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不是不多了。”罗赛洛看向夜林,眼神中充满询问。
十二人造神之一的传承和血液出现在科雷特基尔山的地下,偶然被一位变异的巨人吞噬,然后那位巨人也不幸因此失去了理智,久居于地下然后凭本能去抽取星空的光芒,污染了治疗师索纳尔,继而被夜林知晓。
罗赛洛忍不住的在想,也在问,使徒普雷居住在最高峰许久都没有发现过地下的异常,如今却被一位精通土系魔法的巨人撞见,一系列事件之后星空秘法重见天日,表面上看似是偶然,实际上会不会有一些必然的因素。
她知道自家首领一直在等待,等伟大的意志具现出祂至高无上的威严,亲手去融合所有不应该诞生的平行次元,那一瞬间开始时万物就会落下定局,走向另外一种未来。
只要伟大的意志卡洛索未彻底掀桌,自家首领也乐于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做更多的准备,他似乎一直在谋划着什么。
“时间确实不多了,然后你想的那种情况,两者不一定有关系,但值得警惕。”夜林说道。
魔界八面,依然有许多地方还未被挖掘干净所有秘密,类似于科雷特基尔山的神秘传说还有很多,有的真相至今仍未揭开,比如有人说魔界的某处海底存在着一座恢宏的城,只在风浪最剧烈的时候才出现,还有人说奎斯特区域的雪山深处有未知的钟声,钟声一响,万物都会陷入寂静。
佑真和流风去找风暴马的麻烦去了,他们的下一站是禁区风暴山丘。
罗赛洛给人造神立了一块碑,由于某种规则导致写不下名字,就干脆用“传承者”去代称,然后她带着星空坐标去寻找留有所有传承的星球,夜林那里就有古泰拉的详细坐标。
“罗赛洛她一个人去会不会有问题,你要不要跟着去一趟。”月娜看向夜林,有更多的考虑。
一切的根源都来自于古泰拉行星,虽然岁月无情流逝,距离当初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那片星域应该已经在神战之后荒芜了,枯寂了,但只要关联到“古泰拉”这个名字,就总觉得不怎么祥瑞,有特别的问题。
而且那片星域因为牵扯着极为恐怖的历史,所以无论是使用占星术还是神谕占卜直接去占卜有关于泰拉的一切,都难以得到有用的反馈,预言给的昭示往往都是模糊的。
夜林笑道:“已经有人在那里了,所以我才放心让她一个人去。”
超越者境界足以在有坐标的情况下横渡宇宙,且不会迷失,而且罗赛洛是他这一脉神之体系的超越者,身上有他的力量,关键时刻他会降临。
“谁已经在那里了?”月娜随口一问,哪个家伙胆大包天,居然摸到了古泰拉行星的原址。
然后听到夜林这么一种说法,应该是她也熟悉的人。
夜林回道:“街溜子,她在那里,我师妹也在那里。”
才听到夜林提起“街溜子”的时候,月娜下意识以为是龙女三人组,妖龙宁帕,龙骑士泡芙,九尾布洛娜,这三个家伙结伴后满世界乱窜,最近和妲可儿一起跑神界去了,她还在疑惑这三个家伙有那种能力横渡宇宙星空么,当听到师妹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是魔界最老牌的街溜子,永恒圣灵芮兹。
因为芮兹经常不在塔拉库沓,就跟在外面常年工作的人一样,少数时间才会回来,回来一次非常新鲜,所以芮兹被调侃为“归来者”。
“是她的话,那倒是不意外了。”月娜一副了然的表情,摸到古泰拉原址是芮兹能干出来的事情,所以大概率是芮兹带着尼巫去的。
地轨中心北部,某一个瞬间,晴朗明澈的世界骤然之间狂风肆虐,天昏地暗,猛烈的罡风将那些荒野地带无人打扫的枯枝落叶尽数卷起,在空中高速旋转,然后生生撕裂和粉碎。
佑真和流风成功找到了脾气暴躁的风暴马,那是一匹十分魁梧,神骏的青蓝色骏马,体型大概是正常马匹的三倍大小,看上去像是一头巨象,它的鬃毛和马尾是流线型的风之气流,浑身肌肉块状分明,奔跑时身体周围还有丝丝缕缕的闪电亮起,速度快到肉眼无法追随,他们两人也只是勉强追随。
面对佑真和流风的联手,风暴马不仅没有一丁点的紧张状态,反而咧着嘴在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大板牙,然后十分人性化的举起前蹄,如同人类的手指一般做出一个勾动的手势,像是在说:
“你过来啊!”
佑真扯了一下脸庞,情绪在上头,恼火道:“提莫的,这家伙是真欠啊,那张脸就很犯贱,它绝对是有智慧的,我已经忍不住想要揍它了。”
流风也憋着一股子恼火的气,道:“我合理怀疑这家伙是故意让我们发现的,它似乎对风属性修炼者有特殊的敌意,很多逐风者们都碰到过这个家伙。”
风暴马属于魔界的特殊生命体,可以归类到“魔兽”这个大分类里面,喜欢袭击风属性修炼者,性格非常犯贱,欠揍,但是下蹄又很有分寸,从来没有真正造成过死亡。
据许多逐风者而言,风暴马喜欢气势汹汹地冲过来,然后甩他们一蹄子,接着头也不回潇洒远去,如果你气不过想要追它,那风暴马在接下来相当长一段时间都会以捉弄你为乐。
最无奈的是这个家伙似乎是杀不死的,只要神界还有风,它就会在一定时间后重生。
所以在面对风暴马的时候,忍气吞声往往是比较好的选择,它觉得没乐子了它自己就会走。
轰隆!
佑真和流风联手,掀起了巨大的风暴,撕碎了天穹的层云,以誓不罢休的姿态撞向魁梧的风暴马,不在乎它以后能不能重生,先暴揍这家伙一顿出出气再谈以后。
一番大战过后,两人气喘微急但表情十分痛快,风暴马的体型已经缩小了一半,环绕着身体的风属性也没有了一开始那么剧烈,唯一不变的是这家伙还在龇着一口大板牙,贱兮的。
风暴马深深看了两人一眼,然后转身想要离开。
“不能让它跑了,不然它很快就能恢复。”流风一声大喝,然后追了上去,佑真立刻跟随。
一路追逐离开地轨中心,风暴马一头扎进一块白色的云层之中,佑真和流风回想起了被风暴马用蹄子猛踹的屈辱,对视一眼后,立刻重重点头,然后杀气腾腾地追了进去。
几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狼狈逃跑,佑真浑身焦糊,头发根根竖直,逃跑时大喊道:
“你怎么从来没告诉我风暴马一共有三匹!”
另一边的流风也没好到哪里去,鞋子都跑飞了,回道:
“那两匹不是风暴马,分别是暴风马还有雷霆马,我哪里知道它们三个家伙互相认识。”
“草……风暴,暴风,有这名字有什么区别么,你们魔界怎么怪东西这么多。”佑真慌张之下直接飙出脏话,把速度再次提高一节,赫然爆发出了比在科雷特基尔山时更快的速度。
他和流风新一轮的比赛开始了,谁跑得慢谁就是垫背的,要挨大蹄子猛踹,要被雷劈。
好一番兜兜转转,狂奔了不知道多少公里,一头扎进深水中的佑真过了许久,才敢缓缓冒出一个脑袋,凝结了一面半透明的水镜,看到天空中三匹马离去后才松了口气,然后从水里慢慢爬出来,拧干身上的湿衣服。
躲在某大型生物留下的废弃地洞里面的流风,也小心翼翼探出脑袋,确定风暴马离开后也才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木碎屑,一身的狼狈。
不等佑真质问,流风自己就解释道:“风暴马疑似来自风暴山丘,喜欢猛踹风属性修炼者,然后暴风马和雷霆马的来源至今无人知晓,不过它们有一个未经考究的传说故事。”
流风讲起那个简短的故事,说是在魔界某地,资源贫乏,食物短缺,又恰逢灾害季节,人们为了活下去不得不每天定量食物。
双胞胎中饥饿哥哥在吃掉自己的食物后贪心不足,又吃掉了弟弟的食物,这还不算完,哥哥仍未满足自己的胃,竟然杀死了弟弟,吃了他的肉。
怜悯弟弟的神明将哥哥变成了雷霆马,弟弟变成了暴风马,然后愤怒的暴风马追逐着雷霆马,用自己的牙齿去啃食它的肉,每次被啃食哥哥都会发出充满痛苦的声音。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很久很久,魔界许多人都目睹过,据说这是神的惩罚,哥哥一辈子都要受到弟弟的追杀,不断重复着这一过程。
然后雷霆马和风暴马似乎不容外人干扰它们的事情,每当有外物试图影响弟弟追杀哥哥这一事情时,都会遭到两者共同的敌对。
“我们神界就一位雾神,你们魔界到处都是神,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佑真竖起大拇指,我们两个世界的名字是不是应该互换一下。
佑真还不知道美神维纳斯已经回归神界神殿的消息,也不知道那些古信者们真的能得到神的回应。
布鲁克林,摩勒溪谷。
坏女人赫尔德面无表情,美眸还略带一些阴沉感,似乎有谁欠她的钱没有还,纤细修长的手指虽然捏着一个瓷杯,但任谁都能看出她的心不在焉,注意力根本没有集中。
“赫尔德”们正陪着亚可玩,尽管是一些过家家的娱乐小游戏,但大家都很投入其中,传出一片欢声笑语。
“房间里的游戏玩够了,亚可要出去玩。”亚可起身,穿上自己的小棉鞋,推开门,然后偷偷瞄了一眼妈妈,发现她的表情还是冷板着,顿时讪讪挠头,又把打开的门给关上了。
“赫尔德”们埋怨地看了一眼赫尔德,又微笑说道:“小孩子多出去走动走动,锻炼身体,没什么不好,你妈妈肯定也是乐意的,对吧。”
终于,赫尔德开口,用一种不容反驳的口吻,淡淡说道:
“希洛克,亚可还有别的事情,麻烦你不要打扰她,亚可,玩腻了的话就回自己的房间。”
一屋子好多个“赫尔德”全部都是希洛克变的,好在亚可和她有血脉关系,又天资聪颖,能分得清到底谁才是她的真妈妈,谁是假妈妈,所以称呼是希洛克婶婶。
赫尔德一度想让亚可喊希洛克老妖婆,又忍住了。
不过赫尔德也清楚,希洛克完全有能力模拟她的一切状态,不仅仅是外貌方面,在行为举止,生命气息方面这个无形使徒也能做到几乎一致,亚可境界不高,绝对分辨不出来。
亚可嘟了嘟嘴,然后略带不情愿地“哦”了一声,乖乖听话去自己的房间,她还有家庭作业要做。
坐在位置上的亚可,忽然觉得刚才的游戏真不错。
好奇怪啊,刚才和希洛克婶婶玩腻了的小游戏,为什么自己一拿起写作业的笔时,就突然想要再去玩一会呢,刚才怎么就腻了呢。
亚可小手托腮,大眼睛满是疑惑,不能理解其中的秘密。
另一边,“赫尔德”们光芒一闪,无形之力扭曲,恢复希洛克的模样,在保持相同五官的前提下又有一部分符合自身次元特征的地方,比如精灵的尖耳朵,龙族的角,恶魔的魔纹等等。
希洛克们盯着赫尔德,笑道:“你们不出来么。”
主次元的大教练那边,同样有数位赫尔德。
来自镜像次元的小希洛克没掺和她们的事,她对应的镜像赫尔德还在镜像次元,一门心思鼓捣人造神,重启人造神研究计划。
小希洛克穿搭着黑色的棉裙,走到院子里,在亚可的动物园中,她一眼就看中了一只羽毛十分华丽,雄赳赳气昂昂,迈着嚣张步子的陌生鸟。
路上有一只三个头的渡渡鸟恰好挡在它的前进路线上面,明明渡渡鸟的体型要大一倍,三个头看起来也极为有气势,却被对方随便一脚蹬开,在地上扑腾了几个滚,羽毛都掉了好几根。
渡渡鸟气急败坏地发出声音,张开翅膀鼓动魔力,三个头齐刷刷盯着那只鸟,做出攻击的姿态。
然后遭到嚣张鸟的一顿暴打,羽毛都秃了一半,连滚带爬躲到一边瑟瑟发抖,用翅膀捂着三个脑袋,表示臣服还有害怕。
“孔雀?野鸡?公的吧。”小希洛克嘀咕。
在自然界大多数物种中,雄性往往比雌性拥有更华丽的羽毛和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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