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沉虽然身居高位,主动送上门来的俊男美女数不胜数,但像现在这样,拥着一个气质独特的小骚男在怀,平生还是第一回,这个吻让冷沉有些无法控制,接着,大手也开始在刁朗触感极佳的肌肤上,来回的游走着,感受着这前所未有的舒适感。
你他妈的,口口声声在别人面前管我叫男妓,你那么高贵,倒是别碰男妓呀?
刁朗在心里暗暗的骂道。
慢慢的,刁朗觉得大脑里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了,在因为缺氧而晕倒前,用力挣脱了冷沉的怀抱,可能是用力过度,没有掌握好平衡的原因,刁朗的身子往门板处重重的撞了一下,接着,隔壁“作案”的两个人听到了。
“谁?”
“哎呀,都怪你,被发现了,我就说时间不要太长的,都怪你,搞得人家…。”
接下来,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刁朗就是听到了,也记不清楚了。
那两人知道洗手间里有别人,便匆匆的离去,公司里虽然有明令禁止员工们的感情,但只要不过分的话,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他们俩见事情有些严重,便不敢久留,直接落荒而逃。
现在,洗手间里,算是真的只剩下刁朗和冷沉了,刁朗用手捂着被撞得发疼的肩膀,正想打开门的时候,就听到冷沉在他身后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真的打算就这样离开吗?”
“…?”刁朗停下了打开门的手,好像冷沉的话,也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
低头一看,自己上身的衬衫已经散落的差不多了,他都没有转过头去看冷沉,便慌乱的整理着衣服。
哪知,就在刁朗整理上衣时的空档,一双长臂从身后拥了过来,又是一个粘人的吻,贴到了刁朗的后脖子上,让刁朗猝不及防的浑身一机灵,不等他推门要出去的时候,那手竟然顺着自己的腰,往下钻了进去…
“啊,你,你…”流氓 天啊,自己招惹了什么样的人啊?这以后还怎么在单位混啊?
他几乎是冲出洗手间的,明明是可以坐电梯到19楼,可他却为了避免和冷沉再次撞见,却选择了走步行梯。
刁朗他一个人在开着窗的楼道里,不知道呆了多久,只是觉得浑身的那股燥热被彻底降温的时候,他才往走廊内走去,发现自己刚才的那一个冲刺,竟然到了步行梯的6楼。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刁朗算是真的发现了,人有些时候,就得逼自己一下,不然的话,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的潜能到底有多大,比如刚才冲刺楼梯的速度。
他按下了19楼的按键,整颗心算是不那么狂跳不止了。
刁朗都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到办公室的了,整个下午,他都把自己沉浸在工作里,算是麻痹自己,不去想中午在洗手间里和冷沉的那场意外。本来,整理这些病案管理的表格就是件苦差事,但刁朗在这整个下午里,却不觉得这活有多苦了。
当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办公室的同事都已经离开,窗外已经是夕阳余晖了。刁朗见办公室里只有自己,便也放松起来,拿起桌上的杯子,把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不得不说,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时间可以过得这么快,真的很快。他看了下腕表,已经是下午6点,看着眼前的那些病案管理的档案,刁朗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后天卫生局来检查,这么庞大的工作量,对自己来说真的是个不小的压力。
刁朗突然觉得脖子有些酸痛,想起来活动活动,也想着到洗手间看看肩膀上的伤怎么样了。
原打算中午的时候,去药店买药水,结果遇到了冷沉那个混蛋,一个下午都在麻痹的工作着,连肩膀上的疼痛都给忘记了。
因为大家都下班了,刁朗把洗手间的灯打开,这回真的是自己彻底一个人了,刁朗便大着胆子,把衬衫的纽扣都解开,左侧的袖子也脱下,这才发现经过整个下午的耽误,伤势越发严重了,肿得挺高。
“啊…”刁朗用纸巾,把乌黑中渗出的血给轻轻的擦了擦,结果眼睛的余光,让他无意间看到了镜子里倒映出一个人,站在门口。
“你,你怎么在这里?”刁朗停下了擦血的手,满脸吃惊的看着镜子里出现的第二个人,冷沉。
“…”冷沉只是看着刁朗僵住的动作,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神没有了之前的鄙夷,然后步子很慢的走到刁朗的跟前。
见到这样的冷沉,再加上现在大家都下班了,怎么能不让刁朗往歪处想?
“你,你,你别过来啊,我在这里是看伤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没有心思去勾引你的…”情急之间,刁朗竟然说出这么直白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很丢人。
其实刁朗能这么说,也一点都不奇怪的,因为冷沉无论气场还是身材和自己比较起来都太过于压人了,他很不喜欢冷沉给自己的感觉,仿佛他在自己的跟前,就像是一个山似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冷沉见刁朗这样的表现,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毕竟是因为自己,才这样的。
他用手帮刁朗把右侧的衬衫向上拉了拉,又情难自禁的在刁朗的脸颊上轻拂了下,冷沉记得,这具身体的肌肤触感极佳。
但换来的,却是刁朗警戒的眼神,和微微躲避的动作。冷沉的手,悬在刁朗的脸颊旁边,一种淡淡的失落,在冷沉心里油然而生。
“这款药油,是我常用的,很有效,而且不会落下伤疤。”冷沉说着,眼神里也有了以前刁朗所没见过的善良和温柔。
冷沉有喜欢练习拳击的习惯,所以身上有外伤时经常用这种药,这还是他小时候拳击老师介绍给他的一款药油。
刁朗看着口袋里一款写满了泰国文字的药瓶,眼神怀疑的看着冷沉,他很想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想的。
“干嘛这么看着我?药油里没有春药的成分…难不成要我帮你擦药吗?”
这家伙怎么什么都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