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是刘浪的大本营,也是发迹地。
火元公如今对刘浪的恨意宛如滔滔不绝之水一般,恨不得吃了刘浪。
火元公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你风灵郡先挑起事端,那我就釜底抽薪,先将这个最弱小的城给灭了,给你点儿颜色看看。
风灵郡共有九城四十七山,这九城之中的城相对于其它城池来说,的确是最为弱小的,而且地处偏远,中间也不用经过其它城池,相对来说也是最容易攻打下来的。
火元公虽然几次三番在刘浪手底下吃亏,可并没有失去理智。
这一招不可谓不狠,一旦将城给灭了,那千山郡就会气势如虹,借着这股气势再去攻打其它城池,绝对会增加几分胜算。
退一万步说,就凭城那么偏远的地方,就算薄如梦得到消息也已经来不及了。
很快,另外四个长得贼眉鼠眼的家伙来到了大殿之中。
四人进来之后,立刻跪拜在地,齐声高喝:“千山四鼠拜见郡守大人。”
火元公双眼微眯,脸上浮现出沉重之色,叹了一口气道:“飞天鼠死了。”
四人闻言,猛得抬起头来,一个个将小眼睛瞪大,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点的人目光灼灼,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颤声问道:“郡守大人,您……您说什么?”
火元公面露悲色,摇了摇头,又重复道:“飞天鼠死了。”
“啊?”
“郡守,三弟怎么会死了啊?”
“谁干的?”
“郡守,快告诉我们,我们要替三哥报仇,誓要杀他九族,祭三哥在天之灵!”
四鼠一听飞天鼠真的死了,顿时叫了起来,一个个捏着拳头,心中愤恨无比。
火元公要的就是这种愤怒。
只有这种愤怒,才会一举拿下城,一雪前耻。
火元公又是叹了一口气,幽幽道:“对于飞天鼠的死,我非常难过。我这个郡守做的不称职呐!我本来以为这趟任务非常简单,不过是对付一些残兵败将而已,没想到,对方不但全身而退,竟然还将飞天鼠将军连同我的万人大军全部斩杀,这个仇,我们千山郡岂有不报的道理?”
四鼠闻言,立刻喊道:“郡守,您……您是说,三弟是死在那个刘浪的手里?”
对于飞天鼠去黑沙谷口堵截埋伏刘浪的事情,这四鼠还是知道的。
听到火元公说到这里,他们哪里还不知道?
凶手肯定是刘浪。
四鼠兄弟情深,既然知道了凶手,哪里有不报仇的道理?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四鼠再次重重叩拜,齐声喊道:“郡守,那刘浪小儿如此狗胆,竟然敢杀我们兄弟,求郡守下令,我们要去报仇,替兄弟报仇!”
火元公看着四鼠满脸的愤怒与期盼,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微笑,点了点头道:“这次本郡守叫你们来,就是想与你们商议一下。”
说罢,将城是刘浪根基所在的事情大体一说,那四鼠立刻叫嚷了起来:“郡守,请让我们四兄弟去攻打城!我们定然要让全城的人陪葬,祭我们兄弟的在天之灵!”
好重的煞气。
竟然要全城的人陪葬。
此话一出,火元公眉头微微一皱,眼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有时候,愤怒的力量是巨大的。
虽然屠城的举动太过阴毒,但这也是一个震慑风灵郡的方法。
抵抗就屠城,不抵抗甘愿臣服,就能活下去。
一旦将城的人全部屠杀,无疑于就是在传达这个消息,那其余的城池哪里还敢抵抗?
上前将四鼠扶了起来,火元公面色沉重道:“好,既然如此,那本郡守就拨三千鬼兽,三万兵卒给你们去攻打城,让刘浪那个无知小儿知道,我们千山郡的人不是好惹的!”
四鼠感动涕零,拱手拜谢:“郡守,我们兄弟一个月之内定然拿下城,杀光城所有人!”
“好,好好好!”
火元公连连说好,赞许道:“那本郡守就静待你们的好消息了。”
看着四鼠带着满腔的怒火以及对刘浪的杀意离开之后,一直站在火元公身后没有吭声的一叶道人缓步上前,将拂尘一甩,面带忧色道:“郡守,目前看来,难道那个叫刘浪的小子竟然真的踏平了棺宗,就连木屠城都遭了他的毒手了吗?”
木屠城可谓是威名在外,这些年虽然一直没有出现在昆仑界,但名声却一直没减。
就算是火元公自己也清楚的知道,就算自己碰到木屠城,也完全没有取胜的把握。
听到一叶道人的话,木屠城嘴角的得意慢慢褪掉,不由得也紧紧皱起了眉头,扭头看了一叶道人一眼,沉声问道:“一叶道长,你的意思是,刘浪那个小儿的修为可能已经超过了木屠城?”
一叶道人却是轻轻摇了摇头:“这件事我们无从知晓,但既然那小子能活着从棺宗回来,而且还有力气杀了飞天鼠跟一万大军,足以证明他并没有在棺宗吃什么亏。”
“嘶……”
火元公闻言,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这些年火元公虽然没有对风灵郡动手,但暗中对风灵郡的情形却也是了如指掌。
从一年之前刘浪收复天荒不老城强势崛起开始,仅仅过了一年的时间,刘浪竟然带着两千兵卒去黑水尸地转了一圈又完完整整的回来了。
而且,据可靠消息称,九龙城似乎也宣誓效忠这个刘浪了。
这种崛起的速度,就连一直高高在上,自认为自己是修炼天才的火元公都有些心悸。
“不行,这刘浪小儿似乎非常难缠,如果不尽早除掉,有一天恐怕会骑在本郡守的头上拉屎!”
火元公面色一紧,眼角划过一丝狠毒之色,摆手道:“一叶道长,那位阴冥来的特使也晾了几天了,现在,该让她来见我们了吧?”
一叶道人点了点头:“嗯,火候应该差不多了,这段时间她身为阴冥特使的傲气应该被抹平了,是谈判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