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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章 美好的世界(下)

  拉特兰的教皇厅,一楼一如往常的做着周末的礼拜,不过主持礼拜的事一名红衣主教,脚下黑狱里空空如也,似乎也在证实着某句话,教皇厅二楼,天使庇佑的圣座之下坐着一位头戴冕冠的白衣少女,手上正握着教皇的权杖。

  另一只手杵在圣座上,撑着脑袋微微眯起眼睛,如同睡着了一样。

  天使的后方,现任教皇正在仔细的擦拭着一把外形精美的狙击步枪,圣光连同羽毛一同撒落,映照着那些色彩各异的玻璃,还有那象征着宗教历史的壁画。

  教皇厅一楼响起了礼拜的歌声,有些微弱,可站在这样的场景之下,心中自然会响起那充满神圣感的歌声。

  教皇端起了那杆狙击枪,放在眼前仔细的端详着,二楼微弱的歌声之中不止何时混杂进了一个脚步声,轻轻地踩在地板上,教皇把枪放了下来,重新放在了柜子上,转过身去,对着站在圣道上的那道身影微微低了低身子。

  “殿下,您过来了。”

  拉特兰的教皇是泰拉最尊贵的人之一,能够让他微低身体人只有两位,而被称为陛下的也只有一位,而那两位此时都在他的面前。

  一个坐在圣座上,一个站在圣道上。

  周幽朝着教皇微微点了点头,教皇笑了笑,转过身去,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些枪械上面。

  “麦尔彦,起床了。”周幽站在圣道上,看着那个沐浴在圣光之中的年轻女孩,随意的开口喊了一句。

  然后打破了女孩的梦境,圣座上的少女睁开了眼睛,睡眼朦胧地看着周幽,然后打了个哈欠,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开口道:“那么早就过来了吗,我还以为你要下午才来。”

  周幽微微的皱了皱眉,开口道:“今天是礼拜日,麻烦你尊重一下你的职业好不好。”

  “我又不是教皇,尊重什么?”听到周幽的话,名为麦尔彦的少女几乎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然后转过身看了看正在擦拭着枪械的教皇,开口道:“他不是就在做教皇的事吗,难不成还有什么问题?”

  “保禄,人刚才都来啦,怎么都不喊我一声?”麦尔彦看着那边的教皇,开口问道。

  “老师,我怕吵醒你。”保禄没转过头,只是说话的时带着少许笑意。

  “混小子,你都九十多了还怕这个?”麦尔彦自然不相信,不过这只是师生之间的玩笑话,而玩笑话到此也就结束了,她握着权杖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又坐在了圣座上,看向周幽。

  碧色的眸子倒映着周幽的模样,两人互相看着对方。

  如果说周幽是极致的东方美,那么麦尔彦自然是极致的西方美,金色的长发在辉光之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晕,碧色的眸子之中仿佛能够容纳时间的所有景象,与周幽美的截然不同,却一样惊心动魄。

  “你那边有查出什么东西吗?”麦尔彦开口问道。

  “当然有!”周幽点了点头,笑着看着麦尔彦,反问道:“你呢?”

  “你都有,我怎么可能没有?”

  “我还以为你这个只会宅在教廷里的人会一无所获呢。”周幽有些意外地看着麦尔彦,言语里却略带着一些嘲弄的意思。

  “那也比被凡人迷了眼的女人好。”麦尔彦反讽道。

  “那我也有人要。”周幽并不觉得生气,反而得意的笑了起来,微微抬起下巴,说道:“他可不是什么凡人,他会成为太阳。”

  麦尔彦翻了个白眼,虽然早就知道周幽被那个人迷了眼,但是没想到到了这种地步,只能怂了怂肩,无奈地说道:“他不能永远陪着你,时间会证明他不是太阳的。”

  “是的,时间会证明。”周幽微笑着看着麦尔彦,让麦尔彦突然觉得周幽的话有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可信。

  有男人了不起啊,麦尔彦在心里这样想到,然后开口说道:“先不管这些聊聊查到的东西...”

  拉特兰某位隐藏的红衣主教与炎国的亲王正在教皇厅之中谈论着某个足以改变世界的秘密,只是这个秘密永远不会公开与世间,能够知道的人也只有寥寥几位,世界依然什么都不会变。

  独立城市切尔诺伯格市中心的教堂之中正在举办一场婚礼,一场盛大的婚礼,婚礼的主人公是一对年纪并不小的男女,男的叫做伊维尔,乌萨斯人,切城情报局第三科科长,中校,女的叫做杨青柳,炎国龙门人,切城一家炎国餐馆的主人。

  两人相恋的是一场浪漫的故事,两人于十年前一场在切城的针对恐怖份子的剿灭之中相识,男主人伊维尔是卧底,而女主人是人质。

  恐怖分子被剿灭了,而人质也被解救出来了,然后伊维尔重新成为了整合运动的官员,杨青柳也再次变为了一个餐厅里的服务员,伊维尔是优秀的卧底,每次任务结束之后他总会回到龙门,去那家餐厅大吃一顿。

  他是感染者,她是普通人,不过这并没有阻碍他们之间诞生感情,而如今已经过去十年,他们正穿着结婚时的礼服走在中心的地毯之上,即将在上帝的见证下结为夫妇。

  婚礼的一角,陈看着马上要走到神父面前的两人,微微摇了摇头,开口道:“我还是觉得我们这边的更好一些,而且我也想穿一穿京城那店里红色的嫁衣。”

  陈今日穿着那一身幽蓝色的晚礼服,如同那一头蓝色的长发一样,惹来无数的目光,浣生走过去将那些目光全都挡回去,伸手揽住了陈的肩膀,笑了笑:“都依你,你若是喜欢多办几场也没事。”

  陈拍了拍浣生的手,白了他一眼,开口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她们也是这么说得。”

  “别拆穿嘛...”浣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反驳道:“而且我也没骗你啊,你若是喜欢,我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哼。”陈冷哼了一声,脸上却带着笑容,靠在了浣生的怀里,小声地说道:“便宜你这家伙了。”

  浣生把酒杯放了下去,摸了摸自己的鼻梁,露出了一个笑容,确实是便宜自己了。

  “被我抓到了吧。”年的的声音在两人的耳边突然响起。

  陈一听就知道是谁的声音,浣生也知道,倒是不在意,陈皱起眉头从浣生的怀里离开,转过头去看着年,开口道:“你不是跑去试菜了吗,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年伸手搂住了浣生的手臂,带着一抹艳红的眼睛眨了眨,调笑着的说道:“怎么,以为把我支开就觉得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了?”

  年走过去,伸出手轻轻的戳了戳陈的胸部,嘲笑着说道:“你这小姑娘还想和我斗呢?把周幽叫过来还差不多。”

  陈顿时无语,伸手把年的手给拍了下去,瞪了她一眼,然后伸手抱住了浣生的手臂,拉着他朝着外面走出去,婚礼的宣誓已经结束了。

  浣生往外面走去,对着上边的新郎伊维尔轻轻地点了点头,也对着那个高大的乌萨斯中年人点了点头,他叫做米奇斯拉夫,伊维尔的上司。

  最后是那一对姐弟,与十年前相比,两人早已长大成人,已经是个出色的大人了,只是模样看起来还是和以前差不多,大概是种族的限制。

  米莎对着浣生露出了一个笑容,旁边的亚历克斯可是,两人长得很像,就像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亚历山大看着远去那人的背影,有些感慨地说道:“长官他可真是厉害,什么时候我....”话还没说完,亚历山大的脑袋就被米莎伸手拍了一下。

  “萨沙,你要清楚,长官是长官,你是你,你要是敢找那么多女人就完蛋了,整个第三大队都会过来找你的麻烦的。”

  亚历克斯想到出轨了后果,咽了咽唾沫,讪讪的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开口说道:“米莎司令官,我碎骨保证不会做这样的事。”

  “那就好。”米莎这才拍了拍碎骨的肩膀,开口道:“这才是我的好弟弟。”

  亚历克斯嘿嘿一笑,把手放了下来,开口道:“对了,姐姐,等婚宴结束去订个蛋糕吧,快要到母亲生日了。”

  “好!”

  姐弟二人看着从上面走下来的那对夫妇,看着他们手上的戒指,有些莫名的感慨。

  乌萨斯共和国边境,比切尔的芫花街不久前新开了一家花店,花店的主人是两个看起来二十五六最的年轻男人,一个叫做萨沙,另一个叫做伊诺。

  萨沙留着一头稍微修剪过的黑发,并不长,散乱在额间,墨绿色的眸子里藏着许多的温柔,只要和他接触过就能感受到,不过那些温柔更多都是给与另一位男性的,他长得很帅,芫花街上有许多女孩儿都喜欢他。

  他的代号是浮士德,出自一本书,

  花店的另一位主人是一个白发的男孩,他的腿在以前执行任务时受过伤,总是带着一个拐杖,或者坐在轮椅上出现,他是个非常有礼貌的男孩,却很少会和邻居之间说过,更多的时候则是一个人坐着轮椅,在阴雨天气时,看着外面。

  他的代号叫做梅菲斯特,同样来自一本书,但是那本书的名字叫做《浮士德》,梅菲斯特是诱骗浮士德的恶魔。

  今天的比切尔正在下着一场小雨,伊诺乘着轮椅坐在花店的门口,听着外面的雨声,微微的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一样。

  花店里忙碌的萨沙刚刚忙完手中的活,走过去坐在了花店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外面开始慢慢变大的雨,喝了一口水,微微的眯起眼睛,淅沥沥的雨声之中夹杂了微弱的呼噜声,萨沙注意到伊诺已经睡着了。

  起身从里面拿了一张毯子,盖在了正在熟睡的白发青年身上,然后坐在了他身边的台阶上,靠着花店的门,看着雨水打在地面上,溅起,慢慢的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睡。

  醒来的时候比切尔的雨已经停了,只不过天空还未放晴,空气之中弥漫清醒的气息,被雨水冲刷过后的街道也像是刚刚沐浴了一番。

  萨沙轻轻地打了个哈欠,耳边传来了伊诺的声音。

  “睡醒了?”

  “醒了。”他点了点头,然后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伊诺把毛毯叠了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看着萨沙,开口道:“推我出去走走吧。”

  雨后的芫花街,上还带着些许被雨水冲落下来的花瓣,因为这里是花都,萨沙推着伊诺走在芫花街的街头,慢悠悠的走着。

  “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吗?”伊诺看着芫花街的那些居民,平静地开口问道。

  “是的。”萨沙点了点头,确定的回答道。

  “那我应该有拖累你了。”伊诺自嘲的笑了笑,低头看着自己的腿,开口说道:“其实你当时就不应该把我救出来的,活着,对我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

  “以前的时候是件很痛苦的事,但是现在我认为不是了。”萨沙摇了摇头,“我们现在是一起活下去的,不被往事所困扰。”

  伊诺伸手摸了摸自己喉咙处的结晶,却并未摸到。

  “以前你说过,无论我要你做什么,你都会去做。你也说过,你不想做出自己的选择。后来你有了自己的想法,想要去追随什么,我也不会责怪你选了什么。那个时候,若不是年长官留手了,其实我们是逃不出来的。”

  萨沙微垂的眼帘,看着伊诺一头白发,平静地说道:“你当初想要靠着牧群的能力去控制浣生长官身边的人,虽然有一定的效果,但是你还是太小瞧了长官身边的那位。”

  “是的,我太小瞧她了。”伊诺自嘲的笑起来,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第一轮最有把握的射击全部都被那散落的盾给挡了下来,而那个女人只不过轻轻地一挥剑,自己与牧群之间的联系便已经断了。

  然后她挥下了第二剑,自己的脚踝处就像是被烧了一样,跪倒在地,他只能看着那个女人朝自己走来,若是不浮士德最后的源石技艺,自己早就已经倒在了她的剑下。

  “事实上年长官和浣生长官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伊诺转过头去看着他,

  迎着伊诺的目光萨沙平静地说道:“我告诉他们的。”

  “为什么?”伊诺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

  萨沙停下了脚步,轮椅不再前进,他低头认真地看着伊诺,开口道:“因为不想你死。”

  “你以前问过我一个问题。”萨沙再一次推动了轮椅,正视着前方平静地说道:“你还记得吗?”

  伊诺沉默了片刻,并没有想起来,“是什么?”

  “你问我活着难道不痛苦吗?”萨沙想起了那天的事,已经过去有十几年了。

  “你当时怎么回答的?”

  “我说很痛苦。但我们可以一起活下去。”

  “这样。”伊诺点了点头。

  芫花街的街道上,年轻的黑发青年正推着白发的青年走在街道上,聊着这些年来发生的事,很多悲伤的事,也有一些让人开心的事。

  龙门上城区,靠着朝陇山饭店的那座山,半山腰上有着一栋豪宅。

  魏彦吾看起来和十年前的差别不大,只不过那一头红发之中也夹杂了几缕白发,眼角也出现了细微的皱纹,他靠在自家院子的泳池边上,享受着日晒。

  泳池里,年仅四岁的女儿正套着游泳圈和母亲正在嬉戏,打着水花,传来银铃般的笑声,魏彦吾撑着身子,看着那边微笑着。

  不远处的朝陇山饭店,近卫局副局长星熊警官正在和近卫局局长诗怀雅警官喝着酒,一边感慨地说道:“再过几个月陈就要结婚了,你去不去那边参加婚礼?”

  “去,肯定去。”诗怀雅喝了一杯酒,“我这辈子都没想过那个家伙居然也有穿婚纱的一天。”

  炎国长安城郊外,有一些大人物正在聚餐,以往的年轻人们也都快要到四十岁了,即便容貌没有太多的变化,但是身上的气质也都因为这些年身居要职发生了一些变化,不过这酒桌上的人,却不会有那种上下之间的差别。

  他们是如今是炎国最重要的一批官员,有礼部尚书,抚远将军,朝歌总督,从很久之前这些人都全都认识,也是从很久之前就知道,自己会逐渐成为这样的人。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晖洁,你什么时候和浣生办婚礼啊!”礼部尚书林众业对着陈敬了一杯酒,调笑着说道:“我和你嫂子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再这样下去,到时候辈分可要脱节了!”

  陈撩了撩耳畔的鬓发,微微低着头,酒桌上的人都下意识的陷入了沉默之中,片刻之后,陈小声地说道:“他这次从卡兹戴尔回来我们就办婚礼。”

  陈停了停,又补上了一句,“在宫里办。”

  酒桌上的人都哄闹成了一堂,一齐站了起来对着陈敬酒,笑着说着祝福,这是家族之前长达千年的友谊。

  子受从旁边凑了过来,酒杯和陈轻轻地碰了碰,笑着说道:“十年前我在朝歌城看到你们两个的时候就觉得这件事能成。”

  “托你吉言。”陈笑了笑,举杯把酒一口喝干,而子受也举杯全都喝了下去。

  城外热闹,城内也热闹,宫里也很热闹。

  未央宫偏殿此刻云雾缭绕,麻将牌碰撞的声音在宫里回荡不绝,一起的还有老人们因为胡牌的笑声以及给钱时的抱怨,即便这里的老人一个个身家都是数千亿,也会因为一张绿色面额的钞票而内心抽痛。

  “碰!”皇帝把牌打了出去,陈道谭喝了一声,然后拿过牌,把面前的麻将牌一推,笑着说道:“胡了,给钱!”

  “怎么又是你,陈老头你是不是出老千了?”皇帝嘴里叼着一根烟,说话的时候嘴里不时喷出一些烟雾来,从面前压在打火机下面所剩无几的钞票里抽出一张有些于心不忍的递给陈道谭。

  陈道谭一把抽过钞票,压在自己的打火机下面,笑着说道:“陛下,你这么多年以来,每年只会在年关的时候和我们这些老家伙打牌,但是我们不一样啊,我们经常可以打。”

  陈道谭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每每的吸了一口,“再说了,晖洁她不是过段时间就得完婚了吗,你这个当干爷爷的也得有点表示才行。”

  陈道谭对着对桌的皇帝搓了搓手指,嘿嘿的笑了一声。

  “陈老头,你别高兴太早。”皇帝一边洗着面前的麻将牌,一边说道:“等到老祖宗完婚的时候你陈家也别想跑,亲王结婚,你这礼总不能太过于寒碜吧。”

  “陛下,老陈,你俩这么一说,亏得可都是我们了。”一旁的林太尉苦笑着说道,引来了其他桌的那些老人的附和。

  “妈的,搞得你们家这么多年结婚的人我和陈老头都没送似的。”皇帝小声了骂了一句,摸了一张牌,开口道:“我从你们这一份礼都没拿到过,陈老头家里一代单传,你们呢,隔个几十年就得送好多份礼,尤其是你。”

  “东风。”皇帝打出一张牌,开口说道:“前些年林众业那小子生儿子的时候我没送吗?”

  “诶诶,陛下,别说了。”林太尉苦着脸,心中有些后悔,刚才就不应该说的,然后摸出一张牌来,“发财。”

  “算你识相,记得到时候多送点来。”皇帝的身子微微往后仰起,伸手摸着那张前面的麻将牌,微微的眯起眼睛,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容,“九万,自摸!”

  “给钱。”

  皇帝的钱还没全都要赢回来,不过皇宫里的牌局还在继续,也不会这一天就结束,当代表大会制度彻底推行下去,牌局大概就会变得多起来,几个老人,在宫里的园子里打着麻将牌,抽着烟,聊着小辈的婚事。

  浣生在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女人面前放下一朵白菊,感谢她将自己从地底挖出来,提着一瓶酒,坐上了墓园外的那辆车,车子停在卡兹戴尔的王宫之前,他走了进去。

  凯尔希正穿着一身长袍坐在宫里的塌上处理着事物,看着浣生走进了,瞄了一眼浣生,继续低头处理着事,“你怎么过来了?”

  “过来看看你。”浣生把酒放在了桌子上,盘腿坐在了塌上,开口说道:“从十一年前和你在朝陇山喝过那杯酒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酒了,现在过来看看特蕾西亚,刚好可以一起喝一杯。”

  凯尔希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些就惊讶,虽然她知道浣生几乎没有在公共场合里喝过酒,但是她真的不知道从1099年那次在龙门喝完酒之后,他就真没有碰过酒了。

  “这么久没喝过了,你行不行啊?”凯尔希把桌面的文件放到了一旁,从下面的暗格里拿出两个酒杯,放在桌子上,开口说道:“而且喝酒也不准备的充分点,难不成让我和你一起对着嘴吹吗?”

  浣生尴尬的笑了笑,打开了桌子上的这瓶酒,暗红色的酒倒入两个杯子里,在带着微光的王宫里,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浣生喝了一口酒,嘴上沾了点红,平静地看着凯尔希,开口说道:“你觉得我那个想法怎么?”

  凯尔希也喝了一口,微微的皱着眉头看着浣生,思考了许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开口道:“不怎么样。”

  浣生并未觉得有什么失落的地方,然后笑着开口问道:“有没有兴趣一起来?”

  凯尔希无语,第二杯酒倒了上去,在想了很久之后,她看着浣生,点了点头:“等卡兹戴尔的事情搞定了我就过去。”

  “那我等你。”浣生的话回荡在王宫里。

  许多年之后,切城国际机场,浣生站在机场的草坪上看着泰拉的第一趟航班从头顶飞过,然后点了一根烟,感受着口中熟悉的酸涩,看着烟雾缓慢的消散于眼前,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笑的很好看,让人很想亲近。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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