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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九章 窈窕淑女

  如果说…看了前面的故事,感觉还似曾相识…那么,最后一段话,可以让他断定,这个,让她思念至今的男人分明是自己。

  揍了人,居然揍出了感情,这个叫什么?金泽滔隐隐记得好象叫有个斯德哥尔摩侯症群,挺符合水桶腰这个症状。

  但那也只是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并不会改变被害者的心理和精神状况,再说,我不过踢了她一脚,还没到让她感觉绝望和依赖的程度。

  金泽滔感觉自己得了某和未知的侯症锋,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这也是为什么医生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她按自己的想象编织了一个美丽的梦,幻想着某一天,这人能从天而降。

  而这个人,应该就是解开她心扉的解铃人。

  很不幸,这人就是自己,金泽滔灰灰地想道。

  如果是个才女,他勉为其难,如果是个美女,他助人为乐,当然,如果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子,他将会十分乐意做这个解铃人。

  只可惜,水桶腰跟以上三类人都沾不上边。

  孙朝晖部长看着阴晴不定的金泽滔,说:“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请你过来了吧,你是唯一能让小雅走出幻想世界的人,这个事情由你而起,当由你终结,你有这个责任和义务。,

  从确认金泽滔就是那个女儿日记上的那个始作莆后,孙朝璞态度一直很诚恳,没有冷嘲热讽,没有威逼利诱。

  天下父母心,或许,孙部长心里恨不得一把掐死自己,但此煎,他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请求他帮忙,金泽滔没有理由拒绝。

  书房外,孙夫人抹着眼泪:“小雅正在画画,你进去跟她说说话,她现在都不愿跟她爸妈说话,孩子,我们就寄希望于你了。”

  金泽滔点了点头,推门进去,书房布置得很有文化气息,墙上有几幅画,都是关于钱湖的山水写意’挺见功底。

  里面有张大画桌,有个力窕淑女背对着门,正躬身专心作画,全神贯注的样子很惹人遐想。

  女子穿着嫩黄上衣,浅灰色的牛仔裤,休闲宽松的衣裤掩藏不所身段的曼妙。

  金泽滔迷茫了,这个女孩不是水桶腰啊,这分明是水蛇腰。

  金泽滔探头过去,女孩前额刘海下垂,没看到她的真容,却看到画桌上的宣纸上,女孩正挥毫点梅,殷红的颜料落在淡浓相宜的梅枝上,

  随着女孩纤手轻点,一大片或淡粉,或嫣红,或嫩白的梅花瞬间吐艳,立即呈现出一幅群梅竞芳,争相闹春的景象。

  金泽滔对琴棋书画,纯属外行,第一次看人作画,竟看得入迷,一时间竟忘了自己所来为何。

  那女孩换了一枝墨笔,正好抬头看到金浇滔目不转睛看着她画作,嫣然一笑:“你来了。”

  金泽滔神不守舍地应了一句:‘嗯。’’

  女孩换了枝褐色画笔,正要给梅花丛边添上乱石,金泽滔连忙拦着:“石头应该是黑色或淡青,这样才有意境。,

  “是吗?”女孩从善如流,换了支笔,添上青色,在梅丛边上添上几块哦峋山石。

  金泽滔拍手说:‘…再在山石上添几道枯草,那样就更完美了。,

  女孩抬起头打量了他一下,说:“你瘦了。,

  说罢,又低头专心画她的枯草。

  金泽滔这才回过神来,仔细打量着女孩,但见她眉如远山,肤若桃花,发似浮云,眸仿星辰。

  这张宛如古典精致的脸,还是当初大盘脸,熊猫眼,血盆嘴的那个孙姐吗?整容也整不出这个效果。

  金泽滔松了口气,转身就走’我就说嘛,一个长相如此粗糙,神经如此粗壮,说话如此粗犷的彪悍女怎么会患上相思病呢。

  错了,搞错了,孙部长这个千娇百媚的女儿,跟那个孙姐完全对不上号啊。

  女孩握着笔转头说:‘死乡巴佬,你又想跑哪去呢?,

  金泽滔的脚步就象被施了定身法似的,愣愣回头:“你叫我什么?’’

  女孩又将目光投到画桌上,说:“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喊你,但你总该告诉我,你叫什么?”

  当有一天,你突然从天而降,我保证,我一定不喊你死乡巴佬!那章日记还历历在目。

  金泽滔吭吃吭吃说:‘你真是那个水桶腰孙姐?,

  女孩看了看自己的腰,说:‘…现在不是水桶腰了,我叫雅文,你可以叫我小雅。,

  金泽滔看得两眼发直,眼前的孙姐除了身材还是那样高挑,实在看不出当初那个彪悍孙姐的一点影子,这个世界怎么了,女大十八变也不是这个变法。

  女孩画纸上添了乱草,离开几步,端详了一会,点点头,说:“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总不能让我一百叫你死乡巴佬吧?…、

  外形改变还勉强可以解释,但举止言谈却一改往昔的粗野,变得斯文优雅有气质,就不是科学能解烬的了,十分的匪夷所思。

  金泽滔喃喃道:‘…我叫金泽滔,你脑子里是不是很乱,你有没有觉得身上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

  金泽滔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得了性格分裂症什么的,这世界不管发生什么事,总是有原因可以解锋的。

  女孩又挥毫在画纸上添了几笔,说:‘有啊。”

  金泽滔终于释然,说到底,还是得了神经病,不然没法解释,孙部长还口口声声说祖宗三代都没得神经病,这明显不符合实际嘛。

  女孩榈了画笔,从印章盒里取出名章,准备在落款后面钤印,说:“那个人就是你,你是想问我得没得分裂症吧?”

  金泽滔终于不淡然了:“那你怎么可能变化这么大呢?”

  女孩一手持印,一手按印,手法娴熟,说:“你错了,不是变化,而是回归自我。,

  金泽滔如坠云雾,还回归本我,是不是练什么邪功走火入魔了。

  女孩招了招手:‘金泽滔,你五行缺水啊,帮我拿几张吸水布。”

  金泽滔哀道,我不缺水,我缺心眼,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女孩不象出现她父亲担心的心理障碍,也不是她母亲伤心的不爱跟人说话,更不是自己怀疑的精神分裂,最正常不过的女孩。

  金泽滔行尸走肉般递过吸水布,女孩忙磅了一阵,终于满意地点点头,说:“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金泽滔木然说:‘…不是我找到这里,是你爸找上我的。”

  女孩洗过手,擦干净后给他泡了一杯茶水,清水,在画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指了指对面的一把凳子,说:“到这里,你不要见外,坐吧。”

  金泽滔忍不住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女孩莞尔一笑:‘…你不用担心我出现什么问题,我没病,包括精神上的,心理上的,我很清楚,我很健康。”

  金泽滔紧问了一句:‘真没事?”

  女孩说:“你来了,我这个病自然就好了,就这么简单。,

  金泽滔心一抽:‘…那我要走了呢?,’

  “你自然要走,你对我父母来说,都是个陌生人,当然不能在这里一直陪我。”女孩说话的时候,眼睛很专注地看着他,金泽滔发现,眼前的女孩生得真的很美,在她的脸上,找不出一点昔日孙姐的轮廓。

  金泽滔犹豫了一下,说:“那我要以后都不来了呢?,

  他希望这个事情能到此结束,对于女孩所虚构的爱情故事,他并无心要成为主角。

  女孩展颜一笑:“你不会的。,

  “怎么就不会呢?”金泽滔着急了。

  女孩俯身给干渴得持命喝水的金浇滔添了水,说:“我能想象得的最浪漫的事,就是有一天,你突然从天而降,然后你就来了,下次的见面也是一样。,

  女孩说得十分肯定,金泽滔一颗心却直沉到谷底,女孩在心理上还是有问题的。

  就如小春花,外表一切正常,但金法滔自己清楚,自车祸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她就象变了个人似的。

  每当她跳进自己怀里时,那和迷恋和依赖,金浇滔敢断定,是从灵魂和骨子里发出来的。

  没有人觉得她异常,但她就是异常。

  金鼻滔大口地吞咽着开水,感觉整个肺都闷得难受,大大地喘了。气,说:“我有妻子,有孩子,还有三个孩子,你这和想法是不现实的。’’

  女孩却恍若未闻,伸手从画桌下面的抽屉里抽出一本相册,放在桌上,抬头说:“你不是酒店的乡下保安吧?你在机关工作?”

  女孩能猜到他的身份,不奇怪,今天他是被孙部长找回来的,除了机关干部,孙部长不可能接触到其他阶层的人。

  金泽滔说:‘…是啊,我在永州南门区工作。,

  女孩眨着眼睛说:“你还是当领导的吧?”

  金泽滔没有细说,也没有否认,女孩不再说这个话题,而是摊开相册,金泽滔伸着脖子看去。

  女孩翻看的都是她小时候的相片,有几张光屁股照片她翻得极快,金浇滔不满道:‘…有什么不能见人的,都是小不点,还怕露春光啊。’’

女孩看了她一眼,居然又翻了回去,金泽滔大惭,强调说:“我还天天帮我女儿洗澡呢,跟你那时候一样。(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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