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笔属暗兵器,又称状元笔。器形似笔,形状比较接近峨眉刺。
这类兵器轻巧锋锐,便于随身携带,施展起来让人防不胜防,姬冰雁便是使判官笔的好手。
这位看起来没有半点出奇的老头,两只判官笔施展起来竟然别有一番威风,空气呲呲做鸣,比起先前那使刀的汉子竟然还要强上不少。
原来,这老头才是大盗半边风。
先前那大汉不过是用来引人注意的。
一旦别人真的将他当成了一个年龄很大的老头,那就是他出手的时刻。
只是到了此时,他不得不出手。
而他的出手,显然就要老练狠辣的多,时机也是极为巧妙。
他先是从背后射出“低头弯腰杀人弩”,随后又使出平生最得意的“双龙探珠”,想来就算是抵不过此人,也能够纠缠一时。
敏将军传书说今日就要来客栈歇歇脚,补充一些粮资。
而敏将军是龟兹国大将,身边有不少高手,定然能够擒拿下这小子。
只是他还没有刺中李君逢,李君逢腿出如鞭,一脚踢了过来。
这一腿踢出,空气爆鸣,化作一条白色的鞭子,竟是后发先至。
半边风若是不顾一切的刺向李君逢,或能够对其造成一些伤害。
可他自己也未免被踢中,依据这一脚的威势,若是力量全部倾泻在他这一把老骨头身上,他就绝没有半点活路。
半边风年纪已经不小了,而年纪越大的人也就也是性命。
电光火石间,他竟想也不想的就将全力刺出的判官笔收了回来,并顺势使出一击“十字封门”,抵御在胸口之前。
紧接着,半边风便觉得万钧巨力传来,轻易的破开了“十字锁门”,还踹断了他的手臂和肋骨。
他飞了出去,落在门外三四丈的地方。
半边风口中不断咳出鲜血,而每一次咳嗽,便会带动身子骨一阵剧痛,肋骨都不值断了多少根。
若不是先前他当机立断收了招,并且身子向后撤了半寸,现在只怕已经丢掉了性命。
再看此人一幅云淡风轻的模样,显然并未使出全力,这让他心头不由得生出绝望感。
李君逢缓缓渡步走到半边风前,手里还捏着一叠银票,笑着道:“这是我从地上见到的银票,捡到的就是我的,所以现在我的酒壶就不能拿给你了。”
那半边风又是猛地咳嗽了几声,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
李君逢又笑眯眯道:“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没有的话我就送你下去和你的兄弟们团聚了。”
那半边风终于缓过气来,咳嗽这说道:“不!你不能杀我!我是龟兹国敏将军的下属,你若杀了我,他一定会报仇的。”
“敏将军是哪位?”
“不是哪一位,是龟兹国大将军,辅助新王的那位。”
李君逢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多余,手臂一扬,便准备将其击杀。
“手下留人!”
可就在此时,忽然一道声音传来。
这一道声音迅疾无比,眨眼便已袭来。如狮吼,如龙吟,充满了一种神奇的威力,令人慑服。
竟是狮子吼!?
李君逢心神一动,手掌却不迟疑,随意挥出一道劲气,已然击碎了半边风的心脉。
李君逢再转身向先前发声出望去,即使心里早有准备,却也不由得吃了一惊。却见沙漠远处,一艘船竟然朝着此地疾驰而来。
这大漠之中竟然有船!
若是有其他的旅客,定然是以为瞧见海市蜃楼了。
李君逢凝气与眸,仔仔细细的瞧了过去。
这艘船长而狭,船头和船尾都雕刻这极为细致的吊饰,华丽的船舱,四面还悬挂着珍珠。
纵然是最逗人遐思的画舫,纵然是夜泊秦淮的轻艇,看起来也没有这般的华丽。
而在船底则装着两条极为细长的木板,看起来就像是雪橇。
在船的上空竟然还有许多只矫健的鹰,这些鹰则是拴着银链子,另一头连接着船身。
还有两个红衣童子手里拿着鞭子,鞭子的末端则是一大条一大条新鲜的肉,勾引这这些鹰。
鹰带动着船,远远望去,滑行如飞,直如御风而行。
要知道鹰力极强,有时候连一整只羊都能被它们凌空提起。数十只鹰在平沙上带动一只竹制的轻舟,自然并不是太困难。
而且鹰的耐性也是最大,有时为了等人死后去吃他的肉,不惜在空中盘旋几日几夜。
这艘船的行驶速度极快,不多时便已经停在了李君逢的面前。
“你是何人?!为何叫了你住手,竟还敢对半天风下如此毒手。”在船上冒出了三个人,正居高临下的望着李君逢。
说话这人一脸国字脸,浓眉大眼,不怒自威,一眼望去,便知道是手握重权的人物。
这位便是龟兹国的敏将军,而半天风也是他的属下。
半天风当了强盗后,为他做了许多事。就连之前龟兹国举兵造反一事,多半的军饷都还是从半天风手里“借”来的。
强盗和将军勾结,这也是半天风能再大漠纵横的原因之一。
李君逢却理也不理这敏将军,而是身形一展,宛如飞云一般飘落船上,然后左顾右盼,四下打量这艘船。他眼中连连露出精光,嘴角也有笑容绽放。
“好好好,这是一艘好船。从今以后,这艘船就是我的了。”
船上的人皆是一脸莫名,听了这话更是几乎将眼前这人看做疯子。
接着李君逢又走到一个未语先笑,满脸和气的中年人身旁。说道:“这一船人里就你脑袋大、脖子粗,一脸富态,显然就是这个船的主人。我这人也讲道理得很,来和你公平一次公平的交易。”
这人也是龟兹国的叛臣之一,被人唤作洪相公。
洪相公不由得怔怔道:“什么交易!?”
其余人也有些惊讶于李君逢的举动,同时从这人灭掉半天风一伙,以及先前施展的轻功来看也是一个高手,此时竟然不曾打断两人的对话。
李君逢温声道:“我与你做一笔交易,我用手里的这个酒壶换你这艘船。酒在大漠之中弥足珍贵,价值连城,而且我这酒还是从皇宫大内偷来的,换给你不亏。”
“这个生意只要不是傻子,就一定会做。我看你也是一个聪明人,自然就不必多说了。”
说罢,便恋恋不舍的将先前与半天风不曾交易出去的酒壶递给了那洪相公。
洪相公一脸闷逼,其余人更是莫名其妙。
李君逢又好生生的看了看自己的船,最后又定睛到洪相公等人的身上,眉头一皱,脸顿时垮了下来,冷声道:“你们还在这里干嘛?!这是我的船,我的船不欢迎外人,快给我滚。”
船上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