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寇仲的话,林轩不做任何评价,拿出一本书递给寇仲:“这本书送给你了,征战沙场,不仅要有天赋,更要有知识积累。”
林轩给寇仲的这本书,正是俞大猷的《兵法发微》,兵法同样是随着历史发展而发展的学问。
在兵家的地位上,俞大猷比不上李靖,可俞大猷写的兵法绝不下于李靖的兵书,详实程度犹有过之。
天才如牛顿,也承认“如果我看的比笛卡尔远一些,是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明朝的俞大猷脚下的巨人,显然比唐朝的李靖多。
寇仲接过兵书,和徐子陵小心翻看,林轩等人缓步离去,商秀珣和单婉晶要熟悉一下,去逛洛阳城,林轩怜星老夫老妻分别数月,自然要做一些爱做的事。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寇仲看着兵书,越看越觉得深奥,看向一旁吃菜的徐子陵,眼中满是热切,似乎要把徐子陵一口吞入腹中。
徐子陵看着寇仲的目光,苦笑道:“你是不是希望我把单琬晶和商秀珣不分大小的娶了,你打天下时就要兵器有兵器,要战马有战马,要高手有高手,要军师有军师。”
寇仲笑道:“好主意!凭你的人品和武功,该是手到拿来的事,嘿!”
话没说完,徐子陵一巴掌拍在他的腿上,这一巴掌用了螺旋劲,把寇仲疼的“哦呦”一声站了起来。
“看林先生对商秀珣和单婉晶的宝贝劲儿,我要是敢说都娶了,怕是会被剁成八块蒸熟了喂狗,咱们是好兄弟,你放心,我死前肯定拉着你。”
寇仲道:“陵少,你觉得林先生武功究竟有多高,我怎么半点也察觉不到他的实力。”
徐子陵道:“方才我问了林先生几个问题,每个问题都是脱口而出,以境界而言,胜过我们不知多少,至于真实实力,就算没到宁道奇那个地步,也不会弱于魔门阴后。”
寇仲没好气的说道:“废话,怜星宫主可以和阴后打平手,两人明显以林先生为主,他的实力自然更强,却是不知,我们何时可以达到这等地步。”
“等你万刀合一了,就该差不多了,实在不行,你去和宋玉致说说,向宋阀主请教一下刀法。”
“你说,是林先生刀法厉害,还是宋阀主刀法厉害。”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这顿饭是林先生吃的,付钱的却是咱们两个。”
寇仲笑道:“陵少,我最近手头有点紧,这顿饭要不就你请吧!”
“好处你拿了,饭钱却要我掏,仲少,你这脸皮可是越来越厚了,实话告诉你,我这次出来,一文钱都没带。”
寇仲差点喷出一口老血,看着得意洋洋的徐子陵,无奈的拿出干瘪的钱包,付了饭钱。
“哼,听说洛阳有个什么净念禅院,比杨广的皇宫还富贵,等会儿小爷就去那里讨几个钱花花。”
江淮军假扮盗匪打劫佛寺本是辅公佑撺掇的,后来得的钱粮越来越多,杜伏威也收不住手,寇仲徐子陵掌权之后,只是让人不要滥杀无辜,该抢还是要抢。
寇仲个性刚硬,对于佛门多有怨言,他穷苦出身,当初讨饭的时候,没见这群脑满肠肥的家伙施舍半个馒头,你们不是慈悲为怀么,那好,你们的钱财取之于民,我替你们用之于民。
来洛阳这一路上,只要没钱了,两人就去周边佛寺当一次梁上君子,就连徐子陵对此都习惯了。
实在是这个时期的佛门还有胡教特征,敛财严重,如少林志操那种高僧,万中无一。
寇仲和徐子陵研究林轩留下的兵法,商秀珣和单婉晶却遇到了敌人。
来人是一个胡人,白衣如雪,英俊潇洒,三十来岁年纪,左右手各有一面盾牌。
盾牌长两尺,盾边缘像刀锋般锐利,显然是一种奇门兵刃。
江湖中用奇门兵刃的,要么有绝学在身,要么用来唬人,够胆量拦商秀珣和单婉晶的,显然有真功夫在身。
相比单婉晶,商秀珣更有大家风范,伸手一礼:“阁下何人,为何拦住我师姐妹去路。”
“长叔谋,家师请两位姑娘一叙。”
单婉晶道:长叔谋,听说曲傲有个弟子,名为长叔谋,是你么?”
“是。”
“那就对了,我师公数月前杀了你师弟,废了你师妹,咱们是敌非友,我才不去见曲傲。”
长叔谋仍旧是文质彬彬的,只是语气变得极为阴冷:“家师请两位姑娘一叙,还请两位姑娘不要自误,兵器,不长眼。”
单婉晶道:“师妹,这人要跟咱们动手,咱俩谁出手?”
商秀珣道:“小妹拜师不到两月,没学到多少本事,正要培养战斗经验,这一战,师姐让给小妹如何?”
“行,三十招拿不下他,换人。”
长叔谋在铁勒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何曾被人这般小看,盛怒之下,手中金盾刺向了商秀珣咽喉,再无怜香惜玉的色心。
飞马牧场战马众多,商秀珣因此精通骑战步战,骑战用一杆长枪,步战用一把长剑,拜师林轩之后,武功又有长进,长枪不易携带,因此空手御敌。
两个徒弟,婠婠学了刀法,商秀珣学的是拳脚,至于精神法门,准备传授给石青璇。
纤纤玉手顺着金盾的缝隙刺了进去,左手阳,右手阴,阴阳混沌,撕天裂地,好一招天池阴阳手。
长叔谋双盾一合,要以锋刃切掉商秀珣的双手,不想商秀珣如同凌波仙子一般,三步两步绕到了他的身后。
脚踩凌波微步,双手施展天池阴阳手,商秀珣不光人长得美,招式更美。
乱世爆发之后,洛阳城时常有武者争斗,可那些人的争斗,哪有这般曼妙,就连单婉晶,也觉得商秀珣的身法飘逸至极,美不胜收。
长叔谋越打越别扭,金盾出手,虚不受力,如同便秘一般,别提有多难受了。
好在他不用难受多久,斗了二十多招,商秀珣右掌分开双盾,左掌长驱直入,一掌“阳钧天歌”拍在了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