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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才哲叫住了准备去询问情况的王立章,道:“老王,不用去麻烦了,烟我这里也有,而且要比你的好很多,你要是想抽的话,就先抽我的吧。我们家有一个远亲在云南那边有点小权利,这烟可是那边卷烟厂专门做的,你在市面上绝对买不到。”

  王立章感觉赵才哲的话里边还有其他的意思,可又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拒绝道:“呵呵,我抽惯了自己的,其它牌子的抽着都不香,我还是抽我自己的吧。再说了,我都不着急,你那么急做什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

  王立章的话总是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自信味道,仿佛他真的已经主宰了赵才哲的命运一般,这一点让赵才哲很反感。他家里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多的是,主宰的何止是一个人的命运,更多时候是在影响着一省一市,或者是整个行业的命运,也没见哪个像王立章这么厉害的。

  现在看着王立章那么自信的样子,说的好像自己真的马上就要被他送上黄泉路一样,这已经不是自信过度,完全就是自大的太过分了啊。

  太过于盲目的自信真不是一件好事,有时候还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烦恼,至少赵才哲是这么认为的,赵沐被绑架就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安排太自信了,没有考虑到更周全的方面。

  好吧,爬得越高摔得越疼,他现在的兴奋点越高,自信心越是膨胀,等下的受的打击才会越大,想要收获总得付出不是吗。而一般来说,先享受后付出的代价却都是最大的。

  赵才哲也没心思再和王立章逗下去了,待会儿安镇忠还不见自己出去,估计就要强攻了,自己的计划可就要泡汤。

  伸手拦了拦王立章,换上一副不屑的表情,道:“老王,你真的不用去了,你去那个小隔间里边,就是想要问一下你刚刚出去的那两个手下吧,看看他们是不是已经把我姐姐抓回来了,我说的没错吧。

  你不用问了,他们肯定抓不到我姐姐,因为他们还没有走出这个仓库区,就已经被拿下了;就算他们能够躲过仓库区的抓捕,也一样无法行动,我姐姐现在应该正在护卫队和公安部特别行动组的保护下,你自信你的人能够做到吗?”

  王立章这时候可是真的慌了,之前装出来的镇定自若全都消失无踪,像一只被烫了屁股的猴子那样,在仓库的地上走来走去。

  猛然间,王立章停住脚步,指着赵才哲怒道:“你这个卑鄙小人,带着炸弹来强迫我放了你姐姐,还完全不讲江湖道义,在私人恩怨上惊动警方来做帮手,你太卑鄙了。你……”

  赵才哲打断王立章的话,讥讽道:“王立章,你少跟我在这儿扯淡,你和我讲什么江湖道义,说什么谁比较卑鄙,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我本来就不是你们这一行的人,凭什么按照你们的规矩来,我的规矩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你自找的。

  我不知道你说的私人恩怨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是你派人去绑架了我姐姐,要挟我交出八亿赎金和这只密匣。我之前和你可是毫无瓜葛,是你要找上来和我过不去的,我作为一个奉公守法的公民,难道不应该寻求警方的帮助吗。

  你一定很奇怪,你明明在警局有眼线,可为什么你没有得到消息,对吧?

  也许是你这么多年来都比较顺利,让你失去了该有的细心和谨慎;也许是你太在意这密匣和里边的秘密了,让你顾不得正常情况下该走的步骤。还完全没有摸清我的底细,就急着下手,把我姐姐绑架了,用她来威胁我交出你要的东西。

  王立章,你太自以为是,太自以为是了。真正的原因就是你被我骗了,你在我的设计下,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然后再走向灭亡。我承认我没有预计到你会绑架我姐姐,这是我整个设计里边疏忽了的环节,不过好在我还算走运,有机会来弥补自己的错误。

  不过你就不一样了,在你第一次去唐韵要买下这只密匣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骗子;在你说这密匣是你祖上留下来的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杀害高思宝全家的幕后黑手。因为我之所以把这只密匣要展出的消息公开宣传,就是要把你印出来,从我得到这只匣的时候,我就开始给你铺路了。”

  王立章这下是完全慌了,听赵才哲话里边的意思,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被他带出来的,可这都是为什么呢,他怎么会知道那个古玩商叫高思宝。

  有点疯狂地问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煞费苦心地算计我,还不惜把自己的命也搭进来。还有,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古玩商叫高思宝的,难道,难道你是他的家人?”

  赵才哲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微笑着道:“我刚才就说了,你还没有对我有一个确切的了解,就急着要对我下手了,看来你的养气功夫真的是不到家啊,你就看不出来,我那天在唐韵说要联合研究这只密匣,其实就是在刺激你吗?

  这只密匣根本用不着研究,只不过是一件带了机括和暗格的景泰蓝盒子而已,那里边的东西早在我得到密匣的当天就已经取出来了,你见到它的时候,它就已经是一个空壳子了。

  哦,还有一点你可能不知道吧,前年元宵节的晚上,我在琉璃厂那边救过一个中了枪伤的人,虽然最后没救活,但是也把三个正在追杀他的家伙顺便给拾掇了,在我后来去警局做笔录的时候,知道那人是一个叫做高思宝的古玩商。

  后来听说那三个追杀高思宝家伙被枪决了,你说你的弟弟和两个手下去找那个古玩商抢密匣,应该不会就是高思宝吧,那三个倒霉催的家伙就是你说的那三个人,这是可真是太巧了啊。

  那天我遇到受伤的高思宝,他临死前交给我一块羊皮地图,让我找到另一半,把地图上的秘密找出来,说是送给我了,你现在是在抢我的东西,打我的主意,你知道吗?

  还有一件是你一定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带来了警方的人,可你在警局的眼线却没有任何消息过来给你,这件事很蹊跷不是吗。

  我不知道你在警局的眼线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样的关系,所以我真的没有报警。你可能还没有听说过公安部特别行动组这的词,这支队伍是公安部的最精英团体,只负责重大国际案件,你在京城局的眼线多半都没有听说过吧。”

  “赵才哲,我要杀了你,是你害死我父亲的。”赵才哲正说着,就听见王立章的助理叫着冲过来,手里还举着一把枪对着赵才哲,连续地扣动了扳机。

  “咔咔咔咔……”,连着扣了十几下,却没有一颗子弹飞出来。又抢过身边另一个人的枪,对着赵才哲一顿猛扣,依然是没有效果。

  嘴里还对其他的几人嚷道:“开枪,你们都开枪啊,把这个家伙杀了,给我爸爸报仇啊。”

  只不过其他人都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王立章的侄子,而这些人却只听王立章一个人的话。还有一点是让这些人害怕的,赵才哲手里可是握着一块c4呢,那玩意儿的威力没见过也是听说过的,现在乱动不就是找死吗。

  赵才哲缓缓地站起来,走到因为两把枪都打不出子弹而不解的助理面前,扬起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一如往常那样,助理被赵才哲一耳光打飞到了几米以外。

  赵才哲打人一般都是直接上耳刮子,一巴掌就能见效,而且震慑力很强大,他自己也很喜欢那种把人抽飞起来的感觉。

  瞟了一眼口鼻出血,暂时还爬不起来的助理,道:“老王,你这管教程度可不行啊,随便那只狗都敢出来咬人,还有没有一点组织性和纪律性,我要是你的话,一定会对自己感到可耻的。”

  说完又回到他之前坐着的椅子上,慢悠悠地道:“王立章,你也不用再费脑子琢磨了,今天你们一个也走不了,全都得给我撂在这儿。

  不用看,你们所有人的枪都已经不能用了,我既然敢进来,就不会不做预防,你真以为你这几杆破枪就能把我留下来吗。”

  阻止了一更正要检查手里枪的王立章手下,赵才哲又把那块手里的黑疙瘩放在桌上,道:“要不说你们只能做这一行呢,永远都干不了高级的职业,连一块橡胶疙瘩都能把你们骗了,你们的鞑子祖宗就不重视科技,到了你们这一代,还是不重视科技,唉,真替你们悲哀啊。

  得,老王你现在也应该明白了,我今天来就是要确定一下这两只密匣的来历,也顺便把两只密匣和你手里那份文字记载带走,咱们现在就正式开始清算吧。

  我得了人家祖传下来的东西,总得帮着人家报了仇吧,老王你又是绑架我姐姐的主谋,你的侄子刚刚还对我开枪,你们俩肯定是跑不了的。还有那个打过我姐姐的,你打了她两巴掌,你也没活路了。”

  指了指那个打了赵沐的家伙,接着道:“其他的人也都不是什么好饼,虽然你们并没有牵扯到我,但也是活罪难逃。

  老王你别觉得我是在说梦话,我既然说了,就一定能够做到。你的这些个手下,都会像刚刚出去的那两个一样,彻底成为行尸走肉,除了比死人多口气之外,只会省下疼痛这一种感觉,为他们之前的恶行赎罪。

  而你们三个,我也不会让面太痛快了。我会一种功夫,能够让人的五脏六腑自行燃烧起来,在一分钟或者更长的时间里,持续感受这世界上最剧烈的疼痛,但是却一点声音都发布出来,今天就让你们尝试尝试。”

  “哼,赵才哲,你也太自鸣得意了吧,我们有二十多人,你即便再厉害,也不可能同时对付这么多人吧,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弟兄们,大家一起上,今天就把这个小子弄死了,咱们带着一亿美金逍遥快活去。”

  那个打赵沐的绑匪显然是不相信赵才哲的话,大声吼叫着鼓动其他的人一起和赵才哲拼命,就算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同时面对四个以上的对手。而且他也不相信,赵才哲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把他们的枪都处理了。

  只是当他喊完这声之后,却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这间仓库里没有,仓库外边也没有。转头一看,王立章和他侄子两人已经愣在那里,眼神里全都是恐惧的神色;而另一边他的几个同伙,已经完全没有了表情,就像痴呆儿一样,嘴里依依呀呀的,和赵才哲之前描述的倒是很相似。

  赵才哲看了看正在发愣的三人,冷笑一声,道:“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还答应陪我姐姐去吃饭呢,你们三个都伏诛吧。”。

  面对着眼前的诡异现象,王立章已经傻眼了,他不知道赵才哲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却相信这一定是赵才哲做的。

  这个时候他真的后悔了,早知今日,当初真不该和赵才哲对着来。宝藏再好也是死的,没了命还享受个屁啊;满洲公兴社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没给自己带来一点的实惠;现在反倒是为了这些要搭上拿自己的命,这个买卖做的也太亏了。

  再也没有了自信的得意,脸上的沉着也消失无踪了,王立章“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央求道:“赵才哲,你等等,咱们有什么好好说。我知道我的行为严重冒犯了你和令姐,可你是陈氏的弟子啊,你不可能随便就痛下杀手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这次好不好。

  你要你答应让我走,我保证永远都不会和你作对,而且我还会补偿给你一亿美金;另外你应该也知道了,那两件地方私人博物馆也是我的,我都送给你,你看怎么样?”

  像王立章这样的人,你今天放了他,明天他就有可能反过来咬你,赵才哲才不会信他的鬼话,冷冷地道:“你的意思是说,陈氏弟子就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由你们这样的人渣欺负,事后还得主动原谅你们,是不是?

  按照你们这种人一贯的行事准则,你们今天针对我的计划一定很过分的,只要我被你们拿住了,断没有或者走出去的可能,老王你说说,我判断的准确吗?”

  王立章还没有来得及狡辩,赵才哲就伸手制止了他,接着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很可能还有过动我公司的主意,退而求其次就是从你我手里诈一笔钱或者一批藏品,总之你不可能只要这只密匣。

  你说让我放过你,可是如果我没能扭转形势,现在被你用枪口指着,你会放过我吗?那些之前被你胁迫过的人,就说高思宝吧,他也不是自愿受死的,你有过放他活着离开的念头吗?所以啊,你也不用再说了,你的路是你自己选的,和任何人都无关。”

  赵才哲的话音刚落,那个暴脾气的绑匪就抓起一把刀,对着赵才哲恶狠狠地道:“我他的就不信你真能这么厉害,等死也是死,老子今天和你拼了。”

  说罢,就抓着一尺多长的刀子想赵才哲冲过来。

  赵才哲今天就要要让他们三个在极度恐惧中死去,这时候也不亲自和他动手,面部保持着一样的表情,释放出意念力在他的手、臂、刀三处。

  暴脾气手里的刀突然间就变得通红火热,镶在刀柄两侧的木块也被引着了,右手被红红的刀柄烧的“兹兹”作响,响声又化作一缕缕青烟升腾了起来。

  想把手里着了火的刀扔出去,可手臂已经完全不听他使唤,就连手指都无法赵开。眼看着刀尖从自己的大腿内侧扎进去,然后又从外侧穿出来,已经被烧焦了的血和肉附着在刀身上,眨眼间又变成了黑色的碳化颗粒掉落在地上。

  暴脾气终于也怕了,受伤的左腿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一屁股跌坐在那里,额头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嘴里一样是想叫叫不出来,连嗓子里都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这种无法发泄的痛苦要比正常的疼痛难受千万倍。

  赵才哲这时候却是换上一副微笑的面孔,道:“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但是你不听,这就是你智商严重不足的后果。

  老王,你知道这是什么吧,用相对科学一些的说法,这个应该被叫做‘异能’。你说说看,你们都已经见识过这个了,我可能会让你们有说出去的机会吗。我虽然不是和你们做同一行的,但是我也知道打蛇不死的后患,你就认命吧。”

  “赵才哲,你就不怕被报复吗,我们可不止有这么点人,我们的背后是庞大的满洲公兴社,成员近十万人,他们的报复会向潮水一样铺天盖地,难道你就不怕吗?”王立章搬出了他最后的底牌,想要借此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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