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秀珣抱着林轩的胳膊,撒娇道:“师父,人家被那四个奇形怪状的老怪物欺负的好惨,你要为人家报仇。”
林轩伸手给了商秀珣一个暴栗:“还没和人动手呢,什么欺负不欺负,你当我傻啊。”
商秀珣做了个鬼脸,转而说起了凤凰山的风景。
凤凰山位于成都东北多扶平原之西,主峰高达百余丈,山势雄伟秀丽,蜿蜒数十里,四周峰峦叠嶂,群山环抱,主峰高出群山之上,拔地而起,形似展翅欲飞的凤凰,故有“凤凰山“的雅号。
穿过凤凰山往南行,漫山古木、野草委萎,一道河溪从西北蜿蜒而来,流往东南,两岸长满枫树,际此秋盛之时,枫叶部分转红,红黄绿互相辉映,造成丰富的色感层次,景色极美。
过枫树林,穿山峡,景色忽变,只见林木深茂,池潭依山势高低以奔突的飞流相连,山沟地势如层层台阶,高低瀑布飞泻漫溢,水声鸣鸣,疑无路处竟别有洞天,大有柳暗花明,寻幽探胜之妙。
黄系武侠世界天地灵气浓郁,景致也比金古武侠世界强出一筹,或者说,这里的景致更加具有仙气,适合隐居,因此黄系武侠世界多隐士高人。
两人跃上一块位于飞瀑顶端的巨岩,眼前豁然开朗,眼下是一望无际的原始古林,左方是凤凰山脉,以几座环合的山峦作结,右方是延至地平的荒野林海。
石青璇迎了出来,笑道:“些许小事,怎劳烦林先生出手。”
林轩道:“我的乖徒儿被几个老混账找麻烦,做师父的,不能干看着。”
“这么久没见,林先生还是如此霸道。”
“那是自然,不管是阴葵派的传人还是邪王的女儿,我看上了,就是我的。”
商秀珣嗔道:“我说师尊怎么到了这里,原来是为了青璇,哼!”
“哼什么哼,我去飞马牧场不也是为了收你为徒么?”
“师父说过,去飞马牧场是为了让老头子认清自我,和徒儿可没什么关系。”
“小没良心的,师父有好处,啥时候不想着你。”
商秀珣吐了吐舌头,问道:“师父,青璇是我师姐还是我师妹。”
石青璇虽然有些厌世,但和好朋友相处的时候,喜欢开玩笑,娇笑道:“当然是你师姐,当初王老寿宴,青璇去献艺,得了师父传承,我这几天给你吹奏的曲子,就是师父教的。”
商秀珣反驳道:“若你早早拜师,为何称呼师父为‘林先生’,小师妹,你就认了吧。”
石青璇道:“让我拜师也行,不过人家不学两位师姐的本事,林先生若是没有旁的手段,可别怪青璇不识抬举啊。”
商秀珣笑道:“小师妹,你中计了,师父的学识比我爹还丰富,你就是学一百年也学不完。”
“我说的是武功。”
林轩点了点头:“秀珣说的也是武功,为师有三样绝活,刀法,拳脚,精神,你大师姐学了刀法,二师姐学了拳脚,精神法门,自然是留给你的。”
石青璇嗔怪道:“秀珣,我把你当好朋友,你竟然伙同林先生欺骗我。”
说着,露出一副潸然欲泣的表情。
商秀珣道:“别装了,这副表情我都看腻了,我才倒霉好不好,上有大师姐管束,下有你这个亲传弟子,哼,趁着你没学师父压箱底的本事,我先好好欺负欺负你,免得以后没机会了。”
二女打闹在了一起,让宁静深远的幽林小筑充满了人气。
这里不是不好,只是太过于冷清,仙气多过人气,长期在此居住,免不得在孤独中陷入抑郁,石青璇本就有自毁倾向,住的久了,自毁倾向绝对会越发严重。
商秀珣和单婉晶察觉到了这一点,时常和石青璇打闹,在两人的开导下,石青璇也活泼了一些,更像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活人。
石青璇对于林轩并不排斥,事实上,林轩对于晚辈的亲和力很强,尤其是那种慈父一般的关心,婠婠,商秀珣,石青璇都没有感受到过。
别说她们,就算是独孤凤,李秀宁等豪门贵女,又有几个享受到过父爱。
凤凰山上植物茂盛,山菌竹笋很多,林轩去打了几只野鸡野兔,采了黄精蘑菇,炖了一大锅美味,就连习惯吃素的石青璇都吃的津津有味。
这天,林轩正在教石青璇魔恸天哭大悲咒,突然感到四股极为凶戾的气势,心中暗骂晦气。
石青璇撒娇道:“师父,邪极宗的人欺负徒儿,你要为徒儿做主啊。”
不得不说,撒娇是女人天生的本事,仅仅两日,石青璇已经学会了撒娇,撒娇大法用的比商秀珣还勤。
石青璇话音未落,外面传来一阵诡异的声音。
初听时似是婴儿哭啼的声音,接着变成女子的惨呼哀号,忽前忽后,左起右落,飘忽无定,且愈趋高亢难听,变成鬼啾魅号。
就似忽然到达修罗地府,成千上万的惨死鬼向你索命,魅影幢幢,杀机暗蕴。
大煞风景,实在是大煞风景,林轩喝道:“吒!”
这一声大喝好似雷神震怒,外面的鬼哭狼嚎登时停止,一股气息快速的衰落下去。
出了幽林小筑,邪极四凶已经守在外面。
勾鼻深目,劲装疾服,头戴通天冠,背插大铁剪的“大帝”丁九重。
脸阔若盆,下巴鼓勾,两片厚唇突出如鸟啄,眼晴似两团鬼火,身形矮胖,两手粗壮如树干,身穿僧衣,挂一串血红色珠子的周老叹。
宫装彩服,眉如远山,眼若秋水,玉脸苍白没有半点血色,活像冥府来的幽灵的“媚娘子”金环真。
脸如黄蜡,瘦骨伶仃,眉梢额角满是凄苦的深刻皱纹,穿一身青衣,背上挂着个金光闪烁的独脚铜人的“倒行逆施”尤鸟倦。
林轩一声大喝露了行藏,四人知晓有高手在此,纷纷凝神戒备。
“邪极四凶,你们是来找死的么?”
丁九重最是傲慢,冷笑道:“哪来的小崽子,也敢管本帝的事,真是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