昨天晚上陪李文波他们玩了会儿游戏,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四十了,还有二十分钟早自习上课,程立学起身洗漱,然后便骑着自行车一路风驰电挚的往学校赶,还好,在距离早自习开始还有一分钟的时候,程立学成功的赶到了教室。
只能说,压力越大动力就越大,平常二十多分钟的车程,硬是压到了十分钟之内。
走到教室,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程立学习惯性的问道:“今天早自习什么课?”
虽然可能听听教室里同学的朗读声,或者是看看同学们手里拿的书就能知道今天早读是什么,但程立学已经习惯每天早上问林初恩了,问她多简单啊,只要回自己一句就知道今天早读上什么。
只是林初恩仿佛是没听见一样,没有回他。
程立学以为她没听清,又问了一遍,结果林初恩依旧在那背着书。
程立学开始耍起了无赖,道:“你今天不告诉我,我还就不读了。”
“语文。”她小声道。
“早说不就行了。”程立学拿起了语文书,直接刚把书拿起来,就看到了书下藏着一份好看的粉色纸张。
程立学愣了愣,不用看也知道这是一封情书。
只是这会是谁送的呢?
林初恩根本不可能。
以宋玥的性格也不会。
程立学将纸张打开,里面并没有什么长篇大论的表白文章,而是只有一行字迹很小的话儿。
我,我能喜欢你吗?
如果不是确定林初恩不会写这样的情书出来,看着那磕巴的两个字,程立学还真以为是林初恩所写。
一整张粉色的纸张上,就只有这一句话。
没有落款,也没有署名。
“你知道这是谁写的吗?”程立学问道。
“不,不知道。”林初恩摇了摇头。
她的确不知道是谁写的,虽然她见了那个女生,但却根本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如果是你写的就好了。”程立学把纸张上的字给她看了看,道:“这人跟你一样,都是小结巴。”
“我才不是小结巴。”她反驳道。
“嗯,这句不结巴。”程立学笑道。
“刚刚你就是因为这个不想回答我今早的早读是什么吧?然后又怕我真的会不好好读书浪费这一节早自习的时间。”程立学笑了笑,道:“傻丫头,生气也得一生到底才会让人知道你这是真生气了,你这样只生一会儿,以后会让觉得你好欺负的。”
“也就你会欺负我。”她皱着鼻子道。
程立学将纸揉成团,然后将纸团扔进墙角的垃圾桶内。
“好了,这样就不生气了。”程立学笑道。
林初恩抿了抿嘴,谁生气了,她才没生气呢。
捧起手里的书,她将书翻到要背诵的那一页,开始从第一段认真地背了起来。
早自习下课后,程立学跟白徵羽被王岳叫到了办公室里。
“你们两个的作品选好了吗?今天就要最后确定交上去了。”王岳道。
“嗯。”程立学点了点头,道:“已经确定了,我跟白徵羽准备合唱一首歌曲。”
“合唱一首?也行,别的班三个人表演一个节目的都有。”王岳道:“表演的歌曲是什么?”
“《清白之年》。”白徵羽道。
“原创歌曲?”王岳问道。
“不是原创。”程立学道。
“那就是我孤陋寡闻了。”王岳笑道。
他将两人所报的歌曲名写在了名单上。
世上歌曲那么多,确实有不少冷门歌曲是他所没听说过的。
“有空你们可以去礼堂多练练,到17号也没多少天了,加油给我们一班拿个第一名回来。”王岳笑道。
周二,程立学从床上起来,就感觉头蒙蒙的。
到了学校后,这种感觉特别强烈了起来。
上午第一节课下课后,程立学对着林初恩道:“你摸摸我的头。”
林初恩抬起头不解地看向了他。
“我可能发热了,你摸摸是不是很烫。”程立学道。
“哦哦。”林初恩闻言赶紧将手掌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林初恩的手很冰凉,这就代表着自己的额头非常热。
“好烫。”她满脸急的道:“你赶紧去医务室看看,我去办公室给你请假。”
“嗯。”程立学点了点头,笑道:“别着急,最多就只是发热,有一年多没生过病了,按概率也该生一回病了。”
“你赶紧去医务室啊!”她道。
“好好好。”程立学起身来到了校医务室。
“怎么了?”医生问道。
“可能是发热了。”程立学道。
“那先量量体温。”医生将温度计甩了甩,然后递给了他。
“嗯。”程立学点了点头,将温度计接了过来。
几分钟后,医生道:“可以给我看看了。”
程立学将温度计递给了他。
“39度3,高烧。”他问道:“喉咙痛吗?”
“有点。”程立学点了点头。
医生拿了个手电筒过来,然后对着程立学道:“张嘴,啊”
程立学张开嘴,道:“啊”
医生看了看,关掉了手电筒,道:“扁桃体发炎,加上高烧,需要挂几天的吊水。”
“那还用吃药吗?”程立学问道。
程立学不怕打针,哪怕是打屁股针他都不怕,但他最怕的就是吃药,因为他最不喜欢吃的就是苦的东西。
前世曾经有段时间因为写作作息不规律找了个业内很有名的老中医调理身子,结果给开的全是苦药,程立学喝了一次就没有再喝过了。
他平时喝药都是如果喝个一两次好了后就绝对不会再喝了。
哪怕医生嘱咐他的是最少得喝三天。
“当然得吃药了,一天挂一次吊水,平时再吃些药,只有这样才能好的快点。”他道。
“能不能只挂水,不吃药。”程立学弱弱地问道。
“不行。”医生摇头道。
“那好吧,那个,麻烦帮我倒杯水,有些渴。”程立学现在不只是脑子蒙,浑身上下全都觉得无力,而且不只是无力,还有些冷,他躺在床上,把病床上的被子一股脑儿的全盖在了身上。
“挂水前,你还得先吃些退烧药,你这烧太高了。”医生给他拿了杯水,又给他拿了颗白色的退烧药。
看着那一大片退烧药,程立学一阵头皮发麻,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吃了下去。
紧接着医生配好药水,用绑带把他的右胳膊绑起来,给他输送起了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