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九头尊者洞府离开百里,姜乐这才放缓了鲨鱼的游走速度,让累的半死的鲨鱼,慢悠悠的开始恢复体力。{{3
姜乐则坐在鲨鱼背上,面色凝重。
和九头尊者一番交谈,得到了不少信息。特别是妖道天命之人是鲲鹏血脉,更是让姜乐心中浮现警惕。
或许九头尊者的意图是让自己转告将臣,让他能够更快的找到四道天命之人,然后引他发现一线生机,然后自己现身抢夺。
但是姜乐不关心一线生机,却对地球的未来极为关心。
毕竟是纯阳观日后的立足之地,自己的家人亲人都在地球上。
所以姜乐的目的,要把地球当成纯阳观后花园,哪怕因为天道限制,必须给佛,妖,魔三道留下传承,那也要在纯阳观的控制之下,绝对不能超过纯阳观。
可是现在姜乐发现,自己想的太好了。
自己在布局,那些大能者也在布局,而且自己不过是小局,而大能者的局,肯定非同小可,绝非自己能够看透。
那么问题来了。
自己这纯阳观,明面上是引领修行风潮,但是暗地中,可能妖道魔道,甚至佛门都要比自家的实力要强啊。
这还混什么?十年努力,最终一朝溃散,为他人做嫁衣?
这是姜乐不能容忍的事情。
门户传承在于争,自己绝不认输。
看来布局,需加快速度了。
心中打定了主意。姜乐没有心情继续游玩的心态,打发了鲨鱼,自己就腾空而起。直接飞舞而去。
江西,吉安。
一户靠山临水,风景秀丽的山脚别墅大厅中,十多个或身穿道袍,或身穿民国服装的中老年男女争论不休,吵杂如菜市场。
在他们不远处,几个人冷漠的看着这吵闹的人群。
猛然。观看的人中,一个头发梳的光溜,看起来有七十多岁。却保养极好的老人直接把手中龙头拐杖狠狠的一剁。
“够了!”
老人一声沉喝,中气十足,声震大厅,让吵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吵闹的人。一个个弱弱的看着老人。
刚才他们争论时的傲气。不服,自尊,此刻统统的都消失了,一个个眼中都透露出巴结之意。
老人目光冷视一圈,凌厉的眼神让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被看中了一样,心中发毛,不敢对视。
“说了这么久,我陈家长孙到底有没有救?你们说个明白话。”老人再次开口。语气中有不耐之意。
众道士奇人都是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怎么?刚才说的那么激烈,难道都是在这里消遣我这个老头吗?”老人语气一变。冰冷的让人感觉身心发冷。
这下道士奇人们不敢沉默了,其中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道士走出一步,认真道:“不瞒陈老,令孙的确是撞邪无疑,并且是心甘情愿,与妖邪纠缠久已,已经邪气攻心,魂魄虚弱,不比一个即将行将就木的弥留者强多少。”
老人眼睛眯起:“我不需要知道愿意,只问你能不能救?”
山羊胡道士摇头道:“令孙的情况已经属于病入膏肓,邪入骨髓,我绞尽脑汁,也不过发现,就算我用本门奇学,九宫续命灯,也不过只能保他三日安危,三日一过,灵体自分。”
“灵体自分?”
“就是,死亡。”
“胡说,我儿子年纪轻轻,不过十九岁,正值体魄强健,青春力胜,怎么可能会死,你这老道士信口雌黄,满嘴瞎话,我看你一定是不学无术,诳言骗人的假道士,敢在这里咒我儿子,今天之后,你那破道观就不用存在了。”
在老人旁边,一个打扮时尚的富态美妇闻言,顿时凤目一瞪,娇喝大骂。
从语言中也看得出来,这美妇也不是那种骂街泼妇一流,不过自家唯一的儿子变成如今这般,心急如焚,怎么能听得进去儿子无救的话,自然是大发脾气。
山羊胡道士听得面容失色,惊恐道:“陈老,我所言句句是真,绝非虚假啊。”
“你还胡说,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美妇早已恶他,看都看不顺眼了,哪里还会听他直言。
当下就有两个身强体壮的保镖走出来,直接把老道士夹了出去,完全不顾他愤怒和急切的辩驳。
大厅内的其他人看的都是噤若寒蝉,一个个面容苦涩。
美妇的话,可并非假话,这陈家在吉安可是房地产一霸,可以说,整个吉安的房地产份额,其中有六成属于陈家。而刚才那个老道士的道观,正好不巧,落于陈家的一块地面上,虽然自成一体,不过想要让他破败,对于陈家来说,极为轻易。
而在场的人,就算没有在房地产上和陈家接触的,也都不敢轻易招惹,陈家在本地是绝对的大户,能量之大,非同小可,想要整他们,太容易了。
美妇凤目看向其他人,直接道:“我陈家不要听废话,我只想知道,有谁能够救我儿子?”
众人沉默。
最厉害的一个出头了,然后被一棍子打死了。
现在他们这些,可以说大部分都是假道士,也都懂点风水,能看点面相,就这样也还是真真假假,不能看透。骗人居多。如何敢于在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上来欺瞒一个客人的大户,那是活腻了。
良久,众人无声,美妇气的面色煞白,咬牙切齿的道:“我请你们来时,你们说绝无问题,如今却素无手册,我可以理解为,你们在故意骗我陈家吗?”
众人大惊,卧槽,又来了,你这是要赶尽杀绝吗?
“陈夫人,令公子的情况,的确如水青道长所言,已经难以拯救,或者说,已经超出了我们能够救的范围,您这样,太为难我们了。”又一个穿着民袍的男子开口说道。
美妇冷哼一声,呵斥道:“叉出去,疯了他的铺子。”
两个保镖直接走向民袍男子。
民袍男子大怒:“陈夫人,你们欺人太甚了。”
“你是骗我在先,既然不能治,何必过来?这不是浑水摸鱼,想得到我陈家悬赏的一千万吗?真以为我陈家是散财童子,来了就能拿到钱财的。”美妇横眉冷眼,语气冰寒。
民袍男子语塞,面荣通红,一言不发。
“叉出去。”
两个保镖正要动手,突然异动传来。
“阿弥陀佛,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如此鲁莽,大动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