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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主城王府之中。
冰床上躺着奄奄一息的放逐之王。
这才半天时间,放逐之王仿佛又消瘦了几分一般。
只不过,此时放逐之王已经清醒了过来,可状态并不算好,显然之前中的鱼鳃的鱼刺毒已经太深了,就算是能活下来,恐怕也修为尽失了。
刘浪跟江流苏坐在一边,眼圈发红,语气哽咽。
放逐之王一只手抓着江流苏,另一只手握着刘浪,挤出一丝微笑道:“你们不要为我难过,看到你们成长起来,我真的很开心。”
江流苏强忍着要哭出来的冲动,哽咽道:“王爷,您会没事的,你坚持下去,我们会想办法啊!”
放逐之王摇了摇头:“流苏,鱼鳃的鱼刺毒有多厉害,你不知道,我可是清楚地明白。我只是没想到,像他这么高高在上的阴帅,竟然会有这种卑劣的手段。呵呵,是我自己大意了,怪不得别人。”
“可是,王爷……”
“流苏,你听我说!”放逐之王打断了江流苏的话,继续道:“流苏,我已经宣布过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修罗海域的平等王,掌管着这片修罗海域,我要你发下毒誓要一辈子效忠少主,不得有什么背叛的心思。”
“王爷,您才是平等王,您……”
“流苏,这是命令!”放逐之王勐然间剧烈咳嗽了起来,声音也变得严厉了很多:“跪下,发誓!”
江流苏没有办法,只得颤巍巍跪下,举起一直手来:“我以修罗海域发誓,我江流苏终生效忠少主,如有违背,定打入阿鼻大地狱中受万劫之苦,永世不得翻身!”
“好,咳咳,很好!”
看到江流苏发誓,放逐之王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将目光落在了刘浪的身上:“少主,微臣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少主能否答应。”
刘浪也强压着心中的悲伤,点了点头:“王爷,您有什么心愿,尽管说,只要我刘浪能做到的,我一定会答应。”
“好,呵呵,少主,我想请少主能否把我放逐之王的头衔拿掉。我都快死了,背了一辈子,我不想就算是死了也依旧还是戴罪之身啊!”
一听到放逐之王这话,刘浪再也止不住泪如泉涌,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对着放逐之王重重磕了一个头:“王爷,当初父皇有愧于你,今天我替父皇赔罪了!从今天开始,再也没有什么放逐之王,只有平等王!”
千年恩怨今朝消,从此阴冥烽火起。
七日之后,江流苏将放逐之王埋在了他修炼的地方,并正式对外宣布继任平等王,宣布整个修罗海域独立,与阴山再无瓜葛。
说来也是奇怪,放逐之王死得很安详,并没有跟其它人一般烟消云散,而如普通人那样仿佛睡着了一般。
而刘浪也强忍着没有将叮铃跟蛟女岛事情告诉放逐之王。
说与不说,徒添悲伤。
由于新任平等王的改变,三焦岛本应该举行的试炼也完全变成了变相的屠杀。
江流苏直接派兵将整个修罗岛禁严,严查混杂在修罗岛上的韩元宗的人,并当街斩首示众。
而且,直接抄了慕容府,将慕容府所有人全部斩杀,一个不留。
修罗岛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整片修罗海域的其它势力却也陷入了恐慌之中。
尤其是巫冥门修罗殿跟鱼鹰卫,在得知修罗岛发生的事情之后,更是如临大敌。
这一日,是江流苏宣布独立的第三天,修罗殿已得到了消息,所有埋伏在三焦岛上的门人全部被平等王派人灭杀,一个不剩。
而且,平等王已经放言三天之内就来修罗殿,彻底将修罗殿颠覆。
得到这个消息的同时,仇别鹤也恐慌无比,急速召集了所有修罗殿的长老护法商议。
仇别鹤眼眸中闪烁着不安,看着堂下那些长老护法一个个低着头不吭声,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究竟是怎么想的?那江流苏小儿已经宣布独立了,而且要明目张胆跟韩皇对抗,我们将是他们要拔除的第一颗眼中钉,你们到底有什么主意没有?”
良久之后,大长老颤巍巍站了出来,拱手施礼道:“殿主,这个江流苏虽然本身修为不高,可手段却太过果然狠辣。而且如今我们地处修罗海域,本就是他们修罗岛的瓮中之鳖,恐怕就算是拼尽全力也难有生机啊!”
“哼,一个黄口小儿而已,怕什么!”
仇别鹤将眼一瞪,怒叱道:“大长老,你也一大把年纪了,莫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现在是要讨论怎么解决问题,而不是听你在这里发牢骚的。”
大长老苦笑着摇头道:“殿主,鱼鳃阴帅都死在了修罗岛,这件事引起了整片修罗海域的轰动,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传到阴山,传到韩皇的耳朵里了!”
仇别鹤看了大长老一眼,也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远水救不了近火,如果等韩皇来救我们,恐怕我们早就被扔进修罗海喂鱼了。”
“那……”
所有的长老护法都哭丧起脸来,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
气氛也显得极为压抑。
正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了报告声:“殿主,外面有自称鱼鹰卫的人求见!”
“鱼鹰卫?”仇别鹤眉头一皱,转而摆了摆手,不耐烦道:“他们鱼鹰卫从来没将我们放在眼里,现在这种时候来找我们干什么,让他们滚!”
报信之人闻言,立刻点头准备回去将鱼鹰卫的人赶走。
可是,大长老却忽然站了起来,劝解道:“殿主,不要冲动啊!”
“怎么?”仇别鹤扫了大长老一眼:“你有什么话要说?”
大长点老谋深算道:“殿主,这是个机会啊。”
“怎么说?”
“是这样的,如今鱼鳃阴帅已死,而鱼鹰卫就是丧家之犬,群龙无首了,他们失去了靠山还有什么?除了被修罗岛追杀之外,根本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这种时候,他们来找我们,自然是想跟我们合作,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什么不利用他们,让他们为我们所用啊!”
仇别鹤目光闪烁了两下:“为我们所用?哼,我怕他们背后给我们使绊子啊!”
“殿主,这种时候了,他们自身难保,哪里还有那个胆量?”
大长老狡诈的冲着仇别鹤使了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