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我有没有男朋友,问什么,我家住哪里?说到底不还是想捡自己的便宜吗?说白了,这个有钱人家的纨绔子弟,就是没有玩过像自己这个平民百姓出身的普通人。
刚才那些询问的话,就是一种吊情人的手段罢了。
这点,就算刁朗不太熟悉,那在娱乐城唱歌这么多年,自己也知道些,那些风月场上的事,他也不是一点都不知道。
只是,这么明目张胆的被一个轻薄,这怎么让自己继续忍受?
“啊…”
薛俊林没有想到怀里的这个美人会来这一手,被狠狠推过的地方,觉得一阵潮湿,结果刚一低下头看去的时候,自己腰腹部那里的纱布都染红了,说不清为什么,薛俊林就是觉得眼前发暗,然后在晕倒前说了最后一句话,
“我没有轻薄你,也不是要人情,只是…”只是单纯的想吻你。
只不过最后一句话,没有来得及说出来罢了。
薛俊林的高大的身子,最终还是因为失血过多,情绪激动而晕倒,腰腹部的纱布也逐渐的染红,浸透…
辅仁医院急诊室。
其实这家医院刁朗是不想来的,毕竟前几天的事件,让他大受打击。
但思来想去,刁朗觉得不能碍于自己的个人想法,就把人送到其他的医院,因为这里,是庞佳市最顶级的医疗机构。
刁朗独自一人坐在诊察室的门口,心里满满的都是焦急,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和薛俊林这么牵扯不清,明明想快点躲开他,却偏偏他又在这个节骨眼晕倒。
刁朗觉得很伤神,便靠在等候区的椅子上,头也跟着往后仰靠去,闭上眼睛心里想着很多事情。
他怕,他好怕,那么多的血量,会不会真的出现什么意外。
而且,薛家的人,刁朗是最最不想见到的,越不想见到,却又却是遇到这样的事,联想起之前应聘时的种种意外,刁朗觉得今年是不是真的冲撞了太岁爷,最近尤其的不顺。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薛俊林的家属吗?”一个声音打断了刁朗的独自冥想。
听到了护士小姐彬彬有礼的招呼声,刁朗马上睁开眼睛答道,
“是我。”
“病人因为刀伤比较重,失血有些多,需要马上做手术,请到楼下缴费,回来后,在这里签个字。”
“啊,好,那个,我想问问,患者的情况怎么样?”刁朗真的好怕,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摊上这么个事。摊上这种事还差点,他最怕的是和薛家的人有过多的瓜葛。
“现在看只是失血过多,刀伤需要严格处理,要手术的,交完费后,到这里来找我。”护士小姐工作很忙,说完后,便转过身朝里面走去。
看着诊察室的大门,刁朗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就算自己是医学生,就算知道薛俊林不会有大碍,但这种事发生到自己的身上,还是会担心害怕的。
其实更多的,他是怕这件事牵扯出别的分支来。
刁朗直接去了楼下缴费,当他在下电梯的时候,就感觉有人在看他,但刁朗现在没有那个心思去看对方是谁,只是径直去了款台。
等刁朗再次回到诊察室那里的时候,就听到前方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他知道那些人是谁,这个时候,自己真的不该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很想走,但却又想知道,他们说些什么,想到这里,刁朗便把自己躲到了走廊拐角处一个一人多高的大盆栽后面。
“医生,我的儿子怎么样了?现在手术了吗?”薛鹤轩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要知道,薛俊林是他唯一的儿子,现在儿子出事了,怎么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呢?
“是啊,医生,他现在怎么样了?”井千雁也随着丈夫朝医生询问道。
旁边的一个女孩子,也在看着医生,一脸的期待。
“请你们不要太紧张,病人现在血已经止住了,腰腹部和肩膀有刀伤,不过不太严重,手术就可以了…”医生耐心而又简单的说了下。
“那,谢谢您。”薛芷蕊一改之前在往日里的蛮横,朝医生礼貌的道谢。
薛芷蕊说完,便有一个温柔的手臂揽过,
“你哥哥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井千雁朝女儿薛芷蕊安慰道。
当这一家三口的心情算是平稳之后,薛鹤轩先想起了什么,然后说道,
“医生,我儿子他,是怎么来的?…啊,我是说,谁把他送到这里的?”
“是一个长相非常出众的男生送来的。”医生答着话,身边的护士也帮着说道,
“嗯,他的确非常漂亮。不过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我让他缴费去了。”
他们再说些什么,刁朗就没有再继续听了,因为他没有那个承受能力了,看着自己的妈妈和别人成为一家人,这种被抛弃的感觉,就像是尘封已久的痛苦,重新揭开,鲜血淋漓。
刁朗用手捂住心口,那里有着一阵阵的痛。他把薛俊林的缴费单折叠好,放进了口袋里。
他听到了,井千雁的声音,温柔体贴,但确是说给别人家的孩子听的,而自己却被晾在了一旁,躲着,不让自己出来…
“翁金阔,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年轻貌美的井千雁在这种发疯般的大声说话中,也失去了美人该有的风韵。
“对不起…”翁金阔低声的道着歉,眼睛一直看着茶几上外面的女人送给他的礼物,听得出他话语种的歉疚。
“对不起有什么用?这么多年来,我井千雁就成了你们的翁家的牺牲品…”一句话说完,井千雁终于无法控制的哭了,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委屈的心情更是不言而喻。
“千雁,别这么说。”
“够了,你还想我怎么样?你又能怎么说?”女人眼里充满了浓重的幽怨。
年仅9岁的刁朗,从学校放学回来,就在虚掩着的门缝里,听到了爸爸妈妈的吵架声。
他已经记不清楚,这个月,爸妈是第几次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