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黎你个死闺女,你又欺负你女儿了,你哪有一点父母的样子,你好好的你骂人家干嘛?难道你小时候我也是这么教你的吗?就算对方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不会使用说服教育吗?”
正当张黎忐忑不安的过程中,李凤独有的大嗓门开始从远到近的大声喊叫了起来,而且从对方的语气中能够明显感受到这位外婆的气愤和愤怒。
对于李凤来说,隔辈亲是一个很奇妙的词汇,她每次看到小芙兰那张小脸的时候,都会感觉十分的心疼和爱意满满。
而且自从她开始退休了之后,就整天无所事事,把自己大部分精力都放到了培养其他的兴趣爱好上面,每次看到自己的同龄人都已经抱着自己的孙子孙女在公园里散步了,而陪伴她的只有一顶孤零零的太极剑或者是广场舞的折扇,这个时候她对女儿的怨念就无比的加重。
好不容易能够心满意足的等待来了自己的外孙女,还能朝夕相处跟对方始终陪伴在一起,这对李凤来说简直是晚年生活的救星和福音,每天变得不光忙碌了很多,就连脸上的笑容也增添了很多。
有了外孙女也可以照顾的,李凤很大程度上也放松了对家中其他人的关爱和管控,让大家得到自由的喘息的同时也对着小芙兰的出现感恩戴德了起来。
作为一个外婆的角色来说,她其实并不是很想干涉张黎和李斯科两个人的教育方式,毕竟时代不同,眼光不同,就连学问也不同,在处理各种事情上面采取的做法,自然也不会太过于相同。
自己的那一套教育方法只适合在他们当时那个家庭背景和年代的映射下,如果改换成现代能够取得的作用肯定是微乎其微,甚至变得有些南辕北辙了起来。
但是想是这么想,做法肯定就不一样了,李凤就算再过于克制自己的插手和干涉,每次听到外孙女儿带着哭泣和一脸泪水来寻求自己安慰的时候,心里都免不了生起对女儿的愤怒和感慨。
如果是一些涉及到原则性以及以后宝宝成长过程中十分重大问题的时候,李凤甚至会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来,尽量避免插手和干涉,但明明只是一些微乎其微甚至根本不会令人在意的小事,都被张黎用作大一次典型例子,开始大书特书的十分严厉,用来彰显自己母亲威严的教育孩子手段,这就让她感觉有些不太容易接受。
在听到自己母亲的喊叫声,以及感受了一下对方的愤怒程度的时候,能够明显十分清晰的发现张黎的脚步有些踉跄了一下,甚至下意识的想要寻找一个依靠可以躲藏的地方进行自我防护。
“我没有,妈是她做错了,你这是溺爱。”
房门刚刚打开,出现在门后的就是李凤那张无比愤怒的脸,在他的怀抱里还有着正趴在肩头带着泪和哭泣的小芙兰。
“溺爱?我这么就是溺爱了?你小时候我也没少溺爱你,你长大了也没有变得什么偷鸡摸狗和违反社会条例了。”
谷踳/s因为两代人的看法和表达方式不同,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他们有着不一样的观点,这也是两个人关于小孩子教育的分歧主要原因。
“我说你就是想显示自己的权利和威严,天天不要觉得自己当个母亲就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把孩子照顾好才是完全诠释母亲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
如果是别人的话,表达的时候可能会有些委婉。但是作为母亲角色的李凤,在这种事情上面可不会轻易惯着自己的女儿,直接十分直白的把自己脑海中最深刻的想法和猜测给表述了出来。
“我跟你说话,你最好老老实实跟我注意听,你下次在想彰显威严,动不动就想恐吓一番宝宝,我对你可就不是那么客气了,一点都没有个当妈的样子。”
似乎光是言语表达不出李凤自己内心真正的愤怒,她甚至一直手抱着小芙兰,另外一只手直接拧住了张黎那白皙且透明的耳朵,这种耳朵上传来的痛感似乎让自己回到了小时候犯了错,被妈妈教训的样子,一时间张黎甚至根本生不起什么反抗的心情,只好把求饶和求助的眼神,投向了自己的丈夫李斯科。
“咳咳。“
李斯科自然第一时间就接收到了自己妻子发送过来的信号,但是如果是别的事情,他肯定后会毫不犹豫在妻子面前为他进行遮风挡雨,涉及到母女二人之间的战争,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明哲保身一言不发,甚至他恨不得自己拥有一项特异功能,能够直接瞬移出这个令自己感觉无比尴尬的房间。
他干咳了两声,故意躲开妻子一直紧盯着自己的目光,甚至直接采取观看房间屋顶的图案,以及地面地板的整齐对线来转移注意力。
眼看着在自己丈夫这里得不到什么比较强有力的救援和帮助,张黎也有些万念俱灰,最主要的一点是李凤揪耳朵的力气真的是很大,因为常年是一个奔波在家务上面的家庭主妇,关于手掌的力气还真是不小,揪的张黎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快要掉了。
“我知道了,以后她所有的教育问题都让你来做,我不会动她一指头了,爱怎么样怎么样,我是不太想操心了。手先松了,太痛了,耳朵都要掉了。”
一只手顺着母亲手上的力道向前走着,方便来减轻一下耳朵传过来的疼痛,另外一只手着力也尽量通过自己施加力气来让对方捏着的力道和紧固程度变得缩小一些,好方便自己随时可以挣脱出这无比令人尴尬的局面。
“我没说不让你管,你管归管,注意方法方式,而且小孩子这么小,不要朝着对方乱发脾气,再让我的宝贝外孙女惹哭了,我肯定还会好好的教训你。”
得到了张黎肯定承诺的李凤才算是收回了自己的手掌,手掌刚刚松开,张黎就不住的用自己的手指抚摸着刚刚疼痛的地方,原本有些白皙的耳朵现在已经被揪的通红一片,看来对方是真的没有任何的收敛和卸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