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王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两名护士还有一名医生不间断守护在那里。华文昊坐到船王的床边,伸手把住他的的脉博。
那两名小护士好奇的打量着华文昊。她们俩人知道,走进来的这个年轻人,就是他把船王从阎王手里夺了回来。
香港皇家医院最顶尖的三名医生同时宣布船王的离世,可是他竟然凭借一根银针将船王神奇的救回来,以船王知恩必报的性格,这个年轻人要发达,已经不远了。
当年船王落难之时,曾有一个卖包子的妇女收留船王三天,等船王转危为安后,船王对她礼遇有嘉。她的三个儿子都被船王重用,现在主管非洲航运的老总是就当年救他那名妇女的儿子。
仅仅是因为船王落难,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收留船王三天,这救命之恩呢?两个小护士刚才还在讨论这个问题,现在看到华文昊进来,虽然闭上了嘴巴,可是两人的眼晴就没离开过华文昊 船王虽然从死亡线上被华文昊拉了回来,但是身体状况并不甚好。皇家医院的专家会诊,并没有拿出让何家信服的治疗方案,现在何家把所有希望全都寄托在华文昊的身上。
老船王现在虽然还活着,可是他的身体各项机能还很差,后期的治疗并不轻松。
华文昊松开手,微微皱起眉头,何柄忠,何欣璇父女俩紧张的盯着华文昊,内心忐忑,生怕华文昊会说出让他们无法承受的话来。
华文昊缓缓说道:“船王崭时生命无忧,但是他年轻时身体受到过很多伤害,年轻时因为气血蓬勃,这些隐患并不凸显。
可是随着年纪的增长,人的气血越来越虚弱,就像黄昏后的落rì,虽然还有余辉,可是终是夕阳夕下,早晚有一天会落下它最后一缕光辉,生死无常就是如此。”
华文昊的话让何柄忠的心渐渐沉下去,难道刚刚从生死边缘回来的老父终要难逃一劫吗?
何欣璇更是瞬间红了眼晴,看着躺在床上,老态老态龙钟,仍然在沉睡的船王,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
华文昊知道是他的话吓到了船王的家人。
“何先生,何小姐,你们不必太过伤心,我只是说老船王的身体很差,但是并没有说,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生命虽然早晚要落幕,但是总还有延续的机会。
老船王虽然身体各项机能都很低,但是让他老人家多活几年我还是有办法的。”
听到华文昊这么说,何柄忠激动的站起来,眼晴里流出期待、热切的神情。
“华先生,只要你能让我父亲恢复健康,我何家不敢夸口能为你做什么事情,无论华先生有什么要求,我何家一定尽最大的努力为你办到。”
何欣璇也开口说道:“是的,华先生,只要你能让我爷爷恢复健康,无论你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尽大的能力去帮你实现!”
何柄忠父女神情激动,恨不得华文昊立刻就出手救治船王,就算付出太大的代价他们也甘之如怡。
“船王是值得我尊敬的人,我救船王首先是发自本心,并没有打算挟恩图报,所以我会尽最大的力量来换救船王!”
华文昊同马金浮先生来这里,马金浮曾坦言,如果华文昊能够对何家做出帮助,何家必定会有所回报,但是华文昊的本心并非如此。
船王德高望重,挟恩图报的事华文昊不会去做。
他要接回想南,就必须让她的家人接受他,华文昊刚才想得很明白,即便他要带想南走,也要名正言顺,绝不能让自己的女人背负与人私奔的骂名!
他要名正言顺的带走想南,就算前方再崎岖,他也要勇往直前,不畏艰难险阻,这是一个男人应该去做的!
“华先生,谢谢你,从今后你就是我何家最好的朋友!”何柄忠郑重的说道,华文昊的话无疑让何柄忠异常感动,他是亲眼看到华文昊为了救治船王晕了过去 虽然他并不知道华文昊是怎样救治的,但是当时在场的人很多,有一些人自然能看出一些端倪,何柄忠已经知道,华文昊用的针炙术是罕见的以气御针,这样的人极其少见,所以何家现在已经视华文昊为贵宾。
“船王的身体现在还很虚弱,院方有没有拿出具体的方案?”
何柄忠说道:“院方到是拿出来一套方案,可是我不信服,所以一直没有表态。华先生,我现在最信任的人就是你,我希望把父亲的治疗权交给你,我们何家会付出一笔让你满意的酬劳!”
华文昊对酬劳并不关心,他费尽力气救回船王,一是因为那是他是职责,二是他对船王的尊敬。
华文昊从何柄忠手里接过香港皇家医院所给出的治疗方案。皇家医院是一所西医院,所以治疗角度完全是微观角度来分析病情的。
比如缺少什么,需要补充什么,哪里有问题就去治哪里,各种药物五花八门。华文昊看的直皱眉。
如果用这种方案治疗船王,每天至少要七八瓶的滴液,就算船王不死,也要被这些药给毒死了。
华文昊刚要说话,香港皇家医院的院长康德已经带着老船王的主治医生休斯敦,米尔,还有王振东一直走进来。
“何先生!”康德院长走进来礼貌的说道:“我们的治疗方案何先生为什么否决了?船王现在病危,需要立刻用药,不然他会因为严重的心肺衰竭而再次陷入危险。
我知道在救治船王的时候,我们出现了严重的失误,我为此道歉,但是现在何老先生已经醒过来,既然在我们医院住院,我们会组织最优秀的医生救治何老,还让何先生相信我们,如果继续等待会耽误医疗,出现问题,谁也无法承担。”
康德院长现在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明明已经没有任何生命特征的船王怎么可能又活过来。
这让整个皇家医院蒙羞,是他们的医疗水平低下吗?康德对华文昊感到非常好奇。他从华人医生那里知道,华文昊施救的方法是中医里的针炙术。
针炙术康德是知道的,那是中医里面一门很深的学问,英国也有华夏人开设的针炙按摩馆,但是那种层次的医馆仅停留在保健方面,英国人生病是不会到华夏人开设的医馆,针炙在英国仅仅是起到保健作用。
可是这个华文昊竟然能用一根银针起死回生,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康德虽然惊叹于华文昊的能力,可是他并不认为老船就是华文昊救治回来的。
虽然老船王是华文昊救回来的,可是康德认为华文昊所使用的是巫术,东方人很神秘,而这个年轻的东方人就被康德归类到会使用巫术这类范畴了。
休斯敦把华文昊救治船王的经过向康德做了报告,华文昊的行为在康德这样的西医专门面前简直是不可思议的。虽然康德一直在港,对东方文化有着很深的了解,对中医也了解一些,但是在他眼里中医是不值钱的,治一治小毛病还可以,真正能救人性命的还是西药,中医是不科学的。
“康德先生,我父亲是华先生救回来的,我现在无条件的信任他。虽然我对贵院的医疗技术没有任何怀疑,但是事实证明,贵院差点误诊了我的父亲,我对此事保有追究的责任,毕竟休斯敦作为何家的家庭医生已经多年,所以我要把救治父亲的权利移交给华先生 康德摊了摊手,表示遗憾,但是并没有放弃说服何柄忠。
“何先生,作为一名医生,为了您和您的家人负责,我必须要把何老先生的病情如实陈述给您。
老先生的心脏一直不好,因为肺内感染,必须采取抗生素治疗,避免呼吸衰竭引发病人病情加重。而且老先生身体衰弱,我们所用的药物是世界上最好的合成制剂,会加快老先生的恢复。
您不采取我们的方案,这只会加重何老先生的病情,做为一名医生,我不能接受,既然在我们的医院,做为家属你不能干涉我们的治疗,因为您并不是医生,并不知道老先生的病情有多严重,我们必须对病人、对您负责!
我想听听这位华先生的治疗方案,如果确实可行,要比我们的治疗方案要好的话,我会听取你们的意见,但是现在,我必须要求何先生慎重考虑,不能耽误了老先生的治疗。”
“大哥,康德院长的话没有错,虽然华先生救回了父亲,但是皇家医院拥用世界上最先进的医疗设施,拥用最好的医生,我们应该任何!”
何柄臣从门外走进来,然后对华文昊说道:“华先生,谢谢你救了我的父亲!”
何柄忠望向华文昊,康德的话很有说服力,他必须为此做出回应。
华文昊对香港皇家医院的医疗水平并不怀疑,但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两个医疗体系,想要把它们之间的治疗方安案做对比,这本身就没有可比性,可是如果不做解释,这个洋人是不会罢休的。
华文昊对康德的执着很是佩服,医生就要如此,华文昊对何柄臣点了点头,然后对康德说道。
“康德院长,老先生的病现在不适合输液治疗,他的病是因为他的整个身体出现了状况引起的。他的心脏问题很多,但是从中医角度来分析,老先生年轻的时候一定做过苦工,他心脏现在出现问题,这与他年轻的时候过度劳累有关,等到年老体衰的时候自然而然就显现出来。
从中医的角度,老先生的身体,要通过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来慢慢调养。他的肾脏问题也很大,如果输液治疗,会对肾脏造成极大的负担,会引起肾脏衰竭,所以,我并不同意贵院的治疗方案。
老先生需要中药调理,进而恢复各项生理机能,我会用中药辅以针炙、按摩等方式来治疗!”
康德把头摇得像拔浪鼓,连继说了几个NO,“华先生,中医治不了这种病,中医虽然自成体系,但是它已经过时了,科学在进步,你必须相信科学,我接触过一些中医师,虽然他们在治病的手段上有一些独到之处,但是这并不代表中医就能救治船王。
如果中医真的那么厉害,为什么它在西方并没有普及,而且你们华夏的医院在检查病人身体的时候,用的仍然是西医的诊治手段,虽然用了一些中药,但是那只是辅助治疗,你的话不能让我信服,船王必须交由我们医院治疗,否则出了问题你要负责!”
康德毫不犹豫的否绝了华文昊的治疗方案。
如果仅是否绝也就罢了,他竟然当着华文昊的面把中医评价的一文不值,这让华文昊很生气,他一直把振兴中医当成自己的一份责任,这个洋人竟然这么瞧不起中医,这让华文昊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