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求……
击杀夔牛的瞬间,无数白色光点从夔牛的身体之中喷涌而出,其生命力之庞大甚至产生光效,让肉.眼可以辨识!
罗文伸出手,令无尽白光汇聚掌心,最终形成一张白色厚实的灵魂徽记!
“夔牛,三十六星……白卡?原来灵魂徽记的星级竟然可以超过九!而且这夔牛竟然只是白卡,这难道说明它还是一头一阶生命?”
罗文打量着手中夔牛徽记,越想越觉不可能。
被他提着的教皇耐不住好奇往这边看了一眼,顿时眼珠子都快凸了出来。
和罗文这种半调子不同,勉强算是通古博今的教皇,可是对这种情况一清二楚!
万事万物同出一源,所谓生命层次,就是指的该种生命与生命源头之间的远近程度!
在亘古时期,人们将生命的源头定为“0”,而与生命源头最接近的原初之神就是“1”,由原初之神分化而出的各类始祖神,则是“2”。
以此类推,最后诞生的人类则为“9”。
“9”为无极之数,因而人类之下皆为“9”!
但到了后来,人类崛起,神明隐匿,便有了“人定胜天”的言论。
那段时期,人人不信神,事事不求神,渐渐的,便有人将人类定为“1”,宣称人类才是最接近“0”的生命!
只是这种言论在神明重现于世之后,就飘渺不知所踪。
然而,将人类记为“1”的习惯却得以保存,久而久之,更得到了默认。
从此,普通人类就被记为“1”,比人类更接近“0”的生命则记为“2”到“9”!
因此,罗文斩杀的这头夔牛之所以是一张白卡,就仅仅是因为它的生命形态距离“0”非常之遥远。
但它的生命力却异常强盛,远远高于白卡的极限,便有了超脱九星的“三十六星”。
也就是说,这夔牛是一头彻头彻尾的畸形生命,它很有可能并不是真正的荒古巨兽,而是一种突变体!
这种突变体的罕见程度,甚至超过荒古巨兽。
而且,这极有可能是人为引起的突变!
罗文将教皇的惊讶之色看在眼里,顿时明白这张夔牛徽记之中应该藏有秘密,便直接提出疑问,但教皇迅速收敛神色,装作一脸淡漠,就是缄口不言。
教皇不说话,罗文这时确实不好相逼,但他却有自己的思考回路。
他先取出职业卡,然后将夔牛徽记放置在卡上,小心翼翼地挤出一丁点魔力,顿时职业卡内的炼成阵被激活,一团白光从夔牛徽记之中冒出,并迅速变大,眨眼已如小山般大小!
一只比生前要小上许多的夔牛就此诞生,单脚稳稳落地。
它浑身洋溢着澎湃的生命力,就仿佛真正活了过来,骇得那些聚集过来的神罚军连忙后退!
这种情况罗文先前见过,他在二之剑塔内与李青进行灵魂决斗时就曾召唤出三足金乌,那只新生的三足金乌就拥有澎湃到不像是临时生命的生命力……
“哞!”夔牛突然惨叫起来。
不计其数的绿草攀上夔牛的身体,直接抽吸着它的生命力,使它的身体渐渐淡薄,眼看就要消失不见。
罗文挥剑一扫,剑气狂澜再度出现,将那些吸收了夔牛的生命力后迅速膨胀变异的魔草,通通灭杀干净!
然而已经来之不及,那纯粹的生命力团块对那些魔性植物来说,就仿佛最美味的食物,它们就像嗅到了肉味的野狗一般,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颇有潮水泛滥之势!
地下的神罚军顿时紧张起来,夔牛虽然被罗文一剑斩杀,但它先前被魔草缠绕的场面依然历历在目,这草原上的绿色更是无边无际,让人徒增恐怖。
“怕什么?列阵,对敌!你们是神罚之军,是代替光明神行使罪恶审判的正义之师、荣耀之军!畏惧?因何而畏?因何而惧?”
本在睁眼装死的教皇突然厉声喝道,使得罗文不禁惊讶地看向他,却见此刻的教皇竟满脸正义之色,与先前阴阳两面的模样判若两人!
而在下方踌躇不前的神罚军,听闻教皇一言,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起来,他们甚至选择性地遗忘了教皇此刻的尴尬处境,凭借多年的经验在地上飞快布阵——是最传统但在此刻最有效的圆桶阵!
圣剑守卫在外,神圣术士在内,神圣骑士召出青一色的白色亚龙,在半空中盘旋压阵!
而隐隐之间,罗文与教皇所在之处,被他们包围保护了起来……
相反,那近千名志愿者却被他们忽略,此刻正慌不择路。
“一群废物点心,你们登上光辉大道时,想过自己会像现在这样窝囊吗?”
听闻这声音,罗文不经浮现笑容。成长,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吗?
李香香才刚经历过人生中的第一次死劫,就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振作了起来,她撕下袖带,把长发一扎,成马尾飘扬。
狂风呼啸,她脸上露出傲慢的笑容。
她是天生的植物掌控者。
这里,不仅仅是魔草的乐园,也同样是她的主战场!
她绝不会是待宰的羔羊!
“光辉,无所不至!”
像是受到李香香的感染,羽梦猛地拨开翅膀,飞天而起,她手持水晶法杖,满脸肃穆,当真如天使一般。
那志愿者中的近百名羽人响应她的号召,纷纷展开翅膀,飞到她的身后,与相邻的白龙圣骑士遥遥相对。
范青青和吕妍也不禁走来:“我们,能做些什么?”
这个世界本该如此,依赖别人永远不能成事。
这无边无际的魔性植物固然恐怖,但却没有夔牛那般压倒性的力量。
只要决定好对策,再整齐调度,他们胜算并不低。
齿轮飞毯上,罗文将仿佛变了一个人的教皇放下,试探性地问了一遍先前关于夔牛的问题。
这一次,教皇滔滔不绝,不带丝毫隐瞒。
隐没在草丛之中,提着无光之灯、拄着木藤拐杖的佝偻老人,见到这一幕后,不由摇头转身,叹息声悠久而绵长。
“又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