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时间不多了,等回来再聊。”冷沉真的没有那么多时间和尹致远探讨关于“哪里淘来的”这件事了,毕竟让客户等,不是一个好习惯。
说完,冷沉便要离开,而在几步之外的刁朗见自己的老板要走,也有些着急,便快速的把一件粉色的西装外套从琦琦的手中夺过来。
这件外套,琦琦嘱咐过刁朗,因为穿上后,就会给性感减分的,但刁朗可不想那么多,因为里面的衬衫太引人遐想了,谁见了都想多研究一会衬衫里面的风景,这会让刁朗觉得不舒服的。
刁朗为了不让自己过于尴尬,便一边小跑着跟上冷沉,一边套上外衣,结果慌乱中,差点没有滑倒,为了掌握平衡,刁朗不故意的抓住了冷沉的袖口。
而正是借着这个动作,冷沉转过头,看到的,却是刁朗因为身子倾斜,衣料因为太滑,而露出了大片腰间的肌肤,紧实光滑,后腰上还有好看的肌肉轮廓,这都是刁朗做模特时锻炼的成果。
不等刁朗把上衣拉好,护住腰部的时候,就看到冷沉看自己的眼神,好像突然蒙上一层异色,这些看的刁朗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只是去谈客户,有必要把自己打扮成这样吗?刁朗总觉得自己的这身打扮,好像是…
刁朗不愿意多想,但目前穿着的衣服,也太那个了。
“我能不能换个衣服啊,鞋子也有些不舒服。”刁朗低着头有些委屈的说着。
这衣服的确很有魅力,但腰间的部分,太容易上滑,走起路来都不自然,生怕露得太多。
还有这双鞋时尚感很强的鞋子,带着点鞋跟,而且,鞋的内部,好像因为太过于新,所以穿着有些板脚,反正整体就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
冷沉对于刁朗的话,什么都没有说。而是觉得很神奇,明明自己对从事这种职业的男人通常都是没有好印象的,可今天遇到精心打扮的刁朗,冷沉居然发觉自己身体内,好像有某种想法,即将冲破尘封已久的…
冷沉强迫自己不去再想些和工作无关的事,便努力的把视线从刁朗如同白玉一般的脸蛋上移开,然后稍微用力的把刁朗抓着自己衣袖的手,给甩开。
这么一甩,甩开的不光是刁朗这个人的身体,也是刁朗的自尊心。刁朗这时在心里想着:
这个老板到底出身有多富贵,竟然会傲成这幅模样?自己不就是怕摔倒才稍微抓了他的衣服一下吗?
心里那种淡淡的委屈,遮盖了刁朗对脚下的平衡掌握。看着自己即将和大理石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刁朗都在想,这次摔倒之后,就坐在地上把鞋子重新穿一下再起来。
因为鞋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作祟,不太舒服。
就在刁朗觉得铁定会摔倒的时候,一双大手很及时的扶住了刁朗,这才稳住了他的身形。
“你怎么样?是不是鞋子有问题啊?”男人的声音很好听,让刁朗刚刚还在委屈的心,瞬间好了很多。
他话语中的善解人意,很难不让人生起好感来。
薛俊林把刁朗扶到了一边的沙发上,然后把鞋子帮刁朗脱下来,这才发现,在鞋子内部,有个金色的小别针,很精巧,别针早就开着口的,上面还带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刁朗白色袜子上,也有着血印。
“难怪会站不稳,这样能不疼吗?”
薛俊林把别针扣好,放到了茶几上,然后要帮他把袜子脱掉的时候,刁朗才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刚才低着头听到这个人的声音时,就觉得有些耳熟,这回一抬头,才发现是他!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他?
“谢谢…”刁朗的表情有着很明显的僵硬,淡淡的道谢。
然后低头快速的脱下袜子,用纸巾把被别针扎坏的地方迅速处理一下,重新穿好袜子和鞋子,那状态好像恨不得马上消失在这个男人的眼前。
“你应该消毒的。”薛俊林不放弃的和刁朗说道,声音里极尽温柔。
但刁朗却不想和他有过多的谈话,表情上,都有些厌烦。
便礼貌却又语气十分冷淡的说道,
“我自己会处理好的,刚才谢谢你。”谁都会听出来,刁朗很讨厌这个人,甚至是不想见到他。
一旁的琦琦发现了鞋子里的别针摆在茶几上时,连忙上前道歉…
刁朗穿好鞋子后,便要作势离开,留下薛俊林一个人在茶几边尴尬的站着,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把这个男生给得罪了。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哥哥好心好意的帮你,你竟然这么没礼貌,活该你被别针扎到脚,怎么别人没遇到这样的事呢?”
薛芷蕊三两步的走到刁朗的面前,十分不客气的朝刁朗骂道,那架势完全没有外表来的淑女,其作风和外貌的反差,大得让人咋舌。
刁朗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们兄妹二人,尤其是听到薛芷蕊的谩骂时,刁朗更是没有心思和一个泼妇在这里耗时间,直接朝门外走去。
“芷蕊,你够了。”
薛俊林及时的制止了妹妹刁蛮的行为,然后转过头朝刁朗看去,他真的没有印象,自己曾在在何时何地,遇到过这个外貌美得过分的小男生,更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对自己啊?
这边的事,引起了冷沉的注意,他转过身看着薛俊林和刁朗刚才那一阵亲密的举动,眼底的不满更是让周身散发一阵阵寒意。
这样的冷沉让刁朗再次捕捉到,因为在面试的时候,就看到过这个大像个制冷机似的,让人觉得再靠近一些都会被冰冻住。
“原来,你也在这里啊。”薛俊林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笑着朝冷沉打招呼。
我当然会在这里,造型室又不只是你一个顾客。
只不过,冷沉碍于在公共场合,没有把这话说出来就是了。
“呵呵~你还像以前那么会…做人。”冷沉口中的做人两个字,说的尤为诡异,谁都能听出来这其中包含着很多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