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的想法,哪里用得着如此麻烦还跟莽夫谈合作,像吉尔勒这种的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人都没了还怎么和亲?
至于十三公主那边,凭公公的本事还能留不住人?
苏伯言背着双手不语,进房后反手把门一关,将伯安伯玉一并关在外头。
伯安傻眼,悄声问伯玉,“公公这是啥意思?生气了?”
伯玉咬牙,狠狠瞪了伯安一眼,“我看你才是未教化那个,好意思说别人莽夫,起开!”
公公为着昭帝搞出来的事情本就心情不虞,还有二货在旁边不停蹦跶,要他是公公,他先把伯安这货咔嚓了,免得留在身边惹人心烦。
瞧着伯玉甩手走人,自己又不敢继续烦公公,伯安忙追了上去,“伯玉,你别介,公公是不是真生气了?要不我进去把那个狗屁王子再揍一顿?或者进宫把昭帝——唔唔!”
伯玉钳住伯安脖子,把人嘴巴捂得紧紧的拖着走。
世界安静了。
翌日,凌晨卯时,金銮殿前前来点卯上朝的朝臣们早早候着。
虽然最近早朝无大事,该做的样子总要做足。
昭帝来了之后,唱报太监一声唱报,早朝开始。
群臣分站金銮殿两侧,报告着近来一些不大不小的国情,说着无关痛痒的建议,整个朝会看似和谐平静。
直到唱报太监又一声尖声唱报,才打破表面平静。
“司礼监副掌印苏伯言觐见——!”
金鸾大殿里,顿时似烧开的沸水般,嗡一声沸腾。
昭帝脸色更是猛地拉了下来,又在瞬间恢复寻常。
这是着瞬间的变化,依旧逃不过下面诸多臣子的眼睛。
“苏大人被派遣赤河,却办事不利,皇上已经下令,待人一回来立即捉拿治罪,他竟然还敢来金銮殿?”声音不大不小,像是惊讶,更像是故意说给昭帝听的。
“就是啊,城门都戒严了,他是怎么进来的?”
“苏伯言此人办事素来严谨,治下也赏罚分明,不定是自己亲自上殿请罪来了。”
众臣议论,声音不一。
在嗡嗡议论声中,挺拔颀长身影背光而来,踩着沉稳脚步,一步步走上金銮大殿。
“臣苏伯言,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男子着朝服,站在大殿中央垂首行礼。
昭帝坐在龙椅之上居高临下,脸色沉冷,皱眉怒喝,“好个苏伯言,朕还未治你的罪,你倒自己上殿来了!来人,将人拿下!”
殿中,苏伯言抬头,神色平静,语气不紧不慢,“臣办事不利,有负皇上所托,自知有罪,皇上要处置臣,臣无话可说。但请皇上先听臣一言,之后再治罪不迟。”
“你想砌词狡辩拖延时间?!”
“非也,皇上息怒,这是臣的奏折。”
苏伯言双手平举奏折,张公公立即把奏折转递昭帝手中。
“臣此次受遣前往赤河调查私盐事件,本应一心扑在私盐贩售上,替皇上分忧。只是到得赤河之后,臣在赤河境内发现诸多从沂河来的流民,有所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