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郑爽诧异于这个女人的美丽,他从来没有见过这名女子,这个女人决不是三宗六派里面的人,她怎么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里。嫂索可濼爾說網,看最哆的言清女生爾說 蓝可嫣然一笑,她这一笑,百花失色,妖娆妩媚的风情撩拨得郑爽阵阵失神。
“华文昊气势已成,你想报复他无异于痴人说梦,你现在连火神派继承人的身份都没有了,医术又比不上他,你凭什么和他斗呢?”
“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郑爽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了解的这么清楚,不由的露出警惕之色。
蓝可儿咯咯笑道:“当然与我无关,但是我们之间有一点是共同的!”蓝可儿望着郑爽,那眼神让郑爽心慌意乱,口干舌噪。
郑爽连忙躲开蓝可儿的眼神:“你想说什么,我不认识你,如果没什么事我可要走了!”
呵呵,蓝可儿又笑了起来:“你很害怕我是不是!”她向前迈进了一步,幽幽体香钻进郑爽的鼻孔让他浑身颤栗。
“其实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你不是想对付华文昊吗,你认为以你一个人的力量可以对付得了他吗?”
郑爽沉默了,这个女人说的很对,以他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对付得了华文昊。现在的华文昊就像一株参天大树,而他呢,只不过是树干上的一只虫子,就算尽力去啃噬他,也不过是多吃几片树叶罢了,人家连理都不会理他。
蓝可儿继续说道:“我给你一个跳板,只要你答应我,我可以帮助你实现你的一切愿望!”
郑爽怀疑的看着蓝可儿,这个女人好大的口气,“可我根本不认得你。更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蓝可儿轻笑连连,她走到郑爽身侧。凑到他的耳边,檀口轻开。轻声的说了几句话。
郑爽被她的举动搞得热血沸腾,心猿意马,但是蓝可儿说的话他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郑爽呆呆站在那里好一会,蓝可儿也不催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他的回答。
过了好一会郑爽才回过神来,他内心纠结了好一会,这才说道:“只要你们言出必行,我就答应你们的条件。”
山林遮住了两人的身影。直到蓝可儿消失,郑爽才慢慢的醒过神来,他将目光投向山谷的那一边,轻声说道:“爷爷,你保重,孙儿走了!”
华文昊早就料到郑天直会向他挑战,他对郑爽没有好感,那个年轻人是被惯坏了,把医术当成了炫耀的本钱,当成了身份的认证。他不懂得医术是用来救人活命的,他把最本质的东西忘记了,这样的人没有必要同情他。
华文昊与郑氏并没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曾学礼也曾试着调节双方的关系,但是仇已经做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这场争斗再所难免。
华文昊道:“郑前辈既然有兴趣赐教,那晚辈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痛快!”
郑天直也不罗嗦,他向曾学礼做了个请的姿势,曾学礼从木箱里再次抽出两个号来。
这次是比试针术,双方各选一个病人。看看谁的针术厉害,曾学礼从中选出两名病人来。这两名病人都是四十左右岁的女人。看到华文昊与郑天直在台上,两人同时向郑天直走过去。
病人看病也会挑人。医生这个行业,越老经验越多,所以病人挑医生也是选年纪大的,年轻的医生通常会受到冷落。
郑天直对其中一名女子说道:“请你到那边去,华医生会为你诊治!”
那名女子有些不情愿,狐疑的看着华文昊,怎么会有这么年轻的医生,这不是乱弹琴吗!
华文昊自然看出病人的疑问,他笑道:“这位大姐,我看你面色晦泽,最近是不是感觉腰不舒服,而且脸上雀斑明显增多......”
“你怎么知道?”
女病人惊讶无比,用手摸了摸脸,难道这小子会读心术不成,怎么就知道她脸上的斑越来越多,这已经成了她的一块心病。
华文昊笑道:“不要紧的,你的病并不严重,这是肾水不足造成的,你尝试过针炙治疗吗?这是中医的一种治病方法,没有任何副作用,而且治疗效果明显。”
“针炙?”
那名妇女用余光看到郑天直已经为另外那名女病人施展起针术来,几枚银针同时扎在那名病人的头上,在阳光下银针格外显眼,女病人只看了一眼脸就白了,身子都有些打颤了。
“你是说用那种办法治病吗?”
华文昊点了点头,“就是这样!”
中年妇女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晕针,平时生病我宁可吃药也不打针,我一看到针就不行了,中年妇女连看那边的勇气都没有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郑天直已经为那名病人治疗完毕,那名病人一脸惊喜的道:“郑先生,你的医术太高明了,我感觉清醒了许多,这些日子就是犯困,整天头晕脑涨的,现在好多了!”
郑天直摆了摆手,叮嘱了病人几句,那名病人就下去了。
谁都没想到华文昊会遇到这样的麻烦,病人根本不配合他的治疗。
华文昊苦笑道:“郑前辈,病人不配合治疗,我也无能为力啊。”
郑天直早就看到了这边的状况,如果病人不配合,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孙万永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他走过来说道:“既然病人晕针,那就换下一个病人吧!”
听到孙万永这么说,那名妇女立刻就不干了。
“这怎么行,说好了参加这个斗医大赛就会给我治病,我不愿意扎针就不给我治了吗?你们讲点道理成不成。”
中年妇女看到和她一起上台的病人已经治好下台,心里顿时不平衡起来。
“你这个年轻人也是,你到底会不会治病。不用针就不能治病了吗,真是的,没这本事和人家比什么!”
这女人嘴巴得理不饶人。
华文昊笑道:“大姐。你别着急,既然不愿意针炙治疗那我用别的别的办法给你治。既然来了,我一定还你一个健康的身体。”
“你行吗?”中年妇女一脸的不信。
华文昊也不多说,他走到中年妇女身后,用食指轻轻按在她的腰部,“是这里酸痛吧!”
“哎呦,就是这里,这腰就像没根似的,使不上劲。就是你按的这里。”
华文昊从他带上台的医箱里取出几块针状的砭石,在古代的时候,针法和砭法是不分家的,叫做针砭,后世又把针与炙结合在一起,所以针法治疗与炙法合在一起又叫针炙,实际上却是两个概念,针是针,炙是炙,只是在治疗时炙法离不开针。所以才叫针炙。
华文昊用砭石轻轻的点、戳、压、转病人腰部的几个穴位,一边治疗一边说道:“大姐,是不是感觉到腰有些热了。我用的是砭石,这种疗法是中医里最传统的治疗方法,在黄帝以前是最常用的方法,你体验一下!”
中年妇女就感觉她的腰在华文昊的治疗下变得炙热起来,整个人浑身舒畅,仿佛每个毛孔都张开了,不一会额头就出了汗,整张脸也变得红扑扑的。
“我的腰不痛了,真的不痛了呀!”中年妇女欣喜异常。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郑天直只看一眼就脸色就难看起来,华文昊所采用的方法却是上古时期的针砭疗法。上古之时,人们还不能练制铜、铁。所以发明了针砭之法,也就是针法的前身,针砭也就是石针疗法,用石针配合药物治疗病人的疾病。
到了黄帝时期,岐伯发明了九针,针法趋于完善,而针砭之法也渐渐被九针取代,到了近代,针砭之法只留其名与器具,而使用之法却已失传。
而华文昊所使用的手法正是已经失传的针砭之法,虽然古老,可是治病的的效果完全不在针炙之下,华夏祖先智慧超绝,决不是后世之人能衡量的。
北针王洛永昌也凑了过来,他与郑天直分别被人称为“南北针王”,在针法上各有千秋,看到华文昊用针砭之法为病人解除病痛,哪里还能按耐得住,生怕错过了华文昊的每一个动作。
待华文昊治疗完毕,洛永昌这才感慨的说道:“不虚此行啊,没想到今天还能见到这已经失传的针砭之法,小友的手法尽得古人精髓,缪希雍曾在《先醒斋医学广笔记》中提到这针砭之法,可惜那里面只有病案,却无手法,今天还能见到这针砭之法实属幸哉,小友一定要将这门砭法传播下,莫使先人的绝技在我们这代人手中失传。”
华文昊笑道:“洛前辈教导的是,我也是偶然学到,有时间一定和洛前辈探讨这下是砭石疗法,有不完善的地方还要请前辈帮忙填补遗漏!”
洛永昌听完华文昊的话后笑得眼晴都看不到了,华文昊的话说得很含蓄,但也说的明白,明着是找他填补遗漏,暗里不就是说要把这砭法教给他吗,洛永昌没想到华文昊如此慷慨。
郑天直看得默不作声,虽然华文昊并没有用鬼谷十三针治疗病人,但这针砭之法却比他用的针法高明了许多。
岐伯发明九针,通过针刺穴位直接驱除病人疾患,可以说九针是针法治疗疾病的一个分水岭,使针法变得更加容易,更加直接。
砭法虽然与针法治疗效果一样,但是砭法对医生的要求却是极高,需要的是纯粹的手法,技巧,要对穴位认知的更深刻,对病理把握的更明确才能取得最佳的治疗效果。
就好比是登山运动员,一个人不凭借任何外物,只凭自己的双手双脚登上山顶,而另一个借助登山器械登到山顶,虽然目标一致,可谁高谁低一眼就明了。
而华文昊就属于前者,而他恰恰属于后者。郑天直为了这一天准备了许久,没想到刚一交手。他就明白了双方之间的差距在哪里,原本还高昂的斗志瞬间瓦解!
孙万永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见双方都治好了病人。他打了个哈哈道:“这一局病人晕针,华文昊这一方没办法施展针术。咱们进行下一轮可好!”
那些门主心里雪亮,若论本事,虽说华文昊没有用针,可是他用的却是砭石之法,比之郑天直的针法又难上了许多,如果论输赢,这局郑天直已经输了,但是孙万永这么说也有他的道理。众人都看着郑天直。
郑天直又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当他看到华文昊那纯熟的针砭之法时就已经失却了锐气,他叹了口气道:“不用比了,我已经输了,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输的一点都不冤。”
郑天直这一刻显得颇为落寞,但也尽显一代大师的风范,输了就是输了,敢于承认,这才是大师。
台下各门各派的弟子一个个的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郑天直就这么认输了,华文昊甚至连针都没出,一代南针王就这样缴械认输。这怎么可能呢,下面一片哗然。
华文昊没想到郑天直如此干净利落的认输,这让他对郑天直的印象改变了许多。
“郑前辈太谦虚了,您这是抬举晚辈了,针法有门第,救人无区分,我们虽然所学的针法不同,但是为医者普救含灵之苦,不问贵贱贫富。这是医者本色,前辈一生医人无数。是晚辈之楷模,江南之地受您恩惠之人不计其数。又哪来的高低之分,文昊学院建成之日,要请前辈前去讲学,肯请前辈为中医发展献一分力,不知前辈是否应允?”
华文昊说的诚肯无比,向郑天直发出了诚挚的邀请。
这一番话即给足了郑天直面子,又给他戴了个大大的高帽,可谓漂亮之极,就连曾学礼都没想到华文昊能够摈弃前嫌,如此诚心的邀请郑天直,这场恩怨或许就此化解。
郑天直也没想到华文昊有如此胸怀,就在不久前他还伙同孙万盛谋取他的《青囊经》,两相对比,让他无地自容。
现在华文昊向他伸出橄榄枝来,他要是再不放心中执念,又怎对得起人家。郑天直内心只纠结了一下,就决定下来。
“好,趁我还能咬得动黄瓜,等你学院成立之时就到你那里养老了!”
“好啊,天直兄,到时候我给你做邻居。”曾学礼笑呵呵的说道。
孙万永没想到风向这么快就变了,他刚才真是枉做小人,这让他尴尬万分,心里又气又恨,气郑天直这么容易就被华文昊收买,恨华文昊心机如此之深。
邵劲风笑道:“好事好事,这是好事,我在针术上还有一点疑问到要向文昊讨教一下。”
邵劲风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邵劲风身上,尤其是那些年轻弟子,一个个的兴奋起来。
邵劲风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也要向华文昊挑战吗,这可是真是百年一见,南北针王竟然同时挑战同一个人,所有人的热情都被调动了起来,就连那些门主都诧异万分。
华文昊笑道:“邵前辈请讲。”
邵劲风道:“我诊一病人,病长一年之久,病人骨瘦如柴,西医诊断为胃深度糜烂,西法治疗病情不见好转,转到我这里进行中医治疗。
我诊断为病人脾胃寒虚之症,因胃部糜烂严重到无法用中药调理,于是我用家传针法为他添补胃土,这个针法有个名子叫做‘枯木逢春’。
我以梅花、九离、渡穴、隔空的手法,取阴明胃经,刺肘铆、天鼎,行天枢、下容,进而使木生火,火生土,重建胃土,进而克制寒症,补足胃虚,我每隔三日行针一次,一月之后病人饮食正常,胃糜烂转为轻度溃疡,不知道你是否有更好的办法治疗这个病症呢?”
华文昊立刻就明白过来,邵劲风这是向他讨教,并不是要向他挑战。
洛永昌擅长的是木系针法,以木生火,火生土之法治疗这个病症,恰如其分。不过要是华文昊来治却不需要转这个弯。
病人是脾胃虚寒,只需以土系针法中的‘厚土埋金’的手法直取胃俞,走阳明胃经即可。
华文昊笑道:“我若治这个病会取胃俞之穴,走阳明胃经,取巨虚、伏兔,上行至气冲、天枢,以培土、焚木、焦化之法,使胃土昌隆,克制寒虚。”
华文昊从药箱里取出一枚银针来,仔细说道:“培土、焚木、焦化之法是鬼谷十三针中生土之法,取穴大同小异,根本是在手法和技巧之上,同样的穴位用不同的手法针刺,产生的效果是完全不同的,就像这根针,我刺在穴位之上,用的手法不同,它就会产生五种不同属性的效果。”
华文昊将银刺在邵劲风的合谷穴上,手指一动,邵劲风就感觉到阵阵清凉,这是水属性;又一动,他又感觉到澎湃的生机,正是他家传的木系针法;再动,一般厚重之感自然而生,此为土。
华文昊连继变幻五次手法,金、木、水、火、土五种不同的感觉一一展现出来,这就鬼谷十三针的奥秘所在。
邵劲风呆呆出神,都说鬼谷十三针惊天地、泣鬼神,果然名不虚传。
华文昊笑道:“有时间我向邵前辈讨教一下家传的针法,咱们互补缺陷!”华文昊向邵劲风伸出了橄榄枝。
邵劲风哪里还不明白华文昊的意思,连声说道:“好说,好说!”眼晴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曾学礼连连点头,华文昊接连让几位掌门心悦诚服,已经没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了,这次前来拜山,其用意就是要与三宗六派建立良好的关系,化干戈为玉帛,将来学院建成,才好广纳良医,现在华文昊与张仲和、邵劲风建立了极好的关系,还与郑天直化解开来,其目地已经达到。
曾学礼说道:“既然如此咱们这些老家伙找个地方论道如何,这样比来比去的还真没有什么意思,还是把这个机会让给各门中各派的年轻人如何?”
张仲和,邵劲风连声说好,其它几位掌门见事情向好的方向发展,也跟着随声附和,在见识到了华文昊的医术后,即便有人有想法也不敢再公然向华文昊挑战了。
就在此时,一把娇柔动听的声音忽然从台下传来。
“且慢,小女子有一事讨教,不知道可否为我解答。”
水天一展露轻功,从台下纵身跃上前台,白衣飘飘,宛如仙女下凡,翩然而至。
一动,百花失色,群山飞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