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珊接口叫道:“不许你污蔑我爹爹!”劳德诺一看小师妹漏了馅儿,脸色一苦,道:“公子真是好眼力,竟然认出我师兄妹二人,只是今日公子也出手杀了青城派弟子,咱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他想要将余闲和自己绑在一条船上。
余闲呵呵笑了两声,说道:“这个世界上就是这么不公平。我的武功高,我杀了青城派的人可以不用怕,他余沧海来了我打回去就好。你们害死了余沧海的儿子就得担心他的报复,还要担心回去岳不群惩罚你们,你说是不是?”
劳德诺刚才见余闲用筷子杀人,知道这样的武功至少是五岳掌门这一级别的,他有资格装这个比。劳德诺向余闲行礼道:“在下劳德诺,这是我师父的千金。公子武功如此高强,还愿意与我们在这里闲聊,肯定是有事要我们去办,但请公子直言,劳德诺只要能办到绝不推辞。”
余闲反问道:“办不到就要推辞了?”
劳德诺哑口无言,这余闲不按套路出牌啊。他定定神,开口道:“公子说笑了,公子是何等样人物,怎么会看得上为难我这等小人物。”这劳德诺武功没什么天赋,混江湖倒是一把好手,两句话就要用道德绑架堵住余闲的嘴。
余闲哈哈笑道:“除了武功差点,你劳德诺是个人物。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要你华山派的入门心法一观,这不为难你吧?”
劳德诺还未张口,岳灵珊却突然跳出来道:“你休想,我华山派的武功怎能随便说与外人知晓。二师兄咱们走,大不了被爹爹责罚一通,到时候叫我娘为我们求情!”劳德诺身形不动,苦笑道:“小师妹,这位公子武功如此高强,就是与师父比也是不相伯仲,你说咱们走得了吗?”
余闲道:“还是劳德诺明白状况,岳灵珊你这么天真,还是回去在华山好好呆着,江湖不是来的地方。”说着余闲从背包中翻出一个本子和两支笔,撕下几页纸分别交给二人,道:“你们二人分开将华山派的入门心法写在纸上,要是有所错漏,错一个字我便砍掉另一人一只手,两个字就是两只手,要是五个字就连头一起砍了,相信你们不会为了一本入门的心法不顾同门的性命吧?”这一招让原本想糊弄一下余闲的岳灵珊脸色一苦,伸手抽过纸笔坐到另一张桌子上去写了。
过不多时,两份华山心法交到余闲手中,余闲仔细比对没有错误,又抽查让二人接上下句均无错漏,才放了二人离去。
程灵素好奇问道:“大哥,这华山心法有何特异,你非要得到不可?”
余闲右手食指刮刮程灵素光洁的鼻梁,道:“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作用,这是给你用的。华山派传自南宋时武林第一大派全真教二代弟子郝大通,这全真教的武功中正平和,乃是玄门正宗心法,修炼起来根基稳固,不必担心走火入魔,是不可多得的入门功法。”
程灵素望着余闲的眼睛,温声道:“谢谢你。”
余闲回给她一个笑容,道:“这个世界的武功与你那个世界不同,内功才是这个世界的根本,等到内功有成,一般的毒药效果就没有那么明显了。若是练成少林寺的易筋经这样的绝学,我不知道七星海棠还有没有作用。所以,你要勤加练习,早日打好根基,有了自保之力,我才放心些。”程灵素点头答应,将华山心法收进怀中。
一个时辰后,福州城中福威镖局大堂上一声爆喝传出,“什么?你杀了余掌门的儿子?”,林震南在大堂上被儿子带来的消息吓的一跳,不由的叫出声来。自己多年经营,终于打通青城派的关系让余沧海收下自己的礼物,没想到转眼儿子回来说杀了人家的亲生儿子,这下让他失了方寸。
林平之昂着脖子道:“那姓余的欺人太甚,我不小心将他杀了,与他同行的汉子也被一个在酒店的朋友杀了,郑镖头已经处理了首尾,不会露出马脚的。”
林震南被气的胸口一起一伏,骂道:“孽子,闯下这等大祸你还不知错吗?那青城派乃是天下有数的正道大派,你以为杀了人,人家就查不出来了?还不带我去那个酒店,看看还没有留下没事破绽!”
林震南这边正着急的火上房,一个下人走到门口禀报道:“禀老爷,门口来了一男一女,自称是公子在城外酒店的故人,特来拜会。”林震南面色一惊,林平之赶紧道:“定是那帮了我的公子”。林震南坐在椅子上,甩甩手道:“请他们进来。”下人应声出去。
不一会儿,余闲与程灵素二人走进大堂,余闲抱拳道:“见过林总镖头。”
林震南回了一礼,道:“请坐,多谢两位帮了我这孽子,如今的事二位也是知晓,在下就开门见山,在下愿意奉上盘缠纹银五千两,二位还是快点离去吧。”林震南以为余闲二人是拿了林平之杀人的证据,来打秋风的。
余闲爽朗一笑,道:“林总镖头误会了,林公子也是为我们出头才杀了人,我这么可能恩将仇报再来要挟与你。这次我来救你全家,全福威镖局上下的身家性命的!”
林震南道:“公子高义,林震南佩服。不过,说要我福威镖局的性命恐怕有点危言耸听了。”
余闲道:“林总镖头你不想想,福威镖局这么多年都没有打通青城派的关系,怎么对方突然就松口了?余沧海给你的回信是说有四名弟子前来回拜,怎么林平之遇到的只有两人?”
林震南勉强道:“可能是对方走散了吧,或者有事耽搁了。”
余闲戳穿林震南最后的幻想,道:“青城派已经倾巢而出来了福州,那两名弟子是来打前站的,他们根本没想着要与你福威镖局合作。余沧海的目的是放在你家向阳巷老宅屋顶上的那件东西。”
“你怎么知……”林震南说了几个字赶紧刹住了车,一脸震惊的看着余闲。
余闲道:“我当然知道,林远图留下的东西不用我说是什么了吧。余沧海的师父长青子当年号称三峡以西剑法第一,后来败在林远图手中,回到青城山郁郁而终,临死前的愿望就是要余沧海替他报仇。自打林远图死了,他的余威一直护持着你们,福威镖局才有现在的发展,如今余沧海已经查明你的底细,你现在就像小二抱金于闹市,他便迫不及待的来找你了”
余闲顿了顿,接着道:“对了,林平之在酒店救的那个少女其实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的女儿,那老头是岳不群的二弟子劳德诺,盯着向阳巷那东西的可不止青城派一家。”
林震南知道旧事,听余闲前一句话原本打算实在不行就举家到洛阳岳父金刀王家避难,后面一句华山派让他明白自己恐怕无处可躲了。林震南神色严肃,道:“公子对这些事知道的如此详细,定然是有办法助我一家脱困的,请公子明言吧。”
余闲笑道:“好,快人快语。我要你和你的福威镖局,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科学门的第一任财政部长了。”说着取出一颗钢珠,屈指一趟,爆炸声响过,镖局大堂花梨木做的大门人间蒸发,门外原本精致的假山倒塌了一半,从大堂可以一眼看到二门。
林震南双手颤抖,嘴唇打着哆嗦,颤颤巍巍站起来跪到余闲面前,道:“拜见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