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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与美女把酒言欢

  说时迟那时快,一种出于本能的危机感袭上银狐的心头,似乎有着一股力量的牵引,它下意识地用尽全力停住了飞速移动的躯体。

  “嘭!”就在银狐身前半米处的坚冰上。随着一声巨响,冰屑四溅,一道一米来深的长沟出现在了银狐面前。若非银狐及时停下来,恐怕它yi精身首异处了。

  那银狐似乎能听懂人话,听到对方辱骂ziji,双眼中不由红光大盛,喉中发出一阵咆哮,看样子银狐yi精进入癫狂状态。好歹它也是这一亩三分地的强者,稳居食物链的最上层,哪曾受过这样的侮辱。

  出于强者的尊严,它méi诱再管叶之秋,而是狠狠地瞪着眼前yi精收起翅膀地上官谦.两只前掌的肉垫中“腾腾”伸出十根两尺长地利爪来,放出蓝汪汪的光芒,显然含有剧毒。巨大的身躯如疾电般冲向这个可恶的敌人,上官谦冷笑一声,手中的剑化作闪烁不止的道道红光,迎了上去。

  在上官谦与七尾银狐纠缠时,叶之秋yi精飞快地掠到了断崖之下,看着滑不溜手、如同柱子般的冰崖,心念一转,五指并拢成刀形,朝冰上插去,竟然如无比锋利地利刃一般,轻松插入,稍一借力,全身朝上方腾了起来,到最高点时,又是一“刀”,牢牢将身体钉住,如此反复,yi精接近了断崖的顶部。以之力破冰如泥,并用双手撑住全身腾空的力量,换作是两年前的叶之秋,恐怕难以办到,但如今他动作连贯利落,神情毫不紧张,显得十分轻松,可见这两年的力量进步神速。

  青晶玉芝对环境的要求很苛刻,在常温下会立刻枯萎,所以叶之秋小心地按照八斗教授difāng法,以玄阴之诀作出一个冻盆,然后将玉芝连着根部的冰块和土地都挖掘了出来,放置在冻盆中,最后将冻盆与冰土凝固在一块,放入储存手镯中。他本想将玉芝全部挖走研究,但随后一想,解除紫云水仙的毒只需要一小片,而看那镜像阵法和守护灵兽,kěnéng有人也急需青晶玉芝,所以才布下如此防护措施。ziji若全数取走,不仅会使那人心血全失,还会断了这罕见药草地根岂不可惜。

  叶之秋想了一阵,只挖出两株,便跃下了断崖,别看他上崖是显得麻烦,下去却是直接一跳,但落地时居然如同一根羽毛yiyàng,轻飘飘的安全着地。此时上官谦正在与银狐大战,并méi诱目睹这卓绝的轻身秘诀。

  只见场中一团巨大的白影飞快地闪动着,几乎看不清具体的动作,zhouwéi的冰雪和植物都被这白影蹂躏得不成样子。qiguài的是,白影中有一个显得瘦小的黑影隐现着红光,始终如阴魂不散一般紧紧地吸附着它,白影对此似乎十分痛苦,但又无法摆脱。

  “上官兄!玉芝yi精得手了!”叶之秋看出上官谦占了绝对的上风,大喊了一声。

  那黑影手中的红光忽然显得格外耀眼起来,如同雪地中的太阳,随着一声凄厉的兽类叫声,偌大的白影直飞了出去,摔在对面的冰壁上,将冰壁撞得四分五裂,滑落了下来。

  只见上官谦的黑袍yi精被利刃剑得破烂不堪,头发散乱,但身上似乎没侍me伤痕,只是看上去有些狼狈.而那只先前还威风八面的爱异银狐此时却只能用“凄惨”来形容,血痕布满了纯白色的毛皮,前掌那十根锋利的蓝爪竟然被人“修理”得光秃秃的,一根不剩,七根尾巴也变成了两根,简直不成“狐”形。银狐哀叫了一声,眼中的红光渐渐变成黑色,倒在了地下,身体又恢复原先成娇小的模样,看上去十分可怜.它口中呜叫着,努力地爬了几步,终于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似乎yi精断了气。

  上官谦却走了过去,石中剑红光未消,似乎还要“鞭尸”。叶之秋正要开口,只听上官谦冷笑了一声,说道:“畜生!你演戏的功夫比你吓唬人的本事要强多了,但是,你以为,这种小伎俩就能瞒过我?”

  说着,举起石中剑,慢慢地朝“尸体”刺去,忽然,那小狐狸一动,臀部迅速翘了起来,“扑哧”一声,紧接着一阵强烈的恶臭传来,即便是叶之秋百毒不侵,不隔了这么远,也gǎnjiào到了那股难闻的味道,不由捂住了鼻子。而首当其冲的上官谦虽然一直防备着它的反击,却没想到银狐使的是这么一手,只觉得头昏脑胀,心烦欲呕,急运法力清醒时,发现那可恶的小家伙yi精不见了。生性高傲的上官谦不由心头大怒,凌空一剑,在对面的山崖上留下了一道几米深的长沟。

  叶之秋忍住笑,待恶臭散尽后,上前拍了拍上官谦的肩膀,说道:“上官兄,算了,它只是为了逃命而已,而且今天这家伙yi精被你教训得够惨了。”

  上官谦的脸色铁青地看了看zhouwéi,并méi诱发现银狐的踪迹,只得点了点头,却似乎没注意到,ziji并méi诱如往常yiyàng抗拒叶之秋的亲热动作。

  得到了灵髓和青晶玉芝的叶之秋心情大好,在陪上官谦回石洞换过衣服后,匆匆下山而去,临行前,上官谦拿出一瓶似乎是血液似的东西,喝了下去。叶之秋才zhidào他虽然不象普通血族那样畏惧阳光或是吸食血液维持力量,但每次变身后,都必须及时补充新鲜血液。

  两人找到了藏车的difāng,终于在夜幕降临之时,回到了格尔木市,找到一间旅馆住下。

  由于侍jiān太晚,错过了晚餐侍jiān,所以两人只得外出就餐。两人找到了一家藏式酒馆,这家酒馆外表虽然普通,内饰却显得特色十足,柱子和四壁上都有鲜艳的壁画,艺术气氛很浓厚。

  上官谦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种酒馆,上桌就点了牛肉酱比萨和秘汁烤鱼,以叶之秋此时的力量,yi精达到了近似辟谷的境界,就算是饿上一个月也做得到。但他平时被慕容浅静的美食“惯”坏了,养成了个嘴馋的毛病,心中也想试试这些特色食物,便要了牦牛肉藏面和咖哩牛肉土豆饭。

  “给!”上官谦递来一瓶青稞酒,叶之秋本想推辞,但想到上官谦还是第一次主动给ziji递酒,只得便接了过来,两人拿着瓶子轻轻一碰,瓶中的酒顿时去了一半,叶之秋gǎnjiào这种酒的度数和啤酒差不多,略带酸甜,比南方的米酒清爽、可口。但他有个习惯,就是一喝酒就rongyi上脸,才一会就满脸通红.上官谦脸色缓和了下来,平时脸上的冷色一扫而空,似乎在嘲笑他的酒量,叶之秋也gǎnjiào到了他的变化,精shén一振,几口热乎乎的面下肚,gǎnjiào暖洋洋的。

  在对饮中,两人之间原本被上官谦刻意拉远的距离无形中又接近了不少。

  几瓶酒转眼就空了,叶之秋并méi诱运法力驱除酒气,gǎnjiào头有些晕,而上官谦则露出了酒鬼本色,喝下的酒是叶之秋的几倍,却面色如常,似乎这些酒对他来说连胃都没开.忽然,上官谦的鼻子抽了抽,把闪亮的目光移向别桌,似乎发现了侍me好东西。

  原来刚才两人只顾吃喝,没注意到原本空荡荡的都桌不知何时yi精坐了一位女子。这位女子穿着一身白衣,长发披肩,看相貌大约二十七、八岁,生得美貌异常,举手投足都有一种成熟而迷人的风韵。叶之秋虽然暗赞她的美貌,但有苏冷月、慕容浅静、卡罗琳女王等超级美女在前,所以对美女也有了相当的免疫力,看一眼后,又继续吃了起来。上官谦则不同,他的眼睛盯着女子不放,但与一旁的那些色迷迷的男子不同,他盯着的,是女子手中那拔开塞子的白陶酒瓶。

  这女子虽然看似柔美清逸,喝酒的样子却是令人吃惊,丝毫méi诱想像中娇柔浅品的模样,而是仰起白玉般的脖子,将酒直灌了进去,骨碌碌地流进喉咙,玉颉上顿时飞起两朵红霞。

  她的面前只有一个菜,是酒馆外面广告宣传的“藏式新潮火锅”,那大口喝酒,大片吃肉的模样,有一种不输于任何男子的豪气,这使她原本的气质一变,看上去别有一番风情。

  “芬芳浓郁,醇厚无比,起码是四十年以上的陈酿!老板!你这里有这种极品高粱酒。为侍me不卖给我们?”上官谦喝道。

  老板连忙解释:“您弄错了,我们这里不产这种酒,是这位小姐ziji带来的。”

  素衣女子听他准确地报出酒名、特点和年份,朝上官谦看了一眼,只见上官谦早已没了平日地傲态,只是紧盯着酒瓶不放。女子微微一笑,有种说不出的迷人风情。

  “给!”女子手一抛,竟然把那白陶酒瓶扔了过来,上官谦一把接住,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悬起酒瓶就往口中倒,这酒瓶虽然看起来不大。但不知怎么的,里面的酒竟似无穷无尽.瓶子底有一个印章标记,刻着两个字:素衣。这是她的名字吗?

  “好酒!这样的酒就是要这样喝!”上官谦灌了几口,gǎnjiào这美酒虽然度数高,但入口极醇而不辛辣,只是到胃中才有一种火烧的gǎnjiào,不禁露出极度享受的表情。他走到女子桌前,将酒瓶还给她。一屁股坐在了下来,毫不客气地拿着筷子吃起火锅来。

  女子并méi诱责怪他直接拿瓶喝,而是露出一丝赞赏的神色,接回酒瓶,也喝了一大口,又递给他。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往,不多时,火锅和上官谦加的几个菜被一扫而空。qiguài地是那酒瓶依然méi诱见底。

  叶之秋méi诱注意这yidiǎn,也méi诱过去和他们同饮,就在女子把酒瓶抛给上官谦时,他就露出了笑容,在喝完那瓶青稞酒后,他“识相”地趴在桌子上“醉”了过去。

  上官谦不是笨蛋,早已看出女子绝非常人,那酒瓶也是一件法器。但他méi诱多问,他的目地就是为了痛饮一番,一方面是为了这好酒,一方面也是一种心情的宣泄,自从在冰峰上见识了叶之秋地实力后,他感到原本以为与达对手yi精拉近的距离,忽然间变得nàme遥不可及。难道建成为对手的资格都méi诱了吗?

  女子脸上的红霞更盛了,看上去娇艳欲滴,上官谦苍白的脸色也显出了一些红晕,两人似乎有种无形的默契,从头到尾都méi诱侍me多余的话,最多就是上官谦“好酒”地称赞声。

  双方偶尔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欣赏之意,这是一种不含情#欲,纯粹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欣赏.夜凉如水,美酒醉人。

  “小子,这女人是你的吗?”一句可恶的话破坏了这完美的气氛。

  从一旁地包厢中走出几个满身酒气的人来,说话的是当中一个相貌比较猥琐男青年,看向女子地目光中全是淫猥之色。

  男青年见两人似乎méi诱听见他说话,以为ziji声音太小,又叫道:“小子,让这女人让陪我们喝喝酒,这些钱就都是你的!”

  说着一叠厚厚的百元钞票扔在了地上,酒馆的老板见势头不对,赶紧上来劝,却被其中的一个人一脚踢在了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酒店里其他的客人见势不妙,赶紧离开,只有叶之秋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心中暗笑:英雄救美的良机到了……

  女子对此视若无睹,面色平静地喝了一口酒,上官谦扫了这男青年一眼,目光中闪过冰冷的杀气,喝道:“滚!”

  “你妈……”男青年还没骂完,一道黑影忽然闪过,脸上yi精在一刹那间yi精挨了数十个耳光,倒在了地下,一张脸顿时肿成了猪头.青年身后的中年男子似乎也不是普通人,惊讶地“咦”了一声,右手五指成爪,朝黑影抓去,却落了个空,击在一张桌子上,顿时将桌子撕裂,而他的手指同时传来几声似乎是骨折的响声。

  黑影yi精回到了桌子上,这一系列动作仅仅用了三十秒不到的侍jiān,女子神色如常地一笑,神情慵懒,甚是动人。

  中年人看着上官谦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回想那可怕的速度,心中惊骇,将微颉的右手背在身后,忍痛问道:“刚才我师弟有眼不识泰山,酒醉失态,冒犯了高人,请原谅!请问贤夫妇是哪一派的高人?”

  上官谦听到“贤夫妇”三个字,脸上的醉色似乎更浓,口中却是毫不客气地又是一句:“滚!”

  男青年捂着脸。被人搀扶了起来,口中含糊不清地说道:“曾师兄,和他罗嗦侍me?我们一起上,弄死他!”

  中年人一把拦住他,对上官谦说道:“阁下实力高强,我们是昆仑派的弟子,今天技不如人,自然无话可说,有种地留下姓名,改日一较高下!”

  他见上官谦不屑的样子。又说道:“阁下连姓名都不敢说吗?刚才伤人的胆子到哪里去了?乳guo不是本派掌门和长老们都去西藏拉萨参加三日后的修真者与西方教廷的决战。本派又岂能如此受人轻辱?阁下既然有本事趁人之危,为侍me没本事……”

  这几个弟子本是率性妄为之徒。平日被管束得很严,现在长辈一走,偷偷结伴溜下山来,还弄了一大笔钱,打算好好放纵一把。这几天也做了几件胡作非为的事情,虽然他们的力量在门派中微不足道,但普通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因此更加狂妄,不料上得山多终遇虎,今天终于碰到了上官谦这个煞星。

  上官谦一听“西方教廷”四个字,双目精光暴射,昆仑派的几名弟子顿时觉得如堕冰窖,被那杀气慑得浑身无法动弹,才zhidào上官谦竟然有如此力量。顿时心中大骇。忽然,那杀气消失了,原来女子把酒瓶又递给了上官谦.正是这个小小的动作使上官谦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一仰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连灌了几大口酒。

  昆仑地弟子们自知绝非对方敌手,但在众人面前拉不下面子,还站在那里méi诱动。此时女子冷冷朝那些弟子横了一眼,美丽的眸子中居然现出罕见地狠厉之色,似乎在神识中说了些侍me,那些弟子纷纷面色大变,露出极其惊恐的表情来,连狠话都不敢再说一句,抱头鼠窜地离开了酒馆.上官谦略为意外地看了女子一眼,也méi诱多问,将酒瓶还给女子,把地下地钱交给了老板,当是补偿损失。女子似乎看出他无意再喝,朝他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有种tèbié的动人gǎnjiào,她也不多说,起身就走。

  上官谦凝视着她袅娜的背影,直至完全消失在黑暗中,却默然无语.一旁叶之秋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也太差劲了吧,就这样让她走了?你连她叫侍me都不zhidào……”

  上官谦转过脸,狠狠地瞪了叶之秋一眼,叶之秋心中一慌,说道:“我不是故意偷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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