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鸢歌看云十二一脸不耐烦,也没强求,跟苏伯言先行打道回宫。
等上了马车之后才捂着小嘴吃吃窃笑。
垂头看着笑倒在自己肩膀的少女,苏伯言无奈,“那么好笑?”
“当然好笑了,云十二还以为没人看出来,这一路她眼睛只差没黏在夏侯世子身上了。我跟你打赌,她不肯跟我们一块回去,肯定打着别的主意。”
苏伯言点头,“我赌你是对的。”
云鸢歌,“你这不是跟我站一边了吗?那谁赌对家?”
“映冬,伯玉,伯安。”
被挨个点名的三人组,“……”
凭什么?凭什么拿他们三个滥竽充数?
奴才就没有人权吗?
“公主,奴婢身上没几个银钱。”映冬鼓足勇气开口。
希望公主看在她身上刮不出多少油水的份上嫌弃她,她只想保住自己的荷包。
但是并不,公主不嫌弃。
“有多少赌多少,图个热闹。以前哪怕是三文钱,在公主我眼里也是大钱,能买一个馒头呢。”
三人组对视一眼,肩膀垮下来。
就公主现在的身家,买的馒头够她吃三辈子吃不完,何必盯着他们几个的口袋?
真.周扒皮。
反抗无果,映冬闭了嘴巴。
至于伯玉伯安,那是从头到尾没敢吭一声的。
打赌的事其实云鸢歌也就那么一说,逗弄逗弄三个,及后注意力马上又放回到云鸢容跟夏侯亦身上。
“苏伯言,你跟夏侯世子认识时日较长,你觉得他为人如何?可靠吗?”
苏伯言好气又好笑,他现在在少女眼里,似乎是百晓生,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他也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照着他的性子,换任何一个人来,都不敢对着他打听这种八卦。
“苏伯言——”
苏公公立刻投降,“夏侯亦表面清风,内藏城府,行事精明果断。当初我既能选择他合作,为人品性这方面自然是可靠的。至少,不会吃着软饭还讲清高。”
顿了下,又道,“但是,感情事不同其他事,他对待感情如何,我不知。”
云鸢歌愁了小脸,苏伯言这回答,看似全面,又好像全然没答到她想知道的点子上。
她真是太难了。
为了云鸢容下半辈子,操足了老母亲的心。
见着她皱眉,苏伯言轻叹,伸出手指揉上她眉心,“夏侯亦这个人,对感情较淡漠,又深谙世故极懂拿捏人心,不管哪一方面,十二公主都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他们之间的事,你或许不用太过担心。”
“为什么?”
苏伯言唇角一勾,“再打个赌,夏侯亦跟十二公主之间,我赌十二公主心想事成。”
“……你不是说云十二哪方面都不是夏侯世子的对手?”
“但若有人故意放水呢?”
“……”片刻后,意会到男子话里的意思,云鸢歌笑开了小脸,“哦,就像当初你对我一样!”
“原来公主知道?”
“那是,本公主自幼聪慧!”
“原来如此,是奴才眼拙了。”
“你什么意思?苏伯言你是不是想说我笨!”
“公主误会了,我是说我以前眼神不好。”
“……”云鸢歌觉得自己有被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