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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难以置信

  但是老妪的境遇也着实可怜,这儿子是他的独苗,年纪轻轻连老婆都没说,人就这么没了,实在是令人惋惜。

  有人站出来道:“这位大人,她就是老糊涂了,又伤心过头,才说了这些没来由的冒犯之辞,您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

  “那怎么行呢我超记仇的。”

  张平耸了耸肩膀,轻蔑地看向老妪:“你骂得有一点没错,因为我本来就没打算救他,对我而言,他的死,就和路边的野狗一样,除了平添恶臭以外,亳无意义。”

  “你说什么!你竟敢这么说他!好歹他也是为国捐躯了!”老妪气急败坏,像条掉了牙的恶犬,对着张平吐出一口浓痰,被张平朵开,她又骂道:“还什么力挽狂澜的英雄,我看你是狗屁不如!屎尿一团!快滚,别在旁边,玷污了我儿子的尸体!”

  “你刚刚,说了“为国捐躯”吧”

  张平对她的辱骂充耳不闻,慢条斯理道:“既然他的身体已经捐给了国家,现在他的尸体就是国家的所有物,应当服从国家的调配,你现在的行为,是在私自侵吞国家财产。”

  老妪急道:“你!你分明是在强词夺理!那只是个比方!”

  然而张平根本不理会她,自顾自地说道:“现在男爵要对尸体进行统集中焚化处理,防止滋生疫病蔓延,一切程序合法合情合理,既然您老不愿意配合,我们就做出一点让步,给您儿子开个小灶。”说罢,张平的手中陡然窜起火苗来,火苗的倒影在他的眼晴中舞动着,没有一丝一亳的人情味儿。

  “你、你敢?”

  老妪紧紧的抓住儿子的尸体,心道这小子不过是虚张声势,自己只要熬过这一关,全村好几户人就不用把尸体送出去烧掉了。

  “别人是越活越聪明,而您却是越活越糊涂,居然还用这种话来质疑我,好吧,我就用实际行动来回答您。”

  “轰!”

  火焰瞬间吞没了老妪和他儿子的尸体,惨叫声随着飘飞的火苗窜上半空,又钻进周围人的耳朵中,他们的脸色由红转白,再无半丝血色。

  没过多久,老妪便倒在地上彻底没了动静。

  围观的人中,有将尸体私藏回家抗拒集体火化的,个个冷汗淋漓,结巴巴地保证马上把尸体送出去。

  中士更是瞠目结舌,他万万没想到,张平居然真的如此残忍无情,连人带尸体全烧了;而且还能心安理得,面露笑地站在一旁欣赏!

虽然这对男爵接下来的全局战略来说,是一件好事,焚烧尸体的阻力被彻底排除,向东撤退的过程中少了一个累赘,但是不是所有的咒术师都是这么冷酷无情的家伙啊  中士向张平投去复杂的目光,感激之余,更多是深深的敬畏,或者说恐惧。

  围观的人诚惶诚恐地散开,那明黄色的火焰却突然熄灭了。

  张平走出院子,对中士说道:“愣什么继续你们的工作,把尸体运出去啊”

  “啊您不是已经……”

  “哦,那是“温暖的火”,对不死人具有治疗效果的咒术,对普通人有没有效果不知道,但总不至于造成伤害,”

  张平指尖搓出一缕火苗,又将其吹灭,补充道:“那老太婆应该是太过激动昏了过去,醒过来应该除了一段悲伤的记忆以外,什么都不会留下。”

  “好吧,再次感谢阁下,您真的帮大忙了!”

  中士招呼着人去抬尸体,张平则返回休息处,发现莎莉万灰头土脸地坐在路边,那匹将她甩下来的骏马,正把头埋在水槽边,悠闲地喝着水。

  “年轻的天才魔法师终于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各方面的全才”张平打趣儿道。

  “真的很难!”

  “你不是能骑上去么为什么还会觉得困难呢”

  不,我只是觉得,动物非常……恐怖。”

  “这还真是个新奇的说法。”

  “你不这样觉得吗它们和人类有太多的相似之处,却不能像人类那样正常交流。”

  莎莉万怔怔地望着前方,疑惑道:“究竟是什么,造成了我们和它们之间的差别”

  “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你还是先琢磨琢磨怎么骑马吧。”

  “嗯。”莎莉万看着那匹马,没有再出声。

  但正如阿尔斯特公爵本人所说得那样,边陲领的状况即使再怎么混乱也是在按部就班地朝着洛斯里克王子设想的方向发展,不偏不倚。

  无论是沃尼尔还是洛斯里克王子,他们都能在这场战争中捞到属于自己的好处。

  至于为双方捞得的好处买单的人,也就只能是边陲领的平民百姓了,多年来被马匪和山贼祸害,又熬过了肆虐一整个春天的饥荒。

  现在,他们还要面对卡萨斯人来势汹汹的夏季攻势。

  界河东侧,土垒要塞。

  洛斯里克边军的这支驻防队伍,正在享受着一天之内最悠闲的清晨。

  夏天的早晨空气清新,室外凉爽宜人,左手一根烤羊腿,右手一根烤鸡腿,外加一杯从逃荒的难民手中抢来的葡萄酒,微风拂面,边陲的死气沉沉和战乱仿佛完全和他们不相干,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生活。

  “你们完事儿了没完事儿了就赶紧出来,轮到我了!”一个顶着红色的酒糟鼻的边军士兵,醉醺醺地靠在椅子上,对着同样醉醺醺的战友们骂骂咧咧,通过踢蹬腿脚乱挥胳膊,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葡萄酒不可能这么快就把人灌醉,显而易见,这位士兵是喝了一晚上酒,直到这会儿还没有睡觉。

  长矛和十字弓都被随意地丢在一边,那十字弓的弓弦上还粘着莫名其妙的液体,将整根弓弦染成了暗红色,滑不留手,根本不能用来继续射击。

  如果让负责保养装备的军需官看到,肯定少不了一顿痛骂。

  当然,那个不愿意“有福同享”还爱哔哔的军需官的脑袋,已经高高地挂在营地外的一根竖起的长矛上面了。

  都是和阿尔斯特大公学的嘛,而且士兵们也并不在乎。

卡萨斯人怎么敢打过来呢或者说,卡萨斯人怎么可能会打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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