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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位面商人与时空门

  “嗯,后来……默哥哥跟我赔了不是……说是当时想通了件事,欢喜的紧了……”周若儿的声音忽得变得更低,周芷儿只得运起了内息,才听明白她在说道:“我刚说了句不怪他……他便又抱了我亲了一口……还说,上次晕头转向的,没亲出味道……即是亲都亲了,怎的也要品出些滋味才算数……”

  “那你呢?就给他亲了去?”

  “嗯……默哥哥手劲儿好大,我……我挣不脱他……”周若儿的脸儿红得好似火烧一般。

  “是么?我怎得不知道沈少几时练出了这般气劲?”周芷儿轻声笑道,眼神却变得迷茫起来……

  “姐姐……你又戏弄人!”周若儿一头靠在姐姐的肩头撒起娇来……

  “大伙儿跟齐了,这次虽说是回家过年,也是次检阅!少爷正要借着这次机会,审阅一下大伙这些天的训练,看看可对得起一天三顿的白面炊饼,可对得起院里那些肥鸡、肥猪!”王远图握着卸去了枪头的枪杆,一路维持着队伍的整齐。

  听着王领队的话,家丁们都是一乐!是啊,自打来了别院,大冬天的也不给人猫冬,每天都要跑场,练队,排操。辛苦是辛苦了些,可伙食也是日日见荤天天有腥。谷中自养的肥鸡、肥兔和肥猪都被吃了不少。这些天下来,虽是辛苦不堪,居然不少人还养得重了不少。

  沈默这次也没坐在马车上。四轮马车里沈母带着星月姐妹和绣姐,还有张无忌与两位姨娘、姐姐们一起坐着,周芷若姐妹去了另一辆两轮马车上单坐着。他却跟着队伍走在一起,体会着这严寒中的苦行军。

  “无忌哥哥,你坐车也要打坐么?”绣姐这些天与张无忌倒是玩在了一起儿。知道无忌哥哥每日都要用功做功课,修习内功。

  “嗯,只是见着路程还早,打会神凝神气罢了。”张无忌轻轻睁开眼来微笑道。

  “这孩子,看着就懂事。”沈母见着与自家孙女儿差不多大小的张无忌,恨不得他就是自己的嫡亲的孙子。伸手抚着他的头顶道:“默哥儿这么大小的时候,还只挂着上树下河,到处玩儿。你看他这老成的样儿,竟看不出只是个孩子……”

  “家中不幸,遭了剧变。若是能选,我也宁可家中好好儿的,这孩子也能象默少爷当年一般快活长大。”想起往事,二姨娘眼圈儿不禁一红。

  “二姨娘也不必伤怀。”见着二姨娘拭着眼角几乎流下的泪花,星儿劝慰道:“府上虽是遭了祸事,可无忌哥儿还在,他在,这张家自然也就在。姨娘日后还有得福享呢。”

  “星姨娘说的也是。”看车里的气氛被自己带得有些感伤,二姨娘忙收了泪水笑道:“是我一时想起老爷,心里泛了酸苦。倒教大伙儿见笑了。好在还有沈少救下了咱们,只苦了三姐儿四姐儿……”

  “四姐儿却也苦不多时了。”月儿捂嘴轻笑道:“我听少爷的意思,怕是过了年,就要跟两位姨娘提这亲事呢。钟家老太太早就点下了头的,就等着少爷帮着说亲呢。”

  “好生的说着话……怎地说到我头上了。”四小姐张秀瑾扁起嘴儿,扭过头去望向车外。

  “呀!原来不搭理咱们,竟是为了看他……”三小姐秀妍看着车外钟哲安的身影,又再取笑道。

  车厢里方才的感伤意味终于消散得无影无踪,四小姐鼓起嘴扮了生气的样儿,可惜却没一人当这是回事。沈母眉开眼笑得望着这姐俩笑闹。星月姐妹陪侍在沈母两边也是捂着嘴儿偷笑。

  绣姐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拉拉张无忌的衣袖问道:“无忌哥哥,她们在笑什么?”

  张无忌自然知道大人们笑的什么,可却不好与绣姐来说,只好道:“她们在说三姐跟四姐谁漂亮些,三姐与四姐便争起来了。”

  “哦……”绣姐把嘴巴张成了个O形,转而又问道:“无忌哥哥,你说三姐与四姐谁更漂亮?”

  “嗯……都不如绣姐漂亮呢!”张无忌微笑道。

  “嗯嗯,父亲也说咱们家绣姐最漂亮啦。无忌哥哥即也这么说,那便是真的啦。”绣姐开心的点了点头,认真的确定了自己沈家第一美女的名份。

  石门山在身后越来越远,山坡上偶还有些没有化去的雪块,现出一种斑驳的样子。道旁大树上,叶子早己落得精光,只余了一只没有长成的野果,孤伶伶的挂在枝头,随着风儿摇摆着。两边荒野中的枯草呈现出一种枯黄灰黑的色调,乱七八糟得倒伏着,间中偶然跳出一只受惊的野兔,竖起耳朵,蹲立起身看了看行进中的车队一眼,又慌不迭钻去了隐蔽的窝洞中去。

  走在这萧索的荒野中,沈默没什么心情吟诗,也没顾上有什么感慨。他的心里正郁闷着一件事情……张三丰竟然拒绝了跟随自己回家过年的邀请,反而一挥衣袖,对沈默奉上的皮袄皮袍看也不看,仍是穿着来时的破旧道袍,抖着两条毛腿,迎着凛冽的寒风,就此离开了别院!

  “师傅,您教我的保命第三招我还使不出呢。”沈默当然不愿失去这位绝世高手的保护,走在路上,还不禁回忆着与张三丰当时的说话。

  “你如今己能够使出第二式‘玉石俱焚’,只是气息还不足,只需照着俺教你的法子,每日打坐,日后自然使得出来第三招了。”张三丰随意道。

  “可无忌呢,他的太极拳也还没练到,现在仍在打坐养气。师傅您怎么便这么走了?”沈默还在找着理由挽留道。

  “甚么走了,俺还没死好么?”张三丰侧目道:“无忌这筑基的工夫还需些时日,拳法招式俺也教与他了,先练着,等俺回来,自然会再教他些运气发劲的法门。”

  “师傅还会回来的哈?”见留不住张三丰,沈默只好确定一下。

  “这是自然,只是俺还有些其它的弟子,眼看过年了,不去打打秋风,却怕他们怪道俺不给他机会孝敬。”张三丰也是一脸的无奈道:“俺还要找座宝山,大兴俺家道门。如今名山宝地都被人占了去……再不多转转走走,只怕找不着合适的根基之地啊。”

  张三丰的徒弟们……难道是武当七子?咦不对……“师傅不是在武当山修行的么?那个地方己经不错了啊?”沈默奇怪道。

  “噫?武当山?有何妙处?”张三丰脸上忽得露出些趣味的笑容。

  “呃……弟子曾听闻道……那武当山,七十二峰接天青,应七十二候;二十四涧水长鸣,对二十四气。唐宋之时,便称之为人间胜境……嗯……想来应该是师傅修行的绝佳之处吧。”沈默一头冷汗道。没想到张三丰这时候还没去过武当山,亏得当年跟老婆旅游结婚时去过,导游说过的一些词倒还记得。只好拿了些元朝前的说法来对付过去。

  “嗯,听着不错。俺稍后便去见一见这七十二峰、二十四涧!”张三丰微笑着点头道。

  “呃……不会是因为我说了这话,武当才有日后的机遇吧?!”沈默心里嘀咕着,口中却道:“师傅此次是要去哪位师兄那里,说与弟子听。若是想念师傅了,也好去寻。”

  “嗯,说与你听也无妨,你这师兄是在苏州,与你一般,也是姓沈的。名叫沈富沈仲荣。他日若是有事寻俺,只管去苏州与人打听沈家万三,没有不知道的。”张三丰淡淡道。

  “哦,原来不是宋远桥、也不是戴绿帽的殷师兄……沈富沈仲荣……这是武当几子啊,没听过呢。”沈默正松了口气,忽得脑中一愣!脱口道:“沈家万三?财神爷——沈万三?!”

  这沈万三的事迹沈默在原时空便听过一些,传说中他有个聚宝盆这才聚了亿万家产,后来,因为被朱元璋忌恨他的富有,便借着帮手修建南京城的机会,把这聚宝盆埋在了南京城墙下。传闻说直到后来国民党军队还在中华门那儿挖过这聚宝盆,只是却一无所得。这时候乍一听这沈万三居然便是自己的便宜师兄,沈默一时间不免有些失态……

  聚宝盆?沈默脑中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一个小小的盆子里,可以取出无数金钱财宝!难道是时空门?那位沈万三莫非是个——位面商人?!想得出神,手中一时也不免又紧了些……

  “噫!你那师兄确是富有家资,可也不是俺的,你抱俺胳膊,却也抱不来几贯钱钞!”张三丰早己习惯了这位徒儿激动起来,不是抱大腿便是抱胳膊的性子,只是无奈得望着他。

  “哦哦……”沈默讪讪得松开了张三丰的胳膊,笑道:“弟子生来就见不得土豪啥的,一时兴奋起来,只想抱了再说。不过……沈师兄家中是不是有个什么聚宝盆的说?师傅可曾见过?”

  “想太多了吧?”张三丰皱眉道:“你那师兄不过是经营有道,哪里有什么聚宝盆的物事。莫理会那些乡野俗人的以讹传讹。”

  真的不是位面商人?沈默只好笑道:“那沈师兄是做何生意发了家的?师傅你知道的,俺这摊子铺得大了些,最近这钱钞花得哗哗儿的,指着家里那点进项实在不堪使用啊……”

  “嗯,不过是跟着陆道人学了些商贸之术,又经营了些海路,这才积攒了些家财。”张三丰叭叽着嘴道:“别扯这些个,俺这便去了……嗯,把你那曲奇饼跟萨其马啥的,给俺带上些子,也算你敬点孝心啦。”

  正在想着,一声禀报声打断了沈默的回忆……

  “少爷,前面有人拦着去路!”说话的是前头开路的沈福管家。

  “哦?是什么人?”沈默心中不免警戒起来。

  “来人说是要见少爷、徐护卫与王护卫。”沈福回道。

  “要见我和横财、远图的?”沈默不禁疑惑着转头道:“去后面请远图过来。”

  因着也儿真是蒙人,不便露面,沈默便留了徐横财在别院守卫,顺便也陪着她。所以,这次他并没有跟来。

  听了招呼,王远图疑惑得陪着沈默一起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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