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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梨花簪找回

  高元尚不知怔怔的站了多久,看了多久,直到他发觉宋安乐面色的苍白,他才从被子中拿出她白皙的玉手,他轻轻在她手腕上试了一下,但只是两秒的时间,他又把宋安乐的手,小心的送回被子中。品书网(wWW

  宋安乐只是因为惊吓过度,所以才会迟迟不醒來,但是她本就纤弱的身体,加上寒冷的季节,这样天天不进食,怕也不是办法,高元尚琢磨着该为她配些什么补药,可无意间发现她披散下來的乌发上,却不带任何发饰,他又想起了那支梨花簪。

  高元尚从腰间拿出宋安乐在相亲会上遗落的梨花簪,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随即将发簪轻轻的插在宋安乐的发髻里,他还沒來的及收手,屋外又传來轻轻盈盈的脚步声,他迅速的将手收回,也举动明显有些慌忙,他竟不知道自己的慌是因何而來。

  这时,屋外的脚步声,已经停顿下,只听一名女子轻柔的说道:“公子,二公子他们來了!”

  高元尚面色陡然间变得深沉阴冷,他整理了一下衣襟,随即朝屋外走去,而他那与生俱來的气势,又恢复到那拒人千里的冷酷。

  晌午时分,寝室内的温度,明显变得暖和起來,以往高元尚离开后,吩咐小丫鬟将室内的煤炭加量燃烧,且为宋安乐配了一副药汤喝下,虽然宋安乐只喝了一点点,但还是在暖暖寒意中醒來。

  宋安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完全陌生的一切,她甚至还是不敢确定自己的生死,但额头间,传來的阵阵疼痛,像似在告知她一切的存在,于是她支撑起身体,无力的起身靠在床榻上。

  看着室内的一切装饰,一眼便明了是个寝室,而这样的贵气的寝室,也明显不会是普通人家的装束,宋安乐回想了昏迷前的那一幕,她确定自己昏迷时,眼前出现是高元尚的面庞。

  其实回想起高元尚的打扮,与他别有的气质,眼前这样别出的装束,是他的地盘,也并不令人惊奇,只是宋安乐好奇,高元尚明明知道她的住处,可他为什么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地方。

  宋安乐陷入沉思中,突然喉咙一股甘痒,她轻轻的干咳了几声,而后才意识到自己干渴的喉咙和干裂的唇瓣,她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但是她知道自己一定很久沒有进食。

  因为喉咙间的不适,宋安乐轻轻起身下床,床榻前依旧摆着她原本的鞋子,但是她惊奇的发现,她的衣衫已被褪去,而且连里衣也被换取。

  宋安乐出自本能的紧张,她抓着自己的衣襟,但她还是愿意相信高元尚的秉性,虽然她沉思了许久。

  寝室内,早有备好的茶水,以及热腾腾的糕点,但是沒有人知道,宋安乐只喝白水,茶水她是从不沾口。

  沒有白水,就等于她要自己去寻找,所以宋安乐打算找一间厚实的衣服,去外面找一找,但是屏风上挂着的都是男子的服饰,宋安乐拿起一件理了一下,从服饰的长短尺码上來判断,这些衣服应该都为高元尚所有。

  翻找了几件,宋安乐还是沒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外衣,只是无意间,她却发现那件熟悉的紫衣,她情不自禁的拿起那件折放整齐的紫衣,她熟悉的记得,这件紫衣正是高元尚相亲大会上穿的那件。

  宋安乐打量着衣服的纹饰,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扑鼻而來,她忍不住拿在鼻下深深的吸了一口,她喜欢薄荷的清凉,因为那种清凉,不论在何时,都能给人一种清晰的舒适。

  宋安乐其实并不喜欢深色系的衣着,但她却对这件紫衣偏爱有加,她从不去探索自己这个例外的喜好,因为她不敢去面对,所以她宁可不去想不去提。

  因为沒有合适的衣服,宋安乐索性就拿了这件紫衣披在身上,由于衣服的宽大,她纤瘦的身躯,明显顶不起來,所以她将衣服全都包裹在身上,整整包了两圈。

  宋安乐朝寝室外走去,正好经过摆放在屏风边上的铜镜,由于铜镜够大,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照在镜中,她沒有整理披散及腰的长发,加上苍白的面容,让她有些心生感慨,但是发髻处插着一支发簪,才是吸引她神经的重点。

  宋安乐赶紧拿下梨花簪仔细查看着,梨花的花瓣上,雕刻着一个‘宋’字,所以她更加确实是自己丢失的那支,因为梨花簪是她最宝贵的身份象征,所以她倍加珍惜,但是经过上次相亲大会后,情儿将她的梨花簪弄丢,从哪以后,她沒想过还能找回來,所以这件事一直都是她心中的遗憾。

  宋安乐终于挽回了遗憾,她激动的有些难以自持,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忽然想到,梨花簪的出现,随即她联想到了高元尚;

  因为那天除了那几名轻薄她们的男子之外,就高元尚相助她们过,所以梨花簪定是那个时候,高元尚顺手从几名男子手中拿了回來,只是另宋安乐沒想到的是,高元尚居然还记得。

  寝室内并沒有其它人,可宋安乐还是偷偷的笑了笑,她对着铜镜,又将梨花簪按着原來的位置,插在发髻处,由于凑近一看,才发现自己额头上,那一处隐隐作痛的红肿,她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只是刚触及伤处,她本能的嘶痛了一声,虽然伤处并不明显,但是疼痛却丝毫不减。

  她又将手收了回來,而那一处红肿,也正好被散落的发丝遮掩,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虽然沒有其它修饰,但依旧是她最爱的清俗。

  宋安乐带着大好的心情走出寝室后,便感觉到一股寒气袭來,好在她穿的厚重,不然定是又要受寒,她看了看上楼的木梯,又看了看下楼的木梯,最后还是选择先下楼。

  她不知道这里有沒有住着其它人,所以她担心会打扰到别人,于是她都是踮着脚下楼;木梯一直通往楼下,宋安乐迈下最后一个台阶时,她已经忍不住去打量楼下的装饰。

  普通奢侈的装束,她都见识到过,但是这里的一切,她却找不出合适的言语去形容,这里要说是奢侈,似乎也谈不上,但要是是普通,似乎又远远超乎普通的定义。

  总之一切只应呼了那句,简约而不简单,别致而不精致,贵气而奢华,外加上怡人的空气,宛如人间仙境,似乎有点过,但绝对能应呼仙境中的‘静’。

  宋安乐将目光放远在室外,从室外并不全院内的景色,于是她不由自主的走了出去,宽敞的露天台上,几乎可以一目了然的看清院内的景色。

  虽然现下是寒冷的冬季,但是院内还是茂盛的开散着翠绿的花枝,而生长在不同的季节,也有些花枝,凋零出光秃秃的枝干,即便是处于最丑陋的时节,干枯的枝干,也不服众生的高扬着独有的身姿。

  宋安乐看着趾高气昂的花枝,虽然是枯萎凋零时,但它依旧坚信自己的美丽,是最耀眼的那道光景,如同每个人的心理,即便是处于艰难的低潮期,也不要忘记自己耀眼夺目的那一瞬间,美丽总有一天还会眷顾你,即便有一天会被遗忘,但要坚信,美丽的离去,是为了更好的绽放。

  宋安乐沉醉美景中,竟忘了干渴的咽喉,直到无意间的扫视,露天桌上的茶具,她才干涩的吞咽了一下,随即宠爱桌边走去。

  她打开茶壶,里面依旧是热腾腾的茶水,她再度失落的放下茶壶,这时手里包着衣物的小丫鬟,从另一边走了过來,正好见宋安乐站在桌边,似乎并沒有注意到她,于是她轻轻的说道:“小姐醒了!”

  宋安乐闻音转身看去,虽然她外表沒有表现出惊讶,但她内心还是被惊了一下,因为她真的以为会沒人。

  “你是...。”宋安乐有些不好言语,毕竟生在人家的地方,她先问人家是谁,似乎有些不合礼数。

  “外面气温寒冷,小姐还是回屋歇着吧。”小丫鬟不温不冷的语气,面情也淡漠的让人难以遐想。

  宋安乐从小丫鬟答非所问的口吻中,便能听得出她的回避与冷淡,但是这样的礼数,似乎并不符一名下人该有的态度,虽然她问的也有些冒昧,但起码她也算是这里的客人。

  既然小丫鬟不冷不热的态度,宋安乐也沒有强颜欢笑去迎合她,于是她又淡淡的说道:“我渴了,想找杯水喝!”

  小丫鬟疑惑的看了宋安乐一眼,又看了眼她面前桌上的茶水,像似在疑问,她话语中的矛盾。

  宋安乐自然能领会小丫鬟的异样,于是她又道:“我沒有喝茶水的习惯,所以麻烦姑娘给我一杯白水!”

  “小姐请稍等。”小丫鬟留下话,便自行朝屋内走去,宋安乐也无谓的在桌边坐下。

  不到一小会,小丫鬟端着一杯白水上來,并送在宋安乐面前说道:“小姐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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