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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被抓

  “我提前结束了凡间历练,便是想借着历练的名义,让所有人不对我起疑心罢了!”迟重苦涩地向触谷说道,“我挑拨了赢教对南骋山下手,因为南骋山知道了赢教的秘密,赢教便不得不出手灭口!”

  “上仙,我……”触谷一时间后背发凉,惊讶不已地看向迟重。

  迟重对上触谷的目光,便是粲然一笑,“不仅如此,而且我还是妖族的人。”

  “上仙,你……”触谷惊讶地看向迟重,他完全没有想到,迟重会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这句话,“你开玩笑吧?”

  “恐怕此刻居居已经在天君面前告御状了,很快祖龙便会派人围了刑狱殿,你和洛心赶快逃命去吧,如今妖族已经从洪荒界出来了,这天下皆是容身之所。”迟重慈爱地看向触谷,“你跟了我这么久,我不忍看你受苦。”

  迟重话音落下,寝殿外便传来了怒吼声:“将刑狱殿围起来!”

  抿唇漫不经心地一笑,将掌心的菁花玉露收起来,迟重下了榻,走向门口的触谷。

  等迟重走到触谷跟前,才又说道,“触谷,你如今已经是一副少年模样了,你与洛心将来便好好过日子,我们早晚还会再见的。”

  “上仙……”

  “后院柴房有机关,你只需触发机关,那机关便能将你们送到凡间,之后你们想去哪里,自己决定吧!”迟重抬手轻轻拍了拍触谷的肩膀,认真地嘱咐道。

  “那你呢?”触谷仰头看向迟重,即便是知道迟重可能真的是妖族奸细,可怎么也恨不起来。

  迟重抿唇,安慰道,“这九重天上,即便是祖龙,也奈何不了我!”

  话音落下,迟重便绕开了触谷,向着寝殿外走去。

  刑狱殿的院落当中,照傅身穿银色盔甲站在中间,身后是乌压压一片的士兵。

  迟重走到照傅的跟前,冲着照傅微微一笑,“照傅,你不是背叛天族了吗?”

  “我对天族赤胆忠心,绝不似你这般,天君对你那样好,你却如此忘恩负义!”照傅指着迟重骂道。

  迟重面不改色地看着照傅,唇角勾起一抹哂笑,“你是想来杀了我?”

  “天君有令,将你押至凌霄殿问话。”照傅眉心紧蹙,一本正经地说道。

  错开照傅的视线,迟重不紧不慢地回应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话音一落,迟重竟然眼睁睁从眼前消失了。

  照傅收起长剑,紧跟着消失在了刑狱殿的院落中。

  论起飞行术,照傅若自称第二,天下间便没有人敢称第二的,迟重竟然想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简直是痴人做梦。

  照傅自信地来到了南天门等着迟重,可等来等去却没有见到迟重的身影,直到有侍卫来报,说迟重已经从天井中跳下去了冥界。

  照傅没有抓到人,只得垂头丧气地回到凌霄殿复命。

  祖龙端端地坐在殿首,俯身看看照傅,再看看一旁的居居,良久,才开口,“不必自责,以迟重之能,能绕开你逃跑实在是不足为奇。”

  居居怔怔地站在殿内,依旧不能从悲伤和痛苦中抽离出来。

  “故居,你可知罪?”祖龙转过头看向居居,冷声问道。

  居居仿佛没有听到祖龙究竟在说什么,只是痴痴地看着前面出神。

  “故居!”这一次,祖龙提高了嗓音,向居居喊道:“本君问你,你是否知罪!”

  这时,居居才从忡怔中清醒,僵硬地抬起头看向祖龙。

  “知罪?”居居看向祖龙,再看看祖龙身边坐着的天后于奇萌,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从心底腾然而生,“知罪,我害死了很多神仙!”

  自己与迟重和远忠又有什么区别呢?为了一己私利让那么多人失去性命,那些神仙也有亲人,有朋友,想必他们有一日也会来找自己报仇吧?

  居居眼里噙着泪水,看向祖龙,“不知天君想要如何治我的罪?”

  这一问,倒让祖龙有点犹豫了。

  原本已经想好的一套说辞,现在因为居居的态度完全用不上了。

  “天君,故居虽然十恶不赦,但如今却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罪行,若她能真心悔改,不如便让她戴罪立功。”照傅见状,立刻昂胸抬头看向祖龙。

  祖龙对上照傅的目光,良久没有说话。

  扫视了一眼众人,见满殿的人都是缄默着一言不发,祖龙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开口:“故居杀我天族多位上仙,罪无可赦,先将其关押至天牢,听候发落。”

  照傅见状,也只得按照祖龙的意思,将居居关押进了刑狱殿。

  自从迟重离开刑狱殿后,这刑狱殿便被泊衡接管,照傅与泊衡打了个照面后,也没有打招呼,只是将居居移交给了泊衡,照傅便匆匆离去了。

  泊衡见到居居,甚是得意,“女仙终究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

  居居看向泊衡,虽然很想让面前这个人挨打,但此刻着实没有什么精力搭理他。

  惫懒地移开目光,居居低低说道,“你若是找打,大可以多说些话,你也知道,我手上有很多条人命,如今也不差你这一条。”

  此话一出,泊衡立刻噤声,向旁边的侍卫示意,将居居送进了天牢。

  居居再次住进天牢里,此时与往日的时光已经截然不同了。

  如今的居居已经是九重天上所有神仙眼里的大魔头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人宰割的小神仙。

  只是……宁可回到从前。

  嬯寷bⅹшⅹ●С〇寷。从前即便是与仇人生活在一起,但至少那时的自己并不知道真相,还能毫无负担地去爱他。

  现在,心好痛,就好像是掉进了一个满是荆棘的坑里,怎么滚也滚不出去,然后满是鲜血。

  迟重为什么会这样对自己呢,从一开始就在骗自己,如果他但凡有一点点爱,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走了之吧?

  靠在天牢的墙上,居居两泪涟涟,满目绝望。

  攮。以后该怎么办?

  “对不起,爹,娘,祖母,你们的仇,我不能为你们报了。”居居哽咽着看向黑漆漆的天牢,心如刀绞,“我,我……我对他下不去手的,我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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