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好,看来你们需要一个大礼啊!”
刘浪本来没想到要强势登场,可看到岸边已剑拔弩张的兵卒,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微笑。
他朱塔郡联合千山郡攻打风灵郡,这件事本来就得受惩罚。
而在接到风灵郡要效忠阴冥少子的提议之后竟然假装不理,不给他们点儿教训,怎么能显示自己收拢昆仑界的决心?
刘浪表情淡然,回头瞄了身后的小船一眼,再次加快了速度。
快如闪电。
一千米!
五百米!
一百米!
速度越来越快,而铜山驾驭的小船也越来越快,仿佛马达一般急速摆动着螺旋桨,几近要飞起来了。
五十米!
刘浪低喝一声:“无穷鸟!”
身体骤然间往上一窜,凌空飞了起来。
“咯咯!”
与此同时,无穷鸟化成一道流光,瞬间窜到了刘浪的身下,将刘浪接住了。
然而,紧随刘浪身后的铜山驾驭着小船,却已然来不及停下来,铜山顿时面色大变,尖啸一声:“少主,不好啦!”
祝又伤面色铁青,他心中万千不服,本来想跟刘浪比比速度。
却没想到刘浪竟然会耍出这种花招。
“好小子!”
祝又伤大喝一声,猛然间往上一窜,咆哮道:“铜山,稳住!”
生死关头,就这种速度,如果撞到岸边,那绝对是九死一生,比鬼王级别强者奋力一击都不逞多让。
铜山本身就是铜皮铁骨自然不害怕,可是,对于船上其它的人,绝对九死无生啊 “啊……!”
尖叫!
整条船发出一阵阵尖锐的尖叫声。
岸边那些本来还想挡住刘浪的兵卒也瞬间愣住了,傻眼了。
人也许还能挡得住,可用铁皮做的船怎么挡得住?
而且那速度飞快,这撞上就得死啊!
一瞬间,很多兵卒甚至就连鬼帅级别的强者都吓得往后退去。
与此同时,那条船在极速之下已然逼近了岸边的石岩。
下一秒,船毁人亡。
铜山的双眼已经瞪得滚圆,虽然手已经停了下来,却根本没办法停下这艘小船。
所有人都一片寂静,闭眼待死。
可是,突然间,又是一道啼鸣响起。
那本来就要撞在石岩上的小船仿佛被一股大力抓起一般,忽然间飞了起来。
想象中的撞击没有发生,船上的人完全处于了绝望之中。
战战兢兢睁开眼睛,一看。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船上的人忽然间发现,本来漂在水上的船竟然悬浮在半空之中。
而有胆大的人抬起头来,却看见那只原本印象中肥得根本飞不起来的肥鸟,此时竟然抓住船舷,将他们抓了起来。
“这……这怎么回事?”
生死一线,所有人都震惊到无以复加。
无穷鸟双翅一摆,咯咯叫了两声,忽然间往下一个俯冲,朝着地面上那些兵卒冲了过去。
那些兵卒顿时又吓得尖叫一声,纷纷四散开来。
可是,就在小船接近地面的时候,速度又陡然间降了下来,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所有人终于有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心中那根绷紧的弦顿时松开了。
铜山也坐在船上,古铜色的脸上更是阴睛不定。
铜山虽然对刘浪的手段不服气,可是,这种举手投足间救人的本事,就算是祝又伤也做不到。
而且,换作任何其它人,完全可以不用去管。
这船上的人对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来说,就是蝼蚁。
蝼蚁再强,也仅仅是渺小的蝼蚁,没有人会在乎他们的生死。
可是,刘浪竟然出手相救了?
祝又伤洋洋洒洒地落在了岸边,身上不沾一滴水,可脸上却跟霜打的茄子一般难看。
金禅郡以佛立郡,全郡上下都讲究以善为贵,众生之下一切平等。
可是,刚才自己的举动,又哪里遵从了这种众生平等?
生死一线间,祝又伤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想过船上那么人的死活 祝又伤心中愤恨,可此时却突然间感觉自己跟这个刘相比,境界上依旧有很大的差距。
目光灼灼,直勾勾盯着刘浪,仿佛要将刘浪看穿一般。
可是,刘浪根本没有去看祝又伤,而是飘逸地从无穷鸟背上跳了下来,落在了那些朱塔郡兵卒面前。
那些朱塔郡兵卒都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味来,一个个呆呆地发着愣。
刘浪深吸一口气:“这里,谁是管事的?”
猛得咆哮一声:“刘浪在此,快让你们郡守出来迎接!”
“哗!”
这一声吼,将所有人都从梦中打醒了。
“刘浪?”
“那个阴冥少子?他是那个阴冥少子?”
“他真的来了,竟然真的来了?”
被救的那些人感恩刘浪,纷纷跪拜在地。
可是,本来想阻拦祝又伤跟刘浪的风无敌却跟吃了苍蝇一般。
然而,鬼王的尊严不容侵犯。
风无敌使劲晃了晃脑袋,大声喊道:“好哇,你孤身一人竟然敢来我们朱塔郡,简直是找死!”
大手一挥,一把抓住一把风刀,身影鬼魅般往前一窜:“所有朱塔郡兵卒听令,给老夫把这个阴冥少子拿下!”
“我朱塔郡本就是独立之身,凭什么听他一个过期的阴冥少子差遣,快!”
十个鬼帅级别的强者幡然醒悟,立刻举起兵器朝着刘浪攻了过去。
在他们的眼中,刘浪这次根本不是来收编的,而是来挑衅的,挑衅他们朱塔郡尊严的。
可是,在刘浪的眼中,就算是挑衅,那弱者又有什么尊严可言?
“化龙掌!”
刘浪傲然挺立,猛然间一抬手,一条黑龙冲天而起,咆哮一声,半空中震雷滚滚,把那些刚刚回过神来的兵卒一个个又吓得三魂去了两魂。
黑龙游走,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眨眼间将十个鬼帅强者扫翻在地。
十个鬼帅强者败!
不足三秒!
不堪一击!
一千兵卒溃散,瞬间分崩离析!
仅仅是一招!
风无敌彻底愣住了,举着风刀,整个人犹如一个凋零的落叶一般,思绪飞扬,但却摇摆不定。
还是退?
进能打得过吗?
可不进,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然而,如果进,自己凭什么对付这个杀神般的阴冥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