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丁忧接到了蓝家郑管家的电话,蓝心儿要回学校需要他继续做保镖。另外出乎他意料的他还被分派了一个很奇怪的任务,限制蓝心儿的行动,蓝心儿的一切行动都得听他指挥,这真是个无厘头的任务,从没听说过保镖还要管主子的,这种职责应该叫看守更合适。
丁忧看手中的《天演论,他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来好好看了看书,这三天的时间是他在大学中最正常的三天,除了上课每天里就是和王沙、郑飞、孙魁三人在整个清北大学到处流窜,基本上漂亮的小姑娘都被他们三个调戏了一遍,丁忧却没什么心思去调戏女生,每当看见一个个略微带着雀斑的女孩一个个打着烟熏眼影的女孩丁忧都忍不住心中微微一痛,没有来由的痛。这期间丁忧交到了一个好朋友,确切的说是他的老师,他的生物老师姓姜,非常和蔼同时非常固执的一个中年人,丁忧上课时不论有什么样的问题提出姜老师都不遗余力的给以回答,如果回答不完还会在下课的时间中用私人时间来进行解答,他不光是对丁忧如此,对所有的学生都是如此,只要是有问题他都会一一解答甚至熬通宵找资料来回答疑问,这样的老师无疑是以为十分称职的老师同时也是受到同学喜爱的老师。
姜老师在申阳没有亲属,独自住在学校中的教室宿舍里,这教室宿舍虽然都有名额占着,但是这些人平时并不住校,只有加班的时候才会住进来,所以整座教师宿舍楼一入夜就显得有些静寂,丁忧实在是不想和王沙这三个酒鬼色鬼出去喝酒泡吧,每天都跑到姜老师这里来避风头,住上整整一晚,他和姜老师很谈得来,两人都对生物进化有着莫大的兴趣,常常通宵去研究探讨相关方面的知识,谈到有兴趣处姜老师也愿意就着花生米喝两盅,和江老师喝酒明显要比和郑飞、王沙、孙魁这三个酒鬼有趣得多。这三天中丁忧收获相当的大,丁忧很庆幸自己能认识这样的一位亦师亦友的朋友。
一想到蓝心儿丁忧不由得一阵头痛,合上手中的书丁忧抻了个懒腰,他自从在火车上碰到蓝心儿后每次见到她都倒霉,倒大霉,明天见到了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王沙、孙魁、郑飞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人家有资本在学校中度完金出去大票的事情等着他们做,他丁忧不同,如今的他肯定不再是个普通人了,但是毕业后究竟做些什么实在是一个很迷茫的事情,丁忧摇了摇脑袋毕业怎么说也还要四年,不着急想这么遥远的事情。
丁忧看了看座钟,是姜老师下班的时候了,丁忧拿上《天演论和几本其它的书籍后和王沙他们打个招呼就去找姜老师了……
蓝绪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雨滴,这雨连着下了三天了,都说春雨贵如油,看来今年的油不值钱了。自从得了病后蓝绪每天最长时间做的就是看着窗外沉思,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思考,他身后偌大的一个家族在等着他对每一件事做出回复,精力一天不如一天了,这使得他不得不把所有的事情都暂时放下来,全身心的去考虑家族的未来,考虑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的未来,这件事使得他常常有精疲力尽的感觉。蓝绪使劲揉了揉太阳穴。
旁边递过来一杯水和几片药片,温柔的声音响起:“绪该吃药了。”
蓝绪转过身来和缓一笑点了点头,他十分讨厌这些药片,他始终认为这些药片不能对他的病情有任何帮助,但是他并不讨厌那个送来药片的人,那个温柔漂亮的女人,如果吃了这些药片可以叫她稍感安心的话就是再多十倍他也甘心一口吃下去,轻嗯一声,蓝绪将药和这水一口吞下。
冬玲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抚触在蓝绪的太阳穴上,和缓的力度刚好的揉了起来。
蓝绪只有这个时候实在放松的,能够全身心的投入这份享受中去,能够暂时忘掉蓝家忘掉身体器官逐渐衰竭带来的痛苦,这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件十分挥霍的事情。
蓝绪惬意的道:“要是时间就停在这里多好。”
淅沥沥的雨声中蓝绪觉得自己肩头一湿,一滴滚烫的眼泪敲击在他刚强的硬壳上,轻揉着太阳穴的手停了下来微微颤抖着,蓝绪深吸了口气笑道:“那个是不死的?有早有晚没什么差别,我现在就是不放心两个人,一个是心儿一个就是你了,你以后找个好男人吧……“说到这里蓝绪坚硬冰冷的脸上出了笑容外还有一点闪光轻轻划过,面对死亡他不在乎,但是面对即将到来的这样的刻骨分离他是在是很难在维系自己坚强的形象……
许久后,敲门声响起,蓝绪拍了拍在自己肩膀上颤抖着的手道:“去吧,晚餐我想吃你的拿手菜。”
王五从门外进来将一叠1材料放在桌子上然后开始禀报起来,他知道蓝绪已经没有精力再去一一细读着上的资料了。
“三天前的具体情况我们已经调查出了大概,起因是丁忧在王家的地下拳场对殷曼曼有侮辱的言辞,所以殷曼曼出手报复。”
蓝绪眯着眼睛点头。
王五看了眼蓝绪觉得他今天精神似乎不错,心中稍感安慰提了提精神接着说道:“当天晚上殷曼曼买通一个吧女骗丁忧去了那条小巷,然后早已等在那里的一百五十八人全数出动意欲生擒丁忧。”说到这里连王五的脸上都不又得跳了跳接着道:“一开始我们还以为丁忧是想办法逃跑了,但是从这三天调查出来的资料来看这个想象完全错误。”
蓝绪眯着的眼睛骤然睁开看向王五。
王五接着道:“情况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我们确实是经过了很细致的调查,再反复和当时在现场的人进行确认后才得出的结果,当天晚上丁忧仅凭自己一人靠着抢过来的两把西瓜刀当场杀了五十三人,这三天陆续又在医院死了八个,也就是说丁忧凭自己一人之力在一百五十多人的围堵下在胡同那样的地势下独自杀了六十一人,被他砍断胳膊腿的不计。”
蓝绪腾地坐直身子皱眉看向王五道:“你确认不是在跟我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