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攫取?”柳木青愕然问道。
邀月点了点头,说道:“后宫是空间之宝,但是却没有办法自动吸纳天地灵气,只有依靠下方的灵脉供给,但是随着里面人数越来越多,珍惜灵兽草药也越来越多,需要的灵脉也越来越多,这九昌山是一个不错的地方,连灵脉的品质也极为不错,所以……”
柳木青真的被吓住了,愕然的看着对方,然后道:“所以……你就想将九昌山的灵脉给攫取了是吗?咱们这样做是不是太大逆不道了!”
灵脉是天地形成,是天地给修真者说留下的财富,只有依靠灵脉,依靠其中所产生的灵气,修真者才可以不断的修炼,让自身强大起来,若是没有了灵脉,他们是无法修炼的,也无法被称呼为修真者。
邀月却有些不屑的瞥了瞥嘴,说道:“天地之物,有德者居之,这灵脉放在这里必然会引起争夺,最后肯定会因此而死很多人,咱们现在把它给取了,那是在减少杀孽的产生,救人无数啊!”
柳木青被她这套歪理给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转念一想他还真的有些舍不得,这条灵脉贯穿整个九昌山,在九昌后山更是汇聚原点,是灵气最为浓郁的地方,极为有用。
“那好吧,你想弄就弄吧,反正在这上面我肯定是帮不上什么忙的,若是可以给后宫之中加一条灵脉,也算是不错的事情!”柳木青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邀月应了一声,然后招呼了几个姐妹,带着后宫就飘到了空中,只听‘轰隆隆’一阵怪响,就见在九昌山地底位置,一条好似龙形一般的灵脉在隆隆的山石之间升腾而起,然后在邀月手中越变越小,最终化为巴掌大小的一条真龙,在众女的欢呼声中被投入了后宫之中。
“轰隆隆”
一阵巨响声响起,高耸入云的九昌山轰然倒塌,就好像一个人忽然丧失了魂魄一般,变得有些呆滞有些死气沉沉的,九昌山在这一刻也变成了这般模样。
然而与此同时,在九昌山外界,九昌坊市之中,许多人都呆呆的望着九昌山方向,脸上的惊愕表情怎么也收也收拢不了。他们刚刚可以感觉到,浓浓的地脉灵气被人无情的阶段,就好像被人用大手忽然擒拿走了一般。
“九昌山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这灵脉会突然之间……”
“都护府的人……他们怎么敢……”
“自断其路啊……”
“天牢省要乱啊……”
无数的声音在九昌坊市之中响起,数个金丹高手踩在自己的飞行法宝之上,皱着眉头望着九昌山所在的方向。他们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本来运转的阵法,在刚刚那声巨响过后变得有些停顿,虽然很快又恢复了,但是几人却知道,这个阵法维持不了多久,很快就会因为灵气耗尽而无法运行,到时巍峨的九昌山会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无极真人,你可知这九昌山里面发生了什么事?都护府的那群人到底是想干些什么?”一个背着巨大酒葫芦的老人站立在虚空之中,脸上带着浓浓的酒色,一个火红色的葫芦在他手中上上下下,十分的耀眼。
葫芦真人,是天牢省极为有名的一个金丹修士,一身修为已经达到金丹后期境界,修有一手葫芦剑诀,杀人与无形,极为厉害。
无极真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道:“酒葫芦,我要是知道就不再这傻站着了,那位都护大人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狠辣冷血,恐怕这一切都是他弄出来的!”
无极真人也如葫芦真人一样,是天牢省有名的金丹修士,不过不同对方的了然一身,他是宗门在身的,而且他的宗门在天牢省还不弱,如今来这里也是为了探听探听情况。
至于其他人,也大都是金丹修士,不过其修为比之两人要差上一线,最高也不过金丹中期的境界。
无极真人望了望身后众人,冷冷一笑说道:“看来想要捡便宜的人还真不少,这么多人齐聚此地,就算是灭了他都护府也是极有可能的!”
葫芦真人看了看却无所谓的笑了笑,道:“人都是利益动物,自然是唯利是图,就算是成为了修真者也改变不了这个本性,其实我们又何尝不是这样,他都护府没有了大阵守护,而且里面气息诡异,竟然有龙吟虎啸声响起,可见这其中必然是发生了某些事情,若有机会就算是我也要上的!”
无极真人干笑了两声,却不再说话了,望着九昌山所在的地方,目光也变得渐渐凝重起来。
柳木青招来木成龙,望着眼前这个与他差不多的青年,他不由道:“本来想着让你跟我混的,这一百都护军也是交给你统帅的,毕竟大劫将至,有这些人在手也算是有些保障,不过现在嘛……”
柳木青无奈的看了看四周,此地已经被他大老婆给破坏殆尽了,没有个数百年的时间根本无法恢复过来,而且想要再形成像以往那样大的灵脉,时间恐怕还需要再延长。
木成龙的脸色自从柳木青救他之日起就没有一丝表情,他好像是一个冰冷的冰山一样,再也没有了丝毫感情,看什么事情都是那样的淡然,任何事情都无法在他心中激起一丝波澜。
他看了看柳木青,然后道:“交给我都护军,其他的不用你管,我会好好带领他们,我仍旧为你效命!”
木成龙的双眼瞪的很大,但是柳木青却并未从中看出一点生气来,好像以前那个木成龙已经死了,留下的只有一个枯壳一样,他知道造成这样后果的,是其父亲木山,但是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对方。
“其实你并非是孤家寡人一个,你还有两个妹妹在我手中,若是你能够保护她们,我可以将她们交给你!”柳木青想了想,对木成龙说道。
木成龙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不由一震,死灰色的双眼之中突然绽放出一丝异样的神采,他望着柳木青,充满希冀的问道:“真……真的吗?她们真的还活在世上?”
柳木青没有说话,而是一挥手,顿时两道身影出现在木成龙的身边,真是那一对蕾丝边的姐妹花。
望着沉睡着的两人,木成龙的脸上渐渐泛出一丝微弱的笑容。没有忍受过孤独的人,永远不知道孤独的滋味,没有忍受过亲人分离的人,永远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如今他还有亲人再世,这就是他生的希望,生存下来的希望,他这一生,这一辈子都将用自己的生命去守护自己的妹妹。
“好好保护她们,都护军我也交给你,不过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人会跟着你,他是我的大师兄,你将随他去一趟去外流浪,等我何时回来之后,再一起杀入流江府!”柳木青淡淡的说道。
法阵的威力渐渐减弱,阵外无数人都在准备着,他们已经商量好了,若是都护府一切无事的话,他们就此散去,若是都护府真的有事发生,那么他们就会群拥而上,将此地的珍宝一扫而空。
当最后一丝灵气被用尽之后,九昌山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众人面前,望着倒塌的九昌山众人有些不敢相信,这样一个洞天福地竟然就这么消失了,里面的纵横盘结的灵脉竟然被人抽走了。
“快上!”
一个没有没有响起的起跑令在众人心中响起,接着就见数百道人影疯狂的向九昌山中冲去,铺天盖地的神识扫过九昌山的每一寸土地,甚至深入到地下数十米的地方,但是却根本一无所获。
丹房,无数的丹药被清扫一空,只留下一些空瓶子或是无人问津的普通草药。兵器库,本来慢慢排列整齐的兵器被人吞噬一空,连根针都没有留下。至于其他地方也是如此,干净的就好像是从来没有过一样。
“到底是谁?竟然有如此手段,将都护府收刮的如此干净,天牢省中没有这种利害人物啊,难道是浑天老祖出的手,不应该啊,就算是他出手,那些都护军也不会坐视不管,五千都护军,就算是元婴老者也会感到棘手的!”无极真人望着被洗劫一空的灵石存放地,心中有些愕然的想道。
忽然一道黑光从远处升起,紧接着一青一金两道光芒也随之而起,带着那股粗大的黑光以极快的速度飞行而起,快速的消失着。
“在哪里,大家快去追啊!”
好似黑夜中的明灯一样,本来郁闷的无处发泄的众人,在看到那些光芒的时候,一个个都不由兴奋起来,驾驭着飞行灵器疯狂的向哪里冲去。
“嗷呜”
一阵惊天的巨吼声忽然响起,就见一个五米多高的火红色身影忽然从地面挑起,挥舞着一个粗大的红色魔棒就冲入人群之中,数棒下去就将那群人给打的散了一般。
“火焰暴猿?这里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葫芦真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行走在修真界之中,自然是见多识广,这火焰暴猿的名头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没想到这里会有一只。
“这头暴猿已经可以化形,其实力恐怕比之你我也不遑多让,酒葫芦怎么样要不要出手啊?”无极真人忍不住问道。
葫芦真人忍不住喝了一口火红色葫芦中的的灵酒,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按说这么多人在场,而且还都是高手人物,应该是可以浑水摸鱼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有种心悸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断的劝告着自己不要冲动,最好不要待着这里。
过了良久之后,葫芦真人才摇了摇头,对无极真人说道:“不知怎么的,我竟然有种心悸的感觉,虽然这种感觉有点没由来,但是我还是不上了,你若是心动那些灵石财宝,倒是可以上去,我是不会阻拦的!”
无极真人不由气急,指着他骂道:“你竟然想让我当那过河的卒子,你不去自然我也不会去,咱们就在这看着,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不仅洗劫了都护府而且还将那里的灵脉都给抽走了,这样的人物绝对不简单!”
就在两人说话间,数百人蜂拥着就冲了过来,火焰暴猿的强大根本没有阻挡他们,甚至可以说让他们感觉到一丝兴奋,想要就此斩杀了这头火焰暴猿,那样的话却也是一笔横财在手。
“嗷呜”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般的嚎叫声响起,就见在下方,一个小巧的猴子在空中一滚,顿时变得巨大无比,比之那头火焰暴猿还要高大一分,他刚刚一出来就冲着四周猛的一吸,顿时无数的灵光从四面八方凝聚而来,在这中间竟然都是真灵之魂。
等吸纳了这些真灵之后,那头灰白色的巨猿不由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接着又有些不满的看了眼那头火焰巨猿,身体一拧,就化为一座小山就扑了过去,一声凄厉的吼叫声响起,顿时就将众人真灵给震得颤抖不已。
火焰暴猿被那头灰白色暴猿瞪了一眼,不由往后缩了缩,好似很害怕对方似的,不过在看到她扑上去之后,这头暴猿也是一声大吼紧随其后。
“黑白煞?又好像有些不对,黑白煞不应该是这样啊,而且这实力也太过强悍了一点吧,一声大吼就可以震动修士真灵,这家伙吞噬了多少的真灵!”葫芦真人此刻也没心情喝酒了,望着那天空中的灰白色巨影,有些震惊的说道。
无极真人也如他一般,望着那一红一白的两头巨猿,接着又下意识的向下望去,只见在那群山座座之间,一个人影正躺在青草之上望着天空之中的战斗,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好似他在看一场大戏一般。
看着那青年的眼睛,无极真人心中不由狂震,这种感觉只有在他们宗门太上长老身上才出现过,如今却出现在这个青年身上,他不由吓的三尸神暴跳,拉着酒葫芦就急忙向后飞去,再也不敢有其他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