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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强硬的态度

  周幽早在年最开始出现在浣生的身边时就大概能够确定她的身份了,从袭击朝歌城的那一场兽潮以及兽潮带来的另一些东西,那头狼的存在。

  她亲自看了和那头狼有关的源石报告,并且那头狼在运往哥伦比亚的途中,在长安城之外的某个基地中短暂的停留了几日,这就是她的命令,而通过那头狼的身上的留下的痕迹,她确定了年的真实身份。

  她对年有一定的了解,不过这个了解还是暂时停留在最开始见面的场景,从刚才的对话大概也能判断,自己已经苏醒之后,年同样也共同的苏醒过,只是她的选择并不是和她的那些兄弟姐妹一样。

  周幽虽然有时候经常记不清自己经历过得时间,但是她却十分清楚这个国家所经历的事,而在刚刚的对话中,她也初步对欧家与年的关系有了判断,年苏醒的次数并不止是这一次,但是她却没有动过手,而是选择潜藏在泰拉之中。

  炎国当时还处于未统一的状态之下,如今吴越地区的由来就是因为当时两个国家,名吴国与越国争霸的由来,不过这两个国家早就已经灭亡,留下的只有名字,但是越国之中的家族却并没有随着国家一同灭亡。

  平阳欧家,炎国吴越三大家之一,代表着吴越地区的越,炎国最负盛名家族并且也是最富裕的家族之一,欧家从越国还存在的时期就为当时的朝廷提供兵器,一直到现在,炎国军方超过百分之四十的武器都是又欧家及其附属家族的兵工厂所制造的,如果除去皇家,那么欧家就是整个炎国之中最大的制造承包商。

  而欧家最出名的却并不止这些,炎国的十大名剑之中有七把都是出自欧家之手,而其余的名剑更是数不胜数,而周幽手上的这把湛卢则是最为有名的剑,有着“天下第一剑”的称呼。

  虽然不想承认,这把湛卢确实非常受自己的喜欢,尤其是这把剑的所蕴含的意味,这和周幽在这个国家存在的目的十分相似,而在知晓这件事之后,对于当时欧治子的发迹的可疑之处也有了解释。

  不过这把剑也是流转了许久之后才到自己的手里,而自己原本的那把剑则是给了那个时候登基的皇帝。

  不过在第一次入手这把剑的时候,周幽就知道这把剑的锻造技术绝对不是以当时的文明水平能够发展出来的,肯定是有和自己一样的存在传授给欧治子的,而欧治子也证明了年当时的一时兴起的投资。

  成为了当时最著名的铸剑师,欧家的子嗣同样也将这一份技术传承了下去,虽然说得上有些渊源,对于年现在的目的,周幽还是要问清楚才行的,至于剑这种事,等现在的事解决之后再说吧,所以周幽就跳过了所谓的确定身份环节,重新回到了原来的话题。

  “我再问一遍,你的目的?”周幽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看着年,再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不带有任何的情绪,虽然并没有拿着剑,但是她的目光此时就像是两把剑一样,环绕在年的身边。

  周幽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开玩笑的,而且年之前也确实因为她死过一次,她还是可以确定,面前的这个人,能够动手,也有能力将自己再次杀死在这里的。

  “再明确一点,我没有办法理解你的问题。”年有些尴尬地说道,周幽的问题从来都没有表达出问题的本身,如果是她的目的,那可是多得不得了,虽然能够从先前自己周幽的回答中,猜测出大体的范围,但是年还是要确定一番。

  而且别看她现在看上去平静,其实内心早就慌得一批了,虽然不会死是事实,但是疼痛这种东西还是存在的,再说了她可不想刚刚醒来没多久就再睡回去。

  “你为何出现在这座宫殿之中?”周幽眯了眯眼睛,平静地问道。

  出现在这座宫殿之中的理由,年是因为周幽才来到乾清宫的,但是这并不是她出现在故宫的理由,如果周幽不再这里的话,年也依然会在这座宫殿之中,作为陪同浣生而来的人员之一,现在应该在外朝的偏殿之中,躺在沙发上休息才是。

  她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也就只有一个,因为浣生,他正作为感染者组织整合运动的首领前往炎国的各个城市处理一些事物,而自己是在朝歌城中发现了他的存在,在年看来那就像是命运一样的相遇,她再次见到了人,在自己苏醒的时候。

  所以她就找了个理由跟在了他的身边,而且让年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能够在幽州见到这个人,虽然对炎国的危险程度的有过一定的预估,不过那也要是在自己做了和庚那样的事并且被发现之后,年对于自己的藏匿还算有自信的,早些时间也没做过那些事,并不像那些惯犯,有几个家伙已经被打散好几次了,苏醒的规律甚至都被炎国的给摸清楚了。

  但是这样的情况确实是出乎意料的,虽然和自己确实是同一种存在,但是看起来和她并不是同一边的。

  “因为那个人?”年有些不确定地回答到。

  如果真的要说理由的话,年确实只能找到这一个理由。

  她应该也是发现了浣生的怪异之处,而且面前的这家伙,曾经也是人来着。她仰头看着高处的周幽,沉默片刻之后道:“他是我先找到的。”

  这是年所认为的,也是确实是他先出现在年的身边的,如果对方的目标也是浣生的话,总得讲究一个先来后到,所以才有了刚才的话。

  “不,是我先找到的。”周幽一甩手,坐在了身后的龙椅上,摇了摇了头道:“他到这座城市来的目的就是见我,如果你不是脑子有问题的话,应该很快就明白,他现在和炎国的关系。”

  整合运动与炎国是合作的关系,而且目前还是炎国单方面支援的合作关系,这并不是什么平等的关系,而浣生也清楚,即便整合运动拿下了乌萨斯的切城,并且与龙门达成了合作,但是这个关系怎么样都没有办法上升到现在的地步。

  整合运动的价值,对于炎国来说并不是必须的存在,虽然整合运动的研究成果确实给炎国的研究团体带去了不小的帮助,可是付出与收到的自然是不成正比的,整合运动的付出就像是上面的单方面支援一样,几乎为零。

  周幽收回了目光,半垂着眸子看着自己的手,道:“你应该清楚是谁更早一些才对,不过你的出现倒是一个意外,虽然我在那一场兽潮之后不久就确定了你的存在就是了,那么现在,你要如何处理你自身的情况?”

  周幽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了一把修甲刀,慢悠悠的修着自己的指甲,虽然早上已经这样做过就是了。

  “你又有什么打算?”年反问道。

  “我的打算?”周幽闭上了眼睛,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沉默了很久之后才轻声道:“算了,和你说也不懂,你终究不算是人,和你的也没有什么干系,你从他身边离开就行,念在你不惹事的份上,我也不会去找你的麻烦。”

  “这不可能,你要知道,我存在的时间比你还要久,就这样让我离开,你认为能够实现?”

  “那是我的人,你待在他身边作甚!”周幽睁开眼睛,怒视着下方的年。

  年并没有对浣生抱有敌意,而年的脾性和那几位暴躁的兄弟们也确实有不同,而且周幽能确定,年应该有对浣生坦白过自己的存在,虽然浣生选择了对炎国的方面隐瞒这件事,通过这些天他们居住在故宫的时候,周幽也能够看出他们相处的情况。

  年和浣生相处的很好,只是想着先前浣生拒绝自己时的样子,她的心情忽然低落下来,下意识的想把年从他的身边赶走。

  “你....怎么那么不讲理!”年看着周幽,觉得这个人和那个时候杀掉自己时的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那你为什么想要留在他的身边”周幽站了起来,向着前方台阶迈出了脚步,一边继续开口问道:“作为高等生物的你待在一个人身边又有什么意思?”

  “他能够带给作为高等造物的你什么?”

  “待在他身边甚至自由也需要被限制,你真的甘心这样?”

  “还是说...你想吃了他?”周幽走到了年的面前,微微地仰起头,看着年那双紫色的眸子,态度极为强硬。

  周幽第一次杀掉自己的理由年非常清楚,那个的时候她确实一点都看不起名为人的存在,但是从被面前之人用剑斩下了兽首之后,年的想法就变了,她承认自己小看了人这种生物,再次醒来之后,人类的文明和之前相比有了飞跃式的进步,虽然周幽已经死了。

  年知晓很多知识,从诞生的那一刻开始她的意识就很清晰,吃人这种事她早就不做了,那种野蛮的行为,也只会那个时候自己不能变化人形的时候才做的事。

  而且人的味道,是在算不上能够能够吃的东西,尤其是在变成人之后吃到的第一餐,这让年彻底断绝了那种想法。

  “你这是在侮辱我吗?”年眯起了眼睛,表情有些不悦,那种话对于现在的年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无礼,这种已经是关乎到原则上的事了,而且年并不能算是一个现代人,她是一个古人,并且是一个十分顽固的古人。

  “我之前虽为凶兽,但是这数千年来却还算是问心无愧,并未做过恶事,而如今,我早就以人的形态存于时间,更不可能做出吃人那种事来,而且在尝过这人间的吃食之后,我又何必去做那种事!”

  “你若是再这般羞辱我,纵使不敌你,我也要用我的剑让你把先前的话给收回去!”

  年的紫色眸子中透着是两败俱伤的决心,她的态度非常的认真,并且是说到做到。

  “我不是龙,不存于帝王家中,即便不如你这般尊贵,但是也从来不会有你这样的想法。”

  周幽在杀死自己时就是王了,只不过那个时候,还并没有皇帝这种东西,在天空被损坏之前,她有醒过几次,人类文明的历史总是相似的,消逝在火焰之后,她再次苏醒之后眼前的景象仿佛回到最开始的时候。

  掌权者家族之中的事,早就已经不新鲜了。

  “你还是不愿意走,即便和我动手?”周幽问道。

  “我想你并没有足够的理由让我离开,抛去武力。”年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偌大的乾清宫之中,两位女性正站在宫殿的中央,互相看着对方的双目,两人靠的很近,鼻尖甚至都要碰在一起了,只不过就算有人看到也不会觉得她们的关系很好,这敌意太过于明显了。

  “他妈的,怎么会出这种事....”

  浣生轻声的骂了一句,他已经很少爆粗口了,但是在刚刚那一声响声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小声的骂了一句,他还是第一次体验到被声音震到脑袋要裂开的地步。

  “没事吧,要不要我带你离开这里。”她脸上露出担心的表情,连忙走到浣生的身边,伸手扶住的浣生,声爆对于陈的影响并不大,她只是感到了微弱的刺痛,就迅速恢复了。

  她一边询问着浣生的情况,另一边看向宫殿的深处,虽然只有一瞬间,她还是感觉到了,刚刚的声音应该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而且深处那纠缠的气息给了她一种不好的感觉,偏偏这个时候年还不见了。

  “年她人呢....”浣生睁开眼睛,说话的语气还有些虚弱。

  “不...不清楚...”陈握着浣生的手,道:“先别去管她的,就算我们两个都出事了她应该也不会有事,你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了?能不能让我带你出去?”

  比起年,她更担心的是浣生,这个时候浣生口袋中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扶我起来,帮我把通讯器拿出来。”

  陈把浣生扶了起来,然后拿出了通讯器。

  “是康总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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