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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3.魔族降临(一)

  “我说你们……!”溪叠可就不乐意了:“嫌弃我的是你们,现在阻止我的还是你们!既然我无法让你们满意,那就换人!我意已决,你们无需多言!”

  比起这帮嘴脸时刻都在变换大臣,让溪叠更为恼火的是,他们竟然笃定他会退位?!

  要知道,北流冰可是他一手拉扯大的‘孩子’,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能让他拿北流冰来衡量。

  这一个个的,就不能多多相信相信他?

  溪叠是这么想的,然而,很多事都不受控制。

  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会毫不犹豫的放弃打下的天下。

  “国主大人三思啊,您要是退位,那北流冰该由谁来继承?”

  “在那之前,能得来您的子嗣也是好的……”

  溪叠:“……”

  这帮思维总是在大跳跃的凡人呐!

  然而,他意已决,为了表示自己一心要改变的决心,随后就制成了一个誓约毒咒。

  骷髅与心脏形状的红光在众人面前接连成一线,不等重筑反对,,溪叠就将那咒法融入了自己的(胸胸)口。

  这才道:“攻心咒。若是将来我违反了誓约,势必会遭受噬心之苦。这下,你们该相信了吧?”

  大臣终究只是凡人,对攻心咒并不了解,然而倒是可以看见溪叠将骷髅按到了精致的心口上,一时间面面相觑。

  花砾只好解释:“攻心咒是一种古老的誓约咒法。立咒之人,一旦触及誓约底线,便会偿到噬心之痛,且没有办法化解。每一次咒发,只能靠硬抗……”

  说到这里,花砾显然说不下去。

  鬼知道溪叠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狠?要知道,攻心咒素以成咒顽强著称,就算有最:“只要拿着银之叶来风月楼,你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见到我!还有,这银之叶中也蕴含传音咒,只要你想我了,便呼唤我的名讳,我立马就会听到!”

  溪叠:“……”

  总感觉深深的罪恶感。

  看看手中薄如纸片的银之叶,无奈的点头:“我知道了。”

  “那我走之前,可以给我一个鼓励吗?”

  “什……”

  “啾”

  没等溪叠问出口,只觉得嘴唇上落下轻薄的一吻,那香甜而又柔软的触感却足以让他震惊到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也包括旁边目睹一切的花砾。

  花砾心想,这可不得了,溪叠竟然被人袭唇了……

  “你做……”

  “一定要来找我。”黎生重新站稳,重重的语气配着几乎哭出来的委屈模样,愣是让溪叠没有抱怨出声。

  说完,又苦着一张脸,冲溪叠灿烂的笑了起来:“那你保重。”

  纤细的手腕拍打着溪叠的(胸胸)口,那明显的颤抖透过指尖分明的传到溪叠心口,再次让他什么话都说不出,眼睁睁的看着黎生走出大门,如雪纯白的睡袍在风中翻飞,化成泡沫,消失不见……

  花砾看到那绝美的一幕,凄凉而又忍悲。

  侧脸看向溪叠,为他那张严肃的侧颜惊艳不已。

  原来这个总是笑着应对一切的男人,在遇到斩不断的(情qíng)缘上,也会露出这种表(情qíng)……

  如是想着,花砾无意识的问出声:“主子,虽然我不怎么喜欢她,但比起另一位鲤笙姑娘,她倒是对你真心实意……”

  “你怎么还在这?”

  溪叠冷冷打断她,又开始撵人。

  花砾见他脸色冰冷的厉害,也不敢再多嘴,只好低头:“熟属下告退……”

  “把血祭一并带走。”溪叠指了指在旁边地上,不知何时已经睡过去的血祭,眼神中划过几分无奈。

  血祭因为还在成长期,时不时就会无意识的陷入沉睡,为此,有些令人头痛。

  值得令人安心的是,这种昏睡是暂时的,对(身shēn)体也没有什么坏处。

  唯一不便的也就是,他一旦睡下,若是没有亲近之人唤醒,便会久睡不醒。

  花砾并没有把正在熟睡的血祭叫醒,而是制成结界,直接将人架出了流冰大(殿diàn)。

  这下,人都走了,可算是清静下来。

  溪叠一挥袖,直接将敞开的大门关上。

  随后,又从敞开的窗户往外看,看到外面翻飞的冰花,无限美好。

  深深呼了口气,伸手,指间便出现一块缎帕,伸手便将黎生留在唇瓣上的气味擦掉。

  缓缓漫过王座,走到其后的流冰阁内,便躺在了(床床)上。

  仰脸看着(床床)顶,眼前不停浮现黎生的脸。

  “为什么会喜欢上我?”

  溪叠这么问自己,却在问出口后,闭上了眼睛。

  “我们明明没说过几次话,到底为什么……”

  啊,这么说来,他跟鲤笙也没有说过几次话,然而,喜欢就是不经意造访,连自己都不知道理由。

  睁开眼睛,在迷蒙的视线中,模糊着出现了鲤笙的脸。

  只是看到幻影,溪叠的嘴角却无意识的翘起,伸手便要去触碰那虚幻的脸庞,结果,自然摸到的是一片空气。

  “我可以对你抱有期待……”

  不对,他刚发完誓要一心为北流冰而活,怎么能后一秒就又对鲤笙念念不忘?

  溪叠赶紧狠狠摇头,“这是不对的……”

  只是希望与思念的话,是不是不算犯罪?

  溪叠很快就在矛盾中闭过神过去,时隔十几年的昏睡,像是汹涌的怪兽,将他淹没其中。

  而在梦中,溪叠做了个满足了他所有美好愿望的美梦。

  “鲤笙……”

  笑着喃喃自语出声,以(爱ài)之名。

  奇澜界。

  浩浩((荡荡)荡)((荡荡)荡)的黑影压境,将本就浓郁的黑夜染上了更为漆黑与浓重的色彩。

  仓律为首,丹声在左,(身shēn)后便是百十人的西国大军。

  站在空无一物的奇澜界前,仓律眉头皱紧,(身shēn)上的纯金甲胄稍稍摩擦,便发出悦耳的旋律。

  看着空旷异常的奇澜界入口,开口道:“看来我们来晚了。人已经离开了。”

  这个人,自然是指洛爵他们。

  丹声也叹气:“这里还残留几分气息,想必刚离开不久。大哥,既然人都离开了,那我们怎么办?”

  在得到消息后,他们浩浩((荡荡)荡)((荡荡)荡)的追寻过来,几乎惊动了半个八荒,然而却一无所获,未免大跌眼镜。

  既然人都不见了,仓律也没招啊。

  再说,奇澜界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该呆的地方,看似寂静却危险异常,眼下就此离开是最安全的。

  “我就觉得奇怪,洛爵那帮人真的来过这里?”仓律紧盯着空旷的对面,也怕会突然蹦出个什么东西。

  丹声却道:“但这里残留的气息的确是那帮人的没错……”

  “话虽如此,可谁人不知奇澜界是什么地方,就连惊阙山都尽量不沾之地,那个洛爵为何要来这里?”

  “当然是为了避风头,免得被我们讨伐!”

  “你以为那洛爵是傻的?”仓律呛了丹声一句,看向奇澜界的眼神越发的汹涌沉静:“八荒上下有多少地方可以藏(身shēn),他根本没必要到这种神鬼不近之地冒险。”

  所以,其理由,定然与避风头无关,想必是私人原因。

  到底是什么呢?

  丹声哪里知道,只管说自己想到的:“不管他为了什么而来,现在他不在这里,我们还是早些撤退吧?从刚才开始就感觉汗毛直竖,好像有……”

  “滋啦啦”

  话音未落,就在两人正对面的虚空,

  一道黑漆漆的裂缝猛然拉开,像是拉链一样,不停往外冒着黑漆漆的浓烟,一股让人浑(身shēn)毛细血孔炸起的灵压瞬间让众人铁青了脸色!

  不好……!

  然而,明明感知到危险,可人在危险时刻反而(身shēn)体会跟不上反应。

  震惊有余,仅有一瞬,那黑漆漆的拉链开口处,却猛然伸出一双白如雪色的手指。

  “大、大、哥……”丹声的声音因为惊恐而颤抖而结巴。

  不等反应,那双惨白的手已经掰着出口的一侧,慢慢的露出后边的(身shēn)体。

  仓律他们以为会出来只什么怪物,然而,当那双嗜血的红瞳从黑雾中显现,凌乱的黑发,飞挑的剑眉,满目杀气……竟然是个男人!

  这个男人却是诛九天。

  惹人仓律他们并不知道诛九天是谁,但从他一出现,周围的空气都静止了般,颤栗的可怕。

  这男人来者不善!

  “撤!”

  仓律感知到那股不祥之力,哪里还敢在看下去,在对方还有半边(身shēn)子卡在黑洞时,就挥袖后退。

  可后头的人早就在看到诛九天的瞬间而呆滞了。

  仓律看到修为低者的神色转白,当即知道是诛九天的作用,赶忙张开了防御结界;“大家小心,对方是魔族!”

  也只有魔族才会这种夺取旁人精力的邪道。

  这一声喊,好在还算有用,失魂的人立马又恢复了精神,霎时严阵以待。

  然而,对方却突然伸出了另外一只手,两手各扒着一边,猛地一扯,便硬生生将洞口拉的更大!

  “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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