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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 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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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版/版品书网  伍文定坐在处于山区和平原交界的刷马路口边一个小卖部门口的板凳上。不知道是梧桐还是白杨的树林十分紧密的罗列在三岔路的周围,阳光从树冠上散下来,穿过重重叶片的阻碍,投射在地面、房屋、以及伍文定的身上,斑驳得像他的心情一样的纠结。

  两小时前本该通过这个路口的长途汽车说坏了,他和一群人就被抛下来,掉头而去的客车却敏捷得像个兔子,不知道哪点坏了。在这个据说三分钟就会路过一辆车的路边,路过的各种货车小车6续带走了大多数人,基本都是当地人,只剩下寥寥几个人了。

  每年的采风写生是美术学院的基本功课,伍文定很喜欢,公费旅游嘛,而且现今社会也不需要带个传说中的画板到处煞有其事的架起来画点什么,都是相机走天下,最多看见某些特别有趣的场景或许随手画个寥寥几笔的写。不过这个他不擅长,所以从头到脚都看不出他有什么艺术气息的表现。但是写生到处跑却是他很喜欢的,原本应该随专业班级包车前往川甘边界的阿坝藏区的,因为家里的事情耽搁了两天就只好单独来追赶。也好,不然也遇不到林凌。

  林凌穿着浅绿色的冲锋衣,灰色棉质运动kù,暗绿色登山鞋,咖啡色的宽大墨镜让皮肤更加白皙,阳光灿烂的天气却把冲锋衣的风帽翻起来戴上,说是高原紫外线太高免得晒伤皮肤。手腕上的红色编织丝带在绿色草丛的映衬下显得分外鲜艳,她正在小心翼翼的把手合拢,企图抓住一只斑斓的大甲虫。

  他们是在成都出的车站遇见的,八月的客车上旅行者不多,所以他们很快就熟络起来也好有个照应,现在看来主要是伍文定照应林凌。林凌是福建的,一直在海边城市长大,所以没有怎么见过太多山区的风光,一路上都比较惊奇而兴奋。被甩下车估计最高兴的就是她,错过了几辆便车都是因为她在照相,捉虫,玩水。所以伍文定很纠结,要不要赶紧赶路去追上大部队呢?现在可都下午两点半了,到原红县城还有一百多公里,这个仅仅只有一个小卖部的三岔路口加水点可没有什么可以借宿的地方。

  一路上也最多就是聊聊天,说不上太熟,只是光剩下几个藏族大汉和一个小姑娘就自己一个人走,好像觉得怪怪的,所以在一辆野马越野车停下来的时候,伍文定还是顺口喊林凌:“太阳要下山了,悟空,上路了。”

  没声音。

  “八戒,师父去西天了。”

  还是没反应。

  看一眼草丛中聚精会神的林凌,伍文定扔下烟头提起自己的包,走近几个正在和野马司机还价的藏民,准备不劳而获。

  每人十五块成交,五个人挤进车里,正要出,林凌出现在窗边,笑得跟朵花道:“阿诺不乖,我一出声就抓不到了。”阿诺就是那只甲虫。

  那就再挤挤吧,不会照顾女士坐副驾驶的,因为一个很大的大汉已经坐那了,如果换他到后面来就太不现实了。伍文定下了车,喊司机把后门打开,越野车的后备厢还是很大的,靠着侧壁坐,以他不到一米八的个子还是能直腰的,何况腿伸直了,恐怕比在前面挤还舒服点。林凌看了看后座厚重的藏袍,眨巴眨巴眼睛,带着自己的新宠物也跟着爬进后备厢靠着另一边坐下。

  离开路口,马上就进入山区。伴随山崖上的公路,崖下的河水很是欢快的流走。路不宽,很有点惊险的味道,司机却熟稔的躲避着路上的土坑,大点的石块。还欢快的和大个子抽烟聊天,后面的三人众还唱歌伴奏。

  陡峭的山就好像被河水劈开,满目的绿色偶尔出现石块砌的房屋,屋顶画着白色的民族图案。后备厢的伍文定只觉得自己一直都是头朝车后方歪着的,因为一直都在爬山,直到大约两小时后才突然转正,上了高原了。望着远处白色的山尖,那阳光反射下的点点银光显示那是终年不化的积雪,一个以前从未看见过的天地跃然眼前。

  林凌也回头扭着身子趴在窗边看着路边的深崖怕怕说:“好壮观,我眼晕。”

  伍文定说:“看远点,别看近处,特别是路牙子边的悬崖不要看。”

  林凌回头说:“我带了身份证的,要是掉下去会不会烧掉不知道我是谁?”

  伍文定有点晕的说:“你现在可以拿笔在你包包衣服的各个角落写上名字和你家电话号。”

  提前做了功课的林凌还给伍文定介绍:“感觉就像上了个台阶,才算是青藏高原了,再走点离开山脉就是当年红军过草地的大草原了。”

  伍文定不示弱:“以前叫万亩草场嘛,一马平川了。”

  确实是,公路都变成直线的了,很快就离开了眼晕的山区,两边都是起伏的草原小丘,蓝色的天空一下子就被拉近了,白云仿佛不真实的棉花糖挂在蓝色幕布上,可以抓下来给阿诺当零食吃。

  车突然停下来,又坏了,而且不修了,得掉头回去。不等愣的伍文定和林凌找司机说道说道,几个藏汉就习以为常的跳下来了,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伍文定郁闷说:“他们这里的车坏了都要掉头走么?”

  林凌怕怕:“我觉得像抢劫的架势……”

  于是在这种情绪下,掉头开走的越野车仿佛说明不是抢劫,倒让两个外来者松了一口气。追上说笑着的藏汉步行前进。

  “没事的啦,前面还有四十公里到龙日坝,龙日坝过去再有四十公里就到县城了”三人众里面的一个藏袍红条镶边男大大咧咧的说。

  “八十公里!?那走到天黑也到不了啊”伍文定觉得有点头痛。

  “没事的啦,随便找个地方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继续走”绿白镶边的藏汉也很神经粗大。

  林凌看看自己的net季冲锋衣,顿时有晕厥的感觉。

  伍文定看着黑色油亮的藏袍,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不靠谱的家伙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只是把单边膀子露出来也不脱掉,带着的行李也多半是类似藏袍卷,其中一个还挂了口小锅在行李上,原来可以随时野营,这可比那啥名牌露营装备都还方便耐用啊。

  “不行,一定要找交通工具。”伍文定站在一望无涯的草原上坚定的说。

  “啊”林凌也配合的右手遮眉远望四周,企图找到一个人或者一辆车。

  还是步行吧。

  三人众一点不寂寞,一路上欢歌笑语,介绍那个最大的大汉外号叫播种机,因为经常到各个村子借宿还顺带洒下爱的种子。他们都是同乡,从小一起去远处的寺庙当喇嘛,除了一个都还俗回家了。就是剩的那个不是红条男,不是绿白男,也不是播种机的叫扎西,已经是寺庙的小头领了。

  两个多小时后,天快黑了,那个播种机指着公路边山丘一片黑乎乎说,那里有个村子,或许有车。

  二十分钟后,六个人坐着一辆突突突的手扶拖拉机离开了村子,伍文定看见车斗里面有个废旧轮胎,赶紧拉着林凌坐那上面,很快就庆幸自己这个极其英明的决定,因为拖拉机在这个路面上实在是太颠簸了。

  天很快就黑下来,伍文定悲伤的现,拖拉机的时最多不过十公里。而黑得如同油画颜料一样的天幕中看不见一点星光和月光,红条男就带来另一个噩耗:“要下雨了。”

  其实红条男说错了,不是下雨,是下雹子,因为就算拉起风帽打在头上还有点痛,可能不算太大,但是伍文定和林凌这两个城市来的未经风雨的鹌鹑还是遭殃了。伍文定的冲锋衣里面就穿了个T恤,包里没有什么厚衣服,林凌的包里也没有,于是伍文定在这个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雨夜里有幸一亲芳泽,把林凌紧紧的搂在怀里藏在身下。

  三人众和播种机就完全没有什么影响,拉起半边袖子,厚重的藏袍被雹子打得啪啦啪啦的,他们只烦恼烟不容易点燃,想喊拖拉机男停车点烟。被哆嗦的伍文定制止了。

  一点都不热血,一点都不浪漫,一点都不aV,伍文定一面哆嗦一面点评自己现在的艳遇行为,因为他觉得自己要是不想点什么恐怕就要冷得晕厥过去了。不知道专业的那些同学上netg休息没,看见这个雨夜,是不是有点什么创作灵感,是我就创作一幅巨大的油画《偷牛图》,全部刷黑搞定,在一个没有月亮没有星星的雨夜去偷牛,自然是什么都看不见,陶雅玲肯定要骂我又哗众取宠……

  正在胡思乱想,在一个颠簸中被突袭至今的林凌终于出声:“谢谢你,没那么冷了。”

  伍文定想笑,笑不出来说:“那……那我放……放开你?”

  林凌慢慢说:“还是这样吧,会不会就这样死掉,然后上新闻?”

  伍文定又有点晕说:“起码……起码这样身份证还是能看见的哦。”

  林凌笑了声:“也是哦,不过我要换新身份证了,这次一定要好好照相,不好看就重来,满意为止。”

  于是就听林凌絮絮叨叨的开始说话,原来她是刚考上了四川大学,但其实她本来是想考北大的,没成功,家人虽然没有什么压力给她,但是自己有点不满意就顺路在开学前来川西的阿坝藏区看看风光散散心,没想到可能要夭折在这个白天美丽晚上魔鬼的青藏高原边边上。不知道爸爸妈妈知道了会多么的伤心,哥哥会不会一边骂一边哭。阿诺可能会活下来,要不要贴个纸条让哥哥帮忙养下去……

  接近十二点的时候,拖拉机在雨夜中更慢,那一点点昏黄的车灯在黑夜中,终于看到了同类,但是也只有一两个,应该是龙日坝,不能再走了,伍文定觉得自己好像冻成了冰雕,再摇晃下去,就要变成碎块,用雕塑系的话来说就是一堆废料了。

  还好,灯光下的小卖部有三张netg位可以休息,浓重的酥油味一点不觉得讨厌,藏族大婶端来的桶面不是很烫,也终于让伍文定恢复了点人气,捧着面汤愣了好一会,才开始笨拙的用塑料叉子挑面吃。林凌坐在旁边,定定的看着湿透的伍文定的冲锋衣上似乎有结冰的渣子,想笑没有笑出来,吃了两口就端给伍文定说:“你多吃点,暖和些。还要不要我再去泡一碗?”

  播种机走进来把包袱扔在门边的netg上,笑着说:“你们两口子一个铺,我一个,他们三个一个,那个司机自己找地方睡觉去了。”

  “恩。”林凌看一眼伍文定,答应着就把两个人的包放最里面的netg上,出去找大婶要热水烫脚了。伍文定的脑子还在冰雕的精细打磨中,机械的吃第二碗面,没有想马上到来的第一次异性同netbsp;

  林凌说老人家告诫风雨受寒以后一定要烫脚才能保证不容易生病,所以两个人一起用剩得不多的热水一起烫完以后才睡觉。伍文定终于恢复过来,直愣愣的看着红边搪瓷盆里有点害羞的小脚趾头躲避着他的脚,逐渐升温的脑袋正在梳理两个昨天还不认识的男女怎么会风驰电制的进展到这个地步。

  伍文定逐渐可以有表情的笑起来说:“我有脚气,你遭了,十大传染病之的。”

  林凌专心把脚往盆壁上靠:“这么冷,脚气冻上了,不好传染的。”

  伍文定乐:“我们寝室本来只有一个脚气的,两年下来就全部都是了。”

  林凌沉着应对:“我出门自己带了mao巾的,减少传染源。”

  伍文定也尽量往中间集中自己的脚:“我都直接用kù脚擦脚的,所以你别碰我kù脚。”

  林凌终于有点受不了了:“我好了,你慢慢享用。”

  这么冷的天不会有什么旖旎鼻血的状况生,洗漱完毕以后,两人和衣上netg,伍文定还自作聪明的拿个枕头放两个人中间。三人众早就快乐的哼哼着挤在一起开始打鼾了,播种机更是压得netg板嘎吱响的翻身大睡。两个人迷糊眼看哆嗦眼的说了声晚安,就在一netg被子下,伴随浓浓的酥油味以及鼾声倒头就睡了。

  一早被汽车喇叭的声音喊醒的伍文定张开眼睛,没有玉臂搭在胸前,也没有娇躯缠在身上,只有一张白净细腻的脸在旁边,不是那种惊艳的美女,但肯定算是个美女,碎碎的短很黑,不是标准的瓜子脸,但是有点瘦,薄薄的嘴netg,眼窝稍微有点点深,眼角比较长,所以虽然眼睛是闭着的,应该比较大,对比眼窝和鼻梁立体感很好,如果是素描的话,可能要稍微调整一下笔法,因为整张脸都很细腻,不太适合笔触感比较明显的风格,最好是用面包屑带点肉擦的手法来处理,但是别太过,过了就有点类似街头炭精画了。

  细细的点评完毕以后,伍文定悄悄的艰难起身,如同战壕里的战士一样躬身溜到屋外,先放水,然后蹲在屋角,明媚的阳光完全没有昨天晚上肆虐的痕迹。三人众和播种机早就在外面了,看见他出来,挤眉弄眼的对着他笑,伍文定顿时觉得民族团结真的很好,掏出烟,一人一支,寺庙中层扎西不要,于是就开始了早间晒太阳活动。

  播种机看起来很憨厚,话不多,老是笑。红条男说他们等会就走,有车坐车,没车就走到县城,你是不是要等你媳fù起来再走?扎西说他也要赶紧回寺庙,有规定时间的。

  伍文定看着阳光从屋角斜过来,还早呢,今天怎么都能把这4o公里走过去,就不着急,问扎西:“你是哪个寺庙的,我是过来写生的,寺庙应该是重点要去的哦?”

  扎西看来很明白写生是什么意思:“我是万象大轮寺的,就在县城外北面1o多公里外,你一定要记得来找我,我请活佛给你赐福。我们那经常有学生来画画照相,活佛不常见的呢。”

  伍文定问清楚方位地址:“那我一定要去,还从来没有见过活佛。”扎西还把自己的名字用藏语写在伍文定的本子上。

  正说着,后面门开了,林凌睡眼惺忪的探出头来:“我还以为你敢把我甩在这里一个人走了,包包还在嘛……”

  伍文定取下嘴角的烟:“你不洗脸就敢见人?美女不是都要收拾一早上才公之于众么?”

.品书网品书网  等林凌收拾完,两人背上包站在路边,三人众和拖拉机早就跟伍文定打完招呼走了。他们上了一辆货车,所以伍文定也觉得坐货车是比较靠谱的事情,因为再早车的客车也要几个小时以后才路过这个地方,反而是那些随处露营的大货车开始6续的经过了。

  很快上了一辆装满去朝圣藏民的大货车,在后面宽大的货厢里,无数带着笑意和好奇的眼神中,林凌也开始清醒过来,好奇和害羞的藏族姑娘搭讪,热烈关心挂在姑娘胸前的银质盒子重不重,脖子上那一串龙眼大的珊瑚珠是不是如同传说的一颗就是上万的?伍文定拿出相机拍下叽叽喳喳的福建女sao扰藏族同胞的镜头,觉得这样做一组藏汉同乐作品到底是和谐还是不和谐。

  有车就很快了,一个小时不到,两个人就站在原红县城的大街上,说是县城,其实也就一条街,街两边最高不过两层的房子在平坦的草原上显得有点突兀。该去找自己的同学和带队老师了。按照日程安排同学们就集中在这个县城还要呆两天才去下一个地方,伍文定问:“你打算走哪里?还要呆多久?”

  林凌双手握拳互敲说:“我想跟团,可以不?”

  伍文定就笑了:“我要问我们的团长,是不是允许美女netbsp;

  伍文定一边走一边找路边的旅社宾馆一边好奇:“你本来是怎么打算的?你父母居然敢让你这样一个人就出来?”

  林凌想翻包包给伍文定看她的旅游指南:“我没有告诉他们来这里,就说早点来看看四川的风景,那么多,本来是想去峨眉山的,结果在成都西门车站看见不少藏民,哦,就是播……播种机他们几个,觉得一直想去拉萨的,一看买的这本四川旅游指南说原红大草原到成都只有几个小时路程,就想来看看。”

  伍文定就又有点想晕的扶头笑:“这是高原藏区,和去峨眉山那种风景区是两码事的。我们都是在有老师带领下才来的。”

  林凌低头说:“是啊是啊,所以才要求跟团……咦,那个是不是你同学?”

  原红旅社就在前面大概五十米的地方,正在端详旁边原红宾馆的伍文定没有注意到,放眼过去,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女孩正气鼓鼓的看着这边。“哦,又要挨批评了。”伍文定立刻低眉顺眼走过去,独行背包客林凌赶紧带着宠物跟上去。

  “伍文定!昨天你知不知道……”黑衣女个子有点高,按照出前老师的交代,虽然尽量穿着朴素简单,但是冲锋衣下还是有一个婀娜的形态出现,说话很严肃,气势也很足,周围环境更是配合,草原上的清风吹过,马尾辫的梢扬起了一些,鹅蛋脸稍微有点点肉肉的,很好看,嘴net稍微比较厚一点,如果搭配的是妩媚的笑脸就应该是属于性感的,只是现在的本职工作是数落人,虽然一身都穿得很低调,红色细边的眼镜还是透露出城市女孩的活泼心思,正好初生的太阳是从她身后的东方升起,逆光下显得格外生动。

  “女神!团长!大人!我错了,不,不是我错了,是堵车,哦,不是堵车,是车坏了,我遭了大罪,差点不能来见您了,您不赐个拥抱安慰我一下?……”伍文定知道如果不尽快压住口风,以我为主的进行语言风暴,那么接下来的早饭估计都要伴随各种碎碎念的轰炸。

  “介绍一下,这是我在遭罪的路上捡到的来自福建的四川大学新生,林凌,她申请跟团旅游,保证费用自理,绝不sao扰我们班的男生。这是我们班长,陶雅玲,不是锻炼身体的哑铃,是文雅玲珑的雅玲。恩,林凌肩膀上的小盒子里面是她的宠物阿诺……介绍完毕,伍文定请求归队。”伍文定一本正经的一口气说完,就拉着林凌想绕过班长跑进旅社。

  “我还没有说完,你知道……”陶雅玲给哽了一下,还是要继续指挥好看的嘴netbsp;

  “我知道,你担心我有问题嘛,你昨天晚上一定给我家打过电话,知道我昨天应该到的。”伍文定不给班长继续的机会。

  陶雅玲吼:“你知不知……”

  伍文定:“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我请你吃早饭好不好?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陶雅玲终于认命:“没什么好吃的,桶面吃不吃?咦,你好,你是福建的?我去过厦门呢,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旅游?”

  林凌还有点不适应这种风格:“你好,我只是来旅游,昨天确实运气不太好,还好遇见伍文定。”

  陶雅玲惊奇:“你一个女孩子就敢这么到处跑?真了不起。”

  林凌微笑得有点夸张,双手合十在前:“我错了,所以请求跟团啊,我不麻烦的。”

  陶雅玲大方:“没问题,就和我们一起,反正我们也算是旅游,其实伍文定才是班长,我是副班长,只是他有点丢三落四的不靠谱,经常都是我在给他补锅,所以他也就不当自己是班长了。”

  伍文定已经进了旅社,找到餐厅,从窗户探头喊:“班长,你骗我,林凌,有稀饭激蛋,赶快来吃点。”

  陶雅玲和林凌走进来的时候,伍文定已经摆好三碗稀饭,三个激蛋,还弄了点咸菜,正问厨房有没有馒头什么的。

  陶雅玲一边拿筷子不屑:“不要以为一碗稀饭就可以贿赂我,你这次耽搁了时间是要算考勤的。”

  林凌放下包,也帮忙拉过椅子,坐下开始准备吃饭:“其实昨天晚上的桶面也还好吃。”

  伍文定一边开始往嘴里倒稀饭一边艰难的说:“你那是一直在家,等你开学住寝室经常吃方便面了你就会知道了。”

  等倒完一碗稀饭,伍文定又去盛,问:“老陈呢,怎么没看见,怎么这么安静,那么多人呢。”老陈是他们这次的带队老师,陈康健,油画老师,不太管事,只专心于自己的创作素材采风,几乎所有事情都得班干部来搞定,伍文定之前笑他们是这次出来伺候他写生的。

  陶雅玲正在小心的剥激蛋:“都走了,大概2o分钟,去城北的万象大轮寺了,我专门留下来等你的,怕你找不到我们。”

  伍文定坐回来:“谢谢班长,我一定听班长的话,跟班长走。”

  林凌不说话,专心吃东西,只是瞟两眼陶雅玲。

  陶雅玲说:“前两天基本都是在县城里,看赶集啊,民俗风情什么的,有点雷同了,就去城北的寺庙,陈老师据说对僧人题材很感兴趣,所以一早就带队走了,快点吃完我们也过去。”

.品书网品书网  这次找的就是三轮摩托车了,十块钱,十来公里外就离开主公路了,沿着小路走了一阵,就出现佛塔,一座一座的佛塔,然后就是连绵的围墙,好像清宫剧里的红色围墙围起来的喇嘛庙就出现了。等靠近了才现,不是围墙,是由一组一组的转经筒走廊组成的通道,偶尔看见一个花白头的老婆婆佝偻着身子,慢慢的边走边转,红色的墙面,金色的黄铜转经筒,褐色的合土地面,阳光穿过通道格栅透射进去,形成一排排斜长的金色格子,多个塔尖不经意的从走廊后伸起来,背景安静而肃穆。只有三轮摩托车伴随一阵悠长的钟声突突突的带着灰尘驰过。

  随着地势起伏的转经长廊应该过了一公里才到大门,几条狗懒懒的趴在门口晒太阳,没有常见的售票窗口也没有工作人员,安静得灰尘飘来飘去感觉是最闹的。

  伍文定先跳下摩托车后斗,抬手扶一下两位女士下来,因为颠簸了一阵,站起来还是很有点腰酸腿疼的。然后三个人就顺着大门后的一条凹凸不平宽十米左右的斜坡土路一直向上走。两边都是低矮的住宿房,有点乱,大多都是土墙树枝篱笆,沥青毡子做顶,还用石头压住免得被风掀起来。越往上,似乎房子也越来越好,有用水泥砖砌的了,用波纹瓦或者铁皮顶,还有不少都有院子了。这时,一些可疑的黑点就出现了,胖子,朱青青,刘云……远远的就看见一些同学出没于各个小巷子,或拍照,或写,或呆。

  有些看见了伍文定就招手示意,只有两个比较近一点的女生走过来,好奇的看林凌。问伍文定居然敢私带家属参加学校安排的写生,胆子也太大了。而且还一直保密工作做这么好,晚上是不是要请所有人吃饭封口。

  林凌有点尴尬:“我们是在路上遇见的,就一起来了。”

  两个女生就拖长声音:“哦……伍文定,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半路都敢去搭讪招惹。”

  伍文定就飞快的介绍:“这是王岚,这是朱青青,这是林凌,这是阿诺,恩,我是伍文定,大家好,老陈呢?”

  朱青青也穿的黑色,不过是牛仔服:“在上面的大殿外,刚才听见钟声没,早课完了,他正在选角度拍照呢,王天晓在帮他扛东西,他那个重型脚架最宝贝了。”

  伍文定偷懒:“那我就不去找他报到了,我去转转,这个小盆友是福建的,你们帮忙照顾下,也不用照顾,她可以自生自灭的,走的时候喊她一声就可以,白白”闪身钻进旁边一个破旧的巷子,跑了。

  王岚穿的灰色运动服,和朱青青对视一眼:“看来真不是他女朋友哦,”

  伍文定就顺着巷子漫无目的的到处乱转,不时看见几个喇嘛,和善的笑笑,要求拍照也很合作。就是路很差,一米来宽还伴随着各种水沟,看来早期只有大规划,没有细设施,没有地下排水系统,也没有完整的道路系统,家里是做土建的伍文定边跳着边想。

  出了巷子,一个硕大的广场就突然出现在眼前,一栋方得好像学院教学楼砍掉上半截的正方体大殿矗立在广场后方,联想到刚才的喇嘛都是迎面走来的,原来这里就是中心区域了。周围还有几栋类似的大殿,呈东西南北方位排列开来。金灿灿的大殿顶部直晃人眼睛,黑色麻质的巨大帘子有5层楼以上高,上面画着白色的宗教图案,大殿本身有7,8层的高度,却只有两层的样子,下面一层的空高非常高,上面薄薄的一层栏杆,墙面都是赭红色,搭配白色的梯形窗户,非常鲜明的民族特色和宗教色彩,让伍文定不停的按动相机,还好这次胶卷带得多,而且现在随便找个衣服一盖就换胶卷的技术也娴熟得很。

  一阵胶卷消耗以后,伍文定好奇的走进大殿里面,才现门廊都是铺的木板,墙面上色彩艳丽的唐卡画又吸引了不少胶卷,大门很年代的感觉,有沧桑感,两个比伍文定头还大的门环上栓着白色的哈达,哈达还很新,门是牢牢的关着的,问问几个附近的同学,说开始做功课的时候不准进,完了以后就直接锁上了,都没有看见里面。伍文定想起中层干部扎西,想找找他走个后门。

  于是就一边走走看看,一边问问遇见的喇嘛扎西在哪,结果幸好有那个写在本子上的藏文名字,扎西是个很常见的名字,就是吉祥的意思,寺庙里少说也有1o来个。路上还遇见了正和张岚她们一起转悠的林凌,看起来很熟络了,她现在的注意力是大殿门外的两头牦牛,想过去摸,又害怕那个巨大的牛角和大碗口粗的牛蹄,很是为难。伍文定叫住正准备放宠物去出友好信息的林凌:“我要去找扎西,你去不去?”

  林凌的注意力很快转移:“他是这个庙的?”

  “恩,忘记告诉你了,他还叫我找他去看活佛哦。”伍文定的口气有点象喊林凌去看报国寺的金鱼。

  “活佛!”这个立马拔高林凌数个旅游等级的新游览项目,马上让她抛弃刚刚认识的新朋友maomao和扭扭。

  找到扎西的时候,他正从一个看起来外观档次排名前几位的房子出来,很高兴的说:“你们很快哦,没有背包了?找到地方住了?这里是我师傅。”

  伍文定笑:“找到了,就来找活佛了。”

  扎西笑:“他还有事,我带你们去他那边等他。”

  带到附近一个外观档次继续排名靠前的小院子外,上着锁的,但是比较独立,四四方方的,没有像别的那样一个院子挨一个院子,两户共用一堵墙。周围还有一些树,应该是松树和柏树,很有高僧气派。

  想到要见个高僧,伍文定和林凌整了下衣装,扎西笑:“没这么麻烦的,活佛很好的。”

  接着扎西说:“我去拿点水过来。”伍文定想到的是基督教的弹弹手指上的圣水的场景。林凌勤快的说去帮忙拿,伍文定就一个人在门口等。

  门扇上有两个个对称的彩色图案,很漂亮,伍文定决定这次回去做汇报作业的时候就偷懒做这个,于是先是相机拍下,然后,找出很少用写本,从边角开始绘画那复杂层叠的门廊结构,想好就以门这个主题做个作业搞定,效果应该不错还很省事。

  正在热烈的捣鼓,一个小喇嘛走过来,15,6岁的样子,先看看,接着就蹲下来看,最后干脆靠着伍文定看,伍文定看他,他就对着伍文定咧嘴笑,牙齿很白。伍文定的门结构已经大体好,就顺手在旁边画了个小喇嘛,虽然他不擅长这个,但是毕竟学了好些年,描出来的还是有点样子的,小喇嘛看出来画的是他,眉眼上也带着笑,就笑得更开心,干脆左手指着画右手指自己。

  还没等交流什么,扎西提着温水瓶过来了,林凌也拿着一个,看见这边两个人其乐融融先行礼才说:“这么快,你就认识仁波切了?”

  林凌不解:“什么切?”

  伍文定炫耀:“活佛是我们喊的,藏胞自己是喊仁波切的。也??他是活佛?”

  小活佛眼睛呼溜呼溜转,笑得很安详,却不说话。伍文定就双手躬身合十行礼,林凌连忙放下温水瓶有样学样。小活佛伸手摸摸两人的头顶,挥手示意扎西离开。扎西有点摸不着头脑,就对伍文定笑笑,指指自己再指他来的那个院子,意思自己回去等他。伍文定也摸不着头脑的点头明白。

  等扎西走了,小活佛就又笑起来,打开院子门示意伍文定进去,林凌也当仁不让的蹑手蹑脚跟进去。坐下就伍文定和小活佛就对着傻笑,林凌就一刻不停的用眼睛东看西看,很干净的两层楼,窗明几净,墙面有宗教挂画,看得出来经常打扫,没有太重的酥油味,看来通风很好,坐的地方是个类似北方炕一样的大台子,有软垫,是明黄色的缎子做的,看来确实不是一般喇嘛,炕上的小桌子上一叠看起来非常古旧的经文横放着,宽三十厘米,高五,六厘米,看过的就立在前面的装经文的盒子上靠着,就好像一个级宽屏,又级矮的笔记本一样,看来小活佛平时就坐在这里念经,旁边有一个装饰了很多东西的手摇转经轮,主体是深红木色手柄,金色轮体,红色的珊瑚珠和蓝色的松耳石以及绿色的什么石头镶嵌得美轮美奂,金色链子上的梭形吊坠已经磨得锃亮。林凌的眼睛就盯住了,坐立不安的,想去摸又知道不能摸,就拿说话的大眼睛去瞟伍文定,伍文定一看那个小猫抓心的样子就想笑,对着小活佛指指那个转经轮,又指指林凌,小活佛就拿给伍文定,转交到林凌手里,这个姑娘就安静下来,轻轻的抚摸着不知道经历多少岁月的豪华版,也不敢随意的摇动,就摸摸石头,摸摸吊坠。这边小活佛微笑完一个阶段,仿佛下定决心,蹭蹭蹭的转身上楼去拿东西。

  伍文定觉得自己不会被高人看中要强留他修行或者是赠送价值连城的宝物吧?看看没心眼的林凌有点心里打鼓。正在忐忑间小活佛拿了个录音机下来,有点扭捏。

.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不敢开口,难道小活佛要对我讲经,还要录音?

  小活佛熟练的接上电源,按动播放键,音乐声起,一很有民族风格的歌声传扬开来,洒在这个午前阳光充满宗教气息的房间里,也流淌在窗外的院子里。是那个什么甲,伍文定听出来了,之前那个野马车上一直在放,三人众最喜欢就是这个歌手的,一听就兴奋得和司机一起乱嚎。林凌听见也抬头看了一眼就又去研究豪华版了。

  伍文定的眼光带着询问的说:“叫什么什么甲?”

  小活佛眼睛一亮,点一下头,背后的左手拿出一个磁带盒,藏族歌手容尔中甲的专辑。小心翼翼的取下磁带封面,笑嘻嘻的拿到伍文定面前,指指他那个三十厘米五十厘米的写本,又比划一下巴掌大的磁带封面。

  哦,活佛级追星族嘛,了解了,喜欢偶像,磁带封面太小,要张大的,这个简单。伍文定虽然有点吃惊诧异还想笑但是心中大定,本行嘛。

  翻开写本,对着一张照片画点什么其实是最简单的,从平面到平面嘛,不过三十分钟,半写半光影素描的一张容尔中甲头像完成,带有暗灰色的背景衬托下,歌星的卷曲长很潇洒,还是有9成相像的。小活佛是一直看着完成的,眉开眼笑一直就没停过,不知道是不是他讲经的时候严肃太久了。林凌也是第一次看见伍文定画画,很有点惊奇和景仰,暂时都停止了把玩。

  画完以后,照着磁带封面上的藏文把歌星名字用美术体写上去,在写上中文,又指着旁边的一点地方把炭笔给小活佛:“你的名字。”读美院附中的时候就到街头去画过肖像,路人觉得喜欢的就喜欢在边上签名。

  小活佛认真的用藏文签上自己的名字,林凌就有想签百八十个然后回县城卖掉的想法,估计收入颇丰,被伍文定用眼神制止了。

  然后伍文定从文具包里掏出个胶水瓶,对着画面细致的全面喷洒一遍,这样表面就有一层膜保护,可以保存得更久,也不怕表面摩擦。

  做完这些,伍文定慎重其事的把画页从本子上卸下来,像去派出所送锦旗一样递给小喇嘛。小喇嘛很欢喜,接过画页,在墙面,炕上,桌子上都比划一下,估计最后会打算挂在netg边,不知道允许不,伍文定很好奇。

  一阵兴奋以后,小活佛终于恢复平静,从炕边一个看起来就很古老的多抽柜里面翻出两条绿色的缎带,来到伍文定面前,双手合十微笑,伍文定连忙低头合十,小活佛就把带子给他在脖子上系上一个结,林凌也被如法炮制。

  之后小活佛就一直面带微笑的听歌看画,伍文定和林凌对活佛级住地考察完毕以后也就乐淘淘的带着不少胶片告辞出门。从头到尾小活佛都没有说过话,当然,豪华级转经轮是放回去了的。

  出门找到扎西,看见他们的绿丝带,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说一直回家前都不要取,很难得的保佑。伍文定也没有说给小活佛的偶像画画,只是给扎西也画了张肖像,乐得扎西随便伍文定和林凌折腾照相,单人,合照,三人照,仰头沉思照,低头念经照,连林凌戴上他那个黄色的激冠帽照相他还来指导怎么戴。

  一直转悠照相呆到下午5点多才听有少哨音响起,老陈在招呼大家集合返程了,伍文定和林凌告辞回到大门处乘包的中巴车回县城。

  老陈坐在中巴车的副驾驶位子上,笑眯眯的红光满面,如同喝了半斤白酒,伍文定问正在奇怪的打量他和林凌脖子上丝带的陶雅玲:“老陈和喇嘛喝酒了?”

  陶雅玲眼光只在丝带上说:“没,听王天晓说创作稿很满意,手绘了好1o来张,今年要去参展。”

  王天晓是个很精神的小伙子,学生会的干部,一直奉行和老师走近点的政策,所以现在坐在副驾驶座后面。

  陈康健看见伍文定带个不认识的小姑娘过来,诧异:“伍文定,刚认识的?比上次那个漂亮哦?还去买了对情侣围巾?”

  伍文定终于有点窘:“陈老师,这是四川大学的林凌我们昨天在路上认识的。”

  林凌又有点不适应:“陈老师好,我想跟你们一起旅游,一个人有点不方便。”

  陈康健4o岁不到,有点略胖,长头,笑起来很有中年大叔的风范:“不碍事不碍事,具体事情你问陶雅玲,叫伍文定给你买票。”因为美术学院的教师都是自产自销由本校学生留校形成的,所以学风一直都很自由,艺术家嘛,总不能要求像理工科大学那么严肃,这是校领导说的。

  66续续的大家都回来上车了,其实人不多,就2o个人,1o男1o女,这是有原因的。看见伍文定回来,特别是还带个漂亮的小姑娘,一边问候一边开玩笑。人齐了就开车回县城了。

  回到旅社就张罗吃饭,基本都是各顾各没有什么限制的,出来写生院方承担的是路费和住宿费,所以只能住比较便宜的旅社而不是宾馆,可是自己只要掏饭钱就好,林凌好一阵羡慕。

  林凌本来打算跟着伍文定去吃饭的,结果几个男生过来把他架走了,说是要审问他怎么泡到这么如花似玉的美女的,陶雅玲在边上看见就笑着说:“你和我们一起吃么?”林凌连忙说好。

  张峰和冯雷是架人的主力,他们和伍文定都是足球队的,也是一个寝室的,另外几个起哄的也熟,一共就这么点人。说是今天非把伍文定灌掉,免得他偷偷摸摸晚上去干坏事。

  出门找到一个路边摊,伍文定就笑:“张总,你就这个档次吃饭啊。”张峰家境不错,平时在学校都是只吃小炒不吃大锅菜的。

  冯雷说:“你上次写生不是说,走一路吃一路这路边摊才最有味道么。何况这里我们昨天吃了,真不错,有特色菜。”

  特色菜就是从附近的黄河第一弯捞捕起来的小黄鱼,稍稍的放油锅里一炸,淋上点汁,味道真的很鲜美,还限量供应,伍文定还以为这么偏远的地方还有人搞营销手法,结果是因为不好捞,一天就这么点量,还分季节,有些季节就没有。

  伍文定就不说话,先抢鱼吃,其他几个也不着急问,一起抢,等鱼吃完了才开始吃别的东西,啤酒拿上来了才开始东问西问,伍文定就挑简单的说了昨天的经历,车站遇见,车坏了,就一起走了段,下雨了,走不了找了旅店休息一早才赶过来。

  张峰关注细节:“你们昨晚一起开房了?”

  伍文定又晕:“第一荒郊野外你说开房有点怪怪的,第二是大房间还是很多藏民都住一个房间的。”

  胖子也是伍文定一个寝室的:“大几的,寝室里的姐妹如何?搞搞联谊如何?”

  冯雷就鄙视:“别个是川大的,都不一个地方的,咋联谊,关键是手法,你咋个在车站勾搭上的捏?”

  另外几个也说:“这个是关键,一招鲜吃遍天啊。”

  伍文定就装高深:“这个是秘笈的,要付费。”

  几个人就去掐他脖子,他端着酒杯喊:“洒了,洒了,粮食浪费了……”

  于是几个人就边喝边闹,今天天气很好,漫天的星星,而且特别的近,感觉一伸手就可以抓下来,所以吃完就觉得一起去城外草原走走,其实就是街边一排房子背后。

  站在这浩瀚而不遥远的星空下,伍文定不自而然的想起了之前看过的康德说过的,星空和道德永远是我们心灵中充满魅力和崇敬的两样东西。只不过他刚刚泛起点思考的想法,周围的几个人就开始讨论如何用B门把星空的璀璨留住,毕竟大家都是学生,带的都是不算太昂贵和高级的傻瓜相机,稍微好点的也就有个B门挡,还拉伍文定来评理,伍文定就从自己小挎包里掏出根快门线,用B门除了脚架没有快门线可不行。

  其实女生也好奇,林凌和三四个女生去一个小饭馆吃饭,点完菜,朱青青就问:“你一个人出来就不怕危险?”

  林凌把自己的乌龙原因说了,几个就笑,王岚就说你还好,遇见伍大官人。

  朱青青看林凌对这个称号很好奇,就解释:“去年有个附中的学妹对他有点意思,邀请他参加年底的新年表演,结果在舞台上那个女孩不按台词来,喊他伍大官人,当场就把他窘在那里了,不过照顾那女孩颜面,哆嗦了半天才说‘娘子,我去歇息了’就赶紧下台了,全场笑翻。”

  另一个女孩就接着说:“伍大官人的名号就传出来了,虽然有点开玩笑,但是伍大官人还是很可靠的。”于是马上就有人笑她花痴。

  林凌跟着笑,对自己即将开始的大学生活就充满兴趣和向往。

  朱青青就介绍他们是美术教育专业,也就是以前的师范专业,所以什么都要学点,三书一话更是基本要求,更因为教育专业的原因,为避免有男女工作歧视的观点,所以要求男女人数对等。

  陶雅玲对这种话题不感兴趣,就问绿色丝带的来历,因为从下午开始她就觉得这个丝带的扎法很独特。林凌就讲,但是重点在那个转经轮上,众人也对画画的细节不在意,就对那些石头好奇,有个女生就撩开袖子,露出一串豌豆大松耳石的手链,很朴实简单,但是那种带着黑色纹路的质朴蓝色确实很美丽:“我在街头很破的那家小店买的8块钱。”“我也买了的。”于是纷纷比较自己这两天来的收获,林凌就只恨晚来两天,还好有阿诺挽回场子。

  吃晚饭几个女生就不敢在黑漆漆的地方走了,听王岚说,前天晚上还听见外面有零星枪声的,陶雅玲解释说第二天她去询问过,是因为抢草场的原因。林凌都想自己回去成都了。回到旅社,因为是住的4人大间,所以有的是铺位,搬掉几个堆在空netg位上的行李就是了,林凌一阵感谢。

.品书网品书网  第二天一早就出去往1oo多公里外的若盖,就是当年红军爬雪山过草地的那个地方了,那里有更地道的草原特色,比原红稍微大一点点,最重要的是那里有川甘藏区最大的寺庙纳珠寺,也是这次写生的重点和终点。

  林凌终于如愿以偿的在若盖挑选到了各种小石头饰品,高级的就别想了,基本上都是5块1o块的小手链。伍文定还建议她可以给自己未谋面的室友们都买点,新环境新关系应该容易融洽点,所以最后买得有点多、有点重只好请伍文定帮忙背。

  一直在城里转悠到下午以后,老陈被街边一家藏族茶楼的精彩纹饰吸引,钻进去就不出来了,有些学生也进去了,毕竟泡茶馆是各大美术学院的一个传统,因为茶馆是最能舒适的观察市井人物的地方,菜市街头也不错,可是太闹,而且哪有茶馆来得舒坦,一杯茶,一点小吃,还可以谈天说地聊艺术,聊人生的。不过张峰给伍文定说,老陈肯定是看上茶楼那个老板娘的风情,去揣摩人物动态精髓,一定要在作品里面表现出来。另外一些老实点的学生就一直蹲在街边画写,照相拼构图。还有几个女生就干脆当成购物之旅,继续扫荡各种平日不常见的东西。伍文定经过的时候,看见林凌收集了一捆哈达准备搬回去,就头痛的过去喊她注意上面那个包扎的袋子,那个袋子上标明是成都市区某某街道福利工厂的产品,然后尽量不被营业员大婶注意到的轻声的说:“除了极少数手工工艺品,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从成都或者兰州方向拉过来的,在成都都可以买到。”林凌不好意思的嘻嘻笑,红着脸把东西一点点又摆回去。带着大婶刺人的目光,伍文定溜出商店站在路边,看着草原上的牛羊马群,突奇想:去骑马。说干就干,朝着最近的放牧群帐篷走去。

  空旷的草原上是会产生视觉误差的,看起来几百米的帐篷,怎么走都走不到边,回过头去,城镇的位置也不是很远,可是已经走了快半个小时了吧?伍文定觉得有点纳闷,不过还是继续走。

  终于要靠近那个深灰色黑的大帐篷了,突然篷布一抖,一只硕大的狗扑了出来,隔着几十米,伍文定仿佛都闻见了张开的血盆大口里面的腥味,这就是传说中的藏獒啊!

  伍文定是看见藏獒脖子后面拖有铁链的,但是鬼知道铁链那头栓的是什么,也可能什么都没有栓吧?何况在报纸上也看见过藏獒挣脱铁链的惨剧,而且那还不是这样野生环境长大的正宗藏獒,还是赶紧逃命吧,伍文定迅转身,尽量不慌张不奔跑但是迅的远离帐篷。

  藏獒的叫声一直在身后,但余光可见,没有过来,伍文定松了口气。不过,脚下的路却不好走了,忘记自己是从哪里辗转走过来的,仿佛还绕了点圈子的,因为到处都是被牛羊马群踩得稀烂的地方,每个蹄印都是一个小水坑,到处都是小丛的杂草,看起就好像是漂浮在水面的浮萍。这就是传说中吞噬了无数战士的草地啊,伍文定只觉得雪上加霜,这次写生的经历还真是丰富。

  再走了几步伍文定就不敢迈步了,方向是对的,城镇就在前方,但是周围看上去都是踩下去就会陷进去的沼泽地一样的烂泥,脚下已经陷了十来厘米了,怎么办?伍文定又只好坚定的站在一望无涯的草原上眺望四周,期望能够看见人或者交通工具。

  这次还好,远处有人,是个骑士。伍文定连忙招手大喊,还掏出写本翻到白色的页面做出投降白旗的风采来吸引人。感谢活佛,骑士看见了,掉头驾马过来了。

  走到近处,马是棕色的,藏袍是黑色的,没有马鞍,可能只是在周围放牧,马尾巴很不耐烦的四处拍打,骑手的头用红色围巾裹住了,这好像是女性打扮?伍文定大声的说:“我陷住了,周围看起来也危险得很,我不敢走了”

  骑手在十多米外的地方定住了,好像是在想怎么救人,伍文定又喊:“你那马屁股上不是有圈绳子么,甩过来我栓在腰上,你把我拖出去啊?”

  伍文定正在不顾衣服的污损提出自己的营救方案,骑手动了,不是拿绳子,而是直接过来了,慢吞吞的走过来,在伍文定面前站定,一米八还差半厘米的伍文定很少这么仰头看人的,这次看得比较清楚了,真的是个女骑手。

  顿时飒爽英姿四个字就跳入他的脑海。

  虽然藏袍的袖子都在腰间盘着,还有这样那样的腰带形成很大的一圈,看不出腰肢的丰盈,从斜露出的半个肩膀穿的银白色立领衬衣还是能看出上围的丰伟,红色的围巾包住了头,从眉角上看应该是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睛真的是心灵的窗户,流动着笑意,没错,是笑,而且不是友善的笑,是嘲笑的笑,那么大的眼睛要多大的嘲讽才会流露出笑意啊,伍文定一边想就一边觉得被一手拉起来伏在了马背上,真是挫到家了……

  因为是腰腹部直接趴在光滑的马背上,马儿还在行走,马背部的肌肉就节奏的运动,不停的颠着伍文定。所以腹腔不太好提气,说话也就不是很方便,只好当闷声葫芦。

  动手派的女骑手也不说话,一拉马鬃就往街面上走。

  说不能说,看还是能看的,伍文定看到一个全新的世界,是反的。

  原来就是直来直去的走,哪有那么危险,看来是被传说吓到了,而且假如站在海滩上的同一个地方慢慢的摇,因为下面水分的变化流动,也会下陷的,只是没有传说中陷得无法自拔那么危险罢了。怪不得别人会嘲笑,又是外来的又是百无一用的学生啊。

  心里有了结论,伍文定还是有点自尊的,就想挣扎着滑下马背,手一抬一撑就狗血的碰到了女骑士的身体,具体哪个部位没有看见也没有感觉,只知道女骑士一巴掌按到伍文定的后颈,伍文定就老实了,因为觉得突然就使不上力气了,难道还有藏传武林高手?伍文定突然觉得出前应该陪外婆多去那个云慈庵多烧几次香的。

  早上起来穿衣服的时候,冲锋衣就罩在外面,把没有取下的绿丝带裹在了里面。刚才这么一摁,绿丝带就滑出来,女骑士看见,手上的劲不由就小了一些,迟疑问:“你是成都那边来写生的学生?”

  声音好听,普通话不是很标准,但是也没有播种机他们那种常见的腔调,其实很多藏民音是正确的,只是对词语的组合上不了解,所以形成一种特定的语气。比如因为不和没都是表达否定的意思,所以经常有听见摊贩上对话“你这个松耳石是不是假的哦”“没是假的哦,肯定没是!”其实只是因为这个人喜欢用没字表达所有否定的意思。

  这个女声就不会,明显有系统的学习过汉语。

  伍文定还在余音绕耳的回味,骑手有点不耐烦:“你是成都还是重庆的?”

  成都重庆两地口音外地人听来差不多,其实不一样,前者比后者要糯一点,骑手能听出区别,更是让伍文定好奇起来。

  扭过头很艰难的说:“我……有心脏病,不能这么……压。”

  骑手不屑:“能在这三千八百米高原上到处走的,身体都很好。”

  伍文定换个戏路:“你的袍子真好看,可是太近了,我想站远点欣赏。”

  骑手更加不屑:“嘎玛阿姨的手艺当然是最好的,给你看是浪费了。”

  伍文定干脆走直线:“你放我下来好不好,不雅观。”

  骑手都不屑于不屑了:“我救你呢,肩不能抗手不能挑的,胆子还这么小。”

  伍文定不怕被被鄙视:“我胆子小您还是放我下来自己走。”

  其实已经到街面边了,骑手手一推,胆小的伍文定就落在了地上,还是站住了,摇晃两下适应了正过来的世界立刻企图继续完成自己的心愿:“你的马好漂亮,能不能让我骑一下?”

  骑手居然可以一直保持嘲笑的眼神斜着看他一眼,一拉马鬃,两只绣着图案的尖头小马靴一夹马背,挂二档加离开,在街口漂移过弯的时候明显百米提到了四十码以上。

  伍文定呆头鹅一样站在那被马蹄扬起的灰尘铺了一身。安慰自己这个马没嚼头没鞍子估计是真骑不了。

  身后传来胖子五体投地的惊奇声:“伍大官人,你连这么帅的藏族阿姨都高攀上了?”

  伍文定摆个珀斯,嘴硬:“我准备请她当模特搞个牧民系列,她嫌付费太低不干。”

  朱青青明显看见了什么:“那你还挂在人家马背上做什么?”

.品书网品书网  吃过晚饭休息前集合就是的晚课时间,老陈会让学生们把自己的一些草图,写,创作思路逐一展示,他进行点评,同学们也可以讨论。林凌也作为外校友好人士好奇的旁听,只是手里的当地盛产牛肉干代替了别人的写本。

  伍文定的专业成绩算是最好的,不是因为他的天赋,而是因为他是从附中上来的,有扎实的专业基础,在附中二年级的时候,见识过什么叫艺术天赋的他,早早的就放弃了在某个艺术专业上专精的念头,选择这个附中学生很少选择的美术教育系,一方面是费用低自己比较好承担,另一方面是这个专业什么都要学,符合他什么都爱尝试一下的作风。

  有几个同学是大学前突击学习专业考进来以后才系统学习的,但是某些天赋已经逐步的体现出来,现在拿出来的草图还很稚嫩,但是构图的形式感,风格,分割却有自己的特点与美感。

  好比很多人都知道6.18是黄金分割点,伍文定就是选择这个点做文章,而有天赋的人却是凭感觉某个点可能比较合适做文章,也许正好在6.18,也许在别的位置搭配别的条件更合适。

  所以伍文定一般都是最早完成的,因为前面好些年的系统训练让他以条款性的形式明白怎么做是最合适最符合艺术眼光的,很规整,但是没什么才气。

  伍文定飞快的讲述完自己的,老陈也正好以他的为范本点评别人的构想。他自己就瞄上了林凌的牛肉干,绕过围坐的同学,坐到林凌背后要吃的。

  林凌一脸仰慕的小声:“我都听不懂。”

  伍文定也谦虚的小声:“专业术语嘛,都是唬人的。”

  林凌向往:“以后我也要多学专业术语。”她是报考的国际贸易专业。

  伍文定怕:“经济术语更吓人。”

  林凌有点迫不及待:“你们还要多少天?现在都八月二十三号了,我们三十和三十一号报到。”

  伍文定算一下:“明天去纳珠寺,估计后天就开始往回走了,二十六号最多不过二十七号就回到成都了。”

  林凌说:“那就好,已经出我的旅游路线好多了,我本来打算过来原红看看就回去,再去峨眉山或者乐山大佛的。”

  伍文定当导游兼推销员:“纳珠寺很值得去的,是除了青藏两地以外最大的庙宇了。人很多,很壮观的。”

  林凌无所谓:“我就是看看,感受一下。”

  讲评完毕,大家赶紧整理自己的东西,明天是这次写生的重点项目,所以有些胶卷消耗完毕,写本不够用的,都得调剂准备。

  一早上路,因为已经在蓝天白云草绿绿的高原呆了好些天,再美的景色也审美疲劳起来。汽车就在草原上的起伏山丘之间穿行,公路常常就是一根线的直到天边,两旁的山丘上散落着羊群和牛群,大自然的色彩组合是最和谐的。偶尔有牛慢吞吞的走上公路,也不着急,浑浊的眼睛茫然的看着车辆划过,只有羊群比较胆小,狼狈的往道边的水沟上跃过。甚至还看见几只长相凶残貌似狼狗的动物在大快朵颐的吃牛,不知道是监守自盗的牧羊狗还是这样的草原上有野狼?车上照相的,惊呼的都有。

  八十多公里的路程,路况不错,一个多小时就到了。还是单调的山丘,蓝天为主角,羊群牛群为配角,突然转过一个垭口,天上的云似乎多了很多,这里的明亮度就比较暗淡。直到某些顽强的光线穿过云层,如同一把把银白色的利剑射向地面,更加反衬出云层的灰黑色。

  顺着利剑低下头,金灿灿的庙顶出现在眼前,反光强烈,很有神圣气息。随着车辆转弯越过山垭口,看见的场景越来越多。宏大的庙宇,红墙白塔黑窗金顶,幅面宽阔的黑色织物上白色的符号足有篮球场大就覆盖在大殿前脸上。再外层就是黑压压的一片住宿区,低矮破旧,愈的衬托出宏伟庄严的佛寺。

  所有的一切感觉都是人为设计得如丝如扣,云朵、光芒、黑房都是为了在自己应该在的构成位置上成就整体氛围,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营造出让人膜拜的宗教氛围。但一切又感觉都是浑然天成,经幡就在耳边呼啦啦的着响,垭口上的伍文定有点愣的在想佛主一定是个有导演天赋的人。

  是老陈叫停车的,这个角度很具有强烈视觉冲击力,自然被敏锐的抓住了,大家一片惊呼以后忙活起来。

  这里就是四川地区面积最大的藏庙纳珠寺了,其实不完全算是四川地区的,庙宇正好在川甘边界上,两边各一个山头各有一部分,貌似关系还不太亲和,合称纳珠寺。

  进入庙区车很快就把他们放下来,所有人就作鸟兽散。这也是美术学院的特点,没有太多的限制,只是注意安全别惹事就好。

  伍文定这次是和林凌一起走的,因为他也没有什么过多创作想法,当是来旅游的。

  两个人就沿着随意的一条路穿过山门开始游荡。

  造物主真的是神奇的,方圆几百里都是草原,最多有点低矮的篱笆类水边植物,这里的两个山头却是松柏苍翠,密密成荫,除开最宏大的几个建筑物,更多的小型寺庙就好像二郎神追打悟空,孙猴子情急之下变的那种小房子,散落在两边的山上,星星点点,赭红的颜色和绿树映衬得非常入眼。

  不经意的走近半山腰其中一个,听见一种如同牛哼哼一样低沉的哄嘛尼玛的念经声,两个人对视一下都觉得有趣,慢慢靠近观察。

  庙子大概也就六七十个平方,几米乘十米见方的样子,门前有廊,有两个藏民正在磕长身头。慢慢的站立、合十、俯下、趴定、拢手、起身、再站立……没有机械的重复,没有仓促的完成,也没有悲凉的负罪,就是一种坚定的节奏感。反复的动作孕育着的美感还是让伍文定先立定合十,再退开拍照,特别注意关上了闪光灯。林凌如同特工踮着脚靠近门口,探头看进去。

  一直在多个音节之间跌宕起伏的念经声,仿佛因为有美女在窥探突然增强,迸出一种难以言表的膨胀力,吓了林武二人一跳,探眼望去,门内一米的地方有一个案几,居然密密麻麻的摆满了金灿灿的小佛像。一排僧人也就四五个人背对门口坐在案几后面念经,他们面前还有一堆各种金色佛像。真的很惊奇,那么抑扬顿挫具有爆力的巨大声音就是这几个人出来的。

  伍文定掉头看林凌,果然,林凌的眼珠在冒小金星,不知道是给小佛像反射的,还是从视网膜强力汲取的金光。

  为了保持民族和谐统一,伍文定双手合十拜拜以后就把林凌拖走了,她还挣扎。

  出来好一阵,林凌才有从金色诱huo中摆脱出来的轻松感,又去结识牦牛弟弟和妹妹了。

  伍文定站在山头边上回头看这几个庙宇,用相机分别记录各种纹样,这些带有浓郁宗教和民族色彩的纹样,搞创作的时候可是利器。

  天上的云层逐渐的散去,仿佛知道远来的客人已经领教过他们的表演,谢幕了。

  阳光重新完整的洒向大地,从松柏间斑驳的又投射下来,伍文定却没有前几天那种斑驳感了,也许是宗教的围绕,让他一贯自由的心思也有点严肃。

  不过严肃感没有持续太久,看见不远处一个小庙子边,张峰在对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还没有走近,张峰就跳着过来,带着莫名其妙你懂的那种猥琐的笑容,让伍文定一阵纳闷,难道这个庙子是拜欢喜禅的么?

  张峰挤眉弄眼的一张脸乱得不知道用什么器官出的声音:“美女……美女……!”

  伍文定纳闷:“你没有见过美女咋的?去看看陶雅玲啊。”

  张峰终于正常点了:“小姑娘不能比。”说着右手还合拢拱起在胸前比了一下。

  “哦,了解,身材很正点?”伍文定抬眼望去,除了他们没有别的什么游览者啊。

  张峰终于有点见识比你多的优越感:“藏族美女,那不是一般的风情啊。冯雷他们几个躲在那边口水都要流到甘肃去了。”

  伍文定不受诱huo:“隔壁就是甘肃,也没有流多少吧,前面带路,待官人我去鉴定一下。”

  两个人就偷偷摸摸的绕过树林来到那个庙子边。

  专业人士选的角度就是不错,一片树林下有个小小的拜坛,也就一米见方一米多高,躲在后面,前面的庙子一览无遗,再有点草丛一遮挡,基本就看不见这些人了。冯雷,胖子还有一个男生都蹲在那一动不动,伍文定拍他们肩膀才吓一跳的转过头来。

  看见是伍文定,就大度的让了个空位给他,什么都不说,指了指前面。

  啥都没有啊,就看见庙子的背后一片红色的空墙壁。伍文定很纳闷。

  左边墙角有了动静,先出现的是一只手,一只拿着转经轮的手,手指很长,不算很白,但很有纤细的灵巧,徐徐的摇动转经轮。

  然后出现的是脚,黑色绣着图案的尖头小靴子,但不是全黑,从一般阿迪达斯运动鞋后面第三根斜杠的地方开始就变成羊皮的米白色,用红色滚边,靴帮不粗但浑圆,能看出主人的小腿瘦而结实。

  接着是蓝色的藏袍,就是松耳石那种蓝色,有暗纹,五彩镶边的袍摆,腰带很低很豪华,好几个拳头大的半球银雕饰镶嵌在上面,雕饰上还有几颗石头点缀红蓝色。但腰带明显不是在腰部的位置,那么重,只是松垮垮的挂在胯间,所以可以推断腿很长。

  腰带以上还是按照习俗半边袖子圈在腰间,但是银白色有底纹的衬衣明显宣布了腰肢的纤细,正在移动的腰肢上挂满了各种银饰,银盒,几串垂到腰间的项链就是传说那种每颗都婴儿拳头大的珊瑚珠,幸好林凌不在,不然非自卑得把她那些黄豆大的石头洒向广袤的草原。

  价值连城的饰品也没有挡住众人穿越到胸前的视线,确实很大,而且很清晰的能看出水滴型重点上翘的完美类型,最重要的是跟随走动的左右摇摆说明没有固定住,让看惯了各种带填充半圆形堡垒的城市男生们倒吸一口凉气。

  恋恋不舍的目光离开山峦后是另一只手,卷起的衬衫袖子露出纤细的小臂,蜜糖色才是真正适合这个环境的健康肤色,握住的拳头手指边夹着一块小石头,走到墙角扔到一堆小石头中。原来是在转庙,每转一圈就扔一个石头计数。

  经过同样小麦色的细长颈子,能略微的看到汗水正不停的流进衬衫里。

  最后是脸部,漂亮!非常奇怪的没有常见的高原红,汗水贴住的鬓有一种劳作的美,口中念念有词,齐腰的乌黑头散在头后把一条彩色石头项链顶在头上,项链固定住一颗激蛋大的黄色圆球带着红色指甲大的石头点缀占据最高位置,就好像个黄色冰激凌球上的樱桃。

  最吸引人的就是那双眼睛,在美丽等词语以后,却没有聚焦在什么地方,神游中,直到……

  直到胖子因为踩到一根树枝出声音,她抬眼望过来。

  伍文定马上逃跑,因为那是一双可以长期带着不屑的眼睛!

  那个可以用无鞍马抓马鬃四十码漂移的女骑士啊。

  其余几人也带着一脸的满足跑出来,一边埋怨胖子,一边讨论,突然都站住:“没拍照!!!”几人大悔!

  正要想厚着脸皮回去拍照,就看见陶雅玲在大殿那边使劲挥手,可以看见那里已经集中了不少的同学,好像有什么事情生。

  马上招呼着林凌,他们往着远处的大殿走去。

.品书网品书网  走到大殿正面的广场上,水泥地面上很多藏民整齐的排开正在磕长身头,有些人手上戴的羊皮套,有些是轮胎皮,有些是木块,还有干脆就是两块砖的,无一例外都磨得光滑溜滑的。

  同学们在侧门边的墙角下,蹲了一排,还有几个老外也一起。就好像一群淘到了午饭,下午享受太阳的幸福乞丐一样,伍文定赶紧照相,林凌也连忙蹲过去当乞丐。

  陶雅玲没有,她戴了个帽檐很宽的白色圆边太阳帽,基本上连肩头都盖住不会被晒到。所以靠在墙边站着帽子被抵得有点歪。她比较擅长写,这次出来一本小的a4大小写本基本都要画完了。现在就正在勾勒一个磕长身头的老婆婆形象。

  她习惯用钢笔,放倒笔尖,几道宽宽的墨迹摆出大概的形态,立起钢笔,纤细的线条连接起来,补上几笔细节,苍老的虔诚气息看得站起来的林凌羡慕不已。

  伍文定走到两人背后:“有什么事情么?”

  陶雅玲有点冷:“你还是不是班长?不随时跟着老师就知道到处瞎逛?”

  伍文定有点莫名其妙:“大家都在瞎逛嘛。”

  陶雅玲闪开个角度面对面批评:“你这次写生过程一点没有你以前负责的工作态度。”

  伍文定还是摸不到头脑:“每次都是这样嘛,不是还有你嘛。”

  陶雅玲苦口婆心:“以前你起码都是在老师附近,注意我们有什么情况的,这次基本都是到处不见人影。”

  伍文定开展自我批评:“我晚来了两天,没有进入状态,幸好有你嘛,辛苦你了。”

  陶雅玲的口气终于软化:“你也知道我辛苦,老陈不管事的,联系住宿,安排车辆以前都是你做的。”

  伍文定笑:“我也偷会儿懒嘛。”美术学院的写生每个学期都要出来,也不应限于假期,主要是取决于目的地的景致时间段,这是他们升学生活第二次了,伍文定这个班长就是第一次外出写生回去一致选举的。他在那次写生活动中,自来熟的安排所有环节,让原本比较烦带好奇新生的专业老师好好的逍遥了一把,专心完成自己的创作构成,回去在系上是赞不绝口。其实伍文定在几次附中外出写生也老做这些事情的。

  陶雅玲说正事:“老陈说,早课要完了,所有的喇嘛都要出来了,很壮观,喊大家注意留意一下。”

  于是三人也退到墙角边找位置。

  过了一会,钟声没有响,磕长身头的藏民却先有了动静,一个个躬身起来,汇集到大殿门前的门廊上,低身俯卧到木质地板上,长二十多三十米,深四五米的木质门廊上很快就趴着几十名上百藏民,没有趴下的藏民也退到广场上,一起静静的聆听大殿里面传来的念经声。

  这里的经声和山顶那个金灿灿小屋的类型不同,更低沉,更厚重,如果刚才的诵经声是一把大锤,重重的砸在你的心灵上,现在的经声就是一片插o水,带着钱塘江插o头的力量,不汹涌澎湃,但是徐徐的推过来,一直到把你淹没。

  音量也更大一些,毕竟这么大的大殿不知道能够容纳多少喇嘛。突然经声停止,某个遥远单一的声音响起,伴随当当当的敲击声,完毕了。

  同学们选好角度,准备用手中的相机捕捉插o水般涌出的喇嘛场景,正门因为有很多藏民在朝拜,所以都集中在侧门。只有伍文定他们三个人因为陶雅玲刚才画过那个老婆婆,所以在对着正门的角上,而伍文定说老年人的形象比年轻人更容易塑造和打动观者,想抓点什么不同的素材。

  结果他们真有了素材了,还是大不同的素材。

  几乎所有的喇嘛都是从正大门出来,然后从藏民身上踩过去的!

  林凌的嘴巴张开差点没合上,陶雅玲也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一直愣愣的看着那个老婆婆。

  伍文定还好,相机没有停的选景,有几张还趴在地面仰视拍摄,甚至靠近俯卧的藏民,看看从他们的角度有什么感受。

  少说也有几百个青年喇嘛有序的出来,都是十多岁以上不过三十岁的样子,大殿有一道高约四十厘米的门槛,门槛前就密密麻麻的俯卧了很多藏民,越到门前越是密集。

  除了部分喇嘛小心翼翼挑着藏民俯卧间隙的空地走开,好些都是直接从身体上踩过去,有些还一边走一边在讨论刚才的什么学术问题,更多是没有什么表情,就好像脚下不是人体而是地板一样,只有极其个别调皮的小喇嘛跳来跳去的躲开人体。

  老婆婆在门廊边的一个靠近栏杆地方,不是人流最多的中间区域,但是还是有好几次被踩过的情况。老年人的骨骼相对要脆得多,肌肉也松弛了,没有那么好的缓冲能力,看上去很惊悚。旁边等待的藏民中,有两个年青男子看来是早有准备,拿上一块木板准备去把人抬出来,旁边一个姑娘却拉住他们说什么。

  伍文定这时才现墙角边还早就有几块门板一样的东西准备在那里,看来每次还是都有人受伤,只是不知道伤情如何。要知道一般拥挤人群生踩踏事故的伤亡率是很高的。

  侧门的同学以及游览者这时才现正门现的事情,纷纷跑过来。

  “靠……靠……”冯雷有点语无伦次了。跑过来才看见状况的王岚也一下惊讶得捂住了自己的嘴,不然估计得叫出来。

  老陈又是一脸喝了半斤酒的红光像,激动的用相机不停的记录,也只有他才是用的单反相机,还是反转片。

  林凌往前走了几步,想去拉老婆婆。

  伍文定回身拉住她的手臂,指指那边的年青男子。

  陶雅玲倒是镇定,拉拉伍文定,又指指那几个外国人,他们正在用手持小型摄像机拍摄着整个过程。伍文定看了看摇摇头说:“宗教仪式,外国比这个更惨烈的都有。”

  喇嘛人流很快就散去了,倒是有几个中年喇嘛留下来弯着腰在人群中移动,不知道是在检查伤势还是摸顶赐福。

  有些看起来比较健壮的藏民,等了一会就起身,跪伏在地上拜了拜走开了,有些估计还是难受,等了一阵才66续续的起身动作。木板组就上去了,抬走的基本都是老年人,不多,三四个,老婆婆被那两个估计是她的儿子抬走。因为一直关注她,伍文定他们看见一身瘫软无力躺在木板上的老婆婆脸上一直带着微笑,眼睛看着天空,右手还有一串佛珠在动。

  观众人群也66续续的散开了。

  林凌有点带着泪水:“老婆婆好可怜哦!”

  伍文定没什么表情:“她现在比你幸福得多。”

  林凌想擦一下眼眶又觉得不好意思,就仰头眯着眼睛:“我觉得我现在很幸福。”

  陶雅玲看看自己的写本,扶一下眼镜框:“你刚才拍了多少照片?回去洗一份给我。”

  伍文定点点头,慢慢的走向大殿门口,那里有几只鞋子乱扔在地上。

  他慢慢的转身坐在门槛上,信仰对他的触动其实很大。

  他没什么信仰,中学连团员都不是,现在系上有问过他作为班长是不是该申请下预备党员资格,他没有什么回应。因为从来没有觉得没有信仰有什么不对。但这一刻他觉得信仰的力量出他的想象。

  门廊里面光线被十多米高的黑色白框的巨大麻质门帘遮住了不少,所以稍微有点昏暗。

  望出去,外面的广场上阳光明媚,游客们正在讨论刚才的奇景,陶雅玲在清点人数,还回头望望这边一眼,估计是在抱怨又不见他做事。林凌还在木板组周围转悠。张峰正卡冯雷的脖子,他过来晚了点没有看见盛况。其他同学也在叽叽喳喳,一片热闹的景象。

  回过头,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大殿的里面。虽然是黑乎乎的,透过中心部位的天窗还是可以看见一些。木板地面是灰白色的,并没有一休哥天天擦洗的那种干净,成列成行的方柱子都是包裹着红色金纹的纺织物,各种颜色的带子好像放大一倍的领带头一样有个尖角,整齐的从天到地到处都整齐的挂满,显得巨大的空间一点不空荡。藻井穹顶都是条纹的,因为太黑看不清楚颜色,地面上是一排一排整齐的长方形坐垫,长十来米,宽一米,厚二十多厘米,看来喇嘛们都是坐在这个上面的。没有几盏灯,都是很平常的小瓦数白炽灯。隐约能看见天窗下的主讲座上金碧辉煌,活佛应该就是坐在那里吧?想起大轮寺的小活佛,伍文定嘴角有点翘起来。

  黑,白,灰三种光影就在身边,伍文定觉得还真有点禅意了。

.品书网品书网  有个老喇嘛,慢慢的在大殿里走过,应该是在收拾东西,天窗投射出的光线都是带点灰的感觉,毕竟是次接触到这样神秘的场景,伍文定还是很有兴趣,抬腿跨过门槛。

  门内侧的墙边完全是黑乎乎的,一支粗壮的手臂伸出来,吓了伍文定一跳。

  一张带着笑容的脸,比板寸还短的头,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壮喇嘛,没有说什么,只是摇着头。

  伍文定也不强求,就退后一步,站在门槛上张望。

  喇嘛不阻止,看来他的职责就是以门槛为限,笑眯眯的打量伍文定。

  站高四十厘米也不见得能多看点什么,不过喇嘛在打量到伍文定脖子上的绿丝带,就哦了一声。

  伍文定看向他,见他盯着自己的脖子,就知道有门:“是大轮寺的小活佛送给我的,我陪了他一下午。”

  喇嘛对他合十,伍文定晓得可以进去了,就试探性的伸出右脚,没阻止,心下大乐。

  其实里面真的很黑,看不清楚有什么,只是有这样的特殊待遇,没理由不好好的游览一番。

  谁知道看起来很憨笨的青壮喇嘛很是知情知趣,跟在后面,还把灯打开了。

  伍文定简直想背起手腆起肚子走路了,不过还要拿相机照相。

  厚重的感觉充满每个角落,空气里的酥油味都充满神圣的因子。不自然的,伍文定放慢了脚步,尽量的轻一点。知趣的不往主讲台边走,外围墙面的唐卡都让他兴致盎然。

  基本都是讲述各种神魔故事的,一般都是某个宝相庄严的菩萨在正中,因为面积比较大,周围都有很多叙事性的小图案环绕,伍文定拿起相机看看青壮男点头,才有选择的拍了几张,估计成像有点抖,因为不敢开闪光灯。

  其中一张的一个画面细节引起他的注意,因为一般都是斗蛟伏虎的功绩,一位看起来很年轻的菩萨座下却有一身汉族武僧打扮的人被束缚在前。有点矛盾的情节比较少见。

  青壮男看他特别留意,终于开口承接导游业务:“这是我们六世神童土益尼玛活佛。”声音低沉,正是伍文定一直想要有的嗓音,那龙白兰度的美国电影最喜欢的成熟男性沙哑口音。

  伍文定轻轻敲一下那个场景,专业导游跟上:“这是上师,收服作恶四方的盗僧,保得一方平安的无上功绩,那时……”感觉不开口则罢,一开口原来是话痨。

  伍文定举起相机,取景在这张唐卡上,稍微有点近,退开点,不够,再退,于是后脑勺就砰的一下撞在了一片红色金纹的织物包裹的柱子上,正好有个不起眼的尖突最先接触到他的头皮。伍文定只来得及想了句“真的该去多烧柱香的……”就晕过去了。

  等他醒过来,看见的就是青壮男无辜的表情:“好像是有个钉子头被你的后脑勺砸到了。”看这话说得多有技巧。

  伍文定又闭上眼睛定了一下神,才想站起来,他现在脑子很乱,是真的乱。

  看青壮男的样子,应该只是晕过去一小会儿而已,但是他刚才却感觉经历了漫长的数百年,无数的场景片段像打包的压缩文件夹一股脑的扎进了脑海中。

  乱的原因是,有两个人的视角不断轮流出现,而且两个人是对着的,一站一坐,高低不同,转换视角就觉得很乱。

  其中一个红衣喇嘛有点老了,盘坐,拿着一串佛珠,眼神平和,嘴net微动,应该是在诵经,斜露出的右边式一件明黄色镶红边的无袖衣,看得出来是有地位的喇嘛;另一只手在腰间,仿佛随时要掏枪的样子。

  另一位看着他的就是个汉族人,看面相比喇嘛还要年轻一点,一身黑衣,站着不停的走动,一把年纪身材彪悍却不失敏捷。

  场景也纷乱的不停变化但是都在庙宇的四周,年代跨度相当的大。从某些配角喇嘛的衰老变化出现感觉跨度有数百年。两位主角却没有什么变化,配角们也没有看见主角的样子,甚至有穿身而过的灵异场景出现。

  伍文定能够感受到喇嘛安详的心态横跨所有时间,汉僧则是由兴奋、激动、愤怒、烦躁逐渐进入到平静的心路历程。

  伍文定也能感觉到一种对周围一切非同寻常的熟悉感,这是废话,对着一部始终在一两座山头取景的电影看个几百年,没有谁不熟悉的。虽然这部电影现在是一瞬间就倾倒进了他的脑中。

  伍文定只觉得自己的骨骼和肌肉在不停的收缩又膨胀,该不会是撞到什么脑神经,导致现在全身紊乱吧?胡思乱想的伍文定有点头痛啊,是真觉得有点痛,不是后脑勺的受伤点,而是整个脑袋。扶着墙面慢慢的站起来,右手却摸到了唐卡,他下意识的挪开手,看过去,汉藏两僧的场景让他似曾相识。

  青壮男扶着他,走向门口,看晒晒太阳好点不。

  伍文定有点虚弱:“刚才唐卡上的那位活佛叫什么?”

  青壮喇嘛很称职:“我们纳珠寺第六世神童活佛,土益尼玛上师。”

  “土益尼玛上师?”很亲切的感觉啊。“多杰?”接下来自己说的这句藏语,顺溜得让伍文定吓一跳。

  青壮喇嘛变得有点恭敬和景仰:“那是上师正式受戒以前贤正大师灌顶赐名。您也听说过?”看来平时成绩不错,头头是道。

  伍文定啥都不知道,脑子还是一团浆糊,刚才只是下意识的说出来。

  两人走到门边,伍文定艰难的跨过门槛,经过门廊,阳光铺天盖地的笼罩在身上,八月的中午,不只是暖洋洋的档次,有点热。

  但是身体感受到的热度,让伍文定的脑海里由衷的感到一阵欢畅。顺应这种愉悦感,伍文定自己慢慢的走到墙角边,展开身体,让阳光均匀的洒到身上,刚才全身的莫名其妙变化让他也感到很虚弱,晒晒太阳,接受点太阳能或许是好事。

  陶雅玲奇怪的看他一眼,跑过来,蹲在面前:“你不舒服?”之前在学校就专门开会强调过,高原地区,任何身体的不适都会导致严重后果,所以要防微杜渐。

  伍文定抬眼看着陶雅玲没有说话,马尾辫又有点风吹起来了,真好看。

  陶雅玲有点着急,很难得的动手:“说话,是不是有高原反应,头晕还是怎么?”

  伍文定慢慢的笑起来:“我没事,就是觉得高兴,真高兴。”

  陶雅玲的手还在伍文定额头上:“没有烧啊,怎么摸额头能够感觉到你的脉搏跳动?”

  伍文定又没有说话,是啊,所有的血管都在突突突的剧烈跳动啊,如果你摸到太阳穴还会觉得跳得更欢。

  陶雅玲眼圈有点红了:“你到底怎么回事,一会不见人影就又搞什么了?”

  青壮喇嘛很没有眼力价的画外音:“他刚才在佛堂里面晕过去了。”

  陶雅玲吓一跳,跳起来回身凑近喇嘛:“怎么搞的?他身体很好啊?”

  青壮喇嘛也吓一跳:“没什么,就是后脑勺在柱子上撞了一下。”

  伍文定拉拉陶雅玲的衣角:“打点喽”

  陶雅玲怒:“什么时候,你还开玩笑,头还痛不痛。”蹲下来的时候,口气已经不吼了。

  伍文定说:“你让他陪陪我,我晒会太阳就好了。你给大家强调等会要集合一起去另一边寺庙再自由活动,不然容易找不到人。”

  陶雅玲有点不耐烦:“你真的没事?这里也没个医生。等你想起,我刚才就叮嘱过了。”

  把伍文定的挎包取下来垫在他腰后,自己还是站起来朝同学那边走过去。

  伍文定觉得身体仿佛能听见噼里啪啦的欢歌声。有种充电的感觉,力量和精神都在一点一点的充实起来。就仰头看着旁边的喇嘛笑。

  青壮喇嘛一直没有走开,看见他的眼神,也笑着过来坐下靠在墙上。

  “央巴?”

  “嗯?你怎么知道我叫央巴?”

  伍文定看着附近的树,远处的山峰,目光落回大殿前的一口鼎,轻声用藏语说:“那是我十八岁的时候放在那里的。”

.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说的鼎,有两米来高,直径一米左右,没有内地寺庙道观大雄宝殿前面的香火鼎那么复杂造型,就是一口有两个耳朵青铜鼎,只是鼎壁很厚,十多厘米的厚度上能走人,三只脚也很粗,脚尖没有卷起来的装饰造型,就是直接的斜顶在地面上,厚重朴实。看起来怕有一两吨重,好多地方都被信众摸得锃亮,很有些年生的感觉。

  央巴张开嘴,想说什么说不出来,就起身准备跪伏在地上。

  是转生!一直没有灵童转生的第六世活佛转生了!央巴想哭,想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是哆嗦着像跪伏下去碰那穿着登山鞋的脚。

  伍文定受不住,站起来,拉住央巴:“带我去见登巴活佛。”

  央巴不敢乱动:“我去请登巴活佛过来拜见上师。”

  伍文定要乱规矩:“我这么年轻,自然是我去见活佛。”说着就开始往山顶西麓走。

  他的身体还有些隐隐作痛,但也主要就是带来一些酸麻感,活动一下更有利于恢复。他也慢慢的理清脑海中的讯息。

  他真的是被土益尼玛转世了,撞击的那一瞬间,他就形成了灌顶转世,一切信息纷至沓来。不过这不是全部……

  他还被至空转世了,就是那个一直不停转悠的武僧。

  所以现在他还是伍文定,只是拥有两位老和尚的思想和……大神通!

  说到大神通,伍文定很想叫央巴找本武功秘籍来看看都是什么东西。

  那就走吧,慢慢的沿着小路走近一个小院子,两层楼,比大轮寺小活佛的院子大。很多的树,内外都有。红色墙面,门檐是非常复杂的榫头结构,全部包裹得金灿灿,一看就不是一般喇嘛的居所。

  伍文定在院门外站定,央巴赶紧上前推开大门边一个正好容一人通过的小门进去。即刻就听见一声哭声。里面动静就大起来。大门马上被两个喇嘛扶着门打开后跪伏下来,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喇嘛从屋内扑出来,后面跟着央巴。另外一个中年喇嘛从小门出来面向伍文定,倒退着躬身,然后转身飞快的跑下山去。

  伍文定走上前,微微躬身,双手合十,用藏语说:“登巴通美,你做得很好。”

  戴着眼镜的活佛躬下身,老泪纵横,颤抖的双手举过头顶,一串古旧的念珠也轻轻的摇晃。

  山下的钟声轰然响起,不急促,但很强烈,接着更多的钟声响起了。

  伍文定拿过那串曾经伴随数十年的念珠说:“走吧,我先和你说说,我还要出去云游修行。”

  纳珠寺第十九世登巴活佛擦泪:“您终于回来了。”

  伍文定笑:“我就没走,一直在这里。你还是个小喇嘛我就看着了,那时你就爱一个人哭。”

  登巴又想哭:“您先请坐。”

  一张豪华的坐榻就摆在门廊上,登巴还想扶伍文定坐下,伍文定终于有点挂不住一直的上师像,赶紧自己坐下。

  登巴不坐旁边,刚往后一退,有眼色的小喇嘛就搬来一个锦色墩子放在前面,他正好坐下。另外一个小喇嘛躬身端上茶,倒退着一起离开到院门守候。

  伍文定还真有点渴了,端起来喝了一口:“味道真不错,登巴,你也喝。”

  登巴有点愣,赶紧喝茶。

  伍文定拇指抚摸着念珠说:“那日我制住了彭错,他打算同归于尽,也许要伤了这两座山,我把他一起抽离了身体,并且一直控制在寺内,所以,这六百一十五年来我一直就在看着纳珠寺。直到今天……”

  登巴眨巴着有点浑浊的眼睛,不说话,只是把眼镜取下来擦,手有点抖,老不好擦。

  伍文定继续:“彭错确实是有慧根的,当年我十九岁擒下他的时候,他还只是个二十四岁精通武艺的汉子,五十年的随侍生涯也让他得悟,只是他心中还是有恨才想要反悔离开。”

  登巴看来也熟读院历:“上师舍身饲虎,登巴愿意从此跟定上师,一步也不离开。”

  伍文定笑着说:“我知道因为没有找我的转世灵童,是拉萨认定的第七世活佛,让你们这么多年被对面的师兄一直有看法。不过现在无所谓了,你也万万不可跟随我,还要做很多事情,尤其你建造莲花土城,对佛法的弘扬、安国利民有很大的益处,好好的做下去吧。”

  登巴喜笑颜开:“登巴愚笨。”

  伍文定说:“我既然转世了,就打算到处游走修行,尽我的能力行善事,所以,你不用管我,我终会回来看你们的。走吧,我为你们讲堂课。就要离开了。我的事情,不用封锁不用宣传,但是也不用向拉萨汇报,我自己有机会会过去拜访的。”

  登巴的眼泪又有出来的趋势,这么大年纪还真难为了。只是低头不动。

  伍文定站起来以手摸顶:“我的肉身现在还没有太多的神通,希望你能眼目清明更好的做事。走吧……你小时候就喜欢赖在你师父前面,我知道的。”

  登巴的眼泪还是出来了,取下了眼镜,站起来笑了,走在前面带路。

  纳珠寺的第六世活佛土益尼玛是当得起现今任何一位活佛带路的,且不说六百一十五年的闭口修行,即便在当年土益尼玛也是以神童著称的。土益尼玛出生不到七天,就对周围的人以微笑相持,不哭、不闹,无烦恼、也没有不快的表现,以愉快、祥和的,赢得大家的好感和敬仰。到七岁那年,一天在与一众小孩玩耍时,突然以身色白而圣洁,手持宝瓶慧剑之童子之相,口念经文。之后九岁成活佛,因流利背诵《祈愿经》被灌顶赐名。十二岁正式出家受比丘戒,赐名“土益尼玛”。从此注重戒学,戒律严谨,修炼得大神通,多次降妖除魔,直至七十岁左右,突然和自己多年的随侍一起圆寂,观海的大活佛始终无法看到指明灵童方向的景色,最后是由拉萨认定的活佛,留下一段数百年的无头公案。

  几个喇嘛陪他一起走向大殿,央巴当小尾巴跟在最后,实在是资历太浅了。途中几乎没有一个喇嘛出现。所以这个时候的伍文定就有点打眼了。

  伍文定看见陶雅玲走过来,就迎上去小声说:“我认识了个喇嘛,说是可以帮我看看受伤的地方,你们先过去看那边寺庙,我等会在那边山门等你。”

  陶雅玲看看后面老喇嘛目光炯炯,神采飞扬的不是凡人的感觉,还是有点顾虑的说:“别乱吃东西,也别乱喝什么符水……”

  伍文定忍不住笑:“符水是道士才化的,喇嘛不兴这个,他都没有拿桃木剑。”

  陶雅玲脸上飞快的红一下:“不管什么别乱吃,我招呼其他人和老陈去了。”转身跑开。

  伍文定和几个喇嘛从侧门走进他刚才被灌顶的空荡大殿,现在终于有人气了,大人气!

  刚进去,眼睛还没有适应由光到暗的反差,只觉得鸦雀无声,仿佛没有人,但是满满的热烈气息又扑面而来。突然非常厚重的呜声响起,现在的伍文定知道是那种十来米长的号在前奏。

  等眼睛适应过来,才看见满满一殿都是人,所有的位置上都是喇嘛,外围还有很多藏民。

  登巴小声的在后面说:“还有一些是那边过来的。”谁都能听出压抑不住的喜意。

  不需要谁做介绍,伍文定走过的地方,喇嘛们插o水般的跪伏下去,信众更是一直都跪伏在外围。

  伍文定走上中午没有来的细看的讲坛,坐下,缓缓的用藏语说:“我曾经是土益尼玛,现在我只是一个修行者多杰,也希望能为世间的人奉献我的一份力量……”

  得到证实的人众出山呼海啸般得呼声,正在进另一座山门的林凌被吓了一跳,看见不少的喇嘛也伸长脖子在看山那边。

.品书网品书网  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到大殿后面接见来自两边寺庙的高级喇嘛的时候,登巴知道伍文定还没有吃午饭,招呼一声,很快就有一套金色碗具把酥油茶青稞糌粑端上来,伍文定是有点饿,对这种传说中的藏族美食也很向往,脑海思想里的欢畅感更是很清晰。

  接过伍文定喝完半盏清亮的酥油茶,一位大喇嘛有幸被指派完成美食,他用早就洗净的手向茶碗里舀进青稞粉,再加点牛油,洒点盐,反复的搓捏成型。最后完成的是一个有点胖的小纺锤样子的流线型样子,盛进茶碗献给伍文定。

  虽然看见洗过手,看着捏制成型的过程中,纺锤由米黄色,越来越黑的过程,还是让伍文定产生了一定的心理抗拒感。

接过茶碗拿起纺锤,小心的用牙齿刮过硬壳般的表面,没有想象的油腻,热乎乎的粗糙触感传来,艰难吞咽下一口之后,却感到一阵热量散开……只是最后,纺锤还是在众人热切的围观中,灵巧的滑进袖口。实在不喜欢啊  最后伍文定是艰难脱身的,先是简单的讲述了一下他现在个人情况,表达了上师准备先把大学学业完成再准备进入社会修行的初步打算。留下一个学校的通信地址和家里的电话,叮嘱在这个阶段如果不是生解决不了的事情最好不用找他,免得打搅他修行。他的事情拉萨方面一定会知道。但最好让今天的参与者不要外传,封闭在藏族内部,毕竟有些东西别人理解起来比较困难。政fǔ机关是可以备案,伍文定还指点就是那个“有关部门。”

  反复强调打扰他修行的严重性,并感觉登巴已经能够完全体会,才先从侧门和登巴一干高级人众离开,然后自己偷偷摸摸从山顶走后面小路绕到另外一边的山门外,和央巴一起在角落里的草丛坐下来。本来是登巴要求一起陪上师过来的,伍文定对各条小路门清,却推脱不过,就指了角落里门边最不起眼的央巴一起。

  登巴还请求上师带上一些法器和供品,方便修行。伍文定也推脱了,只拿了那串念珠,反而还给登巴指出有几样珍贵的东西是藏在纳珠寺的什么地方,都是因为历史上某几任活佛没有来得及交代,泯没在岁月中很多年,而数百年整日游荡在寺庙里的土益尼玛就很清楚了。喜得登巴活佛明亮的眼睛又大了不少。想来面对山那边的同事更有底气了。

  伍文定终于可以安静下来,从央巴死死捧住的小挎包里翻出自己的烟,问央巴要不要,央巴一阵慌乱的摇头之后又点头,伍文定只好把正要自己点燃的烟给过去,又去抽出一支。央巴不抽,一手托包一手托烟。

  伍文定开始有点意识到烦恼:“你蹲好,动作小点,还不够打眼么?”

  央巴更慌乱,不知道怎么蹲,最后扎了个马步。

  伍文定有点晕。

  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接近五点钟,终于看见同学们6续的出来,老陈在最后,王天晓还要落后半步扛着重型脚架。

  陶雅玲在最前面,风风火火的出来没有看见伍文定,最后是注意到怪模怪样的央巴才看见伏在草丛里的伍文定,终于忍不住笑:“你都二十岁了还老这么装怪,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伍文定是支不走央巴,才躲起来免得暴露目标的。转身先抚头再低声威胁央巴:“登巴活佛想跟来我都没准,你现在完成了,有人接我了,你可以拿上这支烟回去了!”

  央巴扎这么久马步还没有想好怎么蹲,终于倒退着转身,又一步一回头的捧着烟走了。

  终于轻松了,伍文定蹦起来就想往客车那边跑。被陶雅玲一把揪住:“刚才我有喇嘛在问你的名字,他们很多人聚在一起说藏语,你又惹祸了?”

  伍文定双手合十:“他们觉得我有慧根,想喊我出家,女施主,老衲有礼了。”

  陶雅玲有点恨:“喊你做孙猴子么?你这么跳来跳去的。”

  伍文定稍微严肃点:“我还要回去准备今年新年晚会的表演,所以我拒绝了。”

  陶雅玲更恨:“你就和孙琴这些外单位的合作?你忘记你是哪个专业的?”孙琴就是舞台上摆了伍文定一道的那个附中学妹,不知道今年考进大学没有。

  伍文定急于脱身不抵抗:“今年和你一起表演!”

  陶雅玲大恨:“你明晓得我不擅长表演。”

  伍文定终于被吸引了注意力,上下打量:“那你上个学期晚上经常去音乐教室练钢琴做什么?”

  陶雅玲不习惯动人,只能怒:“你又去音乐教室打望!”

  “什么打望?”林凌终于过来解救伍文定。

  “重庆话,就是偷偷的正大光明看美女。”伍文定一边解释,一边打望。

  陶雅玲放弃战斗玉望,拉着林凌去登车。

  伍文定也招呼张峰冯雷几个上车,顺便问他们有没有回头去tou拍那个藏族美女。刚才的时候依稀看见在后面的信众里面的。

  都没有拍到,哥几个唉声叹气的一起上车。

  人齐了,客车在很多双眼睛的凝视下懵懂无知的离开了。

  车厢里面比起来的时候安静了许多,毕竟在外面转悠了一天都很疲倦了。

  伍文定坐在最后一排,回头望向那片巨大的寺庙,他本来可以悄无声息的走掉,只是感到淡泊至土益尼玛这样的高僧心中还是想给自己侍奉了一生的地方一个交代。所以才找到登巴稍微解释一下,结果被狠狠的利用了一把,谁说高僧都是淡泊的。

  还有一个不淡泊的高僧就是至空,也就是随侍在土益尼玛身边以后取了个藏名的彭错。

  至空本是明代的少林和尚,原本天才艳绝的武僧被同门陷害污蔑犯了盗窃,逐出少林。一怒之下干脆变身大盗,由北往南,由东往西,到处劫富不济贫。期间还犯下多宗命案,很有点恶贯满盈的意思。最后因为听说这边金银器具丰富就流窜到藏区,作案多起后方被土益尼玛以法力拿住。因为也算是佛门出身,所以至空主动改名彭错,随侍土益尼玛身边修行,内心却一直伺机逃走,直到五十年后土益尼玛都还未见衰老,一狠心,破釜沉舟的决定要么逃走,要么毁掉纳珠寺,却被一直以大神通感化他的土益尼玛禁锢在一起。经过漫长的岁月,终于得以平和修成正果。

  了解完至空的历史就要了解至空的不淡泊在什么地方:这个前少林武僧被赶出少林后,下誓言,积攒金银买下少林寺,洗去一身的冤屈,堂堂正正的回少林寺。所以他所有的赃物,基本都是一路作案一路埋藏,集中在十几个地点,自己的生活却是简朴之极。

  想到这里伍文定很是被闪了一下腰,一直在少林寺长大的武痴和尚至空的文化水平不高,思维模式也很单纯,不然也不会被人算计,估计这个誓言和洗白冤屈的方法也是挠破头皮才想出来的。

  所以,伍文定觉得有必要什么时候还是去一趟河南登封少室山,让至空也给自己一直惦念的地方一个交代。

  一边想一边随车摇晃回到县城,伍文定一点睡意都没有。

  因为这是写生最后一天了,晚饭过后,老陈就把所有人集中起来,例行的作业点评以后,老陈就宣布,本次外出写生是积极地,顺利地,成功地,明天一早离开,顺利的话天黑前能到成都,然后就地解散,因为大家基本都是四川人,所以九月五号开学以前大都还是会回家一趟。林凌自然是到了成都也离团到大学报到。

  解散以后,伍文定一个人踱出旅社,穿过门前马路,从另外一边走到草原上,眼前有条大约三米宽的溪流水沟,右脚在土坎边一蹬,原地起跳跃过,左脚单腿落地。抛物线有不符合物理常规的平直。伍文定也没有太多惊奇,点燃一支烟躺下来,仰望星空,左手拇指和中指打了个响指,没有火焰升起。

  今天生的事情,其实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完全相信过来,一直都人或者事这样那样的推动着他。自己的想法还需要安静的梳理一下。这片浩瀚的星空好像很适合做这事。

  我能做什么,我该做什么,我擅长做什么?

  如果以前这么问自己,伍文定一定会挖空心思的想一想,现在,他可以很轻松自信的回答:很多事。

  虽然他除了为登巴轻轻的做了点清心明目的调理,还什么都没有做过。但是他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体蕴含着多么大的能量,他一直没有去尝试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这样的力量。一个小孩抱着原子弹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慢慢的掘才是正道。对于他个人来说,拥有这些力量并不能改变他的思想,只有从属于正常的思想,力量才是力量,不然就是灾难。

  既然拥有了越一般人的力量,老喇嘛的平和心境还是影响了他,尽可能善意的去帮助别人,也是他下午在讲坛上的主题,只是这个在任何演讲台慈善项目都可以听到的主题,在他看来,完全有不一样的形态和展方式。

  烟头烧到了滤嘴附近,在地上捻熄以后,他一个鲤鱼打tǐng弹起来,不丁不八,双手交叉,向前平推,口中念念有词:“奥特曼!!”

  还好,什么都没有生……

  正要试试至空的什么武功,旁边就传来一阵笑声加掌声。

  掉头看去,一大群人站在路边看傻子表演。几个女生还笑得蹲在地上。张峰冯雷几个人的动作更是夸张得呼天抢地。

  林凌很认真配合:“起身动作很漂亮。”

  陶雅玲想得远:“元旦的时候你就表演这个!”

.品书网品书网  回去的路上,波澜不惊,非常顺利,只是经过龙日坝的时候,林凌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看坐在后面的伍文定,伍文定也从窗外收回视线在看她,都笑一下。

  到达成都已经是傍晚七点多,夜间八点多还有一班夜间列车回重庆,是学生们往来成渝两地最常用的交通工具,手持学生证只要十五块钱。高公路去年刚刚开通,昂贵的车费还不是学生们消费得起的。

  朱青青是成都的,就邀请林凌去她家住几天直到开学报到,而且她对大街小巷,市区名胜古迹是倒背如流,实在是林凌熟悉客场的强援,笑得没口子的答应了。和伍文定相互留下通信地址就向大家逐一拜拜后离开了。其他成都本地的,绵阳,自贡等周边的也迅离开。

  剩下还有七八个人都是要回重庆的,四川美术学院是在重庆,所以伍文定的职责是要到重庆才能解散重庆兵团,之前是要对这些人负责的。老陈要在成都艺术界厮混几天,把学生放心的甩给伍文定了。

  赶到火车站,七手八脚爬上火车,安顿好,清点人数完毕伍文定才现,自己没什么可以坐的地方了。

  要开学了,挤得满满当当的夜间慢车几乎全部都是各个大学的学生,还有很多借道重庆去别的大学,闹得伍文定脑仁疼。

  自从下了长途汽车,伍文定习惯性的开始清点人数,安排大家离开,陶雅玲就再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跟在队伍中,三个女生也安排坐到了位子旁边,其他几个男生或坐或站,都没有钻座位的。

  伍文定也实在没有钻座位下的勇气,主要是那股火车上特有的味道实在太浓烈了。所以,他爬上行李架。跪在那佯装挨个整理背包后,其实给自己清理了一个舒服的卧铺出来,就等开车后享用。

  陶雅玲看着他的动作,先是一笑,嘴巴一鼓,正要说什么,看看挤挤嚷嚷的车厢,还是忍住了。只是看着他假模假式的,在那上面弓着身子就又牵起嘴角想起了什么。

  什么时候现他爱这样假模假式的呢?

  就是上次写生啊。陶雅玲又有点止不住笑了。

  上次去的贵州黔东南。是从凯里坐长途汽车到七八个小时外很远的贵桂边界民族聚居区路上出的事情。

  汽车摇了三四个小时,半路上来两个当地人,一上来足足吸引了同学们的眼球,连不是第一次来这边的带队老师都张大了眼睛。

  七分kù,八分腰,不是后来的时尚服装,而是看起来面料就是少了点的样子,太阳穴帖一块指甲大的白底黑心膏药。手里撑着个小鸟笼架子。一副我就是小流氓的得意神态。这都九十年代了,这个造型是解放前的电影里面的吧?学院那套收租院的雕塑是不是以这个为原型啊?所有人都有点被震住了。

  公共长途车嘛,谁都可以上,打扮前卫点也不碍着谁,谁知这二位的工作是掏包儿的,这么高调怎么掏啊?那就直接点:拿喽。

  于是从这二位上车就严厉盯住他们的陶雅玲一下站起来迎上前,她高中就是市级优秀班干部,是作为特别推荐一到大学就连任班长工作的。旁边带队的张老师都没拉住。

  直接跳过当地人找到这群旅行者背包动手翻腾的小偷公司二人组瞟了一眼,手上没停,嘴上的烟头歪到一边:“妹纸,啥子事情哦?”

  几个男生也一起站到班长背后。二人组毫不畏惧,继续工作,架鸟那位还把笼子托付给旁边一个当地中年人拿好,威胁惊吓了鸟给他好看,然后腾出双手以更大热情工作。

  陶雅玲义正言辞:“你们这是偷窃行为,请马上离开,不然我要报案。”

  二人组手不停口不住:“打点喽乡派出所在山那边,要走五个多小时山路哦,早点出哦,妹纸”其中中一个算是停下一只手伸向陶雅玲的脸。

  陶雅玲气得向前迈步,拍开那只手。摁住另一只还在一个背包搅合的手,几个热血沸腾的男生也一起动手,拳头都向着身板不宽厚的二人组招呼过去了。

  张老师叫张成,白白净净的,国画专业的,老笑眯眯的,站起来挡住了几个动手的男生,坐在最后面的伍文定也过来阻挡。

  伍文定也笑眯眯:“锅子学生娃子,莫得啥子好东西得。”居然有点似模似样的贵州口音。

  陶雅玲被挡在后面怒了:“伍文定,你还不一起抓住这两个小偷,喊司机把车直接开到派出所去。”

  伍文定没有回头还在啰嗦:“锅子两个是看错人了,以为是旅行团嘛,我给你们说莫看穿的鲜艳,楞个小的岁数,哪点有钱嘛?netbsp;

贴膏药那个接过了烟,另一个不领情,因为他已经挨了几拳了,骂骂咧咧的,刚才也不晓得哪个热血男是被新人班长美色晃了眼睛还是怎么的,小宇宙爆打在了这位的眼窝上,白色眼仁有点积血,很明显,其实就是mao细血管破裂了,看起来吓人,自己半个月就好。贴膏药那个正喊他去照司机边的镜子  伍文定手向后随便戳了一下陶雅玲,不知道是腰还是腿,自己继续:“我这点还有包烟,锅子拿去netbsp;

话音未落,后面一只手伸过来,势如疾风,快如闪电,估计是想把烟打掉,结果抓在了眼窝男脸上。是陶雅玲的手,英勇的手,美丽的手。陶雅玲想  这下不认可伍文定刚刚签下的合约了,眼窝男一拉膏药男,对着司机呱啦几句下车从旁边的山崖翻上去就走了。

  司机不动了,把车挪到路边停下:“你们最好赶紧过去那边村子找村委会。”指指前方小河对岸的村落。

  几个当地人也从静音状态调整过来:“他们是山上的,你们赶紧过去那边村子找治安找村委会。汽车不敢走的,天天在这条路上跑。”

  陶雅玲和几个热血男有点楞,伍文定却过去和张老师商量了一下,自己拿起自己那个比较大的行李包走下车招呼:“都下来,都下来,不用拿行李,先跟张老师一起去那边的村子。”

  大家都不知道状况的跟着张老师,张老师拉了一下陶雅玲:“这边是少数民族聚集区域,有些习俗以及实际情况和我们不太一样的。先跟我过去,看有没有电话,我联系一下人,可能有点麻烦。”

  陶雅玲更愣了,这不是中国党的天下么?小偷也可以威胁人么?

  大家走开了,伍文定却没有走,蹲在那里和几个当地人加上司机烟抽烟,就像个小地痞,陶雅玲瞧不起。

  有些同学没有意识到严重性,还一路照相,所以花了二十多分钟才走到村子,问了村委会所在。张成就直接把学生们带进那个十多平方的会议室,嘱咐几个男生关上门窗,喊陶雅玲召集讨论一下写,自己拉条板凳挡在门口,坐下给闻讯过来的村长和治安员说了下情况。准备一起到村口去解决问题。

  不出半个小时。动静就来了,一群人从山上下来,不多,二三十人,但是都操着家伙,主要是刀,可是还有枪!真的有,很长那种,火药枪!什么年代了!

  远远看见车里空了,就几个人蹲在外面,就知道学生转移了,所以刀枪团直接对着村落过来了,领头是个这边比较少见的大汉,一群人都穿着黑紫色质地像拓蓝纸的那种民族衣服,看起来很有统一服装的黑社会气势。

  一直趴在窗口的陶雅玲才知道这是个什么状况,才知道原来一指头也是可以引来灾祸的。也才知道原来害怕的时候,就算怎么控制,身体也会颤抖的。

  伍文定算错了路线,就把包一背,跑过去,终于在村口追上了气势汹汹的刀枪团。

  从窗户看过去,也就十多米开外。伍文定被推搡了几把,他居然没什么反应,还在烟,就像个迎接皇军的汉奸!等陶雅玲都耻于和这种人是同学的时候。他还来劲了,放下包蹲在地上开始翻腾起来,领头的大汉也蹲下去,其他人就有的蹲有的围,集中起来了。

  窗户里的同学们都看得紧张,有把火药枪还老指着这边的。

  出的时候,有些人就奇怪,那个伍文定为什么背包比所有人都大一点。还不给大家看装的什么,现在知道了。

  伍文定就像在献宝一样,一样一样的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一版一版的蝴蝶结,夹,梳子,扣子;一叠叠塑料碗,塑料盘子,一盒一盒的便携式刀叉,打火机,铅笔,橡皮,小刀,作业本……全部都是日用品,居然还有几把菜刀,天知道他是怎么带过火车安检的。他准备千里迢迢过来搞小卖部么?

  所有同学都看得眼花缭乱的时候,张成终于和村子里的干部迎上去了。

  结果没说几句,那两干部也蹲过去了,张成就在外面笑起来。

  最终的结果是,所有人都很满意,包括伍文定,终于不用背这么重的包了。

  等回到车上,陶雅玲坐到张成旁边,张成看看那个每次都坐在最后一排的伍文定,对陶雅玲说:“九零年,附中高年级学生来写生,类似的事件,乡政fǔ来都没有劝住,当着老师和同学的面,砍掉了一个男生的小手指才扬长而去。那个男生现在是油画系的研究生。”

  “我不是批评你,这些事情,或许我都没有能处理得这么干净,我只是个教国画的老师啊。那个伍文定就是附中升上来的,刚才给我说了这个情况……”

  陶雅玲摸着自己的手指,看着拥挤的行李架又笑,“假模假样的……。”

.品书网品书网  火车终于开动,行李架基本都堆满了,伍文定才舒服的躺下来,几个同学的衣物背包不幸成了他的netg垫。其他的站着的大学生有些想效仿,行李实在堆满了,不好意思去拉下来。只好仰慕某个卧铺男。

  其实昨天晚上,伍文定就现自己不怎么喜欢睡觉了,没有太多疲倦需要睡眠弥补的感觉。可能也是老和尚后遗症,老人家不是都不喜欢睡觉么。

  躺在各种包袱上,伍文定掏出两张崭新tǐng括的十元人民币,练习看能不能一撒手就变成一把钞票扇子,没有反应。

  正在一个人胡思乱想,听见吆喝声,卖激爪子和冰糕的小贩过来了,听见有人在问:“这么贵?两元一支冰糕?net熙路才五角……”“你瓜的啊,这么贵,不如去抢好了……”

  结果一支都没有卖掉的小贩是把东西用竹编的筲箕装着顶在头上的,筲箕还很大,自然看不见天上的情况。所以慢慢挤过伍文定的时候,伍文定先把新钱放进去,右手精确的掐下八支冰糕,这次不错,手腕一甩就变成了冰糕扇子,左手飞快的把八张冰糕纸取下来放回筲箕,回来时还挑拣了个激爪子不用找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完全没有惊动小贩。所有看见的人都在笑,还有人鼓掌。贩子听见鼓掌好奇的回头看了一下,鼓掌的人更多了。

  等贩子走了,伍文定翻过身,从行李架上伸过扇子给最近的胖子:“给大家吃,热得很,激爪你吃不吃?”

  陶雅玲和两个女生一起笑得花枝招展的接过冰糕。

  一路无话就回了重庆,除了热。

  列车在终点站之前的一个小站停靠的时候才早上七点过,伍文定几个人都下车了,因为学院就在车站附近,走过去都只要十多分钟。

  美术学院的学生大多都是在外面租房子当做画室的,所以一路走去,6续有人告辞离开,都是打算整理一下,放下专业器材再要回家的回家,家很远的就等开学了。

  陶雅玲是严格遵守学校纪律没有在外面租房子的,伍文定是因为没有什么创作的必要,也没有租房子。两个人就直接回寝室,走到女生寝室楼下,陶雅玲接过自己的背包,说了一声白白就上去了。

  伍文定站在楼下了下呆,还没有开学所以没有什么可以打望的,就拎着自己的包回了男生寝室。经过寝室门口的时候用小卖部的公用电话给父亲和母亲分别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回来了。他的父母是离婚的,所以答应父亲晚上回去吃饭,又答应母亲明天去看外婆。

  回到迷宫一样的寝室,稍微的做了下卫生,一个暑假还是有积灰的,然后自己到楼道头的水房洗了个冷水澡。然后就坐在窗前点燃一支烟呆。

  这一呆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找出比脸还大的不锈钢饭盆,溜达着往食堂过去,顺便看看布告栏有什么东西没。结果真的有,张成贴了张大白纸,用漂亮的隶书写着喊他回来以后去找他,没有留名字,只写了个阅字,张成算是有数的青年国画家,一笔书法拿到外面画廊还是可以卖点钱的,所以只留了个签作业的阅字,想来伍文定知道他是谁。

  伍文定笑着把盆夹在腰间,小心取下书法作品,心想幸好没留款,不然早就卖到外面去了,看样子也就这两天贴的。

  吃过饭,他就去张成那看看,不远,就附近一排平房,青年教师嘛,有分房就不错了。

  张成喊他修电脑。伍文定是高手,方圆几里地第一高手,自学的。

  张成有台很牛叉的586,IBm的,在现在的九六年是很不错的了,是在日本参加画展然后带回来的。不过他主要是拿来陪女友打大富翁。前两天女友不小心把批处理文件删了,伍文定要重新做一个。

  张成一边拿水果,一边找烟,说正事:“冯老师那边要搞点东西,你后天去找他一趟。”

  “嗯。陈老师说你叫他来找我的?”伍文定一边用dos恢复那个批处理文件,一边问。陈康健也叫他开学后去他的画室帮忙,说是张成介绍的。张成口中的冯老师就是他的老师,国画系的系主任。

  从附中起,他就主要是这些老师介绍一些和电脑有关的活儿给他,算是自费读大学。几个老师都以为他家境不算太好,所以很帮忙,活儿还不错。当然也因为这两年美院电脑熟练的没有几个。

  张成好奇:“他们说电脑也可以画画?”

  伍文定还是晓得:“主要是一些软件,一类是对现成的图片修改,一类是利用外设,比如电子笔直接在电脑上画画,习惯了还是好用的。”

  张成想象不出来:“我在香港看见过说是电脑画的国画,是印刷品啊,也不是宣纸的。”

  伍文定半罐子:“我还没去过香港呢。”

  张成说:“你给冯老师搞那些东西,我还是看得懂。”

  伍文定忍不住笑:“张老师,那是平面设计,现在平面设计基本都要通过电脑,这是个趋势,学院以后一定会开设这方面的课程的。”

  张成充领导:“那就是你来教这个了。所以,下次你去给陈副院长老婆的电脑搞点手脚,让他见识一下你的手艺。留校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这馊主意出得。

  伍文定只好说:“我一定种个病毒,开机就闪字‘张成是个好同志’。”张成大乐,说不错。

  三下五除二搞好,伍文定想跑,张成要拉他吃饭。听说要回家才作罢。

  伍文定回家吃饭,市中心繁华路段的大房子家,他父亲有钱,开公司的。

  伍文定的电脑技术就是九二年开始每个假期给父亲的公司看守办公室勤工俭学学来的。

  那时公司就几台286,一台386,还都死贵,一起要十多万。

开始他就天天翻牌,扫雷。扫了一年  直到九三年父亲一个新招的保镖很得意的告诉伍文定他不是只会散打开车,还会3ds,是文武双全的新一代保镖。

  这保镖其实也是个小孩,山东人,刚二十来岁从中央警卫团退役,高大阳光帅气的典范样子,别人辗转介绍来跟随企业家。看来北京真的是藏龙卧虎,一个退伍士兵都知道3ds。

  结果他带来的7张软盘组成的3ds运行不了,大感面上无光,托战友又寄书又寄盘。两人钻研一番,现书上说3ds是只能运行在486上,386要用还得加一个4o86的协处理器。于是伍文定又看出来中央警卫团给战士练习的电脑都很好。

  于是又研究是否能够安装这个协处理器,所以,两个人晚上一下班就锁上办公室拆电脑,早上装回去,经过多次惊险过程,终成硬件大器,媲美中关村装机状元,但还是没有学会3ds,因为没钱买协处理器。

  软件方面不是从3ds启蒙的,是一个公司从上海毕业回来的电气工程师,也是个年轻人,神秘兮兮的说自己有张价值千万的光盘,逗得伍文定和小赵心痒难耐,但是没有光驱啊,小赵就是那个文武双全的保镖。

  领了三百块勤工俭学工资以后,凑上自己去人民公园门口倒卖相思鸟的三百块钱,伍文定自己买了个松下光驱,三个人隆重的装进386以后,检索千万资产,就是那张盗版光盘。

  全部是都是国外号称数千美金一个的phoToshop,cad,coRdRa,3ds等等设计软件,满满一张,算算还真过千万了,这盗版的人真有眼光。

.品书网品书网  回到父亲家,吃过饭,父亲说有事情要跟他说,去书房。

  伍文定就帮继母收拾碗筷,聊几句以后,洗了手先去书房候着。

  真是书房,好多的书,到处都是书,伍文定一直都认为,父亲应该是个文人,而不是个商人。只是时代造就,形成这个结果。

  伍钦面相比伍文定看起来有气质得多,儒雅气息很重,不抽烟不喝酒,最大的爱好就是买书看书,手里有点钱以后更是变本加厉的成套成套买,根本都来不及看。伍文定经常想在楼下开个书店找大凯子的钱,比他倒卖相思鸟轻松多了。

  伍钦端杯茶走进来:“什么时候去看你妈?”

  伍文定摆好受教姿势:“明天,我从学校上午过去,下午再回学校。”

  伍钦摆资格:“藏区写生如何嘛?有没有什么创作灵感?”他下海初期也是跟人去拉萨倒卖过盘圆的,对艺术家的工作也一直很有兴趣。

  伍文定无奈:“还可以,我打算搞一个藏族门上脸谱类似贴门神的作品。”小孩子不都喜欢随手乱画点什么,父亲就认为他有绘画天分,在认识了一个附中老师以后就钦定这条艺术路线。鬼晓得伍文定小时候最有成就感的艺术创作是不是能登大雅之堂。

  那是六岁时候受太多国产电影荼毒的伍文定,在单位上最大一面墙画了个妖女,题字“王a一是女特务!”王阿姨就是父亲单位上的女同事王桂芳,只是因为抽烟被伍文定看见,就背上偌大个反动名声,在那个年代,还是很造成了点影响,还好没有实名举报。

  伍钦继续打探:“你这个专业创作,开销还是不少,缺什么东西不?要不要钱?”

  伍文定继续无奈:“不缺,不要,我自己现在还能挣点。”心下嘀咕,要给就直接甩给我吧,问什么问,明晓得我不喜欢开口要钱。

  伍钦得意:“你那点钱够不够哦,营养要跟上,多买点水果吃。”水果!烟都是买的三块一包的。

  伍文定混乱:“您最近工作要注意身体,我自己知道管好自己。”

  伍钦终于切入主题:“你现在在耍朋友?恐怕钱更不够吧?”

  伍文定莫名其妙:“谁说的,我现在一天忙得很,哪有时间搞那些事情。”

  伍钦感慨:“你说你吧,不该你想这些你很前,该你忙活这些事情了,你又不着急了。”

  伍文定逃避这个话题:“老陈给你说的吧?他乱说的,那个孙琴是他学生,我都没有打过几次交道,小姑娘开我的玩笑,成功了,现在好多人笑我的。”这个老陈就是把伍文定拐进艺术行业的那个附中的老师,经常给一些附庸风雅的老板介绍点艺术家什么的。对伍文定的定位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当然伍文定附中时候确实不靠谱。

  伍钦没打算放过他:“我的意思是,你找个周末的时间,喊回来,一起吃个饭,陈老师说她也考上美院了,服装设计系。”

  伍文定终于有点惊奇了:“这些情报你都打听了?”

  继母端水果进来,正好接上话,得意:“老陈不就是喜欢喝酒么,我和他多喝了几杯,话多得很,听他说那个女同学还是不错的哦”继母姓钱,很高大,有点胖,平时就喊钱姨,喝酒是一把好手,做生意不喝酒的伍钦没少靠老婆挡酒。在家里和伍文定关系还近点,如果和他父亲有了什么口角,都先找伍文定评理。

  伍文定耐不住夹攻:“媛媛什么时候开学?”钱姨带来的女儿,姓钟,也被送到艺术学校了,学舞蹈,不过现在有长胖跳不起来的趋势。

  钱姨有打算:“我不是正好想做服装代理,还可以叫那个女同学来帮忙,也算是内行。”

  伍文定啼笑皆非:“两码事,学校教的那些东西,设计出来保证卖不出去。”

  钱姨不放过:“总算是懂行嘛,说定了,开学后找个时间约出来吃饭。”

  伍文定匪夷所思:“不可能,完全没有关系的。”

  钱姨有准备:“我找老陈,他去约。”伍钦大笑,自从儿子改邪归正,他最喜欢大笑。

  伍文定终于崩溃了:“开学我去找老陈认错,我不该骂他。这件事就不用说了,没事我就回学校了。”

  伍钦终于通人情了:“下周跟小赵去把驾照拿了,别再偷偷跟他开车出去,万一出点事,麻烦。还有,叫你配个传呼你瞧不起,买个手机给你?”

  伍文定起身:“我小心得很,时刻牢记安全第一。手机算了,老师都不是人人有,文化老师看见了,我多半要挂科。”小赵专业出身,开车是高手,伍文定早就偷偷自己开车上路了,交警查得又不严。

  伍文定坐公车回的学校,换条球kù从寝室拿了足球一个人来到球场,对着墙面就嘭嘭嘭反复踢。

  现在他要学会控制自己的力量,精确的控制,踢了一会就开始颠球,以前十来个就不错,现在一会就觉得好轻松,不就是把脚放到该放的位置,盯着上下跳动的球就可以做到。挑起来到肩上,可以,再到头上,还是可以。掉下来,凌空一脚,准确的命中预定墙面上那个涂鸦的笑脸。要不我去四川队应聘打职业联赛?造福一方球迷,一直恨铁不成钢的伪球迷想。

  夏天的黑夜来得晚一点,城市的黑夜也总是要亮一些。直到快九点钟,流一身汗的伍文定也没有觉得多累,颠着球就往寝室走。

  路上遇见不少提前来学校的学生,有认识的不禁招呼一声:“技术见长啊,今年比赛要出风头哦。”伍文定笑着回应。

  洗完冷水澡回到寝室,站在那块缺了大角的落地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身体,回想前几天最酸痛,最紧绷的那些部位,好多肌肉都有膨胀收缩的变化。就感觉画完大卫石膏像,有点似是而非,老师走上来,抄起笔,毫不客气的东砍一笔,西补一块,线条就清晰明朗起来。没有健硕得刺眼的棱角,肌肉纤维却很明显的加强了。另外好像长高了点,应该是的,明天去量一下。

  天气还热,寝室连风扇都没有,只穿条短kù就躺在netg上,找出课本翻翻,没的说,看一遍基本就记得了,土益尼玛当年可是强闻博记的强人,那就看吧,反正也不太想睡觉。第一次觉得英语书还是很有趣的。

  到母亲家的时候才上午九点过,正好陪母亲上街买菜。

  母亲和外公外婆住在一起,不在市中心,二十公里外的北碚区,算是风景区,风景很好,温度都比主城区那边低几度。有两所综合性大学在这边,所以暑假期间比较冷清,很适宜养老的地方。

  母亲再婚过,又离婚了,所以干脆把外公外婆接到一起住,拿以前的内退工资,自己做点财务账,过得倒是比较轻松。儿子过来,例行要去多买点什么菜的,顺便给街坊邻居展示一下。

  黄丹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要小,不是因为保养有方,而是心态好。和儿子走一路逛街是心态最好的时候。

  伍文定曾经以为母亲是个脾气火爆的人,不然从小的记忆中怎么会总是喜欢和那个脾气好好的父亲打骂。现在隐约现不是那么回事。

  当年离婚是母亲提出的,因为看不起老是个民办教师的父亲,父亲羞怒之下,离婚后干脆辞职到天南地北下海,一直没有大财,却比平均水平好出太多,要强的母亲也要别苗头,也带着公职去深圳做生意,大败,差点带来牢狱之灾。那些年却苦了伍文定,无人养,每个月还要去父亲的弟弟家拿二十元的生活费。迄今伍文定不知道父亲那时给了钱给叔叔没,因为每次叔叔叔母总要顺口说说,钱都是他们垫付的,他们的钱也不是地里长出来随便就有的……所以从小小年纪,伍文定留下了病根,耻于张口向所有人要钱,包括父母以及甲方。

  对外公外婆,伍文定也没有什么归属感,他从记事起就是在父母对吵中长大,自己两边吃饭两边住,那时条件不好,多半都是睡沙或者支钢丝netg睡觉,所以也老是没有个固定的netg,直到开始住校。就再也不愿意两边住了,就算现在父亲那边给他准备了个设施齐全的卧室。

  吃过饭陪母亲说话,给外婆锤锤背,和外公一人一支烟聊一下《参考消息》上的政治大事。

  磨蹭到吃了晚饭,婉拒母亲每次例行的挽留,伍文定还是回了学校。

  美术学院大多的寝室,都和正常的大学寝室不一样。完全相同的房间面积,四张上下铺,可以被这些创作玉迸的学生,折腾出各种花样,伍文定的寝室,进门就是一张横摆的netg紧靠,形成一个一平方的进门玄关,你只能从右侧转进去,进去又是两张呈T字形摆放的netg。这样的好处是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坏处是生火灾估计逃生有点麻烦。学校也不管。检查的老师还点评:“你们这客厅空间不行,别人4o2还折腾了个储藏间,能干吧?”

  原定住六个人,实际上有四个在外租房子住的,另一个是家境实在有点差。

  还是一个都没有来,还有一个星期才开学呢,提前来的基本要么有什么创作要做,要么有什么业务要搞。美术学院的学生找勤工俭学的机会还是很多的。

  伍文定躺下,拿出今天顺便买的几本书,开始扫描式的学习《文物鉴赏初论》、《经济学原理概论》、《股票操作入门》。

.品书网品书网  其实冯主任找他还是那些事情,最近有台湾画商要过来搞一个艺术沙龙鉴赏会,就在市中心最高档的四星级酒店,伍文定需要做的就是所有场景,挂幅,背立板,酒店外横幅等各种画面,文字的电脑制作。

  伍文定接过那个白色的信封,是预付的费用:“谢谢冯老师,具体的资料我回去仔细看看,有不清楚的再来问您。”

  冯主任递过一支烟,笑着说:“不着急,九月底才搞。”

  伍文定接过烟,去客厅茶几上找到那个5厘米见方的银质小烟碟,放在书桌上。

  老冯四十岁不到,现代派国画高手,很有宽厚长者的气质,只是两颗上门牙有点暴,略微影响了整体形象,说话斯条慢理,穿的是对襟绸衫,牛仔kù下却又是白底黑布鞋。

  伍文定对这位老师却更有父亲的感受,只因为两年前某次悲惨失恋的伍文定被往来不久的老冯喊去谈话。

  本来就不是一个系的,自己还是个附中生,国画系更是没有管理权,自恃自己谈恋爱也不太违反校规的伍文定去了。

  老冯就是找出那个小烟碟,点燃烟单刀直入:“我都听说你失恋了?”

  伍文定浑浑噩噩的不想说话,只点头。

  老冯看来很擅长做思想工作:“你一直在帮一些老师打理电脑,张成知道我需要,才推荐你给我。”

  伍文定继续沉默点头。

  老冯也不在意,继续练单口相声:“有老师给我说过,你是有名的三道坎。”

  伍文定第一次听人背后给自己一个有名这样的定义,还是老师,抬头看。

  老冯有点笑:“说你坐在电脑前,开机以后不论是什么问题先是叹口气,这时要烟给你,什么烟倒无所谓。”

  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个习惯?伍文定在回想。

  老冯继续:“你就一直摆弄,也不说话,这时就要问你喝点什么,拿茶、水果或者饮料了。”

  伍文定脸皮有点烧,一定是张成找乐子哄领导开心,拿自己开涮。

  老冯还在不留情:“喝了水你就会沉痛的说:‘这个问题很严重啊,’这个时候就要说好今天晚上吃什么了……”

  伍文定终于不好意思起来:“他们开玩笑的,我最多也就吃个小火锅。”心想在副院长夫人家就从来没有叹气过。

  老冯哈哈大笑起来:“我觉得你有趣,就叫你来帮忙,你还是很收敛的。”

  伍文定羞愧:“本来就是他们开玩笑的,好些老师都算是师兄。”

  老冯说:“你不错,没有把自己定位在学生的位置上,吃技术饭嘛就是这样的。不然我随便找个学生开的公司也是可以找人来帮忙做这些的。”

  老冯不等伍文定做自我批评就把话题转移过来:“既然你不把自己当学生,我也当个兄长和你说几句。”

  伍文定有点惶恐。

  老冯又点一支烟:“我大学时候失恋过一回,跑到成都她家楼下,傻乎乎的站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又坐车回来,坐在教室里还是不知道自己都做过了什么……”

  伍文定听见高层秘史,更惶恐。

  老冯说:“这就是我要给你说的,很正常,一个男人应该经历的,也值得经历的一段珍贵的记忆。虽然我现在都不太记得她的样子了,更像一个模糊的符号。”

  “那么,你可以为这段记忆做上标记,标志着你成熟的记号,你看看你在附中都做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连一个国画系的主任都知道伍文定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他现在都还是开除留校察看的处分期呢。

  在伍文定的记忆中,那是第一个长者对他讲述有关做人的事情。他当时没有感动得泪涕横流,只是有点呆,之后就起身鞠躬说谢谢走人,老冯也当没生过,有活儿就喊学生找他,没事也不介意他死活。

  老冯看他点燃烟,才说:“我有个朋友介绍个公司,要个设计师,你如果想去,就打这个电话。”递过一张名片。

  伍文定收下说:“这次东西有点多,我不能在您家来做,可能时间慢点。”现在可没有哪个学生自己买电脑,8m内存都一千二,伍文定自己只有个光驱。

  老冯斜眼看他:“消息很灵通嘛……”声音拉长,打官腔。

  伍文定冤枉:“什么消息?我没有提条件的意思啊?保证十号左右完成拿过来您过目修改。”

  老冯暴牙都笑得翻出来了:“还会掩饰了,不用继续了,新成立那个电脑教室只有一个武大计算机系的毕业生过来当老师,开学后你去找他借用电脑,叫他打我办公室电话确认。”

  伍文定算是六月飞雪了,谁叫你自己名声不好呢?

  之后伍文定就主要弄这些设计,期间还去了三个老师家弄弄电脑,直到一片激飞狗跳中开学。

  辅导员电话到寝室,喊伍文定安排人去做教室清洁,伍文定找个笤帚和抹布就自己去做了,顺便到系办公室领了课程表,贴在黑板旁边收工回去了,第一堂专业课就是陈康健的油画,得上一个半月。

  老陈的课程很简单,两件事,自己按照自己外出写生的创作草图,画成不低于一米乘一米的油画,另外每个人到街上去拍照,拍张大楼玻璃幕墙上莫名其妙支离破碎的反射组合,回来画张不低于一米乘一米的油画,他会不定时过来看看,指导一下,不打考勤,只验货,自己在出租屋闭门造车得不到指导是你自己的事情。

  三言两语说完下课,喊伍文定和他一起走,这还不到十五分钟,工资真好挣。

  和伍文定说话就不一样了,其实老陈是个很老实的画家,一直很勤恳的画画,可是一直没有得过什么大奖,作品也没有拍出过什么高价。年初他一个大学同学在香港拍出了一幅过五百万的油画,他仔细揣摩以后,觉得还是和大学时代一样,没有他画得好,所以自己得求变!大变!

  找伍文定来也就是这个意思,他想把电脑这个元素加进自己的创作里面,所以买了台尽可能好的电脑放在画室,但是还不知道能做什么。

  伍文定听完老陈的讲述,也不知道从何入手,就提出让他在画室呆一天看看老陈的画。

  老陈笑眯眯的答应,然后说今天晚上吃火锅。这张成的嘴真大!

  画室比较宽裕六七十平方,堆满了老陈的作品和空白的油画框,都是单边两米以上的大型作品,他就这个爱好。

  转悠的第一个结果是伍文定找到两幅一米二一米五左右的空白框子,说要拿去自己用。

  老陈舍不得:“你还画个什么画,浪费,98分太高了,92可以不?”

  伍文定眉开眼笑,连声说好。又继续转悠。

  有些大画还挂在滑架上可以拉出来,方便画商来选画的时候展示。伍文定就自己一个人拉来拉去看,看不懂的就问老陈。老陈自己回到画架前画一张巨大的喇嘛脸,有问必答。

  老陈的东西看不懂的地方实在不多,基本都是级写实风格的,又大,冲击还是有,不过过时了,十年前流行。

  伍文定回来打开电脑打开ps,看见很多作品扫描好了放在一个文件夹里面,老陈说是配电脑的公司专门给他扫描的照片,为艺术家提供的免费服务。

  伍文定就随便打开一张研究,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他本来就没有什么艺术细胞,土益尼玛也没有,至空那个脑袋里只有金银兑换比率更没有艺术细胞。

  鼠标就在上面乱晃,无意识用拖拽工具把画面上的人鼻子拖到耳朵边,眼睛拖到下巴,就听见老陈一声怒吼:“好!”

  转脸看过去老陈一脸通红得象喝了半斤酒,伍文定就笑起来:“那就简单得很,把你的素材先扭曲一下再画就是了,有滤镜的,简单,我教你。”老陈不干,说他摸不惯鼠标。

  说是简单,艺术家都是难以琢磨的,激婆的要求这样扭那样扭,搞了几个钟头才有点满意的样子。

  伍文定开始推销自己的简单化理论:“陈老师,我有个想法,你看能不能用。”

  老陈还在兴奋期:“喊老陈,你说。”

  伍文定试探着说:“其实我看那些拍得好点的画家,基本所有作品都是有独特风格的。”

  老陈脖子一扭:“那当然,能成角儿的哪个没有自己的风格?”

  伍文定就放开点:“您这打算是开始扭了,也是风格,但是我看那些风格上还有个特点。”

  老陈另眼相看:“说说?”艺术学院就是这点好,探讨艺术的时候,文无第一,老师很少摆老资格,多听点学生的新鲜想法没准自己还可以探索出新路来。

  伍文定说:“符号化,你看那个谁,每张画主角都是同样的脸,男女都一样;还有那个谁每张画都有一个莫名其妙的破罐子,评论说是暗示失贞……您是不是也把这个扭的样式固定,一扭套百景,以后只要看见这一扭就知道是你。”天晓得,伍文定只是想自己的工作量低一点,每次直接把模板套上去就完事,不然次次都这么磨磨唧唧不害死人。

  老陈如同又喝了半斤酒:“好主意!”拍肩膀,搂肩膀就来了:“今晚吃黄角楼!”学院地界最好的酒楼!

  最后没吃成,老陈太激动了,伍文定怕他脑溢血,早早泼冷水,说这种做法他好像听说过,别人没见成功,老陈冷静了点,但觉得那是没底蕴。伍文定借口说有事就溜了。中午饭都错过了。

  回到教室都是下午了,有些同学手快都把框子和画架排列上了,没有框子的也搬来东西画具占据有利位置。毕竟一个教室光线还是有不同,门口也比窗前容易被打搅。

  就伍文定打空手,多抢眼的,陶雅玲没忍住:“你租了画室?”她今天穿的黄色长裙子,米色凉鞋扎着带子在脚踝,那里有根银色的小链子,美术学院就算是再老实的学生也有点另类的因子。头用丝带束在一起,刷了一点刘海在前面,单边一只松耳石耳钉,这次的收获。整体效果很有感觉,清爽又不失俏皮,煞风景的是两只袖套满是油彩套在短袖胳膊上,愈衬得小胳膊白生生的。

  这个理由好,伍文定一边打望一边大力点头放大话:“老陈就那几招,附中就画过这种大画了,我自己画,自由点。”

  陶雅玲理解:“那你收拾干净点,别在那边睡觉,少抽点烟,别搞得跟张峰那象个垃圾回收站,我过两天去检查。”

  这谎话说得!

.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张大嘴巴,瘪了两下:“我回家画。”真是一个谎话要更多谎话来支撑。

  还好陶雅玲真是无心的:“味那么大,你也不怕打搅你父母。”

  伍文定继续:“嘛,肯定的。”

  陶雅玲转换话题:“和林凌有通信往来没?”

  伍文定没想起这茬:“地址都没有,她还没有去学校报到,我的地址倒是给她了,估计过两天就忘了吧,开学多新鲜多忙的。”

  陶雅玲有关注:“朱青青陪他去报到的,有地址,你要不要?”要给就直接给了,问什么废话啊。

  伍文定有立场:“不用,兴许过几天就有新朋友了,如果记得迟早要写信过来吧。”

  陶雅玲笑:“杨主任喊我们下午去开会。”

  伍文定又想偷懒:“你去就是了,我都听你的。”

  陶雅玲不气馁:“有重要事情,应该有关学生会的。”

  伍文定更加想溜号:“学生会更烦,那些人都好上进的。”

  陶雅玲苦口婆心:“你也应该上进的,你有领导能力,有感染和号召的能力,能够做个好干部的。”

  伍文定很惊奇:“这样你都能看出来?你怀疑我有传染病?”

  陶雅玲想拿油画刀把厚脸皮刮下来:“不准走,等会和我一起去开会,不然我翻脸。”

  伍文定找把椅子坐下来:“内心来说,我很想看看你翻脸什么样子,但是又怕你真不理我。”

  陶雅玲得意的笑:“你说我这个草图好不好?我打算搞这个藏族女性的背影。”

  伍文定一看,热烈:“正面的照片呢?美女呢,都不喊我去拍,这个角度不错,背影浪费了,正面好。”

  陶雅玲又想举刀,奇怪:“你看见过这个藏族女?”

  伍文定小声说:“千万不要给张峰冯雷他们几个看见,那天没有拍到这个女的照片差点没哭起来。”

  陶雅玲拿刀的手都去捂嘴笑:“你们每次都去关心美女。”上次去贵州,他们几个也是围着一个全身银灿灿的苗女神魂颠倒。

  伍文定把自己摘出来:“我没有,我是去制止他们,帮助他们摆脱热情的陷阱!”他当时把那几个人支开,很嗨皮的和苗女喝了两碗米酒后倒下了,被女生嘲笑得不行。那个米酒就和糖水一样好喝,却是后劲十足见风倒。

  过一会,陶雅玲整理下自己的东西,挎上暗蓝色蜡染白花花的苗族包包,拖伍文定开会去。包包是伍文定教他们用卡什么的和苗女们换的,很地道的风格样式。

  到系上会议室坐好,不多,一共就每个年级两个专业外加一个新专业九个班,加上几个学生会干部,不过三十人。别人都是正在前,副在后,就他们两个反过来,他捧着陶雅玲的包包在坐她背后玩包包上的蜡染带子,陶雅玲坐端正,还摆个笔记本和钢笔准备做会议记录!

  系主任姓杨,中年fù女,北方人,水彩画家。美术院校非专业老师基本就没法上位,开个院领导会一水的画家头衔,纪委书记还是位版画家。

  喝口水,杨主任开始介绍会议主题,两件事:一个是明年九七香港回归,该做什么的做什么,搞艺术献礼是大头,各个班级都下去宣传,重头戏;二个是学生会主席大四了,按理就要培养和选举新的学生会主席,大家分头考虑一下,推选出来交院里。

  杨主任微胖,不严肃,说完事情顺带说了句:“系里面的意思,为了保持稳定工作,大二的比较合适。”有两个大二的学生会干部就面带喜色。她又接着说:“最好是搞班级工作的。”另外一个专业的大二正副班长又有点向往。杨主任终于不耐烦,直接说:“系上几个老师提议大二的伍文定来担任,我也觉得不错,大家考虑一下。”这还考虑个什么考虑?!有几个都开始鼓掌了,陶雅玲也放下笔笑嘻嘻的鼓掌。

  正在研究蜡染和扎染区别的伍文定听见自己名字才反应过来,连忙站起来:“谢谢大家,这是我应该做的。”反正是鼓掌,不是坏事,谦虚点没错,这么说最四平八稳。

  杨主任正端上水杯,还没有喝水,都差点就把自己给呛住,指着伍文定呵呵呵的就笑起来。另外几个老师更是乐得,学生们就夸张了拍桌子摇板凳,拿本子砸伍文定的都有。

  陶雅玲还是控制了一下,实在困难,埋头趴在桌子上,肩膀使劲抖,两只手成爪状,在桌布上刮。

  伍文定本来想问她说的什么的,看来不行,就只好讪笑着站在那里,手里还拎个蜡染包。

  杨主任毕竟是领导,最先平静下来:“既然你都不推辞,那就是这样了,备个案送到院里。你自己熟悉下事物,调整人员,安排工作。”赶紧带老师离开。走出会议室,就听见走廊就有人大笑。这边的学生就活泼了,过来找伍主席握手。

  搞清楚状况的伍文定很想看自己能不能动大神通抹去这些人刚才的记忆,不到两天,估计就会传到全院耳朵里。太丢脸了。系上也不觉得丢脸,有这么个不靠谱的学生会主席。不过美术院校真的不太在意这个事情,就这么点人。这美教系还是最大的大系,不过两百人,有些系专业一个年级就五七个人,一个系学生才三十多个。

  伍文定把包塞给陶雅玲,埋怨的挖一眼,陶雅玲捂着嘴毫不畏惧的顶回去,肩膀还在抖。

  伍文定自己走到刚才杨主任坐的位置,先抱拳:“求大家嘴上留情,真的是开小差了,没有注意到,求大家了。”声音诚恳平和,用上了土益尼玛读大金刚经的九成功力。

  第二笑又开始,更多本子砸向他。

  伍文定只好正色:“老虎不威不要当病猫呦!!我现在是主席了!!……”

  最后陶雅玲都是一手扶墙一手捂肚子走出会议室的,还有几个不能走,说躺在沙上休息一下。

  伍文定走出教学楼,决定逃避现实,先离开学院一会,免得每个人看见他都笑,那就太悲剧了。因为他走下楼这一会,就有三个人拍他肩膀大笑了,其中还有两个老师。

  顺着墙根,埋着头,往校门溜过去,学院太小了,就一个大门。

  埋着头差点撞到人,连忙往墙边一闪,对方也闪,他不耐烦玩游戏,抬头一看脑瓜痛:“孙琴,你挡我路了,我有急事。”

  孙琴个子高挑,腿长走路有点一蹦一蹦的弹性,笑眯眯:“你又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居然要顺着墙根溜走?”

  伍文定抬头周围看看:“真有事,放我赶紧走。”

  这属于自投罗网,孙琴还不赶紧拿翘:“陪我一起走!”

  伍文定上下一打量:“你这怎么走?”孙琴穿的军装,新生在军训呢,不准离校的。

  孙琴得意:“门卫是老张嘛,别说你不认识,你以前老偷偷翻校门的,说一声就是了。”

  伍文定急切:“走走走,懒得跟你说。”果然走到门口,伍文定只是瞟一眼孙琴,老张就笑着转头。

  除了校门,伍文定随便选个方向就开始走,要离开这条街,熟人太多了。

  孙琴不说话,跟在旁边一起,两个人比竞走。

  转过了两个街角,伍文定才放慢脚步,慢慢摇,孙琴去买两瓶水,拿给他,自己拿面巾纸擦汗:“你准备走哪去?”

  伍文定没啥目标,只是想等大家笑神经放松再回去,就说:“随便走走。”

  “这个最喜欢。”孙琴有上来拉手的趋势:“今天第一天军训,好热,你看我擦了好多防晒霜,还是晒红了。”

  伍文定拨开手:“注意影响,哪有新生就这样在街上逛的。”

  孙琴整一下武装带:“好看不?我昨天晚上拿去改了一下,我自己动手的,kù腿改小了,腰改瘦了一些。算不算制服诱huo?”

  伍文定不看:“我不受诱huo。”

  孙琴直接:“就是改给你看的,你也没见来给我送个水。”

  伍文定斟酌词句:“想给你送水的多得很,我就不用凑热闹了嘛。”

  孙琴选择性听:“我允许你明天来凑热闹。”

  伍文定觉得不能拖沓:“你还没有玩够?上次我还没有被嘲笑够?”

  孙琴笑嘻嘻:“我是提早宣布所有权,你看凑效了。现在没有什么花痴来打搅你吧。”

  伍文定大恨:“你就是!”

  孙琴不在意:“你别不当真,我是说实话,我真的希望能和你在一起。”

  伍文定没得退路,转身正眼看着孙琴,孙琴毫不躲让:“你了解我么?我值得你喜欢?你考虑过我是否喜欢你没有?撇开男女性别问题,如果你遇见一个异性这样对待你,你是什么态度?”

  孙琴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说到了解,恐怕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我低你一届进的附中,你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全部都看着的,而且我一直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的,恐怕你都没有我了解你那时在做什么。”

  伍文定有点惊讶,没有说话,孙琴就继续:“至于值不值得,本来一般说感情没有值不值得的,但是我长得还不错吧?你也不差,配得上。”

  伍文定笑:“你的自信我倒不反对,还谦虚了。”

  孙琴妩媚一笑:“你就是油腔滑调这点不好。别打岔,等会我搞乱了。”

  伍文定打开水瓶盖,递过去:“你继续。”指指前面路边的石椅。慢慢走过去。

  孙琴又斟酌一下语言:“我也是老陈介绍来的,以前我学舞蹈,我爸觉得那个圈子太混乱太脏,就让我来学的这个。”

  伍文定拿手拂拂椅子,坐下:“附中也不见得好干净吧?”

  孙琴坐下反驳:“就是你们那拨给搞脏的!叫你别打岔,我说到哪了?哦,所以对你家的情况我从老陈那也了解了点,应该还算门当户对吧?所以值得这个问题,基本是平衡对等的,值得。”

  伍文定不敢打岔,又递水。

  孙琴摇手说:“你说你会不会喜欢,总要尝试交往才知道会不会喜欢吧,没什么往来怎么喜欢?何况只要你现在没喜欢别人,你就有可能喜欢我吧?”

  伍文定忍不住:“喜欢一个人的同时,也可能会喜欢另一个人。”

  孙琴定睛看着伍文定:“碗里都还没有搞定,你就开始惦记锅里了?”

  伍文定向往:“一口锅,那得有多少碗啊。”

  孙琴想了想说:“我现在还没有把你舀到碗里,没有资格管理你的这些花花心思。回到我对你的回答。”

  伍文定比较严肃点:“您继续。”

  孙琴就说:“追我的人也有,还不少,附中的,外面的都有,除开那些一点不靠谱的,我还是会思考,这个人适合我么?我会喜欢么?结果是我觉得比不上你的分量,所以我是选择自己觉得正确的感情,我回答完了。”抿上嘴,像个回答完问题的小学生。

  伍文定也组织一下语言,仿佛才对得起对方的慎重:“第一次有人这么明确向我陈述对我的感觉,还是美女,你可以想象得到我的虚荣心得到多大的满足,我会保证,我不会大嘴巴。”

  孙琴笑一下,没什么表情。

  伍文定又说:“大学是个学习的阶段,我觉得也是个人生观得到强化的阶段,包括爱情。所以我不会说什么学生应该以学业为重之类的废话。”看一眼端坐的孙琴“对于爱情,我很期待,也很珍惜,甚至希望一直有人能伴随我一起,不幸的是,过去我还不够好,不能保有那份感情,所以我希望自己能变得更好,更有保全自己感情的能力和心态,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那种失去很痛苦。”

  孙琴认真的说:“我知道,就是那种改变我才觉得你是值得付出感情的。之前你那些事情很值得喜欢么?你所有的精力和脑子都拿去搞事了。”

  伍文定摸下后脑勺:“谢谢你的看重,老实说你元旦开的玩笑,我内心肯定是窃喜的,你今天的话,让我也对你有了完全不同的认识。但是……”

  孙琴稍微有点紧张:“你有什么直接说,我在听。”

  伍文定调整一下语气,稍微神秘点:“我最近生了点事情,自己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具体以后要搞点什么,都还在思考,或者说不敢想。你明白我的意思没?”

  孙琴松口气:“不明白,但是好像没有直接或者委婉的拒绝我?”

  伍文定也松口气说:“这个阶段我还在调整自己的心态,要不了多长时间我肯定会有些变化,如果那个时候你还觉得可以和我说说,我们一起探讨。”

  孙琴要明确:“两个月行不行?不是我不能等,是这种倒明不白的等待比较难受。”

  伍文定连忙认同:“应该不用这么久,不敢耽搁你那么久,我国庆假期会出去一趟,假期完毕就差不多了。”

  孙琴嗔他一眼:“你耽搁的时间长了。装模作样的。”

  第一次,两个人坐在一起聊了不短的时间,到天快黑才往回走。

.品书网品书网  孙琴很愉快:“我真的觉得很高兴,虽然还不完全,但是能够直接正常的对话,是个进展。”

  伍文定感谢:“我真的非常荣幸。”

  孙琴说:“你真没什么事?现在就回去了?”

  伍文定才想起自己的糗事,想着就给孙琴说了。孙琴倒是没有笑得那么夸张:“你这个态度倒是正确的,这种学生会没有多大的意思,你又没有走政工的想法,不过那我也去进一个,开学报名我们系就在问我要不要进去做个文娱干事。”

  伍文定羡慕:“我是没那个天分,不然我也去你们系。”服装系!美女大系。

  孙琴懒得说:“我们要军训一个月,你如果有时间可以来看看我,还是很辛苦的。”

  伍文定打马虎眼:“那不得让别人记恨在心,新生一到就把最好的画个圈。”

  孙琴不吃吹捧:“你现在除了和你们那个班长走得近,还是老实,所以要继续扬,我是盯着你的哦。”说完用伸出右手食指中指叉叉自己眼睛,再对着伍文定叉叉,警告一下,转身就跑开了。

  伍文定一个人往寝室溜,接收恭喜和嘲笑无数。

  玩笑只持续了两三天,正常的课程就开展了,貌似散漫轻松的氛围下,都是有明确指标的,所以无论哪个专业都很繁忙。

  每周两天文化课,三天专业课,去年刚开始实行双休,不过意义不大,周末一样继续搞作业。

  老冯的东西做完了,根本就没去那个电脑教室,直接在老陈的机器上做的。那么好的机器,只是扭扭,真是白瞎了。

  老陈现在创作玉望大增,买了个投影仪,把扭好的画面直接调用胶片打印出来,投影到画面上描草图,伍文定有时做完自己的电脑业务,也帮忙描一下,扭得实在抽象,照着画估计不能每次都一样。

  这天上午上完文化大课,几乎所有二年级的学生合起来才把一个阶梯教室坐满,出来的时候人也不算太多,跟陶雅玲定确定了一下学生会工作以后,和一帮男生回寝室。他封了陶雅玲一个副主席,啥事都她安排,自己只管做就是了,所有人也不觉得奇怪。

  中午寝室比较热闹,外面租房的都会回来,因为要在食堂吃午饭,所以男生寝室门前人不少。

  今天人更不少,远远看见台阶上面或蹲或站,参差不齐的有不少人。

  张峰紧跨两步跳上去,立马跌跌撞撞的倒回来,伍文定赶紧帮把手扶住,冯雷也跳上去看:“啥事这么紧张?”脸色大变。

  张峰激动:“美女……就是那个藏族美女……”

  伍文定一哆嗦,拉着张峰过去,打算藏他后面看看状况。

  果然是!但不是民族服装,也完全看不出来是藏胞,一身常见青net打扮,黑白细条纹的中袖衬衫下面两侧有岔,堪堪盖过腰部,袖口稍稍折起。牛仔kù是直筒的,显得腿很长,白色皮带垂个头出来。下面是坡跟的船鞋。靠在门前的栏杆上,背个夹在腋下的黑色皮挎包。扎着马尾巴的素颜干净清澈,对比壮观的胸部,愈显得惊心动魄,反差强烈。

  美院闷sao男比较多,所以基本没有搭讪的,画写的有,照相的有,还都明目张胆毫不避讳。美,就是用来欣赏的嘛。

  美女一直在看台阶这边,见张峰以及伍文定一伙人走上来,藏女直接走过来,张峰心脏不争气的开始剧烈运动,肺部开始拉风箱。

  美女直接走到张峰面前,目光越过他的肩膀,落在伍文定脸上。张峰掉头一看,忍不住就把手里一叠书砸他肩上,抢过伍文定自己的书,拉了冯雷就闪一边看戏,不愿意当个倒霉的配角。

  伍文定被砸的时候看见美女眉mao一扬,就要有动作,连忙示意:“你好你好,没事没事,我们找地方说事,这里人多。”说完就赶紧转身,生怕她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

  伍文定拉开脚步走快点,免得靠近聚焦点,聚焦点倒也识趣,拉开几米距离跟在后面。只是放在寝室门前的一众人眼里就太过诧异,这么是什么态度?羡慕嫉妒恨啊,该雷劈的当官的!

  附近就是食堂,一会人就要多起来了,伍文定打算去二楼小食堂,那里有包间。

  随便去窗口点了两个菜,要个包间,就过去开门坐下等着。还拿了两瓶可乐,直接用手把铁盖拎开,netbsp;

  美女也很快进来,把门关上,转身就双手合十,眼看要屈膝拜伏下去,早有准备的伍文定欠着身,托了一下手肘:“在外面,没有必要这样,别人会奇怪的。”脚下还拨了个凳过去。

  美女老实坐下,没有害羞没有忸怩,就是直接看着,目光不是狂热也不是爱恋,就是平静,虔诚的平静,和那些磕长身头的表情一样平静。一点没有当初那种讽刺的气息。

  伍文定不想当泥菩萨:“怎么称呼你?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昆普姆米玛,上师可以叫我米玛。”哦,还是有贵族头衔的,名字就比较……可能是星期二诞生的。

  “我是代表登巴活佛,多吉活佛以及我们的二十四个家族来觐见上师的。”

  伍文定先定规矩:“我就叫你米玛,你不用称呼我上师,我在修行,就没有什么以前的身份,你叫我伍文定也可以,老伍小伍也可以,你可以放弃那些拜见的礼仪和敬语,因为我们呆的环境会诧异这些传统。”

  米玛应声:“米玛明白。”

  伍文定纠正:“说’我明白’更好一些,没有命令的意思,这样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米玛了解:“我明白,你的宽容如同最……”

  伍文定头痛:“打住打住,这种随时比喻的书面语习惯也最好不要用。”

  米玛掩嘴一笑:“我晓得,是他们喊说滴。”一口糯糯得成都腔,真好听。

  伍文定佛心大悦:“他们还说什么?”这样就轻松了,看来这个妮子不是个央巴那样的死脑筋。

  米玛陈述人物时间地点:“您……你走以后登巴活佛、多吉活佛、朗巴活佛、格西活佛……”

  伍文定举手:“直接说什么什么等多少位活佛什么事。”

  米玛受教:“你走以后登巴活佛等三十七位活佛举行了三天的法事,为您庆祝祈福。”怪不得回来事情都很顺利呢,伍文定偷偷想。

  米玛继续传播:“我们各个家族也非常积极地参与了法事以及法事以后的大会。商议如何为您的慈善修行做点什么。”

  伍文定也好奇:“你们打算做点什么呢?”

  米玛解释:“我们在成都,北京等城市都是有会馆,还有一些公司,都有人力可以运用,如果上……你需要钱财,我们也都可以去筹措,数目如果实在太大,我们还可以向所有的活佛寻求帮助的。”

  伍文定更好奇:“那你除了传话就是送钱?你带的卡还是存折?带了多少?”

  米玛拉过旁边的黑皮包,看起来还是个很时尚的牌子。翻出一叠文件和一个卡包:“这是各个地方会馆和机构的详细情况,联系方式。这是各个银行的卡,方便您支取,密码是6个o,各有一百万。如果不够,具体的金额只要您告诉我,会马上调集到您指定的银行卡上。你有任何需要也可以直接告诉我去调动。”其实是登巴活佛在看见陶雅玲,以及央巴汇报林凌,陶雅玲和伍文定很亲近以后,决定派个年轻女性去接触可能融洽点,真聪明。

  伍文定连忙接过东西,主要是卡包,打开津津有味的翻看。

  各个国有银行,商业银行,市面上常见的区域银行,还有两张渣打银行和花旗银行的,,一共十七张。全部都是凸印uendIng的拼音,这么快时间就全部办妥,还没他的身份证,很有手脚嘛。全部拿出来变成一把银行卡扇子,很拉风的。

  看完把玩一阵,扇子打开又收起,装回卡包,随手还给米玛。

  伍文定有点依依不舍:“文件我留下,卡没有必要,我不需要钱。”这次砸钱给他真爽快,一点都不难开口。

  米玛有点傻眼:“如果是我没有解释好,我们还有几位长辈和活佛在外面等着的,可以为您解释。没有进来是担心打搅您。”有点慌张。

  伍文定也有点傻眼:“那得长话短说,你是打算跟随我左右?不可能吧?我一学生。你本来是做什么的?就放牧?”

  米玛有点想笑:“我可以在这里买个住所,随时听您安排,也方便我们侍奉您居住,已经有人去准备这些事情了,不用您操心。我本来是成都西藏中学毕业的学生,考上了华西医科大学,可以办理休学或者转学到重庆。那只是假期在家玩的。”

  伍文定很有点惊讶,不免有点不纯洁的想法:“你多少岁?”

  米玛低头:“我今年就满十九岁了,上中学前晚了一年。”

  伍文定很想咂舌,又觉得不礼貌:“好了,基本了解完毕,带我去拜见各位长辈和活佛吧,不能让他们等久了。”立刻就站起身来。

  米玛连忙提上包包:“他们就在校门外。”

  开门出去,伍文定还不忘去窗口叮嘱一声,菜给他留着。

  下楼就看见一群一群的军装飘过。体育场上的军训下netbsp;

  这时米玛就跟在伍文定身后,军装中传来口哨声,原本的喧哗声安静不少,专业审美水平都很高的新生,很多都看过来。

  “要遭!”伍文定才想到,就听见一声娘子军怒吼:“伍文定!”

  孙琴看见了,带点表情的越众而出。

.品书网品书网  孙琴是带着一票娘子军一起过来的,本来附中升美院的比例就高,何况她长袖善舞,半个月军训下来闺众不少,伍大官人的名声早传出去,同仇敌忾的就围过来了。

  米玛不怯场,闪身站到伍文定身前,一改刚才温顺的样子,那嘲笑的眼睛又开始了,扫视四周,群嘲。

  孙琴本来看见个美女和伍文定一道也没太在意,可能性蛮多,只是开个玩笑,看了这个护在伍文定身前的动作,本来颇为夸张的气愤表情玩味起来。

  伍文定想找条地缝把自己掉下去。又闪到米玛前面,低声对孙琴说:“找我谈点业务,外面还有人等着的,别开玩笑了。”

  孙琴看看周围八卦之火哄然高涨的军训生,有些来打饭的学生也在张望,还是知分寸:“下午来接我下netbsp;

  伍文定现在月亮都可以摘:“一定一定,五点嘛。”

  孙琴趁机压价:“四点半,看我半个小时,还要带水和mao巾。”

  伍文定签下一揽子屈辱合约,转头给米玛一个微笑:“你去校门口等我。”不一路走,麻烦。

  米玛点头收起表情,直接就从分开的人群走出去了。

  孙琴最后恶狠狠警告一下:“很听话哦,下午好好解释,给你时间想借口!”转身得意洋洋的带人离开。

  伍文定硬着头皮也走掉,有点被捉奸的狼狈。

  到了门口,老张看见他走向米玛就挤眉弄眼的,伍文定就很想找个烟盒砸过去。

  出了校门,米玛就直接带他过马路,一个停车场,一水儿的途乐,六七辆。那边的车就好这口,要不就是兰德酷路泽。

  走到其中一辆面前,几乎所有车都在开所有门,伍文定被吓得不轻,连忙摇手示意停止,,只听一阵沉闷的嘭嘭嘭,有几乎都在关门,就几个脑瓜不灵活的蹦下来,又被拉回去关上门。

  打开门,三位老喇嘛坐后面,。最后一排还有两位藏民,两个副驾驶座的藏民跳下来,躬身推开门。伍文定挑副驾这边上去,单腿跪在座位向后双手合十招呼:“扎西德勒。”

  几位喇嘛连忙回礼,后面的藏民更恭敬。伍文定回头给站门外的米玛说:“我带路,去找个茶馆坐下。”

  米玛连忙招呼司机归位,她和另一个人上了辆车,这边先走出。

  就找了个比较大一点但比较偏僻的茶楼,伍文定下去打招呼:“我是美院的,学院请了些藏族朋友来做活动,暂时包个场,不麻烦吧?”

  “不麻烦不麻烦,吃饭时间,本来就没有什么人.。”老板很热情。

  招招手,又是一阵嘭嘭嘭以后,老板吓一跳,搞藏族黑社会么?这么多人,还很多戴墨镜的。米玛站伍文定旁边解释:“这边光照感觉比我们那里要刺眼,过成都就去批了一箱,好些人都是从来不离开藏区的,最多去过拉萨。”

  伍文定就站门口,米玛挨个介绍,有些族名他还有印象。每个喇嘛和藏民过的时候就先躬身捧他手亲一下,他摸一下头顶。都很热切,但克制,只有两个激动万分突然献哈达的,献完被旁边的人拉开,还傻乐,看来事先有告诫过。

  活佛就好一点,先双手合十,伍文定就摸一下顶。

  总计四十五人,三位活佛,二十一位喇嘛,其余都是藏民。也真难为他们了,过来还是有接近一千公里的,听米玛说他们是昨天出的,想来的人多,连司机都是有点身份的,七辆车是最后好不容易精简下来的,怕车多了太招摇。

  伍文定坐,让老板端上茶,叮嘱下关上门,用藏语说话。

  在感谢过大家的热情以后,伍文定直接进入话题:“米玛已经把大体情况告诉我,非常感谢大家的。我也需要大家的,但不是钱财,那些信众的奉献可以用在现在各个区域的教育事业和fù幼保健事业上,这是我的建议。”众人也有点傻眼,但不惊奇。

  伍文定解释一下自己这些天的一些思路:“彭猜有留下不少的财物,我都知道,想来我应该可以找到一些,我想把这些财物现在应该叫文物了,变换为钱,然后成立慈善基金,进行慈善事业,当然其中一部分会投入再生产,产生新的资金,不能坐吃山空。这是我现在的一些初步想法。我准备先尝试看看。如果行不通,再用别的方式。”

  熟读经书传说的喇嘛活佛们自然知道彭猜是谁,藏民也熟悉,听了以后比较激动,嗡嗡的窃窃私语声一片,跟念经的时候一样。

  伍文定拿杯盖敲敲杯子,继续说:“众生平等,我眼里没有民族和种群之分,所以我做的是面向所有人的,希望你们能理解。”

  一位藏民似乎是领,先看向活佛点头以后才站起来,先躬身说:“我们一定能理解,但是也希望上师允许我们参加,允许奉献我们的力量。那些钱不是信众的捐献,也不是寺庙的财产,是我们各个家族的表达,如果需要更多的力量,我们也可以奉献。”

  伍文定笑:“你们也是信众,奉献的也是你们的血汗。这样吧,你们先帮我做这样的一个事情。”

  众人安静下来:“请上师明喻。”

  伍文定思考一下说:“我大概能知道文物的地址和情况,但是是否能找到是一回事,估值是一回事,最后是否能够进入拍卖流通渠道是最重要的。所以,你们中有谁最好去找到一个拍卖行,得到一定的话语权。另外可以组织一组人和工具,不多,十个以内,身体好点的,如果涉及到需要挖掘,搬运,可以给我帮忙,这个世上贪恋财物的人太多了。”

  一位活佛就站起来提出由各个寺庙各提供一人,因为让哪个寺庙独力霸占这个光荣的掘事业,估计得让唾沫淹死。另外一位藏民报告他们自己就有家寄卖行,和拍卖行联系很多,可以搭线到一些高层次的文物艺术品拍卖行。

  第一个站起来的那个藏民似乎最有眼光:“我们会回去在成都成立一家文化艺术公司,招募鉴定,拍卖,保养等方面的专业人手,做好准备。”

  有位喇嘛就插话:“保养就算了,我就是专门负责在纳珠寺保养文物的,这么多年有土益尼玛上师的保佑,一件都没有遗失。我们可以提供大量的保养人手。”自从彭猜这个大盗以后,还真没有谁去纳珠寺下手了。

  伍文定感谢:“具体情况就请各位安排,不过不宜过早,说不定我去找到各个地方都已经人去楼空什么都没有了,毕竟过去几百年了。”

  众人终于有点自在的笑起来。

  伍文定做最后的结束语:“我现在生活得很好,也有很多需要学习和修行的地方,所以就放心,不用为我操心和花费。也不需要有人在这边侍奉我,我还是个年轻人。不是只为享受来到这个世上的。也希望大家都平安吉祥。”说完站起来,躬身双手合十。

  所有人都站起来回礼。

  伍文定打开茶馆门,现又新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居然是央巴。

  央巴两人连忙伏身下地,吓了老板一跳:“同学,你们是搞行为艺术的么?”这地界,开茶楼的眼光都了解艺术。

  伍文定拉起央巴,问他怎么没有一起到,央巴指着另外一个穿西装一直不敢开口的康巴汉子说他们就是去买房子了,看好了三处,现在回来回话请他挑选的。

  一直恭送他出门的众人,终于有机会,恳请他有一个居所,方便以后联系他,说这两个人本来就是准备留下来给米玛当副手随他办事的。是寺庙方和信众方各有一个代表。

  伍文定想了一下:“那他们俩就留下,米玛就不用在这边了,她应该去念书,学习更多知识,你学什么的?”那两人欢天喜地的眉开眼笑又不敢乱说乱动,很辛苦。

  米玛要哭:“我考的是药剂专业。我可以让爸爸把我转学到重庆医科大学来。”拿眼睛瞟那个第一个站起来的藏民。原来那是他父亲,看起来还不过四十吧?

  米玛的父亲也过来:“要不我们在成都给上师准备好住所,您以后也要过去处理文物和公司的事情,米玛就负责那边。那边就更好安排了,我们人很多的。自己的房子都不少。”

  最老的老活佛跳出来做决定:“就是这样了,你们两个赶紧办事,就在周围,安顿好以后,再告知上师,以后你们就负责上师和我们的所有联系。成都这边就是米玛负责,公司什么的你们几个负责,人手我们负责。不要再打搅上师了,我们回寺庙。这里太闹,辛苦上师了。”

  一众喇嘛纷纷附和:“确实太闹了,上师辛苦了。”

  米玛一脸苦相,留下联系方式,她还有手机!!那么昂贵的东西。揪着父亲的衣袖,一边数落一边上车。

  藏人做事是干净利落的,午饭都没有吃,一阵拜别和对央巴二人的叮嘱后,留下一辆车,就绝尘而去。也不知道六辆车怎么挤得下四十六个人。

.品书网品书网  那个康巴汉子也叫扎西,和寺的小头头扎西一样的名字,很常见,长年跟随米玛的父亲丹增在藏区和成都做事,算是保镖和司机,见过世面。央巴原来在寺里就负责接待,也算灵活。两人除了面对活佛,还是能称职。所以伍文定就告诉他们就在学院大门附近租个两室一厅的房子就是了,没必要浪费,平时也没什么事,国庆节跟他出去看看,所以可以先收集点资料。他特别提到要先去的一两个北方地点。另外叮嘱最好把衣服穿平常点。别搞得跟黑社会和喇嘛庙一样。

  在校门口把伍文定放下,等他走开,越野车才启动走开。

  伍文定觉得去食堂吃饭怕遇见刚才的目击者,就在门口随便吃了碗面才回了寝室。回了寝室就被大群人摁住,拿画笔蘸上颜料,威胁在脸边一晃一晃的。

  伍文定谎话张口就来:“那天给她照了照片,来威胁我不准外传的。”

  张峰冯雷大怒:“吃独食!!大罪过!!我们怎么没看见照片?”回来就逢人吹嘘看见一的美女,可惜没有照片证明。

  伍文定继续编:“陶雅玲那里的。”就算他不说,下午保证陶雅玲都能听见n个版本。

  众人更怒:“占着一个又一个,你还要不要兄弟们活了。”

  谴责声一浪高过一浪。伍文定羞愧得不行。

  玩了一会,众人才欢喜的搂住他,问刚才去哪了,二女争夫的戏码感觉如何。

  伍文定又想找个地缝掉下去,这都是个什么地方啊,都是什么人啊,别说手机,各个寝室连电话都没有,谣言怎么这么快啊。

  等到下午上课,又是一番来自女生的调笑,被一群男生索要照片的陶雅玲横他一眼,用本子把周围人打开,走过来,很严肃的:“这次又是什么情况?你还和孙琴有联系?”

  张峰冯雷一群人稍微站远点,耳朵支得比天高,王岚还拿出一包瓜子分给大家。

  伍文定低声说:“帮我啊,女神,惹了众怒了。”

  陶雅玲恨声:“你就是惹我怒!”最后还是忍不住“你什么时候去招惹的人家藏女?”

  “就是我给你说那个事情,觉得我有慧根,拉我去入伙的。”伍文定半真半假。

  陶雅玲觉得匪夷所思:“还真有这样的事情?她一个女的来找你去做和尚?”

  伍文定脸皮厚:“美色计嘛,那么出名的。三十六计第一计。”

  陶雅玲还是怀疑:“你骗我的吧?”

  伍文定找证据:“美色计没有成功,保证不会来了,但是还会有喇嘛或者藏民来找我,到时候你要保护我。”

  周围的人看他们嘀嘀咕咕,忍不住靠近点。

  陶雅玲看周围人的眼神,终于绷不住了,一边赶一边喊:“就是几张照片的事情,看什么看,上课了。”自己却留下坐伍文定旁边,准备继续审问。

  伍文定看着张峰一伙,怀恨在心。

  上课了,这堂是《外国艺术通史》,一老头说得是昏昏玉睡,张峰一伙就准备逃课,打手势给伍文定,

  老头子刚转身板书,三四个人就站起来,轻脚轻手的走向左边的窗户,阶梯教室后方有个窗户离地只有四十厘米左右,外面就是楼梯,方便得很。

  张峰打手势他掩护,其他人熟练的跨过窗户就溜了,伍文定不动。

  等张峰刚刚抬腿跨窗的时候,伍文定突然喊:“老师!”

  张峰前脚还没有到最高点,一慌,然后上下不协调的一歪,就栽出去了。教室里一片哄堂大笑。

  老头子转过身一看,没有什么不同啊?又转回去继续板书。

  张峰扭曲着脸,冲窗户爬起来,对着伍文定比中指。

  陶雅玲就趴在桌子上抖肩膀。

  等陶雅玲抖完了,刚要抬起头。伍文定小声在她耳边说:“谢谢大家,这是我应该做的。”

  陶雅玲马上又埋下去抖,而且越来越猛烈,连排椅都摇起来了。同一排的几个同学都好奇的看过来。

  陶雅玲眼看控制不住要出声音了,就转过来,一阵王八拳,没头没脑的对着伍文定乱打。力道还不小,空空空的。

  因为伍文定把背亮过去,免得骨头硌到她的手。

  好些人都转过来看平时一脸严肃的陶雅玲乱拳打人。

  朱青青鄙视:“负心人是该打。”王岚使劲点头。

  终于止住了笑,陶雅玲埋下头整理头。口中继续嘀咕:“我帮你,你害我……”

  好容易平静下来开始小声审问:“孙琴怎么回事?”

  伍文定老实:“昨天从会议室出去,遇见了,出去走了走。”

  陶雅玲怒其不争:“元旦的时候那么坑你,你还待见她?你是不是看见美女就挪不动步子了?”

  伍文定说好话:“那我不天天看着你挪不动。”

  陶雅玲扯了下嘴角不吃这套:“我算什么美女!”

  伍文定惊讶:“你又来问我,你是知性美女嘛。”

  陶雅玲终于扛不住笑:“知性都是不漂亮的含蓄说法。”

  伍文定正色:“那是一般人客套说法,知性美女嘛,我这个是实话,先是美女然后才知性。”

  陶雅玲也八卦:“孙琴是什么美女?”

  伍文定还回想一下:“烈性美女,典型的重庆女生。”

  陶雅玲有点酸溜溜的:“很了解嘛,昨天很热烈么?”

  伍文定低头:“我想热烈,她不同意。”

  陶雅玲一下把头扭过来:“你们在交往了?!”

  伍文定不否认:“有这个可能,我以前对她有些误会。”

  陶雅玲猛然有点爆:“就这么一天,你就改变看法了?!”

  伍文定小心翼翼看看她:“你是不是有点吃醋?”

  “我……”陶雅玲看他一眼,不落俗套:“你认为我应不应该吃醋?”

  伍文定继续小心:“我内心当然希望你吃醋,显得我有分量嘛。”

  陶雅玲还是气苦:“你当然有分量!这么高!我有什么资格吃醋?”

  伍文定无耻:“我们是朋友嘛,朋友也是可以吃醋的。”

  陶雅玲无奈:“你还知道我们是朋友,我以为只是工作上的搭档呢。”

  伍文定逃避责任:“工作上不是搭档,你是我的领导。”

  陶雅玲又找难受:“你和孙琴也是朋友?”

  “当然是。等会还要去送水呢。”伍文定坦白。

  陶雅玲觉得眼花,把眼镜取下来肉太阳穴。

  伍文定拍马屁:“取了眼镜还是好看。要不不戴了。”

  陶雅玲不接受:“现在是送水,接下来呢?”

  伍文定说:“我说我想考虑一段时间,主要是我最近事情比较多。脑子也比较乱。”

  陶雅玲谴责:“你烦事最近是太多了,一年级的时候怎么没有这样”

  伍文定自怜:“你没注意到我的事情嘛。”

  陶雅玲肉了这么久的眉心和太阳穴,下了个决定:“我也要去netbsp;

  伍文定汗mao立起来,强装镇定:“好!”

  下课以后,陶雅玲把几本书给室友带回去。自己和伍文定往操场去。路上小卖部买几瓶水和小mao巾。

  陶雅玲看见mao巾:“待遇不错,很细心嘛。哦?”

  伍文定负隅顽抗:“她要求的,我办事。”

  “那我的要求也可以满足哦,我现我真没有给你提过什么要求。”口气有点恨恨的。

  “一定满足!”

  “请我去吃饭!现在!”

  “好!先满足前一位朋友的要求,我们一起去吃嘛!”

  陶雅玲大力白他一眼。

  其实几步就到netbsp;

  人还不少,男生居多,情报工作很重要,虽然全部都是军装,看起来很费力。所以还有两拿望远镜的!

  陶雅玲就拿伍文定撒气:“你看你看,你们男人……”

  无妄之灾,哪跟哪啊:“男人都喜欢打望嘛,夏天还是去解放碑好。”

  陶雅玲树眉mao:“你存心气我是不是?”

  伍文定无辜:“我是展示真实想法。”

  一边说,两人一边走到操场边的看台坐下,陶雅玲穿的裙子,所以就坐在最下面层。伍文定拿手巾纸擦了座位把纸揣兜里。望远镜有时也晃过来,怏怏的离开。

  坐在那,很容易就看见孙琴,个子高,排头兵。一比较就看出来,军服还真是改过的,很贴身,很显身材。陶雅玲不时扭头看伍文定表情。伍文定就对看。

  没多一会,就下操了,伍文定没敢过去。排头兵就自己走过来,快接近的时候,一步一顿有点用力,还好这次没有闺众一起过来,远远看。陶雅玲有点想跑了。

  孙琴走过来,还有一米左右:“你存心气我不是?!”

  这边两人对视一眼,陶雅玲现在想笑,伍文定递上瓶水,又开一瓶淋湿mao巾递过去无辜:“我是展示真实情况。”

  陶雅玲用手指遮住嘴开始笑。

  孙琴警觉:“陶班长很空闲啊。”

  陶雅玲还没笑完:“我顺路来看看,孙学妹不赶快去休息?军训还是很累的。”

  孙琴抢占有利地形:“谢谢陶班长关心,伍文定还要陪我去吃饭呢。”

  陶雅玲调整好心态了,瞟伍文定,试图加上点不擅长的玩味,结果有点妩媚:“伍文定?”

  伍文定一边接收难得的表情一边包揽:“一起一起,吃得不好请包涵。”

  孙琴要摆架子:“我先回去洗澡,你去楼下等我。”

  陶雅玲搞破坏:“你自己过去就是了,等什么等,女生寝室下面还不招眼?”

  伍文定使劲点头:“我们先过去,小食堂二楼,自己过来。”虽然刚刚推手拒绝了笔巨款,其实伍文定还是没有多少钱的。

  孙琴把mao巾甩给伍文定转身离开:“我就是要招眼。”

  陶雅玲也转身带头往食堂走:“她还真的很热烈。”

  伍文定逃避,把mao巾搭在小臂上:“客官……这边请。”

.品书网品书网  还是去窗口点了几个菜,伍文定还顺口问中午的菜可以顶数不,被鄙视了。

  陶雅玲小气的只拿了两双筷子走向包间。

  伍文定也小气:“你们女生感情真好。”自己去拿一双。

  陶雅玲直拿筷子头使劲敲打他的头,跟鼓手一样。

  坐下来,伍文定还是主动把他和老陈的交易活动告诉了陶雅玲,陶雅玲有点惊讶:“还可以这样?你这个也太违反规定了吧,算作弊啊。”

  伍文定正眼奇怪的看:“你从小到大都没有做过弊?”

  陶雅玲不用思考:“没有,我觉得这是一种对自己负责的态度。”

  伍文定景仰:“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有作弊,真不知道不作弊还会不会认识你哦。”

  陶雅玲哭笑不得:“你还得意了?”

  伍文定没有廉耻心:“我运气也不错。”

  菜端过来了,伍文定佯装伸筷子,陶雅玲打掉:“起码的规矩,尊重人!”

  伍文定去拿饭碗和饮料:“你们女生就是爱互相帮助。”

  陶雅玲举起筷子舞一下又想敲。被正好走进来的孙琴看见。

  孙琴没好气:“你们干部之间的关系很融洽啊?”

  陶雅玲就干脆打下去。

  伍文定挨打还要帮忙解围:“我偷吃,她说等你来。”

  孙琴有大是大非:“饿了就该先吃,你还在长身体的。”

  陶雅玲本来想针锋相对的,忍不住笑起来:“他这么大的个子,还长什么长?”

  孙琴毫不留情:“那是你看他觉得高!”目测都看得出,她比陶雅玲高一些,只略微低伍文定一点,不过陶雅玲在西南女性中应该算高的了,快一米七了。

  这些天都是看新生穿的军装,现在陡然换成便装,相当的养眼,何况本来条件就好,一件藕绿色吊带,带点白色蕾丝边,下摆是蓬开的,露出细细的一截腰肢,因为白色七分牛仔kù是低腰的,没有和上衣接上头。kù脚露出一段白嫩的小腿,几颗同样粉绿的趾甲套着斜跟的海绵拖鞋。明显是刚刚洗过的头带点湿漉漉的披在肩上。看见伍文定在打望,就把头拉一拉:“开学前刚刚去做的小卷,好看不?”

  陶雅玲实在憋,拿筷子夹回锅肉泄愤:“学生还是不要太过注意外表,重心应该放在学习上。”

  孙琴不退让:“女为悦己容,有什么不对。不是因为他,我还不定考这个学校呢。”

  陶雅玲完全不能接受这种狭隘的人生观:“难道你只考虑你的个人感受?你的学业呢?父母的期望呢?”声调有点高。

  孙琴不解释:“和你说不通。”

  伍文定终于有机会说话:“吃点苦瓜清热。”说着转一下桌面上的玻璃,该点两个的。

  孙琴不生气,自己喝伍文定倒好的饮料,吧啦吧啦说军训的事情,教官傻,某人笨,还有来打望的都是哪些人,她眼力倒是好。

  陶雅玲摆不好姿态,也找不到位置,觉得烦躁就想走。放下筷子:“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

  伍文定也调整不好两边说话的节奏,连忙:“吃饱没?还喝点什么不?”

  孙琴巴不得:“陶班长慢慢走,我还没怎么吃呢。”

  嘿,那还就不走了。陶雅玲咬牙又坐定。

  伍文定也咬牙,挣扎说:“我们都是朋友,但是看来真不适合坐一起吃饭,要不这样,以后我中午和陶雅玲吃饭,晚上和孙琴吃饭?”

  陶雅玲终于忍不住了,筷子一摔:“你还真当自己是个宝了!”站起来就气冲冲的走了,真是憋屈的一下午。

  孙琴不着急,笑嘻嘻看着:“我当你是个宝,中午晚上都是我的了。你志向不小嘛。去不去追?”

  伍文定还是没有出去,给自己倒一杯饮料,当成酒喝下去:“我这样,你还喜欢不?”

  孙琴不惊奇,又给他倒上:“男人都这样……但是你以前不是这个样的啊?刺激大了有点心理扭曲?”

  伍文定笑着摇头:“没有吧。我一直都这样的,只是现在信心多了点。”

  孙琴终于有点正色:“你还真想着锅里?”

  伍文定点头:“不是多大口锅,只是想多点怀抱关爱。”

  孙琴都忍不住嘲讽了:“你这理想还真不大。”

  伍文定多吃几口饭:“你也吃,我等会还要上晚自习,看能不能道歉,是不好受。”

  孙琴沉下脸:“你还真想拉回来?你又开始乱七八糟的乱搞了。”

  伍文定点头:“不算乱搞,就一点小心思,不能接受?”

  孙琴还真思索了一下:“应该没有谁能接受吧?”

  伍文定笑得象个狐狸:“中午那个米玛可能会接受。”

  孙琴终于大怒:“我本来打算不问你的,原来你还打她的主意,这算什么?你也太荒唐了吧?”

  伍文定笑眯眯的看着孙琴:“我还以为你会理解并毫不犹豫的接受的。”

  孙琴也终于忍不住了:“你混蛋!”摔下筷子也走了。

  伍文定自己叹口气,端起杯子学古人喝酒的样子,一扬脖倒下去。

  之后几天他还是去了操场送过一次水,孙琴不理他,他也就不去了。

  陶雅玲也是看都懒得看他,工作上的事情也都几句话说完走人,说不上冷冰冰,就是一张公事公办的扑克脸。

  央巴和扎西当天就租了房子,什么都没有去购置,车上后面有厚毯子,拿去铺上,摆上几件类似长明灯的器具,挂上几张画,就住下来了。唯一说得上的就是去安了一部电话。然后过去到寝室外等到伍文定把号码告诉他。

  月底他好好的忙了一把,跑公司和印刷厂,把老冯交代的展览周边事宜办得很顺利,只是在四星级酒店大门外爬上爬下指挥几个工人挂展览画面的时候,看见孙琴陪着应该是父母一起走进去,看了他几眼,他点头示意,没有理他。

  老陈已经开始铺开架势搞他的新系列创作,也就没有找他什么事了。这个学分来得真容易,专业课他也不用去,就开始准备自己的国庆节出行——河南朱仙镇。

.品书网品书网  朱仙镇位于河南省开封市西南部,算是个鼎鼎有名的小镇,岳王庙就在那里。

  因为毗邻开封,自唐宋以后一直是水6交通要道和商埠之地,在明代的时候更是开封唯一的水6转运码头。所以在至空那个时代,朱仙镇是极其繁荣的。

  而朱仙镇距离少林寺也就两百多里地。当年至空被赶下山以后,先是徘徊流浪了一段,就是在看过了开封繁华与朱仙镇的富庶以后,才立下以盗换名声的想法。也因此,那里就是他最早开始动手的地方。

  而重庆距离朱仙镇有一千三百多公里,伍文定准备开车过去,因为考虑到路上要经过湖北,中途要分岔一趟第二个地点武当山,也只要一百多公里。而且到了地方估计也要到处转悠。

  所以放假前,他回家一趟找小赵陪他去把驾照拿了,然后告诉父亲,说是要去朱仙镇看看那边的传统版画,和几个同学一起坐火车去,最后肯定的告诉一直问他的钱姨,自己和孙琴谈过了,没有这回事,所以不用想了。

  回到学校,稍微整理一下东西就和央巴,扎西一起出了。只是临走给女生寝室打了个电话给陶雅玲,说了自己国庆要去河南一趟,如果到时候有期,帮他给老师报备一下。陶雅玲简单的回答知道了。

  这边就三十号连夜出,他和扎西两个人轮流开车,赶到朱仙镇已经是二号凌晨。

  随便找了个路边停下来,天已经有点蒙蒙亮,雾气弥漫,是个好天气。

  最后这段是武文定开的,途乐属于比较硬派点的越野,减震不算太软,连续这么下来还是很容易疲倦的。他精神却很好,应该说一路上都比较好,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才轮换开车。他能够感觉到,越来越近的时候,有种急切和紧张的情绪在滋生。

  跳下车,伸两个懒腰,有眼力价的央巴也跳下来,用水瓶淋湿mao巾捧给他擦脸。扎西还在后面呼呼大睡。

  武文定看看四周,这里就是一般的北方郊外农村,一马平川,一点没有川渝两地那种山峦起伏的感觉。树木也不算多,道旁的都比较稀疏。到处都有点灰蒙蒙的感觉,让看管了绿色的他,还真有点不习惯。

  刚才就已经过了县城,看见了岳王庙,向着正对庙门的方向开了十多公里。大概记忆中的也就是这个距离了。

  记忆中至空第一次得手,心里还是很忐忑,一口气狂奔了二十多里路才停下来,之后在朱仙镇、开封周围作案以后都是来的这里埋藏。所以找起大概方位来还算熟悉。

  不过几百年过去了,地貌特征不可避免的生了很大的变化。可以锁完全没有了当年的影子。从何入手呢?

  转悠吧,这个事情上,扎西和央巴都帮不上忙,就要两人找个省道边的旅社住下,自己一个人开车到处转悠。还好面积不算太大。

  转悠了两天,武文定才觉得自己之前的预想太过简单了点。六百年来,这里历经多次大战,土改,开,垦荒。早已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哪能凭借一点记忆找到一个废墟?

  是的,就是个废墟,至空是寻找了一个村庄边上一户久无人住的破房子,院里有口枯井,每次都把东西放进井下,直到最后一次决定转移工作城市的时候才推倒一面墙埋藏起来。那个叫做李家庄的村庄,在这短短两天,武文定就经过了三个似曾相识的,其中还有一个是建国以后才取名的。地名里面都有个李字,而李家庄根本就没有!

  直到第三天,毫无头绪的转悠才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在经过一个叫西李村的村庄时,忽然有种熟悉的感觉。绕得远远的下车,慢慢的走进去。

  村庄不算太大,但是人不少,这时已经是下午了,不少农户都在纳凉休息,准备晚饭了。看见一个外乡走进来,目光不少,还有两个小孩跟上来溜着鼻涕看。

  大概也就三四十户的样子,没有任何废墟的样子,但脑海中熟悉感越来越强的武文定知道应该是找对了地方。

  村子不是当年记得的样子,但是方向应该是在北头,信步过去,两边的房子基本都是青砖黑瓦,不会是老建筑了,直到转过角。

  这里是庄子上的晒场,水泥铺就的,面积不少,再过去就出庄了,西边有片房子看上去也不会是老建筑,但是建筑总有看起来不太对的地方。

  武文定蹲在晒场边,点燃一支烟,慢慢的看。

  烟头烧完,武文定才有现,那房子有一部分不是后来的。仔细看来看去,这幢房子是借用了原来庄子上最大院子的一个影壁修建的。

  走过用手慢慢的抚摸过那些被岁月腐蚀得坑坑洼洼的墙面,依稀能看见影壁上原来的屋檐线,上面加盖了一些砖头,形成这幢房子的东墙。对的,就是这堵墙,有见过……

  正在这时一把当地口音响起:“您可有眼光,这段真是老墙壁啊。”

  武文定转头看去,一个庄户人家在转角的地方拿mao巾擦汗,可能是刚从地里回来。

  武文定笑着走过,递一支烟:“我是河南建筑学院的学生,趁假期出来看看有什么有趣的老房子没。”

  那人接过烟:“没有了,就这一段,解放前老庄子就被推得差不多了,你看那就是机枪打的眼。一个村子炸得就剩这一点墙还没倒,都不完整,就这里到这里是老的,房子是八几年才修的,这边都是乱的,搭着肩修的,省点钱。”

  武文定点头:“能看见点墙就不错了。”

  没法挖了,如果还没有被谁运气好的挖到,算算方位,就在这片晒场下。不可能来挖的。只有以后创造条件来碰运气了。

  给当地人打个招呼,慢悠悠摇出去,又兜个圈子才上车离开。

  到旅社叫上扎西和央巴,又开到村子边,详细的给他们指点方位和位置,画山给一张手绘地图,然后就连夜离开去嵩山少林寺。

来少林寺就简单了,把车停好叫两人在山下等他,天虽然已经擦黑了,自己就一个人往山门跑去  越跑越觉得轻松,上了少室山就如同到家的感觉,这里是真正几百年没有太大结构变化的。天王殿,六祖殿,那罗殿,普贤殿……放电影一样出现在他脑海,一股巨大的力量由外到内压住他的胸腔,让他感觉喘不过气来,又感觉要把心脏从胸腔压出来。控制不住的眼泪涌出眼睛,直到他跑到大雄宝殿外。

  仰头看看大殿,有些厢殿已经不在了,风雨斑驳的石坊顺着惊喜的看着他,仿佛认出了这个六百年多前的小沙弥,摇动那棵千年老树欢声招呼。

  伸出手同样摸着那些几百年的石头,指肚上的纹络仿佛在锋利的刀刃上轻轻刮过,慢慢的跪下来,泪水洒在面前的石板上,白天晒得滚烫的地面,顷刻就把那点水分吸收进去了。

  伍文定从内心感到一阵揪心的感伤,想起那个初时看见过,一直在老喇嘛对面走来走去的身影,只觉得一下就佝偻起来。

  摸摸墙面的石砖,在角上一撑,腾身而起,翻过大殿,跳上殿顶,快的跃动,带着喜悦的跳动,悄无声息,伍文定完全打开心防,交给身体,感受自己如灵猫,如落叶,如麋鹿,最后如同猛虎一般扑到塔林中,就靠在一座古塔下睡着了。睡得很香,就好像几百年前犯了错误被师长骂了以后躲起来偷偷睡着的样子。

  没有想过回来做什么,只是想回来,回来以后也就是蜷着在塔林下睡一觉,这就是至空,那个几十年不惜自毁也要回来,那个几百年痴痴不忘也要回来的傻武僧。

.品书网品书网  最近睡觉时间都很短的伍文定,直到第二天天亮才醒来。

  上到达摩洞,下到柴火房,中间还去原来至空住过的厢房看了看。然后伍文定就离开了,心愿已了,心下很是愉悦。

  只是出去的时候,看门的人都觉得很奇怪,这个人怎么出去这么早,也没感觉有看见这个人进去,只是看着两手空空,也不像小偷,就看着他泰泰然走了。

  下山会合央巴扎西两人,即刻上路往回走。

  经过湖北襄樊的时候向西奔向武当山,这里是至空当年第二站,还携带了一些东西过来,一来是会会和少林齐名的武当,二来襄樊一带当年也是商贸云集的地方,颇有收获。

  来武当的把握比较大,因为至空是把东西放在山洞里面的,比较可能保存下来容易拿到。所以他们就直接开车到山门,然后买票直接上山,直奔山顶最高处,站在金顶俯瞰周围的群山。

  选定方位,伍文定悄悄指着西面一座感觉人迹罕至的断崖山:“就是那。”

  扎西翻身出了栏杆,仔细观察大概过去的距离和路径。

  央巴也反复的看周围几座山的形态情况。

  五个小时以后,三人已经站在断崖山下,分别背着一些背包绳子的央巴和扎西满头是汗,却没有一点疲惫的感觉。反而是一脸轻松的伍文定两手空空,他本来自恃功力深厚,想背负重物,无奈此二人咬定跟来就是做这个事情的,争执不下只得放权。

  天色已经有些暗,而山林间根本没有什么路,伍文定接过扎西递来的一把开山刀,边走边劈,迅接近脑海中断崖下的一个山洞。

  劈开一丛丛生长茂密基本堵死洞口的茅草,一个开口半人多高的黑黝黝山洞终于露出形态,央巴找出电筒就准备抢身在前,还是被伍文定拉住了。

  “我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我先进去看,扎西拉上绳子拴在你腰里。”伍文定拉上绳子另一头,接过电筒和一个对讲机背上背包就进去了。

  说不上太激动,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没有什么变化,所以也说不上冒险。而至空的记忆里也不太具体有些什么东西。经过六百年,不知道那些东西都什么样子了,只是有点好奇。

  山洞明显是自然形成的,没有任何人工痕迹,直到他不出所料的看见一堆乌漆吗黑的东西。

  “没有问题,我看见东西了。”伍文定轻轻对步话机说。

  “感谢佛祖保佑。”扎西在另一边回答,还伴随央巴嘀嘀咕咕的念经声。

  伍文定蹲下来,把电筒照着放在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副橡胶手套带上取出一个镊子,小心的拨弄查看那堆东西。

  当年的至空没有保养多久的意识,就把一些认为值钱的东西用油纸绸布包裹在一起,大多都已经在漫长岁月中化为粉尘,轻轻一碰就散开了,露出里面的不少金属器皿,伍文定感觉触碰之下还是很坚固,就一件件轻轻拿起排列在旁边,能感到里面还装了不少东西。

  一共有十九件看不出什么成色的金属器皿,以及三件瓷器被清理出来,最后还有一把古剑很沉没有鞘。把东西用包里的泡沫带厚厚的缠上。连剩下的一堆粉末碎屑,伍文定也不放弃,找出小塑料薄膜袋,用小铲子装好,用步话机喊扎西:“把那些袋子拿进来。”

  进来的是央巴,扎西个子实在太过粗壮了点,不太适合这个狭小空间。

  几个大提包和背包带进来后,两三件一包的装好,里面还装满泡沫渣。央巴小心翼翼的搬出去。直到最后伍文定在洞里清理完毕拜了一下之后出来。

  接过扎西的烟,点上,三人坐在洞外的山壁边。天色已经很晚了,月朗星稀。

  “你们睡一下,稍微天明点我们就出。”伍文定安排。

  两人应下,拉张小毯子和身就躺下。

  伍文定拿出那把剑,这是他唯一没有包裹进去的,因为他记得这是至空在武当大殿顺的。他忍不住捂一下额头,那时的至空是有多疯狂的。

  为了减少被注意到的可能性,他们连火堆都没有生,反正那两个皮厚的家伙经常这样。伍文定还是感到山间的十月有了一丝凉意,走到旁边一点空地上,闭上眼睛随着自己的心意,开始挥动数百年第一次被握在人手里的古剑……

  天色微明,伍文定一直都没有睡过,却感觉一身欢畅,从树梢跳下来,喊醒两人,开始返程。

  回到重庆已经是七号下午,车停在美术学院外的街上,伍文定安排两人不同的工作。

  扎西负责找米玛的父亲丹增安排人去西李村不动声色的扎根,最好是去附近县城搞个蔬菜牲畜收购之类的,等当地熟悉点了,就到西李村选址建大棚搞养殖加工厂把那块地方悄悄圈下来,因为那边数量有点多,所以值得慢慢做准备,花一两年的细腻功夫都可以。

  央巴负责带上所有文物,安排搞保养的那些喇嘛把东西清理出来,联系寄卖行那边分件找人估值鉴定,伍文定再三叮嘱,一是那些瓶罐里面还包裹着一些珠宝玉器,注意取拿;二是东西一定要分开给不同的人估值,降低影响。等这些情况基本搞明白,他再过去看看怎么处理。

  安排完毕,伍文定就从驾驶室下来走进学院,扎西二人直接开车去成都。

  伍文定顺便去教室看看,尽管是假期还是有不少同学在继续搞专业创作,别人问起他作品进展如何,他都眉头紧缩:“不太顺利,还要去找老陈请教一下。”陶雅玲听见,纵然是不想理他,实在还是要翻起白眼。

  伍文定又去她面前讨骂:“我回来了,找你销假。”

  陶雅玲不理他,转身整理自己的材料。

  伍文定站那东摸摸西看看,也不做声。

  陶雅玲终于转过来:“别打搅我完成作业。”

  伍文定再尝试:“中午一起吃饭不?”

  陶雅玲坚定:“我受不起。”

  伍文定不死心:“朋友身份吃个饭很正常嘛。”

  陶雅玲不屑:“你朋友多,我担不起。好了,不要打搅我,也不要打搅其他同学了。”很严肃。

  伍文定只好灰溜溜的走掉。

  陶雅玲也没心绪继续,收拾下东西回了寝室。

  伍文定走出大楼,时间上可以去吃晚饭了,他却溜达着往校外走去。

  坐在那天和孙琴坐过的石凳上,点支烟,掏出本少林寺的旅游介绍小册子,看得津津有味。直到天快黑了才吃了晚饭回学校。

  第二天是从文化课开始的,《教育学》,是他们班级的辅导员在上,所以不用点名,人都到得很齐。

  课程也简单,因为美术教育系能够留在专业院校从事教育的是少数,大多还是要去向中小学任教,所以关于一些教育事业的基本知识还是要培养的。虽然美术教育一直不是个被中小学重视的环节。

  伍文定坐后面,听了会课,就开始看他那些恶补文物知识的书籍,一本营销管理的书也被他假模假样的勾勾画画,书是节前回家拿的。

  下课前布置要交一篇论文上去就结束了。一群人嘻嘻哈哈回寝室,看出来他这些天和陶雅玲不对的冯雷还搂住他安慰天涯何处无芳草。

  寝室门前又有人,这下不用看,所有人都知道是找伍文定的,孙琴站在那。

  冯雷自己打嘴,人家后花园草多,要他瞎操心。

.品书网品书网  这次的情形就和以前不同了。伍文定赶快走过去:“是找我的吧?”

  孙琴看他一眼:“不然呢?”

  伍文定欣喜:“还好还好,要是你这个时候突然喊别的男生,我可没面子透了。”

  孙琴不说话,自己往外走。

  伍文定连忙把书给冯雷,紧紧跟随,不敢说话。

  孙琴言:“就只有面子?”快到netbsp;

  伍文定掏出纸巾擦位子:“说给别人听的。”

  孙琴坐下,不看他,看远处:“昨天我看见你坐那了。”

  伍文定隔隔二三十厘米在孙琴左边坐下:“我想听你答复嘛。”

  孙琴自己笑笑,有点冷:“是不是我是主动贴上来的,你就觉得特别不在意,想怎么就怎么?”

  伍文定否认:“是我贴你好不好,我送水给你,你都不理我。”

  不说还好,孙琴有点火:“就一次?”

  伍文定狡辩:“怕你烦嘛。”

  孙琴想起今天的主题,深呼吸:“你坐那,有什么要给我说的吗?”

  伍文定坦白:“我想你。”这么深情的话,他也可以说得平淡如水。

  孙琴实在忍不住眼泪,是啊,倒追了那么久,终于听见喜欢的人说这句话,可是却没有那么多欢欣和热情。

  伍文定连忙递纸巾。孙琴没有接,拿手指轻轻抹掉:“你怎么想的。”

  伍文定试探的坐近拿手巾去擦,被打掉了:“放假我出去了,事情比较顺利,有些想法也比较成熟了。”

  孙琴真的有点冷笑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伍文定脸红:“不是那,是关于我在做的事情。我去的少林寺和武当山。”

  孙琴有点被转移注意力,小说么?

  伍文定说重点:“武当山不错,风景很好,以后可以去那写生,我在山上呆了一夜。坐在树上,只听见虫子声和风声,突然就想起你……”居然有点浪漫的口气了。

  孙琴只被蛊huo了两秒钟:“还想起别人没有?”

  伍文定老实:“有……我爸妈。”

  孙琴正要冒火,又扑哧一下笑出来,总是绷不住了。

  伍文定没有继续刺激了。孙琴一笑了气势就回不去:“你去少林武当做什么?”

  伍文定说:“有个朋友,去看看。”

  还好,和尚道士应该都是男的,孙琴心情确实好了不少:“你那个艺术沙龙设计不错,我去看了。”

  伍文定埋怨:“我看见你还不理我。”

  孙琴也埋怨:“我心情不好,也不想我爸妈担心。”

  伍文定马上送吹捧:“你像你妈妈,都漂亮,你爸气质也不错。”

  孙琴白他一眼:“我说我心情不好。”

  伍文定惴惴不安:“是因为我?”

  孙琴完全压不住笑:“看你这个熊样!”

  伍文定继续吹捧:“你笑起来真好看。”

  孙琴有自信:“本来就好看,别以为我倒贴你。”

  伍文定澄清:“是我贴你,真的,我们这样走出去,谁都知道是我好不容易才追到你。”

  孙琴敏锐:“这是你的答案?”

  伍文定低头:“昨天就想找你说的,怕你不理我。”

  孙琴不置可否:“看你实际行动。”

  伍文定头更低点:“我一定好好表现。”

  孙琴抓领导权:“拿个计划出来,准备怎么表现。”

  伍文定从小事抓起:“下午接你下课,在三号楼专业课。”有准备有了解。

  孙琴这个领导不称职,一下口气就软了:“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怎么办?”

  伍文定可怜:“远远的看着你,祝福你。”

  孙琴就直接右手拉耳朵:“你就不珍惜我!”

  伍文定不反抗:“现在就开始。”试探的伸手抓住孙琴的左手,没反抗,就拉过来点放自己腿上,孙琴就开始揪。

  伍文定很享受。

  等孙琴施暴完毕,陪她一起去吃了午饭送回寝室。

  孙琴也想回去思考一下生了什么,好像不是这样准备的,又好像应该是这样的。

  中午回寝室还是被施暴被八卦,下午上课才稍微好点。

  下了课准备一阵以后才溜到三号楼去找孙琴。

  三号楼是老教学楼,三层楼,楼板还是木头的,走廊特别宽,有四五米,两边是教室,因为专业教室都是靠走廊没窗户的。走起来特别有抗战时期的感觉,晚上是个拍恐怖片的好场景,不用道具灯光什么事。

  新生专业课都是基础的课程,所以伍文定大大方方的在教室门上的玻璃窗打望。

  服装设计系女生居多,普遍水平也比较高,这也是每年元旦晚会模特走秀节目的保留原因,也算是个作业赏评,那些花大力气做的衣服好难得秀一次的。

  孙琴正在画素描,面前是灯光石膏像。教室没有空调,聚光灯下还是很热的。不过看上去孙琴不是很认真,东抹西涂的,画板朝向门口,没什么艺术细胞的伍文定都着急想去改两笔。

  一回头就看见他的脸在窗上,扔下东西就出来了。

  伍文定连忙掏纸巾给她自己擦汗,另一只手拿的冰水。

  孙琴接过以后就一起往楼下走。

  伍文定不留情:“你附中素描课是白上了。”

  孙琴不以为然:“本来就不喜欢,服装还可以。”

  伍文定自豪:“第一件成品衣服是我的。”

  孙琴鄙视:“我们一般都做女装,你要穿我不反对。”

  出了校门,伍文定说:“我们一起走走?”

  孙琴不反对:“回市里?”

  伍文定懒:“就去江边走走吧,专业课你都没有穿高跟鞋。”一站就是几个小时,老练的附中女生都知道穿平跟。

  那就去吧。

  没多远,其实学院和火车线都在江边。

  现在是丰水期,长江还是蛮湍急的流过。两人在河滩坐下,背后是一片树林,树林后就是铁路了。

  “你们原来就很喜欢来江边玩?还烤红薯?好吃不?”孙琴问。

  “嗯,偷偷的把教室里面的木头画架拆了当劈柴,你还别说,那木头烧起来不错。”

  伍文定附中真的很调皮。

  “还来我们班上偷过吧?”孙琴查探当年悬案。

  “不记得了,所有的教室都偷过,身份证都捅坏了。”那是跟小赵学的开门绝技。

  “我们班男生宿舍的东西也是你们偷的?”孙琴不放过。

  伍文定惶恐“有相好的?”

  孙琴不留手,抬手就是一把沙:“你才有!”

  伍文定也作势要抓沙,孙琴捂脸。听见伍文定:“哎呀!”

  赶忙看,伍文定手插在沙里:“拉不出来了。”

  怎么可能?孙琴伸手拉拉,还真是定住了,好奇怪。

  就使劲拉,拉住伍文定手肘使劲,伍文定也一起使劲,终于出来了,两人一下翻在地上。

  看着伍文定手里的一袋生红薯,孙琴就一阵打,不过笑得开心。

  伍文定还奇怪:“一下就把手挂住了,我说什么呢,原来是袋红薯,谁埋的?”

  孙琴就一直笑:“火呢?柴呢?早不说,我也劈我们教室的画架啊,那个谁谁谁最讨厌,就拆她的。”

  伍文定继续演:“既然有红薯,那就应该有柴吧?”

  傻姑娘就趴地上刨沙,哪有?

  伍文定揭晓:“左边点,再左边点,哎呀,再左边点,好了。”

  拂开薄薄一层沙,就是一排木条。

  孙琴笑:“这不是画架,你拆的什么?”

  伍文定装:“不是我,明明你找到的,我来生火,这个我拿手。”

  真的拿手,一会就把火腾起来了。把红薯埋在火堆下。

  孙琴不顾高温,坐火堆边:“我爸说不卫生,不准我吃这些,都是来附中我才开始吃路边摊。”

  伍文定不怕暴露:“我一直都吃这些,小时候家里还不够吃。”

  孙琴不信:“你家条件还不错啊。”

  伍文定笑:“就这几年起来的,还不关我的事。”

  孙琴理解:“怪不得你们原来搞那么多事。”

  伍文定好奇:“你是不是觉得那些事情很刺激?才觉得我……”

  孙琴被火映得脸有点红:“最开始注意到你,是有点因为那些事情,不过后来不是。”

  伍文定装半仙:“嗯,你右手往后点,过了,就那下面。”是两瓶水装在袋子里的。

  孙琴又笑:“如果我们不来呢?”哪有那么多如果……

  打开水递给伍文定,坐在他身边,火堆边实在有点热。

  天已经擦黑了,火堆很是抢眼,蚊子什么的一个劲扑过来,伍文定从兜里摸个小瓶花露水递给孙琴,孙琴终于把头靠他肩膀上了,小姑娘慢慢的轻声说:“希望能一直这样。”

  伍文定做常见姿态:“相信我,虽然我现在还很穷,但是一定会让你过上幸福生活的。”多好一句话,换来轻轻一巴掌。

  孙琴声音不大:“真的,伍文定,我们如果就这样过下去,真的会幸福的,很容易的。”

  伍文定识趣:“我要让你更幸福!”

  又是一巴掌,接着还有揪……

  伍文定连忙转移:“红薯好了,吃红薯,不然要成红薯干了,还没吃晚饭呢。”

  拨开火堆,一层沙下面就是排列得整齐的红薯,挑出一个大的。掰开,拿个小木板把半边盛上,找个小勺,递给孙琴。

  “好甜,好吃”看来小姑娘是真没吃过。

  “慢点吃,少吃点,这个白色的容易消化不良,后果严重。吃红心的。”伍文定遭过罪。

  “你怎么不吃?”

  伍文定说:“看你吃,好看。”

  小姑娘有定力:“你就是嘴巴甜,你也吃。”

  “多喝点水……你别说,还真好吃,我手艺不错啊。”就扔火堆下,要什么手艺。

  吃过两三个红薯就够了,吃个新鲜,等会还是要吃饭。

  伍文定把纸巾沾了水递给孙琴,孙琴伸过脸:“给我擦,看不见。”眼睛都闭上了。

  伍文定定了定神才把手伸过去,轻轻的在孙琴脸上擦拭。

  孙琴只觉得凉飕飕的滑来滑去,没有想象中的什么,有点高兴也有点失望。

  最后把火灭了,走到铁路边,伍文定找了个没有门脸的小路边摊叫了点吃的,孙琴也欢喜的一起吃了。

  然后回学校,小姑娘很兴奋,觉得要经常安排类似活动,还提出诸如买早餐,送开水等常规恋爱节目要求,伍文定一口答应,把依依不舍的孙琴送进女生寝室就跑了。

  因为小姑娘回了寝室就被室友们好多面大小镜子包围了,一脸的黑灰,画得跟个非洲人一样,怪不得吃饭找个黑漆漆的路边摊,走路也顺着黑的地方走,还以为他想mao手mao脚,自己还故意靠过去一点呢。

  明天找他算账!孙琴一边大骂一边甜蜜的想。

.品书网品书网  央巴和扎西第二天就回来了,他们的工作是随时呆在伍文定身边,所以跑来跟伍文定汇报那边对东西很惊讶,已经开始在整理以后就回去念经了。扎西这边更简单,第二天就有几个不知情的汉族职员被安排过去了,听说是开分公司在开封,搞药材种植的。

  伍文定早上真买了早餐就和好几个瞌睡男一起在女生寝室楼下守花。

  陶雅玲和两个女生一起出来,美术学院人真的不多,所有女生都在一个楼上。所以两人都有点措不及防。陶雅玲一眼就看见伍文定手上端的不锈钢杯子和塑料袋装的小笼包子,顺着开始的惊讶,干脆就转身回寝室了,那两个女生不是一个班的,莫名其妙的就自己走了,只是经过伍文定的时候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新来的,长得还不错。

  孙琴跑下来,一边吃包子一边把油手在伍文定的脸上乱抹一气,还命令不准动。伍文定一边不动一边苦口婆心:“豆浆洒了,不要乱摸,别人看见不好。”

  孙琴鼓着两腮,含糊不清:“我碗里的……就是要别人都看清楚……灭了你下锅的机会……不准动,我再抹一把脸,谁叫你昨天晚上缺德。”

  伍文定只好不动,结果孙琴用油嘴在他脸上刷了一下:“这是奖励。”

  伍文定嘿嘿笑:“早说嘛,我一开始就不动了。”

  孙琴拿了上课的东西的,一指方向,去上课。

  伍文定还要收拾东西,把不锈钢杯子剩的一口就全倒进嘴里,带了个背包的,全收进去,拿出纸巾递给孙琴,自己就随便一抹,齐活。

  送到三号楼下,孙琴也还在摸索之中:“中午怎么办?直接去吃饭?我没有带饭盒。我不想回去拿,你来陪我上课嘛。”还是粉红色的可爱饭盒呢。

  伍文定不含糊:“我带了的,两小一大三个盆两把叉子一个勺,中午直接来这等你,你们教室就不去了,免得下锅。”

  孙琴表扬:“是哦,你是有经验的,乖哈。”摸摸他的头,一跳一跳的走了。最近都是伍文定摸别人头赐福的。

  伍文定背着一包锅碗瓢盆去上课。

  没人看出来这位是卖餐具的,除了陶雅玲,一直狠狠的恨着他。

  上课后伍文定顶着刺人的目光,看了五分钟的书,还是偷偷的望过去,陶雅玲的眼神更恶狠狠了。确定是恨的他以后,伍文定就一手拿包,一手拿书,大大方方的直接走过去,坐在陶雅玲旁边,她很少坐在后面这样周围没人的。

  伍文定轻声问:“没影响到你,可以坐吧?”

  陶雅玲神色不改:“装模作样!”有点咬牙切齿的。

  伍文定回答:“你还不是。”

  陶雅玲意外:“我?”

  伍文定直接揭露:“这段时间都对我装模作样的,做出冷冰冰的样子,很好看但是我不喜欢!”

  陶雅玲愤愤:“很甜蜜哦!?你考虑完了?”

  伍文定点头:“她答应给我考察期。”

  陶雅玲有准备但是还是觉得委屈:“还考察?都是我让给他的!”语出惊人。

  伍文定不说话了,淡淡的看着她。

  陶雅玲扭头不想看他,一会就忍不住问:“她对你说那些话没反应?”

  伍文定装傻:“哪些话?”

  陶雅玲烦躁:“你那些……那些中午陪我,晚上……晚饭陪她的话。”

  伍文定承认:“你走了我继续说,她差点没给我一耳光。”

  陶雅玲惊讶了:“那你们现在还……”

  伍文定陈述:“现在你不是不要我么?她决定严加管束,免得我犯错。”

  陶雅玲觉得不平衡了:“凭什么我让出来!”

  伍文定加码:“她说她觉得我是个宝。”

  陶雅玲果然倾斜了:“凭什么!就凭我先走?”气得拿笔戳书,书又没犯错。

  伍文定不敢说话了,怕她在课堂上暴走。

  陶雅玲见他不说话,转移目标,拿笔戳他,不重,但是能感觉到怒气值比较高。

  伍文定只好受了。实在忍不住才伸手过去一把抓住陶雅玲拿笔的手。

  说不定陶雅玲的本意就是这个结果,也不挣扎只是低声说:“为什么?本来是我的……为什么?”

  伍文定还是不敢说话,就这样握着手直到下课。陶雅玲才甩开自己走掉。

  后来的课,两人就隔得远远的,只是有时陶雅玲转头看伍文定的时候,就现他也在看自己。

  中午下课陶雅玲收好东西就走了。伍文定也提着自己的餐具包包,去三号楼等孙琴。

  孙琴下来的时候,笑颜如花,很自然的挽住他。

  并排坐在大食堂,两三个菜打在大盆里,一人一小盆饭,一瓶矿泉水,两个人也是吃得开开心心,伍文定还拿勺子去抢孙琴的肉,说是让她减肥。

  打情骂俏没有持续多久,一个深绿色的饭盒出现了,陶雅玲坐在对面:“中午该陪我的!”

  孙琴转头快捷的一把抓住伍文定的耳朵咬牙:“这就是你承诺的?!”

  陶雅玲不阻止:“随便掐,掐完就可以走了。别以为我走开就是你的。”语气很平静,这就是她一上午念叨出来的结果?

  孙琴又不傻:“我才不走,谁叫你自己不要的。”放下手,拿勺子去喂伍文定吃饭,刚才都没这待遇的。

  陶雅玲不生气,可是策划了一上午,不上这小狐狸精的当了:“今天借你,明天伍文定你要陪我一起吃午饭,不然……”不说结果,自己就端上饭盒走了。

  她前脚一走,后脚孙琴就拿勺子敲伍文定的头:“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伍文定作无辜状:“早上给你送早餐给她看见了。”

  孙琴不满:“呦,这个眼镜妹,还见不得别人好了?”

  伍文定告状:“你看,上午用笔戳了我一上午。”

  孙琴不心痛:“谁让你到处沾花惹草!”

  伍文定马上油腔滑调:“你就是那最美丽的花!”

  孙琴哭笑不得:“你怎么这样的,我真是看走了眼。”

  伍文定沮丧:“昨天晚上看书,说随时赞美自己的女朋友是最有效的。难道不准?”

  孙琴还是笑了:“我爸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卖嘴皮子的,你这样最讨厌了。”

  伍文定有信心:“见老丈人自然要换个尊敬的稳沉态度。”

  孙琴要笑不笑的:“见陶班长换个什么态度呢?也随时赞美?”

  伍文定否认:“不会她太严肃,最好说点笑话。”

  孙琴拿着勺子就打过去了:“你还真在研究这个?我给你说,我不会让的,明天中午休想陪她吃饭,我自己都伤心大半个月才到手的,更别说大半年都没什么回音。”

  伍文定苦笑:“你不休我,我就阿弥陀佛了,越接触越觉得我该去早点找你的。”

  孙琴转嗔为笑:“本来就是,早点来,还有那眼镜妹什么事她才认识你几天?”

  伍文定试探:“明天中午还是一起吃饭吧,闹起来不好看,八卦传最快了。”

  孙琴又晴转阴:“你也知道传得快啊?谁都知道我追你。现在你已经是我舀到碗里的了,她还来折腾个什么劲?”说道后面还是有点得意的。

  伍文定大化小:“等她折腾几天,估计也就是小孩子心态,感觉被你抢了玩具,过了这摊就没事了。”

  孙琴乐了:“嘿,你就是我的大玩具。谁都别想抢。特别是那个眼镜妹!”拿手把伍文定腮帮子两边一阵乱扯。

  “别背后老说人家,等会她耳朵烫,还以为我在想她呢。”伍文定好不要脸。

  午饭吃完,刚开始恋爱的小姑娘舍不得,不回去午休,要求伍文定陪她去教室画画。

  今天的作业就好得多,看来昨天确实是有些心神不宁的原因。毕竟附中出来的,基本功都不算太差。

  孙琴坐画板前,她是用套装铅笔的,伍文定就拿刀片,一支支削好,排列在盒子里,然后从书包里找个折纸扇慢慢给孙琴扇风。

  教室没别人,十月秋老虎的中午实在还有点热。孙琴没画,就坐那看伍文定给他削铅笔,然后轻声说:“我都舍不得拿来画了。”

  伍文定扇风说:“一定得画,不然我没机会削。”

  孙琴转过头,仰起脸,闭上眼:“我鼻子上有铅笔灰没?”还是有点紧张,眼睫mao都在抖,不过确实有点长。

  这次可不能逃了,伍文定就轻轻的用嘴net去搽了一下:“好了,都干净了。”

  孙琴睁开眼。埋怨的:“都不是这么回事!”她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雏,虽然都是听人说的。

  伍文定搓手:“嘿嘿,不着急,不着急,都是我的。”

  孙琴忍不住倒过去靠住他:“就喜欢你这傻样。”伍文定还得负责扇扇子,这么大天气,挤一块也不嫌热,不过孙琴的皮肤倒是凉丝丝的。

  伍文定一手拿扇子,一手拿铅笔,在孙琴的画板上画了只小猪,卡通的,活灵活现,拿根树丫去捅地上插着一支鲜花的一堆大便玩。这是他和一高手学的,就几招皮mao。

  孙琴咯咯笑:“那你就是那牛粪。”

  伍文定反驳:“你就是这只猪。”孙琴满以为要说她是鲜花的,忍不住又咯咯咯的笑起来,因为猪也很可爱嘛。

  就这样酸倒牙的一中午很快就过去了,直到快上课走廊上有脚步声了,孙琴才懒洋洋的从伍文定怀里起来,还真不怕热。

  伍文定动作不小的偷偷在孙琴梢上亲了一下才溜掉。

  孙琴一边开心笑一边没有忘记立规矩:“下午上课不许和她坐一起!下课早点来接我!”接什么接,一号楼到三号楼就两三百米。

.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没听话,下午上课就主动去和陶雅玲坐一块了,还两人都往后面坐。

  陶雅玲看他还是拿着上午那些书:“中午没回去?”

  伍文定说:“去她们教室坐了一会。”

  陶雅玲酸溜溜的说:“你都没有陪我中午一起画画。”

  伍文定笑:“不比这个啊,我现在都可以陪你一下午呢。”

  也是哦。陶雅玲好像觉得心情好一些了。

  经常扭头看伍文定,伍文定安静的在看书,心理又开始不平衡,就伸手过去乱翻书。

  好吧好吧,手又被抓住了,这下就安静了,各自看各自的书,除了陶雅玲没法记笔记,因为她是坐左边的:“我不干,下次我要坐右边。”

  伍文定不在乎:“好啊。”

  一直到要下课,陶雅玲才问:“下课又要去找她?”带着委屈和不满。

  伍文定又大化小:“刚开始嘛,热乎劲过了就没这么紧了。”看这话说得真轻松。

  陶雅玲说:“那我们呢?还没开始呢……”音调不好,还是很委屈。

  伍文定又拿扇子给手降温,因为感觉到她的手在大量出汗。口里不停歇:“早开始了,从你给我擦汗就开始了。”在苗寨他喝醉以后,是被别人拖到路边的,他一喝醉酒就使劲流汗,多得吓人,是陶雅玲一直蹲旁边给他擦汗的。

  陶雅玲这下是眼睛大量出水了,取下眼镜,趴在左臂弯,不出声,肩膀有点小小的netbsp;

  伍文定是真心痛,又不敢做什么,就偷偷的使劲扇扇子。

  陶雅玲本来是有点抽泣的,感到风很大,偷眼看见伍文定的表情,扑哧笑一下,眉头又皱起来还有点抽抽:“现在怎么办?我就看你们两个亲热?”

  伍文定使劲扇:“也没怎么亲热。和我们这样差不多。”手还紧一下,以免她飙挣出去。

  陶雅玲没有挣:“我真觉得以前很开心的,什么事情都有你给我安排好,我一点压力都没有。我不喜欢当干部的,可是从小就当。但是又觉得和你一起做做干部也很惬意。怎么会突然就变成这样?”

  伍文定不回避:“我花心嘛,原谅我好不好?给我点时间,慢慢适应一下?”

  陶雅玲不哭了,头侧靠在臂弯,定眼看着伍文定:“真难以想象,而且我还哭了。”

  伍文定放下扇子,拿纸巾轻轻给她擦泪痕:“都是我的错,女神,原谅我嘛。”

  陶雅玲低声说:“老这么喊,我很老么?”

  伍文定解释:“尊重嘛,而且你气质端庄嘛,我又有和尚缘,你看我们多般配的。”

  陶雅玲实在忍不住笑了,自己劈手拿过纸巾来擦:“脸皮厚!”

  伍文定进一步:“那晚上一起吃饭,保证不吵架。”估计难。

  陶雅玲有思想:“不去,免得心烦,我还要好好想想。”

  伍文定让步:“好好想,不过不要把我想掉了。”

  陶雅玲右手滑出来点,掐住:“不准招摇,生怕别人不知道么。明天上课要来陪我。”

  伍文定又抓回去:“嗯,巴不得,那天是你赶我的。”

  陶雅玲又掐:“你还说!”大失败。

  无聊的手指大战到下课,陶雅玲才netbsp;

  花心的伍文定就又去找孙琴了,累死他。

  接下来的几天,两个女生装不晓得对方这个人,伍文定课内课外各陪一个人,也还是注意不在外招摇,吃饭都是去小食堂,不然一人两船也太惹眼了。

  再上《教育学》就要检验论文了,每人几分钟,简单阐述一下自己的中心思想,也算是简单的演讲,必须得培训的科目。

  伍文定进了教室就溜到陶雅玲左边坐下,一上课就把手伸过去,陶雅玲作势躲避了两下才让他抓住。因为前几天专业课,伍文定就一直坐她旁边看书,装模作样的画草图,撵都撵不走,跟个大苍蝇一样,讨厌得不行。

  伍文定先抓陶雅玲的论文过来看,论点明晰,论据清楚,结论有力,堂堂正正的文章,论述的是美术教育的重要性以及美好未来。

  陶雅玲用圆珠笔在伍文定右手腕画手表,还是带光影效果的,随口问:“写得好不好?”

  伍文定认真回答:“好!气势恢弘,文采非凡,实在是应该让教育部的领导好好学习一下。”

  陶雅玲听出点讽刺的意思,也不生气,就在他中指上画了个戒指,写个陶字在钻石上面:“不准擦,明天我检查。”

  不一会等陶雅玲上台不久就该伍文定上台讲述了,刚下台的陶雅玲突然反应过来,连忙去搽他手腕,哪里擦得掉,只好让伍文定戴着手表上讲台。

  夏天都是穿的短袖,好明显的,所有人哄堂大笑,回头看陶雅玲,她只好把头埋在手臂里面当鸵鸟。觉得好丢脸。

  伍文定不丢脸,站讲台上大大方方的看看手腕:“现在时间是三点十五分,我为大家阐述一下我的论文主题《美术教育改革势在必行》。”

  嗯这个口气比陶雅玲那个还大。大家又笑,辅导员都笑。

  伍文定还是有想法的,中小学美术教育一直都是个激肋,姥姥不疼爷爷不爱的,上边又要求必须要开。所以他就干脆建议分为精英教育和大众教育两部分,前者就是有兴趣有爱好的进行课外辅导形式的美术班,也是美术学院招生的主要来源,这一直都有的,没新意;后者就是学校美术课程教育,全部砍掉,换成艺术鉴赏课,只培养学生对艺术品的欣赏能力,介绍各种美术作品以及传奇故事,有可能的话,把音乐,舞蹈,电影等艺术形式都可以拉进来,形成不影响升学指标的素质培训课程,既满足校方对美术音乐等激肋课目不得不安排,还要考评的怨念,又满足上边对所谓素质教育的答题方针。听起来还是有点新意的。还有人鼓掌,多半是因为那只晃来晃去的手表。陶雅玲倒是认真的在听了。

  辅导员听了觉得也还有点意思,点评了几句,精英教育、激肋之类的说法过了点什么的。后面继续。

  下来陶雅玲就偷偷把手伸过来给他握住:“写的还不错,有点大胆,有点新意。”

  伍文定得意:“也不看看是谁。”还拿中指在她手上敲一敲的,看着戒指,陶雅玲觉得后悔。

  课后,伍文定先回了趟寝室才去找孙琴。结果没一会就被孙琴现怪怪的。

  谁叫他右手戴个护腕,中指戴个指套,还是湖人队的。孙琴就没见过他打篮球。

  “怎么?准备给我展示全新形象?”孙琴斜着眼睛瞄他,她还蛮喜欢篮球的,以为伍文定在迎合他。

  为了让护腕不那么显眼,伍文定是换了条肥大的篮球kù和板鞋的,上面还是圆领T恤:“嗯,去看看不?吃饭前运动一下嘛。光是你身材好,我也不好意思啊。”

  孙琴指指netbsp;

  和大多综合性大学不一样,美院足球场是最热闹的,篮球场就萧条不少,寥寥几个瘦猴围着一个大汉在玩半场。连围观的人都没有多少,tǐng心酸的。

  看见伍文定和孙琴站在场边,美女啊!由不得人不多分泌激素,就有人招呼:“哥们,个tǐng高,来玩一个?”留住男的才能留住这女的啊,有眼力。

  伍文定不客气,接过抛过来的篮球,给孙琴说了声:“给你看个惊喜。”

  运球过去,闪开两人,简单干净的就是一个双手扣篮!很暴力!

  孙琴“啊”的一声捂住小口,很是惊讶。

  周围几个人也惊讶:“哥们,高手啊,没见来玩啊?”

  伍文定就是来炫耀的:“很少玩,就是给女朋友看看,帮个忙?”

  “哈哈哈,没问题。”几个人开始传球,靠近伍文定。

  伍文定看准传递在空中的篮球,突然力,跃起、拍下、原地力,只听篮框篮板一声带着颤抖的“嘭”,又是一个扣篮,这次是单手的,很飘逸。

  那舒展的身体,空气中被风反作用力的T恤,拉紧的肌肉,被紧紧抓在手上的篮球。都能够很好的诠释什么要运动的美感和热血的张力。

  孙琴忍不住拍手叫好,她今天穿的短裙,运动鞋加吊带,本就一朵花似的,现在喜笑颜开的,有些足球场的就围过来看花看热闹了。

  “哥们你不是哪个体院过来砸场子的吧?”有人怀疑。

  孙琴得意:“美教的!没见过?踢球的还不认识他?”

  哦,有些老踢球的就认得了,这哥们个子好像变大了一些嘛。不过现在专攻篮球了?

  几个配角也丝毫没有沮丧的觉悟,平时看见这种扣篮还是很震撼的,还很有职业道德的给伍文定喂球。

  其实伍文定没有太多动作,那些动作还是要练习的,他就简单的扣,尽量换点花样的扣。

  三跨步扣,可以!

  半空接球扣,也可以!

  跃起换手扣,还是可以!

  那就难点,胯下?终于一个趔趄,差点没给摔个马大趴。

  周围还是喝彩,一阵高过一阵,跟看表演似的,连他差点摔下去也有喝彩:“看人家这反应,换你去,多半就脸朝地了。”

  孙琴乐得,过去拉住伍文定往外走:“好了好了,别摔着了,累不累?”自家东西,舍不得给人看了。

  那几个哥们还没尽兴:“哥们!经常来一起玩!”

  伍文定回头招招手,跟孙琴走了。

  围观的人不少了,有认识的就笑:“伍文定,你现在有人管了,还跑出来表演篮球?”

  伍文定得意:“就是得露两手,确定家里地位嘛。”

  孙琴有点害羞,干脆一把拧住耳朵就走:“你有什么地位?”

  众人哈哈大笑:“是该管,都有人了还出来现什么现!”

  伍文定就边走边歪着头拱手抱拳做告别状。

  出了操场,孙琴就放下了手,还给他吹吹:“不痛吧?我没用力的,没伤你面子吧?”

  伍文定恼怒:“男人在外就靠这点面子,你还不留,看你今天怎么赔我?”

  孙琴怕怕:“奴家知错了,大官人你就怜惜则个”

  伍文定不放过:“娘子你就从了老衲吧”

  孙琴笑得直不起腰,挽住伍文定就想跳起来打他的头,最后改成给他擦汗。

  结果吃饭的时候,还是被孙琴现了秘密,因为她要把指套弄来戴在自己的手指上。

  孙琴一把拉开护腕:“怪不得我说怪怪的!她这算是挑衅!就是画给我看的。你怎么不洗干净?不怕我看见?”

  伍文定胆小:“她说明天要检查!”

  孙琴都不怒了,冷笑三声:“你等着!坐好!别动!”自己跑掉了。

  一会就回来,原来去窗口找阿姨借圆珠笔去了。

  就直接把右手无名指拉过来,画一戒指,还多大一个,中间一个“孙”字:“明天我检查!我倒要看看中指和无名指,谁才是正宫娘娘!”

  昨天晚饭后走走还可以搂腰的,今天没有了。

  唉篮球场的汗算是白流了。

.品书网品书网  接下来几天,双方轮流作画,直到天然画布某一天勃然大怒,号称要去按照这些图案纹身,两位新锐美女画家才悻悻作罢。

  十月下旬,天气开始转凉了,刚做了几笔小单子的伍文定正说分头邀请美女画家上街买新衣服,扎西来找他了。

  扎西来的时候,伍文定还在专业教室和陶雅玲练王八拳,看见扎西在门口,明显的藏人特征,陶雅玲一把抱住伍文定的手臂,警惕的看着门口。她现在在教室是一点不忌讳有点亲昵动作了。

  伍文定想笑又不敢,就轻轻的把陶雅玲的手拉开,小声说:“我去和他谈谈,可能要出去一趟。”

  陶雅玲眼色一正:“还要出去?”

  伍文定笑:“保证不得当和尚!一定尽快回来找你。”

  陶雅玲有点害羞,又拉不下面子做什么:“那早点回来哦。”

  伍文定点点头,走到门口就跟扎西走了。

  他估计也就是这段时间了,那些送过去的文物应该有个结论了。

  跑三号楼下给孙琴说了一声要外出办事,孙琴听说去成都,就强调要一同押运监督免得伍文定犯错,最后她成功了。

  转头出门直接上车就去了成都。车子在城南一个小院子外停下了。

  敲开院子门。倒没有什么戒备森严的感觉,只是里面人不少,看见伍文定,都恭恭敬敬的双手合十鞠躬,孙琴那傻姑娘还以为是什么民俗,也跟着双手合十对拜。

  伍文定也不解释,直接说要和别人一起开会,对扎西叮嘱几句,让人只接待,啥都不要说。就有藏族女子带她去观赏充满藏族风情的佛堂,还有各种藏族饰可以把玩呢。

  这边带路进入一处不小的房间,感觉是个会议室,一张很大的桌子,铺着白布,各种文物排列在上面,满满一桌子。米玛的父亲丹增跟在他后面,轻声介绍每一件的年代,材质,产地,有没有什么来头,大概的估值是多少。另外有几个喇嘛也一直伴随移动,好不容易插嘴说说清理的时候有什么现。搞得伍文定觉得自己真是个领导了。

  一路说丹增一路的自豪,总的估值应该都接近轻松过亿。重点不是那些金银器皿,而是那三件瓷器,以及被装在器皿瓷器里面的一些饰玉器。

  那三件瓷器有两件是元代青花,品相很好的元代官窑青花,造型大气,纹饰精美,关键是至空那文盲,当时为了多装点东西,挑了三个比较大点的,所以越显得难得,光这两件保守估计都得要一千来万的价格。另外那些玉器,伍文定这外行都看得出那种温润如玉的形容词是怎么来的。饰当中还有一串佛珠,是非常罕见的古菩提子加舍利子组成的。喇嘛插嘴说好些活佛都想申请请回去当做镇寺之宝。不过最离谱的是有几张明代大家徐渭徐文长和董其昌的书画作品被至空随手卷来包裹饰,还好没什么损毁,展开修复了。看得伍文定啧啧称奇。

  听完介绍,领导开始话,有人记录的:“先是备案,以周边几个寺庙的名义向有关部门报备,为了进行慈善事业,各庙从自己的馆藏中挑选一些不具备考古研究价值的古玩,合成一次规模宏大的元明代古玩拍卖,整个过程可以接受国家的监督和检验。优先考虑国内竞拍价格。”众人点头称善。

  伍文定继续:“另一方面先筹借自有资金成立个集团公司,名字……就叫嘉德,下设房地产、文化教育、服装、药品、、物流各种子公司,董事长,法人以及各个公司的人选你们自己安排,成立完毕,等拍完资金回收就把借的还回去。重点是:在这个集团之下成立一个自有的慈善基金会,这样可以不受太多的约束和管理,这世上闻见血腥味就围上来的贪婪客太多了。”众人更是点头称是。

  “具体的慈善基金会的操作方式,我会在资金回收以后进行安排。”伍文定做结束语。

  有人先合十在申请言:“我们有一些现有的公司是否可以直接合并到上师的集团来。”这是打算奉献身家的,还不少。

  伍文定摇手:“先集团不是我的,只是为了慈善事业的一个平台。我不在任何公司挂名,董事长请登巴或者丹增担任都可以,不过我要领工资,我现在只是个学生很穷的;其次你们现有公司只要觉得自己能够出上力,都可以加入,原名可以不改加个嘉德的注释就可以了。慈善事业是会用到物流、、文化教育这些公司的,也会进行正常结算,请各位老板给个优惠价就可以了。”众老板笑,纷纷豪言赔本也要做。

  伍文定接着落实:“拍卖的具体事宜安排有了框架没?”

  之前有家寄卖行的藏民叫做次旦,讲述了他们的工作状况,原本已经参股成都一家文物拍卖行,但是没有料到这次的数量和成色这么高,可能不具备相应的承受力,但是公司也算入行了,所以联系了香港一家知名拍卖公司作联拍,到时地点也会放到香港,这样的影响力会比较大,成交价也比较高。

  伍文定有个建议,把那串佛珠和那把古剑,分别赠送给佛教协会和道教协会,算是顺应国家团结方针,但是要操作得当,获得最大的影响力。

  有两位喇嘛出声代表各个寺庙拥护,丹增估计也看出那把古剑的来历,笑着说:“那可一定要他们出点血本才可以拿走,起码也要捐赠几件藏品?”

  伍文定忍不住笑:“那最好。”

  众人纷纷认领工作安排,大约在元旦以后net节前就可以举行拍卖,伍文定也建议可以先搞一个藏品巡展,尽量扩大影响力招揽贵客,不过安保措施要做好。

  谈完正事,众人簇拥着伍文定坐下来喝茶,没有变成糌粑的酥油茶还是很可口的,几位看起来辈分颇高的喇嘛非常好奇上师入世修行的感受。大多藏民则坐远点安静的围观。只有丹增和几位老板还在紧张的交流工作安排。

  过了一阵,有人过来通报说孙琴坐立不安,问了几次伍文定在做什么了,有人忍不住笑,伍文定就只好散会,告诉丹增自己在成都逗留两天,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找他讨论,反正扎西和央巴是要跟着的。然后跟大家告别。

  出来看见孙琴打扮得象个藏女,正在院子边张望,旁边还陪了两位藏族女子。

  看见伍文定就过来一把挽住:“把我担心得哦,到底什么个情况啊?怪怪的。”

  伍文定回头招招手就走了,小声给孙琴解释:“有点事情,过来开会嘛。你就这么跟我上街?衣服不还给人家?”

  孙琴得意洋洋:“送给我的呢,你看这珠子,头还帮我盘了的呢。你不是一统成都黑社会了吧?那么多大汉穿得整整齐齐……”想象力还真丰富。

  扎西过来把车钥匙给他,就和央巴上了另一辆途乐等在旁边,伍文定心下感谢这个安排的真有水准:“我是黑社会老大,你不就是压寨夫人了?走吧,在成都玩两天回去。”给孙琴开门扶她上车,她还不习惯那个裙摆比较紧。

  孙琴一阵乐:“又不是没见过黑社会,我爸就有……真的?那我要去net熙路买衣服,还要去府南河喝茶,还要去……”

  伍文定要哭:“你把我卖了吧……”真没那么多钱。还好从来加油都是扎西去的。

  孙琴歪嘴:“看你那样,知道你一直都是自己扛的,我有卡!”转过来拉住他的脸乱扯:“不过最喜欢你这样了,我很好养活的哦。”

  伍文定不介意吃软饭:“早不说,我也要买衣服……”换来一阵打。开车出,后视镜还看见有排人恭恭敬敬的站院子外行礼,汉族早把这些礼仪忘得一干二净了,还号称礼仪之邦呢。

  孙琴真的很好养活,到了net熙路只给伍文定看衣服买衣服,伍文定要给她看衣服,她不屑:“我自己要买还是陪我妈去,你会选么?”伍文定败退。

  重点是逛,很快乐的逛。

  孙琴在车上把罩在外面的藏服脱了,里面还是她自己的牛仔kù,细条纹衬衣外面有墨绿色的羊皮小马甲,但是盘的头和两串藏式项链没有取。一路走来很有关注率。

  听见有人议论:“这个藏族女娃子好乖好高哦,打扮也多新插o的,咋个脸嘟嘟没有高原红也?”孙琴就乐得直把伍文定手臂抱紧宣布所有权。

  伍文定还是不泄气,终于为孙琴挑选了一套运动服,自己给的钱。几个包包提在手里把注意力放在找吃的。

  成都是个好吃的城市,到处都有小吃,孙琴都舍得放开伍文定的手了,每样吃点就给伍文定收尾,说是要尽量多吃点不同样式,一路走来一路吃。

  最后终于可以在府南河边找个露天茶摊,两个人斜躺在竹椅子上,都有点撑住了。端上来一元钱一杯的茶,正好可以解渴消食。有游贩问要不要掏耳挖脚?这个孙琴有兴趣,享受完了以后,买个挖耳给伍文定掏,说是要同乐乐。

  伍文定当地主,躺好享受美貌丫鬟服侍。天色微黑,堤上路灯亮起,河边微风阵阵,远处城市的灯光也迟疑着渐次打开,真的好享受。

  光线不好,其实看不见什么,孙琴还是小心的乱掏一气,然后把伍文定的脑袋拉过来,放膝盖上乱摆弄,就好像动物园给公猴子抓虱子的母猴子。

  伍文定给她说了自己的感受,孙琴轻笑着:“我就喜欢这样呢。”

  一边捧着头,在伍文定头上乱拨弄;一边讲她的爸爸妈妈,她家是做防盗门企业的,当年爸爸也是撬门出身,江湖人称七哥,后来洗手了,改邪归正钻研防盗,但是创业初期打市场也没少找弟兄们帮忙,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才高雅起来,她几岁的时候家里就有点底气了,老安排她学这学那。不过她最喜欢的还是有个温馨安静的家,不过老爸作风比较粗暴,妈妈也不是省油的灯,满恩爱也蛮闹得慌。

  伍文定笑称:“七妹,以后上你家怕是要带保镖哦。”

  孙琴喊他别动:“别以为我没看出来,那两个是你的保镖吧?还不是你爸那边的,你到底在做什么?犯法没?我爸那可以跑路哦。”这都没有个善恶之分了。

  伍文定哭笑不得:“我做好事呢,年底元旦后可能要去趟香港,一起去不?”

  孙琴惊讶:“跑这么远?我爸那边都是跑各个分公司避风的,东北吧,我们还可以去看雪。”

  伍文定感动:“你都不问我犯了什么法,就陪我跑路?”

  孙琴不以为然:“应该的嘛,不然你一个人,指不定遇见个什么狐狸精就不回来了。”

  伍文定有点被打击:“我们在香港搞了个拍卖会,我是过去办正事的,那时估计我要领点工资,在香港给你买衣服好不好?”

  孙琴一根筋:“衣服喊我爸妈买,不浪费钱,你的工资给我管,免得陶眼镜给你用了。”

  伍文定很失败。

.品书网品书网  消化完毕,伍文定正说是不是得去酒店开个房间抵御诱huo。扎西过来说住所在附近不远,是不是要回去休息了?

  那就带路吧,两辆车在附近一个小区停下,晚上也看不清楚方位,只知道在闹市区,估计不便宜。

  在楼道门口用对讲器通知开楼门以后,扎西交给伍文定钥匙说了房门号就和央巴跑了。

  电梯上楼,伍文定正看门牌号,孙琴正有点小小的紧张,门就开了,米玛半躬着双手合十笑:“您终于过来了。”这半躬着身子,胸前的地心引力不就更明显了么,孙琴有点自卑。嗯?!怎么她在?!

  伍文定也被吓一跳:“米……米玛?怎么你在这里?”

  看见这反应,孙琴正感觉好一点就听见米玛轻声说:“不是安排我在成都侍奉您么?”

  侍……奉……好遥远和好容易联想的动词啊,孙琴就又拉伍文定耳朵去了。

  伍文定一把抱住孙琴,免得小姑娘一激动跑掉,这外地黑灯瞎火的真不好找:“走走走,进去坐下说,米玛帮我们倒两杯果汁,喝一晚上茶有点苦。”

  孙琴不挣扎,一口咬住伍文定的耳朵,反正她个子够高,含含糊糊的说:“我就这样听你解释。”

  伍文定只好也不挣扎,把小姑娘抱进去,坐个单人大沙上:“我才第二次和米玛说话,她和我是一个单位的,我算是干部,她算安排给我的勤务员,你没看出来她是藏族?他们就这么说话的。我你还信不过?”

  孙琴本来都松口了,听见最后一句,就又咬一下才说:“就是信不过这个事!”干脆抱住不放。

  伍文定才有机会打量一下房间,应该是个三室的套间,装修说不上豪华,但是很整洁清爽,不少带有藏族特征的装饰品看起来还有点价值,一套两个单人,一个三人的皮沙,原本该有电视的地方是一个小小的佛龛,供奉了一排小金佛,就跟当时在纳珠寺迷住林凌的一样,嗯?好久没有想起林凌了。

  孙琴也在打量:“你不会是加入了什么邪教吧?”

  伍文定顺口:“嗯,我们拜欢喜佛的。”孙琴不懂,媚眼做给瞎子看了。

  被正端饮料过来的米玛听见了,红了脸放下杯子,斜着半边坐在对面的单人沙上。

  伍文定端起饮料给孙琴:“谢谢,我介绍一下,挂我身上的这是我女朋友孙琴。”嘻嘻,这个头衔喜欢,孙琴不好意思的滑下来坐三人沙上。

  “这是米玛,刚才你看见那个穿西装的领头的就是他父亲丹增,都是藏族的。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不过我只见过她两次。”伍文定心想两次你都看见了。

  米玛肯定是想起实际上的第一第二次见面,有点笑,就赶紧转头对着孙琴笑笑。孙琴还是有礼貌的回笑一下。

  伍文定继续介绍:“孙琴和我是一个学校的,大一,那天米玛你也见过了,米玛是华西医科大学的,也是大一,不过比你大一岁。嗯……骑马骑得好。”还是有怨言,米玛就笑。

  伍文定直接问米玛,免得这姑娘乱说话:“这次开会,你怎么没有去?”

  米玛低眉:“都是长老和喇嘛去,我就回来收拾一下,等你回来……。”

  伍文定觉得有点糟:“会议的具体内容你知道么?”

  米玛摇头:“我不知道,我只关心你的生活起居的,晚上回来就好……”还故意羞涩的笑一下。故意的!故意的!伍文定心里大喊,原来还以为这姑娘老实,是了,原来在草原上哪里老实了?飙马族啊!

  还好孙琴不是很注意,她起身在各个房间看看,一个书房两间卧室一个卫生间,有一间卧室明显是女孩子而且是住在这里的是单人netg,另一间就干净简单很多的是双人netg!书房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厨房也明显是有人经常使用的。

  孙琴问:“米玛你平时都住在这里?”

  米玛还是做尊敬状:“是的,我平时都是一个人住这里,只有他有钥匙的。”多这句做什么。

  孙琴挖伍文定一眼,意思是等会有你交代的。不准备给米玛更多和伍文定交流的机会:“伍文定,去洗澡,然后早点陪我睡觉。”石破惊天的话,后面听起来其实是有点颤音的。

  伍文定还准备睡沙的,有这么好的事情?乐颠颠的就去洗澡了。

  孙琴坐到沙上,看着米玛。

  米玛的眼神就没了掩饰了,看着孙琴又开始带点别的什么意思,这女孩怎么老喜欢这个风格啊。

  孙琴不客气:“伍文定是我的人了,你别打什么主意。”

  米玛也不客气:“你连他做什么都不知道,我才是最适合他的。”原来这位早有打算了。

  孙琴只觉得怎么劲敌连连,这位相貌气质不弱于自己,身材还远远抛开,所以学校那位就可亲很多:“你来晚了,学院还有人排队。所以你趁早打消念头,免得耽搁你自己。”

  米玛不在意:“我有四个姆妈,这个有什么?”

  孙琴顿时觉得危险,这个不是伍文定最向往的么:“只能分到一部分的感情,能算是完整的爱情么?”

  米玛嗤之以鼻:“跟你说不通!”哈哈,报应来了。

  孙琴正要冒火,飞快洗完的伍文定出来叫她去洗了。

  她看一眼穿个T恤和下午买的运动kù的伍文定,觉得还是不放心,就对米玛说:“我们休息了,你也尽早休息。”拉着伍文定就进卧室。

  放长线的米玛根本不着急,悠悠然的去卫生间收拾伍文定的衣物。

  伍文定被孙琴拉进卧室,还急忙忙的关上门就怕怕:“你要对我负责哦……”

  孙琴没心情:“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伍文定心虚:“你们说了什么?”

  孙琴自然不会暴露敌情:“你管我们说什么,你们到底什么单位?”

  伍文定就挑选着说:“我们是一个慈善机构,规模应该会比较大,我负责一些资金的筹措,所以还算比较重要,扎西和央巴都是安排给我的,本来米玛也是要在重庆和我们一起工作的,我拒绝了,你看我表现多好。”还邀功呢。

  孙琴脸色好点了:“我警告你,别和这个妖精什么瓜葛,你还在考察期哦!”

  伍文定表决心:“我一定听你的,跟你走,娘子……我们是不是该那啥了?”

  孙琴才有点直面现实的紧迫感了:“你别想!还在考察呢!”

  伍文定嘿嘿的直搓手:“没想没想,一起睡嘛。”一脸犯贱的样子。

  孙琴也是个假把式,有点招架不住:“我等会去洗澡,你自己去睡好,晚上不准碰我。”自己找个远离大netbsp;

  伍文定听安排,乐淘淘的跳上netg,还翻了个跟斗。

  孙琴看他调皮就忍不住笑。

  米玛把伍文定的衣服洗了,兜里的东西都取出来放在茶几上,晾上衣服以后自己才洗漱完毕敲敲这边的卧室门:“晚安哦,我去睡觉了……”

  孙琴横眼止住伍文定,自己回答:“晚安,我们也睡了……”伍文定撇嘴。

  听见米玛那边门关上,警告:“不准溜出去啊。”孙琴才偷偷的拿上自己的衣服去洗澡了。

  不止下午,其实来成都的路上,孙琴就反复考量过这个问题了,所以下午还是买了身睡衣的,不敢太诱huo,尽量平常点,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等她又悄悄的溜进房间,锁上门就看见伍文定在netg上翻过去反过来:“你在干嘛?”

  伍文定一脸贱笑:“兴奋得辗转反侧啊,第一次体会到这个词这么传神。”

  好容易摆出镇定模样的孙琴又脸红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netg边坐下,拉开薄薄的被子躺进去的:“不准碰我啊……”

  伍文定不放过:“起码也要晚安亲一下啊。”说着就腆着脸过去。

  孙琴飞快的伸头在他脸上撞一下就缩回去:“可以了,老实睡觉。”

  伍文定躺回去,侧对着她:“转过来对着我嘛,我可以做个好梦的。”

  孙琴犹豫一下,还是木讷的转过去了,动作生硬得好像不是自己的。

  伍文定真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孙琴看着这笑容,只觉得身体又是自己的了,紧张感就跑远了。拉拉被子确定自己没有漏风:“乖早点睡。”

  伍文定说:“嗯,你自己睡,我想看看你,真好看。”

  其实孙琴哪里睡得着,就也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伍文定:“哪里好看?”

  伍文定开始卖嘴皮子:“哪里都好看,最好看的是眼睛,水灵灵的,嗯,还要加上眼睫mao,你早上是不是上了假睫mao,这么长……哦,错了,现在看到鼻子了,鼻子还要好看一些,有点下弧线的鼻梁,鼻翼好小,你看我鼻孔好大,哎呀,差点错过第一名的嘴巴了,好红好润,后悔了,那天没有好好感受一下……还有耳朵,只能看一只呢……一只耳……”

  孙琴就安静的听他碎碎念,说到耳朵还把压住那只抬起来给他看,方便继续描述。然后又转回去看着伍文定。

  伍文定说了一大片最后总结:“所以……我爱你。”声音不算大。

  孙琴正眼睛水水的听甜言蜜语,突然就给愣住了,下意识的:“死人,这个时候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早就听室友说过这个时候男人的话最不能信了。

  伍文定没有什么动作,只是说:“下午的时候就想说了,不想给别人听见。”

  孙琴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伍文定。

  伍文定顿了一会,继续开始话痨:“元旦的时候你调戏我,现在我也可以调戏你了,真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高兴啊。”

  “那时我爬在酒店门顶上,你爸看起来也不很凶,不过是有点壮,你不理我,我可是心都凉了半截,还好还好你愿意和我说话了,还好我去那边坐了坐,我说,如果我说我只是顺便走累了过去坐坐,你生气不……”话真不少。

  孙琴突然说:“你可以抱着我说。”

  伍文定愣了一下,孙琴用不耐烦掩饰心情:“赶紧的……”

  伍文定听话,伸手把孙琴轻轻的搂住,背向自己怀里,又废话:“其实附中的时候,我还是去打过你的望的,不知道你看见没有?你和几个女生在排个什么舞蹈,那几个路人女真的连样子都不记得了,当时就觉得好漂亮哦……”

  孙琴用脸蹭蹭伍文定的手臂弯:“继续说,我喜欢听……”结果,过一会就睡着了。

  伍文定小声废话一阵就听见孙琴均匀的呼吸声,自己笑了笑把女孩搂紧点,也睡了。

  和尚嘛,还是老和尚,这点定力没有?

.品书网品书网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伍文定还是搂着女孩的腰,被压住那支手的掌心握着孙琴的手。晨间的尴尬还是让伍文定轻轻的想netbsp;

  稍微一动,女孩就醒了,没有惊慌失措,回想了一会转过身,拿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有点点迷糊的说:“我睡得很好,你呢?”还小小的打个呵欠,又把头伸到他怀里了。

  伍文定急于脱身:“睡得好,我去给你买早点?”

  孙琴只是说:“让我懒一下,蛮舒服的,要不回去我们就搬出去住嘛?”

  这个诱huo就不是一般大了,伍文定幻想:“那就和昨天晚上不一样了哦……”

  孙琴埋头笑:“你做梦,还是跟昨晚一样。”

  现只是镜花水月的伍文定先解决现实:“我起netg了,你自己再睡一下?”

  孙琴想起昨晚的战况了,搂紧点:“一早就想去找o妹?你休想!”

  言语和实际情况的刺激让伍文定激动了一下,被孙琴现了,小姑娘终于反应过来:“好恶心……你快出去!……”

  伍文定就被赶出去了。小姑娘羞红了脸在被窝里傻笑。

  伍文定是看了一下客厅才出来的,免得尴尬,洗漱完毕以后坐在客厅沙上,看着外面阳台,光线大好,但是却不是很闹,昨晚记得是在市中心的啊?

  走到阳台上,楼层不算高,六楼,结果现应该是在大学校园里面,估计就是华西医大了,可能是租的教师住房?那倒确实很方便米玛上学。说到米玛也不知道起来没有,看见阳台上给自己洗好的衣服,恩,这个高傲的飙马女其实还是很居家的嘛。

  投桃报李,伍文定就直接穿着运动kù和T恤下楼去买早点了。还碰见扎西和央巴了,赶紧嫌这二人烦,要么回城南那个院子去,要么先回重庆,自己开车回去。还找扎西勒索了一张加油卡。

  回到楼上,孙琴也起来了,换上昨天买的运动服,伍文定得意自己眼光还是不错。

  没见米玛,就拿嘴呶呶她的房门,孙琴白他一眼,去敲了敲,没反应,打开,没人,可能先去上课了。

  孙琴就高兴了,感觉好像两夫妻起来吃早饭一样,积极的帮忙弄好开始吃饭,伍文定没忘表功:“是我去买的。”孙琴就给他个幸福的白眼。

  吃完两人就出去走走,学校真的蛮大,根本不是美院那种小专业学校可以媲美。孙琴感受着面积自恋说:“如果我去这样的大学,还不知道多少人来追我,好烦哦。”

  伍文定懂事:“所以一定要感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一定好好表现。”

  孙琴挽着他的手:“昨晚表现还不错,如果没有那个大什么妹就比较完美了。”

  伍文定责怪:“我都忘记了,你又提醒我,还真是有点大。”

  孙琴一早锻炼身体,手脚都上:“不准比!不准看!”最烦这个事!其实她也不算小,只是确实没法和米玛比,难道是喝羊奶长大的不一样?

  伍文定就跳来跳去:“你说我要不要又去找个篮球场,让别人沮丧一天?”

  孙琴咯咯笑:“脸皮厚,不知道天外有天么?你那几招三脚猫……”你去随便找个三脚猫来扣扣?

  伍文定就转移目标:“要不我去那个单杠上转他个几十圈?”

  孙琴拖他:“走了走了。”想远离这个米玛的主场。

  回到楼下,开上车就出去了,在校门口买了张地图,一问这里还真是华西医大,隔壁就是川大。

  去哪呢?两个人也没个目标,伍文定想起林凌说的乐山大佛,觉得土益尼玛和至空应该都还喜欢去看看,就提出来,孙琴跑路都可以,自然没意见,买了些零食就走了。

  到乐山市也就一百来公里,远远现扎西和央巴还是悄悄的跟着的,头大,这两死心眼,不过也是,万一有事要找他也得靠他们两,他们有手机,昨天伍文定才惊讶的现的。

  两个多小时到了乐山市,乐山大佛就在市区的对江面。远远看过去就很有点气势了。

  吃过中午饭,两人买个傻瓜相机拍些傻乎乎的照片,伍文定还没好气的招手喊扎西过来给他们拍照,顺便也给扎西和央巴拍,央巴估计很少拍照,很有点激动。

  四个人一起爬上山从佛头的部位开始游览大佛。扎西和央巴很有点景仰这鬼斧神工的巨作。特别是央巴,感觉出来还是开了不少眼界,比起少林武当,似乎这里给他的震撼更大一些。

  孙琴不奇怪扎西和央巴对伍文定恭敬的态度,好奇央巴看起来象个和尚,就问伍文定:“这是传说中的僧兵么?”

  伍文定就笑着敲她的头:“人家是喇嘛,随着我办事,算我的秘书的。”

  嗯,这个男秘书不错,比那个大什么的女秘书顺眼多了,孙琴对他们的态度就很好。

  站在大佛的脚指甲上拍了照,还教央巴和扎西伸食指中指做“也”以后,就去大睡佛的佛头看看,也就是一个丰水期的石头山上看看,那上面有个庙子,参拜一番后,央巴对上师的修行表示敬仰,表达自己也随之升华了。

  下午时分就回到停车场开车回成都。

  晚上找了个小酒吧坐了一阵,孙琴没去过,tǐng喜欢,说她爸爸禁止她去一切娱乐场所,说到处都有眼线,知道了要挨批。看着上面唱慢歌的歌手,还跟着哼哼。伍文定鼓动她上去唱一曲,没上当。

  最后孙琴就表示今天还是找个酒店住,不想回医科大去住。

  伍文定找理由:“我算是来出差哦,还是要回办事处的。”

  孙琴冷笑:“哼哼,我不来,就真的是办事处了。”

  伍文定不怕:“今天就办事!”

  孙琴更不怕:“老实给我唱催眠曲才是你的正职工作!”

  结果还是回去米玛的主场了。

  米玛在家把孙琴换的衣服都洗了,弄得进门本来准备虎着脸的小姑娘很不好意思,她都是每周把衣服全部装一包拿回家洗的,还没自己洗衣服的习惯。

  米玛泡好茶给伍文定端过来,笑眯眯的说:“早上怕打搅你们我就先上课去了。”

  伍文定说声谢谢端过茶:“你父亲那边有做药材的公司?”

  米玛汇报:“嗯,有做藏药和药材的生意,算是除了畜牧类比较大的生意了。”

  伍文定问:“那你呢?学的这个专业,准备以后接手你父亲的生意?”

  米玛瞟他一眼:“以前是有点这个打算,现在就决定一直和你一起了。”

  学着在折叠两个人衣服的孙琴眼睛一眨一眨的,打算把伍文定眨死在里面。

  伍文定镇定:“我是这么考虑的,嘉德集团的事情他们给你说了没?”

  米玛听见有关她的规划,就坐正:“听说了。”

  伍文定继续:“我不太可能随时在这边,集团其他公司的情况我现在也还不算了解,我希望你能帮我把基金会的事情负责起来。”

  米玛有点振奋:“我能够做好的。但是现在我还不清楚我能做什么。”

  伍文定说:“集团的架构是必须要的,一来可以为以后的基金会提供足够的造血机能和实施能力,二来最重要的是可以为基金会提供一片保护的树荫。这么说你能理解基金会和集团的关系了么?”

  米玛点头:“我也知道很多不干净的事情,我们的基金会要把事情做好,就要在我们自己的掌控下。”

  伍文定满意的说:“就是这个目的,同时基金会也不能永远靠我那一部分支撑,迟早要自己生血的,所以必须投资到集团的公司产生盈利。也算肥水不流外人,投资折算股份就是了,基金会就是股东,不控股,只监管。”

  米玛了解:“这是我们基金会的一部分职能了,投资以及监管财产,从重庆回来以后我也在看类似的专业书籍了。”

  伍文定赞赏:“保持这个学习的方向,另一部分职能就是散财,但是要有效的散,这部分我会在这次的拍卖会以后给你详细的方案的,你先学会做好前面一部分,可以考虑招聘一些人组成一个班底给你算是实习。因为资金明年年初就到位了。”

  米玛考虑一下答复:“我会积极了解和学习,把我们的基金会做好!”特别在我们的上面咬重字眼。

  看两个人说正事,孙琴不插嘴,只是眨眼睛。差点没把自己眨晕过去。

  看伍文定把茶杯拿去续水,米玛一下就变得兴高采烈,转过来得意的接过被孙琴折得皱巴巴的衣服来全部打散重新折,还对着孙琴使劲眨眼睛。毕竟也还是个十九岁的女孩子嘛。

  孙琴气得七佛升天,又找不到理由泄,就晚上睡觉的时候折腾伍文定。不停要伍文定说事,自己还不熟练的去撩拨他,伍文定是真的痛并快乐着,但还是扼守尊重没有乱动手,不断挑战自己忍耐极限。

  直到最后孙琴是真看出来伍文定在苦苦忍耐,才欢喜的搂住他的脖子说:“要一直对我好,听我的话……”她也有点动情了。

  伍文定都要化身了,看着她敞开的领口,恶狠狠的:“回去租个房子搬出去!”

  孙琴笑嘻嘻:“可以啊,我早想搬出去了,就看你怎么给眼镜妹说。我可不许她去我们家。”

  伍文定本来的满腔玉火都没了,愁:“是啊,回去知道你陪我出来这么几天了,我还不得把一身都被画满。”

  孙琴先笑后怒:“哈哈,该你倒霉……一身她都敢画?胆子也太大了吧?我掐死你。”

  伍文定一边愁一边解释:“形容一下而已,估计是打,她是真爱打,比你手重得多,真不知道她家是不是开武馆的。”

  孙琴继续幸灾乐祸:“你本来就该打,这么野蛮的女人,理她做什么?看我多温柔?”还甩个媚眼。

  伍文定就见色忘险,放宽心伸手去搂孙琴:“管她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下回带她过来。”

  孙琴就不装温柔了,劈头盖脸的一阵乱打,其实都一样野蛮嘛。

.品书网品书网  第二天一早,米玛就没有去上课了,和伍文定孙琴一起吃完早饭就要求参加他们的活动,并表示周围比较熟悉,可以当好向导。

  伍文定决定下午晚点就回重庆,所以就没有走远,就在成都市区逛逛,陪着两个美女的时光果然很拉风,一个腿长身细,一个波涛汹涌,很是被人诅咒了一遍又一遍。中午吃饭的时候,伍文定就安排米玛陪孙琴自己逛逛,自己要最后过去和丹增他们商量一下集团的事宜。晚点他过来一起吃了晚饭再上路。

  两个姑娘都表示无妨,但他前脚走,后脚两个姑娘就决定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两道靓丽的风景线却不怎么友好的随机挑选了一家咖啡厅。坐下以后孙琴的卡布奇诺,米玛的柠檬茶端过来了。

  米玛先开口:“我不反对你和文定在一起。”看这称呼亲热得,当面怎么不喊?

  孙琴觉得牙酸:“还轮不到你这么叫,而且这么叫真的很琼瑶。”

  其实米玛也是强忍着胃酸这么叫的,只是为了占上风:“叫什么无所谓,我只是表明我的态度。”

  孙琴好笑:“我现在已经和伍……伍文定在一起了,你有什么资格来说这句话?”这时候直接喊名字确实没有什么震慑力。

  米玛想造反:“现在在一起不表明以后可以在一起,我才是最适合他的,昨天晚上他对我的安排你也看见了,我和他一起做的事业。”

  孙琴无视:“那算什么?合伙人?秘书?甚至就算你是他的上司?都不是女朋友吧?”

  米玛放点内幕:“他肯定会和我在一起的,他是有大智慧大神通的人,不是一般人。”

  孙琴烦躁:“你翻过去翻过来都是他一定和你在一起,我也懒得和你磨牙。建议你不要浪费时间和耽搁我们的生活。”

  米玛得意:“你衣服都不会洗,我专门回去学了的,就是为了给他洗。”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孙琴好像找到点苗头了:“你还会什么”

  米玛继续得意:“做饭啊,炒菜啊,我专门去学了几个菜的,上次去看见他点过,应该喜欢吃。”

  孙琴开始下套:“吃穿住行你才完成一半,另一半呢?”

  米玛没察觉:“穿的我得回去跟嘎玛阿姨学学,行嘛没有问题,开车我会,骑马我是高手。”

  孙琴收网:“谁先给你说他以后要和你在一起?”

  米玛有点警惕了:“我不告诉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孙琴就笑了:“我真是上你的当了,看你身材这么成熟,被你误导了,结果就是一小孩。”

  米玛不满:“谁告诉你我是小孩?”一tǐng胸,真不是小孩了。

  孙琴很有一种优越感:“两个人是要感情的,不给你说了,好奇的问一下,你怎么这么大的?”才不教你怎么谈恋爱呢。不然你这个攻势上去还得了。

  米玛也不上当:“就不告诉你。”看来自己也知道这是独门大杀器啊。

  孙琴没了斗志,米玛的高傲就没了对手,偶尔孙琴还刺她两句,逗小孩嘛。

  孙琴装神秘:“伍文定在我们学校还有相好的!”

  米玛很不以为然:“他们那个班长嘛,假惺惺的,端起架子。”

  孙琴大笑:“对对对,就是喜欢端起架子教训人。”

  米玛才有爆料:“川大还有一个女的,很可爱哦……”

  孙琴大惊,从来没有听说过啊?陶雅玲都知道?大件事!

  最后两个人咖啡茶都不喝了,直接去川大看人……

  其实伍文定最初决定集团化方案时就考虑过,可以适当的放这些信众的公司进来,信仰的力量不可低估,但是不能把所有寄托在信仰上,可能他是个没有信仰的。所以他定下框架后,就留两天时间给大家考虑,权衡。丹增他们有不少人都是商人,也许会愿意捐献财产甚至身家,但是如果能够更有效的有机结合,各取所需,可能他们会更愿意吧?

  去到城南的院子,人比上次不一样了,喇嘛少了很多,他们护送古玩到附近的寺庙去了,那是最安全的。商人多了不少,而且看起来新增了好几个颇有丹增那种实力的。

  在一起进拜过上师以后,丹增还是能代表大家先呈上他们这两天讨论协商的结果,基本上涵盖了很多方面的集团公司架构已经有了,都显得有点臃肿了,看来还是都比较看好整体的后期投资运作的,毕竟一次就过亿的资金涌入,虽然是信众,还是有眼红的。

  伍文定在看过架构分布以及一些公司明细以后,沉思一下:“先感谢大家的积极参与和运作。嘉德集团就按照这样来成立。”顺带也把那天和米玛说的给大家讲了一下,众人听见真的会把资金注入来投资,而不是只要求捐献,更热烈了。

  伍文定等众人兴奋一会才伸手要求安静:“但是这部分给集团内部的投资,我们是要筛选和监管的,有竞争力的,有潜力的才会投资,投资按照进入集团时核定的子公司价值,进行股份置换,所以希望大家好好权衡自己准备进入集团的公司是否是绩优股,没有能力的公司是会被集团放弃的。而被一个大集团放弃掉的公司,还不如不要进来,起码不会丢失很多现有的信用度。”很残酷,但是必须得这样。商人都理解,而且浑水摸鱼的多了,大家获利也少,所以都拥护。

  伍文定继续宣布:“因为所有的拍卖资金都是归基金会所有,所以所有的投资置换股份也都归基金会所有,但这种说法仅仅对内,对外基金会只是一个靠各位捐赠的福利机构,希望大家理解,免得什么人以为基金会是个金娃娃,都想来挖一锄头。”

  “基金会由丹增的女儿米玛出面主持,担任法人代表。但所有对子公司的投资由我组织决定。”哗多少羡慕的眼睛都给了丹增,不管是不是完全掌控,只是台面上都不得了啊。丹增不想得意的笑,可嘴角出卖了他。

  “所以,现在我会带走这份集团架构组织明细,如果还有需要调整的,三天之内,送到央巴那里,最终成立集团的组成就以那时为准。丹增这边就可以进行集团正式成立。”说完,伍文定就散会,众人对上师的作风完全理解,恭送离开。

  米玛还是做了准备工作的,也可能是丹增做的,林凌的基本情况都被打听出来,毕竟只要知道是在川大,找个大一新生还是不难。

  孙琴和米玛就按照资料,直接去国际贸易专业大一找,两个美女出马问人还不容易?不多时就找到林凌寝室楼下。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两人决定在楼下蹲守,至于伍文定要找两人一起吃饭,那个花心烂人,管他去死。

  孙琴没有过在女生寝室楼下等人的经历,就在那揣摩男生的心理,还给小女孩分享,米玛确实听得似懂非懂,突然就来神了,小声:“来了来了,就是那边那个小个子。”相比孙琴米玛的一米七五左右,一米六多点的林凌确实是小个子。

  孙琴有点皱眉头,走过来的小女生不是那种很漂亮的,但是男人应该很疼爱这种吧?有点西瓜皮的碎到耳下,刘海很整齐,因为脸不大,本来就不小的眼睛就显得更大,有点娃娃气的感觉,看谁都笑眯眯带点好奇的样子。身为女孩子的自己都觉得会喜欢这个隔壁的小妹妹,何况伍文定那个该死的萝莉控!咦,旁边的米玛也有点娃娃脸,加上胸部的一对比,反差更大,伍文定该不会真是个萝莉控吧?

  孙琴一阵心下乱想,米玛用手指捅她一下:“怎么办?叫不叫她?她好像见过我的……”

  孙琴心中一阵乱烦:“转身走啊,你这个胸大无脑的白痴!”没有说出来,只是拉拉米玛就走。

  要死不死的米玛电话响了,这个手机很稀罕的年代,连孙琴都被铃声吓了一跳,林凌也疑huo的看过来。

  米玛手忙脚乱的接电话,伍文定问她们在哪,想吃什么。米玛胡乱的说马上回家就挂了。

  看到过米玛的林凌自然有很深的印象,陡然看见认识的人,好奇的就走过来了:“你好,我是林凌,还记得我吗?纳珠寺的……”

  米玛更加慌乱:“不是我,不认得,我走了……”

  孙琴很想找块豆腐让米玛撞死,再不还是让她自己撞自己的胸部吧,一边乱想,一边十分丢脸的拖走了米玛,林凌在后面还很奇怪的招呼:“不记得了?明明是嘛?……”

  走远了以后,米玛才回过神:“我紧张个什么?”

  孙琴也质问:“就是啊,你紧张什么啊?”

  米玛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应该是我们偷偷去看被现了,所以心虚?”

  孙琴想哭又想笑:“你不说,谁知道你去看她?等会不准给伍文定说哦,一定不许说,说不定他就要去看。”

  等伍文定回到米玛住的地方,两个女孩子也已经到了。

  伍文定庆幸自己打了几个快餐的包,几口吃了,就拖孙琴一起回重庆了,扎西和央巴还在楼下等着呢。

  一路上伍文定没有少莫名其妙的被孙琴又掐又打。不过想着要么是米玛惹了她,要么就是要看到陶雅玲了,所以就不敢反抗,却完全想不到是因为林凌。

  晚上到了重庆,把孙琴送回寝室,孙琴看他在偷偷的望楼上,很带了点嘲讽的口气:“要不要我去帮你喊下来?”

  伍文定还是没有那么无耻:“不用不用,你也累了,早点上去休息,明天早上我给你送早饭来。”还拉孙琴过来亲一下。

  孙琴笑着白他一眼,转身上去了。

  伍文定也不敢打电话,现在都是传达室喊电话的,一喊孙琴肯定就听见了。

  算了,明天见。

  伍文定往上看了几眼陶雅玲的寝室,就转身回男生寝室。

  结果一转过来就看见陶雅玲站在一棵树下,木木的看着他。

  伍文定连忙走过去,伸手拉陶雅玲:“我看你们寝室好像没人?”

  陶雅玲声音有点沙哑:“你和孙琴一起出去玩了?”

  伍文定连忙解释:“那天走也给她打个招呼,她说要去监督我不准看别的美女就一起去的成都,刚刚回来,我也不敢当面喊你下来。电话都不好意思打……”

  陶雅玲声音由沙哑转冷:“你……”

  伍文定知道没好话,赶紧堵住:“一路上我们都在说你,要到了,孙琴还掐我,说我马上就要去找你,你看,都红了,在成都我还说,下次我们去,不带她玩了……你看这里就是又被掐的……我这次去真的是办正事,下次你去就知道了。孙琴非要去的,还说我回来要被你画一身……”

  唉……何必呢……

.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结果就陪了一晚上时间才勉强把陶雅玲的委屈情绪好转。

  在学校转了好几圈,陶雅玲才突然关注到重点:“你们这两天住在哪的?”

  伍文定避重就轻:“扎西他们在成都有办事处,我们住那。”

  陶雅玲不放松:“怎么住?”

  伍文定只好交代:“一起住的,不过没那啥……”

  陶雅玲就泄的一阵踢:“你个没良心的……”伍文定一把抱住。

  陶雅玲继续泄:“偷偷出去玩,没良心,两个一起鬼混,没良心……”

  伍文定没羞耻心的:“我们两个鬼混是不是就有良心了?”

  陶雅玲怒:“不是你这样,怎么会那样?”

  伍文定回答:“就是那样,我现在才这样,你到底要怎样?”给她看被踢的小腿。

  “陶雅玲同学!我严重的警告你!”伍文定提高音量。

  陶雅玲不管不顾:“警告我什么?来啊?”

  伍文定理直气壮:“下次再踢我……就……一边踢几下,老踢一边真的很痛。”

  陶雅玲不笑,不过不踢了:“你也晓得痛,我心痛,你知道我这两天第一次喝酒不?”

  伍文定吓一跳:“不要吧,我不在,没有人给你擦汗啊。”

  陶雅玲顺势:“我要去喝酒!现在去!”

  伍文定头痛:“好好好,已经都快到熄灯时间了。”

  陶雅玲难得任性:“我不管,我就要!”

  伍文定顺从:“好好好,就去喝酒。”

  两人出门找喝酒的地方,饭店都关门了,路边摊陶雅玲又怕同学现,你说你借酒浇愁还要挑地方?那就只有去酒吧了。小酒吧不少,随便找了个看起来干净明亮的还偷偷摸摸进去,伍文定在后面直笑,被陶雅玲现一指就不敢笑了,结果刚进去就有熟人:“两位班长这么晚出来玩?”吓得陶雅玲落荒而逃,伍文定哈哈大笑,陶雅玲在街上直顿脚。

  那就找家黑一点的,进去陶雅玲就东张西望,伍文定实在忍不住:“什么都看不见的,就桌子上有个小蜡烛。”

  陶雅玲的情绪完全被转移了,或者说自己强迫自己转移了:“我还没来过,这么黑,有什么好?”还有点兴奋。

  对着坐下的伍文定招手要了两支喜力和两个小吃。然后就转头给陶雅玲详细叙述这次去成都的情况。说的和给孙琴的差不多,但是更偏重事务性一些。

  果然陶雅玲很有兴趣,就问他慈善基金都要做些什么?

  伍文定有一些初步想法但是还不具体,就大略的说了下:因为中小学基数太大,初期主要还是集中在资助贫困大学生,大学生创业等一些项目上。

  陶雅玲听了就认真的分析,提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

  伍文定就笑:“是不是感觉很好?酒吧就是这样放松和聊天的,不过只能和我来。”说着就伸手过去抓住陶雅玲的手。

  陶雅玲拿另外的手去拿啤酒来倒:“你坐过来……”

  伍文定连忙坐过去:“早说嘛,害我刚才还装模作样的。”

  陶雅玲终于有点笑了:“你就是装模作样。陪我喝点……”

  伍文定把少的给她,举杯:“祝你永远青netbsp;

  陶雅玲在黑暗中完全蜕变:“就你油腔滑调。”一口就闷了。

  “又来!”陶雅玲节奏很快;

  “多倒点……”陶雅玲要求多;

  “再要两瓶!”陶雅玲还喝上瘾了。

  伍文定摁住她的手:“好了好了,慢慢喝。”

  等两个小时以后,陶雅玲是真有点喝多了,其实喝得不多,可能她潜意识有点想去醉,于是就醉了。

  伍文定扶着慢慢走出酒吧,好吧,去酒店吧。

  随手招了个出租车去酒店,等到了房间把扶着的陶雅玲轻轻的放在netg上,很有点心疼。帮她脱了鞋袜和外衣,拉被子盖上。自己搬个椅子坐在netg和窗户之间netbsp;

  半夜陶雅玲醒了一次,上了厕所才觉得有点情况异常,穿着内衣一下钻进被窝,呆呆看着窗户前坐着的伍文定:“你一直没睡?”

  伍文定笑嘻嘻的,象个大灰狼:“我说了我有慧根嘛,精神好得很,何况还可以看着你呢。”

  陶雅玲稍微坐起来点,伍文定把自己衬衣给她披上:“我中学从来没有和别人谈过恋爱,还抓住过几对,别人应该很恨我。”

  伍文定瞠舌:“还好你没有和我一起念中学,那不忙死你。”

  陶雅玲有点迟疑:“我们这样算不算谈恋爱?”

  伍文定说:“算吧,我喜欢你,你对我有好感,还经常拉手呢。”

  陶雅玲分不太清:“可是还有孙琴。”

  伍文定无耻:“你就当我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去上班了。”

  陶雅玲显然被这种无耻噎住了,好一阵盯着他没说出话。

  看着好一阵才艰难的说:“你是认真的么?”

  伍文定张口就来:“认真,你认为这事纠结么?我自己都觉得纠结得很,可是又舍不得你,也舍不得她,不认真我就不纠结了。”

  陶雅玲有点认命:“我从小到大都是最听话,最认真的,唯一任性一次就是选择学美术,我是真觉得数理化什么的读腻了,可每次又一定要考高分,累死人。结果就遇见你,大一是最快乐的,你还当了班长,我终于可以不用当了,我只想就跟你傍边。虽然你老喜欢溜号,还是我做,但是我做起来很轻松,因为有你可以挡住我不会做的事情,我不用硬撑。”

  陶雅玲把下巴放在曲起的膝盖上,有点自言自语:“我想过好多次,你在学校也不招摇,真好,大学毕业就是我的了,顺理成章,结果被孙琴现了,这个死小孩……”看来经常在寝室这样自己喊。

  伍文定不说话,倒杯水,递过去。

  陶雅玲接过去,没有喝,拿手握着放netg上,好像自己在长考。

  直到自己长呼一口气:“今天……你必须去租个画室……我们搬过去住!下午六点必须搬,我把东西提到校门口去!”说完一口把水喝掉,放旁边,滑下去拉上被子蒙头睡觉。

  伍文定就唠叨:“得找个近点的,还不能是单间,天天你穿这样,我不得流鼻血啊……哎呀,被七妹知道了,我又得扒层皮……我还有几层皮可以扒哦……最好找个隔壁也可以租的,一定会被喊租的,不然……”

  陶雅玲本来自我检讨错误就在自己太保守太理想,狠狠做了决定正在酝酿巩固自己的惊天举动,听见伍文定一直在那嘀咕,忍不住就弹起来拿枕头一直砸。

  伍文定不喊不闹,就抓紧时间看美景。

  陶雅玲自己看自己一眼,心一横:“脱都是你脱的,你装什么装!”

  伍文定一把拉自己怀里:“好了好了,不闹了,天要亮了。”抱着人一起坐到netg单,十月底的清晨,还是有凉意的。

  不过得承认,陶雅玲抱怀里是很有分量的,不是重,是手感,肉肉的,凉凉的,很舒服。伍文定忍不住抱紧点。

  陶雅玲也舒坦了,找了好一阵位置才不动:“都看见了哦,要负责的啊。”

  伍文定想到前两自己才说过的话,就嘿嘿的笑:“一定一定,巴不得。”

  陶雅玲迷上眼睛:“都看见什么了?”

  伍文定色迷迷的:“小内kù嘛,没想到你还穿黑色的,还是套装的。”

  陶雅玲自己也嘿嘿笑:“还看见什么?”

  伍文定描述:“前凸后翘嘛,魔鬼身材,天使相貌。哦,我帮你把眼镜取了,以后都不要戴了,你眼睛本来就不怎么近视。”扶过来的时候忍不住轻轻抚过了陶雅玲的眼睛。

  陶雅玲迷迷糊糊的了:“嗯,刚才就没有戴了,有个眼镜看起来稍微严肃点嘛。”

  天亮后,两人就出了酒店回学校,穿衣服的时候陶雅玲还把伍文定赶出去,莫名其妙。

  伍文定有心机,陪陶雅玲在外面吃早饭,顺便打个包提着。陶雅玲知道是给孙琴带的“哼”一声不多言,只是上楼的时候:“记住六点钟哦……今天上课也必须陪我。”伍文定立正点头,他也觉得有必要,免得老在学校这样,好打眼的。

  孙琴下来后,表扬今天的早餐比食堂的好,送到教室楼下,伍文定才说事情:“今天我去租个房子?”

  孙琴就笑:“就看你早上吞吞吐吐有话,还真急不可待了?”新练就的媚眼抛一个,很得意。

  伍文定真有点吞吞吐吐的:“我……租……两个?主要是在学校太招眼了。”

  孙琴课都不想去上了,伸手,伍文定把耳朵凑过去,咬牙:“昨晚还是去找眼镜妹了?”

  伍文定不隐瞒:“我们告别的时候不是亲了下么,她就在旁边,刺激了,我说了一晚上好话。”

  孙琴抓字眼:“一晚上?我说呢,这身衣服都还没换。光说话?”

  伍文定表忠心:“光说话,您这么国色天香的我都没那啥,她那么严肃……”

  孙琴知道不该笑,但是确实忍不住:“于是就要求出去租房子好拔个头筹?”

  伍文定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孙琴放开他:“走吧。”也不上楼,自己往外走。

  伍文定愣:“走哪?”

  孙琴白眼:“找房子啊。”伍文定拍马跟上。路上还有机会给一过路的同学说一声:“给班长说我去办事,她交代的。”

  那个女同学上下打量,心说胆子不小啊,那边上课和班长卿卿我我的,这边和别的女生出去,最不待见这种人了,哼了一声就走了。

  伍文定只好屁颠屁颠的跟孙琴走。

  没中介的,就自己问,孙琴比伍文定热情高,不好找。

  因为要找挨着的两间房,还得基本一样,这都期中了,退租换租高峰期早过了。最后孙琴不耐烦了,就直接找了个两室的,说还便于监督。

  这周围的租房一般都是全空的,啥都没有,除了两张netg。孙琴不怕,热情高涨就是这个环节,布置自己的房间,还调笑伍文定:“三个和尚是没水吃的,你多半睡客厅,如果你顶得住眼镜妹,我不反对你跟我睡,我是不许你过去睡的。”

  伍文定只好去给自己买个沙放客厅。一整天就折腾过去了。

  下午伍文定看看时间,跟孙琴说一声就回学校,孙琴不在意,挥挥手。

  地方真不远,就大门对面一片住宅楼,伍文定到女生寝室楼下远远候着,快六点,真看见陶雅玲拿个包出来,不敢拿太大,还心虚的埋着头。伍文定就在半路把她给截了,接过包,陶雅玲一脸的红。

  路上碰见熟人,都直接问:“搬出去了?啥时我们过去闹新房?”

  陶雅玲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拉开十米距离走。还有人问:“伍文定,搬出去?可以啊是……哦,那边的美女啊,恭喜恭喜”

这都什么人啊.品书网品书网  跨过街,几步就到了,上楼的时候,伍文定牵着陶雅玲的手还是打预防针:“孙琴在这边,找不到两个挨着的,就找了个两室的……”

  陶雅玲熟练的滑出来点掐住虎口:“我就知道你不敢背着她!”

  伍文定无辜:“我也不敢背着您啊,女神……”

  陶雅玲豁出去了:“我都出来了,我看她还能怎么着,死小孩。”

  伍文定连忙:“你平时都不骂人的,当面不骂哦。”

  陶雅玲顺手就是一下:“我以前从来不打人不骂人的!都是你这个死人……”

  伍文定呵呵笑:“喊得好亲热哦。你东西怎么这么少?”

  陶雅玲脸红:“拿多了别人都知道了,而且我本来也没有打算在这边睡,不过现在得在这边住了,你不准去小妖精那边睡!”

  伍文定低头叹气,摸把钥匙给陶雅玲。自己拿一把去开门。

  孙琴笑眯眯的拿个笤帚在肩膀上,还拿帕子给自己扎了个头巾,很有点俏丽小女仆的感觉:“好看不?”

  伍文定连忙到位:“好看好看,灰大,这些我来做。”

  陶雅玲瞟一眼,自己到处看看,明显整理好的一间是孙琴的,就不进去了,厨房,卫生间,另一间卧室都看过了,还满意,伍文定都打扫了一个下午了。陶雅玲的房间也是买的一样的寝具,只是没有孙琴那样,连台灯杯子都有了。

  孙琴拖伍文定:“走,陪我回去搬东西。”她越来越有兴致,就没打算回去睡了。

  陶雅玲不管,自己打开包包,拿些瓶瓶罐罐开始占领卫生间,孙琴着急,拖了伍文定就走。

  孙琴就夸张了,大包小包的装了两个箱子,还跟管理员说好话,让伍文定上楼去搬,因为实在太重,连一套小音响都要拿走。两个帮忙的室友看着伍文定开玩笑:“呦,要对我们琴琴好点哦,这就算嫁出去了。”伍文定招架不住。

  上楼的时候,孙琴就不管了,自己拿个小包包就跑了,搬运工伍文定力气不小,一手一个箱子,健步如飞。半楼还遇见陶雅玲急冲冲的下楼:“我得回去拿点衣服。”伍文定赶紧上楼放下又回去,累死你。

  管理员是奇怪,这个男生刚才不是来过了么?看来就是一苦力了。

  说是几件衣服,也是一大包。

  等东西都放好,也好晚了,孙琴自己放上音乐,哼哼着整理东西不时喊一声:“伍文定!明天买个衣服架子,还要买个简易衣柜……”

  陶雅玲就更干脆,把东西铺开,自己坐那写了张单子甩给伍文定:“明天照着搬回来……”

  伍文定乐呵呵,保证明天完成任务。他自己除了几件衣服啥都没有拿过来。

  陶雅玲就在沙上坐下,指挥伍文定摆东西,最后还是说:“明天……一早,我先走,你过一阵才许下楼。”

  伍文定难得的翻白眼:“那不行,我得先走,别被人小看了.。”

  陶雅玲脸红扔沙抱枕去砸:“流氓!”

  孙琴就靠自己门框边看着:“可不许当着我打情骂俏的。”

  陶雅玲脖子一梗:“我自个的,想咋就咋。”

  孙琴可不怯场:“想打劫?没门。”

  眼看有杠上的局面,伍文定打圆场:“我说两句,说两句啊。”没人理。

  他就拿个凳子站上去:“我真的说两句。”不由得人不仰头看啊。

  伍文定才下来:“先感谢两位美女给我面子,大家共有一个画室。”这偷换概念的。两姑娘不做声,斜眼看他。

  “其次,我保证,我真没有什么乌七八糟的想法,就当我们大学期间一起快乐的生活一段时间。从我内心来说,非常的高兴,如果大家还能适应,就更高兴。我说完了,谢谢大家。”

  孙琴想了想:“我懒得吵。去睡觉了,明天还要买东西。”回头进了房间关上门。

  陶雅玲不落后,伸手揪一把伍文定的脸:“便宜你了。”也关门进去了。

  伍文定就自己坐下来傻笑。心里却愁没多少钱了,得回家要去。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坐了一会,伍文定就去检查卫生间和厨房的水气,把热水器调节好,自己先洗了个澡,换套运动服,就跑沙上去躺着。

  过了一会孙琴跑去洗澡,横一眼一直盯着的伍文定:“色胚,不许偷看。”

  伍文定悄悄指陶雅玲房间,孙琴大笑。

  等孙琴出来坐他面前擦头,陶雅玲才换了睡衣也去洗澡。

  伍文定就拿过mao巾,坐孙琴后面细心的帮她擦头,一缕一缕的擦,磨洋工,还忍不去白生生的后脖子上亲了一下。

  孙琴痒着笑:“住外面还是要好一点,起码洗澡上厕所方便不少,吃饭怎么办?你做?我可不会。”

  伍文定大包大揽:“当然是我做,以后都我做,可别让油烟伤了你的手。”还趁机去摸了一把手。

  孙琴不屑:“你看你搞的什么东西,本来正大光明的,现在还得头偷偷摸摸,何苦啊?”

  伍文定得意:“我是真高兴,希望你也高兴,什么都得慢慢来嘛。”

  孙琴白他一眼,但是真的很妩媚,完全没杀伤,把手放他膝盖上。

  陶雅玲出来了,也坐沙上:“伍文定,你忙完了就给我擦头。”

  孙琴揪他一把,抓过mao巾,在伍文定脸上亲一下就自己去睡觉了。

  伍文定转过来继续擦头,享受得很。

  陶雅玲是半侧着的,看着他乐呵的样子,也不说话,就安静的看着他。

  伍文定可不怕看,一边擦还一边揩油,摸摸耳朵什么的。

  陶雅玲的眼光就越来越柔。

  这时听见孙琴在房间喊:“伍文定!你忙完了来陪我睡觉!”

  陶雅玲也就揪他一把,低声说:“你敢!”犹豫一下,也亲一口回去睡觉了。

  伍文定喜笑颜开的:“我睡觉了,祝你们有个好梦……”

  第二天一早,伍文定就下楼去买了早餐放茶几上,分别敲敲门:“我今天回家一趟,下午回来,你们吃了早饭再上课啊。”就去找到央巴他们,把车开走了,今天要买东西的。

  陶雅玲其实早起来了,实在没想好怎么出门,不做声,磨蹭了好一阵就随便找了本书,才出来吃早饭。

  孙琴不着急,回了伍文定一声继续睡觉,听见外面有响动了,才打着呵欠出来:“睡得好不好?”

  陶雅玲有点吃惊:“还不错,比寝室的舒服点。”

  孙琴去卫生间磨蹭了一阵也过来吃早饭,看着陶雅玲。

  陶雅玲有点奇怪,看她一眼。

  孙琴说:“其实只要伍文定不在,我们好像没那么大火气?”

  陶雅玲也觉得是,但不接话,只“嗯”一声,可手上却给孙琴夹个激蛋过去。

  孙琴打个呵欠说:“昨天晚上我就想了,其实就当是我们两个出来搞的画室,他来客厅借宿的,免得觉得怪怪的。”

  这么想好像也不错,陶雅玲点头:“我也觉得感觉好一些,也免得老想吵,他也纠结。”

  孙琴皱鼻子:“管他纠结去死……”

  这句说得真好。陶雅玲想鼓掌,又不愿意助涨情敌的气焰。

  伍文定直接回家吃午饭,一般他那个不爱应酬的父亲也是在家吃午饭的。

  父亲两口子显然比较惊讶他会回家吃饭,钱姨去盛饭了,伍钦就好奇:“这几天不忙?怎么回来了?”

  伍文定在纠结,夹块排骨在嘴里,含糊不清的:“拿生活费。”

  伍钦大乐:“好好好,终于开口了,要多少?”他还想再过瘾。

  伍文定大恨:“您看着给。多少都可以。”

  伍钦沉思状:“两百够不够?”太过瘾了。

  伍文定差点没把骨头卡嗓子眼,两百?姑奶奶要买个折叠衣柜都得两百,而且总不可能买一个吧?

  钱姨坐回来了,拿筷子敲伍钦:“吃饭别乱开玩笑。”转头给伍文定说:“上次你在酒店做那个什么,给谭叔看见了打电话问你爹是不是把你赶出家门了,在酒店屋檐下做小工去了,说我们不要的话他收养你。你爸得意得喊了多少人去看那个什么沙龙。”谭叔是父亲的一个老朋友的,专门收二手东西,小到电器大到房屋,项目,什么都收。

  伍文定看一眼父亲,也想拿筷子敲他。

  钱姨继续解密:“老陈也给我们说了,老七的女儿嘛,是不是花钱有点大手大脚的?”

  伍文定想跑,他爹就止不住笑:“女儿要富养嘛,但是这么早给我们家养,是不是过了点?”一边说一边还是起身去拿了张准备好的卡给伍文定,“密码还是那个。要车不?”

  钱姨就继续她的计划:“这周喊回来吃饭,今天怎么没有一起?”

  伍文定拿到卡,目的达到就画问号,三口两口刨完饭,站起来跑:“我走的时候她还没起netg,我自己有车!哈哈。走了……”关门跑掉。

  这边两口子真的是一头的问号,急人啊。

  伍文定出来就去买东西,装到楼下,电话喊扎西来帮忙,顺便喊他们注意下这边的安全,反正他们就旁边单元,平时也无聊。

  两个女孩都不在,等扎西和央巴走了,他就开始整理厨房,买了个最小号的冰箱,几百块的,其他东西也一股脑的搜刮回来,还买了菜。整理好东西也接近五六点了,就开始做饭。越弄越觉得快活,一边哼哼,切鱼的时候还杂耍一样把鱼抛起来反手接住。掉头就看见孙琴傻不愣登的看着他。

  伍文定穿个大短kù,一件黑色T恤,戴个大围裙,踢着拖鞋,拿把菜刀杂耍的造型确实很古怪。

  孙琴就跳起来要去抱,她个子本来就高,腿又长,伍文定只好站那不动,手里一边的菜刀,一边的鱼远远的举开,等孙琴自己挂在在身上。孙琴腻声腻气的:“最喜欢你这样了,没个正形……”

  伍文定咬着烟,真没办法说话,就吱唔着:“脏啊,鱼啊……”

  孙琴欢笑着取下烟:“我给你买了烟的,别抽这种了,焦油重。”跳下来去翻自己东西去了。

  伍文定轻松了,对那边喊:“吃了饭我过来看,你别过来了,有油烟。”回头继续做饭。

  陶雅玲回来得晚一点:“今天辅导员在问你,说叫你有空去趟系办公室,还老问你怎么不经常去找领导汇报工作。”看见伍文定做饭,就卷起袖子,去帮忙,动作看得出来很熟练。看见伍文定切了西红柿,旁边有两个激蛋就知道要炒什么,把蛋敲了打散,直接下锅煎成蛋渣。

  伍文定等她做了一会,才拿mao巾给她擦手,推出厨房:“你就是我的领导,我只给你汇报啊,油烟多了胖,我买了个小冰箱,有饮料。”

  陶雅玲先拿了一罐打开喂伍文定喝了口,看见孙琴坐客厅,才又拿一罐过去给她。

  伍文定拿了个全开的画板,加两个木架,就做了个大型书桌在客厅角上,又买了三把椅子,之前只有两只小凳子。孙琴就是坐在书桌前看书,那上面都是伍文定带过来的书,主要就集中在商业经济类,没有几本艺术类的。

  接过饮料,孙琴指指那些书:“看过没?”

  陶雅玲摇头:“没,他最近上课都是在看这些书的,是听说那个基金会的事情。”

  孙琴想了想还是说:“这次去成都,看见米玛和林凌了。”

  看见陶雅玲眉mao一挑就要跳起来,连忙拉住说:“别问他,他估计还没多想,那小女孩可嚣张得很。”说的时候还也拿手在胸前一拱。

  陶雅玲就一下笑起来,还是问:“怎么看见的?”

  孙琴分享情报:“米玛也是基金会的,算是他秘书,那个川大的是米玛带我去看的,小妹妹还多讨人喜欢的。”边说边又有点咬牙。

  陶雅玲回报,就把写生出去的事情讲了一些。

  孙琴就杀伐果断点:“他得经常去成都出差,就要过去盯住,免得翻浪,那小女孩可是虎视眈眈,啥都不懂,估计家里人教的,要钓住咱家老伍。”

  陶雅玲才想起事儿还真不少,直愁:“去年都好好的,怎么现在老整这些幺蛾子。”

  “男人开始做事了,这种事儿还少?就得抓住了!”孙琴装老练,还拿小嫩手一抓挽一下。

  伍文定不知道,还乐淘淘的在做菜呢。

.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手艺还是不错,四菜一汤,就在茶几上吃的,没餐桌。

  吃过饭,伍文定就帮陶雅玲改画,他的基本功确实是扎实的,而且对老陈的理念也更了解,知道怎么画最迎合老陈,陶雅玲干脆把画搬回来画了,就在客厅掰开阵势,放自己卧室她嫌油画味太重。

  伍文定一边改一边给陶雅玲说:“大概画画就行了,估计老陈没太多心思来点评或者给分,说不定还喊我去打分,他那边自己的创作好像不太顺利,叫我要去帮他另外想辙……”陶雅玲就鄙视。

  孙琴在一边看了一会,也多嘴指点,被陶雅玲顶回去了就使坏,喊伍文定去给她装衣柜。

  伍文定买了两个折叠的简易衣柜,是金属架组装的,回来做了一半布置工作就做饭,还没来得弄。一说就想起了,又画了几笔就去装衣柜,现在两人的衣服都堆netbsp;

  蹲在孙琴房间装架子,孙琴就悄悄的趴他背上玩,用头梢测试他的鼻孔灵敏度。

  伍文定就背着孙琴做事,反正他力气大,直到装好孙琴的,去陶雅玲房间,孙琴还舍不得下来。

  两人就二目睽睽之下挂着走过客厅进陶雅玲房间装衣柜,孙琴还好奇打量这边有什么不同。陶雅玲比她还是要细腻点,要求伍文定买了些格子布挂在墙上当墙纸,毕竟原来墙面有点脏乱,还有前任画家随手涂鸦画的什么。决定自己也要采纳这个好办法。

  伍文定蹲下来做事的时候,她还看见陶雅玲在netg下放了两双拖鞋,一大一小,哼哼哼,很有心思嘛,我也要去多买一双。接着就看见陶雅玲的眼镜放在netg头桌上,那上面还有个相框,居然是伍文定和陶雅玲在藏区的合影,蓝蓝的阳光下,都笑得很开心。我也有!等会就找出来,明天去放大一张挂墙上,小姑娘打算盘。

  陶雅玲本来是要火的,跑到门口,看见孙琴咕噜咕噜的眼睛东看西盯的,拖鞋,合影都让她脸红不已,又看着重压之下忙忙碌碌的伍文定,就说不出口,靠在门边看。

  伍文定站起来转身,连体二人都看见了脸红彤彤的陶雅玲,很奇怪,该红脸的不是背上这个么?

  伍文定脸皮厚,背着一个走上去,亲一下陶雅玲:“弄好了,要不要我帮你挂衣服?黑色的我最喜欢……”

  陶雅玲回过神来就是一巴掌,现在是练得越来越熟练了:“死人!流氓!”

  孙琴听了就回头去看netg上叠的衣服:“什么黑色的?我看看。”还滑下来准备去翻。

  陶雅玲大窘,把两人一起推出去,把自己也关外面:“伍文定,继续给我改画。”

  孙琴得意的去挂自己的衣服了。

  伍文定乘机摆架子:“除非你也趴我背上。”

  陶雅玲脸红红:“她趴过的,你换件T恤。”伍文定还真换,她就真爬趴上去了。

  伍文定力气还真是不小,背上挂个人,手里拿支画笔还一点不抖。

  陶雅玲比孙琴稍微丰满点,也许丰满点的是要敏感一些,不多一会,陶雅玲就有点眼睛水水的了,反正现在也没戴眼镜,就把脸贴伍文定脸上轻轻磨。伍文定享受得不得了,手上还是慢慢的画,画的什么鬼晓得。

  孙琴衣服不少,很整理了一阵,就给了外面两人好亲近的一段时间,感觉比那天晚上赤身抱着还刺激,陶雅玲浑身痒,伍文定也觉得自己好像所有mao孔都打开了一样。等孙琴出来的时候,两个人完全沉浸进去了,一点没现。

  从卧室走出来看过去,其实一点感觉不到,只是看见陶雅玲趴伍文定背上画画,画框挡住了脸,孙琴现在多少有点免疫了,而且刚才自己也趴过,所以大喇喇的就走过,越过画框,才觉得气氛不对。

  两人都是衣裙整齐的,伍文定的手也没作怪,还在画画呢,陶雅玲也只不过是搂住了他的脖子,唯一接触的就算是脸吧?怎么陶雅玲的脸看起来就像要滴出水来,妖娆得不得了,伍文定也一脸红的样子,和那晚自己撩拨他差不多,做了什么啊?

  孙琴没有觉得火,而是觉得奇怪,这两人就感觉什么都做了,又看到什么都没做。

  直到孙琴疑huo的脸出现在画框上方,伍文定才现,肩膀颠了一下,陶雅玲还用鼻音撒娇的“嗯”了一声才看见孙琴,差点没从伍文定背上掉下去,慌忙站起来就进自己房间了,门都没关,拉了被子盖住自己的脸,自己都不知道生了什么。

  这边伍文定镇定的看着孙琴:“都趴趴嘛,你看她脸皮好薄……”

  孙琴充满探索精神的,转到他背后,找原样趴上去,也把脸靠住:“好烫,你们在做什么啊?冷?”奇怪得很。

  陶雅玲听见了,忍不住就在被子里咯咯咯大笑……

  第二天上午,最近经常旷课的伍文定就去了系上的老师办公室。

  辅导老师是个女的,三十多岁,白白净净的,姓田,笑着给他说:“你和陶雅玲在谈恋爱?强强联手哦?”

  伍文定有点不好意思:“还好还好,没违规吧?”美术学院这些方面管得很松,感情嘛,没有了艺术家怎么有灵感?

  辅导老师说正事:“你那个论文有点新意,系上也看了,修改了一下,送到市高教委去了,正有一个素质教育推广活动,打算就安排你去中学上一堂公开课。”

  伍文定有点愣神,反应过来就说:“谢谢系上领导的关爱和您的,我有个小建议,让陶雅玲去好不好?她形象好,气质更像老师,更适合这个活动,因为这一去就不是代表我个人了,代表的是我们学校我们系,老实说她打官腔比我厉害,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田老师哈哈笑:“别人都是听见这种机会争得头破血流的,你还推,不过也不算往外推,还是自家人,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这个活动真的很重要哦,有可能会影响到以后就业一些走向哦?”

  伍文定眼睛亮:“真的?那更要陶雅玲去了,市里面也有面子啊,刚进校是他们指定的优秀学生干部,现在经过我们系上的培养,全面展,希望之星啊。”

  田老师一想,也对哦,很有文章可以做呢:“那你去给陶雅玲说说做好准备,我去给系领导汇报一下,明天你们一起过来确认一下。”

  伍文定连忙感谢,要了自己的论文底稿就回去了。

  孙琴上课去了,陶雅玲在家画画,看他回来,还有点害羞,感觉好像很少两个人单独在这么一个空间里。

  伍文定过去就抱,抱起来在怀里才坐沙上,陶雅玲不挣扎,连忙把笔什么的放好,避免搞脏,然后就顺势靠他怀里,拿手指戳戳这戳戳那的。

  坐着温存了一阵,伍文定才说正事,把论文拿出来,说我们搞个联名或者你单独署名,到时候公开课就你去讲,应该有不错的回报哦。

  陶雅玲不干,觉得是在作弊,而且本来是属于伍文定的,伍文定得意:“我的还不是你的,你不去我喊孙琴去哦。”

  陶雅玲懒得打:“她都不是我们系上的,有什么资格,我看看你的论文,和我的论点完全不同嘛。”

  伍文定来劲:“这个公开课保证很好玩,所以你一点不担心,我帮你把提纲,草案,具体细节都设计好,你挥自己的魅力就好了,一定很成功的,我要去看!”

  这么一说陶雅玲的兴致高起来了:“那我就按你说的做哦。”

  伍文定就把她搂住开始描述他的想法,哪知道陶雅玲靠他脸上又有点动情了,本来就有点小感动的,现在又在这样一个感觉是自己的小家里面。就根本没听他啰嗦,小声说:“抱我进去……”

  伍文定一看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嘿嘿嘿笑着就把软哒哒的姑娘抱进去了。

  两人在里面netg上搂搂抱抱的,陶雅玲这些天一直端着画画,腰椎有点酸痛,伍文定就申请帮她按摩,按着按着,就再次申请隔着衣服不方便,陶雅玲一边娇嗔死人起坏心思又一边翻身方便伍文定下手脱衣服,一会就给剥得只剩内衣了。

  还按什么按,就像那天晚上一样,两人抱在一起,不同的是气氛好了很多。

  伍文定看着眼神混乱的陶雅玲,终于忍不住亲上去了。

  陶雅玲就更软了,全靠伍文定把她绻起来搂在怀里,只知道把头仰着方便伍文定下嘴。憋得自己气都喘不过来了,才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红嘟嘟的嘴net厚厚的,真的很诱huo人,那就再诱huo一把,伍文定又去sao扰。

  陶雅玲只能把光光的手臂伸起来挂他脖子上,不然人都要变水了。

  好一阵伍文定才把自己控制住不更进一步,陶雅玲还没把自己的魂拉回来,挂他身上喘气。伍文定忍不住又看身上:“今天是紫色的哦,也好看,真好看。”

  陶雅玲实在没力气回声,就下口咬,表达自己澎湃的情感。

  伍文定就用紧紧的搂抱来回报。

  快接近中午了,两个人才慢慢分开伍文定现在就有帮陶雅玲穿衣服的权利了,大进步。主要是她自己确实没力气。

  然后她就坐沙上回气,伍文定去做饭,等孙琴回来就看不出来什么了,陶雅玲心里大愉悦。

  孙琴还坐她画前端详:“你这进展不行啊,和早上差不多,要不要我帮你画点”陶雅玲就在沙上忍不住的嘻嘻嘻的直乐。然后又觉得好像有点不太仗义,就问孙琴什么时候没有课?孙琴莫名其妙。

.品书网品书网  过两天,扎西来了一趟,把最新整理好的集团公司架构文件交给了伍文定,伍文定就在那两架子一画板组成的绘画台上慢慢审视价值快三个亿的集团公司文件。

  一共最终有十七家公司成为集团子公司,其中三家房地产公司,两家公司,三家医药公司,两家文化教育公司,一家畜牧业进出口公司,两家物流公司,一家餐饮公司,一家娱乐公司,一家拍卖公司,一家财务公司,没有服装公司,加上预期成立的基金会,就是十八家机构。其中实力最强的确实是丹增家族,拥有两家医药公司,一家畜牧业公司,一家物流公司,一家房地产公司,最坚决的也是他们,几乎把自己所有的身家都投入到集团中来了,估计也是想力保一个控股地位。其他基本都是一家公司一头,所以丹增的地位也就很稳固了。

  各个公司的产值和公司资产估值高低不一,有产值过七千万的医药公司,也有一年做个三四百万的文化教育公司,但从报表来看,还是属于比较良性的资产,负债率不高。在这个年代也算不上多大的集团公司,但应该能有一个比较好的展空间。

  文件有个总纲,决定就在十二月左右正式挂牌成立集团公司,会把集团公司总部和基金会以及另外两个公司放在同一层大楼,其中一家财务公司就作为集团的财务运作部门。希望到时他能够出席,并且担任名誉主席。

  伍文定确实没有什么控制集团的想法,只想有一个比较适合开展自己以后慈善运作的机构。所以仔细分析一番就写了一份回函给扎西回去。

  伍文定专心做事的时候,陶雅玲最喜欢,端了茶以后,就自己坐那继续画画,时不时的还看看伍文定,很有一派和谐的红袖添香的感觉。

  孙琴就不待见了,她下课回来看见伍文定在做事,就有意无意晃来晃去,力求影响伍文定的注意力。陶雅玲就拉她到自己房间谈话,她还不情愿。

  陶雅玲很不解:“他在做事呢,应该很重要的,就别打搅他?”

  孙琴不以为然:“他能做什么重要事情,重点是我还不愿意他参与基金会的事情。”

  陶雅玲有点了解:“因为那个米玛?”

  孙琴点头:“嗯,断了联系自然就掐断了这条线,我可不放心。”

  陶雅玲用心:“可是这也算是他的事业啊,男人总要做事的,他一直都很用力的,大一一直都在自己勤工俭学,可能他家情况也不算太好,我们租房子啊平时生活啊用钱还是不少的,他压力还是有点大,我都想去做家教什么。”

  孙琴有点诧异有点得意:“你还想这些?你是不是有什么贫贱夫妻共患难,想他出人头地的想法?你是不是看多了?你不知道他家的情况?”

  陶雅玲觉得落了下风:“你知道?你家好像条件不错?该不会是要他吃软饭吧?”

  孙琴就倒在陶雅玲netg上笑:“他家条件很不错的,他就是骨头硬,硬扛着不找家里要钱,一直都是自己养活自己的,不过我估计最近他老本清空了,哈哈,该叫他陪我们去买衣服,挖空他,叫他吃软饭。”

  陶雅玲真的惊奇了:“一点都看不出来,你怎么知道?”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是最了解他的。

  孙琴得意洋洋:“我认识他四年多了,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你还不知道他以前是个什么捣蛋样吧?”

  陶雅玲不满:“怎么能这么说他。我觉得他一直很自立自强的。”

  孙琴小声透露:“他是自立自强,不过以前都没什么好坏立场的,好早就伙着一帮人偷东西,还销赃,就为这些他被附中是开除了的,要不是有些关系才留校察看,估计都不认识你了。”

  陶雅玲简直是觉得闻所未闻:“怎么可能?”

  孙琴得意:“你只看到他现在好像能力很不错,以前他可是把这些精力和聪明都用在了搞事上面,如果那个时候你是他的班长,你恐怕要疯。所以这才是我喜欢他的地方,做过那么多错事,他可以改正,而且是一下就改正过来,完全变了个样,了不起吧?”

  陶雅玲好奇得不行:“给我说说看?”

  孙琴摆架子:“你不能给他说啊,嘿嘿,你该不会听了不喜欢他吧,我巴不得。”

  陶雅玲不耐烦:“说啊,他本来就不靠谱,我看你还越的惯着他了。”

  孙琴不是个好讲故事的,还没有讲自己就咯咯的笑,低声说:“那些坏事我就不给你说,我就给你说几个他们最搞的事情。”

  “他们附二的时候,就用雕塑泥做大便,还上色,加了很多细节,就跟真的一样,还做了些是消化不良的那种,在学生寝室的台阶上,所有人都以为是真的,绕着走。连做清洁的都不愿去打扫,一直摆了好多天。之后他们就变本加厉了,撬开一个别人的寝室,用东西填充做了个假人躺地上,脚朝门口,也很注意细节,穿的那种民工的烂鞋子旧衣服,敷上泥巴,在周围洒上红色颜料做的血,还有几根沾了血的木bang,脸拿烂草帽盖住,寝室整乱,煞有其事的封锁寝室,说是有人行窃被打死了,别人好奇只能趴在门缝看,吓死人,都以为是真的,派出所都来了,最后撞开门才知道被骗了,哈哈哈哈,他真是,搞这些都那么聪明。”

  陶雅玲听得瞠目结舌,这还是学生么?

  孙琴说得兴起:“他们那时一帮人,满世界偷书,学院到处偷东西,他被抓过,抓到刑警队还偷人刑警队的东西。”

  陶雅玲下巴都要掉了。

  孙琴问:“怎么样,颠覆人吧?我可没说假话,你去附中打听打听就知道了。景仰他们那拨的小姑娘多着呢,全靠我压着。”下巴一扬,后悔了吧?

  陶雅玲好一阵才回过神:“变化是很大哦,浪子回头金不换嘛。”

  孙琴不屑:“他浪什么子啊,就是无聊,精力旺盛,没事找事。你看他现在哪有无聊的时候,那时候都无聊完了。”

  “所以说,要管紧点,他就不是安生的人!”孙琴最后的总结。唉,成了她给陶雅玲谈话了。

  等出去以后,陶雅玲忍不住把坐着的伍文定搂在怀里关怀了一下,觉得迷途归返的小同志真不容易。伍文定就莫名其妙,孙琴哈哈的笑。

  伍文定正搞完给那边的函以后专心给陶雅玲的公开课写教案呢,这是大事。系上听田老师汇报以后,也觉得很有点netg,就把让陶雅玲去,定在月底到一所中学上课,还叮嘱伍文定好好安排netbsp;

  后来孙琴知道了就撇嘴,嘲笑两人狼狈为奸弄虚作假。陶雅玲就真羞愧,反把孙琴给弄得tǐng不好意思。

  快月底的时候,伍文定偷偷的和陶雅玲去商场买了套衣服,tǐng白领的,tǐng修身的深咖啡色小西装,搭配黑色的筒裙,白色衬衫,伍文定也给孙琴选了套,陶雅玲觉得自己是穿不出去的。

  结果两人偷偷摸摸的回去,刚到楼下就被孙琴给逮住了。

  “纸袋装的什么?老实交代……”孙琴明察秋毫。

  伍文定出面:“教师服,过两天上公开课穿的。”

  “哼,那个小盒子装的什么?”孙琴眼尖。

  伍文定企图隐瞒:“这个袋子是给你的,我选的……”

  孙琴高兴的一把拿过打开:“嗯,套头衫加短裙,好短哦……嗯,那个小盒子是什么?”好奇心很大的。

  陶雅玲唯唯诺诺:“他非要买的……丝袜……黑的。”

  孙琴就大力白眼:“死色胚!走,我们上楼自己看,你不准回来,坐门口楼梯反省!”

  结果,等伍文定郁闷的在门口抽了两支烟,还是开恩准他回去看看了。

  孙琴是灰色的套头衫,胸口有兜兜和英文字母,比较长,短裙都只露出了十厘米左右,百褶的,显得很俏皮,孙琴又在里面打底了一条完全贴腿的肉色弹力kù外面套长筒过膝黑色厚袜,活力十足,还带点青netg感气息,伍文定直说明天再去买双鞋子来配。

  陶雅玲的职业套装就洗去了学生气息,显得成熟很多,本来陶雅玲的气质就显得要成熟一点,现在更增加了一些干练的利落,白色衬衫前襟的花边衬托着小西装的收腰,反差更大,更有曲线美。而黑色丝袜长腿就别提多诱人了。

  伍文定得意:“孙琴,你们系今年搞什么服装走秀,就你们俩去就行了,保证满堂彩。”

  孙琴不上当:“你舍得?”

  伍文定自私:“那还是我自己留着看好了,来来来拍几张照片。”胶卷是随时都有的。伍文定还设定自拍,三个人一起拍了几张。

  最后伍文定确实舍不得,说陶雅玲上课还是穿学生气息点,免得把学生情绪影响了,也免得上级领导看了有看法。

  几天后的公开课相当成功,因为伍文定的脚本写得很详细,四十分钟的初中美术课,是上得满堂喝彩。

  陶雅玲一开场是用漫画吸引学生的,从学生中比较流行的《灌篮高手》《月光美少女》等几部风格各异的绘画技巧开始的,这时候陶雅玲比较好的写功底派上用场,随手几笔,动感强烈的漫画人物就出现了,看得学生们兴致盎然。换伍文定还不一定有这么好的效果。

  在吸引了学生注意力以后,从漫画延展开来,比较浅显的介绍一些美术艺术的门类,分别还用学生比较感兴趣的一些东西来作为话题介绍,比如女生的服装色彩搭配,男生的暴力美学美感等。

  最后才是一些世界级名画的介绍,利用挂画,讲解几乎所有人都耳熟能详一些名画为什么有名,怎么去欣赏这些画,画的背后有些什么有趣的八卦故事。

  四十分钟课程感觉一会就过去了,不光是学生,后面的一些老师领导也觉得新奇有趣,更有几位美术教师,觉得这才叫美术课。

  伍文定就是上去挂画的那个助手,除了那一会,别的时间他都坐在下面仔细欣赏。今天陶雅玲没有穿得那么职业成熟是正确的,她条纹衬衫外面加小夹克配牛仔kù的穿法,既有青年成熟味,又有艺术气息的学生味。当然,经常上台做报告做演讲的陶雅玲就没有怯场一说,有良好的脚本作为基础,侃侃而谈,动作流畅大方,唯一就是老喜欢去看伍文定有没有仔细看她。结果现,伍文定居然偷偷的关了闪光灯在tou拍自己!

  等回到学校的时候,领导和老师都表示很满意,就看上面能拿个什么结果了。

  陶雅玲礼貌大方感谢领导的鼓励。出了办公室就一把抱住伍文定:“去洗照片,快点,我要看……”

  伍文定头疼:“才照十几张呢……好啦好啦,别掐……不再抱会?”

  照片出来效果还真不错,拿回去给孙琴看了,小姑娘也要找点成熟衣服拍照片。

.品书网品书网  孙琴作为新生的课程是相对要排得满一些的,不过明显她不太上心,有点爱旷课;陶雅玲还是比较扼守自己的高标准的,一般都不逃课,只是对伍文定现在去不去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伍文定陪孙琴逛街去了,因为孙琴说上次没带她。

  其实也不算逛街,两人逛啊逛的就跑动物园去了,也没有多少动物,就是个面积蛮大的公园。

  孙琴拿支棉花糖,一边走一边问:“最近不去成都?”

  伍文定提好几个袋子:“不去,又没什么事,对哦,我们得去先办理港澳通行证吧?免得到时候来不及。”

  孙琴点头:“我回头问问我爸,嗯,他问过你的,是不是老陈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了。”

  伍文定有点郁闷:“嗯,那个大嘴巴,我家都知道。”

  孙琴有兴趣:“你家说什么?没有什么不好的话吧?”稍微有点紧张,书上的自由恋爱不是都蛮多周折么?

  伍文定宽心:“说什么,说你好啊,老七的女儿,这么早就交给我们家养了。早喊你去我们家吃饭了。”

  孙琴不满:“那你怎么不早说?”

  伍文定解释:“那时你还没穿上军装呢。”

  孙琴惊讶:“那么早就知道了?”

  伍文定坏笑:“他们还知道我们同居了。”

  孙琴啊的一声捂住脸:“怎么办?还知道什么?”

  伍文定拉手:“我跟他们开玩笑的,我阿姨很想你去的,要不挑个日子过去吃饭?”

  孙琴也坏笑:“陶雅玲呢?”

  伍文定有准备:“我带她去我妈家吃饭。”

  孙琴捧额头:“你还真有主意,这算什么主意啊?”

  伍文定说:“过段时间你还不是可以去我妈那吃饭。”

  孙琴有点紧张了:“你阿姨应该好相处,我看见过,怪不得那时盯着我看。你妈呢?不都说妈很难处的吗?”

  伍文定走走看看,干脆说:“那要不今天我们就去好相处的那边吃饭?”

  孙琴有点吓着了,一下跳开:“我衣服都没换,头也没做,还要去修个指甲,总得买点礼物吧……”

  伍文定来了兴致:“哪有那么麻烦,一起回家吃饭,我钱姨的手艺不错的。不跟他们说,我们搞突然袭击。”说着一拉孙琴就出去开车,现在车都成他自己的了。

  上了车孙琴还在唠叨:“你说我是不是还是找个美厅去洗个脸,稍微的化化妆?”

  伍文定伸手去脸上吃豆腐:“这么光滑细致的脸蛋,谁不喜欢看?”

  孙琴安心了点:“那是,不看看我是谁陶子脸上有细纹,估计是太严肃了。”陶子是她最近给陶雅玲的称呼,有时还当面喊,陶雅玲不好意思喊她孙子,居然被她得逞了。

  伍文定大笑:“哪有什么细纹,你们都还这么奇怪,都是最细嫩的年纪。小心把她给吓着,天天拖你装鬼脸。”偶尔两女孩还是会做个面膜什么的,伍文定都认为是在装鬼脸。

  孙琴明显比较兴奋:“看见你爸叫什么?叔叔还是伯伯?不用直接叫爸爸吧?你阿姨姓钱?”

  伍文定继续笑:“你叫爸爸他们估计开心得很,我去管你父亲叫爸爸,估计得大耳刮子netbsp;

  孙琴撇嘴:“你是还要努力……”

  到了楼下孙琴再次理了下整理了一路的衣装,伍文定伸手去握住她右手,她就稳定不少了。今天她就是套头衫加短裙的青net打扮,下面是过膝袜子和运动鞋。老觉得不太庄重,才想回去换衣服。

  敲了敲门,他父亲来开的,钱姨估计还在做饭,看见他带一漂亮的小姑娘回来,大喜:“带同学回来吃饭啊?请进请进。”

  孙琴确实有点紧张:“伯伯好。”

  伍文定一边给孙琴拿拖鞋一边介绍:“这是我爸,很像吧?这是我带回家的女朋友,孙琴,你们都知道了,我介绍个什么呀。”孙琴就暗暗的戳他。

  伍钦是看得高兴,都忘了自己堵在门口了,伍文定提醒:“走了嘿,我们是跑回来吃饭的,没买什么东西啊。”

  伍钦哈哈笑着就转身过去给钱姨说了,准备打电话喊送几个菜上来,再不出去吃。

  钱姨听了消息,围裙都没有取,直接就出来了,看见孙琴就乐:“我就说小姑娘是我们家的嘛,出去吃,不用换鞋子了,我们换。”

  伍文定不听话:“懒得出去了,就在家吃,有什么吃什么,我们又不挑嘴,哦?”

  孙琴连忙:“钱姨好,就在家吃,早就听伍文定说您做菜好吃了。”

  钱姨谦虚:“别听伍文定瞎说,老伍?”

  伍钦就将就:“那我打电话喊楼下酒楼送几个菜上来。伍文定你招呼孙琴坐啊。”

  钱姨不想去弄菜了,这儿媳fù多好玩,就跟伍钦说:“多喊点菜,我不煮饭了,都喊送。厨房的我晚点去收拾,伍文定,你去倒茶拿水来。”自己就拉孙琴坐沙上。

  等伍文定把饮料和茶端过来,伍钦和钱姨就围着孙琴看,孙琴别提多局促了,伍文定就笑着解围:“孙琴,你该知道你有多好看了,看了这么大一阵他们还不过瘾。”

  这么一说,看的被看的都很不好意思。

  伍钦很满意:“伍文定,你这次终于靠谱了。”

  钱姨怕小姑娘误会,就一边白伍钦一边解释:“伍文定有点调皮,这下我们终于放心了,有你管着就好多了。”

  伍文定就笑:“别人这几年都是看着我长大的,比你们了解。”

  孙琴就低头笑。

  钱姨开始推销自己的计划:“听说你是学服装的?你家以后想做这块?”

  孙琴老实:“也不是,只是对服装兴趣大一点。”

  钱姨就拉拢:“我也有兴趣,想做点服装什么的,有时间我们要多交流。我早就给伍文定说了,他还藏着掖着的不带你回来。”

  孙琴害羞:“我刚进大学,军训完了课程有点紧,所以就没有来得及来拜访。”

  很快,饭菜就送上来了,孙琴还积极的去帮忙摆菜,只是确实没有什么帮忙的经验,有点帮倒忙的感觉。

  坐下以后,伍钦就先举饮料杯:“欢迎小孙来我们家做客,以后也欢迎常来。”

  孙琴也满意今天的会见成果:“谢谢伯伯阿姨,以后我会常来的,也欢迎有空去我们家做客。”那就是双方见家长了,没有这么急吧?

  伍文定招呼吃菜,钱姨就笑眯眯的在旁边看:“下次回来提前说,把媛媛喊回来,看看孙姐姐比她斯文多了,多学学。”

  伍文定就笑:“她在学校吃饭可畅快得多……”孙琴着急踢他。

  是哦,夫妻俩想起了上次的问号,伍钦就说:“你们在学校伙食还是要开好点,伍文定做饭还是可以的。”

  孙琴这个时候多容易上当:“嗯,都是他做饭的。”说完才现露馅了,只好望着伍文定。

  伍文定解释:“我们在外面有画室,她住卧室,我住客厅的,保证注意安全,不会出人命的。”

  孙琴好想拿筷子打,好不容易才忍住,就使劲咬筷子头。

  钱姨就笑:“来来来,吃菜,别吃筷子。”

  伍钦也笑:“你们现在都是大人了,很多事情都要自己拿主意,伍文定自己拿主意比较早,也走了不少弯路,希望现在能和你一起走好路。”

  孙琴就摆好筷子认真回答:“伍文定以前是有点贪玩,但是现在真的很努力了,今年还是系上的学生会主席了,平时也经常帮一些老师一起处理一些工作,只是他比较侧重商业设计一些,所以艺术方面有些就要放弃了。”

  伍钦更高兴:“看来你真是能好好的帮助伍文定的了,在这里伍伯伯也要给你说声感谢。希望你们能互相帮助。”

  钱姨也高兴:“没听伍文定说过这些事情的。”

  伍文定笑:“说这些做什么,我们学校又不看重这些,不过孙琴说得对,我可能要转向专门搞一些商业化的东西了。”也没有细说是商业化而不是商业化设计。

  伍钦说:“你们确实都大了,这些事情就自己决定了,只要不违法,不害人,就好好的做。”

  一顿饭吃下来,孙琴的神态说话都自然多了,不过还是有点绷紧的感觉。伍文定怕她累,吃了以后就告辞走了,伍钦想问问车是怎么回事都没有来得及。

  出来上车以后,孙琴才松了口气,接过伍文定的一瓶水喝了才说:“好了,现在才算好了。”

  伍文定笑:“多喜欢你吧?你紧张个什么,你这样人见人爱的。”

  孙琴也笑:“你家气氛不错,比较随和,我很喜欢。”

  伍文定表扬:“你今天很得体嘛,我现你平时比较大大咧咧的,具体到什么事情上还是很注意的。”

  孙琴扬头得意:“那是,得看什么事情,大事情我只要留意了,就不会出岔子。”

  伍文定一边动车一边伸大拇指:“继续扬啊。”

  回了学校,中午刚过差不多要上课了,一中午没见他们人影的陶雅玲好像也没有原来那么的在意了,叫伍文定下午陪他去上课,孙琴就回屋睡觉,还叫伍文定下午下课帮他去教室把专业作业带回来。

  在外面陶雅玲没有那么粘人,并头和伍文定一起去学校。

  到了教室,两人照例又坐在后面,陶雅玲左手拿给伍文定握着。

  看了一会书,伍文定就笑眯眯的看认真上课的陶雅玲。

  陶雅玲现在有定力,自己做自己的,随便你看。

  伍文定就说:“过几天,要不要去我妈妈家吃饭?”陶雅玲是知道他父母离婚了的。

  陶雅玲也一副被惊吓到的样子:“怎么突然想起了?”

  伍文定嬉皮笑脸:“我看着你认真上课的样子觉得我妈一定喜欢,就想她也看看。”

  陶雅玲欢欣的笑:“上课不专心,就想这些东西。”

  伍文定说:“去不去嘛?”

  陶雅玲有信心:“去!为什么不去,不过孙琴怎么办?”

  伍文定搞分化:“他爸和我爸他们认识,让她去我父亲家。”

  陶雅玲也觉得愁:“你怎么搞哦,你说你……”

  伍文定安慰:“慢慢来嘛,又不是明天就要抱孙子。都不急。”

  陶雅玲想起此孙子彼孙子的,笑着也舒缓不少。突然就想起快年底了,就叮嘱:“系上在喊各个班级准备元旦节目了,你可别乱来去帮孙琴搞什么啊。你现在也算是系上的学生干部,没有道理去帮别的系哦。”

  伍文定一脸怕怕:“谁还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陶雅玲就趴桌子上笑,低声警告他不要说一套做一套。

.品书网品书网  说是过几天,结果快十二月底,伍文定和陶雅玲才有时间一起去他妈妈家吃饭。主要就是因为学校还忙起来了。

  先是专业课空间设计来了一新老师,结果是附中毕业去了中央美术学院,现在毕业应聘回来的,算起来还是伍文定的师兄,伍文定也认识,是他附中校队踢球时候的守门员,两人看见都觉得有点诧异。伍文定还假模假式的带头鼓掌,欢迎窦老师上课。结果课程繁琐,作业繁多,压力繁重。晚上在家经常陶雅玲和伍文定争桌子。

  然后就是全校持续一个多月的足球杯赛开始,各个系别纷纷摩拳擦掌,因为八十年代,美院曾经获得过一个什么大学生比赛的第二名,到现在还做了个雕塑立在那纪念呢。要搁一般综合性大学,不得冠军都不好意思说,还立碑?可见美院对足球的热爱和水平不高了。伍文定自然是大神威,控制了又控制自己,还是有不错的成绩挥,面对服装设计系的时候,孙琴班上的女生纷纷要求孙琴拿出献身精神,把伍文定榨干,结果假把式没得逞。最后美教系好难得的得了一次冠军,系上杨主任还得意:“你们看,我们的学生干部,全面展嘛。”一共就这么点人,干部比例那么高的,有什么得意的。

  最后就是各个专业都在准备元旦节目,本来没伍文定和陶雅玲什么事,结果系上有两班级怎么也凑不出节目,别的文娱骨干又都有节目了,就只好伍文定和陶雅玲作为学生会干部自己顶上充数,孙琴本来自己就忙节目,看见他们俩要一起上节目,大不满,强行要求三个人一起,那两人平时都不排练,反正打算到时候糊弄一把,只有孙琴很认真,仔细了解两人的打算以后自己捣鼓。

  抽了个时间,伍文定和陶雅玲就开车去妈妈家吃饭,孙琴摆足了可怜样在家留守。

  去妈妈家就要提前电话知会一声了。陶雅玲也偷偷的买了点礼品的,有老人,就买了点营养品。

  伍文定习惯掐着晚饭点到,免得太多时间找话说。结果现黄丹是在楼下等的,陶雅玲就有点慌,哪有让长辈等的道理,伍文定倒是笑:“我妈是给隔壁邻居看儿媳fù的,我给你说,保证上楼进屋要走好一阵。”

  果然,伍文定他妈高兴的拉过陶雅玲磨磨蹭蹭的往回走,路上碰见打招呼的就介绍,这是我儿子的女朋友。陶雅玲就作搀扶状,斯文的陪婆婆走,有人问还点头微笑示意。邻居都说好福气,儿媳fù好漂亮好孝顺。伍文定他妈就笑开花。

  伍文定提着东西在后面,等上楼进屋,看见外公外婆,再一起介绍,黄丹对陶雅玲果然比较喜欢,这种正统一点的感觉让党员妈妈觉得有自己年轻时候的感觉,等陶雅玲没说几句就陪着下厨房动手就更喜欢了。

  外婆也去厨房凑热闹,外公照例和伍文定在外面netbsp;

  外公以前是支边去教育局的,伍文定就和外公说起最近陶雅玲搞的那个公开课,老人家听了也觉得tǐng有意思,吃饭的时候就好好问了一下。

  黄丹更喜欢,得知陶雅玲是班长,学生会主席还一直都是先进人物,就啧啧称好,说起自己当年积极上山下乡的经历。伍文定就打岔:“最后您还不是耽搁了不少青net?所以别太先进。”

  黄丹横儿子一眼:“你这落后思想是错误的,我们那是大环境影响的,保持思想上的积极态度是对的。你看雅玲都是预备党员,你也不上进点。”

  陶雅玲知道站边:“所以说你平时没事还是要多关注思想动态,说不定可以留校呢。”

  黄丹就高兴:“有这样的可能?”

  陶雅玲还是表扬:“他一直还是很不错的,很有工作能力,就是有时有点漫不经心的。不过系上,院里蛮多老师都对他印象很不错的。”

  外婆是农村出来的,不多说话,就一个劲给陶雅玲夹菜,以前都是给伍文定夹的。

  外公吃得快,坐开点,点上一支烟笑眯眯的看晚辈说话。

  吃完饭,陶雅玲又动作麻利的帮忙收拾,黄丹是越看越喜欢,就要求要一起出去散步。于是三个人又出去走了一圈,才心满意足的放他们离开。

  车动以后,陶雅玲才收回给黄丹告别的手:“我表现还好吧?是不是话多了点?”

  伍文定嫉妒:“我妈平时都没这么热烈的,看来是真喜欢你。”

  陶雅玲嘻嘻笑:“和我妈有点像。”

  伍文定惶恐:“那还是等我入了党再去你家。”

  陶雅玲鄙视:“你这种坏分子我们是不会要的,所以你趁早死了心。”

  伍文定犯贱:“那不是就进不了你家门?我去孙家了哦。”如愿被打,开车呢。

  回到家,还没等满心幽怨的孙琴作,有客人来敲门。

  是米玛,从她一进门,房间的气场就不对。

  明显因为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的陶雅玲和孙琴要和谐得多,米玛又毫不掩饰自己对伍文定的心思,所以就有了对撞。

  米玛是因为具体事务过来的,事情还不少,集团公司成立了,文物运到都搞了个反应很不错的展览,后面还要去四个城市,给佛教和道教协会的沟通也联系上了,几方的反应都比较大,但是具体的还没有确定……

  家里也没什么办公室的气势,伍文定就随随便便的坐在工作台前,米玛坐沙上,陶雅玲捧本书坐沙另一头,孙琴拿把小锉刀靠门上修指甲。

  米玛来之前是有心理准备的,却没想到是三个人住在一起,总感觉被孙琴和陶雅玲随时夹攻着,让她颇有点不适应。当着伍文定也不好摆什么脸色,就边说边频频喝茶。还偷偷的观察三个人之间的表情。

  这个时候陶雅玲就最端得住了,一副别管我,你们说你们的表情,还故意进去换了套睡衣出来,虽然很保守的样式,却摆足了女主人的样子。时不时还越过米玛和孙琴说两句。

  孙琴靠那十个指头都弄完了,估计也有点站累了,干脆也去换了身睡衣拉把椅子坐下来研究自己的掌纹。

  伍文定倒是很快就把公事处理了,集团没他也可以运行,巡展就注意安全问题,至于佛道两协会,建议就在拍卖会之前现场搞一个赠送仪式的记者会,顺便就把拍卖会也宣传了。如果那两协会还有回赠就最好,最后是安排好去拍卖会的人员名单,这边就他们三个人加两跟随。

  米玛记录以后说会尽快反馈回去,然后就神色平静的说不平静的话:“我自己会在这边等到和你们一起去香港。因为一方面办理你们的过境手续,另一方面基金会也会在重庆招聘一些人手组成一个办事处,方便您处理工作。我这次还带了两个人过来。”

  陶雅玲和孙琴显然就是“娇躯一震”,先对视一下,就一起看向伍文定。

  伍文定埋头看文件:“嗯,你具体工作方面的事情我不多插手,你住扎西他们那恐怕不是很方便,就直接住市里面的酒店吧?也方便你开展招聘工作。”

  米玛想打入情敌内部:“我就住这里吧?还有十来天,就在卧室支个netg,我也想和两位姐姐亲近一下。”

  伍文定显然有点被诱huo到了,抬头看孙琴和陶雅玲,还没说话就被孙琴掐断了:“不方便吧?我们就两间卧室,伍文定也要住这边的。”

  米玛有兴趣:“他住哪间?”

  陶雅玲神色不改:“两边都住……”伍文定低头一阵嘀咕才压住表情,孙琴都被吓到。

  米玛不死心:“那我就住客厅。”这下没话说了吧?陶雅玲和孙琴是真没话说了。

  伍文定想鼓掌,被陶雅玲拿眼睛扫回去。

  米玛说着就拿出自己的包,掏个电话出来,通知扎西把她的行李拿过来。

  孙琴站起来偷偷夹伍文定耳朵,给陶雅玲一个眼神,三人去她卧室开会。

  陶雅玲冒火:“伍文定你搞什么搞?”

  伍文定无辜:“我叫她去酒店的。”

  孙琴解围:“是那小孩没安好心,怪不得伍文定,你怎么说她都可以住进来,说不定大块头那边小netg都买好了,只等送过来。”

  陶雅玲平抑下怒火拿结论:“这几天伍文定你回寝室去住。”

  伍文定申请:“我跟你们住嘛。”

  孙琴似笑非笑:“你做梦,现在这里是女生寝室了,回你男生寝室去。”

  伍文定就只好灰溜溜的回寝室,上楼遇见人都笑他是不是给赶回来了?

  这边出门的时候就看见扎西拎个大箱子上来了,十几天要得了这么大么?

  等伍文定和扎西走了,陶雅玲和孙琴就开小会,商量怎么抵御外敌入侵。

  “一定要不能让那小孩单独和伍文定在一起,指不定她主动做什么呢。”孙琴不相信伍文定的定力。

  陶雅玲赞成:“那就得随时不离开我们的视线范围,咦,要是那小女孩现在跑去找伍文定还不保险了,该把人留下来看着。”

  孙琴就笑:“舍不得了吧?是不是你一晚我一晚?”

  陶雅玲脸红:“我没这么想,你想的,那就把那小孩看住。”

  孙琴警告:“你千万要警惕哦,那小孩没什么底线的,她自己都说她有四个姆妈。”

  陶雅玲愁:“那还得了,伍文定不最喜欢这样想的?恐怕还巴不得!”口气恨恨的。这做惯领导的,看事情角度确实不一样。

  孙琴一听也觉得蛮严重:“你们都招惹的什么人啊,现在还有利益纠葛了,更麻烦。”

  两人一阵烦躁。

  等她们出来,米玛都换好睡衣,真的支了个小行军netg了,两人有点傻眼。

  米玛得意:“我回家都是住帐篷的,虽然有netg,家里也备着这种临时的。”这游牧民族的适应性不是一般强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米玛看两人不说话:“你们怎么让他走了?他不一直住你们房间吗?”

  孙琴随口:“你来了,都是女生不方便,这段时间就让他回寝室去住。”

  米玛直接:“你们该不是想把他支开不和我一起吧?”两人面面相觑。

  陶雅玲艰难开口:“我们这样已经很不合理了,你真没有必要来掺和了吧?”说着拉孙琴在沙上坐下,干脆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米玛自己也在行军netg上坐下:“我是一定要和他在一起的,你们谁觉得不合理可以离开啊,我是无所谓的。”

  孙琴无奈:“就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不通,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只是因为你家里觉得他有用才让你要和他在一起吧?”这种事情还见少了?

  米玛诧异:“你怎么能这么看?我和我家里对他是很尊重的,他也是很值得我伴随的。”

  陶雅玲敏锐:“伴随?尊重?你不是因为喜欢或者是爱他?”

  米玛忍不住双手合十:“他是佛祖赐给我的……”

  另外两人忍不住想晕倒,这个o妹完全无法交流嘛。

  只能去睡觉……明天管严点!

.品书网品书网  还有两天就搞元旦汇演了,孙琴还是强烈要求漫不在意的两位主席合练一下,于是就随便去找个比较空的专业教室排练。

  上了教学大楼才现还是很没有空的,虽然是晚上了,有赶作业,有搞创作的,也还有排练节目的,好容易找了个空教室,就看见孙琴给伍文定使眼色,伍文定摸个银行卡去刷了下就开了。陶雅玲好惊讶,连忙要看是什么银行的卡,这么功能齐全,把孙琴笑得哈哈哈的,才给她说不过就是用卡去捅门而已,连米玛都看出来了,一脸惊奇,这也是上师的修行么?

  是的,米玛也一起来了,因为她说她一个人晚上没事干,又没电视,于是伍文定就安排她负责抱小音箱。进去以后,找个靠边的桌子把音箱和随身cd机连接上就可以开始了。

  本来是伍文定说自己去打套拳就完事,陶雅玲非要自己也上台一起,就说弹钢琴,好像《将军令》更适合打拳,结果一尝试才知道这不是她那点三脚猫技巧所能掌握的,那种古筝划出来的金戈铁马,气势铿锵如果用钢琴真的是要实力才能体现,何况陶雅玲还没有那个编曲的能力。伍文定这懒人觉得音乐确实不错,又舍不得陶雅玲苦练,就叫她到时候借个古筝摆个样子就是了,反正又不是音乐学院,听得出来是古筝就不错了。重点是要换身旗袍哦,说得陶雅玲甩手就是一本书砸过去。

  孙琴毕竟是有不错的舞蹈底子的,她要求把自己加上去,就是围绕伍文定的阳刚拳法,增加一些民族舞蹈的环绕,起到个调节作用。看伍文定给她演示了一遍拳法的动作后就自己折腾了一个来月。今天就是要一起排演一下。

  陶雅玲是最简单的,找孙琴艺校同学借的古筝,表演那天才去拿,就装模作样的坐在桌子前,拿手指一阵拨弄,孙琴见识过,就说了些动作要领,还是简单。

  cd机开始流淌出鼓点前奏,伍文定站在教室中央,提气聆神,慢慢的闭上眼睛,随着音乐的节奏,一套明代最常见的太祖长拳,抄,冲,回,捶,打,拍,踢,探,伏,立……当真是豪迈奔放,优美中又不失其威猛的澎湃气势。当年这作为基本功的长拳,就是至空最为熟悉,几乎是本能的就可以行云流水的比划出来。

  孙琴上次只是看伍文定用手势比了一下大概的动作,也是第一次看见完整的动作,原本的水袖刚刚甩出去就停那看,这样迅猛刚劲的气质真的很少见。

  陶雅玲原本是摇头晃脑的闭着眼睛做演奏状,无意睁眼看见了腾挪跳伏的伍文定也呆呆的看,这样节奏流畅的拳舞真的很吸引人。

  米玛这花痴还稍微正常点,原本就知道上师身有神通,一套拳法算什么,只是伍文定表情安详,带点我佛慈悲的和尚气,看得她心晃神摇。

  最后的回压收势,伍文定才缓缓睁眼,地面的灰尘印子明显的有一个圈,原本长拳更多是呈一条线行进,有行拳过步的痕迹,为了方便孙琴的舞蹈,就基本在一个原地的小范围内盘旋。

  看看三人的样子,孙琴还在起步的位置,就奇怪:“难道我打拳你们都没有动?”

  陶雅玲稍微好点,低下头,手指在桌面上划划,好像是在用写记录刚才的动作。

  孙琴现在闭上眼,回味一下刚才的冲击,怎么才能千捶钢上绕指柔。

  米玛就双手合十,低眉顺眼的小声嘀咕,应该是在念经。

  伍文定看没人理他,正要泄气,孙琴就蹦过去,跳他身上亲一下:“我很喜欢再来一遍,我好好跟,刚才看入神了……”

  那就再来一遍吧。

  陶雅玲也抬起头,指指自己的脸,伍文定也赶忙过去亲一下。米玛?眼神很可爱,算了……

  这次就好很多,难度其实主要就是在孙琴,因为《将军令》的节奏是很硬朗的,音节点很明确,如何调整步伐和舞动去迎合,还是需要很多的技巧。孙琴就多次改动自己的动作,最后还是做了很大的改头换面,让伍文定教她一些国术的动作,配合他的拳术身形来舞动。陶雅玲也投入进去了,随着节奏摇晃身体和手臂,仿佛真的在拂弄手边的古筝。

  米玛看得玉言又止,最后是实在忍不住,要求也要参与,这三人都否定了,跨系都比较离谱了,还来个外校的,绝对不可能的。小姑娘只好满含幽怨的坐在边上看三人表演。

  最后还是有大不足,不过孙琴心里有谱了,说自己再琢磨两天,正好上台表演。

四个人收拾下东西,下楼吃宵夜。然后就把伍文定赶回寝室去了。这几天都这样,米玛基本上就和伍文定说不上什么话  米玛倒是在白天召集自己的人去办公事,扎西给她当司机,到处跑跑看看,给伍文定买了几件衣服,还有套武术表演服,伍文定本来打算就穿个运动服上去的。最后在市中心写字楼租了个不算大的写字间,一百平方左右,很快就挂上了“嘉德集团重庆办事处”的牌子,在重庆招了三四个人,就用的现成的装修,比较奇怪的是要求改造了一个基本上过总面积一半的大型办公室,一张大班桌,一张秘书桌。

  到了元旦汇演的下午,四人一起吃饭,伍文定和陶雅玲做的,孙琴不会,米玛手艺还不过关。

  吃完饭,就带着东西去学校礼堂,伍文定帮陶雅玲背那个硕大的古筝盒子,孙琴和陶雅玲拿服装包,米玛一定要自己拿武术服。走在学院路上还是很养眼的,陶雅玲的端庄,孙琴的活泼,米玛的性感,让伍文定忍不住多走几步在前面给她们拍照留念。不过看起来三个人不是很和谐,端庄的和活泼的走得近点。

  前面表演过不少节目以后,就轮到这边的三人组了,米玛一直在后台帮忙。最后索性就在后台幕布边观看,不少人都很奇怪这个美女是哪的?没见过啊。

  其实学院的汇演档次不算高,毕竟也就是个爱好者的业余水平,偶尔还会出现几个搞行为艺术搅局的,不过领导也不责怪,就乐呵着当个热闹看。

  伍文定有关系,特别提前给灯光打了个招呼,喊张峰几人去帮忙打光,免得老是乱七八糟的。

  所以背景音乐响起,鼓点敲响的时候,舞台是黑暗的,显得鼓声特别能够触动心灵。毕竟都是搞艺术的,这点鉴赏力还是有,乱哄哄的礼堂逐渐安静下来。

  一束灯光先投射到舞台的左后方,陶雅玲在《将军令》第一声铮铮的筝声响起的时候开始假奏,黑色绣花,黄色滚边的旗袍在左胸有一朵娇艳的牡丹。脚上是一双绣花布鞋,侧面的开叉不算太高,但是长腿还是若隐若现。一片肆无忌惮的口哨和掌声一起响起。

  在大家以为是美女古筝表演的时候,又一束灯光投射在右后方,又一个美女出来了,轻纱,长裙,水袖的古典闺秀风范,似乎和《将军令》这样的热血不太协调。但是孙琴的动作一顿一展,隐隐又有合上节拍的感觉。口哨和掌声更热烈。

  最后一道灯光投亮到中央的时候,伍文定一身灰布武衣,不是那种太极表演常见的宽松袍子,而是典型的短打,腰间一条黑布腰带,脚上是白底黑布鞋,正宗的长拳完全契合到古筝声中。所有人都有点傻眼,现在还有人能够这样诠释国术?有几位国画系的老人家是兴趣盎然,看来有现场泼墨的激情在酝酿。

  孙琴苦想两天的结果就是,不完全去迎合伍文定,而是表现铁血刚烈以外的脉脉深情,马革裹尸的战场以外,烽火连天的战役远方,还有个可人儿在期待,在苦盼良人的归来,泪水伴着月光的涟漪。

  似乎孙琴是配角,又似乎伍文定才是她的背景板。伍文定如老僧入定,自顾自的按照节拍刚猛十足的施展一百零八式太祖长拳。孙琴时而在他后方洒泪,时而在他身前远眺。台下很安静,似乎能够感受到两个人之间的那种无形的冲突与张力。

  陶雅玲还是闭上眼假奏,因为刚才她睁开了一瞬间,不得不承认有一丝不甘和嫉妒,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自己才是了解那个人,两个人才是最适合在一起的。而现在不是,起码这一刻不是。

  米玛开始一直只是出神的看着伍文定,但是孙琴却老在周围晃来晃去,不得已纳入视线,逐渐却能够感受到一种以前没有思考过的东西,两个男女之间的东西,思恋和责任交混在一起的东西叫做感情。

  一曲罢了,没有口哨声,掌声都是逐渐响起的,由零星到热烈再到长时间的整齐。

  三人相互对视而笑,低头谢幕下台。有人认出了那个武打男就是去年的大官人,就有人喊起来:“大官人留步啊”伍文定差点踉跄一下,换来笑声一片,似乎才冲淡刚才的苍凉感。

  出了后台,三人会合米玛早早离场,反正这个汇演又不评奖,没收入的。

  两个女孩子化了点妆的,夜色中显得妩媚不少,米玛咕哝自己也该化化妆的。伍文定就只画了两道剑眉,被剃了极短的寸头,很有点和尚气息,走在夜幕中,干练异常。

  孙琴非常得意:“感觉很好,很有交融感,能够感到咱家老伍动作中的悲凉和无奈……”

  伍文定笑:“我哪有悲凉,哪有无奈,要无奈也是你把我们一个简单的11变成了一场大戏,你那些交错的处理倒真的很不错,很bang。”孙琴大得意。

  参与却不怎么出力的陶雅玲失落:“我就是一花瓶,衬托你们的。”

  伍文定忍不住抱一抱她:“最美的花瓶可值钱了,老珍贵的,得好好珍惜……”

  陶雅玲白他,不过现在看起来真的是风情万种,旗袍都没换呢。

  米玛试图参与:“我就该骑匹马在后面,不动都有气势!”

  伍文定没好气:“嗯,你还可以一把把我拉上去打横!”

  米玛没想到睿智的上师这么小气:“那是我不对……那时……”真有道歉的架势。

  伍文定也没想到:“我开玩笑的,你别在意”

  孙琴搂着米玛拉开点:“别在意,别放在心上……”

  陶雅玲也明理挽着伍文定拉开点:“晚上回去我要吃汤圆,要加蛋……”

  回家吃完汤圆,三个姑娘就分别去洗澡拾掇了,而经历一场难得感受的孙琴真舍不得伍文定回去,偷偷去找陶雅玲说:“今晚我想伍文定陪我,明天陪你好不好?”

  陶雅玲也觉得有点舍不得,又觉得不能这么就答应开了头,纠结半天才:“就这两天哦,而且这次你先,下次有什么就该我先了。上次出去玩你们还出去玩了。”

  孙琴没现她这么纠结,还不满:“你们每个学期都出去的,都出去两次了,以后还多呢。”

  陶雅玲一想,也是哦,不禁有点期待了。

  伍文定还不知道有好事,在刷锅,米玛趁机过去,端了碗:“我这里还有一个汤圆,你吃吧?”说着就用调羹喂过去,伍文定手都腾不出来,干脆就吃了,的伸手接过碗一起洗了。

  米玛笑颜顿开:“今天的拳术很bang,什么时候教我好不好?”

  伍文定点头:“是可以学点防身的,到时候可以和她们俩一起学。”

  米玛小心的问:“你决定要和她们一起生活了?”

  伍文定有点奇怪的看她一眼:“是啊,怎么?觉得很奇怪不好接受?”

  米玛否认:“我是怕我和她们不好相处,她们也比较排斥我。”

  伍文定差点就脱口而出谁叫你那么大:“观念上不容易,就是她们两个,我也不见得能说现在就已经成功了。”

  米玛连忙表述观点:“我可以接受的,我也接受她们的。”

  伍文定正要说什么,讨论完毕的孙琴和陶雅玲出来,看他在勾搭米玛,孙琴就拿伍文定的睡衣甩过去:“快点去洗澡,早点休息了。”

  陶雅玲也喊米玛去准备睡觉,达到目的的米玛不反抗,瞟瞟伍文定就走开了。

  伍文定差点没把嘴笑咧……

.品书网品书网  等伍文定洗澡出来,陶雅玲截住他:“借给她一晚,你不准乱来哦。”

  伍文定表决心:“哄小姑娘睡觉嘛,对着你我都老老实实的。”

  陶雅玲眉眼带水:“你还老实?明天晚上检查你是不是老实。”说完自己转身睡觉去了。

  躲着客厅米玛的目光射线,偷偷摸摸进了孙琴房间,被孙琴嘲笑:“真的每次都想说你,光明正大的事情搞得偷偷摸摸,我都觉得亏。”

  伍文定理直气壮:“你知道我就喜欢偷偷摸摸嘛……”说着就摸上netbsp;

  孙琴嘴上嘲笑,心里却很是开心,一把搂住就笑:“今天真该找个摄像的录下来,以后一定好有纪念意义的。”

  伍文定说:“以后还不是可以陪你打拳。”

  孙琴撇嘴:“去年你还跑,早点这样多好。”

  伍文定点头:“我是后悔,说不定现在你都当孩子他妈了。”说着就拿左手枕住孙琴的脖子,右手环住她的腰。

  孙琴就习惯性的转身背对他,缩在他怀里:“想都别想,还没毕业,我就领个小孩回去,我爸不得把你打死。”

  伍文定悲壮:“只要照顾好你们娘儿俩就好,我……就让我去吧……”

  孙琴咯咯笑:“继续编,编好了回去骗我爸。”

  伍文定认真点:“我也很开心,你花的心思我明白。”

  孙琴无所谓:“就想想而已,以前学这个的时候还是喜欢,不过要是一直学下去就遇不见你了。嗯?那不就便宜陶子了?”

  一夜废话,直到孙琴沉沉睡去。

  早上孙琴软绵绵的醒来,感觉到自己在伍文定的怀里,越觉得依恋,似乎赶走米玛以后还是叫伍文定和自己一起睡觉好了,大不了分几天给陶子。

  陶雅玲倒不着急,快上课才来敲门喊伍文定。孙琴继续睡懒觉,米玛也一早去捣鼓自己的事情。

  坐在课堂上,拿圆珠笔威胁伍文定交代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伍文定拿手握住她:“就是这样了。”

  陶雅玲不相信,威胁要在他脸上画自己的头像。

  伍文定不怕,就和她商量去香港的事情,手续蛮麻烦的,不过都是由嘉德集团那边去办理,毕竟那么一个有影响的拍卖会在九七之前,也是很有正面意义的,所以应该问题不大。伍文定也主要就是想更近的接触一下古玩文物市场,毕竟后面还有不少的东西会被起出来,对于集团和基金会都是一笔巨大的资金来源。

  陶雅玲没有孙琴说起去香港游玩的雀跃情绪,更多还是关心去香港的重要性,伍文定就给她放宽心,说我们主要就是去卖东西的,卖完就回来,也就几天的事情,于是几乎不旷课的陶雅玲要伍文定想办法去系上请假。

  伍文定说好,下课就去系上说因为给一家香港拍卖公司做了套场景设计,邀请他和陶雅玲去参加电视都有播出的那个元明代古玩拍卖会,顺便得监督下设计执行情况。学院这样的事情其实经常有,只是更多集中在老师和高年级学生,请假条都没有就答应了,系上老师还笑他假公济私,搞香港双人游,别以为大家不知道。

  晚上吃完饭陶雅玲就有点坐立不安的,伍文定看出来了,就拉她去改画。谁知道孙琴食髓知味,想着晚上要陪陶子,有点不平衡,就坐沙上,把长腿搭伍文定大腿上,自己坐那随便拿本时尚杂志看。米玛坐沙另一头,换了宽松睡衣在那捣鼓自己的文件。

  伍文定倒是泰然,一边帮陶雅玲改画,一边和孙琴闲聊服装的事情。

  伍文定说:“下个学期,我们搞一个服装公司怎么样?”

  孙琴有点愕然:“服装公司?拿来做什么?”

  伍文定惊讶:“赚钱啊,展示设计才华啊,让老婆挥啊,用处很多嘛。”

  孙琴有点意思了:“我可什么都不会,别指望我。”

  伍文定笑:“所以你要恶补啊,眼光总有吧,这个行当,眼光才是最重要的。”

  陶雅玲就暗暗拿手指挠伍文定另一边的腰,你在和我也,认真点好不好。

  伍文定不怕痒:“这边,这边也挠一下……”

  陶雅玲红脸、低头、收手……

  伍文定继续一心二用:“我是想搞个服装连锁加盟产业,整体体系我是心里有谱了,就是产品很愁呢。”

  愁那就要解忧了,孙琴认真起来:“主要想卖什么类型的衣服?女装?”

  伍文定表述自己的想法:“女装,但是年龄稍微大一点点,毕竟真正有购买力的还是过了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多一点的样子,算是时装吧,但不是很前,主要还是在优雅和气质上下功夫。”

  孙琴就撑下巴:“系上有几个老师是在外面这种接活的,其中还有两个是帮别人公司兼职带设计团队的,不是重庆的,成都的。”

  伍文定转头问米玛:“成都那边有接触服装公司的渠道没?”相比成都,重庆在这些方面还是差得有些距离。基本就没有在全国稍微拿得出手的服装企业,成都倒是有几家算是二线的。服装主要还是沿海城市最达。

  米玛应该在集团公司那边就有做过准备,直接回答:“父亲他们有接触过一些服装公司中层,高层也有约过一起吃饭,因为我们对服装确实不在行,所以就没有搭上线。”那倒是,民族服装和一般市场服装总是没那么容易交叉起来的。

  伍文定忍不住用笔头顶下巴,因为陶雅玲利用画框的遮挡在揪他胡子,真不知道那一点点胡渣怎么能揪到的。

  “我主要还是想拥有比较靠谱和成功率比较高一些的买手,款式不一定要自己设计,但是一定要由有眼光的买手来找款,这样最后上市销售容易得多,也更容易吸引加盟商,要知道有些加盟商自己就是不错的买手,看一下你的货就知道做你的加盟商是不是能赚钱,你说得天花乱坠都没用。”伍文定没打算自己慢慢培养设计师团队,那是个长期活,会做,但回报期太长了。

  孙琴难得的陷入思考:“这样啊,我想想,买手……,我好像有点思路……想到了给你说。”然后就捧着书不做声了,不知道是思考事情还是又看书了。

  陶雅玲就心满意足的继续挠伍文定,却不知道孙琴的长腿也偷偷的在挠他,伍文定有定力,慢慢画画,不搭理。只有米玛坐得远不太清楚状况,把脑细胞主要放在买手的话题上。

  最后她占先了,因为最专心嘛:“我知道有些卖货的小女孩很不错,在成都荷花池市场……”

  孙琴眼睛一亮,跳出来抢功劳:“对,就是这个意思,那些做批的小妹妹,给老板打工的,二十多岁上下,其实在服装市场泡了十来年了,看衣服眼光毒得很,从广东扒拉货,一下就是几百件,回来卖,只是一来没资金,二来没有销售渠道,一直都是给人打工的,可以高薪请的。我妈妈有个姐妹就是做批的,经常听她说哪个很厉害,几乎不失手,哪个又运气不好,给老板积压了不少货。”

  伍文定手上不停,在画一扇扭曲的窗户,心里想着盘算着口中答复:“嗯,有道理,等回来米玛可以着手了解这样的人手,五六个就可以,孙琴你如果能找几个也可以。然后我们就凑一季货出来看看。”

  原本有点委屈的米玛接到新任务才神色欢颜中带点得意。孙琴见不得,拿脚去捅她,米玛奋力反抗,其实都是小女孩子嘛。

  陶雅玲好奇的问:“那你做什么呢?”

  伍文定有信心:“我做推手。”

  晚上睡觉的时候,伍文定就溜陶雅玲房间去了,相同的是孙琴照例也堵他一回:“不许哪个啥!不然小心……”两支修长的手指咔嚓咔嚓的做剪刀状。

  伍文定厚脸皮的亲一下把她抱到卧室,盖好被子才跑掉。

  这边陶雅玲就热情了,非要他关紧门,然后要求帮她脱衣服换睡衣。弄得伍文定是血脉贲张,激动万分。结果是因为她专门又买了套黑色丝绸内衣,还带蕾丝边的,要给他欣赏,这不是害人嘛,伍文定都想流鼻血了。

  伍文定溜进被窝把陶雅玲抱住,免得她不熟练的动作更加撩人。

  一晚上陶雅玲是又要亲又要抱,比孙琴闹腾多了,当然最后自己也软绵绵的睡了。

  第二天一早,也感受过一回明晓得伍文定在别屋的事情后,孙琴难得一早就起来去敲门喊伍文定起netbsp;

  伍文定还正把手放陶雅玲胸前享受呢,这是昨晚的新待遇。答应一声就慢腾腾的再揩点油,陶雅玲忍不住就出了点诱huo的声音,听得外面的孙琴是又猜测又冒火还有点不好意思,貌似自己好像很少出类似腻人的声音啊。

  陶雅玲早上是实在不想起来了,就要伍文定亲她以后再睡一会。

  伍文定出来就给孙琴逮住,东问西问的。

  伍文定低声笑:“哪有什么,都一样嘛。”

  孙琴实在怀疑,从附中以来她可没少听寝室女生描述加演示过的:“刚才什么声音?”

  伍文定镇定:“她打呵欠。要不晚上我教你?内呼吸声,很简单的……”

  孙琴实在想溜进去看看现场,被伍文定拖走去吃早饭了。

  晚上米玛回来就宣布,手续已经完成拿到,过两天就从广州到深圳过关去香港。

.品书网品书网  孙琴懒得去请假,直接逃课。四人稍微收拾一下就上路了,扎西和央巴就没有跟随,因为安全问题现在看来确实不用太多虑了,没有人怀疑上师的武力值。至于其他事情,有米玛可以处理嘛,看来丹增还是很有私心的。

  从深圳过关是伍文定的提议,因为他想从广州和深圳这两个目前比较集中的服装产地、批地直观的感受一些东西。先去的广州,下飞机就直奔白马服装市场,人山人海的热闹场面很有冲击力,三个女孩子看见铺天盖地的漂亮衣服,也很兴奋,说是给伍文定当助手,实际上自己就商量着买这件那件,伍文定只给钱,这些市场很多都不刷卡,只收现金。

  在广州折腾了一天,连夜坐车去了深圳,到罗湖口岸附近的酒店,已经接近半夜了,就随便找了家四星酒店要了个行政套房,有三个卧室,他自己就睡客厅沙,米玛觉得上升到同等待遇,电梯里就忍不住的偷偷笑,被孙琴从电梯镜面反射看见,对着莫名其妙的伍文定一阵掐,带路的服务员更莫名其妙。

  陶雅玲还在调整心态,还算是第一次来这种比较高档点的地方,就连酒店开房间也应该算第一次,上次喝醉了。

  住下以后,分配好房间,有两个卫生间,女孩子们很快就收拾好了,伍文定分别去孙琴和陶雅玲的房间说晚安,亲热一下,这是前几天以来,伍文定天天轮流两边睡形成的习惯了,都在适应。分别被警告两次,别半夜偷摸房间,也别半夜被别人偷摸了。

  其实哪有那么多事情,一夜无事,早上在深圳明媚的阳光中醒来。三个女孩昨天实在有点累。伍文定就自己换套运动服到旁边的公园去锻炼,最后躺在一棵树荫下觉得悠闲的感觉真好,一定要扬光大。

  等他快十点钟回到酒店,三个女孩子已经都起来了,看见他的留条也不着急,分别在整理自己的收获,行李和文件。

  吃过粤式早茶又去逛街吧。明显深圳的街面店铺感觉要新一点,插o一点,更显得商业化操作点,毕竟是新兴开特区,又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所以今天的逛街比较集中在服装产业化配套上面,吊牌啊,模特啊,衣架啊,什么都值得看看。

  走着走着,孙琴和伍文定就要近点了,因为要针对一些细节有讨论,陶雅玲完全是看新鲜和买东西,和实际年龄心理年龄都还很不成熟的米玛慢慢走一块了。

  两个人其实比较少交流,写生回来以后陶雅玲还以米玛作为人物形象创作了一幅作品,现在知晓小姑娘有挖墙脚的念头,不由得一直都防心甚重。小姑娘是自从四人同居半个月以来一直被两个女孩子夹攻,很有点郁闷。难得今天可以放开心思,活泼了不少。

  在行业集中的东大街一带神游了一阵,又去繁华的华强北一带转悠,中间就在街头巷尾吃饭,直到晚上伍文定才决定一起去吃海鲜大排档。

  除了孙琴跟着父母有机会不经常的吃到不正宗的海鲜,另外三人基本都是没有开过荤的,所以简简单单的街头爆炒海鲜,清蒸风味吃得他们不亦乐乎,特别广味的菜系对于西南片区的人来说更是喜好,所以纷纷边吃边嘟哝,以后几天天天晚上吃海鲜大排档。

  伍文定难得的要了瓶啤酒自斟自饮,陶雅玲看见了也要了个杯子陪他喝两杯,孙琴干脆自己要一瓶,米玛看不起,自己要三瓶,说是算漱口。

  孙琴可是觉得自己能喝点的,受不得小姑娘激,倒上一杯就要和米玛碰了。

  伍文定拉拉她的手肘:“比什么也别和米玛比酒量啊,你看她爸爸的样子就是能喝的,她恐怕也不是个善茬。”米玛还得意的扬扬头,郁闷好久了。

  孙琴抬手就一杯喝下去了,挑衅的看看米玛,米玛笑眯眯直接拿瓶子吹,抬头展示出天鹅般修长的脖子,胸前更显雄伟tǐng翘,瓶子的底部越来越高,不多一会就见底了,大排档嘛,本来几个小姑娘就tǐng惹眼的,现在围观的人还不少,还有人鼓掌呢。

  孙琴有点傻眼,她其实也最多就比陶雅玲好点,一瓶多的量,还得慢慢匀下去,哪能这样?喝水都不至于这样的。

  陶雅玲不同仇敌太,笑嘻嘻的端杯酒,陪伍文定碰一下抿一口,再给伍文定夹点菜,自己吃一口又看两人斗酒。

  孙琴拿眼横她,她就拿眼交代回去:“我就这点两三杯的酒量,别指望我。”

  孙琴只有找伍文定要说法,又是媚眼开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啊:“你帮我喝……嘛”

  伍文定坚决:“不!等会要是我醉了,有什么不开眼的人来sao扰,谁保护?”其实他是巴不得几个女孩都喝醉,就他最清醒。

  孙琴没辙,只好换上不在乎的表情:“小酒鬼,不和你喝,老板!给我来瓶可乐!”

  其他三人实在忍不住笑,被孙琴一一用筷子打头。

  围观人群散开,还是觉得好看。

  晚上逛逛夜市,五元钱一个的胸针米玛看上去和她那串几十万的珊瑚珠一样喜欢,孙琴淘了个烟嘴给伍文定,说是可以过滤,陶雅玲撇嘴:“七块钱的东西有这么神奇,可以进中科院了。”伍文定就拿来点了一支烟插上面,挟在手指里跟个师爷一样,过一阵孙琴就受不了,给他下了要扔,伍文定抢回来说要保存。

  晚上回了酒店。三个女孩就觉得累得不行,伍文定申请按摩,都同意,但两女孩拒绝米玛参与,米玛就摆出要哭的样子,另外两人不动心。伍文定就问酒店要了个盆,去卫生间装好热水端给米玛,喊她泡脚,旁观就行。然后就先给陶雅玲,后给孙琴按摩。

  确实是异性按摩,但确实很舒畅,两女孩趴着,伍文定顺着头顶的百汇开始,一路按照经脉血流,肌肉的舒展按下去,一丝不苟,绝不揩油,虽然到某些部位两女孩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一会就没注意了。最后是脚部按摩,活血舒络,实在是旅游间隙一大必备消遣。

  等按摩完,两女孩都差不多要睡着了,伍文定分别抱回卧室,脱了衣服,换上睡衣放进被子里,亲了亲才出来。

  米玛还坐沙上,很是委屈的看着他。刚刚给两位美女脱衣换衣的伍文定正不好受,就没敢正眼看她。蹲到盆子前,伸手在水里给米玛捏脚。米玛开始觉得有点惶恐,后来就躬身把手肘放在自己膝盖上,把脸慢慢凑近伍文定。

  伍文定拿的手威胁她,她干脆一把把伍文定的头搂在怀里,也不知道谁教的绝招,反正是差点没把伍文定给捂死,幸福的捂死。

  伍文定屏气凝神的享受了一会,才把手在自己kù子上擦一擦,一把抱住米玛的腰,站起来把她抱进她的卧室。放下来的时候,米玛不放手,还上身扭了几下,差点没让伍文定元神出窍。

  伍文定好容易把头挣脱出来,急喘几口气:“还要不要我帮你换衣服?”

  米玛有点脸红,捂住胸口慢慢点头。

  伍文定笑:“再过段时间好了。”拉过被子“换好衣服早点睡觉……”

  小姑娘看着他转身,有点愣。阿妈不是说男人这个时候就该忍不住那啥嘛?

  其实伍文定还是有点难受,出来都想自己去dIy一把了,只是想着三个美娇娘做这种事是不是太诡异了一点,所以跑客厅使劲做俯卧撑和仰卧起坐,让躲门缝观察的米玛更加奇怪。

  折腾了好一阵,才稍微过火了一点,洗完澡,坐客厅打开电视,关上声音,看有字幕的粤语新闻台。靠在沙上休息,结果米玛这小妖精又出来了。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米玛换了身睡衣,比较靠谱的宽松型,但还是很诱人啊,洗得白白净净的小脸蛋看着就很清纯的样子,带点湿漉漉的头还披在肩上。伍文定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没等他说什么,米玛坐在旁边的沙上有点迷huo:“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怎么做才好?”

  伍文定狠狠的定了一下神才艰难的说:“我们还没有什么机会这样坐下来聊天吧?”

  看他说话,米玛重新有点振作:“您觉得我漂亮吗?我们周围的族人都说我漂亮,学校也有不少人说我漂亮。”

  伍文定拍脑袋:“你当然漂亮,不但漂亮还很聪明。”

  米玛更疑huo:“那您……我说过我能接受她们的。”

  伍文定整理一下头绪才开始说:“在你眼里,我是值得尊重的上师,值得随侍的长者?”

  米玛点点头:“家里面也说,我应该和您在一起,其他人,特别是学校那些人我都觉得不能和您比较。”

  伍文定有点笑:“其实抛开所有这些,我还是那个在草原上被你一把抓起来的学生,你还会尊重还会觉得值得随侍么?”

  米玛有点混乱,点点头又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伍文定解释:“那些身份和名号都是过去的东西了,我现在真的还是那个学生,和你周围那些觉得你漂亮的人一样的普通人。当然,我比他们还是要好一点,起码你觉得我是上师,我就很得意了。”

  米玛继续迷huo。

  伍文定继续解huo:“如果不是有彭猜的宝藏,我也许会按照别的方式进行我的慈善推广,也许就不会和你父亲以及各位喇嘛、信众一起合作,我们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往来。也许你也不会有随侍在我身边的想法。”

  米玛急着解释:“一开始在纳珠寺我就下定决心要随侍您身边。”

  伍文定摇摇手:“现在不是以前了,没有那么多奉献或者信奉的念头,我的看法有些不一样了,在一起是因为相互爱慕,相濡以沫的生活,而不是有身份地位差别的感恩或者奉献,你明白吗?”

  米玛慢慢的边点头边思考。

  伍文定继续:“我和孙琴、陶雅玲你也看见了,她们没有对我施舍过什么,她们也没有图谋过什么,就是单纯的相互喜欢,就算这样,这个社会也是不太允许这样的情况生的,毕竟一夫多妻是法律不允许的。但是她们还是在退让,不是因为我是什么上师,而是因为喜欢我才容忍我的花心。花心你明白么?”

  米玛这个懂:“电视和小说有讲,但我觉得您不是花心。”

  伍文定好奇:“我这不是花心是什么?难道是慈善胸怀,博爱天下?”

  米玛坚定的点头。伍文定觉得自己白说了:“我这是贪婪,我喜欢她们,舍不得这个又舍不得那个,或许我还会喜欢你,喜欢别人,这就是花心,不是什么博爱,你要看清楚这个本质,不要趟这个浑水,当然我巴不得你趟……”

  米玛想想说:“我愿意……”

  伍文定真觉得自己白说了:“这样吧,我们说好,你就当我是个朋友不是什么上师也不是长辈,还是那个被你嘲笑的学生,我们慢慢互相了解,慢慢接触好不好?”说到长辈的时候,看看米玛精致的萝莉脸庞,还真觉得有点邪恶。

  米玛要纠正自己的思想,所以比较缓慢而慎重的点头:“嗯,但是你好像没有和她们……合体?”

  合体!夜半三更的,坐那和一个小姑娘说这个,伍文定真觉得自己有点手足无措了:“我喜欢她们,也尊重她们,毕竟我们现在的状况是混乱的,也许来自她们的家庭,也许来自她们自己的决心,也许她们会选择离开,我希望能在她们完全确定要一定和我一起之前,不会因为这些原因影响她们的决定,对你也是一样,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你快点去睡觉,你不知道这样对我来说是很难受的么?”

  小姑娘有点明白了,脸也有点红:“我……能……确定一定会和你在一起的。”有点下定决心的口气。

  伍文定叹口气:“你的问题和她们不一样,你先考虑好如果我不是上师你还会不会下这个决定,我说好几遍了,我还是那个傻傻的胆小学生的,你明白没有?”

  小姑娘终于有点明白了:“问我的本心是看中你的哪个本体?您只愿意用伍文定的身份面对世人和我们?”嗯,看来有辩经的经历。

  伍文定伸手举个大拇指,闭上眼不说话了。

感谢菩萨……您……终于明白了.品书网品书网  第二天起来就直奔香港了,通过关口,转乘城际快车,在红磡落地,就到资本主义的地盘了,这是陶雅玲的感慨。孙琴瞧不起,那去美国不得喊帝国主义?

  米玛从早上起来就不太说话了,看得出来,小姑娘是努力在思考的,也注意把自己稍微拉远一点点,摆出似乎旁观者清的姿态来观察三个人。

  嘉德公司先期已经有多人到达,更多的人会在今天随即将拍卖的珍宝一起到达,同行的还有来自佛道两协会以及政fǔ有关部门的人员,总的来说各方面都比较看重这件事情的。何况来自神秘区域的活佛一次就来了五位,香港人很追捧这个身份的,不少八卦文刊更是追载报道。所以嘉德这边是集中在一起包的酒店几层楼,在铜锣湾。

  过去把行李放了,随便找了个路边兑换店换了些港币,几人就晃晃悠悠开始逛街,本来铜锣湾就很多小档口店,很讨孙琴和陶雅玲的喜欢。

  陶雅玲一直是戴单边耳环的,她很喜欢这种小装饰品,一路看去,实在喜欢的太多,就单边挂三个,另一边挂一个,一摇头,耳朵上就乱晃,看得伍文定花眼。还有脚链,也是卖了好几根。最后居然是眼镜,现在她虽然觉得不戴好像也没有觉得有视力障碍,也没有去深究为什么,只是习惯性的要戴,就只好换成平光的,现在精心挑了几副给自己替换。伍文定还顺便帮三人都挑了一副大框墨镜。

  孙琴的注意力还是在衣服上,给自己挑,给伍文定挑,偶尔给陶雅玲说:“那件可能比较适合你的风格哦……”还很内行的口气给伍文定说正事:“你看看,这些款不知名设计的,拿到内地保证能卖个好数字。以后还是要找买手来这边看看。”

  伍文定就问米玛:“是可以挑选一些比较熟悉广州深圳香港的买手,价钱高点都没关系,眼光稍微低点,把款带回去给其他人借鉴都是不错的。”

  米玛就很不避嫌的掏个小本子记录,陶雅玲翻白眼把她拉出去指指到处都可以看见的牌子“同行莫入”,您这不是找netbsp;

  在经过一家电器行的时候,米玛实在忍不住了:“我想买几个电话……”尝过移动电话无处不在的方便以后,实在不能忍受这几人的漫不经心。

  伍文定想想觉得好像也是,更方便联系,反正也没有其他人找自己,就这几人而已,而且在香港买确实便宜不少,就带头进去选机型,看来看去都是扎西和米玛带的那种大砖头,只有刚上市一款摩托罗拉的小很多,刷卡买了三部,看看米玛那个装在包包里硕大的砖头,米玛看见是他给两个小姑娘买,也流露出希冀的眼神,就干脆又拿一部,等回了重庆再买卡了。米玛拿到以后远比另外两个姑娘雀跃,好像也算是获得了同等的待遇。

  中午是找的一家甜品店吃的蛋挞什么,所以逛到下午随便吃点小吃,准备晚点再吃海鲜大排档。

  结果准备把下午的采购收获放下再出门的时候,嘉德集团有人就过来邀请几人一起去参加一个当地名流举办的酒会。

  几人都表示兴趣缺缺,还是大排档更有诱huo力,推辞一番,就自己出门了。

  晚上还是住的行政套房,不过面积就要小很多了。

  第二天中午就是安排中的赠送记者会,就在嘉德集团这次借道的苏比富拍卖行举行。伍文定先自己过去见见那几个老和尚,免得待会人多的时候有什么惊人举动就麻烦了。米玛自然要随行,孙琴和陶雅玲自然有人殷勤接待先去现场。

  在一个小型会客厅,五位年龄不一的活佛和十来位中年以上的喇嘛汇集一起,又是一个都不认识,看来是分拨的来参观伍文定的。看见伍文定进来就又是一片拜见声,伍文定寒暄一阵就分头去到记者会现场。

  长枪短炮不少,中外记者都有,还有不少感觉是国字号的国内记者,看来有关部门的重视度真的很高。按照伍文定事先的要求,内部工作人员把他和米玛引导到前面角落的一个座位区,孙琴和陶雅玲也在那坐着,好奇的打量大厅里的动静。

  因为拍卖会在记者会后直接就地进行,所以不少有头面的人物也提前到达,算是给带有浓厚官方色彩的赠送仪式面子。上百名记者就在大厅外圈靠墙聚集,除了几个看来是地位比较高的摄影小组才在台前晃悠操作。能容纳三百人左右的大厅进出管理非常更严格,每个座位基本上都是标着相应的名字的,毕竟在历史悠久的苏比富拍卖行看来这也是一次规模颇大的专题性拍卖会。

  别人也在好奇的打量这两个小女孩,穿着打扮很一般,却有一股顾盼生姿的美态,一个秀丽青net,一个端庄雅致,记者们很有点胶卷用在这些花絮上了,能进来坐那的就不是一般人了。

  伍文定坐在她们之间,米玛就自己坐在他身后,孙琴就得意:“我刚才看见那个什么谁谁谁,演功夫片那个……”

  陶雅玲关注的不一样:“刚才我有看见ccaV的主持人,这次活动的规格还不算低呢。”

  伍文定笑:“我们都是乡下来见世面的,不说话,只看戏。”

  孙琴不满的皱皱鼻子。

  她们几人的座位是单列出来的,大概有十来座,一会就看见五位活佛和几位喇嘛默默的走过来,径直坐下,还好是在她们身前,也引起闪光灯一阵白花花的连动,刚才都有一位活佛说昨天进机场大厅也是这样,很是让眼睛不舒服,干脆就闭目念经。

  等了一会,在台上就坐的几位都到齐,记者会开始,中间那位主持的居然是一位宗教事务局的副职领导和民委的一位司长,左边是一僧一道,右边是一位喇嘛一位藏人,非常符合国家大方针理念。各自都在面前的桌上有个盒子。

  在几句话宣读了互赠活动的情况以后,那位喇嘛先向活佛这个方向致礼以后才端起面前那个装着舍利佛珠的透明玻璃盒子同来自佛教协会的老和尚交互握手,老和尚捧的是一本也装在透明盒子里的古本《金刚经》;之后就是丹增手持装有古剑的盒子和道人交换了一支明代瓷瓶。米玛还忍不住在后面嘀咕:“道士们真是抠门,还不如把古剑留给伍文定自己用。”真真是阔气……

  一阵拍照摄影纪念,那两位领导非常高兴,对各民族各宗教的交流互助感到由衷欢迎,分别接受不少媒体的采访,这边有工作人员迅更换台上布置,转为拍卖现场。看来当初伍文定担心关注度不够的预想是稍显悲观了点。现在撇开拍卖本身,带有政治意味的记者会在九七年这个敏感的时间,真是无意间是不是太隆重了点。

  等采访完毕,领导们在另外一边的独立座位上就坐,把正面全部交给竞拍者,基本上座位都坐满了,过来的丹增坐在米玛旁边,低声介绍哪些人是比较有地位有身份的,还谈到昨天晚上的欢迎酒会上,这边的名流绅士听说拍卖全部都将进入基金会操作,而且不是国家控制的私人基金会,非常感兴趣,有意参与到基金会的事业中来,比较确定的就是有三家自己拥有的慈善会将会在近期派人到成都进行协商。伍文定倒是很乐意,香港地区的慈善活动由来已久,机制也很健全,很值得借鉴学习,叮嘱米玛要全程参与谈判协商。

  中途安排一些茶点就算是下午茶,一位看上去很精明的拍卖师上台,正式开始,全程英文,还好背后有中文字幕投影。

  因为拍品价格不菲,昨天下午就有一个戒备森严的实物观摩展,获得竞拍资格的都仔细的观察和审视过了,拍卖行绝对保证真品。这里就通过另外一个投影仪展示拍品。

  拍卖行看来是深得个中三味,第一件就是元青花中较小一点的一件,经过八组人多轮激烈竞拍,以三百七十五万美元被一位华裔拍走,这一下就掀起了拍卖会的热烈气氛,伍文定也禁不住点头对丹增说:“你们这样确实安排得不错,别人有经验,有气派,就是佣金有点肉痛啊。”

  丹增也点头:“我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拍卖会,这个佣金看来以后都还得给人家赚了。”

  伍文定小气:“所以我们要把集团运作好,有很好的造血机能,才不用每次都拍卖,后面的东西大可以搞个博物馆自己藏嘛。”

  丹增也笑着点头称是。

  接下来的拍卖过程跌宕起伏,最有意思的却是一件玉壶,两位明显是香港本地的老年富豪争执不下,最后以一位趁另一位激动吃药的时候一举拿下,估价一百八十万港币,却以三百四十万港币成交,拍到那位还很得意对另一位摇手,看来是熟识。

  其他拍品屡屡拍出好价格,直到最后一件元青花以五百四十二万美元拍下,总金额两千二百五十七万美元约合一点九亿元人民币。

  看完结果,伍文定对几位活佛合十点头,跟丹增说了一声,就带着两位姑娘离开了,米玛只有留下来参与后续工作,不免又是把丹增的高级衣服一阵不依不饶的拉扯。

  走出会场的三个衣着平常的年轻人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很多豪车和专职司机还等在门口。

  眼前的一切,刚刚看到的几十几百万美元标来飙去,都和平时的生活云泥天壤。陶雅玲长长的呼一口气:“这就是你一直在和米玛他们一起搞的事情?”

  伍文定摇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如何用这些钱去帮助别人。”

  孙琴一直自认为家境很不错了,现在觉得还是有点坐井观天了:“好吓人,几千万买个陶瓷罐?”

  伍文定继续摇头:“那些东西也不重要,都是死物,喜欢的人喜欢,不喜欢的也就是个陶瓷罐。”

  伍文定化解比较沉闷的气氛:“我们去找家茶餐厅解决晚饭好不好?都快八点过了。”

  孙琴顿时觉得有点饿,关注力放到晚餐上来,决定打车去庙街那边吃。

  坐上车,陶雅玲才稍稍有些缓解过来,看了看伍文定,还是什么都没说。

  坐在后排中间的伍文定伸手握住她:“我还是那个不靠谱的人,你不是要我上进些嘛?我会上进的。”

  孙琴就直接挽住说:“哪有那么多上进,好饿,我要一杯丝袜奶茶,嘻嘻,我那天看见陶子穿丝袜了”

  好吧,那就三杯丝袜奶茶吧。

.品书网品书网  晚上回到酒店,陶雅玲直接就给孙琴说:“他晚上陪陪我,我想和他说会话。”孙琴也看出来她有点情绪波动,就答应了。

  最晚回来的米玛也有情绪,感觉被三人抛下了,进门就带点孩子赌气的看着伍文定。伍文定忍不住笑:“这样还好一些,别老觉得我怎么怎么的。”

  他转身来到沙上坐下,指着另外的单人沙:“你也过来坐,我得把有些想法给你说说了。”

  米玛还是有点愤愤的坐下:“我还没吃饭,我要你陪我下去吃饭。”

  伍文定听了,倒是点头,给孙琴说去和米玛谈点基金会的事情,就一起下楼了。

  走进电梯,米玛才带上了笑容,伸手去挽伍文定,伍文定也不退开,乐呵呵的接受了:“你看我就是经不住你这么美丽才花心啊,责任在你。”

  米玛不说话,手收紧点。伍文定身体有点紧。

  楼层很高。观光电梯外的夜景很璀璨,她的心里也有点璀璨。

  就没有去外面找什么吃的了,直接到餐厅,给米玛点了个套餐,伍文定端杯饮料看她吃。

  “你多大离开家去成都念书的?”伍文定没话找话。

  米玛一边慢慢的玩调羹,一边回答:“十三岁去的,不过阿爸和阿妈也在成都有家,陪了我很长时间的。”

  伍文定好奇:“什么时候开始学骑马的?”

  米玛自豪:“六岁!阿爸给我找的小马,十岁我就能骑大马了。”

  伍文定称赞:“很漂亮,看你骑马真的很潇洒。”

  米玛得意:“那是我的宝贝,下次你也可以骑的,要不我运到重庆去?”

  伍文定不赞成:“好马就要在草原上奔驰,可不要在城市里被束缚了。”

  “嗯,我也觉得是,所以每次回去才陪它到处跑跑。”

  伍文定由马及人:“你也是,要在你自己的天地里飞扬,不要被我束缚了。”

  米玛有点变色,放下调羹:“你……不要我了?”语气都有点变化。

  伍文定连忙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嗯,你喜欢做基金会的事情么?”

  米玛还是没有放松警惕:“你不想我做?”

  伍文定解释:“我当然没有这样的想法,我是问你自己你自己想做或者说喜欢做基金会的事情么?”

  米玛认真的想一下:“很多事情都是我没有做过的,但是我觉得我在学习,应该能做好,我想和你一起做嘛。”

  伍文定换个角度问:“那你自己有没有想过自己想做什么?”

  米玛很直接:“我想和你一起,有自己的孩子以后再把他们教得像你一样好。”

  伍文定决定放弃询问了:“你这个想法得让多少人得羡慕我哦……”

  米玛笑起来:“我真这么想的嘛。我想要个儿子,你要教他打拳,我教他骑马……”

  伍文定被带跑了题:“女儿更好,像你这么漂亮,谁敢来追,我打断他的狗腿……”

  米玛爽朗的哈哈哈笑起来:“哪有你这样的。”是真高兴了。

  星级的餐厅很幽静,伍文定连忙嘘嘴,米玛捂住自己笑。

  伍文定还是说正事:“那你回去以后就可以正式开始运作基金会的事情了。回到成都……”

  米玛少见的打断他:“我想和你一起,我想搬过来住,我也要你陪我。”

  伍文定摆出胆小样:“你过来就不得了了,她们俩不扒了我的皮,你知道我胆小的。”

  米玛愁:“那怎么办嘛,我也想你啊。”

  伍文定又开始拖:“你还是回成都吧,有空也可以过来看我们,我有空也去成都看你嘛,顺便你自己再成都也可以想想我给你说的那些事情。”

  米玛低头:“我问过我的本心了,我想和你在一起,无论你是草原上那个孤零零站那的胆小鬼,还是庙子石碑后那个偷偷看我的色鬼,还是庙子里大神通的上师……”调羹在盘子上晃一晃的,都没吃多少。

  伍文定伸手过去抓住拿调羹的手,放低声音:“我们还年轻,时间很长,在一起的时间也会很多,慢慢来好不好?这样你想着我,我想着你也很快乐?”

  米玛另一只手无意识的去摘桌上小花瓶的叶子:“可是想着她们和天天你在一起,我就觉得很不舒服。”

  伍文定乐开花:“你说你在为我吃醋?”

  米玛揪下那可怜的叶子:“就是!凭什么她们天天和你在一起,你还做饭给她们吃,我就得一个人在那边自己吃。”口气真的有点气势,那两位在,保不定要吵起来。

  伍文定说:“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给我点时间把?总要慢慢的相互接受了才能在一起?不然你和她们有矛盾,我也不好受。”好无耻的理论。

  米玛最后勉强接受了,但是说好她随时都会过来,反正重庆的办公室也有了,他们俩的办公室。伍文定才知道这小姑娘这么早就布了个阵在这边了,很有点惊讶。

  本来要说事的,结果东拉西扯,时间差不多了,为避免楼上两位担心他们私奔了,伍文定把米玛剩的饭拿过来几口扒拉了,结账走人。

  再上电梯,米玛就很自然的偎在伍文定身上了,向上走的夜景仿佛也要美丽不少。直到电梯门叮的一声,米玛才说:“我有点知道为什么觉得刚才的时间很短暂了。”

  伍文定拉手:“相对论嘛,很高深的。”

  米玛也尝试着去揪他。

  进房间两人还是把手放开了,孙琴眼里可是肉不得沙子的,正靠在沙上看电视呢。

  看见他们进来,放下一直都在换的遥控板:“星星数完没?”

  伍文定还没说话,米玛自己走向卧室:“我们去餐厅边吃边说的,晚饭我都没有吃,一直在做事……”

  伍文定在后面摆个鬼脸。孙琴伸手指勾一勾,伍文定就连忙过去挨着。

  孙琴鼻子一皱,转身就闻:“明明在这里靠过的,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伍文定脸皮厚:“说完事情,在电梯靠得有点近。”

  孙琴懒得说,吊他脖子上:“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要明白,我看你能做点什么出来!”口气还是有点酸,虽然面上摆出得无所谓的样子。

  伍文定伸手搂住她:“我是真的说不出什么来,连委屈你的话都说不出来……”居然还知道惭愧。

  孙琴狠狠的在他肩膀上咬一下,站起来:“晚上去哄哄陶子,她心事还要多,我看你最后能留几个,能不能把我留住。”转身自己去卧室了。

  自作自受的伍文定,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才洗澡完去了陶雅玲的房间。

  陶雅玲背朝门口睡着的,香港大多数的酒店面积都比较小一点,这里稍微好一些,所以离门边也不远,一netg薄被子平展着盖在身上。

  伍文定关上门,轻轻的上netg躺下:“在想什么?”

  陶雅玲没有转身,轻声:“想你啊,想到底你是个什么样的。”

  伍文定试探的伸手过去她的颈下,陶雅玲抬起了一点点方便他穿过去:“我就是这个样子的,一直都是。”

  陶雅玲仿佛在自言自语:“刚开学你吊儿郎当不靠谱,等你在贵州拉开我卖日用品的时候还是漫不经心不靠谱,等我们一起做各种事务工作的时候你更加不靠谱。可是我就喜欢你。因为什么呢?我也说不出来,也许是依赖,也许是你让我放松?”

  伍文定没有说话,轻轻搂近一点,用另一只手去划过她的长,马尾辫已经解开,黑亮顺滑。

  陶雅玲继续自说自话:“突然有一天孙琴告诉我你其实家境不错,不是那种靠自己勤工俭学的穷学生,也许只是想体验一下生活吧,我告诉自己这又不是小说电视剧,你还是我原来喜欢的那个不靠谱的人。于是米玛来了,带来一个更靠谱的你,你在他们之中也是处于比较高的地位吧?从他们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这些和你们家没有关系吧?你已经在运作百分之九十九的学生毕业一辈子都不会遇见的事情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语气很平缓很平静。

  伍文定又等待了一会,确定自言自语结束了,把陶雅玲搂紧点才开始自己的:“刚开始田姐说你是上面指定的班长,我就觉得很搞笑,多半是个溜须拍马的,后来我错了,你有一种魅力,就是认真的美,什么事情都认真,你左边的耳环是一周一换的,但是周末回家就会戴上两只,几乎都没有变化过。”陶雅玲把自己缩得更靠紧点,嘴角带上点笑容。

  伍文定继续:“我的不靠谱是你惯的,什么时候我懒点,走神了,溜号了,都是你帮我补锅,所以你要负责的,我以前不这样的,你可以去问孙琴。”

  “我家是有点钱,但是不关我事,而且有很多情绪上的东西还有点莫名其妙的隔阂,我妈妈你也看见了,对我们很亲热,我爸我姨对孙琴也很热情,但我做不到,我个人一直认为婴幼儿是性格的成型期,十多岁的孩子是世界观和感情观的确定期,我正好被错过了,十来岁的时候没有人关照我,我最羡慕的就是去我叔叔家看见我那个堂兄十八岁了还在我叔母身上撒娇。所以现在他们老了,想感受亲情了,我也想,但是无法接受,稍微亲密点我一身都痒,就是这样……”说着还轻轻的呵陶雅玲的痒。

  陶雅玲转过来,抱住他,把头埋进去柔柔的说:“所以你就投入到我身上,孙琴身上?”

  伍文定爆猛料:“小学五年级我就约女同学去看电影,过几天又约她的朋友去看电影……”

  陶雅玲一下就惊骇得弹开了。

  伍文定允许弹开但不放手,继续爆料:“后来还有个好几年的女友,孙琴知道,分手了,因为她很早就进入社会,看到更好的生活方式。”

  陶雅玲咬牙切齿:“死人,死琴琴,都不给我说……”

  伍文定不耐烦:“还听不听,不听就睡觉了!”

  陶雅玲想一下,勉为其难:“睡觉还有点早,那就听一下嘛。”

  伍文定抱回原位,陶雅玲作势挣扎一下就放弃了。

  “我专业上没有什么天赋,你是知道的,所以学这个专业也就是一来费用低我自己好承担,二来学得有点杂,好做事。所以才会遇见你,现在附中老师知道我大学的情况,都很惊讶,其实也是有你才会这样的,老是你帮我这样那样的拉扯,我才积极了一些,所以,要谢谢你哦。”

  “至于米玛的事情,我都给你交代过了,道理也很简单,我想做点什么,为人就是可以多帮助别人,为己就是想好好的霸占你,嗯,是你们。”

  陶雅玲本来听得已经有点软的身子,一下就又弹开,翻在伍文定身上就开始掐脖子,不过却是眉眼带笑的,自己都压不住的笑。

  伍文定不反抗,手往睡衣里偷偷上滑,口中还一本正经:“还有什么不了解的没有……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就给陶雅玲一下扑住,用厚厚的嘴netbsp;

  所以说,沟通交流才是最有效的手段嘛。

.品书网品书网  等陶雅玲心满意足的睡着了,伍文定才悄悄的把自己滑下netg来。打算去敲孙琴的门。

  正要敲,想了一下,直接轻扭门锁,开了。

  孙琴被他搂在怀里才睡眼惺忪的睁开眼:“来了啊?”然后就又睡了。

  伍文定也不多说话,紧紧搂在怀里就睡觉了。

  一早是被孙琴弄醒的:“臭流氓,什么时候上来的?一早就这么下流!”昨晚抱太紧了。

  伍文定闪开点,还是搂着。

  孙琴故意靠近点:“怎么?昨晚陶子没满足你啊?”

  伍文定不说话,只把脸在她头里蹭,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

  孙琴忍不住:“胆儿够肥啊,敢半夜过来?说崩了,把你踢出来了?说话,别装死……”

  伍文定交代:“没,睡着了我才过来的,想你了嘛。”

  孙琴收了脸色:“肯定是没得什么甜头,你们都做什么了?”

  伍文定把在她腰间的手往上滑了滑又回到原位,算是回答。

  孙琴的反应居然是:“感觉怎么样?是不是你说那个什么内呼吸?讨厌!”

  伍文定诱huo:“蛮好的,她蛮喜欢的。”

  孙琴大怒:“是不是她比我大点?!”

  伍文定耍赖皮:“还没比较过呢。”

  孙琴狂怒:“现在就比!马上!”

  伍文定目瞪口呆状,手慢慢动:“你说的啊,我奉旨的啊……”

  孙琴一下把他的掉:“差点上你当,哼,我就说陶子心眼多,老想拔我的头筹,我可告你,不准那啥的啊。”小姑娘是真还没意思到有些什么区别花样。

  伍文定忍不住嘿嘿的笑:“娘子,相公来教你嘛……”

  孙琴一边笑一边打:“臭流氓,休想……赶快教你小妾去。”

  伍文定无耻:“她已经学会了。”

  孙琴终于停下来了,有点累,一边喘息一边问:“你们真的……”拿手指去捅伍文定的胸肌,还不错,很结实的感觉。

  伍文定继续无耻:“很正常嘛,有激情有诱huo嘛。”

  孙琴就低声问:“我没诱huo?没激情?”

  伍文定澄清:“嗯,你没诱huo,在成都不知道是谁把我诱huo了。”

  孙琴有点害羞:“那时是觉得有点热,你们……嗯,我们……”

  伍文定着急:“你到底要怎么嘛”

  孙琴背过去烦躁:“我也不知道!谁让你搞现在这么个局面,不然就是生个孩子回去我都不怕!”

  伍文定就安静下来了,只是轻轻的抚摸她的腰,穿过脖子的手握住孙琴的一只手掌。

  孙琴低声:“我是不是有点情绪化?”

  伍文定摇头:“没有呢,是我让你不开心的。我是想你开心的。”

  孙琴不说话,拉他的手抱紧点。

  是米玛来喊起netg的,陶雅玲好像是心情舒畅了就瞌睡多一些,伍文定把她ěn醒的,醒来就咯咯咯的笑,美得让伍文定又亲了一把。

  今天就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四个人一起到处逛逛,吃吃,在伍文定的建议下,分别挑选了一些礼物回去给父母,同学。晚上就直接从启德机场回重庆了。

  在机场接机的扎西就直接送米玛去成都,依依不舍的眼神和原本可以直飞成都一定要这样周折一下的过程让伍文定也忍不住送上车的时候偷偷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小姑娘才勉强多了一丝笑容。

  这边三人坐央巴开过来的车回家,中途陶雅玲先到家附近下车,孙琴本来要回自己家的,看见只有自己了,多机灵的,立马要求一起回学校。

  好像很久没有这样两个人的时光了,脸上一直都笑嘻嘻的,手也拉着伍文定,伍文定就干脆给央巴说一声,两个人打空手提前下车,慢慢逛回去。

  走在闹市的街头,正是喧嚣繁华的时候,net节前的一个月,天气还是有点冷,但是行人却很多,两个人牵手走在街头,周围仿佛都是见证者。

  随便买点吃的,再一起喝一杯热饮,帮孙琴美丽冻人的手呵呵气:“是有点冷哦。”

  孙琴确实穿得少,毕竟上午还穿个罩衫在逛中环呢,现在穿个皮夹克已经是带的极限衣服了,还披上伍文定脱下来的夹克,都是在香港买的新衣衣。不过小妮子不觉得,看着穿个套头卫衣的伍文定:“你也穿得太少了吧?要不去买件羽绒服?”

  伍文定是真不冷,大手一环,把孙琴搂在怀里:“只要和你在一起,暖和着呢,走继续逛。”

  孙琴乐呵呵的:“这个时候有没有觉得后悔?这样就有简单的快乐,我早给你说过,我们俩要幸福,太简单了,你非要挑战高难度。”

  伍文定认真:“除了让你们分别有不开心,我真觉得大家一起很幸福的,分别在一起是单独和你的幸福,和她的幸福,不是挑战什么,我是舍不得,好喜欢看你拉着头对我笑的样子,又好喜欢陶子内呼吸的样子,米玛幽怨的样子也好看,又都这么好,我怎么舍得放弃?”

  孙琴切了一声:“你以为你是情圣?如果再有十个,一百个女人都喜欢你,都美丽,你都抱回家?得到你百分之一的女人是幸福的?”

  伍文定探讨:“当然无论从生理还是心理都应该有个限度,个位数就足够多了。”

  孙琴掉头看他:“九个?你真的想找打?”

  伍文定委屈:“说说嘛,想着都觉得好多好吓人的,如果都有你这么长的腿,真是坐在家看个电视都是长腿如林了,我头皮有点麻。”

  孙琴吃不住吹捧。抬起腿得意:“这条kù子是好看,收腰提tún,kù型好,显得腿很修长。”这次在香港买的新kù子。

  伍文定明事理:“我晓得你是照顾我,很少穿高跟,不然怕比我高点了。”

  孙琴是得意:“我是有双高的,除了上台基本都没穿,穿上就怕陶子闹。”

  伍文定感谢:“你最好最体贴了……”

  两人最后坐公车一起回家,伍文定要求洗个鸳鸯浴被书砸了头。孙琴洗完澡用浴巾把自己裹着跑回卧室,喊伍文定早点过去陪睡。

  伍文定就打仗冲锋的洗完又想冲上netg,被孙琴用长腿从被子伸出来阻挡住。

  卧室里只开着台灯,冷倒是不冷,就是光线有点朦胧,伍文定被挡得很奇怪,不过可以欣赏光溜溜的长腿,昏暗灯光下,非常的直,又没有瑕疵,连一般膝盖的小光影都看不见。

  孙琴现了,连忙收回去:“站远点……,再退点……好看不?”自己轻轻的揭开被子。

  原来是她在香港买的一套丝绸吊带睡衣,小性感的,粉红色镶黑边,在小卷长衬托下很是妩媚。

  伍文定吞口水,嬉皮笑脸的就想摸上netbsp;

  孙琴轻笑着有要求:“说十个赞美我的词……”

  多简单:“睿智,清灵,温婉,大度……”边说就边靠过去了,摸住孙琴的脚一路上游“玲珑,修长,tǐng翘,纤细,丝滑,微凸……”已经都陶醉进去的孙琴突然就给惊醒一样跳起来,不管自己穿得多清凉,拿枕头一阵乱砸“我叫你微凸,我叫你微,叫你凸……”多忌讳的词啊。

  伍文定使劲抱都停不了手,只好顺势摸过去:“好好好,你没有听室友说过适当的按摩可以变大么?”

  “咦……是有这个说法,我怎么忘记了,嘿嘿”傻姑娘就上当了。

  于是漫长的治疗之夜开始了还是个疗程很长的治疗。

  其实孙琴也不算小的,很正常的,只是有米玛那个非人的存在……

  第二天上午就回来的陶雅玲看见孙琴老是在tǐng胸就很奇怪,伍文定敢不敢说话。

  看陶子回来了,孙琴也连忙回家去了。

  这边两人就去上课销假。得准备期末考试了。

  不过历来伍文定考试都是能糊弄就糊弄,大一下期还闹过一个公认的英语高手因为失恋,挥失常导致包含他在内大面积人考试不及格的事情,陶雅玲引以为耻,现在有身份管理了,索性拉他从头到尾陪读。

  下午伍文定去电信局买了三张卡,把三人的移动电话给激活,晚上就有借口给米玛打电话了。

  主要还是关于基金会的具体安排的,没来及说。

  伍文定小声点:“拍卖资金到位以后,我个人留存百分之五,基金会直接投入百分之五十,剩余的百分之四十五以不过控股比例的形式投入子公司。这次优先选择文化教育、、物流和房地产公司,具体最后的投资方案交给我审查,财务公司跟进,独立审计。”米玛一一记录。因为苏比富拍卖行是按照买方佣金制度的,所以这次的拍卖所得扣除相应税费,基本就没有太多损耗了。而米玛反映在香港听那两位领导说,因为是慈善事业,又和民族宗教有关,拟减免税费……

  然后伍文定开始表述基金会的重点:“目前先开始三个方向:大学生创业基金,大学生教育基金,残障大学生基金……”

  伍文定正要开始长篇大论,米玛说:“我觉得你的计划很大很复杂,电话里不能详细的了解,明天我会带两位基金会的职员一起到你的办公室详谈,就这样了,白白,记得想我!嘻嘻,明天见!”一口气说完就挂掉了。

  拿着被挂掉电话的伍文定有点怔,才走一天又回来,该怎么给两位太后交代啊?

.品书网品书网  其实两位太后没怎么在意,一来都在眼前晃习惯了,二来又能咋办呢,打伍文定一顿还伤害娇嫩的小手。

  不过这是晚上的事情了,早上伍文定没敢说,只说去市中区的办公室有工作要做,还邀请二位太后随同,陶雅玲有兴趣但是要去上课,孙琴有的是时间,不过听说只有一百来个平方就觉得没多大意思,还好还好。

  伍文定自己开车到了写字楼下的车库,停好车,自我感觉好像是个上班族的感觉了,还差个啥包什么的。就这样空着手按照米玛给他说的地址到了公司写字间,进门屏风隔断上就是嘉德集团重庆投资二部。

  前台一个接待文员,典型的重庆女孩,干净爽朗,接待听说是传说中的Boss到了,稍微有点慌乱,连忙带路,屏风背后就是几张办公桌隔断,一男一女年轻人正在对着电脑噼里啪啦的录入。听前台介绍说是老板,也有点惊慌,连忙起身问好。伍文定也不急着去办公室,就晃悠着看看他们的工作。一个是在根据传真录入《苏比富一九九七年元明代珍品拍卖会清单结算总汇》,另一个是在录入集团公司章程。看来还是没多少实际工作,都在当打字员。

  伍文定没有去办公室坐,就在前台外的接待椅子上坐下,面对疑huo的前台,笑眯眯的说:“万一我是个知道你没有见过老板的坏人呢?”

  前台一想肯定是开玩笑,就去端杯茶过来:“米总一早就电话说她们上午会到,您也会过来的。”

  米总没多久就到了,很早就出了,看见伍文定坐门口,还以为前台不识趣,脸一沉正要说什么,被伍文定截住:“好了好了,我一个人坐里面怪无聊的,出来喝杯茶等你嘛。累不累?”

  小姑娘可能是还没有适应这种比较关怀的口气,努力改变:“还好,不过还没有吃早饭……”

  伍文定喊住正准备去买早餐给领导的前台,拉米玛下楼:“上街去吃了再来,反正公事没多少也跑不掉。”米玛笑,过来不就是找他么,有多大公事。

  下楼找了个脏兮兮的街角面馆,两人一人一碗担担面,伍文定问:“你吃得啦不辣?我喊多放点哦”

  “你有纸巾没?我鼻子有沾到汤汁了。”

  “别动,我给你擦,我想喝水。”

  “我没钱,自己买,还米总呢。”

  “嘻嘻,你伍总嘛。”

  “水肿!”

  吃完面,米玛趁机要求逛街,那就逛了,四处看看,伍文定有个好处,每个店面隔壁是什么都记得,想看什么,都知道在哪看,一看就是经常练腿的。

  伍文定也有要求:“挽住点嘛,我堂堂一伍总,怎么也配得上你这么大的美女吧。”

  米玛笑颜如花:“有多大。”

  伍文定本是顺口说的,听这么一问,禁不住转头看看米玛胸前。

  米玛不害羞,还一tǐng胸,小鼻子里得意的:“哼!”

  伍文定脸红:“这得张峰,冯雷他们看见该多让人得意啊……完全锦衣夜行嘛,咋不来个熟人?”

  别说,还真有,还是大熟人,钱姨和他爸!可不是,家就在没多远,伍钦就喜欢住闹市区嘛。

  两边在一商场女装部碰头,都有点傻眼。米玛还乐不滋滋的把胸口往伍文定上臂蹭呢。

  拎着钱姨包的伍钦先回过神:“伍文定?不介绍一下?”钱姨正拿件衣服在看,笑得神神秘秘。

  伍文定觉得自己真是多嘴:“这位是我朋友米玛,这位是我父亲和阿姨。”

  有走着搂这么近的一般朋友么?

  朋友米玛听说是伍文定的家人,态度就不一样了,赶紧放开手,恢复端庄姿态,双手反扣在腰间,微微低头,中度低腰:“伯伯您好,伯母您好,我是昆·普姆米玛,以后请多多关照……”

  这大家闺秀出来就是不一样,前后状态反差极大,熟练的礼仪姿势,不是现在一两代人乍富起来能比拟的,伍钦和钱姨惊讶得下巴要掉了,还是外国人?汉语说得这么溜。

  伍文定给解释:“米玛是藏族,那啥……我们还有事,您二位就慢慢逛。”一拉米玛准备溜人。

  伍钦怎么可能让他跑,一把抓回来:“米玛?那你不是要选衣服吗?陪钱姨一起选,让她给你买。小崽子诶,过来说话!”父子两走到落地幕墙边,不少男士都在那等着。

  伍钦着急:“怎么回事?孙琴呢?你还真不省心!”

  伍文定慢腾腾:“没什么,孙琴在上课呢,您别多想,我和米玛一起在做事呢。”

  伍钦看不起:“做什么事,做事要这么搂着逛商场?”

  伍文定谎话那是张口就来:“我们要搞个服装牌子,装情侣呢,不然逛这些地方好怪的。”

  伍钦半信半疑:“我看你们刚才……我可告你,别乱来啊,小心孙琴找你闹,我看那姑娘是个主意正的。”

  伍文定求解脱:“保证没事,过几天我和孙琴回家吃饭,您问她?”

  伍钦还是护犊子:“我怎么问!你可自己搞好啊,别……”

  这边米玛可就欢实了:“钱姨,您身材好,穿这个要合适得多。我帮您拿着……”

  钱姨注意力不在衣服上:“我叫你小米啊,你和我们家小伍怎么样了?”

  米玛做羞涩状:“没怎么,我们刚从办公室出来,我们一起做事呢”

  钱姨没注意:“你们一起在打工?做什么呢?”

  米玛热烈:“我们自己的公司,什么都做点。您看那件怎么样?”

  钱姨小惊,别又是哪家的小孩吧:“这件还不错……你好像有点成都口音?”钱姨不做侦探可惜了。

  米玛点头:“嗯,我在成都呢,今天早上刚过来的。”

  钱姨奇怪了:“那你怎么和小伍在这边做什么?”

  米玛理所当然:“这边是分公司嘛。”

  钱姨大惊,又不太好问了,就带着心思一起看看,最后一人选了套衣服。

  出了商场,伍文定就找个空子喊米玛一起走了,米玛礼貌的告别,伍钦和钱姨也不好喊米玛去家里坐坐,回头一合计,还真是不省心。是得把小兔崽子拎回来审问。

  伍文定汲取教训,不闲逛了,直接回办公室。

  两人的办公室其实面积不大,但是和外面压缩的感觉一比,就觉得很是开阔了。

  米玛还在得意于刚才来自伍家的第一套衣服:“你父亲看来好文雅,一点不像丹增那样没文化。钱姨也很有气质,她帮我选的衣服,不错吧,我换给你看……”

  伍文定坐在大班桌背后,看着自己名义上的秘书叽叽喳喳的飞来飞去,很是赏心悦目。

  反正是外套的,大冬天,换起来也容易,在大班台面前摆两个模特珀斯,也还似模似样的,伍文定把下巴搁桌子上,看得入神:“你当过模特?动作很娴熟哦。”

  米玛炫耀:“中学的时候就经常上台表演,领导也经常来我们那视察,大学了也叫我去参加什么表演节目呢,要是你和我一起表演个什么,保证不比她们俩差。”还是承认那天的表演有水准的。

  伍文定实在觉得舒坦,就招手:“小秘,来赔老总叔叔坐一下。”拍拍自己大腿。

  米玛觉得他样子实在有点猥琐,颠覆了自己心目中的上师形象。有点受不了,就过去帮他摆姿势,坐好,端正点,笑容要清淡,手要平稳,嗯,就是这样的。

  摆个观音坐莲姿势的伍文定一会就散了,米玛坐在桌子边,眉头有点皱:“怎么才能让你有个样呢?”

  伍文定卖弄:“我心中有佛嘛,外在就不强求了。”

  米玛现在也不全信他了:“外人看见不好的……”

  伍文定说:“你又不是外人,过不过来坐?爽快的……”

  米玛笑:“那倒是,我不过去坐,你现在是那个胆小鬼。”

  伍文定也不在意:“好好好,搬椅子过来坐我对面,该说正事了。说完再过来坐……”

  米玛越来越熟练:“你就没个正形。”笑着还是拉把椅子就在傍边坐了。

  伍文定随便扯张白纸开始写写画画:“我们主要还是说关于慈善基金的事情……”

  “其实这点资金投入到无限的慈善活动中去,不过是杯水车薪,不过有多大的力量就做多大的事情,不能因为不够强大就不做。”米玛的神情也在逐步变化,又回到那个傻乎乎的随侍角色了,自己也拿笔在记录。

  “这次差不多有一个亿吧?所以我先局限在大学生,这样基数就小很多,先做这一块。”说着伍文定拿笔在白纸上画了个大圈,分成三个扇形:“先是等分,但是不完全会不逾越这个比例。”

  然后分别在三个扇形写上教育,创业,残障三个词:“先是教育基金,这个很好理解,目前一个一般大学生的学费大概四年是两万左右,我们全部承担,只要有录取通知书,都可以申请,不限民族、年龄、性别、成绩、系别专业。申请接到后,只要愿意和我们签署基金会认可书,就可以放,数量有限,先来先得。大约也就两千份,所以这次只能限于川渝两地的大学。”

  “重点是基金会认可书,内容大体就是需要认可基金会的如下要求:

  一、每学年不能挂科,挂科次年就取消;

  二、无论何种专业,毕业以后必须到我们集团实习半年至一年,领取基本生活补贴;

  三、实习期完成后,愿意留在我们集团的择优录取,不愿意留的就自便;

  具体就是这几条,回头安排律师稍微正式点整理出来,也别咬文嚼字,明白道理就行了。”

  米玛专心,有问题:“毕业后不遵守承诺来实习呢?”

  伍文定无所谓:“所谓实习,其实两个目的,一来是给这些接受帮助的大学生一个台阶,是交换,不是恩赐不是施舍;二来大学生毕业以后能真正很好立刻投入工作的并不多,我们是给他们一个缓冲,一个就业学习的机会。当然这些不用写,你明白就好,唯一要加上去的就是,违背承诺的,我们只会列一个诚信黑名单,每年上报公布一次,只公布身份证号,没有姓名。”

  米玛就笑:“那就是公司的工作了。”

  伍文定也笑:“所有完成申请的,我们也只上报公布身份证号,算是个舆论监督。”

  米玛回头问:“为什么没有什么限制呢?不怕人骗钱?”

  伍文定想一想回答:“愿意申请的,纵然不是贫困,起码也是因为学费有困扰,就算是缓解,对这户人来说也是帮助,就足够了,没有必要因噎废食,先执行,有漏洞再弥补。”

  米玛点头称是:“上师慈悲……”

  伍文定有点窘。

.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调整一下坐姿:“再说创业基金,这个就必须筛选,总不能什么奇思妙想都搞?”

  米玛笑。

  伍文定在创业两个字边画小圈圈:“每个投资限制在十万。所以,所有的创业项目也必须按照这个限额来制定,从我个人来说,小一些的项目更务实一点,也更容易让刚出校门,心比天高的年轻人们知道创业的艰难。”

  米玛撇嘴,您不也是年轻人么。

  伍文定继续:“先是一份不低于两万字的创业计划书,内容必须包含:设想起源,详细的创业步骤,预期投资,预期收益,创业规模,可持续性设想等等。这些你可以找财务公司的人完善一下。”

  “经过第一次筛选然后才是面试,当面向我们阐述整个创业计划,获得通过以后才签署基金会创业认可书。这份认可书的重点就是,我们以十万元初始投资占据49的股份,经营权归创业者所有,创业时间为两年,两年后,创业者可以十万元免息购回股份,也可提出进一步投资申请。整个创业过程,我们会一直派人调查,关注,以及监督。资金放以财务支取的形式,而不是一次性放。这里就真要成立基金会投资部了,一个专员负责几个案子,每个专员配备财务稽查员。说起来你什么时候想着这里叫投资二部?”

  米玛狡黠的一笑:“听起来比较气派,有很多个部的感觉。”谁说波大无脑的。

  伍文定树个拇指表扬:“最后就是比较复杂,但更需要帮助的残障人士,这个的基数小一些,但是费用更高一些,还是一个宗旨:天助自助之人。我们不是天,但是我们遵循这个原则,只帮助奋力改变自己的人,一个残障人士考上大学要付出更多的艰难,所以我们就尽力帮助,这个不设上限,但是也仅限于提供学费和让学习方便,让希望成才的人不为身体的原因落下学业。这个项目直接向我报告。嗯,创业的我也要看所有初始报告。我有这么忙?”

  米玛的眼神本来有点神往崇拜的迷离了,听见这个问话,一笑就清醒了:“那我还是过来帮你好了。”

  伍文定摸下巴:“我也想啊,过来坐不?”

  米玛完全清醒的咯咯笑:“还是伍叔叔自己坐好了,我去给你端茶。”

  伍文定大悔:“香港的时候你不是多主动的么。”

  米玛提醒他现实:“现在中午陪我吃,晚上我要一起回去吃饭,你还要面对她们俩。”现在都过了中午饭时间了。

  好吧,那就先吃饭,车到山前必有路的。

  公事做完了,就跑远点吃,米玛把记录拿出去喊外面的员工整理以后传真回成都,有些工作都可以开始动起来了。

  下楼到车库,米玛谢谢伍文定给她开门,开车的时候才问:“你很喜欢车?要不我们自己买辆新车?这个途乐有点旧了,跑了不少山区。”

  伍文定启动车,摇头说:“这车tǐng好,扎西养护得不错,他们都自己又调了个车过来,我已经很满意了,而且你看,能坐七个人呢”拖长声音。

  连一贯在这个问题上比较惯这他的米玛都捂额头,不想理他了。

  这次就上山,重庆是山城嘛,到处都是山,找了个山野乡村的火锅店。

  米玛看来还是喜欢这种比较清新自然点的环境,乐呵呵的给伍文定弄餐具,又想把她的马带到这里来飚一飚。

  山崖上的餐馆还是很有特色的,远远望去,城市就在远处,山风习习的吹来。

  两人的饭桌也在窗边,埋头大吃,偶尔对眼一笑。

  米玛的饭量明显比那二位大一些,伍文定有时就挟菜给她,她也有时还个小南瓜饼喂伍文定,一派温馨和美的气氛。

  直到孙琴打电话来查岗,这好像还是第一次用移动电话联系,就逮个正着。

  伍文定也不隐瞒,说和米玛一起,谈完了公事,正吃饭呢,待会就买菜回家。孙琴哼了一声就挂他电话,肯定是给陶雅玲说了什么,因为一会陶雅玲又打电话来了,主要内容是点菜,武文定一一记下,啰嗦好一阵。

  如果是以前,米玛可能还会故意出点声音显示自己的存在,现在小姑娘明显有小心思了,一直不说话,坐那偶尔给武文定挟菜,自己慢慢吃。

  伍文定放下电话,有点自嘲:“看见没?多忙,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吧?”

  小姑娘把筷子伸进锅里挟了片肉,不动声色:“车上七个人的话,你得比现在忙好几倍。”

  武文定汗颜:“那你口才比孙琴好,她前天晚上关于这个问题嘲笑我好一阵都没有让我身上冒汗。”

  米玛觉得灵感指数蹭蹭的上涨:“那是因为你现在坐火锅旁边,温度高。”

  武文定定睛看住她:“你在暗示我把自己放火边烤?”

  米玛得意:“我看我阿爸有时候就是在火边烤。”

  武文定脸皮真的厚:“我觉得烤过的东西比生的好吃。”

  米玛扑哧一下笑了:“问题是你同时烤好几样啊,要么一起吃,要么一个都别吃。”

  武文定只觉得自己智力水平在下跌:“看我表演……”拿了一把肉串,施展好久没练的扇子功,扇开放进锅里,一会提起来一起就吃了。

  米玛笑得一身都在抖:“我才不当肉串,我要当这个……”拿筷子夹片青菜叶,桌子上也就这个雅观苗条点。

  武文定很想夹两个肉丸子说象她的,没敢。

  打完机锋,吃完饭,米玛要求走走消食,因为边笑边吃,有点胀气。

  米玛和孙琴一般高,今天穿了半跟鞋的,挽着武文定走在林荫路边,还真有点一对璧人的感觉。米玛不时探出头回看伍文定,好像这样就可以看见两人并肩的样子。

伍文定看她可爱的举动,就问:“你觉得什么样的男人才是值得喜爱的,撇开上师那样的。”说着还自己摆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  米玛歪着头想了想:“从小看着阿爸他们长大,觉得还是强壮的汉子才是最有力量的。”

  “力量?前面那块石头举起来算不算力量?”伍文定指着前面一尊看上去几百斤的大石头。

  米玛有点惊讶:“世界冠军也举不起来吧?”

  伍文定跑过去,先尝试着搬了搬,只晃动了一下,米玛就捂着嘴笑。伍文定有点受伤,半蹲下去,扣住两边,运气一阵,“嘿”的一声,摇摇晃晃的举了起来,米玛捂嘴的手还没拿开,就直接变成惊诧的捂住嘴了。

  伍文定得意的朝她一笑,气一下就泄了,赶紧扔开,引起路边土面嘭的一声闷响,砸进去一小半。一下就听见旁边一家休闲山庄看门的在喊:“谁在乱倒东西?!”接着就有脚步传来。两人连忙落荒而逃,只留下米玛忍不住的笑声,还真的银铃似的,还一边埋怨:“你作弊,明明就是上师的神通力量!”

  伍文定不承认。

  两人逃上,立马开溜。米玛还尝试着去揪伍文定的手臂,对他作弊的惩罚。

  买了菜回到家,孙琴立马就现两个人有点变化,狠狠的恨了伍文定一眼。

  伍文定去厨房做饭,孙琴不许米玛去帮忙,自己堵在厨房门口:“怎么样?今天单独约会哦?”幸好没看出来米玛身上的衣服是新买的,还是钱姨买的。

  伍文定不抵抗:“上午先去新世界楼上的办公室把事情商量好了,我还是第一次去那里,是米玛之前过来租的,还有三个员工。中午过了时间,才去吃饭,火锅,然后买菜回家。”

  孙琴瞟一眼在客厅整理自己东西的米玛:“怎么?打算过来长住了?”

  伍文定说:“应该不是,这次把慈善基金会的总体思路沟通了一下,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回成都去做。”

  孙琴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火,因为伍文定的不抵抗让她很没力:“懒得和你说了,我去睡一会,味道清淡点,免得上火……”转身走了。

  晚点陶雅玲回来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晚上也没人留伍文定了,差不多就把他给赶回寝室去了。

  伍文定一个人走在学校路上,不免有些郁闷,经过小操场的时候,手一撑,翻过铁栏杆,脱下外套,在水磨石地面上摆开架势打了一套长拳,虎虎生风,有微微的汗水浸出来。立定收势以后,腿一横摆,拉出一个马步,又是一套罗汉拳,刚猛苍劲,不够,再来一套地躺拳,蹭得一身脏污也没注意。

  有两三个过路的学生注意到了,呆呆的站在栏杆外看。只是天色已晚,确实看不到什么细节。只觉得有个敏捷的身影在netbsp;

  伍文定索性脱下衬衣和内衣,蹬掉鞋子,赤1uo上身将心中记得的拳法套路,挨个回忆一遍,行云流水的力量在辗转腾挪之间迸,直到浑身水淋淋象捞出来的一样。

  外面那几个学生还鼓掌,伍文定抱抱拳,捡起自己的东西就回寝室了。

  正要去洗澡,难得回寝室的张峰看见他,也觉得奇怪,搂住他烟:“我听人说你和你那个娘子也勾搭上了??你不怕陶班休了你?”

  伍文定皱着脸:“你看我像那个得意样子么?”

  张峰仔细打量一番:“确实不像,不过我还听说你和那次寝室门口那个藏妹也勾搭上了?”

  伍文定脸都要烂了:“我有那么好的福气么?”

  张峰哈哈笑:“有!一定要有!怎么?被陶班现赶回来了?去我们那边住不?热闹得很。”

  伍文定怕怕:“不去,你们不知道又要熬夜到几点,明天陶子看见我眼圈黑的,我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张峰不放弃:“寝室都没人,你回去多寂寞啊?”

  伍文定奇怪:“大鱼呢?”就是唯一一个住寝室的,姓于。

  张峰嘿嘿笑:“有伴了呗,搬出去两三天了,看来你脱离群众了啊,得自罚三杯。”

  伍文定不怕:“明天晚上和你们几个喝,好不?快去,别耽搁你时间,我得回去整理东西,明天晚上七点,大门外宋记烧烤,我请客。快去快去……”

  张峰笑呵呵:“好,我告诉他们去,看明天有多少人去宰你。”挥挥手,出寝室了。

  伍文定拿着盆子坐下来,点燃烟,一个人呆。

.品书网品书网  第二天伍文定也没过去,自己去图书馆看了一天书。

  晚上,伍文定真请客,来了不少人,还有些外系的,要么是踢足球的,要么就是以前附中那些狐朋狗友,张峰真是个大嘴巴。不过都是男的,看来是真想把伍文定灌醉。

  坐下以后就开始点菜,烧烤店最简单,肉串不停的上,几盆素菜拌好作料随便吃,还有人按自己爱好不停加醋。

  然后就不停的开啤酒,开始还一个个打着各种借口和伍文定干杯,球赛逞威啊,乔迁新居啊,爱情开花啊,表演成功啊,到后来,没借口就乱哄哄的一阵喝,相互喝,分阵营喝,最搞的是,还有人听见消息赶来。最后黑压压的在烧烤店门口坐了一大摊人。

  伍文定是来者不拒,没感觉有醉酒上头的感觉,就一杯接一杯的往口里倒,肚子胀得不行就去卫生间,回来继续倒。

  6续有人喝高了,哈哈,有人就很欢乐,更热烈的喝。居然有过路的被拉住敬酒的,被拉住的看这么多人,要么乐呵呵的喝一杯走了,要么就干脆拔腿就跑。

  最后老板说没东西了,也没酒了,一群人趁着酒劲要闹,伍文定跳到桌子上:“嘿!嘿!够了啊,我结账,还想糟蹋我钱啊!一帮白眼狼!”

  一圈人就去桌子上拱他,还有俩跳起来要去结账的,给伍文定指挥别人拖住了。学校周围的消费也不高,啤酒才一块五一瓶,所以最后也就不到一千块。

  结完账,大概有二三十个人一起也不知道干嘛。就在路边蹲着扎堆,看见女学生过路就一起吆喝,其实啥事都没干,就是起哄。

  所有人看见都远远躲开,女生就更怕怕。

  孙琴和两个也在外面住的女生一起出了校门,一天没看见伍文定,也有点想念,赶紧跨几步过了马路,相互告别,就听见一阵巨大的起哄喧哗声。

  街头对面一大群男生,扎堆在那边当小,最讨厌了,正要掉头离开,就突然转身,肉肉眼睛,伍文定真的在里面蹲着的,还是主力呢!

  孙琴就顿着脚往那边走过去,另两女生吓得不行,你这不是投狼窝去了?不敢过去拉,就远远的看,真有什么再报警喊门卫好了。

  看见被起哄的女生还真有敢过来的,起哄党更兴奋了,闹个不停。

  有稍微清醒点认出孙琴的,就幸灾乐祸的看伍文定。结果他还神色自如和周围几个喝得烂醉的一起吹口哨。

  孙琴确实有胆量,直接走进去就拎伍文定的耳朵,蹲着的伍文定,一点躲的机会都没有,周围几个还帮忙摁住他,最后所有人一起恭送他给揪走,哄笑声一点不小。

  伍文定一直不说话,就随着孙琴的手走。

  直到走上楼梯,孙琴才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不高兴?”

  伍文定不说话,只是摇摇头,不过耳朵被控制,幅度不大。

  孙琴掉头借路灯看着他:“今儿一天干什么去了?”

  伍文定说话,稍微有点沙:“啥都没干。”

  孙琴确定有问题,放下手,正眼看他:“你还有情绪了?”

  伍文定低头:“没。”

  “这就是有情绪的样子!”

  “为啥今天不回家?”

  “不为啥。”

  孙琴低声:“不想和我说?我去喊陶子,还是喊米玛?”口气有点冷。

  伍文定抬头看她:“真没什么,就觉得没做好,我是想你开心的,陶子也开心,大家都开心。”

  孙琴看他:“你还觉得委屈了?”

  伍文定摇头:“说不上委屈,你们才叫委屈,我那叫憋屈,就是憋得很。”

  孙琴的眼光有点柔了:“要我陪你说话不?”

  伍文定点头:“想!”

  孙琴上一级台阶:“背我上天台去。”

  九层楼的房子,没电梯的,伍文定也不吃力,跟玩一样,就背上去了,也不放,背着孙琴在天台走来走去。

  孙琴一指天台矮墙:“坐那!”后面还有天台,不危险。

  伍文定把她放在那,自己也坐上去,孙琴在他兜里摸出烟,抖一支放他嘴里,帮他点燃:“和我说说吧?”

  伍文定吸一口烟,也不用手去拿,就叼着:“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说我爱你,怕你打我耳光,说爱陶子,估计也得打,米玛就使劲打。”

  孙琴不说话,看他唠叨。

  伍文定说:“我们组建个大家庭好不好?我真想,热热闹闹的。”

  孙琴还是不说话。

  伍文定叨叨:“应该就是一耳刮子吧,凭什么就要同时招惹几个女人?凭什么一个女人只能得到几分之一的爱,你就要得到几倍的爱,对等么?还是该打。谁说的一个茶壶可配四个茶杯?辜鸿铭说的吧?林语堂还反驳了呢,哪有一只碗里放了两把羹匙还不冲撞的么,其实这话是潘金莲说的,嘿嘿。”好像是有点喝醉了的口气。

  孙琴伸手帮他拿过香烟,弹掉烟灰,又放回去。

  伍文定就定定的看着那只手:“琴琴,你弹烟灰的动作很好看,真的好看,我就被吸引住了。某次看见陶子画画的时候推眼镜的样子,很笨拙,也很美。走在街上看见某位女性,或许不漂亮,但是某个瞬间可能很吸引我,也想拥有,但也许想拥有的只是那个瞬间。我很有幸,得到你的喜爱,可以拥有你,也有幸得到陶子的依恋,可以拥有她,能不能一起拥有?谁都说不可能。米玛说可以,她不介意,她是脑子中毒了,得解毒……”

  “也许现在只是新鲜,还勉强可以接受我的无法无天,或者有一天你幡然醒悟,离开我了,我还是想挽留你,但是我能怎么挽留你呢?所以我才想啊想啊,想得憋得很,既要无耻的花心,又要厚颜的挽留,好矛盾啊,为什么你就不能不花心?……”

  孙琴就一直听他唠叨,最后看他没说了,才继续揪他耳朵:“臭男人,有机会就混出去和那些家伙喝酒,别以为我没看见,你附中那几个狗友都在,是不是又讨论哪个美女了?跟我回去,一身的酒味!”

  拖了伍文定就下楼回家。

  陶雅玲看见了也是一阵埋怨,接手拖他去给他洗头,因为头上还被谁倒了些酒,孙琴就靠在洗手间门口看。

  陶雅玲穿的睡衣,把袖子高高卷起,拖伍文定躬在洗手台前,一边碎碎念一边把洗液倒在伍文定头上,帮他把头挠来挠去,还顺手帮他把后脑勺按了按,说是酒后要舒服点。掉头过来看见孙琴站那看,就没好气:“不帮忙?”

  孙琴笑:“马上。”回去换了睡衣过来,帮忙把花洒拿过来浇水。这时就轮到米玛在门口看了,进门就轮不上她的边,正郁闷呢。现在卫生间也小,三个人在里面也很挤了,她又只有当观众。

  孙琴边洒边笑:“你不来帮忙?”

  米玛愣了一下才醒觉是喊她:“扎不进去了。”

  孙琴瞟她:“挤挤还是可以的哦?”

  米玛不推脱:“那就挤挤”真的扯了块mao巾就挤进去。

  陶雅玲烦:“真不知道怎么了,喝这么多,上次我喊他陪我喝,还不准我喝多……”

  米玛有经验:“也没怎么喝醉,洗了澡就好多了。”

  孙琴一直笑眯眯:“好了,头洗好了,我出去了,谁要帮他洗澡?”

  米玛抢先:“我!”

  陶雅玲头晕:“都出去了,自己洗。别装醉,米玛你去拿个板凳放里面给他坐着洗。”

  伍文定就自己洗澡。

  三个女孩子走出来坐在客厅,衣服都有点湿。

  孙琴自己回去换了件,又找件给米玛:“不知道你扣得上扣子不。去我屋换?”

  米玛还是不推脱,拿过就去换了。

  陶雅玲有点奇怪的看孙琴。

  孙琴说:“netbsp;

  陶雅玲想想说:“看他,我还是想他陪我回家一趟的,嗯,先说好,去你家我不介意的,你自己拿主意。”

  孙琴有点惊讶:“你什么时候想通的?”

  陶雅玲犹豫一下低头:“我想过了,他又不会害我,所以我就陪他一起随便他,结果最差也不过是失恋,现在走还是失恋,不如享受一段,说不定你还先走呢。”

  孙琴真的有点惊讶了:“陶子,你行啊,偷偷的就把自己的思想工作做了?”

  陶雅玲抬眼:“给你说说而已,你netbsp;

  孙琴无所谓:“家里不提我就不提,如果提了就喊一起去家里坐坐。”

  两人对眼看了看,突然觉得有点奇怪,不该这么平和的吧。

  米玛换了衣服出来,真的有点紧,胸前几颗扣子有点张开的趋势。而且她又不穿内衣!看得孙琴火起,过去就抱住一阵肉:“你这不是给老伍看掉眼睛么,快去被窝里藏好。”

  米玛才真无所谓:“看看嘛,反正都要给他看。”

  陶雅玲也忍不住伸手了。

  等伍文定出来看见三人纠缠在一起,很是奇怪。

  孙琴指陶雅玲房间:“快去暖netg!”眼睛却瞟自己那边。

  伍文定乐呵呵的点头跑了,孙琴也站起来:“睡觉去了,你们慢慢玩。”回自己房间了。

  米玛实在觉得委屈:“明天晚上陪我……”

  陶雅玲得意:“没门。”

  米玛不满:“明天我就走,看着烦。”

  陶雅玲不怕:“慢走不送!”赶紧跑了。

  小姑娘恨:“等去了成都,就全是我的!”决定明天一早就回,真的很心烦。

  蒙头大睡。

.品书网品书网  小姑娘一早还是没舍得走,那两位以为她要走,就放松了点警惕,让伍文定送送就上课去了。给她留一大空子。

  昨晚伍文定心领神会的后半夜跑孙琴netg上去了,现在给米玛占领了。

  米玛坐伍文定旁边:“我今儿就回去了。”

  被窝里的伍文定把被子给她多盖点:“回去也要考试了吧?”拉过自己的外套让坐着的米玛披上。

  米玛吐吐舌头:“得找人通融一下。”是啊,这个学期就没怎么去上课。

  伍文定也坐起来,米玛就顺势靠进去。

  “要不干脆到这边来换个医学院?”伍文定搂住小姑娘的肩膀,真暖和。

  米玛抵御了一下诱huo才回答:“不!我在在成都做出个名堂才正式过来,免得她们俩老挤兑我。大不了经常过来就是了,还可以气气他们。

  伍文定紧紧手臂:“回去就可以安排公司在成渝两地做三项慈善基金的宣传了,就当是给嘉德集团做,你也不用太忙碌,安排好别人做。”

  米玛点头:“我知道,阿爸他们也经常有人来帮我的。只是……”

  伍文定低头:“怎么?”

  米玛稍微有点喘息的轻声说:“以前想着是为上师做事,随时都觉得有劲有力,现在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好像有时候想起你,就懒洋洋的不想做事了。”

  伍文定乐呵:“你要提要求嘛,要我去看你不?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米玛难得撒娇:“人家想你自己主动来看嘛……”有点酸牙的口气了。

  伍文定不由得“虎躯一震”……最难消受嘛。

  两人一直绵到接近中午才起来。

  起来的时候伍文定才看见孙琴借的睡衣被涨开的样子,眼睛都直了。怪不得小妮子刚才一直把胸口贴他手臂边取暖哦。

  米玛对那两位放大话,其实自己也是个假把式,稍微骄傲的迎着目光tǐng了tǐng胸,还是赶紧拿衣服跑陶雅玲房间换去了。

  等把米玛送走,伍文定才去陪陶雅玲温书。现在他还偶尔可以给陶雅玲炫耀某些背诵环节了,文科嘛,基本都是背功课的。

  考试很快来临,伍文定每次都嘿嘿笑,还拉人坐自己周围,很得意的宣传,英语考试都可以当他的卫星哦,所以到最后一门美术史考试的时候,他周围都坐了十多个人了,没把陶雅玲气个好歹。

  考试完就放假回家了。伍文定和陶雅玲商量好,大年初二去她家吃个午饭。主要是伍文定觉得晚饭太麻烦,也不好溜号。孙琴就看她自己随时召唤伍文定了,三人在商量这事的时候,孙琴还嘲笑伍文定心理素质真不是一般的好,两边见家长,居然都不慌张。伍文定确实镇定:“我迎难而上,创造美好明天,慌个什么?”他假期就干脆还是住在这边,中间回两边去吃吃饭就好。从小就会耍这个把戏了,给伍钦说在黄丹那边过年,给黄丹就反过来说,反正又不会对口径。

  陶雅玲和孙琴先后和他晚上腻歪一阵,第二天就回家去了,叮嘱他电话随时保持联系,不许偷偷去成都玩。伍文定一一答应。

  结果第三天就出了岔子,伍文定没走,成都来人了,米玛也还在成都,这次是林凌,那个福建妹。

  小妹妹是可怜兮兮的在学校大门口问门卫有没有个伍文定的,一副千里寻夫的戏码。把看门的老张乐得不行,找个椅子就叫小妹妹坐,说伍文定住校外,但是这两天都还在回学校吃饭,所以,等一会应该就会从门口过。

  老张真有可能是存心的,小妹妹老实的坐在门卫室外的屋檐下,清清秀秀的西瓜皮头,好像半年来长长了一点,还好奇的挑染了一点点。带个大包包,记得当时去学校的时候才是个小包包啊。红色的短身羽绒服搭配牛仔kù小靴子,在门口还是很打眼的。刚放假,还是有不少人没有离开的,过门口的时候就会多看两眼,老张就主动介绍:“找伍文定的……”听见的人就乐。林凌是起码经过了五次以后才意识到有点怪,悄悄的把椅子转过去人也背着点。

  快接近中午,果然看见伍文定拿个小脸盆去吃饭了,一个人,他就懒得做饭了。

  刚到门口就被老张看见,洪亮的声音:“伍文定!有个女孩子找你!”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老张目的达到了。

  伍文定没在意,毕竟看见林凌还是很惊奇的。拎着盆子,奇怪的走过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你都忘记我了呢?”

  林凌小嘴一瘪一瘪的要哭。

  伍文定赶紧接过包包:“走吧走吧,回去说。”带着林凌就往外面走,经过老张的时候没忘谢谢一支烟,老张好奇得很。

  一路没多话,但是上了楼,林凌的表情完全变样,一点要哭的感觉都没有,好奇的打量房间,惊奇的现两间卧室明显是女孩子在住。拿脸盆的住客厅,看来地位不高。

  伍文定路上就问了林凌还没吃饭,就自己在厨房打激蛋下面,顺便开始询问:“怎么回事?失恋了还是被抢劫了?”

  林凌到处转悠了一圈,自己找出mao巾去卫生间洗了脸才过来厨房边,继续到处打量:“放假了,没回了家,就只好来找你。”

  伍文定奇怪:“你说你一个学期都没有联系过我,我以为你都不记得了,怎么这时想起了?”

  林凌才顺手拉根凳子坐下来唠叨,原来这倒霉小姑娘,来的时候提前了不少,所以没有见识过所谓学生高峰,一点没有提前买票的准备,系上学生会组织提前购票也没上心,专心迎接考试,等放假才现加上net运高峰,根本就买不到票。大多同学都是外地的,本地的早早就回家了。没了主意,听外系的说从重庆走也许能回去,因为成都大学多一些,结果就懵懵懂懂来了重庆,结果火车站外的人山人海还是吓了她一大跳,还遇见两拨不怀好意的人靠拢,赶紧打个车就来了美院。在她说起来,真是惊险万分。

  伍文定三下五除二的把面捞起来:“尝尝?饿了吧。”

  林凌是昨晚坐通宵车过来的,一早慌乱中确实还没有吃饭,端了就开啜。伍文定也端一碗自己吃。

  等吃过了,伍文定就把自己沙收拾出来,让林凌睡觉,自己拿本书就出去,说起来就给他打电话,这边在米玛来过以后是安了电话的。

  林凌点点头就开始睡觉,直到晚上才把在外面和几个没回去的男生厮混的伍文定喊回来。伍文定回去路上就买了几个饭菜打包回去。在茶几上摆开一起吃饭。

  林凌的表情明显是还没有从混乱中清醒过来,伍文定给她倒杯水:“今天腊月二十三了,你怎么考虑的?还回家不?我可以找人帮你买票的,飞机票,火车票都可以,便宜。”

  林凌没想到自己觉得天大的困难在伍文定看来就这么轻松,怪不得一个白天都没有问,有点愣:“当然想回家啊,我还第一次离开爸妈这么久呢……”

  伍文定放下筷子,打电话:“喂,谭叔啊,我伍文定,嘿嘿,别听我姨乱说,好好好,net节快乐,我有事,真有事,帮我搞张机票,去厦门的,我自己能搞我还找你?嘿嘿嘿,net节前都可以,随便哪天,那我明天去找你拿。名字是……”挂上话筒,给林凌点头。

  林凌应该家境不错:“机票多少钱?明天我取给你,在成都我连黑市票都买不到。”

  伍文定充大款:“没多少,就当送你的net节礼物好了。这么久都不联系我,看你怎么好意思”

  林凌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心下大石头也落地了:“你还不是没有联系我?有女朋友了?”指指卧室。

  伍文定点头:“管得很严,所以不敢跟女生联系,成都的美女就更不敢联系了。”

  林凌呵呵笑:“怪不得,是不是那个戴眼镜的班长,嗯,姓陶的?”

  伍文定点头:“漂亮吧就是有点严厉。”说着还摆个气管炎的姿势。

  林凌点头:“是漂亮,我们寝室也有三个有男朋友了。有一个还搬出去住了。和你们这一样。”

  伍文定郁闷:“才不一样!你呢?有男朋友没?”

  林凌有点不好意思:“几个高年级的来找,还有两个打着老乡的旗号来,觉得怪怪的。”

  伍文定传授经验:“大一大二是最多人来找的,慢慢挑。”

  林凌好奇:“这里还住了别人的?”

  伍文定点头:“还有个女孩子。明天下午和我一起去拿机票,顺便逛逛重庆,还没来过吧?和成都以及你们那边的城市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林凌认可:“刚下火车,走到广场就觉得两边全部是高高的坡,山崖,大楼,觉得眼晕。”

  伍文定笑:“你是被net运人流和票贩子给吓晕的。”

  等吃完饭,伍文定把自己钥匙给林凌,说自己去寝室睡觉,有什么问题给他电话,晚上把门锁好,林凌点头。

  伍文定回了寝室,分别给三位姑娘打了电话聊了一下就睡觉了。

  一夜无事,第二天上午,伍文定过去敲门的时候,林凌还埋怨他过来晚了,等他吃早饭呢,都冷了。上午就聊聊天,看看书。中午一起在外面吃过饭就开车去找那个谭叔拿飞机票,谭叔确实是天生捞偏门的,什么和偏门有关的事情都可以找他,从小伍文定没少被他荼毒。

  谭叔很瘦,说话的时候喜欢用枯竹一样的手指夹着烟,最近正在忙梅花党黄金寻宝工作,看见伍文定过来就乐呵呵:“好久不来找我,怎么样?听说你跟老七的女儿在耍朋友?”手就大力拍伍文定的肩胛部。

  伍文定嬉笑:“别告诉她爸,小心拆我的骨。”

  谭叔很不屑:“知道的人多了,都开玩笑说他把赔钱货甩出去了,他还假装生气。”

  谭叔这才注意到他背后的小姑娘,就使劲对他眨眼睛。

  伍文定介绍:“我朋友林凌,川大的,没买到票,过来找我帮忙,我谭叔,好人。”

  谭叔很高兴:“有空来玩啊,这是小礼物,算过年礼物哦。”顺手在桌子上拿块小的观音玉坠,netbsp;

  小姑娘很喜欢,笑嘻嘻的就接了,谢谢谭叔。

  一会有人把票拿来了,伍文定去结账,。谭叔就旁敲侧击小姑娘和伍文定的关系。林凌多老实的,就说是去旅游的时候碰见的,一个学期都没联系呢。

  票是明天下午的,理论上来说,明天晚上林凌就可以在家陪爸妈吃饭了,乐得不行。一番谢谢以后就和伍文定告辞走了。

  晚饭也在外面吃的,到处走了走,介绍了一些重庆的特色景点,晚上就把林凌送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下午,伍文定开车送林凌去机场,扎西和央巴早被伍文定赶回去过藏历年了。

  坐在车上,开始一直都比较沉默,林凌突然说:“我看到那个女孩子在netg头的照片了,和你照的。”

  伍文定没什么表情:“我们关系比较好一些。”

  林凌说:“我认得她,她和那个藏族女的一起去我们寝室楼下过。”手上也在胸前比划了一下,是个人都会注意到这个。

  这个伍文定就很诧异了:“她们?怎么会去你们寝室楼下?哈哈哈。”联系起来的伍文定就忍不住哈哈笑。

  林凌奇怪:“怎么了?”

  伍文定笑:“没什么,没什么,那个女孩子是容易印象深刻。”

  林凌没说话了,直到登机才回头对伍文定挥手:“祝你们幸福啊”

  伍文定笑着挥手。

.品书网品书网  假期伍文定回两边家各去了两次,大年三十陪妈妈外公外婆一起过的。初二上午就去陶雅玲家了。

  陶雅玲家父母都是机关人员,父亲是个清水衙门的科长,母亲倒是市委的,不过也是一般办公室的,算是很正统的家庭。

  伍文定按照陶雅玲说的地址开车过去,提前老远就找个地方把车停了,提着点礼物就直接走过去,没走多远就看见陶雅玲在路边张望,赶快加紧脚步迎上去。

  陶雅玲笑着过来:“站街上还是有点风。”她穿着米色的羽绒服和黑色运动棉kù,头上还戴个有小球球的红白mao线帽,一点没有学校的样子。看得出来有一点小紧张。

  伍文定摸摸小球球,也笑:“很可爱哦。咱爸咱妈在家吗?”

  陶雅玲白他一眼:“别乱喊,我妈比较严肃的,不过出去她们科长那拜年去了,我爸在家准备中午饭。”

  进了门,陶雅玲一边给伍文定拿拖鞋,一边对厨房喊:“爸伍文定来了。”

  陶进文扎个围裙,从厨房探个头出来:“小伍来了啊,请随便坐啊,我们随便点,等我弄完菜。”

  伍文定放下东西,认真的躬身行个礼:“有需要我帮忙的么?在家我也经常下厨房的。”

  陶进文扬扬手,笑呵着:“不用不用,很快就好。”

  确实很快,这边陶雅玲才把茶给泡好,陶进文就出了厨房,摘下围裙给女儿:“最把最后点收拾一下,汤可以再熬一会关火。”

  然后过来沙边坐下,伍文定连忙起身,随同一起坐下。这算是公房,看得出大概是八十年代的房子,三室的,还算不错,装修很简单,但是比较整洁。陶进文可能喜欢书法,有挂了好几幅自己写的草书和魏碑。

  陶进文个子不算高,大概一米七,微胖有点白,头上头有点稀疏了,看得出来在单位也是比较和气的人。

  坐下以后,他顺手拿起茶几上的烟,抽出两支,递一支给伍文定,伍文定双手接过,连忙掏火机帮老丈人点上,然后才自己坐好。

  陶进文看着他,点点头说:“听小陶说,一直你们都是你正职她副职?”

  伍文定想着就笑:“一直都是她让我,而且我有时出问题都是她在补漏。”

  陶进文也笑:“你还把参加高教委的活动机会让给她?”

  伍文定连忙说:“不是让,我跟系上的老师和领导也沟通过,陶雅玲比我更适合完成这项工作,而且最后的实际完成也证明她的优秀。”

  陶进文点点头说:“那你呢?这种机会也许会帮助她有一个好的结果甚至前程,你也许会被她拉开距离,如果影响到你们之间呢?”

  伍文定笑:“陶叔叔,我个人认为前程有很多种路线去完成,也有很多种不同前程,陶雅玲能够欣然去达成的,我就想尽力的和她一起去完成,至于我,我会伴随她共同进步的。”

  陶进文点点烟灰:“你这种论调,小陶她妈妈比较喜欢。”

  伍文定胆子大:“那您的意思呢?”

  陶进文觉得他有意思,带了点笑说:“我觉得,如果你没有兴趣在这条路上走,就不如自己另外走一条不同的路,或者可以和小陶遥相呼应,也可以相互照应嘛。”

  伍文定拍马屁:“一般都是她照应我。她比我更严谨一些,对自己的要求也严格。”

  陶进文终于哈哈笑:“我看你适合走这条路。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伍文定一路拍:“我父亲是做点生意,母亲已经退休,他们很早就离婚了,所以经常听陶雅玲说起家里很和谐很温馨,我也很羡慕。”

  陶进文看来是被拍舒服,哈哈哈正要说话,门开了:“什么事情这么得意?”陶雅玲的母亲卢青回来了。

  伍文定连忙起身站好,陶雅玲弄好厨房就偷偷在厨房门边听得傻呵呵的笑。听见妈妈回来,赶忙出来迎接。

  卢青一看上就很利落,陶雅玲很多气质应该就是来自于自己的母亲,看见迎上来的陶雅玲:“平时都没有这么殷勤,有客人来还是不一样啊。”说着把眼光就移到伍文定身上。

  因为元旦表演被剃了个近似光头,所以伍文定现在的头还是很短,上身一件夹克,下身是休闲kù,看上去除了很精神,很普通的样子,相貌只能说是比端正稍微好一些。卢青心下自己给了个评价。

  等卢青到家,陶进文就和陶雅玲开始把饭菜端上桌子,伍文定第一次来,不敢贸然动手,就安静的站在那里,偶尔帮忙挪开下椅子什么的。

  等卢青换了件外套出来,四个人就在餐桌边坐下。

  卢青端杯子言:“算是欢迎小伍到我们家来做客,干杯。”她和陶雅玲喝的是饮料,伍文定就陪陶进文喝两杯啤酒。

  陶进文给伍文定挪挪盘子:“我们家吃得比较清淡,你看习惯不。”

  伍文定连忙尝尝味道:“我婆婆是上海那边的,小时候家里也吃得清淡,后来才稍微重点。”

  陶雅玲呵呵笑:“别管他,他手长的。”

  卢青端着杯子看伍文定:“元旦前,你就和玲玲去你家吃过饭了?”

  伍文定正面回答:“是我母亲家,我妈妈和外公外婆住一起的。”

  卢青提问:“对于双方都去见过了家长,你有什么感想。”又不是招聘员工。

  陶雅玲就有点笑,觉得妈妈太一本正经的打官腔。

  伍文定轻轻拉她一下,自己才说:“应该说,有压力也有动力,我妈是很喜欢陶雅玲的,还专门带出门去炫耀了一番,那边街坊邻居都这样,这要感谢叔叔阿姨的悉心培养,才给了我妈这个机会。”

  顿一下继续:“来到这里,我也很荣幸,希望以后能有机会经常来。陶雅玲一直都是学校的尖子生,老师喜欢的模范代表,我要稍微不着调一点,但是我想生活和社会也不能只有平坦和鲜花,所以我想我们俩应该是能够有点互补的,希望您考虑我的时候有这点给我加分。”

  陶进文端起杯子自己喝一口还笑:“小伍还是有趣的。希望你能做成一番事业,来,干杯。”

  卢青也忍不住有点笑:“玲玲原来回来就经常说到你不怎么着调,这个学期口气就变了,我估计你们有什么变化,结果现在就来我们家吃饭了。”

  伍文定连忙放下刚和陶进文喝完的杯子,回答:“大学二年级了,我们也算很熟悉了,加上最近工作学习都接触比较多,所以谢谢陶雅玲能给我这个机会。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也会以学习为重,以走入社会工作为重,希望您二位能放心。”

  卢青实在是绷不住只有笑出来:“该说的你都说了,你看起来又不像个耍嘴皮的绣花枕头,那就看你的行动了,好好照顾陶雅玲啊。”

  伍文定大喜:“谢谢谢谢,我敬您二位一杯,也敬陶雅玲一杯。”自个高兴的把两杯酒喝了。

  饭后陪两位长辈聊了会天,陶雅玲才要拖伍文定上街,告辞走了。

  卢青看看陶进文:“还是比较靠谱的哦?”

  陶进文喝口茶:“慢慢来嘛,年轻人都是这样的。”

  出门以后,伍文定也问陶雅玲:“我表现怎么样?我算体会到你见我妈出来的感受了。”

  陶雅玲挽著他笑:“还不错,就是有点装模作样的。”

  伍文定也不在意:“见你爹妈嘛,总不能过于嬉皮笑脸吧。去江边走走?”

  两人就一起顺着石板路下到嘉陵江边,岸边怪石嶙峋,陶雅玲穿的小靴子,伍文定就牵着她的手,护送她在大石头之间跳来跳去。最后看见块一层楼高的大石头,两人在上面找了平坦的地方,坐下来休息。

  冬日的下午,有点太阳,暖暖的,江边却又有点风,交错着,伍文定坐在上风的位置。

  陶雅玲也喜欢去他兜里掏烟给他点上,靠着他的肩膀眯着眼睛象在打瞌睡。

  两人都不说话,静静的享受午后的阳光。

  坐了好一阵,两人才摇摇晃晃的去开车,陶雅玲顺口问:“孙琴给你电话没?”

  伍文定说:“都有电话联系哦,不过没说去她家的事情,快一周多没见了吧。”

  陶雅玲笑笑:“想了吧?我也有点想,好奇怪是不是?”

  伍文定就兴奋:“那我们约她出来吃晚饭?”

  陶雅玲想想也不错,就说要去上山吃火锅。

  伍文定打电话给孙琴,那边也说正无聊,喊赶快去接她。

  孙家住得就稍微远点,是重庆最早的别墅区,现在一共都还没几个别墅区呢,也算是先富起来的了,伍钦都还没这个意识,只觉得住市区方便。

  等了一会就看见孙琴,鬼鬼祟祟的从白色雕花石柱的小区大门溜出来,看见不远处的车,就招手,过去接上她就往山上开。

  孙琴上后面,喊陶雅玲也翻到后面去坐,越野车就这点好,空间大,翻来翻去都不碍事。还掏了包烟给伍文定,说是过年看见她父亲买的好烟,一包得一百多呢。

  两个小姑娘在后面叽叽喳喳就听见孙琴在说车上有味,陶雅玲也点头说是,一直觉得味道比较重。没有一般车上那种清新味道或者皮革味道。

  过年前,拍卖后百分之五的款项也早就划到了伍文定账上了,现在他也算一小富了,听两位太后这么说,想起米玛也问过他要不要换车,就想干脆换辆车?

  给后面说了说,两姑娘有点愣,好像还没有到消费汽车这个年龄和阶段吧?只是顺口说说而已。孙琴能开开车,但没照,陶雅玲就要学了。不过去看看车还是有兴趣的,于是约好等大年十五完了以后,三人就一起去车行看看车,不一定买,就当是个游乐项目。

  到了上次那家山巅边的火锅馆,坐下点菜后,两个小姑娘显然很兴奋。冬天的景色在重庆并不怎么破败,反而还是顽强的到处都有绿色成片,从山顶望下去,还是很有看头的,于是吃饭成了次要的,观景才更主要了。

  一顿饭直到晚上天黑才吃完,观完夜景,伍文定才把俩姑娘分别送回家,自己回了学校。

  孙琴后下车,所以给他说了下家里是有在问她和伍文定的事情,叫有空就一起回家吃饭,还问他今天去陶家的感受如何,伍文定就干脆明天再去孙家,免得夜长梦多。

  结果孙家之行大出他的意料,孙琴的父亲孙明耀实在是个很有趣的人。

.品书网品书网  第二天伍文定连提的礼物都一样,这次就直接把车开进去了,园子很大,主路旁边分了很多小支路出去,看得出来,一条支路就是一户人家,在这个年代,确实很有前理念和豪华了。

  房子倒不会显得什么豪华。都是两三层的独栋,孙家是三层,院子外自己有几个停车位,看得出来孙明耀是个喜欢车的人,停了一辆牌照为77889的林肯,还有一辆内地很少见的捷豹,牌照是11223,最后是一辆平凡到渣的丰田佳美,牌照就更平常了,接门外接他的孙琴看他注意车,给他说,佳美才是他爸自己最经常开的,别的车都是司机开。

  伍文定给自己鼓劲:“我也有司机,还是俩!”

  孙琴就忍不住笑。

  进门不用换鞋,有保姆,孙明耀坐在有两层空高的大客厅,看见他进来,就有点怪模怪样的笑。指指旁边的沙,让他坐。

  伍文定随手把礼物递给保姆,先敬个礼再坐下,端详一下自己两天内见的第二位岳父,个子不算高,还没自己女儿高,孙琴估计是遗传的母亲,平头,很壮实,显得很彪悍的样子,主要是眉mao分得比较开,就有点目光炯炯的样子。

  伍文定没等长辈先看口:“孙叔叔您好,第一次来拜见您,祝您身体健康,事业顺利”

  结果孙明耀不按剧本来:“你这娃儿好久和孙琴开始的也?”中气很足。

  伍文定还是平稳:“就孙琴进入大学开始的,我们以前在附中就认识了。我……”

  没等他说完,孙明耀就挥手:“莫说那么多虚的,你说你扛得住孙琴不?”

  伍文定本来想说孙琴又不重的,想起孙琴再三叮嘱别嬉皮笑脸的,就装稳重:“我觉得还是可以,我一直都是自己自力更生的。”

  孙明耀就换个姿势,上身倾向他一些:“带我女儿去人民公园卖鸟骗人?”

  吓伍文定一大跳,那不过是只做了一两个月的事情吧。旁边的孙琴都不知道什么意思。

  不等伍文定说话,孙明耀继续:“你才十六岁就敢去销赃?你为啥子不找谭老六,要自己去,结果被刑警队的钩住了?”

  伍文定丢脸:“我那时不知道谭叔有这些路子,出来他才嘲笑我不找他,要自己去上当。”

  孙明耀问细节:“你们遭抓老三个人,为啥子只有你一个人被拘起来了?”

  伍文定回忆:“本来我就是怕对方吃我们年纪小,喊的两个人陪我,自然不能牵连别人,就说他们是顺路的,而且他们还带了刀,可大可小的,先撇清,我的事情也小点。”

  孙明耀有点兴趣了:“那你怎么出来的也?”孙琴也听得有兴趣。

  伍文定继续坦白:“我一直说不晓得是贼赃,那个下手的小孩能开铐子,看起也老实,我就把他甩出去,结果,他果然后来跑脱了,就没我什么事了。”

  孙明耀终于哈哈大笑:“好耍不?后悔不?”

  伍文定终于心里落定了一点:“还是刺激,也不后悔,但是后来我就再也不违反这些事情了,感受过听见警报就心慌的日子,才晓得做正事有多珍贵。”

  孙明耀坐过来点大力拍他肩膀:“你比我运气好,吃点点苦头就得了教训。”道上的都喜欢这么拍么?

  孙明耀得意:“你父亲就是不像我们没底线,那两年握那么多贷款不知道做什么,还好最后做了地产,你应该不得象他这样老实哦?”

  伍文定兜圈子:“我父亲的事情我一直都是没有接触过的。估计以后我也不得接手。”其实当年选择地产伍文定才是最极力推荐的。

  孙明耀正在取烟的手都停住了:“这么早就打算接我这边?”孙琴一下就脸红了。

  伍文定连忙解释:“我其实也没有什么艺术天分,就当去什么都学点,我现在已经在成都和别人合伙做事情了,以后我会自己做事的。”

  “成都啊?”孙明耀有点意外“为什么不在重庆?那边水深得很哦?”

  伍文定决定还是说点具体的:“有很多环节和藏族有关,所以还是比较安全的,孙琴也去看到过,那是比较自成体系的,不受外界影响。”

  孙明耀把烟也递给他:“藏人很猛的哦,你觉得能吃得住?”

  伍文定说:“我有点关系了,应该能相处得比较好。”连忙把火给老丈人点上。孙明耀还很有江湖习惯的给他把中指点两下。

  孙明耀站起来:“陪我出去走走。你去看厨房还有多久。”伍文定跟上。孙琴就撇撇嘴去厨房看看了。

  两人走到院子,孙明耀看看他:“你是听孙琴说的我?”

  伍文定笑:“嗯,后来我才开始偶尔喊她七妹的。”习惯油腔滑调的,忍不住啊。

  孙明耀果然有点皱眉头:“你家还有个妹妹?”

  伍文定严肃点:“是,我后妈带来的,我想,她们承接家业更好,更熟悉,也更稳当。”

  这句话看来是说到点子上了,孙明耀笑颜大开,眉mao更开了:“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自己闯,做错做对都无所谓!”您那是运气好,收手早啊,您看您那些老兄弟闯个什么劲?

  伍文定没笑:“我后来听孙琴说了您的事也觉得很值得我学习。”

  孙明耀摇手:“说那些都是虚的……”这时走到院门口了,看见伍文定的车:“这个车牌是藏区的吧?你好像关系是不错,这个途乐是他们的?这车还不错,就是市区显示不出能力来。我就爱好个车,还爱好树。”怪不得伍文定在院子看见有棵很粗,明显是外移进来的大树。

  伍文定解释:“因为有时要成渝两边跑,还有可能要去野外,所以就直接拿了个他们的车,不过昨天孙琴说觉得有味道,打算过节完了去看看有什么车。”

  这下完全说到孙明耀的心眼去了,说了家公司,让他到时候去看,都是进口车,看中了,十来天就到,保证价格划算。一定要去,回头他就打电话喊那边准备接待。

  伍文定明白,嘿嘿笑着说:“好,正说重庆没什么太多进口车型的。”

  孙明耀兴致很高:“要不我们明天一起去看看。你钱够不够?不够我帮你补。”这就当女婿看了?

  伍文定不敢:“我还有点,乱用您的钱,孙琴知道了要批评。”

  孙明耀不吃这套:“你还怕她哦,你是要对她老实点哈,如果被她抓住了,不要怪我不帮你。我不该给你说这些噻,以后你老实点,不过看你样子好像不贪在外面玩的吧?”

  伍文定有点吃不消:“您就别……我一定对孙琴好,保证不闯祸,天天回家吃饭。”

  孙明耀满意:“走吧,她妈应该也下来了,刚才在搞什么衣服。”

  回到大客厅,孙琴妈妈果然下来了,张思琪看起来确实比较高,保养得很好,孙琴完全遗传她妈,眉mao都分得没那么开的。

  张思琪看来是了解女儿的,过来还似笑非笑的看着伍文定:“不错嘛,怪不得我们琴琴看上你?”

  伍文定放低姿态:“是孙琴给我机会,还在考察我呢。”

  张思琪指指饭桌带头过去:“坐下吃饭吧。和她爸谈得如何?”

  伍文定边往那边走,边回答:“还不错,我们还聊车呢。”

  张思琪没好气:“你别学他啊,一天就知道搞这些。”孙明耀听见了,翻眼。

  伍文定虚心:“您教我该做什么?”

  张思琪看他:“陪琴琴逛街,买衣服,嗯,还有学习工作……”

  孙明耀都不稀得去反驳,指挥保姆拿大勺来盛汤。

  伍文定保证:“这些我都可以做好,是不是哦?”最后是问孙琴的。

  孙琴给面子的笑一笑,把头转回去了,今天表现是很文雅的。

  吃完饭,张思琪让孙琴先带伍文定到处转一下。

  走出院子,绿化做得很好,不是那种造型精细的园艺,而是很自然的郁郁葱葱,孙琴话比平时少,指指这里介绍那里。

  伍文定就伸手抓住她的手,慢悠悠的走。

  走不远还有个小喷泉,不过冬天就没有开很大,小股水潺潺的流,伍文定掏出纸巾擦擦,两人就坐在水池边上,孙琴慢慢把头靠他肩膀上。

  伍文定说:“是不是有老了就这样的感觉?”

  孙琴低声:“嗯。”

  伍文定肉肉她的脑袋:“别想太多,我会处理好的。我想陪你一起到老的,不会让你爸拆我的骨头的。”

  孙琴有点笑了:“看见你在我家,我就觉得我想象的幸福生活就在眼前了,所以觉得有点不真实,又觉得你那该死的小妾,小秘都在危及我的幸福,不是说她们自己啊,我是说……”

  伍文定伸手:“我知道,我知道,怕别人不能接受嘛,要不我去换个国籍?其实换个藏族是不是就可以呢?”

  孙琴终于有点恢复正常了,开始揪:“你那么早就跟那些藏人打得火热,是不是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伍文定不怕:“嘿嘿,我没那么远见,你才最有远见,一两年前就把我预定了。”

  孙琴好奇:“我爸给你说什么?”

  伍文定说:“喊我明天一起去看车。”

  孙琴撇嘴:“他就喜欢这个,你也喜欢,明天陪我一起去。”

  伍文定高兴:“那最好,你也去把驾照拿了吧?米玛都有。”

  孙琴白眼:“就方便你和小妾在后面那啥,我开车?”

  伍文定兴致勃勃:“这个主意好,以后可以尝试一下。”

  孙琴大掐。不过一会就有要求了:“等会一起吃晚饭,吃了饭带我回去,我想你了。”

  伍文定挠头,保证完成任务。

  其实最后完成很简单,说一声两人就溜了,孙明耀和张思琪就没上心,这俩孩子本来就该这样嘛,十天半月不见面才不正常。

  回了学校这边的家,孙琴就情绪大好了,换了睡衣就要伍文定搞治疗,顺便练习下内呼吸。

  把伍文定熬得不行这小妖精的腰真是要命啊……

.品书网品书网  第二天孙琴舍不得难得可以两个人缠绵的日子,就自己给父亲打电话,说伍文定去不了,气得孙明耀说她坏兴致,叫她喊伍文定接电话,伍文定接过来就被嘲笑还要怕老婆,赶紧的,到汽车市场那边去碰头,不去,小心不把女儿嫁给他。

  伍文定笑得没边,带着咕咕哝哝的孙琴就去汽车市场,见到孙明耀都还在笑。孙明耀知道是女儿捣鬼,见面就拉伍文定走,叫孙琴自己玩,别打搅他们,孙琴不依,非跟着。

  明显是被喊来临时接待的车行老板姓黄,车行名字很江湖,就叫江湖车行。

  黄老板很热情,看孙明耀带这么个年轻人一起来逛,还以为是什么新血液:“七哥,带了小兄弟来看?

  孙明耀鼓眼:“我女婿,什么小兄弟,他看越野车的。”

  黄老板明显是一惊:“七哥你都有女婿了?也不喊大家伙儿去庆贺一下?”

  伍文定连忙拱手:“黄老板好,新net愉快,生意兴隆啊。”

  孙明耀不耐烦:“把车库打开,顺便把资料也弄过来,没现货就订货。”

  黄老板喊了两个小弟过来,把办公室后面的一个卷帘门拉开,后面就是一个容纳几十辆车的内部车库。

  唰的一声,大灯打开,另一个小弟就把另外一面的卷帘门拉开,外面就是汽车市场的大广场,随时可以把车开到外面去试车,现在才大年初四,更是没有人,估计也就是孙明耀要这两天过来的原因。

  现在车库并没有完全装满,黄老板介绍,net节前提走了一批车,但是对越野车的需求并不多,所以这次来的几辆越野车都在,听着黄老板的介绍,几人一起朝一个角落走过去。

  主要就是两辆丰田6巡,一辆奔驰g系,一辆6虎卫士,都不是走正规渠道进来的,但是现在都有合法身份证。6巡便宜,三十万,g系最贵,九十万左右,卫士居中四十万不到。孙明耀以前好像没有关注过越野车,看得津津有味,还问伍文定喜欢哪个?那口气好像赶快哦,不然我抢先了。

  伍文定没骨气,回头问孙琴的爱好,孙琴东看西看,对这些方头方脑的大家伙没什么兴趣,随便找了一辆车打开坐进去打瞌睡。

  孙明耀还在几辆车之间看来看去,伍文定却看见角落还有一辆白色的大型越野车,问黄老板说也是net节前到的,因为以前没卖过,刚才就没有介绍,也是6虎的,系列不同这个是现1的新改版,得五十多万。

  伍文定笑眯眯的把孙明耀拉过来看:“这个才合适,您看,奔驰的太招摇了,是人就知道是个好车,6巡藏区那边太多了,怕偷,卫士是手动的,我怕孙琴以后不方便开,我就要这个。”

  孙明耀不屑:“她还和你一起开?回头把捷豹给她,我自己另外买,看好了?买定离手哈。”

  伍文定笑着说:“那就卫士吧,最皮实,还托您的福,不然这个价格可买不到。”

  孙明耀得意:“你别说话,我去找他说价格。”

  伍文定就拉孙琴去那辆卫士上面看,孙琴很奇怪伍文定的审美观点,而且这么一个看起来很简陋的四四方方铁壳子车居然要三十多万?不过颜色搭配还是好看,白色的车身,银色的前脸格栅,黑色的保险杠和顶部行李架,配合圆圆的大车灯,顶上的一排方形射灯,很有设计气息,轮胎高高大大,很深的齿,很有点狰狞的气势。总之是不怎么符合女孩子的喜好,孙琴还估计陶子也不喜欢。

  不过孙琴很快有大现:“这车是四座哦?”这种情况确实很少见,一般的车都是前二后三,途乐最后还有两个座位,卫士的后排座和前面一样,也是两座分开的,所以就只有四个座位。孙琴一边看一边深有意味的说:“看来你是打好主意四个人坐哦?”

  伍文定冤枉:“小的真没这么想过。来,上来,陪我去转一圈?”

  “嗯”这个孙琴乐意,跳上副座,伍文定招手给小弟说一声,钥匙都是插在车上的,打着火就往车库外跑去,转了两圈,孙琴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极力感受的结果是:“这个好像要高一点,你转弯多了有点晕。”

  伍文定才觉得有点晕:“让你看看为什么这个车好……”看见路边有坡水泥梯子,直接一打方向盘就把车开上去,上完梯子才现这边好像在搞什么聚会,很多人愕然的看着这个仿佛从地里爬出来的铁盒子,孙琴看着这些表情,不由得哈哈大笑。

  伍文定尴尬的把车掉头,又沿着梯子开下去:“怎么样如果在野外,能力还要强,最重要的就是安全,保护你们的安全,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们不安全。”

  孙琴不感动:“你这时候和我爸一样,为了买东西,什么好话都能说。”

  下来就看见孙明耀乐呵呵的看着他们翻梯子:“越野车还有这个玩法?我以前都是在路上跑的,那下次一起去爬山。”

  过来拉住伍文定:“说好了你那个凑整数,三十万,带钱没?没带我给?”

  伍文定笑:“不敢您给,您不一起买点什么?”

  孙明耀偷偷说:“就那黑色的奔驰,你先把孙琴带走,我好偷偷开走,玩几天再说是借的,开回家去,免得她们俩母女废话。”

  伍文定连忙点头,刷卡交钱,立马开走,牌照都上好的,只是户头是黄老板的名字,过两年再过户。自有小弟开途乐跟着送回去。

  一路上孙琴都在座位间走来走去:“怪怪的,感觉是个小公共汽车。”

  伍文定问:“你什么时候还是去把驾照拿了,有车开什么事情都方便点。”

  孙琴无所谓。

  车开回楼下停了,没人注意,感觉就是一普通越野吉普,只是刚硬的轮廓和粗犷的风格,有时会引起过路艺术家的注意。

  结果这一回来,就基本上到开学,孙琴都没有回去过了,陶雅玲中途过来两次,晚上都得回家,很是不满,老拖着伍文定在车里磨蹭老久才上楼回家,还嫌后排座分开的座位不方便两个人在后面躺着说话。

  孙琴就乐呵得不得了,天天拖着伍文定在家里玩,热恋中的男女好像就是怎么都腻不够。虽然未曾真个,孙琴的内呼吸音也练得娴熟,治疗效果也满意。

  要开学了,伍文定就去成都一次,打算把基金会的事情视察一下进展,其实内心主要是去看看米玛,电话里念叨好多次了,再不过去,她就又要过来了。

  孙琴现在也不严管了,乐得自己正好回家陪陪爸妈,警告他不许乱来就让伍文定送回家了。

  越野车也开不出多高的度,大概四个小时左右到了成都,找个菜市买了菜才直接到华西医大那边的米玛住处去。

  米玛是早得了消息的,开门就扑上来抱住。这大半个月才让她真的觉得什么叫思念。

  伍文定当大爷,让米玛给他洗完脸,就去厨房做饭,米玛一会在门边,一会去收拾下自己,一会又去整理下房间,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又有点兴奋乱动的样子,毕竟两人也算是第一次单独在一起啊。

  伍文定动作倒是麻利,一会就把三菜一汤弄好,一个芙蓉蛋一个回锅肉一个激丁外加黄瓜皮蛋汤,端上桌子,这边的房子比美院那个家还是更有生活气息一些。米玛去拿了瓶酒和两个小杯子才过来坐下,还是白酒呢。

  伍文定给两边都倒上点,举杯:“祝你永远都美丽,天使一样美丽。”

  米玛娇羞的接受了:“谢谢哦。”

  伍文定比起三个人或者四个人一起吃饭,就热情多了,又是挟菜又是舀汤的。米玛很享受,还尝试着提要求,要这个要那个,都在慢慢适应。

  吃完饭,伍文定三下两下就把锅碗收拾了,米玛泡好茶,两人坐沙上去,在伍文定勾手指的引诱下,米玛慢慢的移过去靠他身上。还没过正月,成都的天气要冷一点,但是开了暖气的房间很温暖,所以都穿得不多。

  伍文定把手环在米玛的腰上:“你什么时候开学?”

  米玛的注意力明显不在对话上:“嗯,嗯?还有三天。”

  伍文定算算时间:“那我们去峨眉山玩玩?你去过没?”

  米玛有点雀跃:“好,去过的,有去拜过金顶佛的……”

  伍文定就换一个:“那就青城山?那边总没有佛给你拜吧?”

  米玛撒娇还不熟练:“去哪都可以嘛”还扭过头看伍文定。

  看着眼前有点红扑扑的笑脸,长长的睫mao还在忽闪,小巧的鼻翼似乎有点扇动,刚刚不是吃过饭么,怎么粉红的net间有水润的光泽?伍文定有点晕眩的抓住机会,轻轻ěn过去,米玛就给施了定身术,闭上眼,呆呆的任伍文定用嘴net边擦动,偶尔的深度接触她也只是被动接受,直到感觉伍文定要撤退,才用力转身过来,骑坐在伍文定腿上,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使劲把自己的嘴印上去,有点笨拙的印上去。

  小猫一样的米玛好像不知道该做点什么,伍文定好一阵就被动的被盖章一样盖来盖去,连忙把手从后面抱住米玛,固定住她的头,慢慢把舌头试探过去,米玛的热情终于找到了出路口,举一反三的开始学习。

  热情持续了好一阵,米玛明显又和陶子的情动不一样,更多的是体现在热烈上面,所以当伍文定偷偷的把手攀上高峰的时候,换来的是米玛一阵怕痒的笑声。

  笑开了的米玛把头埋在伍文定怀里喘气:“好奇怪,你……是不是又用神通在作弊?我刚才都不能动了……”

  伍文定严肃:“不是神通,是化学反应,看来你上课不认真。”

  小猫翻起好奇的眼睛盯着他:“化学反应?”

  伍文定忽悠:“我接触到你,你的神经元传送到大脑,产生化学反应,因为你喜欢我,所以就不能动了,如果不喜欢,就可以躲开……”

  米玛好歹是大学生:“又开始胡编,不过真的……好奇怪。”

  伍文定继续忽悠:“还可以有别的感觉呢,要不要试试?”

  米玛有学习精神,搂着脖子脸红的点头。

  那就再来一次,轻轻柔柔的ěn,胸前暂时不行就别的地方,总有喜欢的地方,伍文定有耐心,慢慢的抱起专心投入的米玛,到卧室放netbsp;

  原来是背部哦……

.品书网品书网第四十八章山间  确实是最后伍文定才现,只要自己的手指慢慢划过米玛光滑的背部,小妮子就会不自然的一下tǐng直背脊,好像很多动作都会停滞住,前胸更是会无意识的在伍文定身上摩擦。

  有了这个石破惊天的现,伍文定兴致勃勃的研究了一晚上,等米玛满脸通红疲惫得沉沉睡去时,都只有两件内衣在身上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米玛执意要拖延一阵,说以前老是自己早早起来,很心烦。伍文定没敢反对,就两人再学习研究一番。

  等两人起netg出门上车的时候,都快中午了,不过米玛明显更趋向伍文定的审美,看见卫士,非常喜欢,围着车转了好几圈,要求自己开车出。

  伍文定有点担心,结果上路以后才现,米玛的车明显比自己开得好,半路上看见一个土丘,米玛方向盘一拉,卫士跳跃着就转下路基,小手一拨拉分动杆,铁盒子就吭哧吭哧的爬上泥泞的山丘顶部,抽白色一身的泥点,转身就要俯冲下来。

  今天米玛穿的是卡其色马kù,下面是一双黑色平跟马靴,上身的横条纹套头衫有效的削弱了胸前的膨胀,外面罩一件军绿色的小猎装,穿藏服时盘的大辫子解开扎了两个马尾在后面,配合刚才的动作,帅气十足,伍文定坐远点欣赏,还在包里把相机翻腾出来拍照,要求米玛停车,自己下去给她拍,米玛很得意。

  后面的路上,米玛就让伍文定来开,她来指导,伍文定自己都还没把分动杆的作用档位搞清楚呢,途乐的分动箱不太一样。等到了青城山下已经接近吃晚饭了。

  在山下小镇吃了饭,两人开车找旅店,伍文定才顺口说,彭猜在青城山也是有藏东西的,如果有兴趣,可以去看看,不过没什么准备,可能得明天再去。

  米玛大有兴趣,埋怨伍文定不早说,抱着他抓排挡的手就用胸口来蹭,撒娇要去找个户外用品店买东西,这都跟谁学的啊,伍文定根本不说话,专心享受。

  旅游景点附近一般都有不少这样的店,何况是出名爱玩的成都附近。找了家比较大的就去敲门,老板看有大美女,就开门加夜班了。

  两人选了套帐篷睡袋和绳索,照明器具以及背包等各种物件后就轰隆隆离开了,老板是识货的,肉肉眼睛:“卫士?靠,这么晚去进山?”

  其实至空的埋藏点一般都不会太深,主要安全就好,两人似乎也不是奔着寻宝去的,是个乐趣。特别是米玛看着一身背着大包拎把开山铲的伍文定,更是喜欢。

  车已经让米玛开进山林里好长一段了,雪亮的灯光下似乎树林太密既不去了,两人才下来的。本来伍文定打算背着米玛,抱着背包走的,米玛怀疑他没安好心,嘻嘻的打个空手戴个头灯就走了。陪着神通的上师,貌似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次就比上回同那两个大汉一起进山有情趣得多了,伍文定的背包都感觉没什么重量,判断着方位就往前走。翻过一个山头,出了密林在一片山崖上,两人扎下了营。

  山崖下似乎有条小溪流过,潺潺的水声在寂静的山涧清晰的传来,一般野外都应该有的虫鸣声,好像都听不见,就是一片沉静,让习惯了城市喧嚣的两人觉得分外宁静。只有天上的半弦月,陪着远近不一闪烁的星星俯瞰这山林。

  没有买什么御寒的衣服,找了块绒巾帮米玛脱了外衣,擦干刚才运动的流汗,就直接把她装在睡袋里,抱到山崖边靠住,小姑娘只露个脑袋,手里端杯饮料,笑眯眯的看着伍文定搭帐篷。

  伍文定吹着口哨,手脚麻利的在帐篷灯的照耀下,拆装着铝制骨架,罩上篷布,在周围洒上驱虫粉。

  米玛突然问:“你为什么只买了一个睡袋?”

  伍文定泰然:“适合这个寒度得,就这个蓝色的好看点。”

  米玛也终于学会翻白眼了:“你就是没安好心。我们就在这里住两天再走好不好?”

  “好啊,多住两年,生个娃回去给丹增瞧瞧。”伍文定咬牙。

  米玛瞧不起:“只要你敢,就怕你回去被她们俩打得一头包。”

  伍文定笑:“一头包的是如来好不好?”

  米玛瞪他:“不许乱说!”

  为了防火以及避人耳目,没有生篝火,用灯都是在角落的。所以米玛被抱进帐篷的时候,还奋力伸手去拿角落的照明灯。关上帐篷门,拉开顶上的观景帘,两人并头靠在一起看着天上。伍文定并没有挤进睡袋里,他们俩的个子都不小,太挤也太容易让他犯罪了。

  好久伍文定才听见米玛平静均匀的呼吸声。偷偷的出了帐篷,坐在山崖边,摆了个观心的姿势,沉入打坐的清明当中去。

  等早上的阳光洒下来,伍文定是在一片晨间的鸟叫声中醒来的,回过头,米玛还是蜷在睡袋里,看着他,黑溜溜的眼睛里充满崇敬,爱恋,自豪,欢喜等各种情绪交缠在一起的混沌感。简单说,就是有点迷糊。

  伍文定就笑:“睡得好不好?”

  米玛点头:“你怎么不进来?空荡荡的……”

  伍文定苦恼:“你那么惹火,我怎么敢哦.”

  米玛嘻嘻笑,支使上师:“过来帮我穿衣服嘛。”

  伍文定一个纵身就过去了:“这个我喜欢!”

  周围的温度其实是比较低的,山间更是要低一些,远处一些山头还能看见白雪,昨晚伍文定很找了一阵才有这个温度级别的睡袋,毕竟这边很少有人这么冷来露营的。

  伍文定顺便伸手进去帮睡袋里穿得很少的米玛的做了个背部的按摩,主要是为了舒经活血,免得她在这么冷的天气下受到什么伤害。摸摸索索的穿上衣服还是让米玛就在睡袋里。他倒点水,直接捂热了端给她喝,再看看,实在没什么吃的,就一点能量bang,两包方便面,随便玩玩下午还是回去吧。

  米玛不依,指挥他去打猎,要吃野味。这么冷的天有什么动物啊?伍文定就只好左右到处找找,最后的结果是,一只松激,一只兔子,还在下面小溪扎到一条鱼,激和兔子是他用石块硬砸到的,然后在溪边剥洗的时候看见的鱼。

  米玛趴在崖边,探个头一直看崖下几米的伍文定忙碌。刚才打猎要求也多,不能远离她的视线。

  等都收拾好,伍文定几步就翻上来,找个角落,用石块垒个小圈生了个小火堆。米玛像跳布袋一样跳过来:“我会照看火堆,我会烤东西!”

  于是用树枝穿上生肉,慢慢在火苗上翻烤,直接把方便面的调料包拆出来弄上去,闻起来味道还不错。伍文定不禁说:“下次把陶子和琴琴也带上,一起吃野味。”

  米玛不介意这个时候提到情敌,只在意自己:“我也要你叫得亲热点……”恋爱的女孩子总是这样的。

  伍文定一边抹酱料一边笑:“米米还是玛玛?前面这个不错,一喊就知道是你。”

  估计米玛的汉语词汇量还不够丰富,暂时没领会这个笑话。

  最后的东西,味道还不错,加上泡出来的面可以吃两顿,两人就觉得明天再回去。

  吃完午饭,才想起来的主题是寻宝,伍文定指指旁边山崖:“喏,就是这块石板背后,没人来过的,所以也没什么惊喜,脏兮兮的东西,走的时候再去拿,不好洗。”

  米玛好奇,要看。伍文定就过去把那块大石头推开,这里大型机械不好过来,一般人又没有这把力气,确实很安全。烧个小火把扔进去燃烧一阵。伍文定才戴了头灯走进去,米玛还好笑的在后面喊:“你快点回来哦,我给你烧热水洗手……”

  里面还是很干燥,也许后来至空的欣赏水平提高了,下手朝珠宝比较多一些了,这里就三个四十厘米左右高的胖瓷罐,装的都是饰,还插了两幅卷起来的画,伍文定轻轻触碰现有粉碎的迹象,就用塑料袋装起来封好。走了两趟就抱到外面,打开罐盖给米玛欣赏。

  米玛还是懂的,没有用手去触碰,怕某个部件腐蚀坏了,就在罐口细细打量。看得出都是些玉器以及金钗珠花项链一类的比较多。出赞叹:“好漂亮哦,这个玉佩好白好纯的样子……”

  不过因为不敢取出来慢慢看,一会,小姑娘就失去了新鲜感,让伍文定装好,伍文定倒是打量了一番这三个罐子,因为上次的罐子是很值钱的,其中两个的罐盖不是原装的,是用的盘子反扣过来盖住的,应该还是属于青花类,只是官窑民窑就不是他这个水平了解的了。

  两人就在山林边的这个小山头呆了一天,因为小姑娘一直在睡袋里,就指挥伍文定做这个做那个,到了晚上才安静下来。

  米玛自己跳到帐篷里面以后,红着脸伸出小手:“进来,陪我睡觉嘛。”另一只手还把脱下来的衣服递给伍文定。

  其中还有内衣!伍文定觉得自己的鼻血好像流出来了,捧着忍不住闻了一下才放旁边。米玛笑着骂他变态。

  等伍文定脱了外衣钻进去,现米玛真是没穿什么了,这得多要人命啊。伍文定开始默念经文。

  米玛八爪鱼一样抱住他,在他耳边细细的说:“我都考虑好了呢,我的本心是喜欢这个陪我一起的你呢,无论是谁”

  轻声的呢喃,若有若无的女人香,呼在耳边的气息,最重要的是接触到的火热细腻,让伍文定的脑海轰的一下燃起大火……没法扑灭了。

  “别掐……别掐啊……很痛吗?还没开始呢!”

  “快点……别管了……”

  “不怎么痛啊……快点啊”

  “这个睡袋怎么这么紧……”

  “慢点……慢点……舒坦了”

  “到底快点还是慢点?……”

  “你跑不掉的,你终究是我的了……”

  好一阵手忙脚乱以后,米玛双眼含net得意洋洋的从睡袋口探出来换气。

.品书网品书网  米玛体质终究是比较好一点的,第二天一早醒来只是略有不适,双手环挂在伍文定脖子上,胸部骄傲的贴在伍文定前胸,昨晚这里可是让伍文定流连忘返,两人的腿还交缠在一起。头披散开来。

  她捻起点丝,在伍文定的脸上慢慢滑动,依恋的眼神傻子都能读出浓浓的情意。伍文定终于没忍住鼻孔里的头,打个喷嚏睁开眼睛,手上紧一下搂住米玛,徐徐的ěn过去。

  缠绵过好一阵,伍文定才钻出去,拿衣服给米玛穿上,抱在旁边,自己开始收拾东西。最后就索性把没用的装备全部打包放进那个山洞,继续用石板盖住,以后还可以来这里玩。

  把装在睡袋里的米玛用带子直接绑在身上,手里提着两个装着瓷罐的包就下山了。米玛一路上没少乐呵,伍文定的轻松也让她新奇得很,总结就是:“你就喜欢拿神通来做这些事情。”

  伍文定得意:“昨晚我可没用什么神通……”米玛娇红了脸拿头去掏他耳朵。

  回到隐藏在树丛里的卫士上,打开空调温暖了一阵才把米玛抱出来,米玛也乐得像个洋娃娃一样随伍文定摆弄安排。

  把睡袋折好,用几个包把瓷罐固定保护好,就赶紧开车回家。因为两人都有点黏糊糊的想回去洗澡……

  回家收拾好东西,洗完澡,食髓知味的米玛把伍文定拖进卧室又折腾了一番,正式宣布自己的所有权,两个年轻人一直没下netg,直到半夜才起来一起出去找吃的。

  伍文定打算多留几天再回去,打电话分别给陶雅玲和孙琴说了一番。转过脸看见米玛高兴的笑容,觉得回去挨个骂也是值得的。

  第二天从温柔乡里醒来,两人才觉得总是要做正事的,就去到嘉德集团总部。

  总部位于城南的一片开区,因为前期义拍活动的造势,现在集团的展很受当地领导的关注,优惠政策的倾斜也不少。所以,占地面积不小的七层独栋办公楼里的气氛很不错。

  两人直接上到顶楼的总部领导层办公室,闻讯赶来的一些高层也在电梯边迎接。伍文定就只好作视察状,到处看看,寒暄一番。最后在给他预留的一间办公室和一群人商量事情。

  桌上放着最近一段时间的成都主要报刊,买下的整版,详细宣传了之前的三项基金申请介绍,米玛身边的一位秘书介绍了最近蜂拥而至的基金申请情况。

  由于教育基金的门槛最低,所以申请也是最多的,因为已经是接近三月,距离六月高考没有多长时间,很多家境不如意的应届高中毕业生家庭都已经以信函的形式寄出了申请,甚至有打听到公司地址,直接上门来递送的。根据初步统计已经有过三千份的申请,因为是按学年放,所以配额还有不少。

  残障基金的数量不算很多,只有一百余份,还包含了一些在校大学生,在中也特别提出这项基金主要是针对在各种一般大学中的残障学生,专门的聋哑学校等并不在其列,因为那是由国家专有机构以及专业人员在维护的。这也是伍文定的方案送过来以后,极少被做出调整的部分,伍文定也很认同。

  创业基金就比较复杂一点,有一些已经送过来的,但初选都很难过,在这些五花八门的创业计划书中,有些过于神奇,有些过于空洞,加之这项基金的时限比较长,所以申请高峰应该是在各个大学开学以后。

  伍文定慢慢的用手转动桌上的一支钢笔,听完介绍思考了一下才言:“先是感谢大家的辛勤工作,集团和基金会能够很快打开局面,有赖于大家的虔诚和勤奋敬业,我个人代表以后会受到慈善事业帮助的人,感谢大家。”

  “其次就是关于各个项目部的构成,我刚才了解过了,也参观了一些部门,很赞成,各个独立的项目部更有利于熟悉自己的基金对象。”

  接下来就是关于基金会的一些工作安排了,有位秘书就开始刷刷刷的记录。

  “教育基金可以在大约45月的报刊上以的形式列出已经报名受理的身份证号,并强调这些号码只要领取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就可以来集团换取学费支票,然后与各个大学协调这种支付学费的方式,杜绝一些不良后果的生。当然,之前身份证号码也要通过户籍民政部门得到一个初步的证实。希望这种提前宣布的方式可以让有些心里有负担的孩子可以轻松上阵,明白改变自己生活的机遇就在眼前,当然也希望伍文定的形式温情点,不要反而给了孩子压力。”

  有人忍不住拍掌,嗯,是个领会领导意思的好角色。也没有人觉得这个一口一个说别人是孩子的小年轻有什么不对。

  伍文定摇摇手继续:“残障基金也同样处理,因为数量比较少,我希望残障基金项目部可以安排回访,了解不同残障情况的孩子希望得到什么样的帮助,当然最好是以选择问卷的方式进行,设计问卷注意到分寸,既避免某些个别家庭的狮子大开口,又避免触及有些孩子或者家庭比较敏感的伤疤。”

  还是有人鼓掌,还有人轻声:“上师慈悲……”

  米玛有些想笑,又觉得该鼓鼓掌。

伍文定最后谈到创业基金:“这个很复杂,也需要很谨慎,与其说我们是在做善事,还不如说我们是在投资。所以请创业基金项目部的同事们多细心多探讨,有些现在我们看起来天方夜谭的创意想法也许就是明天的投资热点。这点请杨经理回头整理下现有的所有创业申请,我也可以看看开拓思路,我也是要创业的大学生嘛。”创业基金项目部经理姓杨,三十多岁的一位女性,看起来很干练的样子  这下就大家笑了。

  基金会的事情讨论完以后就是关于投资基金的事情,目前大约有八千万左右的资金储备,投资预期方案已经出来,文化教育公司将会比较侧重大学生创业基金的创业项目本身管理,转型为专为创业基金项目部服务的公司,公司也是类似的转变,所以在业务量会得到保证情况下,额外的投资不需要太多,大约在两三百万左右,主要是器材和人才流动;物流公司会是比较大的投资,大约有三千万左右,主要集中在车辆购置和物流市场的建设,这也是伍文定提出的一个对藏区相对有利点的方案,既可以有效的增强物资运输能力,扩大藏区的流通能力带来开机会,而在伍文定的远期构想中这也是慈善事业的一个有力执行部分。剩下的一半左右基本就投入房地产这个相对暴利的行业了。除开物流市场的建设,其他子公司也有不少土建类的工程项目,加上有力的资金支撑会使房地产公司有比较大的展。

  获得投资认可的几个公司老总还是比较激动,毕竟都知道后期的投资还会比较持续的进入,公司会有一个很大的跳跃性展阶段。而其中拥有一家物流公司一家房地产公司的丹增应该是份额比较大的,很有利啊。

  伍文定也没有让未能获得投资的子公司老总失望:“这次我和米玛抽时间去起出了新的一批古玩,在经过寺庙的师傅们筛选保养以后,可以交由拍卖行的次旦来操作拍卖,然后其他公司报投资方案给我,一起来研讨展。”

  众人一起鼓掌,真是皆大欢喜。

  会后,有些公司的老总还留下来分别找伍文定谈了一会,还有啥都不谈,只是为了和上师多坐一会祈福的……米玛陪丹增找人去交接新的一批东西了,这里还专门有个佛堂,随时有十来位喇嘛,据说是专门为伍文定留在这边的人手,还各个寺庙轮班来,不然想来的太多。于是喇嘛们也集中上来拜会了一番,心满意足的回去继续念经了。

  还有位经理专门汇报了关于香港几个基金会要求一同参与的事物,伍文定意见是,欢迎参与,独立核算,也可以有自己的计划嘉德来酌情参与。

  下午很晚了,伍文定才有时间站在落地大窗户边看看大楼周围的情况,丹增就过来介绍:“旁边就是我们的药业公司,那边是物流公司,财务公司和伍文定公司已经搬进这里面了,这里以前是作为药业公司的新基地的,就直接按照估价转入了集团。那边还有批给我们的空地,米玛说的您要搞服装企业,可以放那边;集团其他的一些公司散布都不算太远,毕竟基本都有些藏族背景,有点扎堆。”夜幕已经有点降临,成都的地势很平,不远处能看见物流公司的车灯已经打开了不少,医药公司这边也灯火通明。

  伍文定面对近期看见的第三位老丈人,还是稍微有点拘谨:“我该怎么称呼您呢?现在米玛和我在一起,我也非常感谢这些商业上的实际工作都是你们在做。”

  丹增也有点拘谨,不太适应自己辈分的陡然升高:“我们会竭尽全力为上师和佛祖做事的。呃……河南那边已经有消息传回来,他们已经准备去西李庄圈地修厂房了,不过经办人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当做一般的经营投资在做的。大约两三个月以后可以动工,我们就派建筑队过去,全部都是庙里的人。”

  都觉得别扭的两个人连忙扯开话题,伍文定说:“等会去办公室我写个止血粉和补气活血丸的方子给你,是当年彭猜带出来的江湖方子,特别是补气活血丸还要用到藏红花,你的药业公司可以试验一下,如果有效无害就可以申请批号投入生产销售,河南那个厂也可以拿来做这个,也算造福一方,带动展。”

  丹增也有点喜形于色了。

  回到办公室,伍文定偷偷给米玛说,能不能去她家吃饭?米玛自然是一脸喜气,拉了丹增说过,丹增就匆匆先走了。

  两人把手里的事情都处理完才在众人簇拥下下楼离开。还有人嘀咕:“看看上师开的什么车?最便宜的北京吉普!这才是修行啊!看看你们开什么车?!”

  很多人都点头称是,一脸崇拜……也怪不得孙琴要骂了,哪里值三十万?!

.品书网品书网  米玛还是了解伍文定的口味的,平时看来也没少给家里念叨,到吃饭的时候不是伍文定暗暗担心的酥油糌粑,本来他是下定决心要吃下去的。

  米玛的妈妈看起来高原红就要明显很多了,一直面带欢心的看着自己这个女婿,传说中米玛另外的姆妈只出现了一位,神情很恭敬的对待伍文定,对米玛倒是欢笑得很。

  一起吃饭的人还不少,应该都是家族的长辈,就住在第一次去城南那个院子旁边。

  饭后一起喝了酥油茶,小两口才告别离开。米玛一离开家,原本安静温顺的样子就不见了,叽叽喳喳个不停,兴奋得不行。

  伍文定伸手过去拉住她的左手,手动挡就这点烦,还不时得去换挡,不过他换完,米玛又来抓住他。

  伍文定轻声说:“跟我回重庆吧?一开始可能有点难,但大家一定会好好生活在一起的。”

  米玛慢慢的摇头,一改刚才的兴奋:“我想好了,我现在就在这边,你过来时候就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等她们俩如同你说的,确定留在你身边了,我就到你身边,随便你在什么地方安家都可以。”

  伍文定不做声了。车本来就开得不快,就在路边停下来。拉上手刹,一把抱过米玛,两人就亲在一起了。

  第二天两人到处游玩一番,还跟残障基金项目部得几个年轻人一起去做回访。在四川音乐学院遇见了徐妃青,一个刚考完专业的盲人女孩。

  徐妃青是妈妈陪伴着接受回访的,看上很清瘦,齐耳的短很简单清爽,上身是一件稍微有点旧的淡蓝色羽绒服,下身牛仔kù,一双平跟布鞋。相貌很清秀,甚至能说得上很漂亮,只是因为眼睛中仿佛缺少点什么打了不少折扣,所以一旦闭上眼睛就显出一种娇柔的魅力,但是紧抿的嘴net看上去又有点倔强,尖尖的下巴让人很心疼。

  今年才十七岁的徐妃青,两样东西是始终伴随在她身边的,一根盲棍,一把二胡。

  她是报考的民乐系,名列专业考试第二名,按照同样是艺术院校的伍文定理解,这种专业尖子生文化考试一般来说基本都不会过不了的。

  徐妃青一直没有怎么说话,只是偶尔伸手摸摸盲棍或者二胡。低敛眼帘,仿佛不愿意透露出任何的信息。

  下岗好几年的徐妈妈看来是经常陪女儿在外面奔波,不少年的操劳显得苍老得多,但是精神很好,穿着也很整洁,没有因为生活的压力和无奈让脸上有一丝戾气。介绍完徐妃青的情况,就是家里的情况,目前父母都下岗,父亲在外做零工,晚上守停车场,因为女儿从小跟人学习拉二胡,就这么个心愿,希望能上大学深造。

  徐妃青清冷的表情让项目部本来满活泼的两个年轻人都有点拘束,米玛皱皱眉,干脆拿过基本情况调查表,轻言询问。伍文定看了看,就招呼项目部那个男员工跟自己出去门外抽烟。这里是音乐学院外的小旅馆,徐家母女是从贵州一个二级城市过来投考的,里面面积太小,怕烟味惹人嫌。

  那个员工明显有点惶恐,伍文定倒不在意,他现在抽十块的烟了,拿了一支给别人就靠在走廊边的栏杆上自己点燃。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米玛就和另外那个女员工一起出来了,徐妈妈也陪同送出来,低声致歉:“小青性子一直都是这样的,希望能谅解。”武文定对米玛点点头,和徐妈妈握握手:“希望能够帮到您和您的家人,申请我们会尽快答复的,请安心准备高考。”几人就一起告别离开了。下楼的时候,能够听见传来悠扬的二胡声,刚劲有力,一改印象中二胡常见的幽怨绵长。

  回家的路上,米玛有点沉默,好一会才说:“看见徐妃青,才觉得自己很幸福,现在有你就更幸福,也更想把基金会做好,帮助更多的人。”

  武文定摸摸她的手:“不需要怜悯,只需要提供我们的帮助让别人得到尊重,得到尊严。因为很多残障人士的心理都是很敏感的,对待外界如同刺猬一样紧缩内心。所以残障基金这块是比较难做的,掌握好分寸是重要的环节,你以后也要多给这个项目部的员工们灌输这点。不要最后好心办坏事,弄巧成拙。”

  米玛点点头。

  和米玛又缠绵了一天,武文定也要开学了,工作也安排完毕没理由厮混了,米玛依依不舍却坚定的把武文定送上了车。

  回到学校,已经是晚上了。打开门却只有陶雅玲在家,桌上的饭菜还热着的,陶雅玲正捧本书在沙上,看见他进来,笑着接过背包:“终于知道回来了?你的娘子气走了!”

  武文定做惊慌状:“怎么办?我马上去追?”

  陶雅玲随便指个方向:“喏那边,快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武文定慌乱的走过茶几:“哎呀,这里有美味的饭菜,先吃饱再去追孩子他妈……”

  陶雅玲白个眼,去厨房盛好三碗饭出来:“孩子他妈,出来吃饭了……”

  孙琴才咕咕囔囔的从卧室走出来:“不是说好,把他骗下楼么?”

  陶雅玲挑拨:“那是因为你的魅力不够大。”

  孙琴不上当:“又挑拨,最烦你这种政治人物了。”

  武文定在旁边搓搓手,嘿嘿笑:“抱一下?”

  陶雅玲拿筷子指一下:“娘子,你代表我抱两次。我忙着吃饭。”

  孙琴不示弱:“你帮我抱,我要喝汤,我做的美容汤呢……”

  武文定只好主动上去两边抱一抱,然后坐下来吃饭。

  边吃,孙琴就忍不住边审问:“交代吧,沉在温柔乡不回来的大官人。”

  大官人说:“基金会的事情都办好了,很顺利,还陪米玛一起去了一次青城山,一半是旅游一半是办事,服装公司的事情也有了眉目,另外还参加了残障基金的活动,感触很深。”

  陶雅玲眼光犀利:“水分很多,话里隐藏了很多东西,希望你认清形势,主动交代。”

  伍文定不敢负隅顽抗:“我投降,我吃饭。”

  两人也不多说了,自己聊天吃饭把他晾一边。伍文定也不多话,就殷勤的两边夹菜添饭。

  伍文定的移动电话适时的响了,两个女孩支着耳朵继续吃饭。

  结果是孙明耀:“你跑哪点去了?找你好几天了,后天下午跟我去爬山!”口气永远中气十足。

  孙琴一下就听出来是自己父亲,撇一撇嘴,继续吃饭。看见陶雅玲疑问的眼神:“我爸,他们两个现在关系好得很,完全没我什么事。”

  陶雅玲不免有点羡慕:“我爸有点严肃,他们俩坐一起就说得一本正经的,我看见都不习惯。”

  孙琴翻翻眼:“我也不习惯,我是说我爸,看见他跟看见儿子一样,难得有人陪他,居然还想把我撇开!”

  伍文定约好时间地点,挂掉电话,主动言:“我们去买套房子好不好?装修好点,住起来也方便一些。”

  孙琴不如他意:“我觉得这个房子就很好,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陶雅玲也不同意:“我也觉得还是住这里好,你犯错误还可以继续睡客厅。”

  孙琴眼咕噜一转:“你是不是想买个有三间房的,给米玛留一间?”

  伍文定不隐瞒:“本来我是喊她也回重庆来的,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在成都。”

  陶雅玲奇怪:“把你甩了?不可能吧?我们家老伍魅力这么大的!”

  孙琴也奇怪,看着他听下文。

  伍文定老实:“没,我也去她家吃饭了。她要求我有空就去成都看看她。”

  这两女孩都不说话了。

  孙琴想了想,站起来回卧室:“反正都这样了,今晚你陪哪位太后睡觉?”

  陶雅玲笑了:“还是陪我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后来都溜她netbsp;

  晚上去给太后侍寝的时候,陶雅玲边整理被子边说:“看你在那边留这么几天就知道米玛舍不得你走,还热乎吧?”

  伍文定老实交代:“给她拔了个头筹,我们出去的时候。”

  陶雅玲有点惊讶,惊讶自己居然没有什么愤怒的感觉:“不好说你什么了,你自己看着办。”

  伍文定也不要脸了:“之前去香港我就和她谈了一次,主要就是她看出来我们没那啥。”

  陶雅玲是真的惊讶了:“这都能看出来?她学的什么啊?”

  伍文定也奇怪:“不知道,可能她们藏族有什么能看出来?”

  陶雅玲就好奇了:“然后呢?”

  伍文定犹豫一下说:“主要就是解释了一下为什么,我表达的含义是我们现在很相爱,但是关系是不正常的,万一以后有什么原因不在一起,我不想因为这是一个影响决定的因素。”

  “那你还和她……那啥?”陶雅玲沉默了好一阵,才低声问。

  “她给了我一个承诺。”伍文定也沉默了。

  又过了好一阵,陶雅玲才说:“你不看好我们在一起?”

  伍文定回答得快:“我渴望,但害怕失去,所以我会好好的做。”

  陶雅玲看了看他,想了想:“你先出去,我一个人想想。”

  伍文定过去亲她一下,给她披上一件外套就转身出去了,轻轻的躺在沙上,尽量不惊动另一边的孙琴。

  陶雅玲坐在那里呆,过了一会喊:“伍文定,进来陪我睡觉!”

  伍文定跳起来,摸进去:“没生气了?”

  陶雅玲取下外套,转身躺下:“没。”

  伍文定钻进被窝,伸手搂住她,轻轻的闻着梢之间的香味,慢慢入睡了。

  陶雅玲紧紧握住胸前伍文定的手,也慢慢入睡。

.品书网品书网  第二天一早是孙琴敲门的。

  “起netg啊,真是说话不算话,哼。”孙琴很不满。

  伍文定醒来亲了陶雅玲一下就起netbsp;

  三个人一起吃完早饭去上课。

  上课的时候,伸手拉住伍文定的陶雅玲还是很沉默。

  中午两人一起去食堂吃饭,孙琴刚开学,事情比较多。

  下午下课两人一起回家,坐在沙上,陶雅玲还是有点呆的样子。

  伍文定试图说点什么,想想还是没说话。

  陶雅玲一直看着他,看着他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就笑了:“傻子,过来,给我抱抱。”

  伍文定正要展开手臂抱过去,陶雅玲摇头张开了手:“是我抱你,傻子。”

  伍文定有点莫名其妙,就把上身探过去,躺在她大腿上。

  陶雅玲伸手摸着他的短寸头,好一会才说:“我爱你傻子我会好好爱你的。你这没有安全感的傻子。”

  伍文定没说话,原本一直绷住怕压着陶雅玲的上半身一下松开力气,紧紧的压在陶雅玲大腿上。

  两人一直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了,直到窗外的光线越来越暗,直到外面街面的灯光亮起,直到孙琴哼着小曲开门回来。

  黑漆漆的房间让孙琴以为没人在家,打开灯,沙上的两个大活人吓了她一跳:“哎呀呀!你们在演哑剧么?还是故意吓我的?”

  伍文定连忙坐起来,还给陶雅玲肉大腿:“没,我们开始在说话,说着说着天就黑了。”

  陶雅玲开始哀号:“抱我去netg上按,我腿不能动了,你这个死大个,这么沉!”

  伍文定赶紧抱起来送到卧室躺下,用点力活血。

  孙琴得意得哈哈大笑:“叫你们两个在家偷偷摸摸的,遭报应了吧。”还是去给陶雅玲拿了mao巾拿过来擦擦脸,都有泪水的痕迹了。

  就是给压麻了,一会就没事了。伍文定去做饭。陶雅玲一跛一跛的起来慢慢走,孙琴扶着她一边走一边笑:“你们到底在家做什么啊,搞成这个样子,也?你们该不是那啥了,你才这样吧?”还真有点象。

  陶雅玲忍不住对孙琴也下手揪:“口无遮拦啊,哪有”

  第二天下午,伍文定开车去和孙明耀一起越野,孙琴居然推辞不去,说看见他们两个热烈欢喜的样子容易吃醋,陶雅玲笑得不行。

  孙明耀的g5oo是在城北一个山边路口等着的,还有两辆切诺基改装车一起的,明显是资深玩家,不知道刚刚涉足越野车的孙明耀从哪找来的。看见伍文定过来,那两人明显表现出比对奔驰更景仰的表情,靠上来就东摸西摸的。

  孙明耀甩了个对讲机给伍文定,挥手,走了走了,别磨蹭,他车上还带了两男的,切诺基上也还有几人,就伍文定单人单车。

  一辆切诺基带路,孙明耀和伍文定跟着,另外一辆收尾。一溜烟上了山,翻过一两公里的山路,前面就没有路了,只有一条由山雨冲刷形成的山体石沟,所有车得爬上去。

  石沟坡度不算很大,基本都是2o度以下,局部有三十度左右,依山冲刷成大概两三米宽,平坦的地方就是大石板1uo露在外,不平坦的就是很多石头乱散着,对底盘要求很高。

  对讲机传来第一辆白色车的声音:“这里算是入门级别的了,我先走一遍,您二位看一看……”

  白色切诺基,连助跑都没有,直接从陡坡开始起步,硕大的越野宽胎,就跟拖拉机轮胎似的,看起来好像很容易,对讲机里,最后那辆蓝色切诺基在解说:“一档起步,他现在没有挂低四驱,你们可以挂,就是那个4L,注意他的行径路线,重点是根据你的车宽选择路线,力求轮胎挂住能够吃力的高点,避免底盘沉下去挂住……那里是第一个陷阱,中间隆起很高,就要把方向盘抓紧靠左边,让右胎吃上隆起的部位……”

  右边就是山崖了,下面不说百丈深渊,掉下去也是不能活的,伍文定看得有点热血了。

  孙明耀一直没说话。

  白色切诺基很快就到了顶部,整个爬坡行程有五百米左右,呈Z字形沿着山崖上去,真不知道当时这些人怎么找到这的。

  对讲机传来孙明耀的声音:“我试试?”废话,这路宽就能过一辆。

  放下的车窗听见g5oo低沉美妙的吼声,原地顿了一下,就起步了,白色切诺基在上面居高临下的指挥:“起步不用太快,不需要助跑,5oo的抓地力足够的,慢一点更好控制,对的……对的……再左边点,再左点……赶紧轰油!赶紧!唉!……”

  毕竟是新手,g5oo给搁在那个隆起上了,底盘死死的被顶住,而且由于掉下去的一瞬间孙明耀操作失误,下滑了一下,后面的轮胎给滑到了一个周围都是水冲石头的地方,原装轮胎在光滑的石头上吃不住力,留下漆黑的印子。看起来只有一个轮胎能吃上点力,别的都因为腹部底盘被搁浅只能空转了。

  蓝色切诺基上传来的是哈哈的笑声:“还是难得,5oo的4maT系统居然会打滑”

  对讲机里孙明耀的声音倒不恼怒,有点尴尬:“方向盘没转好……”旁边也传来人嘿嘿的笑声。

  后面车上下来两个男人,简直是欢天喜地的扑向伍文定的卫士。

  在车窗口非常欢乐的问:“绞盘开关打开没?还没用过?不知道开关在哪?要不您下来,我帮您弄?”得到许可的两个人还争抢了一番。伍文定郁闷的下来点支烟,看他们的快乐。没忘了烟给人家,人家是要去援救自己老丈人嘛。

  获胜的那个男人,打着火就把车靠近g5oo,另一个咕咕囔囔的从卫士前保险杠拉出一根钢缆去挂在5oo屁股上,伍文定都不知道这里还藏了个绞盘机。

  挂钢缆那个男人拿步话机:“5oo点火,挂倒档,准备一起动,一,二,三,ok!”

  轻轻松松就给拉出来了。

  孙明耀这次就一次开过,在指导下,经过前面几个卡子的地方也很有趣。

  等伍文定开的时候,刚才开过卫士那个干脆赖住不下去了,在副驾座上亲手指导。

  结果伍文定还是在后面一个卡子丢了脸,那里因为塌方,只有一半的宽度,车辆就只能贴崖过,他看到有个大路辙,习惯性的避开,旁边那位正在喊:“压在那个路牙子上!”哐的一下就把左前轮掉塌方的口子上了,相当于左前轮就掉山崖下了,说起来很危险的样子。

  对讲机里孙明耀的笑声说不出的幸灾乐祸:“哈哈哈,我刚才过的时候很轻松啊!”

  旁边那位又一脸的兴奋:“好好好!来挂个低,锁上差器。倒档,轰油!使劲轰!哈哈哈哈,就是得力啊。”剩下三个轮胎利用差锁,轻松的就摆脱出来,重新对正位置开上去。

  孙明耀的兴致明显很高,上上下下来了好几次,还叫自己车上的人给他卡秒表,又不是竞赛,你卡个什么表。

  伍文定兴趣也大,但是没去跟老丈人抢车道,在山顶抽烟,看得津津有味,g5oo上下来的一个男人看来知道他是谁,张罗着摆下椅子,饮料和烟给他休息。

  后来孙明耀上来也坐下休息的时候,切诺基上来个人,笑嘻嘻的问能不能借卫士去开两圈。伍文定把钥匙给过去,那几人就争先恐后的拍顺序试车,g5oo居然没人去借。

  孙明耀擦把汗:“这山上的味道真还不一样。”

  旁边一个帮闲看来是牵线的,了解情况:“也可以选择去江边,那边又是一种风格,就是容易被陷住,从泥泞里面拖出来是常事。”

  伍文定就和孙明耀一起约下次去江边玩,这还是得多几个车,一个车掉进去出来就麻烦。

  下山回到城里吃完晚饭,孙明耀不许伍文定走,要陪他一起去和几个老兄弟喝酒,喝花酒!这老丈人当得。

  约好碰头的路边站着几个看起来很平常的汉子,其中还有白白净净带眼镜有点秃顶的,哪像江湖中人啊,孙明耀得意的介绍一番,有些现在还在道上做事,不过基本都是比较白一点的了,一般都是搞正事了,最多不过开点娱乐场所,搞个财务公司放点债。

  看得出来都是很多年的老朋友,对伍文定这个小后辈开玩笑的不少,搞娱乐场子的那个领路,不过不是去自己的场子,说是有新地头,自己的场子从来不去,太熟!

  有几个就没开车,分别爬上这三四辆车就出。

  到了地头,上了楼,应该是被认出来了,接待的人很快就换了年纪大点的,能一口一个叫出名号,叫到伍文定就是小老弟。

  一群人被引导到一个比较宽阔但不空旷的包间,酒水,小吃就轮番上来,接待的公主躬身服务,还得注意老伯伯的咸猪手。

  几位妈妈轮流带不同组别的年轻女孩子进来挑选,孙明耀坐在伍文定旁边,正在观察他,看他忍不住笑就问怎么回事。

  伍文定笑着说:“我在学院经常跟帮年轻老师一起做事,有一次,在外面餐厅吃饭,喝多了点,附近正好有几个女学生也在吃饭,看见老师在这边,应该是鼓了不小的勇气,过来敬酒,站一排,喏,就跟这一样,一位喝多了的老师就突然说话‘妈妈!下一组!a组啊!’当时我们都很尴尬……”

  正在这时,有位伯伯拉开嗓子:“妈妈!换一组!刚才那组有个!”

  孙明耀就哈哈哈的笑起来。

  最后伍文定还是没待多一会。随便喊了个年轻女孩子坐在旁边,喝了两杯酒,电话就响了。孙琴气势汹汹的问:“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跟老孙去喝酒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做什么……”

  伍文定把电话捂住话筒拿给孙明耀听,孙琴还在继续飙,孙明耀又开始笑,还说给自己的老兄弟们听,女孩子们也听说是老丈人带女婿来喝酒,都笑。伍文定就趁机每个人敬一杯,然后跑掉了。

.品书网品书网  新的学期开始了,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伍文定依旧上课牵陶雅玲的手,下午经常去接孙琴下课,还是经常给一些老师做点什么单子,四月的时候还去了趟成都,扎西和央巴也早就回来继续待命,带来了创业基金项目部的申请资料以及青城山起出物件的详细清单。

  这天晚上,伍文定在桌前看完了资料,转过来,看见陶雅玲蜷坐沙上看书,孙琴带个耳机在一个半身模特上扎小人,最近她开始上专业在接触一些服装功课了。

  感觉到他转身,陶雅玲抬头对他笑一笑,勾勾手指,伍文定过去坐沙上,她转身靠住,继续看书。

  孙琴瞟他们一眼,继续拿圆头针在布身模特上扎来扎去,手腕上还带个布团子,扎满了针,像个刺猬,看得伍文定背部有点麻。

  伍文定想起看过米玛叫人送过来的资料,问陶雅玲:“这个学期我们写生排的北京?”

  陶雅玲合上书:“嗯,说是体会建筑美感和皇城气势……好像是下个月。”

  伍文定有主意:“我们先走?月底就走,办完事等一两周就参加写生。”

  陶雅玲眼里带点光彩:“我们俩?”

  伍文定笑:“大家一起嘛,要办事的,回头和班上碰头就是只有我俩一起了。”

  陶雅玲点头笑。

  结果孙琴偷偷关了音乐在听:“又想私奔?”

  伍文定大窘:“一起嘛,后面是写生课程嘛。”

  孙琴就拉把椅子反坐过来:“讲讲你的打算。”

  陶雅玲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就离开点自己坐正。

  伍文定说:“服装公司的场地没有什么问题了,在成都嘉德集团旁边,现在就是需要启动架构,四月底是全国服装博览会,行业盛会,孙琴你是知道的吧?”

  孙琴不但知道还了解一点:“现在叫国际服装博览会了,全国最大的,什么牌子要做大都要去那里树名号的。”

  伍文定点头说:“就是这个意思。”

  孙琴奇怪:“你牌子没有,产品没有,厂房也没有,你去做什么?”

  伍文定大概有点谱:“这次主要就是去见识一下,主要还是我们自己去玩一下,什么都还在筹备,明年这个时候力。”

  决定了行程,就分头准备,伍文定喊米玛了个函过来,拿到系上说有个服装公司要做什么什么方案,邀请他和陶雅玲去参观服装博览会,服装设计系那边早就在安排很多老师学生过去观摩了,孙琴是因为大一才没有安排,如果自费去是鼓励的。米玛决定还是过来一起走。

  中午时分,米玛到了这边,先掩饰性的和孙琴陶雅玲握握手,使劲抱住伍文定,快半个月没有见了啊,好长时间了。

  孙琴没说话,陶雅玲还拉了孙琴先下楼。

  后面两人也紧接着就下来了,四个人上车去机场,陶雅玲坐的前面。

  到了机场,就直接把车停在停车场,就换牌走人。

  到北京天气感觉就差不少,有点干,灰蒙蒙的,孙琴有准备,把保湿产品拿出来大家分享。陶雅玲决定还是一起去购买一些相应物品。

  下了飞机,米玛就在打电话。出航站楼的时候,就有人过来送车钥匙了,一辆丰田佳美,等四人一坐进去,陶雅玲和孙琴就飞快的对了下眼色:有味道!两人忍不住就笑起来。

  伍文定开车,随便买了份地图,因为国展中心在北面,就干脆去北三环那边住。找了个四星酒店,开了个行政套房,现在感觉都成了固定习惯了。

  收拾一下放了行李就出门,有车确实方便很多,先去转悠转悠走走吧。现在就是孙琴坐前面了,因为只有她来过几次北京,拿着地图当导航仪。

  不过孙琴也是口头派,没什么方位感的,还得伍文定自己看,先去长安街吧,毕竟来了北京一般都是要去伟大的看看的,结果在停车太远了,主要是这个地界太大了,让边区来的乡巴佬们很不适应。

  在前,陶雅玲一定要给自己拍张器宇轩昂的单人照,伍文定照办的时候,孙琴还不怀好意的给米玛说:“你看她那个样子,一看就是装模作样的领导像。”米玛吃吃笑:“是有点,我也要去拍个这样的,严肃点挂办公室……”叛变的走开了,孙琴直摇头。

  参观几大主要项目的一日游在晚饭前才结束,伴随夜幕下各种灯光打开,四个人站在一起,请个看起来很懂行的游客帮忙拍照,很专业,还用手指做一二三逗三个美女笑。这是四个人第一次一起拍照。

  回头上了车,陶雅玲突然说:“刚才最后一张合影回去洗一张大点的,挂客厅。”

  孙琴又被吓到:“陶子,我觉得你是不是有时脑袋里面有一根叫惊人的弦,突然会跳出来吓我一跳。”

  米玛喜欢这个提议:“嗯,好,找个好看的框子装裱,我还要去找活佛请条哈达赐福挂上面,哦,不用请活佛的,自家……”差点说漏嘴。

  孙琴苦恼:“我妈知道我住外面,还说过些天过来看看呢。”

  陶雅玲不以为然:“门上有猫眼,看见是你妈,取下来放沙背后就是了。”

  孙琴不忘攻击:“你这种干部就是最会做表面文章!”

  米玛还是站陶雅玲一边:“回去就挂,我去挂……”

  伍文定不好参加讨论,专心开车找地吃饭。

  经过一个巷子看见胡同口有块牌子“驴肉火烧”,不知为啥他就有点流口水了,就这了。

  下车三姑娘还在叽喳,根本没关心下车在什么地方。

  门脸不大,就是个小四合院,进去找个桌子,一人一方坐下,伍文定不等伙计动手,自己就给三个姑娘倒水倒茶。自己就点了些吃的,继续听女孩子们废话。

  等吃喝的上来,小姑娘们才惊讶的现面前放一堆烧饼!

  一起瞪伍文定,只有米玛乐呵呵的那筷子好奇的去翻看。

  伍文定连忙介绍,好东西,好特产,好味道,吃不完打包,他是主吃。

  孙琴撇嘴:“就是肉夹馍嘛。”

  陶雅玲研究完菜单,有点兴趣:“是驴肉”

  于是都有点兴趣了,尝试着吃吃,还不错,不过确实吃不了多少,除了米玛还有点战斗力,剩的都给伍文定消灭了。陶雅玲觉得以后可以给后来的同学介绍。

  吃喝完毕,四人又慕名去三里屯酒吧露天坐坐,孙琴和陶雅玲喝点饮料,米玛陪伍文定喝了不少酒,看得两个姑娘有点咋舌。

  孙琴还是对沿街卖唱的歌手很感兴趣,扬手招呼过来点了好几歌。

  回到酒店已经快半夜了,伍文定帮三位姑娘做了按摩才分头睡觉,不过伍文定过最后是溜进米玛的房间睡的,小姑娘趁着酒兴,状态很好,伍文定勇攀高峰,大展神威,很是费了点工夫才降伏下来。

  第二天先顺路去国展中心,以嘉德服装公司的名义申请了几张专业观众参观证,展览还有两天才开始,伍文定就饶有兴趣的去观察布展的过程,还喊米玛也来看,指着那些搭建的展台,一一讨论。

  孙琴就和陶雅玲去看那些在巨大白色帐篷里面排练走秀的模特,小声讨论模特身材和衣服。居然还有人过来名片问有兴趣去模特公司试镜不,孙琴很得意,因为名片是给她的,矮点的陶雅玲没收到!

  伍文定和米玛就女装男装场馆都大概的看看,了解一下展览布局,才心满意足的出来找孙琴和陶雅玲。

  四人在孙琴炫耀声和陶雅玲牢sao下上车出,去传说中的秀水街看看。

  刚才华丽炫目的时装看来没有蒙蔽女孩子们的眼睛,秀水街琳琅满目的衣服更合她们的胃口。

  其实秀水街的价格也不算便宜,这是陶雅玲和孙琴久经批市场考验的眼光结果,米玛就有点好奇,因为一贯除了藏服是定制,她的便装基本还是在比较好的商场买的。多问过几家以后,现对国人讲价有点不带搭理,反而是外国人有些讲价还降得下来一些。孙琴就鬼心眼的给米玛出主意,叫她用藏语去问价,最后用计算器讲价,佯装不是汉人。

  本来就不是!不过米玛这傻姑娘真去了,结果真得意的拎着两件陶雅玲看中的衣服回来了,把孙琴和陶雅玲惊叹得不行,奉若神明。

  伍文定除了当好保镖、搬运、衣服架子、司机之外,自己也观察着街头女性的打扮、风格、色彩,被孙琴误认为是在乱打望。

  逛得兴致勃勃的四人中午就干脆在路边吃盒饭,伍文定拎好大两个红白格子蛇皮袋,真的好像一个服装贩子,就蹲在街边开吃,呼噜噜的吃相让三个女孩坐远点,边吃点凉皮什么的边讨论晚上吃什么。

  下午继续练腿,不过等出了秀水街,把两大包使劲摁进佳美的后备箱,就人模人样的去王府井一带比较好的商场看看了。

  一样有喜欢有选择,等去吃晚饭的时候,做后面的米玛和陶雅玲之间不得不隔着大大的一包衣服了。

  不过明显三个女孩子之间没有什么隔阂了,米玛的曲意迎合,陶雅玲的刻意交流,孙琴的随意笑骂,让气氛前所未有的和谐。

  伍文定很享受一直都没有怎么说话,只是尽量做好自己的事情,包括为每个女孩子开车门。

  开了车门就是到了吃饭的地了,在亚运村,据说是现在最大的火锅馆,服务员上菜都得穿溜冰鞋,四个人听说了都觉得很有噱头,决定过来亲身体验一把。

  还排队等号,好一阵才坐进去,看来饮食行业还真好做,不过等点菜上来,把第一筷子的菜涮了出来一尝,一贯不太挑剔的米玛都摇头,孙琴只吃小吃,陶雅玲勉强找点自己刻意接受的菜吃,只有伍文定无所谓,什么都大包大揽的吃。这南橘北枳的老话还真说的对。

  饭后活动是看电影,这居然是几个人之间第一次进行看电影这个恋爱必修项目,还成了四个人的活动。

  在一家看来比较高档的电影院选择了一圈以后,一致决定看新上映的《泰坦尼克号》,到处都在宣传的强力催泪弹。伍文定是从海报上觉得电影应该做工很精细,值得观摩。

  不过该怎么坐座位啊?

.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顶着三位若有若无飘来的眼神,硬着头皮去问售票员有些什么座位。高档场所的服务意识还是不一样的,售票员指指挂着的座位图,我们有情侣包厢,有亲友包厢……伍文定看了就喊停:“这个亲友包厢是什么?”

  售票员说:“就是中间有个小几,V型沙围着的,可以坐六个人,最适合家庭一起……”

  伍文定如释重负:“就这个,按人算还是包厢算,算了,一共多少钱?”

  也没多贵,八百八。赠送点饮料和小吃。

  坐下以后米玛给挤到一边,她幽怨的划悲痛为食量,对桌上的零食下手猛吃。其实电影开始以后,伍文定就把手从陶雅玲背后伸过去拉住米玛的手了。孙琴独占一边,拉着伍文定另一只手,自己拿小叉子找吃的,伍文定两只手都没空,只能干看。

  陶雅玲靠伍文定身上,因为一旦黑暗中,她仿佛都能迸出与平时完全不同的妖冶和媚态,让伍文定觉得回去一定要经常分别单独的去看电影,特别是和陶子看。

  电影院效果确实不错,对得起这个价位。明媚的海洋,豪华的游轮,英俊到掉渣的男主角,丰满得肉呼呼的女主角都很有看头,四人很快沉入剧情中。

  剧情到杰克和露丝在马车里留下手掌印的时候,米玛的手心明显多了很多汗,捏紧了许多,孙琴就无意识的拿另外一只手指在伍文定手掌上画圈圈。胸前的陶雅玲则加重了呼吸,脸也慢慢的蹭了起来。搞得伍文定觉得自己真的有精神分裂的苗头,还是分裂成三份或者四份的。

  等到流传影史的催泪点你跳我跳的时候,孙琴也依偎在他身上抽泣了,米玛干脆站起来,迈过陶雅玲,直接正面坐他腿上,抱着他脖子哭,被挤开的孙琴和陶雅玲一人抱一个手臂有点被惊呆了,也冲淡了电影的威力。

  伍文定是没手去帮哪个女孩子擦眼泪的,只能让米玛在自己脖子上领口上擦,孙琴和陶雅玲在他两个肩膀上擦。

  所以走出电影院的时候,伍文定的外套都是皱巴巴,七扭八扯的。三个女孩子走到亮光下,先是害羞,然后对视一下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伍文定没不好意思,右手牵着陶雅玲,左手牵孙琴,米玛可怜兮兮的在后面拉住他的衣服。

  上了车,坐前面的孙琴就反跪在座位上质问米玛:“有那么夸张嘛?还要把我们挤开!”

  米玛理所当然:“我是想抱着他哭嘛!”

  伍文定没有急着开车,也转身,先是陶雅玲,然后米玛,最后孙琴,温柔的用湿纸巾把泪痕擦干净,他在小卖部偷偷买的。

  然后才转身开车,一路都在偷偷的笑,被孙琴现斥责以后才稍微正经点。

  回到宾馆先米玛,然后陶雅玲,最后孙琴,挨个睡前晚安,陶雅玲叮嘱,今晚得过来陪陪。所以就先陪着孙琴睡觉。

  孙琴倒没什么废话,只是对米玛已经成功平和的进入生活感到不愤,而且感觉是不是伍文定对米玛治疗用心一些,因为这次出来感觉明显又丰盈了一些,差距更大了。

  伍文定双手托住,在后面偷笑,孙琴感觉到了,羞恼之下,翻身过来反攻结果反被制。只好用软软糯糯的腔调求饶,未果的情况下,只好干脆耍赖,把嘴ěn上去,以前都是百试百灵的。

  好一阵两人才把嘴分开,孙琴迷离着眼神:“回去还是搬个家吧,自己的家,我要好好装饰一下。”伍文定点头称是,手又滑过去。

  孙琴就扑哧一笑:“米玛的摸起来有什么感觉?”

  伍文定摇头:“你想象不到的……”还卖关子。

  孙琴好奇了:“有那么夸张?”

  伍文定做痛苦状:“她不能随便摸的,怕痒,要笑,坏气氛。”

  孙琴真的好笑起来:“还有这样的?”扭几下把自己躺在伍文定臂弯的姿势调整舒服。

  伍文定就作采访:“那你呢?摸起来有什么感受啊?”

  孙琴奇怪:“你最喜欢摸,你来问我?”

  伍文定有志向:“我们要精益求精,达到双方满意嘛。”

  孙琴就有点害羞了,支支吾吾的:“还可以啦……就是身上有点怪怪的,还是有舒服的感觉。特别……特别是那个最上面的地方。”

  伍文定做肯定状:“好,我一定再接再厉,让您满意!”继续做治疗,孙琴也眯上眼不说话了。

  等半夜快一点过,孙琴睡熟了伍文定才偷偷的溜出去找陶雅玲,真是自讨苦吃。

  这边留了门,轻手轻脚打开,却看见陶雅玲端坐在netg头看书。看他进来贼头贼脑的样子,没好气的笑:“又没别人看着你,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偷偷摸摸的样子呢?”

  伍文定苦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晚上去谁那都是这么一副窃香偷玉的心情,又兴奋,又紧张,表现到动作上就是这个样子了。”

  陶雅玲不禁捂住嘴吃吃笑:“过来我抱抱,你这贼子……”

  伍文定也得意:“好大一块玉,真的好香,嘿嘿。”

  陶雅玲说:“汉白玉吧?这么大的都是汉白玉,雕塑系多得很,不值钱。”

  伍文定搂住:“老值钱了,你看这头,这脖子,这、这、这,就更别说这脸了,分拆开卖都不知道卖多少钱,还别说合起来这么协调美丽,价格更得翻跟斗。”

  陶雅玲表情是舒坦的,嘴上不留情:“你是不是在她们面前也这么说?”

  伍文定把netg头灯调暗,拉开被子把两人盖住:“说法都不一样,不过基本都是真心赞美,下回带个录音机录给你听满意不?”

  陶雅玲挂他脖子上:“就现在说点好听的让我满意。”

  伍文定还是把她抱在怀里:“好听的很多了,我还是说最简单的吧,我爱你”

  两人慢慢亲在一起,netg头的灯光幽幽的投影在陶雅玲的脸上,嘴net勾勒出诱人的曲线,引得伍文定在上面往返留恋,却又舍不得闭上眼,舍不得她闭上的眉眼之间流露出的款款深情。

  感觉得到陶雅玲是在下决心,迟疑而坚定的把自己的手往伍文定有着明显反应的身下滑去,被伍文定巧妙的避开了,轻轻的在她耳边说:“我想挑个就我们俩的日子,好不好?”好容易鼓起勇气的陶雅玲轻轻点头,使劲抱住他,不敢睁眼看他:“我这样是不是有点……”

  伍文定抚过她的肩胛,笑着说:“你不知道我有多感动,我明白你的心思,就好像你明白了我的想法一样的。”

  陶雅玲顿了一会才尽量睁开眼:“那就先看看这块玉……香不香?”

  好吧,那就再热烈一阵。

  第二天的国展中心,人山人海,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宣传资料,各个品牌都免费赠送的手提袋,画册遍地都是。

  米玛始终在拿个小本本记点什么,和伍文定走得最近也是她,看上去,这两位还真像某个服装公司的老总和小秘,就是年龄都小了点。

  孙琴和陶雅玲走在他们旁边,时不时看看这边两人的工作状况。孙琴觉得今天早上起来的陶雅感觉气色很不错,左边戴了只心型的小银耳饰,看什么都有点笑眯眯的,好像以前常见的那种眉梢的严肃味道少了一些。

  孙琴存不住什么话:“陶子,我觉得你怎么有点浪的感觉?”

  正在看周围展台的陶雅玲被惊住:“你说什么?”哪有大白天在人群里说这个的。

  孙琴指指她的脸,小声说:“你看你这个样子,哪哪哪,那个牌子展台有面穿衣镜,你去看看你自己的脸,面带桃花的,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把伍文定给搞定了?这么明显。”

  陶雅玲捂住脸:“又乱说,啥都没生,还不是和以前一样,真的很奇怪?”

  孙琴拉她过去照镜子,还专业的分析:“你看这眉mao,你看这脸颊上的晕色,你看你嘴角拉都拉不住的上翘,又翘,我最见不得你这嘴net,是不是老伍最喜欢这?”这学美术的,就是不一样,看相都比别人多点说辞。

  陶雅玲自己看看自己,都觉得好像是有点什么不一样。

  直到接待小姐看两个女孩在这里研究穿衣镜,就奇怪的过来接待查看,两人才落荒而逃。

  伍文定还是承认自己对女装的款式没有什么研究:“你那边的买手找得如何了?”

  米玛翻翻自己的本子:“现在有三个人,暂时是挂在基金会下的,我让她们不用辞职,继续做原来的工作,我们提供一份完整的工资,但是要整理一些款式出来,我给她们各配备了一个打版师和一个库管员,这是几位对服装公司比较了解的集团中层提出来的方案。”

  “服装公司本身已经在筹备阶段,现在大概有十来个人,分别是市场部和生产部,设计部的基本人员。其他就需要你来做决定安排了,因为目前还不太清楚你大概的思路。是不是想让孙姐来做这个公司?”米玛最后才问她疑huo了好久的目的。

  伍文定笑:“她如果有兴趣来做,就来做,不过我估计她不会,她只关心我做什么,不会太关心自己做什么的。”

  两人边看边聊,一会才看见孙琴和陶雅玲神神秘秘的跟上来,问她们又不说什么。伍文定就给孙琴说这边美女多,你们还不把我挡严实点?

  孙琴不屑:“帅哥更多!陶子,我们去男装馆!”

  陶雅玲只笑不参与。

.品书网品书网  这次主要还是看女装,各个展台确实美女不少,很多大学生兼职的花花草草或者说模特公司是倾巢出动,看得四人眼花缭乱。有些有特色的展台也很吸引眼球,伍文定突然想起个点子:“明年我们来可以请徐妃青来做表演,她有这个气质,另外在音乐学院找一个拉流行音乐的小提琴手,当然也最好是年轻漂亮的,两人各有一种不同的感觉。应该会有一些冲击力。”

  伍文定描述自己的想法:“让徐妃青穿白色的长衫,有清雅悠远的传统气息,搭配二胡的音质特点,展示优雅路线的服装系列。另一边就是穿黑色拉丁裙装的小提琴手,热情奔放,音乐节奏要快,要有……去年很红的那个小提琴手,华裔的,就是那种感觉的,演绎出热烈的职场服装系列。两者要同台表演,有对比,有冲击。展台设计我这边来做,你注意人手的寻找和安排,明年初我们再合在一起排演调整。”

  孙琴就好奇徐妃青是谁,米玛解释是基金会帮助的一个盲女学生。孙琴巴拉巴拉的问题还不少。

  伍文定就跟陶雅玲讨论:“看见这些展台了吧?上学期那个老窦教的空间设计还算是比较贴近现实的,他毕竟是从中工毕业返聘回去的,还算是有些真功夫。”

  陶雅玲习惯性的纠正他:“对待老师你这个态度不要这么高姿态好不好?不过现在我确实也能看懂这些展台设计的意图和思路,应该说明还是没白学。”

  伍文定说感受:“你看这熙熙攘攘的展馆,怕有上万人吧?我的感觉就是这就是一个浓缩的市场,各个产品品牌竭力的吆喝宣传自己,这里逛的大多都不是普通观众,要么是开服装店的个体户,要么是有点实力的经销商,再不就是我们这样的行内人士,怎么在这个小市场里做好,才能去展馆外那个大市场做好。”

  陶雅玲点头:“我们毕竟是学专业的,可能商业的东西涉足得少一些。”

  伍文定感慨说:“一大家子要养啊,我没专业天分,就得多做点商业啊。”

  陶雅玲拿小包包打他的头:“你还委屈了?”

  伍文定笑:“有压力嘛,说好要陪我一起啊。”

  孙琴冒个声音出来:“不是吧,你们大白天这么喧哗的地方也可以说这种话?”

  陶雅玲实在有点脸红,站开点。

  伍文定就问她:“刚才米玛还在问是不是你有兴趣做这个服装公司?你自己觉得呢?”

  孙琴有点可爱的歪歪脑袋:“不是吧?我才开始学服装设计原理,你就问我要不要搞服装公司?不带这么开玩笑的吧?你们自己弄,我最多去你办公室玩玩,别找我。”

  米玛有不同意见:“孙姐,我认为我们应该全力在事业帮他,一起努力吧?”

  孙琴想法是有点和别人不一样:“他如果看见我开心,我就算帮助了,何必让我去费力搞那些事情?”

  伍文定鼓掌:“这个我赞成,看见你们高兴我就最高兴。”

  陶雅玲忍不住送个白眼,孙琴送媚眼,米玛恨他一眼:“就我一直费力做事。我也想偷懒!”

  孙琴得意:“偷懒也是需要天分的。”

  逛完女装展馆,就去看辅料馆,伍文定一直比较关注服装外周边的东西,比如做工精细的打版模特,有特点的衣架,关于卖场的配套公司,而面料、饰件、线绳这些他们不是很懂,就孙琴有点兴趣看看,结果在一个做骨胶类饰品的厂家,却看见非常多制作出来的小注模玩意,各种卡通动物的立体小塑像,栩栩如生,很漂亮,孙琴和陶雅玲看见就想买,结果一问人家是做样品展示给服装厂家的,根本不卖。过来孙琴就给伍文定撒娇,伍文定就给她出馊主意:“有些展交会到最后一天就可以卖了,因为这么多东西又弄回去,运费就不划算了,不如在这边卖掉,所以最后一天下午我们再来逛逛,看能不能捡点什么便宜。”几个女孩子就得意,打算来买便宜又美丽的衣服。

  伍文定就打击:“琴琴同志,亏你还是学服装的,这个时候展示的都是下一季的服装,好多都还没有量产,是设计款,怎么可能卖?这是全国最昂贵的展会,不是那种挂羊头卖狗肉的展销会。”

  孙琴不在意:“一定要回来搜刮那家的小饰品,多带点手提袋进来,多买点回去,也?干脆我们全部买回去,在学校门口摆个地摊来卖?”陶雅玲不太能接受这种游贩式的做法,米玛倒是有兴趣。

  伍文定就笑:“米玛不能去摆地摊,你蹲那,别人视线就方便了。”

  孙琴和米玛就都拿包包去砸他。

  中午都过了好久午饭时间才一起在展览馆吃了盒饭,继续看看男装馆基本就差不多了,不过因为专业买家的身份,让他们拿到了不少服装走秀的门票,有几场是晚间在各个四星五星酒店举行的,还是值得看。

  于是晚饭就干脆直接去其中一家酒店的餐厅吃西餐,也算是四人第一次一起在这种比较正规的场所吃饭。

  西餐礼仪孙琴更了解一点,毕竟家境更有机会尝试这些东西,米玛和陶雅玲就完全没概念,伍文定似懂非懂,于是就由得意洋洋的孙琴做临场培训。

  端上来的七成熟牛排还是可以接受,西蓝花味道很一般,蜗牛味道也一般,罗宋汤很受欢迎,琐碎的礼仪细节让米玛不耐烦,陶雅玲倒觉应该回去好好看看这方面的书学习一下。

  伍文定却和孙琴假模假样的装绅士和淑女,相互敬酒扮深情,米玛看得呵呵笑,陶雅玲觉得牙酸。

  吃完饭,直接上一层楼就是一家比较大牌的女装布会场地,四人进去坐在比较靠后的地方,孙琴和陶雅玲把自己的相机都给伍文定挂上,让他装成摄影记者去近处拍照,说是给他一个仔细看看美女的机会,再回来比较家花是不是最香。

  服装很不错,模特也很漂亮,但是走秀的款式比展场的又略微有些不同,伍文定更注意的就是走秀本身的一些组织和操作细节。拍了不少照片,其实不少都是模特之外的走秀场细节照片。还有个也挂着几个相机的家伙找伍文定互换名片,说是可以共享这次的照片,方便做报道。

  等伍文定回到外围的座位,现三个姑娘表情各异的坐那,都有点奇怪,问又不说,都是一副又想笑又有点气的样子。

  等回到车上,孙琴才叽叽喳喳的开始说,原来前后来两拨自称是模特公司的找她们,孙琴就不用说了,也有找米玛的,却是问她当内衣模特的,陶雅玲明显身高不够,却也有人忽悠她去当模特,明显有打别的主意。毕竟这个光鲜亮丽的台子还是很容易吸引一些有梦想的女孩的。最后是陶雅玲招手喊保安才把人撵走。

  伍文定连忙检讨是自己失职,以后都别离远了。

  接下来的两三天展会时间,就白天下午晚上看各种类型的走秀。有古典奢华的,有中式传统的,有简约抽象的,也有很具专业特点形式古怪的,到后来连陶雅玲都能说出个子丑寅卯。

  最后一天中午,孙琴就迫不及待的拖上米玛和陶雅玲去搜刮战利品,结果果然是如伍文定说的,服装类基本上都没有销售的情况,只有一些辅料类的饰品、书籍、配套有不少展品偷偷的在特价销售。不过同样等着搜刮的明眼人也不少,不少就是经常参加展会的老常客。

  孙琴倒是如愿以偿的以三千元一举拿下两大箱骨胶小饰品,伍文定买了不少服装设计类和服装卖场类以及商业运作类的书籍。陶雅玲很幸运的在数个小展位以低廉的价格买到了不少笑饰和丝巾之类的东西,米玛只关注伍文定的行动,啥都没有淘。

  然后不用出国展,就找到一家物流公司安排钉木箱子打包把这些东西一起直接回重庆,几人开着空车就轻松的回酒店了。

  接下来还有几天,写生的同学才过来。孙琴就得回去了,系上已经在询问各个参加服博会的学生老师的行踪了。

  米玛也一起出,不过是直接飞成都,她也有大把的事情要做,而且她也还是个学药剂的学生,虽然确实不怎么去。

  所以晚上陶雅玲就把伍文定让出来,反正还有半个月是自己的呢,心怀窃喜的自己去睡觉了。

  本来打算先陪着孙琴入睡了,才去米玛那,结果孙琴很是依恋,不怎么说话,眼神却很多意思,结果伍文定就没舍得走,早上起来才去米玛那边说了会话。

  上午送俩小姑娘去机场,陶雅玲就干脆没去,很大方的留时间空间给别人。

  飞机是中午的,就在路上找了个茶庄,三人坐那磨蹭着喝茶,对看,拉拉手时间快到点才去换牌登机。孙琴先走,拎了包,亲了亲伍文定,转身做得潇潇洒洒,其实眼泪快下来了。

  然后米玛就乘机独占一会,在候机厅有伤风化的坐伍文定身上,再三叮嘱这边完事要去看她,最后也才独自走了。

  伍文定倒觉得没有那么伤感,不是没感情,而是可能没那么情绪化,这种热烈之后的分离是最容易让人伤怀的,小姑娘就更容易沉浸进去,他是老和尚了嘛。

  回了酒店,陶雅玲已经自己换了个标间,留言在总台。

  敲开门,喜气洋洋的把伍文定拉进去搂着傻笑,伍文定满心爱怜。

.品书网品书网  下午两人没开车,就出去坐公车乘地铁的游览。

  经过中南海的时候,伍文定还逗小姑娘是不是想进去瞻仰?陶雅玲懒得满足他想被揪的想法,只搂了一下手臂,哼了一声。

  孙琴说的对,确实两个人的幸福快乐可以来得很简单,就这样走在街头,不需要在意谁可以牵手,谁站谁旁边,有什么说什么,不用考虑是不是会让别人不容易接受,也不用考虑谁的无心之语是不是会伤害谁。

  “伍文定你真是自讨苦吃。”陶雅玲真的忍不住轻声说。

  “但是你又放弃谁呢?剩下那个就真的觉得胜利了,只剩下幸福了,自己的男人就不花心了?我不觉得,那个男人恐怕也太绝情了点,有一天也许也会这么放弃我吧?”陶雅玲还在自言自语。

  这个时候坐在地铁上,重庆还没有,两人就新鲜的来坐一圈。

  伍文定低头看看靠着的陶雅玲,没说话,习惯性的握着手。

  “所以……我决定了,要好好的让大家一起友好的生活!”前优秀学生干部最后总结的说。

  伍文定瞠目结舌。

  晚上回了宾馆,小姑娘心情很好,介绍自己上午特意选择这个视野开阔的高层房间作为这些天两人的根据地。

  伍文定坐在大窗前,把脚伸直放在窗台上,喊陶雅玲过来。

  陶雅玲小心的坐他怀里,注意不把自己的丝绸睡衣弄皱了。是的,一回来她就洗澡换睡衣,暗示的意味很浓重。虽然房间的空调开得很足,偶尔碰到玻璃还是会在皮肤上激起一层小疙瘩。

  伍文定环着她的腰:“你有什么理想呢?我想分享,也想一起去做。”

  陶雅玲吃吃笑:“最早当然是想为人民服务,做个好公仆,后来实在觉得很累,还是做个艺术家轻松点,谁知道还是摆脱不了,要不我就去做艺术行业的公仆?”这个学期,系上已经有领导在吩咐她稍微侧重一点学生会的方面,可能要更深入的参加学院学生会的主导工作。

  伍文定疑huo:“你喜欢么?不是觉得不想再挂着张脸谱么?”

  陶雅玲看着远处的灯火:“我总要顾及爸妈的想法吧?也许学艺术是我以前最大的一次擅作主张,而决定和你在一起可能会是以后最大的一次和他们的争执,总要有满足他们的地方吧?”

  伍文定感动而惊讶:“你都想这么远了?我不太赞同你的想法,责任都在我,我认为应该由我……”

  陶雅玲转过头抱住,打断他:“在一起就是我们一起的事情了,这是我妈从小教我的。”

  黑色的丝绸吊带睡裙,下摆不算很长,堪堪盖过了tún部,胸围上的蕾丝花边明显很属于陶雅玲这种尽量想尝试性感一点的正统女生所能接受的极限。

  伍文定一只手把她托起来,在陶雅玲惊讶的目光中,另一只手去拉窗帘,陶雅玲拉拉他的手:“关灯就行了……这样很开阔的感觉很好”

好吧,那就关灯吧  感谢还是有月光洒进来,让伍文定能欣赏到黑暗中的妖娆美丽。

  还很青涩的动作稍微有点害羞,却有着一往无前的坚决,很多时候仿佛都是陶雅玲在把持着节奏和主动。

  散开的马尾披在肩上,伴随起伏动作飞扬,陶雅玲又对在上面更有兴趣,展示开来的风情使伍文定一直无法专心投入到纯技术动作上去。直到最后小姑娘有点累了,拉他上来,才让他有机会一展雄风,不过陶雅玲一直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

  伍文定有点小心的问:“痛不痛?”开始可是很有点血迹的。

  陶雅玲半闭着眼睛自己也有点迷糊:“好像没什么感觉痛的吧?”

  伍文定申请:“我抱你去洗澡?”

  陶雅玲点头。

  卫生间室的光线就很好了,米色的石材墙面更好的反射了光线,第一次完全赤1uo相对的两个人不免有种重新认识对方的感觉。亮光下的陶雅玲好像恢复了羞涩,不自主的用手臂遮住自己,因为不知所措有点微弯的右腿向内收着。没有眼镜掩盖的眼睛偷偷的瞟向伍文定,以及伍文定的身上。

  伍文定就落落大方了,先是调水温,又找mao巾铺在浴缸边上,检查好以后才过来一下打横把陶雅玲抱进淋浴间。

  自己坐在浴缸边上,一手搂着姑娘,一手拿花洒,洗浴液,mao巾,细心而轻柔的帮陶雅玲从头到脚洗擦一遍。于是,刚刚童真初识绮罗香的女孩搂着伍文定的脖子慢慢用脸摩擦一阵后:“我们……再来一次?”

  没等伍文定点头摇头,已经算是识途的姑娘伸手抓住早就致意的部分,跨身面对着坐下去。

  老实说伍文定这个时候不期然的想到了米玛,因为米玛也最喜欢这样坐,说是有骑马的感觉,面前的小爱人没有骑马的经历吧?抑或是控制玉?

  抱着环挂在自己身上的陶雅玲,伍文定小心的站起来,把花洒固定好,在淋浴中给心爱的姑娘又上了一课……

  等两人风雨停歇收拾好躺到大netg上,陶雅玲已经累得有点昏昏玉睡的,只是勉力支撑着要伍文定抱着睡。

  早上醒来的陶雅玲完全没有一丝压力的感觉,通透的玻璃洒进明亮的光线,准确的说,她是被光亮弄醒的,交缠在身边同样赤1uo的男人带给她由衷的喜悦感。雪白的netg被也符合小女孩对初夜的憧憬。嗯,除了还有两个有待团结的情敌,一切都很美好!傻姑娘笑眯眯的想。

  昨晚早有准备的陶雅玲还弄了张厚mao巾铺在被单上,不是为了纪念什么的,只是怕万一弄下什么痕迹在酒店,很不好意思。现在偷偷用脚勾出来一看,东一点西一划的血迹也并不像什么花什么浪漫嘛。

  等伍文定醒来半支着身靠在netg头柜上的烟给他点上。赤1uo的肩头和偶尔从被单下露出的风情晃得伍文定眼花。一大早的,何必这样呢?伍文定猛吸两口,伸手在烟灰缸熄灭,抱住陶雅玲,不依不饶的就开始……

  “我还……没刷牙……”

  “怎么你比我还主动”

  “不……不行……快点……”

  早上的交战没过多一阵,明显陶雅玲这时的情绪和动作刚好契合,第一次真正的享受到了高插o。轻微的颤抖和语无伦次,都表现了她极度的欢愉情绪,这一切的视觉和触觉感受,让伍文定充满成就感的继续追击,一直到击溃自己为止。

  之后的陶雅玲不太相信刚才生了什么,只觉得有点空白,但明显被这种奇特的感受吸引住了。不停的找伍文定追问各种细节。

  伍文定解释完毕以后说:“孙琴建议回去以后还是另外搬个房子,买或者租都可以,更适合居住或者说我们一起生活。”

  陶雅玲点头,有心眼:“也好,不过现在的房子也不用退掉,稍微收拾一下,万一谁家父母要过来看看,就带那边去。”

  伍文定给自己加担子:“我会尽量努力,以后会争取得到你们家里的同意……”

  陶雅玲这时就没什么冷笑了:“看你努力了,嘿嘿,我是要一起的。”

  伍文定恶狠狠:“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陶雅玲害怕,顺势缩进他的怀里。

  就赖在netg头的请勿打扰开关。

  中午是直接电话点餐的,门铃响的时候,伍文定拉块打浴巾在腰间一缠就去开门了,自己把小餐车推进来。

  陶雅玲慵懒的靠在netg头,忽然看着伍文定说:“嗯?站好,站直点了……去窗边……我好好看看你”

  昨晚实在是过于主观的一晚上,现在头脑清醒了不少,才突然细细的观察到自家男人的身材好像很好的哦。

  身上的肌肉很流畅,没有特别结实的隆起,却充满力量感,转过来看见背上也充斥着一股男性的阳刚气息,啊,自家的啊。

  伍文定任看任摸:“还要不要我多展示点?”手也放到腰间的浴巾上。

  陶雅玲却一阵激啄米:“好哦好哦。”

  展示的结果是午饭前再次让陶雅玲感受到什么叫高netbsp;

  软绵绵的姑娘最后是伍文定喂着吃的……

  缠绵的限制级生活持续了三天,直到打电话去预先约定的旅社确认同学们都已经过来北京,两人才决定摒弃这种不健康的腐朽生活方式。

  开车到附近就停好,走路过去,在一家叫恒源旅社见到了同学们,带队老师姓甘,是个中年男老师,教环艺的,很乐呵,看见伍文定两人就笑:“你们这些天恐怕把功课都完成了吧?是不是打算提前回去?”

  伍文定赶紧上去烟:“甘老师好,我们住她一个亲戚家呢,服博会还是有看头。明年我应该会参加这个设计。”

  老甘有自己打算:“你们过来会合了就好了,这次写生和在野外不同,没什么具体任务,我想就交给你们俩,我自己有事,但你得给我保证不要出问题?”

  伍文定上道:“没问题,以前老陈还不是什么都不管,都是我们自己弄,您忙您的,有需要帮忙就叫我们一声。”

  老甘有移动电话,留下个号码就走了,他说有个比较效益可观的高级餐厅设计等着的,自己得趁机来北京取经一番。

  伍文定就去旅社召集大家开会。张峰冯雷一伙人还是没心没肺的闹腾他,几天不见就想念得很的样子。

  伍文定装严肃:“老甘跑了,国安局在找他麻烦,所以交给我们家两口子来管理你们!合作。”

  所有人哄然大笑,陶雅玲本来很害羞这么直接暴露关系的,也实在忍不住一起笑。

  伍文定继续:“先是房间,老甘不在,有谈恋爱有同居经历的,趁早来报名,我给你们分双人间,其他的都是多人间,但是我建议第一次想尝试的就不太合适了。”

  所有人继续大笑,有那么两三对同班谈恋爱的倒有点害羞。

  有人就问:“你们俩呢?”

  伍文定脸皮厚:“我们做好表率作用,肯定住双人间,嗯,对了,双人间出的价钱直接负担哦。”

  陶雅玲实在是要砸本书过去表达自己很害羞了。

  伍文定还没完:“然后是专业,我的要求就是,只能分四个组,每组五人,五个人必须一旦出门就随时一起,保证安全。我和陶班长也会分别在不同的组,有任何问题一定要找到我们,在外面写生安全就是第一,必须保证大家安全的一起回去,也请求大家体谅老甘甩给我的沉重包袱,女同学别太招摇,男同学别太招惹。提醒一声,如果有事情,老甘会挨批,我和陶子也要挨批,没人恨我们吧?”

  其他人继续笑。

  伍文定最后才说实话:“所以我的想法是我们包个车,大家一起活动,好不好?费用算我们俩的。”

  大家都轰然说好,还有女生去笑陶雅玲:“你们家是不是你管钱?”

  所以接下来的十来天真的就很顺利很安全了,除了胖子在西单街头画写被一北京女孩说是色狼以外。

  因为他老蹲着画,而初夏的北京已经有心急的女孩穿短裙子了……

.品书网品书网第五十六章吆喝  老甘到最后两天才回来,看得出他不论是做什么去了,都是比较顺利的。大家一起愉快的踏上返程。

  回去就得是火车了,伍文定自从会合了大部队就把车还给了藏人会馆,那边接到电话执意要上门来取的。也退了酒店和大家一起住。现在自然也是一起坐火车回去。老甘就干脆自己飞回去,放心得很。

  这个时间段的T1o火车就一点不挤了,二十多个小时的车程,一点不显得劳累,打打牌,画画写,饶有兴致的几个人还组织唱歌比赛,让同车厢的人很羡慕这些年轻大学生的青netbsp;

  到了重庆,下车就地解散,本地的可以回家,外地的就基本都回学校,把人都支使上了车,两人才往火车站广场边的停车场过去,孙琴早就在这边等得不耐烦了。

  寒假以后,孙琴就去拿了驾照,从北京回来是她自己把车开回去的,现在早早的就过来火车站等着了。打开车后门孙琴就挂伍文定身上了,这时她原来觉得好像个公车大巴的空间就显得有用多了。陶雅玲把行李从后门扔进去,自己爬上副驾的位置,笑眯眯的看着后座上挤着的两个人。

  一贯比较主动的孙琴也给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看什么看?我很想他嘛,哦,也还是有点想你的。”

  陶雅玲还是笑眯眯:“我也想了你的,说真心话。虽然还不算太多。”

  伍文定插话:“你们看,要是这个时候陶子有驾照,我们俩就可以继续在这里腻歪,这是多么合情合理的一件事。”

陶雅玲也有了点兴趣:“回去我就学,你们教我,看起来也不是很难吧。”说着还是转过去了  伍文定的手偷偷在孙琴身上揩油,孙琴还悄悄的挪来挪去的配合。

  好一阵,孙琴才忍不住说:“好了好了,你去前面开车了。”实在是觉得陶子就在前面坐着后面激情万分的感觉太奇怪了。

  伍文定贼笑着往前跨:“陶子,我亲热完了,轮到你去跟她亲热了……”

  陶雅玲真的作势往后翻,假把式孙琴给吓得哇哇大叫。现在陶雅玲可有心理优势了,老娘是过来人了,小女孩!

  三个人欢快的往回赶,路上经过一些地方还顺口讨论,搬家搬那些地方合适点。

  上楼到了家,孙琴又往伍文定身上腻,陶雅玲笑:“不着急,这几天都让给你,我现在腻得不行了。”

  孙琴不领情:“本来就该让给我,你们这些天一直在一起,当然腻住了。”

  陶雅玲好像也有点伍文定的口气了,不抵抗:“好好好,你们继续,我去做饭……”

  孙琴自己倒不好意思了,但还是腻伍文定身上:“嘿嘿嘿,她做饭……”

  伍文定给她鼓劲:“就让她做,我们也尝尝领导的手艺。”说着就把孙琴抱进卧室了,狠狠的轻薄了一番。

  不一会,口是心非的伍文定还是去厨房了,把陶雅玲腰上的围裙给取下来,推出厨房:“好了好了,该我来了,你去洗澡。”

  孙琴带着一抹羞红又磨磨蹭蹭到厨房门口守着。

  生活回来了……

  生活大体还是一样的,除了有时半夜陶子得拼命压住自己的声音,但是越压抑就觉得越兴奋,越兴奋就越想大声的叫,不能叫的结果就是使劲的掐伍文定,后果就是时间拖得越长,真是苦恼啊。

  白天陶子开始跟伍文定学车了,没有去学校内学,都不喜欢招摇,而且周围可以学车的空路实在比较多,伍文定某次还不怀好意的把陶子带到某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学车,哪知刚到地,还没等伍文定装模作样的准备边教车边下手,陶子就兴致盎然的把伍文定给弄在车后面震撼了一把,都很满意,只是一直被躺在下面的伍文定决定去买个海绵垫放车上,车后面的金属地面实在有点硌人。

  忙过十来天,伍文定还是去了成都,陪着米玛把不少工作完成后才回重庆。

  学习和生活继续,还是经常和冯老师、老陈、张成等人一起做点什么单子,老冯倒是某一次看见伍文定开的车,很是惊讶,伍文定就解释是别人的车借来开的,隐约听说他在和富豪的女儿谈恋爱的张成就嘲笑他吃软饭,老陈知道了更是好笑,想研究小白脸的内心世界。

  不过现在他到市区的办公室的次数明显有点多了,陶雅玲兴趣不大,经常都是孙琴陪他去,几个职员不免私下很是嘀咕:看起来米总和伍总是恋人吧?米总回了总部,伍总就带小三来公司?太大胆了吧,高层的生活真混乱啊。

  通常都是伍文定坐在办公桌前处理公务,孙琴倒是从小就养成了不打搅办公的习惯,但是确实坐不住,就出去找小职员聊天,别人怕站错队,不敢多搭理她,于是通常都是她自己跑到街上去玩。

  这天天气比较热一点,伍文定忙着审理了那边过来的几个方案和几个残障基金的申请,站在窗前,觉得孙琴好像不在办公室?打电话问问,就听见孙琴在那边惊奇的说:“你快过来看看,有好东西哦”

  孙琴说的好东西是房子,就在写字间的接待大厅,有地产公司租用了大厅的一个部分作为楼盘的展示区,因为这个比较高级点的写字间往来都是收入还不错的白领,所以也算很有针对性的好策划。

  孙琴觉得好是因为楼盘是在她们学院所在的区,算是一个比较面向白领的小区,不算很高档,但比较小资一点,在九七年还是很难得了。伍文定也觉得有趣,要了点资料,打算回去给陶雅玲看看,估计她也会比较乐意参与进来。

  下午回去的时候,孙琴倒是乐滋滋的,说感觉好像小夫妻下班一起回家的样子。伍文定不浪漫:“一般都是分头坐公车回去,而不是这样开着三十万的铁皮盒子一起回家,而且其中一个人今天的上班时间都是在逛街。”

  孙琴不以为耻:“我是陪你嘛,要不然我做点什么好呢?你小秘把所有她桌子的钥匙都带走了,还故意在桌子上放了张你们俩的相框,别以为我不知道她的心眼。”

  伍文定继续反驳:“你看你看,哪里会有一般的小夫妻,这么讨论小秘的?”

  孙琴有了点主意:“要不我在你办公室搞个工作室,我自己设计点衣服,先买给陶子和o妹,价钱可以卖高点。”

  伍文定哈哈笑:“好主意,米玛的私房钱好像不少,我上次看见她有十多张不同给银行的,我赞成你全部赚过来。”

  孙琴越说越有干劲:“嗯,你外面已经没什么空间了吧?可能得向物业部再租点面积?”

  伍文定点头:“我赞成,不过你之前的地摊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

  孙琴是有点想一出是一出的:“哎呀,你不说还忘记了,你们俩在外面的时候,货运公司就通知去提货了,结果我们用的是你的身份证货的。你耽搁了我的财大计!”

  历史罪人伍文定只好马上掉头去货运公司。

  确实到了好多天了,很交了点仓储费才把货给搬到车上,好大几包呢。

  搬回家,陶雅玲也才想起自己的战利品,开始分头瓜分。

  孙琴干劲大,要求伍文定明天中午陪她去食堂外摆地摊,陶雅玲实在没法说服自己参加这样的非正常活动。

  伍文定一口答应,还连夜画了几张tǐng大的宣传海报,陶雅玲总算贡献了点力,给海报画了主题的饰品造型。孙琴就一直在登记造册算标价,忙得不亦乐乎。

  其实陶雅玲还是很好奇的,等伍文定和孙琴把一部分用背包背着去食堂的时候,忍不住就跟在后面,远远的站着看。

  伍文定让孙琴先整理东西,自己就从大门口的张贴栏,到体育场、男女生寝室、教学楼得张贴栏都去贴上了四开的宣传海报“日本进口卡通人物造型饰品大甩卖!”

  等伍文定回去,孙琴还没有把东西摆好,小姑娘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唯唯诺诺的站在墙角。

  伍文定脸皮厚,早就搞过这些了,拉开黑色地摊布,按照动物,人物,怪物的造型分类,把大概两百个各种三到六厘米左右的小玩偶整齐摆开。

  还有一会才到中午食堂的开饭时间,孙琴有点紧张,甚至想打退堂鼓:“会不会卖不出去?会不会有人来嘲笑?”

  伍文定平淡无奇:“好生意呢,一定会能挣钱的,你老爸怂恿我买车,这下我终于可以靠你挣点油钱了,真是的。”

  孙琴一想:“也是哦,大不了开车到闹市去卖,别人又不知道我是谁,就把车后面的平台当摊位。”嗯,开价值几十万的车去卖五块钱的小玩偶?

  伍文定还抽时间去亲了一口孙琴,说是要孙琴赐给他好运,孙琴还认真的回亲了一下。

  不一会,开始6续有人拿着饭盆出现了。

  伍文定开始吆喝:“买玩偶,买卡通人啊,还有动物和怪物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哦。”

  孙琴想捂住脸。

  开始有人围上来,还有认识的:“伍文定,你们开夫妻档啊?”

  伍文定没脸皮:“家庭生活开支高啊,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我们好挣点奶粉钱啊!”

  孙琴想给自己挖个坑埋进去。

  伍文定就用脚踢蹲着的她:“嘿……嘿,有人问呢,快点啊,都是一口价五元一个,随便挑选啊。”

  孙琴张不开嘴,好容易才挤出来:“欢迎大家自己挑选啊,五元一个。”声音小得只有地摊前面几个人听见。

  还真有人买。

  伍文定话多:“美女!,这个适合你啊,带个汤姆克鲁斯的造型在钥匙上啊,找个帅哥啊,好!谢谢啊……这位您适合这个嘛,多衬您?嗯?只有十元?我也没补的啊,您再多拿一个?”

  “大何,快点过来买个古力特的,我给你留的,五块,等找了钱再喊大家喝酒!”

  “张峰过来过来,买两个回去,送朱青青啊,别以为我不知道赶紧的!”

  “这位您……嘿嘿,冯老师,我勤工俭学,卖点美术用品嘛”

  老冯有眼力:“不错啊,带女朋友玩情趣啊,多钱一个?给我来六个吧,还是要给钱的,做生意嘛,哈哈。”

  其实就是第一句挤出来就好了,后面孙琴越来越熟练,一旦熟练,她那大大咧咧的风格,比伍文定还合适:“大哥,买一个啊,才五块钱,没用?送人啊,这么可爱的小狗,送人加分啊。什么?送我?我老公在呢……”

  围的人不少,有点手忙脚乱,伍文定又只管吆喝,孙琴收钱给东西的忙的不行,忍不住了,站起来:“陶子!嘿,别站那看热闹啊,快点来帮忙啊,嘿!”

  被点名的陶雅玲,红着一张脸挤过人群,蹲那帮忙收钱,还从背包里拿新的出来补货,适应了以后就落落大方,毕竟从小上台看着的人不比这个少吧?主要还是觉得卖地摊有点不好意思。

  有些外面看的就怪话了:“不是吧,卖五元钱东西的小地摊,找这么两位大美女当销售?得给多少工钱啊?”

  “估计俩美女是老板,那吆喝的不是伍文定嘛,想追人家谁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品书网品书网  其实就是忙中午食堂那大半个小时。

  三人收拾剩下的东西,出去吃饭。陶雅玲心态调整得快,勤工俭学也是种体验嘛,不错,值得回去写篇稿子。孙琴就瞧不起,玩玩嘛,还想着端干部架子。

  三个人坐外面一馆子里,孙琴打开包,在那小心翼翼的数卖了多少个,陶雅玲就数钱,还得把零票给理整齐了,伍文定最有经验,他经手收的钱,收的时候就是按大小面值叠一摞在手里的,现在结算非常简单,俩女孩的就是一堆,装一鞋盒子里。看过去,三个人就好像刚刚卖艺收摊的手艺人,tǐng心酸的。

  老板端菜过来就说:“不至于吧,上我这小店吃饭还要凑钱?”

  伍文定随口:“不容易啊,生意不好做呢。”

  孙琴有状态,靠在伍文定身上擦汗:“您看我们这么辛苦,今荤菜就打半价得了。”

  陶雅玲不参与坑蒙拐骗,把整理好的钱给伍文定,自己去用香皂洗手,刚摸过钱的。

  老板不上当:“伍文定!别以为我不认识你!哈哈哈。我还看见你开车!”

  俩小骗子不在意,专心对账,结论是,今儿带了五百个,卖了三百七十七个,收到一千八百七十元。丢了三个,不知道是谁胆儿肥,摸到伍文定头上了。

  孙琴很得意,已经把成本捞回来,还挣了个对半多了,宣布明天再卖一天,剩的就全部留给自己做纪念,纪念自己的第一次成功生意!

  在等陶子回来的过程中,还得意的给老爸打电话,宣扬自己和伍文定的第一单生意如何如何成功,孙明耀倒是开心,说自己当年第一次卖一扇水管做的防盗门也不过才找了一百二十块钱。

  这是老板又端汤进来,就很不屑:“伍文定,你看你们都有大哥大了,还找我打折,不是寻我开心嘛!”

  正进来的陶雅玲听见了,不由得也吃吃的笑,坐下吃饭。

  孙琴挂上电话,给陶雅玲炫耀今天的收入。

  陶子也很惊讶,笑着说:“干脆你们俩就天天去卖这个好了。”

  孙琴憧憬:“好有意思哦,都去摆摊,你来给我们俩送饭,生意好就多炒个蛋,生意不好就吃稀饭……”

  伍文定啼笑皆非:“也就今天能卖个好价钱,学校就这么点人,明天说不定就没这么好卖了,要不就得去街头卖了,那就辛苦了,有工商税务城管,说不定还有小地痞在收保护费呢。”

  两个女孩都对他翻白眼,好美丽。

  结果第二天的地摊活动击碎了伍文定这个假内行的预言,好像好多人都知道两美女在摆地摊,闻讯而来买东西,看热闹的,搭讪的人还不少,生意也很不错,剩下的几百个卖得都没了多少,毕竟美术学院的学生普遍都是经济条件不错的,对这种充满趣味的小东西也都比较喜欢。伍文定就没让参与了,都嫌他碍眼。

  最后是孙琴舍不得自己的收藏了,才草草收场,和陶雅玲一起带着三四千元巨款得意洋洋的回家了,丢下目瞪口呆的伍文定和一众看热闹的蹲一块热烈八卦。

  晚上仗着有几千块的巨款了,孙琴和陶雅玲就商量着搬家要买点什么东西。自从伍文定把楼盘资料带回家,常常晚上的饭后聊天话题就是这个。

  因为陶雅玲看过楼盘资料也很喜欢,伍文定就去交了钱,价钱真不高,一百多点平方三室,一共才十多万,就这价格还算重庆比较贵的。过几天就可以去看房子领钥匙,不过伍文定找了环艺毕业的一个师兄开的装修公司帮忙装修,还要几个月才能搬家。

  大财主孙琴最后决定用这笔钱给家里买个舒服点的沙,因为现在这个是当时随便买的,有点小。有了计划就怀疑钱是不是不够了,陶雅玲帮她宽心,说不够就找伍文定补。

  过了几天,还没到中午吃饭时间,地产公司就来电话请伍文定去接房了。

  伍文定就和陶雅玲一起溜到校门口等孙琴。

  结果等来的是陶进文,陶雅玲心下大惊,伍文定暗暗的捏了捏她的手,拉着她迎上去。

  陶进文也很惊讶:“你们怎么知道我要过来?还到门口来迎接我?”

  伍文定笑:“我们刚出来,正准备去买点东西然后去吃饭呢。”

  陶雅玲总算喘过了一口气:“爸,你怎么过来了?”自己的家长平时很少过来学校这边的。

  陶进文解释,也没什么事情,正好办事经过这边区,加上觉得女儿自从谈了恋爱好像不太爱回家了,就顺路过来看看。

  伍文定笑说:“那是我的错了,以前陶子都是每周回去一次的,呵呵。叔叔要不请我们吃饭嘛?”

  正要离开校门口,孙琴就过来了,看他们和一中年男人在一起,也没多想,直奔着就靠上来。

  陶雅玲总算反应快,上去就挽住准备去挽伍文定的她:“正好,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爸,这是我画室的室友孙琴。”

  小姑娘好歹没吓得滑到地上去,强撑着回话:“叔……叔您好,我叫孙琴,是服装设计系的。”手都不知道放哪了。

  陶进文看着这tǐng高的姑娘,也没多想:“小孙你好,来来来,一起去吃饭,平时在学校营养可是要跟上啊,小孙就瘦了点……”

  伍文定就没心没肺的笑,看着他这样,两姑娘才觉得好像好了点。

  找了个比较上档次的饭店,四人坐下来,伍文定熟练的主动点菜,照顾了陶进文的风格和两姑娘的爱好,价钱也控制在刚好合适的范围。

  等菜的时间,陶进文提问:“最近学习生活怎么样?”他看着的是伍文定。

  伍文定没压力:“还不错,写生的成果蛮多的,陶子的学习就更不错了,哦,对了,这个学期我们俩都有奖学金。至于生活,可能这位孙同学更有言权,她们住一块的。”

  巴不得找片叶子把自己挡起来的孙琴看见自己被点名,有点哆嗦:“陶……陶子很刻苦,我比不上,经常半夜还用功。”确实是半夜都还没睡,在用伍文定呢。

  陶雅玲已经能逐渐端住表情了:“爸,您就放心好了,我们忙着呢。”

  饭菜及时的上来了,伍文定很给面子的狼吞虎咽,陶进文笑眯眯的看着问陶雅玲:“你们画室有做饭的地方没?自己还是要多注意营养,给小伍也多注意点嘛。”

  孙琴好容易觉得可以言,掩盖自己的不正常:“有的,伍文定做饭……”一说就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

  陶雅玲也想咬下她的舌头:“嗯,我们手艺不是很好,伍文定有时就买菜过来看我们,顺便帮我们弄点菜。”

  伍文定不含糊:“陶子你手艺还可以,孙同学就要加油了,以后才嫁得出去。”

  孙琴终于可以进入角色了:“要你管!”

  陶进文哈哈笑:“学生就是有活力嘛,吃完饭我也去你们画室参观一下。”

  两女孩惊愕。

  伍文定在桌子下轻轻踢孙琴两下:“孙同学,你还不赶快去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服装布片收拾一下?”

  陶雅玲有配合:“就是嘛,每次都是你的东西到处扔,学服装的真的很占地方哦。”

  孙琴反应过来,刨了两口饭,挤点笑容:“我吃完了,先回画室去收拾一下,你们慢慢来。”对陶进文敬个礼,一溜烟跑掉了。

  上了楼,孙琴就慌忙脚乱的把有关伍文定的东西扔自己netg上用被子盖住,还帮陶雅玲卧室的伍文定的东西也收到自己那边,到处检查看没有什么破绽了,才把陶子的画架拖出来摆上一副平时作画的样子。

  过不多一会,三人就上来了,陶雅玲开的门,带点担心的扫视了一下,才放后面两人进来。

  陶进文对艺术明显没什么研究:“tǐng整洁的嘛,嗯?这是雅玲最近在画的?画了多长时间了?”

  伍文定若无其事的把沙下露出来自己的拖鞋踢进去。做出一副好奇的样子:“以我这么高的出现频率,这次算是最整洁的了。”

  孙琴翻白眼。

  陶进文又观察绘画台上的服装绘画作品:“小孙的作业?也很有艺术气势嘛,我看不太懂。”

  “伍文定呢?你没有在这里画点什么?”确实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伍文定的东西。

  伍文定笑:“我到这里来的岗位就是厨房,我们寝室基本都出去弄画室了,就我一人,也就相当于画室了。”还得意。

  陶进文又去参观了一下女儿的卧室,还是很满意,女室友的就不好去了。聊了几句就准备走了。伍文定连忙申请去送到街上,下楼两人才点上烟。

  陶进文笑:“看来平时雅玲还是很需要你照顾的。”

  伍文定谦虚:“说不上照顾,应该的。”

  陶进文点头:“我放心不少。”

  上了街边,陶进文对伍文定挥挥手,拦了个出租车就走了。伍文定在原地目送离开远去了才沉着的去开自己的车,顺便打电话喊两姑娘下楼。

  两姑娘说等一会,还没缓过劲,叫他把车开到楼道口等着。

  这时两姑娘坐在沙两头,对看着呆,好像老陶不经意的造访触动了她们一直在刻意忽略的什么。

  陶雅玲过了一会才说:“你爸妈会来么?”

  孙琴点头:“会,而且我妈特细心,我爸人面又特广,什么小道消息都能打听到。”

  陶雅玲有点后怕:“如果是我妈来,恐怕就危险了,她也特细心,察言观色特厉害。”

  孙琴不忘本色:“那是,你不也厉害么,学你妈吧?”

  陶雅玲烦躁:“真麻烦啊!”

  孙琴没良心:“他来烦这些,我们不管!”

  所以等大半个小时以后,两姑娘才下楼,神色如常,一起去看新家了。

.品书网品书网  小区距离学校不远,开车也就十分钟左右的事情,还有公车,陶雅玲很满意。

  到了小区门口,三人跳下来,孙琴打头,直接进门口的展示售楼部要钥匙。有认识伍文定的接待小姐连忙前面带路去看房间。

  按照这时候的新房习惯,其实是通了简单的水电气的,墙面也刷白,地面是水磨石,接过钥匙,伍文定示意接待小姐可以离去了,说我们要看看,待会下去办签字手续。

  孙琴心眼多,抢先进去占房间,,唯一带阳台的卧室被她如愿以偿的占有,站门口很警惕的:“我要这间……我要买netg买柜子买小桌子。”

  伍文定伸头进去看了一眼笑:“要不我们买俩双层netg,都住一间屋,别的还可以搞画室和书房?”

  两姑娘都恨他:“那不跟寝室一样,还不如寝室上课方便呢!”

  陶雅玲有点迫不及待:“我看这也就能住了吧?要不直接搬过来?墙上再挂点布什么就行了。”

  孙琴不满意:“不一样吧,这边是自己的,还是得弄一下,要住好些年的。”

  伍文定有志向:“我会努力的,过几年争取换更大房子。”

  陶雅玲警惕性高:“房子越大住的人越多哦?”

  伍文定否认:“孙琴他爸房子那么大,还不是那么几个人。”

  孙琴歪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天去找小姐了吧?男人啊……”

  陶雅玲不亚于被晴空霹雳:“什……么?找……小姐?”

  伍文定连忙解释:“开车爬山那天,完了而以后他爸安排的和一帮朋友喝酒,我也去坐了一会,是喊了几个陪酒的女孩,就是陪着喝喝酒,活跃气氛。我就喝了两杯酒就走了。”

  孙琴也没想到陶雅玲这么大反应,连忙跟上:“真没什么,现在不就好这口嘛,一帮大老爷们喝酒就喊群小姑娘陪着,我们学校还少点,别的大学女生出去找这个钱的,多着呢。”

  陶雅玲有点不能接受这些邪恶的东西,不说话了。

  最后陶雅玲随便挑了间卧室,孙琴得意,说是把最小的留给米玛。客厅还tǐng大,和饭厅连一块,还可以兼画室。

  最后觉得改变一下装修形式,贴墙纸铺地板,不做太麻烦的造型什么的,尽快搞定,一个多月就可以完工,都觉得很急切的想搬家。

  晚上陶雅玲上了netg,就有话要问。仔细的询问那些喝花酒的细枝末节,刨根问底,都牵涉到了社会和价值观的层面上了。

  伍文定倒没什么愤世骇俗的反应:“都很正常,物质的诱huo越来越强烈,和自己的收入以及汗水形成反差,自然就选择这种出卖自己姿色以及青net的做法。这个是道德观的集体沦丧,个人是改变不了什么的。”

  陶雅玲有疑huo:“你们基金会不是一直在资助大学生么?怎么不挽救这些掉进火坑的女孩?”

  伍文定啼笑皆非:“这是两码事,我们帮助的是需要帮助的人,这些女生基本都是自己主动去的。”

  陶雅玲不同意:“不是有那种因为家境贫寒不得不去卖笑的么?”

  伍文定摇头:“你去和她们聊天的话,每一个都会给你说是这样的情况,你会觉得每一个都是出于污泥而不染的清秀荷花,其实呢?还是因为对物质享受的过于追求放弃了本我,也许开始是因为有点拮据才开始,然后觉得来钱真容易,抱定我卖酒不卖身的心理,然后也许有了更高的诱huo,就卖卖身,再现来钱更容易,就不如卖身了……这种不是我们所能资助的对象。”

  又红又专的干部第一次接触到这些阴暗面,还是有点唏嘘。

  伍文定不愿意她想太多这些:“我们平时也接触不到这些,孙琴他爸以前有些社会关系才这样的。”

  陶雅玲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爸和我爸差不多大吧?和自己女儿一样大的女孩喝酒?”

  伍文定哈哈笑:“关心下一代嘛。”

  陶雅玲就掐他:“死人,你们还关心下一代,下一代才几岁哦!”

  逐渐靠近年中了,毕业的时光要到了,所以有关创业基金的申请也越来越多,都有把副件转到伍文定这边来。

  伍文定基本每周都去办公室三天左右,不得不说,实际的工作量还是出了他的预想,虽然很多实际操作不需要他签字点头,但是因为涉及的小笔金额和头绪实在太多了,很多比较主观性的判断还是需要他来做。

  现在摆在伍文定面前的就是三份他从送过来的几百份创业申请中筛选出来比较有意思的。

  一份是成都一个大四学生提出的餐馆方案,理念很简单,就是为学生服务的快餐,规划和数据都很详实,看得出来是花了功夫,而且对于远景,模模糊糊的有一种连锁的想法,但还不清晰和成熟。

  目前市场上还没有多少快餐,洋快餐在北京看见不少,成都和重庆还刚起步,重庆的笑餐馆还是集中在面馆。而中餐,全国都有人尝试快餐化,但是成功的不多,因为中餐的样式和烹调形式太多太复杂,要满足各个地方的口味实在比较困难,很多人都还在摸索之中。

  而手上这个学生却提出了一个简单的解决方案,具体说来就是后台效仿学校食堂的大锅菜形式,前台却是小份的装好上柜,没有食堂那种粗糙感,改变食客的流动方式为顺着玻璃罩着的菜台自选,搭配干净明亮的卫生场所,实际上就是把食堂伪装成快餐馆。

  重点是这个学生提出了为学生服务的理念,创业方案上的几个拟定备选开店地址都是在大学周围,这样在人流量上能够得到保障。

  伍文定是比较看好这个方案的,而且打算推行到白领工作餐来,所以做了一些批注和扩展,决定下周去成都见见这个学生。

  另外有一份是个重庆的女学生想开服装店,类似这种开店的申请不少,伍文定倒是觉得只要人比较勤劳,有点眼光这种申请都可以,因为风险不大,有指导的话,成活率还是有一定保证的。

  创业基金部那边不知道是因为觉得老板可能比较青睐服装类还是因为这个女生的方案比较特殊一点,才特别筛选出来的。

  一般别的开店申请都是侧重店本身,这个女生的方案侧重的是模式,她比较详细的阐述了她的想法和特点,简而言之就是做批不做零售。

  因为这个女生在方案中提到她觉得自己有抓住服装流行特点的能力,可是苦于家庭原因,一直没有接触到服装行业,而自己却很喜欢做这个流行服饰。所以假期也有去服装店打工的经历,但是她自己的经历却说明两点:一、她确实很有服装流行敏感度,能够很快看出店面哪些款式会畅销,哪些会滞销,觉得哪件衣服上身会讨顾客喜欢,哪些东西是画蛇添足没有必要的。二、她确实不是一个好营业员甚至好老板,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能力有点欠缺。最头痛的是她对数字真的很不敏感,很不适应喋喋不休的讲价,所以思来想去,希望能做批,利用自己的眼光吸引别的服装店到她这里拿货。她甚至还提出了一些眼光失败的退换货赔偿。看来对自己的眼光确实很有信心。

  伍文定笑着翻翻后面这个女生的资料,确实看起来有点内向,让人愕然的是她的电磁场与无线技术专业,天知道得有多大的偏差才会把这个专业和服装行业联系起来,而且这个明显看起来是理科的专业怎么会让这样一个对数字不敏感的人考上。而申请里面絮絮叨叨通过不专业的术语表示了她对服装流行款式的一些看法,就是这些稚嫩甚至不通顺的文字却让伍文定觉得确实有天赋一说。

  这个叫做陈晓娟的女生倒是可以很快安排见面,毕竟就在重庆。

  最后有一份引起伍文定兴趣的就是一个大四男生开房屋中介的申请。

  在这个年代,房屋买卖并不算很多,主要集中在租赁上,但是这个经济专业的男生指出房地产的繁荣即将铺天盖地的到来,现在就是铺场子的时候,先依托租赁铺开布点,随着市场的变化逐步转化到买卖为主,租赁为辅的方式。所有店铺必须统一管理,统一形象,一改租赁房屋行业混乱不上档次的局面。

  伍文定很有共鸣,到时候也可以见见。下班时就交给前台安排了。

  陈晓娟的见面安排很快,看得出来她没有想到和他谈话的是这么年轻的小伙子,感觉比她还小一点。

  伍文定先开口打消她的疑huo:“我姓伍,是嘉德集团的管理人员,看过你的申请方案,冒昧的问一下你为什么不去服装公司上班?”

  陈晓娟被问话吸引,思量了好一阵才开始说:“您好,在最近两个月的毕业分配双向流动会等场所,我们学校不可能会出现服装公司。我自己倒是专门去到一两家服装公司咨询应聘,说实话,我去了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工作,我不会设计,不懂色彩,也不懂制版,更别说那些车工什么的专业分类了,只能去做销售,我一想到要专门和人打交道而不是衣服,就觉得有点晕,所以只能决定自己做点什么。”说话比较慢,看得出来有点边想边说的样子,但是很认真。

  伍文定继续:“你家里面对你放弃专业有什么看法?”

  陈晓娟有点愁:“没怎么跟家里沟通,因为考大学填志愿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该选什么专业,基本就是分数到什么就学什么。家里都不太明白我学的什么,所以我如果去开店他们可能会很诧异甚至阻拦,所以我才申请基金帮助的。我从小就喜欢摆弄衣服,逛街看衣服,上了大学更是经常陪同学买衣服,帮别人选衣服,讲价都是她们的事……”

  伍文定倒是带点笑:“我倒是有个建议,看你是否有这个兴趣。”

  陈晓娟认真看着他带点询问的意思。

  伍文定说:“如果你觉得你对服装的特点有一种直觉的敏感性,这本来就是一种能力,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嘉德集团自己有家服装公司,你可以去实习一段时间,不用太长,一两个月左右,如果双方都觉得满意,我想那里会有你的位置。”

  陈晓娟奇怪:“我刚才说过我去服装公司确实找不到自己该做什么啊?”

  伍文定也奇怪:“就做你最擅长的事情,逛街买衣服啊?”

  陈晓娟有点愣:“有这样的工作?”

  伍文定笑:“我们现在已经有几位专业买手了,希望你能有出她们的能力体现。至于待遇,我想还是那句话,能者多劳,多劳多得,表现好,算是高薪的。”

  陈晓娟有浓厚兴趣但还是迷糊:“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试试?我们学校这边已经基本放学生自行处理毕业前的时间了。”

  伍文定把前台喊进来,交代可以安排陈晓娟,这两天就来领车票去成都总部,请米总安排她和那几个买手接触,实习下工作,做出考评。

  陈晓娟很快就疑huo着上路了。

  逛街都可以是工作?还是高薪?

.品书网品书网  陶雅玲的车学得不快,但是在能上路以后,就迫不及待的拿了驾照,周末非要伍文定陪她回家,她自己开车。

  伍文定就给孙琴出坏主意:“你爸说的要送辆车给你,你回去找他要啊。”

  孙琴咕噜转眼睛:“他那丰田是第一辆车肯定舍不得给我,黑大个我也要,林肯太傻,捷豹?太招摇了吧?”她现在也算是有点了解伍文定的喜好了。

  也是哦,那就先凑合着开我这手动挡吧,伍文定想想还是和陶雅玲出门了。

  陶雅玲明显还是有点紧张,明明每次回家都走的路,还不停问:“左边还是右边?要不要先打转弯灯?”

  伍文定不慌张:“直走吧,你开车真漂亮,很有点干练的女强人气质。”

  陶雅玲不吃这套:“别打岔!”脑子还忙不过来呢。

  伍文定就靠远点慢慢欣赏。

  卫士的车身其实不算庞大,街上的车流量也不算太大,所以有惊无险又到终点。

  陶雅玲大舒一口气的一甩盘子,靠边下车,结果甩过了,宽大的轮胎毫不客气的就碾上了路牙子,歪着屁股就翘那了。

  陶雅玲还是得意,挂上倒档,把头伸出去看后面。

  结果就听见对面街上:“玲玲?”

  一激灵,抬头看去,卢青提个包,很有点惊讶的看着一贯温顺的女儿驾驭着一台很狰狞的机器。

  伍文定没义气,自己就飞快的跳下车,跑过去献媚:“卢阿姨好,陶雅玲刚拿到驾照,所以就说乘回家来上路练练车。”

  陶雅玲总算自己退下路牙子,摆正了,也晃过来见母亲,本来是没打算告诉家里自己开车的。

  卢青就笑:“不错嘛,现在的大学生真是全面展了,一起回家吃饭吧?”

  伍文定求之不得:“要不要我去买菜?我跑得快。”

  卢青摇头:“玲玲她爸爸已经买了菜了,我们回去吃现成的。”

  陶雅玲揭短:“他饭量大,得再买点什么。”

  伍文定就自己去附近随便买了点卤菜,一起就回去了。

  在陶家吃完饭,伍文定就告辞出来。看看天色还早就干脆回父亲家一趟。

  伍钦和钱姨都不在家,就妹妹钟媛媛在,也是周末刚回来,看见他就喊:“稀客啊,你怎么舍得回来?”

  钟媛媛有点微胖,个子倒不小,随她妈。因为很小父亲就病逝了,所以没什么印象,对伍钦倒很是尊重,对这个哥哥嘛,比较景仰,因为从就觉得哥哥可以自力更生,不像自己还是个米虫。

  伍文定从包包翻两个小挂饰给她:“你孙姐给你的,最近没碰见你。”

  钟媛媛有点喜欢的接过:“这么早就知道讨好我这个小姑子了,看来你们还真要修正果了。”

  伍文定正色:“你一高中生,懂什么修正果的。”钟媛媛上高一,实在是因为最近两年育期到了,有点胖,再也不太适合在舞蹈艺校继续展了,就转了个私立高中,说是读两年就送到国外去留学。

  钟媛媛口没遮拦:“你们搬出去住了吧?早就听说你们学校没谈恋爱的都爱在外面租房子住,更别提你们郎情妾意的了。”

  伍文定终于有点正视自己这个长大了的妹妹,不再是记忆中那个扎着黄mao小丫的鼻涕孩子了:“学校有人追你没?现在学生不得了啊。”

  钟媛媛怪他没见识:“你们那个时候才叫前啊,别提我们,什么时候带孙姐和我见个面?”

  伍文定无所谓:“随时,明天都可以,我们经常过来这边的。”办公室离这里本来就不远。

  钟媛媛有兴趣:“那就说好,不过我们逛街买东西你买单?放心不会买贵的。”她也知道哥哥自己找钱不太宽裕。

  伍文定出主意:“喊你孙姐给你买,她有钱,tǐng有钱的。”

  钟媛媛有想象力:“啊?你吃软饭?”

  伍文定懊恼:“那就我报账,本来帮你找个买好东西的钱包的。”

  正说着,伍文定的电话响了,钟媛媛更惊讶:“你这软饭吃的高级啊。都给你配大哥大了?爸妈都刚买没多久呢。”

  电话是米玛的:“想我没?我想你……”一贯都这么直接。

  伍文定点头,把靠在耳边窃听的钟媛媛推开:“想呢,怎么?还没到晚上啊。”一般诉衷肠的情感热线都是晚上的。

  米玛撒娇:“白天也可以想你嘛”

  伍文定说:“我在我爸家呢,晚上给你说哦。”

  米玛说正事一贯很快:“我听孙琴说你们去买了房子,分的小房间给我,我要过去看!”什么时候她们也有互相联系了?

  伍文定说:“现在还没装呢,这样,过些天我要去成都,你再和我一起回来好不好?”

  听出电话那头的女人不是在重庆的孙姐,钟媛媛的眉mao都立起来了。

  等伍文定挂了电话,得到的就是妹妹极其崇拜的眼神:“哥!你太厉害了,吃软饭都可以养小三!”这都什么善恶价值观啊。

  伍文定电话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被惊讶住了:“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认为可以脚踏两只船?”

  钟媛媛看来确实是新人类:“学校厉害的男生有两三个女朋友不少见吧?”

  伍文定真觉得自己是有代沟了:“你们都在学什么啊?这是什么学校?”还真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口气。

  钟媛媛不屑:“我们学校算管理得严格的了,你去看看那些一般的高中,谈恋爱脚踏几只船的都有。”

  伍文定只好叹口气:“我还是回学校算了,我们那好纯洁的。”

  钟媛媛正在兴头上呢,怎么能放走:“说说嘛,成都这个姐姐叫什么?什么时候可以看看?”

  伍文定不怕:“过段时间吧,嗯,爸妈都见过的,你妈还给她买过衣服。”

  孙琴来自己家,钟媛媛是知道的,现在真的觉得太刺激了:“哥!你太厉害了,太厉害了,我……我……”内心来说她最想找自己的小姐妹炫耀了。

  伍文定看她这个样子,也觉得好玩,就掏出钱包:“先给你看看照片,别给爸妈说啊。”打开的时候才突然想起,钱包里的照片是陶雅玲放的四人照片啊。

  着急的钟媛媛一手就抓过来:“我看看,我看看……啊呀呀,四个人一起!”有呼吸不畅的倾向。

  伍文定装淡定:“看出来了吧,就是一般朋友,所以不要大惊小怪的。”内心还是有点膨胀的。

  钟媛媛羡慕:“好漂亮啊,每个都漂亮,哪个是孙姐?哪个是成都姐?还有个是谁。”

  伍文定指指:“那这个是孙琴,这个是成都的米玛,这个是陶雅玲。”

  钟媛媛现问题:“明显这个米姐最亲热嘛,陶姐也抓着你手的!哪里是什么一般朋友。”

  伍文定拿回证据:“明天遇见孙姐别问这些啊。”

  钟媛媛一副你小瞧我的表情:“我又不是傻的……”

  正在啰嗦呢,伍钦和钱姨回来了,看到儿女俩在家,都很高兴:“怎么,都回来了?,那就……那就一起出去吃饭。”

  说着就不容置疑的转身下楼,还摸个大家伙出来:“老黄啊,我伍钦,给我留个包间,不请谁,一家人自己吃,嗯,好的好的,一会就到。”

  下楼的时候就给伍文定说:“小赵已经开车回公司了,懒得喊他过来了,你有车吧?坐你的。顺便交代下车怎么回事。”

  结果真是上楼看见那辆很有气质的车,虽然不认识是什么车。

  钱姨也觉得好奇:“这车好奇怪,不便宜吧?”眼光还是有。

  伍文定避重就轻:“公司的,经常跑山区嘛,越野车。”

  伍钦坐前面,现在这些老板好多都喜欢坐前面。他自己外出办事是个宝马,可是不会开车,都是司机开,平时上下班还愿意走路,因为实在很近。

  钟媛媛就看见自己座位上有写字:陶子的座位!然后上面打把叉,旁边写:孙琴的座位!偷偷笑不说话。

  钱姨不偷偷笑,直接问:“伍文定,我这位置是米玛的?”

  伍文定没回过神:“嗯?不知道啊?”

  钱姨哈哈笑:“椅子上写着呢,旁边还画了个小人翘大拇指,画得还不错,活灵活现的小姑娘呢。”唉,写字的肯定是孙琴,画人的肯定是陶雅玲。

  伍钦指路,也没多远就到了餐馆。

  停车的时候,饭店黄老板就有眼光了:“呦老伍!不错呀,给儿子买了辆6虎?得五六十万吧?”那是进口价。

  伍钦也给吓了一下:“没,他们公司给他配的,能干吧?”还是得意。

  黄老板伸大拇指:“不错不错,你这儿子不错,没有娇惯。”

  伍钦得意:“那是!”

  等坐下来就审问了:“你们什么公司,你和米玛的?你这到底是什么车,这么贵?”

  钟媛媛看父母真知道米玛,好奇得眼睛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伍文定解释:“我们公司主要做投资的,经常要跑山区,总公司车多,我就随便找了辆来开,都差不多,都是越野车的,不信你们去查查,车的户头都不是我的。”没想到当时买走私车还有这一好处。

  钟媛媛不放过:“哥,公司是你和米玛姐的?”伍钦和钱姨也感兴趣。

  伍文定烦妹妹:“嗯,算是米玛的,我们这边只是一个小部分,她也是才上手,有总公司领导的。”

  伍钦怕他上当,他们当年可没少到处倒空卖空投机倒把:“总公司叫什么?在哪?”

  伍文定只好回答:“嘉德集团,在成都,我们这边是投资二部,就在都会广场二十六楼。”

  伍钦有见识:“嘉德?名气最近不小啊,电视上都播了他们那个拍卖会,你怎么搭连上的。都会广场租金很高啊,我都没舍得。”他是舍不得每个月掏钱,直接在附近买了一层楼做办公室。

  伍文定干脆一口气说完免得你来我往的:“就是去藏区写生那次认识的,一起做了些事情,搞了些设计,后来参加了他们的那个慈善拍卖,做了一些商业企划,大家觉得还很有共识,就决定帮忙做做了。现在还没见什么成效,可能要到明年才有一些回报。”

  伍钦想来想去觉得好像也没什么有害的地方,还是觉得自豪:“那就好好做,有需要帮助或者不明白的随时回家来。”

  钱姨就得意:“我就说小伍能干嘛,去美院这条路走对了。”当年就是她把老陈喝趴下了,才让老陈帮忙的时候诚心诚意的。

  伍文定还是端杯子敬钱姨:“谢谢您啊,嘿嘿。”

  钟媛媛继续打岔:“明天我要见孙姐,爸,你给我点钱逛街。”

  伍钦被提醒了:“伍文定你和米玛做事归做事,孙琴可都看着的啊,有什么差池我可没好话伺候你。”

  伍文定真想拿个包子把妹妹的嘴堵上。只好点头。

  吃完饭出来的时候正说要凶一把妹妹,钟媛媛的崇敬已经上升到无以复加的高度:“哥!您两边吃软饭,然后还养个陶姐,太无敌了!”

  伍文定无敌的想去撞墙!

.品书网品书网  第二天是周日,投资二部是不上班的,但是因为伍文定约了那个搞房屋中介的男生来办公室谈话,所以前台也会去加班。

  晚上回去给孙琴说了明天的安排,顺便说自己妹妹也会去看嫂子。

  晚上睡觉还突然质问为什么最近陶子越来越水灵,胸也大了不少?伍文定支支吾吾的敷衍过去。

  第二天上午两人才磨蹭着去了办公室,路上孙琴小兴奋,练习摆嫂子架势,还说可能陶子比较会摆这个架势。

  说起陶子,伍文定就问她椅子上的字怎么回事。

  孙琴嘿嘿笑,说是她们俩争宠,争这个正位,米玛就责无旁贷的坐个后面的位置。

  等到了办公室,却现钟媛媛早来了,伍钦和钱姨也来了,开家长会么?

  前台搞不清楚状况,只是礼貌的倒了三杯茶,另外一边有个年轻人坐在椅子上,也算是沉稳的打量环境。

  伍文定给父亲打个招呼,就直接向那年轻人走过去,伸手:“林永刚是吧?我是伍文定,投资二部的主管,是我要求你过来谈谈的。”

  林永刚连忙起身握手:“您好,我是……”

  伍文定就带林永刚去自己办公室,前台去端茶倒水,孙琴就责无旁贷的招呼公公婆婆一家人。

  孙琴现在就好多了,先主动给伍钦和钱姨打招呼,又问:“是媛媛吧,听伍文定说起过你,一直没见过呢。”

  钟媛媛一副见到了美人的样子:“嫂子,你真漂亮。”

  被喊得心花怒放的孙琴大喜:“嘿嘿,等会逛街买礼物啊,我空手来的。”

  伍钦笑眯眯的看着环境,给钱姨说:“你们一起去逛街啊,我在这看看?”

  钱姨的注意力都在儿媳fù身上:“那好,走走走,我们去逛街。”

  知道是Boss的父亲,前台略微有点惶恐,而且伍钦看起来也是个当领导的样子。伍钦挥挥手说:“别管我,我随便看看。”结果就直接进了伍文定的办公室。

  伍文定和林永刚刚坐下来,看见父亲进来坐在米玛的位置上,给他个手势不要管他,就顺口给林永刚说:“这是我们集团公司领导,顺便过来看看的,我们谈我们的,不管他。”

  伍文定还是拿申请开始谈话:“你怎么有做房屋中介的兴趣的?我看你是学经济的,而且成绩论文反映都不错。”

  林永刚口才就比那个陈晓娟好很多:“学校的成绩只能是一方面,这段时间我也去一些相应的公司,部门应聘,还去了上海和深圳看看有没有什么展的机会,最后才看到你们的创业基金招募,觉得何不把我的一些想法作为一个立足点来做一番尝试,反正我还年轻。”

  伍文定没有坐在大班台的后面隔着桌子谈话,而是直接自己也坐在林永刚旁边的班前椅上相对而言:“你的方案很有点意思,但是十万可能只能支撑你开最多两个小铺面?”

  林永刚有意思:“如果前面两个铺面能够尽快盈利或者说产生价值,我会以新的创业者身份再申请基金,有事实业绩可以证明嘛,也可以以这两家店面作为抵押,向基金会申请新的资金。”

  伍文定继续:“你从什么角度认为你的创业可以成功呢?”

  林永刚直言:“没有谁能够说自己的第一次投资是可以百分之百成功的,所以我也想寻求基金会这样的合作者分担风险,你们的认同说明从你们的高度来说也是看好这个项目的。而我个人来说,我是学经济的,不说能够把握经济脉搏,总是能看到点走向的,目前无论gdp还是国民收入,以及政策的综合考量都说明房地产市场会有一个高展的阶段,这个阶段必然导致这个商品深深的进入到我们生活的各个环节,所以及早布局才能获得最大的利润。”

  伍文定还挑着一些别的问题询问了林永刚,看得出来是有备而来,侃侃而谈,一个多小时左右,伍文定就给了一个比较确切的答复:“谈到这里也差不多了,这样,我提出一个方案,你看看:我们把投资提高到三十万左右,但是你的股份稀释到百分之二十,前期还是以十万起步,我们只为你提供财务人员,你按照你的想法运作,半年时间后我们视你的运作情况追加投入,如果一年左右能够运行良好,我们还可以再投入,你的股份不变。怎么样?”

  林永刚看来还是比较谨慎:“我会回去重新整理我的计划书,三天内到公司来正式确定?”

  伍文定伸手:“好,期待你有个比较完整的计划保证我们的投资。”

  两人起身握手,林林永刚就告辞离开了,出门前也对伍钦敬了个礼。

  伍钦对他点点头然后过来,很欣慰:“你还真有点做事的样子了,不错。”

  伍文定站在桌子边笑:“小打小闹,你别笑话就行。”

  伍钦说:“我都听明白了,他这个东西还是有可行性的,要不要我帮忙?”

  伍文定摇手:“我们是面对大学生的创业基金,不是做大项目的,都是新手,慢慢来。”

  伍钦点头:“应该是这个样子,先试水,看看市场的反应,如果值得做就要把握机会扎进去,不行就立刻抽身离开。看你们这个样子还有些别的项目?”

  伍文定点头:“我们搞了个十万元的创业基金,提出申请的各种项目都有,还是有些可行的,一方面我们可以得到一些回报,另一方面也可以帮助一些有能力有想法的年轻人早点站稳脚跟。”

  伍钦就笑:“你还不是个小年轻,别搞得自己老气横秋的,就为这你才穿西服的?没看你穿过。”

  伍文定看看自己身上的西装笑:“孙琴帮我选的,我在这边上班还是基本都穿这个,到一个山头唱一路歌嘛。”

  伍钦坐下来,有点感慨:“你一直都还是那个有点乱七八糟不着调的儿子,突然就长大netbsp;

  父子俩很难得的坐下来谈了好久,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比较深的交谈过。

  孙琴就很高兴了,身边有个一口一个叫着嫂子的妹妹,还有一个把自己当儿媳fù看待的婆婆,那得意的劲就差把歌唱了。

  学服装的就这点好,逛街的时候很专业,帮婆婆小姑子选衣服,也可以评论得头头是道。

  “钱姨,您更适合这件一点,有两寸的收腰,而且盘扣更有传统味道,和您现在这个型更配一点。对,我记得我在那边看见过一对耳环,一定很配您的……”

  “媛媛,你这个衣服颜色不对,可以选另外一个系列的,恩,带点条纹好,肯定是竖条的,这样瘦一点,你哥就说你是运动间隙症,练功多了,一停下来就要胖,我也有点……”

  柜台小姐也乐得轻松,连废话都不用说,就有人帮忙搭配推荐了,只好不停送好话:“你这个女儿很有眼光呢,啊?不是,是儿媳fù啊?真有福气,女儿儿媳fù都这么漂亮……”

  气氛那叫一个好。乐得钱姨频频刷卡,孙琴还是艰难的抢到给媛媛买了条裙子的。但是自己收获更多。钟媛媛看见孙琴潇洒无比的自己刷卡就羡慕得很。

  孙琴得意:“我刚和你哥一起做了笔生意,两天赚了五千块!”

  这边娘俩就有点呆,今天的消费就不止五千了,你有这么高兴么?

  钱姨怕问出米玛来,就接话:“做什么啊?还是蛮快的啊。”

  孙琴就有点不好意思:“我们去摆地摊……”

  “啊……”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中午就一起吃饭,还是去老黄那。又博得老黄对儿媳fù漂亮,全家幸福的一片赞扬。

  回去的路上,孙琴就一直在那乐淘淘的傻笑。

  伍文定看她今天收获不少就好言说:“回去别张扬啊。”

  唉……总在快乐的时候想起不如意的现实,家里还有一个呢,孙琴禁不住白他一眼:“不用你说,就不能让我多乐呵一阵!”

  伍文定灰溜溜:“您继续,您继续。”

  孙琴就翻到后面去,在那分赃:“这个裙子陶子能穿,给她,这个kù子只有我要了,这个外套也是我的,这个皮带给她,耳环给她,罩衫是我的,帽子给她,T恤给她,墨镜我要,哎呀,这个上衣试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大,但是好看啊,本来打算拿教室去改的,干脆给米玛,她一定绷得住……”

  伍文定不禁说:“谢谢你!”

  孙琴得意:“买的时候就想过的……”

  伍文定都忍不住伸手过去感谢了,不过还是得回来换挡。

  回到家,孙琴就去献宝,换来陶子一片批评声:“你们是去上班还是消费的?伍文定找点工资怕还不够这么花的吧,咦,这个耳环我喜欢,嘿嘿,谢谢哦,你戴这个墨镜是好看,嗯,这个只能给米玛,我看她起码都有9oe了,唉……你就不要比划了,你还要努力……伍文定!赶紧做饭!别杵在这打望。”

  孙琴有主意:“过去我们做个大衣帽间,衣服都一块,肯定壮观!”

  这边伍文定就只有去做饭,还边炒菜边给米玛打电话,因为油烟没人来打搅他:“嗯,还不错,今天我爸和钱姨也去办公室看了看,嗯,我和那个林永刚谈过了,嗯,他们问起你了,我就把事情说了,就是说那些嘛,没说,下次你自己给他们说……”

  等饭菜都弄得差不多了,也煲完电话粥,招呼两位太座吃饭。

.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挑了一天还是逃课去找那个做装修的师兄给帮忙装饰新家。

  直接带到现场交底,灰黑色暗竖条纹的墙纸,白色踢脚线以及阴角线,黑褐色木地板,白色显纹漆家具,黑色罗马窗帘杆,客厅除了沙还有个硕大的深色台子,三米多长,又当饭桌又是工作台,还煞有其事的做了个白色的壁炉,以上这些就是孙琴和陶雅玲以及伍文定一起设计商量出来的结果,一家四个人,有三个学美术的,听起来好厉害,结果搞个自家的设计,就好纠结,好妥协才有了这么个结果。

  师兄一口答应,包含家具,八万块,飞快搞定,保质保量,不过一个月。

  伍文定就自己去电脑城买台电脑,因为现在是在有很多要用到电脑的时候了。结果现现在的电脑配件批地点居然在一个菜市场的楼上,不过蛮火热的,8m的内存得一千二,2.5g的硬盘也要一千多,花了七千多才买齐了配件,另外买了台喷墨打印机,直接让人给搬到车上。

  回到家,两女孩还没下课,伍文定就自己重作冯fù,操把螺丝刀开始攒机,动作麻利,不多一阵就在工作台上立起了一套奔腾166的最新型电脑,开机自检,装上系统,一切正常,嗯,还带了以前那个光驱。

  等孙琴和陶雅玲下课回家就看见桌子上的电脑在放cd,伍文定哼哼唱唱的在做饭。陶雅玲就卷起袖子去帮忙,孙琴躺沙眯着眼睛上当大小姐。

  晚上就是伍文定给两位电脑白痴科普的时间了,陶雅玲好一点,毕竟大一就知道伍文定在搞电脑,而且也经常听说某个老师的电脑做过什么什么设计效果很不错;孙琴就还没有意识到电脑有多大的用处,仅仅局限在听说电脑可以打字和做设计的阶段,完全处于落后状态,伍文定装了个服装软件,展示下在一个模特躯干上,随意的搭配面料和样式色彩以后,就有点兴致勃勃的自己捣鼓了。只是两人抓鼠标的动作还实在不标准,就好像真的抓个老鼠。

  伍文定就教她们翻牌和扫雷,最容易练习动作了,好一阵自己终于得空,在一边看书看资料,陶雅玲观察了一会就让给孙琴了,自己也拿本书靠沙上看,脚就和伍文定抓来抓去的。

  很安详很温馨,不过了几天就没有了。

  坏消息是这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听说的,女生寝室有人从楼上掉下来了。

  陶雅玲正和伍文定在食堂吃饭,孙琴端个饭盘过来:“吃不下了,听说没?”

  这边两人点头,陶雅玲正不好受,因为她认识那女孩。

  tǐng倒霉的一女孩,大四毕业将近,在外地已经找到了工作,兴冲冲的回来取消办手续,结果没带钥匙,就从隔壁阳台翻过去,在平时也是常做的事情,结果脚一滑,就从四楼掉下去了,没等救护车来到就走了。

  之前也是学生会的,和陶雅玲的接触蛮多,因为要毕业,更是把很多工作托付给这些大二的新鲜血液,所以对陶子的照顾也很多。

  孙琴听陶子断断续续描述了一阵,也恍惚知道那个女孩是自己见过的什么样子了。

  看着陶雅玲有点失神的样子,孙琴就喊伍文定送陶子回去休息,顺便开导一下。自己中午去教室做点作业。

  两人顺着学校的林荫路慢慢往回走,伍文定也没说什么,只是牵着陶子。

  陶雅玲轻轻摇摇手:“有什么要给我说的么?”

  伍文定摇头:“每个人的感受不同,因为别人的境况触动的情绪也是不同的,所以你被触动的情绪是个人化的,我保持尊重的态度。”

  陶雅玲说:“你是在独辟蹊径,转移我的注意力。”

  伍文定拉拉她:“走,我们找个高点的地方坐下来看看。”

  两人就直接到最高的教学楼上,楼顶是锁住的,就在顶楼走道头的窗户边站住。

  伍文定先拿纸巾给陶子擦汗,自己趴在窗台上:“看看下面来往的人很小吧,就好像我们平时看蚂蚁一样。”

  陶雅玲说:“你这是上帝视角,看视人人为蝼蚁,上帝是以天父自居的。”

  伍文定随便指一个:“你看那个姑娘,下一秒过马路,她就会被车撞到,那个男的中午吃饭就会噎到,都是无法预测无法挽救的。从这个角度来看,你会觉得是什么?”

  预备党员艰难的说:“是命运”

  伍文定没有趁机宣扬佛法:“也许是吧?不然从唯物的角度怎么解释呢?”

  陶子安静了一会:“你不是说你有佛缘么?如果是佛怎么说?”

  伍文定讲述:“是业,一般白话说的就是因果报应,一因常生多果,她也许就只是那个果,因根本不是她……嗯,这个说起来需要找个大喇嘛来解释,你确定要听?”

  陶雅玲说:“人一生是不是真的很短暂?需要及时行乐,需要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幸福?”边说边点头,好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伍文定说:“你这是从佛学跳到哲学然后跳到相对论了……”

  陶雅玲想了想说:“我想为她做点什么,你会做法事么?”

  伍文定有点笑容了:“我这个样子不伦不类,你可以请央巴去做,他是正宗的。”

  最后陶雅玲真的请央巴在他自己的佛堂做了场法事,扎西打下手。久疏战阵的央巴很认真。

  晚上孙琴回来的时候就看陶子的情绪好多了。没敢提这茬,偷偷瞅机会问做饭的伍文定,伍文定就摆个阿弥陀佛的姿势。

  晚饭后米玛电话就来了,等不及了,要伍文定赶快过去,伍文定就当面请假,准了。

  第二天伍文定就带着新衣服出去成都。

  米玛居然在高路口等着的,看见车过来就欢天喜地的招手。

  伍文定停靠过去:“美女,到哪点哦?”

  米玛上车入戏:“net熙路,搞快点哈。”

  伍文定想宰客:“打表不?有点远哦。”

  米玛:“不打嘛,美女得嘛。”

  伍文定受不住诱huo:“也是啊,那亲十下?”

  米玛不扭捏,跳过来搂住就是几下,咯咯咯的笑:“先付定金。到了还有……”

  伍文定笑得个傻样。

  那就先到处玩玩,去哪不重要,是一起就够了。

  先到游乐园。

  米玛要求先坐木马。

  两人坐在轻微上下起伏的马上转圈圈,相对而笑。

  伍文定还是记恨:“要不要把我抓过去趴你面前?”

  米玛搂着吊杆说:“来来来,姐姐带你出去哦,乖……”

  伍文定真跳下马,过去趴她面前,换来管理员一阵吼,两人立刻就被赶下来,还有父母指着他们教育孩子:“别象哥哥姐姐那样哦……”

  两人笑得直不起腰,灰溜溜的去坐云霄飞车。

  慢慢向上提升的时候,伍文定忍不住转过头看着米玛的胸前:“要不要我给你托住,免得受地心引力影响乱跑?”

  熟女米玛不怕,tǐng胸:“来呀,要不要我把这个保险杠掀开坐你身上?”

  伍文定怕了:“那你还是自己托吧,我受不住。”

  米玛还自己做个托的动作:“好看不?”

  伍文定吞口水:“好看好看,我可不可以申请下车回家啊,我退票!”

  米玛做个媚眼:“急死你!”

  等翻滚起来,伍文定和米玛一样吓得哇哇大叫。

  中午就在路边吃的黄粑,米玛指着嘴角的残余要伍文定用嘴帮她清理,伍文定照办,换来旁边小孩子的围观。米玛终于有点羞红了脸,是真高兴啊。

  然后是去逛商场,开始都不愿意买东西只想牵手逛逛,抵不住好衣服多啊,米玛看上一件上衣一定要伍文定去试试,还动手扒他衣服。买下以后,伍文定也看上一件,要扒米玛的衣服,把米玛笑得不行,跌跌撞撞的逃去试衣间换了,营业员连忙说好,伍文定赞扬她的眼光。

  经过去年米玛和孙琴谈判的咖啡厅,就拖伍文定去瞻仰旧地,伍文定莫名其妙,米玛就面带桃花的给他讲述去年的经历,总而言之就是老娘今年得逞了,那柴禾妞你那啥了没?伍文定吃不消,说人家孙琴逛街都记得给你买衣服,你还说人家,小姑娘就不好意思了,说要把自己刚买的kù子让给她,反正她俩身高差不多,腰也差不多。

  喝杯茶就当是歇脚,休息好以后就继续转悠,商业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进了百货商场更是人流如织,米玛吊紧伍文定的胳膊,免得走掉了也免得被人揩油。

  这个时候的米玛就有觉悟了,给陶子买衣服,给孙琴也买,还问要不要给伍文定妹妹买,都是听孙琴说的。伍文定让她随意,那就一起买。

  伍文定也问米玛:“你那两个哥哥现在做什么?”

  米玛说:“大哥在物流公司做事,二哥在地产公司,二哥最疼我。说上次你去我们家吃饭,没有机会见到你,想什么时候拜见你呢。”

  伍文定有礼貌:“是该我去见见大舅哥二舅哥的……”

  晚饭找茶餐厅吃的,环境很不错,因为米玛说现在她一个人晚上吃饭就喜欢来这种地方,能想起在酒店餐厅第一次两人吃饭的感觉。

  伍文定伸手抓住:“搬家就过去吧?”心里是又爱又惭。

  米玛惊讶:“哎呀,你这么快就把她们俩……”

  伍文定低头:“有一半,不过不是这个原因,我也很想你的,更不愿你一个人觉得孤单。”

  米玛有性格:“说不上孤单,有你呢,也不觉得寂寞,有时下课看见别的同学有人来接,或者下班以后回家是有点觉得如果你在身边该多好,但是想到你,就觉得心里不空落落的,所以也就没什么了。”

  伍文定恳求:“那你什么时候能和我一直在一起呢?”

  米玛想:“等这边上路吧?基金会的运作比较专业了,不用频繁两边跑了,我就过去,好不好?”

  伍文定点头:“辛苦你了。”

  米玛合十:“为上师服务嘛。”可能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就有点面红耳赤,眼带netbsp;

  伍文定一看,哪能不上火,两人赶紧买单走人,急匆匆的往回赶,半路上米玛就指个树林:“就停那边,别以为我没看见,后面有个垫子……”

  原来是米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学了口活,想给伍文定服务一下。

  这还了得,伍文定就加倍的还回去,两人就在车后就热火上了,幸亏天黑了,树林是个僻静地,周围也没人,因为米玛高netg大的,又叫又抖的,伍文定只好奋不顾身的去堵住她的嘴……

  好一阵两人才舒坦过来,又纠缠好一会才开车回家。

  伍文定狠:“今晚你就别想睡觉!”

  米玛针锋相对:“东风催战鼓擂,今天晚上谁怕谁!”

  最后伍文定没赢,米玛没输,都想打和。

.品书网品书网  第二天起来,伍文定怂恿米玛去上学,自己去接她下课。

  小姑娘舍不得,就干脆让伍文定陪她去上课,大课,化学课。伍文定这压根就没怎么学过化学的怂人怕,给小姑娘硬拖了去。

  药剂系有名带刺的大花带了个外面男人来上课!

  等他们走进阶梯教室,好多人都在叽叽喳喳的低声讨论外带窥视。伍文定不怕羞,随便拿本书就跟着走,米玛也不避嫌,挽了挽手,让周围有些男生很是不忿。

  使劲挑后面不招眼的位置坐下,伍文定脸皮是真厚,还助人为乐,老师点名到一个叫“陈金树”的,喊了两遍,没人帮忙,他装着慌张的回答:“来了来了嘿!”笑得米玛拿手掐他。

  上课一如既往的无聊,伍文定是真看不懂那满黑板的化学符号,就认真的观察米玛:小姑娘的头是扎成两个马尾的,光滑黑亮,昨晚可是伍文定帮忙洗的呢。额头不算很宽,但是很白,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被晒出点红色?所以连脸颊上的红色都不算很多,正好也就烘托出了小嘴net的嫩红,眼睫mao长长的翘起来,偶尔还会忽闪一下。眼睛是单眼皮的,因为都被大大的眼睛挤占了位置,眉mao有点细,带着笑,嗯,又转过来对着笑了。

  伍文定正经,低声说:“上课呢,专心点。”

  米玛反驳:“你呢?”

  伍文定得意:“看你,就是我的正事。”

  小姑娘心花怒放:“傻子样。”

  伍文定更得意:“再傻你也是我的……”

  米玛忍不住过去叭一口。

  看得周围有些偷看的学生一片叹息声。

  下课以后,米玛搂着伍文定欢欢喜喜的随着学生人流走出教学楼,站在人来人往的大道上,米玛低声说:“下午我不想上课了,还是出去走走……”

  伍文定点头:“那就走走,中午吃什么?”

  米玛无所谓:“顺着这边走,看见什么喜欢的就去吃了。”

  出了校门就随便选个方向走,伍文定看见有个新疆大盘激:“就吃这个好了,我突然有点流口水。”伍文定也想顺便看看那个面向学生的餐饮思路有没有市场。

  米玛点头,这个时间正是学生就餐的高峰期,找个座可不太容易,这里是个高校区,几万人的学生,可不是伍文定他们那个一千来人的小学校可以比拟的。各个校门吞吐量极大,学生中稍微经济水平好点的都有在外面吃,大不了几个人aa都比食堂来得好。

  两个人正要挤进饭馆找位置,就听见有人喊:“伍文定?!”声音迟疑,还带点怒气。

  两人掉头一看,是林凌?也是了,川大就在华西医大隔壁嘛。

  林凌是和几个同学一起出来吃饭的,她有点好吃,对各种风味都喜欢,正坐那敲着筷子讨论吃大盘激还是沙县小吃呢,就看见伍文定和那个藏族美女格外亲昵的站那。

  说不出来什么感受,伍文定给过她非常可靠的依赖感,但是接触时间实在不长,各在一地也没有什么交集,虽然自己有了事故莫名其妙的想到他,应该只是病急乱投医吧?重新见面好像也唤起了什么不同的情绪,可他有女朋友了,虽然那个家看起来怪怪的,但是总归只能祝福了。

  但是!现在算什么?你居然可以这样背叛那个陶班长?

  林凌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怒气,一贯她都是给人乖巧活泼感觉的,大学快一年了,也没跟谁红过脸。旁边的几个女生都很奇怪的看着有些涨红脸的她。

  伍文定有点意外,还是有缘分啊,米玛就很警惕了,手上再搂紧点,强势的宣布所有权,就差打电话把重庆二人组喊过来挡住伍文定了。

  伍文定感受到手臂的丰盈,笑眯眯的说:“她知道我和陶子的,不会有什么,我再花心也没花痴吧?不过现在这个状态要保持,我很喜欢。”

  米玛白他一眼不说话,狠狠的看着林凌。

  林凌几乎是甩下筷子的走过去,几个女同学看她对着另外一对男女走过去,八卦得无以复加,男的高高大大还算帅气,主要是这女的确实脸蛋清纯,身材火辣,林小妹可不是一个级数,不能吃亏了,得帮忙。

  伍文定看那边几个人起了身要跟过来,连忙舍不得那张人插o中的桌子,迎上前去:“几位同学不用过来,正好正好,一起坐……”

  林凌可能是被他的无耻给惊住了,刚站起来走了两步,就给伍文定拖回去按在座位上,只听见他絮絮叨叨的开始点菜:“几位同学要吃点什么?林凌不太能吃辣吧,你们呢?米玛,你要不要个小汤包?”

  林凌明白的告诉自己,自己是为那个陶班长觉得愤怒的,可是看着他坐在旁边的身影,突然一种无以复加的委屈就出来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还带着点哭腔了。

  几个同学有点愣住,刚才看这男的反应很正常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现在这个样子又把剧情复杂化了。

  伍文定有点慌乱的掏出纸巾递给她:“这么久不见,不至于这么激动吧?”米玛注意观察小姑娘的表情有没有演戏的成分。

  林凌一手抓过纸巾,借着用纸巾擦擦眼角马上就要迸出来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缓冲了一下情绪。放下手的时候就平静多了:“怎么有空跑这里来了?”

  伍文定顺便给大家做介绍:“这是我女朋友米玛,华西医大的,我过来看她。你们都是林凌的同学?”嘻嘻,这个介绍真喜欢,米玛占了上风,得意洋洋。

  林凌不放过:“她是你女朋友?那……”

  伍文定拿筷子头敲她一下:“好了好了,有什么待会吃饭完了再问?”

  林凌不说话了,拿筷子敲桌子边,不时瞟米玛一眼,米玛不怕,笑眯眯的还回去。

  几个女生还是好奇的,叽叽喳喳的边吃边问,伍文定就顺口介绍了几句他和林凌是在藏区旅游认识的。

  大盘激还是有特点的,叫的菜也有点多,幸好有伍文定和米玛这两个能吃的,最后也没什么浪费。

  吃完以后,伍文定对林凌说:“我们要去逛逛,你要不要一起去?”

  林凌有点赌气的:“我还要听你的解释!”气鼓鼓的样子其实很可爱。

  于是几个女生就先告别走了,临走还给林凌使眼色。

  伍文定就说到前面找个人少的茶楼坐一下。

  米玛心情好,搂着伍文定就开走。

  伍文定看林凌,林凌抬头:“坐就坐,我看你怎么解释!你不让她回避一下?”

  米玛伸头:“没什么回避的。”

  等三人在一家路边茶楼坐下来,等一壶茶端上来,米玛伸手给都倒上,林凌又显得有点局促了。

  伍文定就先开门见山:“嗯,说起来有点难开口,陶子是我女朋友,米玛也是,她们都知道。”

  林凌皱住了眉:“你说的真话?”

  伍文定点头:“真话,我知道我这样做很无耻,还好她们都很迁就我。”

  林凌都忘记了该说什么:“怎……怎么能这样?”

  米玛不耐烦:“我们都互相接受了,就是这样,我们会很幸福的。”

  林凌脑袋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事情。

  伍文定看她表情,就只好说:“我们还算是朋友吧”

  林凌只是无意识的点点头,喃喃的说:“太奇怪了……”

  伍文定无奈:“是很奇怪,好了,还愿意和我们一起走走么?”

  林凌好像恢复了点思考力,摇摇头,看米玛去结账了就问:“那个和陶子住一起的女孩子呢?我说看见过她和米玛一起的。”

  伍文定犹豫了一下:“也是我的女朋友,这下被你彻底看穿了吧?”

  林凌刷得一下站起来,好像会沾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有点慌张的说:“我……我先回学校了。”

  伍文定站起来:“嗯,不送了。”伸出手。

  林凌没有理他,点一下头就匆匆的走了。

  伍文定趴窗户看没有出现过路被车撞到的狗血镜头,就坐回来慢慢喝茶。

  米玛笑嘻嘻的过来:“看什么看,舍不得啊?”

  伍文定就给他说他想的,米玛笑他神经病。

  两人倒慢悠悠的坐着把茶喝完才离开。

  米玛问:“你说林凌会怎么想?”

  伍文定检讨:“觉得我无耻,我下流。”

  米玛高兴的不介意:“我喜欢你无耻,喜欢你下流。”说到下流,脸都有点红了。

  伍文定挠头:“大白天呢,又回家?”

  米玛忍不住呵呵笑:“走吧走吧,还是去街上走走,净化心灵。”

  休息了两天,伍文定和米玛才有去集团总部办事的安排。

  先了解一些基本的事务进展状况,因为伍文定一直有强调自己并不插手具体的集团运作管理,只是了解一下具体事务也算是对自己有个学习的过程,在这边他个人的重点也还是在基金会,服装公司可能算是一个特例。

  各个公司领导还是有事没事来蹭一蹭,聊聊天什么的。

  直到下午米玛才把服装公司的具体事务做了个小节汇报,因为伍文定的思路是尽量不做生产都外包,所以厂房建设大多数都转为库房,独立的服装公司办公楼四层高,集中的是市场部、企划部、设计部、仓储部、招商部、采购部、生产部、财务部、质检部等几个核心部门,运输是外包给物流公司了。因为目前办公楼还在建设,逐步招聘填充的人员都在总部这边借了一层楼在办公。

  按照内地服装销售舶来品比较吃香的趋势,这边申请了五六个诸如歌利雅,马克鲁斯一类的洋名,还辗转到香港去落地注册,加上一些早期造势的软文编撰都交由企划部在netbsp;

  设计部已经有七位比较年轻的服装设计师在运行,基本都是刚从学校出来的,还有点心比天高的样子,和买手组成的采购部则两不交叉的自行其是,两边现在颇有点科班草莽的互相瞧不起。米玛说起这个的时候,神色带笑,自己也还是个小姑娘,自然觉得有点诡异。

  因为这些架构和安排都是按照伍文定的吩咐做的,不免有点想看看伍文定如何收拾场面。

  伍文定也笑:“不交叉就不交叉,两边还是各自按照之前秋冬装各八十套款型的设计定版八月底交货,都得是全码全色各五套,到时候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知道了。”

  仓储部现在倒是空落落的,只有两名主管带领一帮人员netbsp;

  招商部和市场部的人员招聘都还没有完全开始,因为现在实在是用不着,只有几个主管在做事。

  质检部和财务部倒是都开始充实认识熟悉业务了,好几个还是比较年轻一点的信众。

  米玛还特别说到那个陈晓娟现在在采购部上班,一直都随着几名已经离职过来上班的买手在粤港两地跑得不亦乐乎,听同事反映话不多,也看不出来什么特别的地方。

  两人还过去服装公司的场地看了看,白色瓷砖起伏的围栏圈了好大一片地,米玛说是政策圈地不圈白不圈,只需要平整好种草种树就可以了。办公楼在社火朝天的做钢筋混凝土浇灌,仓储以及生产车间是用的轻钢厂房,现在只做了框架,伍文定说还是早点把这些轻钢房也搭上,免得明年才搞,显得也太新了点,别人看起来要嘀咕,这些细节都是可以影响到经销商心理的,特别是厂房,可能今年会用到一部分,可以安排设备和工人了。

  大门确实很气派,硕大的石材斜面上“嘉德服饰有限公司”的金属字气势很足。

  伍文定回到办公室,交代在八月初租赁两个比较好一点的门面,相隔稍微远点,不要太大,四五十平方的那种就可以了,作为今年试水的场地。他在八月份可能也会扎在这边,主力经营这件事。

  米玛听到暑假伍文定会基本在成都,就高兴得不行,就算那两位一起来也无所谓了。

.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还是抽时间和那个申请搞餐饮的学生陈永红,最后的结果和林永刚差不多,也是多提供了一部分基金稀释了股份,毕竟搞餐厅前期的投入也要高不少,虽然点铺得不需要那么快,各方面要更复杂一点。

  陈永红是个子tǐng高大的北方人,在成都上了大学就迷上了这边的口味,学的是物理,最后却觉得自己是做饭馆的命。现在得到确切的认可,还是很有点激动,毕竟自己家条件一般,不太可能提供十多二十万给自己折腾。

  伍文定说:“这边你的初步选址,我们比较认可的是这两个,你带我们的财务去谈,最后选定一个就可以着手准备了,马上就要暑假了,开学就是你正式营业的时间,别错过了。还是那句话,这个店我们不会做出任何的指手划脚,全部是你自己做,做得好,后面我们就全力你,不好,可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陈永红明显比林永刚要简单点,恨不得马上转身去炒菜,点点头,握手就走了。

  这样在集团总部上了两三天班,毫无组织纪律性的米玛就乐颠颠的跟伍文定跑重庆去了,还带了一大堆自己的衣服,说是要把自己的房间弄好免得到时候被侵占了。

  伍文定一边往车上搬,一边好奇:“藏服你搬过去做什么?”

  米玛得意:“炫耀!”

  伍文定只好搬,还担心:“你这些东西算是贵重了吧?那不得把家里的价值成本搞上去,我上学上班都不放心家里了。”

  米玛出主意:“买个保险柜放家里?”

  伍文定说:“我们都没什么贵重物品,你这样是不是脱离群众了?”

  米玛瞧不起:“这算什么贵重物品?”

  路上两个人确实比一个人开心多了,米玛还指挥伍文定去别人的车。越野车不擅长这个啊,所以一路上埋怨不断。

  等回到重庆,伍文定就还得把东西搬上楼,还好他力气大。

  打开门,米玛主动示好:“孙姐好,陶姐好……”

  本来想出言讽刺一下的孙琴有点不好意思:“你比我大一点的……嘿嘿。”

  陶雅玲坐工作台前自己笑,她在专心画图,最近的专业课程是店面空间设计,她都是一板一眼的完成,才不像伍文定那逃课常客一个样。

  伍文定把大包值钱东西放角落里,更多的衣服包就干脆放车上了。

  然后走过去后面搂住陶雅玲亲一下,再过来给沙上的孙琴也亲一下:“我买了菜的,我去做饭。”

  米玛不怯场,自己笑嘻嘻的拎个小包坐沙上去,孙琴也笑,看伍文定走厨房去了,才问:“衣服穿得吗?”

  米玛摇头:“小了点,有点紧。”

  孙琴大恨,歪过去小声问:“你到底是多大?”还拿手指去戳米玛。

  米玛tǐng胸骄傲:“92F了。”

  孙琴哐当一下倒回去:“还要不要人活了……”

  米玛算旧账:“你说你给我留的小房间,好小?”

  孙琴总算是出口气:“很小很小,只能放个单人netbsp;

  米玛不上当:“单人netg还挤得紧点!”

  陶雅玲在那边哈哈大笑:“好了好了,孙琴你说不过她的。”

  米玛小声通报情况:“我们这次遇见了那个林凌的,不过被伍文定气走了……”

  吃过晚饭,天色还早,米玛就迫不及待的要去看房间。于是四个人就当去散步,出过去。

  打开门墙纸都贴了,地板也装了,只有家具说是在外面工场制作好一起拉过来组装,所以看上去有基本要求的样子了。

  米玛对自己的房间还是满意,只是比划了一下衣柜可能有点小。孙琴跳来跳去的看,她抢先的卧室是不错,有阳台还多个卫生间,现在就有点不好意思。陶雅玲就笑,干脆在那个卫生间上装个女卫生间的牌子。

  米玛看了一阵,突然说:“只有三间房?那住不了多久哦?”

  孙琴吓一跳:“还有谁来住?”

  米玛好难得扭捏了一下:“有了……孩子就不够住了。”

  陶雅玲都好想把她的脑袋拨开看看有些什么不正常的念头。

  孙琴更是觉得好遥远的事情。

  伍文定是要求把客厅阳台封闭起来的,在外面给电脑找了个安身的地方,走过来看见三个姑娘脸红红的站那,好奇:“说什么呢?”

  孙琴乘势挥手:“去去去,没什么。”自己却走开了。

  米玛也不好意思的走开。

  伍文定就拖陶雅玲去看厨房,宽大很多,要整套好点的厨具,用的时候可不少呢。

  陶雅玲就提意见,冰箱这次可以买大一点了,微波炉烤箱也一个不能少。

  看完一圈,才下楼去走走。

  出了电梯,看见有些年轻人都在搬家了,估计是没有怎么装修就直接入住了。

  孙琴就好憧憬,催伍文定喊那个师兄加快度搞定好搬家。

  伍文定摇头:“家具这些东西,慌里慌张做出来的哪能用?下次买装修好的房子,直接买家具,马上就入住。现在我们都还是学生,就先将就几年。”

  晚上,闲不住的米玛就翻开自己的大包包,炫耀那些藏服和饰品,让孙琴和陶雅玲非常新奇和眼红,最后本来有点不好意思还让米玛睡客厅的孙琴气哼哼的就把伍文定拖自己那边去睡觉了,让米玛和陶雅玲在外面笑。

  伍文定很得意这样的气氛。

  应该说伍文定三人平时还是比较注意影响,一般都是两两一起出现在学校,也没有太多亲昵的动作,所以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不正常的恋爱关系。加上几人本来在学校人缘也不错,就没什么风言风语出现。

  所以米玛过来呆了一周多时间,伍文定也就干脆不怎么去上课,老在家或者办公室和米玛一起。

  米玛坐在自己的秘书位上,东看西看。

  伍文定好奇:“干嘛?你喝了猴子酒?坐不住的样子。”

  米玛笑:“我觉得现在办公室有点小了。”

  伍文定正在看今天过来的传真,集团旗下的拍卖行这次还是在香港进行的拍卖,只送了十余件过去,最后拍得八千余万元,整个过程是由六位不同寺庙的大喇嘛监督完成的,剩余的古玩都保存在成都市的一座喇嘛庙里。传真在详细列出拍品拍价清单以后,主要是询问款项现在已经归入集团账上,询问如何安排。

  伍文定还是按照老规矩,做出一半给基金会,一半给集团运作的批复。

  米玛接过签字文件收好:“我刚才去大楼物业部询问过了,为我们这个楼层一共五家公司,有两家面积比较大,没有什么多余的空闲了呢。我让他们如果有了什么空余先通知我一声。”

  伍文定就说:“不过是我们俩的夫妻档罢了,要那么大面积做什么?不过孙琴倒是说想来这旁边搞个工作室,倒是可以安排点面积给她。”

  米玛喜欢夫妻档这个词,拿笔写下来卡在两人的相框上,向往:“那就是她的工作室在我的公司管理之下?”

  伍文定澄清:“我没有这个意思啊,她是想搞个独立的小工作室,做点成衣卖给你和陶子的。”

  米玛鄙视:“身材都看不准,还做什么成衣?”

  伍文定承担责任:“那不怪她,怪我太勤劳……”

  米玛就笑得嘿嘿嘿。

  米玛走了以后,伍文定一贯的懒散不得不忙碌起来,因为事情突然一下实在太多了。

  先是学校接近期末要准备考试,各种专业课程也总要交点什么上去。

  其次是高考已经结束,成绩出来了,关于教育基金,残障基金的申请越来越多,前者还好,是没有什么门槛的川渝籍应往届大一新生一并接受,但是也出现了一些川渝籍以外慕名的申请者。只能说是先劝慰,保证在第二年对这些外地的大二学生优先照顾。

  后者就麻烦很多,因为不光是掏钱就可以,涉及到的要求也不一样,出想象的复杂和混乱。第一年做,很多项目部的工作人员都不知道可以为残障学生提供的帮助到什么地步,有什么流程。伍文定只好一边督促项目部员工多与申请者沟通,一面与几个主管连夜制定工作流程,保证工作可以在一个程序化的范围内运行。

  然后创业基金还好一点,毕竟就当做是投资,项目部的跟进还算靠谱。算是帮伍文定省了不少心。

  最后就是因为九七回归,重庆直辖了,他之前帮了好几位老师参与相关的一些主旋律活动,现在纷纷赶稿赶作品。

  陶雅玲看他忙碌的样子,就整理好期末考试的内容,让他有空间隙看一看,专业方面就干脆帮他全部做了空间设计的图纸,版画雕刻的母版,雕塑课的小浮雕人像,嗯,这个头像是做的自己,自己的作业做的伍文定。

  孙琴就没那么好心,嘲笑他临时抱佛脚,这时才开始烧香,就是经常去成都耽搁了时间。其实偷偷的还是学着洗衣服,打包回家吃饭,不再让伍文定做什么家务事了。

  伍文定晚上经常就坐工作台前写东西,改稿子,看申请书。

  陶雅玲给他泡好茶,自己拿本书坐沙上看看书,看看人。

  孙琴坐不住,学陶子学了两天,就去练打字,吵吵嚷嚷的说要帮伍文定做录入,结果一直到放假,她的五笔字根还是没背完,只能用拼音练一指禅。

  不过直到学校放假,伍文定的工作还是没有忙完,持续到七月底才基本把基金会和老师这边的事情处理完。

  两女孩终于松了一口气,才收拾东西回家去了。

.品书网品书网  其实回家也没几天,两人就经常回来这边了,因为在搬家了,大件事!

  那位师兄把房子弄好交给伍文定了,三人也过去看了两次,很满意,提出了一些小改动都修改好了,只是因为这段实在有点忙,没有时间搬家。现在放假了,工作又告一段落,正是装饰新家的好机会。

  所有的墙面基本都是暗黑色银纹的墙纸,师兄还自作主张的把白色踢脚线改成了白色护墙板,让整体色调不至于太过暗淡。部分不是墙纸的地方用青砖砌成刷白漆,加上黄杨木色的杂木定制家具,整体风格显得清爽又带点中西混搭的韵味。

  孙琴如愿以偿的去买了套三米多长的北欧简约风格沙,宽、大、厚的特点让人很喜欢。

  陶雅玲却别出心裁的在白色砖墙上用黑色mao笔手绘了一幅齐白石风格的游虾图,更添中情西韵。

  伍文定就又去弄了台电脑,打算把两台电脑都装在阳台上,做个局域网方便工作和设计。

  米玛闻讯赶过来,开始乐淘淘的把自己的衣服什么的开始往不大的柜子里收拾。

  四个人都有钥匙,所以来的时候不一定是一起。

  陶雅玲采用的是蚂蚁搬家的方式,偷偷的把父母家里自己的衣物和物品,喜欢的mao绒熊,从小得到的奖状奖章,日记本等等,一点一点不露声色的转移到新家,卢青还奇怪最近陶雅玲怎么回家次数频繁增加。到后来不耐烦,趁父母都上班直接把车开回去,一次次往返车和家里直到装满一车,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孙琴动静大,一开始就直接开车回去装,被她妈逮住还念念有词:现在大学生都这样!欺负自己爸妈都没上过大学。

  孙明耀知道了就直接打电话给伍文定:“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不清不白的把人拐走?”

  伍文定是真不知道,一早被孙琴拿走车钥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傻笑:“估计是和同学搞的画室吧?好像是和一个女同学,现在都流行出去搞画室,不然在寝室她设计作业都没法做。”

  好不容易才把孙明耀糊弄过去。

  米玛之前就拉了不少东西和伍文定一起过来,这次又开一普拉多,就她一人,嫌多个司机少装货,可见拉了多少东西。

  等伍文定某天过去准备往卫生间墙上装个架子的时候,突然现各个房间都是堆满东西,客厅倒还看起来空旷的很,真有点哭笑不得。

  于是伍文定装好放那些瓶瓶罐罐的架子以后,就打电话喊最近扎根在这边的米玛一起去买电器。孙琴回家了,陶雅玲就一起过来了。

  一到了家电中心商场,两位姑娘就有点撒欢的到处跑,什么都觉得好看,什么都觉得可以搬回家。

  伍文定耐心的劝说,最后不得不收缴米玛的银行卡,陶雅玲的小钱包才抑制住了两位的购买玉。

  二十九寸的电视,Vcd机、小型组合音响,洗衣机,微波炉,冰箱、烤箱,抽油烟机,还有四台窗式空调,基本都是国产的,伍文定不迷信进口货。不算太贵一万九千多,正在刷卡交钱,米玛看见远处有个挂钟还可以,正要奔过去取走。

  陶雅玲破天荒的拉住她,小声说:“我在家拿了一个,不用买了……”

  伍文定正要表扬这种勤俭持家的好作风。就看见米玛和陶雅玲拉着往进口家电专柜过去了。

  等他好容易完成这边,让工作人员帮忙把货品都安排到侧门以后,就看见两姑娘兴冲冲的拿着开好的单子过来喊他交钱,一看单子一万多,伍文定瞠目结舌:“姑奶奶,我还要做善事呢!”

  进口飞利浦的小家电基本上挨个拿了一件:吸尘器、熨斗、咖啡机、士多炉、电吹风、无绳电话……甚至还有四把电动牙刷。

  没等伍文定言,陶雅玲就双手合十,兴奋得不行的红扑扑个脸着他……唉,那就刷卡吧。两姑娘高兴得抱着欢呼,有这么高兴么?

  两部车是装不走的,喊了一辆小货车把大件装上,小件装自己车上,陶雅玲都不稀罕跟伍文定一起,说是要和米玛一起分享狂购的快乐,迫不及待的随便拿了几件就开车跑了,说是回家等着。

  等伍文定带着货车回到楼下,安排搬运工搬上楼,打开门就看见两个姑娘蝴蝶穿花一样在各个房间晃来晃去,这个摆这里好,那个还是放这边。

  伍文定第一次觉得好花眼,坐沙上喊:“这只是电器类,还有各种各样的小物件装饰品没有买,那不得把你们累死?”

  米玛抽空回答他:“我在成都买了一些带过来了。陶子说她也从家里拿了一些。孙琴更是搬了不少来……”

  等晚上孙琴回来听说错过了白天的狂热采购,直接就把伍文定推倒在沙上一阵掐,直到伍文定承诺明天去采购各种装饰品,日用品才勉强作罢。

  但是陶雅玲说:“今天我是不想回去那边了,就在这边住!”

  米玛附和:“我终于有房间,不用睡客厅了。”

  伍文定有烦恼:“netg和netg垫,本来准备明天去买的。”

  孙琴不耐烦:“就到外面的菜市场边随便买几netg席子,和mao巾被就好了,夏天哪有那么麻烦?”

  伍文定只好按照指示出去寻找席子和mao巾被,还顺便买菜准备晚饭。

  后来一想,厨房的东西还不齐全,不如明天买,还是打包回去好了,结果三个姑娘对吃的什么根本没注意,陶雅玲筷子夹着菜,眼睛都在看墙面是不是要装个镜框什么的。

  吃了饭,伍文定就给撵到卫生间用砖头洗新的竹席子,这是陶雅玲叮嘱的,看来也只有她知道这些生活小常识。

  三个姑娘在一阵忙乱以后,终于有点体力不支了,躺大沙上喊伍文定洗完席子晾上,然后来给她们把电视打开,音乐打开,做按摩……

  伍文定还得赶紧把电视接上,把音响安装好,才开始给三位姑娘按摩。

  等他兢兢业业的完成以后,舒坦了的三位姑娘抖擞精神继续整理各种衣服,家具,装饰品,根本没人理会又去安装空调的伍文定。

  这一折腾就到了半夜,都累得不行,还相互谦让伍文定,最后是米玛勉为其难的接收了伍文定侍寝。

  倒头就睡的米玛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穿着一身白色长袖睡衣打着呵欠走出房间,现另外两个姑娘都还在睡觉。

  伍文定精神好,一早就起来出去把厨房的各种调味料,七七八八的零碎东西买齐全,早就做好了各种餐点,放在大桌子上,自己正在熟悉各种小家电的说明书,尝试着用士多炉烤面包,用煮蛋器煮白水激蛋。

  米玛舒坦的从后面抱住他:“电视上经常看见这个场景,现在才觉得是真浪漫。”

  伍文定笑:“一定要配上干净的厨房,锃亮的小家电,色香味俱全的早餐,郎才女貌的男女主角才称得上是合格的镜头。”

  米玛眯上眼:“全部都符合……”

  伍文定指挥她去洗漱,小妹妹撒娇:“你帮我嘛……”

  伍文定抱起她,放在宽宽的马赛克洗漱台上,用电动牙刷给她咬在嘴里自己动,又拿mao巾浸湿给她擦脸,欣然享受着恋爱感觉的米玛,最后给伍文定满脸涂上牙膏沫儿表示自己的高兴。

  等两人都坐在桌子前开始装模作样吃早餐的时候,陶雅玲才念叨着出来,也是穿着睡衣,不过款式可就比米玛的火热多了,吊带裙,下面就白生生的大腿,看了一眼客厅:“伍文定……过来给我洗脸。”一脸迷糊的表情。

  米玛撇嘴伍文定屁颠屁颠的就去了,还关了卫生门,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

  孙琴最后是被伍文定从netg上喊起来的,懒姑娘还翻过去反过来的不愿意起来,最后威胁这边仨一起出门不管她了,才不情不愿的起来。吊在伍文定脖子上不睁眼,伍文定干脆第三次提供早起洗漱服务,孙琴才笑呵呵的闭着眼睛说:“真希望都这样……”

  等她坐下来吃饭的时候,那两姑娘都坐在桌子边涂涂写写的,应该都是今天的采购清单。孙琴有现:“四把椅子,但是这个桌子很大的哦,坐十个人都没有问题嘛……”最后定型的大台子两米四长,一米二宽,很大一张,国画系的老师就喜欢这种桌子,画点四尺的大条幅,都不用移动纸张。

  陶雅玲表示喜欢:“能坐十个人不代表就有十个人,但是确实不能再增加人了哦”眼睛还瞄一下伍文定,伍文定屏气凝神接受。

  米玛不参与,专心写自己的清单,还念:“netg上用品六件套,浴巾,窗帘,台灯,落地灯,衣架,穿衣镜,梳妆镜,化妆品,保养品,清洁用品,相框,文件筐,文具,嗯……我还要买套纱帘挂netbsp;

  看来有提醒,陶雅玲连忙去修改自己的。孙琴也被刺激到,含着筷子就拨拉过来一支笔一张纸开始写自己的。

  等四人收拾停当出门,都已经是中午过了,这次把战场放在家居商场和百货大楼,下车前,伍文定就挨个搜身,一番香艳娇嗔之后,所有的卡和钱包都到手,才略微放心的走进商场大门。

  先去的家居商场,因为这里关门早,晚间不营业。

  买的东西不少,体积也不小,还好卫士后半截的空余也不小,装上都显得满满的。陶雅玲还表扬伍文定安排得好,进商场就先去订需要稍微制作一下的窗帘什么的东西,两小时逛完以后,取货走人。

  然后是去的百货大楼。

  一楼是化妆品居多,扫荡一番,东西不少,但度快,因为都是自己平时用习惯的东西。三个人用的还不是一个类型,真头疼。

  二楼是日用品,属于主力扫荡楼层,这个就耽搁时间了,选个netg单都要纠结好久,好不容易选好,看到另外姑娘选的,又推翻重新来过,伍文定性子好,就在这个楼层选了个小折叠凳,坐旁边笑眯眯的看。营业员就奇怪,这几位选东西这么犹豫,却不怎么看价格,三女一男的搭配也更奇怪,而且三位姑娘的穿着明显比那男的好得多。

  好不容易把这些东西选完,都要接近晚餐时间了,看看三楼四楼的服装,以前最喜欢去逛的地方,今天却没什么兴趣。招呼着伍文定这大劳力搬东西,米玛把车给停大门口来方便装。

  一致表示没有什么兴趣在外面吃什么,要求尽快回家,所以就装人装东西赶紧走人。还真是难为了这辆车,最后连坐在前面的陶雅玲都抱了一个装满小东西的垃圾筐。米玛和孙琴之间也塞满东西。

  开动以后,孙琴终于有机会牢sao:“你说你看,家里四口人,net节你还非买这个铁盒子,上下都不方便,就前面有门,平时得从屁股后面上来,今天就只有从你的座位爬进来!”

  米玛不同意:“平时也没这么多东西嘛,再说要大点,我那不是还有车么?”

  伍文定出点子:“要不你和陶子也买个车?”

  陶雅玲一口否定:“没必要,这一年来,就今天觉得稍微挤点,真要用车,我自己开这辆就是了,哪需要?”

  孙琴也反对:“你这铁盒子要不是认识的人少,你还以为不招眼?上次我就听见有人在说看见学校周围哪哪停了辆6虎,听得我心惊肉跳的。”

  那就先将就吧,都还是学生呢。

.品书网品书网  回了家,又是一番旋风般的忙碌,伍文定当苦力和看客,最后自己就坐电脑前做点设计什么的了。

  欢乐的新家时光持续到了七月底,伍文定就按照之前的安排打算去成都扎上一段时间,准备九月开张的两家服装店。

  三姑娘还在兴奋期,有点舍不得走,伍文定就先过去,哪个先呆不住了就过去找他。

  公司找的门面都在net熙路附近,不是最红火的地段,但也不错,因为有些比较的意思在里面,所以两家挨得很近,中间就隔了两三个门面。

  伍文定事先也有看过设计师团队和买手团队的服装,分别根据不同的风格色调,做出了两套店面装修设计,相对来说,设计师这边叫轻绯衣雨,更时尚更亮丽一点,买手那边叫绵雅,就倾向白领典雅一些,米咖系的灰色调更多一些。

  从集团地产公司调动出来的人手,正在组建装修公司,干脆就一拨全部调过来,两家一起开工,伍文定就扎在那,除了在现场交底就是喊设计部或者采购部的人员过来陪他逛街,陪他看店面装修,讨论哪些理念更适合现有的情况。

  还把装修公司的主管找出来提要求,所有的装修必须考虑模块化,服装展示架,中岛台,边柜,都必须可拆卸,可组装,尽量避免现场动手做,可把一直只盖房子,刷墙壁,做木工的装修公司一帮人累得够呛。

  集团公司以丹增为一帮人,经常轮番过来看看,没事就陪伍文定蹲路边抽烟,好像藏人更容易简单的生活一些,见识过伍文定的雷厉风行都觉得理所当然。

  才过两三天,姑娘们就有点想念了,没了伍文定的家,完全不是那个味了,于是,三人轮流开车,又奔成都来了,半路倒是去游览了一下什么地方的庙子。

  到了成都,知道伍文定的所在方位,就直接过来,看见伍文定正蹲路边和一个穿西装的藏族汉子吃凉粉,两人气势都很足,甩开膀子猛喝,一点没有和姑娘们在一起,悉心照料的习惯。

  米玛在驾驶座就介绍那是集团一药业公司的老总,平时还是多端正的一个人。孙琴就哈哈笑:“我们家老伍多大一块染料啊,不留神就把别人给抹黑了。”

  陶雅玲纠正:“这个叫有感染力好不好……”看什么都是自家的好。

  伍文定眼力多好,远远就看见米玛的车了,站起来招手,这边这老总看见了,笑着告辞先走了。

  三姑娘找个地方把车停了,袅袅婷婷的走过来,看得伍文定笑开了花。

  过来站定,陶雅玲就数落:“你是不是没事就站太阳下?几天不到就黑了一圈?还是瘦了?”

  米玛就捣乱:“哪有这么厉害?”

  孙琴还是有专业水准:“带我们去看看你这几天的工作成果?”

  伍文定谦虚:“刚开始呢,几天能有什么,要搞大半个月,你们累不累?要不先回去休息?”

  陶雅玲有兴趣:“还是去看看,你那图纸我还帮你弄了的呢。”

  那就一起去看看,不过现在真没有什么可看的,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的样子,还在补灰呢,店面装修一般都是不到最后光鲜耀人的时候,前面每个环节看起来都是tǐng磕碜的样子。

  最后还是米玛带着先回她那边去休息了。

  伍文定弄到下午,也买菜回去了。

  这边就只能睡三个人,于是孙琴和陶子一起睡,伍文定只能睡客厅个,不过他无所谓。

  接下来八月之中,伍文定就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服装公司这边。

  陈晓娟也过来店面这边面见大Boss,她过来呆了两三个月了,算是了解伍文定是个什么地位,不免现在有点怯,不过自己是他亲手招进来的人,好像又算是亲信,所以很有点忐忑。

  伍文定态度很和蔼:“做了三个月左右了,感觉如何?”

  陈晓娟立刻回答:“我觉得很好。”好像又觉得有点空洞“服装公司这边给我的工作范围,我很喜欢,感觉是我真正喜欢做的事情。”

  伍文定觉得还是空洞:“具体到你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呢?”

  陈晓娟好像在外面历练了一番,沟通能力好不少:“我先是跟的常姐跑广州批市场,见识了什么叫做海量,款式、数量、讯息什么都是海量,后来她们又带我泡深圳和香港的商场,就是不停的逛商场,逛到闭上眼睛都能数出来哪家隔壁是卖什么的,哪个款式上次来挂这里,下次来挂那里,我很满足。”

  伍文定好奇:“这次你们的八十个款,你提供了多少个?”

  陈晓娟有点脸红:“我们八个人,我提供了十七套,但是我们内部评审的时候,我自己又删除了五套,她们帮我去掉了四套。我现在还是有点信心不足,毕竟我从来没有担任过这个工作。”是啊,这还只是试水检验,每套全码全色乘以五也就几十套,以后正式铺开,动不动就是一个批次五百到两千,如果店面数量足够多,批上货也许就是五千套,一个看走眼,压力可以想象有多大。那个常姐就是长年在批市场磨练出来的,其实年龄比陈晓娟还小两岁,初中文化,看上去却很老练了,一个批次拿五百套几乎是三天两头的事情。

  伍文定有点惊讶:“不错啊,她们都是老油子了,还接纳你这八套了,那我们就看看实际的市场反应好了。不用太担心,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交学费的,你还有半年的时间来证明你自己。”

  陈晓娟还是很七上八下:“我非常感谢公司和伍总给我这个机会,我……”

  伍文定笑:“别想那么多,我也算是学艺术的,嗯,有些时候,既然你选择了做这行,就相信你自己的直觉,也许会给你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结果……”

  陈晓娟有点感激的点头,毕竟她一个刚出大学校门的女孩子,这几个月翻天覆地的变化,说不患得患失是不可能的。

  伍文定也抽时间在工地见了陈永红,那个搞餐饮的男生。

  陈永红明显把注意力放在了装修工地上,有点羡慕:“伍总,我们那边成本限制,所以请的装修队动静比较小一点,没这么高级啊。”

  伍文定笑:“进度如何?”

  陈永红报告:“”装修大体要完成了,配套正在准备进场,然后就是试菜,人员培训。”

  伍文定警告:“你要注意好按照图纸来,既然考虑了不是单店的问题,就要把系统化摆到前列的位置。”食尚快餐的店面设计是陈永红自己捣鼓的,有些人机工学的尺寸都不靠谱,交上来被伍文定改得七零八落,陈永红才知道隔行如隔山,冷汗落了一大把。最后连Logo都是伍文定设计的。

  陈永红还有想法:“我打算开学以后还是找大学生来兼职送外卖,大学生懒得出奇的人实在太多了。”这倒是,两人相对而笑。

  伍文定提建议:“初期先用印名片菜单的方式,成本低廉一点,有几个店面了就可以印a4大小的彩色菜单。”

  最后伍文定还给了陈永红一个好消息,为了餐厅营业采购,调了一辆面包车给他,在他没有驾照以前司机的工资由伍文定个人垫付,尽快拿了驾照还钱给他。

  陈永红有点惊讶,笑呵呵的说晚上就去找师兄借车练习。

  最后伍文定干脆和他一起过去看了下餐厅的装修情况,这边就好看不少,要完工了嘛。明黄色的大型门头,红色Logo和食尚店名,明亮的大型橱窗玻璃,由伍文定的联系制作的十多盘饭菜模型,鲜艳玉滴的放在橱窗让人垂涎。当年他大便都细心钻研可以做得那么像,现在找工业设计系帮忙做的这些东西更加容易。

  深色小碎砖地面显得很赶紧,伍文定提醒要注意防滑问题。

  两层楼店面,一楼八十来平方,除了密密麻麻的座位就是呈L型摆放玻璃柜台,按照进门习惯第一个是饭的选择,有稀饭和米饭以及面块三种,之后就是各种菜肴,随要随取,柜台前的栏杆保证了只能沿这个方向行进,直到后面有水果和饮料,最后一个才是收银。

  二楼就简单多了,也大了不少,因为少了厨房嘛。除了一排柜台提供饮料,全部都是座位,卫生间也在二楼,这是伍文定特别要求的。

  一楼后面的厨房,现在还比较空荡,设备没有进来。

  伍文定就提出,等试菜的时候,他再来最后审查一下。现在还不错,没有什么可太挑剔的地方。

  因为下个月周围的大学就开学了,伍文定和陈永红一起讨论一些开学以后促销的手段办法。伍文定给陈永红强调的还是视野是要放开一点,但还要踏实的做好目前的小店,只有这个成功了才能延续到后面。

  伍文定宽慰陈永红:“目前规模小,很多的投入分摊就比较高,我们在计算盈亏的时候,是会考虑进去的。”

  陈永红嘿嘿笑:“开三个店也只需要一辆面包车,成本就低很多。”

  伍文定哈哈笑:“你在提醒我不要忘记把车给你,是旧车啊,别以为是什么多好的车。”

  陈永红大满足:“您都开个北京吉普,那么节约搞慈善,我这就很满足了。”唉……又是个没见识的。

  伍文定也满足,拍陈永红肩膀:“那我就祝愿你生意兴隆,以后开好车啊。”

  陈永红有点认真:“有榜样,好车不是我追求的目标。”

  这老实孩子……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事实的真相,让伍文定情何以堪啊。

.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还是在中旬抽了两天时间陪三位姑娘去了趟青城山,很不错的避暑胜地,不是去的上次和米玛大战的山崖,而是直接去的青城山山巅上的道观。

  道观很便宜,有四人间,就是四张木netg,一共才三十块钱,不过山顶没什么吃的,就只有吃面,还好都不在乎。

  太阳慢慢落下去的时候,夕阳投在米玛的脸上,映射出七彩的光芒,她正趴在山巅栏杆上,望着至空藏宝的方向,拿小眼神瞟伍文定。

  伍文定忙呢,正在找殿堂前的小工买了四把锁,自己拿工具在刻名字,最后是要锁到一起,锁到同心崖上的。孙琴感兴趣,蹲在旁边,挑了个看起来比较漂亮的,拿笔给自己描名字。

  陶雅玲在认真的看山顶上的碑文,介绍。一阵山风吹来,屋檐下的铃铛清脆作响,也带起了她的头轻扬,很飘逸的感觉,值得拍照留念啊。

  最后是孙琴把锁拿去锁的,串在一起相互交错锁在几千把锁里面好像也没有那么显眼奇怪。

  晚上搬了小木头椅子到院子里坐着纳凉,其实很有点寒意了,这里晚上一点没有闷热的气息。伍文定拿把蒲扇,不是扇风是扇蚊虫。

  陶雅玲望着天上好像很近的星空说:“要是就住在这里也不错。”

  米玛笑:“那倒是,你还可以当个山长。”

  孙琴呵呵笑:“挑水都是伍文定的事……”

  伍文定有力气:“买菜做饭都是我的事。”

  孙琴还是有话:“你别这么辛苦,你才大二,何必搞这么多事情?”

  陶雅玲看法不同:“做事就是要趁年轻,现在领先一小步以后就可以领先一大步。”

  孙琴嗤之以鼻:“又是你那套精英理论。”

  米玛立场独立:“伍文定做这些事情都是应该的,也难不倒他。”

  伍文定感激:“我一定好好工作,但是该陪家人的时间不会被挤占,家人优先嘛。”

  陶雅玲就批评:“说起家人,你回家看父母的次数实在太少了。”

  伍文定不怕被雷劈:“你们最亲嘛……”

  孙琴给米玛灌输:“男人这种时候说的话,不能信,太甜言蜜语了。”

  米玛不好刺激她:你一小女孩懂什么男人?但眉眼间不免有点变化。

  看出表情的陶雅玲就哈哈大笑。

  晚上四个人一起睡一个房间,还是第一次,都觉得有点奇奇怪怪的。

  孙琴见识多点:“伍文定,你是不是还打着大被同眠的坏主意?”说着话,还把睡袋拉紧点,因为了解这些小旅社的卫生情况,上山的时候就直接带的四个睡袋过来的。

  伍文定否认:“天可怜见,小的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

  陶雅玲现在也算过来人,知道点端倪了:“伍文定我可告诉你,这种龌龊念头你可想都别想。”

  伍文定说:“我可真的没那种想法,可能有的男人很向往吧,我不是。”

  米玛不说话。孙琴不放过:“米玛,你是不是赞成这种念头?”

  米玛嘻嘻笑:“这个看他的意思,我无所谓。”

  另外两姑娘头痛,这真的不是一般人……

  卧谈会兴致勃勃的开得很晚。

  第二天一早,伍文定先偷偷的轻身起来,欢喜的挨个亲一下姑娘,才自己出了房间,来到院子里。

  阳光很轻柔,周围的青松草丛都在微微的摇摆,很安静,透出一股油然而生的欢畅感。

  伍文定抖抖肩膀,就在院子里拉开架势,把一套太祖长拳举重若轻的打了一遍。当拳头迎向湛蓝的天空,好像一个揽尾就可以把云朵摘下来。怪不得古时候那么多门派都要立在山头上,这样的环境,练拳都要热爱几分。

  收身回势的时候,才瞄见院子角门边有位老道人站在那里看。

  看见伍文定在注视他,打个稽,走过来:“看见你在打拳,不小心看入神了。”

  伍文定没出什么汗,笑:“您也喜欢拳?”

  道人看起来五六十岁:“我还算是痴迷于国术吧,不然也不会几十年如一日的呆在山上了。”

  没等伍文定多说,老道人就问了:“我知道问起来有点唐突,不过实在是不得不问,您是打的长拳?”这么大一岁数,一说到拳术口气都变了。

  伍文定点头:“太祖长拳,比较久远的了,怎么?”

  老道人明显有点激动:“我看您刚才一套打下来和一般的长拳不太一样,招式也多了不少?”

  伍文定有点明白:“要不您和我切磋一下,这算是比较老一点的套路,不妨交流一下?”

  老道很惊讶,拉了拉有些花白的长胡子才说:“谢谢谢谢,我想请两位师兄观摩一下?”其实是怕自己记不全。

  伍文定不介意:“没关系的……”

  老道转身就跑,不一会就拉来了五个人,也不太说话,只恭敬的行个礼,站在屋檐下。

  老道士站在那屏气凝神了好一阵,才睁眼对伍文定说:“见笑了,实在有些激动,您请吧……”口气再一次变得更尊敬。

  伍文定点头,起势就靠上去了,动作迅猛快捷,大开大合,很有豪迈奔放的气势。

  老道接招明显有点油滑,很多时候都是卸字当头,不过也没有办法,正面威猛的长拳最适合的就是军旅之中,如果没有能够相媲美的力量与气势,最好还是这样避其锋芒。

  旁边几位一直大气不出的看着,那表情恨不得变个摄像机出来。

  伍文定还是收了力的,有几次掌尾也快到老道的胸前,一拂而过。老道也明白,就尽量多拉开动作,希望能多看到一些变化和组合。

  米玛打开房间门,看到的就是,伍文定腾挪跳跃,龙行虎步的样子,轻轻的靠在门框上,也不说话,看得入迷。

  后面的陶雅玲听见响动过来,看着院子的态势也知道是在友好切磋,也站那看。

  最后的孙琴从两人之间伸出头,揽着她们的肩膀:“怎么样?不是一般人吧?看我这眼光!”

  伍文定还是尽量按照套路的顺序演练的,有时还加入了一些随性的变化。所以招式就显得比较多,把几位道人笑得喜上眉梢,手脚都有点跟着动来动去的样子,只是越看到后来越安静,最后就干脆都立那当杆子了。

  等伍文定以一个双手捶结束的时候,老道很有点气踹嘘嘘的样子,站定以后还是不说话,闭上眼睛,不知道是在回忆刚才的动作还是在调整气息。

  伍文定也不着急,背着手不丁不八的站着,只看老道的脸。

  好一阵老道才睁开眼,一拱手,就向伍文定攻过来。

  伍文定不退,只挡拆只卸力。原来是给老道喂招,让他把刚才感悟到的招式,走一遍。

  最后伍文定不再指点,看老道大概也了解到七七八八了。至于那五个道人,有多少造化就看自己的悟性了。老道躬身行礼,算是有点执弟子礼了,那边五个起码也是中年以上的也一起在行礼。看得三个小姑娘想笑,孙琴还低声说:“我可不要这老鼻子叫我师娘。”

  伍文定受了这一礼笑:“我这是来自少林的武功,所以有空你可以和他们交流一下,毕竟他们现在的功夫都是现摸索的了。”

  老道明白他的意思:“我一定会去好好的和他们交流一番的。敢问您的称呼是……”

  伍文定笑:“我一小年轻,你就别这样了,我姓伍,如果以后有机会有缘分,我们再多沟通,我就是来避暑的。”

  老道更明白,又行礼完毕,才几人一起离开。

  等看老道出了院子,米玛就鼓掌:“好有气派……”

  陶雅玲也赞同:“你开会的时候怎么不摆这个架子?老是吊儿郎当的。”恨铁不成钢啊。

  孙琴有想法:“什么时候你回去敢对我爸也这个态度我就算佩服你。”

  后来也没什么人来打搅,孙琴就去要了副麻将,四个人坐着藤椅,就在山崖边打牌。

  陶雅玲还是感慨:“这种生活怕是神仙也不过如此吧?”

  伍文定打张五筒笑:“神仙还要吃蟠桃。”

  孙琴怒视:“又打我五筒!”

  米玛得意:“我自摸,给钱。”算了钱的,孙琴说不然不刺激。

  这下连陶子都有点怒了:“又自摸,怪不得你……”

  山上悠闲的时间只过了三天,因为中旬过了,饭厅得去试菜,服装店要开始挂货,某些大学生教育基金开始放,一些残障学生已经要开始前往学校了。

  离开的时候老道才出现,介绍自己叫云松,希望伍文定以后都能来这里避暑,后山有座青城别院,会专门整理出来,给他留着住处。伍文定笑着承应了,但还是把所有账目结了才离开。

  云松一直伴送着到了山门外,一直也不再多说话了。

  回到市区,都分别开始忙碌起来,陶雅玲去帮米玛处理教育基金和残障基金的事情,孙琴跟伍文定去看服装店的事情,晚上再集合去吃食尚快餐。

  在基金会办公室陶雅玲一直没说什么话,就在一边看着米玛安排工作,米玛也不介绍,其他工作人员看她们俩很熟稔的交流,也不敢多问。

  米玛过了好一阵才问:“陶姐有兴趣来做吗?”眼睛认真的看着陶雅玲。

  陶雅玲也认真,呼了一口气:“很有兴趣,但是你在做了,我还是去做我那一摊事。”

  米玛把桌上的文件拉开:“其实这边的事情很多,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来一起帮伍文定的。”

  陶雅玲想想说:“可能我的想法和你有些不同,我觉得还是相对独立一些比较好,这样彼此都有一些空间。”

  米玛摆个皱鼻子的鬼脸:“孙孙我就不问她了,她根本就不在意做事。”

  陶雅玲笑,还是帮忙整理一些文件,不时还提点有用没用的建议。

  去服装店的孙琴确实不在意做事,现在吊伍文定身上,要求先去吃个冰激凌再去店铺,伍文定也没骨气的照办。

  “你相对更喜欢哪个?”站在轻绯衣雨和锦雅的店面前,伍文定问正在专心对付冰激凌的孙琴。

  “你……”孙琴都没抬头。

  伍文定大爽,嘿嘿嘿笑着要讨口吃的。

  孙琴把剩下的给他收拾,自己抬眼看店面:“从年龄的角度来说我更喜欢轻绯衣雨,感觉时尚一些,从买衣服的角度来说锦雅可能会找到更适合我的,因为感觉这边的衣服会更舒适一些。”

  是的,从外部看起来,两边店面装修是有一定区别的,这也是设计部采购部两边人员都认同了之后才顺着方向设计的。

  轻绯衣雨很多磨了鸭嘴边的竖条镜片镶嵌在墙面,衣架也多半是不锈钢,到处都有点亮闪闪的,局部有点墙纸也是黑白银灰色调的,马赛克也有局部点缀,中心点一盏水晶吊灯垂下来,有两个设计部的设计师已经在这边测量一些尺寸,内部开始争夺展示衣架了。

  锦雅这边就基本上是米咖色调的墙面处理,挂架也是拉丝不锈钢,显得没有那么夺目,光源基本上都是暗藏式的,显得更含蓄和安静一点,连收银台这边都显得很幽静的样子。

  伍文定笑:“两边得背景音乐都要分开选择了,一边用通俗歌曲,一边用英格玛爱尔兰风笛之类的。”

  孙琴也很好奇:“不知道两边的销售情况如何?”

  伍文定呼气:“我也很拭目以待。”

.品书网品书网  晚上等米玛开车和伍文定会合,就一起到川大边的食尚快餐去试菜。

  还有不少总公司和基金会项目部的人也跑来了,大概三四十人。乱糟糟的坐在一楼二楼的桌椅上。

  看见伍文定和米玛当先进来,很有点一下就安静的感觉。

  伍文定笑:“要热闹,才有快餐店的气氛嘛。”上下才又恢复了嘈杂声。

  陈永红指挥几个服务员把菜品摆放在柜台里。准备介绍一下进餐流程,伍文定摇了摇头,直接拍拍手掌:“好了好了,下课了,大家可以去吃饭了……记得给钱啊!真的要给。”

  众人哄笑,乱哄哄的开始走向柜台。

  柜台前有栏杆,只有入口那边是开放的,另一头是收银处。所以又开始乱糟糟的汇集到入口处。有人就在喊:“入口应该做成喇叭口,免得戳到人。”

  这时已经过来站伍文定身边的陈永红,赶紧拿个小本记录。

  伍文定说:“大家姑且说,你姑且听,到时候营运再调整都来得及,我们也是外行看热闹的。不过如果来进餐还要说明,那就说明程序太复杂了。”

  有些动作快的已经在开始端菜,就直接喊:“菜碗要调整,最好两边带手的,不然真有点烫。”

  还有开玩笑的:“分量不够啊。”“您不知道多拿两份么?”

  最后收银台那边反应还不错:“不算很贵啊,一菜一汤五块钱左右。”

  伍文定看着说:“我个人感受啊,能不能做点杂烩菜,分量差不多,但是是两三个菜混杂在一起的,也许符合有些人喜好。”

  陈永红还真姑且听了,Boss说的也不记,就站那看,小声说:“真的做起来了……我一定会好好做下去。”

  伍文定拍他肩膀:“你很幸运,不是说我们基金会给你机会,而是你幸运的拥有理想,而且在不断去实现,所以好好干,一定要坚持,一旦开始做了就要坚持。”

  然后伍文定就否定了他开始免费吃三天或者半价促销的建议:“那样一开始人会多,但是一旦你停止促销,就会有人觉得心理上有道线,你的饭菜就只值那个价格了。搞赠券吧。到新生报名点,到学费收费处去两元赠券。特别是新生,给陪同家长描述你的卫生,找几个会说的人去。”

  孙琴已经和陶雅玲米玛笑嘻嘻的拿了个餐盘端菜吃饭,还喊走最后的米玛请客。

  菜品大概十来个,红烧肉,回锅肉,青椒炒肉丝,番茄炒激蛋,糖醋排骨,炒青菜,土豆泥,凉拌茄子,居然还有个广味卤肉,看得伍文定自己都觉得有点食玉了:“你还是注意点各地口味,卫生一定要放到位,店面干净整洁,嗯,那三四个服务员就只负责收餐盘,专门有一个人随时负责清洁。”

  最后陈永红才和伍文定也去端上饭菜,坐在门口吃,要求每个吃完离开的必须提个意见才许离开,各种乱七八糟的说法搞得陈永红头大,伍文定胃口倒是很好,笑眯眯的坐在那继续吃,还问吃了不够咋办,陈永红没好气:“自己再去端。”

  孙琴的意见是蔬菜少点,女生可能是追求环境干净的主力。

  米玛没什么意见,就觉得是不是可以提供点民族食品?

  陶雅玲就啰嗦了,还拿个小本来说。

  陈永红摸不清这三位美女和大Boss的关系,只好唯唯诺诺的应下。

  晚上还没法休息,已经接近夜间十点过,大多的店面商场都已经关门,嘉德旗下的两家服装店却灯火通明。

  开始挂货了,设计部和采购部几乎都是倾巢出动,而作为公司现在唯一的两个销售点,其他部门连质检部的人都来了两个在店面外围观。

  米玛给孙琴和陶雅玲介绍那个稍稍有点微胖的陈晓娟就是伍文定招进来的。

  场面有点乱,但还算有序。

对于女装本身,伍文定实在是没有什么眼光和鉴赏能力,就喊了个策划部的主管站远点看整体效果  从夜间来说,灯光效果也还不错,橱窗都比较大,轻绯夜雨这边还做了一个三角形的进门玄关,显得更有异国味。

  伍文定一边看一边提要求:“左边的进门那还是增加一个水牌,可以展示产品促销信息,锦雅就不需要了。导购培训搞完没?每个店三个人吧,以后轮训,毕竟下半年就要开始考虑货品和铺点了。”

  策划部主管有准备:“我们现在大概有十五人的导购人员,先轮流上岗,以后其中大部分会作为店长培养。装饰品,水牌这些东西我们都是按照固定配件来配给的,具体清单已经做好了,只是要看这两家样品店的销售情况和运营效益来决定以后给经销商的提供价格。”

  伍文定打量他一下:“嗯?你想到了这个环节可以产生利润?”

  主管姓程,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想法tǐng活跃的:“如果我们是按照整体形象打包提供装修以及专柜道具给经销商,适当的产生点利润也是可以的嘛。”

  伍文定点头:“这次一个店的基本装修费用是三五万,那么对一线市场来说,不算什么,有些二三级市场就比较头痛一点了。”

  程主管迎合Boss的思路:“要么削减装修档次,要么缩小面积?”他也知道公司集团一直在做慈善基金,算是很有公德心的企业了。

  伍文定想想说:“或许这个思路可以用到明年的招商上面去,免费提供装修道具,一两年内分期逐步收回,一来降低门槛,二来也算是把新加入的经销商栓住。”

  程主管马上开始拍马屁:“伍总的思路很开阔,也很为经销商着想……”

  伍文定打断,支烟给他:“你们也可以按照这种方向构想一下,我说个目的,就是为明年年中的招商,构建全国销售体系。”

  程主管接过烟,帮Boss点上:“我们这样是不是有点急?现在还一件销售都没有,明年就要全国招商,是不是有点危险?”

  伍文定笑:“走得急不急无非是两条腿,一个是产品,一个是营销,现在是营销为王的年代,所以你们这些属于营销中心的策划人员是重中之重,好好的花心思,以后才会在这棵大树上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产品嘛……就靠他们了,张经理,你过来一下。”张经理是生产部的主管,连忙跑过来。

  伍文定叮嘱:“外包主要就是和oem厂家的关系要随时联系着,这边开始试点,也许就很快要开始补充生产了,而且那些厂家也不光和我们打交道,别到时候一点生产余量都不给我们,店面可就成了没米的巧fù了。”

  张经理连连点头,还顺便提出能不能适当的稍微增加点生产车间的比例,免得完全依靠外联生产,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伍文定同意,但要逐步增加,因为公司在这块很多都是一张白纸。

  孙琴明显就显得比米玛专业了,在轻绯夜雨这边,挨件的翻看,给米玛讲解有些什么设计元素,什么流行点,面料的特点是什么。还在一个设计师给模特套穿衣服的时候,主动伸手帮忙拆卸手臂大腿,很是娴熟。年轻设计师们还以为她是米总带来的什么亲信,不太敢言,本来同行相轻,很不喜欢这样来人指手画脚的。

  陶雅玲的穿着习惯比较偏向锦雅这边的风格,就自己在这边观察,有看见她是随着米总伍总一起下车的明眼人,连忙跟着介绍。

  其实陶雅玲主要还是在看装修,因为上学期自己也搞了套店面设计,而伍文定这套设计,她也是经手做了一些制图工作的,现在算是第一次看见图纸上的东西变成实际的空间,颇有点兴奋。

  看得出来,平时伍文定和她们一起逛街的时候,没有少仔细观察一些服装店的细节特点,这边眼界颇广的买手们,言语间也对店面装修很满意,挂上服装,调整灯光也没有出现什么尺寸上的误差。

  米玛后来给伍文定汇报,整个内部调整还要持续两三天,主要是各种款式色调的调配,导购人员也要在短期内熟悉产品,和设计师沟通款式销售卖点。

  伍文定还是比较满意,半夜的时候才上车回家,路上米玛就喊饿,陶子觉得也可以去吃点,就一起在路边吃了点夜宵才心满意足的上楼回家。

  临睡前,伍文定给孙琴和陶雅玲说明天上午他要陪米玛去办公室,她们自己安排午饭,中午过后办完事会尽快去找她们。

  米玛有点莫名其妙,不过没做声。

  一早伍文定就和米玛出去了,米玛贼兮兮的问:“你要拉我私奔?”

  伍文定只点头:“陪我去转转嘛。”

  米玛就笑着不说话了。

  结果伍文定去的是大庙,在城北的一座大喇嘛庙。

  应该是有事先来安排过,接待的喇嘛看见他们就很恭敬的过来迎接,送他们去到一个小佛堂,平时就是接待重要人物领导之类的。其实主要是个谈话的场所,进门就是个类似榻榻米的地界,周围都是厚重的布幔以及彩色的幡文装饰,墙面还有不少绘画,光线不算很好,但很有庄重的气氛。

  伍文定谢过喇嘛,自己轻轻关上木门,米玛有点忐忑,这里可得算是佛堂也,不至于要在这里做点什么吧?

  伍文定走到她面前:“带你来呢,是想送你件礼物。”指指从房梁上垂下来的几根细绳。“一根一根拉哦,别一下子掉下来砸了头。”

  小姑娘有点好奇,走过去拉拉悬在房间中央的一根细绳,嘭的一下,一个脏兮兮的大东西就砸下来,吓了她一大跳,闪开一看,原来是一匹咖啡色mao茸茸的卡通马。

  米玛很新奇,咯咯咯的笑,抱在怀里,回头看伍文定,伍文定坐在角落,得意洋洋的看着她。

  米玛又去拉另一根绳子,是头牛,牦牛。

  再拉,是个大洋娃娃,女的,脖子上扎根带子,写着米玛。米玛笑开花,接着拉。

  这次就是个男的洋娃娃了,脖子上不出意外的写着伍文定。

  米玛看还有最后一根,不禁有点害羞,是个男的还是女的呢?

  结果是个氢气球拉着的小卷轴,一打开,一个穿在卷上的戒指就显露出来了,不算很贵,银的,镶点碎钻,几千块而已。

  米玛一阵惊喜,mao手mao脚的就拆掉气球把戒指拿下来找手指戴。

  伍文定就招手。

  米玛满眼带笑的过去蹲他面前。

  伍文定接过戒指,轻轻给她戴在中指上:“去年的今天,我在草原上看见了你,谢谢你接受我陪在你身边。”

  小姑娘眼睛就湿了,伸手要抱。

  两人就这样温吞吞的一直磨蹭了一两个小时,啥都没做,又啥都说了。

  小姑娘很得意,经常伸手自己看,其实她手上很戴了几个戒指,还有彩色珊瑚石的,多这一个也不显眼,伍文定就打的这个主意。

  “回去别让她们看出来了啊。”伍文定一副偷情的口气。

  米玛哈哈笑:“看你那没出息的样!”

.品书网品书网  走的时候,伍文定还是提起房间角落的一个大包走的,米玛上车好奇的打开看,一袋子mao绒玩具,铁定是拿回去给孙琴和陶雅玲交差的。

  伍文定边开车还得意:“批!一次买这多,稍微一讲价就算批了,人多真划算!”

  米玛不禁没好气的一阵打:“你就不能嘴巴甜点,献个殷勤还批!”

  伍文定笑得没边。

  下午和孙琴她们会合,果然没看出来米玛的小秘密。mao绒玩具倒未见得讨好到陶雅玲,她说从小就不太喜欢这种玩具,孙琴乐呵的全收了。

  没过两天,服装店、快餐店都开业了,据创业基金项目部的人说,还有另外四家小店也是在这个开学前的时间开张,林永刚的房屋中介倒是九月中旬才开始营业,现在在搞中介绍售人员的培训和房源整理。

  服装店不是为了销售成绩,投资这几十万就是为了检验定位,检验人员,检验方针路线。所以策划部派了十来个人手在店铺周围做调查工作。

  几个男员工,蹲街对面树下,死死的盯着进门口,进出人流数量、门前经过数量、男女比例,年龄结构比例,外观服装档次比例,甚至还有左右方向不同人流进店比例,很细致的在那专职画正字。

  几个长相干净点的女员工就去做市场调查,有在店铺门前针对进出店面人感受建议咨询的的,有在闹市区做服装喜好感咨询的,还有干脆混在店面里面假装购买,听顾客反应的。

  几个主管部门经理也经常拉一块开会,很有点紧张作战的感觉。伍文定这时就经常处于一个旁听的状态,不太多表意见,下面的人觉得是个表现展示的机会,越活跃。

  能看得出,一部机器在开始慢慢的启动运转了。

  快餐店处于九月一号前的试营业阶段,位置好,外观醒目,店面干净,所以人流如织,伍文定还是让公司去了两个人,帮陈永红打理一些印刷品制作,店面张贴更换的工作,说好以后扣他的钱,早点学会自己做。

  因为快餐店也在华西医大和川大附近,所以陶雅玲就建议,干脆这几天就天天去吃快餐,也算是近距离检验感受,所以几个人和陈永红也算混了个眼熟,把所有菜品都吃了个遍,结论就是陈永红看来是个真爱吃的人,做快餐有点浪费了。

  集团公司那边也有个餐饮公司,开了两家火锅馆和一家藏人饭馆,很有点唠叨,说这些开馆子的事情应该他们来做。伍文定的答复就是:去看看快餐馆,能看懂人家在做什么,就写份市场报告和扩展计划上来申请资金。

  结果老实的餐饮公司老总只看出来快餐馆位置好,菜品不错,价格公道。被伍文定喊他继续看,看到看出名堂为止。这位老总还觉得是上师喊他悟东西,乐颠颠的去了。

  米玛就经常不见人,还拉走陶子帮忙,因为很多残障学生开始上学了,光成都本地就有不少,她们俩开车出去,到处查看实际情况,寻求解决方案。

  米玛对于肢体伤残的学生觉得还好一点,一般提供轮椅或者义肢来解决,因为很多地方没有太完善的残障设施,也大不了是先安排护工陪伴适应一个月的时间。主要问题还是集中在聋哑盲学生这边。

  因为这三者面对的更多还是心理上的问题比较多一些,外观基本和正常人无异的他们,心理上更敏感,更容易受到伤害,对于项目部的帮助也更抵触一点。

  陶雅玲的解决办法就是开会,召集这部分学生来开会,提出自己的需求和顾虑,交流沟通解决问题,效果还不错。

  临到伍文定他们要开学,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一个基本的统计数据也出来了:

  一共有大约四千名大学生得到了教育基金的资助,具体的身份证号码也详细的罗列在了近期报刊上,算是给社会监督一个交代,报社还给了个免费刊登优惠。

  一百八十九位残障大学生正在接受帮助,不仅是金钱方面的,更多的是一对一帮助,这方面得到了高教委的肯定,安排高校学生会和他们衔接,希望能提供学生干部充当义工。

  创业基金开始运作的申请有五十来份,开店,开小公司的居多,有十几份是开办特种养殖场和农作物生产的,根据项目部的审核,都还尽量避免了项目重叠,其中三个申请养鸵鸟的,后来有两家分别调整思路养牛蛙和肉狗。肉狗那位最点背,鸵鸟不成,连续提出香猪、鹌鹑、鹿,水貂海狸都给别人占了先,一狠干脆养狗。伍文定打算下次一定要见见这位一门心思要养点什么的老兄。

  伍文定还是在会上对三个项目部提出了感谢,目前一切正常,但是他话一转,周围人就有点紧张:“这些申请是有时间特点的,所以接下来的阶段,各个项目部就要转变自己的角色,好好的运作跟进自己的项目,教育基金监督学生成绩最轻松,请多考虑如何改进我们的资助方案;伤残基金更要考虑如何改进现在不完善的辅助工作方法,创业基金积极充当好创业者的好帮手,联系商家,传递信息。一句话,所有人手里的工作都应该转化为绩效考核的指标,如何为成绩突出的同事带来更好的回报,这就是各个部门主管经理应该面对基金会做的事情了。”

  除开基金会的项目,服装公司这边更急一点。

  不是销售不好,是没货,当初主要是考虑新款试货,所以一个店也就三千多的存货量,接近九月的秋冬季销售已经开始,新上市的款式受欢迎程度是出乎预料的。日均6o8o套,周末12o15o套的以上的销售不得不说让大家都很吃惊,也大受鼓舞。

  销售进入第二天,生产部的经理就开始联系厂家进行生产补货,质检部连忙把人派出去,到厂方蹲点监督。

  细致一点分析,买手帮的采购部情况好于设计部,锦雅的日均销售都要高过轻绯夜雨1o2o左右,最重要的一点,锦雅的销售很平均,爆款比较多,没有特别明显的滞销款,而轻绯夜雨就比较明显了,就算在一个设计师身上也可能出现两极分化,不稳定,说明对市场口味的把握有一定的偏差。

  再分析到补货就体现得更明显,设计部还是受到销售的影响,有点畏手畏脚了,补货不太干脆,一般就是几百件,有些滞销款更是不好意思的一件没有补。反观采购部,很有点雷厉风行的大将风度,生产部张经理才叫人过去通知补货,就带回来一张四万余件的补货清单,理由是这么些好款式不卖这么多对不起她们的辛苦,至于两个店卖不掉,就应该是市场部的事情,赶紧去开店,公司又不是没钱。把张经理吓得不轻,赶紧报上来。

  伍文定指着采购部的人:“数字谁定的?”

  那边不怕,一个干练的女孩子站起来,就是陈晓娟说那个常姐,采购部领头的,翻了张纸给伍文定送过来:“伍总,这是我们的销售预测,还有一些跟进款式必须要上,所以最后的总量是在十万件左右,之前我们跟生产厂家也是这么谈的。”

  伍文定都有点吃惊,笑着问:“这么有信心?你这不是先斩后奏么?”

  常主管做点严肃的样子,还是有点像在吆喝货品:“市场会验证眼光,眼光也是市场磨练出来的,我们这个团队是信任自己眼光的,我们以前就看见过很多国有服装厂,在款式,市场都得到了验证的情况下,还磨磨蹭蹭,不敢冒进,最后错失很多销售机会,现在有公司,我们希望能够更好的表现。所以这里也请市场部招商部不要拖后腿!”

  口气很不客气,会场有点哗然,基金会的没走,也兴趣盎然的看服装公司的吵吵。

  伍文定没有先回答采购部的话,而是喊设计部的主管来说话:“张姐,说说你们设计部的想法。”

  设计部张主管站起来,年龄也不大:“这次采购部算是给我们好好上了一课,她们的东西更贴近市场,更能贴合顾客需求,我们有很多值得学习和借鉴的地方。希望在来年的设计工作中改进……”

  “我们提出的双店补货只有八千到一万左右,但是确实如常主管所说,这么一点量分成几十上百个款式,生产厂家都不愿意接,所以我们也有一个约七万件的生产申请。”

  市场部经理就站起来:“我们会尽快安排新店建设,只是需要伍总批准和调动集团。”

  伍文定点头:“那就按照八到十个店的数量在川渝两地开直营店,记得二三级市场都要覆盖到,重点还是摸排,设计部、采购部积极跟进,仔细衡量区别一二三级市场的需求差异化,我个人明年的目标还是按照二三级市场为主,一级市场为辅的路线进行招商,招商部也多派人下去看看二三级市场的特点,别到了真有经销商上门来,被别人说得哑口无言就难看了。”

  最后伍文定把几个主管留下来开个小会,把一些细节和大家谈了一下,取得共识以后才算基本开始今年秋冬季的服装工作。

  和米玛一起回家的时候,小姑娘倒是没有因为要分开一段时间纠结,说了个自己的想法:“我打算明天把徐妃青接过来和我一起住,因为她的学校就在旁边,我想多帮助下她。”

  伍文定点头:“也好,平时你也算多个人说话。”

  米玛说:“不过现在开始我可要经常过去重庆住了,有家了嘛。平时你可得把我那边收拾干净。”

  伍文定笑:“我也经常过来吧,这么多事,不可能当甩手掌柜的。”

  米玛飞个媚眼:“知道就好!”

  接了陶雅玲,孙琴就直接回重庆了,明天就得开学报名了。

  回到重庆。扎西就过来了,他和央巴这些天没有一起去成都,他就经常去办公室那边,接到个消息,有媒体要采访公司领导。

  重庆这次也有一千六百多名接受了教育基金资助的大学新生,虽然报纸上刊登身份号码单没有太多的说明,还是引起了一些媒体和有关部门的注意,一番查证,嘉德集团在重庆也有个投资二部,就打电话来要求采访公司领导,以及一大堆要求合作和有关部门领导接见的说法。

  四川那边因为更了解嘉德集团的民族背景,没有太多人在这个上面做文章,这边还是给人看上了,那就见见了,不过不是伍文定,他打算就让央巴去,反正他以前就是做接待的。算是给各方面一点面子,不打搅就行。

  谁让吸血的人太多呢?好话坏话都不敢听了。

.品书网品书网  第二天,三人就去学校报到了。交完学费,伍文定和陶雅玲一起去系上拿课程表,然后去专业教室看看需要做点什么。

  大画室还是有点乱,因为有人体模特课程的安排,大窗户的窗帘比较厚,教室的光线就不算很好,得开灯。

  陶雅玲觉得得安排人来开始做清洁,准备迎接上课,伍文定就说自己来做,让她把吊扇打开,实在是有点热,还叮嘱开最小档,免得把地上的铅笔灰什么的扬起来不好做清洁。

  陶雅玲笑他啰嗦,伸开吊扇。

  吊扇缓缓启动,藏在扇叶上的东西就开始纷纷扬扬的洒下来。

  陶雅玲又笑又骂:“搞什么搞!还没做清洁,你就搞得更乱了。”

  是,两个吊扇洒下来的很多亮晶晶的碎片到处都是。不过很好看,还有两个纸飞机在飞。昨天半夜伍文定可是测试了好多张纸才搞定纸飞机这个高尖科技项目的。

  陶雅玲笑得合不拢嘴,舌头不留情:“这么大,还搞纸飞机,还不赶快给我抓下来?”她可是眼尖的看见纸飞机上有吊东西的。

  伍文定脸皮厚:“自己抓的东西有成就感一些。”

  陶雅玲就真在教室跳来跳去的抓,其实是用鱼线给吊在风扇轴上的,飞得不快,只打圈。

  每架纸飞机吊了只耳环,一只是蓝色的小水晶,背后刻了个伍字,还有一只是绿色小水钻的,刻了个陶字。还是伍文定献宝一样指给她看的。

  陶雅玲把耳环紧紧摁在手里,拉住他的耳朵:“什么时候买的?无事献殷勤,又有什么坏事?”动作却温柔得好像挠痒痒。

  伍文定笑:“前年就是今天在财务处交学费遇见的你嘛,算是个纪念。”

  陶雅玲更温柔的拉耳朵:“去年呢?”

  伍文定说:“去年还没确定关系嘛,所以送两只,补上去年的。”

  陶雅玲拉过耳朵过来亲:“算你识相……”

  伍文定惊慌:“外婆说吃了耳屎要变哑巴的!”

  陶雅玲禁不住:“呸!”一口给他咬下去。

  伍文定就抱住她,笑眯眯的看着亲过去:“分我点,也变个哑巴。”

  陶雅玲眼睛水水的:“死人,还不赶紧回家……”

  两人就赶紧下楼,出大门,过街,上楼,伍文定的手就在陶雅玲牛仔kù上开始乱摸了。等打开门,两人看孙琴没回来,赶紧关门上net的帮对方脱掉衣服,迫不及待的合在一起。

  陶雅玲舒畅的拉出一口气:“慢点……她事多,没这么快。”

  伍文定猴急急的:“多少天了,一直没机会啊。”

  陶雅玲娇媚得很:“死人,拉窗帘啊……不许出去……带我去拉”

  伍文定有情趣:“来,我把耳环给你戴上,最喜欢看这个时候耳环晃来晃去了。”

  陶雅玲想揪他,没力气也没工夫。

  可能迫于孙琴随时都可能会回来的刺激感,陶子的高插o来得很快,就开始催伍文定:“搞快点嘛,你搞什么呢搞!”

  伍文定吃吃的笑:“搞你哪别揪别揪,越干扰越慢,快点嗲,越那啥越快。”

  陶雅玲只好生涩的展示点想象中的风情。

  还是有用,伍文定的表情起码说明了这点。

  等两人洗完澡出来又溜netg上去躺着,陶雅玲才迟疑着问:“我是不是做得还不够好?”

  伍文定吃惊:“我都那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陶雅玲偷偷笑:“我听寝室人说……说要荡嘛。”

  伍文定有点受不了:“你现在这个表情和声音就很荡啊……”

  陶雅玲贼眉鼠眼的说:“她们说有三级片可以看,可以见识……”

  伍文定哈哈笑:“我还卖过一级片呢,看不看?家里就有!”

  陶雅玲震惊了:“那是犯法的啊!”

  伍文定不屑:“夫妻俩在家研究点人体艺术,犯什么法?看不看?赶紧的,不然孙琴回来要抢。”

  陶雅玲迟疑:“那……那就……看一看,只看一下。”

  伍文定翻个光盘包出来,两人穿着内衣裹个mao巾被就去客厅电脑上看,幸好这台电脑还没搬走。

  骤然看到妖精激烈打架,陶子一脸netg前乱动的手,看了几眼就正说要求抱自己进去的时候,钥匙开门声响了,孙琴回来了……

  陶雅玲嘭的一下就弹起来,一把拔掉电脑的电源,冲回自己房间,窜进被子里盖住自己,只觉得如果被孙琴现真真是丢脸到家了。

  伍文定就被不负责的甩在客厅,只有个mao巾被裹在身上,没等这武林高手反应过来为什么陶子比他还快,孙琴就进来了。

  晃着套在手指上的钥匙圈:“我在外面听见什么声音?少儿不宜的!”

  伍文定表情丰富的斜一眼电脑。

  孙琴就笑眯眯的去打开,等着系统启动的时候,还调侃伍文定:“你怎么穿这么少?”

  伍文定镇定:“热,回来洗澡了。”

  孙琴继续问:“脸怎么有点红?”

  伍文定回答:“热啊,没空调嘛。”

  孙琴笑:“陶子还咬你脖子了?这么大一红印,你没注意到?”

  陶雅玲在里面聚精会神的偷听,大叫:“别听她乱说!”正在换衣服呢,刚才的内衣确实没法穿了。

  伍文定惊慌:“是不是哦?”连忙去镜子前找来找去,哪有……

  孙琴哈哈笑。

  陶雅玲好容易才镇定的走出来,脸上红扑扑的,真好看。

  Indos95启动还真是慢,特别是刚才给无故关了一次机。等孙琴拿鼠标一阵点,都没现什么,伍文定经手的可是有隐藏机关的动作片,她只看见光驱里是世界名画精选,不禁有点呆:“你们还一起研究这个?”

  这时该陶子好得意的哈哈大笑了。

  晚上回新家陪孙琴睡觉的时候,孙琴就严刑逼供,伍文定这小贼就招了。孙琴其实也没看过,迫不及待的要出去看,伍文定说光盘包给陶子拿去保管了。

  孙琴不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事,就一包?”

  伍文定嘿嘿笑伸俩手指,孙琴一虎眼,伍文定就又伸了俩手指。

  好容易磨蹭到半夜就押着伍文定去阳台看动作片。

  两人拖鞋都不穿,光着脚,踮手踮脚的摸去阳台上的电脑边。

  结果现陶子已经戴个耳机在电脑前看得津津有味,从屏幕反光都可以看见她一张脸涨得通红,十分投入,两个人从她斜前方走到背后都不知道。

  孙琴正要笑就看见屏幕上的情节了,不禁惊奇得大叫。伍文定连忙一把捂住她的嘴,孙琴要挣脱,两人一下就翻滚到了沙上。

  这么大的动静,终于把陶雅玲惊动了,掉头看见沙上的两人,孙琴还一副使劲拉开伍文定的手要笑要说的样子,赶紧惊慌的跳起来,甩了耳机就跑,临走还没忘记又一把拉掉电脑电源,电脑就是这么弄坏的啊。

  伍文定看她表情,连忙腾出手一把拉过来也倒在沙上,另一只手暗暗的搂了一把孙琴。可孙琴实在忍不住,就吃吃的笑,想伸手去摸另一边的陶子,就听见陶雅玲呜呜的有哭声出来。

  孙琴好惊奇,伸手过去拉:“你哭什么啊,好好好,不笑你了,我也本来是打算出来看的。”

  陶子不说话,埋头专心哭。

  伍文定也不说话,好难得可以一手搂一个正舒坦着呢。只是轻轻的抹陶子的背,免得抽泣哽住了。其实陶子的手一直在下面揪他大腿。

  孙琴想不通:“这有什么好哭的嘛,要不一起看?嘿嘿嘿。”还是忍不住要笑。

  陶子应该是被闷得不行了,终于抬头:“伍—文—定!管管你老婆!”还有点netbsp;

  伍文定不知道偏袒哪个,就说:“好嘛好嘛,孙琴,你是自己去看,还是回房间等我?我帮陶子治netbsp;

  孙琴嘿嘿的笑:“不看了不看了,好恶心的,我去睡觉,不用过来了,好好安慰安慰……”自己亲一下伍文定爬起身走了,一路走也一路抽抽,是给忍住笑抽的,最后是扶着门进卧室的,还传来哈哈哈的笑声。

  伍文定就把陶雅玲搂到胸前,轻声问:“不哭了哦。”

  陶子低声:“唉这下丢脸是丢到外婆家了。”边说就边往伍文定身上爬。

  伍文定调戏:“好看不?刚才看你进度条都要看完了。”

  陶子一边小抽抽一边吃吃笑,说不出的诡异:“人家只是想学学嘛……边看边想你来呢……”

  伍文定正要继续调戏,陶子的手就把他一把握住:“快进来……刚才……看有在沙上这样的,快点……嗯……就是这样……别乱动,慢点,不然想喊……”

  唉,玉女变玉女啊,伍文定大喜,连忙积极配合。

  反正客厅都是黑摸摸的,这下可让陶子满足得不得了,无比刺激,只是得辛苦忍住不出声音,最后还是让伍文定把她搂进卧室,关上门,抱住枕头使劲畅快的喊了一阵。

  完了以后,就懒洋洋的啥都不想动了,就让伍文定帮她收拾,自己只是寻思明天还是找个时间测试一下房间隔音的问题,太难忍了。

  其实第二天最难的还是面对孙琴随时都是笑眯眯的表情,大把柄呢,陶雅玲心中大恨,看不过就扑上去揪。

  不过那两天陶子连上课拉伍文定的手都有点眼波流转的,让伍文定直叹黄色制品害人啊,特别毒害青少年!

.品书网品书网  陶子的状况过了两三天才消退,把伍文定也拉来打了一顿,说是他害得自己误入歧途。伍文定不抵抗只傻笑,叫她要专心学习,化激情为力量,更好的报效祖国,又换来一顿打。

  孙琴倒是偷偷抽时间和伍文定看了一遍,她反应就没那么大,老是喊跳过跳过的,伍文定就嘿嘿嘿的笑,约孙琴下午下课去接她。

  伍文定给陶子说下午和孙琴出去玩,陶子不以为然,只是斥责他:“下午学生会开会,又是我代你去做事,你和你的宠妃花天酒地,想来都觉得心酸!”

  伍文定有解决办法:“那我去辞掉这个系主席的职务?”

  陶雅玲趁机拿美术简史砸他的头:“第一个主动辞职的系主席哦,你巴不得杨主任恨死你一碗血啊?”

  伍文定就很好奇最近陶子哪来这么多奇怪的语言。

  陶雅玲得意:“经常去学院以及市里开会,很多外地学生干部,方言多得很,帅哥也很多。”

  伍文定做惴惴不安状:“那下次开会我还是去接你好了,去找孙琴他爸借那辆捷豹去接你。”

  陶子居然有点憧憬:“一定把重大那个据说迷倒万千女性的学生会副主席下巴都惊掉,哈哈,我你这个想法。”

  伍文定愤怒:“你的原则呢?你的党风呢?怎么可能因为外在的物质改变你的心态?”

  陶雅玲继续憧憬:“别开你那铁盒子来,识货的太少,最少也要开上次米玛开那个普拉多,威猛,庞大,有视觉冲击力。建院那几个干部看起来很瘦弱的,一定被吓到。”

  伍文定苦口婆心:“你应该像拂去袖子上的灰尘一样给这些花花草草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

  陶雅玲看他:“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你现在有三棵草!”

  伍文定就气弱的开不起腔了。

  下午下课,等伍文定跑到三号教学楼下,看见孙琴已经在那转圈圈了。

  看见他,孙琴跑过来挽著他:“准备出去玩?烤红薯?”

  伍文定装神秘,不说目的,就出校门去开车。

  一直开到江边,不是上次的地方,更上游几公里的地方,才停下车从后面拉下一个大黑包。

  孙琴早看见了,翻看一番看不懂,橡胶的什么东西,来搭帐篷?

  伍文定从车后拉出一根气管,打开充气泵接到黑乎乎的橡胶团上,不多一阵就成型了。原来是个橡皮筏!

  孙琴很惊讶:“你打算划这个在长江里漂流?”兴奋得腔调变形。

  伍文定嘿嘿笑:“你要穿救生衣。”拿过一个小橡皮团展开给她,还叫她去车上换套中腿中袖的泳衣。

  孙琴一脸羞涩的从车上下来,的确是太贴身了,老实姑娘还把胸罩也脱了,曲线玲珑得好像没穿什么。

  伍文定伸手笑:“可不能让我们家的宝贝给人看去了,赶紧把救生衣穿上。”等孙琴把那小的橡皮团套上就给她充气,一个黄色鼓鼓的救生衣就成型了,还不小,一直到腰间都固定住了,但气室主要在颈部。

  然后孙琴就在旁边跳来跳去的问东问西,车怎么办?打算漂到哪去?晚上吃什么?怎么回家?最后还说没跟陶子告别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了。

  伍文定哈哈笑:“我们就是娱乐一下,漂到两江口就回来,喊扎西来开车去接我们就是了。”说着给扎西打电话,事先说好了的,央巴送他过来。

  最后就啥都没带,伍文定穿个T恤和沙滩kù就上去了,伸手把又紧张又兴奋的小姑娘抱过去。拿根绳子套她脚脖子上,另一头套在橡皮筏上。拿支船桨在沙滩上撑开往江上滑。

  孙琴傻乎乎的就一个劲的拍船身,大声喊:“好吓人,这么大的水,头好晕。”

  伍文定鄙视她:“这里的江面才几百米宽,你看见九江以下动不动就几千米宽的江面不得吓晕?”

  孙琴好不容易笑出来:“你的船太小嘛,我又不是没有坐过轮船,完全没有你这样的晕眩感。”

  伍文定继续划桨,把橡皮筏滑向江心,然后就笑嘻嘻的看着孙琴。

  一江net水向东流说起来很文艺,现场漂一漂还是很震撼的。

  周围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东西,江水坚定不移的向远处平移,孙琴惟有紧紧的抓住筏边的绳索,也不知道伍文定是有意还是无意,孙琴是面向前进方向的,扑面而来的江风让她越紧张,迎面感受两岸的景色好像是扑过来一般,江水滔滔仿佛随时可以把小筏子掀翻。她终于忍不住大声喊:“我要到你那边!”

  怎么可能,这么小的筏子,站起来翻船简直是必然的。

  伍文定就拿浆在左边使劲的划了几下,在孙琴的尖叫声中,掉过头来。嗯世界安静了,孙琴也安静了……

  这样看着两边的景色在倒退,好像就安全很多了,孙琴还有闲心指景色给伍文定看:“鹅岭!嗯,那片别墅我去看过,很差的!……”

  伍文定不用划,船都是自己漂的。他趁现在没事,把两支桨安装在橡皮筏的两侧,为等会的登6做准备。

  远远的能看见有一个很大的漩涡,橡皮筏正向着那漂过去,伍文定还别有用心的指给孙琴看,孙琴一扭头,吓得哇哇大叫。

  伍文定就双手摇桨,跟有马达似得,带着小筏子就离开了那一段。

  孙琴又傻笑:“你是故意的!你吓我!”

  伍文定才笑:“所以你担心个什么嘛。”

  孙琴得意了:“嘿嘿嘿,要不要钓鱼什么的?书上都这么说。”

  伍文定解释:“这么急的水流除了在岸边用抛钩的形式来钓,基本上和静水钓鱼两码事的。”

  孙琴会想:“该带张网的,网一口袋回去喊陶子做来吃。”

  伍文定笑:“说得陶子好像丫鬟。”

  孙琴哼:“她就是!”

  其实这样漂,比在城区里开车还快,眼瞅着就要过长江大桥了,伍文定开始摇桨了,小艇开始在宽阔的江面上斜着移动。岸边都有人注意到这不平常的景色了。

  孙琴是越来越不紧张,有时还尝试着挪动一下屁股,甚至提点要求:“我也要划几下!”

  伍文定吓唬她:“力量跟不上手臂要受伤哦。”

  孙琴不傻:“你骗我,快给我。”

  伍文定无奈交出操作权,孙琴欢天喜地的接过来,像模像样的划几下,筏子有转圈的迹象,本来就是在斜着划动,突然不着调的划几下,船体就有点失控了。

  孙琴又是一阵哇哇乱叫,赶紧把桨甩开,其中一把一下就掉出去了。

  伍文定反应快:“你别动!”扑通一下就翻出去了,扑腾扑腾的就游过去抢救船桨,开玩笑,没了桨,啥时候才能靠岸?

  江水很湍急,桨一下就冲远了,不过伍文定动作更急,要不是怕踹翻船是靠着翻进江里,一个猛子估计就抓到桨了。

  孙琴也知道犯了错,不说话,只看见伍文定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也开始扑腾起来。

  突然觉得伍文定不会就这么冲走了吧?那些被江水卷走的人还少么?

  一种巨大的恐惧感忽然就擒住了她的心脏,好像血液一瞬间就全部挤压出去,又一股脑的挤回来,眼前有点黑。浑身觉得一颤,正要开始大哭,就看见伍文定莫名其妙的趴在筏子边看着她,原来是他扑在筏子上才颤了一下。

  孙琴硕大的心理落差让她忘记了现场,不管不顾的就一下扑过去抱住孙琴。筏子毫无意外的翻了……

  没等孙琴喝一口江水,就觉得自己被举起来了,伍文定一只手就举起了她,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脚拉过了筏子,反过来,一下把她扔进去。

  也就是说,孙琴还没来的反应过来自己掉进水里,就又回到了筏子上。只有一身的湿漉漉的水说明生了什么。

  伍文定一扣边沿,轻巧的就翻进来,这下一支桨都没有了……

  两个小时以后,伍文定才觉得离岸边的距离比较合适,跳下水,推着筏子靠近岸边上了岸,距离市区已经起码十五公里开外了。

  其实平心而论,伍文定真不觉得有多惊险有多累,只是原本策划的一场逗孙琴开心的游戏砸锅了,有点郁闷。

  孙琴自从重新回了筏子上就没说话,伍文定一直搂着她。直到现在跳下水去推筏子,孙琴在转过来死死的看着水里的他,过一会又拿一只手抓住他推船的手:“不许抛下我……”

  伍文定是真在笑,可是在游泳,嘴边有水,看起来就好像苦笑。

  孙琴都要哭了:“不行就上来,我们一起死都可以,不许一个人走……”

  伍文定赶忙使劲踩了几下水,上身浮起来:“小事情,马上就靠岸了,哪有那么多悲情故事。”扑通,又掉水里了,还是加油推吧。

  伍文定有傻力气的把筏子拖上岸边,孙琴还不愿意下来,要伍文定搂着她。伍文定笑嘻嘻的说:“对不起啊,我安排得不好,该弄个潜艇来陪你的……”

  孙琴扑哧就笑了:“就是你不好,你非要用桨!你非要去拿桨!……”

  伍文定抱着她,稍稍加点温度,就让两人身上的寒气没了感觉,孙琴还嫌救生衣碍事,要脱了。伍文定连忙拉住小气:“里面可什么都没穿呢,可不能把我的宝贝给人看了。”

  孙琴就笑,要亲。

  伍文定也觉得碍事,就把气放了,搂着两人就在岸边苇草丛里火热上了。

  孙琴特别激动,手脚都缠得紧,伍文定反应也热烈,到后来两人都有点喘息了。孙琴才说:“回家吧,下回给你……荒郊野岭的,好奇怪。”

  伍文定瘪嘴:“你可别空口说白话,记得哦”

  孙琴甜笑:“一定给,这衣服不舒服,周围又没个挡的,真奇怪,再给你摸摸嘛。”

  伍文定有立场:“我才不!你倒是舒坦了,我不上不下的,干脆现在就走。”

  孙琴犹豫又下决心:“要不我用手?……用嘴我可不干!”

  伍文定哈哈大笑:“又给我画饼!记住啊!!!回去要用手,迟早也要用嘴啊!”

  翻身就起来叫孙琴上路,孙琴看他有反应,得意又害羞。

  伍文定扔了筏子,背着孙琴就上路了,他无所谓,有的是力气,就顺着大概的方向走,不多时就上了路,顺着路走,还给孙琴唱歌。

  孙琴也不愁,跟着他唱,还越唱越兴奋。

  两傻帽就好像net游一样沿着江边唱歌走路。

  这边扎西就难过了,和央巴开了两辆车在两江交汇的朝天门等到天黑都没看见人,到处一打听,说开始看见个小筏子翻了,两个人掉水里,后来好像起来就漂远了。

  说是太担心也不至于,上师的神通可不是这点事情就难倒的,不过总有点慌张,给上师打电话,电话就在车上,孙琴的也在。给米玛和陶雅玲打电话,米玛没那么紧张,说马上叫人开车送她过来,陶雅就玲差点没晕过去,连忙出来打个出租车到朝天门和扎西他们会合。

  正惊慌失措,准备去水上派出所报案,扎西的电话就响了,原来伍文定他们终于走到有人的地方,借了个电话打过来,喊过去付电话费呢。

  陶雅玲才一下坐到地上,搂着电话就开哭。

  央巴和扎西把她扶起来送上车,两辆车就往伍文定说的那边开过去。

  陶雅玲也不挂电话,就一路哭,中间还要指路,断断续续的,也真难为她能连上气儿。

  不过等看见伍文定和孙琴,她就不哭了,想笑,最后还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扎西把车交给伍文定就和央巴在远处等着了,在他们想来也是没什么大碍。

  伍文定把俩姑娘送上车,分别亲了亲才开车。

  孙琴也翻到后面去安慰陶子,顺便换衣服。

  陶雅玲就边抽抽,边拿mao巾帮孙琴擦身子。

  孙琴说:“你别怪他,是我犯错把桨弄水里,把小筏子弄翻了。”

  陶雅玲忍不住批评:“你们俩怎么跟小孩一样,怎么去做这种没头脑的事情呢?”

  孙琴嬉皮笑脸:“刺激嘛,下回喊他带你去,这边也擦擦”

  陶雅玲说:“米玛待会也该到了,有得说你们的。”

  孙琴愁眉苦脸的:“你们俩怎么像两个妈一样……这么唠叨!”

  伍文定不敢说话。

  陶雅玲还真是唠叨回去的。

.品书网品书网  其实米玛一点不唠叨。

  她没过多久就到了,路上就听扎西说人找到了,根本就是找借口过来玩的。

  在她心目中,恐怕没什么能难倒伍文定的。

  见面以后把孙琴安慰一番,自己倒装着很担心的样子,两小姑娘就上当了,喊伍文定晚上陪陪她。

  米玛和伍文定上了netg就嘻嘻笑:“没事你别吓她们啊。”

  伍文定还有点懊恼:“没想到啊,本来就是陪孙琴去玩玩的,也没多大问题的。”

  米玛笑:“她们是不知道你底细……”

  伍文定嘴硬:“我有什么底细,你们还不是都知道。”

  米玛骄傲:“我的男人那是一般人么?”

  伍文定只好拍马屁:“那是,您就不是一般人。准备又逃学过来玩几天?”

  米玛说:“正说你走了就想你,又找不到理由不好意思过来,现在怎么也得呆个十天半个月的帮你们压惊吧。”

  伍文定禁不住翻白眼:“你这样三天两头的旷课,还不如不上了,当然我是你上学啊。”

  米玛有心结:“那不行,大学文凭还是得要,不然以后在家矮一头。”

  伍文定乐:“我们家还看文凭?”

  米玛也乐:“指不定什么时候她们俩就拿这事儿说话怎么办,这么着糊弄张文凭就是了。”

  伍文定嘴上说,手上也不停。

  米玛得意:“出来还专门换了套内衣呢,我就知道她们得让我。喜欢不?”

  伍文定笑:“回头她们知道你算计她们,可不得恨死你,不过这款式我可是真喜欢,你什么时候去选的?”

  米玛更得意了:“找常韵陪我去选的,她眼光毒,砍价狠,连专卖店都讲价,我算是找到好行家了。”常韵就是采购部那主管,看来很知道怎么迎合老板嘛。

  伍文定都舍不得脱了,是真好看。

  两人絮絮叨叨的就把事办了,米玛还说自己一起买了好几套,有两套是给她们的。

  等米玛睡了,伍文定还是偷偷去陶雅玲那边,果然没睡,等着呢。

  陶雅玲放下书白他一眼,拉开netbsp;

  等躺好了才说:“搂紧点,使劲……”

  伍文定小声的承认错误:“我没考虑周全,出了点小岔子,希望领导原谅。”

  陶子背靠在他怀里说:“你本来就不靠谱,孙琴更是惯着你闹,你俩迟早还得吓我。”

  伍文定就坦白:“本来打算带她去蹦极的,有点远,开车得一个多小时,耽搁时间,下午过去也晚了,说就近找点乐子的。”

  陶雅玲拿屁股拱他一下:“你还真不省心,花样繁多,今天我差点没吓晕过去。”

  伍文定温柔的帮她卸装备:“真不用担心,多轻松的事儿啊,你叫我现在去游个横渡来回都来得及。”

  陶雅玲掉头媚他一眼:“就这样进来,让我安稳点……米玛没叫你那啥?”

  伍文定责怪:“我们都在那啥了,你提她干嘛……”

  一阵轻语呢喃,陶雅玲才满意的沉沉睡去。

  伍文定还得去安慰孙琴,您这是何必呢?

  早上孙琴是在伍文定怀抱里醒来的,舒坦得忘记生过什么了,就偷偷伸手到下面去摸。

  伍文定装没醒,等她自个探索挥。

  孙琴在惊讶、好奇、羞涩、试探、尝试、再好奇,再尝试,多次经历以后,才第一次见识到男性喷的状态,还手忙脚乱的企图堵住。伍文定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看着可爱的她,被孙琴现以后,一脚揣下netg,她现在是算体会到陶子那天为什么会哭了。

  伍文定把她给抱进卫生间一起洗澡,等出来,孙琴的脸色才算恢复正常。

  伍文定去厨房做早饭了,孙琴还在netg上翻滚着傻乐,感觉又了解点东西了,和电脑里比起来也没那么恶心嘛。

  早上起来吃早饭,陶雅玲看见米玛的表情就知道上当了,不过米玛适时的给过一个小纸袋熄灭了她的情绪,孙琴也有,都很喜欢。

  伍文定吃完饭还得去上课,米玛就说自己开车去办公室上班,叫伍文定下午去接她。

  伍文定他们现在在上人体素描课,是个老头模特,因为越年轻越难画,他们不是专攻这个的,所以随便画画得了。

  张峰还撇嘴:“魏三他们画的可是少女模特,那小姑娘可水灵了。”魏三是油画系的,一年一半时间都在画人体模特。伍文定觉得那些成名油画家的作品那么抽象那么变异,就是因为画太多人体模特,物极必反给逼成那样的。

  陶雅玲现在都把画板给立在伍文定旁边,伍文定当仁不让的承包了所有绘画工具的准备,没事就坐那帮陶子把所有铅笔炭笔给削好,还买水,给小netg。别的女生就经常笑,陶雅玲有福气,伍文定这么早就开始吃软饭不求上进了。伍文定扬头:“我软饭我光荣。”一副不要脸的架势,陶雅玲都懒得说他了。

  专业课老师倒不生气,本来就是这样,只要你不捣乱,随便你,造化随人的,何况伍文定人缘本来就好,最近揣的烟都是二十块一盒的了,孙琴要求的,免得伤肺。

  中午回对街画室午休的时候,孙琴拖伍文定在netg上给她解释早上的生理现象,伍文定一阵天南地北的海侃,把小姑娘诈得一愣一愣的。

  下午伍文定给陶子说晚上她们自己开车回家,自己提前打个车去接米玛了,陶雅玲撇嘴说他们瞎折腾,不过总比和孙琴一块靠谱。

  米玛有小算盘,等伍文定把一天工作过目以后,就提出逛街喝咖啡看电影的一系列约会项目。

  最后看电影因为出晚饭时间被砍掉,别的都执行了才一起回家。

  陶雅玲在做饭,看见伍文定就把围裙甩给他,又说他去约会逛街,她来做黄脸婆,极其不合理。沙上看电视的孙琴唯恐天下不乱的附和。

  得了实惠的米玛不参加争论,自己去房间整理战利品,把孙琴给勾过去分了点走。

  其实米玛没呆几天就走了,得上学,得上班,小姑娘事情tǐng多的。

  伍文定本着自己多做点,米玛就可以少做点的态度,除了周一学校比较忙一点,下午都去办公室做事。

  服装公司的事情千头万绪,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向他请示汇报的。

  现在有了几个店面,有现金在回笼,不像前面半年一直花钱不见进账,所以整个上下的员工干劲都很高。设计部更是咬着一口气,听米玛说经常有人加班;生产部连天连夜的争取尽早完成自己的一部分生产力量;市场部正在新建店面,忙得不可开交;质检部、策划部办公室人都撒出去做事;仓储部终于有了存货,也在反复斟酌调动,考虑合理的库存比例;听集团公司这边的反应说,服装公司在本部的就基本没多少人,都在外面跑。

  基金会就相反,好像最近是个练内功的阶段,都基本在公司整理检索前一个阶段的工作情况,力求规范化制度化的建立基金项目制度。

  伍文定是坐在写字楼旁边一个咖啡厅看这些文件的,办公室让给央巴了,接待那些媒体和部门,居然还有来化缘的。

  前纳珠寺接待僧的表情很随和,换了身西装,但是板寸的头型还是有点喇嘛味。不管对面说什么,都先双手合十才慢慢回答。

  一位官员样子的最先开口:“你们的慈善活动非常好,但是应该在有关部门的监管和帮助下进行……”

  另一位官员也作出视察状:“你们的办公室很高档嘛,会不会让群众觉得钱花在了不该花的地方?”

  因为之前要求了好几次了,这家公司都不温不火的不予理睬,上门的公务员都觉得有点恼火,应该给不识相的这些人一点下马威。

  央巴笑眯眯的点头:“非常感谢各位的指导,我会把各位的意见转达给我们的活佛的。”还要求前台记录下各位公务员的部门和头衔。

  媒体记者不落后:“我是电视台社会万象栏目的导演,对你们这个题材很有兴趣,希望你们能够大力我们拍摄一部宣传慈善活动,弘扬人间真情的纪录片……”

  还有报社的:“我们也希望能够更好的宣传贵公司的善举,可以在很宝贵的版面中挤出一个半版为你们做一个详细的访谈,只是润笔……”

  “我们也是慈善基金会的,希望……”

  “我们有个很好的捐助项目……”

  “你们应该……”

  “贵公司必须……”

  央巴还是笑眯眯的喊前台记录和收集名片,还随口说:“我会在今天晚上返回公司总部,能够有重庆各界的热烈,活佛应该是很高兴的。”

  那就是机会难得了,有人偷偷的给同行打电话:“人傻钱多来。”

  直到下午快五点过,闹剧才算结束。

  央巴看看没什么再来的人了,最后在闹哄哄的办公室里站起来:“谢谢各位了,这里我们谨代表我们基金会以及名誉会长郑文元,张朝忠先生感谢各位的。”

  说完就招呼送客。

  周围的人有点反应不过来,张朝忠不会是四川省省长吧?那排他前面的郑什么是哪位?有人感觉对方背景深厚,开始偷偷溜掉了。

  前台这时走进来说:“我已经把刚才各位的资料都传真给了郑先生办公室,秘书回答会督促重庆市相关部门安排联系,如果有不符合法规的做法,一定查办。”

  有人胆大:“什么办公室?”

  前台骄傲:“全国民族委员会监督检查司。”

  哗啦啦走掉一大半,还是有不怕的,强装镇定:“山高皇帝远关我什么事。”

  扎西走进来:“四川省公安厅已经派人过来协查了,说半小时后到……”

  全跑掉了。

  没什么公安厅,不过资料是真都送到民委去了,苍蝇最烦人……

.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接了电话知道基本已经处理完毕,这边自己的东西也看得差不多了,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刚起身,眼睛就瞟见收银台那边有个男子的动作很不正常。

  三四个人在收银台边,那男子靠近一个女的右侧,双膝微曲,左手垂直,正从那女子右手拎着的挎包里夹东西呢。

  伍文定想笑,您这活太糙了点。

  他把文件夹放进背包里,大大方方的就朝那边走过去,靠近那男子就伸左手:“老张好久不见了……”一把拉住那男子的左手开始热情洋溢。

  那男子明显被吓了一跳,看见女子也掉头过来看,就握住伍文定的手:“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伍文定拿手揽住他的肩膀,就往外面走,那男子也不抵抗,有点抖,一出门伍文定就低声说:“这老板娘是六哥罩着的,你还敢在里面做事?赶快走!”

  那男的知不知道什么六哥都难说,赶紧拱拱手溜掉了。

  伍文定心情颇好,一搂背包,就往停车场走。

  “你为什么不抓住他!”后面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伍文定也给吓一跳,转过头去,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看着他,眉宇间颇有点怒色。

  “吓,小时候的陶子啊。”伍文定的感觉就是这样,还真不好解释,就神色有点尴尬的摸头。

  小姑娘不放过:“我也看见他偷东西了,但是我没力气抓,你有力气,为什么不抓他去派出所?”

  伍文定承认错误:“我胆小,我错了,以后改正。”说着就转身想溜。

  小姑娘欺负他胆小,跟上来:“你是不是他的同伙”

  伍文定啼笑皆非:“少先队员可不能乱说话,我都阻止他了,怎么是同伙。”脚下不停。

  小姑娘一起并行:“看见坏人坏事就要坚决作斗争!”

  伍文定站住,转身看着这这正义感满溢的小姑娘开始绕白话:“你看那叔叔,年纪和你爸差不多吧?”

  小姑娘很不满拿一个罪犯和自己的父亲相提并论:“我爸爸是好人!”

  伍文定继续:“他可能也有一个和你一样的女儿,但是家里穷,没钱交学费,只好做这些事情?你们今年的学费是多少?”

  小姑娘被带歪了思路:“五百多……但是……”

  伍文定打断:“也许他的女儿成绩没你好,还要交费,一万块吧,怎么办?他刚下岗,妈妈在家生病躺在netbsp;

  小姑娘思路彻底变样:“真的……这样?”

  伍文定讲故事:“你看,说不定回家,嗯,他们家在江边的小破屋,昨天晚上下大雨了吧,家里到处都漏水,和你一样大的小妹妹正拿小盆子接水呢,但是还要专心的做作业。爸爸一时凑不齐学费,又不忍心让女儿上不了学……”

  小姑娘听得专心:“啊?……”

  伍文定教育:“以后你看见班上的同学,家庭环境不好的,不要嘲笑别人,要好好的帮助她哦……叔叔走了,要记得与人为善哦。”说着慈祥的伸手在小姑娘头上摸了摸,苦着个脸转身走了。

  小姑娘呆那还有礼貌:“叔叔再见……”

  好一阵,伍文定都没影了,小姑娘才有点恍然大悟:“真的假的?大骗子!”

  伍文定一边开车一边哈哈大笑。

  回家讲给孙琴和陶雅玲听,果然陶雅玲大怒:“你怎么能误导小孩子?这是大是大非的问题,好好一个纯净心灵给你玷污了!”

  孙琴被玷污这个词给吓到了:“没这么严重嘛?开个玩笑嘛!”

  陶雅玲甩着筷子,三人正吃饭呢:“青少年价值观的培养最重要,十多岁的时候很容易影响到一生的人生观!”

  伍文定得意:“我刚刚影响了一个小美女的一生!”

  孙琴笑得汤都差点喷了:“你该拍个照片回来,过几十年我们去看看她在做什么。”

  陶雅玲拿这两个没办法,转移目标:“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抓那个人去派出所?别告诉我你没力气你胆小。”

  伍文定刨饭:“为什么要抓他呢?从法律上来说,他这种行为,最多拘留几天,拘留不能改变他吧?”

  陶雅玲不能理解这种扭曲的思路:“那法律是用来干什么的?就不用遵守了?”

  伍文定苦口婆心:“别人的人生观就如同你说的,是有自己的价值观的,他认为他就是掏包的命,那么就一辈子掏,运气好,一辈子就小偷小摸也算是份工作,运气不好万一触雷了,蹲大牢也是他的命,决定权都在他自己手里的。”

  孙琴来捣乱:“那你为什么阻止他?别人在工作呢!”

  伍文定说:“我看见了,自然就应该阻止,这是我应该做的,而且我比他强一点才能阻止,小姑娘不够强,所以没有阻止,我认为是很正确的,说明这个小姑娘很有头脑了,和我们陶子一样聪明。”

  陶雅玲不吃这套:“有头脑还不是被你忽悠!”不知道说自己还是说小姑娘。

  孙琴端起碗挡住自己的笑。

  过了几天伍文定真去接陶雅玲开会了,不过没有找孙明耀借车,还是开自己的卫士去的,孙琴觉得tǐng好玩一定要求一起,说大不了自己躲在后面假装车里没人,自己就是去当观众的。

  事先没告诉陶雅玲,她是去重庆大学那边参加一个高校之间的学生会干部会议。

  两人把车开到重大,问了保安人员找到开会的场所,躲在车里窃窃私语。

  原本伍文定的想法是自己去买一车的花跑会场门口去接,陶子一定会斥责他,但是内心会甜滋滋的。

  孙琴嗤之以鼻:“你这种招式完全是没有新意,没有杀伤力,完全不能配合陶子的气质。”

  伍文定有点愣,就请教:“那孙姐认为应该怎么做呢?”

  孙琴得意:“看我表演,你去后面躲着!”

  伍文定要问计划:“你到底打算怎么做呢?”

  孙琴描述:“陶子和一群人一起走出来,突然车就滑到面前,我跳下去,摆个保镖的姿势……”怪不得她今天穿的黑色小西装,还戴了副墨镜哦。

  伍文定要笑,咬住牙问:“然后呢?”

  孙琴自己也想笑:“我就说‘小姐!你的车。’等陶子开车离开,我再离开,我本来想喊你把扎西的车也开出来,你这时接我上车是最完美的!”

  伍文定没忍住笑:“你这个完全是黑社会做法,看电影看多了吧?”

  孙琴转换思路:“要不我开门跳下去抱住她喊老公?”

  伍文定敲她的头:“我们是来逗她开心不是来吓她的,咦?你都没有叫过我?”

  孙琴做害羞状:“好肉麻的。”

  等了好一阵,才看见陶雅玲自己出来,完全没有她自己描述的很多帅哥的场面嘛,这边两个人一阵笑,伍文定说幸好没有去买一车的花,不然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了。干脆直接把车滑过去过去接她。

  陶雅玲看见伍文定的车,一阵没好气的笑:“你们两个又一起搞怪!”

  拉开车门,还喊孙琴拉她一把,因为今天开会,穿的是黑色套裙装,很有点oL的风范。

  正要上车,终于有人姗姗来迟,一个男生匆匆跑过来,口中还喊着:“陶雅玲同学……”陶雅玲不由得大为得意,炫耀的眼神划过孙琴和伍文定,自己转身站定,稍微理一下身上的衣服,看着对方。

  这边二位也觉得大为有趣,伍文定更是偷偷的起身爬到后面去,和孙琴一起露出眼睛在后车窗上偷看。

  男生不算太高,但也还清秀,跑过来很郑重其事的对陶雅玲说:“这次关于教师节期间,各院校师范专业的学生活动非常重要,我们是不是需要找个地方坐下来仔细商量一下。”

  陶雅玲更得意,不由得有点面带喜色,可能这位男生就有点误会了,连忙趁热打铁:“我知道那边有家不错的咖啡屋,一起过去么?”眼睛还是看了一下这边的车,不是什么好车吧?

  陶雅玲还在犹豫要不要去让这两位看看我也是有魅力的,又觉得对对方很不尊重。

  那男生就觉得有戏:“其实那家的卡布奇诺味道还是很正宗的……”

  孙琴小声给自家男人打气:“卖相没你好,说话有点拿腔拿调的,你要不要下去秀一下恩爱?”

  伍文定才是拿腔拿调的假装为难:“不好吧?难得陶子有人可能要给她表白,我去打搅的可能会是她一生的浪漫回忆啊。”

  孙琴顿时在后面笑得地上打滚,使劲捂住自己的嘴。还是给外面的陶雅玲听见了,一阵羞恼,转身砰砰砰的一阵拍车身。

  然后回身还是展示一个正常的微笑:“不好意思,我得回家做饭带孩子了!”

  说完转过来的上车,也不管一步裙的限制了,拉开门看见两人在后面笑得打滚,更是气愤,干脆自己一下跨过去,坐上驾驶座,点火开车,临走还不忘告辞:“赵同学,再见了……”

  那男生呆呆的看着刚才还斯文典雅的oL一下就变身驾驭机器怪兽离开,很有点回不过神来。

  孙琴还学:“赵同学,再见了……”后面两人又笑翻,陶雅玲终于也忍不住,靠边停下来哈哈大笑。

.品书网品书网  其实伍同学新学年就被学院给盯上了,不是因为他缺课旷课,盯上他的是学院体育部。

  四川美术学院是非常的热爱足球的,但是这种专业学院怎么可能和综合性大学媲美?人家要么人多基础广,一万人选十来个人,要么本来就有体院专业,足球尖子生从小专业培训出来的,甚至还有专业队退役来学文凭的。所以多年来四川美院的足球传统就只能仅限于在内部搞搞比赛窝里横。

  但是去年伍文定在学院内部的比赛中表现出来的综合素质实在让学院体育部的几个老师喜出望外。如果今年能在大学生传统比赛中获得点什么名次,那可不就讨了全院上下的欢心了?

  先找系上,系上也乐意,就叫伍文定一定要到校队去好好表现,伍文定还是喜爱足球的,只是现在有感觉作弊的嫌疑,加之两位,不,三位太太经常有这样那样的陪伴要求,就没有经常去踢球了。

  陶雅玲对参加这种集体活动是很赞成的,孙琴就纯粹是看热闹的小女孩心态,巴不得伍文定大杀四方。所以伍文定得了批准就去体育部报到,下午还去参加训练。

  美院的场地本来就比标准的小一些,所以为了适应场地,大家一起合训没几天,教练就安排到其他院校去打友谊赛,美其名曰“以赛代练。”

  伍文定看守门员老杜是开了个马自达929装队员和教练一起,就干脆也把扎西的车开出来装人,那车能装,而且有点旧,不怎么打眼。

  老杜是自己开装修公司搞了几年,又考美院来进修的,所以年龄大点,眼力也不错:“小伍,打哪弄的途乐啊,性能不错哦。”

  伍文定还是那说辞:“一药材公司借的,帮他们做东西呢,阿坝的。”

  结果他车上挤了九个,老杜车上装了六个,几乎天天都往外跑,孙琴和陶雅玲就自己开卫士。

  不得不说以赛代练还是很靠谱的办法。院里选出来的就这十来号人,一个教练,也没那么多复杂的战术,大家都是爱好者不是专业人员,多了记不住。

  但是合练和友谊赛不久就感觉出来伍文定全面的素质了,没得说,核心,大家围绕吧。这样还简单,都很乐意。

  主力是最常见的四四二阵型,一个小个子前锋能跑,还有一个高大中锋站桩,两边锋度也还快,主要就是另一个中场确实是专业体校毕业考的美院的,能力还不错,现在有了伍文定这个中场,大呼过瘾,因为有人帮他干脏活累活了。四个后卫,中间两身强力壮,两边的灵巧结实能跑,其中三个都是雕塑系的,那专业都是打石头的,身体能不壮嘛?

  没错,伍文定顶着核心的头衔,专门就是干脏活累活的,这是大家一致为他量身打造的。

  最开始伍文定还继续打他以前的前锋,后来大家就现他太能跑,又不累,度快,老在前面简直浪费,让他从后往前跑上几个来回也跟玩似的。最惊奇的还不是这,伍文定下脚那叫一个快准狠,反抢点球,盯下人是最合适不过了。

  所以最后的战术就是,大家平常心的打,重点就是不声不响的伍文定自己去抢,抢到就给那中场,然后自己埋头跑,大家都跑,中场就分球,谁机会好给谁,伍文定机会好的几率很大,所以也经常进球了。教练得意洋洋的称为“美式足球四分卫战术”。

  打了十来场,大家就越娴熟了,主要是战术太简单了,有几个不甘寂寞的还干脆就练套路,一开始跑,几个人就固定的跑各自位置,分球的那位不看都知道哪有人,把几个经常和他们打练习赛的大学队搞得很冒火。

  美院高年级学生的经济独立条件都不错,所以经常赢球,大家就很开心,都有人轮流做东请客,很是欢乐的时光过了大半个月就到了全市杯赛的开幕式了,据说全市冠军还有机会参加全国比赛,美院是没想过这些,就图今年要出线!小组出线,tǐng没追求的一目标。

  美院校方的经济条件也不错,人又少,所以每场比赛,校方都承诺派车接送,有多少去多少,大不了借点车,周围厂矿多,反正杯赛是集中场地,也不算远。

  第一场是面对没多远的工业管理学院,也不大。校车拉了两三百学生过来助阵,还有不少老师领导自己开车过来看的。

  今年是装饰设计系的球衣,红黑ac米兰的,学生们以前基本都是看败仗的,所以也没太多希望,就图个热闹,还没开场就喇叭喧天的吹,搞得比球员还专业。

  对方来的学生也不少,面对历年的副班长,喜笑颜开。

  裁判吹哨,美院开球,哨音刚落,所有人都有点掉下巴,这是什么队啊?

  除了守门员和持球的那个中场,其他人都在往前跑,直线的,根本不看球,田径队么?

  后卫到了中场线就不走了,其他人全部在禁区一带。

  那个中场就熟练的一脚把球拗到角球区附近的空地,伍文定跟个兔子似的兜过去,拿住沿着底线就带,带了没两步就在禁区里往门前横传。

  门前一堆人呢,争先恐后的起脚射门,谁碰上都行,防守队员加守门员一共才仨,这边有五个人在抬脚射……

  这次是那小个前锋何勇运气好,蹭上就进了,跑场边摆个珀斯等人庆祝呢,结果其他几人切他一声,失望的往回走,准备球了。

  还没一分钟呢,场边一片欢腾。自己偷偷开车来的孙琴抱着旁边自己班上的女生就大叫!

  好吧,对方重新开球,想收拾一下心情,在后场稍微倒倒脚,还没热身呢。

  这边的人又开始往前跑,还是直线的,还是不管球,就只有伍文定奔着球跑。

  几个后场也不怕,遛猴嘛,谁不会,结果没遛几脚,稍微不注意,就给伍文定截住了,伍文定也讨厌,明明前面就一个人,完全可以去突破的,他还是回传给中场,所有人都跑到位了,中场又很讨厌的把球一下拗到角球区附近……这次是站桩的刘鹏进球了,其他人又念念叨叨的往回走。

  场边都乐疯了,这都什么人啊!专门组织大家坐车过来的陶雅玲也笑得花枝招展的。

  几个领导也把教练体育老师张勤拉过来笑:“你们在搞什么啊?这样也太搞了点嘛。”

  张勤乐得跟朵花似的:“我们搞娱乐足球的……”

  真是娱乐足球,不过也不至于就一直这样搞,进了两个就稍微正常的对打了,只是有时对方稍微有点攻势,那个中场就往那角球区附近传,伍文定也不一定去追,老让对方tǐng胆寒的。

  2:o完场的时候,对方真的也很冒火。

  过了几天第二场面对人数比较多的工商大学,去的人就多了,因为很多人都听说了校队很搞的传说,一定要去见识一下。

  几乎没什么悬念,还是一样无赖的招式,有点变化的是,有庆祝动作了,因为回来有领导说大家进球不庆祝,有点藐视对方,这样不好。

  场边的美院学生极其欢乐,专门还做了大旗来挥舞的,组委会也觉得美院组织得好,还打电话来表扬,对球队倒没什么注意,两个2:o嘛,又不出奇。

  打了四场小组赛,四个2:o,这下就有人注意到四川美院的成绩了,还有人来提前看过比赛打探情况,结论就是:“开场两板斧,打了就收工。”有针对的考虑对策比较多了。

  出了小组赛就是八强了,争前四面对的是综合型大学渝大,一万多人的学生来了三四千,美院一共加上所有的家属猫狗都还没两千呢。气势弱了不少,不过依旧是欢乐的海洋。

  人家有针对排演过,两个人得钉死,一是传球那个中场十号,二是兜角球区那个八号,就是伍文定了,其他人都是豆腐渣!。

  一开始就有人肆无忌惮的缠住两人,动手动脚,巴不得打一架,双方红牌下场。

  十号有风度,大将风度,站那都不跑动,你总不能主动打我吧?

  伍文定硬来,到处乱跑,跑死你。

  孙琴现在一定要和陶雅玲坐一起,因为她太喜欢搂着旁边人笑了,怕搂错人。两人一直搂在那笑,因为伍文定太讨厌了。

  谁盯他,他就使劲跑,到处跑,谁拿球截谁,让对方攻势老是磕磕绊绊的,盯他的球员累了,他还走回去站旁边问人家好了没,等人家有力气了,他又跑,把盯人的活活给累得换人,一场球下来换了仨。

  结果只要对方累得不行,他就招手,那中场就一拗,就进球,然后对方就换人。

  场下到处都在笑,对方的学生都在狂笑,美院到哪去找的这个练田径的啊,太无耻了!

  3:o完场的时候,美院这边好些球员都没多少汗。

  下来的时候,老师学生都笑得踹不过气的使劲拍他们肩膀。

  半决赛对手就不好对付了,西南大学嘛,人家是有足球专业,每年和重庆大学争冠军的。伍文定那种到处拦截的战术就不可能了,那么大场地,人家技术稳定就不容易抓住了。

  别人的战术就是以我为主,你要进攻由你,我尽量防,我们也使劲攻。

  结果一开场人家就拿伍文定来遛猴,看得孙琴好心痛:“我们家老伍跑不死吧?”

  伍文定确实跑不死,不过也不能那么傻跑,过了一阵拦截无果,他就退回到自己禁区,和几个后卫一起收缩,别人还以为他累了,开始组织进攻。只要对方一进攻到禁区,人员密度就比较大了,伍文定三两下就把球给截到,对方赶紧去围那个中场,中场也不急,乐呵呵的站那看。

  伍文定就又开始跑,这次是自己带球跑,没人能追上,还不往门前跑,他非要跑到角球区,沿着底线带……一般他这样,连后卫都去门前抢点射门,这次就是左后卫抢到了。

  陶雅玲得意:“你看老伍这脑子就是好使……”

  这次球队就跑得厉害了,别人一进攻,全部都收缩到禁区,等伍文定一截到,全部都开始直线跑,对方终于觉得抢伍文定是不靠谱的,也全部都去门前拦截,伍文定就自己带到禁区角上力远射,这是他整个开赛以来第一次射门,挂上角进球!这哪是练田径的,明明是练射击的吧?

  只是整个场景比较好笑,人都在禁区里面扎堆,伍文定一个人在禁区外,他身后就是孤独的老杜。

  最后就是个3:1完场了。

  第二天连系上杨主任都来问伍文定:“你们这次是不是要拿个冠军回来?”

  伍文定好奇:“拿了冠军,雕塑系是不是要做个碑,还刻我们名字在上面?”

  杨主任哈哈大笑:“美术学院刻在足球碑上就是不务正业!”

  伍文定鼓劲:“那我们就拿一个回来!”

  结果他赛前还是和大伙商量了一下,是不是就到此为止?毕竟大家是个什么水平大家都知道。

  众人哈哈笑,说他不可惜了?那个中场还是有点想出风头,说最近都有专业队的教练来问他伍文定的情况了。

  伍文定笑:“我就是为了和大家一起乐啊,我可是艺术家!”

  大家就觉得顺其自然的打,伍文定也不搞怪了。

  结果人家先惊后喜的以3:2拿下了冠军,所有人都说美院在放水……那个八号在放水,有内幕有黑金!

  完场以后,对方还过来表示感谢。

  伍文定却招集大家一起去吃饭,还叮嘱有家属带家属啊,自己就把两姑娘都带去了,介绍的时候就直接说是我朋友。

  气氛很好,陶雅玲和孙琴也是第一次一起陪伍文定出现在公开场合,开始有点拘谨,一会就好得多,还相互夹菜。

  其乐融融。

.品书网品书网  在足球赛期间,伍文定还去找了孙明耀,找自己老丈人帮个忙。

  事情也很离谱,参加过回归展的一位老师在全国都还算有点名气,暑假前伍文定和另外几个学生一起跟着他做了个比较大的单子,对方不但不付款还威胁要收回订金。

  对方是家五星级酒店,这个单子就是为整个酒店做形象识别设计,简称VI系统,整个单子十来万,前面付了两万,老师就招集一些学生开始做课题一般开始做整套设计,前后搞了一两个月,送过去,也开始用了,只是不付尾款。

  这种事情也不少见,老师虽然算是tǐng有点名气的业内人士,也没办法,秀才遇到兵嘛,听说对方还有点道上的地位,就更麻烦了。

  就在纠结如何收回尾款的时候,先传来一个坏消息,另外一位更有名的教授提供给酒店的画不但不付款,要求拿回画干脆说画被偷了,一副我就是无赖的样子。

  还没等老师调整好心情,一位彬彬有礼的中年人上门了:“您好,您是杨老师吧?”

  老师有点奇怪,还是点头:“我是,您……?”

  中年人有名片,就站在门口:“我是负责这片的……兄弟,上面让我来找您收收之前付给您的两万块钱您家装修得不错啊,好像还有个女儿读小学?”态度很好,很有教养的样子。

  可以想见这位从来都只是听说过道上兄弟这个词的老师当时给吓成什么样了。

  中年人也不是要马上收钱,说明情况就告辞了,临走给一个跟班轻声说:“记得这里就是杨老师家,以后别来错了。”那就是一副歪瓜裂枣典型的流氓样了。

  等老师给伍文定说这事都过去两天了,家里人都没敢上班,小孩干脆就送到成都亲戚家去了。他实在是周围没有听说谁能跟大哥们拉上什么关系,好容易听到某位学生说伍文定以前就是道上的才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找他了。

  伍文定本来可以分个五千块,之前拿了两千,后面也没给,他也不急。老师喊他来,还以为是收钱呢,听了以后也有点挠头。

  他其实知道介绍他读附中那个老陈才是管这片的,不过那都是老兄弟老前辈了,现在的新扎师弟可不讲这些道理了,没有谁能管教谁的。

  最后给担心得头混乱,神色苍白的老师说他去问问,别太担心才告辞了。

  出来给谭叔打了个电话,讲了下事情,谭叔说他们掉坑里了,一大坑。

  谭叔知道底细,给他详细讲述了一番:

  两兄弟,底子黑,有了钱想洗底子,才联系了这家全球连锁五星级酒店,估计是项目太大,现金不就手了,习惯性的还是按照道上的蛮横路子来做,很棘手的,现在掉这坑里的还不少,这边十来万都是小事了。

  “不过……”谭叔说:“这事摆你这儿就轻松了,找你老丈人啊,是你老丈人当年带出来的人。”

  伍文定可不愿为这事去找孙明耀,倒不是怕欠老丈人人情的,主要是他都洗白了,再为这些事出头说话,别人卖他的人情可就太大了,卖一回少一回的,不划算,才十来万嘛,估计得被孙明耀嘲笑。

  但是最后他还是去找了孙明耀,不找他帮忙,就是问问主意,也算是学习一下。

  孙明耀看见他一个人上门来找:“怎么?犯了什么错误来认错?”

  伍文定就笑:“找您请教个事。”

  孙明耀笑:“找我请教个什么?你那边搞得还不错嘛,我都听说了,坐下来说,自己倒水。”

  伍文定坐下来把事情前后讲了一遍。

  孙明耀就大笑:“那两兄弟手可黑啊,你那老师运气不好。”

  伍文定也笑:“所以我才来请教您该怎么做,不是请您伸手的,不敢当。”

  孙明耀有点意思:“如果不认识我或者老谭,你是这个老师怎么做?”

  伍文定想想说:“如果我不差这点钱,我就认了;如果必须要这笔钱,那也只能铤而走险。”

  孙明耀笑:“怎么个铤而走险?”

  伍文定挠头:“动脑筋嘛,什么都可以做做,核算下成本收益值得就做。”

  孙明耀不放过:“随便举个例子?”

  伍文定想想说:“匹夫一怒血溅五步,我没那么傻,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做这种事情,周密点的下个套,弄他们点东西或者钱都可以,不算很难。”

  孙明耀说:“你才二十岁出头啊,没这么老气横秋吧?年轻人不应该是喊打喊杀么?”

  伍文定笑:“所以觉得自己处理不好来请教您啊。”

  孙明耀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肯定是喊上兄弟去打杀回来,到我现在的年龄才应该算计算计怎么搞回来。你想太多了……”

  说着他打个电话:“二娃!那个什么给你们搞设计那个美院的老师,把帐给别人结了,嗯!你才想起?我女儿女婿都在那,你丢我的脸哦!”说着就挂了电话。

  回过头来不笑了:“你没有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激情!要改正,这样不好。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老出错老搞事的你,也许没什么大出息,但很快活。”

  伍文定笑:“不能总那样吧?那样,你也不能把孙琴交给我。”

  孙明耀骂:“我才不交给你,女儿自己要嫁,我有什么办法?不过也好,你算半个儿子总比她贴心点。”

  伍文定老实:“你不带我出去喝酒就好,免得她骂我。”

  孙明耀继续不满:“我就是看你不安分才觉得对胃口,结果你被她管得一点脾气都没有,还越来越严重了。”

  伍文定嘟哝:“孙琴是有点管,netbsp;

  孙明耀得意:“晚上跟我去喝酒,那两兄弟刚才就说了,一起吃个饭,算是当叔叔的误会。”

  伍文定想想说:“好,晚上过去好好喝一回。”这是准备大喝了。

  下午两翁婿就聊天谈事,伍文定也提到自己现在搞了个服装公司,可能以后会搞全国招商,和老丈人的各地经销商也可以沟通一下,有兴趣的可以优先来搞。

  孙明耀有兴趣,说好些经销商夫fù都是男的搞他这个建材门业,老婆就开服装店什么的,有合作潜力。

  晚上,孙明耀就带伍文定去赴酒宴,就在那新五星级酒店。

  两兄弟姓王,都很彪悍的样子,哥哥个子还矮一点,不过都穿得西装革履的,很有成功人士气派,起码比孙明耀还光鲜。

  看见伍文定,也好一阵打量,哥哥先说话:“七哥你这个女婿身架子很不错,等会有兴趣一起看看我们的节目。”

  孙明耀笑:“我女儿说的啊,是操扁卦的,我没验过,看你们的了。”

  弟弟很热情,招呼还有几个陪客一起入席。

  原来孙明耀现在没事也经常和这些老弟喝酒,只是不参与任何事情了,搞这个酒店还是他的支的招。

  几个陪客看来很专业,劝酒,话,耍宝,逗笑都很有一套,既不影响讨论事情,也不会让场面冷场。

  伍文定话不多,就专心喝酒,还帮孙明耀喝,说是孙琴交代的,孙明耀很得意。

  两兄弟就开玩笑,说孙明耀这个儿子看来可以接掌他的事情,他可以好好享受了。

  孙明耀哈哈笑:“他自己有事情做,摊子也不小,你们喝快点,我也想看看他的手脚。”

  原来他们在酒店搞了个场子打拳,不少上层次点的人喜欢来寻求点刺激。

  于是几人就几口把酒喝了到九楼去,时间也差不多了,正是人多的时候。

  伍文定没想到这个城市还有这种地方,稍微有点好奇。

  孙明耀以为他紧张:“就是来看看,你不用上的。我也喜欢这个,年轻的时候还是能动几下,现在确实只能看了。”

  伍文定笑着说:“我申请上,手还真有点痒。”好难得机会可以打一打的。

  孙明耀真有点惊讶了:“你还真能动下手?这里有些手脚很重哦?”

  伍文定点头:“重才有味道。”

  确实是比较重,走进九楼大厅里面,就看见中间有个粗绳围栏的场子,橡胶地面,红色海绵柱,看起来很专业,两个男人上身赤1uo下身长kù正在拳拳到肉的搏击。周围看的人不少,却不怎么喧哗,都比较专心,只听见嘭嘭的击打声,弥漫着一丝嗜血的味道。偶尔有几声女性的惊呼。

  伍文定问孙明耀:“有买胜负?”

  孙明耀说:“当然,五万起买,最少一赔二,他们兄弟坐庄。”指指墙边,那里有个电子屏,绿色4,红色2,看来买红色长kù男子的比较多。

  两人坐在前排留的几个空位。

  伍文定笑:“您待会买我点,给您孝敬点油钱。”他是真想好好的打一场,自内心的想。

  孙明耀惊奇:“你真打孙琴不找我闹?你对手都不看?”说着就招手。

  两兄弟就坐他旁边,看他招手也好奇:“你买下一场?人都没看见。”

  孙明耀给服务员指指伍文定:“买他二十万。他要上,你们随便安排……别怪我坑你们啊,只投了一点玩。”

  王老大也惊奇:“他真上?难得!你家女婿还真猛!”

  一会就有人带伍文定去换衣服,伍文定简单,脱了衣服鞋袜就成,下面的休闲kù都懒得换,掏出东西放一盘子里。

  在门口看见一个穿红色长kù的大汉,就点点头,别人不理他。

  前面两位打得有点惨,红kù子最后给打倒起不来了,王家兄弟估计赚得不少,笑的很开心。

  伍文定和那大汉走进刚清洁过的场地,给他带路的看来得了吩咐,轻声说:“三十分钟,无裁判,无规则,击倒为胜。”三十分钟,基本没平的可能,累死人。

  伍文定看起来远没有那个大汉的肌肉健硕,又太年轻,就好像个玩票的,一会赔率就出来了,红色2,一个蓝色的7。难得的听见有人在喊加油!看来是冒险买了伍文定,待会就该笑了。

  小钟一敲,双方对面点点头就开始,汉子上来就是一套左右摆拳,偶尔打个勾拳,伍文定不还击,想好好享受一下,只用手啪啪啪的挡,脚步略微的前后移动,让肌肉都慢慢的紧张起来。

  突然那汉子就一个右鞭腿横抽过来,伍文定不退,直接抬左膝挡回去,紧接着一个左膝又顶过来,还是用手一下推开,自己还趁势退了半米……

  王老二看来是行家,给孙明耀伸大拇指:“你这女婿是高手,这样的再来几个看他都轻松。”

  孙明耀看得咂舌:“不会吧,这小子什么时候练得这身跌打,换我们那时,这得多能打!妈的,张老二就不会挨那一刀了。”张老二就是老兄弟中的一个瘸子,当年膝盖挨了一刀,半月板粉碎,基本上就半废了。

  其他有观众也看出来了,有点喧闹,感觉差异太大了。

  王老大直接招手,吩咐又上去了两个人,伍文定的动作才快了一点,还是没有用招式打,就直接用拳头,简单的挡、格、进、击,连腿都没用,还是看得下面的人喊过瘾。

打的三位也看出来这年轻人比自己高太多,又不下重手,就干脆当做攻防练习,越肆无忌惮的出手。伍文定才有些热血的感觉,放开手脚,悉心感受酣畅淋漓搏斗的快感刺激  这三人两人主攻,一人游弋着下黑手,伍文定就不躲避了,用最简单的方式,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拳的直接击打,一片片汗花直接就被砸在空中,看得下面一阵一阵的惊呼,平时来看哪有这样打拳的?

  三个拳手也觉得畅快异常,只攻不守,疯狂进攻,其中一个专职用腿,一个全是组合拳,还有一位动作却慢下来了,已经体力跟不上,还是勉强奋力出拳,直到终于不支,才率先倒下。

  另外两位也没再能坚持多久,伍文定的拳力并不算太重,只是这样不停歇的全身进攻实在耗力,两人在大概二十分钟不到的时候,也分别倒下。伍文定才笑着拱拱手,伸手一个个拉起来,让他们扶着围栏走一走,放松过于僵硬的肌肉,免得受伤。场边顿时掌声哄起。

  孙明耀开心得使劲鼓掌,对王老大使劲吼:“怎么样?我家的!哈哈哈。”

  伍文定走到围栏边,一撑就翻身过来,又引起一阵掌声。

  王老二走上去就是大力一拍:“很不错啊!有空就来玩,不过也不好找人陪你玩。”

  伍文定说:“王二叔客气了!不过确实过瘾,好久没有这么打了。”是好久,几百年了。

  王老大亲手拿过伍文定的衣服给他:“到楼上去做个桑拿放松一下,随便挑人。”

  伍文定笑起来:“回头孙琴知道找你闹啊。”顺手就把衣服给罩上了。

  孙明耀也走过来:“他不敢,给管得死死的,你别拖他下水,我上回都给唠叨好久。”

  几人出来找个小厅坐下喝茶,王老二还要拿张支票给他,说这场庄家赚了不少,伍文定不收,说自己来玩没给钱就不错了,以后带孙琴过来吃饭请打折。

  王老大笑着说那得免单。

  最后是孙琴打电话来催,伍文定才在一片嘲笑中告辞而去。

  王家兄弟忍不住老给孙明耀树拇指,道上的还是崇尚能打的,千古不变。

.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还是有点没过瘾,开车经过一片黑乎乎的树林,停车进去打了一套拳才哼着小曲回家。

  孙琴看他神采飞扬的,怀疑的拉开衣服检查有没有什么异状,伍文定正大光明的配合她。

  陶子不参与这么傻的事情,坐沙上看书,顺便看两个活宝搞怪。

  第二天杨老师就过来教室找伍文定,把一个信封给他,说那边来人道歉结账,特别提到是看在伍文定的面子上,信封是伍文定的尾款,还多加了几千。说这些话,杨老师看伍文定眼神都有点不对了。

  伍文定有点尴尬:“杨老师,我是找我一个长辈去说的,您别放心上,不怎么费事,这钱我就不收了。”也不想在教室门口推来推去,就直接给他装口袋里,行个礼转身进教室了,心下哀叹:“少了个往来老师了,还好应该不是大嘴巴。”

  来往的老师其实还是不少,没两天陈康健叫人来喊伍文定过去帮忙。

  原来是他电脑坏了,这电脑盲就是麻烦,他打印一张灯片,好一会没反应,就直接拿手去带电插拔打印机接口,直接把主板给烧了,能用但不能打印了。

  伍文定过一阵摆弄找到问题:“老陈你还有点猛哎?一下就搞掉一千块。不过这个主板喊电脑公司回收一下,还是值几百块的,换个打印接口模块又可以骗钱。”

  老陈不在乎损失,在乎最近的创作没什么反响。

  伍文定无奈:“这个我可真没言权,我都不懂艺术的。”

  老陈病急乱投医:“外行看才看得出问题嘛。”这话真伤人。

  伍文定伤心:“您这话说得,我好歹学了这么多年,您找画廊的人来看了没?”

  老陈说:“看了,说不出个所以然,价格还是没太大变化。”

  伍文定乱出点子:“那还是去参展吧,有个奖项就把价格拉起来了,再不找人做软文章吹捧?再要狠点就搞假拍卖,您一下就出名了。”

  老陈还是有底线:“不好吧?搞假的骗人吧……”

  伍文定呵呵笑:“我乱说,您就乱听,哎呀,干脆我把您这风扇给你修好算了,您慢慢想。”

  张成也去看了足球赛的,他tǐng爱好踢球,个子不高,念书的时候一度号称“小马”还真像。热心腾腾的带了掌中宝摄像机去拍了比赛的。说伍文定可以高价找他买一盘回去,老了跑不动可以回忆。

  伍文定去看过,技术真不咋地,真拿在手里拍的,那叫一个晃悠,也不讲特写,景深,场面概括,就是一个劲的傻拍,不过大多数镜头都是在伍文定身上的,还是讲义气。

  张成主要是最近很卖了几张画,有点烧包要买车,他是知道伍文定那个车的,问问有什么渠道买别的车没有?伍文定乘机拿乔:“拿带子换,好路子,包你满意。”

  张成性格上比老陈灵活得多,他画现代派国画的,又经常搞炒作,价格还不错,主要销路在日本,经常自称自己在从经济上打击小日本。所以这次收了几笔画款,决定买辆车,但不能买日本车全还回去了。而市面上的车除了桑塔纳等几款国产的,基本都是日本车,犹豫好几天了。

  张成瞧不起,背后摸盘带子给他:“你有机器放吗?给你都没地儿放!”

  伍文定接过来放兜里才说:“你不知道有地方可以磁带转光盘?我把磁带送给他,估计他还得找补我两张光盘,哈哈。”

  张成真不知道:“还可以转成Vcd?怪不得……好了好了,说车的事。”

  伍文定说:“张老师,帮我给系上请假,我陪你去啊。”

  张成还是瞧不起:“你就跟我装吧。”还是摸个电话出来给伍文定系上说国画系这边有个小东西要做,借伍文定一天。

  两人出来上了伍文定的车,张成东摸西摸的很好奇:“你这车里面内饰不怎么样啊?”

  伍文定给介绍:“这是纯越野车,不讲究内饰的,几十年前的型号就这个样子。”

  张成敬谢不敏:“我还是要内饰好的,有什么介绍?”

  伍文定也没主意:“这个是看运气的,有什么车要什么车,实在不行再指定款式等车了。你想要轿车还是越野车?”

  张成有腹案:“越野车!多男人气,以后自己写生就开车去。”

  伍文定打预防针:“那可选的就不多了,轿车比较多。”

  张成好奇:“去哪选?”

  伍文定做高深状:“到了你就知道了……”

  张成哈哈哈笑。

  到了黄老板的江湖车行,现在就热闹了,识货的人也不少,很多人围过来看,毕竟可能是全城唯一一辆卫士了。

  张成很惊讶:“你这车有这么好?这么多人看。”

  伍文定摇头晃脑:“低调吧?下车!”

  黄老板的小弟还是认得自己卖的车,也认得伍文定,连忙来招呼:“伍哥,带朋友来看车?”

  伍文定点头,指指张成:“先看越野车,价格可得帮我有面子啊”

  小弟笑起来:“那当然,七爷知道我们乱来可吃不消,这边这边,小波,端茶跟着……”

  真有小小弟端着茶盘在后面跟着,张成啧啧:“真有面子啊,还移动茶几呢。”

  到后面库房看,现在车就多了,年底前都是高峰储货期,看的人都好几拨,小弟挨个介绍。

  主要还是日本的多,欧美少,张成全都挨着看,津津有味。

  伍文定把张成的怪癖给小弟说:“他不要日本车。”

  小弟灵活:“那就这些……”指着右边一排几辆越野车,Jeep的牧马人,大切诺基,还有辆福特的探险家,两部6虎现者,小弟介绍说京沪港三地现在最火爆的是悍马,但是得等,两三个月才有货。

  伍文定招手喊张成过来。那人还在各种轿车上折腾呢,乍看见这么多没见过的车,有点人来疯。

  伍文定只好过去:“怎么着?想买轿车?”这是辆宝马。

  张成小声说:“上学期我在成都车行看过这车,新的八十万,还不带讲价的,刚才我问,说五十万,也是新的。没问题吧?”

  伍文定笑:“爱要不要,户头先不能写你的,过两年过给你。”

  张成明白了:“这么好的路子,你不早说,你看着吧,回头找你来买车的多了去。”他最后还是依依不舍的出来了,五十万还是有点贵。

  过来看越野车,最喜欢牧马人,不过内饰也不咋地,现者太低调没人认识,最后在试车场上都开了几圈,决定买福特探险家,二十八万,tǐng大一个儿,伍文定觉得张成的个子开起来不就像无人驾驶么?

  张成tǐng喜欢,说除了排挡在方向盘边不习惯,其他都好,以后开腻了还可以跟伍文定换着开。伍文定笑他打的好算盘。

  伍文定自己也看看车,想给陶雅玲和孙琴买个代步的。

  小弟熟悉产品,带他去看小巧又不抢眼的车,一辆红色三门铃木维他乃小越野车,方方正正的,价格还不贵,八万左右。

  干脆就让小弟派人给自己开回去。说了地址,留一把钥匙在自己这,另一把开了就放车座上,结果刷卡小弟只刷了他五万多,瞟一下张成给他个眼色,伍文定笑起来,拍他肩膀:“好眼力,我以后经常带人来买。”

  两人开车出来,伍文定叫张成等他,自己去取了两万五装袋子里,给他扔副驾上:“给的回扣,我还给你,哈哈,真是好生意。”

  张成也笑:“好,我给你去拉人,你以后分我点啊。”学校能买车的人多了去,就是没渠道消费啊。

  两人分别开车出来,张成还一直打电话描述自己的驾驶心得,油门有点肉啊,方向盘tǐng沉的,里面真是空旷……

  伍文定不耐烦:“张老师,您每月领工资,我现在就一学生,您觉得一直打我电话有意思嘛?”

  张成骂:“别以为我不知道,看见你刷卡买车的!你陪我来就买个车,跟买菜似的,还说我?”

  伍文定懒得吵:“好咧,那您记得加油啊,这车tǐng耗油的,哈哈。”说完挂了电话一轰油就跑了。

  张成一看,那可不是,新车没啥油啊,自己灰溜溜的去加油站了。

  伍文定还是有点狗血的去买了好几捧玫瑰花才回去。

  到了新家楼下,就看见红色的小维他乃停在自家楼道口,把卫士靠旁边停了,偷偷摸摸的把玫瑰花都转移到小车上,才又把车挪开,避嫌的停远点。

  回到家就若无其事的做饭,下午孙琴和陶雅玲一起回来的,也买了点菜,陶子就挽袖子来帮忙了,这边厨房条件很好,陶子就经常和伍文定一起做饭了。

  孙琴坐开敞厨房外大桌子边唠叨今天的所见所闻,最后才说到在楼道口看见个tǐng漂亮的小车,她和陶子还好奇的凑近看了看,里面还有很多花呢,好浪漫哦,不晓得是楼上哪个求婚还是干啥的。

  心里有端倪的陶子,伸手就掐伍文定一把。

  伍文定装傻:“干嘛,突然掐我。”

  陶子冷笑:“自己知道……”

  伍文定投降:“真没情调,钥匙在桌子上的水果盘里,一人一把,你们随便开,自己加油啊。”

  孙琴就笑着翻出钥匙下楼去了。

  伍文定奇怪:“你怎么不去看看?”

  陶子也笑:“我们又不怎么喜欢车,能开就好,孙孙估计也是下去搜刮那些花了。”

  伍文定大失败:“唉……花了大钱没落个好,花点小钱才是重点。”

  陶雅玲亲一下安慰:“好啦好啦,喜欢啦,明天我们开着去上课,你可以申请搭车。”

  果然,不一会孙琴就兴奋的冲上来了,拿绳子扎了好大一捆玫瑰花上来。

  “嘿嘿,我上电梯,好多人看我。”孙琴一边炫耀一边准备把冰箱里的东西都腾出来。

  伍文定奇怪:“你做什么?”

  孙琴理所当然:“把花都冰起来,明天中午我和陶子带到食堂外卖个好价钱!”

.品书网品书网  最后还是没有去卖花,伍文定说美院估计玫瑰花卖不出好价钱,也卖不掉几支,这一堆估计得卖到明年去。陶子也不赞成,孙琴看没法保持到情人节找大钱,只好悻悻作罢。

  第二天一起上学,伍文定就决定不去办公室了,坐后面,真难为他这么大个了,还得前排椅子翻开让他进去。

  陶雅玲开的车,还是表扬:“自动挡容易开得多。车身也小巧,是要容易得多。”

  孙琴笑:“这车不错,下次我坐后面。”后面很狭小两个人得抱住。

  陶子白她一眼:“叫米玛开,我坐后面。”

  伍文定在后面哈哈笑:“后面真的很不错哦,欢迎谁来坐。”

  前面两人都不稀罕了。

  这车子一点都不招摇,就跟一升高版奥拓似得,干脆开进学校里面,伍文定一副蹭车的样子:“陶姐,下午下课也顺便送送人家嘛……”还去摇陶子的手,陶子一阵激皮疙瘩飘过,把他的开:“滚开!”

  伍文定乐呵呵的跟后面,像个看中了民女的纨绔子弟。

  下午伍文定和孙琴就给陶子抛弃了,班上有同学看见她开车来学校,有点小轰动,陶子说是借的,但还是有好几个女生就要求开车去兜风,这边两人就只好自己回家。

  伍文定就拉孙琴坐公车回去。

  陶雅玲就把车直接开上江面的大桥,朱青青坐的副驾:“女孩子开车好帅气的,我也要去学车。”

  后面居然挤了三个女生,王岚有点微胖就让她坐中间:“陶班,你得让你们伍哥努力啊,早日给你买辆车,免得借人的开。”

  陶雅玲现在从手动转自动,说不出的轻松:“我们新时代女性,要靠自己的哦。”

  朱青青说:“伍哥算不错的了,那天我都看见他开个白色吉普车,虽然款式好老了,还很配他的气质嘛。”

  坐后面一个女生吃吃吃的笑:“陶班,朱青青窥探你们伍哥哦。”

  陶雅玲也八卦:“伍文定可是给我说了你们家张峰家境好像不错哦,你准备去做少奶奶?”

  “哦”后面三个女生一起拉长声音哄朱青青。

  朱青青不怕:“奶什么奶!就一做小生意的,我去他们家,还一副生怕我高攀了他们的样子,说起来就憋气。”

  王岚撇嘴:“我开学看见过张峰他妈,是感觉有点势利,看见伍哥可能觉得穿得不好,也不怎么瞧得起。”

  另一个女生也终于开腔:“陶班,你真得把你家伍哥好好打扮一下,你看他本来还不错的,一天都穿得灰扑扑的,一点不起眼,你是怕洗干净了被美女盯上?”

  陶雅玲反击:“就怕被你盯上。”

  王岚还是提醒:“你要防着服装系那个小妞,我看她有时候和伍哥一起哦。”

  陶雅玲脸不红心不跳:“我本来就和她一起租的画室,伍文定烦人,非要来一起扎堆。”

  朱青青大惊小怪:“那你可得逮住了,大家住一起,可容易越轨了。”

  陶雅玲大言不惭:“那肯定!敢有点三心二意,看我不拔了他的皮!”

  几个女生笑成一团:“你恐怕是要切了伍哥吧?这样那小妞也得不到好!”

  过了大桥,到处看看,还顺便买了点农家出售的家产水果,几个女孩子觉得有车真是方便,要求在外面吃饭再回去。

  于是陶雅玲索性开车上山去吃农家火锅。

  傍晚的山间,别有一番雾气翻腾的景象,车厢里传来一阵阵的惊呼声。

  朱青青下定决心一定要去学开车,另外几个女生也很有兴趣。

  可以俯瞰市区的饭馆果然很讨几个女孩子的喜欢,坐在那叽叽喳喳,有点引人侧目。

  店堂外却有人看上红色的小车了,因为看着几个女孩下了车,很有点小惊艳的感觉,几个山上街头的小地痞就觉得是有钱女孩子,可以打打秋风。

  三个流里流气的男青年就摇晃着走进店面,老板也认得,就说:“做生意呢,别打岔啊……”

  其中一个就说:“外面红色的车是谁的?”

  陶雅玲看看,举下筷子:“我的,怎么?”

  另一个说:“我们兄弟的狗刚才在路边,给你的车轧了,赔钱!”说着就走过来。

  几个女生第一次见这种事情,不免有点惊慌。

  陶雅玲却没太慌张:“你们没仔细看看车牌?有消息灵通的大哥没?问问这个车牌是什么?不怕被人找麻烦?”

  三个人有点愣。

  陶雅玲继续:“去打个电话问问吧,免得出了事还不知道为什么。要不要我借个电话给你们?”摸个移动电话在桌子上。

  有一个就先出去了,估计是真看车牌去了,然后就把剩的两人喊出去了。

  几个女生一直没敢说话,现在看陶雅玲的眼神热烈的崇拜。

  朱青青说:“陶班,你该不会是把伍哥踢了做大哥夫人去了吧?还有大哥大!”

  另个女生也说:“你的口气江湖味好重哦。”

  陶雅玲没说话,好一阵才长出一口气,连忙要水喝。

  喝了水才说:“赶紧吃,吃了赶紧走。”

  还吃什么啊,赶紧走,饭馆老板也不好意思,打了七折,不过还是提醒:“没事,都是小流氓,诈点小钱,不敢做什么的。”

  上了车,开下山,陶雅玲才恢复过来,有点后怕的说:“我们家老伍教的,哈哈,还真能唬人。”伍文定是给她说过,这些车牌有点讲究,老黄那出来的车,基本都是道上的人在买,稍微知道点的还是要给点面子,如果碰见小流氓套磁的,就可以吓吓,碰见狠的就别下车,上紧门窗,直接打电话喊他来。

  王岚景仰:“大哥大给我看看,好贵的……”

  平时就伍文定有可能米玛打电话找,两女孩子都是把手机当做找伍文定的工具,基本没在学校接过电话,所以还没人知道。

  陶雅玲心里还是有点小虚荣,递过去,装作不经意:“伍文定上次去香港做设计给我买的……也没怎么用。”

  朱青青不留情面:“你就装吧!你看你眼角得意的笑容早就出卖你膨胀的内心了。”

  后面一个女生也说:“陶班!你不对啊,脱离群众了都。”

  把几个女生拉回学校,陶雅玲才开车回家。

  上楼回到家,就看见伍文定正和孙琴在家里的大桌子上打乒乓球,这是家里最近的新热门活动。

  伍文定好奇,抓住弹过来的乒乓球:“你们开车去了北京?这么久。”

  陶雅玲没好气:“遇见坏人差点出事呢。”怪什么呢?车太好看?

  孙琴好奇:“什么坏人?怎么不给我们打电话?”

  伍文定也奇怪。

  陶雅玲就描述了一遍,到后来自己还是有点笑了。

  伍文定就还是总结:“单独开车,最好还是不要去那些比较偏僻的地方。女孩子就危险了,还这么漂亮……”

  陶雅玲拿刚买的水果砸他:“就知道说好听的,也不来搭救,英雄救美啊,一下救五个!”

  伍文定撇嘴:“那就该喊张峰去,我有人要了。”

  孙琴捧场举手:“我要了!”

  陶雅玲走过去把伍文定的乒乓球拍子抢了:“去给我下碗面,走得慌慌张张,火锅都没吃饱。我球……”

  第二天一早孙琴就说:“今天我开车啊,我也带群美女出去兜风。”

  伍文定紧张:“你们去哪?我先候着。”

  陶雅玲就先上后面坐着,娇滴滴的摆个造型喊伍文定过来坐。伍文定连忙过去了。

  孙琴气得不行,一路恶狠狠的故意急停急起,陶雅玲还乘机揩油。

  伍文定到了学校就去系上谈点事。

  杨主任叫他随便坐,自己一边看点什么文件一边问:“什么事?”

  伍文定说:“我认识一四川的老板,做服装的,想做个有奖店面设计征集,要找个机构合办,我就想来问问您有这个机会没。”

  杨主任笑:“我们有什么好处?”

  伍文定说:“主要是给学生好处,算是个变相的学生资助,只要交了全套图纸,评分前一百名就有五百,五十个入围就是一千,十个中选三千,三个中标五千,头奖一万,又不对外宣传,别人除了得点图纸,没想炒作。”

  杨主任明白了:“哦,不是搞炒作的,那就另说了,没问题,挂我们系的名我就可以答复了,如果要挂院里的名你自己去找人,估计问题不大。”

  伍文定怕麻烦:“那就挂系上的名吧,就是四川嘉德服饰有限公司店面设计大奖赛,四川美术学院美教系承办?”

  杨主任说:“好,你叫那边派人起草个大赛说明,我们盖章,完了不给钱,我可找你啊。”

  伍文定搓手:“您真高看我的身价了。”

  出来他就给自己办公室打个电话,安排谁谁谁按照他的意思写份东西盖上章,再让扎西过去拿了就直接去系上盖章,最后要求央巴找一小公司,做点招贴,在学院内部到处贴。

  没两天,海报就贴出来了,旁边还有详细的设计要求说明可以随便拿,反响果然还不错,留的咨询电话是办公室的,电话还响不停了。

  毕竟学院里面都是学美术的,多少都懂点设计,搞个图纸还不简单?至于设计得好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时间要求是一个月,为了方便学生,还直接就指定在美教系办公室交作品,每两天伍文定就来抱几份走,评委就是他们家三人。

  陶雅玲对他这种完全不负责任的乱花钱觉得很费解:“设计你我都会,如果还嫌不够好,也可以请专业设计机构来做,也花不了这么多钱啊?”

  孙琴很瞻仰:“这钱花得有气势吧,十多万,有些人做生意赔了就赔了,你看老伍这么做,得了多少设计,起码你们俩现在才看了十来份就有不少灵感吧?关键是现在来的还多是不靠谱的,后面交的才是环艺设计,装饰设计,室内设计专业的高手做的,我可听说他们那边现在都暗自较劲,偷偷画,生怕被人偷了创意呢。”

  伍文定没想这么多:“可以得很多创意倒真的不错,我是想这也算是基金会的宗旨,近水楼台先得月嘛,让同学们也乐呵乐呵,对学习也有促进作用嘛。”

  陶雅玲怀疑:“你现在有多少钱?我现你现在有点爱乱花钱哦?”

  孙琴也关心:“交出来我们管,嘿嘿,保证不乱花。”

  伍文定不上当:“你们问米玛要,她有钱,我没钱,我都把钱花在家里了。这段花的都是基金会的钱。”这倒是。

  陶雅玲和孙琴决定给米玛打电话。

  男人就不能有钱,有钱就变坏……妈妈说的……

.品书网品书网  这段时间伍文定除了充当评委,还在持续当车贩子,张成还真拉了点人找他带去买车。不过也不算太多,毕竟学院里面老实人还是多,买这种车的还是年轻老师,一来便宜,二来款式少见新奇。

  伍文定前后带人去买了五六辆车,那小弟也给他说,他们确实也一般不对外,都是值得信任的人带来才卖的,伍文定觉着自己居然还有点江湖面子,看来都是老丈人给的。所以他自己收回扣也收得心安理得。

  几个年轻老师都认识伍文定,踢球特搞笑的那个嘛,都是直接来找他的,弄得系上办公室莫名其妙,怎么老有外系的老师来借伍文定请假?

  陶雅玲知道了没少把他一顿批评,这算是违法的事,你好好的这么多事做着,为什么一定要去做这些事情呢?

  孙琴和伍文定一样没这么强的法制观念,伍文定老老实实坐那接受批评的时候,她就偷偷过去打岔。

  陶雅玲眼力好:“孙琴!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给他塞什么了?”

  孙琴笑:“桃子……”

  陶雅玲以为喊她,就看着她,孙琴却没下文,和伍文定呆呆的看她。

  等了一会:“到底什么!”

  孙琴又笑:“桃子……”

  陶雅玲有点抓狂:“到底是什么?”

  伍文定就怯生生的从桌子下抬手起来给她看桃子,上面还画了个笑脸,有点像她。

  三人一起傻笑。

  国庆节快到了,米玛老早就打电话来询问怎么安排。

  伍文定说一家人出去旅游,喊她们自己选地方。

  孙琴说去上海,陶雅玲想去云南,米玛建议去拉萨。

  最后伍文定说去赤水看看竹海,所有人都鄙视他假民主。

  开着车离开重庆的时候,伍文定才有空解释:“这种假期,大城市全部是人挤人,上海北京最厉害,拉萨也差不多,云南可以去,但是应该三四月左右去,可以感受泼水节的气氛嘛。”

  还是开的卫士,沿着成渝高路走的,中途孙琴还饶有兴趣的换上来开了一会高,觉得手动不好玩,又不开了。

  米玛难得坐前面还有意见:“我也想要买个车……”

  伍文定说:“公司那边那么多,我都看你开过途乐开过普拉多。”

  米玛小声:“我要你买嘛。”

  陶雅玲捂腮帮子:“哎呦,酸,好酸”

  孙琴拉过装零食的纸箱子:“我给你找袋话梅还是陈皮?以毒攻毒,酸一下就好了。”

  米玛不满:“你们有了就说风凉话?”

  孙琴大度:“那回去你就把车开成都去?”

  米玛挑剔:“我不要二手的。”

  陶雅玲哼:“我还要了个二手的呢。”

  米玛不说话了。

  孙琴好奇:“二手的啥?”

  陶雅玲冷笑:“大西瓜!”

  伍文定和米玛在前面偷偷笑。

  高路确实快,到一半就下了上省道,其实赤水属于贵州,和四川隔河相望。过河的时候已经是快接近晚饭时间了。

  以前算是个历史纪念地,现在新开出来一大片的古生代植物丛林,以及连绵百里的竹海。

  就算是这样一个小旅游点,在伟大的国庆小长假里都挤得有点满满当当的。到处都找不到旅馆。

  伍文定一边开车看着两边的店铺,一边得意:“看见了吧?在大城市里,比这更吓人。”

  孙琴不耐烦:“靠边停车,我们自己下去慢慢边走边问。”

  也对,反正都没多大的一个县城。找个地方把车停路边,就下去分两组,隔着街一路问。

  找了好几家宾馆旅社都没有房间netg铺了。伍文定正说干脆就上山野营,有个中年fù女小声的问:“你们是来旅游的吧?”

  伍文定点头,一看就知道有戏,这位是老实人。

  fù女说:“我自己有间空房子,可以租给你们住,2oo块。”

  孙琴差点没跳起来:“这么贵?”高级酒店几百上千块一晚那是因为高级,值这个价钱,这样趁火打劫就不对了。

  伍文定拉她笑:“是指这七天吧?”

  fù女赶快点头,怪不得。

  米玛和陶雅玲也赶紧点头,孙琴还很不好意思。

  那fù女指指前面,就在路边县医院的院子,说:“你们开了车吧?可以把车停进来,不要钱的。”

  上了砖混结构的宿舍二楼,开了房间,真是一间空房子,没厨房,没卫生间,没netg没家具,地上全铺的地板革,三张竹凉板上叠着几netg被子,还有几个小板凳和几个暖水瓶两个脸盆。不过看起来倒还干净。

  那fù女说:“我就是收拾出来给旅游的人住的,一般自己都有睡袋什么的,如果没有,被子不够,我还可以去拿。洗澡医院有大澡堂,厕所在楼道头,开水可以拿暖水瓶去开水房提。地板我都是刚抹过很干净的。”

  伍文定觉得这倒也可以,要了把钥匙就给了2oo块钱。

  让姑娘们休息一下,自己去开车搬东西过来。

  等他把几个大包都拎上楼,仨姑娘都收拾好了,三张netg板拼在一起,被子都铺在上面当netg褥。陶雅玲还把暖水瓶拿了两个去开水房洗了装满提上来。

  孙琴搬个小板凳,好奇的坐在走道栏杆边看着街上,小县城的感觉和城市里面还是区别蛮大的。看他上来,就接过包,最小的两个。

  米玛也来接过一个,翻腾着把睡袋什么的铺在netbsp;

  陶雅玲有经验:“不用翻太多,洗把脸,我们上街去吃饭,回来再去洗澡,我问过,晚上一直都能洗热水澡。”

  伍文定也是这个打算。于是倒水洗脸,休息一下就上街了。

  到了晚上夜幕初降临的时候,小县城的街上就很安静了,孙琴和米玛还有点不适应,伍文定就说:“一般都有夜市的,走走看就能找到。”

  果然顺着接,没走两个街口,就看见一条很热闹的夜市,好像所有人都集中到这里来了,街道两边都是三轮车的小食摊,几张小桌子,不少小板凳。还有不少摆摊卖东西的。

  陶雅玲就笑:“伍文定最好这口,找这些小路边摊吃东西,不过一般都真的很好吃哦。”

  几人兴致很高的顺着街道走了一遍,很多旅游者也在这里吃饭,昏黄的路灯下,每个小摊都有吊个小白炽灯,温暖而亲切。

  最后倒回来,一致挑选了一家两口子做烤鱼的摊位,因为他们那是人最多,看起来也是最好吃的。

  点了几条鱼,老板娘却说不用那么多,两条就够了,因为鱼不小,而且提醒味道比较辣,不能吃辣要提前说。几人都是能吃的,不惧怕的点点头。

  动作很快,不一会就端过来了,很简单,就是红白花的搪瓷盘子装着的两盘烤鱼,还有几份土豆、卷心菜什么的凉菜,还送了一份糖拌西红柿。

  都有点饿了,纷纷举筷子朝烤鱼下手,撕下一块吹一吹放嘴里,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嘶”的倒吸一口气,太辣了。

  不过味道确实鲜美,而且辣椒只辣不伤人,一下辣过了就是满口的鲜香,确实好吃!陶雅玲只来得及伸个拇指,赶紧下筷子吃。

  吃了几口,孙琴就受不了了,跳起来围着桌子走,走几步又坐下来吃。

  米玛也跳起来,不过是去拿饮料,买了几瓶冰冻饮料回来,大受欢迎。

  伍文定一直不说话,埋头大吃,不行就喝口饮料,只是中途抬头要求再来两份。

  四盘鱼,大概一个小时以后才消灭掉,其他的也吃得差不多了。

  三个姑娘不想动。

  孙琴抬起头看伍文定,眼神迷离:“不行,我要昏迷了,真的要昏迷,头都在烧了。”

  米玛深以为然的点头,话都不愿意说。

  陶子也勉强:“我也觉得辣得我有昏厥的感觉,这什么吃的啊,怎么会吃成这样。”

  高僧伍文定在五星级酒店场子打那么久出的汗,估计都没有这一阵多,他倒是感觉辣得酣畅淋漓,又要了一条,自己一个人吃,又淋漓了一回,三个姑娘趁机也回回神,稍微觉得有点力气了,一起傻看他吃。

  最后伍文定是搀扶着三个姑娘回去的,在楼下还都不愿意爬楼了,伍文定就干脆背一个,一手抱一个,全部一次性搬上楼。

  休息了大概一个小时,米玛才挣扎着起来:“好了好了,可以一起去洗澡了,要是在家该多好。”就可以啥都不做,让伍文定给自己洗白白了。

  孙琴也勉强起来:“在家千般好,出门万事难啊”

  陶雅玲还躺那:“在家就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鱼了。”

  伍文定有目标:“我要去学!学不到就绑架那两口子去重庆开店!”口气还恶狠狠的。

  孙琴哈哈笑:“我!”

  米玛举双手赞成:“我喜欢!”

  陶雅玲不说话,坚持起身,白三人一眼,去找衣服。

  找好洗漱用品,伍文定拿两个脸盆分别装着,三个姑娘只拿自己的睡衣,脱了外套就摇摇晃晃的下楼去洗澡。

  澡堂就在旁边,没几步路,陶雅玲下午都打听过了。

  没人收费,门口就一张厚厚的黑毡子挂着,孙琴有点怕,米玛还讲故事吓她,陶子说隔壁就是太平间。

  孙琴抬头对伍文定坚定的说:“我去你那边洗!”

  伍文定笑开花:“我去看看里面有人没。”就往男浴室钻。

  陶雅玲鄙视:“死人想得美!”

  孙琴怕怕:“别说死人!”

  米玛干脆就指挥陶雅玲,一人挽一边,把手里拿着盆的孙琴给拖进女浴室了。

  其实进去里面昏黄的灯光不算太暗,把热水打开,哗哗的水声响起,就没那么害怕了,孙琴又恢复正常了,大声喊:“伍文定你没安好心。”

  伍文定瓮声瓮气的声音从隔壁传过来:“我申请过去!”

  孙琴笑:“你想得美!”自己就开始脱衣服了。

.品书网品书网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来洗澡真的是很享受。

  稍微有点滚烫的热水击打在有点疲惫的身上,完全能放松。不过伍文定没什么兴趣享受,三下两下洗好了,就跑浴室大门外netbsp;

  小县城的夜晚也是很宁静的,略微能听见三个女孩子在浴室里打闹的声音。

  孙琴终于能够全面打量自己一直羡慕嫉妒恨的米玛,主要还是胸部,实在忍不住不停的用手去sao扰。

  陶雅玲也认真,偷偷比较自己和米玛同孙琴有什么区别没有。

  米玛无所谓,任看任摸,笑傲江湖,自得其乐的洗澡。

  好一阵以后,蹲在门口的伍文定才看见三个被热水熏得面若桃花的美丽姑娘一起出来。

  他连忙过去接过陶子拿的盆,把换下来的衣服也都接过来,乐滋滋的走在一边。

  幽静的环境也许能让人的心情平和下来。

  直到回屋,睡觉都很安静了。

  也不是第一次四个人在一间房睡觉了,可能被烤鱼辣昏了,也许是寂静的气氛,很快孙琴和米玛就酣然入睡了。

  陶子有心机,有意无意的把自己放伍文定旁边,拉开拉链一点点,伸过手去,等伍文定也伸出手来抓住,才满意的睡去。

  伍文定睡在最右侧,侧转身撑起点上身看着三个姑娘,月光从窗户投射进来一些树叶的残影,心里充满欢乐。

  第二天一早,就出到城外的景点去游玩,不算太远,几十公里外有号称冰川前期植物——桫椤,地方上现在开还不算太多,所以比较原生态,很有点看头。

  一路瀑布岩石的景点还不少,四人也没有请当地人导游,大概的询问了路线方向就自己开车寻觅着过去。

  顺着山谷就逐步深入,两边的植物越来越茂盛,因为路不是很宽阔,也不适合到处乱碾压,就干脆下车,步行游玩。

  各种不太常见的植物在这个空间仿佛有格外的生命力,随处可见的小型瀑布也很有地质特征。因为这边的开度不算很高,游客就不多,四人度放得很慢,陶雅玲还时不时的坐在大树下画上一张小小的场景写。

  桫椤的个子比较高大,看起来有点像椰树。树形很优美,很适合画点什么,有时她也用相机取景留存,有点兴趣想画张油画。

  孙琴就和米玛相互照相,米玛很前的买了个柯达的数码相机,孙琴是回家去取的拍立得,都算是很昂贵的玩具了。你给我看小屏幕,我给你直接的照片,玩得很开心。

  伍文定的脚步也很慢,这样充满生命气息的环境让他感觉浑身舒畅,不由得想象,自己要不要也找个什么山头去修个住所。

  突然,孙琴就一跳:“哎呀呀!蛇啊”

  米玛估计也没怎么见过,配合的一起跳来跳去的叫。

  陶雅玲略微好点,伸个脖子到处看,生怕还有别的蛇。

  伍文定拿根树枝过去:“不担心吧,其实蛇很和善的,一般不主动攻击。”还伸过树枝让蛇缠住,拿过来细看。

  米大胆很好奇,过来仔细端详:“草原上很少,不过也有,我没怎么见过。”

  孙琴犹豫一下还是凑热闹:“嗯?不是三角形的头,不是毒蛇吧?陶子来画蛇。”

  陶雅玲其实不敢看,还是自己画叶子玩。

  伍文定让蛇轻轻的缠到自己的小臂上,有点凉丝丝的,还真不太危险。

  因为唐卡中很多菩萨降妖除魔的场景都有蛇的身影,米玛对这样的场面倒觉得很亲切:“可以摸摸它吗?不会咬我吧?”

  伍文定伸过手:“只要不摸后半截的尾部,从中间向头部轻轻摸,其实很安全的。”

  孙琴觉得有点恶心,站开点看。

  伍文定就带着小动物一起游览。

  随着小路的深入,山高谷深,重峦叠嶂,各种植物也很繁茂,各种形态优美多姿、苍劲tǐng拔,清秀的感觉让陶雅玲一个劲的喊好。

  最后是在一处很高的瀑布前算是终点的。

  落差很大的瀑布,从山崖上冲刷下来,形成一道白色的布帘,伍文定找个草丛抖抖手,让蛇滑走了。自己顺着石块向瀑布靠近。

  孙琴在后面笑:“他不会是想当孙悟空,跳到瀑布后面吧?”

  陶子也笑:“你才是孙猴子吧?你去啊。”

  米玛也跟过去,还伸手要伍文定拉,因为要向上攀。

  等都攀上一块大石头,才现这些植物石头围住了一个十分幽深的水潭,瀑布就是直接冲进这里的。

  很多水雾在空中散开,均匀的洒在人身上,感觉net雨的滋润一直到骨子里。

  孙琴有想象力:“这个潭看起来就好像随时有条恐龙会从里面探出来一样,有点吓人。”

  陶雅玲也附和:“要西方的那种巨龙造型最合适,做个卡通场景再漂亮不过了。”

  伍文定说:“我倒有想跳下去看看的想法。”

  三个姑娘一起拉他的衣服,不这种过于崇尚亲近自然的爱好,米玛都不。

  伍文定找块比较干一点的石头,放好相机,招呼姑娘们摆好姿势,自己设好自拍,一跃而过。

  等闪光亮过,陶雅玲不无讽刺的说:“刚才这可以参加奥运会的一跳也许你更喜欢用来拍自拍?”

  伍文定伸大拇指:“蕙质兰心……”又跑过去,要求换姿势再来,然后又一跃而回。

  拍了好几张才作罢。

  因为这里是一级珍稀濒危保护植物的保护区,所以严禁烟火,不许野营,不许野炊。时间接近中午,就得开始往外走吃午饭了。

  花了一个多小时走边,开始往山上的道路开去,路上有看见农家院子,摆开几张桌子,有些游客坐在那边,应该是可以吃饭的,也下车过去。

  原来这些农家小院提供不少的野味农家菜,一张桌子八个人,凑满一桌就开一桌,这边正有五六个等得心急,看见他们喜笑颜开。

  孙琴不愿意分开坐,自己找了张桌子,给庄户人说:“我们四个人,算一桌就好了。”

  人家却摇头:“那你们就要再等四个人了。不能浪费,一桌菜是固定的。”

  陶雅玲还第一次听说,米玛就不耐烦:“多少钱一桌,给我们算一桌就是了,又不是不给钱……”

  还是摇头:“不能浪费的。”

  伍文定netg费!吃干净才出门。”

  三个姑娘才醒觉这个大胃王,一起哈哈笑,给农家说这个人真的很能吃,保证不浪费。

  庄户人家犹豫了一下才招呼上菜端饭,又来了些游客,也开始凑起来开始吃饭了。

  伍文定果然胃口好,因为菜确实好,有特色,山珍居多,各种野菜,菌类,一些野味动物,吃起来都别有风味,最后根本有点不够,因为连陶雅玲都和孙琴抢菜吃,本来胃口就也很好的米玛就别提了。

  吃得心满意足才慢慢的结账出来,米玛提议还是在路边走走,陶子看别的游客很多都是步行上山,现在也算是在半山了,说干脆走上去。

  那就走上去,走慢点,算是散步。

  其实步行是直上直下的梯步,比车行道短了不少,而且走上去的风景也很不错,清风拂面,和刚才在山谷的润泽完全不同的感受。

  经过山顶的停车场还有一小段向上走完,就看见一座明显是新建的塔,不高,三四层的样子,白墙黑瓦,虽然有点突兀也还不媚俗。

  登上塔顶,凭栏远眺,才知道为什么要修这座塔了。

  以塔为界,山脊的另一边就是连绵数十里的竹海,高低错落,如同绿色的波涛,真的是海,随着风一浪一浪的波动,远处的云海和竹海连城一片,分不清楚云和竹的区别。

  拍照吧,留念吧,伍文定还请别的游客帮四人一起拍照留念,孙琴就唠叨:“这可比前那张好看多了。”

  米玛笑:“还亲热得多……”

那是,孙琴搂伍文定的脖子在背上,米玛搂左臂,陶子搂右臂,孙琴还伸手搂陶子,帮忙照相那男的多羡慕啊  陶子有感悟:“如果住在这样的地方该多舒坦……”

  伍文定摇头:“每个人都喜欢,但是人来得过多,这里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米玛也摇头:“我也要这样,干脆我们去青城山住,有别院,云松答应了的!”她一直念着的,要去那个别有意义的地方霸占个地盘。

  云游一番直到天色渐晚才开始下山,孙琴买了一大堆竹子做的玩具,米玛偷偷问她是不是给以后小孩准备的,要求分几件,被孙琴一阵羞怒打骂。

  陶子趁机和伍文定牵着手慢慢摇着下山。

  之后几天都是在周围各个出名不出名的景点转悠,晚上去接受晕厥烤鱼的洗礼,中间伍文定试图拓展几家新口味的,三个姑娘不干,都去受虐,不过伍文定说自己基本学到手了,还真在某天上午买了一麻袋当地的辣椒和一些调味品放在车厢后。

  最后一天之前的晚上,那个房东就过来问明了时间,说直接把钥匙放房间里,关门走就可以了。

  等她走了,米玛就有点磨磨蹭蹭的意思了,因为明天过了又要分开一段时间了。

  孙琴和陶子了解,让米玛挨着伍文定睡觉。

  伍文定也没那么禽兽,就是搂着米玛在臂弯,米玛一直在那小声叽咕,伍文定伸手玩她的头。

  米玛中间停顿了一下,伸手把伍文定的手拉到自己胸前,继续嘀嘀咕咕。眼神却随着伍文定的动作有越来越融化的迹象。

  伍文定就把手net。

  米玛的眼睫mao还在伍文定脸上刷了几下,还是闭住了……

  直到听见陶子翻身才分开点。

  米玛掉头悄悄打量,才现陶子都没动静,脸也没朝着这边,就眼珠子一转,回来继续。

  最后这不能尽兴的无声激情可把两人折磨了半宿……

.品书网品书网  回了重庆,伍文定还是又开车把米玛送回了成都,纠缠了一晚上才一个人回家,早上出门的时候,听见隔壁传来二胡的声音。

  上课没两天,林永刚约伍文定过去看看,说已经在开始营业了,虽然没什么生意,请老板过去提提意见。

  伍文定上完上午的课陪孙琴吃完饭才过去的,陶子在画室废寝忘食的搞新创作。孙琴没跟伍文定说什么,偷偷开车跟在后面,一会就给伍文定现了,没理她,还放慢度方便跟踪。

  林永刚志气不小,取名就叫嘉德地产,集团那几个地产公司都没这么叫的,给他占了个先。没有开在市中心而是大学区这边,林永刚的解释是这边对于租房的需求高于买房,是初期的滩头阵地。

  相比餐饮,这个的单店成本要低不少,一间1o多平方的铺面,四五个人就完事,装修倒还是干净,门头色彩艳丽,是伍文定抽空做的。就在闹市区街角,位置还是不错,橱窗上贴了十来张租房信息。

  伍文定进去的时候,只有林永刚和另外一个小伙子在,小伙子倒利落:“欢迎光临,您有什么需求?买卖还是出租?”

  伍文定给他递台词:“就看看,都有哪的房要出租?”

  小伙子来精神,拿过一个本子开始念叨:“新一街后面有,铁路村这边也有……”

  伍文定随便拿一家出租房:“价格呢?”

  小伙子就没翻本子了:“一个月35o,包水电,一个季度一交,我们只收……”话有点多,不过还不错。

  林永刚开始就在一边看,现在才笑着过来:“老板好,我们还在努力”

  小伙子有点愣,这位看起来也就是个周围这些来租房的大学生样吧,穿着也一般,伍文定伸过手,他连忙握握:“老板好。”

  林永刚介绍:“这边有五个人,其他三个出去联系房源了。这边开店一周左右,租赁完成2套……”

  伍文定坐在柜台后开始出坏主意;“待会我给你个电话,你去搬几台电脑过来,借给你的,做些表格,有顾客来问就查电脑,别翻本子,高档点。然后找他们要几部电话,不用接线,有个开关,摁一下就响。”

  然后就在柜台上教林永刚和那小伙子pop字体和火柴体,写彩色的房源信息,把橱窗贴满,小伙子更愣了:“那些房没有啊……”

  伍文定带点阴险说:“刚刚租出去了,你可以赶紧要别的嘛……”

  林永刚入戏快:“那这套呢?”

  伍文定佯装在虚拟的电脑上查查,转过显示器:“这套还有……叮叮叮……喂?张经理好,您带顾客去了新三村二十号?已经在签合同了?哎呀,不好意思,这套也没了,好几个顾客现在都在外面看房子呢,您得赶快了,最近租房的tǐng多啊……”

  伍文定站起来:“先把人招进来,尽量留住,制造紧迫感,最后推销东西……”林永刚或许从策略层面来说是个有潜力的,但不一定是个好的推销员,听得津津有味,说自己回头按照这个思路和大家再琢磨一下。

  正说着,有人进来,是孙琴,小伙子又准备热情上前,林永刚拉拉他,朝伍文定努嘴:“老板娘”

  孙琴在外面转悠好久了,等不及干脆就进来了:“嘿嘿嘿,还有多久啊?”

  伍文定也给提醒了,对林永刚说:“先在这个商圈另一边再开一家吧?都找女员工,两边都分点,女员工只负责店面,男店员多出去,但是都穿制服,具体样式,你到二部楼下看看就知道了。”

  又掉头对有点惶惶的小伙子说:“不是说你做得不好,多点女性亲和力强一些,男性的作用应该是专业,表现得对房屋结构,朝向,装修甚至风水很专业,要说得头头是道,根据顾客反应迅调整自己的语,节奏和内容,别自顾自的说,你要注意,你有点哦”

  最后给林永刚一个肯定:“架子已经有了,就该逐步的填充这个组成结构了,需要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来找我,林老板,好好做”

  然后就和孙琴告辞了,孙琴也还是挨个打招呼告别。

  出来孙琴就开心了,满街都是类似的学生情侣,她也学着勾肩搭背的吊膀子。

  在学院那边,在市中心仿佛有意无意都在避免被人注意到,怕被人看到三人一起的状况,潜意识里都有点小心翼翼,现在这个稍微远点的教育区,就觉得好像没了束缚,不由得轻松起来。

  伍文定牵她的手:“今年还参加元旦表演么?”

  孙琴摇头,正在对付一串鱿鱼丝:“我是组织了,看小同志们跳,你也不许上去啊。”

  伍文定失笑:“我基本都是被你拖去凑数的好不好?”

  孙琴把剩下的烧烤塞给他:“所以不能被别人拖去,我还要烧仙草……”

  伍文定挤过去端了一杯:“你吃这么多,晚上回家又不吃饭,陶子要问。”

  孙琴有点苦恼:“陶子现在越来越唠叨了,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伍文定还是拉她的手:“几个人一起生活,觉得委屈么?”

  孙琴转过头,恶狠狠:“四个!不要混淆数字,是四个!不是几个,几个是随时可以变化的。”

  伍文定点头:“四个,有觉得……”

  孙琴直接打断:“有觉得,但是能怎么办?好在目前还好,算是种新生活方式吧。那里,去炒盘河粉来尝尝……”

  直到下午,孙琴就一直在吃喝之间度过,不过基本上都是尝一口就塞给伍文定收拾了,特别好吃对胃口的才慢慢多吃一点。

  伍文定拿纸巾给她擦掉嘴角的汤汁:“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吧?”

  孙琴点头:“晚上我就不跟你回去了,我妈昨天就叫我回去一趟,所以才溜出来和你玩的。”

  伍文定也点头:“那你开车注意安全。”

  在停车场孙琴笑着指了指嘴,伍文定赶忙亲了一下,才分别开车走了。

  回到家,正在做饭的陶雅玲还问:“你那妖精下午没陪你一起?”

  伍文定挽了袖子帮忙:“玩了一下午,回家去了,说是她妈找她。”

  陶雅玲带点笑:“我现你从来不对我们隐瞒对方的情况?”

  伍文定说:“隐瞒可能带来更多问题,就只有先把问题摆明处了。”

  陶雅玲狡黠:“可你隐瞒了最重要的。”

  伍文定笑:“可能对她来说不重要。”

  陶雅玲不满:“什么意思?”一下把大葱倒锅里。

  伍文定摆专家款:“每个人生理感受都不一样,比如我们相互有时可能容易挑动一些,有些人却更倾向慢热一些。”找了盘子来盛。

  陶雅玲笑骂:“你还很有研究哦?”

  伍文定嘴甜:“研究好专心爱你嘛”

  陶雅玲不解风情:“是爱你们,还有个复数。”

  伍文定无耻:“对着你就没有复数。”还伸头过去亲一下,得逞了。

  陶雅玲仰头叹息:“这种日子到底怎么收尾哦”

  伍文定有决心:“我努力让大家都满意”

  陶雅玲下警告:“我爸妈可不容易满意……”

  等一下就好奇的问:“孙琴他爸会不会找弟兄来砍你或者砍我?”她也听说孙琴的父亲以前是道上的。

  伍文定歪着头想了一阵:“我觉得可能会迁怒于你的父母为什么生了个如此美丽聪明的女儿。”

  陶雅玲还是没有忍得住呵呵的笑:“丹增可能就很满意了,我看他对你态度那么好,嗯,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看见他们家那样你才觉得也想这样的。”

  伍文定慢慢摇头:“应该不是,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想好好多爱你们几个。”

  陶雅玲也警惕:“三个!不是几个。”看来都心有余悸。

  伍文定想起下午的孙琴就笑了:“嗯,我就是抑制不了这种念头或者说玉望。”

  陶雅玲还在警惕中:“大被同眠?也不会吧?前几天在赤水你也没什么不同。”

  伍文定点头:“我觉得应该是基于心理上的更多一些。”

  陶雅玲想了一阵:“是一种释放吧?你不觉得你这一年很多方面都在释放?感觉你以前都是憋着的,这一年突然就开始释放了。”

  伍文定点头:“前些年憋不憋我不知道,现在有点憋着了,嘿嘿嘿。”说着就伸手去抱。

  陶雅玲不闪躲:“骗谁呢,那晚我可都听见了”

  伍文定惊讶:“你还有听墙根的嗜好?不过我们也没做什么吧?”

  陶雅玲有点脸红:“是没做什么,就听见米玛哦哦啊啊了。”

  伍文定也脸红,挠头:“真没做啥。”

  陶雅玲大不满:“死人,你不是憋着嘛?”眼睛一个劲去瞟伍文定。

  伍文定大乐:“呵呵,你一说想岔了……”伸手关了炖汤的火,一下就把陶子抱去卧室了。

  等好一阵完事,陶子要伍文定抱她去洗澡吃饭。

  陶子挂他脖子上说:“你看,两个人的生活多么美好,你不得不搞更多的事情才能弥补增加的人。”

  伍文定深以为然的点头。

  陶子继续刺激:“这里就不会有米玛,是儿童房,那里是书房,也可以是我的画室,当然周末也许你会偷偷的去约会下孙琴,估计她也不会甘于当个外室,迟早找你闹,唉为什么男人都得陇望蜀的呢?嘿!你还真望着蜀的啊,哈哈。”

  伍文定只能默然以对,抱得更紧点。

.品书网品书网  第二天,孙琴回来了,带来一个神采飞扬的消息:“老娘有人追了!”

  伍文定郁闷不已:“有人追你,你就这么高兴?以前附中没少见人去找你啊?”

  孙琴开展自我批评:“前年元旦晚会那一出实在失败,现在都没什么男生来追我,大学期间没有男生追的女生那是多么的失败,简直就是人生一大缺憾。”

  陶雅玲嘿嘿笑:“我理解你这种怨fù心理所以我也要多多去市里开会,观察接近别的大帅哥,本校就算了,伍大官人势力太大,有点风吹草动就知道了。”

  孙琴也得意:“所以这次这个是外面的,我爸家小区的,好像是在北京读书,暑假回来看见我几次,托人找我妈说呢。”

  伍文定着急:“咱妈怎么说?”

  孙琴不屑:“别咱咱咱的,不熟!”

  伍文定不抵抗:“你妈怎么说?”

  孙琴满足:“我妈说你和我爸是一伙的,要我看清楚形势,自己拿主意。”

  伍文定懊恼:“我就说上次去你家买套资生堂的,你还说不用。”

  陶雅玲竖眉mao:“你怎么没说给我妈买?!”

  伍文定畏畏缩缩:“说说嘛,又没买。”

  孙琴简直是趾高气扬:“别人说如果我觉得有意思,就马上飞回来相亲,见面礼是一辆车哦。”

  陶雅玲敬佩:“还是你有手段,居然找到这么高级的。”还拿眼睛瞟伍文定的表情。

  伍文定哭丧着脸,拿个水桶下楼洗车去了。

  孙琴等他走了,才小心的问:“是不是生气了?”

  陶雅玲笑:“应该不会吧?他说他有思想准备的。”

  孙琴识破了:“挑拨呢最烦你们这些搞政治的了。”

  陶雅玲更笑了:“那你怎么答复的呢?”

  孙琴有点惴惴不安:“我还是下去看看……”

  陶雅玲拉她:“着急了?你不是想让他着急么?”

  孙琴说实话:“我妈说逗逗他就可以了,小心他和我爸去灭了人家。”

  陶雅玲说:“你爸妈也这么惯着他”平时都比较忌讳谈对方父母的,大对头。

  孙琴是真得意了:“我爸都对外宣称是他女婿了,比对我还亲。”

  陶雅玲愁了:“我爸还好,我妈喜欢挑刺。”

  孙琴忍不住:“我还是下去看看,免得他真生气了。哼,你就想!”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陶雅玲摇头,继续做家务事。

  孙琴下楼,看见伍文定正叼着烟洗小红车呢。

  慢慢走过去:“生气了?逗你玩呢。”

  伍文定说:“有点吃醋。”

  孙琴靠边上:“真的?”

  伍文定拿抹布拧干:“心头肉呢,别人打主意,还不许吃醋了?”说得神情怏怏的。

  孙琴嘿嘿笑:“你吃醋我喜欢嘛,嘿嘿嘿,别生气啊,我妈喊我逗逗你就可以了。”

  伍文定下决心:“下回给你妈买盒燕窝,我还不信了……”

  孙琴笑:“那给陶子妈买什么?”

  伍文定一把抱起她放在引擎盖上,继续擦车:“买银耳,看起来也差不多嘛。”

  孙琴笑得在盖上打滚。

  伍文定心痛衣服:“引擎盖还没擦呢,你全擦干净了……”

  孙琴还是笑:“我要给米玛说。”

  伍文定胆子大:“给她妈买白木耳,草原没有。”

  孙琴差点笑得从上面掉下来。

  最后上楼还是没给陶子说燕窝银耳木耳的故事。

  吃饭的时候陶子主动力:“这周跟我回家吃饭。”

  孙琴又想笑,陶子拿凌厉的眼神秒杀她。

  没等周末去陶子家吃饭,北京男的攻势就开始了,让人送了一盒玫瑰和巧克力到孙琴教室去。孙琴可不敢拿去炫耀了,就在教室随手把花分给女同学拿回自己寝室当装饰,巧克力所有人分了吃,有人还怀疑会不会给加了催情成分,孙琴冷笑:“他敢?老伍扒了他的皮。”

  结果中午伍文定和孙琴在食堂吃午饭,还是有八卦人众当着孙琴给伍文定说了,伍文定摆个愤怒表情:“还没完了,明天我买一篮烤红薯,分给你们班上吃!”

  他第二天真的买了一篮烤红薯,自己拎过去分,美女们都很给面子:“热腾腾的嘛,好有人情味的,我们你哦……伍大官人。”

  不过等伍文定走出门外就听见里面好大声音说:“孙孙,明天能不能送冰淇林啊,小蛋糕也可以……红薯吃起来好狼狈的,还容易放屁!哈哈哈哈。”

  孙琴摆个下巴朝上的姿势:“我们家老伍的红薯,爱吃不吃,爱放不放,交回来,我自己吃……不过这个吃多了是有点放屁啊……”

  周末伍文定真去买了一盒燕窝和资生堂陪陶雅玲回家去了,还给陶进文带了一方砚台,他不是喜欢书法么,美院校内多的是汉白玉,伍文定自己去找了一块,自己打磨了一方,陶子很欣赏。

  果然,陶进文听说是伍文定自己做的,就很有点惊讶:“学艺术的还真不太一样哦,我仔细看看”

  其实难度不算大,伍文定找好石头就跑雕塑系找个师兄借工具在人家工作室搞的,很多都是机械修整的,故意留下了周围四个侧面刀切斧砍的粗糙痕迹,却把底面和砚台面打磨得光滑如镜有个对比,又用水磨机把正面打磨了一个不规则的墨潭出来。唯一费工夫的就是最后顺着侧面的痕迹用电刻刀刻了不少藏文偈语,看起来整体白色晶莹,古朴中有点异域风情。

  陶进文兴致大的让伍文定给他磨了一方墨,挥毫“艺石”两个字送给伍文定作为回赠。

  伍文定拍马屁:“陶叔叔,这两个字该去我们学院国画系了。”

  陶进文带点笑:“拍马屁不是你的专业啊”

  伍文定抖包袱:“我是说这两个字,不是说书法。”

  陶进文就有点挠到痒处了:“这个倒是,我可是老中文系的……”

  这边陶雅玲就把东西拿给还在厨房的妈妈看。

  卢青也不是用不起这么贵的东西,只是确实平时没舍得买,还是有点惊讶:“你们还是学生,买这么好的东西,他老用家里的钱,很不好。”

  陶雅玲连忙解释一下:“伍文定一直都是自己打工自己交学费生活费的。”

  卢青就更惊讶了:“你们学校学生勤工俭学的收入这么高?你这两学期也没怎么要零花钱了?”

  陶雅玲还是惭愧:“我现在没多少经验,他也说我更适合做艺术,不用到外面去做事。”

  卢青觉得有点欣慰:“看来小伍还是懂事理,能照顾你的。”

  吃饭的时候,卢青还是批评伍文定了:“你们现在一切都还没有起步,不要去花这些冤枉钱,下不为例啊。”

  陶进文问问听说了也是这个态度:“下次就别买什么东西了,不过你送我的东西我很喜欢,你们经常做点这些?”

  伍文定点头:“陶子做小浮雕还不错,上个学期我忙着做事来不及做了,我的小浮雕作业还是她帮我做的,成绩比她自己的还好。”

  陶雅玲是有点不服气:“本来就是,老韩就是和你关系好点,以为你自己做的,分给那么高。”

  陶进文和卢青都有点笑:“看来到处都有内幕啊。”

  卢青好奇:“伍文定你们学校很多学生都在打工”

  伍文定点点头:“其实我觉得美术学院更像一个专业技术学院,比起那些综合大学的大多数专业来说,美术学院的就业率更高一些。”

  卢青也赞同:“好多大学生打工无非就是做家教或者去做市做促销什么的,和自己的学习专业关系并不大。”

  伍文定解释:“我们学院一般分为绘画类和工艺类,前者就是所有比较艺术点的项目,不光是画画的,雕塑啊,版画啊都属于这个范畴,这些专业一般是跟老师导师做事,有些专业做一次的收入也很可观,老师就相当于是业务上的带路人了。另外的工艺类就包含比较多,室内设计,设计,服装设计等等,不光老师带,自己有门路也可以接,公司和装修公司是最主要的消化力量。所以整个美院各个专业基本上都是边学边做,既有收益又有手艺,不耽误学习的。”

  陶进文有点兴趣的问:“那你和雅玲做什么呢?”

  伍文定说:“相对我,陶雅玲更偏绘画一点,但是在我们专业,偏绘画出头的难度比较大,所以她还是按照自己兴趣做事,不用太多考虑收益。我也比较特殊,我是偏工艺一点,但是更倾向商业化,设计也做得不算很多。”

  卢青不理解:“商业化?”

  伍文定笑:“就是和别人一起做点和专业有关的小生意。”

  卢青两口子就没有多问了。

  晚上陶雅玲把伍文定送上车,她还是不好意思和伍文定一起晚上离开。

  伍文定讨好:“我表现还可以吧?”

  陶雅玲点头:“给个85分。”

  伍文定惊喜的搓手:“这么高?那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改进的,我争取得更高分。”

  陶雅玲笑起来:“85分你就这个样,装!继续装!”

  伍文定说:“给个方向指导啊”说着又要做出撒娇的姿势拉陶子的手。

  陶雅玲赶紧跳开,笑着说:“没什么不好,那15分没孙琴和米玛就是满分。”

  伍文定挠头:“都到极限了,总要给我点努力的目标啊。”

  陶雅玲拉住他仰头:“来……目标……在这。”

  伍文定就专心的ěn下去。

  最后陶雅玲笑嘻嘻的把他送上车,伍文定就开车顺着路边陪她走回去,目送进楼。

.品书网品书网  晚上卢青还是去了陶雅玲房间。

  陶雅玲还在收拾自己的衣服,有些冬季的衣服要带过去了。

  卢青走到书桌前坐下:“你这桌子上的小东西哪去了?”

  陶雅玲小红了一下脸:“带到画室去了。”

  卢青斟酌一下还是开门见山:“你和小伍有关系了?”

  陶雅玲大红脸,还是点头。

  卢青也点头:“你也二十岁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做主了,小伍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陶雅玲有点甜蜜:“妈,您说说您的看法?”

  卢青整理一下语言,轻轻咳一下:“他比你大一岁,家庭条件也不错,学习工作方面也能够独立支撑,来家里几次,看得出来也有思想,有教养,你们在一起,感情也不错,我和你爸是满意的。”

  陶雅玲不急,一般还有下文。

  卢青继续说:“目前你们认识也有两年左右了,可以开始考虑自己的前程了,怎么才能相互帮助,相互理解才是两个人在一起的基础。”

  陶雅玲不禁暗想“这个前程还真难说……”

  卢青说:“我没别的意思,只希望你们好好的,别像很多大学生大学的时候就是玩玩,毕业就分手,那就是因为没有好好的规划自己的人生,你要引以为戒,长远的考虑好。最后就是你们还是注意点,不要让我马上当外婆,不过要是真有了也就当了,别乱做手术,对身体不好……”后半截就是絮絮叨叨的叮嘱了,把陶雅玲听得是又开心又害羞。

  伍文定回去家里,继续看店面大赛的图纸,实在是有点多,孙琴没说错,后面交上来的图纸明显水准高很多,无论风格还是色彩搭配,越的专业和细致入扣。

  孙琴翘着大长腿在边上看电视,还时不时的支使伍文定端水拿零食。

  因为设计说明里面有列出一些服装的风格款式,现在有些专业的设计就结合了款式来做,但是有些还是显得过于学院派,作为一件设计作品是好东西,不太契合市场。比如现在他看见的一套为锦雅做的设计,利用织物的绚丽和光泽,在空中拉来拉去的组合,整套设计效果图看上去很唯美,如果照做也很吸引人,不过估计看热闹的多,看衣服的少。不由得笑着拿给孙琴看:“这个妞适合去搞舞美设计……”是个环艺系大四的女生搞的。

  孙琴接过来看,手里还在吃葡萄。

  “盘子……”指挥伍文定拿盘子来装葡萄皮以后,才慢慢的说:“确实这个店很好看,我是不会注意到墙上的衣服的,我是公司的设计师,会恨死这个做店面设计的,估计得选衣服来配店面。”

  伍文定说:“这个还是可以算入围,优秀确实就不敢恭维了。”

  孙琴笑:“人家知道是你自己评选的,不得把你恨死?”

  伍文定高尚:“我是在她还没有进入社会碰壁的时候,就告诉她商品社会的残酷,如果她幡然悔悟,会感激我的。”

  孙琴下套:“要不要我帮你牵线认识一下?”

  伍文定瞧不起:“你们设计系除了你就没更漂亮的了。”

  孙琴冷笑:“tǐng好一句赞美女朋友的话,怎么你说出来就别有意思呢?”

  伍文定也厚脸皮笑:“这是我做人成功的表现。”

  最后孙琴还是要求成功人士去帮她倒掉葡萄皮。

  孙琴也很珍惜两人一起生活的夜晚,一直都在东拉西扯。

  “你说我们以后分开生活怎么样?”

  “这样起码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书只属于我的。”

  “还是在一起吧,我一个人的时间好难过的。”

  “要不折中一下,生活在一起,但是每周单独和我过一天,她们俩也可以享受同样待遇,那就是41生活方式,你觉得如何?”

  伍文定只好惭愧的低下头:“我越觉得应该好好珍惜你们。”

  孙琴拍沙:“过来陪我,抵消你那该死又不起作用的情绪吧。”

  伍文定低头过去。

  孙琴摆足架子:“今天过去陶家,怎么样?”

  伍文定详细描述经过,最后说自己的感想:“应该算是不错的一次见面,没有你爸那样另类。”

  孙琴也嘿嘿笑:“我爸是有点太奇怪了点,也许是多年想得到个儿子的积攒突然爆。”

  伍文定景仰:“我觉得他应该来学艺术,想法又多,精力又旺盛,十足艺术家的派头。”

  孙琴鼓励:“下次你可以跟你老丈人讨论这个事情,估计他有兴趣尝试。”

  伍文定做思索状:“他啊,可能适合搞行为艺术……”

  孙琴哈哈笑。

  因为前两天学院刚处理了几个自诩为搞行为艺术的家伙,他们几个带着对联和一桶浆糊到所有卫生间的男厕所门上贴了“天堂之门”,关键是在所有女厕所门口贴的“玉望之门”。其中有个就是伍文定当年的同伙之一,对比这个还在继续作恶的家伙,孙琴和陶雅玲很是满意伍文定的歧途回归。

  孙琴拿报纸卷话筒做采访状:“那请问你恶搞思维最丰富的时候,也是为了艺术吗?”

  伍文定整整自己的衣领,郑重其事的回答:“我是为了吸引一个美丽女孩的注意。”

  孙琴乐得话筒都拿不稳:“然后呢?”

  伍文定眉飞色舞:“感谢上帝,感谢佛主,她注意到我了,她还爱上了我,我终于成功了……”

  孙琴先在沙上快乐的打滚,然后止住笑坚持着过来继续采访:“她是谁呢?”

  伍文定好大声音:“陶雅玲!”

  孙琴可是气得不轻,扑上去一阵狂打。骑在背上打,武松打虎的打……

  伍文定承认错误:“那时还不认识陶子的,你那么美丽高傲,没敢主动去找你,只有守株待兔了。”

  孙琴乐淘淘的趴他背上:“真是为了我?”就算是谎话,女孩子也百听不厌。

  伍文定肯定的点头:“也许有过差错,但只是为了你……”

  孙琴太喜欢听这个了,趴在背上自己咯咯咯的笑。

  好一阵,孙琴还是忍不住问:“你们那个时候吃金鱼,味道好不好?”

  伍文定澄清:“我没吃,我只负责偷……说实话,我有点接受不了。”

  “学院博物馆那么恶的狗,你们怎么避开的?”

  “如果你都按时在墙头给它吃包子,它就以为你是饲养员了。”

  “你们费那么多事进博物馆,真的只为了偷金鱼?”

  “嘿嘿,给你说个秘密,我在某几张画上写了很小很小的签名,比米粒小。”

  “你那个时候真能十秒钟就偷电不被现?”

  “嗯,那只是为了抗议收取学生电费的荒谬规定。”

  “你真能打开所有的锁?”

  “那是谣言啦,一般寝室门可以,挂锁有一些可以,防盗门就完全不行,你该去问你爸,他是高手。”

  “你……你真在女生寝室住了几个月?”

  “不是吧,这是王朝志做的事情,怎么安到我头上了,虽然我也很想,没这个机会,你又不早说……”

  “你们偷了多少netbsp;

  “三四百张吧。”

  “书呢?”

  “没数过,应该有这个沙这么一堆吧。”

  “嘿嘿,贺卡呢?”

  “这个你都知道?那就更没有数过了,只记得那个谁谁谁过生日的时候,我们同时展开了2oo张音乐贺卡给她庆祝,那个老板是有点倒霉。”

  孙琴继续问:“为什么你们要去偷那么多东西?”

  伍文定回答:“病态,我是认为人性本恶的,当玉望无所顾忌的时候,而周围有一个让你为所玉为的环境,基本上所有人都会作恶。我们开始也许只是需要,缺钱,后来就演变为好玩炫耀,到最后就完全是无所顾忌的乱来。”

  孙琴打算把多年的好奇都问清楚:“你真的把叉子叉人屁股上了?”

  伍文定低声:“嗯,但确实不应该,我还做过不少的错事,但我觉得这几次对别人的伤害是最错误的,因为别的事情可能都可以弥补和淡忘,但是身体伤害有时是无法磨灭的。”

  孙琴轻声:“是那个半边聋掉的男生么?”

  伍文定点头:“也许自己做什么都可以找到无数的理由来辩护,但是现在我只能说我那时不应该,我做错了。”

  孙琴说:“我听说那个男生很可恶?”

  伍文定摇头:“一个人应该是没有任何权利确定别人的生活方式以及生命的,你可以尊重,也可以鄙视,但不能因为你不喜欢就不允许别人怎么做,当然,如果他伤害到或者正要伤害别人,可以制止,但也没有权利去制裁他,那是律法的事情。”

  孙琴有点惊讶:“你好像真的象陶子说的有时候有佛光绽现呢?”还坐远一点,好像正在看伍文定头顶有没有光。

  伍文定也作惊讶状:“师太,是您的佛光照耀了我,度化了我,洗涤了我……”

  孙琴又开始花枝摇曳的笑:“那么你打算怎么回报贫尼呢?”

  伍文定装着迟疑笑:“师太……愿不愿陪老衲共浴呢?”

  师太点头做害羞状。

  米玛如果在这里,一定会打骂这俩不尊佛的混蛋!

.品书网品书网  也许是不太清楚这边的情况,那位倾慕孙琴的北京同学还是很有毅力,每隔几天都会让人送来玫瑰花和巧克力。

  孙琴也不着恼,有时还把巧克力拿去和伍文定,陶雅玲分享。伍文定吃着追求自己女朋友的人送的巧克力,还真有点莫名其妙。

  孙琴的同学也问过送花的人,老板是谁,有什么联系方式,主要是想反馈一下信息:能不能换点花样,花的品种,零食的类型,都可以适当的换换,老吃老看还是有点烦。

  结果得到一个失望的答案,他们只是邮电局下属一个新成立的鲜花礼仪公司,那边通知,这边执行而已,收钱都是北京邮局在收,根本就无法反向联系委托人。

  可是显然所有人都高估了这位追求者的智商,连续几次花和巧克力的顺利馈赠,让追求者感觉孙琴没有拒绝的意思,而孙琴的妈张思琪因为大家都是一个阶层的,说话可能客气委婉得过了一点,也传达了个错误的讯号,这位决定加强攻势了。

  这天早上的盒子有变化了,从方形变成了心形,早早等着接收的女同学就很高兴,终于开窍换了品种了,打开以后却很惊讶,因为有张手写的条子:“孙琴,今晚七点我在九重天餐厅定了位子。我会到学校门口去接你,希望能赏光陪同-陈尚文”

  这种八卦消息飞快的就传遍了教室,孙琴撇嘴:“晚上我还要去买菜,伍文定自己去处理。”

  其他女生也没怎么羡慕嫉妒,更不用说恨了,都觉得是场值得看看的戏,或许这才是孙琴比较苦恼的地方。和伍文定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越的觉得不应该过于把自己置于众人眼光之下。

  伍文定是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得到消息的,好事者非常多,有人建议:“在门口挖个大坑,让油画系的去画个地面绷平,让老张指挥他把车倒过去,掉进去。”伍文定说会牵连到老张,不好。

  又有人说:“还是去画个假大门挂墙壁上,让他撞。”来不及了,帕斯!

  “借所有能借到的车,把校门周围占住,让他没地方停车。”不停车又不说明什么,帕斯!

  一个版画系的拿个饭盆边吃边说:“我们带几十把版画刀扎在校门口地面上,扎了胎就不行了嘛。”不会打车?帕斯!

  还有人说去把九重天电梯站满,九重天是现在重庆唯一个高层餐厅,还带旋转的。

  诸如此类异想天开的想法,伍文定也兴致勃勃的参加讨论,直到陶雅玲过来,这些人才识相的闪开。

  伍文定是把饭菜都打好了的,他经常中午和不同女生吃饭,在这个学校真的不算什么,老师和不同女生上netg都不算什么重头新闻,所以这点小旖旎真的不怎么起眼了。

  陶雅玲明显也是听说了,还面带喜气:“怎么样怎么样,现在有什么新进展?”

  伍文定有点头痛:“这位陈尚文师傅真的有点秀逗了。”说说还指指自己的头。

  陶雅玲笑:“攻击自己的情敌可是会掉分的。”

  伍文定也笑:“可他的纸条没有时间和地点啊,难道他会理所当然的认为女孩子会在校门边等个两三小时?而且我们学校还算小,只有两个门,遇见川大那种,该去哪个门等?我承认,为了小纸条的文字显得浪漫,不能写太多,那你起码留个电话号码吧。”

  陶雅玲一边笑一边鄙视:“你倒是很熟练哦。”

  伍文定得意:“不熟练能让你喜欢?”

  陶雅玲不吃这套:“那你怎么办?”

  伍文定白眼:“凉拌,下课回家做饭。”

  结果下午真的三个人下课就分别开车回家了,孙琴和陶子一起走的。

  无聊的学生可不管你这些主演在不在,早早的就在大门这边堆了些人看热闹。老张有眼力,中午过了就搬了十来张板凳在传达室,一块钱一张,饭菜票也可交易。

  没等多久,这位陈师傅就来了,一辆奔驰,很明显的。

  车到了门口明显有点迟疑,因为人比较多,可能在一一辨认孙琴有没有在其中。

  大家都很积极的靠近路边观看剧情展。

  过了一会,车滑到路边,打开窗户,招呼一位看起来比较面善的女生:“同学?请问服装设计系的教室在哪里?”

  这位有幸跑个龙套的女生还不怯场,骄傲的四周看看,亮相完毕才说台词:“你好,你找哪位?”

  其他人才不管,纷纷过来围观陈师傅的卖相。

  还不错,算是文质彬彬,带副无框眼镜,穿的西装也明显是高档货。

  这位比较诧异于美院学生的热情,但还是轻言细语的问:“我找服装设计系的孙琴同学。”

  得到认证的观众们一起轻声的:“哦……”“真的是。”“来了来了嘿。”“让开点,我看看……”

  旁边一个急于上镜的男生不耐烦,随便指校门边的一栋教学楼说:“就是这栋,7楼。”

  “谢谢。”车窗升起来,启动,滑过去,下车,理理衣服,上楼了。

  围观人众调整座位,就听见抢镜的那位介绍:“反正他都要去找,给他说个近点的,免得大家走远了,他上七楼也方便我们慢慢过去找位置。”众人称是。

  平日也是太少这样的围观机会了,有些端着饭盆的还赶过来:“真的来了?帅不帅?”“哦有钱哦,开的奔驰呢。”“刚才找张蔷问路呢,刘云波抢话头了……”

  先到的就添油加醋的给后到的介绍。

  过了好一阵都还没见西装男下来,有人就埋怨那个刘云波:“你说什么7楼,随便上个三四楼就可以了,等人最烦了。”

  有个女生就带点花痴像:“好体贴哦,肯定还挨个教室找……”

  旁边就有人冷笑:“你是看开的奔驰吧?”

  有个男生还好奇,伸手边摸边大声问:“听说这些高级车,只要碰一下就要报警?”

  正说呢,教务处主任从楼里出来,平时tǐng狠一中年fù女,众人连忙转身作无聊状,只有摸奔驰那位来不及把手收回来。

  主任走过的时候奇怪的看看这群人,给那摸车的说:“得踢轮胎才会叫的”说着就出校门了,出门的时候还问老张这些学生不吃饭在这做什么?老张笑说看热闹。

  身后的人先愕然再大笑,摸车的那个很不好意思。

  又过了一会,那位陈尚文先生才出现在楼门口,现在门口的人就比较多了,但是很合理的散布开,对于不常来不了解美院实际人数的人来说也不怎么奇怪。

  陈先生站在楼门口明显很困huo的样子,还伸头看了看校门口,刘云波早被拉到后排去躲着了。

  有几个跃跃玉试的准备过去争取个配角位置,正在酝酿情绪,一个刚吃完饭过来的男生就跃身而出,装着出校门,很不经意的从奔驰和陈尚文之间经过。引来一片喧哗“看见没,这就是演技派……”“我呸,我正准备上呢。”“我现在还不是可以走过去,很合理吧?”“一起一起,搭住肩啊……”

  后来走过去的几位明显很做作,有一个还一抖一抖的表演夸张,象几个小流氓。

  “不是吧?没有准备这样的剧情吧?”“伍文定安排的人?他们是要装流氓打人家一顿?”“不用吧,最讨厌男生这样打来打去了……”

  不知情困huo中的陈尚文还是喊住了第一个上镜的男生:“请问服装设计系教室在什么地方?”

  演技派还沉思了一下:“专业教室经常更换的,现在应该是那里吧?”指指对面一栋楼“五楼!应该是。”

  总之陈尚文师傅在几栋楼之间走了个遍,又无法联系上孙琴,最后在很多人的围观下,失望的离开了。

  “可能会觉得我们学院的学生很热情,也喜欢扎堆,还有就是没有方位感,不靠谱。”这是第二天一早,绘声绘色给伍文定描述过程的张峰做出的结论。

  陶雅玲在一边的桌子上使劲用指甲刮桌面,伏住的肩膀使劲的netbsp;

  伍文定悠然神往:“凭我这演技怎么也可以上去说几句啊。”

  孙琴也在自己教室兴趣盎然的和女生们讨论:“怎么样怎么样?比我们家老伍如何?”

  “还不错啦,穿着得体,动作优雅,说话礼貌,长相端正,比你们老伍有卖相啦。”

  “那就是个卖的”孙琴的结论很无情很直接。

  陈尚文还是来了,出乎意料的上午直接找过来了,遇到位不知情的女生指路,找上教室来了。

  “请问孙琴同学在吗?”轻轻的敲击教室门以后,温柔的男声响起。教室里实在太多高大的画板了,完全看不见人,都是腿。

  一阵慌乱,好多女生都伸出来看这个明显不是伍文定的人。

  议论声嗡嗡响起。

  孙琴有点想笑,从画板后面走出来,在教室门口边询问:“你好,你是陈尚文?”

  陈尚文明显有松一口气的表情:“你好,终于找到你了。”从身后拉出一束玫瑰花。找到地方才去车里拿出来的,还很新鲜。

  背景嗡嗡声明显加大,有人还询问需不需要去喊伍文定来火星撞地球,有人就鄙夷:“现在的情节展很正常,我们要顺其自然啊,不要随意拨动历史的指针……”

  孙琴笑着接过花:“张夏鸥,你拿去吧……”一个寝室的,以前都是她拿去处理的。

  众人不满:“凭什么张夏鸥可以出场?我还不是帮忙拿过花回去的……”

  丫鬟张笑逐颜开的跳出来接过花:“陈同学?你的巧克力不错,只是经常换换口味就更好了。”

  陈尚文应该感觉进展很理想,也微笑着回答:“好的,以后一定注意”

  “没有以后了!”孙琴干脆的打断“我有男人了!你一定是没有搞清楚状况,我这是第一次有机会面对面的告诉你,请你找个人或者机会了解一下情况,问问我父亲的看法,我相信是有点误会了,所以谢谢你的花和巧克力,请这边走,谢谢。”

  走到门边,做个手势,礼貌的把陈尚文请出去,然后关上门。

  教室里一片喧闹“孙琴,你还是那么犀利!”“就如同你当年跟你们老伍告白一样的帅气!”“我觉得你该找他要个联系方式,方便姐妹们去找他啊,他还是不错的,只是你有男人了而已嘛。”“花痴啊花痴”“我就是花痴了,我是觉得不错嘛,老娘我也不错!”

  站在三号楼木地板走廊上的陈尚文还没有搞清楚生了什么,从昨天来就觉得怪怪的。

  这些搞艺术的是不是头脑有点不正常?

.品书网品书网  也许陈同学回去了解了什么,得到了确切的答案,也没有再来纠缠孙琴,让周围的人很失望。

  孙琴也有点失望,因为她在家的乒乓球一直输给陶子,纵然她苦练了好几天还是一直输,输了还要忍受陶子得意的哈哈笑。

  伍文定一点不失望,因为他觉得这次设计大赛收获实在太大,经常在办公室和扎西讨论店面装修的情况,由于扎西之前也随丹增做过不少事情,伍文定打算让他把店面装修的事情管理起来,以后的加盟体系建立起来,统一店面形象管理可不是件小事情。

  林永刚也经常过来,他那边的11是大于二的,两个不同位置的店面,统一装修统一服装,给人的感觉就是正规和信任,所以租房业务开始进入常态运行,那天那个小伙子还去旧家具市场收集了一批品相比较好的家具,租给出租房的,变相增加租金。伍文定听说这种牟利的形式,只是笑笑也不鼓励,不过刚开业必须要有利润或者说见成效,也不好打击积极性。

  但是这种属于二次服务的形式却引起了他的注意,趁着林永刚过来就一起探讨:“如果买卖房屋提供装修好的房子,成交率是不是会高一些?”

  林永刚还是算熟路了:“万一别人不喜欢这个装修呢?装修房减少了销售面。”

  伍文定不放弃:“那我们为购买的顾客提供优惠价格的装修呢?”

  林永拍自己大腿:“那肯定好,一般来买房子的还是没有找装修公司的,除非个别有亲戚朋友或者自己是做装修行业的。”

  伍文定就喊扎西考虑一下,是不是带头把装修公司做起来,光是为服饰公司和中介公司这两块做,单子就比较饱满了。

  扎西这一年多就基本在重庆,工作量很小,没事就锻炼身体。而央巴的话也不多,职责又不小,实在有些闷得慌,连忙答应,说没事也可以喊央巴一起帮忙。伍文定倒是摇头说别忘了央巴是出家人,如果自己喜欢去做就做,不要强求。

  这边办公室把要个为嘉德服饰和地产中介服务的装修公司草案传真到成都,那边就有人说要过来帮扎西的忙,先期几个人过来和扎西碰头,就在学院附近找了个旧厂房租赁下来开始做事。

  来的人基本都是之前关于服饰公司装修和伍文定有过商谈的人,觉得这个事情很有做的内容,就等着正式开始呢,在成都重庆倒无所谓,重庆还在老板身边呢。

  伍文定就把设计稿比较成型的一些拿出来大家揣摩,一个目的:模块化,组装化。

  在服博会看展览的时候,伍文定就有思考过店面形象统一的这个问题。

  作为品牌连锁加盟体系,形象的统一是必须的,而为了统一很多厂家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管理各个地方的装修,结果却因为各个地方的装修水平,材料不同,经销商投入不同,眼光不同,甚至一点点意识的不同就导致不尽如人意,那么由公司统一送装修道具,现场组装只要有效的控制了成本,是最可行的。

  所以这个新开张的小工厂,就把一些图纸内容翻过去反过来的进行拆解组装,尽量寻找合理的一套方案。

  伍文定也喜欢看这些,有时还找两个工业设计的同学过去出点子,结果其中一个相当喜欢这项工作,主动提出干脆先在这边实习。

  经过这些人的筛选和讨论,图纸的优劣程度一目了然,伍文定也根据这个做出了大奖赛的获奖名单。

  先带到系上给杨主任过目,杨主任翻翻:“你没有参加?”

  伍文定做个局促样:“我算是主办方的人,总不好参加吧?没得奖丢脸,得了奖有内幕,所以干脆不参加。”

  杨主任笑:“那我们系有几个人得奖?”

  伍文定还是照顾了的:“三个中选,十二个入围,二十二个进前一百,中选的可以得四千五呢。”

  杨主任扭头看他:“陶雅玲怎么没有参加?”这可是重点培养的学生,多点头衔最好。

  伍文定解释:“陶雅玲更多的还是偏绘画一些,设计类少一点。”

  “嗯”杨主任点头“回头我把这个报给院里,你就联系那边公司准备钱吧?”

  伍文定点头正要告辞离开,杨主任又问:“这个嘉德服饰和学生的那个嘉德集团有什么关系?”今年美院有三十多位学生是借助教育基金上学的,美教系都有五个,享受和其他系别一样的学费待遇,因为美教系的学费是国家负担,所以只收取一些杂费,那么多出来的学费就补贴给学生了。为这,杨主任对嘉德集团印象很不错。

  伍文定回答:“嘉德服饰就是嘉德集团下面的子公司。”

  杨主任才低头看自己的东西:“怪不得,对学生有帮助就好,你去吧。”

  伍文定才告辞离开。

  回到教室,陶雅玲正在画水彩作业,扭头看他:“今天你的画板都还没动笔呢?又打算糊弄过去?”

  伍文定打开自己的颜料盒笑:“如果我不画,就对不起你给我准备的调色盒了。”

  昨天晚上陶雅玲说自己的颜料开封挤不完了,顺便就把伍文定的调色盒也一格一格的挤好颜料,几支清洗好的画笔和mao巾都整齐的摆放在里面。

  伍文定看看周围的画,有画静物的,有画人物的,陶雅玲是看着一张在赤水的照片画风景,心下一动,干脆挪动下画板,围绕陶雅玲找了个采光角度不错的位置。

  陶雅玲瞟他一眼,没好气的白一下,还是低头自己画,不过还是配合尽量不做大动作。

  水彩属于绘画中比较快的类别,因为颜料比较稀释,纸张比较吸水,所以动作要求也快,越快要求就越高,伍文定对这种天赋要求比较高的项目一向不太擅长,不过现在胜在认真画,毕竟有底子。

  今天陶子穿的是一条泡泡袖的长裙,天气在十月下旬已经有点偏凉快了,所以穿了打底的长袜,也罩了小羊皮的马甲,有点六十年代美国迷失一代的颓废气息,还好姑娘自己很精神,一根紫色透明长簪子把长头都挽在头顶,免得垂下来影响画画,,眼神很专注于自己的作品,却又不时偷偷瞟一眼伍文定这边,很有灵动的气息。

  伍文定拿铅笔稍微勾勒一下大概的形态,就用小号画笔开始,动作比较快,带点淡蓝色的光影背景,长裙的米黄色就比较突出,白皙的面部有轻轻的晕红,耳坠的蓝色更呼应整体色调。

  大概也就一个小时左右,伍文定就画完收工了,还献宝的捧过去给陶雅玲看,陶雅玲很满意,有指示:“等会到后院老黄那买个玻璃镜框,装裱好,晚上挂我屋里。”

  伍文定周到:“要个什么颜色的外框?”

  陶雅玲简单:“白色边框,黑色线边的,今天要搞定啊,晚上我要看。”

  伍文定:“得令……”

  专门做各种画框镜框的老黄很忙,不过动作确实快,伍文定就自己在灰暗的工房里面转悠,最后还挑了十来个大小不一的现成镜框走。

  搬出学校放到车上,等了一会就看见陶雅玲和孙琴前后出来。

  陶雅玲主动上后面坐,自己在那翻看不同大小的画框:“这个最大的可以挂这次在赤水照的合影。”

  孙琴看一眼,自己有话要问伍文定:“你跟我爸去场子里打过拳?”下午才听妈妈打电话说的。陶雅玲在后面听见也支着耳朵听。

  伍文定奇怪:“嗯?去活动了一下,怎么?”

  孙琴难得批评:“你怎么能去那些场子打拳呢?很危险的。”口气也难得的比较重一点。

  伍文定边开车,边把语气放温柔:“我知道你担心,好了好了,以后我不去了。”

  孙琴又开始习惯性的放纵:“不是说不许你去打拳,你想放松可以去有些练习馆找陪练陪你打。”擂台上打输赢和陪练两码事好不好?

  陶雅玲就忍不住笑:“你好不容易说他一回,你就一直说嘛,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泄劲呢?”

  伍文定笑着解释:“那次是带点办事的意思,也结交下别人,和你爸一起,我得做出点样子才可以,所以就下场和别人打了一场,不过对方确实不怎么样,一点危险都没有。”还说得得意洋洋。

  孙琴苦口婆心:“就是因为别人不怎么样,才叫你别和那些人打,那些人好多都是亡命徒,我怕你把他们收拾了不服,背后整你下黑手。”

  伍文定点头:“夫人所言极是,下次不敢了。”

  孙琴才稍微好点:“我妈听说你跟我爸跑去打黑拳就着急得不行,我小时候她就经常在家担心我爸,可不愿意我也要没事就担心你。”

  伍文定大悔:“我就说了要给你妈送点好东西嘛。上次那个陈同学没再找你妈了”

  孙琴才有点笑起来:“好像是让人找我妈打听了一下,本来还想做点什么,结果不知道在哪听说我爸和女婿一起去打了黑拳,还把别人打得有点惨,才被吓住了,以为你是什么道上不得了的后起之秀,心狠手辣的亡命徒呵呵……”

  伍文定也得意:“怪不得,看来还是要有恶名才能把不开眼的吓跑啊。”

  陶雅玲在后面笑:“说得好像我们被你霸占了一样,好可怜哦”

  另一个被霸占的姑娘也呵呵笑,还去揪恶霸的脸。

.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和陶雅玲是大三了,基本课程都是放羊的多,老师也希望学生在这个年级能够确定自己的展方向,所以很少来要求什么,也不需要交什么具体的作品。

  伍文定最喜欢这样的情况了,三天两头就泡在办公室,伍钦的写字间离得也不远,这天下午就把他喊过去说事。

  伍钦的公司买了整层楼,没有伍文定租的写字间那么高档,但是面积也不小,人来人往的员工比较多,伍文定原来长期在这边做暑假看更,认识的人不少,小赵还嘿嘿笑:“听你爸说你弄了个卫士在开?等下我去试试?”两人关系真的不错,没有什么隔阂。

  伍文定笑:“你如果拿去泡妹妹我可以借给你啊,但是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借我女朋友的车给你,可爱点。”

  小赵做义正言辞状:“我怎么可能去泡什么妹妹?”声音不小,眼睛瞟几步外的前台小妹。

  伍文定知道了,配合:“原来上次介绍给你个女学生,你都不去吃饭,原来自己有想法了哦。”

  小赵点头笑,不敢乱搭腔。走远点了才小声说:“一起看了两次电影,没给我个准信。”其实小赵是典型的北方长相,高大威武,人又老实,工作也好,应该很讨女孩子喜欢的。

  伍文定扮行家:“谈恋爱呢就无所谓,看电影吃饭慢慢来,好玩嘛,你条件这么好。想结婚可得抓紧了,先把你那点老婆本拿来买公司的一套房子,大小都无所谓,关键有房子,再进攻……”

  小赵还真把头一点一点的。指指伍钦办公室:“等你呢。”自己去保安部了,他是副部长。

  伍文定走到伍钦的办公室外敲门,伍钦的声音还是宽厚平和的:“请进”

  伍文定笑眯眯的推开门进去:“您找我什么事?”

  低头看文件的伍钦从眼镜上方看见是他,指指前面的座位:“坐下吧。”

  伍文定跟椅子上有钉子一样挪来挪去:“什么事?您快说,我还得做事呢。”

  伍钦慢腾腾:“慌什么慌,最近跟小孙还好吧?前天碰见老七可是主动找我说话了。”

  伍文定谨慎:“我们年轻人的事,你们掺和啥?”

  伍钦笑:“不掺和才怪了,我就这么个儿子,他还想要?”看来孙明耀给伍钦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了。

  伍文定干脆:“您快说什么事?办公室还有人等我呢。”

  伍钦才说正事:“你又在搞装修公司”

  伍文定头大:“您怎么知道,您真该去国安局上班的……”

  没事就去伍文定办公室转悠的伍钦哈哈大笑:“你还嫩点,怎么样?需要我帮忙不?”

  伍文定有警惕:“不需要吧?我都是小打小闹的。”

  伍钦说自己的打算:“你上次见那个大学生,搞的店面我也去看了,还不错,不过万事开头难,估计还有段时间才能见成效,我这里正好有两个楼盘,剩了一些空房没有卖出去的,拿给他代理了,怎么样?算是帮我处理存货。”

  伍文定翻眼睛:“您说得轻巧,你那些存货都是自己留的好东西,那我就叫他过来找朱经理谈。”

  伍钦不在意:“正事说完了,老七到底是怎么回事?”

  伍文定笑:“他比你要对胃口一些。”

  伍钦大怒:“怎么说话的!胳膊肘往外拐!?人家都是女儿嫁出去才这样,你一当女婿就叛变?”

  伍文定不怕:“您不抽烟不喝酒,又不运动不冒险,也不沾什么坏事,打架估计都是小时候了吧,呵呵,他和我一样。”

  伍钦大不满:“那是你妈没把你教好,嗯,不是说你不好,但你那些荒唐劲哪学的?”

  伍文定笑:“好了好了,我现在总归没有学坏就好了吧?那我回办公室了?”

  伍钦不放:“坐好了,算是陪我说说话?”

  已经半起身的伍文定只好乖乖坐好。

  过了好一阵,伍钦才说:“你还恨我?”

  伍文定连忙摇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从来都没有这些想法。”

  伍钦说得有点艰难:“我承认我是没有好好的关注过你的成长,那时我自己都顾不过来,但是……”

  伍文定也很难堪的样子:“您不用对我做什么自我批评吧?”

  伍钦皱眉头:“就是这样,我们之间永远都是客客气气的,朋友不像朋友,父子不像父子。”

  伍文定打马虎眼:“新时代新模式嘛。”

  伍钦有点好笑又有点烦躁:“新什么新!好了好了,你走吧。”

  伍文定反倒没走了,考虑了一下说:“爸,您真别多想,我没什么多余的想法,以前或许有些不开心,都应该忘记了,不过那都是小孩子不懂事,现在我也算成年了,所以您就更不用担忧了吧?我妈这点就好,不怎么乱想。”

  伍钦没好气:“你妈确实想得少……心态好,好了好了,走吧,没事了。”

  伍文定站起来往外走:“您看您还不是,和我多亲热两句,也不习惯,我跟您哆嗦两句,您又不好意思……所以说何必一定要求我们怎么怎么呢?”

  伍钦在背后哈哈笑。

  出来喊上小赵,他是走过来的,一起把伍钦的宝马开走,让小赵把自己的车开回来,就让他跟伍钦说是自己要开宝马。

  回到办公室就喊林永刚过来,把伍钦公司的地址给他,就说那边有家房地产公司有些尾盘要清理,可以去拿过来代理,好好操作,争取卖个开门红。

  林永刚有点乐,难的就是房源,现在刚开始没有什么过往销售记录,做起事来是有点艰难,算是瞌睡遇上枕头了,赶紧拿了地址就走了,还在办公室里打电话喊个人过来陪自己一起去,可能以为要艰难的谈一下条件,扎西也跟着去了说是去看看能不能做装修房。

  下班的时候,伍文定就自己下车库开宝马回家,小赵平时维护得是真好,墨绿色的车身,座椅皮质都保养得好,随处可见锃亮的胡桃木和柔软的真皮,和标榜野性,攀越,力量的卫士完全不是一回事,但是一贯不爱洗车的伍文定起坏主意要不要把自己的车也停那边让小赵一并保养了。

  专为老板打造的舒适性房车感觉和他那个铁疙瘩完全不一样,起步柔和,4.o升的动机运转没有什么震动和噪音,还算大型的车身,滑过路面,平稳异常。伍文定手痒,猛轰着油跑了一段,沉甸甸的重量感和度交织在一起,很有感受。心满意足的开着车去菜市场了。

  回到楼下,看见红色小车已经停那了,从副驾驶拎上菜,三步并作两步的上电梯回家,像个开心放学回家的小学生。

  今天放学是陶雅玲开的车,孙琴只管上车就懒洋洋的歪躺着,下车的时候都要倚到陶子肩膀上了。

  陶雅玲自管自的就上楼,打开电梯等了一下,孙琴才迷迷糊糊的上来:“不等我。”

  陶雅玲奇怪:“昨天晚上你和伍文定做什么了?这么困。”还好电梯就她们俩。

  孙琴抬头给个笑:“就是什么都没做才困嘛……”还有点奶声奶气的。

  陶雅玲嘿嘿笑不说话。

  孙琴进屋喝了点水才有了精神,坐在大桌子前把两条长腿都盘在椅子上,摆弄自己的东西。

  陶雅玲换了身衣服才出来淘米做饭:“你什么时候学做饭?”

  孙琴不抬头:“你会做,伍文定会做,我为什么要学?米玛也会,她还专门去学了的。”

  陶雅玲郁闷:“这不能成为你不做家务的理由吧?”

  孙琴转头用娇滴滴的声音:“陶子”还有点眼神加成。

  陶雅玲哭笑不得:“你用错了吧,应该对着伍文定的。”

  过一阵伍文定打开门,大米虫孙琴从桌子边跳起来,扑进他怀里。

  在厨房做饭的陶雅玲很不满:“原本我们两个在家,做饭聊天很和谐的感觉,你一回来就完全破坏了。”

  伍文定笑着过去亲一下,把挂着的孙琴放回桌边的椅子上:“今天在幼儿园乖不乖啊?”

  孙琴装嫩:“还好啦,今天得了小红花……”

  陶雅玲吃吃笑:“我当妈妈?”

  孙琴低声嘟哝:“不唠叨还好,唠叨和我妈差不多”继续在桌面上画她的手稿。

  伍文定洗手帮忙做饭,他做菜的手艺还是比陶雅玲要熟练一些,陶子就在一边感叹:“男人做事,是不是什么都要容易一些?”

  孙琴在桌边点头:“服装设计师稍微好点的还是男人,虽然大多数都比较女兮兮的……”

  伍文定谦虚:“生孩子还是做得不是很好……”

  陶雅玲现在都不爱动手了,只嘲笑:“生孩子你不行,养孩子估计你还是很在行的。”

  孙琴在外面笑:“那你们生一个给他养养看嘛……”

  陶雅玲完全不忌讳这些话题了:“生就生,你当大姨妈!”

  伍文定拿刀切菜的手都差点错了位,一个劲的在那笑,最后还是转过来拉陶子亲一下:“很可爱,我很喜欢……哈哈哈哈。”

  陶雅玲这才有点害羞,把围裙取下来给伍文定围上,顺便咬一口才出去找大姨妈聊天了。

  吃饭以后,三人下楼去散步,孙琴眼尖:“你的车没开回来,这是谁的车?”

  伍文定交代:“我爸的,是我借车给他们玩了。”

  陶雅玲还没见过伍钦,有点惊讶:“你爸还玩那样的车?”

  伍文定解释:“我爸司机想玩,小赵,tǐng好一个人,大帅哥呢。”

  孙琴做花痴样:“有多帅?”

  伍文定骄傲:“大概我7o程度的帅……”

  “不要一张脸……”

  晚上和伍文定在netg上的时候陶子就忍不住说起:“我还是想要个男孩……”

  伍文定惊奇:“你这么早就开始规划这个了?”

  陶雅玲说:“女人不都会想这个么?”

  伍文定挑拨:“孙琴估计现在还没想,自己都还是小女孩。”

  陶雅玲笑:“你在暗示我不是?”

  伍文定献媚:“你当然不是,你看看这腿,这腰,这……”手就顺着话语挨个占便宜,陶雅玲也顺着他的手去看,,一会就有点呼吸急促了……

  等好一阵完事后,陶雅玲才低声说:“还真想生个孩子了”

.品书网品书网  没过两天,扎西就跑来找伍文定了,他想正式拉队伍做家装工程了。

  伍文定笑:“你是不是之前一年给憋着,现在终于可以自由?”

  扎西嘿嘿的笑:“林经理的店面推出住房以后,确实有人很有意向购买了,我们也被作为配套服务推荐给顾客,有两户和我们签了意向合同。”

  伍文定问:“那你需要我给你做什么呢?”

  扎西不客气:“人,主要得给我几个设计师和预算师,工人还好,我们有一些,其他的慢慢补充,最重要就是这些技术人员。”

  伍文定拍他肩膀:“你是中了地产公司那帮人的毒了,家装公司哪有那么麻烦,我给你说个简单办法,做套餐,别搞那么多设计和预算,都是在给你增加成本的。”

  扎西不明白:“套餐?”

  伍文定喊他过来坐下慢慢说:“我让人帮你整理一些资料,比如8o平方的两居室,各种照片都有,大概有三到六种风格,你就拿去给顾客选,分别告诉他,这个两万,那个两万三,这个三万二,确定就照着装,完了拿照片验货就完事。”

  扎西有疑huo但不敢怀疑:“真的……可以!”

  伍文定看他纠结:“这个事情,林永刚比你适合做,你解释给他听,你主要负责施工,招揽客户喊他做。”

  结果下午,林永刚就跑过来要照片:“这个办法行得通,最好全面点,丰富点,还增加点色彩选择。我保证有业务,还可以反过来促进我的房屋销售!现在就可以给我点照片么?”

  伍文定翻白眼:“哪有那么快,还得等几天。”

  其实也不算太困难,专业类的装修图片还是不难找了,盗版光盘多得很,另外学院这方面的专业画册也不少,伍文定就买个扫描仪,搬到办公室,借了画册喊员工挨个扫描。林永刚知道了,自己也跑去加班扫描。

  不过伍文定很快现林永刚的审美观很不怎么样,对装修设计更是一窍不通,只是仗着能说,拿本照片册忽悠人。

  伍文定等那顾客满意的走了,才喊住得意洋洋坐回柜台后擦汗的林永刚:“看来我还是得帮你找个设计师,你刚才那完全是瞎子蒙瞎子。”

  林永刚接过一个女店员端过来的水,一饮而尽:“我也看他是瞎子才蒙的,要遇上真明白就喊你帮忙了。”

  伍文定直接:“我找两个设计专业的学生来,费用算我的,就在这边帮你们解答一下问题,重点是听他们怎么说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多用专业术语,合理的组合一下语言就是了。”

  林永刚边点头边笑:“那还不是蒙,专业的蒙。”

  伍文定指着他:“专业的就不叫蒙了,你这外行还放大话,给人家说红配绿最亲近大自然,我看真该把你自然了。”

  林永刚不丢脸:“等跟你的设计师听过了就不会犯这种错误了,现在起步,摸石头过河嘛。嘿嘿……”

  伍文定还是提醒:“你的主要工作还是拓展房源,有空叫你那几个人多去泡泡地产公司,建筑公司,有滞销的,抵押的确定没问题了都可以收过来卖。”

  林永刚点头:“这种房子还是多,不过现在有时看见烂尾楼还是很眼红的。”

  伍文定拍拍他肩膀:“有大想法是必须的,不过先把眼前的小蛋糕一口一口吃掉。”

  伍文定回头到装饰设计系找了三四个大三的学生,让他们去门店和装修工厂做点指导,也算是勤工俭学。

  在设计系教学楼就遇见几个参加了设计大奖赛得奖的,知道伍文定跟主办方有关系,说是要感谢伍文定,请他去吃饭。

  伍文定正觉得有点饿,就一起去了。

  学生也不会吃得太好,就在校外找个小饭馆,点几个家常菜就开始拨拉。

  有个饭量不大的,过一会就摆筷子了,点一支烟:“伍文定,这次大奖赛听说是你联系来的,感谢了哦。”他的设计得了个中选,收入还是有三千多。

  伍文定一边吃一边埋怨:“你们几个合起来都得了一万多,请我吃这二十来块钱的饭,好意思?”

  另一个也一边抢一边说:“有就不错了,开销也大啊,改天还有什么这样的设计记得找哥几个啊。”

  有一个摆筷子的献媚:“来来来,小伍哥点支烟。”

  伍文定摆足架子:“嗯下次业务有你一份了。”

  所有人大笑。

  吃完饭都点上烟在那讨论:“环艺系的张晓婷这次得了头奖,高兴得不行,听说家庭条件不算好,这下不得了了。”

  “伍文定,你们这个是不是有内幕?看见女生就给?”

  伍文定愣:“没有吧,整个前一百名有钱拿的,女生好像只有三十来个吧?”

  有个看来是数据流的,马上掰手指头:“五十个入围的,二十八个女生,十个中选有四个女生,中标的倒都是男的,头奖是女的,一共三十三个女生得奖,只有一个拉下了。”

  伍文定还在回想谁被拉下了。旁边有话的:“我们都去看过了,是有点胖,还是油画系的,怎么有内幕也扶不上去啊。”

  伍文定真没想过什么,还是解释:“让让女生也无所谓嘛,男生在外面做点业务还是容易的,女生就不方便多了。”

  点烟那位就点头:“你们是没去别的学校看,女生一到晚上就成群的去上班,有些没骨头的男朋友还去接夜班,靠”

  另外也有人点头:“我们学校还确实要好点,估计也是起码能有点手艺做什么。”

  在座的基本都是学设计的,有人就说起嘉德集团搞的创业基金应该可以去申请来做点什么的。

  伍文定极力鼓吹:“去申请吧,做个好点的创业方案,听说今年申请的已经开始盈利的了。”

  有人怀疑:“设计大赛是嘉德服饰搞的,和这个嘉德集团是一家的吧?”

  伍文定点头:“是有点关系,不过不大。”

  “伍文定那你不是可以去申请点什么基金来做?”

  伍文定笑:“要有方案啊,我没有,你们如果有可以给我转交,不怕我侵占知识产权的话。”

  这时他电话响了,不过是调成振动,站起来:“我去买包烟。”出门转角接电话。

  米玛的:“我到家了,回来陪我嘛”快一个月没见了呢。

  伍文定也心热:“好!”

  买包烟回去,一圈都撒上,然后迅闪人。

  开车回家,车已经换回来了,伍钦给颠簸了两天还是不习惯,小赵只好偷偷的换回来。

  刚下车,米玛就在楼道口等着了,伸手要抱。

  和孙琴喜欢把头打点小卷,陶子喜欢扎马尾不同,米玛的头一般都是扎辫子的,只是看实际情况扎一根,两根甚至很多根,今天就是一圈的小辫子,搭配带蕾丝边的淡绿色条纹衬衫,显得一张脸格外稚嫩。还好暗绿色的小洋装掩盖了胸前的巨大阴影,不然强烈的对比会让人怀疑到底脸和胸,哪是真的。

  打量一番才满怀喜悦的打横抱起来,小心护着进了电梯,用鼻子去按楼层,米玛一直把脸藏在伍文定怀里钻,不关注细节。

  伍文定的手也在米玛背面摩挲来摸索去。

  米玛带点鼻音:“好想你……”

  伍文定不说话,只是抱紧点,再紧点。

  打开门回了家,米玛继续小声鼻音腔:“我洗过澡了……”

  那就直接去netg上热火一下吧。

  米玛一反常态的没有什么剧烈动作,一开始就软得跟滩泥似的,高插o也来得特别快,懒洋洋的还不许伍文定乱动,只拿F杯慢慢的蹭伍文定的胸口,还低声说:“又大了一些呢”

  伍文定哪里忍得住不乱动,还得大动,米玛不一阵就又开始软语求饶。

  可是越这样越惹火啊,伍文定得意洋洋的要一雪前耻。

  米玛最后还是给触底反弹了,突然开始力,把伍文定又给搞定……

  两人一番折腾,快乐得忘了时间,直到听见开门的声音。

  米玛吓一跳。

  伍文定笑着拉住要慌里慌张穿衣服的米玛大声喊:“米玛过来了,我陪她休息一会再出来……”

  拉过被单盖住赤1uo的两人,搂米玛在怀里:“老夫老妻,怕什么”

  米玛也奇怪,自家的事啊慌什么慌,嘴里说:“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我起来了。”

  伍文定就主要揩油附带帮忙的给米玛穿衣服,最后给笑着米玛说:“你还是去卫生间照照镜子,洗把脸再出去。”

  米玛疑huo,很邋遢吗?不会吧,早上可是打扮得漂漂亮亮才出门,到家又整理一番才去迎接的啊。

  跑到卫生间打开灯一看:一身宽松浅蓝色睡衣的自己,头乱蓬蓬,满脸晕红,一副滋润得无以复加的水灵样,估计陶子一看就知道刚干过什么了,孙琴估计只奇怪还不懂。

  乐滋滋的洗脸收拾完,才晃悠到客厅去给陶雅玲,孙琴打招呼。

  孙琴奇怪的看她背后:“伍文定呢?”

  米玛拿礼物给两人,陶子是条丝巾,孙琴是套玩偶,笑着说:“在我房里看礼物呢。”

  嗯,大礼物,都玩了一下午了……

  陶子明白的拿丝巾围住自己眼睛以下,学阿拉伯女人,恶狠狠的白米玛一眼!

  米玛接受了!还风情万种的回赠。

.品书网品书网  米玛这次过来什么幌子都没有打,就又多了只米虫在家。

  陶子越不满,一边摔打橡胶手套一边说:“两个都是娇娇小姐不做事!”

  伍文定把她推出厨房:“本来就叫你不要做家务事的。”

  陶子赌气:“我不出去……”干脆就从后面挂伍文定背上。

  伍文定有力气,继续切菜炒菜,还不时切点吃的喂背上的米虫。

  陶子还奋勇往上爬,最后把腿盘伍文定腰上,感觉省力不少,才舒坦的趴住,伍文定为了她趴得舒服,干脆弓着腰做事。

  好一阵,陶雅玲才小声说:“你会一直这样对我的哦?”

  伍文定点头:“那是肯定的”

  陶雅玲摆出睡一觉的姿势趴好:“吃饭了喊我”

  伍文定笑:“我明天就去买个大号的婴儿兜兜,天天把你背着。”

  陶雅玲甜笑:“巴不得你和米玛刚才在房间做什么?”

  伍文定直白:“做少儿不宜的事情。”

  陶雅玲不满:“我就看出来!”

  伍文定小心:“别生气哦。”

  陶雅玲恐吓:“你说会不会就这样一气之下就离开你了?”

  伍文定正在给锅里加油,认真的说:“应该会有这样的情绪,但是我会请求谅解,尽量挽留……”

  陶雅玲有点伤感:“挽留不住呢?”

  伍文定笑:“放大招!”

  陶子惊讶:“什么大招?”

  伍文定扮可怜:“死皮赖脸的求回头噻,什么不了要脸的办法都可以。”

  陶雅玲鄙视:“你这算什么?都没诚意……”

  孙琴伸头进来:“怪不得今天动作这么慢,原来有奸情!”

  陶雅玲慢悠悠回头:“有什么奸情啊?让给你好不好?”不过却继续趴着不动。

  孙琴扭头找同盟军:“米玛,你还不来看陶子在骑老伍!”

  米玛骑了一下午,兴致不大了,蜷在沙上:“我这么远过来,累,让我休息下。”

  孙琴嘟嘴:“这种下厨房简直是福利嘛。”

  伍文定说:“油烟都是杀手,可得好好保护你们哦。”还颠颠背上的陶雅玲。

  陶雅玲会意的滑下来:“洗澡去了,孙孙你可以试试,蛮舒服的哦,嘿嘿。”

  孙琴不进厨房,坐外面桌子边,头放在胳膊上,呆呆的看着伍文定不做声。

  伍文定在目光下继续做饭,好一阵才回头问:“怎么了?”

  孙琴调整一下下巴的位置:“看你啊。”

  伍文定背对着问:“越看越喜欢?”

  孙琴不否认:“嗯,顺带看看陶子和米玛为什么喜欢你。”

  伍文定不要脸的放下锅铲摆个奥特曼拉弓向天的姿势,又赶紧去划拉锅里的菜。

  米玛溜过来,也把下巴放胳膊上一起看:“到厨房附近玩是最近家里的流行活动么?”

  孙琴眼睛一亮:“最近流行的是这个。”从旁边的书柜一把抓过乒乓球拍塞给米玛。

  “来来来,这个才是最近流行的……”

  米玛稍微有点意外的接过球拍,看看拍子,看看伍文定,最后还是看孙琴。

  孙琴很熟练,三下两下就把桌子上的所有东西挪到旁边的书柜上,顺手拿过两个马克杯,杯柄上栓了根绳子,拉开正好桌子的宽度:“这个是球网,可以开始了,我球……嘿嘿嘿。”难以抑制的带点傻笑。

  比正常球桌小一些的场地让米玛很不适应,输了好几个球,才开始有点心得,频频下手,孙琴就开始遭殃了……

  洗澡出来的陶雅玲一边偏着头拿mao巾擦头一边走过来观赏:“米玛技术很不错哦,有点专业架子呢。”

  米玛一边扣杀孙琴一边得意:“每年都有领导要来视察我们做这些活动,我可是专门在体校培训过一段的哈哈桌子小,我一样可以拉动你的哦。”

  孙琴带着慌张的回球:“伍文定!她们欺负我……”

  伍文定在做汤了:“我可是听见你自己要求她来打球的……让给陶子打,来帮我盛汤。”

  孙琴乘机丢下球拍:“今天是什么汤?”

  陶雅玲笑:“你从来不下厨房的哦米玛真是好本事”

  米玛摇晃脑袋:“一点点,一点点……”

  还没等两人开始打,孙琴就端盆汤出来:“收东西,去洗手,吃饭了”平时她都是最后一个接受召唤过来的。

  陶子受宠若惊:“谢谢谢谢哦!饭也你盛?”坐下开始装模作样的尝汤。

  做戏做全套,孙琴干脆破天荒的开始拿碗做事,伍文定也笑嘻嘻的只端菜,米玛去抽了筷子过来一起等待。

  孙琴还有点新奇,很有高级侍者的风格一一端上,伍文定笑:“你回家也这么搞一下,你爸妈估计会以为你被掉了包。”

  孙琴坐下来嘿嘿笑:“这周回去吓吓他们。”

  吃晚饭再搞球赛,孙琴还让伍文定马上出去买一副回来打双打,她和伍文定一边。

  陶雅玲和米玛觉得自己有水平,勇敢的答应了。

  不过事实证明两个女孩子再默契也不是伍文定的对手。

  最后陶雅玲支使米玛去施展美人计才勉强打平,孙琴不依,就和米玛打闹一气。

  很热闹,有点家的味道了。

  新米虫米玛就天天呆在家当宅女,伍文定中午就开车回来和她一起去办公室,另外两人有时也一块回来到市中心三个女孩逛街。

  前台就很迷茫了,第一次看见陶雅玲还以为是孙琴的同学,可是和伍总好像也很亲昵。也是第一次看见孙琴和米总一起,也很亲热。到底是怎么回事,估计会头痛很久。

  米玛还是有公务和伍文定讨论,主要是基金会的事务。

  陈永红的快餐店展很不错,效益很明显的显现出来,但是他没有找基金会要求后续资金开分店,而是介绍了一些老乡过来做事,集团还是有很多人关注这上师的基金会的,有人就提醒可能陈永红想独立。

  其他一共有六家小店,二十七家小型公司,十八个养殖类项目,目前已经有十一家倒闭了。还是有眼高手低的人存在,当现实社会的复杂和艰难体现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总是会有人退缩,但也总会有更多人会选择坚持,这也是基金会服务式管理中反复给各位创业者的忠告。

  有十来家已经开始有点效益,而养殖类和部分公司还有一个阶段才可以见到回报。

  伍文定听米玛给自己做详细的汇报,目光却在秘书身上游弋。

  不能怪老板色迷迷,实在是秘书太火辣。

  米玛打听好今天孙琴和陶子都不会一起过来,就提前换好早就准备的一套oL装,黑色细条纹的小西装套裙,配肉色丝袜加黑色高跟鞋,头也轻轻的扎起来来披在后面。重点是小西装内衬白色衬衫,很勉强的扣上。现在还故意靠在桌子边读报告,眼睛一闪一闪瞟老板。

  伍文定终于忍不住:“亲爱的秘书,你坐下好不,实在太考验老板了。”

  米玛随便扭一扭:“好不好看?专门照着画册上去买的衣服。”

  伍文定树大拇指赞扬:“非常好看,你最好坐下,我真的没心思上班。”

  米玛很开心:“就知道你喜欢这个,回头我还有几套衣服要买给你看。”

  伍文定苦脸:“你存心的是不是?早知道我们找个封闭点的办公室。”

  米玛娇嗔:“傻子,等我买好了,我们开个房间看不就是了,不在家看,免得她们又突然回来。”

  伍文定按住心脏:“我们还是说公事吧,真的有点心跳过了,嗯,你还是坐过来……”

  老板最后搂住秘书坐在腿上才开始继续讨论公事,伍文定的理由是只要不低头看,起码还可以自在点,米玛表示嗤笑。

  伍文定好不容易才一本正经的开始说事。

  “陈永红的事情,不用格外去做什么,可以派人侧面询问一下他,如果他有独立出去的倾向,算一份清单给他,不用多要什么,大概收个十万左右就可以把股份还给他,另外可以延期付款,不用着急。”

  “本来我们帮助他们创业就是这个目的,只要成功创业了,愿意自行展的就随他们,愿意和我们一起做大做强的更欢迎。”

  “对失败的小公司小企业都要进行整理,属于创业者本身性格、能力问题的,做好分析帮助工作,力求让他们选择更好的工作方式,不能留下什么阴影。属于运气成分或者项目缺陷的,可以尽可能的帮助有信心有毅力的创业者再次进行。”

  “更重要的是,整理这些失败案例,以经验通报形式不点名的送给其他创业者,作为提醒,而且也可以给那些目前还比较艰难的项目一点信心,他们不算最差的。”

  米玛忍不住仰头问:“不是应该把一些成功案例给他们鼓舞信心么?”

  伍文定摇头:“越那么做,越会觉得自己的项目艰难,也许会怀疑自己,也许会怀疑项目,总之比下有余更容易激信心。”

  米玛笑嘻嘻:“还是你想的全面。”这时候就没有当年面对上师的崇拜了。

  伍文定忍不住动动搂在米玛腰间的手,手感不是一般的好,有肌肤的丰腴感,也有曲线的顺滑感,米玛一边贴近一边笑他口是心非。

  伍文定再次艰难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好好的给基金会创业项目部开几次会,强调跟进,帮助,可以把我给林永刚这个项目做的一些帮助作为案例介绍。”

  “可以安排教育项目部以表格的形式函给各位同学,了解他们的学习情况,要有校方的评语,在这个中期时段就提醒他们,免得耽误学习。”

  “至于残障基金就需要人员跟进了解实际情况,我们还有什么做得不够好,需要改进的。”

  米玛举手邀功:“我跟进得好,徐妃青在我那生活很好,学习也不错。”

  伍文定笑着亲一下:“谢谢你的。”

  米玛回赠一下:“我应该做的嘛。”

  然后伍文定决定下个月过去成都再实际了解工作,而且服装公司有些工作也需要安排。冬季快到了,服装销售最重要的时段也要到了……

  两人絮絮叨叨的讨论场景很热烈也很旖旎……

  不过最后秘书还是把老板勾引着提前下班回家。

  今天伍文定最后赢了。

.品书网品书网  过了几天,晚饭的时候,伍文定突然宣布自己要去出差。

  陶雅玲和孙琴就掉头看米玛。

  米玛摇手:“我不一起去的,农村,很偏远的农村,以前我是无所谓的,因为伍文定说要去同吃同住几天,我想了想连草原上帐篷里条件都不如,还是算了……”

  孙琴也摇头:“那我不去了。”

  陶雅玲正要说话,伍文定截住:“这次你不用去,条件实在是不好,下次,等条件稍微好点了你再去看看,你是必须要去看看的。”

  陶雅玲点点头,继续吃饭。另外俩姑娘也不问为什么。

  晚上睡觉的时候,陶子靠伍文定的怀里还是忍不住问:“你觉得我应该做什么?”

  伍文定开通:“你做什么都可以,也应该都能做到吧?”

  陶雅玲轻轻扭他的手臂:“尽瞎说,我是认真的。”

  伍文定冤枉:“我也是认真的,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都会尽力去完成的。”

  陶雅玲低声:“我才不感动!”说着脸却在伍文定光着的手臂上慢慢摩挲。

  伍文定证实:“如果你想继续做公务员在体制里面就顺着学院这边走,难度不大;如果你要经商,和米玛差不多,难度更小;至于做全职太太就没难度,你现在就做的够好了,我只怕你无聊。”

  陶雅玲摩挲得有点温度了:“你帮我决定嘛……”声音开始拉长了。

  伍文定还装正经:“你的人生要你自己做主的。”

  陶雅玲声音开始融化:“我的人生就是你的……”抬头看伍文定,水汪汪的眼睛,湿润润的嘴netbsp;

  伍文定就决定先热闹一把再考虑人生问题。

  陶子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点,伍文定稍微一撩拨就上纲上线了。

  伍文定一边推进一边还得解huo:“你本来就是个内心火热的女孩嘛……”

  陶雅玲早就有点瘫软了:“我是你的……女人了,不是女孩……慢点……”

  伍文定嘿嘿笑:“真好……喜欢得不得了。”

  伍文定走的时候是和米玛一起的,顺便把米玛送回成都,因为那个养狗的养殖场在四川一个偏远的山村。

  到成都不过十点,放下米玛就离开,到山区的路不好走,伍文定按着大概的位置,一路问一路走,到下午六点过才到。

  山村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炊烟袅袅的村子口,不少人晚饭前后都在这里聚着聊天,看见一辆白色吉普车摇摇晃晃的顺着机耕道过来还是很新奇的。

  伍文定找了个空地停下车,跳下来,几个小孩就围上来看,大人们就站远点看。

  他掉头从车后面拉下一个大包,翻出几包糖果一个小孩一包:“刘林是不是你们村子的?”

  得了贿赂的小孩七嘴八舌:“是,他在村子那边,养狗呢,不许我们过去,说是危险。”

  伍文定点头:“带我过去看看?”

  领路的很踊跃,也有懂事的跑回去父母身边炫耀自己的糖果。

  条件确实不好,很多房屋都是土坯的,刘林的房子也是,但是用石块垒了一个半人高的院子比较大,能听见一片动物的翻腾声,但不闹。

  伍文定站在围墙外喊:“刘林在不在?”

  一个有点壮实的年轻人从一间土房里走出来,有点疑huo:“我是,你是?”

  伍文定点头:“我是创业基金会的,过来看看你的工作状况和进度。”

  刘林还是有点困huo的过来握手:“还没有人来过呢,这里确实太偏远了。进来坐……”打开院子门,小孩们完成任务就一哄而散,有胆子大的还在门边张望几眼。

  就在土房门口,刘林拉了两个小板凳坐下:“条件不好,您就将就点。”

  伍文定不客气的坐下就问:“没那么多讲究,本来就是工作的。怎么样?”

  刘林也坐下:“有点难,之前我有一个同学毕业以后和我一起搞的创业申请,他走了半个月了。”

  伍文定就是听见这个消息才决定来看看的,不意外:“你呢?还打算坚持么?”

  刘林看着远处开始黑下来的天空:“我想做,但是真的有点困难。”

  伍文定问:“他为什么要走?”

  刘林说:“条件太艰苦了,他是我同寝室的室友,我们都是学动物科学的,算是对口,本来都可以寻找一些指导性的工作来做,是我想自己搞的,他坚持了几个月实在受不了这种太过寂静的生活了。”

  伍文定继续问:“那你为什么要选择在这里搞?搞养殖完全可以在城乡结合部啊?”

  刘林低了下头:“我就是在这里长大的,算是这里考出去的大学生,之前也有两三个,都留在了城市里,改变了自己的生活,但是这里一点都没有改变。”

  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这里都是山区,却没有什么景点,也没有什么成林的环境,水源还勉强,农田都是山上的小梯田,土质不算肥厚,收成很一般,也不太适合搞农林建设。”

  “年轻人也有不少考不上大学就去打工了,也不愿意回来,我还有个母亲在,每年回来都觉得应该做点什么改变这里,也不枉费我读这么多年的书,也不枉费我专门选择的这个专业。”

  “村里还是我做事,这些石头墙都是大家帮我砌的。现在我养的是新品种的威斯狗,大概有二三十只,再过一个月就可以情开始进行配种了。只是这里确实不太方便,比如饲料我只能尽量自己配,电力也不算很足,勉强村子里能通电灯,如果我以后要动用温箱等保暖设备,估计电压影响有点大。”

  伍文定插话:“销售情况考虑过没?”

  刘林有精神了:“这个必须考虑的,我先还是联系的南方地区销售,两广地区接受度比较高,只是哪些地方养殖的也多,特别是这些品种算是比较多的,价格有点压,我已经联系好了两家收购公司。”

  伍文定虚心:“什么品种那些地方养殖得少才卖得起价钱呢?”

  刘林有点羡慕的口气:“藏獒,那些地方也有养,但是低海拔地区还是有很多不一样,而我现在还养不起,进价成本太高,好的种源也找不到。”

  伍文定眼睛亮,站起来:“带我去看看你的狗?”

  刘林起身开始介绍:“我这里一共四间房,一间我住,三间都是给狗住的,现在只用一间,以后如果再多就再增加……”说起自己的狗,明显情绪就有点飞扬了。

  看得出,刘林很勤快,狗舍很干净,小灯下,这个品种看起来很温顺,在分隔出的栏里,大多是好奇的张望,有几只活泼的趴上来看。屋角还有张桌子上面有些药品,工具。

  刘林解释:“我都是按照比较正规的方式进行的养殖,只是目前数量还不算太多,所以摊算成本稍微有点高……”

  伍文定伸手抱起一只还只有十来斤,笑着问:“得长到多大才能卖?”

  刘林很熟悉:“二十多三十斤吧。这个品种性情温顺、增重快、产肉多、肉质好。而且适应能力强,耐粗饲,生长迅……”

  伍文定顺口问:“藏獒的特点呢?”

  刘林张口就来:“那是我国最优良的大型作业犬,用处就太多了,可用来改良地方土种狗,培育肉用狗,体积大,口碑也好。关键是藏獒的名声太大了,成年以后到处都可以卖个好价钱。”

  晚上看完讨论完都十点多了,也没什么夜间活动了,伍文定也不挑剔,就直接在走掉那个创业者的netg上睡觉,不过他睡得很好。

  山间的夜晚是寂静的,不过狗舍边还是有点不一样,早上伍文定是在一片热闹的狗叫中间醒来的。因为土房除了瓦上几片灰蒙蒙的玻璃,也没有什么窗户,没感觉有太亮。

  房间里确实很简陋,一张桌子,一盏小瓦数的白炽灯,两张木netg有蚊帐,因为地面凹凸不平,还垫了石块才让netg平稳。墙角有口比较大的木箱子估计就是刘林的所有家当了,上面整齐的摆了很多书。

  伍文定起netg,走出房间,门框很矮,还差点碰了他的头。

  门外所有的狗都在院子里玩闹,好些小孩都扒在墙头兴致勃勃的看:“二黑是最漂亮的……”“小黄也不错……”“林叔是不准我们进去的……”

  伍文定也蹲在门口看,刘林在打扫狗舍,现在只有一个人这么点狗还可以勉强做,等到开始繁殖就很麻烦了。

  伍文定没心没肺的以己度人:“刘林,你女朋友呢?”

  刘林走过来也蹲下:“大三有过一个,毕业时候觉得我回农村没前途,再见了。”

  伍文定嘿嘿笑:“难过不?”

  刘林才算是有点大学生的样子:“不难过是不可能的,不过也正常,总不能让她也来这里受苦?”

  伍文定佩服:“你就一门心思的要回来搞这个样子?”

  刘林也嘿嘿笑:“考大学就这么想的,满以为她也是农村出来的,会理解我这个想法,她以为我只是说大话的。”

  伍文定提旧话:“当初你打算养鸵鸟或者别的什么会不会比这个好一些?”

  刘林摇头:“对我来说,道理都是一样的,只是鸵鸟上路要容易点,不过现在看来养鸵鸟的人也不少,估计以后也要吃紧。”

  外面过路的老乡不少,经过的时候都打招呼:“小林,有客人啊?”“你妈喊你早点出去找个媳fù回来啊……”“养的怎么样了?要帮忙就说一声。”

  刘林招手回复着,边低声说:“怎么样,得好好的回报这些乡亲,把大家的生活搞上去。”

  伍文定笑:“一般都说要想富先修路啊?你先搞养殖。”

  刘林说:“我都反复考虑过的,修路修来做什么?方便大家进出?我们这里都不产什么,修来也没用啊,何况这公路其实离我们这里不算很远了,就剩了十来公里的小路。所以还是得先解决生产点什么,才有修路的需求啊,不能老是把人往外带,这个村子就没人了。”

  接下来,伍文定把自己车上带来的大包东西给刘林,让他自己有空送给乡亲。他村里村外的逛逛看看,又呆了一天,才算是心满意足。

  伍文定给刘林吃了颗定心丸:“你的项目没有什么问题,值得深挖,我回去以后会尽快有人来帮你的。”

  刘林还是沉稳:“谢谢基金会的帮助,只要你们对我还有信心,我一定会做下去。”

我也学着求收藏求推荐.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回来就去成都了,陪陪米玛,工作也有要交代的。

  米玛事先是有把自己的房间钥匙放在伍文定的车上。伍文定也没有先打电话,因为已经是下午就直接去买了菜回去做饭。

  打开门,就听见厨房有锅碗瓢盆的声音,估计是猜到自己要回来,就轻手轻脚的过去打算吓米玛一跳。

  转过厨房门,突然就听见“忽”的一声奔自己过来。

  伍文定敏捷,右手一把抓住居然是个小罐子,他看看自己身上溅的白色颗粒,应该是糖罐子。奇怪而小心翼翼伸头过去。

  “嘭”又是一个盘子砸过来,左手接住,才看清厨房里面的人。

  清瘦而高挑的身材穿着浅灰色的高领mao衣外系着一条淡蓝色围裙,围裙下是一条带点小碎花的白色睡kù,一双粉红色的maomao兔子拖鞋衬托出一个很养眼的女孩。

  但是她紧张的神情,纤瘦而白皙的右手中紧紧的握住一把水果刀朝着门口,另外一只手抓着一个盘子,旁边还有一把菜刀。原本娇美的脸上紧紧抿住嘴netg的皱住,眼睛也闭在一起,剧烈抖动的头和身躯都表现出她的恐惧,但是咬紧的牙关现出一丝决然的坚韧。

  是寄住在米玛这儿的盲人女孩徐妃青。

  伍文定为自己给别人带来的恐惧感到十分的尴尬,连忙说话:“我是米玛的男朋友,伍文定,你应该听说过,我也见过你的。非常不好意思,我以为是米玛在厨房,我现在就到客厅,对不起对不起,让你……”脚下加重声音,走到客厅沙坐下。

  放大声音说:“我开门听见你在厨房的声音了,想给她个惊喜才踮着脚过去的,非常的对不起,我忘记你住在她这里了。也是,我就没怎么看见米玛下过厨房,她也不会突然转性吧。嗯,我刚刚到四川出差回来,就没有告诉米玛我今天到,打算让她高兴一下的……”

  伍文定滔滔不绝的开始啰嗦,让对方确切的感受到自己的距离,把一阵阵唠叨送进厨房。

  接收着不绝于耳的话语,徐妃青还是一动不动,好一阵才转身把东西放在橱柜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双手使劲撑住,不然就会滑到地面上去,刚才的紧张仿佛一下子耗掉了她所有的力气。

  伍文定还在继续:“你的兔子拖鞋是很好看啦,粉红色的,今年很流行,我看米玛也去买了一双绿色的……”

  徐妃青端了杯茶出来了,放在茶几上,看得出对环境很熟悉,没有什么摸索的动作。

  伍文定连忙站起来继续道歉:“好点了没有,刚才真的是对不起……”

  徐妃青在另一边单人沙旁站住,双手轻轻互握说话,带点贵州口音,和川渝两地都有点近似但其实不同:“我知道您是伍大哥了,对不起,刚才我太紧张了。”声音有点沙,但是很好听。

  伍文定坐下:“糖罐子和盘子我都接住了,没有什么损失的你还砸得很准,有练过?”

  徐妃青对小玩笑没有什么反应:“米姐也应该回来了,您先休息一下,我去做饭。”转身就要离开。

  伍文定赶忙站起来,又不敢过去怕惊吓到对方:“我来做饭,我来,我刚才买了菜回来的,我手艺还不错,你也可以尝尝。”

  徐妃青停顿了一下,点头:“那就麻烦您了。”解下腰间的围裙放在茶几上,直接回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有锁门的声音。

  伍文定才算是松了口气,拿过围裙就去厨房了。

  厨房有简单的收拾过了,不过东西却比以前米玛一个人住的时候多了很多,各种调料齐全,看来徐妃青经常下厨,米玛可是享福了。

  伍文定熟练,看看徐妃青剩下的食材,琢磨着加点自己买的菜就开始做四菜一汤。刚把丝瓜切片放进汤锅,就听见开门的声音:“小青?今天又做什么菜?好香……呀!”

  等伍文定闻声转过来,米玛就跳蹦着过来要上身:“看见你的鞋子了,车怎么没看见在楼下?”

  伍文定一边摸摸一边说:“太脏,放门口外洗车那了。去换换衣服,准备吃饭了。”

  米玛不干,要再腻一会儿……

  徐妃青过来:“米姐回来了?”

  虽然知道她看不见,米玛还是不好意思的弹开:“回来了,我去换衣服,准备吃饭了,你不要去帮忙,他动作快,来,过来坐下。”就把徐妃青拉出去了。

  等伍文定把饭菜都端上桌子,徐妃青是早就端端正正坐在旁边了,米玛换了套家居服过来。

  米玛还是一如既往的表扬伍文定的手艺:“有创新,有口味……”

  伍文定不出声的嘿嘿笑。

  米玛就一边吃一边嘟哝着问这次出差的情况。

  伍文定一边给她挟菜一边轻声说养狗场的事情。

  “主要的情况就是这样,明天去办公室,我找人来跟进这个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做好,其实他那距离还真说不上很远,就是地方穷,没什么特产没什么景点,搞养殖业算是个出路。”伍文定最后总结。

  米玛本色依旧:“幸亏有你噻。”

  伍文定笑:“自家吹捧折半计算。哦,明天我得去找你爸谈谈。”

  米玛惊奇:“找他做什么?”一副怕要开家长会告状的样子。

  伍文定说:“说说养狗场的事情,怎么?你有什么怕我告状?”

  米玛硬扛:“我有什么怕的?”

  伍文定来兴趣:“说说嘛,免得我说漏嘴什么了。”

  米玛过一阵才嗫嗫嚅嚅的:“要说我在你那边很勤快,爱做事。”

  伍文定哈哈笑:“好好好,你本来就爱做事嘛。”还给米玛眨眼睛。

  徐妃青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慢慢吃饭,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等吃完饭,她还站起来准备收碗洗碗,米玛理所当然的拉她:“让伍文定洗,他都习惯了。”

  徐妃青又不看电视,也没有什么可跟伍文定说的,在客厅陪米玛聊了一会就自己回房间了,可能顾及到晚上周围住户的感受,也没见拉二胡。

  伍文定出来,还奇怪怎么只有米玛一个人呢。

  米玛喜滋滋的来拉他:“她回房间了,平时也不喜欢说话,陪我聊聊天也不太喜欢笑。”

  伍文定问:“要不要喊出来一起去街上逛逛?她这样老闷在家里不好。”

  米玛嘟嘴:“逛什么街,我买的新衣服,看不看?”

  伍文定马上就把好心抛得远远的:“看!怎么不看!有几套?”

  米玛跳他身上小声说:“四套……”

  伍文定还没看就觉得要流鼻血。

  赶紧进屋关门。

  确实有四套,米玛还是花了心思,买了套白色套裙搭配黑色丝袜,一套海军服学生装,一套红格子苏格兰风格学生装,一套护士装。

  伍文定很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看这些?”

  米玛得意:“常姐她们逛街经常讨论这些,我都听见了。”

  伍文定连忙问:“买衣服她们不知道吧?”

  米玛觉得被小看了:“怎么可能,要知道老板这样,还不觉得多奇怪?”

  伍文定傻笑:“你觉得奇怪吗?”

  米玛欢笑:“还好吧,你喜欢我就喜欢啊。”

  伍文定一脸幸福:“有这样的老婆,人生最高追求啊……”

  得了高评价的米玛觉得苦心没白费,决定趁热打铁:“那我换给你看,很费了心思去找呢,还得说是搞表演。”

  伍文定连忙鼓掌:“就是表演,我建议啊,一天不要太多,今天先换一套,免得冲击力太大,受不了。”

  米玛白他一眼,喊他转过去等她换。

  伍文定听话的坐椅子上转过来,嘴上不停歇:“你不说我也得转过来,你不知道你脱衣服换衣服的时候杀伤力有多大,我们学校画人体模特都不允许看脱穿衣服呢,何况那你这样完美的了……”

  米玛听得喜洋洋:“你也喜欢我这样?我也喜欢,嘿嘿,这条裙子有点紧,你说我是不是这里大了点……”

  伍文定好难得忍住没有转过去:“大才好生养,保证我爸妈喜欢。”

  米玛不害羞:“嗯,你爸我见过了,你妈什么时候去见?”

  伍文定算算:“明后年吧,我快毕业的时候,有些事情总得面对的。”

  米玛毫不在意:“你安排就是了,嘻嘻,这扣子也好紧,孙琴穿保证就是空的,哈哈……可以转过来了。”

  伍文定看到的是个和那天的黑色小洋装完全不同的白领俏秘书,还摆个姿势走过来。

  伍文定啧啧称奇:“你说这衣服放netg上看还一般,穿你身上就完全变了样,你看这腰身,这裙子,这……嘿嘿嘿。”说着还mao手mao脚。

  米玛不许他这个时候吃豆腐:“人家好不容易才穿上,你别一会就给脱了,待会儿……乖啊……”还伸掉伸向自己胸部的手。

  伍文定坐那搓手:“那你过来坐?”

  米玛倒是袅袅婷婷的在屋里走了两圈,自己照镜子欣赏了几遍还肯定:“是好看!不过我一个人在家就没兴趣穿着玩。”

  伍文定举手:“我也赞成你现在可以不穿!”

  米玛继续自我陶醉:“过来站我后面抱着我”

  伍文定猴急的照办。

  两人身高很合适,伍文定高米玛大半个头,很般配的样子,也很恩爱,就是伍文定的手老往米玛衣服里面钻。

  米玛要求多:“你去把柜子里你的那套休闲装穿上,刚买的。”她没事逛街就是给伍文定买衣服,三个女孩就她最爱做这事。

  伍文定只好不情愿的遵旨,不过换上衣服的两人看上去真的更般配了,米玛又有事:“找相机来拍照!”

  伍文定又出去拿自己的包进来,找出相机自拍,说这下洗照片的人可饱眼福了。米玛眼珠子转:“拿我的数码相机拍嘛,自己看……”

  伍文定一想也对,就找出来自己拍,而且这个尺度就可以放开点了。

  结果越拍越放开,衣服都快没有了,米玛也有点气喘吁吁,突然相机没电,伍文定还得去找电池。

  米玛在netg上小声喊:“不找了……快点来……快点啊……”

  伍文定扔了相机就如狼似虎的扑过去了。

  米玛舒畅了一会儿就开始反攻:“今天……怎么感觉不一样?”

  伍文定屏气凝神的欣赏,不说话,只行动。

  直到米玛推他一把才说:“估计是拍照拍的,明天再证实一下……今天不管了,赶紧的……翻个身……”

  米玛配合了还抗议:“又……翻身,看不见你啊……我要反过来……还可以……这样?嘿嘿嘿。”

  你来我往很热闹,只有相机孤零零的在桌子上。

.品书网品书网篇头求收藏,求推荐,求介绍,别人教我的,我成绩实在不好呢  第二天伍文定就穿着新买的休闲服去总部上班,围观的人依旧很多。

  一一接待以后都是中午过了,伍文定过去找丹增吃午饭。

  丹增看着一身tǐng拔的伍文定目光复杂,欣慰、欢喜、慈祥……还有点尊敬?

  伍文定还觉得有点不自在,笑着说:“米玛帮我买的衣服,我还不太习惯。”

  丹增也笑:“她都没怎么帮我买过衣服啊……中午想吃点什么?”

  伍文定说:“就在公司食堂吃吧,您吃的习惯吗?”

  丹增回答:“我在外面做事二三十年,早就习惯外面的饮食了。”

  两人一起坐电梯到顶楼的小食堂吃饭,大食堂在一楼,几个公司上千员工都在那边吃饭,工厂的分别有自己的食堂。顶楼的小食堂就是为一些领导安排的,菜品区别倒不大,只是为了方便。

  伍文定和丹增拖延了点时间才来吃饭,免得遇见太多人。

  端了饭菜找个窗口坐下。顶楼是改建的屋顶花园,有点小园林山水的感觉,有些亭子和小房间可以坐。

  丹增直接:“米玛一早就给我说,你有事情要找我?”

  伍文定点头:“不算什么大事情,是这样的……”把刘林的养殖场给丹增描述了一下。

  丹增点头:“你打算到什么程度?”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伍文定说:“也说不上什么程度,我的想法是,你看能不能找两个人,收点藏獒带过去饲养。”

  丹增有点笑:“我们可都是把獒当做家里的一份子来养的。”

  伍文定解释:“不是要用藏獒来做肉狗,就是搞个藏獒的养殖项目,还是以工作犬为主,现在经济条件好了,有这方面需求的也应该多了,花得起钱,我们这个就是做有钱人的生意,算是劫富济贫?”

  丹增笑起来:“这个倒是,每年都有人去我们那边收购的,价钱开得很高,不过成年犬不一定能适应平原的气候条件,也不容易服从管教,幼年的长大又没有那种血性。”

  伍文定笑:“我这个所谓的高僧,现在对大项目还没有什么信心,先搞这些小东西,您不要笑话。”

  丹增有点认真:“好些项目现在都可以预见会有大收益的,前段时间开会,有些老总还提出能不能也来接收一些小项目开始做,投资不大,但是前景很可观。而且你搞的服装公司,别人也觉得好像和他们接触到的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

  伍文定点头:“慢慢来,还有时间,我们会做好很多事情,再回馈给更多的人,这是个良性循环。”

  丹增说:“米玛也给我说了你对那个餐饮店的做法,我还是很敬佩,你说放弃就放弃了。”

  伍文定摇头:“没想那么多的,很简单,我们做这些是为什么?为了让接受我们帮助的人更好,他现在能做好,那就行了,也许他小富即安,也许他有别的打算,都无所谓。如果别人有兴趣要做这个快餐连锁可以来找项目部一起做,但是前提就是不能去打压和伤害这个店。”

  丹增诚心:“上师慈悲……”

  伍文定连忙说:“您是我老丈人,我可不敢当您这么说。”

  丹增笑起来:“相互适应,米玛和你在一起,我们是很满意的。”

  伍文定开展自我批评:“我有很多做得不够好的地方,但是只希望能对她好,她开心就行。”

  丹增有点挠头:“你们的事情我们不管,其实不是就是多娶几个的事情么?以后我去给你父母说?”

  伍文定大有感激之心又不好开口,只好感谢。

  最后伍文定叮嘱:“我那边会让基金会援助养殖场一辆小货车,你可以找会开车的过去,估计那个刘林不会开”

  丹增点头:“藏獒这个事情我会安排人去做好,还是我们的好手自己去喂养才能把獒养好,你不用担心。”

  吃晚饭,两人不急着离开,继续拉家常一样讨论点事情。

  丹增接过伍文定给的烟:“河南的药厂已经开始申请批地了,为了合乎常理,可能会在明年过年后才开始掘。”

  伍文定点头:“是要小心点,不挖出来对我们影响也不大,所以一切稳妥起见,一定要做到滴水不漏。”

  丹增笑起来:“知道事情的人很少,负责这个事情的人居然找了十来个人在附近地市去卖藏药,说是让人习惯看见藏人。”

  伍文定也笑:“别过犹不及,弄巧成拙就好。”

  丹增还是挑精要的把目前集团的情况给伍文定描述了一下,他自己的感觉就是伍文定不怎么在乎投给集团其他公司的钱,但是他还是要让伍文定了解这些钱最后有没有用于善事。

  “第一次的资金使我们的物流公司在行业内抢占了很大的份额,这个行业有点带黑,但是我们藏人是最能抱团的,所以斗过几次,我们都赢了。现在这边的运作情况很不错。”丹增说起来很自豪。

  伍文定惊讶:“这都能染色,我还巴不得洗白一点呢。不过别掉以轻心,现在我们在明处人家在暗处,别被下了黑手。”

  丹增点头解释:“物流行业历来就是这样的,我们也不算涉黑,不过必须得和他们斗。走外面现在基本都是成队的走,还可以避免车匪路霸。”

  伍文定内心真有暴力因子:“说得我手痒痒。”

  丹增是知道伍文定身手顶天的:“您可不能去,脏了您的手。”不自觉就换了称呼。

  伍文定笑:“别您啊您的,我在重庆也去地下拳场打过一次,很不过瘾。”

  丹增笑,继续描述:“地产公司这边资金很大,但是目前还是集中在做土建,开盘销售我们还不算很熟练,还在摸索。这边的员工也越来越多,汉人藏人都多,特别很多藏人也出来打工了。”

  伍文定点头:“做好团结工作,没必要分太清楚,包括信仰,汉人其实对其他民族没有什么歧视,更多的还是文化差异造成的小分歧,相互适应,相互接受。”

  “文化教育公司已经完全被基金会拉过去了,公司就是基金会和集团一边一家,各自负责相关部分的业务,餐饮公司自从听说食尚快餐想独立,天天叫着让他们去做连锁,他们可是把你写的那份餐饮连锁的回复报告反反复复的看了,就等你的同意。”

  伍文定说:“公司我会筛选看哪家能力强点,以后承接服装公司的业务,那一块会比较大,估计会是整个集团唯一大量宣传的部分,你可以给他们两家通通气,也算是个内部竞争。餐饮的事情,就算我同意吧,按照我说的态度去做就可以了,别欺压食尚,毕竟那也是我们的孩子。”

  丹增继续:“拍卖公司现在开始拓展业务,但是在我们没有提供拍品的情况下大多时间还是有点空闲,娱乐公司之前是搞藏曲音像制品以及藏人会馆的一些事情,现在想搞kTV量贩,提出了集团申请。畜牧公司算是得到好处最多的,第一批投资虽然没有他,但是这大半年来6续产生的集团红利,又投入到这上面去了,因为这个公司是最贴近藏民的,我们把这个公司作为集团这边的慈善机构,通过低卖高收牛来让牧民得到尽量大的回报。”

  “药品公司这边,你给的那两种药医药批号还在申请之中,但是已经在小批量的生产了,因为还没有批号就主要在藏区先应用上了,反映很好,收入一般,因为现在卖得很便宜。”

  伍文定笑:“药品是得等大量上市再挣钱,这个基数大,稍微高一点价格,利润都可观。拍卖公司我有点新想法,是不是可以和艺术拍卖联系起来,老搞古玩,路子也窄了点,回头你让次旦过来和我聊聊,他这个拍卖公司大有作为的,我给他牵线。娱乐公司搞kTV量贩我是赞成的,学生区这边吧?先搞一个试点。畜牧公司我就不了解了,但是回报给牧民就是好事,值得做。”

  丹增可能打算把有些决定赶快吩咐下去,过了一会就分头回办公室了。

  米玛早上一起过来了公司就把车开去上课了。伍文定自己子整理下文件,翻看一些项目部的进度,就把创业部的经理叫上来。

  他把自己到刘林的养殖场去的事情讲了一遍。

  经理有点局促:“那边实在有点交通不方便,我们就大概一个月才和他联系一次,下个季度才打算派人去实地看看,没有及时了解到他的合作伙伴离开的事情。”

  伍文定摇手:“我没有追究的意思,以后仔细点就是了,主要是我打算帮助那边改善下养殖场的结构,集团那边会找两位藏区饲弄藏獒的能手过去帮忙,给养殖场增加藏獒这个拳头产品,你们要和刘林沟通好,没有别的意思,养殖场的所有权还是属于他的,这两个能手的工资现在由我们基金会支付,等他销售上路了再还给我们。”

  最后也把食尚快餐的事情详细表述了一遍,反复强调态度问题。

  经理一一记下才离开。

  次旦接着就进来了,看来是在外面等着的。

  伍文定开门见山的说:“丹增把我的意思给你说了?”

  次旦点头:“都说了,我们是巴不得,不然平时空闲还真有点多……”

  伍文定说:“你联系下成都这边的书画院等机关,看能不能帮你找两个人,主要是恶补一下你和你那帮人的书画艺术知识,再多了解一下现在国内国际的艺术品市场,等把这些功课做好了,带几个人到重庆,我安排几个画家和你们见见面,沟通一下,你们了解一下别人是怎么操作的,把这个工作纳入到你们新成立一个部门里面去。”

  次旦连连点头:“我们会尽快安排好,培训学习完了就过去。”

  在次旦之后排队的就是服装公司的一大队人马,伍文定头有点大,干脆找个会议室去开会。

.品书网品书网  服装公司几个大头目都在,设计部,采购部,生产部,销售部,仓储部……

  平时不可能没有人管理和审批,都是集团总经办的人在管理,米玛签字,伍文定遥控。现在难得正主来了,还是有很多事情要汇报请示的。

  在这两三个月中,前后有十家自营专卖店开张,其中轻绯夜雨四家,锦雅六家,分别在南充、绵阳、自贡三个二级城市和资阳、荣昌、乐山三个三级城市,成都分别各开了一家更大的轻绯夜雨和锦雅,这些都是经过了伍文定确认的城市和地点。

  而这段时间的销售情况,6续反应出来采购部的成绩确实要好于设计部,设计部的情绪有点低落。

  伍文定想了想,站起来,拉开会议室角落的一块白板,拿水性笔开始划划了一支地图激:“成都在这里,这次的八个店分别在这里。”

  “还是很小的一个范围吧?这个销售秋冬季只是一个试水,我们面对的是整个地图范围,所以请各位部门主管在作出自己的决定和情绪调整的时候,眼光是盯着全国的。分别在二级市场和三级市场开店,一方面是为了给我们自己获得第一手一二三级市场的差异化,便于各个部门做相应调整,另一方面就是为了给招商引来的各个级别的加盟商有样板可以看,所以这些店要经营好,精品化,样板化,不能掉分!”

  “时间很紧了,还有不到半年,我们就要登上全国的舞台展示我们自己了,需要信心么?不需要吧?很简单的事情,把自己手边工作有板有眼的做好。”

  “设计部,总结好这个秋冬季的产品推出得失经验,力争在net夏季继续积累经验,不停歇的把明年秋冬季作为重点完成……”

  “采购部有了成绩,也是一样,另外要抓好和外联生产企业的联系,面向全国我们会迎来一个巨大的产量风暴,必须要经得起考验,有固定生产的,有备用的,有救急的,这也是生产部需要注意的问题,你们自身建设、工人培训也必须到位,有效的平衡好成本和自有工人维持数量的矛盾。”

  “市场销售部,你们将成为营销中心的骨干中坚,面对全国的市场,有没有足够的能力和市场认知度才是检验你们的标准,所以一刻不得停歇的去熟悉市场,了解客群关系才是你们这个阶段的重点工作,所以这段时间除了把人手好好的放到各个自营店去熟悉销售环节的每个细节,学会培训营业员,店面管理以外,请多横向了解其他服装品牌的销售体系、价格体系,销售状况、市场反应等等各种一线数据。”

  “其余部门,现在大半年时间就是给各位练兵的,所有的一切,在不久的将来,都将放大十倍,几十倍,你们是不是能承担起相应的工作,是不是有足够的人手和合理的流程?在net节前我要看见所有的流程制度摆在我的办公桌上。其他部门也要交出合理的流程书……我会以这份流程,评估所有主管的工作能力和状态,确立在明年扩大的服饰公司中的新职位。”

  可能有打算来诉苦,也有打算邀功,打算抱怨,打算讲条件的,伍文定没有正面回答,一棍子全部打回去:要洗牌了!

  在各个部门分别汇报以后,伍文定告知这几天他都在总部,明天先设计部和采购部,大家轮流全员开会。

  会议结束也不过才过去一个多小时,米玛在办公室等着了,送给伍文定一阵小鼓掌:“很有领导气势哦,我在门外听了的,好些其他公司很羡慕,说也要请你管理,看服装公司这么生机勃勃的。”

  伍文定苦笑:“叫陶子来估计她喜欢这样讲话,我是真不喜欢,平时就请夫人你多担待多关注。”

  米玛嘟嘴:“男人本来就该这样的,何况你……好了,下班了吧?去哪走走?我给小徐说了这几天不用管我们的。”

  伍文定有期待:“看电影去不去?”

  米玛娇媚的白一眼:“就没安好心……怎么不去。”

  伍文定冤枉:“就看电影啊,人家恋爱都是这样的啊……”

  两人下楼出。

  在人民南路找了一家比较大的影城,选了一部比较正常的美国片《不知不觉爱上你》,梅格瑞恩的女主角。

  买了爆米花和饮料就进场,好像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小心思,伍文定还选的一般座位,其实这种院线影院现在都没有什么双人包厢了。

  米玛嘻嘻笑,等坐下以后就小声吃爆米花,不时歪头看伍文定。

  伍文定也老掉头看她,也是笑眯眯的,伸手拉住她一只手。

  电影开始了,选得不错,轻松愉快的情节,梅格瑞恩对前男友孜孜不倦的报复整蛊却爱上了自己的帮手,笑料百出,温馨浪漫,符合好莱坞标准爱情喜剧片的一切标准。

  米玛看着就吃吃笑:“你说我是不是该也这么去作弄你和陶子?孙孙就算了,她一般不上当。”

  伍文定也笑:“还得感谢你们的善良容忍哦。”

  偶尔有点热情的镜头,米玛还在伍文定耳边笑:“你怎么老是猴急猴急的,你看别人多温柔?”

  伍文定嗤笑:“你看她那身材,和你比,差那么远,当然不温不火的。”

  米玛得意:“真有这么好?”挂耳朵上说的,气息和丝都有加成作用。

  伍文定苦于中间有个扶手,不方便操作:“那是当然,只有我能享受到啊……”手就捏住米玛的手摩挲着。

  米玛低声:“傻子……中间扶手可以掀起来的。”

  伍文定大乐:“早不说。”赶紧翻起来,一把拉过小姑娘搂在怀里看电影。

  这可就方便他的手上下活动了,米玛随他,不抵抗,只乐滋滋的腾个手吃爆米花,还喂他两颗喝点水。

  伍文定还是不会在电影院做什么,让别人看了小电影,仅仅是轻柔的抚摸而已,让小姑娘觉得这样看爱情片才是最舒服最正常的,时不时还出点小哼哼。

  电影情节最后自然是皆大欢喜的圆满结束,电影院也不会灯火通明的完场,幽暗的灯光下,米玛要伍文定搀扶着才懒洋洋的起身走:“我们也去买个碟机在家看电影……”

  站到大街边,十二月的成都还是很有点寒意了,米玛紧紧的搂在伍文定手臂内:“还真暖和,你没有用什么神通吧?”

  伍文定纳闷:“不能用神通?”

  米玛笑:“当然不能,别人都是男的用温暖的臂膀围住女朋友的,哪能用神通来围?”

  伍文定点头:“那我就是温暖的吧。吃点什么?”

  米玛不愿意动脑筋:“随便……搂紧点嘛。”

  两人也不开车,就顺着街道灯光慢慢随人流走动。

  最后找了家粥店,进去在窗边的火车座坐下点了餐。

  桌子边的落地玻璃很大,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米玛可能是受了刚才电影的影响,很少见的有点感慨:“如果你去年没有去纳珠寺写生,我可能就不会遇见你……”

  伍文定做可怜样:“就算现在在成都遇见我,估计也不会喜欢我……”

  米玛摇头低声:“不一定我觉得既然我们现在在一起,如果去年没有遇见,也会以别的方式遇见,然后在一起。”

  伍文定笑:“别的方式遇见我就没有什么神通了哦。”

  米玛有点认真了:“你现在有用过什么神通吗?好像迄今为止你都没有用过什么,只是用心在做事和爱护我们,有没有神通,你都是一样的。只是有了彭猜的宝藏,让你更轻松的吸引到很多人帮你而已,你都不在意这些宝藏。”

  伍文定惊讶:“你怀疑我是假的上师?”

  米玛继续自己的怀疑:“我也仔细的旁敲侧击问过孙孙和陶子,都没有觉得以前的你和现在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内心和思想,孙孙倒是说起你有大改变,但那是在四五年前了。所以……你永远都还是你,那个站在草原喊救命的你。”最后就忍不住笑起来。

  伍文定真的有点惊奇:“你真认为我不是上师?”

  米玛摇头:“你是上师,但和他们以为的不同,你是伍文定,你是命中注定的上师,有没有纳珠寺一行你都会是上师,只是这个上师的身份让你更容易的去完成这些事情而已。”

  伍文定摸自己:“说得我怕怕的,我还是伍文定吧?你还喜欢伍文定吧?”

  米玛点头:“我早就明白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了,你是上师,我还多一些尊敬,如果不是那就只有喜爱。”

  伍文定欣喜的笑:“我申请坐你旁边……”

  米玛用手指头点一点:“批准申请……”

  伍文定屁颠屁颠的坐过去,伸手搂住米玛的腰,米玛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头靠他肩上了。

  服务员把粥和小菜端过来,对依偎着的两个人见怪不怪。

  伍文定还有左手把清荷莲子粥给米玛盛上,米玛拿右手玩调羹,不着急吃。

  伍文定轻声说:“其实我用过三次神通……”

  米玛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神奇男人。

  “第一次是给登巴活佛顺手治好了他的轻度白内障,目的只是为了让他们安心,我真是上师,免得他们想太多,虽然那时他们都相信我是上师。”

  米玛点头:“怪不得登巴活佛是最坚定的跟随者。”

  “第二次是偷偷给陶子治好近视,不过她没觉,因为度数本来就不高,她以为她又育了。”米玛嘿嘿嘿的笑。

  “原因只是因为我觉得陶子不戴眼睛更好看。”

  “第三次是我们俩在青城山,第一晚睡觉起来,我给睡袋里的你端杯水,顺手捂热了给你喝……”

  “原因只是因为想我喝热水……”米玛的眼睛有湿润的迹象。

  伍文定轻笑起来:“没有这么煽情的……我会什么,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去尝试过,只是要用到的时候就用出来了,但是我一直都不愿意去用。”

  米玛睁大已经够大的眼睛:“为什么呢?你可以做更多事情帮助别人啊?”

  伍文定声音越轻了:“还是那句老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个责任不是指帮助人的责任,那个责任我一直都在做。神通是什么?有物理解释吗?我给登巴治好白内障有医学报告吗?这碗粥我端一下就可以冷,有解释吗?都没有。这些能力还是不要用的好,人的玉望是无穷的,也是黑暗的,我可以用这些能力来做什么?我怕我不能抵御这一切的玉望,我本来就不是个能抵御玉望的人。而不停被满足的玉望是最容易吞噬一个人的心识的。”

  米玛有点明白了:“你已经抵御了所有的诱huo了……我们三个算是你唯一的放纵?”

  伍文定一下就坐正:“你说得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好伟大!”

  米玛不笑,眼神崇敬,泛小花花:“我真的觉得我的男人好了不起嘛!”

  伍文定贱笑:“小姑娘真好骗……”

  米玛终于恢复了点,撇嘴很不满:“老这个时候不正经。”扬起白嫩嫩的小脸示意伍文定拿纸巾给自己擦擦眼睛。

  突然,她想到什么,眉mao慢慢立起来:“你还没有对孙孙用过吧?随便什么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给她变大,总之不能比我大!我警告你啊,绝对不行!!!!绝对的。”神情非常严肃。

  伍文定有白眼一翻就晕过去的感觉“我怎么没想到?”

.品书网品书网  饭后,伍文定是背着米玛回停车场的,因为米玛觉得这样更温暖一些。

  回到家,客厅开着灯,没人影,米玛过去看看才回来,说是徐妃青晚上睡觉都比较早,好像也不太喜欢看盲文书。

  说到这个问题,米玛关上门还是轻声的问:“那你为什么不给徐妃青治好眼睛?”

  伍文定摇头:“治好这个,是不是也该治好那个?是不是该收点钱创收?是不是我就干脆开个医院天天来治疗?又如何给医学界解释我是怎么治好的这是一方面,我们家怕麻烦。”

  “另一方面,我不认为我们可以随意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我们可以帮助可以协调,但是具体的生活还是要他自己去面对,创业是这样,教育是这样,残障也是这样。”

  米玛瘪嘴:“你给陶子治了眼睛!”

  伍文定笑:“她是我的爱人啊。”想起陶子就泛起笑容来了。

  米玛揪他:“和我一起不许想她们……还是可以想……嘿嘿,随便你。”没原则的小妞一路退让。

  伍文定奇怪:“你怎么一句话三变?”

  米玛收回手去理netg铺:“本来就该想,我不在你身边,也要记得想我。”

  伍文定从后面抱住她:“谢谢你”

  米玛脆声:“我可不是要你感谢我,我要你好好对待我们。”奇怪的事情,她说来总是理所当然。

  晚上米玛的情绪明显很不错,丰富的润滑和最后充沛的液体都能证明,伍文定也很满足,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又奋战一次后,两人都不想去上学上班。

  米玛白生生的手臂从被单里伸出来,在窗帘缝的阳光下特别耀眼:“阿定我不想起来啊”这是她昨天晚上混乱之中喊出来的称呼,觉得还不错,决定沿用。

  伍文定也苦恼:“早知道我昨天就不安排什么今天谈话开会了,我去了还不是随时可以安排?以后要汲取教训啊……”还是勉力支撑着起netg,不是体力问题,是诱huo实在太大。

  米玛露出大半个白皙的背,斜趴在netg更衣:“我不起来了,中午要回来给我喂饭吃……”

  伍文定点头:“没问题……别趴着,压着了,嘿嘿嘿。”几下就穿好去洗漱了。

  伍文定到了公司就直接去设计部。

  设计师加上助理,打版师,样衣工大概二十来个人,略微有点紧张。

  今年秋冬和采购部的这场比试,说不上完败但还是从各方面都要差一点,让平时自诩为科班出身的设计部整体都有点低落。而且有了成功的采购部,设计部是不是就需要调整?几乎每个人都有点疑问。

  伍文定就直接在设计部的大办公室里开会,自己随意的坐在一张桌子上:“气氛稍微有点凝重啊,也是应该的。这次的成绩单呢算是及格了,其实还算良好,但还有个考得更优秀的,所以怕挨批评也是应该的……”

  其他人都立着,打版室的人都挤在门口靠墙,打量着年轻的大老板,好些还是第一次见。设计师和助理们都站在自己的设计台附近,胆子大的坐在高脚凳上,胆子小的就规规矩矩站着靠着。

  伍文定拿马克笔在白板上随意画了个戴着法式太阳帽的礼服模特造型:“我也算是科班出身的,很了解各位的心态……但是采购部是我一手倡立的,为什么,你们明白么?”

  没人敢答话,看来老板还是有威严:“市场!就因为市场,市场不是T型台,一切都必须要市场销售数据来检验说话,这次的对比就是个典型案例,大家还是带有了一些学院派的影子,就是这些影子影响了你们的挥。你,倒杯水给我嘛……对就是你!你离饮水机最近,不要把水都荡出来了。”总算有点轻微的笑声,多数是后面的打版工出的。

  喝口水继续:“如果没有采购部的对比,你们可能会觉得这次的成绩还不错,也许下次的挥就更自信,有更多个人风格的东西,但是也许市场销售就会不接受不看好,那时我们收到的损失就更大?我的看法和做法都是遵循简单线路的,接近市场的才是最好的!你们不要忘记了,在这个公司一直记得这一点,才会走得越远,今年秋冬装的比试结果才有意义,抛掉你们那些过多的设计理念,更多的接近顾客,接近流行趋势,总结并归纳出哪些才是容易大卖的元素并利用起来……”终于在主管的带头下,有掌声了。

  伍文定最后放下杯子:“好吧,我知道,大家可能还有一些疑虑,没事可以随时向我的办公室递交你们的计划建议,我保证回复并可以约谈,做好你们目前的工作,为我们明年五月间的腾飞做好准备。”这次大家都知道一起热烈鼓掌了。

  前后只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伍文定就去采购部。

  采购部的结构和设计部差不多,只是少了助理,所以人数还要少一些。

  但是因为目前工作的成功,还也许陈晓娟和主管常姐了解老板不是个特别严肃的人,所以气氛很轻快。

  伍文定还是找张桌子坐好:“从设计部过来,他们的情绪稍微有点低落,我想你们是知道原因的。但是我还是很看好他们的长远,因为他们有系统有基础,在适应了这个市场的需求,找对路子以后,你们也不能否认他们中间会出现优秀的设计师吧。”有人点头,有人鼓掌,还有直接答复的:“那个王鑫还不错”这边胆子都不小。

  伍文定接过有人端上的水:“你们呢?这次看到的都是你们优秀的一面,缺点呢?自己分析过没有?谁来说说?”下面一阵嗡嗡声,不冷场。

  过一会,常姐不负众望的站出来说:“我们先还是感谢公司给我们这个展示自己能力的机会……”伍文定摇手:“你们的能力大家都能见到,所以只要是金子总会光,重点是你怎么把自己炼成金。找缺点是个好办法。”指指常姐,示意继续。

  常姐吐下舌头才继续:“我们大多都是从摊位档口上磨练出来的,所以靠的是看得多看得准,这次能够取得一定成绩,还是靠大家的经验总结,我们也经常在一起开会讨论,所以我觉得我们的缺点就是没有什么系统化,同一个人交出来的款式可能也没有什么关联,只是单纯的觉得应该好卖,应该会受人喜欢。而这种单纯的感觉是建立在我们的经验基础上的,有些不稳定……”

  伍文定最后点头:“我喜欢这段话,但是重点是前面看得多看得准是磨练出来的,所以你们有两条路可以延续自己的生命力,利用工作时间拼命弥补系统知识的不足,从设计的高度去改变现在采购部抄袭,拼凑的现状,我强调一点,我从来都不觉得抄袭或者拼凑不好,关键是要抄得凑得有水平有市场,那就是你的能耐。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比以前看得更多更准,不能因为自己变成大服装公司的设计师了,就坐在办公室闭门造车了,市场是瞬息万变的,还是回到你们以前的工作状态中去寻找那个最适合你们的样子,多在市场上游走,多感受市场的细微变化,我甚至不介意你们要求去开个档口找灵感的极端做法……”下面有热烈的鼓掌。

  这边还增加了互动环节,老板和员工交流讨论一番才都很满意的散会。

  陈晓娟一直站在后面,伍文定经过的时候就停下来问:“现在对工作感觉怎么样?你的产品销售如何?”

  陈晓娟当着这么多人好像有点局促:“很好,我很喜欢,大家也很照顾我……”后面有点紧张。

  常姐干脆上来代言:“小陈这次的成绩不错,排第六位,作为第一年提供成品的新人,成绩很不错了。”顿了一下,掉头“第七第八请好好反省自己的工作,怎么会比一个新人差!”这边的气氛和设计部有完全的不同,可能就是这个年轻的小主管带来的。

  伍文定也不多言,点点头和陈晓娟握握手,对所有人说努力加油以后就离开了。得去给米玛买中餐。

  想到昨天晚上米玛对吃粥好像还蛮喜欢,就干脆过去端了两份桂圆雪梨粥和皮蛋瘦肉粥,分量都不小。

  回去米玛果然还在netg上,不过没睡觉,懒洋洋的在看书,看见伍文定回来就做小孩状伸手要抱。

  伍文定先满足她一下,就去厨房找碗筷过来盛。

  就在卧室里,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玩肉麻,比较有趣。

  米玛裹着netg头咕哝:“你来了我就不去上班了,更不想上学,不过这边太冷清了点,小青也不爱说话,还是重庆那个家好一些。”

  伍文定旧事重提:“跟我一起回重庆去吧?”他靠在椅子里,把脚放在netbsp;

  米玛点头:“差不多了,明年吧?把这个学年学完,我大二了,先办理休学或者什么都不办,过两年再去补办结业就是了。那时服装公司的招商季度已经完成,基金会的第二年工作也基本告一段落,算是上了轨道。”

  伍文定也欢喜:“那就好,那就好……”

  米玛也憧憬:“要不要就先生个小孩?”

  伍文定的笑脸一下有点愕然:“没这么快吧?我们俩都还这么年轻,好好的玩几年啊。”

  米玛力争:“快什么快,早点生了我自己好恢复,孩子也好早点长大接班,如果是个女儿,等她十来岁岁看起来和我就是姐妹一样……气死陶子!”

  伍文定奇怪:“关陶子什么事?”

  米玛仰头:“哼哼哼,我就知道她要生宝宝还早得很。”

  伍文定真的很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还早?你什么时候想的这些东西?”

  米玛得意:“她家的压力肯定不小,她自己工作什么的都麻烦,所以肯定要比我晚很多……我平时没事就想这些……”

  伍文定景仰之至。

.品书网品书网篇头求收藏,求推荐,求介绍,别人教我的,我成绩实在不好呢  伍文定把碗筷什么的拿到厨房收拾了,下午也不打算去公司,,边洗就边同卧室的米玛商量,下午是出去玩玩还是买菜回来做饭。

  米玛啰里啰嗦的自己在穿衣服:“那就还是在周围哪里去玩玩吧?”

  正讨论就听见钥匙开门的动静,徐妃青回来了。

  徐妃青平时的衣服经常都是深色运动服,穿起来不容易出错,进门就把盲棍放在门边,听见厨房有声音就聪明的打招呼:“伍大哥好,米姐也在家么?”

  米玛扑到门口欢快:“今天下午没课?”

  徐妃青走到沙边,取下自己背上的二胡:“嗯,老师说下午是自习时间。”她比较奇怪,一直都是用一个深灰色布袋子装二胡的,伍文定猜测可能是因为一般的二胡盒子太重了,但是这个布袋子的造型总让他模糊的想到什么。

  米玛心血来插o:“干脆下午和我们一起到外面走走,我们打算就近找个地方看看。”

  徐妃青坐下轻轻摇头:“你们去玩吧,我还是在家练习一下。”

  伍文定擦着手出来:“出去走走吧,天气不错,艺术家也还是要接触生活才能感受生活,有感受才能更好的演绎作品。”

  米玛也趁热打铁:“又不需要怎么走,干脆我们开车去个什么野外自然风景区走走。”她知道徐妃青几乎就没有怎么出去上过街,更别说野外了。

  徐妃青听说是野外,果然有点心动。

  伍文定就下决定:“也不用换什么衣服了,现在就直接走。”给米玛一个眼色,自己拿了钥匙,拎起盲棍就开门下楼。

  米玛也直接过去牵上徐妃青的手:“走啦盲棍都被伍哥拿走了”

  徐妃青还是条件反射的把二胡拿在手里,才起身跟着下楼了。

  为了照顾徐妃青,米玛也坐到后面,小心的给徐妃青扎上安全带,自己才坐在旁边,伍文定经过一个市的时候,自己下去买了些零食饮料放在副驾驶。

  这次选择的是去都江堰,距离成都也就七八十公里,米玛居然也没有去过。伍文定笑她是不吃窝边草的兔子。

  一个多小时就到达,先到传说中著名的都江堰景点去看看,岷江在这里被利用两个江心小岛建设出了流传千年的水利设施,很有气势也很让人惊叹。

  把车直接停在水利工程的公园门外,两条廊桥吸引了伍文定的注意,这种南方水乡特色的东西出现在蜀地还是比较少见。米玛领着徐妃青去买票,他就自己跑廊桥上四处看看。

  等他看了个通透,心满意足的回到公园门口,米玛没好气:“把我们扔这儿,自己去看什么好东西了?”

  伍文定喜上眉梢:“刚才看古迹,现在看美女……”

  米玛也学着不吃这套了:“哪有什么美女!走了走了……”

  徐妃青没什么表情,站那不时紧一下背上二胡的带子,盲棍头无意识的小小敲打地面。她个子差米玛太多,所以给米玛牵住有点小妹妹的感觉。

  伍文定拿着背包当头走进公园,米玛还负责给门票。

  公园其实就是连接了中心小岛的,绿化非常好,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随处可见。

  伍文定是最喜欢这种自然环境了,回头去看米玛。

  米玛也欢喜的嚷嚷:“等会就不去哪了,就在这里面走走歇歇。”轻轻的放开徐妃青的手,因为看见她的脸上也难得有轻快的表情,还拿相机给她找照相,徐妃青略微有点笑容。不过米玛突然想起也许一辈子她都看不到照片,就不敢提这个事情了。

  地面是大石板铺路,一丈宽的路外就是各种树木,伍文定找了个石凳坐下,米玛也贴过来傻笑。

  伍文定奇怪:“你表现得这个样子做什么?算是娇憨么?”

  米玛小声说:“感觉我们好像带着女儿来郊游哦……”

  伍文定愣了一下才点头:“真有点像你想象力真丰富”

  伍文定故意不时大声点和米玛说句什么,徐妃青就在不远处周围自己敲敲转转,江心小岛面积不小,人也很少tǐng安静,还是很安全的。

  米玛在伍文定的包里翻翻,看有什么吃的,这里的古树比较多,不允许吸烟,伍文定就找片口香糖在那嚼:“要不要我给你打套拳?”

  米玛使劲点头,找到一包牛肉干拆开。

  环境好,打起来也格外有精气神。

  还是那套太祖长拳,今天伍文定穿的休闲服,一样带得衣角生风。

  米玛看得陶醉,牛肉干呆呆的拿在手里忘记吃。

  地面有些落叶和松针也给带到空中,气流都呼呼有声。

  伍文定也觉得状态很好,力量和度都有爆的感觉,动作越刚猛,到最后似乎都有爆音的出现,闭上眼都能感受到力量四处横窜。

  这边真有个闭上眼的,徐妃青拿了小棍,四处敲敲戳戳,她从小到大就没有怎么到外面这些地方来游玩过,小时候到处求医问药希望能治好眼睛,稍微长大一点就开始学拉二胡,平时就是学校家里练二胡三点一线。清风拂面,树干上轻微的松油味道,泥土青草的清新腥味都让她表现出与平时不同的轻松感,好像有副沉重的枷锁,临时打开放风。

  忽然就能感到气流的冲击,嘭嘭嘭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打扰了难得的情境,不过徐妃青的脸上也没有什么气恼的表情,只是侧过头,淡淡的倾听生了什么。

  等伍文定收了势,就听见米玛一阵激动的鼓掌:“打得好,今天特别有气势,很不错!”

  原来是在打拳……徐妃青拿盲棍敲敲地面走开一点,免得打扰那两个人。

  岛呈梭状,两边不算很宽,徐妃青小心的走到岸边,触碰到有栏杆,才放心的靠过去,感受身体前后截然不同的声音。

  被强行分流的江水在这一段很是咆哮,汹涌奔流,所以身前的声音响亮而欢快。

  背后树林却牢牢的扎在了地面上,挡住了随着江流奔袭而来的风,只有在茂密的枝叶中间,还能听见呜呜的风声。

  站了一阵,就顺着栏杆慢慢的走。

  米玛找出湿纸巾给伍文定擦汗,结果却没多少,给伍文定接过来给她拭去嘴角的牛肉干碎屑。

  伍文定坐在石凳上,米玛就干脆躺下去,把头放他大腿上,拉过他一只手放在自己腹部,眯上眼不说话。

  伍文定也不说话,把视线放远一点,透过层叠的树干能看到对岸的店铺和游人,耳边却能听见微小而清晰的敲地声慢慢走远时断时续。

  过了好一阵,米玛才说话:“真舒服……”

  伍文定点头:“这里很容易静心吧?以后我们是不是也找个树木林比较多一点的地方去住?”

  米玛赞成:“那就最好,明年暑假要去别院,还要去那里露营……”有纪念意义呢。

  说着话,伍文定却觉得敲击声是不是太远了,拿自己的包给米玛把头枕住:“我去把小徐带回来,她走得太远了。”

  米玛慵懒的挥挥手:“快点回来当枕头。”

  伍文定顺着声音的方向,快步走过去,也没多远,一百多米而已,只是周围都是湍急的河流,怎么都觉得有点点不放心。

  远远的看见那个纤细的身影在栏杆边慢慢的走,也就不着急去打搅了,伍文定站远一点看着,估计这么大的水声和风声,这次是不能听见自己的脚步了吧?

  徐妃青有点小兴奋,小棍前面敲出栏杆有变化,伸手小心的摸过去,是钢缆,敲敲地面,是木板,原来是传说的索桥,毕竟只有十八岁的小姑娘禁不住好奇走了上去。

  伍文定走得稍微近了一点,那条钢索桥还算稳固,也算让她感受一下,只是小姑娘走得太靠边,钢索每边栏杆只有上中下三根,她这太过纤细的身子一晃就容易滑进中和下之间,正要出声提醒,就看见,小棍敲到了边上,可能是一惊,索桥又有点晃动,一下子就掉进了两根钢索之间……

  伍文定心下轻叹一声,一跃而过,一手拉住钢索,一手就抓住了徐妃青运动服的领口,小姑娘确实也轻得很,一下就给轻轻的踢过来放在地上。

  徐妃青只觉得脚下一滑,还没觉得恐惧或者认命,也没有来得及惊呼就已经腾身而起,落在地面上了,脚下还是一软,就坐下来。

  伍文定也不好过于安慰或者亲昵的动作,稍微蹲远一点小声说:“索桥都是有点摇晃的,以后上去要紧紧抓住铁索栏杆。”

  徐妃青没有说话,低着头在喘气……扎着的马尾巴有点轻微的抖动。

  好一阵,才伸手出来,探出食指,颤声说:“我六岁的时候这里被火烫伤,八岁摸到了电源插头,这里又被打伤,九岁在学校不小心被教室门合页夹住了这根手指……”着絮絮叨叨的历数自己从小受到比较大的惊吓伤害,仿佛能够让她稍微的平静下来。

  伍文定没说话,只是细细打量这双可以悠长婉转流淌出二胡乐曲的手,还是细白修长,但是确实能看到有不少暗红色的伤痕留下,在这个十八岁女孩的生活经历中,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伤痛和危险了。

  最后徐妃青还真是平静下来了,抓住盲棍,站起来,敲敲地面:“伍哥,我应该走哪边?”

  伍文定也站起来,转身点点头说:“走吧,别让你米姐等急了。”稍微把脚步放重一点,让徐妃青可以跟上。

  到了石凳边,毫无安全意识的米玛居然已经睡着了,伍文定觉得真是比较好玩,蹲在她面前又细细打量这张充满幸福感的小脸。徐妃青自己也找了个石凳坐下。

  米玛好像感觉到什么,长长的睫mao闪了闪,睁开看见面前的伍文定嘿嘿的笑:“回来了啊?”

  伍文定亲一下她的脸:“回来了,接下来做什么?”

  米玛又闭眼:“做枕头……”

  伍文定归位,恢复到开始的样子:“小徐,这里可以拉什么曲子来听不?”

  徐妃青解下背上的布袋子,取出很有点成色的二胡,轻声说:“听松,阿炳的曲子。”

  非常少见气魄宏大的引子,一改二胡幽怨悲怆的风格,刚劲有力……闭上眼睛的米玛也侧转身,看着那个一改气质的小姑娘沉浸到乐曲声中。

  似乎平时她压抑的情绪都在这个时候集中释放出来,微弱的颤音围绕在强有力的断奏边,跌宕起伏,极快的音节变化字字珠玑……

  二胡声传扬在千年古林里,绵延而不失穿透力,让所有的风声,江声,树叶声都在合唱。

.品书网品书网篇头求收藏,求推荐,求介绍,别人教我的,我成绩实在不好呢  下午直到晚饭时间,三人才从公园大门出来,就近找了个小食店坐下点菜吃饭。

  在外面吃饭,米玛和徐妃青的习惯就是只点套餐,不用让徐妃青用筷子去找菜,今天多了伍文定也无所谓,上了菜,就找店家要个空盘子,每样都给她装点,单独一个人吃。

  徐妃青已经恢复到古波不惊的表情,饭菜好了以后点点头:“我开始吃了。”就低头自己刨饭挟菜。

  伍文定尝了尝味道:“嗯,还有点特色,值得学习借鉴。”

  米玛也觉得味道不错:“这个口味和陶子做的有点类似,你可以学……”

  伍文定还挑剔:“现在那个厨房还是小了点,以后换个大点的,吧厨具都弄齐,我还想做点什么菜,上次那个烤鱼都还是要找个烤箱才好做。”

  米玛也憧憬:“我还是只管吃就好,嘿嘿。”把鱼刺挑出来给徐妃青挟过去“这个鱼的味道还不错。”

  徐妃青说:“谢谢。”还是低头吃饭。

  伍文定和米玛是不会遵循食而不语的,一直话不停。

  吃完饭,上车回家,米玛还问:“小青你觉得今天这样出来玩好不好?”

  徐妃青还是点点头:“很好。”

  米玛肯定:“那就经常出来转转。明天我们去游乐园。”

  伍文定边开车边瘪嘴:“你明天又逃课?”

  米玛不惭愧:“你还不是一样,都逃了几天了。”

  徐妃青才难得的主动开口:“伍哥也是学生?”

  伍文定表扬:“这就对了,多说话,多沟通,才对你自己有帮助。”

  米玛笑起来:“学生呢,还是个什么不大点的学生会主席呢?咦?还没有撤销你的主席职务?”

  伍文定得意洋洋:“有陶子帮我顶着呢,我当她当不是一样?”

  徐妃青听见说起过几次这个陶子了,也尝试着提问:“陶子是谁?”

  伍文定解释:“我的同学,班长。”

  米玛口不择言:“他的大老婆啦!”

  伍文定笑:“别乱说。”

  徐妃青想也是开玩笑,就又不说话了。

  回到家,徐妃青就放下自己的两件随身法宝去洗漱了。

  米玛偷偷的给伍文定看自己拍的数码照片,屏幕太小。伍文定就说明天去买台电脑,米玛笑:“你给我买嘛……”

  伍文定惊奇的反问:“不是我给你买,你还想谁买?”

  米玛吃吃吃笑:“陈尚文同学……”说完自己就倒在netg上翻来覆去的大笑,看来听说这个事情了。

  伍文定郁闷:“怎么连你都被他sao扰到了……”

  米玛狂笑起来,蜷在那里一边嘿嘿嘿的笑一边哀嚎肚子痛。

  伍文定才笑眯眯的上去名正言顺的揩油,伸手在米玛肚子上东摸西摸的肉肉,门都没关,反正也不怕有人偷看。

  突然听见洗手间门在响,两人都不出声,偷偷摸摸,看着徐妃青穿着睡衣走过,还打了个招呼:“米姐,伍哥,我先休息了。”

  米玛连忙回答:“嗯,你早点休息。”伸手拉下伍文定在胸前作恶的手,感觉怪怪的。轻手轻脚起来把门关上才恶狠狠的朝伍文定扑过去……

  伍文定在成都呆了三天,陶雅玲和孙琴都分别打电话喊回家,才在米玛的不满和不舍中开车回重庆。

  到了已经是下午,就直接回家。

  孙琴还是照例的扑上来抱抱,陶雅玲也没有像以往那么嘲讽,扬扬锅铲:“快点去洗手,准备过来吃饭。”

  伍文定犯贱:“没人批评我?”

  孙琴抱一抱现没格外的香水味什么,也无趣的指指桌子,要求伍文定抱过去。

  陶子没好气:“玩舒坦了才回来,还要我们怎么迎接你?”

  孙琴怪笑:“怎么样?小米是不是快活得不想放你回来了?”

  伍文定就在厨房洗洗手,帮忙端盘子:“也不是光陪米玛,我也去上班述职嘛。”

  陶子也有点笑容了:“所以没人说你,事情顺利吗?”

  伍文定说:“还算顺利,快餐店想闹独立,服装公司要搞对立,养狗的没办法自立……”

  孙琴惊奇:“意思就说这趟就没好事?”拿了筷子就开始吃饭。

  伍文定摆架势:“所以才要我去解决嘛,都解决好了。”

  陶雅玲还有印象:“才三四个月,那个快餐店就想闹独立”

  伍文定又解释了一遍:“所以说,你们要是毕业想开个小店做点什么也可以搞这个创业基金嘛。”

  陶雅玲有志向:“我才不搞这么小的摊子……”还给孙琴夹菜。

  孙琴有说法:“早就说了在你办公室给我搞个工作室,一直也没消息。”

  伍文定喊冤:“没有空的地方嘛,那几个员工每人都只有两三个平方了。”

  陶雅玲看得准:“米玛就是把你们俩的办公室弄那么大,克扣员工面积。”

  孙琴也嘲笑:“你们俩也真是做得出这种事……”她也回赠陶子一碗汤。

  伍文定推卸责任:“都是她搞的办公室,我后来过去,员工都在上班了。”

  陶雅玲说个坏消息:“杨主任找我问了你的行踪,说你好几天没出现了。”

  伍文定不在意,问家里:“我没在家,你们怎么过的?”

  孙琴哼一声:“你不在,我们天天出去玩,说不出的快活。”

  陶雅玲也配合:“我们回那边画室住了两天,各自回寝室住了两天,还回自己家住了两天,真是轻松自由加愉快。”

  伍文定感伤:“我回来还打搅你们了”站起身去盛饭,顺便还帮陶子舀了一点点,她的饭量略微比孙琴大一点点。

  陶子伸碗过去接过饭:“你不在,现在好像也没那么想念了,我们俩生活也tǐng好。”

  孙琴疑huo:“我们这么早就进入了平淡的婚姻生活?”

  伍文定卖弄学术:“婚姻本来就是平淡为主题,重复为中心嘛。”

  孙琴摇头:“那这样的婚姻生活我可不要过。”

  伍文定做上进状:“所以我要让你们的生活过得非同一般……”

  陶雅玲笑起来:“是够非同一般的。”

  吃完饭,陶雅玲居然要伍文定坐桌子前温习这一周缺掉的功课。

  孙琴拿个洗干净的苹果盘着腿坐在桌子对面看这边补习功课。

  陶雅玲还认真的叫伍文定看完艺术史,教育学课本,自己来检查。

  伍文定苦着脸看一遍,然后就给陶子说可以检查了,陶雅玲不相信,拿过书本,随便问了几条,都能背得滴水不漏。

  孙琴在这边笑得不行:“你们两个是不是在演双簧?”她也不信。

  陶雅玲懒得追究奇迹的生原因了,气鼓鼓的坐大沙那边去看书。伍文定过去献殷勤被一脚踢开。不过她不要孙琴要,那边伸手让伍文定抱到沙上看电视。

  陶雅玲看了两页,现自己完全记不住说的什么,愤愤然:“你们俩都那么大个,还老抱一起,怪不怪?”

  孙琴唱:“不怪不怪真不怪……”

  伍文定哈哈哈笑:“看的什么书?”

  陶雅玲给他翻一下书皮:“西方艺术史……”

  伍文定站起来:“我找一本给你,你那个全是文字太枯燥……”往书架那边去,书架很大,书也很多,真不知道他从哪里搬出来的。

  孙琴就从沙另一头爬过来,小声给陶雅玲告状:“一定是他们原来去偷的。”陶雅玲不相信的睁大了眼睛。

  伍文定找了一会,才拿过一本大约有8厘米厚,a3幅面大小的《西方美术名作鉴赏》,得好十来斤重。

  陶雅玲很少看课外书,所以也不太爱翻他的书架,孙琴是不爱看书,所以看见这大书,都有点愣,这书还有人看?她们估计单手拿都成问题。

  伍文定很是卖弄的把书拿过来,在茶几上打开,又接过陶雅玲手里的书:“如果你对照着看,就觉得枯燥的美术史和人名作品名很有趣了。你看我随便翻一个,嗯,伦勃朗的作品,你看你看,这里很多……”

  陶雅玲凑过去看看,倒真是,而且比较有名的还是全页的彩色图片,怪不得这么厚,是很有意思。

  孙琴直接问:“这是那时偷的?”

  伍文定点头:“不是我偷的,别人偷了扔那,我五块钱买的。”

  “嘁……”两个女孩子对他这种行径看法不一但表达一样。

  陶雅玲严肃,指着高两米,宽两米四的书柜问:“这里有多少是偷的?”

  伍文定看了看:“除了那些课本,基本都是吧”

  陶子明显被吓到了!跳到沙上,一手撑腰一手指着伍文定:“这些都是赃……赃物?”话都有点抖。

  孙琴被她吓到,指着她:“大茶壶啊大茶壶!”

  伍文定摸后脑勺:“我是低价买的,有些是他们不要,我捡回来的。”

  陶雅玲痛心疾:“你怎么能收赃买赃?这是犯法的……我……你……”

  伍文定也被吓到:“你不会是大义灭亲要我去自吧”

  陶雅玲看来还真有这样的打算:“不然应该怎样?”

  伍文定苦口婆心:“我们应该挥书本来就应该有的用处,而不是被收到某个派出所的空房间最后卖给废品收购站……”

  孙琴也趁机捣乱:“我们家滴官人可不能送衙……门啊。”还带点花腔,跪在沙上,拉着伍文定的手作出一副梨花带泪的悲切表情。

  陶雅玲看这两人,哭笑不得:“你们怎么能这样?!”

.品书网品书网  陶子是义正言辞的给孙琴说的:“我觉得事情很严重,所以晚上要和他好好谈谈……”

  孙琴不买账:“我还不是一周多没有见着了,晚上陪我!”

  陶雅玲只好退而求次:“那我先和他谈谈,晚点去你那边,好不好?”

  孙琴点头:“不能过12点,不然我都睡着了。”

  陶雅玲也点点头,就伸手去拉伍文定的耳朵,伍文定赶紧送上。

  孙琴好奇:“我也过去看看你怎么教训他好不好?”

  陶雅玲转头诡笑:“那等会我也和他一起过去陪你?”

  孙琴摇拨浪鼓:“那算了,不习惯!”

  陶子和伍文定正要起身走,孙琴又拉住:“才九点多,我就一个人了,才看见他没几个小时,好残酷好无聊哦。”

  伍文定实在忍不住笑:“你好适合好应该去演琼瑶阿姨的电视哦”

  陶子也气得笑:“那你说怎么办?”

  孙琴看她表情有领导飙的迹象:“好了好了,说说而已,你们自己去谈,我看电视看电脑。”连忙打开电视,随便找个频道假装津津有味。

  伍文定转头继续把耳朵送上,陶子矜持的伸手拉往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陶雅玲靠在netg头坐下才没好气的说:“你怎么从来没有给我说过这些事情?”

  伍文定靠过去给推开,就只能坐在netg沿上说:“孙琴不是给你说过我附中那些丑事?”

  陶雅玲咯了一下:“说过,可那就是一段故事,没有想到那么多东西放在眼前的冲击力还是让我觉得吓一跳。”

  伍文定决定解释一下:“你从小接触的都是比较正面的环境,所以我也很珍惜,不让你接触这些东西,以后也有信心不让你被这些东西困扰。但是这个社会还是有很多灰色和阴暗的一面,我必须要打交道,也习惯和这些环境接触。不过,请相信我,我不会去触犯法律,一定会保证家庭的安定幸福。”

  陶雅玲消化了一下这段话,才伸手拉伍文定靠在身边说:“你会保护我永远生活在干净的生活里?”

  伍文定点头:“不是保护,是净化,我希望你有纯净的快乐,生活是现实的,总会遇见这样那样的丑恶现象,我希望这些事情我来担当。”

  陶雅玲摇头:“那不是就生活在一个虚假的世界里?”

  伍文定笑:“不算是虚假吧?只是不让那些心烦的东西来干扰自己的心情而已。”

  陶雅玲想得多:“比如呢?”

  伍文定想想举例:“比如说你毕业了可以留校,但是另一个人也更想留校,就去送礼,把你挤掉,如果我知道了,就去送更多礼让他不能得逞,没有这个人我也不用去做这些事,也不用告诉你吧?免得你怀疑是你自己不行。”

  陶雅玲钻牛角尖:“只是送礼就可以挤掉我么?”

  伍文定说:“送礼只是打个比方,有很多方式方法可以达到的,金钱、美色、权势甚至威胁都可以解决办法,重点是需要达到挤掉你的目的。”

  陶雅玲低声:“这种事情很多么?”

  伍文定说:“不少吧,现在这个社会是个道德沦丧的社会,价值观扭曲了,我们没有去纠正的权利和义务,做好自己,尽量帮助别人就行了。”

  陶雅玲奇怪:“为什么孙孙对你这些事情就能容忍?我看米玛也觉得理所当然。”

  伍文定笑起来:“孙琴她爸曾经就是大哥,很有名的,她从小自然听说得多,记得上次我和她爸一起去酒店喝酒晚上回来稍微有点晚么?”就当个故事给陶雅玲讲了讲那天的事情,打拳自然是被省略了。

  陶雅玲听得一惊一乍:“还真有这样的事情?”

  伍文定就吹嘘加邀功:“后来还安排人陪我洗桑拿呢,我立马就拒绝了。”

  陶雅玲确实有点被颠覆观念的感觉:“那怎么我看到的永远没有这些事情呢?”

  伍文定说:“那你就在永远没有这些事情的世界里啊,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

  陶雅玲不禁翻了个好看的白眼:“那不是自己骗自己么?”

  伍文定好笑:“本来就是这样的世界啊,你看看新闻,天天都在自己骗自己啊。”

  陶雅玲轻轻打他几拳:“就因为你乱来。”

  等一会又说:“别让我担心啊。”

  伍文定放大话:“你就放心好了,这次去成都,米玛她爸和我说事,他们这次展物流公司都和别人干上了,我还叮嘱别惹事别犯事呢。”

  陶雅玲又轻轻打他几拳:“别给我说这些。”

  伍文定多有眼力,就从这次去刘林的养殖场开始说起,听得陶雅玲也觉得做事真不容易。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就听见孙琴在客厅喊:“陶子,该把老伍给我了”

  陶雅玲正蜷在伍文定怀里舒坦着呢,苦恼:“你看你看,你能不能把自己分几瓣让三个人都满意?”

  伍文定带着歉意:“我去哄了小女孩睡觉来找你……”这还不是哄?

  陶雅玲才满不是滋味的一脚把他踢下netbsp;

  孙琴才没那么容易睡觉,这么久不见了,思恋多得很呢。让伍文定搂着她在netg上面对面说悄悄话。

  “你肯定没有我这么想你!”

  伍文定感谢:“我经常耳根子觉得热,就知道是你在想我吧?”

  孙琴说:“以前吧,还没这么厉害,现在好像一天不见到你就心痒痒。”

  伍文定认真:“这个以前是什么时候?”

  孙琴嗔:“进大学以前。”

  伍文定恍然:“我还以为是这个星期以前呢,我就说这段时间没有生什么纪念性的事情吧。”

  孙琴奇怪:“说到纪念,你怎么从来不给我们过生日?”

  伍文定有点惭愧:“我有点想淡化这个事情,如果一起庆祝生日很奇怪,分开庆祝一个大家都知道的日子,也很奇怪。你们不说我也就装鸵鸟了。”

  孙琴觉得怪异:“你还有这种想法?怪不得一早就没有给我们庆祝过生日,原来一开始就打大家庭的主意。”

  伍文定点头:“你觉得呢?如果想过生日,我们就改过来,反正你的生日是上半年,还有几个月就要到了。”

  孙琴问:“生日你都知道?”

  伍文定说:“都记着呢,不敢说。”

  孙琴想想:“随便你吧,你如果什么时候想吃生日蛋糕呢,我们就一起吃,不想吹蜡烛,我也无所谓。”

  伍文定明白:“谢谢你。”

  孙琴调整一下睡姿:“本来就这样,你也不用想太多,其实想开点也就这么回事,那些老男人那么多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起码你还没那么出格,我可是知道你们男人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伍文定都佩服:“孙明耀都给了你什么教育啊?”

  孙琴得意的拿手指戳伍文定的胸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帮你……那啥,我可是知道的。”

  伍文定好学:“你知道什么呢?”

  孙琴还是害羞:“反正我就是知道,懒得跟你说!”手指使劲戳。

  伍文定抓住白葱葱的手指:“练一指禅呢?”顺势就把孙琴搂紧点。

  孙琴就红着脸顺着摸下去:“练五指禅好不好?”

  伍文定嘿嘿嘿的笑:“那你什么时候和我那啥呢?”

  孙琴苦恼:“随时都可以吧?可你总得挑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吧?”

  伍文定大悔:“你不早说?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呢!”

  孙琴奇怪:“我什么时候不愿意了?”

  伍文定说:“不是你让陶子和你都不和我那啥的么?”

  孙琴红扑扑的脸抬起来瞟他一眼:“说到陶子,你和她那啥了没?”手上就是一紧。

  伍文定点头:“在北京那会儿开始的……你不会怪我吧?”小心翼翼的问。

  孙琴手上又是一紧:“怎么怪?现在一下给你切掉?”头又低下去,看不见表情。

  “陶子是不是很喜欢?我看她现在一天到晚都喜滋滋的。”

  伍文定骗小姑娘:“嗯,是有一定好处的,心理生理都好。”

  孙琴低声:“那次在江边倒是蛮想的,环境不好,衣服也不舒服。”

  伍文定眼珠子乱转:“我帮你那啥一次好不好?”

  孙琴终于抬头,眼光水水的疑huo:“那你帮我?有什么不一样?”

  伍文定又哄又骗:“反正还是留到你认为有纪念的日子,现在只是帮你试试,看你喜不喜欢啊。”

  小姑娘可能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只知道傻乎乎的把脸和胸给凑上去。伍文定在这两处停留了不短的时间,孙琴越有点软绵绵的了,才开始偷偷轻手轻脚剥孙琴的小性感睡衣。

  蒙蒙憧憧的就给弄成小白羊,伍文定才慢慢的滑下去,凑到孙琴的两腿之间。

  孙琴明显有点紧张,只知道歪着头低头看伍文定,却一言不,红彤彤的脸说不上是鼓励还是奇怪。

  当伍文定的舌头刚刚触碰到她,不由得把曲起的长腿并拢,伍文定不怕,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手还悄悄的滑回了孙琴胸前。

  对性事一知半解,实际netg袭和手的小姑娘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随着伍文定的节奏变化出轻微的哼哼声,反应没有陶子那么激烈,也没有米玛那么泛滥,伍文定过了好一阵才让她无意识的开始netbsp;

  等孙琴好不容易从奇怪的迷失状态醒来一点,就伸手拉还在收拾局面的伍文定。

  “那……就是……这样的感觉?”

  伍文定嘿嘿笑:“有点类似,也不完全是这么回事,还喜欢么?”

  孙琴的满面桃红还没褪去:“只要是你……我都喜欢,要不……你就做了吧?”拉伍文定上来,她又把手伸过去一把抓住,正热乎着呢。

  伍文定笑:“你这样我也很喜欢呢。”轻轻的把手在孙琴身上抚摸着。

  这种旖旎的异样气氛让孙琴好一阵还在轻轻的呼气,把脸靠在伍文定怀里,第一次尝到高插o滋味的小姑娘还不能思考太多东西。

  伍文定轻轻的说着话,孙琴才沉沉睡去,不过睡前迷糊着说:“不许过去找陶子,搂着我到起netg!”

.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第二天就先得陶雅玲一个大白眼。

  孙琴乐得笑:“我就知道你们晚上有鬼魅!”

  等开车去了学校,陶雅玲和伍文定去自己教室,陶子才低声训话:“怎么搞的?我等你好久!”

  伍文定也配合的低声:“查勤呢,问我和你那啥了没!”

  陶雅玲一下就脸红起来:“好了好了先去趟系办公室,杨主任找你!”慌慌张张的就打算转身走。

  伍文定嬉皮笑脸的拉住:“你怎么不关心我怎么回答?”

  陶雅玲真有点急着走开:“你肯定是坦白啦,好了,我去教室了,等会过来再问你。”

  拍掉伍文定的手,匆匆的就跑掉了。

  伍文定厚脸皮,站走道上喊:“我啥都说了!”

  陶雅玲掉头狠狠的挖他一眼,跺着脚钻教室去。

  伍文定才趾高气扬的去系上。

  杨主任没大事:“有人举报你旷课次数很多!”

  伍文定惊讶:“我没得罪人吧?”

  杨主任笑:“你的位置得罪人,这次又是什么事?”

  伍文定解释:“还是嘉德集团,我毕业以后估计会去嘉德,所以现在就算实习吧?”

  杨主任好奇:“大集团哦,你去做什么?”

  伍文定干脆把事情办了:“这次主要是和他们一个拍卖公司谈事情,他们想成立一个艺术品拍卖中心,我想能不能先从我们学院联系点作品。”

  杨主任这样的算是半个名师了,自然有画商上门,但也知道很多老师和学生的作品是急待上市的。

  “好事啊只是你现在就开始做这些是不是早点?”

  伍文定挠头做个羞涩状:“您也知道,我专业没什么天分的,早点在其他方面展一下嘛。”

  杨主任点头:“我看你也没什么心思在专业上展了,记得到时候多向我们系上倾斜点,之前你那个比赛搞得不错,学生教师以及院里反映都不错。”

  伍文定立正:“我会多花点心思好好做的。”

  杨主任笑起来:“好吧好吧,就这样,注意点学生干部之间的团结。去上课吧。”

  伍文定行了个礼才溜出来去教室。

  专业教室人都不多,陶雅玲在一个角落里画画,问他:“什么事?”

  伍文定咬牙切齿小声说:“有人去告我旷课呢!难道是仰慕你,嫉妒我?”

  陶雅玲被他的无耻给惊住了:“你怎么不在自身找原因?”

  伍文定还在咬:“就是自身找啊,现你才是我最容易被人嫉妒的地方!”

  真爱听,陶雅玲笑得咯咯咯的,样子很好看。

  伍文定还不放过:“你看你看,就是你这个样子太招人喜欢了,才让我遭人恨啊!”

  陶雅玲干脆放下东西,跳起抱住他,小声说:“那就让人更恨点!”还伸嘴去亲了一下。

  教室其他几个人,有看见的还鼓掌:“你们也太热烈了吧?在家腻歪得不够,还到教室来秀?”

  伍文定得意:“感情好嘛。”

  陶雅玲才嘿嘿笑着坐回去画画。

  伍文定是打算走上层路线解决分数问题了,干脆懒得动笔画什么,回寝室去玩会,有人说张峰几个在找他。

  陶雅玲叮嘱中午过来陪她吃饭才让他走。

  回了寝室,没人,就自己动手做清洁,这寝室都没什么人住了,只是中午可能有人回来睡午觉。

  快到中午,得到消息的张峰冯雷才过来找到他,要帮忙。

  事情不大,装电脑,好几台,因为他们几个家庭条件好点的现在都认识到电脑的重要性,决定先买四台电脑,成品太贵,早就知道伍文定高手,而且熟悉那些弯弯绕绕,等他几天了。

  小胖子一起的,他家境差点,好几千块钱呢,只能眼馋的跟着。伍文定出坏主意:“去借钱啊,现在开学才一个多两个月,好多人都是开学带了一个学期的生活费来的,担保每个月还点,放假前还清就是了。买了电脑我介绍点活给你,肯定够还,就说我帮你担保。”伍文定早就现这个无息贷款的方式了,自己不缺钱没机会用。还特别给小胖子指点了几个人一定有余款可以借。小胖子喜出望外的跑了,几个人就去到学校门口等着。伍文定还去教室给陶子说了一声,陶雅玲对这种集体事件还是很宽容的。

  给老张也了支烟,几个人小流氓似的蹲校门外抽烟,不认识的女生都远远的走开。

  “嘿!你们几个闪开点!”掉头一看,老冯从学院内走出来“说的就是你们几个,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蹲远点,影响学院大门形象。”

  几个小连忙跳起来站远点。

  老冯经过的时候,指着伍文定:“一天没个正形!”

  伍文定诌媚的过去献支烟:“您最近忙,好久没见您了。”

  老冯接过没好气:“没业务就不来找我了?晚点过来我家一趟!”

  伍文定连忙点头,目送老冯离开。

  张峰还不满:“又不是我们系主任,管我们做什么?”

  冯雷上下打量他一番:“你这形象搁哪都影响,哪个系主任都要管!”

  几人都笑。

  等了大半个小时,小胖子才兴冲冲的跑出来:“有两个是一起去取款机现取的钱,我都打了借条的,我借了6ooo。”

  伍文定开自己的车,众人大哗!

  大多都认得前面那个“LandRoVeR”什么意思,七嘴八舌的问。伍文定就说借的,张峰没好气:“陶班也去借了个铃木来开,你们两口子在做什么啊?完全脱离群众!”一圈人纷纷说是。

  五六个人一起挤进去,冯雷愁:“等会显示器那么大几个,放什么地方?”

  张峰瞧不起:“看见上面的行李架没有?有网绳的,都绑在上面好了。”

  大家一起还是扎到那个菜市场边的配件市场。

  伍文定终于也享受了一次自己指选东西,自己还价,别人掏钱的美好经历,不到一个小时就全部买定离手,搬下楼来,众人很满意,每个人四千七。

  车顶确实能装,五台十五寸显示器箱子全部绑在上面,机箱就全部把箱子拆了叠放在后面,每个座位上的人还抱着一些配件盒子,挤得满满当当回学校。

  本来越野车的回头率就更高,这样满载的回头率更高,不过没多少交警,伍文定也熟悉,挑着稍微冷僻点的路走。

  直接开到张峰几个人租的房子楼下,人多手快,没多一阵就把所有东西搬上楼。

  伍文定不怕偷师,当面教怎么组装,有手脚麻利的跟着学,胆子小的就打下手,买了一个集线器,把五台电脑组合成一个小的局域网,装上系统齐活。

  伍文定正说要看看几位的专业素质如何,就看见张峰熟练的开始给每台电脑装游戏,最后几个人就坐下来开始联网打红警!

  伍文定失笑:“我可是有赚钱的活计要给你们的哦?不要了?”

  其实这几个人也是兴奋着想看看新电脑怎么样,一听可以马上就挣钱,立马就转身过来。

  伍文定拿了几本他刚在电脑市场买的《3d动画技术》《3ds入门》《3dmax渲染技术》的书:“赶紧的,按着书上自学,我们去占领效果图市场!”

  几人倒是都了解点情况:“你能接到业务?”

  伍文定点头:“肯定的,赶紧抓紧时间学。什么时候拿出这样的作品了,就来找我,我帮你们办个工作室!小胖,你先学phoToshop,接点平面的活,这个来得快。”翻到某本书最后一页的样例户外大楼图片。

  众人有干劲,纷纷拿过书,伍文定不忘提醒:“交叉学啊,还可以相互讨论印证,我看这些编书的也不见得都是全部搞懂了的,也不是搞设计专业的……不要过于迷信这些书,主要是学会技术,设计还是看自己的。”

  张峰知道他有移动电话,喊他留下号码:“你和陶班真是脱离阶层了,快去打电话找她吧!”

  几人把他推出来刚关上门,就听见坦克大战的声音又开始了。

  伍文定大喊:“抓紧时间啊!等别人先搞懂,我就帮不了你们了啊!哼!打游戏还不要我参与!”才怏怏然的走了。

  下楼把车开到老地方停好,自己走着去老冯家,也就在大门对面,没多远。

  老冯开门,他就端正点态度,跟着进书房。

  老冯还是先把自己那盒烟滑给他:“最近你在做哪些事情?”

  伍文定拿烟没点:“我现在主要是在帮那个搞古玩义拍的嘉德集团做事,前段时间牵线搞了个店面设计大赛,今天刚去找我们系上杨主任说了说嘉德集团下属一个拍卖公司想搞点艺术品拍卖,活跃一下这边的市场。”

  老冯问:“你不打算以后在学院里面了?”

  伍文定正经回答:“以前是想,现在有了一些变化,我可能会去嘉德集团做事。”

  老冯想了一下才说:“你做那些事情的出点我还是了解,大奖赛帮了不少的学生,搞作品拍卖估计又可以帮一些人?”

  伍文定笑:“还是您的眼光高,是有这么些想法。”

  老冯也笑:“别乱拍马屁……我可能会有一些职务上的调整,本来想你以后就跟着我,不过看你现在已经独立了,就不拉你后腿了,好好做。”

  伍文定态度很端正:“感谢您的话,我就不啰嗦了,我现在有些机遇,就也想帮助下别人。”

  老冯点头:“有这个想法就好,到时候如果需要,我可以提供两幅给你,拍多少无所谓,就算捐给嘉德集团那个教育基金。今年我系上有三个新生是靠那个来报名的,我很欣赏这种做法,没有什么条件,照顾学生的情绪,程序干净利落,还督促学生的学习,我注意过这几个人,都比一般学生要用功点。”

  伍文定说:“那我就先代表基金会谢谢您了,就是想找几位重量点的作品拉拉场面呢。”

  老冯拍拍自己肚子:“这里是有重量了!”

  等从老冯那里出来,才去接陶子和孙琴放学回家。

.品书网品书网  之后的几天,伍文定还是抽时间去看了张峰一伙人的进展,玩归玩,学习进度还不慢,已经有些歪七扭八的电子作品呈现出来了,兴趣也不小。伍文定把投资二部一些交给小胖子做,让他直接和办公室那边的前台接洽,估计回头得给小前台加点封口费和秘书费。

  孙琴晚上好像找到了玩乐项目,有时就神神秘秘的拉伍文定亲密一下,还去偷陶子的秘密光盘包来偷偷看,里面神奇的男女关系,女女关系看得她大呼惊讶。

  不过临近元旦晚会了,她作为学生会的文娱干事还是有点事情要做的,经常就在安排联系一年级学生排练节目,还悄悄给陶雅玲说今年新生没多少漂亮的,大可不必担心老伍花心,陶雅玲想冒火,找不到对象,就只好晚上使劲折腾伍文定,还不避人耳目了,有时故意大声点。孙琴虽然假把式却不示弱,也出类似声音反击,把伍文定累得不行。

  看着看着就接近元旦了,陶子也忙起来,要招呼美教系的一些活动安排,系上也认可她的管理和领导能力,忙得算是风风火火。

  还是在圣诞元旦合一的晚上就要开始搞表演了,伍文定中午和陶雅玲吃完饭,说去找孙琴,陶子都觉得正常了,挥挥手自己回以前的小画室睡午觉了。那边还算是收拾得是两个女孩画室的样子,以备父母的突击检查。

  伍文定在三号楼下等孙琴,她一般午饭和一帮女孩子吃,就经常回专业教室这边。等了一会就看见她和几个同学走出来,看见他就回头说两句笑吟吟的走过来,她今天穿了件灰绿色大翻领的长拉丝短风衣,搭配白色字母针织衫,中短风衣却盖过了黑色短kù,露出一双裹着米色丝袜修长的腿,她个子本来就高,这样走过来浑身都洋溢着自信的气质,真漂亮。

  伍文定不由得伸出大拇指称赞:“美女!一起走走不?”

  孙琴过来挽住他:“有车没?”

  伍文定点头:“有!”

  孙琴笑颜如花:“有房没?”

  伍文定继续点头:“有!”

  孙琴变点诡笑:“有老婆没?”

  伍文定坚强:“有!”

  孙琴翻白眼:“那就只有将就走走了”自己拉着就开走。

  伍文定奇怪:“不将就走是怎么走?”

  孙琴笑:“先亲一下,再跳到背上一起走。”

  伍文定嘟哝:“那还不是我一个人走?”

  孙琴白他:“走不走?”

  伍文定笑:“这边请”

  天气有点转凉了,但还是不算太冷,两人出了校门沿着马路慢慢走。

  孙琴也不问去哪,就一直有点叽叽喳喳的说今天晚上的模特走秀演出会有多出彩,会有多惊艳……

  看着看着就走到两人第一次谈话的石椅了,伍文定指指,孙琴又白他一眼,一起过去坐下。

  孙琴笑:“怎么?打算在这里立一块纪念碑?”

  伍文定说:“是值得纪念嘛。”

  孙琴歪着脑袋:“去年是九月几号在这里坐的?”

  伍文定记性好:“九月四号。”

  孙琴靠在椅背上:“嗯,一年多了,过得好快。”

  伍文定也靠在椅背上:“日子还长得很呢。”

  孙琴转头对着他:“你要好好表现哦……”

  伍文定点头,左脚拨弄这地上的一块小石头,调整一下,力踢向前面的草丛。

  孙琴埋怨:“陪我一起还不认……”话音未落,草丛里就掉了个东西出来。一个小小的纸盒子。

  伍文定装惊讶:“什么东西?”

  孙琴咯咯的开始笑起来:“你又搞这种东西!”跳起来就去拿过纸盒子。

  坐到伍文定身边,满怀希望的打开“嘭”的一声,一个弹簧小丑跳出来。

  孙琴没有吓太大一跳,有心理准备嘛,还是笑着埋怨:“还想吓我!”

小丑头上有个纸条:美女往左边走五步,再左转两步,再右转三步  孙琴立马笑着站起来:“从这里开始算?”小心翼翼的调整步幅走过去。

  伍文定笑嘻嘻的靠在椅背上看,路边的绿化做得不错,一片绿色中的美女真的很养眼。

  孙琴傻呵呵的站在草丛里笑:“到这里了有什么生?”貌似没有现什么。

  伍文定站起来张望:“嗯,再往左点嘛……”下次看来要调整一下方式,老找不对位置。

  孙琴又左移了点才在草丛里踩着了个东西,又是个纸盒子。

  乐呵呵的拿着跑过来靠在伍文定身边看:“别又是个小丑,那我就要嘲笑你的想象力了。”

  还好没让她失望,是个小小的遥控器。

  孙琴傻乎乎的一按上面唯一的按钮,一个玩具小汽车就从草丛里冲出来,看来是调整好了方向的,一个劲就跑到石椅前,孙琴好奇的打量着这个黄色的玩具车,伍文定伸手从车上拿起一个小盒子打开:“过程繁琐了点,主要是象征我们开始得也比较繁琐……”一串铂金小项链,不算很贵,但是有年轻的设计感。

  孙琴转身:“给我戴上”

  伍文定伸手给戴上:“我觉得今天值得纪念,两年前我们俩算是连上线。以后我会好好珍惜这份感情,谢谢你。”

  孙琴也作淑女状:“也谢谢你对我的爱护。”

  两人都觉得有点酸,孙琴还是恢复本色,挽住他:“万一你第一颗石头都踢不准呢?”

  “我会站起来假装打呵欠,直接把盒子踢出来。”

  “如果盒子被人拿了呢?”

  晚上表演开始的时候,孙琴还很有点现场导演的感觉,挽起风衣袖子,拿本杂志卷起来当小喇叭,站在后台不停安排匆忙来去的表演学生们,指挥该上场的女孩做好准备。

  伍文定当然没有机会去到处都是在换衣服的后台,他和陶子乐呵呵的趴在二楼的栏杆边看热闹。

  “我看见孙孙脖子上的项链了……”陶雅玲突然说。

  伍文定得意:“和你那耳环一起选的,还不错吧?”

  陶雅玲问主题:“那米玛送的什么?”

  伍文定不怕:“一只戒指……”

  陶雅玲伸手拉耳朵,好久没做了,还是很熟练:“你不知道戒指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不同的意义嘛?”

  伍文定不服:“我是觉得耳环是目前最适合你的饰,嗯,你也应该看孙孙的脖子和锁骨很好看,用项链最好表现这个优点。戒指应该比较适合米玛的手,你又不是没看她戴了多少只戒指。”

  陶雅玲伸另一只手过来:“我的手不适合戴戒指?”

  伍文定献媚:“你就适合戴那种非饰的戒指。但是你要等我主动求你嘛。”

  陶雅玲点点他的额头:“记得你说过的话啊。”

  伍文定搂着她的肩膀笑:“我也记得你可是要求过的哦。”

  陶雅玲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伍文定看着楼下的人:“我努力!”

  今年的表演也还是有亮点,有个女孩挑《net江花月夜》,后来跑上来的孙琴愤愤的说,这个女孩是她们系上的新生,本来安排一起参加服装走秀的,她说自己要出节目,不愿意一起浪费时间。

  陶雅玲也完全不赞成这种没有集体观念的做法。伍文定倒不以为然:“我们学院本来个性化就很正常嘛,不是所有人都是集体化的。”

  孙琴玩味的笑:“你很看好这个新生?”

  伍文定想哭:“你把我看成是抢掠民家女子的衙内,还是翻墙攀楼的采花大盗?再不就是风度翩翩拿腔拿调的花花公子?”

  陶雅玲点头:“有点类似最后一种。”

  伍文定指着自己:“我这样可以算是风度翩翩?”

  孙琴做花痴样:“还可以啦……”

  伍文定说:“好啦好啦,我已经非常非常的满足了,现在可以申请陪伴二位夫人一起回家不?”

  陶雅玲有不同要求:“有点饿,我们去吃夜宵。”

  孙琴赞成,伍文定也不反对。

  虽然说是平安夜,毕竟是洋节,学校附近并没有太多的热烈气氛,沿海的插o流暂时还没有传播过来。

  但什么都比较好奇的孙琴还是提议干脆去市中心吃夜宵,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节日的气氛。

  于是就开车前往,越到市中心,确实节日的气氛就越浓重,还有很多商场、酒店、夜场都挂出了泡沫圣诞树造型。圣诞老人装扮也随处可见,中心区域更是灯火辉煌,人流如织,到处都是红帽子和亮晶晶的气球。三人犹如乡下刚进城的一样,面面相觑,这差别也太大了点吧?

  陶雅玲忍不住说:“我们还是要经常进城来看看的好。”

  孙琴皱鼻子:“早就叫你经常出来逛街,你老喜欢在家看书。”

  伍文定说:“怪不得我爸老喜欢住在闹市区,我们那儿真的太偏远了点,原来今天才知道还有个圣诞节啊?”

  孙琴笑:“也就是这几年才兴起的吧?”

  伍文定回忆:“我想想,93年曾经有几个同学过来听平安夜的教堂钟声,结果没车回家,只好在公车上冻了一宿。说明那时是是没有什么圣诞气氛的吧?”

  陶雅玲有兴趣:“我们也去听听钟声?”

  伍文定看看表:“快十一点了,我们干脆去瑟若教堂那边吃夜宵,我记得那边有家银丝激汤面很好吃。不过我爸就住那边,很容易碰见哦。”

  孙琴不怕,还帮陶子鼓劲:“我见过了,和蔼得很,丑媳fù总要见公婆,怕什么怕,你这么漂亮。”

  陶雅玲掉头对着她把一张脸皱起来:“我都很仰慕你这么博大的心胸了。”

  孙琴耸肩膀:“别讽刺我,你可以去仰慕米玛,她的心胸才博大!”还特别把某个字咬了重音。

  坐在一个卫生条件很差的小巷子,陶雅玲还是习惯性的把三双筷子都拿去滚水锅里烫了烫才拿回来分。

  孙琴铺了张面巾纸在凳子上才坐下:“你就在这一带长大?怪不得你喜欢吃小摊。”

  伍文定神秘:“你爸也是这一带长大的,所以他才那么喜欢我。”

  孙琴恨他一眼:“怪不得你们两个臭味相投,我从来没有来过。”

  陶雅玲在研究破烂的桌子中央那碟乌漆吗黑的咸菜:“这能吃吗?”

  伍文定不回答,过去招呼老板:“我自己来端。”

  找个木托盘就自己端过来,主动夹店那个咸菜给每一碗,才不怀好意的说:“尝尝嘛?”

  两个女孩子简直是看在他面子上,才强迫自己挟起几根面丝放进嘴里。

  重庆人普遍喜欢吃辣,这种整碗基本都没有油辣子海椒的汤面很少见。结果两人却都眼睛一亮:“很好吃!”

  的确,入口鲜香绵滑,在这个有点寒意的夜晚吃一碗这样的面,似乎黑漆的夜空和周围的寒风都有加分作用。

  呼呼呼的吃完才心满意足的付账走人。陶雅玲回头看看那个昏黄灯光下的巷子口:“为什么不好好的装修一下,弄个亮堂的店面来卖这么好吃的东西呢?”孙琴也点头。

  伍文定高深状:“你不觉得环境和味道之间的反差可以产生巨大的冲击力么?一直冲击到你的味蕾和脑部神经,再加上只在夜间营业,无论炎热的夏夜,还是寒冷的冬夜都可以让你觉得特别有味道?其实你放到豪华饭店里面吃,也就觉得味道不过如此了。”

  陶雅玲有怀疑:“你没有说大话骗我们玩?”孙琴还是点头。

  伍文定说:“这是商业机密啊,也是做人的道理。”

  孙琴终于说话:“你意思是说你这样花心就是为了衬托出你对我们的感情显得很幸福?如果只是一对一就会觉得这种平淡的幸福不过如此?”

  陶雅玲惊奇:“你什么时候这么犀利了?”

  伍文定说不出话,只想以头抢地……

.品书网品书网  其实所谓的平安夜钟声真没什么听头,还是看见好些大学生打扮的年轻人一起站在教堂附近的路边,热切的等待钟声响起,情侣感觉的也不少。

  孙琴是觉得好玩,陶雅玲是觉得年轻人的思想值得考究,伍文定只充当空调,双手展开把两个姑娘肩膀揽住,免得冷着了。

  在12月底半夜的寒冷中傻站了一阵,才听见教堂的钟声响起,还音乐有唱诗班的声音,不知道是真人还是录音,因为教堂不大所以只允许教友进入,这些看热闹的年轻人都只能在外面。过了一会孙琴就觉得无趣了:“回家?”都觉得赞成。

  回到车上,伍文定还是把车在中心区转悠了一下,还是很热闹:“看来这个一年一度的圣诞消费是可以值得抓一抓的,做娱乐业,做商业销售的现在都可以利用节日消费了。”

  陶雅玲也点头:“以前学招贴,看到国外设计很多圣诞促销的,觉得比较奇怪,我们这里net节就基本什么都关门,还促销个什么。”

  伍文定卖弄:“都有个过程,你看现在国家都搞国庆五一小长假了,说明现在也开始注意假日经济了,一到小长假,到处都挣得钵满盆满。”

  孙琴赞成:“明年五一我们也去搞点什么挣点钱?”

  陶雅玲笑她:“那你又来了,明明家里有钱吧?我们家也不算揭不开锅吧?你为什么就对这种莫名其妙的小生意感兴趣呢?”

  孙琴有解释:“简单啊,小生意最简单,一手钱一手货不费脑筋的。”

  陶雅玲明了:“看来有些方面你和老伍还真的是心有灵犀啊?”

  孙琴大得意:“谢谢陶子的撮合哦,我们会好好生活的……”

  伍文定笑得差点连档位都挂错了。

  翻过元旦就临近期末年关了,各种学生抓紧准备考试,各种公司也紧抓上下考核,一派激飞狗跳的热闹景象。

  伍文定汲取去年忙得天翻地覆的经验,早早的就开始把各种事情拉开来做,所以没有那么忙了,照例半天公司半天学校,只是上下午就随情况而定了。

  这天他是下午在,因为上午孙明耀给他打电话,说要过来办公室找他。他就中午吃过饭才到,也没有告诉孙琴。

  孙明耀还是保持以往的风格,一般都有一两个帮闲的一起,那两位乐呵自在的就在外面办公室和前台聊天,孙明耀自己和伍文定进了办公室。

  孙明耀自己坐在班前椅上:“怎么样?这大半年你的事情搞得怎么样了?”气势一如既往的强盛。

  伍文定把服饰公司,基金会的事情拣重要的讲述了一遍。

  不出所料,孙明耀果然是对那个藏獒养殖场兴致勃勃,反复询问这些凶猛的恶灵是不是真如同传说中那么彪悍,大有马上过去见识一下的意思。

  伍文定笑:“还没有完全的开始展开养殖呢,以后可是好价钱好市场。几十上百万一条都不稀罕,单独一条还不稀得卖。”

  孙明耀大手一挥:“以后重庆这片我给你包了,保证找到大批买家,卖出好价钱。”

  伍文定谢谢:“有空您什么时候和我一起过去看看,我也很好奇。那可是一獒抵三狼的凶狠传说啊。”

  孙明耀向往:“我倒要看看老张的土佐看见了会不会吓得屁滚niao流。”

  伍文定出坏主意:“你找他押点钱打一场就知道了。”

  “哦!”孙明耀才想起自己过来的主题:“net节过了,有个和泰国的搏击大赛,王老二问我能不能请你去帮忙扎场子。”

  伍文定点头:“肯定没有问题,不过得去境外?”

  孙明耀摇头:“不用,就在云南那边。到时候我们一起过去就是了,大概时间也不长,就几天时间。”听了王家兄弟的介绍,知道伍文定的身手估计是高出这些打拳的一大截,也就不是太担心了。

  伍文定笑:“那就还得您帮我给孙琴请假了。”

  孙明耀瞧不起:“你那个服装公司是不是为琴琴做的?你自己和服装又没什么关系。”

  伍文定还是决定给自己这个专心致力于享受生活的老丈人解释一下:“我和别人搞这个服饰公司主要的目的还是做加盟招商,和您那个产品销售加盟体系有点类似。但是目的还是以比较低的门槛帮别人创业。”

  孙明耀眯着眼睛看他:“做好事?”

  伍文定点头:“说好听点是这样,不过公司这边也要赚钱的,毕竟还要让公司这么多人也过好点。”

  孙明耀有点没想到的样子:“之前你们搞那个慈善拍卖,我以为不过是找个空架子搞钱,没想到你们后来就到处白给人钱读书,现在搞这个服装公司又打算到处帮别人找钱。你是不是被什么邪教洗脑了”

  伍文定没想到得这么个评价,诧异:“哪有这么厉害的邪教?”

  孙明耀笑起来:“老段……嗯,你爸应该认识,现在开始搞摇摆机传销,还不是打着帮助人致富的幌子,一个海南组装的几百块的塑料壳子,他们居然敢要3888块,听说现在搞了两千多万,我说他们脑壳是锈掉了,找的都是穷人的钱,一个拉一个下水,看他们几个以后生儿子没屁眼!”

  伍文定评价:“参与者还是因为想找钱嘛,我这个只是想正面点引导,帮忙真的找到点钱,也免得这些人那么容易去上当。”

  孙明耀不屑:“钱会嫌多?就算搞你这个找到钱,还不是要天天忙碌,老段他们那个吹嘘只要翻嘴皮子就可以坐着收钱,拉的人越多,你就在个什么金字塔上面,到后来就可以什么都不做天天拿大钱,你看你那些人会不会上当?”

  伍文定哑口,等一会才说:“我只能帮助我能帮助到的人。”

  孙明耀反驳:“你以为你是天?天都只帮助自助的人。”

  伍文定还是不气馁:“我就尽量帮助点人吧。帮多少算多少。”

  孙明耀才真的有点惊讶的看着他:“你是打定主意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伍文定点头:“去年,我们一共帮助了四千名大学生免费上大学,花费大概是接近一千二百万,如果没有这些帮助,起码有一千五百名不得不很艰难的借钱或者干脆放弃,我觉得这就值得了。因为越是贫穷的这些学生越需要一个改变他们自己的机会,我们只是提供了一个机会而已。这当中肯定有最后不成才的,但肯定有更多成才的,我也觉得值得了。”

  孙明耀点头:“是值得,钱呢?你这么折腾,多少钱折腾得起?”

  伍文定放个炸弹:“去年一共在这些事情上折腾了五千多万。”

  孙明耀明显给吓一跳:“你还真能败家啊……你爸知道吗?”他自己年产值几个亿,五千万也不算是个小数字吧。

  伍文定揭老底:“他不知道,是我和嘉德这边一起搞的事情。这五千多万里面有一千来万投到了五十多个大学生创业的小企业上,比如刚才给您说的养殖场什么的,这些我希望是能够有效盈利的,也可以反哺一下基金会的支出。”

  孙明耀飞快的心算了一下:“那点够个屁,而且起码两年年才能正式回报,这两年你还得继续投资,而且你这两年还要继续投资新的创业小企业,对吧?你这个循环完全不合理。”

  伍文定没法解释至空的藏宝,只能解释其他投资:“嘉德集团本身是有十多家比较优质的公司企业的,基金会也在这边都占有一定比例股份,这里才是良性运作的资金来源。”

  孙明耀稍微理解一点:“这还靠谱一点,不过也有点悬,你这也……太能花了。”

  伍文定笑:“回报还是大,也许五年,十年以后,这就可是几百家小企业,数万人的人情投资。”

  孙明耀嘲笑:“应该把你介绍给老段,你们都是忽悠人的高手。我是做实体的,算不过你们这些人。”口气完全没有把伍文定当后辈女婿。

  伍文定摸头:“我可没忽悠您,说真心话呢。”

  孙明耀点头:“我知道你是真心想帮别人点什么,好事!我只是提醒你,穷人未必心善,帮人未必有好报。”

  伍文定也点头:“富人也未必都心恶嘛,您不也是面恶心善。”孙明耀的面相和气质是有点恶狠狠的,就算笑起来也是有点恶霸感觉的,还好孙琴继承的都是母亲的优点。

  孙明耀哈哈笑:“又拍我马屁,我又不给你钱,嗯,只给了你一个女儿。”

  伍文定还是不对孙明耀说什么你女儿就是最大财富的肉麻话,只是嘿嘿嘿的笑。

  孙明耀说他今天专门过来看看他到底在捣鼓些什么,别上了其他人的当。

  聊天持续了一两个小时,孙明耀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不过最后孙明耀走的时候拍拍他肩膀:“自己好好做,只要不是败家,随时找我帮忙,我是把你当儿子看的。”

  伍文定没说话,内心还是有点小感动。

.品书网品书网  net节前,米玛借口送徐妃青回贵州老家,早早的就过来,徐妃青还在这边的家里住了一晚上。

  陶雅玲和孙琴是第一次见这个小姑娘,怜惜之余很有点讶异于她的漂亮和清冷。觉得气质不同寻常。

  不过觉得伍文定和她也没什么关联互动,就不太防备了。

  徐妃青只是安安静静的来过路作客,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和话语,就是安静坐着,对于这个家庭也没有表示出什么奇怪和诧异。

  米玛和她是下午到的,打算第二天一早再送她去贵州老家,过去来回也就五六个小时,伍文定被指定为司机。陶雅玲和孙琴也在收拾自己的行李,准备回家住几天。

  孙琴从自己房间出来小不满:“米玛,你打算这段时间就住这边了?”

  米玛坐沙上得意:“我们又不过这个net节,藏历有点差别的。”

  陶雅玲也出来奇怪:“你寒假不回去,怎么给家里说的?”

  米玛更得意:“我姆妈说,我应该多陪陪阿定……”搂的是徐妃青。

  “呀呀呀,好酸。”孙琴一直摆手:“伍文定,我爸给我说了你大年十五以前要去一趟云南?”

  伍文定坐在大桌子前整理米玛带过来的一些文件,明显米玛走得有点兴奋,有些文件都搞乱了。

  他闻声才抬头:“嗯,和他一起帮忙做点事情。”

  孙琴的想象力一向很丰富:“你不会是帮他们运毒品吧?”

  陶雅玲又给吓住,她现在对伍文定的法律意识底线在哪里真的很怀疑。

  米玛不以为然:“我们草原上就有鸦片。”

  陶雅玲大声:“你们怎么又这样?没有一点善恶观念吗?毒品是犯法的,要枪毙的!”

  伍文定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死刑犯:“谁说搞那些东西,我们是去参加一个搏击赛,各地都有人去的。”

  米玛扭腰:“那我要一起去。”

  孙琴不忿:“和我爸一起的,该我去吧?”

  徐妃青明显表情很混乱。

  伍文定指指她,米玛和孙琴才吐吐舌头好一点。

  陶雅玲总是在某些时候语出惊人:“都不要说了,我去,我得监督他不要做坏事!”

  孙琴看着她喃喃:“陶子你真的……很……”

  陶雅玲眼波一转:“很怎么?”

  孙琴提醒:“他是跟我爸一起的!”

  陶雅玲不耐烦:“我和米玛一起,就说我们是基金会的,给他爸不也是说的米玛和他合开公司的么?”

  孙琴呆:“这样也可以?”她还是觉得是人就有点怕自己老爸的。

  米玛唯恐天下不乱:“可以可以,我看可以……”

  伍文定无奈:“估计我是没有什么权利表意见的,随便你们,米玛你过来,帮我看看这个文件说的事情……”

  米玛蹦蹦跳跳放开徐妃青以后,小姑娘有点没了依靠,又伸手去抓自己的盲棍和二胡。

  陶雅玲注意到了,给孙琴努努嘴,孙琴也看到了,就过去搂住她:“我也叫你小青好不好……”

  陶雅玲没有过去凑热闹,而是去大桌子边看资料文件。

  米玛带过来的大多是服饰公司和基金会的一些文件,服饰公司主要就是各个部门工作流程书初稿,基金会则纷乱得多,有申请款项,有追加项目,有学生成绩反馈,也有残障学生的一些问题总结。

  流程书明显都还是花了功夫的,光销售部的就有两指多厚,详细到每个岗位的设置,每个事务的应对,每个时间段的安排。

  伍文定先大略的看了一下流程书:“net节上班以后就全部打回去,框架是有了,也不错,但是还需要深挖细挖,取消那些模凌两可的字眼,什么应该、可能、也许是绝对不能出现在这样的章程文件里面的。”

  米玛就娴熟的拿小本记下来,还认真的询问关于不同部门的不同看法。一扫刚才玩闹时的娇憨气息。

  基金会的文件还要分类,看起来就比较费时间了,伍文定就挨着拿起来作些简单的问询,米玛回答得也算工整……

  陶雅玲就笑吟吟的坐对面,一手撑下巴,过一阵慢慢的把头滑到臂弯里看对面两人说事。

  伍文定是有一心二用的,抬头看她:“怎么?”

  陶雅玲说:“以后你们俩是不是也晚上都这样经常说工作?”

  米玛不在意:“可以啊,怎么了?”

  伍文定觉得是有待改进:“今天是好些天没有讨论文件了,以后一定注意不把工作的事情带回家来。”

  陶雅玲摇头:“我觉得还好啦,看上去比较温馨。”

  米玛高兴的说谢谢。

  陶雅玲站起来笑:“看来我以后也要带点什么工作回家来做。”

  晚上徐妃青就直接在沙上睡的,本来米玛说让徐妃青和她一起睡的,徐妃青说不打搅她和伍哥团聚,自己也习惯一个人睡。隐隐流露出来的对米玛的拥戴,让孙琴和陶子有点想笑,米玛也难得的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羞答答的拉着伍文定的衣角舍不得放。

  第二天一早,伍文定就和米玛开车送徐妃青回家,陶子和孙琴继续睡觉。计划中午孙琴自己开车回家,下午伍文定再送陶雅玲回家。徐妃青的意思是自己坐长途车回家,所有人都无视了她弱弱的声音。

  net运已经开始了,国道上的车辆不算少,大多都是急着回家的学生,民工。

  似乎能闻到家乡的气息,徐妃青的话语也稍微多了一点点,主动说起这几年来母亲陪自己到省城求学的一些经历,没有太多艰辛的描述,主要都是对城市的不适应和不熟悉。

  伍文定不怎么搭话,米玛有点埋怨这车后座是分开的,不方便她搂着小青说话。

  结果还是堵车了,听偶尔过来的车辆说,前面几百米出了车祸,一辆客车载,撞翻两辆车翻出了国道,还好旁边不是悬崖,但是有伤亡。来往车辆都在避着路面的事故车走,所以堵上了。

  伍文定看看旁边的土基,喊米玛和徐妃青扎紧安全带,抓好扶手,挂上档冲上去。

  歪歪扭扭的蹒跚过蜗牛一样慢行的车队,直接到达车祸生处,是有点惨。

  这里是个下坡,估计载的客车右转没有转过去直接撞翻两辆逆向的小车,自己翻倒在左边的路基外。还好周围都是山坡,没有悬崖。

  过往的车辆有些停下来帮忙,有些小心翼翼的避开马路上的事故车开走了。

  伍文定看了一下,对米玛说:“你先扶小徐到路边坐一会,我去救人,车上有睡袋和折叠凳,你都拿下去,这里风大,你们俩裹一下。你打打电话,看能报警不。”

  米玛干脆利落的带着徐妃青下去了,还给她解释了一下生了什么事情。

  伍文定直接把车插进车队里,还没等别人开骂,就跳下来,过去喊:“来两个人帮忙,先把这两辆车拉开,保持路面通畅,等会救护车和救援车才能及时到达。”

  有人大声指挥,似乎场面就没有那么混乱,有人在开始靠近被撞翻的两辆车了。

  其中一辆很倒霉,司机失去呼吸了,还好车上没其他人,另外一辆坐满五个人但是只是车头被撞毁,人都是受到震荡没有受重伤,已经被大家扶到路边。

  伍文定其实主要是找几个人掩盖自己的力量,大约的喊了几个人一起动手,就把两辆车给推到右边的路基下了,把自己车上的帐篷拿下来,喊了个中年人一起动手把死者放进去。让两个人指挥路上的车双向恢复行驶。

  一共七八个人都在客车旁边忙活。准载42人的大客车,装了接近6o多人,远远出的重量也许就是汽车失控不能右转的原因。

  司机也已经停止呼吸,他在事故生的时候还是力争汽车减,所以客车只侧翻过来并没打滚,减少了很多伤亡。

  这几个施救的人就直接砸开朝上的玻璃和前面后面的窗户,往外拉人。

  伍文定加入,度就快很多了,因为他的力量实在大,基本上就是一机械动力。

  他是选择从前面进入的,因为可以面对乘客施救,而且他假假的拿了一支自己车上的撬棍,先拉开人抱起来送到窗口递给别人,回去就直接把椅子掰断清理出通道。

  这样侧翻的危险就在于人叠人、人挤人,如果不尽快施救,很多下面的人会因为窒息死亡而不是因为车祸本身伤害致死。

  伍文定的度很快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好几个人都跑到了前挡风玻璃外接人,一个又一个身体被抱出来排列在外面的路基边,还有一个女人站在路基上大喊过路车辆来人帮忙,这样的情形让越来越多的人停下车加入救援,还有人说自己是医生。

  坐在对面路基上的米玛搂着徐妃青,两人裹着睡袋,米玛就跟个电视解说员一样,小声把看到的情形描述给徐妃青,俩小姑娘互相抓紧手:“你伍哥又抱了一个人出来了,这是第……”“第十七个。”徐妃青接话,眼泪有要出来的迹象。

  “不知道这个是不是还活着,手臂都垂下来了,是个小姑娘,和我们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徐妃青有点失神:“说不定我也是坐这辆车的……”

  米玛安慰:“没这么邪乎!”

  伍文定没觉得累,心里却有点悲伤,因为他感觉到抱出去的好几个已经没有气息了。这促使他有点疯狂起来,撬棍也不用了,就直接不停掰开座椅就往外拉人,干脆直接一边前行一边抬头砸开上面的车窗,把有些呼吸微弱的,直接送到顶面上接受空气。

  周围的人感受到了方式的变化,有两个小伙子爬上车侧面,一起把上面的人传递下去。还有两个男人也从前面进去,不作声就只管一个接人往外传,另一个把掰下来的椅子往外扔,清理里面的东西,增加空间。

  伍文定喊:“找个人拿撬棍把后面的玻璃砸大点,让空气流通。里面人太多了!”

  后面其实也在按照这个方法施救,无奈实在是拿那些固定在车上的座椅没有办法,而且过年带的行李也实在是多,只能尽量救人的时候把行李拖出来增加空间。一个中年女人闻言就捡起一块石头开始砸玻璃,另外几个人也跟着学。

  时间其实不长,半个小时,伍文定就把车厢内部拆成了空的,一共五十七个人,其中三十二个都是他抱出来的。现在都躺在路边,有些清醒过来的伤者在喊痛,两个说自己是医生的,跳来跳去不理伤员,企图挽救那些昏迷有生命危险的人。

  伍文定一身是脏污和血迹的从车厢里面走出来,没有什么晃晃悠悠的疲惫感,直接就挨个查看伤者。周围的人纵然是在一片忙乱中还是有点咂舌。

  这种跌打损伤至空是最在行的,他驾轻就熟的下手,还一边喊:“找点树枝来当夹板,有木条最好!把那边的衣服全部撕开当绷带!”

  骨折的有好多个,只要把骨骼归位,打上夹板,基本就只需要养伤了,伍文定很急,骨折的飞快处理一下,就叫人来捆扎。大出血的倒只有两个,摁住血管教旁边的人扎紧,他又去看一个,呼吸微弱的就用点点力量促使心脏恢复,因为主要是窒息引起的状况,只要能恢复正常的呼吸,问题就不算太大。

  两个医生还用上了人工呼吸。但还是止不住有些人停止了呼吸,忙乱的声音渐渐小了,有些哭泣的声音开始传出来。

  这边的两个小姑娘已经开始流泪了,眼睁睁看着别人丧生的感觉还是很悲伤的,纵然不认识,但是看着伍文定脸上少见的焦急和悲悯,米玛对徐妃青说着说着就哭了。

  救护车终于赶来了,先送走伤者,但是一次也只能运走两三个人,远远没有想到有这么多伤亡。有两辆货车就停过来,把伤者逐一抬上去。

  有些人看能做的事情做完了,就悄悄的走了,场面上也逐渐安静下来,只有呼痛声和哭泣声留下。

  伍文定一直站在路边,叫住了随车医生,挨个给他说每个人的情况:“这个是小腿骨折,已经固定住了;这个是胸腔受了重压,应该有点内出血,要赶紧抢救;这个是头部撞击在侧面,也要赶紧抢救;这个是……”那个医生忙着编号记录,也不敢问这位是什么科的大能。

  最后死亡七人,包括那个被撞车的司机。伤了四十二人,不包括另外一辆车上的五人,只有不到十个人幸运的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从参加救援开始,三个小时以后,伍文定才转身过来,背后是一片狼藉和空荡荡的客车车厢。几个工作人员和警察也到达了现场。

  一些一直站在路边的参与者和围观者突然开始鼓掌,掌声也越来越整齐,米玛和徐妃青也加入。

  伍文定回身向人群鞠了个躬,挥挥手,才喊米玛小徐上车。

  伍文定在车上脱了自己的外衣外kù,卷在一起,反正他也不怕冷,打开空调主要是为了两个小姑娘,自己才动汽车离开。

  一个警察在路边拦住车,给他敬了个礼:“谢谢您的帮忙救助,能留下您的姓名和工作单位吗?”

  伍文定摇摇头:“我就是一过路的,不愿意碰见这样事情的。”招招手,那警察也不强求,站开点,挥挥手放他离开了。

  一路上就没什么话了,直到把徐妃青送到家门外,徐妃青才说:“伍哥,米姐,谢谢你们。”

  徐妈妈是早就接了电话和徐爸爸在路边等着的,这半年来,也许女儿的境况让她身心都得到了放松,明显状况好了很多,她是极力邀请两位去她们家吃饭的,徐爸爸稍微有点木讷,也不怎么说话。伍文定解释因为路上耽搁了,下午还有事情,得赶紧赶回去,徐妃青也轻声说了两句,两人才得在一家人的挥手中离开。

.品书网品书网  其实伍文定还是怕麻烦,本来也是午饭时间都过了点,两人就在县城边随便找了个地方吃午饭。米玛还在一家服装店帮伍文定买了身休闲服穿上。

  从伍文定回来脱掉衣服开车,米玛的脸上就一直洋溢着骄傲的神情。到了饭馆还是这样。

  伍文定去洗了脸手,过来刮她鼻子:“别这样子,不应该为这种事情有什么多余的情绪的。”

  米玛看着他:“我真的觉得很骄傲嘛,你做得那么好!”

  伍文定稍微带点笑摇摇头不说话,拉拉她的手。

  等饭菜上来以后,伍文定就开始海吃,刚才消耗的体力确实也不算小。

  米玛拿着筷子,自己不怎么吃,就看准机会给伍文定挟菜,有时还喂到嘴里,就好像蒸汽机车的司炉一样。

  看上去是很令人羡慕的,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热火姑娘,含情脉脉的只顾着给身边的男人吃东西。还好饭馆生意一般,饭点也过了,不过服务员和厨师们还是轮流出来假模假样的看一圈卫生什么的。

  后来伍文定现了,才开始有点笑起来,拿筷子指给米玛看,米玛咯咯的笑,让几个打望者觉得更加炫目。

  加快吃饭度,两人匆匆吃完就开车上路,经过上午的车祸地段时候,已经有一些家属之类的人在整理堆成一堆的行李,警察也在现场维持秩序。还有一个角落已经点起一堆火,不知道是祭奠还是烧掉什么东西。

  卫士一掠而过,没有人注意到这是上午的主角。

  出前,米玛就打电话稍微给陶子说了下路上遇见车祸,陶子只叮嘱注意安全,不用着急。

  下午到了楼下,本来伍文定打算马上就送陶雅玲回家,米玛却说还是洗个澡做点小仪式再出。

  伍文定去洗澡,米玛就把事情经过给陶子比较详细的讲述了一遍,手上不停,找了些纸和一个锅子,还找了一把檀香点燃在屋里到处扇扇,还口中念念有词。

  陶雅玲没有觉得好笑,只是站在门边,看着米玛认真的表情,手无意识的搓着胸前的一串项链,若有所思。

  伍文定出来,米玛让他自己去烧烧纸,伍文定就找了支mao笔在上面鬼画桃符一番,还要陶子帮忙磨墨。最后一并烧了,米玛才满意的允许他出门。

  提着陶雅玲的一点东西,两人回家。

  陶雅玲过了一会才问:“还难过么?”

  伍文定摇头:“没有了,当时也说不上难过,只是有点急,想尽量挽救点人。”

  陶雅玲也表扬:“做得很好,我很喜欢。”

  伍文定笑笑:“我会一直做好的,谢谢你的表扬。”

  陶雅玲看他表情:“还是去给我妈买点东西吧?过年了。”

  伍文定有点精神了:“好!买什么呢?”

  陶雅玲也想:“也不要买贵的,过年了,干脆你去买几斤肉吧?”这完全是孙琴的风格嘛。

  伍文定给刺激到了:“现在买肉上门会被打出来吧?”

  陶雅玲哈哈笑:“我爸妈他们那个时候上门买几斤肉算是重礼了。”

  伍文定顺着这个思路真的去买了只火腿,很大一只,扛在肩膀有李逵斧子的感觉。

  两人嘻嘻哈哈的拿着火腿去敲门。

  卢青和陶进文看见了也哈哈笑,觉得两个孩子真让人省心。

  吃过晚饭,伍文定陪陶进文聊了一会天才告辞出来。

  在门口亲亲陶子的脸:“谢谢你。”

  陶雅玲警告:“我过两天就回去,别跟米玛乱跑!”

  伍文定笑着点头答应。

  开车回家的路上给孙琴打电话,孙琴埋怨都等了好久了。

  伍文定解释:“陪陶子他爸聊天嘛,知识分子,说话是比较慢。”

  孙琴不满:“你是暗示我爸没文化?”

  伍文定笑:“我和他都没文化。”

  孙琴问:“现在回家?过来看看我嘛……”带点撒娇的口气。

  伍文定说好,掉头就过去。

  在小区外偷偷摸摸的见面,伍文定埋怨:“我直接去你家又不是不行。”

  孙琴说:“不一样,那是去找我和我爸的,现在是特别找我的。”

  伍文定说:“也有你妈妈的份。”

  孙琴好奇:“你今年去买的什么礼物。”可能也还是有点比一比的小心思。

  伍文定还没说就自己笑:“火腿,这么大一只!陶子建议买的。”

  孙琴睁大眼:“陶子有这幽默?”

  伍文定温言批评:“你对她了解还不够!”

  孙琴瞧不起:“你了解得多,哼哼……”

  磨蹭好久才放伍文定走,也警告他不要跟米玛到处跑,她过两天就回去。

  伍文定觉得自己tǐng没地位的。

  结果回家又被米玛盘问为什么出去这么久。

  觉得更没地位了。

  晚上洗完澡两人上netg的时候,米玛偷偷摸摸的拿了个小布包。

  伍文定以为又是什么流鼻血的衣服,好奇得很。

  米玛扭捏了好一阵,才给他看,结果是几件很小很小的衣服。

  米玛红彤彤着脸说是她的小姆妈给她做的,说是可以保佑生个健康的小宝宝,而且款式是男女都可以穿的。

  伍文定给惊住了:“你真觉得有这么急?”

  米玛点头:“早点生个宝宝我觉得很好。”

  伍文定耐心:“我也想我们俩有宝宝啊,一点也不反对,只是你还很年轻,我也很年轻,能不能我们俩再悠闲的玩几年再生?”

  米玛不解:“我们一直都很悠闲啊,就算我怀了宝宝也可以继续做事,继续陪你玩的,我姆妈生我的时候还在牧场上喂羊呢。”

  伍文定解释:“我们在一起有很多个阶段,初识、相恋、相爱、结婚、生子、养育、教育、颐养天年,我们前面的阶段已经很仓促了,能不能让后面的每个阶段都拉长点,细细品味一些?”

  米玛瞟他:“那你该不是想让孙孙或者陶子先生老大吧?那个我倒无所谓的。”

  伍文定转身趴在netbsp;

  米玛在后面哈哈笑,还撩拨他:“来生一个嘛……”

  伍文定化郁闷为力量,仗着家里没人,最后把米玛折腾得频频求饶才放过她。

  伍文定搂着还在喘息的米玛得意:“服了没?”

  米玛很是调整了一下呼吸才唱儿歌:“不能说话不能动……”

  伍文定作势又要开始。

  米玛才连连认输:“陶子和孙孙没把你喂饱还是怎么的?”

  伍文定笑:“我们俩的时候就专心,当做没她们嘛。”

  米玛懒懒:“那什么时候要当做有她们呢?”

  伍文定说:“你这么一说我就惭愧了。”

  米玛点头:“惭愧好,免得你来祸害我。”

  伍文定责怪:“你怎么这样?当时你说了要对我负责的,现在就是祸害你了。”

  米玛红着脸笑:“此一时彼一时嘛。”

  伍文定表扬:“你的汉语现在学得这么好了?”

  米玛觉得体力恢复一点了,伸手:“抱我去洗澡……”

  伍文定遵旨,不过洗澡的时候还是又把米玛给祸害了,谁叫她身材这么勾人的。

  伍文定还是老三篇,第二天和米玛去动物园玩。

  米玛开始很雀跃,不过转着转着就觉得无趣。

  因为她很是嗤之以鼻,说这些动物都没了什么野性,也没有灵性,就知道在笼子里懒洋洋的活着。

  伍文定点头:“不过又能怎么办呢?只能这样活着啊。不过也tǐng好,没有天敌,没有疾病死亡的。”

  米玛指着一只斑马:“你看那腿那皮mao,都已经退化了,根本没有在草原上跑的能力了。”

  伍文定叫她别挑剔,带她去骑骆驼。

  本来是可以两个人一起骑在两个驼峰中间拍照的,工作人员觉得这两人的个子实在有点大,一次只许去一个,也好,伍文定就在下面给米玛拍照,轮到他,他就死活不愿意去骑了。

  米玛还在纠缠喊他骑上去的时候,伍文定指着不远处的小湖:“坐船!碰碰船,保证你喜欢。”

  米玛的注意力轻易的就被转移开了,带头跑过去。

  这个就要一人一只船了,因为没别人,现在是上午,游人还不算多。

  两人傻乎乎的就在不大的人工湖里,自己撞自己。

  伍文定有经验,拉开点距离,恶狠狠的对着米玛加油冲过去。

  小姑娘可能是真没玩过这个,抓着手柄慌乱的想躲避。

  “嘭”的一下,伍文定坏坏的还压着船头过去撞,米玛差点没给掀翻过去。

  “哈哈哈,我跟你说,不能躲,就要加油来撞,不然真的很吃亏哦……”伍文定还是传授秘笈。

  米玛咬牙,重振旗鼓,闷声来撞,好像真的很有效,兴奋得哇哇大叫。

  声音不小,周围不少人都看过来,有些年轻人也买票加入,场面局势就变化了。

  来玩的人都不约而同选择撞这对情侣,特别是伍文定,随叫他拱了这么水灵的一棵大白菜?

  伍文定不怕,游刃有余的躲避、撞击、斜蹭、挑拨……

  米玛一边呸呸呸的吐溅到嘴里的水,一边企图去挽救自己的骑士:“下次一定要叫陶子和孙孙一起来!全部掀翻这些人!”

  她的呼叫只会换来别人更热烈的攻击。

  熟悉了一点操作的她还试图用圆乎乎的橡皮艇玩漂移,太简单了,碰碰船就是为这个而生的,飒爽的英姿也吸引了几个女孩子小心翼翼的加入。直到所有船都被租出来滑上水面。生意一直萧条的工作人员乐呵的在岸边也不提醒时间问题。

  最后终于有个男子不小心给掀到水里了,乐得所有人哈哈大笑,工作人员正要过来帮忙,伍文定就过去拉他起来,靠岸顺便交船了,米玛也才意犹未尽的过来下船。

  所有人都玩得很尽兴。除了掉水的哥们冷得够呛,其他人的衣服也没好到哪去。

.品书网品书网  回去路上,米玛还主动打电话给孙琴炫耀今天的游乐活动,孙琴很不满。

  伍文定奇怪:“你怎么不给陶子打电话?”

  米玛怕怕:“她可能要批评我们这么冷的天去玩水。”

  伍文定嘿嘿笑:“我也觉得她会这么说。”

  米玛吃吃的笑。

  第二天上午,孙琴就开着车过来了,还不耐烦的说:“我爸还问我除夕是和你过,还是和你家一起过,就没打算我在家的样子,我何必在家惹人烦。”

  伍文定一想:“也对,我们就一起过net节,很有纪念意义哦!”

  孙琴自个在那有点红脸想什么。

  米玛就咋咋呼呼的要求出去买东西,好多点过节的气氛。

  孙琴说自己车上已经装了不少东西了,都是从家里顺的,她妈还帮忙搬了的。

  伍文定欢喜:“娘子,你真是持家有方啊。”

  孙琴啐他一嘴:“赶紧下去搬,我得去收拾我的东西了。”

  米玛主动请缨和伍文定下楼当搬运。

  其实东西不算太多,孙琴估计把自己在家的小玩意儿又搜罗了一包,其他就是土特产之类的东西,过年各家各户就爱买这个。

  米玛见没有想象那么多,嘟嘴:“我们还是上街去买点什么?”

  伍文定附和:“今天大年二十七,是得去买点什么,再过两天就关门闭市什么都买不到了,别在家饿死了。”

  拿上楼给孙琴一说,三个人就还是一起开车出门了。

  到了市中心的商场,米玛和孙琴就撒了欢的可劲窜门,商场的门。

  最后吃喝穿戴的东西满满在后面装一堆,贴门上的net联福字都不用买,光送的都有好几套。孙琴还别出心裁的买了个篮球,两对羽mao球拍子,说正好家里四个人以后好打双打!

  伍文定笑:“要不要买副麻将?四个人正好!”

  米玛笑开花:“成都人那可是一顶一的爱打麻将,我可是高手来的。”

  孙琴不示弱:“买一副回去!我就不信了!”她一直都属于运动活力型的,不知道为什么在家搞类似活动却屡屡不能占上风。

  东西买好了,既然已经出了门,就干脆逛逛再回去。

  接下来就不仅限于家用品和过节用品了,米玛是真有钱的,孙琴可能家里管教严,随身的钱都没米玛多,米玛就一个劲的拉她下水,看见什么喜欢的东西,就支使伍文定去买水买面巾纸什么,等伍文定一走开,俩小姑娘就刷卡买昂贵的化妆品,买昂贵的内衣,买昂贵的小东西。对,全都是小东西,体积都不大,买了装在新衣服的袋子里,神不知鬼不觉。还买三份!

  伍文定是真不知道,还偷偷的也给三个姑娘买了三条丝巾,也装在衣服纸袋子里,打算回头分别献殷勤。

  中午一起吃的肯德基,伍文定以前很不爱吃,主要是觉得吃不饱还贵还挤。

  坐在窗明几净的店里二楼,也算是歇歇脚。米玛看着店面里汹涌的人流,禁不住问:“怎么不在重庆来开快餐店?”

  伍文定说:“那你得问餐饮公司那帮人了。陈永红那处理完了吧?”

  米玛点头:“要说那位真是个没有什么远见的,和基金会一起做,少了不说,两三年帮他开个十来家店不止吧?他也算是一大公司老板了吧?非要自个当个小老板。”

  伍文定笑起来:“不能这么说,人各有志,也许他认为做大做强不是他的初衷,他只是为了那些学生吃饭方便,又或者只是为了开个店留在校门外,默默的看着某个师妹的身影呢?”

  米玛呵呵呵的傻笑。

  听见个后半句的孙琴警惕的转头过来:“你又看上哪个师妹了?!还默默的看人家身影?”

  那边柜台前是有很多身影背对着这边在选餐。

  米玛就进化为哈哈笑了。

  伍文定苦脸:“有你们这样美丽的身影,我哪里还能看见别人?”

  孙琴不吃这套:“你还嫌我们挡住你了?”这俩姑娘确实都tǐng高的,还好伍文定也不矮。

  吃完东西继续练腿,米玛说家里的碟片都看过了,要买新的。

  经过家电商场的时候,顺便去看了看,孙琴收获了一个咖啡机,米玛则被dVd的推广宣传吸引住了,觉得精度清晰度比家里的Vnetbsp;

  伍文定也觉得不错,就买一台,眼光贼好的导购觉得这几位不是差钱的主,赶紧推销家庭影院,伍文定再怎么淡然也抵不住队友被蛊huo,最后居然买了套投影仪,外加一对书架式音箱。要去刷卡的米玛给伍文定拉住,伍文定叹口气不理那个自己都没有搞懂设备状况的导购,自己去为音箱配了台放大器。

  这下俩姑娘的兴趣被吸引了,强烈要求赶紧回家看新玩意。

  伍文定让人把东西给搬到车上,开车去了个黑乎乎的小巷子。

  孙琴奇怪:“干嘛?”

  伍文定说:“买碟啊,买了机器没碟不是搞笑么?”

  米玛使劲点头:“对啊对啊。”

  钻进去找到一间小屋子,一箱一箱的碟片一字排开,十多箱。

  孙琴就好像阿里巴巴喊了芝麻开门看见里面数不尽的宝藏一样欢心的冲进去……

  米玛也乐不滋滋的蹲那选,一点不顾及低腰kù后面露出白白的腰。

  伍文定忍不住上前拉一下滑上去的衬衣,米玛还红着脸转过来:“讨厌,这么多人……”

  伍文定哑口无言。

  孙琴主选武打片、枪战片、喜剧片、恐怖片、风光片……;

  米玛只选爱情片;

  伍文定就选了几部有口碑的文艺片。

  还有一个男的趁两姑娘不注意偷偷给他眼色,伍文定也轻微的点点头,就多拿了三张封面上是风光片的神秘生活片给放进他的手里。

  最后一口气抱了五十多张走,dVd得快二十一张呢,可把老板给乐坏了。

  兴奋的两个姑娘也不管哪个坐前面了,都在后面相互交流自己的淘片心得。

  “咦?非洲风光,这不是我选的吧?你选的?”

  “我怎么会看风光片,我们草原不就是这个样子?”

  伍文定连忙喊住:“我的我的……”

  回到家,伍文定还得安装投影仪幕布,布线,接放大器……孙琴就给米玛使眼色,偷偷跑卧室去分赃,结果就现三条丝巾了,俩糊涂姑娘都以为是对方买的,自个挑自己喜欢的,反正剩下的那份就是陶子的,陶子好可怜,不过属于她的东西也有好大一包了。

  说陶子陶子就到,晚饭前,陶雅玲就自己回来开门了,还轻手轻脚的,不知道是准备捉奸还是吓人。

  结果等她小心翼翼的关上门转过来就看见客厅三个人愣愣的看着她,然后就是一阵笑声。

  陶雅玲有点燥红了脸,没好气的掩饰:“原来你们都在家!”

  伍文定还在接各种电线、音响线:“是在家啊,不然你以为在做什么?”笑眯眯的好像大灰狼。

  米玛闲不住的在各个门上好奇的贴net联,贴福字,玩这个新鲜的过年游戏。

  孙琴在沙上横卧,右手撑头,做太后状指挥小伍子和小米子。

  陶雅玲看见这个景象,不知怎么就觉得好像也不是很奇怪的家庭啊,就是几个年轻人嘛,不由得有点暖呼呼的。

  放下自己拎的装满肉菜的塑料袋:“伍文定,过来抱一抱……”一般都是孙琴喜欢当面这样的。

  伍文定有点受宠若惊,赶紧放下钳子,过去使劲的抱抱,顺手把她放在大桌子上坐着亲了一下。

  孙琴看着自己男人抱别的女人还起哄:“这里也抱抱!”

  米玛主动上前投到伍文定抱:“嘿嘿,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孙琴撇嘴:“陶子来抱我……”

  陶雅玲不去,就坐在桌子上好奇的看着屋里突然增加的许多东西:“你们今天去大采购了?”

  孙琴一下子想起来,起身过来拉陶子:“来来来,给你看点东西。”一副献宝的样子,米玛也抛弃伍文定一起进卧室。

  伍文定莫名其妙的给一个人杵在客厅,摇摇头,吹着口哨又去摆弄投影机。

  东西确实不错,陶子也很喜欢,摸摸这个,戴戴那个:“你们还真有心……谢谢了。”

  孙琴有点奇怪:“好像我们还没有互相说过谢谢吧?”

  米玛点头:“是觉得有点怪。”

  孙琴没想那么多,继续献宝:“你看这个,是我选的,那个是米玛选的,这个还是我,那个是米玛……”

  米玛就出声了:“这个真不是我选的,我根本就没有去过丝巾专柜。”

  孙琴疑huo:“我也没去啊,难道是我们顺手偷的?”

  陶雅玲笑起来:“还一偷就是三条呢。”

  米玛聪明:“难道是阿定偷偷买的?”

  孙琴听不惯:“你一定要这么叫他?”

  米玛羞涩点:“我觉得还好啦。”可不能说出处的。

  陶雅玲看她表情:“你都觉得害羞还喊?”

  米玛张张嘴,说不出话来了。

  孙琴打开门探出身子:“老伍,这丝巾是不是你买?”

  伍文定才现露馅了:“哎呀!是我买的,本来打算分别送的。”

  孙琴鄙视:“没诚意,买个礼物还打批。”

  伍文定不好意思:“三条可不能起批,一般都要七八条的。”

  孙琴哇哇叫,米玛和陶子笑。

  陶雅玲笑够了就去做饭,米玛继续玩过年游戏,孙琴继续去当米虫。

.品书网品书网  晚饭后,伍文定又继续搞了半个多小时,才算是把这套家庭影院搞定,因为之前装修的时候没有预留音响线以及投影机信号线,所以很费了点力气才把线路藏在墙角走到沙后。

  三位太后早就一人一杯饮料坐在沙上等着了,孙琴新鲜的用咖啡机为大家做的热饮,味道是真不错,她很有兴致的承诺以后给大家泡咖啡,都表示不看好这个五分钟的热度。

  先看了一部哈里森福特的《空军一号》,典型的美式电影,很适合用这样上点档次的家庭影院来表现,浑厚低沉的音效震撼得客厅吊灯仿佛都在战栗,紧张的剧情也算好看,米玛喜欢这样的情节,还鼓掌。

  伍文定没那么厚的脸皮挤到三个女孩子中间去,只能坐在转角沙左边的贵妃榻上,也许三个女孩子中有谁想过让他坐过去,却都没有开口,毕竟电影院大家坐一起好像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可以理所当然的亲近点,这家里就随处可以坐了。

  孙琴点评:“福特有点老,不过还是老帅老帅的啊,很有气质。”

  陶雅玲会总结:“你这个可能有点恋父情结才会对老男人有兴趣。”

  孙琴还真歪脑袋想一阵:“好像是有点,老伍和我爸很多地方有点像,他们俩也真合得来。”

  米玛没有这么深层次的心理学思考:“阿定也可以这么英雄的啊!”

  伍文定喜笑颜开的谢谢。

  陶雅玲说:“弄点什么有水平的片子来看看啊,别总是这样的商业片。”

  不是商业片,就要找文艺片了,米玛没这个概念,孙琴喜好没这么深邃,只有伍文定去翻翻找找了一张《net光乍泄》:“梁朝伟和张国荣的作品,保证你们喜欢。”

  一家四口,有三个是学艺术的,听起来也很有档次,所以除了米玛没有听说过,陶子和孙琴都表示听说过这部去年的王家卫作品,很有兴趣研讨一番。

  米玛先觉得是不是什么儿童不宜的片子,听说是梁朝伟和张国荣又以为是偶像式的电影,还急切得不行。

  陶雅玲就先给她打预防针:“是同性恋哦。”孙琴坐中间嘿嘿的笑。

  米玛就有点眼神古怪的看这几个人。

  伍文定介绍:“同性恋只是一种取向不同,所以也不要太奇怪。”艺术院校好像同性恋比例是比一般要高一点,每届好像都会出点类似人物,偶尔还会听说某个老师也是圈中人。

  结果电影一开始长达几分钟的同性恋镜头让四个都没有看过的人都很有点尴尬。孙琴强大的神经有了表现机会,她支吾着化解:“镜头……还不错,有构图感。”

  陶雅玲舒了一口气:“摄影好像还是杜可风……”都属于没话找话。

  米玛也企图找一点,迟疑着说:“他……他怎么……这么快?”

  三人愕然,伍文定转过身去,捂住脸开始抽抽肩膀,还竭力不出声音。

  陶雅玲坐左边,也艰难的爬过去抱住伍文定的后背使劲咬住才能不出笑声。

  孙琴表情就很奇怪了:“伍文定!”口气恶狠狠的。

  米玛还不知道生了什么:“是很快嘛,才几下,阿定……”好像是觉得说错了什么。

  陶雅玲哈哈大笑,使劲捶伍文定的背。

  孙琴够不着伍文定,就转身过来使劲肉米玛的胸:“叫你们两个奸夫吟fù……”

  米玛力气可不比她小,动手反击:“动口不动手!我又不怕你动手……”

  伍文定只好过去隔开,正好自己乘机坐在中间,一边搂一个:“看电影看电影……”

  陶雅玲自己蜷在沙角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还拿脚踢孙琴帮她在茶几上拿纸巾。

  孙琴随手把一包都扔过去:“你也觉得快啊?!”

  陶雅玲本来好不容易有点抑制住的笑意又一下释放出来,自己在那边拍着沙笑。

  孙琴拿手掐伍文定的腰,结果又碰到米玛偷偷伸过来抱伍文定的手,一块掐,只是没那么重。

  米玛委屈:“她掐我,刚才还肉我这……”其实是在展示。

  陶雅玲实在觉得太欢乐了,在一边笑得不停,一点都不看电影。

  伍文定两边搂紧点:“好了好了,看文艺片啊……”

  过了好一阵才继续看电影。

  陶子还自己抽抽了一阵,才算是平伏下来,随着电影慢慢把左手放沙扶手上撑着头,脚收在沙上看得认真了。

  孙琴则是撕咬了一阵总算安静,电影的音乐和画面确实值得看,也逐渐看进去了,靠在伍文定左手臂上不做声。

  米玛就觉得无趣了,而且男同题材实在让她觉得有很大心理障碍,就顺势在伍文定右边怀里玩。

  伍文定左手握着孙琴的手无意识的摩挲,右手在米玛的腰间滑动,也还算是在看电影。

  两位主角跳探戈的时候,孙琴轻声的说:“色彩确实很美,音乐也很bang……”

  陶子摇头:“迷茫和及时行乐的心态在蔓延。”

  美术学院都有评论课程,自己也要会为自己的作品做介绍,所以说起这些词语来都是头头是道。

  伍文定也参与:“慢镜头,摇镜头都算是很到位了,那种不稳定感里面的温暖和黯然,随处可见。”

  米玛完全不知道这仨在说什么,低声问问:“你们是在吟诗么?”继续自己玩自己的,还躺舒服点,背朝外面,面向伍文定的小腹,偷偷用舌头把伍文定的贴身衣服拨开,去轻轻tian,自得其乐。

  伍文定也算是经得住严刑的了,腰腹间旖旎得很,语调和神态也没什么变化,只是右手就偷偷攀上了米玛的山峰,随着舌头的节奏去弹米玛的小红豆,米玛越来劲。

  孙琴没有现咫尺之遥的动静,肯定的说:“蓝色好漂亮,几乎到处都看得到运用蓝色,阿根廷好像也确实称得上蓝色国度。”

  陶雅玲也赞同:“这种蓝色用起来是很漂亮。”

  伍文定还得一心二用:“不过还是要这种种色调搭配才好看,单独用就太轻浮了。”

  电影快完的时候,米玛眼睛里都能滴出水来,给伍文定示意了好几次去卧室了,怎么可能!

  陶子有感触:“伍文定,你是不是故意挑的这片子?”

  伍文定对米玛摇摇眼神,回答:“怎么?我可是拿了好几张文艺片的,以后观摩一部。”

  陶子说:“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们的生活?”

  伍文定大huo:“没有这么深层次吧?”

  米玛使劲掐他一把,不管了,拉他的手在自己身下感受了湿润后,就翻身起来说一声瞌睡了,就回卧室等着了,看你来不来!

  孙琴也从色彩感受中回到现实,现在换她躺在伍文定怀里了,不过她是下手揪。

  陶子抒情:“相互吸引,相互靠近,取悦对方,但是又害怕失去……同样也是不能被主流社会接受的感情,你说我们会不会也这样在逃避?当逃避不开的时候就会厌烦?始终在一种怅然若失,若即若离的状态中挣扎?”

  伍文定树大拇指:“你可以去写影评了,不过,我们之间没有这么纠结吧?明明白白的感情呢。”

  陶雅玲看着字幕滑起,想了想,端起咖啡一口喝完,把脚从沙上放下来套上拖鞋:“我先去睡觉了,有时间过来和我讨论这个影评……”

  客厅就只剩下孙琴和伍文定了。

  孙琴横眼看他:“说说吧……”

  伍文定伸手把她横抱起来走向卧室,经过米玛门口的时候还敲敲门:“早点休息啊,我和孙琴说说事。”

  米玛哼哼唧唧的喊:“今天不来,今年就不准进来了!”还加上说不出味道的笑声。

  孙琴怒:“她还得意了!”环在伍文定脖子上的手变成用力掐脖子了。

  伍文定就把孙琴抱回寝室,关上门:“别生气了,又不说明什么。”把孙琴放在netg边。或许抱着一起在netg,但是他觉得这样是个谈话的样子。

  孙琴就是觉得这个不说明什么比较郁闷:“你说说看,本来陶子和你有什么我也还想得通,毕竟大家天天生活在一起,有什么正常,没什么也正常。结果现在米玛也……”还有点气苦的感觉了。

  伍文定解释:“真没什么的,其实米玛还在前面,就在去年net节完了以后我过去那一次。陶子知道以后,也是很不舒坦的。不过我真的想解释一下,这只是个亲密行为而已,没有什么区别,希望你能原谅我。”

  孙琴还是赌气:“我没兴趣知道你和她们是怎么回事,现在心里就是很不舒服。”

  伍文定点头:“肯定是很不舒服的,莫名其妙觉得好像是个落后分子了?是不是?”

  孙琴怒:“谁落后!?这种事情有什么先进后进的?”

  伍文定认错:“不是说你落后,我不会表达,就是说让你不舒服的感觉。”

  孙琴真有点气不打一处来:“我想回家去。”

  伍文定挠挠头,想了一下:“我陪你回去。”伸手去拿孙琴的外套。

  孙琴更有点生气:“你都不留我,就想回来和他们一起?”女人这个时候还真是爱钻牛角尖。

  伍文定站起来的身子又坐回去:“错都在我,我是真不敢……真的想你说什么就做什么。”

  孙琴看他这个样子有点软绵绵打不上力的感觉,很烦躁,跳下netg:“先一起出去走走,我看要不要回家。”

  伍文定连忙去拿外套给她披上。

  出门的时候,去给陶雅玲和米玛说了一声陪孙琴出去走走。

  米玛白他一眼,很不满。

  陶雅玲冷笑:“你真是自己找事哦。”

  出来孙琴在门口不说话,沉着脸。

  下了电梯,孙琴指指小红车,伍文定点头去开过来。

  时间大概快十二点了,接近除夕,街上也没有什么车了,伍文定就随便的找个方向慢慢开,孙琴也不说话,只把车窗摇下来一点,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空。

  伍文定也不敢说话,就开车,不时转头看看孙琴的表情。

  起码过了半小时,孙琴指指一个分岔:“走那边。”

  伍文定赶紧转方向:“想去哪看看?”

  孙琴摇头:“继续慢慢开。别烦我。”

  伍文定收声,不敢说话。

  又过了好久,孙琴才艰难的开口:“伍文定,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没等伍文定说话,孙琴又继续说:“可能我没有米玛那么盲目,也没有陶子那么理智,我可能一直在欺骗自己,直到突然现你和她们俩生了关系,才突然现一切都是真实的,真实得让我不敢看我自己。”

  伍文定看看孙琴,并没有看自己,估计不愿意自己说话,就继续慢慢的开车,只是小声回应:“我在听。”

  孙琴果然还是自己说:“我应该怎么办?离开你和她们俩?你觉得我会不会离开?你就是花心,真的就这一个缺点,我就应该容忍你这个缺点?是不是我太苛刻了?”说着说着就开始流泪了。

  伍文定赶紧靠边停车,拿出纸巾递过去,孙琴不接,双手捂着脸低声netbsp;

  伍文定心痛得不行,咬咬牙,狠下心:“我不可能会放下她们了,全都是我的错,我……你……”还是说不出口。

  孙琴可能意识到他想说什么,有点惊慌的抬起头来看着他,但是还是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伍文定看着她的眼睛,更说不出口,终于泄了气,低下头:“我听你的安排,你说怎么就怎么。”

.品书网品书网  孙琴突然就飙了,劈头劈脑的开始打他,可是车里空间真的很小,很不方便。伍文定就喊:“下去打好不好?”

  孙琴不说话,继续动,伍文定就只好把右手上臂送过去挨打,因为那里肌肉多一点,免得骨头硌着孙琴的手。

  下手还真的不算很重,不过累人,孙琴没多久就累得减慢了度,更像是给老爷捶背的丫鬟,终于声了:“你说怎么办?你说啊、你说啊……”

  伍文定苦恼该开自己的车出来的,这么窄,根本没法伸手过去抱过来,只能动嘴:“我还是只有厚着脸皮请你原谅我,容忍我……一年了,我请求你继续考察我……”

  好像说到了什么要害,孙琴一下就停止了动作,把伍文定吓得不轻。

  孙琴收回手,还有点哽咽,等了一会才低声说:“就是因为这个考察的原因,你才没有和我有关系?”眼睛还是看着伍文定,还使劲眨了眨眼睛把泪水挤出来。

  伍文定认真的想一想才回答:“我也说不清楚,总觉得有什么原因让我不敢深入,好像这个也有一点。”

  孙琴认真:“还有什么原因。”

  伍文定说:“我只是感觉,感觉你也不太想,就不敢强迫你,有时你也许会勉强同意,但是我觉得你可能真的很勉强,就不敢也不能了。”

  孙琴有点恢复脑筋了:“怪不得好几次,我看你都很想了,还是没有。”语气平淡,好像两个人在讨论什么化学方程式。

  伍文定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试探的把手里的纸巾送过去,也不敢去动手擦拭。

  孙琴注意到了这个和以往不同的动作,眼泪好像又要出来了:“你……想要我说出那句话,让你有心理上的平衡感?”

  伍文定连忙说:“没有没有,如果你要我说我就说,我实在说不出口,舍不得,我真的不愿意。”

  孙琴顺口:“你也舍不得她们!”说完好像才觉得不太适合现在的气氛。

  伍文定清醒,不敢顺口刺激她,只说:“我一直都是真心实意希望你开心的,你今天这样,我觉得我一年多的努力都白费了,是我没有做好。”

  孙琴有点进入状态了:“这么说你还委屈了?”

  伍文定低头摇头:“还是以前我给你说的意思,没觉得委屈,只是有点憋,我也很憋屈的。”

  孙琴情绪又有点激动起来:“好吧,我让你憋屈了,很对不起,那……那就把我送回去吧,我回家过年,不过来了。”

  伍文定低头想了一阵,也不说话了,着车,缓缓启动,越来越快,往孙琴家开去。

  已经深夜很晚了,车很快就到了小区外,伍文定没有停下,直接开到小区门口,报上别墅号,主动递出去自己的身份证登记,指指孙琴给保安看。接着就被放行了。

  车一直开到别墅门外,伍文定停下车,转头看看孙琴,低下头:“孙琴,我最后再请求你一次,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请你原谅我好不好?”

  孙琴没有说话,她现在脑子乱得一团糟。

  伍文定看她不说话不理自己,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车里就又安静下来。

  又过了一阵,伍文定看到孙琴不看自己也不说话,轻声说:“孙琴,我真的爱你,你可能还是觉得我很无耻,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的,但是,我想你现在可能不太能接受我了,我很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伸手想做什么,半路还是收回去了。

  然后就开门下车走了。而且越走越快,到后来几乎是用跑的,经过门岗的时候,保安只觉得眼睛一花就没看见什么过去。

  接着,保安却看见刚进去的小红车又开出来了,孙家的姑娘只是对他招招手就开车冲了出去。

  孙琴突然一下就觉得好像呼吸都停止了,回过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下车跳上驾驶座,打着车就追出去,追出去做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想赶紧追上去。

  可是外面安静得什么都没有,路灯也都关闭了,什么都看不见,车灯照出去的地方也看不见,小姑娘使劲的踩着油门,顺着路飞驰,眼泪一串串的掉下来,慢慢的模糊了眼睛,有点看不清路了,还是使劲踩油门,好像这是唯一能追上人的办法。

  突然有个影子就跳上了引擎盖,吓得孙琴下意识的踩下油门,轮胎在地面上拉出刺耳的声音,跳上车的伍文定就给惯性一下甩出去好几米远。

  车灯下还是看出来是伍文定,孙琴不由得哇哇大哭起来,跳下车扑过去。

  伍文定本来落地是能站着的,只是心情有点波动,就打了个滚,正要翻身起来,就看见孙琴哭着扑过来,就干脆躺着不动了。

  孙琴的情绪这下是几经大起大落了,一下把伍文定搂在怀里:“你没事吧?你不要有事!我们好好的,不分手,不分手了……”

  伍文定心里大乐,又不敢马上睁眼,也不愿装受伤欺骗孙琴,就挠挠头,慢慢动一下才说:“你说的不分手啊。”

  孙琴想摔下他,又舍不得,进退两难的。

  伍文定看她表情,趁热打铁,用点力站起来,伸横抱起孙琴:“还是我抱你好了。”

  孙琴定定的看着他:“你没事吧?”

  伍文定摇头:“本来就是我看你开车状态不对,自己跳上去的,哪能有事。”

  伍文定汲取教训,走到车边,单手把前面的椅子前倾,抱着孙琴坐到后面:“你说了不和我分手的,要守信用啊。”

  孙琴一晚上情绪波动有点大,现在陡然又躺在伍文定怀里,不免觉得安定不少,就不想说话,只是伸手抱着伍文定的腰。

  两人就不说话了,孙琴居然过了一阵就睡着了。伍文定心情也好得很,认真的搂着靠在椅背上,只是觉得还是有点挤,想着卫士的后面也没有这样的位置适合这样抱着,是不是得另外去买个什么车?东想西想的,也慢慢眯上了眼睛。

  不过伍文定是真没什么睡意,搂着孙琴在怀里也觉得蛮舒坦,还小心翼翼的伸手指去玩孙琴的头。

  光线不太好,但是偶尔经过的车灯还是让他看见小姑娘脸上的一点点泪渍,轻轻的去擦拭,乐此不疲。直到天边的一丝白光慢慢的变亮。

  等路上车有点多了,才故意把孙琴碰醒,小姑娘睁开眼看着他,迷糊了一阵才想起生了什么事:“你……你没有睡觉?”

  伍文定伸嘴去亲,孙琴有回应。

  伍文定说:“天亮了,昨天晚上说好的,你不能忘记了。”

  孙琴想了一阵才说:“嗯,我认命了。昨天你走了以后,我确实觉得离不开你。你居然舍得离开?”

  伍文定随口编谎话:“我那是去买包烟。”

  孙琴被他无赖得说不出话。

  伍文定伸开车门,勉强转身把孙琴放在后座上横躺着,自己到驾驶位上开车回家。

  在路上还停车去买了早餐,到了以后让孙琴拿着,自己抱她上楼。

  开门看见陶雅玲穿着睡衣正在做早餐:“早说嘛,我就不用做了。”

  米玛也从房间伸个头出来:“回来了?出去玩一通宵也不喊我们。”

  孙琴挣扎着下地,把早餐递给陶子说:“我们没怎么睡觉,我先回房间补补觉。”

  米玛走到厨房听见就惊讶:“一晚上都没睡?……”还要说什么,给看出脸色的陶雅玲拉住了。

  伍文定就坐在桌子前,把早餐分成四份,还有点区别,有豆浆油条,也有小笼包子和稀饭。

  陶雅玲从冰箱里弄点咸菜切碎,也过来坐下,分了筷子问:“怎么了?”

  伍文定端上碗倒稀饭:“嗯……有点……差点走了。”

  陶雅玲明白了,很惊讶也很诧异,米玛就跟没听见一样,自己把油条掐成一段一段的泡豆浆里吃。

  还没吃完,就听见孙琴在喊:“伍文定!过来陪我睡觉!”

  米玛扑的一下把嘴里的豆浆都喷出来,愤愤然:“一晚上了,早上还这样!”

  陶雅玲也笑,拿筷子捅捅伍文定:“杵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去?我收拾东西。”

  伍文定点点头,拿面巾纸擦擦嘴,才过去了。

  米玛小声给陶雅玲泄不满:“昨天晚上就一直占着了,哪能这样?不公平!”

  陶雅玲觉得好玩:“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才公平?”

  米玛看来有想过:“每周一人两天,多的那天轮流随便机动。”

  陶雅玲继续逗:“然后呢?”

  米玛找到知音说话:“谁先有宝宝,多的那天就该给谁。”怪不得她老想。

  陶雅玲开始瞠目:“再然后呢?”

  米玛乐:“有了宝宝再说。”

  陶雅玲觉得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觉得好奇:“你给伍文定说过这事没?”

  米玛撇嘴:“我把宝宝的衣服都给他看了,他还不想生。”

  陶雅玲是真的有点结舌了:“你……你……”

  米玛不吝啬:“你看不看?很好看的小衣服哦。”

  陶雅玲还真是要去看看了……

  伍文定溜进卧室的时候,看见自己的睡衣放在netg头,孙琴应该是刚洗完澡,正在吹头,伍文定过去接过吹风,细心的帮忙,打理好以后自己才去洗澡。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孙琴已经拉上窗帘上netg了。伍文定钻进被窝,孙琴背对他把头抬起来,他伸出手臂穿过去。

  孙琴小声问:“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很情绪化?”

  伍文定回答:“有点,估计是你家亲戚要来看你了。”

  孙琴给他一肘子:“开始看电影的时候都没那么强烈的烦躁。”

  伍文定认错:“是我要掰开了给你说,才让你不舒服的,如果当时哄哄,估计也就没事了。”

  孙琴奇怪:“你知道为什么不哄哄?最后还不是算哄我高兴的?”

  伍文定说:“因为总归是我不对,我总觉得还是要把事情说清楚,虽然我总是口是心非的说不敢挽留你们,但是总怕有什么误会成为一根刺在心里导致你们离开。”

  孙琴鄙视:“你又开始了,我给你说,问题就出在你这个态度上。”

  伍文定洗耳恭听:“你说。”

  孙琴说:“睡了一觉,洗了澡,我算是清醒了,我没错,错就是在你,你拿错误的态度对待我了。”

  伍文定说:“你肯定没错,后面再给我解释一下?”

  孙琴居然笑起来:“你口口声声说是跟我们分别谈恋爱,其实你还是搞混了,你拿该对陶子的那一套对我了。”

  伍文定一想,好像还是有点道理:“容我想想。”

  孙琴摆导师口气:“我不知道你平时怎么私下跟陶子说的,但是昨天你这个说清楚的做法,估计对陶子是有用的,对我就不合适。”

  伍文定边想边说:“好像是有点,昨天这种说法之前我跟陶子说过,她反应是不一样。”

  孙琴得意:“好好想想该怎么对我吧,哼,你还差点!现在侍候好我睡觉。”

  伍文定就真一边自己想,一边慢慢的轻拍着孙琴让她入睡……

.品书网品书网  一觉醒来,好像之前的小风波就消失了,孙琴还是那个孙琴,家也还是那个家。

  大家一起等着过除夕。

  孙琴好动,变着花样搞运动,小区没有篮球场,她就喊伍文定开车回学校打球,要骑着伍文定扣篮,和伍文定单挑,喊陶子来单挑,都很有成就感。

  但是孙琴最喜欢的还是喊米玛打羽mao球,故意把球吊得一左一右的,看米玛负担tǐng重的样子跑来跑去,心中不禁快意得很。

  不过米玛的运动神经可能真的比较好,自己开着小红车去买了件昂贵的钩钩牌运动内衣,固定住以后专心对付孙琴,不过两天就开始收拾孙琴了,笑得陶雅玲一直喊好。

  米玛其实比较感兴趣的是烟花爆竹,让陶子孙琴和她一起出去买了不少储藏在客厅阳台上,因为伍文定忙着没时间帮忙。

  伍文定放假前就去雕塑系找要了一包环氧树脂粉,打算自己在家偷偷做点什么东西,结果三个姑娘都一起过节,就只好继续公开做,不过都以为他在琢磨什么事情,也没太注意。

  其实就是做玻璃钢的相框什么的,伍文定先用塑泥做好东西,然后用石膏翻模,最后灌注环氧树脂,去掉模具就成了胚型,打磨上色就算是搞定了。

  他是躲在孙琴的阳台上做事的,有时对面楼的一哥们还好奇的在阳台上张望,他也点头回笑一下。

  孙琴最早现,因为是她的房间嘛,看了一眼主动要求:“我要相框!”因为一张木板上摆着一个心形的相框,一个心形的饰盒,一个心形的风铃串,都还是泥巴阶段。

  陶子是闻到了环氧树脂的刺鼻气味来看的,所以伍文定才在阳台上做。她先指定要了饰盒才嘲笑:“玻璃钢的怎么可能撞击出声音,那个风铃完全不会有清脆的声音的,哈哈……”伍文定大失败,连忙想补救办法,最后还是跑街上找个都要收摊回家的饰铺买了人家一套旧的高温火焰器,回来把自己收藏的几个袁大头化了,直接用模具做成银吊坠,只有上面的心形主牌是玻璃钢的,看得孙琴和陶子扁嘴。

  米玛这傻姑娘还不知道自己得了最好的东西。

  到大年三十晚上前终于做完了。因为他实在没停歇,陶子又偷懒不想做饭,大饭就是吃冻饺子,米玛觉得新鲜,孙琴很是撇嘴,不过陶子说不做事的人没权利闹,饺子都还是她煮的。

  不过陶子的蘸料实在没有什么新意,孙琴一尝就喊伍文定刚给她重新弄过。伍文定还在忙最后的包装工序,没注意到什么过程细节,洗洗手就去厨房给孙琴搞了一小碟五颜六色的蘸料,自己又去忙了,说再过十分钟就过来一起吃饭。

  孙琴很有信心,自己不尝就推给陶子,陶子愤愤的蘸了一个饺子,咬了半个,愣了一下,大声喊:“伍文定,我也要弄一碟!”

  米玛本来尝了一个陶子的觉得也很好吃,这时也凑热闹来蘸蘸吃一个,好惊奇:“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还是用普通话说的。孙琴哈哈笑,好得意。

  于是做完事出来的伍文定莫名其妙的就给陶子掐了一把,还去做了三个小碟的蘸料,不过还是倒了点酒的,他和米玛是白酒,陶子和孙琴是红酒。

  伍文定请陶子做领导感言,陶子不推脱:“这是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net节,不管以后的情况怎么样,希望大家都开开心心,和和美美。”

  孙琴也说:“希望大家都身体健康!”

  米玛觉得是个很神圣的许愿仪式:“明年一定要生个小宝宝!”

  伍文定还没来得说话,就差点给一下倒进喉咙的白酒噎住,不停的在一边使劲咳,呛到气管了。

  米玛很不满,看着也笑得一塌糊涂的陶子和孙琴:“为什么你们都觉得这个事情很好笑?我是很严肃的!”

  陶子还算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个时间会说,才觉得好笑,现在只顾着给伍文定拍背。

  孙琴实在是被惊笑到了,艰难的开口说:“你……给宝宝喂奶……倒是准备好了……”

  米玛一口就喝了小杯子的白酒,一扭腰:“我不管,反正今年我必须生一个。随便你们生不生。”

  伍文定暂时还不能说话,陶雅玲想了几天的说辞有用处了:“伍文定还没有毕业,所以没有办法结婚拿证,那么生的小孩就没有办法上户口!”

  米玛不介意:“户口拿来做什么?往我们草原上一扔,没人管你有没有户口!”真彪悍的母亲!

  孙琴开始挟饺子吃了,含含糊糊的说:“随便你,不过肚子大着怎么去上学?”

  米玛说:“今年这是最后一个学期了,上完我就休学过来了。”

  陶雅玲觉得不可思议:“你辛辛苦苦考上大学,说不念就不念了?”

  米玛幸福:“也不辛苦,不过遇见阿定就不用读了,没什么用,只要有阿定就足够了。”

  孙琴佩服:“您比我还想得开。”

  陶雅玲很想开个会谈一谈,当年孙琴也是很大言不惭的说不是伍文定还不来这学校了。这又出现个说不读就不读的。

  伍文定涨红一张脸终于恢复正常点了,自己又重新倒一杯酒:“我祝三位美丽大方的姑娘,幸福开心。”自己也一口闷了。陶雅玲和孙琴很有仪态的端起红酒杯谢谢了才抿一口。

  米玛刚才已经喝了,就眼珠子一转,给自己和伍文定一起倒上:“祝你明年帮助更多的人。”本来想说普度众生的。

  伍文定也笑眯眯的的接受了:“感谢你一直的帮助,一起努力。”

  陶雅玲也给自己和孙琴倒上,再给伍文定和米玛倒上:“我也祝你明年学习工作更进一步。”

  伍文定点头:“我要和你一起共同进步……。”

  孙琴把自己的杯子倒一半给伍文定:“好好对我好,对我们好。”

  伍文定庄重的点头:“一定的。”

  接下来三个女孩子就互相敬酒,陶雅玲还祝米玛早生贵子!

  其实大饭因为只有冻饺子,没吃多久,主要就是喝酒了。米玛和陶子喝得红彤彤的脸,孙琴则有点白,伍文定没什么变化。

  既然有点家的气氛了,就坐沙前看看今年的netg她的咖啡机,米玛偷偷摸摸的在阳台上摆弄军火,考虑怎么整出大动静,陶子斜靠在沙上,手里还拿个苹果在削皮,眼睛不看电视看伍文定,因为伍文定在帮她捶腿:“你别说,这样真的自在很多,不像在自己家,爸妈总是看着我,起码不能这么斜躺在沙上吧?如果过年就更烦了,也许还要走亲戚,跟要求坐有坐相的了。”

  伍文定笑:“怪不得那么多年轻人急于独立出去。”

  孙琴拿个托盘装了四杯咖啡过来,现在好像对于当面伍文定和那个女孩子单独稍微亲昵点也没有那么敏感了。

  陶子熟练的拿水果刀把苹果在手里分成几块,放在茶几的盘子上:“米玛过来喝咖啡了,等会下楼去放。”

  孙琴吹嘘:“我可是敢把鞭炮在手里点燃了扔出去的……”

  米玛一步几回头的过来坐下:“早知道就不搬上来,就放在后备箱,等会下去放就是了。”

  伍文定经验丰富:“有些还是在楼上放好玩,也可以远远的看整个城市的感觉,可惜我们这里不算高。”

  米玛说:“我在成都过年看见过,成都很平,烟花全城放起来很壮观的。”

  陶子就奇怪了:“那你怎么没有放过?”

  米玛郁闷:“有的是人动手放,我只是在家偷偷找小黄炮放过。”

  “小黄炮?什么东西?”孙琴奇怪。

  米玛比划一阵:“威力很大的,我二哥他们都是偷偷拿去黄河湾炸鱼的。”

  伍文定后怕:“那是吧,你爸也是,这么危险的东西都被你弄到。”

  伍文定到阳台看看火药堆有好几盘几千响的鞭炮,还有数十根礼花弹,十几盒各种地面礼花。就自己去翻个搬家剩余的纸箱子过来把东西装上:“我们现在就下去放好不好?现在还不算人多,等会太闹了。”其实已经能听见零零星星的爆竹声了。

  米玛就跳起来:“好好好。”

  孙琴也跃跃玉试:“我去找根混子挑鞭炮。”

  陶子稳重:“我去拿相机和电筒。”

  下楼以后,伍文定说:“先放一挂冲冲气氛。”自己就拆开一盘,拎着爬到卫士的车顶,车尾还有梯子,真适合。

  他点一支烟,就直接拿手拎着点燃鞭炮,三个女孩都跳远一点。

  “嘭、呯、啪……”拎在他手上的鞭炮就炸起来,其实这样一般的鞭炮拎在手里一点都不危险,只要穿了长kù,溅到kù子上也没有什么力了。

  米玛胆子大,也拆开一挂爬上去,伸手在伍文定嘴上拿下烟点燃,结果炸响之后还是被垂下来的火光吓一跳,随手就一扔,两脚在车顶上跳。

  孙琴还是有点怕:“我也要上车顶去!”

  陶子不介意:“你爬上去,我给你们照相。”

  米玛过来接应孙琴:“你把那箱都递上来好了。”

  分量还不轻,孙琴先推举上来,自己再爬上来,都有点喘气了。

  过一阵陶子看上面欢乐,也爬上来。

  先放礼花弹,胆子大点了就开始把地螺陀之类的点燃了扔出去,关键是都喜欢在伍文定嘴上拿烟来点,伍文定只好含了三只烟在嘴里!

  一阵放火爆炸行为以后,带着一身的硝烟味,四个人才乐呵呵的回楼上。

  等全国上下都在net晚满怀深情的迎接除夕钟声倒数的时候,三个女孩子都分别去洗澡出来,跟伍文定在阳台上看热闹了,一瞬间的漫天烟花和闪烁红光,间杂着消防车的呜呜声。

  过年了……

.品书网品书网  除夕直到凌晨2,3点以后才休息,伍文定是陪着陶雅玲休息的,没什么特别含义,就是轮到她了,这是米玛的功绩,她一定要推行一人一天的轮流制度,不分大小。

  伍文定还是一早就起netg了,偷偷把自己的做的新年礼物放到三个女孩的netg头,自己才跑到楼下去洗车。

  楼下漫天满地都是鞭炮纸屑,就像北方冬季白雪皑皑的样子,很有点神奇的艺术气质,两辆车也不能免罪,都给铺上了很多渣子。

  伍文定身体好,也不嫌水冷,拎着水桶就挨个擦洗,重庆的冬季虽然不怎么下雪,还是很有点阴冷的,呵着白气,还把冷水泼在车上清洗,等全部搞定,他自己头上都有点冒蒸气了。

  他蹦蹦跳跳的收拾好东西,又一口气跑上八楼的家里,就当是晨练了。

  打开门,还没什么动静,他就轻手轻脚的开始做早餐,打算如果上午都还不起来,就接着做午饭。

  自己几口就把早餐吃掉,把客厅的音响打开一个很小的声音,自己坐在阳台上的电脑边开始看文件。

  过年以后就先要去一趟河南,朱仙镇附近的那批古玩可以安排掘后,然后就要把很多精力放在服饰公司的总攻阶段了。

  米玛算是起得比较早的,睁开眼,就看见一个全部是彩色纸丝蓬松着裹成的礼品团,迷糊而惊喜的小姑娘扯开纸丝才看见一副镶嵌着她和伍文定照片的风铃,上面是带点经筒风格的玻璃钢圆筒,漆成金色,上面刻满经文,十多个银色小坠零零碎碎的吊在下面。都是小元宝的样子,也刻了一些经文,不过都是一样的,伍文定这懒人只做了一个小坠的模具。

  米玛翻身下netg来,拉开窗帘,却现,伍文定早就在那钉了一颗钉子,还挂了张纸条:“挂在这里哦!”一个傻乎乎的卡通猪还指着那颗钉子。

  米玛一边吃吃的笑,一边满怀幸福的把风铃挂上,新年的风吹动风铃,和她的心情一样轻飘飘的欢笑。

  迫不及待的想看见心上人,却想着还在陶子房间呢,不免有点小遗憾,不过打开门准备去洗漱却看见伍文定在客厅里给她做个噤声的手势,踮着脚乐呵呵的过去扑在他怀里。

  伍文定抱着她靠在沙里小声说:“小姑娘,新net快乐哦。今年你又要长大一岁了。”

  米玛也小声撒娇:“今年都二十一了,我家附近和我一样大的卓玛都有个儿子了……”

  伍文定现在只觉得乐呵:“我自己都还是个小鬼,真难想象我有个儿子或者女儿。”

  米玛锲而不舍:“又不费事,我的姆妈和小姆妈都等着帮我们养呢,等你喜欢了再抱回来玩就是了。”

  伍文定摇头:“我觉得自己的孩子就要自己养育呢,不然怎么会有感情?”

  米玛欢喜:“那你是同意了?”

  伍文定笑:“顺其自然嘛。”

  米玛不满:“怎么自然?你每次都那样……”他们俩算是比较自然避孕的,伍文定最后都取出来的。

  话题越说越深入,米玛脸蛋红扑扑的就要求去晨练一下,顺便讨论新一年采用什么避孕或者不避孕的方法。

  伍文定也很有兴致,两人就偷偷的溜进卧室里了。

  因为米玛这边的窗外没什么高楼,不用担心偷窥,就不拉窗帘了,因为两人都喜欢看着对方亲热。

  由于前面在沙上亲密的说了好一阵,都有点动情,进入状态就很快了,米玛一边把伍文定的手按在自己胸前,一边用热烈的眼神看着他在卖力的运动。

  可是正到两人状态巅峰的时候,就听见外面走廊上有门打开的声音。

  伍文定嘿嘿的笑起来,小声说:“我加快点,你别叫啊……”说着越迅猛了。

  本来米玛就正舒坦得不行,下意识的一紧张,身下也有点紧,自己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好像越敏感了,又感受到伍文定力量和度,不得不拿手捂住自己的嘴。

  她自己手一拿开,胸前的波动一又太大了,支吾着说:“快……快按住……”

  伍文定忙得不行,腰动手动,还要去亲她的耳朵,因为米玛这里的反应也很大。

  结果几头一起包围,米玛很快就有点捂不住自己的叫声了,哼哼唧唧有爆的趋势,就一手拉过伍文定的手要咬,又想起以前越咬时间越耽搁得久,只好随手抓了旁边的东西咬在嘴里。

  其实她抓的是自己的内衣,还是套很性感的小内kù和胸罩,这组合成的场景让伍文定不由得血脉喷张,也到了边缘,反过来更刺激得米玛终于爆了。

  米玛这时咿咿呜呜的声音其实很有点大,还想盘住大腿不让伍文定退出去。

  伍文定爆的时候还是挣脱了,因为米玛已经过了最高峰,实在没有力气了。

  米玛回味了好一阵才说话:“怎么办啊,我……想洗澡了。”现在的房子就是没有每间都有卫生间,不得不说有点不方便啊。

  伍文定帮米玛肉着身上放松恢复:“等会直接去洗就是了,应该是陶子,又不会笑话你。”

  米玛难得的脸皮薄:“刚才声音是不是好大?她会不会听见了?”

  伍文定笑:“知道声音大还不忍住?”

  米玛媚笑:“忍不住嘛……给我穿睡衣,我去洗澡,到处都湿透了,那套内衣不穿了……”

  等米玛进了卫生间,伍文定理理netg铺才去客厅,果然是陶子,正坐在大桌子边吃早餐呢,勾勾指头喊他过去。

  伍文定说:“怎么不多睡一会?”昨天睡得太晚,他们俩就没有折腾了。

  陶雅玲白他:“昨晚省下来给米玛了?”

  伍文定讪笑:“她起得早,我们没事做,就做做运动……”

  陶子忍不住有点酸溜溜的:“动静不小啊?”

  伍文定苦恼:“要不我们再换个大点的房子?”

  陶子拿个荷包蛋塞他嘴:“不是这个意思!”

  伍文定几口嚼了:“那我以后改进,声音小点?”

  陶子不说话,低头闷吃,过一会还是问:“嗯……哪个感觉好点?”这有什么好比的?

  伍文定匪夷所思:“珠穆朗玛峰就那么高,每次都那么高,有什么可比的?”

  陶雅玲终于哈哈哈的笑起来:“米玛的声音是很高……”

  伍文定低声求饶:“别当面笑她,不然……”

  陶子气势足:“不然怎么样?!还不是回头折腾你,又不敢惹我!”还边说边tǐng胸。

  伍文定转移话题:“早上起来看见礼物没?”

  陶雅玲脸色温柔点:“看见了,做得还不错,图案很有藏民族味,你现在钻得很深啊。照片什么时候照的?”饰盒上也镶嵌了照片,她自己却不记得这张两人合照。

  伍文定做失落状:“没奖励……”就差拿食指对着玩了。

  陶雅玲再温柔点坐过去,伍文定坐开点摆架子,陶子听着卫生间的水声,居然有点脸红的坐到伍文定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亲一下。

  伍文定变脸快,乐呵呵的搂紧陶子说:“看背景是我们教室吧?我拿相机去偷偷自拍的,废了好多张呢。”

  蛮自然的照片,两人在专业教室里,伍文定在帮陶子改画,陶雅玲趴他肩膀上,浓浓的情思蕴含在画面里。

  陶雅玲的耳朵也支起来听卫生间和孙琴卧室的动静,嘴里问:“怎么拍的,我记得你好像没按快门什么的。”

  伍文定得意:“我找张成借了个自动卷片器,自己做了个自动按钮接在快门线上。每隔一分钟左右拍一张,拍了一整卷呢。”其实蛮简单,一次性的东西不追求外观,直接拿木板和钉子加个小电动机做的。

  陶雅玲喜欢的搂着亲脸,却带点责备口气:“你就爱把脑筋用在这些东西上……咦!我……呸呸呸……这里是不是米玛亲过的?”一下子跳起来,一边笑一边嚷着喊伍文定去洗澡!还一直推到卫生间门外。

  米玛倒是不介意的打开个缝伸出湿漉漉的头:“快点来帮我洗啊……”

  伍文定正要进去,陶雅玲又不愿意了,往孙琴那边推:“去那边洗,休想洗鸳鸯浴!”

  伍文定哭笑不得,米玛不满:“凭什么不可以,你那天晚上还不是一起洗了的!”

  陶雅玲强词夺理:“晚上可以,白天不许!”

  米玛哑口无言了一阵才咕哝着关门继续:“规矩都是你定的,当权的真可恶……太平洋的警察!”

  伍文定耳朵好,哈哈大笑。

  孙琴倒是睡眼惺忪的打开门:“大清早的,闹什么闹啊?”

  陶雅玲说不出什么原因,就一个劲把伍文定往房间里推。

  孙琴清醒点了:“大年初一,你这是个什么含义?把老伍让给我?我收下就不还了哦?”

  陶雅玲羞恼:“喊他洗澡!”

  伍文定掩饰:“幼儿园阿姨管得宽”自己就抓了放孙琴netg头的睡衣去洗澡。

  孙琴嘿嘿笑:“洗澡都要管,那是你不乖。”

  陶子正转身回客厅,就听见孙琴的声音:“等我一起洗!”

  陶雅玲不由得狠:“真的要换个都有卫生间的大房子!”

.品书网品书网  初二的时候带孙琴回伍钦家吃午饭,孙明耀家吃晚饭。

  初三的又带陶雅玲去黄丹那吃午饭,陶进文家吃晚饭。

  米玛可怜兮兮的在家,不过伍文定偷偷给她承诺明年就一起带回家给伍钦看,也带给黄丹看。

  陶雅玲还是一贯的嘲讽口气:“我爸我妈可是问过了,什么时候有空和你父母一起见面吃个饭哦……”

  孙琴似笑非笑的靠在沙上:“所有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爸找了个女婿当儿子了,他可是和伍伯伯钱姨见面过了。”

  伍文定坐在电脑转椅上狠:“明年就一起回去给我爸看儿媳fù!”

  米玛前两天有点难过,现在趁机怂恿:“又不是多大一回事,家里面人多,以后人丁兴旺,求还求不来呢。”

  伍文定诚恳的说自己的打算:“今年服装公司争取上轨道,基金会有更大的展,先刺激下我爸,任打任骂都可以,我妈估计是得意得不得了,这么漂亮的三个儿媳fù。”

  陶雅玲还是不敢想象:“那你怎么过我爸妈这关呢?”

  伍文定咬咬牙:“我会想办法的。”

  米玛出馊主意:“生个宝宝抱回去,再把事情说清楚就是了,反正没法退货。”

  陶雅玲眉mao竖起来:“你才没法退货!”

  孙琴倒不是很担心:“估计我爸会拍你肩膀说辛苦你了!他们那些老男人,我看大多都在外面养了小老婆的,我爸还算好点的。”

  陶雅玲眉mao更立了:“意思说就我是老大难了?”

  伍文定趁机过去抱抱:“不要想太多,我会处理好的,好不好?”

  陶子不说话。

  米玛小心的说:“阿定会处理好的,不要担心啦。”

  孙琴再次警告:“你还真这么喊了,我真的觉得很肉麻啊。”

  米玛不依:“那你说怎么喊?老伍喊起来那么老气!”

  孙琴想起来笑:“你以前还喊文定,哈哈哈。”

  陶雅玲听见也想在手臂上抹掉激皮疙瘩:“就喊伍文定不可以?”

  米玛鄙视:“别人谈恋爱的都是老公老婆的叫。”

  孙琴笑:“你想当大老婆还是小老婆?”

  米玛无所谓:“你们挑剩的就是我的。”

  伍文定一直不说话,笑嘻嘻的伸手在陶雅玲腰间去,陶子有点不习惯,扭来扭去的不自在。

  其实晚上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经常都是这么过的,陶子喜欢看书,伍文定喜欢捣鼓点这样那样的玩意,米玛喜欢看碟子看电影,孙琴什么都可以感兴趣,也可以就无所事事的懒在沙上呆。

  两个人谈恋爱的情话好像放在四个人之间就有点奇怪了,所以四个人坐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就是东拉西扯的说话,一点没有一般谈恋爱的甜蜜感,不过伍文定好像很享受这种平淡的幸福感,经常就变成话最少的一个,也没有太多过火的动作。

  这方面米玛确实稍微迟钝一点,陶雅玲和孙琴都是随时注意着伍文定的,感受却不尽相同。

  初六的时候就要按照孙明耀安排去云南了,为了避免一路上的尴尬,伍文定他们四个就决定自己初五就乘飞机过去昆明,考虑到伍文定可能会和她们分开行动,扎西和央巴也一起随同过去。

  米玛还是联系当地的会馆调了两部国产帕杰罗过来接机,伍文定就把其中一部开走,扎西和央巴以及来接机的俩就坐另一辆跟着。

  王家兄弟约定的地方其实一点也不偏,也是一大酒店,还提前开好了房间,伍文定没去,因为住不下!就在附近找了个酒店照例开个行政套房,休息一下就一群人去吃饭。

  因为有两个长期在当地的藏人带路,所以很是方便,可是吃饭的时候那两人却不愿意一起上桌子,还拉扎西和央巴坐另一桌。

  扎西有点好笑,大大咧咧的说:“上师不会在意这些小礼节的,一起吃饭,可能还要问你事情呢。”

  央巴现在也自在多了,帮腔:“上师平和得很,不要太拘束,他的几位太太也很和善的。”

  还好说的是藏语,不然陶雅玲一张脸估计有得红了。

  两位才有点畏畏缩缩的坐过来,伍文定也不好当着孙琴陶雅玲说什么,就双手合十:“谢谢你们的关照了。”

  这两人连忙回礼。

  伍文定还是问:“这次昆明有一个搏击赛,你们知道吗?”

  其中一个明显普通话比较好:“我们算是知道一点,其实都是各地来的人,算是带点博彩性质的黑拳,但是因为基本上都是道上互相邀请的,所以对外基本没有宣传,我们都是因为有个别拳手是藏人才知道的。”

  陶雅玲这下算是听明白了,没好气:“你还真能耐了,黑拳!博彩?居然还沾上这种东西了。”

  她说的重庆话,又有点快,两个藏人听不明白,但是能看懂神情,不由得感觉:上师真的很平和,这位太太的脾气就不见得和善了……

  孙琴更懂规矩点:“外头莫说他,吃饭吃饭,我要吃正宗的过桥米线……”

  米玛早就开始自己在点菜了:“可以点的东西很多呢,豌豆粉、汽锅激、嗯?过桥米线都有好几种,哦,还有臭豆腐,你们要不要?”

  陶雅玲立刻开始皱眉了:“不要,都不许吃臭豆腐,一个人吃就所有人别想吃安生了。”

  孙琴笑:“这上面写闻着臭,吃着香?”

  伍文定哈哈笑:“我也赞成,我那年在武汉闻过臭干子,两天都吃不下饭。”

  他这么一说,孙琴倒有兴趣了。陶雅玲连忙阻止。

  孙琴不以为然:“等会别端过去,我去尝尝就是了。”

  这家饭馆看来是以小吃小品为主,端上来的东西好多都是小份小份的,汉语比较好那个汉子负责解说。味道确实不错,云南无大菜,却有很多这样的小味菜很博人喜欢。

  过了一阵,孙琴真的拉上米玛去厨房那边吃臭豆腐,结果米玛是被孙琴扶回来的,孙琴得意:“我觉得味道还可以,她一闻就不行了,三步倒,哈哈。”

  米玛悲痛:“孙孙!你害我,这么难闻!”再也没有食玉,就坐旁边喝水都觉得难受。

  陶雅玲是早就领教过的,不过看米玛反应这么大,还是小声担心:“不会是那个吧”

  孙琴给吓住:“不会吧?”

  伍文定也摇头:“怎么可能……”

  不过吃完饭逛街回酒店的时候,陶雅玲还是要求伍文定偷偷去买了几根试孕纸bang带回去。

  结果真的没有什么情况,就是给恶心得,米玛还有点失望。

  第二天孙明耀和大部队就到了,晚饭前伍文定带孙琴过去见面,孙琴还不愿意,要跟陶子和米玛上街去玩,据说有些夜市很不错,扎西说一定保证安全,会馆都还有人随时候命呢。

  孙明耀就直接和王家兄弟还有几个汉子坐在酒店的一间大包厢里吃饭。看见伍文定也不客气,直接喊坐下来,特别留了位置的。

  孙明耀难得问女儿行踪,伍文定说:“嘉德集团有几个人也一起过来了,有两个女孩子,她们一起出去逛街了,说过来找你无趣得很。”

  孙明耀呵呵笑:“没来最好,都是大老爷们,她一个小姑娘跟着做什么?”

  王家两兄弟嘿嘿的笑,给伍文定介绍在座的几位老兄弟,那几位就笑,说早听说孙老七的女婿能打,这次可以开开眼界了。

  伍文定谦虚,说自己是跟着孙叔叔开眼界的。

  众人起哄,怕是不能喊叔叔了,孙明耀自己也拍桌子闹:“我女儿现在过年都不回来了,你还叫我叔叔?”

  伍文定也不扭捏:“那我就喊爸了,回头孙琴如果批评我抢她爸,您得帮我解释。”

  王老二抽空给伍文定说下时间安排,今天晚上就开始,不过是先去看看,大概明天后天伍文定都不一定有得打,搏击本身规矩简单,和他们酒店没什么不一样,但是参赛顺序就有点复杂了,自己买位置,一到十级,五十万一级,级数越高的最后出场,从一级开始打,打赢的就收对方的钱,如果一个人从一级打上十级,就算每级只打一个也要收两千多万,输了也只输自己起始的五十万,这些钱是归拳手所得的,所以对拳手的吸引力很大,中外拳手无所谓,这里的地理位置决定了泰国拳手比较多。王老二说他们直接给伍文定买的十级,五百万,现在据说另外只有一个十级,所以前面不一定需要上场。

  伍文定没和他谦虚,笑着说:“那你们不是白送钱给我?”

  王老二笑:“博彩是另外的,我们投得更大。”他们两兄弟加孙明耀,投了两千万,几个老兄弟跟着喝汤也投了几百万。

  伍文定还是笑:“那你还不如给我买个一级。我得更多,还可以演演戏,下个套让别人和你们单赌更大点?”这些事情上伍文定真的没啥底线,难怪陶雅玲要来看着。

  王老二哈哈大笑:“你老丈人舍不得你累着了,他说得果然没错,你真的很有趣。”

  旁边听见的几个也笑起来,还讲给没听见的人听。

  孙明耀指着伍文定责怪:“我们是拖你来玩,顺便帮我们找点压岁钱的。”转头很得意的炫耀:“他自己搞的摊子大得很,去年败家都败了几千万……”让几个以为他是吃软饭的老兄弟很有点咂舌。

  王老大也说:“那我们这个出场费还是请低了点?”

  伍文定连忙倒上酒敬长辈:“我是爱好这个,爸给我一说,我就手痒了。”

  有个看起来有点练家子感觉的就好奇:“小伍是跟谁netbsp;

  伍文定端正:“我是练的少林拳,老拳法。”

  众人有点抽口气,现在敢说练少林老拳法的还真不多,毕竟外面少林都是开放以后才整理出来的了,花架子居多。

  好几个都举杯:“那这次一定要见识见识。”身份不同,也不可能要求现场打一套什么的,台子上见见真章了,不过看来这次的压岁钱真的很保险。

  吃喝到了九点过,有人过来通报了,才直接上顶楼,拳台就安排在那里。

.品书网品书网  电梯到了顶楼,出来就有不少年轻汉子堵在楼道里,原来拳台在天台上,最后一两层楼梯得步行上去,那些道上的小喽啰也算是挨个审视检查请帖,免得不相干的人乱了规矩。

  孙明耀一帮人都是见惯了场面的,说说笑笑的就往上走,有个老兄弟还给伍文定介绍那些人哪些应该是动刀打架的,哪些明显是有带火喷子的,云南这边的枪支还是要比内地泛滥一些,伍文定也算是第一次见识,颇有点好奇。

  孙明耀听见了,随口说:“你不要去沾这些东西,打拳是个爱好,你现在身份不同了,没必要!”

  伍文定笑:“我从小还是爱好枪支的,不过确实也不需要去沾这些。”

  那个老兄弟看来很熟悉这些:“有时间这次可以跟我们去缅甸玩玩,那边随便你玩,国内我们确实没什么必要碰这个了。”

  天台很大,周围都是翻板靠背椅整齐的围着,大概得有一两千个座位。中间一个类似拳击台的围栏有一米多高。现在已经来了不少人了,男人占绝大多数,还是没有多少假模假样带着娇滴滴的女人来看的。

  孙王等人看来都是有江湖地位的,有小弟过来招呼引路,不是最前面,第三排。

  王老二介绍:“那边的白色蓬就是选手休息区,时间一到直接上,限定时间也快,二十分钟必须见胜负,没有回合制,没有胜负的不看点数,直接取消后面的参赛资格。”

  伍文定坏笑:“更该叫我从一级开始了,时间卡得这么紧,都会主动进攻的。”

  王老二说:“一共有七八十个人呢,真是怕你累着了,不过如果你还有力气最后可以打车轮战,这是额外比赛,最后四名选手可以随时选择打车轮战,一次接受5个对手,一个接一个上,全赢了就拿钱,一百万一轮,有本事你可以打下去,一轮翻一倍,陪打的人手多得很,因为你输了所有车轮战的钱就是他的,你再能打,扛得住多少个?所以越到后面愿意上台打的人越多。去年有个打了两轮就放弃了,下来人都快虚脱了,不过还是不错,加上正赛一共捞了快一千万,谁敢你说的那样从第一级开始打,累死人。”

  伍文定笑着不说话了,好像有点热血因子在爆了,终究来说,至空还是个武僧啊。

  人来得很快,来来往往的把座位很快都坐上了,有些晚了点,还只有围站在边上。

  王老大和孙明耀明显认识很多人,频频点头招手,不过大家都有点地位,也不过来过去握手。

  王老二笑:“我仇家多,我就不招摇了。”他是有点低调,没和老大以及孙明耀坐一起,穿得很年轻,戴了副平光眼镜和伍文定坐一起,好像两个年轻后辈跟班。

  一级选手就开始6续登场对打了,确实很快,有些几分钟就结束了,座位旁边的走道都有服务员,戴着耳麦,随时接受各个座位的赌注,这才是主要的。

  王老二羡慕:“他们这个抽头这次海了去了。”

  伍文定问:“你们现在不下点?”他们几个是不怎么下,只有两个没事的下了几千块玩。

  王老二点头:“这些有什么值得下?都不熟悉,去碰运气?就你那几把我使劲一推就够了,本来就是差点现金周转而已,回去还不是要转来转去的,麻烦。原来我们都是来看个刺激的,你来了我们就没觉得刺激了。”

  伍文定看着台上,有些拳手还是伤得厉害,毕竟拳脚无眼,不过也没有什么太离谱的情况,毕竟所谓生死搏击气和势都很难看见了,偶尔出现一个明显是帮会里面很有打杀气息的,也空有一腔蛮劲和凶狠,没有什么技巧……不过伍文定还是看的津津有味。

  王老二也看得认真,还不时问问伍文定,伍文定随口解释一下:“这个人还算熟悉点套路,不过下盘已经有点虚了,但是他那个对手更菜。”

  王老二突然醒悟过来:“你看那边等着上场那两个呢?”

  伍文定笑:“我随便说的啊,左边那个应该好点,个子不大,但是骨节很硬,气定神闲却明显是经常打斗的,右边那个看起来块头大很彪悍,但是没有那种斗狠的气质,特别是那个纹身,完全是为了烘托气氛嘛……”

  王老二嘿嘿笑着喊过服务员下小个子二十万。

  伍文定说:“我不完全担保啊,我只担保我自己。”

  王老二继续嘿嘿:“玩玩嘛。”

  结果他赢了,而且由于那两个个头有点反差,小个子赔率还有点高,王老二来了兴趣,继续滚,伍文定也稍微认真点,两人嘀嘀咕咕的。

  到十二点上半场结束,孙明耀说可以回去休息的时候,王老二已经滚了三百多万,中间还是有些看走眼的,没有完全把握的。

  王老二笑着要给伍文定二一添作五,伍文定说:“您给我张VIp卡,我经常去您那玩就是了。”

  王老大在旁边笑:“要什么卡?现在大堂经理还敢不认识你?哪敢收你的钱。去玩就是看得起了。”

  孙明耀后悔:“我也该坐你们那边的,就是摸不清底细,只随便玩了几下,没什么输赢。”

  他们几个酒店都不用出,伍文定说集团定的酒店在那边,才告辞离开了。

  出门走几步路就到了,上楼先去扎西央巴的房间看看,扎西居然在看装修公司的业务报表,央巴倒是坐在沙上念经。

  伍文定笑:“扎西,看来你很适应当这个装修老板哦?”

  扎西也笑:“其实也不难,丹增平时也有教做人做事的。”

  伍文定摇头:“我认识个小赵,中央警卫团出身,真该跟你学学,眼界放得开。”

  扎西点头:“您叫他到我们这里来做做嘛,保证有收获。”

  伍文定说:“这次去朱仙镇,你就不用去了,专心做你的事情,五六月以后就有得你忙了,服装专卖店到处都需要装修的。”

  扎西犹豫纠结的点头。

  央巴主动:“我还是能去吧?”

  伍文定点头:“你跟我去,我主要也就是去看看情况,你扎在那处理后续事务,毕竟那周围藏人也不能出现太多。”

  事情交代完,伍文定才上楼回房间。

  居然三个女孩都还没有睡觉,米玛睡眼迷离的在沙上蜷着,孙琴精神不错的在看电视,陶子在看书。

  伍文定先把米玛抱到房间里亲一亲盖上被子说晚安。

  出来孙琴抢先问他都干了什么。

  伍文定介绍一下今天晚上的所见所闻,孙琴很好奇,陶子很惊讶。都决定明天晚上一定要去见识一下。

  伍文定就抱陶子去睡觉,最后才来请孙太后安寝。

  孙琴躺在netg上看伍文定洗完澡进来:“今天我爸没有安排什么活色生香的节目吧?”

  伍文定笑:“我想见识呢,好可惜没有。”

  孙琴点头:“不过你回来我倒是检查过了,没现什么。”

  伍文定好笑:“你都检查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孙琴还得意:“我妈教的,衣服上的气味啊,头丝啊,如果掩饰过了也有痕迹的……”

  伍文定笑起来:“你都说给我听了,那不就不管用了?”

  孙琴笑:“家里都这样了,你还会在外面寻花问柳?”

  伍文定严肃点:“你可别相信男人的定力,家花没有野花香肯定是男人说的。”

  孙琴瞟他:“你也这么觉得?”

  伍文定赶紧撇清:“怎么可能?我的家花是最香的。”

  孙琴马上说:“谁最香?”

  伍文定凑过去:“那得闻闻才知道了……”说着就mao手mao脚的去脱衣服。

  孙琴咯咯笑着避开魔手:“讨厌……明天你不怕我爸看见?”

  伍文定还是不停手:“今天提了一下,说是嘉德公司的,明天我还得拜托他们领你们进去呢,进场检查得蛮严的。”

  孙琴不算很担心,但还是问:“你真的要上场去打架?有没有危险?”

  伍文定实话实说:“我的对手有危险,肯带你们去看,就一点没有危险。”

  孙琴还是很罗嗦:“明天怎么介绍呢?”

  伍文定耐心:“米玛和陶子带着扎西他们几个过去,就说嘉德公司过来的人,顺便看看热闹。”

  孙琴慢慢的有点瞌睡了,打着呵欠说:“反正头痛的事情你自己去想办法哦。”

  伍文定存心:“今天我开始管你爸叫爸了。”

  孙琴果然一激灵就清醒了:“我就知道你们俩臭味相投!”

  伍文定奇怪:“别的女孩这样的情况不是很甜蜜么?”

  孙琴低声骂:“甜蜜个屁!陶子米玛抢我男朋友,你又抢我老爸!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哦……”

  伍文定嘿嘿笑:“我是他女婿才叫他爸嘛,虽然我现在还没有享受女婿待遇……”

  孙琴笑:“你还想怎么个待遇法?我可不和她们俩一样。”

  过了一会,瞌睡虫还是让孙琴沉沉的睡了。

  伍文定等她睡着以后才偷偷又溜过去找陶子,自从按照米玛的轮值表以后,很少这样了。

  陶雅玲已经睡着了,迷迷糊糊的看他一眼,又闭上眼睛搂着他柔柔的喊了声:“老公……”继续睡了。

  伍文定顿时觉得万种风情绕指柔,呆呆的看着陶子好一阵都舍不得睡觉。

.品书网品书网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陶雅玲感觉到伍文定在身边,还是有点甜蜜,心情大好。

  伍文定睁开眼就想起昨晚临睡的惊喜,问陶子却不承认了。

  伍文定开始撒娇:“你怎么这样!?昨天晚上还那么亲热的……我真该找个录音机,不,用摄像机拍下来的。”

  陶雅玲受不了,匆匆忙忙的喊一声:“老公……”完全没有亲切的感情成分,还连忙要踹伍文定起netbsp;

  伍文定很吃了点豆腐才觉得有点弥补,磨磨蹭蹭的起来。

  陶雅玲又给摸了一阵,温柔不少:“真喜欢我那么叫?”

  伍文定点头:“你没看见我昨天晚上乐成啥了。”

  陶子风情万种的白他一眼:“想叫的人多了。”

  伍文定摇头:“陶子叫的永远是陶子叫的,没得替代。”

  陶子更温柔的趴被窝里:“那你还得努力。”

  伍文定有斗志:“一定努力,不过昨天晚上你那属于内心自然流露,更加感人……”

  陶子拉开点被子:“这样感人不?”

  伍文定就又回netg上去折腾了,一点没定力……

  白天确实没什么事,三个女孩子逛街,伍文定拖扎西跟后面,进了服装店就假装无所事事的靠门边等女士们挑选,其实认真的在分析人家的装修。

  现在扎西可算是专业人士,也能说个子丑寅卯了,两人讨论得也算头头是道,出门来扎西还拿个小本记下来。

  伍文定经过一个家电商场的时候,举手:“我申请要买一个摄像机!”

  米玛和陶子都满带羞涩的偷偷看他,只有孙琴没反应:“随便你!”

  伍文定自己去买,最后拎个包去追姑娘们,扎西想接过来没成功。

  吃过晚饭,几个人就一起去拳赛酒店,当地会馆的两个人早就在酒店外等着了。

  其实陶雅玲心里还真有点紧张,能体会到当时孙琴看见陶进文是什么感觉了。不过进去的时候还是稍微分开点距离,她和米玛走一起,孙琴和伍文定一起,扎西带着两个本地藏人跟着陶子她们。

  结果就王老大带两个人在大堂等他们。见面就说:“赶紧的,说是来了两砸场子的,热闹得很,他们都上去看热闹了。”看见后面的姑娘,也就点头示意,自然有小弟去解决入场问题。

  等进去以后还是在老位置,不过在外侧加了几把椅子给孙琴她们三个女孩,扎西他们三个就站在最后面,他们三个明显有点兴奋,估计也是爱好这个的。

  孙明耀看见女儿过来招招手,瞟了两眼两外俩女孩,问伍文定:“嘉德公司的?”

  伍文定赶紧点头:“分公司就是和那个穿白衣服的米玛一起搞起来的,藏族。”

  孙明耀眼神戏谑:“你该不会是找了藏人当老丈人才搞定这个集团吧?”

  伍文定笑:“怎么会,嘉德集团名字还是我取的呢,那时都还不认识这女孩。”

  孙明耀拿右手食指指指伍文定:“你那些花花肠子看来也不少!”

  伍文定赔笑:“不敢跟您比……”

  孙明耀懒得和他说,掉头指指台上:“来俩泰拳高手,没报名的,说这里都是花架子,十万美元一局。赌注随便,那边使劲擦汗的是酒店这边的主办方。不过我觉得他在演戏……”

  伍文定连忙请教:“这您都能看出来?”

  孙明耀看来很乐于给女婿上课:“你注意看那小子,脸上很焦急,手里还不停的擦汗。可是你看他没什么惊慌,也没有对旁边的人安排什么,最他妈露馅的就是,规则、赔率很快就出来,没有搭线怎么可能?我看十有就是他们找来的,打垮一批,明年吸引更多内地的来。”

  伍文定说:“要不我现在就去搞掉这俩?”

  孙明耀得意:“也行,不过等两局,他们如果胜了,你做得文弱点上去,我好好的赌一把。”

  伍文定领命。

  陶雅玲一直看着伍文定和孙明耀的动静,米玛就不看,还从嘴角出声音:“看什么看?别担心,阿定知道怎么搞好的……”

  陶雅玲没好气:“你倒是无所谓啊。”

  米玛不满:“我当然有所谓,你要相信他嘛,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陶雅玲给她一打岔,也没那么紧张:“不相信就不来了,可是总归心里没底。”

  孙琴在另一边:“米玛,你说老伍上去有没什么问题?”台上正在介绍两位泰拳手获得过多少多少荣誉,击倒过多少人,当场格杀过多少人的语言,让本来是看热闹的小姑娘还是感受到了一些血腥味。

  下面的情绪态度就有两种了,一种是王家兄弟这样带了自己拳手来的就大声咒骂,另一种就是完全的赌客游客越兴奋,这完全是免费加演嘛,谁不喜欢?

  王老二真的让人去安排了,伍文定就过来给姑娘们说一声,坐孙琴身边,把兜里的东西掏出来给她拿着。

  陶子离得最远,探出身子:“你真要上去打?”

  米玛帮忙回答:“这都不算什么,你要相信他啊。”

  伍文定笑:“真的不算什么,等会我去热热身,帮你们找点压岁钱。”拍拍孙琴的小脸,转身跟人走了。

  孙琴看他背影:“怎么感觉tǐng不真实的?”

  陶雅玲说:“我就觉得太真实,就好像他要去上场打个篮球什么的。”

  米玛“嘁”一声,很是轻蔑:“这些人?就当看他表演,有什么真实不真实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开心才去打的。”这一厢情愿得真有水平。

  陶子忍不住拉拉她的手:“老伍真的很能打?”

  米玛摇头:“还有谁能打得过他?”

  tǐng真一句话,让另外两女孩越惴惴不安,完全不相信这被洗脑的傻孩子。

  伍文定换了条宽松的运动长kù,手上也不扎带,直接套进小拳击套,就只是一层海绵在手背位置,掌部都是1uo露的。

  站在休息室,静心呼吸了一会,就开始原地打了个套路,王老二安排陪着他的人就守住门口不让人进来,只是按照伍文定的吩咐帮三个女孩子的座位号各买了两万块的注。

  不一会,伍文定就晃到了门口,找那个跟随要了一支烟,两人一起看着远处的台上。

  这个跟随之前在重庆的酒店也是见过伍文定的身手的,满怀敬意:“这是第二个了,第一个是山东来的,被一个鞭腿打到了肋下,当时就放倒了,不过问题应该不大,只是气没缓过来。”

  伍文定点头:“这个也恼火。”确实,两个泰拳高手是轮流打的,这个泰拳手明显高出对方一截,不过却不下狠手,有点猫逗耗子的感觉。

  伍文定扔了烟:“要下杀手了,要糟。”自己疾步开始走过去,越来越快,有点加的感觉,跟随赶紧也扔了烟跟上去。

  果然,那泰拳手突然开始力,连续的的直拳开始炫耀式的击出,膝撞和肘击也间杂出现,对面那个拳手开始步伐踉跄的后退,因为这里是没有裁判的,除非你自己认输下台。可是快捷连续的进攻让他根本没有机会认输。

  短短几秒种,硬朗得如同大锤的连续攻击,流畅如水,狠狠的砸在对手身上,肉眼可见的汗水被砸得溅起,有几下在面部的攻击更是让血水直接飚出来,偶尔能听见几声女性的惊呼声,整个场子都被这突然的攻击搞得有点奇怪的安静,一般这样血腥的攻击只会让人沸腾的。

  没等围观者喧天的喊声响起,一个很勉强的声音却想起了:“我大哥认输了,我和你们打……”

  伍文定直接就从台面边钻上去了。

  工作人员正要上去拉,那个跟随跑到了:“他是第三位选手,他只是去把人拉开,这样要打死人的……”

  伍文定上去就扑向被打的那个拳手,好像真有点兄弟情深的样子,两人滚在地上有意无意就躲开了攻击。

  孙明耀连忙下注,还小声给王家兄弟说:“那你看他,又开始装了,哈哈哈,当滥好人。”

  三个女孩子正被场上的残酷惊吓住,就看见伍文定上去在地上滚来滚去,陶子差点就惊呼起来。

  米玛景仰:“看见没?阿定就是去救人的,不怕自己被打到……”

  孙琴不说话,紧紧抓住米玛的右手,小脸绷得很紧。

  伍文定一个不小心就抱着人滚到了台下:“认输认输!我大哥认输了!我……我来打!”后面都有点颤音,就差两条腿筛糠就表演齐活了。

  孙明耀笑得打跌,伸头喊孙琴:“他平时也这样?”

  孙琴不理他,狠狠白自己老子一眼。

  陶雅玲好像有点看到什么熟悉的东西,没那么紧张了,强颜欢笑:“他……又在装模作样了”说归说,也伸手把米玛的左手捏住。

  场子里笑声也不少,确实不看好这个勉强上场的小白脸。

  伍文定皮肤其实不算白,只是和这些泰拳手比起来就白得多了,先把手里的“大哥”交给迎上来的人,自己慢慢的爬上拳台,也没什么花架子和做作了。

  锣响三声,下注也停止了,换上来的泰拳手明显有点轻敌,上来就是一连串猛烈的侧踢,还夹杂着正面的跃起膝撞,观赏性很强,台下一阵一阵的叫好声。

  伍文定就左一下右一下的双手护头去挡,有膝撞的时候就退,砰砰砰的皮肉撞击声很明显的表现出对方的力量和度。

  泰拳手越打越花哨,更加好看也更刚猛的凌空旋踢都有了,伍文定还是挡和退,只是旋踢力量确实大不少,步伐难免有点乱。

  嘭的一声又一个鞭腿以后,借着被挡的力量,泰拳手反过来就是一个旋踢,只是得意忘形之下未免跳得有点过高了点,就指看见伍文定这次没有挡,而是蹲身一躲。忽的一声,旋踢的腿就从他头上抽过去,伍文定好像还是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后背却撞在护栏的粗大缆绳上,反弹过去不小心撞到了泰拳手跃在空中的支撑腿。

  看到这个突兀的变化,下面的观众轰的一下惊呼起来。伍文定却抓住了这个机会,一下抓住对方的大腿,团身而上,用肩膀迅的在对方腰间一顶,顺势再用上身死死的把泰拳手压在地面上,腾出来的双手也摁住对方的手,带着喘息问:“服不服!”还大声的问场下这样算不算赢。

  那个泰拳手莫名其妙的一下子就给掀翻压在地上,使劲的挣扎,无奈却给压得一动不能动,只好喊着放弃比赛。伍文定得到确认才满带警惕的跳起来闪在一边。

  孙琴和场下所有人一样瞠目结舌,拉着米玛:“这样就赢了”

  米玛其实自己也紧张,装着镇定:“赢了!”

篇尾求推荐求收藏嗯,也求点评.品书网品书网篇头求推荐、收藏、、点评  那个泰拳手一跃而起,不过还是有规矩,低声骂骂咧咧的下去了,经过同伴的时候,很是嘀咕了一阵,伍文定看手势应该是说要注意自己的地躺拳?

  那个之前被伍文定从连续拳下救走人的泰拳手没有了轻视的态度,走上台来。

  孙明耀得意洋洋的和王家兄弟继续下完注:“你看这演技!”

  王老大挖苦:“以后你这个女婿在外面养小老婆骗你女儿不是一套一套的?”

  孙明耀哼一声:“彩旗飘飘,红旗不倒,哪个不是这么做?”

  王老二有眼色:“和你女儿一起那两个女孩子多半就和你女婿有关连。”

  孙明耀不耐烦:“年轻人的事,我们操什么心?其中那个白衣服是嘉德集团的,成都现在最能打的一帮人都是嘉德那个物流公司的藏人,抱成团,狠得很,你们都知道吧?”

  王老二惊奇:“是嘉德的?那得联络一下,正愁成都没有什么能搭上线的呢。原来的被抓了不少。”

  伍文定还是拱手行个礼,对方也还礼,锣响以后,却没有马上开始进攻,下面的观众有点楞,刚才不是碰运气赢的么?

  两人有点兜圈子,伍文定见他实在谨慎,就稍微的晃一下,低身切入。

  泰拳手一看他果然是一副熟稔地躺拳的动作,连忙一个闪身弹开,说实话,这泰拳就很讨厌地躺拳,大家风风火火的打不行么?动不动就往地上溜,跟个老鼠似的,膝撞,肘击都不怎么方便,用腿也很顾忌,因为单腿更容易受到下三路的攻击。

  伍文定一看确实有趣,就干脆放低身子,来一套矮子拳,传说是当年武二郎给大哥琢磨的,曲着腿前进,不停的朝着对方肋部进攻,别人一挡他就收回,也不使重力。

  下面观众从来都是看硬桥硬马的搏击,什么时候看过这样的招式,不由得兴趣盎然,掌声四起。

  这矮子拳确实没什么人练,因为不好练,一直半蹲着动,就如同一直扎着马步,打起来就有点步步为营的味道了,你用腿,他趁你单腿支撑就可以扫,你用拳,门户必然要开他就打肋,让人很不舒服。

  泰拳手只能退,后来干脆游斗,觉得这矮子拳移动肯定不快。

  伍文定也不强行加快度,干脆自个不动,就在原地扎个马步,拳来臂挡,脚来腿格,好像个小碉堡扎在台子中央。

  泰拳手试探了几次,现伍文定不追击,索性就围着不停的攻击,把伍文定就当成了个人形沙袋。

  米玛不由得也轻声问:“阿定……这么挨打……没事吧?”

  陶雅玲给自己打气:“没事的!你看阿定……还在笑呢。”也学着称呼了。

  孙琴不说话,使劲捏米玛,米玛也没反应。

  越打这动作就越重,泰拳手逐渐的给打了性,他们这种长期严格训练,力量确实刚猛异常,拳头粗的树也许一腿就断掉了。连续攻击还加上了一些惯性,力量更是惊人,纵然是踢在伍文定的大腿上,也明显可以感受到迸出的力量有多吓人。

  这个拳手看来比较倚仗的就是一套很熟练的组合攻击,多次反复使用,只是确实有点耗力,到得十来分钟就有点跟不上了。

  这种单方面的攻防演练比试试探探的游走好看多了,观众哨声四起,喝彩声不断,特别是撞击声音比较大的时候,还带来一阵整齐的吸气声。

  王老大都看出来:“小伍又搞这套,把别人给拖死了。”

  孙明耀笑:“还是心善,舍不得打人,估计他要安心打,也就几下的事儿。”

  伍文定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抽个空,马步横移,左腿前跨,左手再以格开对方的腿,右手从腰间出,一记标准的冲拳,打在泰拳手的肋间,嘭的一声,泰拳手就蜷在台子中间了。

  锣声响起,喝彩声喧嚣而起,伍文定给四周行礼,然后朝泰拳手走过去,那边一起的两个人以为他要下狠手,连忙闪身要挡住,伍文定笑笑,挥挥手过去拉起那泰拳手,给他在腰间按了几下,那人顿时就觉得没有那么难受了,不由得恭恭敬敬的给他行个礼。

  扎西得意:“看见没,什么是上师?!这就是!”

  那两人越的恭敬了:“我们真是有幸见识了,这边不少人都想来拜见的,怕打搅了。”

  扎西点头:“上师就是怕麻烦招人耳目,不过你们明天换几个人来嘛,上师还是不介意的。”他现在都俨然一副领导派头了。

  伍文定回到休息室,那个被孙明耀说作假的主办方也进来,拿一张支票:“对方的二十万美元……”

  伍文定点点头,示意跟随接过来,自己看着那主办方有什么后话。

  主办试探着说:“你是随重庆那边来的?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到我们这里来常驻?保证收获丰厚。”

  那接过支票的跟随有点怒目的意思了,有这样当面挖墙角的么,还真不给王家兄弟面子了?

  伍文定笑笑:“我是随王二叔他们来玩玩的,我有正事做,其他没什么事吧?”

  主办方也不着恼,摇摇头:“那你好好休息,后面还有正式比赛,欢迎你挑战车轮战……”其实这几局,伍文定的上场让他们当庄家高低手狠狠的抽了几笔头,笑开了花,只是这样的人如果常驻在场子里,那不得多让人肥得流油啊。

  这边孙琴,陶雅玲和米玛也受到服务员送过来的小纸袋装着的各五万来元赌金,因为她们没有留账号,所以是现结的。

  听说是伍文定帮他们买的,三个女孩子商量一阵还是收下了。

  陶雅玲有点迟疑:“这也算是赌博?”简直就是抢钱啊。

  孙琴想得简单:“感觉是老伍挣得血汗钱来养家?”

  米玛开开心心收到包包里:“你们去他爸他妈那也拿了压岁钱的?”

  陶雅玲澄清:“没有,一般成年就没有压岁钱了。”

  孙琴笑:“刚才好紧张,现在看到钱好像就完全没感觉了。”

  米玛伸出手臂:“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被你们两个掐的捏的!”

  陶子摸摸嘿嘿笑:“没注意,以为是老伍的手习惯了。”

  孙琴还是有点歉意:“这么重啊?那平时老伍都挨得更惨?”

  米玛撇嘴:“你以为呢?阿定平时有多疼人知道了吧。”

  孙琴也撇嘴:“就知道帮他说好话,我还不知道?”

  伍文定洗完澡出来,先去看孙明耀他们:“嘿嘿,还不错吧?”

  王老二偷偷的拍他肩膀:“不错不错!一赔三啊,你没什么问题吧?”

  伍文定笑:“我有什么事?”他换回衣服,戴个bang球帽就没人注意到他了。

  孙明耀也点点头:“刚才还是挨了不少下,等会找个按摩的好好活血?”

  伍文定点头:“嗯,等会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给我,反正也没几步。”

  王老大说:“也好,反正你又不赌,看今天估计打到八级就不错了,有事就喊你。”

  伍文定告辞一下就跟姑娘们这边来了。

  仨姑娘早看着了,不好说话,孙琴先站起来:“那我们就先走了,你们走不走?”掉头假假的问这边。

  米玛和陶子尽量配合着拖沓起身告辞一起走了。

  王老大还跟孙明耀使劲眨眼睛。

  孙明耀狠狠说:“回家好好问这小兔崽子!”

  伍文定让扎西他们有兴趣就在这边看看,自己先回酒店去了,扎西他们还是跟着出来了。

  一回到自己房间,陶子才忍不住的搂住了伍文定的脖子:“刚才你打拳的时候,好担心!”语气很娇嗔的感觉。

  米玛关上门告状:“你看我的手,都是她们掐的……”

  孙琴乐呵呵的躺倒在沙上:“把我的压岁钱给你做弥补?”

  米玛坐单人沙上有算盘:“今晚把他让给我?”

  孙琴不干:“老伍一晚上就值这点钱”

  陶雅玲腻了一会,人前还是不习惯,去换衣服了,她今天穿得稍微有点正式。

  米玛伸手:“我也要抱抱,孙孙不把你让给我……”

  伍文定过去和她挤在一起,顺手抱起来放自己腿上:“下次还去看么?”

  米玛觉得兴趣缺缺:“打架真不好看……”

  孙琴也觉得没意思:“明天我们还是去逛街吃东西好了。”

  伍文定摸自己下巴:“那我们找个地方去旅游一下。”

  米玛调整一下自己的姿势,舒服一点,懒得说话。

  孙琴问:“不影响这边的事情?”

  伍文定说:“白天又不打拳,等会我打电话给你爸说一声。”

  孙琴想起了:“我爸不是让你去做个按摩活血嘛?”

  伍文定摇头:“一般的按摩力度哪里够,而且多半都是打着按摩幌子的风月场所吧?”

  孙琴扬起白白的小拳头,恶狠狠得很可爱的说:“如果你敢去那些地方,我饶不了你!”

  怀里的米玛也扬着拳头,动作和语气都懒洋洋的说:“我……也不……放过你哦。”

  喜欢得伍文定低头亲了一口。

  孙琴不满:“你们怎么可以当着我这样?”

  米玛眯着眼不介意:“我躺舒服了,你要也可以拿去……哦,今晚他陪你,现在我多用一会儿……我帮你按摩。”

  伍文定接受着米玛的乱捏捏,笑:“要不你们帮我按摩?”

  孙琴有点兴趣:“我不会啊?”

  伍文定乱教:“就在我身上踩踩就可以了。”

  米玛睁开眼:“真的可以?”

  等陶雅玲洗澡出来,就看见两个女孩坐在三人沙靠背上,脚下踩着舒服得直哼哼的伍文定……

  陶雅玲后来是摆弄着新买的摄像机,拍下了这温馨又有点荒诞的一幕。

.品书网品书网  第二天,随便在酒店大堂咨询了一下,伍文定就和三个女孩子一起去昆明市外的玉带山转转,那里还有一座几百年历史的筇足寺可以游览。

  买份地图照着开着车,没多一会就到了寺庙外的停车场,还有点距离,慢慢的走过去,路上孙琴撒娇要伍文定背着走。

  伍文定没所谓,轻松上路,米玛和陶雅玲没这么矫情,拿着相机和摄像机走后面,拍拍天,拍拍山,也拍拍前面的狗男女,这是陶子给米玛说的。

  快走到筇足寺门口,孙琴正要下来,一个老婆婆从庙里出来,看来是上香完毕,走近了,皱皱眉看着伍文定还是说:“年轻人,我看你们也是有文化的,老婆有病就赶紧去医院,拜佛不能解决问题的。”然后摇摇头走掉了。

  伍文定和孙琴有点石化的站在那,陶子和米玛已经忍不住哈哈的笑起来,拍照留念。

  孙琴碎碎念:“你才有病……”

  米玛责怪:“人家老婆婆好心呢。”

  陶雅玲也学会捣乱:“你老婆真的有病了?”

  伍文定干脆把孙琴往背上上紧点:“我们就去拜佛了,拜个送子观音好不好?”

  孙琴脸没他厚,挣扎着下来:“米玛来,你这么想的。”

  米玛不客气:“来就来!”结果给伍文定抄在胸前学抱小孩子一样,就觉得还是不好意思,也挣扎着下来了。

  伍文定去接过摄像机对着自己,自编自导:“今天晴空万里,万里无云,我们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一起来到了美丽的旅游胜地筇足寺!下面我为大家介绍今天的美丽嘉宾:当当当……当”

  等三个女孩都准备好要配合演戏的时候,伍文定把摄像机转过去对着路边的一朵花:“小花嘉宾,请问您在这里呆了多久了?”

  一片哈哈笑声中,伍文定收获手掐拳打无数。

  买了很便宜的门票走进去,古树苍郁,林壑幽深,确实当得起数百年古刹的名头。

  米玛在这种环境一般都是保持很庄严神态的,遇庙拜庙,遇佛拜佛。有蒲团的大拜,没蒲团的小拜,自己一路行去就甩开另外三人了。

  陶子安静点,看见漂亮的地方还顺手画个写,跟出来写生一样,最后索性在大殿高高的门槛上坐下慢慢画。

  孙琴就没那么清闲,咋咋呼呼的在大殿外到处跑:“老伍,来看看,这里有只乌龟……背上的花纹好美哦……”不过还是知道尽量把声音压低了。

  伍文定过去看:“很难的哦,是只百年老龟了吧,应该是龙龟……”

  孙琴奇怪:“你怎么知道?”

  伍文定摸摸龟壳笑:“我以前在人民公园外卖鸟啊,你爸不是问过么?我隔壁就是卖乌龟的……”

  孙琴看来很喜欢这慢吞吞的动物:“我们家里也养几只乌龟好不好?”

  伍文定点头:“下次换个大点的房子就养点什么动物。”

  孙琴好奇:“换房子?你又有什么计划?”

  伍文定嘿嘿笑:“就你房间有卫生间,还是有点不方便。”

  孙琴嘁一声,逗乌龟去了。

  过了一会,陶子找出来,就看见孙琴和伍文定坐在屋檐下的一块石条上,没说话,都在呆,孙琴把头靠在伍文定的肩上,没有什么过多的亲昵动作,但是好像两个人就该是这样在这里坐了好久的样子。

  虽然一个是爱人一个是情敌,陶雅玲还是觉得这幅画面在深邃的绿色映衬下很有点意境,拿出自己的相机,选了几个角度,拍了好几张才过去。

  “你们在看什么?”

  孙琴掉头过来:“没看什么,刚才蹲着看乌龟看久了,站起来觉得头晕,我们就在这里坐着了……”

  伍文定也转过头:“来我这边坐,蛮凉快的,有点微风。”

  陶雅玲温温柔的在另一边坐下,嘴里却不客气:“我看待会米玛来坐哪……”

  其实坐在这里望出去是山边,远处还是能看见云卷云舒的,让人眼界开阔,心里为之一松。这里算是寺庙比较高一点的地方,左右望去,绿树成荫,偶尔的白墙乌檐露出一角,别有情趣。

  陶子过了一会才说:“我现我们出来玩,好像都有去到什么寺庙?”

  伍文定笑:“说明我真的跟佛有缘嘛。”

  陶雅玲无情:“你真要去当和尚?去那边报名,我们自己把车开回去。”

  伍文定无耻:“在家我也是可以当居士的哦。”

  孙琴自己在那咯咯的笑:“那你可以当三太居士!”

  陶子也嘿嘿的笑!

  伍文定征求意见:“我们什么时候搬到山上去住好不好?找个风景好点的地方。”

  孙琴没意见:“随便你,我只管住。而且现在夏天有点热,还很多人都到农家乐去避暑呢。”

  陶雅玲也不奇怪他的异想天开:“你就是想一出是一出,山上住着怕是不方便吧?我们还要上学,你也还要做事呢。”

  伍文定有小憧憬:“条件可以创造啊,水电气电话电视什么都可以通的。得买个皮卡车方便进出。也不一定一直在外面住,也可以是避暑山庄啊?我们住在那一定很舒坦很自在。”

  米玛终于把所有的佛像问候了一遍,慢慢找过来:“那边有个五百罗汉堂,我还没有进去拜,感觉有点累了。”

  伍文定有兴趣:“待会我们去数一数罗汉,看自己前世是什么……”还兴致勃勃给姑娘们介绍五百罗汉的来世今生传说。

  陶子和米玛听得认真,孙琴好奇:“重庆罗汉寺就在人民公园旁边,你是不是经常去那骗香火钱?”

  伍文定不否认不承认:“你就当个故事听嘛,我又没收你钱。”

  孙琴不谦虚:“是美女你都不收钱,这里还仨美女呢,你倒给……”

  过了一阵还是都去五百罗汉里面玩了,中午在寺庙里面吃过斋饭才出门。

  孙琴小心眼的看看那个老婆婆在不在,好表现自己拜了佛病好了。

  结果走到停车场,人还不少,刚到的旅行团,准备回去的人都不少。

  开车回到城里,还是准备找点地方逛逛吃吃。

  刚在路边停好车,一个看起来年纪和他们差不多的女孩子对着他们走过来。

  孙琴很警惕:“咱家老伍魅力没有这么大吧?”

  伍文定喊冤:“我都不认识……”

  陶子狠:“不认识问题更大!”

  女孩子看起来还清秀,穿着也不错,开口就是标准的京片子:“同学,帮个忙……”

  原来是北京大学生,来云南旅游,说是被小偷偷了钱包,能不能请同学借点钱回家,回头再还,还掏出了个北京人民大学的学生证,大三的。

  口气很爽朗,表情很真挚,陶子和米玛就准备江湖救急了,伍文定一眼就看出来那学生证是假的,就慢吞吞的说:“马克思主义认识论和唯心主义认识论的联系和区别是什么?”

  那女孩子脸色大变:“不帮忙就算了,消遣人算什么大老爷们!”气冲冲的转身就走了。

  孙琴等别人走远了才乐呵呵的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陶子还犹豫:“你不会看错吧?”

  伍文定说:“人家是专干这个的,指不定你换个地方就看见她抱个小孩说是母子俩流落街头了。”

  米玛关注重点:“你怎么看出来的?”

  伍文定笑:“学生证是假的,如果是我多半做个什么林业大学什么的,基本上做人大的都是假的,行规呢。”

  孙琴想想也帮忙说话:“我也觉得是假的,如果是真的,就随口回答两句,证实一下嘛,也不算什么消遣人。”

  陶雅玲不太能了解:“一个年轻女孩子,总需要帮助吧?就算是骗也可以帮她一下。”

  伍文定一边走一边解释:“帮助该帮助的人,这种捞偏门的笑笑就可以了,人家也不需要你帮忙,她就做这个工作的。”

  孙琴打击:“你又破坏人家的工作业绩,眼看马上就要签单子成交了。”

  米玛有点不好意思:“以前看见抱着小孩问路的,我还是给了点钱的。”

  伍文定点头:“那是善心,用了就用了,没所谓的。”

  陶子还是想起来问:“马克思主义认识论和唯心主义认识论的联系和区别到底是什么?”

  下午逛街吃完饭才回酒店,结果就看见帕杰罗身上用粉笔写了很大三个字“没善心!!”还好没伤到漆面。

  孙琴和陶子笑个不停,米玛有点火,要去喊会馆的人来找人。伍文定温言劝住,才开车回了酒店。

  休息了一会,天色渐黑,伍文定打电话问王老二今天可能会出场,就问三个姑娘有兴趣看看没?商量一下,觉得还是去看着的好。

  也没喊扎西等人了,就四个人走着过去。

  陶雅玲还咨询:“别人不是说三天不练手生么,怎么没见你平时用功?”

  米玛抢答:“阿定又不是一般人!”

  孙琴不耐烦:“你就不能不吹捧他么?别让他觉得自己都找不着北了。”

  伍文定幽怨:“去年这个时候你还很喜欢夸奖我的……”

  孙琴有歉意:“自打有了米玛这个比我爱吹捧的,我就觉得我可以卸下这个重大社会责任了,还是和陶子一起打压你萌动的心思比较好。”

  陶子树大拇指:“我很喜欢打压这个词!”

  米玛不怕当少数派:“我不打压。”

  孙琴恐吓:“小心他以后再沾花惹草哦?”

  米玛现在终于有点犹豫了:“不会的。”

  伍文定没资格言。

  批斗会一直持续到顶楼拳场。

.品书网品书网  等到拳台边坐下,王老二才说:“现在是个六级对八级,一共只剩下七八个人了。”

  伍文定看看台上那个穿红色短kù的六级还有点占上风:“你看这就是个选择级别低点来找钱的?”

  王老二没心没肺:“也说不定是没钱交等级费?”

  果然,没多一阵,那个六级就把八级放翻在地,有点疲惫的下去了。

  接着上的另外一组是七级对七级,拳来脚往的很是热闹。有个服务员就过来低声提醒,再过两场就该伍文定上场。

  伍文定换好衣服调整一下,还是站在更衣室门口抽烟,那个跟随有点熟稔了,小声问:“我也可以压点注不?”他本来是没有什么座号的,实在眼热。

  伍文定笑笑:“你去报那个女孩子的座号吧,我不下。”

  跟随连忙千恩万谢的去了。

  等伍文定上场的时候,下面很有点热烈了,毕竟都认出来这是之前击倒两个泰拳高手的人,等听主持解说这是个十级,惊叹声就更大了。

  另一个唯一的十级还没有打过,这次是个八级击倒了九级,放弃同级挑战直接找上了伍文定。

  伍文定看看对手,能到这个份上的,还不算差,有点拳师的感觉,精壮汉子三十岁左右,一条蓝色长kù,胸前的肌肉很结实,双手显得很稳定,微曲的五指好像在手上下了不少的功夫。

  伍文定微微一点头,对方行个礼就开始动手。

  原来是南方拳,稳扎的下盘,上臂活动范围不大,主要是前臂拆解格挡进攻,频率有点快,基本功很扎实的样子。

  伍文定也迎上去,前后脚略微有点弓箭步,也用类似的格挡动作以快打快。

  前面看到比较多的波及还是有点类似拳击加上腿,抱摔等动作,现在看见的场面就截然不同了,今天新增加的解说也有点激动:“看,这明显带有咏net拳的痕迹,注意蓝方选手的闪身动作,拳法的劲道都是很具有实战效力的。”

  伍文定实在不是很了解这些后来的拳法,但是一理通百,心里也很想看看,就跟着对手的动作一样的回击,过了几分钟后也了然,确实是当年南方的一些拳法,有了兴致才施展一些自己当年觉得不错的南方拳动作进行对攻。

  对方明显有点愣,感觉有点束手束脚,而且越快越难受,不得不放慢自己的度,结果一慢下来,就好像两个人在台上喂招,不免少了很多杀气。

  台下的观众也不怎么闹,毕竟看上去就是外行也觉得颇有观赏性,你来我往干净利落。

  伍文定突然小声:“你这里应该吧肘部提起来一点……”说着就又把刚才用过的一招使过去。

  对手又是一愣,但伍文定的攻击已经过来,还是依言拆招,还下意识的把手肘抬了一点,结果感觉效果确实好很多。

  伍文定口中不停:“这里可以翻掌……加上脚步……不需要太快……重点是脚尖要外翻,站住了……”手中也连续不断的跟上。

  对手完全没了什么别的心思,就按照伍文定的说法一一调整自己的动作,伍文定居然还有闲情从头再来一遍,继续念叨其中一些细节加深记忆。

  对手现在算是明白自己差别人不是一点半点,而且还这么慷慨的指导自己,完全吧打斗放在脑后,沉下心来体会这难得的收获。

  台上言传身教,台下只觉得伍文定边打边唠叨,看得如痴如醉。

  孙琴还鼓小掌,转头给陶子说:“这样打多好?一点都不危险。”

  陶雅玲点头:“还多有韵律感的。”

  米玛为避免两头夹攻她,今天特别坐在最外面嘻嘻笑:“阿定好像个师傅在教徒弟……”真有眼光。

  直到比赛时间还有一分钟,哐的一声锣响提醒,那个蓝方对手才一下跳开:“我认输了,我……我想等会再向您感谢。”说着就躬身抱拳行大礼以后,翻出拳台,下去等着伍文定了。

  伍文定下来就给孙明耀拉住:“吓我一跳,以为你玩得兴起忘记时间了,等会被取消资格就好笑了!”

  伍文定确实是没有注意到时间,有点惭愧:“难得遇见个讲点拳法套路的,有点欢喜,下次注意。”

  那个拳手也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打搅,站得有点远,看着伍文定。

  伍文定自己过去:“师傅是南方人?”

  那人赶紧行礼:“我是广州来的,谢天元,今天得到您的指导,受益匪浅,非常感谢。”

  伍文定点头:“不要客气,都是练武之人,我也有收获。”

  谢天元连忙客气:“我是代表广州一家俱乐部来的,我个人和我的老板都想请您一起吃个夜宵?”

  伍文定想想也觉得无所谓:“等会吧,我可能还要打个一两场,完了如果还有时间,我们一起?”

  谢天元高兴:“那我就在后面等着您……”

  接下来就没这么友好了,一个九级面对伍文定,一开始就频下杀手,动不动就往着几个命门的地方招呼,伍文定脾气还是好,挡拆之下在他的后颈窝砍了一掌,轻声说:“你这性格,以前仇家肯定不少,我就不废你了,但是现在你力量少了一半,以后多注意养气,别太争强好胜。”把这位吓得不行,还有这样的招式?点穴么?

  无惊无险的还解决了一个九级,伍文定就只剩下一个十级的对手了。

  可是最后那个十级的就比较意外了,原来是主办方请的人,一直在房间里看直播没有出来过,最后却主动向主办方提出弃权,主办方本来不依,这位就直接说那个重庆来的拳手是他师祖!

  主办方非常诧异,带着这个拳手一起出来见伍文定,伍文定不禁失笑,原来是云松的徒弟青云子……去年在青城山一直站在旁边看伍文定和云松喂招的一个中年汉子。

  主办方有点挠头,打拳不是目的,这样就取消最后的压轴戏怎么交代?

  伍文定说:“要不这样,你去安排个车轮战,我打一圈,青云子第一个,算是表演,我也不收钱。明天的我就不参加了。”他主要是觉得也没什么看头了,没有太多国术含量的东西。

  主办方最后也只有这样了,谢天元脸皮厚,听说以后也要求上台打,青云子在一边恭敬得不行,没谢天元活泼,还想找主办方借电话向师傅报告,伍文定说都快半夜了吗,别打搅老人家清修才作罢。

  一众赌客和观众听说最后的王对王取消果然很失望,大吵大闹。解说连忙解释原因,说一位是另一位的长辈,所以根本没有可比性,现场赠送一场车轮战,赌一些稀奇古怪的项目,请各位谅解。

  伍文定正要上场,就好奇的问谢天元这是赌的什么项目,谢天元熟悉:“比如赢家上台第一只脚是左还是右,被击倒的人头朝向哪方……”

  伍文定忍住笑:“头朝着柱子呢?”

  谢天元理所当然:“庄家全收!”

  伍文定好心:“你等会别朝着柱子啊……”

  谢天元笑:“我主动下台……”

  伍文定奇怪:“这个怎么算?”

  谢天元低声:“庄家全收,我有1成……”

  伍文定晕:“你把我撵下台认输好了!”

  后面的车轮战算是观赏性颇强,伍文定少年心性,还故意挨了谢天元一拳就弹过围栏,惊起叫声一片才把小腿挂在围栏上弹回去……

  最后皆大欢喜,伍文定直接跟准备再出去采采滇花的孙明耀王家兄弟一伙告别,重庆再见。也懒得和谢天元一帮人去吃什么宵夜,约好有空到重庆或者广州相聚。告诉青云子今年暑假他们全家一起去清偿山过才算是甩掉这根一直纠缠住的尾巴。

  最终得以清净,收获大额支票数张。

  伍文定装阔气,把现金支票给每个女孩子一张:“压岁钱……”

  孙琴不要:“我不用,没什么用得着的地方……”

  陶子更不要:“昨天都拿了一小袋压岁钱了,够了。”

  米玛顾家:“我都收起来,我们去买大房子?”

  伍文定沮丧:“我辛辛苦苦去打拼得的钱你们还瞧不起?”

  陶雅玲不耐烦:“说不要就是不要,麻烦得很,快点下楼去吃点夜宵回去休息了。”

  孙琴也说:“真的拿来没什么用,难道还到处去宣传,这是伍文定给的压岁钱?我又不图你的钱。”原来这才是原因……

  米玛主动把几张支票收起来:“回头我拿去进到二部的账上,方便你调用。”

  陶雅玲一边等电梯一边还批评:“怪不得这一年来你花钱有点大手大脚的,来路不正?不应该这样……”

  伍文定只有听着。

  晚上睡觉的时候,正好轮到陶子,就给伍文定做了个总结:“我想你别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带偏了道,我们不是只有索取,你也不是只有给予,别搞得和一般情侣不一样了好不好?你这样老用钱或者消费来填补我们的生活我觉得是不对的……”

  伍文定情绪不高,陶雅玲说了一会可能也觉得自己好像是打击了小同志的积极性,又安慰:“你做得已经很好了,现在家里都还算和谐,也都还算高兴,所以你别太有思想压力……”

  过了好一会,伍文定觉得奇怪:“怎么成了你来给我做思想工作?”

  陶子咯咯的笑:“不好意思啊,习惯了……”

.品书网品书网  第二天就上路回家,米玛还是照例到了重庆再回成都,不过这次没多久伍文定就得去扎一段时间了,所以走得欢欢喜喜。

  这边从停车场开了自己的车回家,孙琴在后面清点行李袋,就把副驾的位置让给了陶子。

  陶雅玲一边伸懒腰一边感叹:“还是回家好啊,寒假算是放你的羊,上学了课不许再沾那些歪门邪道。”

  伍文定小心开车,眼睛偷偷瞟:“你这不是影响行车安全么?”

  陶雅玲撩他一眼:“看够了就好好开车……”

  结果陶子的话说了没几天开学以后,伍文定就打算偷偷摸摸的请假。

  陶雅玲真是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能这样?这是在上大学啊!”

  伍文定不思悔改:“我真有事,得去一趟河南。”

  孙琴关心的不一样:“和米玛去?”

  伍文定摇头:“她有一堆事儿呢,我就过去几天就回来。”

  孙琴举手:“我一起去!”

  陶雅玲想想也同意:“你可得把他看紧了……”

  伍文定嘀咕:“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陶子拿手拉他耳朵:“可我是真觉得netbsp;

  孙琴添油加醋:“陶子,你以后生了孩子估计会更婆妈。”有了米玛在前,现在说起小孩话题好像都没那么敏感了。

  陶雅玲说:“我这样会不会老得快?”

  伍文定肉完自己的耳朵趁势去肉她的脸:“你看都没什么皱纹,怎么可能老呢……”

  孙琴还是知道晚上睡觉的时候才问去河南哪里做什么,免得陶子听了万一改变主意要一起去。

  伍文定跟个蹩脚的导游似的:“郑州、开封、朱仙镇、西李庄两日游,从城市到农村,可能还要去少林寺一趟。”

  孙琴叹气:“又去和尚庙,你能不能找新意的地方?”

  伍文定苦恼:“那我们多去一个武当山?”

  孙琴嫌他完全没诚意,道观和寺庙不是一回事么?

  这次就不用开长途车过去了,直接又去机场,陶子在小区门口依依惜别的送两人出,伍文定反复给她叮嘱安全问题,建议干脆回学校寝室去住几天,陶子还不耐烦。

  孙琴远远的还给陶子挥手,收回身子:“一年多了,好像我对陶子也有点感情了,离开还多想念的。”

  伍文定一边开车嘻嘻笑:“所以说习惯的力量很强大。”

  孙琴看穿他:“这就是你的阴谋诡计,想让我们慢慢适应这样的生活。”

  伍文定不要脸:“其实也不错嘛,不过现在是我们两个人出去玩,就不用提起她们了。”

  孙琴的脸色是不错:“两个人出来玩是要舒坦很多……”

  伍文定献媚:“过两个月,我们俩又去参加那个服博会?”

  孙琴惊讶:“陶子和米玛不去?”

  伍文定有计划:“我们先去,等前期工作完成以后,她们再到什么地方和我们会合?”

  孙琴很开心:“那你得好好陪我玩。”

  一直到上了飞机,小姑娘的心情都很不错,平时不怎么爱吃的航空餐也兴致勃勃的和伍文定分着吃。

  郑州的机场离市中心也比较远,伍文定提前告知不用去接,他自己会在郑州和集团外派的人碰头。

  下午就在郑州街头吃的烩面,几块钱tǐng大一碗,小姑娘捧着比她脸小不了多少的大海碗笑:“怪不得你们男生在学校都是拿那么大个钢盆去吃饭。”

  伍文定笑:“我们那是无耻,盆大了,师傅就不好意思把饭舀少了,拉大对比嘛。”

  孙琴小心翼翼的尝了一下味道:“没什么辣味?还是蛮鲜的……”

  伍文定介绍:“这边平时就好吃这一口呢,晚上我们再出来吃烤串。”

  孙琴欢喜:“走一路吃一路,幸好我不怎么容易长胖,我看陶子危险……”

  郑州街头还是繁华,不过和重庆比灰蒙蒙的,真不知道怎么还得了个绿城的称号。

  就顺着二七路一带瞎逛,也没怎么买东西,看见好看的店就一起进去四处打量一下,营业员看这二位的打扮也不算穷人,就不好说什么了。

  孙琴对伍文定的扮相一直都持肯定态度,没有什么过于新插o的穿着,整齐干净就好,用她的话说就是成熟干练。

  伍文定笑:“这就是你爸的穿着风格好不好?”

  孙琴背后说人:“我就不喜欢米玛给你买那些衣服,一件比一件小年轻,那什么的,有一件还有金属链?”

  伍文定也觉得怕:“我跟她说我们是搞美术的,不是搞摇滚的,她说都是搞艺术的……好几件呢,都在她的衣柜里,我最怕她什么时候逼我一定要穿。”

  孙琴来劲:“陶子的又太严肃了点,那次给你买了一件夹克,我看给她爸穿着上班tǐng合适。”

  伍文定想起了孙明耀:“回来以后,你爸还到办公室找过我,问我是不是和米玛陶子有什么。”

  孙琴撇撇嘴:“你怎么说?”

  伍文定汗颜:“我就说关系比较好。”其实孙明耀也就顺口一问,主要是过来说这次王家兄弟还是捞了些钱,什么时候一起吃个饭,他自己也找了点,问伍文定有时间一起去黄老板的车行转转。

  孙琴抛开这些:“你自己想好怎么处理,估计我爸不难,不过我可不能当小老婆啊,他面子挂不住。”

  伍文定瞪眼:“怎么可能是小老婆,我才是最小的,你们都是大人。”

  孙琴指挥:“去那边,我觉得还是给你买两件衣服回去,顺便帮你爸和钱姨也买点什么。”

  伍文定拍马屁:“您费心了……”

  有钱还是好,两人空着手就出,到了随处逛街,买了不少东西才随便找个看起来靠谱的大酒店开房间。

  孙琴突然有点兴奋:“这是我们俩第一次在外面开房吧?”

  伍文定想想还真是:“不过有什么区别?四个人一起开房都有好多次了吧?”

  孙琴横他一眼:“别乱说,别人听见了还指不定怎么想呢。”

  到了房间,把好几个新衣服纸袋放下,洗了个澡,孙琴就要伍文定搂着她坐窗前看风景。

  伍文定把脚搭在低矮的窗台上,孙琴坐过来,让伍文定拿mao巾帮她把刚刚洗过的头慢慢擦干。

  伍文定很认真,两块mao巾轮流擦,就差把计量单位缩小到丝或者根了:“弹性还真是好,你现在每隔多久去烫一下?”

  孙琴把脸侧靠在伍文定怀里看窗外,漫不经心:“三个月吧。”

  伍文定爱惜:“三个月一次会不会伤到质?”

  孙琴说:“我像米玛那样去挑染一下好不好?”这次米玛别出心裁的去挑染了一撮暗紫色的头藏在中间,有时翻出来tǐng好看的,连陶子都是先批评后喜欢。

  伍文定笑:“这样就很好看,很适合你。”

  孙琴低声一点:“是适合你……”

  伍文定大得意:“那是天作之合!”

  孙琴自己嘴角偷偷翘起来点,懒得说话。

  天色逐渐变化,从天顶的黑蓝暮色一直到远处地平线的地方染成红彤彤的边缘,城市里的高楼建筑形成了很多的剪影。

  两个好一阵没说话的男女慢慢的沉入了黑暗里面,直到外面城市的夜光亮起,投进一丝丝闪动的光线。

  “我很喜欢这样……”孙琴的声音终于响起来,有点慵懒。

  伍文定还是不说话,手稍微搂紧一点。

  又过了一阵,孙琴才跳起来:“好吧,陪我去吃点东西?”

  伍文定站起来,嘿嘿笑:“我还以为你会赐予我点什么呢。”

  孙琴昏暗中白他一眼现没什么效力,只好伸手指去点伍文定的头:“死男人,脑子就知道这些东西……”

  伍文定伸手拉住她站起来在窗前:“我很珍惜这样的时光。”

  孙琴笑着说:“我也很珍惜。”

  出了酒店,顺着马路也没什么目的,到处走走。

  伍文定终于在一个马路口看见有路边的烧烤摊:“就吃点这个。”

  孙琴好奇:“有什么特别?”

  伍文定诡笑:“没什么特别,味道应该不错。”

  点了几串羊肉,几串腰子,伍文定还鬼鬼祟祟的自己去烧烤摊的泡沫箱子里翻了些什么。

  不一会,吱吱泛着油光的烤串就端上来,全是肉食。

  和重庆那边常见的烤串干巴巴的不同,北方的肉串总是显得肥腻腻的,不过孙琴不在乎,一手纸巾一手筷子的开吃。

  “嗯,确实味道不错,和重庆的完全不一样。”孙琴现在也越来越好吃。

  伍文定不停的推荐这个推荐那个,自己倒是吃得少。

  孙琴特别钟情切成一块一块的肥肉:“好难得,我在学校和餐馆都不喜欢吃这种肥得流油的东西,现在觉得一点都不腻,孜然味真不错。”

  伍文定介绍:“地方不同口味也不同,而且这边的羊和我们那的羊肉类型也不同……”

  孙琴奇怪:“你怎么知道?”

  伍文定笑:“我在北方也来呆过一段时间。”

  孙琴疑huo:“没有吧?”

  伍文定吃吃的笑:“进附中以前,我和几个小孩离家出走过,其实就是偷了家里的钱,本来打算去北京的,结果不知道怎么就坐火车到了郑州,开始就吃这玩意。”

  孙琴恍然大悟:“你就没安生过。”

  伍文定缅怀:“傻乎乎的,钱用完了,居然打算去抢钱,四个小孩,到处瞎转悠,寻找下手对象,还准备了刀呢。”

  孙琴惊奇:“然后呢?”

  “然后?天可怜见,我们其中一个小孩的叔叔是公安,按照一切线索,追到了这里,在街上把我们给逮住了,再晚点,说不定真做了什么不能回头的傻事了。”伍文定所以才觉得青少年的时候是最容易误入歧途的。

  孙琴难得的做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不过筷子都没放:“谢谢老天爷保佑,不然你就不是你了。”

  接下来孙琴吃了个心满意足才要伍文定把自己背回去,不是撒娇,是实在吃太多了。

  等两人洗漱完毕上了netg,伍文定才又吃吃吃的诡笑起来。

  孙琴顺手就一巴掌打在他腿上:“一晚上都在这么笑,怎么回事?”

  伍文定神神秘秘的说:“知道你晚上吃的啥不?”

  孙琴一看他这表情就大概知道点了,顿时觉得恶心得不行:“你……你……你骗我去吃什么了”

  伍文定嘿嘿的笑:“你认为是什么?”

  孙琴忽的一手抓住那啥:“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羊……鞭?!!”口气很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伍文定摇头:“不是这……”

  孙琴奇怪了:“不是这?是啥?”

  伍文定又低声笑:“再下去一点点……”

  孙琴又一阵翻胃,mao头mao脑的就给伍文定一阵拍。

  伍文定哈哈哈笑,趴在netg上方便孙琴打:“名菜呢好吃不?”

  孙琴骑他身上打累了:“你真恶心!”

  过了一会还是好奇:“叫什么来着?”手还伸过去抓那部位。

  伍文定说:“这边叫挖舀儿……不多放点孜然压不住味!哈哈哈哈”

.品书网品书网篇头求推荐、收藏、、点评、宣传  第二天起netg以后,孙琴洗完脸才想起昨晚的事情,又伸手掐伍文定。

  伍文定心情大好,昨晚孙琴先是研究了一阵那啥,又要伍文定帮她愉悦了一把。未曾胜似那啥了。

  出酒店以前,伍文定就打电话联系了这边的人手来接,因为过去西李庄还有一百来公里呢,也不好坐长途车过去,有点打眼。

  一辆很普通的小面包车很快就来到酒店门口等着,帮忙开门的小服务员很有点纳闷:四星级门口还有这样的车来接?这两位看上去也不是缺钱的主吧?这房间都没有退掉呢。

  面包车上还涂满——南光牌补气益血丸。

  伍文定和孙琴坐到后面,车上居然有三个人,前面坐俩,后面两排座位对着摆,背靠驾驶座的那位赶紧做自我介绍:“我叫次仁央巴,以前也是阿坝州的,这次集团里的南光医药公司派我过来主管这件事情,河南的这个分公司是我在打理,新申请建设的工厂我是法人代表。为了不引起注意,我们到西李庄一直都是这几辆面包车在来去。前面坐的两个也是集团派过来的。”

  伍文定点头:“低调一点好,进展怎么样了?”鉴于孙琴的大神经,伍文定不介意让她看见做什么。

  孙琴确实不觉得有什么,上车就靠伍文定身上安心养神。

  次仁报告:“围墙都立起来了,表面的水泥层也全部推掉了,然后节前就停工放假,故意在这两天才开始让人6续返回工地开始开工,也对外说是因为过net节,少了些建筑工人,这样来的十来个人全部是我们那边看起来不像藏人的。”

  孙琴可能感觉到什么,翻了翻眼皮,继续闭目不语。

  伍文定说:“推开水泥层有什么现没?”

  次仁很细致:“我们在net节前的晚上曾经用金属探测器检查过,没什么反应,但是推开的水泥层,按照您之前的方位计算,确实现一口被完全填满的井。”

  伍文定笑笑:“金属探测器其实只对钢铁比较敏感一点。井掏开没?”

  次仁很小心:“您没来,我们只掏开了一部分,没有下去,二十四小时都有人轮流守着的,是寺庙派来的人。”

  伍文定摇头笑:“等会去看看……”

  结果两小时左右才到,从玻璃窗能看见西李庄过net节的时候,好像人是少了点,也许有些走亲戚去了。

  次仁终于带了了点笑容,之前都有点僵硬:“我们介绍了不少人出去打工,庄子里人比较少,以后厂子也会尽量在这里招工,总经理的意思是感谢他们这么些年来守护这些东西,不管有没有。”

  伍文定点头肯定。

  车子直接就开进了用砖头砌起来的厂区大院,大门上还挂着一块“河南朱仙镇南光制药厂”的白底黑字牌子,成色都有点旧了,连这些细节都注意到工作还真是细致。

  外面就听见有机器声音,进来一看,好几台卷扬机,电机都开着,次仁下车的时候介绍:“一直都这样,制造点声音,免得听见什么,平时还故意让他们进来看看。”

  伍文定笑着扶孙琴下车,眼角瞟见新建的两层楼角上有个小窗户有人一直在那,看来就是高处的观察哨。

  院子站了十来个人,都恭恭敬敬的等着。

  伍文定过去一一握手,有些躬身的就干脆摸摸头:“辛苦你们了。”都不怎么敢说话。

  伍文定就干脆省了客套,走到几块篾板盖住的井口,拉开,就看到那个几百年前的枯井又浮现在眼前。

  井口被故意破坏掉,做得好像是在打桩的样子,已经挖了有两米多深,周围还每隔几米打了一个类似的坑,看来准备工作真的很细致。

  次仁胆子大一点,跟在一边说:“土其实都已经刨松了……”回头招手就让那边来人掏土。

  伍文定点头:“再掏一阵,最多一米左右,井壁上有个洞,很小,在这个方位。”指了个角度。

  次仁到井口给下面说了一声,度加快了,传出来的土又被填到旁边的坑里,没什么痕迹。

  孙琴不说话,站在伍文定背后,只是好奇的看看。伍文定怕她无聊,退后一步问她:“要不你去屋子里面坐坐?”

  孙琴嘿嘿笑着摇头还有点小兴奋,低声说:“你们在盗墓?”

  伍文定一想:“也算是,不过不怎么违法,是以前藏族庙里的东西,但是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

  孙琴问:“你待会要下去?”

  孙琴有点雀跃:“我也要去!”

  伍文定看她高兴说:“只要你能进去,就一起去吧。”

  机器的轰鸣声掩盖中,藏人们没有动用什么机械,就用小锹和铲子飞快的把土移开,很快就找到了那个侧壁上的洞口,真的不大,也就五六十厘米见方,十来岁以下的小孩子应该能进去。

  次仁一直看着的,过来给伍文定通报以后,就招呼下面的人上来休息,另外几个人围在井口外几米观察着四周。

  伍文定提着孙琴的手把她缓缓的放到井底,给次仁点点头,接过准备好的一个大型强光电筒一个步话机和一个点着火的小金属桶子,也跳下去。次仁也稍微退开一些,根本不netg口。

  孙琴站在那个洞口旁,好奇的不得了,而且井里只有他们两人,更觉得有趣。

  伍文定蹲在洞口前,先伸手推开靠在里面的一块大磨盘,这是为了防止小孩钻进去了,成年人都不一定在这么不方便情况下能推动这个东西。

  孙琴也蹲旁边目不转睛,伍文定把她拉到自己身后:“里面现在需要换气,一直封闭的……不要闻。”

  伸手用小棍子把金属桶子放进去,还得一点一点放进去,火苗开始都有飘忽,好一会儿才旺盛起来。

  伍文定把电筒给孙琴拿着:“我给你变个戏法,千万别告诉人啊?”

  闭上眼,吸口气,全身骨骼出细微的响声——缩骨,当年至空在寺里学来的苦功,老让他拿来钻狗洞行窃,其实骨头是没什么变化,主要是通过筋肉的调整,让骨骼之间的间隙变化,能个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动作,身体也更柔软。

  孙琴差点没叫出声来,捂住自己的嘴,看伍文定变得好像苗条了不少,然后低身扭来扭去的,居然就从那个小洞钻进去了。

  她自忖自己是进不去的,就赶紧趴洞口拿电筒照里面。

  其实里面不算太大,高不过两米,宽深也就两三米,在洞壁上一米多高的位置挖了不少坑,一个一个的金属器皿就整齐的放在坑里,伍文定正凭着小桶子里的火光,细细的观察这个想念过几百年的旧地。

  这个阶段的至空,还停留在金银就是钱的简单思维中,专心偷了不少金锭,金银饰也是主力搜刮对象,一些金属瓶罐主要就是用来装饰的,金锭用布包着也码在一些坑里,没有瓷器,没有字画,伍文定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些包金锭的布没有什么保存价值,就拨开取出一块,是五两的高翅锭,历经数百年,稍微用手一擦就泛出黄铜色的暗光。

  想想就蹲下来在洞口,递出去给孙琴:“明代的金锭,你先拿着玩……”

  孙琴也是看清楚里面没什么危险了,接过以后乐得不行,爱不释手的翻来覆去看,电筒都不照里面了,就专心看这个金锭。

  伍文定对步话机喊话让次仁把包装袋递过来:“没有问题,东西都在……”

  外面有点小欢呼的次仁和几个人用绳子把一扎装着海绵包装的黑袋子从井口递下来,突然觉得头上光线大暗的孙琴还吓了一跳,才站起来接过袋子,给伍文定塞进去。

  伍文定把十七个瓶罐,细致的包好,里面的饰小件也照例都不取出来,只是用海绵轻轻的塞进去固定一下,然后装进提包里一包一包递出去,孙琴把提包就放到从井口垂下来的篮子里吊上去,最后是二十来块金锭分别包裹装在一个包里,自己双手合十拜了一下,才又缩身出去。

  先把孙琴顶在肩上送出去,自己一拍井壁就跃出去。

  把数量给次仁交代了一遍,有两个带点僧人特征的先过来给他敬拜一番,才指挥人把东西装上车,最后这十来个汉子上了三辆面包车直接就开走了。

  次仁介绍他们会连夜直接赶回成都集团总部,还有不少人手沿途会加入,直到完整交给负责清理保养的僧人。他自己倒是一副大功告成,如释重负的表情。

  伍文定肯定:“你们做得很好,应该说是比较顺利的,接下来就把这里当成一个工厂好好的操作了,我还会通过集团那边提供一些产品过来生产,力求把这里真正的打造成为我们面向北方的一个生产基地和物流基地。”

  次仁跟接受了什么政治任务一样严肃:“物流公司已经在附近也征了一块地在修仓储场地了,我们一定会好好干出点成绩的。”还双手合十躬身行礼。

  伍文定也不多呆,免得遇见什么人认出这个去年来过的什么建筑学院学生。上了一辆面包车,次仁又陪着就回了酒店,叮嘱次仁几句以后就告别上楼了。

  孙琴这边上车开始就握着那个小金锭,到了房间才把手伸出来张开:“给我解释一下?”

.品书网品书网篇头求推荐、收藏、、点评、求介绍  伍文定伸手拿过那块小金锭:“事情就得从前年夏天说起了……嗯,就是你考上大学那年……”

  孙琴有听故事的渴望,连忙坐好。

  “我在草原上认识了米玛,还认识了一位高人,把毕生武艺灌顶传授给了我……”伍文定挑重要的说。

  孙琴没好气:“你是不是还掉下了山崖?那位师傅嘱咐你要好好待他的女儿?别欺负我没看过小说!”

  伍文定无辜:“好吧好吧,简而言之,我认识了嘉德集团的人,帮他们追回以前失散的一些古玩文物,这些东西都用来做善事了,上次香港拍卖的就是一些,我和米玛也一起出去找到过一些。”

  孙琴的关注点不一样:“米玛?你什么时候和米玛单独出去过?”

  伍文定解释:“去年net节的时候……就差不多这些天。”

  孙琴眼珠子转:“哦……你说过,就是米玛拔得头筹那次嘛。”

  伍文定赔笑:“顺其自然嘛……”

  孙琴懒得回话,走到netg上趴好:“过来给我捶背,在井里累了。”

  伍文定连忙过去,温柔的帮忙舒筋活血。

  舒服了好一阵,才听见孙琴的声音从被单里传出来:“你……你和她们做……有什么,什么感觉?”

  伍文定手上还是没停,继续在孙琴的背上推拿:“感觉?这个还是有个体差异吧,我的感觉肯定很好,我看米玛和陶子也还满意……”

  孙琴的声音有点迟疑:“我这样,你会不会……觉得有什么?”

  伍文定有点愣:“有什么?我可不觉得有什么,这样很好啊。”

  孙琴语快了点:“你就不想和我做什么?”

  伍文定笑:“想啊,怎么不想,不过我更想你和我一起想才做嘛。”

  孙琴问:“她们很想?”

  伍文定尽量低调:“每个人的侧重点不一样嘛,米玛就跟你说的一样,有点盲目,什么都觉得我好就好,陶子是瞻前顾后惯了,这件事就有点豁出去的意思。”

  孙琴带点酸味:“我呢?”

  伍文定想想说:“我们俩是很有感情的,其实你才是我们四个人当中最理智的一个,呵呵,有时不免想得其实多了点,我只想说,我一定会好好爱你,过节前那种错误我一定避免再犯。”

  孙琴不说话了,呼吸放得很平静的享受按摩。

  晚上睡觉的时候,孙琴有点搂得很紧的感觉。

  也没有再去少林寺了,就在郑州呆了两天,就直接飞回了重庆。

  直接开停在机场的车回家放了行李,陶子不在家,看看时间还早,中午两点过,干脆两人又假模假样的去上课。

  路上孙琴玩头:“有点想陶子吧?”

  伍文定点头:“米玛还稍微好点,毕竟这一年多经常不在一起,陶子天天都看着的,几天不见就想了。”

  孙琴难得探讨这么深层次的东西:“你说这是因为习惯还是因为感情的原因?”

  伍文定说:“应该感情是起因,习惯是巩固吧?”

  孙琴笑:“我对她可没感情,光有习惯,怎么也会有点想?”

  伍文定沉思状:“也许你没有同性恋的潜意识?”

  孙琴笑着没好气的拿自己座位上的小抱枕去打他,这是陶雅玲的爱好,她觉得开车腰眼有点空,就把家里的两部车每个座位都配了个好看的小抱枕,大家都很喜欢。

  还是把车停在画室下面,没有看见小红车,两人就去教学楼,孙琴叮嘱下课早点去接她。伍文定点着头就去教室了。

  陶子果然在这边画画,看见伍文定眉mao一挑,就打算站起来,伍文定连忙过去,绕到背后搂住她,使劲的亲了几下,画板挡住没什么声音,感觉到陶子也很热烈的回应。

  伍文定伸腿勾勒个板凳过来坐下,手还抓着陶子的左手:“好想你……”

  陶子有点红脸,小声:“我也想。”右手还试图去画画,实在是没有办法集中精力。

  伍文定就不说话了,拉着手在一边笑眯眯。

  陶子问:“事情还顺利?”

  陶雅玲也开始有点笑了:“孙孙呢?”

  伍文定说:“去她教室了,我本来喊她在家休息一会的,她说也有点想你就一起来学校了。”

  陶雅玲不领情:“我看是舍不得你……晚上吃什么?”

  伍文定耍流氓:“吃你。”

  陶雅玲有点吃不消,拿笔顺手就在他脸上画个叉,还好是水彩,很好洗掉。

  所以伍文定也不慌着去洗脸,还是笑嘻嘻的拉着陶子温度越来越高的手。

  被一把大叉对着的陶雅玲过了一会终究是有点不习惯,还是拉着伍文定出去洗脸了。

  因为采光都被两边的教室挡住了,专业教学楼的走道都有点空荡荡的,阴暗暗的,洗手台在楼道头,所以刚走到头上,陶子就转身一把抱住伍文定抬起了头。

  伍文定也有点急不可耐的ěn上去。

  陶雅玲是有点热烈,心里也感觉这两三天好像离开了好久,也许是生理期要到了。

  以前一般都是net舌动作,不自然无意识的手也在伍文定背上乱动,大腿更是贴上去自己磨磨蹭蹭的。

  伍文定给挑起了火,原本在背上的手一路滑到陶子的tún部使劲,还往自己身上紧了紧,却只换来两声低吟,没什么反对的意思,很有点火上浇油的味道。

  伍文定干脆伸手拉起陶子的大腿,然后是另一边,就把她盘在自己腰上,往楼道上走。

  本来他们的教室就在六楼,上面就是天台了,伍文定一边走一边把手顺着陶子的牛仔kù后腰溜进去动作,把门推开,一阵风倒是把陶子吹醒了。

  陶雅玲才现自己上衣都有点拉开,正盘在伍文定身上,不禁有点吓住了:“你要干什么?”

  伍文定恶狠狠:“叫吧,没人来救你的!”手上还不停。

  陶雅玲一张脸红红的带着高温,还好有点风降温,还是忍不住随着伍文定的动作呻吟了了两声:“你个死人,哪有一亲热……就要做什么的?”

  伍文定抱着她:“你看你现在这么迷人,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你啊。”

  陶子笑起来,搂住他的脖子:“又调皮……”手上愈搂得紧了:“好舒服,这风吹着……”还指挥伍文定抱她去天台边看风景。

  伍文定一边走还不满:“您这兴致怎么说走就走,把我搞得不上不下的。”

  陶子伸鼻子在他脖子上摩挲,声音很小:“老公……等晚上嘛……”

  伍文定都有点喘粗气了:“你这是叫我怎么忍得住?要不去画室那边?”

  陶子越欢喜:“那……那给你摸摸?”还把胸口给送上去。

  伍文定差点没脚软,使劲把陶子往自己身上摁,好一会才觉得清醒点:“哼!今晚上不放过你!”

  陶雅玲舒坦的一手搂他脖子,扭身看远处的风景:“没怎么上来看过,还不错”其实很一般的风景啦,只是站得高看得远,主要还是心情更不同而已。

  伍文定不凑趣:“我脸都还没洗!”

  最后可能真的洗晚了点,好一阵搓搓才把颜料洗干净,可是伍文定一张脸就有点红彤彤的了,下楼的孙琴看见了很是惊讶:“你给辣椒呛着了?”

  陶子有点不好意思:“刚才在教室我拿笔画了几下,洗干净就这样了。”

  孙琴瞧不起:“你们俩都多大了……”

  陶子不愿意自己去开车,孙琴也理解,自己把小红车开回去,还说伍文定多事买这么一个车。

  陶雅玲抓住机会拉伍文定去买菜,小两口很悠闲自在的在菜市秀恩爱,有认识伍文定的贩子还打招呼:“老见你来买菜,原来这是你爱人啊?”

  陶子很喜欢这称呼,点头笑:“买点这……那也给我拿一把。”还不讲价。

  伍文定笑。

  陶雅玲不自在:“笑什么呢笑,本来就该多吃点蔬菜……”自己后来觉得解释得多余,吃吃的笑不说话了。

  回了家就看见孙琴趴沙上:“饿死了……你们干嘛去了呀……总不会?总不会这时去那啥了吧?”

  陶雅玲不心虚:“买菜!你们出去逍遥,我在家天天吃方便面!”

  孙琴惊讶:“不会吧?平时你都做菜做饭的。”

  陶雅玲晃去厨房:“一个人就没那劲……伍文定还是你来做。”

  伍文定偷偷过去亲孙琴两下才去厨房做饭。

  孙琴就继续趴沙上等吃喝。

  突然想起还给陶子买了礼物,就去自己房间拿出来献宝。

  结果到了厨房,又看见陶雅玲挂在伍文定背上做事,看见她,陶子才犹豫着的跳下来:“几天不见,有点想……”

  孙琴拉陶子出来:“不看着你们俩还指不定腻成什么样了,亏我还这么想你……”

  陶雅玲还真不好意思的跟着走了。

  孙琴给她买了双长筒靴,陶子也还真喜欢,连说谢谢。

  孙琴坐沙上看她喜笑颜开的试靴子,不由得比较起两人的快乐谁多一点,不一会就把自己搞糊涂了。

  晚上睡觉前,伍文定先去给孙琴睡前晚安,孙琴搂他脖子撒娇:“我不许你今天过去,你会不会怪我?”

  伍文定挠头:“肯定不会怪,不过是有点为难,陶子……那我过去给她说说,一会就过来,好不好。”

  孙琴看着他的眼睛,好一会才放开说:“逗你玩呢记得明早要抱我起来,晚安了。”

  伍文定拉过化妆凳坐在netg头:“我给你唱催眠曲?”

  孙琴缩进被窝点头。

  伍文定还真低声唱宝宝晚安……或者还真有点效,孙琴牵着他的手好一会以后睡着了。

  陶子等得可真急了,书都没心思看,又没孙琴那么开得出口喊伍文定,越等越有点坐立不安,所以等伍文定终于进来的时候,一下就扑过去按在netg上,声音腻腻的:“怎么……这么久?”

  伍文定也有点急,一个翻身把陶子压在身下,就开始动手动脚……

  陶子一边配合还一边喘息着问:“说话啊……怎么了?”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

  伍文定进入的时候,两人才一起长出一口气,陶子还坚持着讨论:“怎么回事啊……”

  伍文定不说话,自个猛冲猛打,终于把陶子弄得哑口无言,最后支支吾吾,大喊大叫起来……

  总算是两人都解了渴。

.品书网品书网  陶雅玲自己舒坦了以后还责怪伍文定:“我原来都没想过我会这样的。”

  伍文定抱她去卫生间做清洁:“会怎样?”手忙着呢。

  陶雅玲乖乖的把自己扭来扭去方便伍文定下手洗:“你就走这么几天,我就很想你了。”

  伍文定得意:“我经常出去吧?怎么这次这么想我?”

  陶雅玲也疑huo:“难道是因为以前都有孙孙陪我?别碰那……痒……嘻嘻。”

  伍文定说:“不会吧?”

  陶雅玲有办法:“下次问问米玛,她经常一个人,嗯,你别说,让我那样可能我就不愿意了。”

  伍文定点头:“我也很想你呢,所以一回来就赶紧想见你。”

  陶雅玲吃吃的笑:“是不是孙孙没让你那啥,一直憋成这样了?”

  伍文定手上停了一下:“应该不会吧?有时去成都,回来也很想你的。”

  陶雅玲眼睛闪闪的:“想我什么?”

  伍文定呵呵笑:“哪里都想,特别想这样给你洗洗。”

  陶雅玲声音好柔:“洗了做什么啊?”

  伍文定“虎躯一震”:“那就做给你看!”

  两人在淋浴间里又火热上了……

  最后陶子是软绵绵的给伍文定抱回去的。

  躺在被窝里陶雅玲还是不舍得撒手:“我可说好了,不许偷偷跑孙孙那边去!”

  其实米玛不在,就没什么规矩,伍文定晚上经常两边跑。

  伍文定奇怪:“为啥?”

  陶雅玲自己偷偷笑:“我总觉得我帮你那啥舒坦了,你又去她那惹祸,等会不舒坦了又找我,我成什么了?”

  伍文定简直觉得匪夷所思:“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学着这么跳跃性思维了?”

  陶雅玲上进:“我觉得孙孙爱这么乱想也蛮可爱的。”

  伍文定好笑:“别人说女孩子住一个寝室久了,很多事情都要变一样,你这也要变?”

  陶雅玲搂紧点小咬他一口:“这你都知道……”

  伍文定舒坦的把手穿过陶子的脖子在她光滑的背上摩挲:“睡觉吧,现在身心都愉悦了……”

  陶子点点头吧自己蜷近点:“手别停……轻点……别用手掌……免得待会又想……老公真好……”

  伍文定严格掌握力度方位。

  早上才溜过去孙琴房间,孙琴醒来居然没现。

  吃完早饭,陶子开车三人去上学,孙琴拉伍文定在后面搂着,突然言:“今天老伍陪我去上课!”

  陶雅玲惊讶:“你今天上大课吧?别人好多都认识他。”

  孙琴不满:“你就别说了,米玛都说老伍陪她去上过课!”

  陶子还真不知道:“她这都跟你说?”

  孙琴得意:“我们关系好!”

  陶子没好气:“那我恭喜你了……”

  孙琴心惊差点给带开话题:“说定了啊,你倒是说话啊,装哑巴?”

  伍文定说:“我听太太安排,去哪都可以。”

  陶雅玲随手一指窗外一栋大楼:“去挂那几十层的墙上!”

  伍文定苦脸:“我们要做有意义的事情!”

  孙琴只嘿嘿的傻笑。

  到了学校,孙琴下车就拉着伍文定,陶雅玲看了看无奈:“好吧好吧,随便你们两个,不过中午陪我去画室睡午觉。”转身就自己上教学楼了。

  孙琴现在算是懂了,鄙夷:“你们俩又不做好事。”

  伍文定笑:“也不一定都做什么的,只是靠近点促进感情酵嘛。”

  孙琴挽着他往大课教室走:“祝愿你们酵出一块豆腐rǔ!”

  伍文定呵呵笑:“我觉得酵出酸奶就不错,我去买两瓶酸奶带教室去?”

  孙琴看他:“你跟陶子经常做这事?酸奶味那么大!”

  伍文定说:“她不喜欢吃,我看你喜欢,我们坐后面嘛……”

  结果还真带了两瓶酸奶两人坐在最后面角落里,孙琴自己莫名其妙的在那嘿嘿嘿的笑。

  伍文定拉拉她的手:“同学?吃酸奶不?”

  孙琴笑一时收不了,话就有点不匹配:“走开!不要!我有男朋友了!”

  伍文定要拿回手,给孙琴紧紧钳住:“真是的!不买就不买,说这么多,不就是长得漂亮吗?”自己还一只手就给酸奶插上吸管,享受非常的开始嗨……

  孙琴实在受不了他那装却装得有点猥琐的表情,劈手自己抢过来开始吸,结果声音稍微大了点,在只有一个老师说话的教室里有点刺耳。

  两人赶紧往桌子下躲,《现代美学》的老师姓严,是个年轻人,也给伍文定他们上课:“伍文定!就是你!别躲!”

  哄堂大笑。

  伍文定只好傻傻的站起来笑:“我看见您,还以为是我们的课呢……”

  严老师拿粉笔头砸他:“你又来祸害低年级同学,是谁呢?”还伸脖子张望,教室有点大,人有点少。

  孙琴这时只恨自己长得高,使劲往桌子下溜。

  同学们也一边哈哈笑,一边转过来看,还有胆子大的喊:“伍哥!不对吧,好资源都让你接管了,我们怎么活?”

  伍文定还装傻:“走错教室了?对不起啊……”就捏捏孙琴的手,只好出去了。

  回到自己教室,陶子很讶异:“怎么回事?”

  伍文定垂头丧气:“严美学把我给赶出来了!”

  陶雅玲哈哈笑:“我就说嘛,这么小的学校,谁不认识谁?孙孙还想学浪漫?哼!”

  伍文定凑趣:“学谁?”

  陶雅玲气势非凡的一叉腰:“我!”然后就忍不住笑起来。

  伍文定自己也笑:“我就是来找你玩的,待会第一堂下课我还是去等等她,免得飙……”

  陶雅玲斜他一眼:“脾气没我好吧?”

  伍文定伸手去抓她左手:“嘿嘿,都还好,都还好。”

  陶子懒得说他了,自己画画,嘴上不停:“来教室的人越来越少,还有一帮说是你叫他们在外面学电脑的。”

  伍文定用左手捶大腿:“张峰一帮兔崽子想害我吗?真是好心没好报。”

  陶雅玲卖关子:“不过他们最近拿了几张作品到系上去解释了一下,听说上面也不怎么追究了。”

  伍文定又捶大腿:“帮我的事情不早说,我也去沾沾光啊!”

  陶雅玲吃吃笑:“我去了,他们说我安排的兴趣攻关小组。”

  伍文定有喜色:“还算有点眼力,不枉我帮他们一场。”

  陶雅玲紧紧自己的左手:“给我说说怎么回事,以后上面问起来我也能说个一二三四,那天杨主任好像都很感兴趣呢。”

  伍文定就由浅入深的介绍了一下电脑三维制作的原理和现状,还顺便也介绍了一些电脑平面设计的常识,右手没空,就左手拿铅笔在陶子的画板边上画点简单的示意图。

  陶雅玲听得也有点兴趣:“也可以用电脑画画?我们家的可以画不?”

  伍文定点头:“主要是做后期辅助工作,手绘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设备有些不一样。”

  陶雅玲有兴趣:“我要试试。”

  伍文定:“我去想办法!”专业级的电子绘图板在重庆还不太好找。

  过了一会,伍文定就溜空去接孙琴下课,陶雅玲嘲笑他是劳碌命。

  站教室门外没多一会,严美学就出来,看见伍文定就笑:“怎么?陪完大的,又来等小的?”他可是上课的时候看见伍文定和陶雅玲亲亲热热坐后面的。

  伍文定嘿嘿笑:“严老师开玩笑了……”还送上一支烟,他现在都抽十多元一包的,给老师也拿得出手了。

  严美学笑着接过来:“年轻就是好啊!”悠悠然的走开了。

  后面出来的学生,有小学妹看见他就掉头喊:“琴琴,你们大官人在外面罚站呢。”

  伍文定连忙拱手致谢,不敢逆学生插o流进去,闪一边等着。

  孙琴笑嘻嘻的出来:“都怪你!”

  伍文定企图翻案:“明明是你吸管声音太大!”

  孙琴不讲理:“是你买的酸奶!”

  伍文定推卸责任:“是陶子开车把我们送来上课的。”

  孙琴呵呵笑:“下堂课可不许闹了。”

  伍文定好无辜:“我又没闹。”

  结果下堂课,伍文定就一直趴着不敢抬头,孙琴欢喜得一会拉拉手,一会靠过来把头放他手臂上,后面终于让上古代的老师给注意到了,现是伍文定又给赶出去,又让教室里大笑一通。

  孙琴终于觉得死心了。

  伍文定干脆就拿了孙琴的车钥匙,自己去市区给陶子买绘图板,顺便去公司瞧瞧。

  办公室这边其实有点忙得天翻地覆的,因为这都接近三月了,四月下旬就必须去北京参加服装博览会了,所有联动部门都激飞狗跳的。去年底就申请了展场面积,那边嫌面积要得大,还不给,后来嘉德集团出面,那边现是少数民族企业,外加有名的慈善集团,才赶紧批复。不过还是打算看笑话,民族服装从来就没有搞出过什么名堂的。

  伍文定自己设计的展场,让张峰他们做的三维效果图,加上各种施工图纸,早早就到服饰公司企划部,派了三五个人,大年还没过完就去北京打前站。因为展场的装修必须先在外面工场做好,临开始前几天才拉过去组装的,寸土寸金的展览馆可不会让你慢慢在里面装修,所以扎西这边也亲自带了几个师傅过去了。

  设计部和采购部又开始搞比拼,这次因为要展示在全国大舞台,越的跟打了激血似的,据米玛形容,两边办公室随便甩根火柴进去都能烧起来,火爆得很。

  市场部大多数人已经放出去在各个片区摸底去,仓储部6续的开始囤货,质检连部长都给甩到沿海一个加工工厂蹲点,打算博览会开始再直接去北京向老总请功。

  重庆这边就不停和各个部门衔接,和米总煲电话粥,等伍总过来批示文件。

  伍文定没那么急,前期工作都做了一年多了,现在不过是按部就班,过来看看画画圈,和米玛打个电话,屁股一拍就跑了。

  现在的电脑市场已经火热起来,很有点人山人海的意思了,不过伍文定跑了不少地方也没看见有他想要的专业级绘图板,最后无奈之下只好买个两巴掌大的回去交差,找商家要了本专业商品目录,打算去北京的时候找一找。

.品书网品书网  赶回去正好接孙琴吃饭,一顿饭给孙琴敲头好几次。

  吃完送孙琴回寝室,都到楼下了突然改变主意:“我也要去画室睡午觉!”

  伍文定理解女人的善变:“早说嘛,就不用走这边了。”

  孙琴观察他表情:“不会干扰你和陶子的好事?”

  伍文定泰然:“一家人生活,哪有那么多干扰。”

  孙琴搂他手走得紧密点小声问:“你是不是还很期待几个人一起?”

  伍文定道貌岸然的说:“怎么可能?你愿意?”

  孙琴厌恶的一把打开他的手:“想都别想!”

  伍文定笑:“我真没想。”

  孙琴奇怪的探讨:“韦小宝不是很想么?”

  伍文定啼笑皆非:“先那是人物,不代表现实状况;其次金伯伯也是另外一个人不代表我的想法。”

  孙琴放心点:“男人应该都很想吧?”

  伍文定真不适应在路上走着谈论这样的话题:“你能不能晚上在被窝里讨论这些?”

  孙琴还害羞:“晚上讨论你爱动手动脚……”

  伍文定只有哈哈笑。

  在家里上下坐惯了电梯,这边爬几层楼孙琴就撒娇,又要伍文定背上楼。

  伍文定一边背着走一边笑:“待会要是下来个老婆婆会说什么呢?”

  孙琴埋着头吃吃的笑。

  结果走到三楼真看见个老婆婆下楼,两人连忙靠在楼道角,紧紧的盯着老婆婆走过,孙琴还偷偷笑,老婆婆很奇怪这么慎重其事的样子:“怎么”

  伍文定态度好:“您看我老婆是不是有病的样子?”

  老婆婆笑:“美院的学生吧,我看你们俩都有病,呵呵呵。”说着就自己下楼了。

  两人憋了一会才开始笑,伍文定上楼梯都有点踉跄了,走到门口,还没掏钥匙,陶子就打开门:“笑什么呢?老远就听见了……”

  孙琴也不急着下来了,趴伍文定背上嘿嘿嘿的笑。

  伍文定说:“又遇见老婆婆说我们俩都有病……”

  陶子也跟着傻笑。

  孙琴过一会才溜下来:“我睡一会,你们可别太闹。”去自己的房间了。

  陶雅玲坐沙上去笑:“怎么孙太后也跟你一块过来了?”

  伍文定小声:“第二堂课我又给赶出来了……”说起来自己都想笑。

  陶雅玲觉得简直大快人心,招呼伍文定过去给她抱抱:“乖表现得不错。”

  伍文定吓得:“又不是我故意的,让她误会了不扒我的皮!”

  陶雅玲把伍文定的头搂在自己怀里:“怕什么怕,你胆子那么大。”

  伍文定舒坦点把头蹭来蹭去:“在家胆子就小。”

  陶雅玲觉得这样也舒服,就拿起自己开始看的书继续,让伍文定头躺她怀里,自己斜靠着,两人呈L型,过了一会才把书扔开点睡着了。

  两点多,孙琴出来看见很惊讶:“你们就这样睡午觉?”

  陶雅玲打个呵欠:“你们怎么睡午觉?”

  伍文定还翻身:“等我再睡会……”

  陶子没好气:“谁叫你早上起那么早。”

  孙琴也没好气:“活该!”

  晚上回家吃完饭以后,伍文定就给陶雅玲介绍这个手绘板怎么用,孙琴端盘零食在一边看。

  伍文定手上功夫不如陶子,随手画个小东西还是可以的,而且这种几百块的便宜货操作也简单,只是配合的盗版软件实在有点高端。

  陶雅玲看得兴致勃勃,等不及拿过来自己随手画点写什么的:“确实方便,不过好像笔触的形式有点少?这样调来调去的很麻烦,不真实。”

  伍文定耐心:“重庆没什么好东西卖,这种入门级都算不上,先凑合着用,熟悉手感,这次我去北京帮你买一个专业级的。”

  孙琴也看得有点兴趣:“我试试……”挤开伍文定和陶子坐一起。

  其实服装专业的写更简单一点,因为动态就那么几个,主要是体现出服装的材质造型特点以及色彩搭配,好像用这个工具更方便一些。

  孙琴连着画了好几张,越觉得有意思:“我也要一个!”

  陶雅玲节约:“这个就给你吧。”

  孙琴不屑:“我才不要你用过的二手货!”

  说完好像就意识到什么,转过来掐伍文定。

  陶雅玲得意洋洋的哈哈哈笑,拿过触控笔自己玩,还挑拨:“帮我狠狠的打,我都用的二手货!”

  伍文定感觉的自己才是无妄之灾。

  过了一个多星期伍文定就打算提前去系上放个风,免得四月份参加服博会时间稍微长点不好请假。

  结果杨主任表情好笑的看着他:“你四月份初就去参加服博会,然后月底你们班级又要到云南去写生,你这日子也太舒坦点了吧?”

  伍文定还第一次听说这个学期的写生安排,不敢多问:“写生前我一定回来……”

  杨主任问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你们班上那帮人搞的那个电脑工作室怎么回事?”

  伍文定就专业了:“现在大多的建筑画,效果图都还是手绘的,我附中都还很靠这个勤工俭学了点呢,不过现在国外和京沪等地都在开始流行电脑制作了,方便得很,做好了以后,随便顾客选择角度,这是个展的趋势,很多国外的设计院校也开设了这方面的课程。”

  杨主任有重点:“在国内专业院校开设得还不多?”

  伍文定想想:“根据我的了解,应该还很少,中央工艺美术学院好像有两个海归好像算是内行,但是教学还没有完全开展。”

  杨主任有点兴奋:“张峰他们现在有什么成果?”

  伍文定很上道:“要什么成果?很快都可以安排的。”

  杨主任笑着点点头:“去整理一下详细的报告,论述电脑设计对传统美术教育的冲击和变革。”

  伍文定点头:“结论是……”

  杨主任笑:“结论是是不是需要增加一个专业,你有兴趣带两个人来搞么?你也马上就大四了。”

  伍文定来精神:“您看是不是让陶雅玲来领头这个事?我保证和我做效果是一样,而且更好,您也知道我有时不怎么靠谱……”

  杨主任哈哈笑:“本来就是打算让她来出面的,你是真不靠谱,你说你这两年的请假条有多少?”

  伍文定做委屈状:“还有人向您打小报告?”

  杨主任说:“经常有!”

  伍文定也就不啰嗦了:“我这边会和工作室好好做点成绩,同时期陶雅玲也会交一份调查报告给您,时间大概会在七八月份。”

  杨主任挥挥手:“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了,抓紧点……”

  伍文定回头就把这个事情给陶子详细的表述了一下。

  陶雅玲没什么觉得有压力,只是觉得自己目前电脑还停留在能打打字,扫个雷,拿绘图板涂涂画画的阶段,是不是遥远了点?

  伍文定鼓吹:“时间刚刚好,这个报告只是个开头,下个学期我们就大四了。年底左右安排一次讲课,你就现场演示一些电脑绘画的技巧,这大半年时间应该够了,其实又没什么难度,本来就只是换个工具而已。”

  陶雅玲觉得天方夜谭:“就换个工具能捣鼓出一个专业?”

  伍文定跟诸葛亮一样,拿个小本子做羽mao扇:“这边我会和张峰冯雷他们尽快搞出一些高质量的建筑画,渲染作品,室内效果图,然后也会在一些地方获得某些奖项,争取年底以前以我们系上的名义出一本专业图集书或者教材,这就是重磅砝码了,到时候他们也可以一边搞公司一边当学校的客座老师,算是皆大欢喜。”

  陶雅玲静静的想了一下看着他:“你搞这么多的动机是什么?”

  伍文定曲手在胸前做拿红宝书的姿势:“弘扬美术事业贴近时代脉搏!”

  陶雅玲没忍住笑:“就知道调皮……过来,系统的给我列个电脑学习提纲,还有报告提纲。”

  伍文定乐颠颠的坐过去大桌子边写写画画,陶子顺势就靠在他怀里。

  孙琴正在电脑前玩游戏,伍文定给她装了个明星志愿:“你们是不是当着我也太亲热了点?”

  陶子现在在家脸皮是越来越厚,有从黑暗中走到阳光下的趋势:“又没什么少儿不宜的动作,我心里喜欢嘛,你也可以来,我不反对……”

  孙琴哼一声:“伍文定去给我倒饮料!”有点烦躁又不说上来为什么。

  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使劲在伍文定身上乱掐:“你说陶子是不是故意的?”

  伍文定随便她下手,还自己在netg上翻过去反过来换位置给她掐:“她又没说错什么,怎么?不高兴?”

  孙琴自己梳理情绪:“你说她是不是因为和你有那啥就有一种优越感?”

  伍文定差点笑出声,趴着说:“那个程度是稍微深点,可是也不是什么决定性的东西吧?可能相比之下她觉得当面稍微亲热一下不算什么。”

  孙琴郁闷:“她就是嘲讽我!”

  伍文定摇头:“怎么可能,那米玛有这样过没?”

  孙琴哼:“米玛就没这么多脑子!”

  伍文定惊讶:“你怎么看出来米玛没多少脑子?”

  孙琴气得笑:“从胸前看!”

  伍文定终于哈哈的笑起来:“所以说你不要动那么多脑筋嘛,来来来,我检查一下最近的动脑情况。”

  孙琴打开他的魔手:“你还骗我,你看过了一年了,才有多大变化?!米玛大了多少?!陶子都大了许多!”口气简直是愤愤的。

  伍文定赶忙揽住她在怀里:“每个人不同嘛,不过等你当了妈妈保证大很多……”

  孙琴怀疑:“真的假的?你又骗我……”

  伍文定睡意来了:“真的,来给我摸摸,不信回去问你妈……”

  孙琴不禁有点想东想西了……

篇尾也.品书网品书网  其实张峰一伙人已经在开始收入了,这专业饭吃起来就是比较容易。

  伍文定是从扎西的装修公司开始的,他们的业务员去接活,动不动就说我们可以安排设计师给你做效果图,您看着满意了我们才动工给您做,最后您照着效果图验收就成。

  张峰他们也轮流安排一个人去扎西的嘉德装饰公司重庆分公司上班,也算是接接活,结果前面两个月下来,一人得了快一千多,不禁都觉得惊喜异常,寒假都还在学校赶了一些活才得意洋洋的买了礼物回去给父母孝敬。

  嘉德装饰的做法很有点前瞻性,也很吸引顾客,不少别的公司注意到这种做法,也想跟进,但是市面上能做的人现在确实是寥寥无几,一些计算机专业的人做出来的东西根本不能看,更别说吸引人了,所以有眼力好的就逐渐联系上了张峰冯雷他们。

  张峰想了想还是和冯雷一起来找伍文定商量。

  伍文定喊他俩和自己一起开车去了办公室。

  张峰家里也是开公司的,还好点,冯雷就有点好奇,前台小姐端水上来,还有点拘谨。

  伍文定让他俩坐自己办公桌前:“怎么样?这是我现在的办公室,你们也随时可以有。”

  冯雷笑起来:“你坐那还是有点老板的样子。”

  张峰就严肃一点了:“你有什么打算给我们说说?”

  伍文定也坐正:“我你们做这些事情,怎么都可以,先依托嘉德集团接活都够你们做,积累了想自己单飞做独立公司也可以,现在外面的活你们要接也随便你们,嘉德装饰的不愿意做都无所谓。”

  张峰有点狠狠的:“你认为我们图钱就啥都不顾了?”

  冯雷还听不怎么明白。

  伍文定笑:“我们是朋友,是同学,老实说我对我自己的情况已经很满意了。希望你们也能满意,现在这事很简单,所以我觉得你们要抓住机会。”

  张峰点点头:“今年net节我算是第一次买礼物回家,我爸妈都很高兴,说培养我这个大学生总算是看到点回报了。”

  伍文定拿烟给过去,示意张峰继续。

  张峰给冯雷点上烟,把打火机扔给伍文定说:“我们现在有七个人,逐渐都能上手了,效率也越来越高,如果就这样一直接活做,大概每个人每个月能固定分到三四千了,而且随着我们的熟悉程度和市场扩大,这个报酬还会越来越高。”

  冯雷也点点头:“我们自己做了个分工,但是还在磨合,希望能有点流水线的感觉,而且现在越做越轻松,一是熟练了,二是素材库越积累越丰富。”

  伍文定吐一口烟:“然后呢?”

  张峰说:“关键就是这个然后,我想做公司,做大,做最好的渲染公司,梁家胜和小胖子刘祥生觉得这样就很好,陈龙张鲁林却还是想做设计。”

  冯雷插话:“我也还是想做设计,天天做图就好像台印刷机,虽然印的是钱,但是蛮枯燥的。”

  伍文定笑:“我帮你们分析一下?”

  张峰冯雷都点头。

  伍文定装高深,弹一下烟灰:“冯雷他们三个的思路是正确的……”

  冯雷就嘿嘿笑,张峰想说什么,还是没说。

  伍文定挥挥手:“别急着说什么,我帮你们分析下。”

  “渲染永远都只是一种手段,也许五年,十年,有了新的革命性的手段,怎么办?”

  “如果你还是梁家胜和小胖子做的作坊阶段,也就是你们的现状,无所谓的,船小好调头,去学习新技术,迎合新市场。但是你又要做大,那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一个完整的大公司是不容易进行这种根本性的调头的,而且也许这个而革命就来自于一瞬间,一个新的对手就把你们击垮了。”

  “我举个例子你们就明白了,你们都是进入大学才开始接触这些的,我们在附中其实二年级就接过这样的效果图来做了,价钱比你们现在还高,因为是全手绘的,我们那时也是新技术,全新的喷笔技术,完全抢了一般手绘的市场,可是你看现在呢?不到五年,无论效果还是效率,你们都是那时的多少倍了。所以,技法,方式永远都只是手段而不是平台,做设计才是所有展现手段的平台。”

  “当然,我也不是说一开始就设计,而是先用手段养活平台,但平台永远是根本……”

  张峰听了思考得明显多一点,最后说:“有什么直接点的建议没有?”

  伍文定下诱饵:“先搞个嘉德集团下属的设计公司吧?有的是活做,争取今年出本书,得点奖,创立一些名气,逐渐定型扩大规模,系上还有点要成立一个这样专业的意思,你们说不定还可以当点客座老师,这样在外面谈事情的时候也算是有头衔了吧?”

  张峰咋舌:“就这么简单?”

  冯雷脑子转得快:“靠!就是要我们喊你老板?”

  伍文定笑:“不是我,老板是米玛,就是那个藏族女孩。”

  张峰和冯雷一起惊讶了:“公司是她的?”

  伍文定解释:“集团结构很复杂,但是她算是代言人。”没说是代他的言。

  冯雷和张峰对看一会,把烟头摁在烟灰缸:“你不早说,就说她是老板,我们就同意了。”

  伍文定有点愣了:“先说好啊,我已经把她舀到我自己碗里了啊,别说我没知会你俩!”

  张峰马上恶狠狠的扑过来卡他脖子:“陶班呢?还有你那个什么娘子呢?上次在寝室钱看见我就知道有奸情!”

  冯雷过来拧他手臂,企图让他摆个喷气式的姿势:“你还给不给我们活路了,近两年最挂心的美女都让你给刮走了!”

  伍文定嘿嘿笑:“还……还进不进集团?”

  冯雷一边夸张的跳来跳去打算放倒伍文定,一边回答:“怎么不进?天天看心情也好啊!”

  伍文定也反应过来:“张峰你不是在和朱青青那啥?”

  张峰不松手:“就许你去锅里舀,不许别人舀?!我就还不信了,等老子成了大公司老总,还不多舀几碗?”

  一阵玩闹以后,伍文定还是把前台喊进来介绍一下,安排尽快成立公司之类的手续,具体的股份以及几个人的安排调整,就让张峰和冯雷商量着去做。

  最后还是决定在学院周围租个办公场地,正规点,也有点集团下属公司的气势。

  伍文定最后伸手给张峰冯雷:“张老板冯老板,以后就要你们多多担待了!”

  两人不给好脸色:“晚上请吃饭!喊陶班敬酒!喊你娘子来敬酒,喊老板来敬酒!”

  伍文定想想也可以,就给孙琴和陶雅玲打电话说晚上和一帮同学一起吃饭,还叮嘱她们顺便把朱青青也带过来,别人就随便叫了。

  陶雅玲不禁有点惴惴不安,这还算是第一次正面展示在别人面前,自己就偷偷给孙琴打电话商量。

  孙琴有气度:“这有什么,你如果怕人多嘴杂,我就索性再多喊点人,人一多就不打眼了。”

  陶雅玲一想也对,干脆就合计一下人头,叫央巴把他们那辆途乐给开过来给她,两部车装满,就说庆祝张峰他们成立公司,把小胖子他们几个都喊上,孙琴也在班上喊了几个女生说是搞联谊。

  晚上就在一家自助餐厅会合的,孙琴开小红车连她一块七个女生!一个接一个从那么大点的铃木维他乃里面走出来的时候,餐厅门口的迎宾差点没把眼睛掉地上。

  陶子好一点,虽然装了十个人,但是途乐比维他乃大得不是一点半点啊。

  正好二十个人,自助餐就不用什么包房了,服务员连忙拉几张桌子拼起来,围坐一起,相互随便介绍,其实都脸熟,也不用点菜,自己随便去端。

  伍文定人多就不太多话,和几个男生开始海吃,争取等会扶墙而出。

  女生话就比较多,孙琴还得意:“男女生各坐一边,像不像相亲会?”

  有泼辣点的女生就直接:“那你还是先把大官人相走,免得馋人!”

  朱青青就纳闷的小声问陶雅玲:“你家老伍和小娘子有勾搭?”

  陶雅玲不由心里一紧,还是做个鄙夷的表情:“男人不都这样?哼!”

  朱青青就点头:“那得抓紧点,男人就没好东西!”

  陶雅玲有点乐开怀,好像这样伍文定的胡作非为就没有那么严重了:“张峰还敢跟你耍花样?”

  王蕊在旁边呢:“敢是不敢,不过听说偷偷给以前高中女生写信来往呢!”

  陶雅玲差点哈哈笑,还是装模作样的问:“那怎么办?”

  朱青青没好气:“还能怎么办?把那些信都烧了,警告一顿。”

  王蕊出馊主意:“要不我们去把那个小狐狸精揪出来打一顿?”

  朱青青指着她:“你去!我提供经费!我可没那个脸皮去。”

  陶雅玲别有用心的问:“如果那小狐狸精找过来怎么办?”

  朱青青眼色一狠:“那就说不得了,一定要找几个人一起去抓破她的脸。”

  陶雅玲也乱出主意:“踢了张峰不就解决了,天下男人多得很!”

  朱青青瞟张峰一样:“再找个人还指不定怎么样呢,你是没住在寝室,最近三零七那个装饰系的女孩又去做人流了,听说那个男的从来都没去医院看过她,回来哭得那叫一个惨。”

  王蕊乘机鼓吹:“男人就没好东西!你可看好了,男人有点钱就乱来,张峰现在算是有点路子了,千万抓紧了。”

  朱青青喝一大杯啤酒,还是笑起来:“别烦我!嘿嘿,大不了一拍两散,老娘我青net靓丽,才不怕呢。”

  另外一个女生疑huo:“陶班,你家老伍是不是搞什么相亲会?你看那小妖精找的几个姐妹……”

  确实,陶雅玲带了四个同班女生来,孙琴则带了六个姐妹,十个女生坐一长边。她和陶子坐两头,伍文定和七个男生座另一边一溜排开。

  孙琴还真来劲了,挨个介绍冯雷一帮人给自己的姐妹。

  其实客观的来说,孙琴这几个女同学还是tǐng不错的,有身材有脸蛋。不过说话就有点猛,毕竟这些女孩家庭条件不错,见识也多点。

  “看来看去,还是你家官人最靠谱,我说我还是去你家做个小最合适了,你看怎么样?”

  “是啊,不比不知道,琴琴你是不是故意的,找这么些来烘托你家老伍,顿时显得老伍稳重成熟,我们班上那几个就更别提了。”

  “你也有这样的心思?我还说就我有呢,你看我们这里六个姐妹,琴琴,你干脆让你家老伍全收了得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孙琴嘿嘿笑:“你们是肥水?”

  “我们说你官人是肥水啊……”

  “那倒是,你看那小胖子一直在偷偷看你呢……”

  “我不开玩笑啊,老伍说的,他们这几个基本上就算是上路了,绩优股哦,要抓紧趁早。”

  “待会再安排点什么活动,让老娘好好挑挑!”

  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很是热闹。

.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吃得很热闹,和张峰一直在讨论吃哪些才最划算,其实他的饭量,吃什么都划算,菜是端了一盘又一盘。

  张峰也怂恿那几个没谈恋爱的抓住机会,今天上午可是才了工资,有银子支撑哦。

  伍文定诡笑:“待会吃完饭,就去找个地儿kTV,我可是尽量给你们创造机会了。”

  说得一帮男生跃跃玉试,张峰还拉着另一个有女朋友的羡慕:“单身真是幸福啊,你看我,待会就得听太后的,不敢有半点造次!”

  吃完饭,伍文定就征求大家意见:“庆祝会前半程圆满结束,现在就去找个大包房k歌,请各位赏光。”

  都没意见,学生么,最喜欢就是这样成群结队的玩了。有个孙琴的姐妹还提要求:“要有那种带大舞池能跳舞的,迪吧最好!”

  一阵商量以后就出门,三辆车全拉走,找到一家商议决定的大迪吧,这个时间还不算晚,才八点过,各种包房随便挑,那就找了个最大的包房,二十个人进去还有点空荡荡的。

  其实陶雅玲还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娱乐场所,孙琴也来得不多,在车上就给自己的姐妹说自己就是把青netg费在伍文定身上了,一点跟不上插o流。大家要引以为戒啊,笑得小红车一阵摇晃。

  有女孩熟稔,进去就打开点唱台开始选歌,伍文定还吃惊,包房都是电脑选歌了,以前还是光盘录像带呢。

  不过点酒点小吃还是熟练,陶雅玲忍不住就问:“你什么时候来过?”

  伍文定做沧桑状:“好多年前了。”

  另一边的孙琴就吃吃的笑:“小屁孩来唱什么卡拉ok!”

  进了包房,光线比较暗淡,陶雅玲和孙琴的胆子就要大点了,在伍文定两边坐着,只是没什么亲昵的动作,其他人也认识不认识的散坐着,小声聊天。

  酒水饮料上来以后,伍文定还是主动要求:“难得大家一起出来玩,请尽兴啊,我就不一一介绍了,请自便。”然后自己喝了一杯酒就怂恿陶雅玲和孙琴去点歌。

  自己却先跳出来和几个男生强行要求合唱一Beyond的《海阔天空》。

  一个女生念叨着被抢了麦,还是帮忙去选好了歌。

  几个男生一起合唱的歌,听起来还有那么回事,起码是把气氛带动起来了,好些女生也跟着摇头晃脑起来,还得到喝彩和掌声不少。

  所以等歌刚一完,女生就要求一起合唱,十来个女生一起唱《领悟》,气势非凡,气氛热烈到爆棚。

  之后的麦克风就完全没有空闲了,伍文定坐在一边的沙上,看得兴致盎然,陶雅玲在他身边收拾桌上的小吃:“以前她们叫我来k歌,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太正经的场所。”

  伍文定惊讶:“不至于吧,你都大三了还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

  陶雅玲不好意思:“大一认真念书,大二开始就被你给耽搁了,哪有时间出来玩?”

  伍文定倒在靠背上:“嗯,我有错,那我们以后经常自己出来玩?”

  陶雅玲点头:“也不用太频繁,一周或者一个月来玩玩,调节一下。”

  伍文定问:“有什么喜欢唱的歌没有,我去帮你点。”

  陶雅玲还思索了一下:“囚niao……”

  伍文定点头:“你还真是有感而。”

  还得排队到好久以后。

  孙琴终于过来坐在另一边,她一直在安排自己那帮姐妹。

  喝了一杯饮料才说:“躲在这里做什么?张芬玲还在问你们什么什么的……”张芬玲是她一个姐妹,个子也tǐng高的,tǐng八卦。

  陶雅玲笑:“排队等唱歌呢。”

  孙琴不以为然:“今天就让别人唱,换个时间我们自己来。”

  伍文定点头:“看来都喜欢出来玩,是我限制了大家的娱乐生活,我有错。”

  孙琴笑骂:“死人头!就想出来看小辣妹?”

  陶雅玲也笑,不过没觉得有看见什么辣妹啊。

  孙琴有经验:“现在还早点,再过一阵我们出去看……你可得把老伍给盯好了。”

  伍文定觉得好失败:“说得我好像禽兽,看见靓女就要飞扑过去?”

  孙琴点头:“差不多!当然一定要靓到我和陶子这个级数才会变身禽兽!”

  陶雅玲哈哈笑,主动去桌子上找了两杯混合洋酒拿给孙琴干杯。她自从尝了尝这种怪异的搭配以后,觉得很有点好喝,还找送东西的服务员仔细的询问有多少种搭配,还有些什么牌子的洋酒。

  被奚落的伍文定跳起来:“给你们展示一把,免得老说我!”

  孙琴端着喝了一半的酒杯,陶子已经一口闷了,都有点愣的看着他跑向点歌台,然后嘿嘿嘿的笑起来。

  伍文定仗着自己请客是大金主,无耻的插队点了一理查德马克思的《在此等候》。

  坐到小舞台的中央,拿着麦克风:“这歌献给我爱的人,谢谢……”下面一片口哨乱叫声,女生闹起来也很欢腾。

  前奏响起的时候,大家才安静下来,这是几个每个专业教室里最常见的歌曲,耳熟能详,不过有勇气唱的还真不多。

  “onetapart,dayafterday,and,Is1o1ygoinsane,Ihear诱rvoinete……”熟悉的声音响起,有人疑huo是不是没有关原唱?可是看伍文定又唱得认真,掌声就起来了,越来越热烈,媲美原声啊!

  伍文定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唱起来好像特别的轻松,他其实本来是想来搞怪的,可是现在现自己对音的掌控特别细腻,以前听这歌感受到的细节转折,升降都可以随心所玉的处理,不由得信心大增,干脆扮足了深情范儿,朝着孙琴和陶子的方向专心唱歌,反正她俩都是坐在一起的。

  吃完饭进了包厢,有点热,伍文定就脱了外套,一件米玛买的白色修身衬衫扎在一条牛仔kù里,斜坐在吧凳上,一条后曲蹬在吧凳脚上,另一条腿斜撑着,显得特别长。一贯的小寸头显得男人气十足,闭着眼吟唱的神情分外深沉。

  谁说只有男人才会打女人的望?十来个女生同样看得入神,伴随浪漫略带沙哑的歌声,怎能不陶醉?

  陶子低声说:“今年元旦叫他去表演节目好了。”

  孙琴恨铁不成钢:“你傻啊!自己东西放外面去光,你还嫌烂桃花不多是不是?”

  陶雅玲幡然醒悟:“对!”

  一曲唱罢,还有女生抓茶几上小装饰的玫瑰上去献花!

  伍文定接过来回赠:“祝你天天漂亮!”

  这个女生乐淘淘的转过来:“琴琴!让我去你家做小吧……”

  孙琴不耐烦:“排队排队!”众人哈哈笑。

  陶雅玲自己靠到沙上偷偷笑。

  男生也起哄,又有两个跳上去要唱英文歌,力求达到刚才的效果,被要求严格按照秩序唱歌的女生毫不留情的撵下台。

  伍文定得意洋洋的拿了一扎酒,从一头开始挨个敬酒,最后才到孙琴和陶雅玲这边来,小声而认真的说:“敬美丽的二位太太一杯……”

  陶子满带柔情的端起杯子,孙琴也笑着端,嘴上却不留情:“又去浪!”

  三个人笑眯眯的一口闷了。

  房间里的中央广播系统传来dJ充满煽动情绪的声音:“来吧!点燃你们的激情……释放……”

  孙琴跳起来,拉陶子:“走!出去看帅哥和辣妹!”

  陶雅玲新奇的紧紧跟上。

  一群人涌出去。

  包房外是环绕的二楼走廊,直接可以看见天井里的一楼舞池,一片黑暗,频闪灯和摇曳的彩灯晃来晃去花人眼。

  “嘭”的一声,一排冷焰火在dJ台前爆起来,陶雅玲给吓一跳,几束雪亮的射灯投到台边两个硕大的音箱上,两个穿得极少的女孩正一动不动摆个造型站在上面。

  灯突然灭掉,一阵爆闪,震耳玉聋的猛士舞曲象开关一样,带动两个女孩开始疯狂的扭动,频闪灯更是成倍增加动感,台下瞬间引爆,黑压压的人群也开始群魔乱舞。

  dJ的声音还不断在挑动现场气氛,孙琴好艰难的放大声音在陶雅玲耳边吼:“看见没有?辣不辣?”

  陶雅玲有点给冲击得懵:只觉得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强烈的音乐节奏是能够带动人的神经,好多人都开始不由自主的扭来扭去,不用下到舞池,二楼走廊栏杆边就有很多人随之起舞了。

  伍文定张开手臂,揽住两个女孩的肩膀大声喊:“想不想下去跳舞?”

  陶雅玲连忙摇头,孙琴自己扭扭,觉得功力还在就回吼:“陪我们下去!”拉着两人就往下走。

  好不容易在人挤人的舞池找到点空间,陶雅玲涨红了脸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伍文定只是站在那轻轻的抖脚,把嘴凑到她耳边:“就跟着节奏轻轻摇摆就是了……逐渐加大动作……对……看孙孙怎么摇……”

  孙琴就专业了,舞蹈底子那么好,摇tún,摆头,扭腰动作连贯自然,把女性的柔美和节奏体现得淋漓尽致。

  陶雅玲慢慢的能放开手脚了,孙琴滑过来动手解开她的衬衫,把陶子吓得不轻,里面就是内衣了!赶紧伸手捂住。

  孙琴在她脸上亲一口,大声喊:“土包子!”自己解开自己淡黄色衬衫的下面三颗扣子拉到内衣下打个结,纤细的腰白生生的露出来,把上面的扣子又解开,直到中间只有一颗扣子,展示出黑色内衣的上半部分,妖媚尽显。

  伍文定也惊诧于小妖精的疯狂,还伸手帮忙陶子也做一样的打扮,可把陶雅玲搞得手忙脚乱,面红耳赤。

  三个人扭了一会,孙琴看看音箱上的小妞,头脑热,把伍文定扎在牛仔kù里的衬衫全部拉出来,解开上面几颗扣子,使劲推他往前,大声喊:“上音箱!拉我们上去跳!!”

  有一台音箱已经有个喝得很嗨的女孩子爬上去了,正和领舞的女孩子交缠着热舞,带来阵阵尖叫和口哨声。

  这边的音箱也有好些人试图上去,可是实在太高,那个女孩估计都是别人抬上去的。

  伍文定也觉得有意思,笑着带两个靠近音箱,这里的声音更大,一浪一浪的震动好像要把人的心脏都震破。

  陶雅玲已经彻底不知道自己的心跳是不是自己的了,只知道紧紧的抓住伍文定的手臂,身上也不知道是自己在扭动还是给音浪震动的。

  伍文定伸手搭住音箱角,轻轻一使劲就翻上去,轰雷般的掌声尖叫声netbsp;

  小辣妹看见翻上来个帅哥,激情四溢,贴着身子就舞动起来。

  伍文定低身拉住陶子和孙琴的手,用点巧劲就把两个女孩子拽起来落在音箱上,变成四个人挤在上面。

  下面的口哨声喧闹声成倍翻天的叫,特别是看清又是两个漂亮女孩,还有更多人涌向音箱想爬上来了。

  孙琴一把挤开领舞的小妞,自己贴在伍文定身前开始扭动,陶雅玲就有点怯生生的了,不过也不放过阵地,紧紧抱住伍文定的腰,在后面尝试着摇一摇。

  远远看去就很让人喷鼻血了,两个露出腰肢的火辣美女抱着一个男的激情热舞!还有一个穿着热衣热kù的领舞愤愤不平的意图加入进去!

  孙琴在前面的动作实在很大胆,自己翻过身来背靠着伍文定,蹲下扭起,紧抿的嘴net光四射。

  陶雅玲笨笨的在身后扭扭,觉得灯光太晃眼,音乐太大声,下面汹涌的上千人群太疯狂,自己却不小心拉掉了伍文定衬衣剩下的两颗扣子,一下就把伍文定变成了赤1uo上身,闪光下结实健壮的肌肉充满阳刚气息。

  舞池里的气氛要翻天,另一个音箱上完全被这边抢走风头,不由得呆看着这边的激情演出,环绕的二楼走廊上更是跺脚的,敲栏杆的,捶门的闹成一片,还有很多人从房间里冲出来看热闹!羡慕死那个半1uo男了!

  伍文定自己倒只觉得孙孙的后背扭得实在太滑腻了,陶子的前胸又实在太充实,享受非常,直到突然现孙孙的内衣带子掉了半边,有zou光的危险,才一把揽住,又伸手抱住身后的陶子,一起跳下音箱。

  汹涌的人群挤过来,伍文定搂紧两个女孩,用手肘打开道路,走到楼梯边才让她们的脚落地。还不停有人过来拍他肩膀:“哥们!太火爆了啊!”

  孙琴趴在他肩膀上,伸出舌头tian他耳朵:“好过瘾啊!我还要去!!”

  伍文定笑着喊:“差点就zou光了,你知道不!”

  陶子也另一边嘿嘿笑着喊:“太疯狂了!我喜欢!”

  伍文定只好把两个神经病搂住往楼上挤过去……

  到了房间一片惊叹声:“天啊,你们刚才在做什么啊?!太火爆了!”

  “我都挤到了前面,伍文定你怎么不拉我上去?”

  “琴琴你刚才跳得好好,教我教我……”

  “靠!伍文定!你还会这手?”

  伍文定无辜:“我都没怎么跳,她们俩喝多了,把我当夹心饼干!”

  谴责声一阵高过一阵,换我来夹心好不好!?

  得了便宜还卖乖!最讨厌就是这种人!!!

.品书网品书网  一直折腾到半夜两点过,才尽兴的回家。

  伍文定站门口拦出租车,每个车上都有男生,如果有谁给他递眼色,他还会安排一男一女坐一辆车离开,最后才和孙琴陶雅玲开途乐回家,因为方便两个女孩子躺在后面。

  疯狂过后通常都是低落,好像刚才透支了现在的精力,孙琴和陶子都躺在后面放倒的座位上,陶子甚至都已经开始昏昏玉睡了。

  孙琴还好一点,过了一会爬到副驾驶座位上,斜靠在座位上看着伍文定开车。

  伍文定尽量让车平稳又快,还抽空伸手摸摸孙琴的脸:“玩得开心么?喜欢我们就经常来玩。”

  孙琴带点傻笑:“喜欢看你现在开车的样子。”

  伍文定呵呵笑:“你确定你现在不是喝多了乱拍马屁?”

  孙琴自己哼哼:“我是被你囚禁的鸟,已经忘了天有多高……”

  伍文定吓一跳:“刚才陶子也点这个歌来唱,有这么悲惨?”

  孙琴嘀咕:“那不然还怎么地?跑不开甩不掉的。”

  伍文定自省:“看来我还有什么地方没有顾及到你们的感受,还做得不好,怎么会有这样扭曲的人生啊?”

  孙琴继续嘀咕:“唱个歌都要管,不能抒一下感情?”

  伍文定停好车:“民主真是任重而道远啊……”下来伸手把陶雅玲抱出车厢,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孙琴在副驾伸手:“我也要抱……”

  伍文定有力气,右手抱陶子,左手抱孙琴,还伸腿去关车门,孙琴倒知道拿车钥匙滴一下。

  进了电梯,孙琴靠在另一边肩头又开始笑:“要是米玛在怎么办?”

  伍文定不为难:“背着她……”

  孙琴又吃吃的笑,伸手拿钥匙去开门。

  伍文定先把孙琴放在沙上,抱陶子去洗白白,罩上睡衣,放进被窝亲了一下,才过来又抱孙琴去洗澡。

  孙琴就懒洋洋的随他摆弄:“不穿衣服了……”

  伍文定咕哝:“那不害死人?”乐呵呵的把孙琴盖进被子里,自己三两下冲洗完毕就钻进去,搂着香喷喷光滑滑的美女睡觉。

  孙琴存心折腾他:“我晚上跳舞的时候,我背上感觉你……有好大的反应哦。”还伸手下去摸。

  伍文定叫苦:“你们都那样了,我怎么会没反应,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啊。”

  孙琴得意的握住:“嘿嘿嘿,憋死你!等会不许去陶子那边!”

  伍文定点头:“睡觉睡觉!你别扭,小心我忍不住啊。”

  孙琴不省心:“是不是因为有陶子和米玛,你才忍得住?”

  伍文定没好气:“瞎说!”

  孙琴说:“那她们说男人这个时候就全是花言巧语非要得逞的。”

  伍文定说:“那是别人,不是我和你。”

  孙琴好心:“那……那我帮你弄一下……”动作慢慢的,自己一张脸也红红的,还好关了灯。

  伍文定忍不住把手也在孙琴身上滑来滑去。

  过了一阵,孙琴小声说:“你也帮我嘛……”鼻音特别重。

  伍文定翻过身去卖力,孙琴用手摸着脸前的东西,想起那些小电影里的画面,意乱情迷之中,也尝试着用嘴去接触一下,再一下……

  好一阵两人舒爽以后,孙琴还非要拖伍文定两人都去漱口。

  等又回到被窝里,孙琴低低的声音说:“我们都这样了,还忍什么啊?”

  伍文定也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啊。”

  孙琴趴他怀里:“你就不用点强?”

  伍文定嘿嘿的笑:“你对我用强吧?我保证不反抗。”

  孙琴也笑起来:“我也不反抗……”

  伍文定誓愿:“不远了!一定不放过你!”

  孙琴还笑:“我好怕哦……”

  早上陶雅玲破天荒的过来喊门起netg了,去上课!”

  孙琴迷迷糊糊的搂住伍文定:“我不去上课!你也不许去,正瞌睡呢。”

  伍文定搂搂她:“我去看看,一早的什么神经。”

  孙琴欢乐的翻过去喊:“陶子!老伍说你神经!”

  伍文定只好出去说好话。

  陶雅玲正戴个袖套煎激蛋,拿锅铲对着他一扬:“昨晚怎么没过来?”

  伍文定苦着脸:“你不是睡熟了么?”

  陶雅玲顺口说:“你不来怎么睡得熟?”

  伍文定开玩笑:“要不一起睡?”

  陶雅玲差点没把锅铲打他脸上:“你还打这种主意?!”

  伍文定连忙认错:“开玩笑的,真是顺口说的,没这种意思。”

  陶雅玲把激蛋铲进盘子里,怀疑:“真的?”

  伍文定在桌边坐下,心满意足的开始吃早饭:“那天孙琴也跟我讨论过这个问题,我也是给她说的没这想法。”

  陶雅玲坐下来也开始吃,还好奇:“她什么意思?”

  伍文定形容:“她当时看我神情,好像我就是路边的一堆狗屎。”

  “哈哈哈”陶雅玲一边笑一边拿筷子敲他碗:“吃饭的时候别说那什么的,恶心死了。”

  伍文定点头:“她也觉得很恶心。”

  陶雅玲歪头:“米玛可能愿意吧?”

  伍文定拿筷子敲她碗:“吃饭的时候真不适合说这个,孙琴也是,大路上走着说这个,晚上被窝里再讨论嘛。”

  陶雅玲赞同:“是很奇怪,不说了。”

  吃过饭,孙琴真逃课,伍文定中午回来叫她一起去上班,顺便把扔迪吧外的两辆车开回来。

  两人坐公车过去的,孙琴现在越有粘人的趋势,今天穿得又很青netbsp;

  伍文定看啊看的眼馋,突奇想要求去买衣服,说是net天到了,该换新装了。孙琴做出勉为其难的样子陪同。

  结果还是逛的成分更多一点,伍文定要给孙琴买衣服,孙琴说自己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不耐烦了喊伍文定把衣柜换大一点,正烦这个事情呢。

  孙琴自己只顾看男装,伍文定又说自己这个样子没必要。

  两人就在商场里拉拉扯扯,南辕北撤的瞎逛,最后两人总算是一起买了套运动服,说过两天就开始天天去打篮球。

  办公室里又是一大堆等着签字的东西,时间越来越紧迫了,米玛电话也越来越多,要求伍文定早点去成都。孙琴听了就撇嘴:“假公济私,别以为我不知道!”

  伍文定打圆场:“事情真的蛮多,你看看办公室的忙碌就知道了。”

  孙琴懒得说:“以后再忙也是要回家陪我的!”

  伍文定点头哈腰:“那是肯定!”

  孙琴才稍微多云转晴:“我要去看电影!”

  出来伍文定装模作样的吩咐一番,大咧咧的就挽着小蜜看电影去了,寥寥几个职员只能把讨论老板的风流韵事当作最好的加班调节剂。

  看什么电影不重要,伍文定笑眯眯的采访孙琴昨晚的疯狂感受。

  孙琴竭力回忆:“本来以前就很想去,因为七哥的原因去得少,在练功房练的舞也没地跳,好不容易有机会!”

  伍文定笑:“很漂亮很性感……”

  孙琴扬下巴:“你才知道!下次穿短裙子去,昨天是长kù,短裙子可以带点拉丁风格,可以电tún……”

  伍文定惊讶:“这个你都练过?”不禁浮想联翩。

  傻姑娘还没想那么远:“是啊,我可以摇得很快啊,哈哈,陶子就不行,她腰部肌肉已经定型了。”

  伍文定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好……好好好。”还一个劲搓手,兴奋得不行。

  孙琴奇怪:“你很喜欢?还是你打算学?”

  伍文定口水都要出来了:“我太喜欢了……不学不学,你好好练就是了。”还是不去撩拨小姑娘了,免得自己也下不来台。

  看完电影就去打球,回家换衣服的时候孙琴还别出心裁的要伍文定带上相机,要在荒凉的足球场边给自己拍点艺术照。

  因为米玛的介绍,她和陶子后来都去买了套钩钩牌的运动内衣,自己在家欣赏过,很有运动性感气息,刚才听伍文定赞美性感,不禁还想换换风格给他看。

  结果两人在篮球场没玩好一会就开始在旁边的足球场玩照相了。

  稍微带点仰视,角度冲击力大一点,表情冷酷一点,偶尔看看没人,还把运动服拉开,露出运动内衣展示点异样的美丽,托孙琴身材和长相的福,伍文定拍出来还真感觉有那么回事,孙琴念叨着要伍文定快点去把相片洗出来,晚上就要给陶子炫耀。

  等在回家的车上,孙琴就念叨个不停:“这张不错……你好讨厌……这种也可以拍特写,怪不得你当时凑好近……不错,老娘确实很漂亮!哈哈呵!”

  伍文定也很得意:“我老婆嘛,怎么会不漂亮?”

  孙琴笑:“这倒是,你老婆个个漂亮!”特别在某两个字加重音。

  伍文定还批评:“就我们俩一起就别提她们嘛。”

  孙琴佩服:“你真够无耻!”

  伍文定笑:“我会力求做到最好的!相信我!”

  孙琴来了点兴趣:“你现在看着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伍文定皱眉:“是巨大的幸福感,成就感只是偶尔穿netbsp;

  孙琴疑huo:“是因为外表?那我们老了以后呢?”

  伍文定笑起来:“回头我可以给你看几张美女老了以后的照片,只要保持美好的心灵,一样变成美丽而慈祥的老太太,我现在都很期待呢。”

  孙琴张牙舞爪的咧嘴:“我才二十岁!你就巴望我老?”

  伍文定镇定:“老了我也这样给你拍照看你美丽嘛……”

  孙琴一下就温柔了,愁:“这腰上的皮肤估计都皱得跟树皮一样了”

  伍文定点头:“树皮皱是最能体现岁月和内涵的技法。”国画都有教过这些了。

  孙琴突然开始嘿嘿的笑:“米玛估计最痛苦。”

  伍文定请教:“为什么?”

  孙琴自己拿手做个圆球合拢的动作:“瘪了……”还很快意的哈哈笑。

  伍文定很是楞了一阵才反应过来,差点把油门当刹车踩了,笑得人仰马翻:“可……可不许……回家说。”

.品书网品书网  到了四月初,伍文定就必须去成都了,大把事情十万火急,米玛更是耐不住,三月下旬就干脆过来住了,孙琴嘲笑她硬撑个啥,早点搬回来就是了,免得还两头跑。

  伍文定就跟孙琴约好时间,大概中旬分头去北京,再跟陶雅玲约好时间如果来得及几人一起去江浙玩玩,回头两人直接去云南和写生的班级会合。

  陶雅玲只叮嘱他别再认识什么路上旅游的人就好,孙琴和米玛也点头称是,伍文定羞愧的低头,孙琴还特别提到云南傣妹很热情,要求陶雅玲要承诺负责,不然以后分她的份。陶雅玲居然还满口答应!顺口反击北京服装展美丽模特更多,孙琴的担子也不轻。

  然后米玛就和伍文定一起去成都了。

  在重庆住了几天,该解渴也解渴了,米玛还是很兴奋,毕竟又是两个人的生活了。

  伍文定不由得摸摸她的手:“你是不是因为觉得在成都我们单独过,才不回重庆的?”

  米玛点头:“可能有点。不过在一起也没什么,下半年我就搬过来了,真好。”

  伍文定呵呵笑。

  因为事情多,这次就先去公司。

  集团其他部门也知道服装公司现在是攻坚阶段,就不敢来打搅,远处围着看。

  伍文定先审视设计部和采购部的款式服装,挂货出来的效果,样式色彩他没有外行指挥内行,只是在一些辅助工作上提了一些意见,比如衣架的Logo可以再醒目一点,模特的造型可以再独特一点……就是等大老板过目以后,赶紧分别细致的熨烫包裹装箱运到北京再重新熨烫上架准备了。

  仓库现在已经66续续开始有过十万件衣服入库,随着各个协同加工厂的生产,在秋季到来前,还会有数十万件服装入库,集团那边上上下下看着都有捏把汗,这几千万的衣服一过了明年net节起码掉价一半,到时候堆在库房哭都没地方哭,到了后年就只有按照吨数卖给受垃圾的了。

  有人侧面小心的给伍老板提醒了一下,伍文定笑:“没事,卖不掉我们就捐出去嘛,保证不过季。”

  周围的人一想,也对,我们集团就是做善事的嘛。

  市场部和企划部交上来的就是大叠大叠的市场调查报告,市场运作方案,全不适合伍文定出题目,下面的人跑断腿。

  伍文定坐办公室里大体分类:“这些天直到去北京以前,我都会过来上班,文件都会细看,给大家一个答复的。”两位经理才有点唯唯诺诺的出去。

  从北京回来的准备照片也呈上来看了,扎西带着人天天蹲人家工场,还经常带不同的会馆人一道去炫耀开眼,跟一帮黑社会似的,吓得人家赶工赶期的做事,效果还不错。

  去参加展会的人员也已经确定了名单,tǐng长,大多数伍文定都不认识,设计部采购部是全体出动,其他部门也都有派人,听说版房那些打板的小姑娘听说可以一起去北京,欢喜得不行,不少都是农村姑娘,进大公司上班都是觉得多大的幸福了。

  接待人员全部是培训储备的店长,现在一共有三四十个了,米玛给伍文定形容过,一水的漂亮姑娘,还有半数以上是藏族的,站在一起不训话的时候,莺莺燕燕,很让人花眼。

  米玛说这话的时候,仔细观察伍文定的表情有没有流露出什么特别向往的样子。

  伍文定嘿嘿笑:“别这样,说得我跟色中恶魔似的。”

  米玛现在也会扁嘴:“谁知道你还会不会有什么心思。”

  伍文定决定还是明天过去给店长队训话,毕竟这些第一线的人员才是最让人注意到的。

  企划部还呈上了各种各样的印刷品,产品画册,产品包装手提袋,招商手册,运营指南,加盟申请表,加盟计划书,加盟……一堆,以及各种各样的宣传画面,其中居然有一幅准备做在高路口T型牌几百个平方的画面模特是米玛。

  米玛看他认真的看了好久,不由有点小惴惴:“你是不是不愿意我们抛头露面?当时只是……她们有套半身裙套装觉得我穿起来比较有效果,所以才。”怕伍文定迁怒别人,还是不供出来其实是陈晓娟的一套款式觉得只有米玛才最能体现,谁叫那些模特一个赶一个瘦的?

  伍文定摇头笑:“很漂亮,我很自豪,只是在想孙琴看见了估计要羡慕得流口水,下次她来成都,我们就故意从那边开车经过,你说好不好?”

  米玛也笑颜如花:“要不我们在重庆也去买一个位置?”

  伍文定哈哈哈笑:“米玛同学,你这就不好了,都欺负上门了……这张不行,喊他们回头叫徐妃青去试试,这个模特没有那种清冷的气质,叫他们安排徐妃青拿个琵琶摆姿势,绝对比这个好多少倍,顺便也给小徐点补助。”

  米玛笑:“好像也真是哦,不过小徐本来就在公司领工资了。”

  “哦?”伍文定有点惊奇。

  米玛解释:“现在她和另外三个小提琴手,每周都过来做现场培训演练,本来二胡也是找的三个人,小徐坚决不干,说她一个人一天可以从早拉到晚,也不要报酬。”

  伍文定好奇:“那你们怎么解决这个倔脾气的?”

  米玛嘻嘻笑:“晚上回家把她弄上netg狠狠教训了一顿!”

  伍文定有点瞎想。

  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就看见了徐妃青,她是知道今天伍文定和米玛要回来的,早早回家做饭等着,她自己说其实下午都可以早早回家,因为拉二胡在哪不是拉?

  伍文定也不客气,洗完手端起碗筷就开始大吃,米玛还给他夹菜。

  吃完饭,米玛泡上茶,伍文定舒坦的躺沙上才有精力问徐妃青:“这次去参加展会,你跟学校请好假没?”

  徐妃青斜坐在对面的单人沙上,点点头:“米姐有拿公司的邀请函给我,那三个学姐也一起帮我请了假的,学校其实很。”经过寒假,好像话稍微多一些了。

  米玛闲不住,又开始削水果。

  伍文定好难得当大爷:“那你的服装是怎么安排的?”

  徐妃青歪头,一个她自己可能不知道的很可爱表情:“我不知道,陈姐说是为我设计的样式,要不要换给你看看?”她也知道伍文定是服装公司老板了。

  伍文定看看米玛:“反正没事,我们也看看?”

  米玛笑:“我看过了,tǐng好看的。”

  徐妃青点点头就回自己房间去换,伍文定还在后面喊:“记得拿上二胡……”

  米玛说:“陈姐就是那个陈晓娟,还来过家里,送小徐回来。”

  伍文定点头:“她们那个常姐你看怎么样?我想把服装公司给她管……”

  米玛可不是孙琴,不会乱七八糟的联想:“你又想偷懒,不过小常不错,就看她能不能压住设计部那帮人……不过好像学历不算高。”

  伍文定哈哈哈笑:“记得好像有谁是说过,家里都要比学历的,看来这个学历还是很重要的嘛。”

  米玛有点着恼,顺势扑上去打闹,反正也不怕徐妃青看见。

  徐妃青这当口真的拿着二胡出来了,米玛也不下来,揽着伍文定的头说:“怎么样好看么?”

  是一件类似旗袍和长衫之间的连身长裙,有盘扣,立领,胸襟花等中式元素,但是侧开衩很低,腰很细,胸前还有竹兰图案的绣花,很雅,很传统又有点现代的味道。

  伍文定赞扬:“不错,真的很好看,小徐,你摆个拉二胡的姿势?”

  徐妃青坐下来:“她们教我说是要盘一个比较古典的型,我自己不会,就随意扎起来的。我现在拉一《空山鸟语》,她们说这个比较欢快一点也适合现场……”

  乐声响起的时候,灰色底纹的长衫似乎有了灵气,徐妃青一贯清冷的脸上仿佛也有了些清新愉悦的表情,随着乐曲肩部也有些略微的韵动,三个人都很陶醉。

  伍文定还注意到袖口的地方有绣上点小小的中式图案,组成了xFQ的字母变形,笑起来:“这件衣服是设计部做的吧?”

  米玛惊讶:“你怎么知道?”徐妃青也收好了二胡有点询问的表情。

  伍文定说:“采购部抓点款式还行,做这样原创的设计就还得设计部了,而且在小徐袖口上做的这个小图案,没个几年设计功底是做不出来的,很漂亮的衣服,嗯,对了,应该拍张照片寄给你爸爸妈妈看看?”

  徐妃青难得的笑起来,如同绽放了一朵冰雪中的梅花:“设计部的张姐帮我拍了一张穿戴很整齐,型也做好了的照片寄回去,妈妈很高兴,打电话来说她去洗了好多张,碰见熟人就送。”

  伍文定没遮拦:“嗯,一定是帮你找婆家了,这么漂亮,妈妈自然高兴。”

  谁知道,徐妃青没了笑脸,收好自己东西,礼貌说一声就回卧室了。

  伍文定不敢说话,悄悄问米玛:“我说错话了?”

  米玛也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不过她妈真是这个意思,还给我打电话了说的,说拜托我帮忙留意呢。”

  伍文定点头:“可能小姑娘害羞。”

  米玛想想:“是有点害羞。”

  伍文定笑:“你什么时候也害个羞来我看看?”

  米玛做害羞状:“人家都不是小姑娘了……”

  伍文定一直抱着她的:“怎么看……嗯……确实不像小姑娘了!”

  米玛狠:“我很老?!!!”

  伍文定赶紧澄清:“怎么可能,这么青net靓丽,主要是你的脸看起来很清纯,可是身材实在太成熟了……”

  米玛看着他的眼睛:“你喜不喜欢成熟点呢?”慢慢靠近过来,呼出的热气弄得伍文定脖子痒痒的。

  伍文定爱不释手:“你说我喜不喜欢?孙琴都嫉妒死了!”

  米玛晃着头笑:“哼!她就是嫉妒!她懂什么?小女孩!”

  伍文定赶紧安抚:“还是要注意团结友爱……”

  米玛又不屑了:“说说嘛,我什么时候不注意了?”

  伍文定表扬:“那倒是,继续扬。”

  米玛试图装小女孩:“有什么奖励?”还嘟嘴。

  伍文定看着这亦嗔亦喜的笑颜,有点痴,好一会才忍不住亲上去,米玛回应热烈……嗯……很热烈!

.品书网品书网  第二天,伍文定在锦雅和轻绯夜雨的旗舰店给店长班训话的时候,纵然以他有几百年老和尚的定力来说,也不得不有点窒息的感觉,太幸福了……

  这里是新开的旗舰店,面积都是过三百平方的上下楼,还是把锦雅和轻绯夜雨挨着开在一起,都在宽大的收银台上有嘉德服饰下属品牌字样的金属铭牌。

  四十二名公司自己培养的店长,整整齐齐站在锦雅的一楼,因为这边的屏风隔断比轻绯夜雨少一点,所以显得宽敞一点,门口挂上了暂停营业的小牌子,有熟客过路,门口也有人接待,可以先到隔壁店坐坐。

  伍文定现在觉得好一点了,刚走进来的时候,几十个美女一下子涌上来的感觉是有点难以想象的巨大冲击力,何况中间还有半数是带着崇敬的目光,另有少数带着看见饭票的感觉,这个传说中的级大老板年轻,帅气,有钱,看上去也彬彬有礼,怎么都是值得一试的优质饭票啊。

  两个明显是店长中的小头目,很快就排列好队伍,分列两边的美女们一起躬身敬礼:“欢迎伍总前来视察……”肯定排练过,很整齐很娇柔的声音,伍文定很想把这个安排的人拉出来打一顿,因为怎么看都觉得很像高级点娱乐场所的迎宾阵势,只是这边都是统一穿的灰黑色细条纹紧身套裙,一条斜纹白色丝巾扎在脖子上,丝巾前面还形成个兜兜,一水的丝袜高跟鞋,连型都类似。每个人的都有一块金色的小名牌挂在左胸前。

  伍文定本来想清清喉咙才说话,早上徐妃青煮的猪肝粥太顺滑,没什么痰,就只好直接言:“大家好,即将到来的工作重要性我就不多说了,下面我们直接开始工作……”

  米玛没有陪他来,早上帮他打领带的时候还别有用心:“你去玩玩,晚上如果不回来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伍文定苦恼:“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所以就是采购部的常主管和设计部的张主管陪同一起来的。

  全部都是女人,除了他。

  伍文定指挥:“张主管,你来扮演顾客进门选购……你,你两人做导购,现在开始。”

  这种现场演练是从初期培训就常有的,所有人散开靠近橱窗边,伍文定自己站到楼梯上一两级,有眼力好的去端个烟灰缸站老板背后附近,随时候命。

  张主管也很熟稔的开始扮演,常主管还主动充当男性钱包,爱理不理的一起推门进来……

  两个随机点到的导购员迎上去开始接待,介绍,赞美,揣摩,推荐,更换,再推荐,再赞美,服侍更衣,隆重赞美,照顾男性情绪,拒绝还价,吹捧男性,成交,包装,恭送……业务流程看来都很熟悉。

  两位主管走出大门又回来,伍文定率先鼓掌:“不错,从大家的表情也看得出来,都很自然,你们也都能做到,我提几个小细节,希望大家注意。”掌声立刻都停止,看着老板从台阶上走下来。

  伍文定随便指一个店长:“你来作为顾客挑选服装。”那个女孩立刻就是一个很标准的动作摆在货架边,伍文定走过去,大概一米多不到两米的距离停下。

  伍文定转头对所有人说:“请保持这个距离,不要离顾客太近,你们的姿态没有任何问题,手势也很好,不要做作,自然就好,但是就这个距离问题,请稍微拉开一点点,保持这个距离,除非有动作,可以靠近,然后就回到这个距离,总是保持这个距离,会让顾客有一种放松感,不会被你紧压,同时你刻意的后退也表现出一种礼仪,让顾客有尊崇感,请记住!”

  自然有人记录在案。

  伍文定又指挥摆姿势的店长到收银台,自己随手取下一条kù子:“包装它,已经卖掉了……动作缓慢一点……对,注意你自己上身的姿态,其他人也注意结合自己的折叠习惯总结出动作,体现出专业、细致、温柔的气质出来,不要慌慌张张的弄成一团装进手提袋就完事。”

  他自己又上去演示一遍:“知道为什么当初一定要设计这样一个宽大的收银台么,就是给你们一个折叠服装的舞台,用带有美感的动作折叠好一件衣服,装好双手递给顾客,是可以增加服装本身的价值感的,具体的动作锤炼,你们可以相互演练总结,这是我要求的第二点。”

  “第三点刚才两位做得不错,但是我要强调,切忌不要一起接待某位顾客,刚才你们是一位接待女士,一位接待男士,但如果男女走得很近,又或者两个关系很好的女性朋友一起逛,还或者只有一位顾客进来,都应该只去一个人接待,其余的人都应该离得远远的,不要干扰一对一的购物氛围,没事去假装折叠衣物,假装打扫卫生都可以,切记不要一群人围上去七嘴八舌,任何过顾客的人数都会让顾客有弱势的的心理暗示,影响顾客选购的心态。”

  “最后是神情,礼貌而高贵的神情,是我的要求,绝对不允许小本经营就不要讲价了什么的这样哀求的语言和神态,这个比较难以掌握度,怎样让顾客既有贵宾的感受,又不好意思讲价,这就是我的要求,你们自己揣摩并形成方法,展会上我要见到。”

  四十四名女性一起鼓掌,张常二位主管也觉得老板的做法抬高了自己的东西,满心喜欢。

  伍文定挥挥手:“关于展会上的工作培训,我会安排企划部来做,大体和现在的工作要求是一样的,只是面对顾客是大客户,动不动就买几十万的大客户,所以请各位慎重掌握工作方法,我也相信你们会做好。”下面又一阵鼓掌,这谁培训的?

  “我现在要强调的是针对你们未来工作的。”这下子,美女们的注意力是前所未有的高。“你们现在是公司培养出来的优秀店长,你们要认识到自己的价值,可以说,随便你们到任何一家服装公司都可以去应聘了……”张主管有点急,您这不是教人跳槽么?

  “嘉德公司会是一家很优秀的服装公司,这个优秀不光是体现在服装,店面,公司,员工,还会体现在你们身上,展会以后,你们有三个工作选择!”

  “第一个作为公司各大直营店的店长,派到各个大城市去领导工作,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就是分公司的总经理,前提是,你要具备这样相应的品牌经理能力,能够沟通商场,员工,顾客,公司各方面的关系。”下面有点小sao动,之前他们的工作也是这样安排的,只是没提到过也许还有做分公司老总的可能性。

  “第二个就是作为公司外派到有实力代理公司的品牌经理兼主营店长,薪资待遇是双份,当然如果你觉得对方实在优厚,也不反对跳槽,只是希望能好好帮自己曾经属于过的品牌做销售,多照顾一下。”这下sao动声就大了,这就是派出去的钦差啊。当分公司经理可能是很有前途,可是在这些年轻女孩的眼里不一定都是事业型的,那也很累,很有责任担当的。如果是当钦差,天天就是只是管管销售,逛逛商场,报报数据。联络各方关系,苦事累事都是代理公司处理了,轻松自在加高薪,这吸引就不是一般般了。而且接触的事业有成男士多多,如果能找个好男人可就更舒坦了。

  常姐都在笑着给张主管说:“我也想去当!”

  张主管没好气:“你现在还瞧得上?”

  伍文定等稍微安静点了才继续:“第三种就是你们自己做我们公司的专卖店,自己当老板,公司会把加盟条件按照最优惠的提供!”

  哄的一声就闹起来了,哪个女孩子不愿意自己当小老板?这种背靠大公司的专卖店做起来最轻松,主要就是没有资金一般拿不到大公司的代理权,也怕被不靠谱的服装公司骗钱,现在这个自己熟门熟路的产品和公司,怎么都有成把握做好的,毕竟天天自己卖着的,可比谁都清楚。好些女孩子都激动起来,相互讨论,场面有点混乱。

  伍文定终于咳了几声,场面才安静下来:“一切都在展会之后进行选派和安排,你们每个人在一周之类写一篇不低于两千字的个人想法上来,你,你收好之后交给常主管,尽快给我,没有的取消参与资格。散会……”就跟个老师布置作文一样说完,赶紧带上两个主管逃离这个气压比较高的地方。

  可能有心思重点的看出来老板年轻好说话,胆子大大的追到门口喊:“伍总要经常来指导我们工作哦……”后面大片笑声。伍文定不敢回头,招招手了事。

  一大圈女孩子才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自己的前途,帅气的老板。两个小组长还是称职,赶紧把暂停营业牌子取掉,把不当班的女孩子们赶到楼上库房去。

  常主管和张主管上车以后拍马屁:“没想到伍总还这么了解销售细节……”

  集团的奔驰车配了司机,因为是两个女性,伍文定就坐前面副驾,两个下属反而在后面。

  伍文定笑:“回办公室以后,下午你们俩分别来找我谈话,时间无所谓。”

  两人连忙点头称是。

  伍文定中午是和丹增一起吃饭的,丹增顺便说了下西李庄古玩的情况,数量不少,零零碎碎的,几百件。现在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资金需求,就打算先存放在寺庙,随时听候伍文定调遣。

  伍文定小农意识比较严重:“一直放着是不是有点不划算?叫他们弄百把件出来搞个巡回展览,收点展览费?也顺便打点名气,找专家炒作一下,以后卖的时候也好卖高价。”

  丹增点头:“好主意!我回头就给他们说,以寺庙的名义搞展览!”这个老丈人最经常说的就是好主意,只要伍文定说的都是好主意。

  丹增也问起了在昆明参加拳赛的事情,说云南会馆的人非常敬仰,这边集团不少人听说了也非常热烈,希望上师能培养一帮徒弟出来。

  伍文定摇头:“别的或许好说,这种有战斗力的事情,有民族这个头衔就不是好事了,这样吧,让他们搞个保安公司,大概一百人左右,汉藏比例各一半,先请青城山的云松道长或者他的徒弟培训一下,挑出其中有天赋的十来个我会指导一下。”

  丹增不吃惊云松道长是怎么回事,只点头照办就是了。

  最后才说到今年基金会的资金需求如果还是去年那样的数量基金会本身就没什么问题,如果规模要翻番,各公司的红利就可以调动过来,如果需要实在巨大才重新搞拍卖,上次青城山的也大多数没有拍卖。

  伍文定呵呵笑:“所以才抓紧时间早点出去圈点钱嘛,都闲了几百年了。”

.品书网品书网  服饰公司办公楼已经完工,伍文定的办公室已经迁到这边的顶层四楼,按照米玛的一贯风格,又是硕大的办公室空间,足有两三百平方,后面还有一间卧室和卫生间。米玛更是假公济私的把基金会办公室迁到服饰公司来,她自己更是明目张胆的把自己办公室设在了伍文定办公室里面,还抢先霸占的在卧室里面的衣柜里挂上自己的衣服,宣告自己对伍文定的所有权。

  宽大的办公室,有两面墙相交的墙都是落地玻璃,伍文定的办公桌是张类似他们重庆家那种大桌子,肯定是米玛让人订做的,她自己是个稀奇古怪的大吧台,她坐在里面就好像吧台里面的调酒师,背后的墙上还真有很多瓶瓶罐罐,她的柜台里面还有电磁炉,水槽!然后就是米玛到处去选的大木头根雕桌子,几把根雕凳子围在周围,加上屏风,博古架,石槽鱼缸,高高低低大大小小的绿色植物,很有新时代设计风格,在伍文定眼里,完全就是乱搭。

  伍文定进到卧室里面去看,门是暗藏的,滑开以后,全黑色深绒地毯,一张白色松软的netg,一个白色大衣柜,巨大的落地玻璃,挂着浅咖啡的窗帘,干净整洁,和外面的花里胡哨完全两码事,衣柜里他和米玛的衣服都有准备,米玛还偷偷的笑着介绍:“找外面的人来做的内装修,不许别人知道。我把钥匙藏在外面的画背后。”

  伍文定看了就好笑:“你搬到重庆以后还有多少时间过来办公?”

  米玛振振有词:“面积这么大,空着还不是空着,平时可以给人参观嘛。”

  伍文定奇怪:“办公室有什么好参观的?”

  米玛嘿嘿笑:“你不在,各个寺庙经常来人,都是要去参观的。”

  伍文定忍不住翻白眼。

  伍文定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真有点不习惯,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以前看见有些外国的影视作品里面,那些中年老板可以在办公室打高尔夫球了,只好高声喊米玛给他泡杯咖啡过来,感觉好远。

  采购部主管常韵先来老板办公室报到,米玛端了杯水过来,坐回自己的吧台看文件去了,她的座位都是吧凳样式的,古里古怪。

  常韵没什么紧张的,估计是经常和老板娘出去逛街,所以还算平静。

  伍文定一贯的开门见山:“我打算这次展会以后,内聘你作为服饰公司的总经理。”

  常韵马上就不平静了:“伍总,我就初中毕业……”

  伍文定笑:“给我个决心,能不能管理好这家公司?”

  常韵不出声,坐那运气,伍文定也不催,自己翻翻市调报告,拿笔在上面圈圈画画。

  起码有半个小时,常韵嗫嗫嚅嚅的说:“伍总……先说好,我做得不好,你不能炒我鱿鱼……”

  伍文定笑:“你做不好,公司就要垮了,你还有位置?”

  常韵带哭相:“您别吓我……”

  伍文定说自己的决定:“你做总经理,张熏做主设计师,生产部,企划部,市场部都要看今年的运作决定主管是不是需要换人,其他部门暂时不用动,既定的方针政策都不用变,我说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对内注意团结,对外泼辣大方,整个嘉德集团都是你的靠山,你怕个什么劲?”

  常韵终于理出点头绪:“那我有什么都先请示您……”

  伍文定点头:“小事不用请示,平时有不清楚不知道怎么处理的就去找集团董事长。”董事长就是丹增,多年的生意人了,老练得很。

  常韵终于鼓足了勇气:“那您答应不炒我鱿鱼我就当……”

  伍文定眯眼:“你还是不是常韵?平时那么泼辣的。”

  常韵低头玩手指:“那才几个人,担子也就那么大,拿货我都做了快十年了,没什么不一样,这做总经理……”

  伍文定批评:“拿出你的脾气来,好好做,难道你不愿意做个大企业老总?”

  常韵还是低头出蚊子声:“我愿意。”

  伍文定鼓劲:“大声点!”

  常韵用尽力气出小猫声:“我愿意!”

  伍文定看来不能逼她了:“好吧,我会在展会以后宣布调整,你就自己一个人知道,好好做准备,多看点书嘛,去买几本企业管理的傻瓜书看看,又不难。”

  常韵要哭:“我又不是您。”

  伍文定不耐烦:“我真看错你了,去吧去吧,好好看看书,不懂就去找董事长请教。在北京期间你就跟着我,看我怎么做的。”

  常韵拖拖踏踏的起来:“您不是逗我玩吧?”

  伍文定真不耐烦:“还有展会以后让陈晓娟接替你的主管职务,你要注意帮她服人。去去去,回你自己办公桌好好想,有空写份报告给我,不低于两万字。”

  看来两万字的作文彻底吓住了常韵,赶紧一溜烟跑了,都没有给老板娘告别。

  米玛的声音从好远的地方传过来:“你说你让她升职,集团内部或者外面的人会不会传说她是你的小蜜?”

  伍文定笑骂:“别乱说!人家还没男朋友!”

  又过了一会,张熏才怕兮兮的进来,主要是躲着看见常韵失魂落魄的回办公室了,过去问她又啥都不肯说,只会两眼无神的看着桌子。

  进来看见老板娘也在,心里也算落下一块大石头,可是另外一块又提得天一样高。

  伍文定看不得下属一副怕狼怕虎的样子,连忙直奔主题:“这次展会以后你好好的总结产品结构,把设计部交给那个小钟管理……”

  一不小心就现张熏误解了他的意思,一张小脸刷白,赶紧说后话:“你把设计部和采购部全部统领起来!”

  张熏心情跌宕起伏差点没心肌梗塞,还多管闲事:“那……那常主管呢?”

  伍文定说:“我打算让她当总经理,你和她就是公司的两个最高领导,好好做,别让我失望。”

  张熏看起来胆子可能要大点:“那您?”

  伍文定没好气的笑:“我当太上皇!”那边米玛也传来忍不住的笑声。

  张熏正常得多了又开始担心:“公司是不是要缩小规模?”

  伍文定指指落地窗外面:“你看这个规模是要缩小?别想多了,我还是会看着的,你们好好做就是了。你是北服毕业的吧?”

  张熏连忙坐正点头。

  伍文定解释:“你要做的就是把握整体的风格走向,设计部和采购部还是按照现有的架构来做,你要花十二分的心让公司的产品在你手里走得越来越稳定和大气。小常有眼光有冲劲但是没底蕴,你要好好配合她,有什么不同意见摆出来谈,谈不拢就找我。”

  张熏连连点头,才毕业三年,看着就可以在这个年产值几千万,马上就过亿的公司做主设计师,这得让多少还在勉强画画图的同学羡慕到死啊。

  伍文定又安排作文:“事情先不要对外说,小常是不敢说的,如果我听见了风声肯定是你泄露的。展会完成以前写一份两万字的报告给我,谈谈你的感想,这决定你的薪水和分红。”

  张熏胆子大的嘀咕:“凭什么就认为常韵不会说?我就一定会泄露?”

  伍文定气得笑:“你还没答复我做不做?”

  张熏一tǐng胸:“为什么不做!我有信心做好,和常……常总也会配合好!”

  伍文定挥手:“好!记得别泄露啊,记得交报告。”

  张熏乐呵呵的躬身行礼,还给老板娘一个飞ěn才红光满面的出去了。

  米玛游弋过来笑:“我现你怎么到处布置作文?”

  伍文定说:“文如其人,那么多人,我哪有时间挨个去谈话去察言观色?看文章就知道这个人有什么眼光,有什么胸襟了。”

  米玛拿签字笔顶自己下巴:“如果找枪手写呢?”

  伍文定笑:“写得不好没用,写得好的我自然会约来谈话,三言两语就可以推敲出来了。”

  米玛盲目:“那倒是,谁会在你面前玩得过小花招?”

  伍文定哈哈笑:“到时候这个办公室给不给常姐?”常韵二十七了,确实比他们俩都大,张熏二十五。

  米玛一口回绝:“不行,我花了这么多心思!”

  伍文定看看四周:“那这里就是我们的办公室了,不限于服饰公司和基金会。”

  米玛了解:“你又打算做什么行业?”

  伍文定点头卖关子:“这次把基地放重庆了,免得我们俩经常跑过来。”

  米玛不介意:“跑跑也没什么嘛,就当我们俩出来度蜜月。”

  伍文定嘲笑她的汉语能力:“蜜月是指结婚后那一段时间的。”

  米玛不害羞:“我觉得和你单独一起出来就是度蜜月。”

  伍文定小感动,伸手拉她:“谢谢你……”

  米玛顺势就倒在伍文定怀里,嘴上理所当然:“本来就是,她们天天和你在一起还不珍惜。真该叫她们也来呆一个月!”

  伍文定抱着米玛滑过自己的大椅子到窗边,指着外面各种各样的厂房:“我们这样是不是很有意思?”

  米玛明白:“嗯,一定会帮到很多人,很有意义!”

.品书网品书网  坐了一会,米玛就看表:“可以去看看拍摄现场了。”

  实际上给伍文定配了三个秘书,在伍文定不在的时候分别负责服饰公司,基金会和集团事务的工作安排,不过这个时候没谁敢进来提醒伍总行程安排,只有等米大秘书话。

  伍文定其实真不知道下面怕成这样,主要是集团一帮平时咋咋呼呼的老总都很恭敬,连带职员越把他想象成大恶魔。

  伍文定就和米玛一起坐车过去,现场是找的一家大型高档家具商场,算是和嘉德集团有往来,企划部过去就一口谈定,很热心的提供给场地,还派了好几个保安提供清场服务。

  六个年青靓丽的外国模特在现场等着,之前一共提供了十来位模特的试装照给伍文定在重庆初审,都是企划部和集团公司在深圳拍摄的,因为都是找的国外模特,香港很多随时可以过境的备选模特。

  伍文定还是有眼力,现场先要求摄影师和模特随便按照大概要求拍一组,他根据同步的数码相机的效果,做出了一些光线和动作的要求,并叫过企划部,对后期制作提出了他的构图看法,这边连忙一一记录。

  几位模特早就听说这家公司的老板年轻多金,还以为会有什么愿意或者不愿意的事情生,结果,这个确实看起来很入眼的年轻人,匆匆忙忙,最多呆了一个小时就祝大家拍摄愉快,并提醒公司助理去找两台取暖机,免得模特换衣服的时候受寒,就和那个据说也是高层的美丽火辣女孩一起走掉了。

  有员工好奇的从楼上的窗户去看老板的奔驰车,却现一直停在楼下,不由得愈害怕,老板是不是躲起来监视还是别的什么……

  其实伍文定就是带着米玛下楼开始认认真真的逛商场了,细致到几乎是每家品牌店铺都进去仔细看看,坐一坐。

  米玛轻声:“想做这个了?”

  伍文定点点头:“应该是吧。”

  米玛不奇怪还是问:“为什么呢?”

  伍文定笑:“服饰公司我有把握赚钱了,不过本身没有带动和改善多少人,只是为了找快钱生血。做这个行当需要的人就比较多一点,可以多养活些人。”

  米玛搂紧点,骄傲:“嗯!”

  伍文定笑起来:“小姑娘真好骗!”

  米玛白眼送给他。

  这家商场看完又去附近的商场看,一直到晚上打烊才意犹未尽的出来。

  早就通知司机把奔驰车开走了,两人就好像一般情侣一样步行搭车回家。

  两个人毫不觉得羞耻的回家吃徐妃青做的饭,徐妃青好像也一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伍文定快吃完的时候才说:“明天下午不用煮饭了,我们一起到外面去吃。”

  徐妃青还给他盛汤:“您和米姐一起去吧,不用管我。”

  米玛笑:“一方面是吃饭,另一方面是做事,有一组服装照片伍哥觉得让你去做模特比较合适,就想叫你在餐厅拍照。”

  徐妃青轻轻点头:“哦。”

  伍文定想想还是说:“你如果觉得我算是擅自为你做主或者你不愿意,也可以不去的,没什么关系。”

  徐妃青摇摇头还是没什么情绪:“没关系……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去拍照,没有什么问题。”

  米玛对伍文定做个鬼脸才对徐妃青说:“我们去吃西餐……”

  徐妃青终于有了点慌张的神色,没说话。

  伍文定笑着摇摇头,不知道这个小徐有什么心事,总是不太融入所有人的圈子。

  第二天下午,伍文定处理完事情才直接到约定的流金岁月西餐厅,米玛已经自己接了徐妃青开始拍摄了。

  金碧辉煌的餐厅里面,雪白的餐桌,闪光的餐具,金色的烛台,漂亮镂花的餐盘,到处都反射出雍容华贵的气息。

  徐妃青穿着一身带点怀旧气息的裙装,左手手指迟疑的搭在桌边,低眉沉思,闪光灯不停的闪起,几个拍摄助理拿着反光板换来换去的移动,米玛偶尔称赞一声。

  伍文定看了看出来的几张拍立得样片,确实符合他对锦雅的服装定位,清冷的气质对比着华丽场景,越有一种出尘的孤傲和高雅,应该能吸引到很多人吧。

  徐妃青的拍摄很简单,换好衣服出来,助理扶着她走到某个位,帮她把手脚放好,她自己调整一下,按照摄影师的要求扭扭,似乎就有一种天然的美感。

  因为整个拍摄过程她从来不直视镜头,几乎所有的动态都是低头,更有一种夺人心魄的沉默感。

  最后拍摄提前在餐厅的高峰营业时段前完成,负责拍摄的是成都本地有名的商业摄影团队,很感满意,赶紧收队回去准备后期制作,公司和企划部的几个员工也一起过去监督工作进展,时间很紧了,主要就是老板来得太晚!不过没谁敢埋怨。

  三个人就坐在一个围起来的角落里进餐,米玛和徐妃青坐一起,小声给她解释进餐程序,伍文定就自己斯条慢理的喝汤,还多事的拿过米玛的牛排帮她全部剔开切成小片,米玛甜蜜的白他一眼,端给徐妃青,说是牛肉片,叉着吃。

  伍文定又多事的把蔬果沙拉拌好,端过去给米玛,接着是盛好的汤,撕好的面包,掏出来的奶油蜗牛,殷勤得很。

  米玛笑眯眯的接受了,还经常有礼貌的表示感谢。

  徐妃青很没有存在感的慢慢吃牛肉片,偶尔接受米玛弄给她的各种佳肴的时候也表示感谢。

  最后终于对冰淇林表示了喜欢。

  产品画册没两天就提供出了样本,上下都很满意,特别是听到大老板也很满意,企划部简直是有脱胎换骨的轻松感。

  又过几天不到十天展会就要开始,有些人员已经开始出,为大部队定酒店,定场地,准备交通,安排媒体,各种各样的事情有得做。

  丹增也安排北京的珍宝展同期展开,媒体宣传都以“嘉德·锦雅元明代珍稀饰品展”冠名,并且四处放风嘉德集团将会在合适的时候拍卖部分饰作为慈善基金。

  伍文定也得出去北京,米玛坐镇成都,因为最多二十天以后,暴风骤雨一般的销售扩容即将开始,所有仓储和销售、物流环节都在不停演练,只有米玛有资格作为总指挥将和伍文定保持同步netbsp;

  和大老板一起出的几乎都是女性,二十位店长,常韵,张熏,还有徐妃青和三位小提琴手。

  飞机上常韵识趣的把徐妃青安排在老板身边。

  伍文定也没什么话给徐妃青说,安全带都是常韵帮着系的。小姑娘只要求坐在窗边,一直莫名其妙的趴窗户上不说话。伍文定不由得略带恶意揣测:学艺术的都有点不正常!没有想到其实服装公司上下都这么看他,只有设计部都自认为和老板都是一样学艺术的,得意一点。

  经过了云层平静下来,徐妃青的奇怪行径才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坐在那出神。

  伍文定看书,偶尔转过去看看她,外面的阳光透进来,侧面的轮廓很美,可就是神游天际,不落人间,不由得好奇:“你在想什么”

  徐妃青稍微把脸朝向他一点,还是低眉顺目的,看来她就是习惯不让人看到她的瞳仁。

  “没想什么。”

  “嗯……你在学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同学没有?”

  “没有。”

  “为什么呢?”

  “一个人生活在这个社会,是不可能孤立的,你不会永远不离开你的父母,又或者我们,你要有自己的朋友,同事,爱人,家庭啊?”伍文定象个循循善诱的小学老师,教育专业不是白念的。

  “不想说,嗯,那就算了,我也只是顺口问问,你继续……”

  “他们……他们都不是瞎子……”迟疑了一会,徐妃青才慢腾腾的说。

  伍文定给吓一跳:“谁告诉你,你的朋友就得是盲人?”

  徐妃青把头扭向窗户一些:“我师傅。”

  伍文定楞:“也对,你手艺这么好,应该是有师傅的,他真这么说的?”

  徐妃青想想可能觉得对伍哥说没什么关系:“师傅也是盲人……”

  伍文定不由心想这老瞎子可真祸害人,还是应上:

  徐妃青难得的长篇叙述:“师傅是流浪到我们那的,在路边拉二胡,我觉得好听,出去坐他旁边听了两天,他听我走路知道是瞎子才主动收我做徒弟的。”

  伍文定有兴趣:“听起来跟小说差不多。”

  徐妃青回答:“我没有看过小说,经常听人说起,很好看?”

  伍文定觉得小姑娘终于有正常点的沟通了,不错不错:“还不错,有空我可以给你讲讲故事,我是故事会高手!”

  徐妃青顿了一阵,好像在犹豫是自己讲还是先听个故事,最后还是忍住:“下次听你讲,这次我先说完……”

  伍文定也想起不是在开导小姑娘么:“你继续……我就爱打岔……”

  徐妃青就继续:“师傅只有一个人,但是他说以前他是和三个人一起的,两个二胡,一个三弦,一个算命的,一直都相依为命在江湖上行走,其中是一个女的,后来老了老了就都死了,接二连三的都死了,他自己没过多久也死了。”

  伍文定问:“你为他送的葬?”

  徐妃青摇头:“他说他要死了,就把二胡给了我,自己走了,我问了妈妈,他往山里去的,那边都没人……”

  伍文定才跟听故事似的:“就这样了?”

  徐妃青点头:“师傅经常说的就是人心叵测,我们看不见,所以只有瞎子才是瞎子的眼睛,只有找到瞎子才能找到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家。”

  伍文定自嘲:“我还以为我们是你的朋友呢。”

  徐妃青没什么急切:“你和米姐是恩人,我只有祝愿你们幸福,来世再报。”说得轻描淡写,确实字字恳切。

  伍文定问:“你的父母呢?他们也愿意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吧?”

  徐妃青摇头:“他们也是恩人,我很感激你们,就是因为你们让爸妈终于解脱了,我知道他们因为我太辛苦了。”

  伍文定觉得交谈有朝着苦情剧的方向展,纠偏一下:“你在集团工作也算是独立了吧。每年拍拍照片,平时自己钻研二胡,如果喜欢演奏也可以到集团开的茶楼或者咖啡厅表演?”想想回头随便开个茶楼也不难吧。

  徐妃青还是摇头:“那是你们对我的帮助,我不能一直受着。”

  伍文定觉得慎重了:“那你有什么打算?”

  徐妃青咬咬net,下了下决心:“我想最后请您和米姐帮我一次。”

  伍文定不答应:“你先说来我听听。”

  徐妃青说:“我想去江浙一带找人,听师傅说那里有不少瞎子一起结伴生活。”

  伍文定觉得匪夷所思:“那是解放前吧?你师傅是老古董了。”

  徐妃青意志坚定:“我一定要去看看,找一找。”

  伍文定啼笑皆非:“小时候你爸妈没有带你去特殊学校看到别的盲人孩子?”

  徐妃青终于低下了一直昂着的头:“他们都不会二胡和三弦……也不会算命!”

  伍文定觉得她这十多年教育是白教了!

.品书网品书网  后来伍文定也没有劝什么,这小姑娘就是个犟牛,何必自讨没趣。

  不过徐妃青明显话要多一点了,还难得主动要求要听故事。

  伍文定随口讲了个射雕英雄传,一开篇没多久就说到有个瞎子梅风,才突然觉得好像不太好,这不是歧视盲人是反面角色么?

  小姑娘却很认真,听见有瞎子更细致,一个劲的然后呢然后呢?

  伍文定就开始瞎编,梅风瞎是瞎,找了个正常人当老公,和和美美……

  徐妃青听了一阵撇嘴,很少看见她这样的表情,很有趣很漂亮:“这写书的乱说,怎么可能对她这么好?都不知道瞎子想什么!”

  伍文定晕倒,座位前两个一直听老板讲故事逗小妹妹的店长终于忍不住,哼哧哼哧的笑起来,伍文定越不好意思,草草收场。

  徐妃青意犹未尽,可能也觉得自己打击了说书人的兴致,有点道歉的说:“下次您给我讲故事,我保证不乱说话。”

  伍文定点头,醒觉别人看不见才赶紧说:“好好好。”

  在飞机上吃过午饭就到了北京,一出机场,孙琴就扑过来了,她算好时间过来的,在机场等了两个多小时了。

  伍文定正跟常韵说事呢,徐妃青的棍子给装托运行李了,神态自若的牵着他的衣角,都给扑过来的孙琴吓一跳。

  这两女的孙琴都见过,也没多想,高兴得就想挂伍文定身上。

  后面的大队伍吓得愣:这都什么啊?米总都那样了,您这刚离开几个小时又这样?还一点都不避讳?赶紧都装瞎子,跟徐妃青学习,神态自若的从两边走过,还是有忍不住的打量孙琴,这脸蛋,这身段,这穿着拎的包算是浇灭了自己那点小心思。

  伍文定笑眯眯的搂上身:“昨天晚上电话不是说好了你先去酒店休息么?”

  孙琴凑耳朵边:“想你嘛……”有点荡气回肠的意思。

  常韵没听见,但是连忙闪开:“伍总,我先和张熏商量一下……”慌慌张张的溜掉,连徐妃青都不带走。

  徐妃青倒是小小的哼一声,她耳朵好,能听见孙琴的话,这可是撬米姐墙角的,伍哥没错,错都在这狐狸精!

  孙琴习惯她这表情反应,知道她是米玛的铁杆,才懒得和她计较,喜滋滋的告状:“陶子这几天脾气可不好,在家这也不对那也不舒坦的。”

  伍文定点头:“过几天她们就直接过去碰头了。”展会完了就一起去乌镇玩几天,因为陶雅玲看电视突然觉得很有意境,也因为有几家江浙的配套生产厂家必须在展会后协调一下,应该在去云南写生前能挤出时间来。

  “哦,对了,我们把这个小尾巴也带过去看看,她想去江浙一带相亲。”伍文定顺便把后面的徐妃青拉出来,孙琴才不在意,就赖身上不下来,反正行李都被别人拿走了,三个人就一起出去,早就安排好的车一直等着的,孙琴把徐妃青推到副驾驶座,自己霸占伍文定在后面傻笑。

  回到酒店,没人敢主动和徐妃青住,所以徐妃青还是和伍文定孙琴一起住套间。孙琴一进去就拉伍文定到卧室亲热。

  孙琴可能想到了什么,这次显得特别眷恋,伍文定下午本来要去看看外面做的展台怎么样了,就直接打个电话给常韵,叫她去看看,晚上给自己汇报。那边不由得和张熏讨论,老板真是荒吟无道,无心早朝!

  伍文定笑:“是不是觉得还是两个人一起轻松一点?”

  孙琴娇嗔:“本来就是,前段时间去郑州都tǐng不错,我都懒得说你了。”

  伍文定支招:“我们经常制造二人世界嘛,你那么聪明,经常找理由我们俩出来几天,多好。”

  孙琴想想也对:“理由一大把嘛,又不愁柴米油盐,我怎么……你自己为什么不经常提出来?”愤愤的敲伍文定的头,她正骑坐在伍文定身上呢。

  伍文定坐椅子上,手倒是没乱来,就在孙琴腰上滑滑。

  房间空调开着,进来孙琴就把外套脱了,里面是件套在白色T恤上的花花背心,很有点美术学院派的乱搭风格。

  孙琴拉拉自己的背心和T恤,露出腰:“胖了点没?你走了我就没去打球了,陶子晚上除了看书就画画,我只有看电视吃零食。”

  伍文定认真检查:“没有,还是那么纤细,好白。”

  孙琴得意:“嘿嘿,米玛皮肤颜色最深!”

  伍文定笑:“流行嘛,人家现在日本正流行晒伤妆呢。”

  孙琴也笑:“这些乱七八糟的流行,日本确实是最先进的。”

  伍文定说:“什么时候也得安排点设计部的人手去那边取取经。”

  孙琴埋怨:“不说公事,人家想你好久了……”

  伍文定道歉:“习惯了习惯了,这些天一直忙公事。”

  孙琴娇媚点:“想我没?”

  伍文定斩钉截铁:“想了!”

  孙琴继续废话:“怎么想?”

  伍文定啰嗦:“天天想……”

  孙琴再柔美点:“怎么天天想……”

  好傻的对话,一直持续到netbsp;

  折腾一番孙琴还是有点疲倦了,伍文定也一起,算是睡个午觉。下午才溜达着逛街去了!酒店里整理服装忙得不可开交的设计部采购部员工倒还觉得松了一口气。

  常韵是早早就从工场回来了,看看张熏在领着设计部和采购部人做事,想想也没有过去多嘴,就一直靠门边看。

  嘉德这次是租用了一个比较大的会议厅,架上了数十个简易服装架,把这次参加展会的几百上千套衣服全部挂在这里,实际上展台的大概也就三四百件,这里会是让经销商来仔细观察的一个场所,有些店长也是留在这边接待,所以店长们也都在一起帮忙做事,场面叽叽喳喳,热闹非凡。

  张熏远远看见常韵靠在门口,把手里的事情给旁边人交代一下,自己走过去笑:“常总有什么吩咐?”伍文定和她们谈过以后两人回头想了想就面对面坐下来细谈了一番,双方都透了下底,决定一起抓住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难得机会做好事情,当大老板,就算是台前老板也是不得了了。

  常韵笑笑:“小陈还不错吧?大老板指定接班的人手,我是很想让她一直跟着我当助理的。”

  张熏瞟一瞟:“那你给老板说啊,他还是很好说话吧/”

  常韵摇头:“算了,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打算,可不敢去干扰。”

  张熏奇怪:“你现在怎么这么怕他?”

  常韵也奇怪:“我怎么知道?看见他我就小腿转筋……”

  张熏嘿嘿笑:“那你不会是netbsp;

  常韵大怒:“乱说个什么!被米总听见你就找死去吧!”

  张熏胆子是要大点:“老总长得又帅,又有钱,关键是你看他本就不是个安生的主,米总又纵容他,还不去捞点好处?”

  常韵哼哼:“你知道个屁,还有个女的你看见过没?去年开业的时候来过的,就这三位,你看老板什么时候对其他女人有过什么念想?那帮店长里长得漂亮有想法的还少了?”

  张熏点头:“说起来也是哦,唉,这些有钱人真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啊。”

  常韵瞥眼打量她:“好好做两年,你我也算有钱人吧?”

  张熏捂嘴惊讶:“你也打算找两三个?”

  常韵很想扑上去撕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两人絮絮叨叨,直到有人偷偷来报:老板回来了。

  常韵连忙整整衣服,过去找伍文定汇报自己的工作。

  徐妃青一到北京就被伍文定两人扔下自己玩儿去了,她也不在意,自己在房间慢悠悠的拉二胡,听见伍文定和孙琴又回来也不停歇。

  伍文定在米玛那就经常这样,就当是背景音乐听,去套间里的冰箱找了两瓶水出来,孙琴蜷在沙上,两人都不喜欢买什么东西,倒是莫名其妙的买了个空竹,孙琴就在那兴致勃勃的尝试。

  常韵还是知道先打个电话问了一声才上楼来敲门,伍文定去开门,孙琴弹起来对常韵笑笑,玩着空竹自己回卧室了。

  常韵坐沙上,端正态度:“我已经去郊外的施工工场查看过了,企划部的两个人一直在那边,装修公司的扎西也经常带人去监督,进度还是没有问题,现在基本已经做完了,大概后天下午就装车,夜间进城,接下来就是四天进场装修,最后一天晚上我们带人进去挂货做装饰,然后就开展了。”

  伍文定牛头不对马嘴:“这几天看张熏的工作状态还不错,你觉得市场部的状况如何?”

  常韵想想才回答:“市场部一共二十来个人,现在大半都撒在全国各地去了,大后天才会6续的到达北京,市场部王经理现在也还在大连,从他们之前回来的一些电话整理报告,他们还是说不上很乐观,因为我们公司的品牌只在川渝地区有销售,而且十来个店的规模实在太小,很多省会级别的代理商根本瞧不起……”

  伍文定似笑非笑:“那你说该怎么办?”

  常韵现在心态好点了:“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伍文定表扬:“自己想不明白就不乱出点子,这是正确的,不能怪你,因为有些思路是我自己想的,别人都不明白。”

  常韵摆个学习的姿势:“我尽量跟上您的思路。”

  伍文定说:“先等市场部人员全部回来,就召集开会,和招商部一起开,店长们旁听。”

  常韵点点头做记录,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大老板的亲信,号施令都得听。

  伍文定继续:“然后把市场部暂时全部划归到招商部,具体情况我会在开会的时候给大家讲讲。”

  伍文定继续拿手指节敲敲茶几说:“你去安排那二十来个店长的工作分布,十来个轮班在展场,要求擅长的是推销技巧和导购礼仪,另外放在货场的应该是擅长产品特点,款式风格等实际情况的,你去筛选以后,分别对她们做相应的临场培训。”

  常韵当应声虫。

.品书网品书网  离展会开始还有两天,各种人手终于齐聚京城,常韵召集所有人员在酒店会议室开会,现在所有人都把她当做大老板的高级助理,没人敢反抗,特别是听说过集团物流公司背景的人更是觉得安全感十足。

  伍文定姗姗来迟,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其实是孙琴撒娇耽搁了,那小姑娘是不分时间场合的。

  伍文定站高一点,酒店是没讲台的,常韵有眼色的先铺装了一个三十公分高的演讲台,还铺了地毯。

  伍文定环视员工:“很好,有半数左右都是去年我在公司第一家专卖店开业的时候看见过,你们都看到了公司从无到有的进步,后来加入的同事也是进展的一部分,马上就是大家一起见证我们翻天覆地变化的时刻,所以希望大家在这个关头挥自己最大的主观能动性,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下面一片鼓掌声。

  伍文定说:“下面我先解释为什么要求临时把市场部划归到招商部。”

  有眼力好的赶紧送上一杯水给老板润喉。

  伍文定喝了才继续说:“市场部的同事们很辛苦的在全国各地跑了个遍,情况有好有坏,以我们这样一个仅仅在川渝两地十来家店,成立不过两年的品牌,居然还邀请到了十来位一级市场的商场经理,不少代理商,你们的工作算是很有成效的。所以展会当中,我们按照全国的五个片区,你们都归到相应的招商片区里面去,所有的经销商,由你们负责谈,招商部负责签。因为你们才是熟悉各地情况的人员,能够甄别经销商情况里的真伪,而这些经销商是否优质也关系到以后你们的市场维护,所以必须由你们亲手把关。招商部负责最后审核,以及手续上的处理。”

  市场部一帮各地跑不由得有点得意。

  伍文定加转折:“但是,我们的主力重点还是在二三级市场,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求你们一定要到各个二三级市场都去看看了解一下的原因。二三级市场远比一级市场容易招商,容易赚钱。所以你们的招商对象应该集中在二三级市场经销商,而不是一级市场代理商,大商场经理。”

  按照一贯市场做法占领一级市场桥头堡的市场部和招商部都有点愣。

  伍文定说:“我们现在的目标是需要大量的招商,我举一个简单例子,你们就明白了,在一线城市一个8o12o平方的店面一年租金四十万算很便宜了吧?”

  有市场部的回答:“还得是二线的省会城市,不很黄金的地段。”

  伍文定点头:“那么你们在二级城市一个黄金地段同样面积多少租金?”

  另一个回答:“五六万的都有。”还有一个嘿嘿笑:“我知道一个,他老婆是房管所的,一年交五千块电费……”

  伍文定笑:“不要以为这是个别情况,地方越小,这些人际关系之间的交叉就越厉害,这些隐性的因素会大幅降低成本,而产品同样还是卖那么多钱,mao利还是那么多,纯利就上升得太多了。”

  有招商部胆子大:“但是一级城市的消费能力可比二三级高出多少倍?”

  伍文定讨论:“那么一级城市的品牌又多出多少倍呢?不说多了,成都,一个稍微好一点的牌子就要开上个七八家分店,分摊以后,单店消费力又比二三级市场高多少呢?”

  有些店长就叽喳了:“那我们回老家去开个店不是很好做?”

  伍文定恐吓:“离开家乡好些年,没什么人际关系就最好别回去赔钱了。”

  下面呵呵呵的笑。

  孙琴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偷偷的下来了,抄着个手靠在门边看,今天是一身黑色,上面黑纱带点镂空的缎带长袖衬衫,下面黑色八分kù,酒店暖气足就没有披外套了,高挑的身材靠那看的津津有味。

  伍文定招招手,有人就赶紧把大白板推过来,还把水性笔的盖子取了才递给老板。

  伍文定点点头致谢:“我先说这次我们在招商中的杀手锏,所有之前的宣传资料和会议都没有说过,就是为了保密。”

  所有人聚精会神起来,常韵都想要不要去喊保安清场,现在是几乎所有赴京人员都在这里了,她都认不完。

  伍文定拿笔在白板上画:“第一,所有店面的装修费用开店免费,一年分期返还。第二,所有产品第三已签约经销商每介绍签约一户,就送5的退换货,加到1oo的就送五万的货。”

  下面哗的一声就闹起来了。

  送装修就意味着一个嘉德的经销商,只要自己租下店面,买上第一批货就可以开始营业了,大大降低了进入的门槛,看得出来是专为二三级市场一些囊中羞涩的小经销商准备的。

  市场上退换货是个很敏感的东西,一年到头卖不掉有多少可以给厂家退换一直都是服装行业的生死线,1oo的都有,但是很多不怎么靠谱,也许你到时候去退换厂家都不见了,一般维持2o的比较多,毕竟一年下来全国几百家店的大企业,这一个百分数都不得了,那都是滞销的过期货品啊。

  第三条却感觉怪怪的,有点找托的感觉,好像公司为了增加经销商不择手段了。

  但是这三条的诱huo力是不容置疑的,可以想见,一旦推出以后,在展会上有什么样的反应,市场部和招商部的人开始蠢蠢玉动了。

  伍文定拿笔在白板上敲敲解释:“我们公司有专门的装修系统,一个店一般的装修大概是在六到十二万,看面积大小,这个费用是大多数二三级专卖店自己装也差不多的费用,但是形象和质量跟我们不能比,这次你们也带了我们旗舰店以及区县专卖店的大照片,可以给他们展示,并且下个月的成都经销商大会也欢迎到各个专卖店去参观。”

  有店长点头:“原来那些开在二三级市场的店也有示范作用。”

  伍文定说:“这笔钱也不算少,有些人如果比较紧,要么就装修上打折扣,要么少订点货,反正都已经上了我们的船,就算是贷款给他们装修吧?目的就不用说了。”

  “退换货就不用说了,大家都知道重要性,我是打算还要提高点的,被别人劝住了,说我们不是只做善事,还要保证大家有工资拿,所以后面如果介绍得多的就可以提高退换货率。至于这个介绍的事情,你们要知道,其实很多二三级加盟经销商相互之间是联通的,或者是同属于一个品牌,或者是经常在外拿货遇见,都是内行人,一传十十传百,比我们去做什么还来得快,我的要求就是尽快的把专卖店网络铺开做大。”

  招商部主管还是举手言:“存活率也是我们要考虑的。”

  伍文定点头:“嗯,我是理想派,你们是实干派,所以你们要在具体操作的时候把好关,挑选有价值的经销商。我说个事,你们可以当成笑话来听。”哪有开会讲笑话的?员工都更严肃了一点。

  老板清清嗓子才说:“我认为我们的经销商应该是,手里面钱不算太多,尽量的想找一个稳妥靠谱铁定能挣钱的品牌,可能有点市侩,也许有点计较有点小气。这就是我们最应该帮助的对象。必要的时候可以拉出嘉德集团的大旗证明我们多么庞大多么财大气粗。”

  下面都有点愣,您真的是在说笑话吧?我们是来圈钱还是来做善事的?

  伍文定还是给大家吃了颗定心丸:“这是我说说而已,希望遇见这种经销商要尽量签下,我们也还是要相信设计部采购部的眼光,经销商都能赚钱,公司也是能赚钱的。”

  企划部赶紧离场两个人,得把老板的新意思赶紧做点印刷品在展会送,还要做一张巨大的喷绘更换现在预订的画面,这么吸引人的政策不宣传不是锦衣夜行么?

  伍文定接下来分派各个部门和环节的工作任务,细化职责,就他没什么事。

  还顺便审查了一下当天的制服,店长们的已经看过了,男性员工的看了看,还是要求张熏晚上安排去统一采购一批西装作为福利也算是提高公司形象,换来一阵小欢呼。

  伍文定最后悠悠闲闲的离开背后一片繁忙的会议室,看见孙琴在门外鼓掌欢迎。

  伍文定得意洋洋:“还有点老板的样子吧”

  孙琴笑:“陶子保证很喜欢,我嘛,觉得还可以,和我爸差不多,下面也是怕得要死。”

  伍文定哼哼着撇嘴:“就是物流那帮粗人,保不定这些员工也以为我有黑she会背景。”

  孙琴安慰:“好啦好啦,我们全家都黑。”

  伍文定眼睛看她:“你是很黑……”

  孙琴原地打个旋:“怎么样好看不?刚才起来才换的。”

  伍文定色迷迷的样子:“好看,真好看,所以说要好吃茶泡饭,要好看素打扮。”

  孙琴接受了恭维:“那今天就吃茶泡饭……”

  晚上两人假模假样的吃西餐把红茶洒点在牛排上,看得旁边操作的厨师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新鲜吃法?

.品书网品书网  其实伍文定拉孙琴来这里吃西餐是有目的的。

  孙琴还好奇:“你怎么想起来这里吃饭?”前几天两人都是到处吃街头小吃的,倒也新鲜得很。

  伍文定贼眉鼠眼的笑:“来打望……”

  孙琴没好气:“你花花肠子还真不少?”这服装展会在即,各种各样的模特大批云集在附近,中外美女确实随处可见。

  伍文定嘿嘿笑:“带你来看眼界的,包你满意……”

  孙琴哼一声:“我满什么意……我可告你……”

  还没等她说话,伍文定拿叉子敲她的餐刀,指个方向。

  孙琴顺着叉子看过去,几个花样美男正走进餐厅。

  “哇……”孙琴果然满眼放光。

  身高都是一米九左右的欧洲男性,穿得很休闲,上衣还是那种低开胸的T恤,金碧眼,类型多多,有光头铮亮满脸胡茬走型男路线的,也有柔顺金netg模特坐在那里,顾盼生姿,艳光四射。

  孙琴满是小星星的眼光看来看去,还跟伍文定分享:“你说我去搭讪会不会请我喝杯酒?”

  伍文定嗤之于鼻:“那你就不是人喜欢那盘菜,人家外国人喜欢的东方女孩根本不是你这个样的。”

  孙琴滞了一下:“嘿嘿,也是,那谁谁谁那样的才是人家喜欢的。唉谁叫我漂亮得这个样子呢?”

  伍文定哈哈笑:“所以还是我们自家欣赏一下就好。”

  不过美色当前,确实有得看,孙琴和伍文定看得那叫一个认真,挨个品头论足。

  孙琴疑huo:“你怎么知道这里能看见?”

  伍文定笑:“张熏给我说的,你没看见那傻姑娘说的时候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孙琴埋怨:“你也不说带个相机,拍点照片我也好回去炫耀一下?”

  伍文定拉过自己的挎包:“拍了呢,你没看见罢了。”

  孙琴奇怪:“真没看见,怎么拍得?”

  伍文定又得意:“在成都改装的一个tou拍包,打算带到展会来拍点款式的,做了三个,给常韵和张熏一人一个。”

  其实真不算复杂,挑选带能装快门线的小镜头傻瓜相机,让版房的人想办法把相机固定起来,比指甲盖大点镜头隐藏在挎包侧面就是了。快门线拉出来,多练习几次就能拍好了。

  孙琴又喜欢又瞧不起:“你就喜欢搞这些东西,是不是也想自己拿来拍美女?”

  伍文定誓:“我只会拍你!”

  孙琴又要笑又要嗔还要责怪,真难为她的面部表情了。

  晚上回到酒店碰见徐妃青,孙琴原本打算讲述一下自己的打望心得,想想吐吐舌头还是收敛住了。

  徐妃青自从会合了孙琴就被给了常韵照顾,她自己倒没什么不适,也不和那几个小提琴同学交流,自个没事就在酒店拉二胡,再不就是拿着棍子上街去找找盲人朋友,每次常韵都叫个保安部的藏汉跟着也不告诉她。

  不过四九城现在也没盲人沿街卖艺了,有城管哪,谁还允许这样了?所以小姑娘闷闷不乐的尝试了好几次,就蹲酒店里不出门了。

  倒是孙琴经常在伍文定做事的时候,就拖徐妃青和她一起玩,她自己是个自来熟,徐妃青冷不冷呢不管她的事,总比一个人逛街好得多。

  所以现在见面都还是要说说话的,徐妃青虽然不太待见这位和米姐抢老公的人,口气也不好太过冷清。

  伍文定溜卧室里去给陶雅玲和米玛打电话。

  陶雅玲话多,絮絮叨叨:“班上……系里……家里……我……”

  伍文定好容易才打断一次:“你觉得我们打电话的口气是不是很像老夫老妻?”

  陶子嘿嘿笑:“是有点生活了好多年的样子。”

  伍文定也笑:“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陶子放低了点声音:“我也很想你……老公……”

  伍文定安慰:“还有几天,就直接飞杭州见面。”

  陶雅玲诉苦:“早知道这么难受,我当时就该跟孙琴一起去北京的。”

  伍文定还眼馋她:“我们今天看见好多帅哥,孙琴差点没把眼睛珠子掉地上……”

  陶雅玲咯咯咯笑。

  孙琴就扑进来劈手夺过话筒:“你们俩背着我说什么坏话?滚出去,该我和陶子聊天了。”

  伍文定脸皮厚,出门去客厅给米玛打电话。

  米玛也是一番缠绵,说生产部仓储部的事情基本搞完了,可以应付接待来自各方的经销商了,她自己就要直接去北京找他一起再去杭州。

  伍文定又是一番安慰许诺恶心话说完挂上电话,才看见徐妃青毫无存在感的坐在另外一张沙里,小脸听得红通通的。

  伍文定大窘:“那……那啥,我和你米姐开玩笑的。”脑里不禁回想刚才说了什么勇攀圣女峰的少儿不宜语言没。

  徐妃青终于说声:“刚才你过来,不好打搅你,我去休息了……”匆匆忙忙就跑掉了。

  伍文定尴尬的自己坐了一阵才回卧室。

  孙琴挂上电话:“我已经给陶子炫耀了我看见的帅哥!”

  伍文定点头:“我看见你嘴角边流下的口水了。”

  孙琴下意识的一摸:“又骗我!”

  伍文定翻眼睛:“我幽默一下,谁叫你心虚?”

  孙琴不放过:“后天带我去看现场……”这些模特应该都是男装展馆的,要么就在走秀场,这么高质量的男模就那几个牌子请得起,很好找。

  伍文定哭笑不得:“你好歹也是这么大一公司的老板娘,怎么也要去追星?”

  孙琴笑:“美色当前,还是要看一看的。”

  伍文定咕哝:“真是后悔不该带你去看这些花架子。”

  孙琴揪他耳朵:“你这是赤果果的嫉妒!”

  伍文定仰头:“我才不嫉妒!”

  孙琴看他半天:“好啦好啦,我们家老伍也tǐng耐看啦……”丢了他去洗漱了。

  不过上netg的时候,还是说那个头自然卷的小正太真不是一般的萌。

  伍文定巨烦。

  展会前最后一天了,伍文定到展馆做最后的检查。

  标准展位3x3米,一般有点品牌的企业都是六个八个的拿,遇见大企业或者想搞点大阵仗炒作的就二十个三十个的装,只有那些做辅料的,做加工的才可怜兮兮的拿一个展位。

  伍文定一开始就申请的是十六个,算是个正方形,轻绯夜雨和锦雅以交错的方式合在一起,有明显的分界。

  大量玻璃,不锈钢的局部运用,使得展位还是显得很夺目,锦雅是一块巨大的咖啡色玻璃面斜着上面镶嵌Logo,轻绯夜雨则是不锈钢拉丝构成Logo。一个淡雅,一个时尚,也符合产品定位。

  伍文定到处看看,一些地毯边角的细节也不放过,好几个主管紧紧跟在身后,主负责展场建造的企划部主管更是紧张,因为图纸和效果图都是老总自己交过来的,有什么问题自然是他这建造的担黑锅了。

  店长们和设计部采购部众多女性带着口罩,正在挂货,因为有些准备不算充分的品牌展位还在赶工,巨大的展览馆里面虽然没有什么灰尘了,味道还是很大。

  一帮市场部和招商部的人正在划分洽谈桌地盘,华北、华中、华东、华南、华西的牌子也挪来挪去的摆。

  终于看见伍文定满意的点点头,企划主管才松了口气。

  伍文定招手让负责前台接待的店长就位,站远点看看,走过去操一口四川普通话:“你列个牌子是啥子哦?”

  店长飞快入戏:“我们是嘉德服饰旗下的时尚女装品牌,请您入场参观……”礼仪大方,还有别的店长飞快过来接手。

  伍文定表示满意,喊常韵:“到时候注意派人在入口一带多甄别,招子放亮一点,人可杂得很。”

  常韵带着一众主管连连点头,您真的是黑社会的么,说话还带切口的。

  伍文定走到锦雅的区域,有一个纱帘遮挡的小台子,徐妃青坐在一个有小垫子的太师椅上,听见伍文定的声音就开口:“需要我现在拉一段么?”

  伍文定说好,二胡的声音就响起来,悠扬但音量不够,伍文定指挥企划主管:“去把音箱打开,接上麦克风,明天人插o汹涌的,更听不见。”确实,加上音响器材的辅助,才算能压住场面。

  二胡听过了,就过去看小提琴,三个女孩子也等着的,穿的是带点拉丁风格斜摆短裙,小提琴是插电的现代小提琴,其中一个做演示,动感十足,留给她们的长条状舞台也堪堪够用,也就这一位化了妆,也是带点热烈情绪的表演妆,每隔半小时拉一曲,每次都换人,确实相比之下,徐妃青坐那慢慢拉好像也省力不少。

  伍文定还是交代两边都注意音乐背景,在演奏者休息的时候注意补上。

  一帮女孩子把服装按照设计好的顺序挂在展示架上,用挂烫机挨个调整细节,打版的模特也放在了展台上,主推的十来套服装也按照色彩搭配正在上身。

  好一派忙忙碌碌的景象。

  孙琴笑眯眯的拿个相机在周围拍来拍去。

  明天就是嘉德服饰正式跳上市场舞台的日子了……

.品书网品书网  米玛真是说到做到,第二天晚上就赶到了酒店。

  不过是来安慰伍文定的,因为服装博览会的第一天真的没什么好成绩。

  早上开馆以后,人插o确实是汹涌澎湃,到嘉德服饰的人也非常多,但都是看的多,谈的少,走马观花,接待的人累得不行,洽谈的人闲得嘴上上火,最后只签了三五份加盟协议。

  有人就偷偷给米总汇报了出乎意料的现况,因为看上去伍总乐呵呵的东看西看,平时大家接触多一点的还是米总,想问问有什么可以补救的。

  米玛就打算把自己补救给伍文定,可别耽搁了伍文定的心情,服装公司什么的,关门就是了。

  伍文定正和孙琴说晚上要不要去看什么欧洲男模的走秀,孙琴毫不在意,做生意效益不好有什么不正常的,三起三伏不到老,七哥经常说的。

  米玛就敲门直接进来,吓孙琴一跳:“吓!你什么时候来的?不是说不过来么?”

  米玛摇摇她的手就越过她直接扑伍文定怀里。

  伍文定莫名其妙,才分开不到十天吧?不过也还是高兴的搂住吧嗒两下。

  孙琴忿忿:“说了就我一个人和老伍在北京玩的!”

  米玛不理她,抬头看伍文定:“心情好点没?”

  伍文定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得很!咋啦?”

  米玛觉得自己做得多体贴:“招商不顺利,我来安慰你啊?”

  伍文定和孙琴一起嘁一声:“多大个事?!”

  米玛一想:“嘿嘿,也是,没多大个事……”

  孙琴不耐烦:“好了好了,你可以回成都了,就知道找理由跑来捣乱。”

  米玛把伍文定的右手臂卡在山峰中间摇摆:“阿……定……”

  伍文定又和孙琴一倒吸一口凉气:“好好好,我们一起去看帅哥,啥都不说了。”不过还是偷偷把手臂又靠过去一些。

  孙琴拿自己的小包左摔右甩的。伍文定伸左手拉住她:“走啦,我们去看正太了……”

  正太确实漂亮,灯光下化了妆更是可爱得粉雕玉琢,把孙琴和米玛迷得不行。

  伍文定开车回来的时候说:“明天我们去看童装走秀好不好?更多正宗正太!”

  孙琴和米玛一起坐在后面,孙琴反驳他:“我们是要看成年正太!”

  小声给米玛说:“他就是嫉妒!那天在餐厅看见的时候更嫉妒。”

  米玛还是老实:“阿定还是好,男人就要阳刚点,刚才那种花架子看看就算了。”

  伍文定乐开花。

  孙琴怒其不争:“你个花痴!”扭过头不理叛徒。

  米玛乐呵呵:“我就花痴。”偷偷靠过去抱住孙琴小声说:“晚上把阿定让给我好不好?”

  孙琴更烦:“不行!之前在成都都呆了多少天了?”

  米玛缩回来嘀咕:“商量一下嘛,这么凶!”

  孙琴懒得理她。

  在酒店大堂,伍文定本来说去换个大点的套房,孙琴有小算盘,说东西太多了半夜三更不方便搬,米玛就和徐妃青住,反正也是大netbsp;

  米玛没想太多,反正晚上捞不到人,无所谓。

  伍文定自己去常韵和张熏的房间看看,两位高层自己要求住一起,不知道是为什么。

  伍文定是在大堂打过电话的,所以敲敲门,常韵就来开门,伍文定也没进去,就站在过道上说了几句,安慰一下目前的状况,提醒常韵鼓舞士气,展会还有三天呢。

  张熏也过来,站门边说:“其实今天来看的还是反应货品不错,政策也好。”

  伍文定点头:“都是老油子了,不全面的看看观察一下风向,怎么可能下叉?”

  常韵有点不好意思:“我有点过于紧张了。”

  伍文定笑:“紧张在所难免,我也紧张,只是作为领导要镇定给下面的人看,其实想远一点,就算没有招到预期的那么多加盟商,就回去再练练内功换个思路明年再来嘛。”

  两位高层总算是有点豁出去的心态了。分头也去看看下属。

  伍文定就回自己房间了。

  孙琴是懒得等伍文定的,米玛是被孙琴塞进了徐妃青的房间,所以没人迎接伍文定。

  伍文定在外面给陶雅玲打完电话才敲敲徐妃青的房间门给米玛说晚安,徐妃青回答米姐睡了。伍文定只好又偷偷给米玛打移动电话哄哄她开心,直到孙琴大喊:“伍文定快滚进来睡觉!”米玛才有点笑声,挂了电话。

  伍文定进了房间,孙琴也没什么好脸色,裹个毯子背对着门口装睡。

  伍文定心态好,过去亲一下头:“祝夫人晚安……”

  孙琴闷声闷气:“米大妹真讨厌!”这外号什么时候取的?

  伍文定赔笑:“小孩子嘛,以为我工作不好会沮丧的。”

  孙琴说:“我就不会安慰人?”

  伍文定奇怪:“我天天心情这么好,不知道是谁的功劳?”

  孙琴明知故问:“你说是谁?”

  伍文定开始动手动脚:“她腿好长,腰好细,头好漂亮……”

  孙琴咬牙切齿:“你跳过了重要的!”

  伍文定赶紧弥补:“胸部好优雅……”

  孙琴不放过:“有形容胸部是用优雅的么!分明就是说小!”

  伍文定呵呵乐:“七妹,你这就是不尊重事实了,哪里小了?你看看这次公司来这么多女同事,你绝对在平均水平以上吧?”

  孙琴一想也对啊,不能总和不正常的人比吧,话却不好听:“哟呵?你还把员工都欣赏了个遍?”

  伍文定回答:“身体外形一眼扫过去就知道了嘛,不需要什么仔细看的。”其实还是有仔细打望过。

  孙琴终于转过来了:“那你觉得大好看还是小好看?”这牛角尖钻得。

  伍文定不要脸:“你最好看……”

  孙琴终于舒坦了,奖励性的伸手抱抱。

  等两人都进了被窝,孙琴才叽叽咕咕:“本来说这次出来,我觉得也可以那啥的。”

  伍文定不说话,看着她笑。

  孙琴自己继续:“先是觉得隔壁还有个徐小妹,接着又来个米大妹,真是没情绪!”

  伍文定逗小孩子睡觉一样拍着她:“好好好,乖,睡觉了,有情绪的时候再继续……”

  孙琴笑着蜷近点睡觉,嘀咕:“你当然不急,有陶子和米大妹给你那啥……”

  伍文定轻轻拍,不说话。

  这样入睡好像真的很快……

  第二天的展会开始了,井喷来得异常突然,突然得三个小提琴手都参加接待,徐妃青被送回酒店,因为她的太师椅被征用了,小台子也站满了人……

  根本没什么必要搞音乐伴奏,招商部老早就关掉了音响,因为根本听不见,还影响谈话。

  孙琴和米玛也混杂在店长中间帮忙,只是不多说话,主要是帮忙挂衣服,取衣服,照顾不要被人顺手牵羊。

  伍文定干脆不在展场里去下饺子,自己站在展台外纵观全局,叫跟着自己的扎西去会馆找十来个藏汉过来,赶紧去买一样的西装墨镜,找个单边小耳机塞耳朵里维护秩序。

  门口两个负责前台接待的店长给冲得花容失色,东倒西歪,却精神亢奋,屡倒屡站,小红netbsp;

  叨叨的还有那些服装架边的店长,平时在店里一个人基本上要负责六七根货架,这里一人一根还忙不过来,因为全部是人,就跟早上七八点的公交热线大巴一个样,只能不停的,反复的,不厌其烦的,口水说干的解释服装的风格,款式,质地,大小版型,产地,销售状况……而且通常是一个人问,周围一圈人几圈人听,还反问还netbsp;

  最叨叨的就是坐在十来张洽谈桌前的市场部,招商部人员,因为有原则上一个地方只有一家店的行规,有些着急的加盟商直接拿现金拍桌子,又不愿意排队,谁排谁傻子,等你排到了,告诉你不好意思前面那位也是你们那的,您换个城市开店?那找谁哭去?所以场面就一团乱的挤。

  张熏挤出来找老板,脸上僵持的笑容就懒得收回去:“伍总,是不是要维护下秩序?太乱了!”

  伍文定摇头:“我会找人在外围,但是这个秩序就不需要维护了,越拥挤越吸引人,你叫常韵来,我看还是得分流。”张熏一猛子又扎回去。

  伍文定招手喊过央巴:“你通知我们租用酒店的车辆全部过来,开始一车一车把签单客户拉到那边的会议室去仔细看货。”央巴掉头跑了,其实酒店就在展览馆外几百米。

  又招手喊企划主管过来:“喊你那几个人不要去帮忙接待,主要关注展台安全,哪些地方是受力点,不能拥挤的,赶紧去守住……”这位也赶紧招呼人去了。

  常韵终于挤出来:“伍总!签了三十家了!!”

  伍文定点头:“第一,把两个老板娘喊出来,在里面跟一大帮老娘们挤身材,很乐意么?第二叫市场部各个区都腾一个人出来,把已经签单的,召集到门口,带上车,送酒店会失去看货,最重要的是,反复在路上强调那个介绍别人来的优惠条件,让酒店在会议室给我们摆三五部电话,随便给他们打。”

  常韵双目光,跟安了灯泡似的:“我赶紧!”

  还好人手确实带得够,上不得台面的版房小妹什么的都在会议室帮忙,把会议室留守的轮班店长调过来,不然这边的店长们得累疯。企划部几个小伙子给抽出来专门负责接送,一路上不停叨叨还有什么朋友没?介绍成功越多,优惠越大!

  结果还是小瞧人家这些各地加盟经销商,有移动电话的不在少数,一路上电话声也是此起彼伏。

  孙琴和米玛终于给退出来,都很兴奋,伍文定笑:“你俩刚才给人摸了多少次吃了多少豆腐知道不?”还好确实都是老娘们比较多。

.品书网品书网  扎西的人手很快就到了,按照伍文定的吩咐,散开,把展台外围每隔几米一个,围住,搞得跟什么大人物在里面一样。

  本来整个展馆就人山人海的,某些展台特别火热也正常,现在还煞有其事的来一帮保镖围住,关注的人就更多了,再看看里面挤得水泄不通,一些乐呵呵的经销商被带出来都是挖到狗头金的样子,傻子都知道做这家赚钱。

  那就也去挤一把,不挤怎么有挣钱的机会?值得!

  所以展台就越来越挤,伍文定看确实是不行了,才叫了三四个黑衣人开始在展台入口处限制进入,出多少进多少,结果一堵就越的让经过的人流也堵住了,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这里有个火爆得不行的品牌。

  整整一天,后面来增援的人只是添柴,根本没把前面的人换出来休息,小部分人中途出来吃了个盒饭,上厕所都有些舍不得。

  一个经销商签下就是最少五万的货品销售,上个厕所也许就会耽搁一两个客户,那一秒钟得是多少钱,这种换算下来的亢奋是可以让人忘记膀胱容量的。

  到展馆闭馆的时候,还是很多人扎在里面,伍文定干脆要求有兴趣的去酒店谈,才在工作人员的不断催促中撤离现场留下所有店长整理一片狼藉的展台。

  前面签单的客户看到酒店会议室完整的货品结构,了解完毕日程安排,6续的开始散去,刚过来未签的经销商,又被离去的一群群嘉德新加盟商给刺激,越火热。

  伍文定和孙琴米玛还是在展台这边帮忙到最后快七点才回去,因为酒店会议室的工作都是既定化的流程了,不需要他netbsp;

  最后几百米回家的路,伍文定还是让酒店的车一批批把累得七歪八扭的店长姑娘们拉回去,叮嘱,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十点再一起集合吃夜宵,老板请客,高级日本料理餐厅包场。欢呼的声音都好小,没力气说话。

  回到酒店,却现常韵正在一批批的送走客户,一打听,这边的人确实扛不住了,常韵想了个招,干脆每个申请者号,明天单独有个组别为他们服务,最后到了七十多号。

  伍文定笑着问:“签了多少家?”

  常韵一点没疲倦的感觉:“一百二十一家!”来之前预期的就是一百五十家,不过三百家。

  展会这一天也就是说大概每四分钟就新增一家加盟店,怪不得所有人都乐呵得什么一样。

  伍文定还是一样的招呼,赶紧去洗澡休息一下,十点整,一起在酒店包场吃夜宵,饿得不行也可以随时叫餐服务,公司买单。

  伍文定让孙琴米玛也去休息一下,他却和扎西央巴带着一帮大汉就在酒店外找了个饭馆,要个两张桌子的大包房开始海吃海喝,大家态度都很恭敬,不敢太过喧哗。

  折腾到快十点,让扎西央巴留下买单送人,自己在一片合十的欢送声中去日本料理餐厅。

  基本上所有人都到了,六十多人呢,正在不亦乐乎的吃料理自助餐,看见老板进来,赶紧都放下东西在常韵张熏的带领下鼓掌,孙琴米玛也笑嘻嘻的一起参与。

  知趣的餐厅管理员,关掉背景音乐声音,伍文定开始说话:“今天辛苦了,但还是个开始,还有两天,坚持一下,后天晚上再庆功!今天请各个部门各个小组都总结讨论一下,明天怎么更有效率的挥!我不多说了,大家都饿了,但是不要吃太多,免得明天和客户谈话的时候打嗝……干杯!”顺手端了杯饮料。

  周围一片笑声,纷纷举杯。

  走到常韵和张熏的桌子边坐下,孙琴和米玛也在这里,另外几个主管也赶紧坐过来。

  伍文定笑:“吃完都早点休息,有需要讨论的就趁这个时候讨论好,明天也许更忙更累。”

  市场部主管笑:“再累都值得……”是啊,这就是一个几千万产值公司的飞跃,在座的都是开国元勋啊。

  伍文定叮嘱常韵:“米总已经把公司总部安排好了,这边四天的展会结束,企划部留下收尾,其他人赶快回去休整,五月上旬的经销商大会才是真金白银的时候,你们更要细致……”

  常韵都没吃什么东西,老拿小本子做记录。张熏还好点。

  孙琴打岔:“好了好了,吃饭呢,让大家也喘口气。”

  伍文定赶紧收声。

  米玛关心:“你也吃点?我看你中午也没吃饭。”

  伍文定笑:“刚才和扎西他们狠吃了一通,差不多了。”

  基本上都是年轻人,身体恢复也快,加上兴奋的心情,餐厅里显得很欢乐,很多从小就没离开过四川,甚至没进过大酒店大餐厅的小姑娘更是投入百分之二百的精力探索各种好吃的东西,不过伍文定之前就有给餐厅打招呼,生食不要上,免得明天非战斗减员就好看了。

  欢腾到快十二点过,才开始6续离开餐厅回去休息,明天上午十点开始新的圈地运动。

  嘉德集团方面看来也是一直关注这边的,晚上也来了不少电话,不敢打搅伍文定,米玛电话响不停,都是祝贺的,米玛到后来干脆关机,不厌其烦。

  回到房间,徐妃青也给拖到现在,很少这么晚睡觉的小姑娘,在电梯都有点昏昏玉睡了,让米玛抱进去睡觉了。

  孙琴看看伍文定:“就这样?”

  伍文定笑:“就这样!”

  孙琴还是有感慨:“我爸做企业花了十来年的时间才算是基本把规模做大。”

  伍文定得意:“模式嘛,现在的市场更适应这样的模式。”

  孙琴一知半解:“我爸他们也是加盟商模式吧?”

  伍文定解释一下:“他们是在自己分公司基础上建立的加盟系统,我们这个是直接的全加盟体系,他们那个是要前期慢慢积累并达到市场占有率,我们这个一来资金比较雄厚,二来定位比较准确,所以能很快做到这样。”

  孙琴在沙上慢慢靠着:“我算是能体会到陶子那年在香港受到的冲击感受了。”

  伍文定坐过去抱着:“陶子那天晚上可热情了,你要不要也体会一下?”

  孙琴打掉他在自己腰间的手:“呸!”

  伍文定乐得哈哈笑。

  孙琴还是问:“她怎么转过弯的?”

  伍文定笑着小声:“脱了我的衣服,我还不是那个人?”

  孙琴倒是摇曳着笑起来:“是该撕下你那伪装的面孔!”

  米玛走出来:“谁伪装了?”

  伍文定笑:“我!”

  米玛毫不忌讳的在另一边坐下,搂住伍文定的左手:“你好bang!”

  孙琴摇头:“他就是被你惯出来的!”

  米玛不看她,只看伍文定:“自己男人本来就是要惯着的。”

  孙琴有种莫名的危机感:“他花天酒地,倚红偎绿你也惯着?”

  米玛只听懂一半:“他什么时候花天酒地了?”

  孙琴恨恨:“男人有钱就这样!”

  米玛嘲讽:“他一直都有钱!”

  孙琴有点烦躁,正要说什么,伍文定的右手抱抱她:“我不会有什么变化的,好啦好啦,去洗澡休息,今天你们也累得不行了。”

  孙琴和伍文定的主卧室是有卫生间的,孙琴嘀咕着去洗澡,临走还伸手指去点米玛的头,米玛咯咯笑。

  孙琴前脚走,米玛花样多:“帮我洗澡!赶紧!”水盈盈的眼睛看着伍文定咕噜咕噜的转。

  伍文定就一下跳起来抱着米玛进卫生间了。

  米玛在浴缸里好好享受了一把,还提前把各种水龙头打开掩盖自己叫声。

  果然很舒坦,声音也果然不小,让外面偷偷经过的孙琴仔细辨认的听出来了。

  等伍文定上netg的时候,孙琴对着镜子练了好一阵的冷笑派上用场:“很火热哦……”

  伍文定一惊,嘿嘿笑:“陶子也批评过,米玛声音是有点大!”

  孙琴扑上去揪:“我说连我啥都洗完了,脸也保养完了,你们还在磨蹭个啥?结果……哼。”

  伍文定探讨:“这个老夫老妻就是这样,持续时间稍微长点,新手才快来快去的。”

  孙琴听得脸红红,心烦烦:“不是说这个!”

  伍文定奇怪:“那你是说什么?”

  孙琴自己我了一阵,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给骑在下面的伍文定翻过来压住孙琴:“嘿嘿嘿。”

  孙琴怕怕:“傻笑什么?你要做什么?”

  伍文定一副垂涎玉滴的样子:“你说我要做什么?”

  孙琴半推半拒:“你不是才和米玛那啥?洗干净没?”

  伍文定惊奇:“你不知道男人是可以反复那啥的么?特别看到这么漂亮的女生,更是很容易兴奋哦。”

  孙琴现在是穿得有点那啥,本来是有点准备这次单独在北京做点什么,所以带了套自己偷偷去买的性感装备的,结果后来觉得小徐在,拉不下脸,一直没拿出来展示,结果刚才一刺激就去翻出来换上了。

  孙琴低头看看自己,netg头的灯调暗了,还是能看见白皙的皮肤在黑色蕾丝的映衬下很刺眼:“好看么?”

  伍文定傻笑:“很好看!”

  孙琴低声:“接下来……该做什么?”下了好大决心。

  伍文定伸手搂住,亲ěn。

  放平有点点颤抖的女孩,拉上被子,慢慢的抚摸着她。

  孙琴就给放松了心情,可伍文定没什么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轻柔的帮她放松,直到眼皮却有点沉重起来。

  “嗯……你怎么……还不来?”孙琴是真瞌睡了,今天也在现场忙了一整天。

  伍文定吃吃笑:“不着急了,反正是我的跑不掉。”

  孙琴泛点笑容,眼睛都闭上了:“跑不掉的……”真睡着了。

.品书网品书网  阳光投进房间的时候,还很早,伍文定刻意的动作就弄醒了孙琴。

  孙琴现在都习惯了,伸手到后面去挪开顶住的东西:“大清早……我再睡会儿……”

  伍文定嘿嘿笑:“您睡您睡……”自个儿兴致勃勃的忙活。

  孙琴觉着自己不一会就给伍文定剥了,全剥了。

  开始还觉得伍文定一大早又开始作怪,吃吃的笑,还小配合了一下,最后自己把自己趴在被窝里,不给伍文定正面看的机会。

  后来意识就逐渐清醒了,想起昨天晚上临睡前的事情,羞答答起来。

  伍文定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动手,就跟个给绵羊剃mao的澳洲老农似的,心情欢畅得无以复加。

  孙琴想到这里,一下就翻过来:“不是这样的!”也不管自己正面会不会泄露netbsp;

  伍文定嘿嘿笑:“那我们换个剧本,美丽的琴琴……”声音粘稠得跟一个小桶倒了十斤白糖一样。

  孙琴呵呵笑:“你个没正形的……”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闭上自己的眼睛,嘟着嘴。

  伍文定叹口气:“想给你点不一样的记忆,那就还是按最常见的来吧……”也嘟着嘴上去。

  热ěn了好一阵才开始动手,孙琴的玉望好像是比陶子要小很多,来得也慢,伍文定好一阵才确认着开始动腰。

  孙琴一下咬住他的嘴皮,吱唔:“痛……还是有点……”

  伍文定放慢步骤,加紧手上围攻,效果不大,就只有暂停住,轻轻的ěn去孙琴眼角的一点泪花:“嗯?怎么还有点眼屎?”

  孙琴睁开眼瞪他。

  伍文定嘴巴一阵哇哇的张,却不出声音。

  孙琴终于忍不住吃吃的笑起来:“外婆说是吃了耳屎才会变哑巴的!”眉头还是有点皱。

  伍文定还是装哑巴,不过嘴却移动到孙琴胸前去了。

  孙琴感受着不同部位不同感受,搂着伍文定的头:“要一直做我的哑巴哦……”好像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伍文定还是温柔,慢慢的进出,就算孙琴后来适应了一点说没那么痛了,还是很轻轻的动,感觉不是在做什么,只是完成仪式。

  好一阵,才退出来要抱孙琴去洗澡。

  孙琴恢复了点正常,低头去看:“咦……真……有血迹也,你怎么还这样?没有那啥吧?”她可是用手用嘴都搞定过这个东西的,知道应该是怎么回事。

  伍文定抱起她:“第一次稍微难受一点,就不要持续太长时间。”

  孙琴也没多想:“也对,不过这个真有那么快乐?”有点小疑huo。

  伍文定打开热水:“你怎么知道快乐?”

  孙琴嘿嘿笑,只说:“我们也算是那啥了哦……”其实是有听过陶子和米玛的声音,傻子都知道那种声音是很舒坦的吧?

  伍文定坐在浴缸边,抱着孙琴在自己大腿上,给她用花洒淋湿:“最后一次给你说对不起,谢谢你容忍我的花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爱你一辈子……”

  孙琴居然还嘿嘿笑:“也许你操作得当?我现在好像没觉得有多不好,或许还多了两个关系很不一样的朋友?”

  伍文定不说话了,专心给孙琴全身都挨个洗白白,还轻轻的为她梳理一下身体,孙琴果然觉得感觉好很多,还尝试着帮伍文定洗洗。

  孙琴迟疑着说:“要不要我们再来一次?”昨天和米玛都在卫生间那么舒爽,是不是地方的原因?

  伍文定很想给自己一耳光,越轻柔:“日子还很长呢……今天你就在酒店休息?”

  孙琴歪头想一下:“等会走走看,如果没什么大碍,我觉得还是一起去现场看看。”

  伍文定点头:“如果能在酒店休息一下最好,我过一会就回来,反正今天估计和昨天区别不大,没我什么事。”

  孙琴想想也不错:“那就叫米玛在那边盯着,嘿嘿。”

  过一会又说:“感觉米玛好像我们的丫鬟,我们在这边休息支使她做事?”

  伍文定有点笑容:“你不说还不觉得,本来我偷偷跑回来就是了。”

  孙琴小掐他:“她不来多完美?”

  伍文定回答:“她不来不刺激你?”

  孙琴飙:“我才不是因为她刺激我!”

  伍文定终于恢复正常了:“你刺激我!昨晚那衣服什么时候买的?”

  孙琴开始偷偷得意的笑:“你在办公室上班,我下楼逛街买的。”

  伍文定回忆:“我们一起上班那么多次,哪一次?”

  孙琴搂着他:“自己想……”闭上眼,享受伍文定的服侍:终于完成了,好像和自己想象的有什么不一样。没那么困难,也没那么轻松,好像也没米玛和陶子那么夸张,该找谁咨询一下呢?

  伍文定帮她洗净擦干,抱到netg上,找出一套平时的宽松睡衣给她穿上,收拾好那套性感小衣服:“我去洗干净,早点晾干早点再用……”

  孙琴撒娇:“我要看着……”这个时候的小女人巴不得就随时绑一块。

  酒店又没洗衣服的盆子,伍文定就干脆背着她在卫生间洗衣服,还赞叹:“真好看。”

  孙琴有点羞羞:“死人,就喜欢这些东西。”

  伍文定大言不惭:“女为悦己容嘛,哦,这个算是女为悦己穿……”

  孙琴欢喜的往上爬一点:“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做呢?”

  伍文定埋怨:“你还说,昨晚憋得我不行。”

  孙琴呵呵笑:“那为什么呢?”

  伍文定承认:“嗯……我觉得……嗯,今天是单独属于你的……”

  孙琴不说话了,再爬高一点,伍文定背着人做事都有经验了,都是弓腰平着背,现在就感觉孙琴骑在他背上了。

  等小三件都晾上,两人又在netg上叽叽咕咕说了好一阵脸红话,才听见米玛敲门:“起来吃早饭了。”

  孙琴吃吃笑:“背我出去吃早饭!”

  伍文定也哈哈笑:“知道不,你这个作态就好像古时候家里大太太终于生了个蛋,要去生了四五个招弟的小老婆面前炫耀一样。”

  孙琴持续笑,一直到外面伍文定把她放桌子前还笑。

  套间一般也没有饭厅,这是个公务套间,就被伍文定把办公桌当成饭桌了。

  米玛莫名其妙的给伍文定剥激蛋:“公司的人一早就跟打了激血一样,早早就一起出去吃早饭,溜达着去展馆了,说好好的在现场准备一下,剩下的都在会议室整理讨论,说这边也要做点业绩出来。”展馆是允许参展商提前一小时进场整理的。

  伍文定笑:“好事情,今天孙琴就不去了,在家孵小激……小徐呢?你还去不去现场?”

  徐妃青一直老老实实坐米玛边上喝粥,听见孙琴孵小激,正呛了一口,又听见问她,就咳起来,米玛赶紧放下激蛋一边拿白眼砸伍文定一边说:“小青说她还是去现场,答应了总要把事情做好。”

  伍文定也点头:“也好,今天把秩序维持好一点,还是要有个大品牌的样子,别搞得跟公社开社员大会一样。”

  孙琴吃吃笑:“敢情您开过?”

  伍文定脖子一梗:“电影上看过!”

  米玛都知道回敬他:“那都是艺术加工过的,假的!”

  吃完早餐,孙琴还是要伍文定把她抱进卧室,祝愿他早点溜号成功。

  伍文定就和米玛徐妃青一起去展场。

  没了伍文定的纵容,今天秩序就好了很多,小提琴和二胡都顺利的奏响了,两边的展场终于都恢复了一点优雅和时尚的气氛,市场部招商部调整了一下接待洽谈方案,有点流行作业的感觉,每个片区第一个人负责讨论填表验明正身,第二个负责接过表格提问考察,第三个负责讲解公司政策,最后一个才是招商部的负责签订初步加盟合同,安排参加到成都的加盟商大会,然后会有企划部的人过来带路去酒店看全部货品。中间有觉得不合适的在第一二步就直接客气的拒绝加盟了,效率增加得不是一般快。

  黑大汉们却按照伍文定的要求,别出心裁的给等在外面的经销商产品画册和企业介绍册子,让几个店长在场子外给排队的人们介绍画册上的产品。

  听说是服装公司是属于几个亿的大集团下属公司,更有可靠性了,排队的人有了底气,也不慌着到处跑了。

  昨天排号的,确实是有单独的一组人接待,不过筛选还是比昨天稍微严格一点了,毕竟基本目标已经达到了,市场部和招商部都有了底气,还是想尽量找一些靠谱的加盟商。

  伍文定带米玛到处看看,指使她去管理常韵和张熏,明说自己去陪陪孙琴,中午三个人一起吃饭,就溜号了,米玛不在意,她确实是被现在迸出的大场面吸引了。

  按照一般常规的专卖店销售规模,一个店初期批货款大约五至十万,每个店三到五万的加盟保证金,这起码两百个店,下个月就可以圈钱两千万以上,何况这些店还会持续的销售,提货,回款,一张庞大的销售网几乎是瞬间就成立了,如果产品进入市场接受度足够,年销售过亿是很低的要求,去年这个时候公司都还是个空壳子啊。

  米玛把一切都归结为上师的无上智慧,面带笑容的带着张熏到处看看,很有点老板娘的感觉。

  张熏昨天晚上跟常韵简直没睡多一会,两人有一阵还对视着了很久的呆,头上的老板老板娘别人不清楚,她们俩最清楚不过了,实际操作就不怎么管事,说把公司交给她们就是交给她们了,年销售过亿的企业啊,最后还是常韵先说话:“老娘这几年就是拼了命也要把事情做好,把这个位子坐稳。”

  张熏还没来得及附和,常韵又恶狠狠的说话:“张熏,我比你大一两岁,今天也干脆把话挑明了,伍总为什么选我当总经理,我不管,如果你觉得不服,可以提出来和我换位置,我还是那句话,我一定要把握这次的机会,我再也不是那个一直在批市场的小姑娘了。”说起来还忍不住抹了把眼睛。

  张熏吓一跳:“常韵,你可别乱说!伍总找我谈话说清楚了的,我该做什么我明白得很。再者说了,我们再怎么折腾他会看不明白?就好好做,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多大个机会?还妄图去改变什么?我只懂设计,你叫我去做别的什么我能做什么?”

  最后两个大龄女青年说了半宿,一早常韵就蹦起来去撵激赶狗的召集展场的人过去总结讨论了。常韵说她现在啥都不会就用这些笨办法做事,总会有点效果。张熏先按照分工在会议室把所有人好好叮嘱一番,现在也得空就陪着老板娘,这才是大菩萨啊。

.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还是抽这个难得的间隙,到中关村去给陶子和孙琴一人买了一个专业级大绘图板,巨贵。直接拎回酒店。

  孙琴果然还在netg上装虚弱,看见伍文定还颤颤巍巍的抬手。

  伍文定放下包装箱做悲痛状:“娘……子……”

  孙琴看见了纸箱子,分散了表演注意力:“什么东西?”

  伍文定轻描淡写:“画画的工具。”

  孙琴没兴趣:“今天怎么样?”

  伍文定点头:“还不错,能看到钞票花花的飞进来。”

  孙琴笑:“那你不拿个网兜去网一点?”

  伍文定磨蹭着坐在netg边:“我还是找个网兜来网你比较欢喜。”

  孙琴喜欢:“过来抱着我。”

  伍文定遵命。

  絮絮叨叨的也没做什么,直到中午米玛也溜回来。

  米玛实在是觉得没自己什么事,昨天估计也就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伍文定又有点故意放水,所以一切按照规程来做,老板娘就觉得还是去找老板玩比较靠谱。

  张熏还换了常韵过来陪老板娘一阵,免得两人有心结。

  米玛溜达着到男装馆,让常韵帮着给伍文定选了几个款式,回头到专卖店去买,伍文定穿衣服是有点不讲究,有什么穿什么,又没有什么保暖的要求,简直就是拉开衣柜随手拿一件就穿,还好三个卧室衣柜都有他的衣服。

  常韵陪着老板娘到处看看,讨论下面料和款式流行趋势,到了中午,正说要陪着一起去吃饭,米玛就走神:“我还是去找伍文定,一上午不见,不习惯……你自己去忙,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们电话。”现在几个主管都是公司配的移动电话了。

  常韵连忙送到展馆门口,才又跑回去监督全场。

  米玛直接敲敲孙琴的门:“阿定回来没?”

  伍文定瓮声瓮气:“没!”

  米玛呵呵笑:“午饭是出去吃还是叫上来吃”

  孙琴懒:“就在上面吃……”

  伍文定跳下netg,过来开门,米玛踮脚亲一下:“我去打电话。”

  孙琴睡衣都懒得换,出来继续在沙上扭来扭去的横躺下:“伍文定……去拿个被单来给我盖上……”

  伍文定顺手拿netg白的出来从头到脚全盖上,还绷紧,孙琴也一动不动。

  米玛打完电话,洗了下脸出来,看见就吼:“你们俩多大了,还玩这种无聊把戏?小心待会服务员送餐上来给吓住报警”

  还拿手去拍伍文定的背:“又胡闹!”

  伍文定坐办公桌后面看米玛带过来的基金会文件,笑着说:“谁叫你们经常骂我死人嘛。”

  孙琴终于觉得有点憋气,翻开被单长出气:“今天晚上继续一起吃料理自助餐?”

  米玛说:“换个花样,吃西餐!”

  伍文定不抬头:“那你们得去搞培训,多少人都得献丑。”

  米玛无所谓:“包场怕个什么?我叫餐厅准备麦克风。”

  孙琴觉得丢脸:“我自己坐边上吃,你去讲。”

  米玛点头:“我讲就我讲……”

  晚上吃饭,米玛真的拿个麦克风在钢琴师面前说:“左手持叉,右手持刀……”

  还有小妹认真问:“骨头吐哪?”

  米玛指导:“不要直接吐,用餐巾挡住取下来放盘子找片菜叶盖住!”

  下面一片咦……声。

  孙琴在角落里忍不住的吃吃笑。

  伍文定奇怪:“你笑什么,我都没这么熟悉……”他只是看过萧芳芳写的一本西餐礼仪书,印象蛮深。

  孙琴勉强止住点笑:“主要是这个场面比较怪……”

  其实还好了,大家穿得还算正式,没有什么正式衣服的就干脆穿工作服。所以抬眼望去,穿着特别整齐。

  张熏等几个主管还是和老板坐一起,常韵继续汇报:“今天的签约大约是一百五十二家,现在已经基本接近我们的饱和量了,如果过三百家,我们今年的货品就需要增补,没有调剂余地了。”

  伍文定点头:“明天最后一天,说不定还有个高峰,但是数量可以再增加点,我估计这些中间也许会有少部分盲从心理,毕竟这只是个草签协议,没有什么约束力,最终还是要以到成都开会交钱作为确定。”

  常韵想想:“我们展台的气氛是有些热烈,有几家牌子都来问过我们的推广是谁netbsp;

  伍文定顺口问:“你怎么回答?”

  常韵中规中矩:“我说是商业机密。”

  伍文定转头看她:“你……你就说是恒美嘛,也算是给他们拉业务,都是我们集团自己的。”恒美就是集团两家公司之一,专门负责基金会和服饰这边。

  常韵心惊自己做错事:“哦……”

  伍文定笑:“我顺口说,你顺口答,没所谓的。”

  常韵认真:“我会努力适应这种思维方式。”

  伍文定点头:“这个倒是,思维方式的改变是最重要的,站在一个领导者的角度来思考问题,会对你的工作有帮助的。”

  张熏只听,不说话。

  另外几个主管就羡慕了。现在基本摆明了常韵要上位了,至于是什么职务还想不到。

  米玛好一阵才回来,嘿嘿笑:“还不错,都能似模似样了。”

  张熏打趣:“要不要以后办公室这边食堂偶尔提供西餐?”

  米玛点头:“可以,你负责洗刀叉……”

  张熏苦脸。

  徐妃青倒是比较自若的操作刀叉,静静的听大家说话,慢慢的吃点什么,偶尔抬头,眼帘也是低着的。

  晚餐结束前,伍文定还是给大家通报了一下总体状况,祝愿明天站好岗,后天放一天假,要求自由行动或者公司安排统一游长城什么的都可以,明天晚上决定。

  所有人原本是即刻要返回的,火车票都预订了,老板一句话,又有人得去跑。不过欢呼声不小,还有喊老板英明,老板万岁的……

  回到楼上,孙琴笑伍文定:“是不是好好的过了一把瘾?”

  伍文定瘪嘴:“米玛才过瘾。”

  米玛拿手捶他:“不许笑我!”

  伍文定说:“放一天假,又花不了多少钱,好些人都是第一次来北京呢。”

  孙琴不耐烦:“自我吹捧就算了啊……”

  伍文定看徐妃青进了房间才偷偷指指她房间问米玛:“小姑娘想去哪玩不?”

  米玛摇头:“我问过常韵了,自己去街上走了几次就不出门了,一直在房间闷着。”

  孙琴也皱眉:“这么闷着不会生病吧?”

  伍文定起身:“我去给陶子打电话,我们明天晚上就直接飞杭州,她明天也可以动身了。”

  孙琴哼:“想念得紧哦……”

  伍文定回敬:“你敢说你没想陶子?”

  孙琴嘴硬:“没想!”

  米玛靠过去:“那你一天想什么?”

  孙琴动手:“你管我想什么!”

  米玛还手:“给你说了多少遍,不许乱摸我!”

  晚上伍文定陪着孙琴睡觉,还是没做什么,半夜溜过去把米玛折腾了个够。

  结果第二天深夜才上飞机,因为之前伍文定还得去出席嘉德·锦雅元明代珍稀饰品展开幕式,所有草签合同的新加盟商都有获得邀请,也算是见证一下嘉德集团的实力。

  庆功会就由米玛带领常韵张熏等一帮主管操作,先吃海鲜自助餐,然后就一起拉到包场的酒店舞厅唱歌跳舞,不多的男士可受欢迎了。最后米玛带上徐妃青直接去机场碰头。

  伍文定和孙琴其实也没上台,就站在台边看看集团一个董事陪着几个官员在一排喇嘛的陪衬下剪彩开幕。

  玻璃柜里面的各种饰还是很好看的,孙琴嘿嘿的笑:“这个我看见过,那个是我拿出来的……”

  伍文定指着一堆小金锭:“你的那个要收好了,得传给我儿子!”

  孙琴白眼他:“女儿还不是要传!”

  伍文定笑:“女儿麻烦一点,要是象我怎么办?”

  孙琴上下打量他:“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吧?起码个子不错。”

  伍文定沮丧:“我就这么个优点?”

  孙琴不屑:“比比圣地亚那几个模特,你也就这个基本和人家持平……”那几个男模都是男装圣地亚的,最后还是让她们打听出来,几个女孩子专门跑过去花痴的拍照打望,孙琴还厚着脸皮合影了几张。

  伍文定被打击。

  四人乘坐的飞机到达杭州机场,已经快凌晨两点了,出来就看见陶雅玲面带微笑的站在出站口。

  孙琦推开伍文定,自己跑过去抱陶子:“等了多久?”

  陶雅玲笑:“上午就到了,下午我还去西湖看了看呢。”

  伍文定想伸手去抱,又给米玛挤开:“该我抱了……”

  伍文定只好推行李车,东西没几件,其他的都在北京办了托运回重庆了。

  陶雅玲知道人数,在酒店租了辆公务车过来的,上车以后就紧紧搂住伍文定坐在后面,真想念……

  孙琴照例又把徐妃青推副驾驶上,自己和米玛坐驾驶座后面。

  米玛懂事,拉孙琴聊天,让伍文定多陪陶雅玲说说话。

  孙琴忍不住,车还没进市区,就翻开自己的小包包,跪在座位上给后面的陶雅玲炫耀:“你看我们这次看见的帅哥!”

  米玛笑着拉她回来:“黑灯瞎火的,再帅也看不见。”

  孙琴才哦:“忘记了……”

  陶雅玲都不抬头,把自己使劲的往伍文定身上挤,伍文定伸手拉住她的左手:“瘦了点哦……”

  陶子不说话,只使傻劲,越黑越大胆。

  fen花xian

.品书网品书网开头先各种求,如果觉得求讨厌,也请吱一声,谢谢  第二天一早陶雅玲在伍文定怀里醒来,洁白的netg单被套很符合女孩子对于这样早晨的要求,温暖的气息,心爱的男人,一切都很满意,如果撇除那两个情敌的话。

  陶雅玲自己自得其乐的乱想傻笑,伍文定睁开眼静静的看着她。

  米玛喜欢拉开窗帘睡觉,陶雅玲就喜欢把窗帘关得死死的,不过还是有几缕光线从窗帘的边角透进来,很寂静的样子。

  不注意陶雅玲笑出了声。伍文定好奇:“笑什么呢?”

  陶子还给吓一跳:“咦!”

  伍文定搂紧点:“问你哪?”

  陶雅玲小声:“高兴……不为什么。”

  伍文定也就不多问,只动作。

  陶雅玲的呼吸一会就急促起来:“昨晚怎么睡着的?”什么都没做,她一直在嘀嘀咕咕的说事,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伍文定正攻关:“不知道,别问我,忙着呢……”

  陶雅玲自己又吃吃的笑:“来之前在飞机上想了很多,晚上要和你怎么怎么。结果莫名其妙的……嗯……”长出一口气,就觉得伍文定开始反复运动了。

  欢娱之后,陶雅玲才开始又絮叨:“以后还是少这么一走就大半个月,真的很想你。”

  伍文定低声:“我也想你……”

  陶雅玲找不自在:“肯定没我想得多。”

  伍文定低头ěn她:“不要说傻话……”

  陶雅玲调整了一下呼吸:“再……再来……”

  这次时间就有点长了。

  早饭的时候孙琴嘲笑伍文定现在一定是软脚虾,米玛不说话。

  其实是陶雅玲没能起netg,早上密度稍微大了点,干脆就打算中午再起来。

  伍文定状态好得很,几口把吃的刨完,站起来跳一跳。

  米玛嘿嘿笑:“你看他这个样子是软脚虾?”

  孙琴没好气:“你去!”

  米玛还是笑:“我不着急。”

  伍文定给徐妃青打预防针:“之前在北京,你出去走走,我们是有派人在后面保护你的,这里我们都人生地不熟的,和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徐妃青没什么反应。

  孙琴恐吓她:“你这样漂亮的小姑娘,很容易遇见坏人骗你的。”

  还是没什么反应。

  米玛是行动派,拉她的脸颊两边:“听话!好不好?”

  徐妃青勉强点点头。

  这次是个豪华套房了,四个卧室的行政套房可不好找。酒店是伍文定在北京订的,五星,陶雅玲说她从机场过来去前台要预定房间的时候,差点没给墙上的价目牌吓死。

  伍文定掏出电话开始忙业务,联络几个江浙的供应商一起吃个饭,主要也就是拜访一下算是个姿态,其实还是主要找个理由出来玩。

  孙琴又在落地窗前坐把椅子看远处:“米玛那是不是雷峰塔”

  米玛过来看看:“我也没来过,什么塔?很有名么?”

  徐妃青给米姐填坑:“课文上学过的,论雷峰塔的倒掉,白蛇传里面压住白娘子的。”

  米玛有看过连续剧:“哦……我知道了,嘿嘿,小青嘛,你就是小青……我是白娘子……”

  孙琴鄙视这没文化的:“你真是个妖精呢!”

  徐妃青不吭声,过了一会才说:“师傅教过我小曲,我会唱白蛇传。”

  孙琴大有兴趣:“可以听听么?”

  徐妃青点点头,回自己房间拿二胡。

  米玛好奇:“平时在家她都只拉二胡,我没听过她唱啊?”

  孙琴呵呵笑:“或许是这里流行,就影响到她了?”

  伍文定在边上听见了笑:“下午我们就去听听别人的?江浙很流行的,也很有韵味的。”

  孙琴白眼:“你早上不折腾,现在就可以去。”

  伍文定马上收声,装模作样的摆弄电话。

  米玛哈哈笑。

  徐妃青提着二胡出来,拉椅子坐下,小腰板tǐng得笔直:“一般是三弦和琵琶配合比较多,我师傅教我的是二胡,请各位听听……”有点临场表演的味道。

  三人连忙坐正,就算人家看不见,必要的尊重态度还是要有。

  二胡伊呀呀呀的悠扬了一阵,徐妃青开始提声唱:“正月梅花开满林,许仙西湖去游netbsp;

  声音一改平时的清冷,绵糯幽长,伍文定不由得带头叫好鼓掌,两个姑娘也赶紧鼓掌。

  也不见徐妃青有多紧张,自己就连拉带唱,表情那叫一个丰富,时而展眉笑容,时而咬牙恨声,叫其他三人完全看傻了眼,这还是平时那个冷淡得如同棵竹子的徐妃青么?

  陶雅玲其实也就是撒娇在netg上多绵一会,也听见了徐妃青的歌声,披了件外套开门出来,轻手轻脚的靠在墙边,也听入了神。

  落地窗的光线投在徐妃青的侧面,小女孩穿的是很平常的运动服,明显的光影效果在歌声和二胡声中居然有一种扭曲感,好像一个精灵展现在几人的眼前,阳光仿佛是金色的粒子,化成了雾气,缠绕在徐妃青身边随歌起舞……

  “……人人同情白娘娘,雷峰胜迹留美名。”词本其实并不长,一共就五十二句,娓娓动听,很快就唱完了。

  四人不禁有些愣,还是伍文定最先开始鼓掌:“很精彩很好听!”

  孙琴赞叹:“好漂亮的感觉,如果换上展会那套袍子不更漂亮?”

  米玛和陶雅玲不说话,只鼓掌。

  徐妃青点点头,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原本应该是有三弦和琵琶的,所以我还是想找到和我一样的人,才是我应该过的生活,就算是卖唱,我想我也应该能养活自己……”原来还是想自己去找自己的路。

  伍文定点点头:“有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我你……”米玛不禁拉了拉他的衣袖,伍文定轻轻摇头,继续说:“这样吧,今天我们先去听听本地弹唱,顺便打听一下周围哪里比较多聚集的地方,反正这几天我们也是打算在这周围到处游玩的,陪陪你找。”

  徐妃青点点头:“谢谢米姐,伍哥,也谢谢孙姐和陶姐了。”站起身,回房间了。

  孙琴摇摇头:“真是……”也不好说什么。

  米玛猛摇头:“回头我们集团在成都开一家茶楼给她自己,喜欢就唱唱,不喜欢就当老板娘,哪点不好?”

  孙琴白眼她:“谁是老板?你还是老伍?”

  伍文定笑笑:“每个人都是有追求的,你们也一样,开茶楼唱唱曲和找到伙伴一起做事完全不同的。”

  陶雅玲也摇头:“真不好说什么,希望她能顺心如意,不过能理解她的心思。”

  孙琴又白眼她:“我看你气色红润,舒筋活骨的样子,才是顺心如意了哦!?”

  陶雅玲有点脸红:“我去换衣服……”

  孙琴转头对伍文定说:“你的追求是什么?”

  伍文定懂事:“我追求的是孙琴,米玛,陶子的幸福……”脸皮还真厚。

  米玛笑眯眯的接受了:“我也一样。”

  孙琴使劲挠自己手臂:“他这么说我总觉得身上痒得很。”

  陶雅玲声音传过来:“你是孙猴子,自然就要人给你挠虱子。”

  伍文定热情:“我来我来……”还真坐过去,拨拉开孙琴的小卷做一副猴子找虱子的动作,还不停有收获往嘴里放。

  米玛笑得在沙上蜷着反过来翻过去。

  孙琴一张脸终于红了:“你才有虱子!你真恶心!”转身就开始打伍文定。

  等陶雅玲换好衣服,徐妃青也一起出来,那把二胡又装在布袋子里斜背在背上,伍文定终于明白自己第一次看她用布袋子装二胡的奇怪感觉是什么了,就是街头艺人最常见的样子。

  伍文定直接在酒店租了一辆丰田轿车,五个人坐,刚刚好。

  按着酒店大堂经理指点的地方,开车去到西湖边上一家很有名的茶楼,这里有名嘴坐镇弹唱。

  找了张方桌子,泡上几杯茶,五人就坐下来,人不少,但空座也不少,有好奇的看看徐妃青背上的二胡袋子,她自己拿着盲棍,这是来踢场子的么?

  台上可能正好休息了,没人,一张桌子,两边各一把椅子,两杯茶,一碟干果。

  孙琴觉得新鲜,东看西看,米玛嘲笑:“你还真像个孙猴子。”

  陶雅玲坐得端正,拿个小写本,写写画画。

  伍文定看木窗外的景色,小声给徐妃青讲述所见所闻,徐妃青没反应。

  不一会,一男一女就走上台来,都是三四十岁的样子,男的面宽肤白穿个深蓝色长衫,梳大背头,比较油亮,提着三弦。女的穿旗袍,不算很漂亮,但眉眼之间很是灵动,端着琵琶。

  没什么废话,坐下一会就开始唱,《西湖十景》,优美流畅,周围的人听得摇头晃脑。

  这边四人都偷偷的看徐妃青的表情,没什么激动,也没什么反应,还是那张小脸,绷得紧紧的。

  四人会目露个笑容,陶子继续画自己的,孙琴拉米玛起身到窗边,栏杆处看风景,伍文定小声给徐妃青继续说说台上台下的话,也不管有没有呼应,就自己轻声絮叨。

  直到这一段唱完,陶子才使眼色让伍文定带徐妃青去后台,早点问完事情,早点去吃中午饭了,她可是还没吃早饭呢。

.品书网品书网  后台看见两位正休息的艺人,也不吃惊,这样求艺学艺的少年也不少,只是听完来意还是很惊讶,云贵川算是比较少见这样的,看来徐妃青的师傅早年也是在南方流窜。

  伍文定斟酌着用词:“我妹妹是跟老师傅学的,说还是想找找盲人同伴。”

  那男的笑了:“现在哪里还有什么走街串巷的街头艺人?都是从曲艺团出来的,盲人就更别提了,从小都给集中在盲人学校,谁会学这个?”

  女的也点点头:“最多的还是在宁波那边,到处都能看见小茶楼小院子唱曲儿的,可真没有在街头卖艺的盲人了。”

  伍文定终于看见徐妃青脸上有了点失望的表情,一张小嘴抿得紧紧的。

  一番感谢以后,带着徐妃青出来。

  小姑娘憋着气说:“我还是要去找!”

  伍文定嗯一声:“明天吧,我们一起去宁波。”

  中午找了家杭帮菜馆吃饭,这里的特色就是鱼类比较多一点,老规矩还是米玛帮徐妃青夹出来一个盘子让她自己捣鼓。

  味道比较清淡,但是又是一番鲜香口味,还是陶雅玲稍微好吃点,还一一点评,米玛属于外国人吃中餐的档次,孙琴是喜欢吃新鲜,只要没吃过,就兴致勃勃,如果有点什么新说法,兴趣就更大了。

  伍文定是海吃,什么都可以吃,除了莫名其妙的几个菜,什么都可以西里呼噜的大吃,只要在家吃饭就最喜欢把盘子端起来往大饭碗里倒,孙琴经常埋怨看他吃饭,自己都要多吃一碗。米玛开始是劝阻这极其没有风度的行为,久而久之以后就随他去,现在偶尔自己也端盘子倒。

  下午五个人就坐在西湖边的平湖秋月景点喝茶,伍文定指着不远处:“那是灵隐寺,嗯,就是济公和尚那个庙子……”三个姑娘刚把头转过去,他又手指一挥:“喏,那里是中国美术学院,就是以前的浙美……”三个姑娘又把头扭过来,伍文定又指另一个方向。

  如此三番,孙琴最早难:“你故意的是不是?姑奶奶脖子都扭酸了!”

  伍文定无辜:“本来就没有乱说嘛。”

  陶雅玲笑:“你又是什么时候偷偷的看过地图?”还掉头给米玛介绍:“他现在记忆力好得很,什么东西看一遍就能记个不离十。”

  米玛撇嘴:“那还用说?”真不稀奇,大活佛随便找一个出来,背经书那是基本业务。

  徐妃青自己坐在湖边的栏杆处,清风吹来,头有点飘动,就好像是景色中的一部分,完全和周围的人没关联。

  米玛拿手捅捅伍文定指下徐妃青。

  伍文定点头:“对象不好找,心情也不好。”

  孙琴看着一大湖水说:“怎么上次我们的去漂流的时候好像还没有这么宽阔,我那时觉得头很晕?”

  伍文定解释:“那时是流水,这里是相对死水,而且大江的气势和这种波光粼粼的湖面还是有区别的。”

  陶雅玲真没好气:“也不知道这两位是怎么想的,那么大一江水也敢随随便便就去漂流?”

  米玛不附和:“有阿定还有什么地方是去不得的?”

  陶雅玲正眼看她:“那意思说要是你在你也要去?”

  米玛点头:“去就去,我还想去见识一下呢。”

  伍文定来劲:“改天我们去找个地方漂流,那种小河流的,很安全,但是水很湍急的那种。”

  孙琴和米玛连连点头。

  陶雅玲恨铁不成钢:“你们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呆着?”

  孙琴看远处的断桥:“我们现在家里有这个条件,可以去尝试感受不同的生活方式,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

  陶雅玲冷笑:“这生活方式是够不同的!”

  米玛哈哈笑:“这么大的不同你都接受了,为什么不能尝试别的东西?”

  陶雅玲嘴硬:“谁说我接受了?!我在考察他!”

  孙琴也哈哈笑:“明明是我的词,你也抢去用,什么都要抢!”

  米玛趁机难:“就是!什么都要管,上次……”想想觉得公共场合还是不说了。

  伍文定不参与,笑眯眯的喝茶。

  陶雅玲不放过他:“你看什么看,也不说帮我,死没良心的!”

  孙琴指着她:“你看你这口气,死没良心的,像是在考察的么?”学得还惟妙惟肖,只是更撒娇一些。

  米玛笑着嗑瓜子,还给每人都抓一把,这里卖的瓜子都是报纸包的三尖角的,很有民国风范。

  四五月的天气,呆在湖边,不冷不热,除了凉爽就是舒畅,几个人都不想走,不说话的徐妃青不参与意见投票,一致决定就喊点吃食在湖边吃了继续呆着赏月,伍文定说看农历应该是有不错的月亮。

  米玛一如既往的热切相信伍文定的预言。

  孙琴不耐烦:“你老是这样,烦不烦?就没有点什么觉得他不好的?”

  米玛吃吃笑:“现在觉得他老婆是多了点!”

  陶雅玲终于哈哈笑起来:“他就是个神棍,他说月亮要圆就圆?”

  伍文定很无辜:“我就顺口一说,而且出酒店的时候我看见大堂后面的牌子写着今天是农历十六啊,这么好的天气理应有月亮,有月亮就是又圆又大的,这是常识好不好?你们别听米玛乱说!”

  许久不声的徐妃青突然开口:“我们家附近有条河,很适合去漂流。”

  另外四人给吓一跳,孙琴试探着问:“这是我们两个小时前的话题了?”

  徐妃青嗯一声又不说话了。

  伍文定干脆宣布明天的行程计划:“明天我们一早出去宁波,一路玩着过去,途中江南水乡的小镇小巷可算是有看头了。”

  陶雅玲奇怪:“乌镇也在这边?”

  伍文定摇头:“乌镇在另一个方向,不过都差不多,这边绍兴也有,就是鲁叔叔的社戏课文里面说的水乡,包你满意!”

  孙琴和米玛不挑剔。

  徐妃青不冷场,又突然说:“我想一个人走……”

  米玛又想动手,给伍文定拉住就吼吼:“你一个人,肩不能抗手不能挑的,走什么走!”

  孙琴小声劝:“一起走走看看,你想找什么我们也陪你好不好?”都当她是小孩子。

  伍文定说:“先走走吧,到了什么地方,你觉得需要自己去看看,就自己去看。”给其他人使眼色,欺负瞎子看不见。

  陶雅玲转移话题:“米玛,你小时候经常挨打?”

  米玛理所当然:“不听话就打啊,男孩用棍子打,女孩用。”

  孙琴也嘿嘿笑:“你有小孩,也这么打?”

  米玛点头:“不打不成器啊。”

  陶雅玲和孙琴一起:“噫……”声音拖老长,中间还有起伏。孙琴还拿眼神去挑伍文定:你小孩要遭殃喽。

  米玛还得意:“你们的小孩也可以给我一起教,保证个个健康得很,知书达理,嗯,汉语藏语都学得好!”

  陶雅玲瞧不起藏式教育法:“我自己都学教育的,我自己还是知道怎么教的,谢谢了。”

  孙琴也敬谢不敏:“你那往草原上扔的做法我不敢尝试。”

  米玛兴致勃勃,终于有人和她讨论宝宝的事情了:“我二哥就是从小和大石头一起长大的,姆妈都只是去看看,现在身体好得很。”

  伍文定一直笑看不语,终于插话:“大石头是谁?”

  米玛嘿嘿笑:“我家的狗,就是你第一次看见我那只藏獒的妈妈……”

  伍文定变脸色:“一口能把你二哥吃了吧?我……你……”都有点给呛住了说不出来。

  孙琴和陶雅玲简直觉得大快人心,使劲压抑自己不要笑得太欢实。

  连徐妃青都脸上带了点笑容了。

  米玛不觉得好笑:“我小时候都还骑过大石头的呢。”

  伍文定举手:“这次回去,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刘林的养狗场,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藏獒,看你们有没有胆子把小孩交给藏獒带。”

  米玛嘟嘴:“有什么不可以!”

  伍文定也嘟嘴:“我疯了差不多!”

  孙琴和陶子持续笑。

  吃的端上来了,还是以鱼为主的菜肴,还有一瓶花雕酒。

  伍文定像个店小二一样热情的为所有人都倒上一小杯酒。

  陶雅玲不管他,先就举杯:“我们四个美女一起敬西湖美景一杯……”仰脖子一倒就喝了。

  伍文定都还没坐下呢,更别提阻拦一下了,只好怏怏的又去倒:“黄酒是要抿的,哪跟喝啤酒似的?”

  孙琴是抿的:“还不错,不难喝。”

  米玛是倒的,疑huo:“没什么味道,也没什么劲吧?”

  徐妃青看不见别人的动作,自己倒是小口小口的跟喝水差不多,一阵皱眉。

  陶雅玲伸手问她:“没喝过酒?”

  徐妃青想想说:“师傅很喜欢喝酒,小时候我帮他买过,我没喝过,怎么这个味?”

  陶雅玲教坏小孩子:“再喝两杯,你就觉得头有点晕乎乎的,开心不开心的事情就好像和你无关了,很神奇的哦。”

  伍文定正跟孙琴和米玛劝酒呢,没注意到,陶雅玲偷偷又要了一瓶酒,给徐妃青倒上,陶子还教小姑娘假模假样的碰杯,一口闷。

  等月亮上来的时候,小姑娘已经喝大了,稀奇古怪的把手举高高的喝,她和陶子基本上喝完了一瓶酒,谁多谁少就不知道了。

  陶雅玲笑眯眯的坐在藤椅里端个小酒杯笑。

  伍文定和米玛孙琴一起都还没把一瓶喝完呢,三人很是惊讶这两位的表现,因为她们的酒瓶子是放桌子下的。

  不过黄酒不上头,喝了营养也不错,所以伍文定才瞄到她们喝酒也不怎么在意。

  小姑娘估计是真第一次喝酒,有状态,突然就站起来举着酒杯指着天:“月,月亮在哪边?”

  米玛怕怕:“左边左边一点”

  徐妃青还真往左边转一点,就大声开始吟诗:“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咦……这边三人顿时觉得好丢脸,赶紧低着头装不认得,陶雅玲却乐淘淘的鼓掌:“好啊好啊……”

  周围也是掌声一片片。

  这么一个身材清秀的长小姑娘,靠在西湖边的栏杆上,虽然穿的是运动服,但是那拿着酒杯高歌的气质,还真的说不出的有韵味。

  叫好声一片。

  伍文定反应快,从自己包包里面把摄像机翻出来拍罪证,连陶子一起拍,孙琴和米玛也赶紧来要求入镜。

  伍文定还回头把自己也录进去,配旁白:“现在开始持续癫了,她去拿二胡了!你看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有多惊讶了,也……”

  徐妃青是真把二胡取出来了,就靠在栏杆上,舒展柔美,委婉质朴的乐声飘起来……

  这几位乐盲不知道是什么曲子,只觉得很应景,也认真鼓掌。

  不愧是学识满地的江南之地,有人喊:“月夜……名曲啊,功力不错啊,小姑娘!”声音不大,怕影响了挥。

  满满一地人的注意力都在这个湖边角落的小姑娘身上了。

  徐妃青状态好,声情并茂,如net蚕吐丝,连绵不断,月白风清的意境体现得淋漓尽致。

  一曲罢了,空灵了好一阵,鼓掌叫好声才响起。

  伍文定看徐妃青没什么表情的靠在栏杆边,掌声叫好声不停,就厚脸皮的站起来说:“谢谢各位捧场,我妹妹是来寻找伙伴的,如果各位有知道的请指教一下。”说着还在自己眼前张开手指舞了舞。

  有明白的就回答:“现在真没看见什么盲人乐师了……”

  孙琴小声给米玛笑:“伍文定这说辞像不像卖艺的?”

  米玛撇嘴:“这些人配得起嘛?”

  孙琴恼:“有意思没意思?老这么说话!”

米玛还是撇嘴:“好吧好吧,像像像。”敷衍得不行  伍文定都坐下了,还是有人喊了声:“绍兴有家茶楼好像有盲人师傅。”

  伍文定就循着声音过去细问了一番,知道大概位置和牌号了,谢谢了才回来。

  小姑娘还是自己站那不说话,应该是在思考关于人生或者生命起源的哲学命题。

  周围人和她一比就知道是俗人。

  结果差点一头栽进湖里,伍文定一把拉住。

  喝多了,睡着了。

分划线今天篇尾求,求收藏,求评价,求评论,求,啥都求.品书网品书网  第二天早上醒来,陶雅玲完全不相信昨天自己喝成什么傻样,孙琴得意洋洋的把摄像机翻出来作证,陶子一会就给吸引住了:“好有气质!我怎么喝醉了?不然一定很有灵感画点什么的。”

  孙琴嘲讽:“得了吧,当时你哪喝醉了?一个劲叫好鼓掌呢。”

  陶雅玲仰脖子:“喝醉就喝醉,小青呢?”

  孙琴没趣:“她又看不见,光听个声有什么意思?”

  陶子点头:“倒也是。”

  米玛就在徐妃青房间里给小盲人讲述她昨晚的疯狂行为。徐妃青毕竟和米玛一起生活了一年多,态度还是和跟别人大不同,亲热得多,抱住米玛愣:“我真有这个样子?”

  米玛没好气:“我还骗你不成?你伍哥还拍了录像为证呢。”

  小姑娘想想才说:“后来伍哥是不是拉了我一把?”

  米玛惊奇:“原来你还是知道生了什么?”

  徐妃青摇头:“只记得伍哥拉我,别的都没印象。”

  米玛还是表扬:“那时的气质是很不错,我看了都动心。”

  徐妃青搂着笑:“给您看就最好了,反正我也看见不见,你帮我看。”

  米玛拍她手:“说什么傻话,我们都还这么年轻,有的是日子过,伍哥昨天晚上也帮你打听了,绍兴那边有盲人乐师,今天就过去看看,别想那么多……”

  徐妃青却没有太多的欢欣鼓舞,她又不是啥子,这么一路走来,听到问到的也知道,街头艺人是真凋零了,瞎子卖艺更是凤mao麟角,就算找到个把个,又有什么意思呢?小盲人有点迷茫了。

  伍文定张罗好早餐,挨个请太后上座,徐妃青也闷闷不乐的出来,几人也不好劝什么,就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上路,反正最后还要回杭州登机,就在酒店租车自己跑,方便。

  一路的风光确实不错,往着宁波方向去,先就进了绍兴的安昌,古镇,水乡,陶子要的风景全有了。

  入镇不远就是传说明代建立的古商业街,至空其实有在附近来过,不过更多还是在苏杭一带,这边当年还是稍微偏了点。

  街边娴静的小河和小河上蜿蜒迤逦座座拱桥似乎几百年来都没有改变过。水道连接到镇子里的家家户户,有不少地方两座拱桥相交形成美丽的画面,陶雅玲直呼过瘾。

  孙琴的注意力还是在水面上,最后五人一起坐在乌篷船上,顺水漫游。

  伍文定给米玛这小学念得不认真的懒学生讲鲁迅先生的小时候故事,米玛恍然:“哦!就是那在桌子上刻早字的小破孩嘛!我们学校好多桌子都给挖得七疮八孔的,都是他带坏的。”

  伍文定哑然,不和这文盲沟通。

  徐妃青小声纠正米姐的错误印象,自己支着耳朵听水边石板路上是不是有那期盼的敲击声。

  伍文定转身给每个女孩照相,徐妃青也有,还厚颜无耻的拿相机给小女生当人形三脚架,还可以遥控按快门给其他四人照合影,真方便!陶雅玲都直撇嘴,当着徐妃青不希得说他。

  老船工戴着黑色的毡帽摇着浆,笑眯眯的看这些年轻游客叽喳,偶尔介绍两句,陶雅玲的写对象很快转移到这充满特殊风味的人物身上。

  伍文定还是有爱心,小声跟老船工打听瞎子艺人的事情,老人家摇头:“多少年了,五六十年代以前有,不过基本都没有传人,到了八十年代以后6续都死了,现在哪里还有?连走街串巷唱曲的都没有了,都在茶楼或者曲艺团去了。”

  伍文定继续打听周边的事情,老船工看来确实是地头蛇,说得头头是道,绍兴城里确实还有两家还有一两个瞎子师傅,都是老人家了,哪里还有什么年轻人?然后止不住的打量徐妃青直摇头。

  伍文定没心肺,跳回去坐米玛身边给小女生说:“还有两盲人老头,那你嫁不嫁?”

  徐妃青都要哭了,米玛转身使劲揪伍文定:“你说点人话成不成?”眼睛里却一个劲的笑。

  随便找了个路口登岸,顺着老街道走走。

  这基本都还是明清时的格局,头顶着厚实的黑瓦雨棚,脚踩着青苔隐隐的青石板路,天空微微飘点细雨,意境嫣然。

  老街的近旁岔出很多小巷,随意的拐进一条,清净异常,只有徐妃青的敲击声清脆悦耳,自从来了江浙,她就一直执意要自己敲击着走路,仿佛在期望能和别人对上暗号。

  小巷的尽头一排垂柳,却闪出一面牌坊,几人好奇的站在那里安静的打量,整个天地都默默的,不焦躁不刻意。

  老船工介绍这两天下午还可以看闻名遐迩的社戏,于是就溜达着随便找家挂了牌子的人家去吃饭。

  都不算是饭馆,就是点自家菜,陶雅玲笑伍文定对这些才最感兴趣了。

  就在小河边的吊脚楼上栏杆里摆张桌子,孙琴饶有兴致的趴在栏杆上看男主人去水里拉起纱笼抓鱼,米玛去厨房好奇的看女主人操作,立志要学点手艺,陶雅玲指挥伍文定给自己和小女生倒茶。

  主人家都很老实的样子,热情而拘谨的招呼外乡人坐下以后,就只管忙活,菜上得很快,都是四方的瓷盘,一盘小龙虾,一盘清蒸鱼,一盘炒白菜,一盘小田螺,一盆青菜汤,味道酸中带甜,很好吃。

  姑娘们都胃口大开,徐妃青都要求再来一盘小龙虾,伍文定前后要求再上了三条鱼,陶子点评很有地方特色,值得伍文定学习,孙琴鄙视她的做派,赞成她的决议。

  米玛难得的感叹:“这里生活貌似也很不错?”

  伍文定又宣传:“我们以后自己找个山头修房子,也一部分阳台伸进水里坐这样个吊阁楼?”

  陶雅玲趁机拿筷子打掉他刚找到的一片鱼肉,夹给徐妃青:“水边满是蚊虫,咬死你,我这个血型,最招蚊子了。”

  孙琴马上赞成:“那有你这个人形灭蚊器,我们就安全了,可以搞一个。”

  米玛点头:“必须搞一个。”

  徐妃青细细品味,不说话,免得被鱼刺卡住。

  最后还很便宜,一百多块。

  出来就找了艘乌篷船去看社戏,戏台就在水边,在船上,路边都可以看。

  一贯清静的水道就骤然热闹起来,都不知道那么多人从哪里钻出来的。

  虽然水乡给人的感觉就是温婉甜蜜的,这社戏却粗犷豪放,唱腔很高,拖音很长,锣鼓也很响亮,即使离戏台远点也能听得清楚,伍文定只觉得全镇的小孩子估计都集中在这里,玩耍打闹,简直让他脑仁痛。

  五人只是瞧个新鲜,又听不明白唱的什么,就提前撤了,逛着出了镇子,继续去绍兴,游览一番晚上就在一家宾馆住下了。

  这里没有什么套房了,就只好要了三个标准间,陶子和孙琴住,米玛和徐妃青住,伍文定自己住,孙琴嘲笑他是很久以来度过的一个孤独夜晚。

  陶雅玲不同情他:“让你也尝尝孤枕难眠的味道!”

  米玛假装起哄,心里打小算盘。

  果然半夜,她就乐滋滋的溜过来轻轻刮门,不敢敲,只敢拿指甲刮,还好伍文定听力好,打开门,佯装惊讶的小声说:“原来是女鬼啊?”

  米玛忍住笑关上门:“我来吃你的!”接着就往netbsp;

  伍文定也笑:“藏族的女鬼很多都是要吃人的,但是汉族很多女鬼很有趣,还很浪漫呢。”

  米玛好奇:“者莫女鬼也分很多种的,不过浪漫的好像没有,讲给我听听?”

  伍文定想想,就把《小倩》的故事拉出来顶数,小姑娘还是很喜欢听的:“搬回去以后,你晚上要经常给我讲故事。”

  伍文定嘻嘻笑着点头。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米玛就起来溜回去,说是被现了不好意思。

  不过一会就回来了,因为徐妃青不见了,二胡和棍子也不在,肯定不是去晨练什么的。

  伍文定不惊慌,这里地方就这么大,让米玛在自己被窝里温暖一下,水乡的早上总是润润的,自己穿上衣服就出去找找。

  在前台和大门口问了问小女生大概在半个小时前离开的方向,穿着运动服的伍文定假装晨练,拉开步子就开始跑着寻找。

  其实这种找人不算太难,思考着徐妃青的思维模式,大概的朝着公园之类的地方跑去,他在大堂是看了看本地地图的。安全问题倒是没什么可担忧的,一来民风淳厚,二来这么早,坏人一般都是喜欢睡懒觉的。

  十来分钟,在找过两个公园后,伍文定就在一个公园里看见了徐妃青,各种各样的晨练者里面,小女生傻傻的坐在花坛边听人家吊嗓子,有两个老人在拉二胡,不过不是瞎子。她还偶尔把棍子在地面有节奏的敲几下。

  伍文定也不过去打搅她秘密地下接头,自己干脆也认认真真的在一边的空地上慢慢的打拳。还吸引了两个老人来看他。

  伍文定打完抱抱拳,找个边角地方坐下来,

  同样一身运动服的徐妃青还是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一种清新脱俗的美感体现在她身上,又有一种幽郁迷茫的感觉环绕左右,有点迷人。

  假以时日,大美人啊……伍文定摇着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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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都求一点,您给大神只是几万分之一,给我,也许就是百分之百了,呵呵.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坐那呆了一个小时左右,才看见徐妃青站起来,失望的甩甩棍子,慢慢的往回走,一路上倒也没什么情况,想来也是,在成都还是徐妃青自己买菜做饭给两条大米虫吃呢,独立生活能力其实真没什么问题。

  看着前面就要到酒店,伍文定兜到对面,自己快步先回楼上,打开自己的房间,米玛都换好了衣服哪还有心情睡觉,连忙问:“找到了?”

  伍文定点头:“别批评她,小姑娘在公园听别人拉二胡呢……”

  米玛嗯一声,溜回自己房间了,徐妃青一会也就回来了,听见有响动,喊了声米姐,得到回应也不多说,解下背上的二胡,坐在窗前继续拗造型——呆。

  等孙琴和陶子起来,退了房就继续开车游览,伍文定一路上当导游。

  百草园、兰亭、沈园、东湖看的地方非常多,在陶子的要求下还去6巡故居瞻仰一番,米玛对沈园兴趣比较大,和伍文定叽咕也要搞个漂亮有气势的家,伍文定难得的持反对意见,搞那么大,平时让喇嘛们来参观么?那不如修在集团总部好了。

  孙琴倒是听说西施故里也在附近,嚷嚷着要去看,伍文定嘲笑:“大不了有个泥塑的彩色美人给你看看,有你好看么?没看头!”

  孙琴不轻易放弃:“你不民主!”

  伍文定给大名号吓住:“过去还有段距离不在城里哦。”

  孙琴得意:“我开车。”

  最后还是没去,这种集中景点式旅游还是有点累。

  主要原因还是很多时候都在城内走来走去,算是半游览半陪徐妃青找瞎子。

  两家据说有瞎子乐师的茶楼都去看过了,一家已经仙去,另一家真的是个老头子,伍文定问他点什么都听不太清楚了,不过一手三弦还能弹,也说没什么瞎子乐师了,改革开放以后就根本没走街串巷的了,做点什么不好?非要风餐露宿的。

  晚上是赶到宁波去吃的夜宵,方便第二天在宁波城里转转。

  陶雅玲对这次旅游是很满意的,完全不同于西南地区的风景民俗,表扬伍文定安排得也不错,吃的也很满意,体现出了走一路吃一路的饕餮风貌。

  所以决定晚上给伍文定点奖励,孙琴撇嘴,看你那点小心思!所以晚上孙琴和陶雅玲理直气壮的较量一番,结果是,陶子和孙琴到伍文定房里睡觉,伍文定到她们房里睡,这不还是一样么?把米玛笑得不行,因为她半夜偷偷摸到了孙琴的netg上,三个女孩子都给吓一跳。

  接下来两天除了小女生都很愉快,古老的城区,别致的建筑,美丽的海景,鲜美的食物,甚至还去舟山海边的小渔船上荡漾了一番,一贯强势的米玛终于吐得一塌糊涂。

  伍文定以体验师傅当年生活的理由,把小女生忽悠着一路默默随从。

  米玛经过那天早上还是稍微看紧了点,没有别的原因,徐妃青的父母是把小女生交到她的手里的,可不能出什么问题。

  所以临回杭州的前一晚,徐妃青晚饭前提出来要自己一个人再待两天回去,被米玛一口拒绝了,徐妃青抿着嘴犟脖子不说话,米玛气鼓鼓的叉腰,僵持住了。

  孙琴偷偷给陶子说:“米玛做了白做,小青又看不见……”陶子赶紧捂她嘴。

  伍文定不说话,自己看菜单。

  好一阵米玛才没好气的喊:“伍文定!你也不说话!”

  伍文定摊手:“我说什么?小同志有情绪!说再多也不会听的。”

  米玛愣了一会,泄气的收拾好大茶壶造型:“我不管你了……”

  徐妃青还是觉得很愧疚,先转身对这边:“感谢姐姐哥哥的话我就不说了,报答不了。”再转身对着米玛:“米姐,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从小就以为能找到伙伴……”

  米玛也没了火气,拉着她苦口婆心:“回到学校大把的同学伙伴,也尝试着大家交往啊……”

  伍文定偷偷给这边两人说:“像不像当妈的?”都使劲点头。

  最后妥协让徐妃青自己去街上转转,伍文定偷偷在后面保护,三个女孩子实在是走不动,累了。

  其实真简单,小女生专循着小巷子转悠,还一路敲暗号,伍文定都听出来有个三长两短的节奏了,很想捣乱的拿什么呼应一下,不过看看徐妃青认真的表情还是算了。

  转了好多小巷子,一无所获的小女生不气馁,背着二胡开始探索着往热闹的地段走,一直走到一个十字街头才停下。呆了一会,试探着在路边花台坐下,从二胡袋子里居然掏出一个搪瓷碗放在面前,最后才取出二胡开始卖艺!

  伍文定把距离拉得有点远,免得别人误会他是跟踪小瞎女的坏人就搞笑了。所以等他靠近点,卖艺场子都已经拉开了,稀稀拉拉的围了几个人好奇的看。

  其实稍微有点眼力的人就感觉得到不靠谱,徐妃青穿的运动服是米玛买的,那位从来都是去大商场买名牌的,一身勾勾牌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是卖艺的?从直顺的长,闪闪的卡,脚上的名牌运动鞋,怎么看都像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子出来玩闹的。所以还真没人给搪瓷碗里扔钱。

  徐妃青拉的是最有名的《二泉映月》,这里的人都算是听过,也能鉴赏,小议论:“还不错!”“tǐng专业的……”“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孩啊?”“好像是瞎子?有盲棍呢……”

  伍文定混在人群里,饶有兴致的看着不说话。

  人还是也越来越多,最后几十个人还是有,伍文定就自己掏张十块的,放进搪瓷碗里,又退回去听。

  有人带头,66续续还是有人给钱,一块,五mao,五块的都有,目前看,伍文定领先……

  一曲拉罢,小女生tǐng直小腰板用普通话说:“小女子是贵州人,师傅教我拉唱点小曲,希望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看来是有练习过,还是能听出声音有点小颤抖,第一次嘛。

  稀稀落落的有掌声,伍文定使劲鼓掌带动气氛。

  徐妃青这次就应景的唱当地流行《白蛇传》,居然一开口就引起很大的掌声和叫好声,看来这江浙一带底蕴是真不同,和孙琴她们就听个新鲜完全不同。

  人还越围越多,都有点阻碍了行人交通了,如果是白天恐怕就有城管或者警察要来撵人了,这会儿还没有。

  小女生可能有点人来疯,状态极好,一曲唱毕,就接着拉二胡又来一段,完了就又拉唱一曲,轮番上阵,小碗里的收入是越来越好,倒也没看见小流氓眼红,可能是真的民风比较好。

  差不多折腾快两个小时,小女生鞠躬说卖艺完毕,人群才66续续的散去,徐妃青乐滋滋的开始收地上的钱,还用盲棍有模有样的横竖一拨拉,就跟赌场台子上那小耙子似的,扔得一地都是的钱币就给拢到一块了,伍文定蹲远点,实在想笑,手里的摄像机倒是一直拿着没抖动,估计得有快一百多的收入,tǐng不错的。

  伍文定盼了好久的反面角色都没有登场,也只好傻不愣登的远处看着。

  不过小女生收拾好,却没回酒店,寻了个方向又开始走,伍文定奇怪,继续跟着。

  原来心狠的小女生还想跑场,找个听起来热闹的地方打算再搞一次。

  伍文定有点目瞪口呆的看着小女生蹲在一个自己觉得热闹的地方坐下,又一次开始开场白……背后闪烁的粉色霓虹灯无不彰显着这算是个比较高档一点的夜场!

  于是徐妃青的找钱大业终于嘎然而止了,一系列的事情生就如同小说里面一样:保安来撵,小女生倔强,过路人围观,欢客围观,惊艳,不免有点色心的动手动脚,徐妃青飙的拿盲棍打人,于是场面就混乱了。

  伍文定摇摇头过去,一手拉开徐妃青,佯装保镖沉声说:“我家小姐出来玩,别不开眼!”

  真有不开眼的,骂骂咧咧就伸手去拉徐妃青:“一个瞎子,装什么装?我也知道是小姐!”

  伍文定手里拉着小女生就懒得动上身,一个鞭腿甩到对方脖子侧面,嘡的一下,这位就闷声倒在地上了,周围人给吓一跳。

  伍文定指指地上这位:“我说了别不开眼,您不信!”泰泰然的拉着徐妃青走了。

  伍文定等走了两个街口看看没人注意,才拉着开始走小巷子,人少,免得给人跟上了。

  徐妃青不说话,稍微有点netbsp;

  伍文定小声:“还没怎么看你哭过呢?”

  徐妃青不说话。

  伍文定话痨:“怎么样?还觉得有情绪么?”

  徐妃青netbsp;

  “嘿……说话啊,你没被打着吧?”伍文定觉得拉着手不太好,把她的手移到自己衣服上,徐妃青就拽着衣服,另一只手把二胡和盲棍提着,伍文定就干脆接过来自己拿,兜里掏一包纸巾给她拿着。

  好一阵徐妃青才放大哭腔:“钱……钱被抢了!……哇……!”后面干脆开始大哭。

谢谢您的看书,有空投个推荐,宣传个啥什么的?我真不知道有些书一两万字就可以几万的上万推荐怎么宣传的.品书网品书网还有推荐票没?先投给偶嘛  伍文定才是哭笑不得:“至于嘛,你上次给公司拍照起码也是两千块吧?这才多少?我都看见了,你在那边街口最多也就收了一百五六!你就没说把大票子给收起来?”不耐烦的拿纸巾给小女生擦泪,顺便把她鼻子孔堵住,因为是真哭得稀里哗啦,眼泪鼻涕的。

  徐妃青终于因为呼吸被堵住才止住了点哭,光抽抽:“大票子……都收起来了,师傅教过的,要留点零钱在碗里吸引别人给钱,抢了……抢了四十多!”估计是想起远去的四十多块巨款,眼泪又要开始飚。

  伍文定赶紧问:“你自己兜里都有几百块吧?四十多,够你买几次菜的?”

  徐妃青给转移了注意力,还是抽:“那……那不一样,这是我自己找的……瞎子钱,那是你们可怜我,给我的钱。”

  伍文定无奈:“你这么说就没良心了,给公司拍照,给公司拉曲,你还给米姐做饭做菜,这些都是要给你工资的啊。”

  徐妃青摇头:“你们逗我开心,怕我不要才找的理由……”感情都明白啊?

  伍文定摆事实讲道理:“那你说怎么办?找不到同伴,没人和你一起,单独卖唱就是这个结果,别说是偶然的,你真要天天做这个,我保证你两天遇见一次。”

  徐妃青摇头:“我就是这个命!”

  伍文定有点头晕:“你就打算这样?”

  徐妃青终于不抽了:“就这样,我想一个人这样生活,走街卖唱,能过多久是多久……”

  伍文定质问:“你爸妈呢?他们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就打算这样一走了之?”

  徐妃青又有要哭的架势,伍文定不打算阻拦了:“说啊,你就只想你自己?”

  徐妃青狠狠的咬咬牙:“从小我就是他们的负担,他们一直都因为我过得很苦,没有了我,他们一定会好一点!”

  伍文定好想给她一巴掌:“放屁!你想过他们失去你有多伤心?不是因为疼爱你,你妈妈的头会白得那么快?你爸的腰背我看也有点问题,还坚持着去停车场看更,你以为是为什么?你脑子里就只有那些瞎子!”

  徐妃青头脑混乱的飙:“你看你们都是这样的脸嘴,口口声声说盲人怎么怎么,其实心里还不是喊我们瞎子!”

  伍文定气得笑:“瞎子盲人就是个书面语口头语的区别,你钻牛角尖!”

  徐妃青伸手抢自己的东西:“还给我,我就是要去钻牛角尖!”

  伍文定忍不住伸手拧她耳朵:“你如果是个丑八怪还差不多,这个样子怎么去跑江湖?怀璧其罪你懂不懂?”

  徐妃青很生气:“我不懂!我不懂什么怀不怀的!”

  伍文定笑起来:“你就是个被你师父教坏了,父母宠坏了的傻子!”

  徐妃青怒:“你才是傻子!!还我东西……”还伸腿踢伍文定!

  伍文定语气平缓下来:“你知道你这么去卖艺的结果是什么吗?”

  徐妃青想得浪漫:“大不了饿死在街头!”

  伍文定看前面有个花台,就自己带着小女生过去:“坐下来说,我看你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徐妃青嘴硬:“坐下就坐下。”

  伍文定就着路灯看她脸上还有不少泪痕:“自己拿纸巾把眼泪擦了。”

  小女生鼓着嘴自己擦。

  伍文定开始吓人:“今天的状况如果我不去拉你,你觉得会怎么样?”

  徐妃青揪着纸巾说:“大不了全部钱都给抢走!”

  伍文定轻声说:“你站的那个夜总会门口,里面一瓶酒就四百多,你认为那个对你mao手mao脚的人是图你那一百多?”

  徐妃青恨声:“那还能怎么样?杀了我?!”看来那个老师傅是真不知道徒弟还算长得美丽。

  伍文定说:“你知不知道有种坏人叫色狼!”

  徐妃青反应快:“你就是!三个老婆!”

  伍文定大窘:“我是说刚才那种人,图的就是你。”

  徐妃青梗脖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能做什么?!”

  伍文定又觉得哭笑不得:“我看你是背说书背傻了,我给你推演一下!”

  徐妃青不示弱:“你才傻!”

  伍文定说:“那个男的有很多办法对付你,最简单的说拉扯那几下衣服给你撕烂了,要你赔,于是就要求保安一起把你拉夜总会里面去……”

  徐妃青不说话。

  “然后别人以为你是他带进去的,也不会多问,至于进了包间做什么都可以了,强行来也可以,你如果不从,随便找杯水下点药也可以,你就随便别人摆布了……”想了想,伍文定还是觉得把话说重一点:“强奸算是轻的了,保安也可以来分一杯羹嘛,还有谁看见也可以来,至于你说的什么朗朗乾坤,你以为一个磕了药在夜总会被的女孩子会有人同情?良家女子谁会去那种地方?”

  徐妃青终于有点抖了。

  “然后你以为这样就完了?不会的,既然有了第一次就应该有第二次第三次,社会就是这样的,阴暗的角落里永远是阴暗的,让你死都是轻松了你,得让你帮他们找钱,把你身体每一部分都榨干,把你甩给某个妈妈桑,也就是妓女头子,带去当妓女,继续帮他们找钱,或者你运气好,有一技之长,可以让你给他们表演?但是台下的观众有看中你的也可以买你的身体……如果你不漂亮也无所谓,可以下零件去卖啊,你眼睛不好,肾总是好的吧?心脏也可以,肝,脊髓,可能最后就算你是瞎子还是要把你的眼角膜弄下来看是不是可以卖给别人用。你这样消失了,谁都不会知道,因为你就是个流浪的可怜虫,没有任何关心你的人知道你生了什么。”

  徐妃青无声的哭起来。

  伍文定不放松:“你以为你妈妈一直陪着你是为什么?窥探你的人应该随时都是有的,你以为你米姐没有帮你挡住什么?学校还是一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可是暗示学生上netg的老师你以为没有?你就活在你那个师傅给你描述的虚空的世界里,社会早就在你身边了,只是你妈妈和周围爱护你的人一直帮你撑着!你不学会自立自强,却要任性的跑江湖,你以为很浪漫么!”

  小女生滑下去坐地上,把头埋在曲起来的膝盖里,呜呜的开始哭起来。

  伍文定做总结:“你是一个美丽聪明的女孩子,这就好像一块宝石,却随手扔在街上,你不觉得谁都可以去窥视么?贪婪的人到处都是,你不但不保护自己,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自己暴露在街上,放弃任何的保护,这就叫怀璧其罪,错就在你自己了,是你不懂得保护你自己,引起别人的贪婪……”

  终于絮叨完毕,伍文定也不说话了,点一支烟,等小女生自己反省人生。

  过了好久,徐妃青才有了点声音:“你救了我多少次?”有点少沙哑。

  伍文定想想:“三四次吧?我也觉得奇怪,我们在一块的时间不多吧?要按照这个频率,你早就死了多少次了。”

  徐妃青低声:“我真的美丽么?”

  伍文定笑:“那天早上你偷偷跑出去在公园拉二胡,我远处看着就在想假以时日就是个大美女呢。”

  徐妃青说:“我不知道,从小是有人说我长得好看,我认为是随口说,安慰我这个瞎子的。”

  伍文定说:“嗯,这个事情是不好证明。”

  徐妃青说:“你说的那些是真的么?”

  伍文定点头,又觉得她看不见:“是吧,这个如果你需要证明都可以做到的。”

  徐妃青扭头:“怎么证明?”

  伍文定笑:“随便找个夜总会,我们一起去,我说要哪个哪个女的来陪,就是谈价钱的问题了。”

  徐妃青换个方向扭头:“那你认为我应该怎么活下去?”

  伍文定想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生存的权利和方式,所以你之前做的所有我们都是你到处找找看看的,如果你父母知道了,也许你的妈妈还会陪着你到处卖艺,但是刚才那种情况,也许你的妈妈为了保护你也会被毒打被伤害,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回到相对正常一点的轨道上去。”顿一顿继续“盲人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研究你的二胡技艺,帮我们公司当模特,开个茶楼展示你的歌声,也许在茶楼会遇见一个真正爱你的人,照顾着你一起生活下去。”

  徐妃青轻轻的把下巴放在膝盖上:“那我就又成了另一个人的负担……”

  伍文定否定:“那是因为你封闭了你自己的心理,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或许你为她失去什么都是可以的,包括生命,更别说尽心尽力的为她做什么了。”

  徐妃青低头:“是这样啊……”又不说话了。

  伍文定又netbsp;

  好一会儿才听见徐妃青幽幽的说:“那……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伍文定是真的当一下就倒在后面的花坛里了。

  爬起来看看时间都快12点了,再陪这傻姑娘开导心事,三位太后就要开导他了,一咬牙,伸手到徐妃青眼睛上一抹:“可不许告诉人怎么回事,也不许告诉别人你能看见了!不然我就让你又看不见!”

  徐妃青眼前还是一个黑乎乎的世界,因为路灯也熄灭了。

.品书网品书网  徐妃青再次浑身颤抖起来:“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伍文定不耐烦,没好气:“你管我什么人,走了!待会我就要被她们骂了,记住啊,不许告诉别人,不然你就会又回到以前的样子了!来!把棍子拿着,平时继续装你的瞎子!烦死人!”

  徐妃青可能是给吓着了,接过东西,习惯性的在地上敲一敲,却现自己能看见棍子头,又能看见远处的灯光,忍不住还是伸手拉伍文定的衣襟,这种非正常的情况终于让小女生觉得恐惧了。

  伍文定慌着回去交差,拔腿就走:“自己学会慢慢适应正常人的生活,但是我建议你好好掩饰你已经恢复了视力的事情,免得别人把你拉去做实验检查你是怎么回事。”

  徐妃青脚步紧紧跟着,小声嘀咕:“要拉你去检查才是真的……”可是话音里忍不住的喜悦“我……我真的想欢呼,可以吗?”

  伍文定看看四周:“前面吧,这里还有居民楼呢,前面是公园边了。”

  快走几步,徐妃青实在忍不住了,跳起来搂住伍文定的脖子就在原地跳:“我真的能看见了,看见了……”

  伍文定没别的想法,干脆背起她,还吓唬:“眼睛刚好,不能有眼泪,不然有可能会回到以前的样子!”

  徐妃青趴在他背上,把眼睛使劲睁大,似乎能够抑制住那一股股喜悦的泪水,不停的说话企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伍哥,你怎么能让我的眼睛变好的……那边的灯光就是霓虹灯?这呢,这怪模怪样的就是小汽车?我要去摸一下,原来钢铁是这样!哦,这就是水泥?好难看!伍哥,那个女人算是美丽吗?这个应该算是丑吧?”

  伍文定叹口气,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眼瞅着马上要进宾馆了,伍文定把小女生放下来,最后一次叮嘱:“不要让人看出来了,你的眼睛和我无关,是你自己突然好的,我建议你还是用原来的状态去感受别人,你也算是可以偷偷观察你周围的人实际上对你怎么样,直到有一天你觉得可以了,再宣布你眼睛好了,必要的时候可以找我帮你一起宣布,但是一切就要靠你自己了,现在你总觉得活下去有意义了吧?”

  徐妃青一个劲的点头,不敢说话,使劲把脸绷紧,因为泪水总想迸出来,怎么都压抑不住。

  台阶再也不会磕脚,再也不用担心门扇会回弹过来撞头,再也不用任何时候都茫然无措的用棍子去试探方向和物体,可以看见那个戴着小白帽子的男孩子躬身为自己和伍哥打开大门,黑色,那应该叫黑色的大柜台后的女人还算美丽吧?这是花盆,这就应该是绿色,伍哥穿的是灰色夹克,原来是这个样子,电梯里面……

  回到房间,打开门,三个女孩站在一起,那个胸部最大的一定就是米姐,徐妃青一下子扑上去,呜呜呜的就开始大哭起来,赶紧又拿张纸巾覆在眼睛上,希望不会有泪水。

  米玛吓一跳,赶紧抱着小女生安慰:“好了好了,我们又不怪你什么,回来就好了。明天回成都了,要不要回家去看看爸爸妈妈?”

  孙琴和陶雅玲就没太注意有什么异常,好奇的问伍文定:“你把人家吓哭了?”

  伍文定放下二胡:“不关我事啊,今天我陪哪位太后?”

  孙琴终于有点害羞:“滚!有小孩子呢!”

  陶雅玲呵呵笑:“好了好了,赶紧去洗洗,明天还要开车回杭州呢。”

  伍文定点头,拿了件衣服去另一个房间洗澡,孙琴眼睛轱辘转:“我去拿他的衣服回来装包包……”马上跑掉。

  陶雅玲变脸:“小浪蹄子,还真会挑机会!”

  米玛好容易把徐妃青的哭声平抑下来,拉着她去卫生间洗洗脸。

  陶子就干脆开始收拾行李,在这边又买了不少土特产。明天她和伍文定就要去云南,今天就让给孙琴好了。

  徐妃青站在洗手台的大镜子前,呆呆的看着里面那个自己,原来这就叫做美丽?米姐也很美丽,不过自己要瘦一些,原来这样一比较自己的胸部比米姐小那么多?

  米玛拿湿mao巾轻轻给她擦脸:“别想太多了,回去看看爸妈?要不要我陪你去?”

  徐妃青又想哭,转身抱米玛,她比米玛要矮一些,干脆就把头埋米玛肩膀上,语无伦次:“米姐……我错了,我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谢谢伍哥!”

  米玛可能真找到点当妈的感觉:“乖啊,怎么会生你的气?好了啊,洗澡不?我去帮你拿衣服?”

  徐妃青更是哭得稀里哗啦:“我好想我爸妈啊……”

  米玛干脆:“明天我们直接飞贵阳好了。”

  接着就打电话通知帮她们订机票的酒店。

  这边孙琴就热烈得稀里哗啦挂伍文定身上:“今天晚上要陪我!明天就又要分开了!”

  伍文定一想也是:“好,待会就不过去了。”

  孙琴喜滋滋:“一起洗澡!”

  伍文定巴不得,两人在北京那啥以后,也尝试过两三次,孙琴是慢慢能体会到滋味了。

  等伍文定殷勤的帮她脱完衣服,孙琴又害羞起来:“有点怪怪的。”

  伍文定嘿嘿笑:“以前还不是经常帮你洗澡?”

  孙琴分析:“可能目的性不一样。”

  伍文定诡笑:“确实是目的……性哦。”

  孙琴笑着拍他。

  伍文定打开水,试好温度就帮孙琴仔仔细细的洗。

  孙琴让他一身抹满沐浴液,自己也尝试着动手帮伍文定打整,关键部位也尽量认真。

  只是两人抹来抹去就温度上升了,伍文定干脆坐在浴缸边上就抱着孙琴进入了。

  浴室里灯光tǐng亮,孙琴的身上很快有点绯红的感觉,眼睛水水的,很能感受到状态了,试着把胸部tǐng起来送到伍文定脸上。

  伍文定早就现其实孙琴的胸部远比米玛要敏感得多,所以越加油了。

  身上还有沐浴液,所以两人抱着都滑腻腻的,伍文定忍不住就鼓动孙琴:“那……那电tún,可以用一下不?”

  孙琴终于明白过来,吃吃的笑:“慢……点……我试试……没力气啊。”就是,一身软得跟啥一样了。

  伍文定做埋怨状:“早就给别人许诺了的,巴望了好久了……哼!那我用劲了啊。”说着真的加快了频率。

  孙琴给颠簸起来,强忍着想叫的感觉,使劲抱紧伍文定,慢慢扭腰,还不熟练,滑出来两次,终于掌握好角度和幅度,开始加快度,托沐浴液的福,一会就开始快摆动起来。

  伍文定乐得跟啥似的,支吾着说:“太,太舒服了……”

  结果孙琴自己坚持不住高插o了,搂着伍文定语无伦次的叫起来,身上也一阵颤抖……

  等她好容易平静了一点,一张脸热得烫的在伍文定脸上磨,伍文定开始投桃报李的回报她,又让她忍不住叫嚷起来,在卫生间不大的空间里还真是回荡起来。

  最后伍文定把两人洗完,抱着孙琴到netg上的时候,孙琴才媚眼如丝的笑:“总算是舒爽了,怪不得啊……嘿嘿嘿。”

  伍文定得意:“只要你感觉舒坦了,包你满意!”

  孙琴不看他,缩怀里小声说:“等我休息一下,再来!榨干了再放你去云南!”

  伍文定吓一跳。

  其实最后也没榨多干,又电了一次小姑娘就累得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过死死搂紧了伍文定。

  伍文定是真觉着满足得不行,也睡了。

  其实晚上徐妃青一直抱着米玛不放手,干脆就米玛和徐妃青睡一张netg,陶雅玲又不想回去自己一个人睡,干脆就睡了另一张netg,三个人聊天到很晚才呵欠连天的睡觉。

  第二天早上孙琴又和伍文定折腾一番才起netg,看到陶子还是很不好意思,强行给自己打气:“笑什么!晚上你就拉伍文定一起在云南了!”

  陶雅玲难得扮无辜:“我又没说什么,看你气色这么好,恭喜一下你嘛。”

  米玛也没好气:“我看你才是忍都忍不住的喜色一直在眉mao边笑,马上去度蜜月了嘛,我懂……”

  伍文定把所有行李提上车,好容易抽空偷偷给米玛说:“昨天晚上小姑娘卖艺差点出事,后来要死要活的,我急着回来就顺手把她眼睛弄好了,你可注意了,小姑娘现在心态可混乱了。”

  米玛伸直手指尖轻轻拍自己嘴:“怪不得昨天晚上一直搂着我哭,早叫你帮她了,你还说法多!起心思了?”

  伍文定撇嘴:“哪能那,实在是昨晚说烦了,以后可不能宠坏了。”

  米玛点头:“早这样嘛,啥都解决了。”

  伍文定摇头:“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米玛宽心:“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等上了车,米玛还是忍住没说什么,打算等两人一起上了回贵阳的飞机再算账。

  孙琴坐在副驾驶又开始愁眉苦脸:“又是这样!上次在北京也是!很不喜欢,每次都是我单独回去,很烦,如果有什么帅哥找我搭讪,小心我跟人家走了。”

  伍文定伸手按按她的手:“我们过去几天尽量早点回家。”确实比班级已经晚了几天也还只剩下一周左右的写生时间了。

  陶雅玲这个时候是能让就让,坐在后面也说:“我们过去看看,拍点照片就回家,说不定比你在北京呆的时间还短。”

  这么一想,孙琴才好点了:“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总之以后要尽量少单独出去,还是一起比较好。”

  一上车就被米玛挤在侧壁上的徐妃青现在有闲心来观察这个离自己很近的奇怪家庭了,每个人看上去的感觉和之前自己的印象慢慢融合,有很多参差,也很有趣。

  米玛自己也唠叨:“我还要回成都,等你们回去就提前打电话给我,我也回家去,现在是没什么必要在成都了。”隐隐有所指。

  最先飞上天的是孙琴,刚刚尝到滋味的小女孩在机场搂住伍文定狠狠亲了几口才依依不舍的走进登机口。

  米玛自然点,亲了下伍文定,又抱抱陶子,拉着徐妃青一起就走了,徐妃青还是转身深深的给伍文定鞠了个躬。

  陶子等看不见人就软绵绵的挂伍文定身上:“老公,我好高兴……”声音柔绵得缠绕伍文定的心。

  偶尔有注意到四个美女行为的旅客,惊讶得差点把下巴张掉!

.品书网品书网有几位书友说话帖,很开心,个多点的章节,嘿嘿  等上了飞机坐到座位上,米玛就把徐妃青推到侧壁上审问:“伍哥都给我说了!”

  徐妃青怯生生的笑:“米姐……”开始有点学着撒娇。

  米玛叽咕:“怪不得你昨天晚上都没怎么睡觉!”

  徐妃青一直挂着笑:“怎么可能睡得着?要不是怕有伤害,我都不愿意闭眼睛。”

  米玛哼:“伤什么害,这下心里没什么疙瘩了?”

  徐妃青连忙摇头:“没有了,没有了,只想回去看看爸妈。”

  米玛不耐烦:“回头去公司上班,别以为工资是白拿的,没事给那边客串做做模特,在办公室当当秘书,你现在也不需要去卖艺什么的了。”既然不是瞎子,就不用在意什么语气了,米玛随便起来真不是一般雷厉风行。

  徐妃青还是笑,是啊,怎么笑得够?

  伍文定和陶子跟随班级参加的写生活动其实本意是参加西双版纳四月中旬的泼水节,可是因为之前的美术学院学生参加这个狂热节日的时候总爱出点小状况,所以现在一般都稍微错开一点点时间。

  等伍文定和陶雅玲一路拖沓的从昆明赶到西双版纳追到班级时,都已经晚了快十天了,实在是两人在昆明又磨蹭着甜蜜耽搁了两天。

  伍文定脸皮厚,找到带队的水彩画古老师嘿嘿笑:“这次服装博览会耽搁了点时间。”

  古老师是个接近四十多岁的女老师,也笑眯眯:“得了吧,本来之前还以为这次出来写生可以偷懒,结果,你倒好,自己去参加服博会就算了,还把陶雅玲拖走,什么都我来做,班上也没个什么干部?”

  伍文定挠头:“实在对不起古老师您了……”

  古老师挥手:“算了吧,我算交差,剩下的事情都你们做,我不管了。”

  伍文定赶紧敬礼。

  陶雅玲很有点不好意思,好几个女生都说他俩来的时候就跟一对出来旅游的夫妻似的,哪里有点学生干部的样子?

  陶雅玲使劲反省才现,是有点露馅,一来两人在昆明鬼使神差的买了套情侣装穿起来,二来确实没有什么行李,伍文定背个相机,陶子拿个写本,也太敷衍了点。

  伍文定溜出来就去找冯雷一帮人,把张峰埋怨得不行,身为一个公司老板居然都不起点领导作用,好好分担一下他和陶子工作。

  张峰连喊冤枉:“这段时间什么都是我在做的,古姐天天到处游山玩水,我才晓得以前都辛苦你了,你来了我也该轻松点了。”感情古姐得了便宜还卖乖?

  接下来几天的写生活动确实也轻松,四处看看东南亚风情和热带雨林,民族特色也很有看头,唯独陶雅玲在某一次开心的接近一头大象时,被热情的大象鼻子喷着鼻涕在她脸上狠狠的摸来抹去,陶子差点没吐出来。伍文定笑得前俯后仰,赶紧拿瓶矿泉水上去给她洗脸,结果成了陶子的出气筒。

  伍文定还是脸皮厚,仗着这个事情去找驯象人,要求要骑大象,人家收了二十块钱,随便他,陶雅玲才破涕为笑的欢喜着两人骑在大象上到处给同学炫耀,其他人看了真的很摇头,你们俩真是来度新婚蜜月还是来写生啊?

  从上飞机开始,陶雅玲就是一口一个老公,越喊越顺口,多过得几天,越的甜蜜。

  伍文定也越珍惜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蛮殷勤的跑前跑后,唯恐服侍不周。

  陶雅玲有点不耐烦:“两个人谈恋爱又没什么高下,你搞得这么罗嗦做什么?”

  伍文定嘿嘿不说话。

  陶雅玲明察秋毫:“我晓得,又是你那点莫名其妙的内疚心理吧?都这样了,你还内疚个啥?”

  伍文定笑:“看你两个人的时候就这么高兴,是觉得有反差吧。”

  陶子表态:“反差个啥哦,我觉得这样tǐng好。时时保持新鲜感和危机感,都不错!”

  伍文定不敢问危机感从何而来。

  等写生完毕,伍文定偷偷和陶雅玲商量怎么回去,按孙太后的指示,赶紧的,飞机回去别耽搁。但是按照责任和纪律,应该随队一起从昆明坐火车回去。

  陶雅玲批评了伍文定无组织无纪律的思想:“别想甩下我自己回去陪小妖精!乖乖的跟我走!”

  伍文定只好电话给孙琴描述百般困难,不过也就两三天,孙琴主要还是撒娇,但是要求不许通知米玛,免得抢人,谁说不在乎了?

  米玛才不管通知不通知,从贵阳回到成都就抽个时间安排一下工作,反正服饰公司所有人都在连轴转,准备五月中下旬的经销商大会,有些心急的经销商已经来公司考察和交钱了。她就顺口说自己考察重庆的项目,跑了,让徐妃青没事就去公司办公室坐着,有事情给她打电话,代签文件,不用白不用!只是公司的人就很奇怪,一瞎子坐在老总办公室看文件,总是很奇怪的吧?

  不过这次徐妃青回去可把爸妈乐得眼泪直流,米玛也赞成还是告诉她父母眼睛已经好了,就把功劳给了公司,说是公司送她去治好的,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各种感谢。

  孙琴听见开门的声音还以为是给她个惊喜,兴冲冲跑出来看,结果是米玛又提两个大箱子回来了。

  孙琴扁着嘴还是去帮忙:“你每次都这么大箱,烦不烦?”

  米玛振振有词:“还有一两个月就彻底搬过来了,我是得一次带点东西,反正又不是搬家,就是自己的一点东西。”

  孙琴一拎:“这么重,还一点?”

  米玛呵呵笑:“快完了,快完了,不过我的柜子是真不太够放了。”

  孙琴愁:“我也觉得不够,乱七八糟的东西哪有那么多?”

  米玛异想天开:“要不下次我们一起弄个大的衣帽间?都把衣服放里面,搞得跟锦雅那服装店似的?”

  孙琴鄙视:“那得多大多少衣服,你还做善事的呢……”

  米玛有原则:“我做善事不意味着我就要过苦日子吧?钱都是正当得来的。”

  孙琴更鄙视:“正当得来?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都还跟老伍去盗过墓挖过宝!”

  米玛吓一跳:“那怎么叫盗墓?别乱说!”

  孙琴放下东西,顺便就坐米玛netg上看她翻腾东西:“你也跟老伍去挖过?”

  米玛忙活着点点头:“在青城山。”

  孙琴关心的重点不在宝:“那你在青城山怎么把老伍给拿下的?”

  米玛装害羞:“你知道了?呵呵,还能怎么着”

  孙琴又鄙视:“你就不能爽快点?”

  米玛手不停:“你问这个做什么?”

  孙琴很鄙视:“动作很快嘛。”

  米玛点头:“他本来就值得我在一起。”

  孙琴怀疑:“老伍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米玛敷衍:“有什么不知道?你陪他长大七八年了,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孙琴赶紧拉回主题:“你就这么决定嫁给他?”

  米玛理所当然:“那时就决定了,不会改变的。”

  孙琴仿佛有点明白:“怪不得你动作这么快。”

  米玛瞟她一眼:“这次你……和阿定合体了吧?”

  孙琴也被这个词给惊住了:“你……你也太直接了吧?”

  米玛轻描淡写:“你叫我爽快点啊?是不是?”

  孙琴还是有点扛不住了,敷衍两句就岔开话题:“我们俩在家,你做饭啊,我可什么都不会。”

  米玛点头:“只要你能吃下,我做就我做,一会陪我去买菜。”

  其实米玛手艺还不错,两人坐在大桌子前一人一大盘什锦炒饭,孙琴吃得狼吞虎咽,这懒姑娘中午就没出门吃饭,晚上打算再吃个苹果糊弄过去,明天上课去学校再吃饭。

  米玛看着她笑:“想起那年我们俩在成都那个咖啡厅吵架,时间还真是快。”

  孙琴抬头看她一眼:“我们这么和谐是不是便宜了那家伙?”

  米玛摇头:“我们应该团结吧?才好他做事呢。”

  孙琴也摇头:“我不这么看,我们不应该太和谐,不然他觉得太轻松就会变本加厉。”

  米玛想想:“不会吧?这次去北京你也看见了,那么多女孩子,我也知道有人打他主意的,阿定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孙琴嘿嘿笑:“反正不能让他太舒坦,免得他有精力找别人。”

  米玛也嘿嘿笑:“你可以榨干他吧,那就没精力了……”

  孙琴还是败下阵来:“吃饭呢,别说这个……”

  伍文定和陶雅玲还是随着班级一起往回走,因为属于学期中间,所以都是要求一起回学校。

  先从版纳坐长途汽车回昆明,伍文定又习惯性的坐在最后面,陶雅玲也不坐前面了,笑眯眯的要挤在后面,两人牵着手靠在一起,热带地区呢,也不知道怎么不怕热。

  五百多公里,早上六点过的班车,估计得晚上才能到达。

  陶子依恋,拿手指在伍文定身上画圈圈:“回家又得给她们分了。”

  伍文定还是同一招数:“我们经常出来嘛。”

  做领导的想得远:“不好吧,经常这样,别人就不开心了。”

  伍文定继续无耻:“可能以后结婚时间长点以后就没有这么粘乎了。”

  陶雅玲探讨:“你觉得结婚后感情就会变淡?”

  伍文定摇头:“不是变淡,是生活会让热烈的感情变得习惯,变成韵味,打个比方来说,热恋就好像麻辣小面,婚后的生活就像我们圣诞节去吃的激汤面,冷暖自知。”

  陶雅玲撇嘴:“我喜欢吃牛肉面!”

  一路叽叽咕咕,中午饭是在路边一个一看就知道和司机串通的地方吃的,又贵又不好吃,态度还不好。

  同学们和二三十个乘客骂骂咧咧的上了车等了好久,司机才吃得心满意足的过来准备开车。

  突然几辆轿车就飞驰过来,急刹围在大巴车周围,一群人从车上跳下来,长短枪都端着,阵势很有点吓人。

  陶雅玲眼睛都瞪出来了:拍警匪片么?!!!

  伍文定拉住准备站起来的她,小声:“拿的79式,都是警察,没什么,估计是查毒品。”这是著名的粉路,几乎都在上演这样的事情。

  他自己站起来大声招呼同学坐好:“都坐好,是警察办案,别引起误会了,别看稀奇,还有你,张文元,你把相机赶紧收起来,小心收缴你的,暴力机关啊!”

  说着前面就开始登车了,一个中年人上来正好听见这句话:“暴力机关也是讲道理的,你是领头的?”

  伍文定就差迎上去烟了,陶雅玲看他这个做派又想笑。

  伍文定点头:“我们是美术学院来写生的学生,座位从那里到那里,前面那两位也是,其中那位女士是我们的带队老师,我是班长,我们的行李都在上面行李架,下面行李仓没我们的东西。”还是站在最后一排原地没有动,免得无意的走动引什么事情,眼睛其实在反复看那些游客。古姐连忙举手把自己摘出来。

  一般来说,本地人做骡子送货的其实不多,几乎没有,都是外地人来做这个最危险却收益最低的环节。

  那个中年人背后呼啦啦的涌上来几个拿枪的,就站在大巴司机旁边,司机估计也见怪不怪,还点烟,回头看着座舱。

  中年人点点头:“那就好说,我们也是例行检查,请各位配合……”

  背后挤过两个穿着防弹衣的人开始挨个看人,也没带个照片什么的,不知道凭什么找人。

  伍文定还是相信同学们没有谁会去沾这个,而且开会他都会提醒这个事情,连纪念品都不太敢买。

  最后他锁定的是一个中年北方男人,看来很平常,但现在明显有点紧张,心跳很快。

  那人坐在客车的中段,后面都是同学。很多人对这种事情还是比较好奇和兴奋,坐着不敢动,就使劲伸着头看,于是双手都基本是把在前面的椅背上,这个人却勉强看前方,手在下面看不见。

  伍文定怕有什么状况,不由得轻轻往前走几步,嘴上说:“都坐好啊,听政fǔ的话”

  注意着整体情况的中年人一直盯着这个特别配合的年轻人,顺着他的目光也看见了那个北方男人,回头一下,又两个穿着防弹衣的挤过来,越过之前两个不持枪的,将手里的手枪和冲锋枪平端,随时可能击。

  伍文定把自己的手端起来掌心向外示意给警察看,就站在最前面同学座位过道旁不动了,看着右边前两排的那个北方男人。逮人不管他的事,他只在意同学的安全。

  两个持枪的有意无意的两边看,走近那个北方男人的座位才突然转身,一起用枪指住那个男人:“双头抱头!站到座位上!”声音大得跟炸雷似的,看来平时有练过。

  看起来圆满完成任务了,还有人鼓掌。

  伍文定却突然现左边前一排靠窗的一个瘦猴分段的在吐气,感觉就是长长的松一口气却抑制住自己一点一点透出来。

  这里比较近,而且几乎所有人包括那个瘦猴的注意力都在看那个北方人。伍文定轻轻挪动的脚步没人注意到,也许除了陶子和那个中年人。

  北方人白着脸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抱着头,豆大的汗珠开始不停的渗出来,伍文定瞟一眼,却死死盯住那个也没有把手搭在椅背上的瘦猴。

  中年人注意到了伍文定的举动,却没办法通知其他人做什么,因为那四个防弹衣死死的堵住了过道,就算喊最前面拿冲锋枪的转身也还有两米的距离,天知道他座位下的手里拿的什么?矿泉水抑或是?最常见是手枪……

  这种不太常见,一个死骡子一个押运的,又或者不是押运而是一个真带货的,这个老手带的一般就是大数目了,死骡子不过是跑出来吸引注意力的。

  伍文定看见瘦猴左手搭上了椅背,右手却伸进腰里……

  伍文定不由得也祈祷这是个真骡子的,祈祷这位真不愿意暴露自己,只是下意识的防备而不是准备暴起,祈祷他腰里真的是把手枪而不是炸药。

  那边白脸男子哆嗦着已经被铐住,嘴里念叨着:“我有罪,我有罪,请求政fǔ宽大,请求政fǔ宽大……”

  中年人看出来伍文定刻意摆出的焦虑表情,大声说:“好了!收队,任务完成!”自己就带头转身下车了。看来是准备下一步操作了,反正脸面都记住了,跑不掉,只要下车就可以抓捕。

  伍文定看见那瘦猴的右手确实放松了,轻轻滑出来,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这个人肯定有问题。

  好死不死的那个拿冲锋枪的在战友把白脸男押走后,习惯性转过身来扫视一番周围的座位,不得不说这些常年摔打在第一线的卫士眼力真的很不一般,跳过伍文定,一下就锁定在瘦猴身上,顺手就用枪指着他……

  还没说话,瘦猴的右手就又伸向腰间,都被冲锋枪对着了还敢掏的就不是枪了,伍文定双手一撑椅背左脚就越过坐在过道边的乘客,一下踹在瘦猴的头上,嘭的一声撞碎玻璃,昏死过去。

  冲锋枪手也给吓一跳。伍文定赶紧喊:“他腰里有东西!都不要动!”周围几个人蹦起来的人才勉强坐下去。

  冲锋枪手把枪一背,让坐外面的人到后面去,自己靠过去撩起瘦猴的衣服一看:两颗美制手雷!只要抽掉拉环就会弹开手柄爆炸,两只拉环已经用胶带缠在一起!

  这位的汗立马就下来了,自己下意识的一个动作差点就报销了自己,也报销了这一整辆车的人,两颗mk2手雷不到1oo克的高爆炸药带来的是数百破片,阵仗不会太大,但是瞬间车上的人都得千疮百孔,估计车下自己的领导都得受点重伤……

不过手雷拆卸倒简单,只要不抽拉环,安全得很,赶紧一把扯下缠在一起的手雷递给伍文定,反手摸出铐子把这人来个大背,右手从肩膀上翻下去铐在左手一起,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对伍文定点点头:“谢谢了啊……”救命呢,都不请吃个饭  伍文定也给吓一跳,捧着两个烫手山芋还给他:“还是您拿着吧!”

  这位接过来,想想,还是赶紧拿下去:“您帮我摁住他,我叫人上来拉。”

  那边拿手枪的和另两个防弹衣刚走到门口,听见动静赶紧回来两个,挤过来一看,也吓得不轻,连说运气好,砸开已经破碎的窗户,把昏死过去的瘦猴扔出去。

  车上轰的一声就喧闹起来。

  一个多小时以后,郑重感谢后的缉毒队带着搜到的东西和两个人,记下伍文定的姓名和身份证号离开了。

  伍文定还笑着问司机:“这玻璃不会要我赔吧?”

  司机千恩万谢:“不用不用!报销了一车人就不是这块玻璃的事儿了……”

  还是有很多人鼓掌表示感谢。

  陶雅玲等伍文定回来坐下,才死死搂住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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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书网品书网  等在昆明上了火车,同学们还在叽叽喳喳的议论长途车上的事情。

  伍文定就淡化事情和张峰几人讨论工作上的事情。

  张峰倒是念叨,出来前就积压了一些效果图要做,这次回去得忙疯。

  伍文定拍肩膀:“要劳逸结合嘛……”

  张峰瞧不起:“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冯雷也跟上:“你有秘书处理这些事情吧?我们可是什么都得自己做。”

  伍文定点头:“你们也应该找两个文员了,一来可以坐办公室接电话,二来处理一些日常杂务,你们也可以提高效率。”

  张峰点头:“之前有说招的……”

  冯雷爆料:“朱青青不允许!说她有空就去当文员做事,怎么可能?叫她去帮忙买个盒饭就打我一顿!”

  伍文定出馊主意:“回头我帮你们找两个,就说是集团派下去的。”

  张峰冯雷大乐,要求一定要s点的,黑丝的……要求多多。

  陶雅玲在车厢里走走点点人数过来,把张峰撵开:“好了,朱青青在找你了,冯雷你也是,回自己座位上去,别老是打牌,有空也画画写什么的。”

  所有人都撇嘴散开,就留下伍文定,陶雅玲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笑眯眯的坐下来:“你要不要又在行李架上去摆个netg铺?”伸手就搂住伍文定的手臂,从长途车上下来,她就基本上没有把伍文定离过手,也不和伍文定讨论刚刚生过的事情。

  伍文定皱眉:“摆不下双人netbsp;

  陶子就掐。

  伍文定说:“晚上要过夜,我还是偷偷在卧铺车厢订了一格六个netg位,你喊几个女生一起过去休息。”

  陶雅玲娇媚的白他一眼:“就你事儿多。”其实女生熬夜倒不怕,主要是一起熬完以后早上的形象实在是不敢恭维。

  其实这段乘客也不算太多,五一长假的高峰刚过,座位都没坐满,所以如果走几个女生,基本上男生们也可以在座位上睡觉了。

  不过晚上陶雅玲看看情况,就安排了女生过去睡觉,自己还是和伍文定在一起,反正都可以让伍文定给她当枕头,何必要分开呢。

  伍文定笑着拿自己的外套给她当被单盖住,自己坐在走道边,让陶子脸朝自己枕着大腿入睡,因为陶子穿的裙子。

  不过半夜又有事,经过贵州一个站的时候正是凌晨三四点的样子,两三个贼眉贼眼的小偷就上来了,看见趴在小桌子上睡觉,靠着椅背打盹的就偷偷搜腰包,行李架上如果有合适的包,就干脆一包拎上。

  伍文定本来就算是在养神,没怎么睡,看见上来就扔书叫醒了几个人,让他们把同学都喊醒,饶有兴致的看小偷上班。

  有些被惊醒的乘客也不敢说话,直到有个小偷看见这边一帮学生看着,还骂骂咧咧的在一个打工仔身上下手的时候,伍文定确实有点忍不住,拿瓶矿泉水就砸在他脸上,低声喊:“滚!”

  结果两三个人就退出去了,有些人又开始睡觉,还是有好奇的来问:“会不会叫人来?”

  伍文定点头:“可能会,如果有什么,你们招呼着人往另一边集中,我来对付。”

  陶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怎么了?”

  伍文定帮她把头挑开:“没事……继续睡觉哦。”

  陶子就把头埋深一点,继续睡觉。

  结果小偷们真集中过来了,七八个,还拿报纸裹着什么给自己壮胆,气势汹汹的从车厢接头处过来。

  伍文定站起来一把抱起陶雅玲放到另一边的座位上,喊醒几个男生注意点,自己就转身迎上去。

  多简单,对于这种流窜犯伍文定一直没什么好感,下手也不轻,直接出拳打面部或者腰部放翻在地上,有一个刚来得及挥动报纸就让他从侧面一格挡,报纸里的西瓜刀折弯了掉在地上。

  基本上是一拳一个,腿都没用,就把一群人放倒在过道里,伍文定蹲下去,对着其中一个看起来好像是头目的说:“做什么不好,做这个,真不划算!就呆在这,到站了再下去,回去好好养伤,别太折腾,小心残废。”

  过道两边的乘客跟看电影似的,纷纷跳在椅子上看热闹,车厢里面才喧哗起来。

  陶雅玲肉着眼睛起来,现自己枕着的是个包包,其他同学都围着看另一边,心里就一咯噔,赶紧过去:“怎么了怎么了?”

  朱青青也没过去卧铺睡觉,很兴奋的说:“你老公又见义勇为了!”还伸手拉她站座椅上去。

  探头看见一溜人躺过道上,自家老公还蹲在那和人叽叽咕咕,就奇怪:“和别人废话什么呢?”

  朱青青兴奋:“你老公可真能打,你说,大一我们写生那次他送那么多东西给小偷,是不是因为他打不过拿枪的?可那拿手雷的他怎么不怕?”

  陶雅玲看着心里石头落地,随口说:“这次可能他有把握不伤害同学吧……”

  另外一个女生也描述武打片过程:“陶班,你们以后可别吵架,小心他把你打上天哦……”

  陶雅玲怎么也要卖弄一下:“打我?都是我……打他的!”差点说成我们了。

  伍文定自己下手还是有分寸,所以站起来跨过去,挨个提溜到车厢门旁边,自己就顺势蹲那抽烟,还给看他的小偷也甩烟过去,不方便点烟的他还帮忙点。

  他自个美美的吐一口烟说:“真的很不值得,你说你们搞点什么不好?”

  有个胆子大点的畏畏缩缩:“我们那里真的很穷啊。”

  伍文定提高点声音:“放屁!穷就是你可以去抢劫别人的理由了?穷也可以出去打工!你们倒是想得好,专门上回川渝的车,抢的都是打工回去的人。”

  还有人争辩:“我们是偷……”

  伍文定气得笑:“哟呵?敢情你也知道偷和抢劫不一样?你知不知道,政fǔ随时可以搞运动,公安随时可以安排一票人来车厢里面等着抓你们?说你是抢劫就是抢劫,判你十五年不算多吧?”

  有人低头:“我哥判了十五年……”

  伍文定稍微客气点:“我也不指望就这么说说你们就改邪归正,只是提醒你们,也许下次掉谁手里边后悔的时候,会想起我曾经给你们过一次机会没有珍惜。”

  没人说话了。

  伍文定弹弹烟灰:“做点什么不好?如果去大城市帮人扛包辛苦了点,那就学门手艺,木工,泥水,砖瓦,什么都可以,凭什么可以不劳而获?想想你们跑路的那些人,是不是躲在外面做正事做得好好的?既然犯事以后都可以这么过,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这样过?”

  然后就啥也不说了,只看见车厢头几个烟头一亮一亮的,后来还有人给伍文定烟。

  伍文定看要到站才说:“如果想自己做点什么的,最好别和其他人联系了,免得别人遭了把你牵出来!”

  乘务员很奇怪的看着这些人,小心的跨过来不耐烦:“让开点让开点,开门呢!”

  一帮人才一瘸一拐的下了车。

  伍文定弹掉烟头,叹口气,转身厢,就看见陶雅玲靠在车厢头柔柔的看着他。

  伍文定点点头:“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陶雅玲也点头:“我好像能理解点你说的意思……”

  伍文定笑:“不再去睡会?要不要洗脸?”

  陶雅玲还在思考:“为什么不介绍他们搞什么创业,或者去集团那边打工?”

  伍文定摇头:“做自己能做到的范围,做好自己已经在做的,就算是对已经在帮助的人负责了。”换个嬉皮笑脸的表情:“我们是一高品位基金会,面向高学历的……”

  陶雅玲翻白眼:“又贫……我去洗脸,几点了?”

  伍文定看看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天亮。”

  陶雅玲笑笑走开了。

  到了火车站就是孙琴和米玛开卫士来接了。

  米玛大度:“我开车,陶子休息一下,你俩后面。”伍文定把几个包扔后面,主要是在昆明还是买了不少水果。

  结果陶雅玲看伍文定坐后面,孙琴跳他身上赖着不下来,自己也翻到后面另一边侧身坐下,不说话,就看着伍文定和孙琴。

  孙琴很不习惯在情敌的注视下腻:“陶子!没你这样的啊!小心下次我跑你屋里看啊!”

  米玛吃吃的在前面笑:“前面好空哦!”

  陶雅玲过了一会才回话:“我们差点就回不来了……”

  伍文定想阻止她说,又想想她说出来可能会释放点情绪,就没出声。

  孙琴冷笑:“你们准备私奔偷越国境?”

  陶子不理会讽刺:“路上我们遇见贩毒的,两颗手雷,如果炸了,我们俩就死在云南了。”

  嘎吱——一下,米玛刹住车,跪在座位上转过来,惊魂未定的看着伍文定,张张嘴没说话,看了好几眼,才转身回去开车,轻轻说:“回来就没事了,不会有事的……”

  孙琴吓傻了,没出声,只是抬头看着伍文定,开始一直撒娇埋他怀里呢,真难为她那么高了。

  伍文定看孙琴小嘴一瘪一瘪有要哭起来的征兆,眼泪已经从眼角浸出来,赶紧掏纸巾擦:“没那么吓人,就一贩毒的被现了,还没做什么就让我踢昏了。”您倒说得轻松。

  陶雅玲继续释放自己憋了两天的情绪:“真的只能说是运气好,警察查车,他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就靠过去了,后来警察说了,那个毒贩真的是打算掏手雷同归于尽的,如果不是老公动手的话,肯定一车人就死定了。”可能真是这些天喊惯了,顺口就称呼上了,这两位听见了,还是很敏感,米玛在后视镜看,孙琴掉头看。

  陶雅玲注意到了,接过伍文定给过来的纸巾,擦擦自己一点点眼泪:“我就喊老公了,以后也喊,当时我就想了,死都差点一起死了,现在的日子都是赚的,我才不怕什么了!什么都别想分开我和他!”

  到后面都有点吼了。

.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咋舌:“没这么悲壮吧,好好的感情……”

  孙琴给分散了注意力:“怎么能让你们遇上这种事?”还有点羡慕?!

  米玛调整得最快:“没事没事,阿定在,肯定没事的。”车倒是加油开飞快,想早点回家了。

  陶雅玲好像吼出来就好很多,继续爆行程:“昨晚火车上来一拨小偷,最后是老公赶下车的!”

  米玛惊讶:“这也遇上了?”看来回家要多念几遍经。

  陶雅玲还继续:“九五年我们去黔东南写生,也是我惹了小偷,后来拿枪拿刀要砍我手指,也是老公帮我挡住的……”现在终于可以把这事拿出来说道了。

  孙琴完全给转移了话题:“你就是从那时盯上他的?”

  陶子tǐng胸有底气:“就是!”

  米玛总结:“看来你们以后出去写生一定要多注意了,去大城市好,上次去北京就没什么事。”

  陶雅玲头一扬正要说怎么没事,一想自己私事,还是没说就笑起来,终于平静了。

  伍文定看终于安静了才说:“真没多大的事情,还是以前说的,其实在身边都有很多事情都会瞬间生意想不到的变化,喜剧变悲剧,悲剧变喜剧都可能,所以多注意点安全,特别是米玛,你开车实在是我们中间最快的……”开始唠唠叨叨。米玛在前面一个劲的哦哦哦,实际上都在撇嘴。

  到家以后,放下包,陶子主动和孙琴、米玛抱抱:“把老公给你们,我去洗澡休息了,昨晚火车上就没睡好。”

  孙琴还不领情:“叫你们坐飞机回来,自己要去耽搁!”

  米玛不说话,乐滋滋的抱着伍文定:“你要不要也去睡一会”眼光柔柔的传达讯息。

  孙琴吼:“一回来就那啥了?”

  米玛算盘响起来:“车上已经给你亲热过了,现在该我了!”

  孙琴气得笑:“原来一开始就算计我了?!”

  陶雅玲回房间拿了换洗衣服去卫生间,听见了笑得直打跌。

  回家真好……

  其实最后米玛还是让孙琴了,因为小算盘又打过了,过几天伍文定又要和她一起去成都开经销商大会,哼哼,还不是老娘一个人的!

  第二天伍文定去系上回报写生的事情,结果一到,杨主任就笑开了花:“不错不错!”

  伍文定心想古姐没这么八卦吧?带点试探的表情问杨主任。

  杨主任笑着从桌子上拉过一张传真件:“事情闹得有点大,那边市级公安局汇报到省公安厅,省公安厅把感谢信和嘉奖令到我们市高教委,高教委又把东西传到院里,院里才给我们,一天时间……”是tǐng快的,搁平时不可能。

  伍文定又做个憨厚样:“这是我应该做的,感谢系上的领导和老师对我的培养……”

  杨主任比看见传真件还笑得欢:“装,你就继续装!哈哈哈哈,你看我多有眼光?我们的学生会主席,我们的学生干部,在这种关键时刻?哈哈……”

  伍文定笑着伸手捻拇指和食指:“奖励有多少?”

  杨主任更止不住笑:“哪有你这样的?精神嘉奖为主,物质为辅嘛!”

  伍文定泄气,坐回去:“原来是空了吹哦……”

  杨主任好一阵才笑够,喝点水:“好了好了,你也不是奔着钱的,我还是表扬你,确实做得好,一班人虽然不是你带出去,都完整的带回来了,我代表系上也谢谢你。”那是,如果一班人炸死在云南,她这系主任估计也是落不着好的,几十个学生家长的唾沫都得溅一身。

  伍文定又放光:“系上和学院总可以嘉奖点什么吧?”

  杨主任又想笑,拍桌子:“别逗我笑!好了,就这样了,回头可能会让你参加什么事迹巡讲团,自己准备点稿子,别丢人啊!走走走,别在这捣乱了……”

  伍文定是真愣了:“别啊……杨主任……别让我去搞那种东西啊,我不得给全院的人笑死啊……”美院什么时候出过这种正气凛然的巡讲团成员?真要笑死人,当然上面笑得和下面笑得不一样。

  杨主任不耐烦:“去去去,别烦我,这事还由不得你了!谁叫你要去拆炸弹的!”传真上说的不算很详细,既然有炸弹,是伍文定制止的,所有人现在都简称伍文定是拆炸弹的。

  伍文定是真失落:“唉……怎么就让我摊上这种事呢……到时候我缺席,您可别怪我!”

  杨主任似笑非笑的又拍桌子:“你敢!那你信不信院长不给你在毕业证上签字?”

  伍文定只好落荒而逃。

  上层领导和老师们提前一天就知道美院出了个拆炸弹的,昨天班上同学回来以后更是到处八卦,现在逢人就拍伍文定肩膀:“你还会拆炸弹啊?剪红的还是绿的?”

  伍文定那叫一个憋屈!

  只好打电话给孙琴说自己先回家了,下午放学的时候她们把车开回去,孙琴估计那边也在笑,嗯嗯嗯的说不出话来。

  给教室里的陶子说了一声,自己就溜了,出来坐上公交车才觉得轻松一点,结果上来两个装饰设计专业的学妹看见他也偷偷指指点点。

  真烦!

  回到家看见米玛坐在大桌子前才心情大好。

  米玛穿的宽松睡衣,白底小碎花的,打个赤脚,梳两个马尾辫,盘腿在椅子上看文件,硕大的桌子上都是各种传真件,现在家里也装了传真机,一箱传真纸都用不了多久。

  米玛看见他进门,伸手要亲,伍文定笑呵呵的完成:“什么文件?”

  米玛还要抱:“基金会的,今年的申请估计就有点多了,现在上报都要做两个整版了,还密密麻麻的。”

  伍文定干脆把她抱起来,自己坐下:“小点就小点,多打几个整版又可以交十几个人的学费了。”

  米玛白眼送他:“从去年第二次刊登已经入学的名单开始,报社就主动要求免费了!”

  伍文定惊讶:“有这么好?无奸不商吧?”

  米玛更白眼:“你才是商人好不好?人家觉得是善事,而且我们集团和基金会服饰公司每年在主要报纸上的费那么多。”

  伍文定点头:“怪不得,原来就算是赠品吧。”

  米玛难得的批评他:“你怎么老把别人想得这么阴暗?”

  伍文定也难得的耸耸肩:“老和尚不这么想?”

  米玛笑起来:“你才不是老和尚!”

  伍文定皱眉:“那我是谁?”

  米玛挂他脖子上柔声:“你是我的胆小鬼……”

  伍文定大乐:“就那么点糗事,你还记在心里不忘了。”

  米玛笑得高兴,转身整理传真件:“怎么可能忘记。”

  其实米玛个子也不小,身材又属于比孙琴丰腴一点的,伍文定抱在怀里真觉得tǐng舒服,米玛觉得也舒坦,就扭来扭去,两个人加起来重量也不轻,不是特别选择的电脑转椅终于没能支撑住,呯的一声,支撑杆断掉了,伍文定反应快,把米玛使劲往怀里一紧,自己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两人愣了一下,还开始嘻嘻哈哈的笑起来,伍文定先推米玛起来,揽过桌子上的传真文件,两人又到沙上去腻着办公了。

  下午,孙琴和陶雅玲回来在楼下就看见摔成几截的椅子,孙琴惊奇:“他们俩在家打架?”

  陶子淡定:“不会吧,多半是老伍给米玛演示功夫?”

  孙琴嘿嘿笑:“总不会是在椅子上那啥压垮了吧?”还真沾点边了。

  陶雅玲想想也嘿嘿笑,不反驳。

  开门就看见伍文定在厨房里忙活。

  孙琴问坐在沙上的米玛:“楼下椅子怎么回事?”

  米玛也吃吃笑:“我们一起坐上面玩,把陶子她老公屁股摔了个八瓣。”这是她们之间现在称呼伍文定的新喊法,就类似孩子他爸一样。

  孙琴在意的是怎么玩。

  陶子去换了身家居服就进厨房帮忙,她也听说系上要伍文定去当英雄了,正笑话他。

  伍文定悻悻然:“能让你去这个巡讲团就完美了。”

  陶雅玲现在也不忌讳这种事情了:“我可没有你那么一脚,我当时穿的裙子呢。”

  伍文定色兮兮的讨打:“嗯,那裙子可好看,就是裙摆有点敞,踢起来有点zou光。”

  陶雅玲没好气的拿锅铲把打他:“你就知道琢磨这些!”

  伍文定笑着择菜:“你还是去休息一下,我今天做点江浙口味,我买了鱼。”

  陶子在水槽里翻翻:“这么大一条,估计肉是没那么嫩,做不出那个口味来。”

  伍文定有志气:“看我临场挥了!”

  最后吃饭的时候,反映还不错,都tǐng喜欢,不过伍文定坐得tǐng远,因为今天破天荒的多了一道孙琴做的菜-凉拌折耳根。

  折耳根就是鱼腥草,可以入药,川渝一带却很多人都喜欢用这个来做凉菜,不进开水烫,洗干净以后拌上作料就可以了,孙琴、陶雅玲都tǐng喜欢吃,平时很少买,今天放学经过小区门口看见有人在卖。

  米玛是没吃过,好奇的挟了一片来尝尝,也不难吃,也说不上好喜欢,伍文定就是绝对不能吃,连闻都不能闻,远远的坐着,伸长手挟别的菜吃。

  其实不能吃折耳根的人也不少,但是怕到这个地步的也少见,米玛觉得很好玩,就挟了点在伍文定面前挥挥,伍文定真的有闭过气的感觉。

  孙琴乐得不行,吃两口,还过去对着伍文定呵气,伍文定怒:“吃完了漱口刷牙,不然小心我不上netbsp;

  陶雅玲咬筷子头回味凉菜:“不上就不上,谁稀罕!这么好吃,你怎么回事?”

  伍文定苦着个脸躲避孙琴的毒气攻击:“我怎么知道,我从小就不能闻这个。”

  米玛关心:“会不会有什么病?”

  孙琴乐得呵呵笑:“肯定有!”

  伍文定反击:“你才有!小心明天我去买一包臭豆腐在家里炸!”

  孙琴叉腰得意:“你记错了!我不怕臭豆腐……上次想吐的是米玛!”

  伍文定想想也对,只好求饶:“孙大圣!您就饶了小的,待会真的去漱口好不好?有口气呢……”

  孙琴也觉得好像太那啥了一点,红了一下脸坐回去:“陶子,我们来把这盘菜分而食之!”

  陶雅玲响应:“哟?您还会掉古文啊……我要叶子,我不喜欢吃梗……”

  伍文定现在听着都觉得想晕倒。

求推荐,求收藏,求,求介绍.品书网品书网  陶雅玲和伍文定写生回来以后的课程是国画,不是张成来上,是个白胡子老头,众人都称钟伯伯。

  钟伯伯耳朵不太好,所以自己说话声音有点大,教的又是极其细致的工笔画,所以上课的时候,教室里面的气氛就很诡异,tǐng文静的一课程,老听见他很大的声音:“你……这不对!……要晕染……要勾边……”

  伍文定和这种老头子没什么交情,就只好乖乖的也来上课,不然那大声音得逮住他说好久。

  陶子很欢喜,早早就把两人的绘画台弄一块,晚上喜滋滋的就把国画颜料,各种mao笔什么的准备好,看得米玛和孙琴都有点羡慕。

  伍文定有主意:“晚上我们全家都去上晚自习嘛。”本来也是,晚上同学们基本都在自己的画室画画,一般都懒得去教室画,就没什么人,何况钥匙都在两个班长手里,虽然伍文定一贯都不用钥匙。

  伍文定临的是唐代画家阎立本的名作《步辇图》中间节选的一小段,偷懒,就两个侍女,陶雅玲还是一贯的挑战难度,临的是同一幅画的另外一部分,两个外籍人士,复杂得多。

  米玛坐在教室里,看着伍文定熟练的把绷好的绢用茶渍染黄做旧,很好奇:“这不是就可以冒充古画?”

  伍文定点头:“有些低劣点做假画的是这么做的。”

  陶子也看得认真:“你就会搞这些歪门邪道……”理论上这种临摹课程重点是学习技法,临摹笔法和古画色彩感,伍文定却说要画古画就要搞得最后象古画,说不定找个外国人还可以卖个高价,所以就兴致勃勃的做假。

  孙琴在另外一张桌子上画自己的作业,鄙视:“你就画了两个侍女,还能卖给谁?我看你也没工夫画整张吧?”

  伍文定一下才醒悟过来:“对啊……”

  米玛坐边上笑眯眯的出主意:“可以把画边都撕mao碎,然后说是残片……”庙子里就很多这样的唐卡。

  伍文定伸大拇指:“好办法!”

  陶雅玲回去画自己的:“你们两个心术不正的家伙自己玩。”

  米玛自己愣:“我以前不这样的啊……”

  孙琴用马克笔画服装设计稿,得画三十张,tǐng烦:“伍文定!你什么时候去服饰公司,找张熏把她们的设计稿给我收集一箩筐回来,有事没事就要画这个手绘稿,累死人!”

  伍文定更没底线:“你干脆每次有作业就给米玛传真,她就说是我的要求,让他们画好不许签名函件寄回来你去交就是了。”

  孙琴眼睛亮:“这才是好办法!”

  米玛不配合:“再过一两个月我就搬回家了,没我事传真叫小青去找张熏。”

  陶雅玲把两支mao笔呈十字交叉在手里画画,口中开小差:“小青情绪稳定没?”

  米玛瞟一眼伍文定:“没事了,现在我叫她没事就去我和阿定的办公室坐班,也算是分散下注意力。”

  孙琴奇怪:“她又看不见,能做什么?”

  米玛敷衍:“又不是多大个事,就坐那听听转头汇报给我,我授权她帮我签签字。”

  陶雅玲叹气:“你们俩做公司的事情也真儿戏。”

  伍文定正勾钉头鼠尾描呢,顺口说:“公司的事哪有家里事大?”

  米玛嘟嘴不愿意附和:“等我过来,就把这边办公室扩大!”

  孙琴吃吃笑:“说了还要分点给我做个工作室的……”

  陶雅玲只好再叹气。

  徐妃青没有叹气。

  她正在电影院看电影,现在晚上吃完晚饭,她就自己跑到电影院看一部电影,就因为从来都没看过。

  米玛还是没忍住给她炫耀,伍文定就是吓唬她的,她的眼睛怎么都不会再瞎了,除非伍文定给她弄瞎。

  所以她现在是一个劲的到处看东西,还专门给自己置了套衣服,回家就换上把头卷起来戴个帽子和墨镜就出门,到处看,有时傻不愣登的在net熙路口可以站着看两三个小时。

  以前学习视唱练耳的时候,学院还是给她开了绿灯的,不用强求她看谱子,不过她的耳力确实比一般人又强了很多,有什么旋律或者曲子拉给她听,短的一般都很快能记住,长的她拿个本拿个扎子扎洞眼,别人也看不懂,也能记住,现在她才开始偷偷的学习认谱,不过,毕竟在专业里这么多年了,学起来很快。

  在学校的时候,她就经常还是一个人呆坐在操场边,或者树林里,有人就戴上米玛给她买的咖啡色时尚大墨镜,没人就取掉墨镜贪婪的看一切。

  球场上踢球的男生,操场边慢跑的女生,树林里背谱背英语的同学,石椅上嬉笑的情侣,都仿佛进入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对她来说,不是仿佛,就是。

  就算按照米玛的要求去办公室坐班,她也一个人在巨大的办公室里到处转悠,坐在树根凳子上给自己泡茶,看茶叶在茶杯里打旋,看落地窗外热火朝天的服装公司,物流公司,看衣柜里各种各样的衣服,自己也换上在镜子前臭美,不过上半身一般都比较大,实在绷不起来。

  不过最重要的是,偷偷拿字典学汉字!

  是的,徐妃青不识字,只认识盲文。

  从小她的眼睛就没好的可能性,所以汉字从来就没有必要学,现在就只有自己偷偷学,还好她总算是懂汉语拼音,自己跑书店买了几本字典,笨拙的在家在办公室偷偷学识字。能认点字了就去买小说来看,边琢磨边囫囵吞枣的看,对提高识字率的帮助还tǐng大。

  她高考的时候还是考的语文,数学,历史和英语,数学和英语要弥补太容易了,几天就能够融会贯通,就是语文算是个幸福的烦恼了。

  也只能算是幸福的烦恼,徐妃青现在只觉得自己天天都生活在幸福之中,脸上的笑脸都多了很多,让学院里的男生撇开盲人这个因素很容易就被她的笑容迷住了。

  但是徐妃青觉得最有趣的就是这里了,因为盲人戴墨镜好像谁都觉得理所当然,所以就算是时尚墨镜,上课的时候她也可以不用取,谁也不知道这个拿着盲棍装模作样敲敲打打的漂亮女生,正躲在墨镜背后,静静打量周围的每一个人。

  也许知道面对的是一个瞎子,所以面上的表情就没有那么多的掩饰,只要注意话语就好,徐妃青更容易的就区分出面前这个人对着自己说话的时候是不是真诚,有没有撒谎,她现在算是理解当时伍文定为什么反复给她强调不能说自己眼睛能看见的事情了。爸爸妈妈也不会说,因为米玛直接告诉他们这次治疗如果被外界知道了,对基金会的运作有很大困扰。

  以徐妃青的性格,她一点不觉得一个人憋着这么个秘密有什么难受的,倒是一个人偷偷自得其乐的笑,觉得实在有什么憋不住的还可以给伍文定和米玛说。

  伍文定和米玛是在经销商大会前三天才来到成都的,就算是做样子,也得给下面忙活的员工一颗定心丸吧?

  一来到公司,伍文定就召集大会,直接宣布任命常韵担任服饰公司总经理,张熏负责设计中心整体事务,他撒手不管具体事务了,给惊住的员工们使劲鼓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常姐可是一手一脚做起来的,只要对公司有贡献,现在都是集团高层了,这么好的样板在眼前,可比什么说法都强。

  伍文定面对中层们或失落或嫉妒或热切的眼光,继续惊人:“我们是集团公司,总不会只做服饰的,还会6续有其他公司成立展,而第一家服饰公司所有得力干将,都会成为以后公司的新开国之臣,能不能抓住机会,就看你们自己能不能做出配得上我信任的成绩了。”

  这下要疯狂,下面掌声口哨声一片。

  米玛事后笑伍文定是在所有人屁股后面点了好大一盆火,凡是自认为自己有能力有头脑的,都会加马加鞭的做事出头。

  伍文定理所当然:“本来就是给所有人一个机会,抓得住机会的才是值得培养的人。”

  说这话的时候,三个人是坐在伍文定办公室的,米玛坐在伍文定大桌子前,徐妃青坐在米玛的吧台后,老板娘完全没有当秘书的觉悟了。

  徐妃青已经能比较熟练的操作程控电话了,不停的接电话,挂电话,安排老板事务,拿签字笔歪歪扭扭的在旁边记事。

  集团各个公司知道伍文定来了,又是一长串的要求会面,米玛不耐烦:“我去后面睡觉,小青你负责接待,弄完了再喊我起netg。”被抛弃的伍文定不禁翻白眼。

  伍文定自己来吧台泡了一大瓶茶,拿了一叠一次性杯子放自己桌子上,高声喊:“你只负责打电话喊谁谁谁进来,不用过来端茶,不然他们看你端过来好奇怪的。”

  徐妃青用蚊子声回答,不过她打电话声音还算正常,毕竟提高音量也不难。

  拍卖公司老总次旦是来汇报公司现在已经完全转型成为一家展览公司了,那么多的展品,轮流拿出来到处去展览,保安人员也是用的集团保全公司,收入还很不错,到处都很受欢迎。伍文定开玩笑叫他和娱乐公司沟通一下,以后展览还可以附带一个民族风情表演或者古代舞蹈演出什么,既应景又挣钱?结果次旦觉得很有搞头,连忙喊娱乐公司老总进来一起商量。

  之后就是餐饮公司,现在已经叫嘉德藏青天餐饮连锁机构的老总,汇报快餐连锁机构的展状况,大半年下来十余家自营店,十余家加盟店运营良好,对集团输血也很通畅,本来上上下下都很满意。但是这次看见服饰公司凤凰涅槃一样的蜕变,才现自己的规模始终卡在那里,希望上师能够指点迷津,能有点翻天覆地的展。伍文定强调注意食品卫生安全,自己会在腾出手来以后安排工作,因为做餐饮毕竟还是要耐心点,和服装不一样。

  物流公司现在已经是三家了,两家专做藏区和外界的流通,一家开始涉足内地物流,伍文定提醒把重点放在内部挖潜上,因为随着服饰公司以及别的公司展,面向全国各地的流通越来越多了。不过物流公司来的几个人主要目的却是想缠着伍文定去给他们教点人手,保全公司也是挂在他们名下,青城山云松的徒弟现在已经是主教练了,还从青城山带了不少人手填充进来。

  伍文定挠头:“他们教的还不够?我再教就是伤人见血了……”

  其中一个赔笑:“也不是要您教点什么,有空去看看给他们鼓鼓劲,平时听青城山的也经常说您多么多么厉害,下面的人都很期待能看见您一次……”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伍文定只好答应就这两天netbsp;

  接下来还有,房地产、药业、、文化教育、畜牧公司6续会面。

中途徐妃青就听见伍文定无奈的在大桌子边牢sao:“我又不会养牛养马,畜牧公司找我做个什么?”她终于也能吃吃吃的笑了  不过一下午,她光打电话也给累得够呛。

求,推荐,评价,收藏,介绍.品书网品书网  不知道是不是有几位书友帮我宣传的原因,收藏噌噌的增加,心里乐开花,谢谢了。

  等把米玛从香甜的睡梦中喊醒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七点了,伍文定推脱了好几拨要求和上师一起共进晚餐的申请,坐那当菩萨哪有回家吃饭香?

  其实还是在外面吃的,伍文定实在觉得有点饿了,精神抖擞的米玛点了一大桌子菜,不停提要求,要喂,要挟菜,要舀汤盛饭,伍文定也做得娴熟而快乐。

  徐妃青在包间里就取了墨镜,乌溜溜的眼睛转来转去的看,米玛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吃好不好?平时鱼吃得少,多吃点……”

  徐妃青带点笑,低头吃东西,还是偷偷瞄这边两人。

  伍文定笑:“现在你这个情况,好好看看人心,找个愿意接受你是盲人的好男人,你也可以提这些莫名其妙的要求来考验他的耐心。”

  徐妃青莫名其妙的撇嘴,这是跟米玛学的动作,米玛又是跟孙琴学的。

  米玛张牙舞爪:“这些是莫名其妙的要求?”

  伍文定不怕肉麻:“对我来说是爱的恩赐……”

  以米玛的爱慕段数,都觉得牙齿有点酸。

  徐妃青有点目瞪口呆,毕竟睁开眼看世界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肉麻当有趣肆无忌惮的挂在嘴边。

  伍文定介绍:“这叫以酸对酸,那么你米姐就不太好意思这样那样了,当然如果你找的男人这么有耐心就说明基本还是靠谱,可以带回来给我们看看了,你父母不在,我们帮你把把脉。”

  徐妃青撇嘴:“把脉我会,师傅也教了算命那一套的……”

  米玛才没有不好意思,继续提各种要求,乐在其中。

  晚上回了家,现在这边也买了台电视,徐妃青回家不是翻字典就是看电视。

  伍文定经过客厅的时候看见屏幕上的剧,还是好言提醒:“都是假的,别太当真,眼泪流多了对眼睛不好,还费纸。”茶几边的废纸篓全是纸巾。

  徐妃青低眉顺眼的点头,等伍文定一走,又两眼放光看电视,习惯性的把卷筒纸拿手里,这么过瘾的事情,怎么可能不做,米玛都说了是吓唬人的。

  米玛下午睡得tǐng舒坦,晚上精神就不是一般的好,好好的和伍文定折腾了半宿才心满意足的睡了。

  来公司的经销商已经多起来了,集团索性就在开区边上包了一家宾馆,来人就往那送,整个集团各个公司除了部分厂房办公室,在市场部带领下随便参观。

  伍文定站在集团公司自己办公室窗边,这里比服饰公司高,笑着指外面:“应该叫他们给市场部的人个三角旗,每个人再个bang球帽,印上我们集团的标志,就更像观光团了。”

  丹增也站在窗边看:“这次服饰公司的展让整个集团公司所有人都很震动。寺庙的活佛们听说了倒很镇定,说你本来就该这样的。”

  伍文定翻白眼:“这可是我的聪明智慧,什么叫本来就该。”想起来是老丈人,又赶紧收敛点。

  丹增哈哈笑:“总之我们都很佩服。”

  伍文定说:“我是耍小聪明,公司的人才是做事的,下午我去保全公司那边,您去看看不?”

  丹增摇头:“不是你过来,我现在还在办公室做事呢,事情还是多。”

  伍文定居然传授经验:“您也还是别太累着自己,规模做大了,事情尽量交给下面人做啊。”

  丹增苦笑:“都像你和米玛那样?”

  伍文定终于有点不好意思:“这次以后,米玛就搬到重庆去了,我们也会经常回来的。”

  丹增不在意:“在哪都无所谓,早点抱个大胖小子回来才是正事,哦,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我们老家去办婚礼?”

  伍文定大窘:“我回家和米玛商量一下……”终于火烧眉mao了。

  去保全公司,新任徐秘书居然主动要求随行,伍文定有点奇怪,同意了。

  米总上学了,说今天没她什么事,假装去上几天学,要休学了,缅怀一下。

  伍文定下楼开车过去的,只有几步路,不过伍文定觉得让小徐拿根棍子跟自己后面被观光团看见就搞笑了。

  保全公司真搞得跟武馆似的,两边都是排得整整齐齐的壮汉,都穿着迷彩kù黑T恤,剃个平头,怕有一百来人,云松居然也在,带着几个道士打扮的站在前头面带微笑。

  伍文定现在见惯场面了,挥手示意,主动和云松握招呼:“您老人家什么时候也下山?”

  云松连连点头:“您别这么客气,我们听说您要来,就赶紧带几个师弟来见识一下。”

  伍文定耳后冒黑线:“我只是来看看保全公司工作的,又不比武。”

  云松不在意:“见识您就可以了……”

  徐妃青站在后面想笑,这就是道士么?打扮还这么古代?头上还扎个抓髻?

  她今天穿个简单的白色衬衫扎在牛仔kù里,五月底了,一双凉鞋没什么跟,看上去就是个清纯中学生的样子,却戴个硕大的墨镜。

  集团里都知道上师秘书变老婆了,现在的秘书是基金会资助的一个盲人女孩,越敬仰。

  不过盲人跟着一路视察能看见啥?奇怪的人也不少。

  保全公司老总连忙引路。

  整个公司其实就是个物流公司厂房改的,全是各种搏击器材,铺了几张很大的垫子,估计就算是拳击台了,办公室就在墙边隔了几间出来。

  伍文定指点一下,饮用水,保健用品,健身器械都要跟上,老总连连点头记下。

  伍文定看看跟着自己眼巴巴样子的云松,叹口气笑:“你别这样,跟个小孩似的……”

  云松保证:“我来教!还教他们做人,不会以武犯禁,就为了集团工作,我来监督!不收钱,我在保全公司挂名,以我的名誉担保……”

  伍文定点点头:“那我就谢谢你了,我就是担心这个事情,你要保证这些武艺不会被利用!”

  云松也点头:“我们还是很注意,每年也就派一两个人出去参加点拳赛找点生活费。”

  伍文定转头看看,一大群汉子热切的眼光,其中的藏人更是狂热,高声说:“这位是青城山的云松道长,以后就由他为大家传授功夫,但是我还是那句话,用功夫为非作歹,违反法律法规,我亲手讨回公道。”

  下面一起tǐng胸昂头喊:“是!”声音拖老长,几个老总在边上鼓掌。

  伍文定招招手:“我打套少林罗汉拳,好好练,够你们琢磨一辈子,受用一辈子了。”

  云松立刻示意,两个小辈跳出来,各拿一个摄像机在两个角度候着了。

  伍文定闭目静默一下,开始动作,隔、迫、冲、闪、点、举、压、钩、抄、抛,结构严谨,功架规整,古朴大方,动作式式连贯,让所有人看得如痴如醉,云松更是忍不住手腕翻动。

  伍文定一套全路演完,收势以后才说:“罗汉拳就是以技击为主,还是那句老话,拳由心生,套路是死的,拳是活的,练熟到一定地步就会在对敌的时候下意识反应了。云松道长先琢磨着带大家练习,下一次我会来检验并指点错误的地方,也请道长注意不要走错路。”后面的话就稍微严厉点了,云松却恭恭敬敬的一并受下,几个青城弟子更是一起躬身行礼。

  伍文定说完,就带着徐妃青出门上车走人,所有人看来都了解他的习惯,也不客套,就在后面目送离开,之后才开始乱糟糟的分享自己的所见所得。云松更是涨红一张脸,找个空地就开始和几个同门演练,生怕忘记了,再三叮嘱录像带要收藏好。

  徐妃青装瞎子慢走几步,出门了才开始小跑追上伍文定。上车后摘下墨镜,满眼小星星:“伍哥,你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哪有原来清冷的摸样?

  伍文定轻蔑的看她一眼:“错!是高手高手高高手!”

  小女生乐得咯咯笑:“教我嘛,我要学隔空点穴!分筋错骨手!”

  伍文定呼吸一滞,差点没噎着:“你看昏了头吧?”伸手过去敲,又觉得不太合适,就收回来。

  徐妃青不在意,还是乐呵呵:“随便教点什么都可以,我要防身嘛,你说世间险恶的……”还有点撒娇的口气。

  伍文定点头:“女孩子就应该这样,别一天到晚摆个冷冰冰的样子,不然找不到男朋友。”

  徐妃青稍微收敛点坐好解释:“以前不一样嘛,现在……嗯,在学校我还是那个样子,习惯了,也好,免得别人烦我。”

  伍文定想想:“以后米姐搬走了,你是得学会自己保护自己,我随便教你点东西防身,但也主要是为了脱身。”

  徐妃青放光:“凌波微步?”

  伍文定拍脑袋晕!

  回了办公室,正好这里面积够大,伍文定就给徐妃青演示了几招类似防狼术的动作:“毕竟女孩子力量不行,主要是为了拖延时间,然后自己赶紧跑,赶紧报警,保全公司老总的电话你也记在电话里,有事情就赶紧通知他们来帮忙,可能比警察还快。”米玛这次在北京阔气的买了四个新手机,小巧玲珑的诺基亚381o,回头把四个乌龟壳甩给了徐妃青一个。别的都给中层干部了,都还tǐng新。

  徐妃青认真,摆个架势,伍文定让她扎好练下盘就真扎在那里不动,按照一套呼吸方法练习体内气息循环。

  伍文定自己去办公桌前看文件,随口指点徐妃青:“平时在办公室做事,有空就扎好练练,起码以后跑起来也快一点。”

  小女生倔强脾性出来了,不多说话,专心修炼入门版凌波微步。

  中午连吃饭都是伍文定去端过来给秘书吃!

  伍文定没午休的习惯,在边上风言风语:“小徐……功夫不是一天练成的,别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好,吃完饭就去午睡一会,我看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在卧室睡觉么?”

  徐妃青不理他,自顾自收势站起来,腰酸背痛的扶着树根凳坐下:“书上说练功别乱说话,打乱了气息要走火入魔的!你还一直跟我说!我身上好酸,以前是没事做,自然就在卧室呆了。”

  伍文定点燃一支烟,快活似神仙的把脚翘到桌子上:“刚开始就是这样的,等你不酸痛了就习惯了。先吃饭,吃完了自己进去睡一会,我还要看文件。”

  正说呢,米玛就打电话来:“想我没……”

  伍文定嘿嘿笑:“想得很呢吃了没?”

  米玛说:“我在食堂端了饭到办公室找你……”

  伍文定愣:“那你就直接来啊,打什么电话。”

  米玛呵呵笑:“本来打算给你也端饭菜上去,听员工说你端了两份走,就问问了……”话中有话。

  伍文定觉得冤枉又头大:“夫人啊,我在看文件,小徐在练功夫呢。”

  挂了电话,看徐妃青还坐那捶腰肢,赶紧过去,在她后背从上往下梳理一下:“赶紧的,去吃饭,免得你米姐过来误会什么!”

  这高高手的功力就是有效,立马就不酸痛,徐妃青小有点红脸,跑吧台去坐着吃饭。

  米玛来的时候还敲门!

求推荐,求介绍,求收藏.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没好气:“进来吧,我的夫人啊……”徐妃青在角落里咯咯咯的笑。

  米玛端着不锈钢饭盘进来,听见徐妃青笑:“哟……心情tǐng不错啊!”酸溜溜的口气跟糖醋排骨似的。

  伍文定正色:“太太啊,您就过来坐下吃饭好不好?”还赶紧起身迎接。

  米玛也就是听了孙琴的建议,随时敲打着,得意洋洋的坐下:“今天事情办得如何?”

  伍文定汇报:“还不错,和你爸讨论了一下我俩的婚事,儿女,然后就去保全……”

  米玛打断:“你怎么回答的?”

  伍文定老实:“我说回来和你商量,一切听你的。”

  米玛跷二郎腿:“听我的就赶紧了,我要生宝宝!”

  伍文定指墙角小声:“有秘书呢!”

  米玛无所谓:“又不是不知道!别岔开话题!什么时候回家办婚礼?你看我爸都说要抱孙子了!”

  伍文定放低声音探讨技术问题:“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拿三张结婚证?”

  米玛也不由自主的把音量关小:“你不怕犯重婚罪?”

  伍文定头痛:“正研究这事呢。”

  米玛有兴趣:“说说你的研究成果?”

  伍文定找片纸,就跟当年给米玛解释基金会构成一样写写画画,米玛就扑哧笑:“你说我们三个是不是就跟基金会三个项目部似的?”

  伍文定好容易正经一回,哭笑不得:“听不听?不听不说了啊!”

  米玛赶紧收声:“说嘛说嘛。”还溜过去坐伍文定怀里。

  伍文定忍不住就摸摸椅子:“这把老板椅子买得tǐng贵,不会断吧?”

  米玛又开始笑得花枝招展,使劲捂嘴:“你……你你……你说你的,我听。”

  伍文定在她身上舒服的捞了一把才开始说事:“重婚罪理论上来说是不诉不理,就是你们仨不告就没事。”

  米玛还在笑:“孙孙生气了可以拿这个威胁你。”

  伍文定苦笑:“但是重婚罪又是个比较特殊的东西,如果有人举报,也是可以提起公诉,于是我就要关个2年。”

  米玛不笑了:“那我爸怎么可以?”

  伍文定笑:“多半你有三个姆妈没有拿结婚证。而且少数民族确实是有不告不理的netbsp;

  米玛没有思考过这种技术问题,只觉得理所当然:“还有这样?我不要证吧,无所谓的。”

  伍文定疼爱的搂紧点:“我可没有轻重之分,都一样的。”

  米玛点头:“我明白……孙孙,嗯,陶子家估计是一定要结婚证的,孙孙她爸估计说说问题不大,他那么喜欢你。”

  伍文定愁:“喜欢归喜欢,没结婚证就是小老婆,好说不好听啊。”

  米玛真无所谓:“一般都喜欢小老婆,嘿嘿,我就是!”

  伍文定摸下巴:“看来还是得走上层路线……”

  米玛莫名其妙:“结个婚走什么上层路线?”

  伍文定嘿嘿笑:“我自个琢磨,总要让你们欢欢喜喜都拿个结婚证!”

  米玛搂他脖子:“我可不要,别为了两张纸片把你给弄进去。”

  伍文定来精神:“要不就犯重婚罪了,大不了搞个保外就医,或者表现好假释?反正纸片片已经到手了。”

  米玛被惊吓:“至于嘛?”

  伍文定点头:“值得!可不能委屈了。”

  米玛不感动:“大傻冒不是!”

  伍文定一意孤行:“你别管,我自个想办法,今年藏历年我们一起回你老家,我们俩先把婚礼给办了。先上车,再补票,行不行?”

  米玛大高兴:“好好好,我又占个先!”

  伍文定又愁:“现在估计陶子还好说,孙孙怎么去说哦……”

  米玛出馊主意:“叫保全公司去两个人也带手雷和你们坐一辆公交车?她不是很羡慕陶子和你的经历么?”

  伍文定哈哈哈大笑:“孙孙一定也会笑场的,算了,不指望你这不靠谱的白纸扇。”

  米玛低声憧憬:“我要结婚了……”

  旁边传个声音:“恭喜米姐……”吓两人一大跳!

  徐妃青坐桌子角一座位上,一直笑眯眯的听呢。

  武林高手伍文定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徐妃青指指自己面前的一杯茶:“我给米姐端茶过来。”这都什么借口,茶都没热气了。

  米玛大度:“到时候请你一起去参加婚礼!”

  伍文定笑:“你就不恭喜我?”

  徐妃青说:“也恭喜伍哥了。”

  米玛得意:“我找的老公不错吧?咦?喊老公好像是比喊阿定顺口很多?”

  伍文定对徐妃青诡笑:“你们学校拉二胡弹三弦的,好好挑一个,等你嫁出去,我们一定给你送厚礼。”

  以徐妃青的性格都忍不住翻白眼:“那是我当瞎子时候的想法!”

  米玛感兴趣:“那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徐妃青想想说:“我要找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萧峰那样的!”

  米玛这书盲不知道:“萧什么?”

  伍文定解释:“一大傻冒!”

  徐妃青不认同:“有情有义,武功高强,深明大义,怎么傻帽了?”

  伍文定懒得和她废话:“去去去,扎你的马步去。”

  徐妃青嘟嘟哝哝去了,米玛惊奇:“这么听话?”

  伍文定得意:“我教她功夫嘛,不知道谁说过要学功夫,到现在也没动静。”

  米玛现在能听懂这样的调侃了:“我现在都是你老婆了,学什么学?陶子一点不会,这次出去还不是没事?”

伍文定无语  啰嗦了好半天,终于还是回头一起讨论了一下公事。

  第二天就要开始正式召开经销商大会了,伍文定只负责在最开始讲话,米玛根本就不打算露面,之后就该扎西派人到处去做店面装修了,市场部,招商部也要马不停蹄的在各个准备开业的新店之间来回穿梭。

  无良的老板对老板娘说:“去年他们也太闲了一点,今年就多跑跑,年终看效益多点奖金,过个肥年。”

  老板娘正点头称是,老板又说了:“不过我草拟了一张名单,十来个人,你叮嘱常韵和张熏下半年好好考察一下,如果还没有什么长进,奖金了以后就可以走人了,换更有能力更有冲劲的人上来。”

  这边扎马步的前卖艺瞎子都撇嘴:做生意的就没个好人!

  伍文定还是习惯性的拿个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有诸多安排。

  打电话喊常韵上来说事,徐妃青回吧台后摆秘书款儿,米玛又到卧室去午睡,都快三点了!她也不怕胖!

  常韵来得倒是快,气质大变样,之前比较随意的休闲风格换成了干练的女强人打扮,伍文定有恶趣味:“你该穿黑袜子嘛,而且你这个套裙也太黑了,该带点细条纹,严肃中带点活泼,你再去弄副眼镜来戴,增加点文化气质。”

  常韵现在胆子大一点了:“您是在笑话我初中毕业。”

  伍文定皱鼻子:“才不是,你现在代表公司形象嘛,顾客都那么知性那么优雅,你这总经理也不能差啊,明天你主要负责。”

  常韵说到正题就健谈一点:“我已经安排装修公司的人手准备好,大会会场也准备好,物流公司的支援也很到位……”

  伍文定帮她做总结:“那就是万事俱备,只欠最后一刀了?”

  晚上照例是在外面吃饭,吃火锅,以前为了照顾徐妃青,没怎么一起吃过,现在可以让她过瘾了。

  现在吃饭一般都是米玛和伍文定挤一块,徐妃青坐对面,小女生就习惯性的边吃边观察对面的热恋男女,看得意犹未尽。

  伍文定动作快,mao肚鸭肠都是一份一份的往锅里倒,米玛只管吃,经常在那给烫得呲牙,伍文定又忙着开冰镇饮料,米玛慌手慌脚的喝了又去吃,香油抹到脸上,就别给伍文定看,伍文定咬着筷子去翻纸巾给她擦,总之就是不得闲。

  徐妃青看得有趣。

  米玛现在脸皮是越来越厚,无所谓:“慢慢看啊,小心看多了长针眼。”

  伍文定倒有点不好意思,顺手给徐妃青挟点什么菜:“赶紧吃,吃完去看电影。”他们都知道徐妃青晚上喜欢自己去看电影了。

  其实以前徐妃青看不见,大家给她的碟子里挟菜都习惯了,现在好像就有点不太合适了。

  米玛不在意:“待会儿分开坐,免得又盯着看……你什么时候才看得够?”

  徐妃青难得开口:“我不说话,您就别当我在。”

  伍文定笑:“你以为你演倩女幽魂啊?”

  米玛也笑着吃菜,又给烫了……

  看电影还是不好意思分开坐,但为了不让徐妃青看见自己做什么,米玛要求伍文定坐中间,挡住。

  今天看的是安东尼奥班德拉斯的《佐罗的面具》,老故事新剧情,伍文定看得津津有味。米玛看女主角胸部也不小,小声在伍文定耳边嘀咕:“你说我也去买件这种束腰的胸衣来穿好不好?”

  伍文定想笑:“那东西穿起来不舒服,就是为了挤一挤的,你不穿都这样,再穿那还不把孙孙气死?”

  米玛得意:“气死最好……”还趁黑拿胸部揩伍文定的油。

  伍文定不怕:“你看电影就看电影,调戏就调戏,别两样一起好不好?”

  米玛奇怪:“看电影不就是来调戏你么?”

  伍文定嘿嘿嘿。

  米玛得寸进尺的动作不算小。

  徐妃青其实自己看过这部电影了,不吱声,偷偷看米玛的动静。

  伍文定原本是斜靠在米玛这边的,遭受各种攻击,不自然的往徐妃青这边靠了点。

  徐妃青试着把头靠过去比划了一下高度,她比米玛矮了不少,只是因为瘦,所以看起来身材差不多。

  电影演过大半伍文定正在欣赏班德拉斯的独唱,就感觉到一片凉凉的嘴net碰着他的耳朵细语:“我要当你的小老婆!”

求,求收藏,求推荐求评价.品书网品书网谁去那啥论坛的推荐收藏一天之内翻了一倍,我只能再一章表示感谢了,真的感谢  伍文定腾的一下就坐正了,斜眼瞟瞟这边的小女生。徐妃青抿着嘴半侧身对着他,眼眸子反射着电影画面的七彩光芒。

  正在舒坦磨叽的米玛感到伍文定的动作,有点迷糊:“怎么了?”

  伍文定咬牙:“有蚊子咬我耳朵!”

  米玛吃吃的笑,下口去咬伍文定耳朵。

  徐妃青不笑,坐那看人不看电影。

  伍文定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等到电影散场。

  吃饭的时候就让送他们的司机自己回去了,三人原定慢慢走回去,也就两三站路。可伍文定觉得身上痒痒,出来就打车回家了,徐妃青自己上副驾安静坐好,没表现得什么不同。

  回了家,伍文定留意观察了一下,是现小女生好像有刻意和米玛打闹嬉戏的迹象,摇摇头,自己洗澡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上班,就伍文定和徐妃青在办公室里了,米玛去常韵那准备开大会了。

  开始还没什么迹象,伍文定把现成的一点事情处理完,就喊徐妃青过来自己桌子前坐下,她就扬着下巴,嘴net抿紧,一副地下党员被提审的不合作态度,伍文定不由得心里失笑:“这就是个小孩子嘛。”

  伍文定一如既往的开门见山:“两个原因,先也许是你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我,在已经有父母的情况,你会错误的混淆我们之间的关系;其次我和米姐比较不正常的家庭关系一直伴随你的生活,让你觉得几个人的大家庭理所当然,所以,对于这两个原因我都可以向你道歉。”

  小女生下巴动了一下,还是忍住了,继续做好斗状凝固在那。

  伍文定继续:“你昨天的话,我不会当做说说就算了,你是个比较倔强的女孩,说什么做什么是经过了考虑的,所以我正式和你谈,就是要求尽快纠正你这种不健康的思想。”

  这下小女生眉mao都动了动,很想反驳了。

  伍文定最后才说:“米姐很快就要搬家去重庆了,那套房子一直都算你在成都的家,我的秘书你就不用做了,你如果愿意,锦雅会聘请你作为兼职模特,可以让你比较轻松的完成学业。但是我们并没有打算帮你规划你的人生,所以你如果打算自己怎么做,不当模特什么的都不会妨碍你。”

  气鼓鼓的小女生表情看上去也还是清冷的,只是微微飘动的刘海说明她在做什么心理斗争。

  伍文定看她两眼:“不想沟通?”

  徐妃青憋好一阵,就出来三个字:“你休想!”

  伍文定忍不住就哈哈笑起来:“如果只看你刚才的反应,别人一定刚以为我强迫你做什么!”

  徐妃青反击得快:“那你就是强迫我!”眼睛恨恨的看着伍文定。

  伍文定心里都实在邪恶了一下才说话:“好了好了,不做这种争吵,我真不适合你,我们家已经够乱了。”

  伍文定说:“本来就是陪你完成心愿,你陶姐本来想去乌镇的,都当你是妹妹!”

  徐妃青歪嘴:“我才不当妹妹!”

  伍文定头痛:“说了不和你说这些没营养的事情,你们学校有追你的人没?”

  徐妃青点头:“有,看不上……”

  伍文定有兴趣:“什么样的?描述一下?”

  徐妃青奇怪的看他,还是说:“有个钢琴系的,还有个学生会的,另外有个同班的男生。”

  伍文定试图开小女生的正确爱情观:“为什么觉得看不上?”

  徐妃青点头:“钢琴系那个之前觉得话tǐng多,眼睛好了以后看他现老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好像能看上我就已经很照顾我了。”

  伍文定帮忙说好话:“你看不见东西是要他照顾嘛。”

  徐妃青恨声:“不是那个照顾!”

  伍文定赶紧转移:“学生会那个呢?”

  徐妃青带点轻蔑的态度:“我觉得他想找瞎子表现自己,老喜欢说大话。”

  伍文定继续:“同班那个呢?”

  徐妃青说:“这个最恶心,看人就色迷迷的!”

  伍文定不敢赞美她:“都这样,喜欢才这样!”

  徐妃青提高点音量:“别以为我是傻子!瞎子就不知道好坏了!”

  伍文定无语:“那我就和你说到这了,我们俩真没可能。”

  徐妃青自己想想,也不跟他白话,站起来:“我还是想做秘书。”

  伍文定不反对:“那你去给常韵当秘书,我这以后也没那么多事了。”

  徐妃青点头:“你回成都要住我那边!”

  伍文定也不和她白话:“我就住办公室,如果米姐不一起来,住你那不好,你自己一个人多照顾好自己,珍惜新生活。”

  就多这么一句,小女生就回身又坐下来:“我就是珍惜,我反复想过,你才是最好的。”

  伍文定得意:“谢谢你表扬,对米姐她们说去,我可不愿意和小孩子啰嗦”

  徐妃青哼一声:“我会努力的!”自己噔噔噔的走了,伍文定才注意到她今天换了套银灰色套裙,还穿黑丝袜,小身板很有点婀娜,就是高跟鞋不习惯,估计是现伍文定那点小爱好了。

  过了一会儿,伍文定就起身去会场了,徐妃青说瞎子不去惹眼,就自个在办公室练功。

  伍文定走到二楼的会场,这里是全面拉通的一层楼,本意是分割成几个部门,伍文定说不用那么费事,就用半人高的隔断,所有部门的一般职员都在这里办公,三楼是所有主管和设计部,四楼是高层和他的办公室。现在把职员隔断全部移到一边,空出来大半,整齐的摆上翻板椅子,找展览公司租的,原本米玛要去买,常韵还是节约,说这么几百张椅子,一年用不了两次,不划算,还要找地方堆放管理。

  前面还是请展览公司搭了个临时的讲台,旁边堆十来个板箱。

  已经有很多人在入场了,电梯口边几张桌子摆开在签到,市场部把报到的经销商分别领到相应片区座位。很热闹。

  时间已经接近上午十一点了,看到伍文定从楼梯走下来,张熏连忙过来迎接:“米总和常总在和几个一级市场商场经理聊天。”

  伍文定点点头:“有多少人报到?”

  张熏还看看手里的豪华小本子回答:“展会上签约的一共三百二十二家,现在来的过三百家了,之前已经有一百八十七家正式签约交钱了。另外有是十一家商场经理过来看货,市场部还是有进商场的意向,说按照您的意图,商场还是有旗帜性的作用,所以常总也觉得有必要。”

  伍文定说:“嗯,常韵决定了就去做,我只看看,十一点正式开始?”

  张熏点头:“基本上都到得差不多了,有些是今天上午或者昨晚刚到的,到处在逛,对公司和集团的实力还是很放心。”

  伍文定嘿嘿笑:“租个外装修做完的烂尾楼还不是可以冒充公司财产叫嘉德大厦。”

  张熏吓一跳,赶紧看看周围有没有经销商听见老板胡言乱语。

  其实注意他们的人不少,经销商都是坐在那相互打听了解,一早就知道张熏是总设计师,公司老板tǐng年轻,现在看张熏的恭敬态度,估计这位就是大金主了。

  张熏本子下面还藏了个小步话机,红色的,上面还画得花花绿绿的卡通造型,听见有声音:“各部门注意,经销商会议要开始了,哪位就近提醒伍总上台来讲话。”是米玛的声音,肯定看见了。

  张熏tǐng不好意思:“常总觉得这样tǐng方便便宜,买了不少步话机,您可以上去了。”

  伍文定觉得有趣:“你自己画的?”

  张熏把卡通步话机稍微往本子下藏点:“画图的时候,顺手画的。”

  伍文定呵呵笑,沿着墙边往台上走,张熏赶紧跟上。

  常韵拿着话筒:“下面嘉德服饰九八年秋冬季经销商会议正式开始……”废话一阵就邀请公司领导伍总讲话,她都是总经理,这位不是董事长是什么职务?

  伍文定走上去,拿过讲桌上的另一只麦克风:“大家好,我叫伍文定,是嘉德集团的运营执行官,嘉德服饰两个服装品牌,是我们今后会倾力打造的拳头产业,所以也衷心的祝愿各位在这个产业中赚大钱……”他倒是直白。

  下面的人不太明白运营执行官是个什么职务,不过听他的意思能赚钱就好。

  伍文定没什么废话:“下面在整个会议进行过程中,我给大家演示一个专卖店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的店面装修。”招招手,扎西就带十来个大汉上来,穿着统一的全身深蓝色工作服,背上有嘉德服饰字样。直接用工具就打开讲台边的那些板条箱,开始组装。

  伍文定介绍:“我们在展会上承诺装修费用开业免费,一年返还,而店面装修形象对销售业绩的重要性,各位都是内行,我不多说了,我们采取的是公司统一装修部件,现场组装,最大程度的保证形象统一和装修模块化,费用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具体的价目单在已签约的加盟商合同里有体现,有些朋友已经看到了。这里的现场演示,就是希望大家能了解为了做好这两个品牌,我们做了多么细致的准备,就是为了让各位能顺心的赚钱!我说完了,下面继续,这边装修的动静不会太大,大家也可以顺便欣赏,谢谢大家。”说完,点点头就下来了,站一边看。

  常韵和张熏以及几个主管轮流上阵,介绍政策,介绍产品风格,介绍销售预期和市场展望,十二点半休息半小时,食堂送饭上来吃自助餐。

  休息的时候,很多经销商好奇的端着饭盘围观装修现场。模块化组装其实已经不稀罕,但是绝大多数经销商还是没有接触过。

  伍文定乘机就和米玛溜掉了。

  米玛还嘲笑伍文定:“你是想去财务部看银行账号?”

  伍文定搓手:“有多少了?”

  米玛自豪:“已经有两千四百多万了。”

  伍文定扁嘴:“也就一个青花罐子的价钱,我们吃什么?”

  米玛着恼的去打他:“吃什么!你自己抱个罐子去吃好了。”

  伍文定还是决定先不忙说徐妃青的事情:“就这两天早点搞完,我们回重庆,你就一起搬过去了吧。”

  米玛更着恼:“这么大的事情你慌慌张张做什么,就念着你那两个大老婆!”

  伍文定说:“常韵他们做得好好的,我在这里做什么,今天来就是露个面表个态,毕竟有些人知道我这个老总的,免得有什么想法,仅此而已。”

  米玛想想泄气:“懒得和你说,我还是要去盯着,你回办公室去等我。”

  伍文定可不愿意单独回去面对练功的小美女:“那我去市中心逛逛,买点书什么的,你忙完了给我打电话。”

  米玛理所当然:“那你把小青带上。”真当自己孩子养了。

  伍文定哼:“小孩子烦人,不带。”

  米玛怀疑:“那你要去见谁?我就是让她看着你。”

  伍文定流汗:“我让司机一直跟着我,你不就知道了”

  米玛眼珠转转才同意了,自己赶紧回去吃自助餐。

  伍文定直摇头,到一楼大堂,接待员连忙通知司机从车库出来。

  坐上车就直接回市中心,随便找个书店逛逛看看,这家小型书店还不错,有茶座,很合心意,挑了两本书,一杯咖啡就磨蹭了一下午。

  司机就老老实实的停好车,要杯茶坐得远远的呆,实在不喜欢看书。

求介绍,求推荐,求收藏,求,求评价.品书网品书网  米玛直接带着徐妃青过来的,看伍文定坐那看书,米玛不奇怪:“办公室还不是可以看,非来这里装情调。”

  徐妃青不说话,墨镜挡住她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伍文定收拾东西去结账,让司机先回去了,米玛把卫士开过来的,三人一起去吃饭,徐妃青坐在后面,看见椅子上写的字,不禁撇嘴,从包包翻支圆珠笔,找个角落写“徐妃青的座位!”还画个二胡!

  回头又仔细打量车,现只有四个座位就更撇嘴。

  米玛叽叽喳喳的给伍文定讲今天的收入,今天的签约,重点是扎西他们五个多小时就基本搭建完毕了,一般店面装修都是十多天的,那可天天都是钱啊,说不定装修费用都赚到了,所以加盟商们感兴趣得很。

  伍文定邀功:“我的思路,不错吧?”

  米玛腻声腻气伸手做飞ěn:“我老公最bang了……”

  徐妃青坐后面看,不说话。

  之后两天,伍文定尽量避免和徐妃青单独相处,直接带了她去常韵那:“小徐的眼睛现在经过治疗,有一只眼恢复了一些视力,我那边也没有什么具体事务了,就把她放你这边来当秘书,好好管教,好好培养,脾气不好!”

  常韵和徐妃青打交道时间估计比伍文定还多一些,听说眼睛能看见一些,很是惊喜:“真的?小青你真能看见一些了?……”

  伍文定给徐妃青使个眼色,自己就溜了。

  晚上回去,徐妃青趁米玛不注意,就把伍文定逼到厨房角,小声说:“你才是独眼龙!”

  伍文定不着痕迹的推开她:“好好好,随便你怎么说,我明天就回重庆了,你好好生活,希望你找到个称心如意对你好的人。”

  徐妃青现在眼睛能表达很多情绪了,有点幽怨:“你就是称心如意!”

  伍文定苦脸:“那我就不能称心如意了!”

  徐妃青低头:“我一定不会比她们差!”

  伍文定觉得太危险了:“好好好,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我炒菜,你出去摆碗筷……”

  徐妃青侧耳:“米姐洗澡还在唱歌呢!你怕什么怕。”您这耳力还真好。

  伍文定奋力回到岗位:“要粘锅了,我炒菜……”

  徐妃青听了听确认一下,就从后面抱住伍文定的腰:“伍哥……只有这样我才觉得最踏实!”

  伍文定能感觉到背后已经育得不错的小身板貌似坚定,其实有点颤抖,享受了一下才解开扣在一起的小手,抓住徐妃青肩膀转身,推出去,一直推到沙上让她坐下:“我走了,你也好好思考一下,多接触外面的人看看,你这样我觉得是我把你耽误了,好不好?你先看看想想,别着急把自己栓在什么上。”听见卫生间水声结束,就赶紧去炒菜了。

  留下徐妃青坐那嘀咕:“怪不得米姐说你是胆小鬼!”

  米玛吃饭的时候就纳闷:“今天的回锅肉怎么就这么老?那你是不是炒过头了。”

  伍文定连忙认错:“下次改进下次改进……”

  徐妃青低头吃饭不语。

  第二天伍文定还是自己一个人走的,米玛的学校手续没有弄完,而且她实在不放心那么一大摊子加盟店和几千万就扔给下面的新人来管理,说自己过一两个星期再搬过去。

  就算没有徐妃青这档子事,伍文定都必须回去了,因为陶子晚上例行的电话聊天说杨主任叫他赶紧去系上应卯,巡讲团要开始了。

  涉及到自己能不能拿到毕业证书,伍文定到了家就直接去系上见领导。

  杨主任才懒得管他这些天去了哪里,直接告诉他噩耗:“这次的巡讲团规格很高,据说是全市十大优秀学生青年干部候选人,一共二十个,二选一,巡讲团之后就正式宣布,你要争取进十佳,我们学院可是从来没沾上过边的。院里说了,只要你拿到十佳,留校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就算你不愿意留校任教,也要为你保留一个教师资格,以后一样可以晋职,不错吧?”

  伍文定苦脸:“您当然开心了……”

  杨主任还是通情理的:“陶雅玲的表现本来就好,你如果留校又不占编制,她如果那个新教学项目能够成功,也有很大希望,不都解决了?”

  伍文定只能点头:“我尽力……”

  晚上回家给两位太太说了,陶雅玲自然是大力赞成,孙琴瞧不起:“什么十佳,又不能当饭吃。”

  陶子现在都懒得批评这种毫无荣誉感的后进思想了。

  上了几天课,伍文定就持介绍信去高教委报到,办公区环境很好,老陪都风格的大院,花草茵茵,都是青砖红瓦的民国风格建筑,走廊是上过漆的红色木地板,让伍文定想起孙琴三号教学楼的走道。

  接待办事员很客气,问明白是重庆本地学生,就说明情况,可以不集中住宿,但是要按时过来学习,大概一周左右时间后就开始在重庆本地高校进行巡讲。重点是后面,这次巡讲完成后,十佳中还会挑选三到五名事迹特别突出,巡讲表现特别好的进京,参加全国十佳评选暨巡讲团。

  伍文定心里嘀咕:“这不是搞乡试殿试么?”还是笑眯眯的接过回函,点头致谢。

  其实说是学习,就是熟悉演讲稿,稿子是要求自己写,然后有专人润笔。伍文定自己觉得写得花团锦簌,口号连天,让陶雅玲看了都觉得是不是有点太左了,孙琴看了两行就坚持不下去了,才交上去,过两天拿到手还是给吓一跳。

  他简单的一脚被诠释成为奋不顾身的扑在毒贩的身上,竭尽全力抓住毒贩拉环的手,手雷在两人的指尖摆来摆去,夹杂众多思想斗争,体现出他也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危险面前一样会犹豫会胆怯,但是在众多思想和光辉照耀下还是咬牙扑了上去。更别提从毒贩上车开始他就留心观察,以及在饭馆偷偷报警的桥段。

  伍文定拿稿子找到负责人,一个白胖胖的中年眼镜:“张老师,这……和事实好像有点不符?我不是说别的什么,主要是真不是我报警,人家缉毒队是自己有线索找过来的。”

  张老师笑眯眯的看一眼:“你做事就做全套嘛,缉毒队是公安系统的,你是学生教育系统,各归各的,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好好揣摩一下语气和情绪,争取好好表现啊。”

  伍文定只好谢谢后又回去揣摩。

  这天从集中点出来,就看见陶雅玲开着小红车在街对面等他,约好了一起回她家吃饭。因为这里过去很近,伍文定主动提出来的。陶雅玲觉得最近的事情也算是个加分,就同意了。而到这边来,他为了不引人注意,都是坐公车来的。

  陶进文和卢青还是热情,陶雅玲就有意无意的把伍文定参加巡讲团的事情讲出来,果然两位都很高兴,伍文定还献宝的把那篇稿子交出来给老丈人过目。

  陶进文看了一遍,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皱着眉:“玲玲前段时间怎么没跟家里说这个事情?”

  陶雅玲说:“也主要是不想你们太过担心,而且伍文定真的很爱护我,保护我,所以我觉得没什么可以担心的。”说的时候忍不住转头去看伍文定,眼光很温柔,如果不是在这个家,就要抱了。

  卢青接过来看看,点头:“是做得很好,很不错。”

  伍文定给老丈人倒点酒,笑着说:“其实大体事情是这么样,细节肯定做了润色的,力求突出我的高大全形象嘛,没那么惊心动魄,也就一瞬间的事。”

  陶进文端起杯子点点头:“来,也算是谢谢你保护了玲玲。”

  伍文定连忙双手端杯子:“我们一定多注意安全,不让家里长辈担心。”

  卢青专业:“待会你在客厅给我们讲一遍稿子,我们点评一下。”

  伍文定嘿嘿笑:“我是能坚持住了,就不知道陶子会不会受不了。”

  陶进文哈哈大笑:“官样文章嘛,都得这么做的,你卢阿姨还是看得多,帮你看看。”

  饭后,伍文定真抑扬顿挫的在客厅表演了一遍,稿子都不用看,陶雅玲倒是听得认真,和事实不符的地方也不觉得有什么,眼神很迷人。

  卢青边听边指点了几处的情绪调整,语气停顿,还增加了一点反问的句式语气。果然效果有所不同,陶进文端杯茶靠在沙上听得津津有味,还鼓掌,跟听评书一样。

  最后二十来分钟的稿子反复演出了快一个小时,卢青才心满意足:“记住纵然是让人昏昏玉睡的官样文章,如果你能让人觉得精神振奋,又没有标新立异的乱出风头,就会让所有人留下好印象,你倒真的很适合做这件事。”

  陶雅玲终于有点忍不住了,搂住伍文定的手臂,自豪:“他做什么都做得好!”一脸的幸福光芒。

  陶进文又鼓掌:“你终于不再是那个梳羊角辫背书包的小女孩了。”他还是有点文化气质的。

  卢青就笑着不说话。

  陶雅玲羞了一会,就主动提出和伍文定回学校了。

  上了车,溜了一段,陶雅玲就靠边,要和伍文定到后面抱抱:“我觉得我好幸福!”

  后面真的很窄,真难为伍文定了,不过天色已经有点黑,两人抱在一起热情得很,也就不在乎了。

  还好伍文定怕被人打望,不然差点就在车上火热上了。

求推荐,求介绍,求书评,求收藏.品书网品书网这一天多的爆让偶只能是多更点表示感谢,话说新一波书友应该还没看到这里吧,唉这不到24小时的收藏,比我之前接近两个月还多  伍文定的表演在不到一个月就得到了肯定,光荣的获得了市级十佳优秀学生干部称号,并因为事迹突出,突事件后果严重,外形口才气质俱佳,被推选参加全国优秀干部评选,下个月就进京参加殿试。

  陶雅玲听见消息,喜不自禁,搂着伍文定在教室外就狠狠的亲了两口。

  伍文定倒是觉得没把握好分寸,不过也真困难,又要进前十,还不想进前五,谁来教他掌握力度?这可不是打拳的轻重。

  学院更夸张,拉了个横幅在校门口:“热烈庆祝我校伍文定同学获得重庆市十佳优秀学生干部称号!”

  伍文定就得了新外号:伍十佳!

  还经常有人喊,拆炸弹的伍十佳!

  伍文定巨烦。

  孙琴在家也喊:“十佳给我削个苹果……”

  伍文定只有听着,乖乖的去拿苹果。

  陶雅玲开始要批评,后来也一起叫。

  孙琴有要求:“他去北京赶考,我要陪同!”

  陶子瞧不起:“不懂了吧?这种事情,都是市里几个干部一起陪同的,统一住宿,你以为带个家属是优秀学生干部的表现?”

  伍文定双手叉腰:“我带三个!”

  米玛上周搬过来的,四个人还趁机借口庆祝去迪吧嗨了一晚上。她靠在沙上懒洋洋:“我不去,事情这么多……”

  自从米太后来了重庆,先就是扩大办公室,那里的楼层面积很紧俏,那就还不要了,全部搬迁到附近一个新写字楼,直接就一层楼,快一千平米了,自有物业,买了,现在正在装修呢,米玛觉得这次是个长期要用的地方,投入了百分之三百的热情去捣鼓,孙琴也经常一起去提些不靠谱的奇思妙想。

  陶雅玲也举手:“我也不去,忙不过来。”她现在经常就蹲在张峰他们公司了,积极学习各种专业软件,回家也是在那巨大的绘图板上笔耕不止,哪像孙琴拿了绘图板,新鲜了几天就扔那落灰,伍文定看不过,征求过孙太后的意见,折价卖给张峰他们公司了,把那几个小子乐得不行。

  孙琴泄气:“那就算了,我也不去,我还是专心搞我的工作室,那些政工干部都是一样的嘴脸,烦。”

  等米玛的装修工作完成,也差不多学校都放假了,伍文定就要去参加那个什么学生干部评选培训,正式的巡讲是在新学期开学以后。

  陶雅玲在客厅帮伍文定整理行李,明天就要上飞机了。米玛进进出出的拿些小东西,孙琴最偷懒,靠在沙上:“就让陶子她老公打空手去吧?缺点什么买什么,免得还以为他是乡巴佬,背个铺盖卷呢。”

  陶雅玲还在想是不是真的合适,米玛反驳:“这些衣服才适合老公穿,他买衣服都是糊弄了事的。”现在她也是毫不害臊的喊上了。

  这时有人在敲门,孙琴穿上拖鞋,在猫眼看一眼,给吓一跳:“小青?”

  赶紧开门,徐妃青戴个大大的墨镜就站在门外,还是简单的白衬衫扎在牛仔kù里,不过明显是有设计部帮忙搭配过的痕迹,腰带和鞋子都很出彩,自然的长直,两侧丝轻轻往后夹起,斜刘海随意地散落脸颊两侧,十分的清纯可人。

  提个小小的包,二胡和盲棍都没有看见。她还先招呼人:“孙姐好。”

  孙琴有点愣的转头看伍文定,伍文定只好又撒谎:“集团那边帮忙安排了治疗,视力恢复了一些。”

  孙琴很高兴的就接过小包就去抱她,陶雅玲也放下东西去祝贺。米玛慢点,笑眯眯的看伍文定一眼,也过去了。

  伍文定看看场面,翻白眼,自己跑阳台上玩电脑,看给系上做的新专业理论前景规划论文。

  徐妃青说自己是放假了回家,想念米姐,就顺便过来看看,小女生姿态放得低,孙姐米姐陶子姐喊不停,笑脸也一直挂着,孙琴和陶子感觉到她情绪大变化,更是高兴。

  客厅莺莺燕燕的热闹,好一阵陶子才喊上伍文定去买菜,米玛拖徐妃青去自己房间说悄悄话,孙琴也跟着去了。

  米玛乐滋滋的看徐妃青:“一个多月不见,一个人过得还好吧?”

  徐妃青突然有点不敢正视她:“好,很好,也很想念你。”这倒是真的。

  孙琴看着摘下墨镜的徐妃青也喜笑颜开:“没再想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了吧。”

  徐妃青低头摇:“没了。”

  米玛怕她情绪不高,白孙琴一眼,岔开话题:“在我们家住些天再回去吧?”

  徐妃青有点犹豫:“伍哥不太方便?”她还是想回主场作战,有点像当年的米玛。

  孙琴大大咧咧挥手:“他明天就出差了,就我们四个在家,多好玩?”

  徐妃青吃惊:“暑假了还出差?”

  米玛解释:“去北京十来天,参加一个什么评选,一个人去,我们都在家玩呢,你来正好,多玩几天?”

  徐妃青想想就点头,感觉当做适应一下也好。

  自从上次和伍文定在菜市场秀过恩爱以后,陶子就很喜欢和伍文定一起去买菜了,反正孙琴和米玛也对这种事情不怎么感兴趣,体会不到乐趣。

  伍文定还是牵手:“想吃点什么?”

  陶雅玲出坏主意:“多买点方便面和冻水饺,你走了,她们两个又不下厨房,都是我做事!”

  伍文定笑:“小区门口不是有小食店么,随时可以去点饭菜吃啊。”

  陶雅玲思绪跳得快:“出门在外,野花不要采!”

  伍文定点头:“保证完成任务!”

  陶雅玲随口:“小青过来,闹腾得很,真觉得家里人不能再增加人了!”

  伍文定心惊肉跳:“我可没那么花痴……”

  陶雅玲看见有水产:“买点虾子和螃蟹不?上次在舟山吃的还是好吃。”

  伍文定点头:“买回家我试试。”

  结果拎回家的还是一大包东西。

  伍文定在厨房去操作晚餐,陶子身高和徐妃青差不多,就带她去自己房里找套家居服给她换。

  徐妃青看着陶雅玲,一直都感觉这位比孙琴来得宽厚一点,所以觉得亲近些,低声好奇的问:“陶姐,你和伍哥在一起,觉得幸福么?”

  陶雅玲略微有点吃惊:“嗯,我自己觉得幸福,外人怎么看可能不一样吧。”

  徐妃青低着点头:“我觉得你看上去很幸福,米姐也是。”

  陶雅玲笑:“你觉得孙姐不是?”

  徐妃青摇头:“也不是,不过感觉她不一样,感觉还没有那种成熟女人味。”

  陶雅玲假装皱眉:“是啊,我和你米姐都老了。”

  傻姑娘还一个劲解释:“不是这个意思……”

  晚上正好轮到孙琴了,米玛就叫徐妃青和她一起睡,不用在沙上睡了,至于伍文定走了就更没顾忌了。

  孙琴上netg的时候终于有点警觉:“小姑娘眼睛好了,你可别打她主意!”

  伍文定觉得孙琴其实大事tǐng有见识就透点口风:“回头你注意点,给米玛说说,小姑娘心态有点乱,可能觉得我们这样的家庭多个人也无所谓……”

  孙琴大吃惊:“还真有这样的事情?”

  伍文定赶紧把自己摘出来:“这次去成都,小姑娘莫名其妙的表示了一下,我慎重其事的和她谈了两次,告诉她这是不正确,不靠谱的事情,严正的拒绝了。”

  孙琴不放过,开始动手:“苍蝇不叮没缝的蛋,你这烂桃花,赶紧自己找原因!”

  伍文定倒霉:“我有什么原因,在成都我都不跟她一块,以后过去我住办公室。”

  孙琴咬牙切齿:“我说呢!小妞花花心思还不少!看我抽空怎么收拾她……”

  伍文定不敢劝,死道友不死贫僧:“使劲收拾,我说这小孩子就是被家里宠坏了,米玛也乱宠!”

  孙琴更恨:“就是米玛这个傻妞,波大无脑,引狼入室!”

  伍文定逃避:“正好我去北京,你们解决一下,总之以后我不和她有什么交集,公司那边我都把她甩给常韵了,所以我真没啥错。”

  孙琴哼哼唧唧了一阵。

  想着第二天伍文定就要走,孙琴还是很舍不得,咿咿呜呜的些莫名其妙的声音,伍文定嘻嘻笑:“你上辈子是什么变的?老些这种怪怪的声音。”

  其实主要是因为孙琴大姨妈来看望她,加上骤听新情敌,让她有点烦躁:“我怎么知道!早点去了早点回来啊。”

  伍文定伸手抚摸:“我又不想去,我其实打定主意了,去了就尽快一般表现,早点回家,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

  孙琴扭来扭去适应伍文定的手:“嗯陶子这个时候是不是也有点莫名其妙?”

  伍文定笑:“估计更年期的时候她脾气比你大!”

  孙琴好奇:“为什么?”

  伍文定说悄悄话:“你青netbsp;

  孙琴终于有点笑:“米玛呢?”

  伍文定苦相:“你说她要是生了娃会不会也变得跟个大婶一样,我看她们族的都这样。”

  孙琴欢喜得呵呵笑:“那我一定要鼓吹她早点生个娃!”

  伍文定看她情绪好了才伸手帮她脱衣服。

  孙琴稍微有点诧异:“书上说不能做什么的……”但是语气不坚决。

  伍文定帮她脱得只剩内kù:“傻姑娘,又不做什么,帮你释放开好好育嘛,你看现在比以前都大了。”

  孙琴低头得意:“是哦,嘿嘿。”

  伍文定来过被单给她盖上:“要不要再做个按摩?”

  孙琴红脸点头。

  伍文定就喜滋滋的把她翻个面趴在netg上,细心的慢慢捏捏。

  孙琴的声音从遥远的被单里传出来:“我心情好很多了。”滑过一只手搭在伍文定的膝盖上轻轻敲。

  伍文定继续努力。

.品书网品书网  第二天伍文定是自己开车去机场的,他的说法是不喜欢在机场告别的感觉,其实主要是三个或者四个女孩一起送一个男人,看上去太奇怪了,而且那种不能表达出来的依依惜别,很让人憋着不舒服。

  所以出门的时候,三个女孩尽情释放自己的想念,亲来亲去,啰嗦得很,只有徐妃青又抿着嘴站在米玛卧室门口,眉头有点皱,倔强的看着。

  伍文定走的时候还是对她礼貌性的点点头,她眉头才展开了,嘴角稍微有点变化。

  孙琴早早就脱身出来站一边,悄悄观察,心里大恨,最后一脚踹在伍文定屁股上:“赶紧走,早点回来,别耽搁了飞机!”把陶子和米玛吓一跳。

  伍文定把车停在机场外,自己拎个小包进去,等了一会和四个人会合了才登机。包括他三个学生,两个带队干部。

  这边孙琴施暴完毕,坐到沙上,翘个二郎腿看着徐妃青,表情不太好。

  徐妃青看看,咬了下牙,也过来在沙另一头坐下。

  陶子多会察言观色的,拉拉米玛问:“怎么回事?”

  孙琴对着徐妃青扬扬下巴:“问她。”

  米玛坐过去搂着徐妃青:“惹你孙姐了?”

  孙琴不客气:“惹大了!”

  陶雅玲拉把电脑椅滑出来坐下:“到底怎么了?”是对着徐妃青问的,她可明白孙琴不大爱严肃,严肃就大不爱了。

  徐妃青又咬牙,顿了顿干脆:“我要给伍哥当小老婆!”声音很有点破釜沉舟的味道。

  米玛大惊失色,忍不住就动手:“你怎么胡言乱语的!”要拖徐妃青去自己房间,毕竟有些话可不能给孙琴陶子说。

  陶雅玲冷静,叫住米玛:“别动手,问问清楚。”米玛瞪了瞪眼,张张嘴,放开徐妃青却没说什么。

  孙琴没好话:“问什么问,老伍可是给你说清楚了,不可能的!”

  徐妃青胆子真不是一般大:“伍哥是给我说过不可能,所以你们也不要怪他,是我死皮赖脸要给他当小老婆的。”

  孙琴火大:“你说当就当?!”

  徐妃青顶嘴:“你们都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孙琴更火大:“你说谁是小老婆!”跳起来就要动手,这下是米玛抱住她坐下去了。

  于是客厅里就成了三个女孩子半围着,徐妃青坐在沙头上跟受审判一样。

  陶雅玲还是做思想工作:“我们这个样子你以为谁愿意?分享自己的爱人?您以为真可以和和美美?”

  徐妃青鸭子嘴硬:“你们在一起就和睦,米姐家四个姆妈也和睦!”她是去过米玛家好几次吃饭。

  孙琴就转身在米玛身上出气,米玛要还手。

  陶子翻白眼:“你们俩别闹,什么时候!”

  米玛把孙琴压住:“不闹了哦?”

  孙琴大不爽:“就是你把小孩教坏了!”

  米玛无辜:“关我什么事。”

  徐妃青还有闲心帮米玛开脱:“是我自己的心思,和米姐没关系!”

  米玛不领情:“不用你帮我说话!”

  徐妃青眼泪就有点冒出来了:“米姐!”

  米玛不心软:“你还好意思叫我米姐?抢我老公!”

  徐妃青眼泪马上就涌出来,跟水龙头打开似的:“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知道……”

  陶雅玲收拾局面:“孙孙你把纸巾盒给她,小徐你也别哭,难不成你哭哭,我们就把男人分给你?”

  徐妃青不哽咽只流泪:“我没想哭,我只是觉得对不起米姐。”

  孙琴没好气的把纸巾盒甩过去:“你就对得起我?”

  徐妃青抓过手边的盒子扯纸,很熟练,看剧练出来的,不回孙琴的话。

  米玛还气鼓鼓的坐在另一边,双手抱在胸前,越显得丰满盈人,怪不得孙琴动不动就要去下毒手。

  陶雅玲问:“刚才说到哪了?给岔没了。”

  徐妃青回话:“我说你们很和睦,我也会和睦的,我不和你们争……”

  陶雅玲恍然:“打住打住,我们和睦不和睦不关你的事情,而且我们现在的局面都是大家相互退让,好不容易维持的局面,我们可不愿意因为你破坏这种局面!”

  徐妃青一副小老婆受气模样:“我一定退让,三位姐姐说什么我一定听,只要让我和伍哥在一起……”

  孙琴指着她:“你真是不……脸皮厚得可以了!”

  徐妃青小身板一tǐng:“你说我不要脸说我下贱都可以,我就是要赖着伍哥了!”

  孙琴又有点想动手,忍忍也双手抱胸靠在沙上,和米玛当双胞胎。

  陶雅玲还是苦口婆心:“那你说说你凭什么要赖着伍哥,嗯?那是我们老公。”

  徐妃青看一眼米玛,米玛正拿眼瞪她,这边眼泪就又下来了:“以前一直都很不开心,很压抑,现在能看到外面的人和事情,才知道伍哥有多好,他前前后后救过我六次,我这一辈子都是他改变的,我怎么可能喜欢别人?”

  孙琴张大嘴:“你这台词怎么跟琼瑶剧似的!”

  陶雅玲很不满孙琴的随时不着调:“严肃点,说事呢!”

  转头对徐妃青说:“伍哥帮人那么多,改变别人一生的也多了去,男的女的都要嫁他?你这是感激之情,不是爱情,爱情你懂不懂?”自己却突然想起四个人坐这看张国荣和梁朝伟的戏,使劲忍住笑。

  米玛这没脸皮的就笑起来,还去搂孙琴。

  孙琴自己也笑,假正经:“严肃点!说事呢!”伸手使劲按住自己的脸,不让笑容暴露。

  徐妃青多心思细腻,马上觉得气氛不严谨,赶紧说:“本来想就在伍哥身边做事报答他就可以了,我反反复复想过了,不是感激之情,本来是不该破坏他的家庭,但是家里都这样了,多我一个也不多,我也瞧不上别的男人……”

  孙琴挑字眼:“是我们家里!和你无关!”

  陶雅玲终于冷笑:“原来还是我们家这颗大蛋有缝哦。”

  米玛和徐妃青都不太明白这句话意思,孙琴偷偷给陶子树大拇指,陶雅玲还飞媚眼回复她!

  徐妃青坐端正:“我也不藏着掖着,主动给伍哥说了,伍哥拒绝我,我就打算正式追他,三位姐姐我希望你们给我个机会,我一定不会得寸进尺的,最后再给米姐说一声对不起,下辈子报答您。”说完就坐着tǐng直腰板等裁决。

  三个姑娘你看我,我看她,她看你的对视了一阵,今天还真遇见个滚刀肉了!

  过一阵,米玛看着徐妃青:“从明天开始,我就把所有和老公有关的工作事务全部转移到重庆,再不用他上成都处理公务,你也趁早灭了这个心思,你年纪还小,也没耽误什么时间,赶紧另外找人。就这样了,吃过中午饭我开车送你去车站回家,你既然也知道对不起我,我就当没你这个妹妹了。”站起来回自己卧室去了。

  徐妃青眼泪逛一逛,使劲闭一下忍住。

  孙琴好诧异,也接着站起来说:“我是不接受你的,你别真以为几个女人围着一个男人很好玩!你还小的很,不懂事。”也走了,不过是去米玛房间的。

  陶雅玲看看小女生:“话都给你说明白了,你自己想,无论谁都不会接受另外一个女人来分享自己男人的,我也懒得做饭,中午一起吃方便面。”回自己房间去睡觉了。

  徐妃青一直坐那抿着嘴,却一点没眼泪水了,伸手把垂到腰间的头在手指头上挽来挽去,最后下定决心,去厨房做饭了。

  孙琴和米玛在房间里叽叽咕咕:“你还真狠心。”

  米玛气呼呼:“没咬她一口就算放过她了!”

  孙琴点头:“是得把篱笆扎紧了!”

  这个米玛一下就懂了:“再有钻篱笆偷牲口的,我就放狗咬!”

  孙琴吃吃笑。

  过一会,米玛又心软:“她才二十岁不到啊,是不是有点太残酷了?”

  孙琴恐吓:“就是二十不到就这美人胚子了,还一副甘心当小老婆,啥都不争的样子,哪个男人不喜欢?”

  米玛撇嘴:“老公可是有定力的!”自己说着都觉得没底气,有定力,家里还三个?

  孙琴更撇嘴:“相信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要上树!”

  米玛给自己打气:“老公和别人不一样!”

  孙琴忍不住动手去摸她的脸:“你这个时候,最傻了!”

  米玛拍掉她的手就开始反攻:“刚才又捏我这里,我看你是胆子肥了!是不是老公没捏够你,你嫉妒我!”她力气可比孙琴大得多,三两下就把孙琴给压住了,孙琴嘿嘿笑,一个劲反抗,还抗议米玛欺负大姨妈……

  徐妃青熟练的把饭菜都做好,收拾好厨房,到处都擦干净,顺便把客厅的清洁都做了一遍。到客厅阳台把自己衣服收下来,夏天,一晚上就干透了。去卫生间换下陶子的家居服,叠好装进自己小包里。转头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这个自己感觉充满温馨的家,慢慢开门走了,转头轻手锁门的时候,低声留下咒语:“迟早要让伍哥买一个有我房间的大房子,我一定会回来的!”

  小女生如同大反派一样留下一句话。

继续求收藏,求推荐,求评价,求介绍,求  再加更一章表示感谢,另外顺便吐槽。经常有看见有些作者几更几更非常的悲壮,自己写了就觉得莫名其妙,哪有那么悲壮?您收钱的抖那么悲壮,我这不收钱的那不悲催?

.品书网品书网  米玛和孙琴多精灵的人,磨蹭着中午才出来,免得陶子逮住就要她俩帮忙做饭。

  结果看见桌子上的饭菜都做好了,却没人。

  孙琴奇怪,小声问:“小狐狸精呢?”这是她刚和米玛商量出来给徐妃青的称号,还真贴切。

  米玛也到处看看,没人:“饭好像是她做的。”就去敲陶雅玲的门,没锁,打开,陶子睡眼惺忪的看她:“我不想做饭,中午随便吃方便面吧。”

  米玛奇怪:“饭做好了,小青不见了。”还是喊顺口了。

  陶子醒了点神:“真的?”

  等三人坐在大桌子前,孙琴拿筷子还怀疑:“你说小狐狸精不会在这里面下毒吧?”

  米玛批评:“小青没那么坏。”

  陶雅玲笑:“你不是有条银链子么,埋进去验毒啊。”

  孙琴做呕吐状:“拴脚踝的,埋你饭里检查去,我可是给老伍的脚踝拴过的哦。”

  米玛还担心:“小青自己一个人走有没有什么问题?”

  孙琴叮嘱:“你可不能心软。”

  米玛点头:“哪能,就是担心。”

  陶雅玲周到点:“晚上找个男生给她家打个电话,说是她们学校的同学,叫她接电话你就挂了。”

  孙琴举手:“我来我来,我会装男声……”

  结果晚上孙琴忿忿的挂上电话:“小狐狸精跑得还真快!”

  米玛也算放心了。

  伍文定没一会就打电话过来了,汇报自己今天的情况。

  陶雅玲笑眯眯的把电话免提打开说:“今天你米老婆什么都不做,孙老婆也等吃等喝,还是我做的晚饭。”

  伍文定笑:“辛苦你了,我尽快完事,早点回家我做饭。”

  孙琴躺沙上大声喊:“晚点给我打手机,别在这搞广播。”

  米玛也不满:“分别打电话就是了,打家里电话做什么,没点情趣。”

  伍文定嘿嘿笑:“好好好,就这样,晚点打电话。”

  陶子凑热闹:“我也要有电话!”

  伍文定幸福:“一定一定,我挂了啊,想你们啊……”

  没人呼应他,就听见伍文定嘀咕:“挂了?不会吧?”

  孙琴自个搂个沙垫子在边上笑。

  陶雅玲伸手挂了电话:“我明天回家住两天,免得我爸妈跑来找我。”

  孙琴点头:“放假了,趁老伍不在,我也回去几天。”

  米玛愣:“又是我一个人在家?”

  孙琴没心肺:“你也可以回家看你爸妈,哦,还有三个姆妈啊。”

  米玛啐她一口:“呸!我才懒得跑来跑去。明天去上班,把啥事都处理好,不许老公去成都了。”

  陶雅玲点头:“这倒是。”过去把电脑打开继续搞自己的钻研。

  孙琴拖米玛看电视。

  其实伍文定晚上真没什么事,所以晚上分别打电话成了他最大的课余活动。

  课程其实也很简单,和之前在重庆内容差不多,不过一起参加的人就太多了,来自全国各地。

  以前都说大学生是天之骄子,在现在这个大学生遍地,找不到工作的时代,伍文定还是不得不说这些人才真正的是天子骄子。

  基本上都是来自全国各种重点大学重点培养的学生干部。

  意气风,挥斥方遒的青net派有,低调做事,温润大方的谋略派也有,更有积极表现,广结善缘的目光远大派更多。

  伍文定觉得很有趣,课内课外都注意观察,顺便欣赏美女。

  这个七八十人的大集体还是很有几个美女的,其中最让人瞩目的是一个穿军装的女孩,来自军医大学的齐雪娇,现在正站在讲台上演讲。

  注意到伍文定的目光,马云彤拿手肘轻轻撞他:“tǐng漂亮吧?”这位来自上海一所大学,和伍文定一个寝室。

  伍文定点头:“个子很高,身材很匀称,圆脸,带点婴儿肥,小嘴,气质很有灵动感,你观察她的眼睛,是不是很有跳跃性?重点还是军装,制服啊,真迷人……就是面部皮肤还需要打理一下。”

  马云彤伸大拇指:“你这学美术的形容词那是一张嘴就来啊。”

  伍文定笑:“欣赏美是人类本能嘛。”

  马云彤提醒:“学习班可不允许谈恋爱啊。”学生干部这觉悟就是不一样。

  伍文定笑:“我有女朋友了,看看嘛,反正无聊。”

  马云彤也笑:“那是,看你晚上电话那么久,你家条件不错啊,手机都配上了。”

  伍文定谦虚:“我们这个专业还是要容易找点外快的。”

  马云彤纳闷:“不过来这里的就没有无聊的吧,这么难得的上进机会。”

  伍文定这后进分子趴桌子上:“我是真无聊,你看我一拆炸弹的,跟你们就不能比啊。”

  马云彤还是佩服:“不管有多少水分,你那确实tǐng英勇的,不过看你那内容,你平时也算是工作学习带头人啊。”

  伍文定得意:“那是我女朋友能干!我正职她副职,什么事情都是她指挥安排,我做事就是了,那叫一个轻松。”一副吃软饭吃得正欢的表情。

  马云彤郁闷:“为表现好点,我都不敢随便找女朋友。”

  伍文定贼笑着拍他肩膀:“你这倒霉孩子,该来我们学院!”

  动作稍微有点大,台上的齐雪娇眉mao一跳,很是不满。

  开始就看见那个拆炸弹的贼眉鼠眼的看自己,和别人看着自己的眼光完全不同,后来和那个上海三下乡一起更是嘀嘀咕咕,间或瞄自己一眼,肯定没什么自己好话!

  顺便说一句,能到这个层次的优秀学生干部就必须有拿得出手的实际成绩,马云彤就是在大学期间积极组织同学以及学生会搞三下乡实践活动,并做出来很多成绩,俨然一副要走政途的样子。在座的基本上都是这样的,类似伍文定这样因为突事件倒是少数了,齐雪娇算是其中一个。

  在某次某风景区进行的学院青年团红色征途活动过程中,突事件,险峻的山道上有游人摔倒,一个撞一个好些人从铁链保护的峭壁边滚下来的时候,就是这个女生临危不乱,带头组织同学结netg人墙,抱住铁链充当栏杆,避免了有人摔下悬崖造成死亡,只是多人骨折受伤以后,又不顾自己手臂脱臼,指挥同学进行救助。

  由此在干部团获得了和伍炸弹一样响亮的齐铁链称号,俏丽女军人很怀疑就是伍文定叫出来的。

  因为伍文定开班的时候自我介绍:“我就一拆炸弹的,叫我伍炸弹。”还叫马云彤马下乡,很喜欢给人取外号,说是容易记得各人的事迹,便于加深印象。

  其实轮到伍文定演讲的时候还是很靠谱的,把卢青给他总结那套表演完毕后,自己加了一段:“但是在这里,我还是要向来自公安和解放军系统的同学表示由衷的敬意,我的这点事迹不过是遇上了偶尔为之,他们却在各条战线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完成任务,所以,谢谢你们!”下面掌声如雷,学习班的领导和老师也点头,几个穿军装的同学更是昂tǐng胸的骄傲,齐雪娇也是其中一员。

  “他一定是在恭维我!”齐雪娇一厢情愿的想,因为家庭背景的原因,从小到大,挖空心思,拐弯抹角献殷勤的男生还真不少,进了大学正大光明起进攻的就有好几个。

  天地良心,伍文定只是觉得占了人家缉毒队的便宜,可又不能说。

  整个活动十四天左右,很快就根据具体的表现和事迹整理筛选出了十五人进行十月国庆前后的全国巡讲团,伍文定和齐雪娇都有幸入选,因为两人的事迹都很有正面意义,不能都全是政治面貌的官样文章。

  半个月来,所有人都是在一所党校进行封闭培训,所以最后一天领导还是安排了一场舞会给这些花样年华的年轻人作为告别聚会。

  伍文定上了孙琴的当,陶子和米玛真让他只带个小包就来了,结果一封闭,根本没机会上街买衣服,两周时间伍文定都是一套T恤加牛仔kù,经常晚上洗了早上穿,手机又是晚上才偷偷拿出来打,所以很多人都以为他家境很贫寒,等看到舞会他还是那身穿着就不免有点怜悯了,其实真有识货的看看那件被伍文定洗得乱七八糟的T恤是米玛买的名牌货也许就不会这么想了。

  伍文定还是不起眼,端杯饮料坐在角落里,饶有兴致的看学生干部们交流,共舞。

  来自艺术学院的基本没有,但是很多学生干部都是大学里组织各种活动的中坚力量,很有一些人跳舞跳得好,偶尔还有几对跳国标的,看得伍文定很有点咋舌。

  马下乡和几个男生一起端着饮料过来祝贺伍文定:“参加了全国巡讲团,意义就大不一样了。”

  伍文定谦虚:“我那叫运气。出事的时候是运气,现在还是运气。”

  有几个女生看这边扎堆也过来:“伍炸弹,听说你早上还起来练武?”伍文定确实无聊,早上早早起来就去操场跑步,有时兴之所至还会打套拳。

  伍文定拍胸口跟个卖大力丸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所以要养生。”

  齐雪娇出声:“你那才不是养生拳,都是搏击!”部队出身,早起锻炼是习惯,她才看见伍文定打拳了。

  伍文定嘴硬:“拳练好了都养生。”

  齐雪娇瞧不起:“胡说八道。”

  有女生好奇:“伍炸弹,怎么天天都看你穿这一身?你们艺术学院的都这样?”还有人拉她手,觉得揭人伤疤不好。

  伍文定表情自然:“我女朋友害的,说来了自己买,结果来了就封闭,哪有机会买。”

  齐雪娇对他的印象分就下降了很多,穷无所谓,穷要面子就很糟糕了,还拿女朋友说事。

  有男生起哄:“女朋友照片拿来看看啊,一定漂亮吧?”

  伍文定只好支支吾吾:“没带……”兜里钱包上有啊,三个!都亲密得很,怎么看?

  齐雪娇就完全看穿这种男生了,部队里面特别多。

  马下乡帮忙解围:“漂亮不漂亮不知道,甜蜜是一定,晚上伍文定偷偷用手机聊天都得把充电器接上。”

  所以说惯性思维害死人,齐雪娇简直就鄙视这拆炸弹的了,穷要面子到这种地步,都是自己一个人自编自演吧?其实手机都买了,没道理不买身衣服人模狗样吧?

  伍文定讪笑:“所以回头说还要出去巡讲,估计得跪搓衣板。”

  男生女生都哈哈笑,大瞧不起他的齐雪娇使劲撇嘴。

  嘻嘻哈哈的聊天气氛还是很轻松,很多人都在说自己学校谈恋爱的事情。

  有男生对齐雪娇感兴趣,打听军校是不是不许谈恋爱。

  齐雪娇还是有net风拂面的微笑的:“理论上是不允许,不过谈恋爱的也不少。”

  伍文定听得滋滋有味,突然感觉kù兜手机在震动,就稍微背转身去看短信,一般如果是陶子和孙琴的短信要赶快回,米玛的耽搁一下都无所谓。因为短信功能才开通不久,现在用得也还都不算太熟练。

  结果居然是徐妃青来的,让他纠结无比。

  齐雪娇正怀疑他是不是买个手机壳子充大瓣蒜,伸头过去看了一眼,惊呆了:

  “小老婆给三位姐姐和老公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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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军队这座大熔炉锤炼和锻造了快二十年的齐雪娇差点没背过气,封建社会么?

  伍文定被她突然变化的呼吸声提醒了,尴尬的笑:“我女朋友喜欢开玩笑。”

  以齐雪娇的家教和涵养,都忍不住把自己微微有点弧度的齐刘海使劲抚了抚,才憋出来一句:“你真有女朋友?”这就意味着前面的推测全部都是错误的了。

  伍文定自豪:“真有!”

  齐雪娇看看他的表情,感觉真实度应该不低,干脆一起问:“你真不是家里条件不好,没衣服换?”

  伍文定吃惊:“您觉得这么远来北京参加这么个级别的学习班,再穷都会凑两套衣服吧?”

  齐雪娇看来自己真是误会人了:“齐铁链是不是你叫出来的?”

  伍文定哭笑不得:“您觉得以我美术学院的审美眼光,您和铁链沾得上边么?”

  齐雪娇追问:“那和什么沾边?”

  伍文定上下打量一下,齐雪娇还tǐng胸抬头,跟要照相似的。

  伍文定没言语,这边急了:“说话呢!”

  伍文定忍住笑:“我觉得笋子比较合适。”

  齐雪娇差点没吐血,这笋子比铁链能好到哪去?

  伍文定想溜,齐雪娇一把揪住领子:“说清楚!”她真的tǐng冤枉,一米七八的身高,就因为平时锻炼比较多,没那么清秀,还没有一般一米七左右的女孩子看起来苗条,所以才有这么一提溜,伍文定和她差不多高,就像只被提住脖子后面的猫一样。

  有人看过来,伍文定tǐng尴尬:“您……给点面子,换个地方提好不好?”

  齐雪娇愣了一下,赶紧放开才笑起来:“对不住了,在家抓猫习惯了。”

  伍文定听得郁闷:“我这么大个还就是一只猫?”

  齐雪娇带点不屑:“在南方你算大个儿,北方可就啥也不算了。”

  伍文定看看穿双平跟鞋和自己一般高的她,没话说了。

  齐雪娇眼睛tǐng大,看着伍文定等解释。

  伍文定忍了一下笑才说:“您看您这一身绿色军装,就跟笋子一个色,对吧?我们西南地区的笋子长得tǐng高,两头尖尖,tǐng修长的……”

  齐雪娇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哪有拿女孩子打比方用笋子,况且她一直对自己还tǐng满意的。

  等晚上回寝室,经过楼梯转角,故意磨蹭着在整装镜前看看全身,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说我屁股大!!这死拆炸弹的!等巡讲的时候跟你没完!”

  伍文定不知道和别人结了仇,等舞会结束领导做了几句总结陈词就出了党校,打个车直奔机场,连夜飞回重庆,到停车场开了车就回家。

  已经半夜两点过,在楼下看见灯光亮着的家,很温暖。

  知道他要回来,孙琴和陶雅玲都回来了,米玛很不满,说伍文定一走,她们就走,好像白眼狼似的。

  伍文定看电梯在顶楼,好像连等电梯的时间都耐不住,干脆自己一口气跑上去,刚掏出钥匙,门就打开,米玛跳出来扑他身上:“听见汽车声音,就知道你回来了……”

  陶雅玲左手扶右手肘,笑笑的站在厨房门边看着他,孙琴估计是被米玛挤开的,有点气呼呼,又想笑的站在门里,还抽空伸头出来看:“没带什么不干不净的人回来吧?”

  伍文定抱着米玛狠狠的亲一下,单手托住,又伸手搂住孙琴亲一下脸。

  孙琴还直擦:“刚做完脸呢!”嘴角却笑得怎么都合不拢。

  伍文定进去问:“陶陶,抱不抱?”

  陶雅玲点头:“我又不是缺嘴,凭什么不抱?”

  伍文定就把手里两个姑娘往桌子上一放,又拦腰抱起陶子使劲亲。

  米玛把伍文定的小包放好:“吃点夜宵?”

  伍文定把陶子放沙上:“好!”

  孙琴眼珠子转:“不先洗个澡?”

  陶雅玲嗤笑:“别打什么歪主意,赶紧的,吃点夜宵早早休息,我先去等着了。”故意把等字加重点,亲一下伍文定就回卧室了。

  米玛煮的荷包蛋,端出来就问孙琴:“你是要洗澡还是去睡觉?”眼睛也水灵灵的转,可爱得很。

  孙琴真有点不好意思,又舍不得走,伸手搂住伍文定左手:“我陪着一起,看他吃。”

  米玛到伍文定另一边坐下:“打马虎眼!”

  荷包蛋好甜,不晓得放了多少糖,伍文定觉得很幸福。

  最后还是孙琴陪伍文定洗澡,然后是米玛,最后才去陪陶子。

  陶子没要求做什么了,还吃吃笑:“那你还行么?”

  伍文定很不忿:“让你见识一下!”

  陶子拉他躺过来:“天都快亮了,别折腾了,好好陪我睡觉,明天又没啥事。”

  伍文定是真觉得刚才连打两仗,状态正好呢,跃跃玉试,看看时间,真快六点了,才声明:“你看你看,不是我不行啊,正有状态呢。”

  陶子还是笑,滚他怀里拿手去摸:“你最行了,好好抱着我说话。白天我就睡了一阵,想好了,先让她们。”

  伍文定不出声了,老老实实抱着。

  其实陶雅玲还是困,舒坦的怀抱,放松的心情,让她没说多一会话,就睡着了。

  到中午,伍文定就偷偷起来,挨个卧室去亲一下,才乐淘淘的去厨房做事。

  陶雅玲别出心裁的买了个高脚凳在厨房,炒菜做饭可以坐着,等着煲汤还可以坐那看书,反正操作台够大,她有时还在那边坐作业,所以橱柜台子上居然还放着几本教育学,教育心理学之类的书。

  伍文定看着这些,自己也坐下来捣鼓,觉得生活气息满面,偷偷的在那笑。

  “你……傻乎乎的笑什么?”孙琴穿着伍文定的T恤靠着厨房门问,昨天洗澡战斗完毕,她说要闻着伍文定的味道睡觉,就穿上那件在经常劳苦功高的T恤睡觉了,现在看起来,其实也大不了多少,只是由于肩宽比伍文定小不少,所以有点松松垮垮,但是很有点男装女穿的中性美,下面的大长腿一直白生生的很tǐng直,连膝盖窝都保持很好看的线条。

  伍文定指指厨房的东西:“坐这做事,觉得很舒坦,家的味道很满足。”

  孙琴也多点傻笑着坐到他腿上:“本来就是我们的家嘛。”

  伍文定把她抱起来放橱柜台面上坐着,动手动脚摸摸才去继续弄吃的。

  孙琴不满:“认真点嘛”

  伍文定呵呵笑:“自己的东西,又跑不掉。”

  孙琴娇嗔:“男人就是这样,吃到嘴里就不珍惜了!”

  伍文定奇怪:“还要怎么珍惜?以前不也这样?”

  孙琴想一阵:“以前都是背着做饭的!”

  伍文定就只好又背着她打曲棍球一样做家务事了,孙琴乐淘淘自得其乐的玩他的头:“你说你要不要也留个长?”

  美院留长的男生不少,有些还不顾自身条件,矮矮的大头也披长,伍文定就形容跟冬瓜长长mao一样奇怪。不过女生们倒是说高个点的男生留长气质还是不错。

  伍文定直摇头:“你们仨就够费洗水的,我不搀和不浪费。”

  孙琴一路玩:“你脖子上也不戴点什么?”

  伍文定说:“我又不信仰什么。”

  孙琴想想:“那就信我好了。”自顾自的开始种樱桃,种到前面,还跟个树懒似的吊前面认真挨个串,真在伍文定脖子上串了一圈ěn痕,才心满意足的收口。

  伍文定心想这两天也不出门,就由得她玩:“以后我去买个育婴袋,你就这样天天挂我身上好不好?”

  孙琴直点头。

  早餐中餐一起吃,还挂在伍文定身上吃,家里的椅子都换过了,结实的,米玛掏的钱。

  等下午米玛和陶雅玲才6续起netg,看见孙琴的杰作,米玛叫嚣着也要种一圈,陶子表示鄙视这种幼稚行为。

  结果晚饭前伍钦就来了个电话:“怎么?有了媳fù,家都不回?”

  伍文定名正言顺:“我刚去北京参加了学习班呢。”

  伍钦才不是吓大的:“别跟我提这些幺蛾子,赶紧把孙琴给我带回来。”

  伍文定正要答应,想起脖子上的项链,还是拖延:“过两天,过两天我们就回来。”

  伍钦自己拍桌子:“别说这么多,现在就回来,晚上老七两口子要和我们一家一起吃饭!”

  伍文定头晕,唯唯诺诺的答应了。

  回头给米玛和陶子解释状况,这两人还都不在意:“早去早回,看你怎么丢人!”

  陶雅玲还乱出主意:“你去找条围巾戴着,穿个无袖T恤,下面短kù加高帮皮鞋,现在国外模特很流行这样。”七八月的天气,围围巾?那得多sao包!

  伍文定完全不能接受,回房间找了盒膏药,准备在脖子上贴一圈。

  孙琴看见了,笑得直不起腰:“我丢不起这人!不许贴,跟个二流子似的。”

  米玛笑呵呵看热闹,好像都不认为双方父母见面有多么重大的意义。

  最后伍文定找了件领子比较高的T恤,扣得严严实实才和孙琴一起出门。

  陶雅玲看看米玛:“心里有不舒服没?”

  米玛诧异:“为什么不舒服?”

  陶雅玲解释一下汉族双方见父母的意义。

  米玛点头:“哦,是这样,我们还不是这样,又不能改变我们什么,我还有事情想求你呢。”

  陶雅玲看她:“你说。”

  米玛犹豫一下:“我和老公商量过,我的意见是你拿结婚证,我和孙孙就算了,不过我们那边我这个年龄是可以要孩子了,所以我想先和老公回老家把婚礼办了,不办证……”

  陶雅玲吃惊:“你们这些都商量过了?”感觉还好遥远的事情。

  米玛打得就是先给甜头再要回报的小算盘:“可不可以嘛……”目光稍微紧张的看着陶子。

  陶雅玲吸口气,很慎重的说:“你办婚礼无所谓,为什么要我拿证?当然我确实很想拿。”

  米玛收拾措辞:“我觉得你爸妈可能会难以接受点。”

  陶雅玲真有点愁了。

今天我难得的晚上没码字,自己也随便找了个地方起头开始看自己的东西,过去三十多个小时,接近3ooo的,接近2oo的收藏,让偶很感谢,那就再一章,话说存稿就是用来的么.品书网品书网推荐在哪里?在这里,收藏也在这里哦  伍文定出门和孙琴直接开车到酒楼,伍孙两家都不是玩西餐的档次,就找了个tǐng豪华的酒楼,两边一共就七个人。

  停车到了包间,长辈和钟媛媛已经先到了。

  孙琴还是仔细打扮过,还专门配合伍文定的深紫色高领T恤给自己选了条深紫色连身短裙,一条黑色的腰带,还有点肩章,拿个白色的小皮包。比较正式,又带点俏皮,很漂亮。

  伍文定是给三人强行整理过的,也还拿得出手。

  钟媛媛就感叹:“我哥一直都穿得乱七八糟的,现在跟了孙姐,简直就上了多少个档次,人模人样了。”

  钱姨怪她乱说话,拿眼恨她,给张思琪倒茶:“您家琴琴是真漂亮。伍家有福气!”

  张思琪还是仪态大方的谦虚:“伍文定也不错,两人站一起,看着就喜欢。”

  孙明耀没好气:“那就一直站那,最近也不来找我玩。”

  伍钦笑:“他们都还是学生嘛,学业为重……”

  伍文定拉孙琴赶紧过来坐下,都分别喊伯父伯母好。

  孙明耀鼓眼睛,伍文定连忙改口:“爸爸好,妈妈好……”

  其他人都吓一跳,然后开始笑。

  孙明耀得意:“我们早就沟通好了,现在就差走个形式。”

  钱姨还吃醋:“到现在都还没管我喊妈呢……”

  孙琴有眼力:“妈,我管您喊妈,您别理他。”

  张思琪就怪声怪气:“几天不见,你就不认我了?”

  孙琴不怕她:“张思琪,你永远是我妈,好吧?”

  伍钦很高兴,难得的倒杯酒敬孙明耀:“老孙,我们就是亲家了!”

  其实钱姨和孙明耀都有点江湖气,没几杯以后,就现酒逢对手,高高兴兴的拖上伍文定一起喝白酒,伍文定两边敬,不怕醉。

  伍钦吃点菜就喝茶,笑眯眯的看,还主动和张思琪搭话:“以后两家多走动,真开心。”

  张思琪笑着顺口说:“伍文定和老孙感觉比和你还亲!”

  伍钦真点头:“性格上来说,他们更合得来……”居然有点失落。

  张思琪还是看出来了,赶紧给他倒茶:“他们俩跟小孩一样,还一块开车去爬山,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

  伍钦笑:“就是啊,我也真不知道那有什么好玩,早些年为了出来做事,和孩子交流是少了点,不过现在他这样我也很欣慰,虽然走了点弯路。”

  张思琪点头:“估计就是这点弯路,他和老孙就对眼了。”

  钟媛媛难得懂事,帮哥哥维护好场面,陪嫂子聊天,还间或帮忙倒酒。

  孙琴更讨好小姑子,从皮包里拿支香水:“前段时间逛街买的,就觉得你合适,青netbsp;

  钟媛媛赶紧接过来:“还是嫂子对我好,你才是青netbsp;

  相互吹捧,一点都不肉麻。

  晚饭啰里啰嗦持续了快三个小时,孙明耀和钱姨都喝得很尽兴,两家的司机都分别把车开过来,伍文定和孙琴就做主人状,站在酒楼门口恭恭敬敬的送长辈离开。

  孙明耀经过伍文定的时候,很高兴,又大力拍肩膀:“不错!能喝才能打,过两天有活动给你打电话,别又让老婆给管住了!没出息!”伍钦听得眼皮跳。

  手劲一大,伍文定本来喝得有点热,就解开上面的扣子,把衣领立起来的,给扒拉开了。孙明耀咦的一声,伸手就拉开点看,然后哈哈哈大笑着上车去了。

  丈母娘也过来拉开点看一下,捂着嘴打孙琴屁股一巴掌,没脸见人的回头招招手,赶紧上车,估计还催司机了,一溜烟就跑了。

  伍钦和钱姨赶紧过来也拉开点看,看了就一把抱住好奇的钟媛媛,塞上车也丢不起人的跑了,肩膀都不停的抖,钟媛媛好奇得不行,怎么都挣不开母亲的手,摇下车窗还在喊:“哥!嫂子!!怎么回事嘛?”

  孙琴一张脸红得跟身上的裙子一样紫,黑白颠倒的拿手包砸伍文定:“叫你喝酒!叫你喝酒解扣子!叫你……”

  伍文定冤枉得感觉马上应该下雪!

  孙琴开的车回家,进了屋就宣布:“我是不能嫁他们家去了,丢死人了,你们谁爱嫁嫁!”

  陶子又在练电脑手绘,米玛看电视,莫名其妙:“怎么?两家家长见面还见砸了?”

  孙琴又好气又好笑:“砸了,砸大了……”然后就自己捂着嘴嘿嘿嘿的笑。

  陶雅玲觉得应该没什么坏事,看伍文定领子打开了,就也笑:“被现了?”

  伍文定过来坐下,非常无辜的点头:“她还怪我!”

  孙琴忍住笑,赶紧推卸责任:“谁叫你喝酒解扣子?两边的爸妈都看见了,都笑得不行,都丢脸得赶紧跑掉了,你们是没看见那个场面,我都想找条缝钻到长江下面去了!”

  米玛拍手:“自作孽不可活哦……”

  孙琴又动手,结果还是被米玛制服了。

  晚上孙琴还破罐子破摔的把樱桃加深了一遍,都紫了都。

  伍文定只好乖乖的在家呆了三五天,才开始出门买菜。

  其实放假以后,就孙琴最自由,啥事都没有,米玛基金会这边面临开学,事情就成堆的涌来,加上这边的办公室搞好以后,大量扩充部门机构,伍文定也给拖去做事。

  陶雅玲的电脑绘画已经算得上是行家里手了,起码伍文定甘拜下风,说方圆一百里之类陶子应该都是一把手了。

  米玛看不得孙琴无所事事,说招聘这边有很多帅哥,就拉她一起去招聘现场,孙琴这傻姑娘真信以为真的去了。

  伍文定坐办公室里和林永刚谈话。

  林永刚的嘉德地产现在已经很有点规模了,重庆和成都各七八家门店,专心致志的做二手房买卖出租交易,还有扩大店面数量的趋势。

  伍文定放下申请款项的文件:“你自己的资金流不够?”

  林永刚摇头:“公司里面的资金是够的,再开十来家都有。”

  伍文定奇怪:“那你怎么找集团申请资金?”

  林永刚笑:“有集团展,为什么要用这边的资金,这些资金更能保证运作的顺畅和有序。”

  伍文定提醒:“那你的股份就又要被稀释了?”

  林永刚还是笑:“可是这些股份更值钱了,翻了多少倍了。”

  伍文定好奇的俯过上身:“你就没考虑过用你现在的分红买下集团的股份,搞成你自己的独家公司?”

  林永刚终于不笑:“我没那么傻吧?离开集团,这个地产公司也就永远就是这个层面档次了,再增加一些门店也不过是数量的变化,没有什么质的变化,我可是有大理想的有为青年!”

  伍文定笑:“去年和你一起开始的五十二家创业者,还剩下二十一家,倒闭十三家,自我买断十八家,买断的现在都还不错,我们也很欣慰。”

  林永刚做惊恐状:“o士,你们不是要放弃我吧?”

  伍文定说:“你要自己当独家老板,我们不反对你单飞,当然如果你要和我们一起做大做强,我们更欢迎,因为诱huo永远都在你身边,所以我们更需要看清楚你是否受得住诱huo。”

  林永刚严肃一点了:“伍总,您比我应该还小三岁,但是我是很尊重你的,因为你一直都很尊重我,没有因为任何原因摆过什么架子。我这不是表忠心,这一年多,我干得很开心,也很有尊严。”

  伍文定不说话,递支烟过去,两人都点上,示意林永刚继续。

  林永刚吐个烟圈:“我为什么要单飞?公司一直都是我的,集团从来没有表现过窥探的心思,对我来说,我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刚毕业,考虑多少工资多少待遇多少回报的年轻人了,很幸运,我现在考虑得更多的是我的理想是什么,公司的未来是什么,虽然现在公司的年mao利才一两百万,但是已经在我面前打开了一扇门,所以我非常感谢集团和您。”

  想想又继续:“先,我是想在集团的和指导下,继续开拓思路,做强做大,我个人的资产自然就水涨船高了,那不过是个数字了;其次,我和集团的交道也打得多了,逐渐了解集团的宗旨和态度,希望我也能成为这股力量的一员,我也希望能帮助别人,帮助更多的大学生,创业者……”

  伍文定叼着烟鼓掌:“别说了,再说你都可以去集团的佛堂讲佛了,你把自己都感动了。”

  林永刚不好意思的笑:“我真这么想。”

  伍文定好奇:“有女朋友了没?”

  林永刚胆子大:“没您绚丽多彩,大学毕业女朋友出国了,听说我在沿海转了一圈又返回重庆做事,觉得我没眼光,后来就没什么联系了。”

  伍文定出主意:“一年时间,不长不短,有没有兴趣去找找她,给她个惊喜?”

  林永刚摇头:“找了个老外……现在这么忙,好像没时间谈恋爱嘛。”

  伍文定嗤之以鼻:“我事情比你多那么多,怎么没时间?有生活才有工作嘛,列宁说的。”

  林永刚拍马屁:“我怎么比得上您?您多天才绝绝的……”

  伍文定点他:“讽刺,嫉妒……我真跟你说,尽快找个女朋友,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事业工作的一切,都是需要有人一起分享承担的,别搞得自己跟研究原子弹的。”

  林永刚莫名其妙:“伍总,我们是谈来年计划的吧,怎么搞成了居委会搞对象?”

  伍文定拍脑袋:“报告我收下了,什么时候找到女朋友,什么时候批款给你。”

  林永刚莫名惊诧:“不带这么玩我吧?”

  伍文定挥手:“就这么说定了,我接下来给你说正事。”

  林永刚连忙坐正,也掏个本本出来记录。

  伍文定说:“我的建议是,你应该有两支队伍,一支分散在各店面的销售业务队伍,另一支是精锐的集团业务销售队伍。”

  林永刚听了有点思索。

  伍文定继续:“现在修小区建楼盘的越来越多,但是建是一回事,卖是一回事,也许有小农意识自建自卖的,也有大公司自产自销的,但是如果有一支专业的楼盘销售队伍,有口碑,有业绩,委托给你们销售不更轻松简单?”

  林永刚有点摸到脉络了:“一方面楼盘售楼部是我们在销售,另一方面我们各个门店也可以销售!”

  伍文定点头:“对,初期也许只是销售提成,到后期,也许就是你直接以批价买下楼盘里的单位转手销售,这利润和业绩就吓人了吧?”

  林永刚有点吓一跳:“这……这就把人家房地产公司完全当做承建商了嘛。”

  伍文定分析:“不管你是房地产商,还是承建商,总是要赚钱的,如果没有你的团队来解决销售,那么楼盘修起来就在亏钱,所以好好计算这个得失,先从比较被动的楼盘小区开始试水,你觉得如何?”

  林永刚跟抽了鸦片一样,精神亢奋:“我觉得很如何!回头我就开始挑选人手,组织内部培训和业务拓展!”

  伍文定赶人:“那就这样,刚才说好的啊,赶紧找女朋友,不然你这边摊子铺开,更需要资金,别为这事搞倒闭了,不许找女员工来骗我啊,我会读心术的,现你作弊,你知道后果的!”

  林永刚嘴一歪一歪的走了。

.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从办公室出来,办公区域里兵荒马乱的在整理布置,有些立志随着米总走的成都员工也转战过来,基金会和投资二部的区域还是有划分开,原来投资二部的那个前台现在居然激犬升天的成了办公室主任,小姑娘整天下巴扬得比天还高。

  伍文定看得直摇头,到处没看见米玛和孙琴,想想,又躲回办公室,就刚才他出去这么一会,外面先是一顿,又一慌,更乱了。

  先打内线给现任前台:“叫杨静进来一趟。”杨静就是前任前台。

  杨静刚才是看见老板摇头的,很有点自责的心虚,走进来就站门边。

  这间办公室在伍文定看来,就是成都那间的翻版,一样大,一样的吧台式老板娘位置,一样藏起来的卧室,不同的是,还有个暗门是可以去孙琴的工作室的,然后因为孙琴的参与,整体格调还是提升不少审美品位。

  伍文定看着远处的杨静,没好气:“站那么远,不知道我说话费力么!”

  杨静赶忙小跑两步到大台子前:“伍总,因为昨天才开始人员搬迁分配,所以有些忙乱。”

  伍文定摇头:“不是说外面忙乱,是说你……”

  杨静更慌了:“伍总,我经验不足,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好,请给我个机……”

  伍文定打断:“不是批评你,是提醒你,我们的办公室主任更侧重于为大家提供服务,找准自己的位置,更有利于你开展工作。自己多想想……米总在哪?”

  杨静赶紧汇报:“米总在会议室那边招聘新员工。”

  伍文定点头:“好了,你去吧……记得多用脑子,别老用下巴。”

  杨静可费脑子想这下巴什么意思了。

  伍文定无所事事的给米玛条短信:“完事叫我回家。”

  无意中就翻见徐妃青的短消息:“今天天气稍微有点热,所以开始换短袖了,不过我现在才现防晒霜是个多么重要的东西。上个月我也偷偷的回寝室去住过两天,观察别的女生早上起来是怎么化妆的,不过我自己尝试了一下,效果不算很好,如果米姐在就可以教我了……妈妈我想让她不做事了,你觉得呢?可是她闲不住……”又是一大段,基本上就是类似日记一样的,几乎都是午饭前,身为伍文定前任秘书,她可算是了解伍文定什么时候是一个人的几率比较大。

  伍文定倒是没回过短信,也定时看看,然后顺手删掉,算是关注一下小女生的思想动态,看上去徐妃青闭口不谈感情,走迂回路线了。伍文定觉得时间一长没什么回应,自然也就该淡了。

  好一阵,伍文定都觉得有点饿的时候,米玛才和孙琴意气风的走进来。

  伍文定奇怪:“折腾一上午,不累?”

  孙琴过去吧台小冰箱翻了瓶饮料,还给米玛带了支矿泉水:“好玩得很!”

  米玛埋怨:“都是你出的鬼主意,把我好好的招聘搞得乱七八糟。”

  伍文定好奇:“孙大圣又搞什么事?”

  米玛自己也还是笑:“她半罐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了点书,把会议室地上故意扔点废纸团,倒个笤帚什么的,说是可以考验应聘者的下意识行为。”

  伍文定有兴趣:“结果呢?”

  米玛看孙琴一眼:“结果?”

  孙琴有点不好意思:“结果是现在的大学生个个都精得什么一样,人人进来看见都是先拣纸团再扶笤帚,还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米玛补充:“唯一一个没有做的是来应聘保洁的……”自己就咯咯咯的笑起来。

  伍文定提醒:“你们去看的帅哥美女呢?”

  孙琴皱鼻子:“美女是没有,稍微顺眼点的都别想进公司!”

  伍文定摇头:“起码也有点养眼的,让男性员工们工作有激情啊!”

  孙琴满带深意的笑:“有老板娘这么养眼就足够了,其他什么都是多余的。”

  米玛还是笑:“要不要你去招聘点女员工?”

  伍文定不上当:“我这么忙,这种小事就不用找我了吧?”

  孙琴四处巡视一下:“老伍,去我那边看看?”

  伍文定点头:“先吃饭,吃完了就去。”

  等午饭解决完毕,米玛习惯性的就去午睡了,临走还抛个媚眼给伍文定。

  孙琴伸手揪伍文定耳朵,小声说:“别想偷偷的和米妖精去鬼混。”

  伍文定摆出为难态度:“你不满足她,小心晚上和你抢。”

  孙琴更不满:“满足个屁!”

  伍文定赶紧劝:“大美女怎么能说脏话?”

  孙琴一边揪一边往自己那边拉:“可惜有人不珍惜大美女哦……”

  外面孙琴的工作室门口就在电梯边,下了电梯感觉就是两家公司,其实,工作室的面积才嘉德这边的十分之一。

  也不算小了,就她自己一个人玩,一百平米左右,按照欧式风格装修,深色提花地毯,踩上去很不习惯,有点深一脚浅一脚的,电脑台,资料架,几个立体剪裁半身模特,版台,拷贝箱,电动缝纫机,蒸汽挂烫机一应俱全,靠墙就是类似专卖店一样一排一排的服装挂架。

  其实米玛和孙琴有偷偷合计,把家里不应季的衣服都可以挂到这边来,造成家里衣柜还比较空的假象,满足自己6续买衣服的渴望,这个自己骗自己的做法居然还得到了陶雅玲的赞成。

  伍文定看着工作室中央吊着的水晶灯问:“不都是挂荧光灯模拟自然光的么?”

  孙琴还是专业:“都有,水晶灯主要是做装饰的。”

  伍文定啧啧称奇:“这样的写字楼空间,你们居然还可以挂水晶灯,也不怕碰着头。”

  孙琴有理由:“门口我是挂的嘉德服饰琴瑟工作室的牌子!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拿来给服饰公司用用,所以排场要做够。”

  伍文定翻白眼:“你别真拿来到处蓬灰就好。”

  工作室里几把高脚凳在落地窗前组成一个小吧台,中央却有一张巴洛克风格的贵妃榻,现在正有一件白色蓬蓬裙搭在上面。

  孙琴摸摸裙子小声解释:“米玛给我说了婚礼的事情……这是我帮她做的婚纱……”

  伍文定正在研究这边地上的地毯厚度,听见以后不由还是觉得心跳了一下。

  伸手拉着孙琴,到落地窗前两人在高脚凳上分别坐下,想想才说:“我想对七哥坦白现在的状况。”

  孙琴却摇头:“再过段时间,这事也不那么重要,估计我爸也不怎么着你了,我妈可能会不高兴一段。”

  伍文定挠挠头:“米玛除了说婚礼的事情,还说了什么?”

  孙琴居然带点狡黠的笑:“结婚证的事情也说了!”

  伍文定小尴尬:“我只是自己想想,尽量圆满点,她问到了,我就说说,也算是听听意见。”

  孙琴从吧台一头拿过两个花里胡哨的马克杯,让伍文定去泡溶咖啡:“我也不太赞成你的做法。”

  伍文定动作快,用饮水机泡咖啡端过来:“你有什么意见?”

  孙琴眼珠子转转:“我们一张证轮流拿,每人两年,结婚离婚复婚再离婚再复婚……”

  伍文定一口回绝:“你们是可以穿很多次婚纱,不过我觉得对不起结婚这个词,戒指戴上去可不能取。”

  孙琴不屑:“就是个手续问题嘛,这样三家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办婚礼,大不了陶子第一个办,我要二婚男人,米玛无所谓要三婚的。说不定你都不用去过陶子家那一关,离婚又不用告诉她家。”

  伍文定恍然:“原来大家回头都有在思考这个问题啊,什么时候我也问问陶子的意见。”

  孙琴说:“你去北京前米玛就给我说了,不过陶子好像她没说,都觉得她家麻烦。”

  伍文定握她的手放台面上,嘿嘿笑:“你真好!”

  孙琴得意:“找我做老婆,那自然是好,你看你爸妈多满意?哦,对了,我想去看你妈。”

  伍文定想想:“也对,估计我妈对我这个胡作非为的事情要严肃对待,她可是党员,和陶子一路的。”

  孙琴马上就打退堂鼓:“那就算了,当我没说,以后非见不可的时候再说。”

  伍文定摇头:“说了就见见,你想单独见,还是一起见?”

  孙琴想了一下:“单独吧,不然陶子该多尴尬了。”

  伍文定嗯了一声,自己摸下巴琢磨去了。

  结果先现问题的不是伍文定他妈。

  这边办公室最后加上招聘的新员工,总共有三十多人,有十来个是成都过来的,三个是原有的,现在合称投资二部,本来米玛要加上基金两字的,伍文定说算了,免得招风惹眼。

  可还是把伍钦给惹来了,知道儿子换了办公室,扩大面积,很有点心喜,随便挑了天,就自己溜达着过来这边办公室了,就几百米的距离,天知道他怎么打听到地址的。

  上了楼,看见投资二部的招牌正要进去,就听见旁边的一扇玻璃门里有孙琴的声音,看看上面挂的工作室牌子,笑一笑,就过去看看儿媳fù。

  转过入口的玄关,就看见孙琴脖子上搭根皮尺,正在给一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女孩整理后背,自己的儿子和另一个女孩坐在中间的沙上靠着,虽然没做什么,亲昵的味道谁都看得出来。

  最掉眼珠子的是,白色婚纱的那个女孩子分明就是那个米玛,正娇声娇气的:“老公……你也配套白西装好不好?”

  伍钦只觉得自己心脏病马上就要作了……

收藏,,评价,介绍是可以治疗心脏病的.品书网品书网篇头求介绍,求推荐,求和收藏  孙琴正在躬身给米玛背后调整尺寸,就看见伍钦的脚了,抬头一看,吓一跳,下意识的就喊:“爸!”

  她这么一喊,把米玛和陶雅玲吓得不行,以为真是孙琴她爸来了,米玛差点没摔倒。

  伍文定倒是站起来:“爸……您怎么过来了?”

  米玛这才转身看见,连忙称呼:“伍伯伯您好。”

  陶雅玲听见心里定了定,站起来跟着喊:“伍伯伯好。”

  伍钦看着三张如花似玉的脸,心里明镜似的,忍不住就摇摇头,长出一口气:“伍文定,你给我解释一下?”

  伍文定看看,也长出一口气:“爸,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陶雅玲,我大学同班同学,这是米玛,您看见过的,我们一起搞的这个公司,孙琴就不用介绍了,她们……三个都是您的儿媳fù。”尽量把语气拉平静点。

  陶雅玲全身绷紧,听见伍文定介绍自己是他的同学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又不由得有点失望,没想到伍文定最后却干脆承认了,又惊又喜又怕……

  米玛没这么心态波动,喜滋滋的看着自己公公,终于明确了关系,那婚礼要不要也请公公婆婆一起去参加呢?意义大不同呢。

  孙琴就完全涨红了脸,终于面对这最让她难堪的局面了,她不再是那个独一无二的儿媳fù了……

  伍钦全身都摇了摇,指指伍文定:“这!这就是你搞的事情?!”想尽量语气严厉一些,却始终找不到感觉。

  孙琴咬咬牙,上前一步,去扶住伍钦:“爸,您到伍文定办公室和他坐坐吧?”

  陶子就过去把工作室到办公室的暗门打开,心跳得砰砰砰的。

  米玛不顾自己穿着婚纱,连忙想过去泡茶。

  伍钦定了定神:“你们都在这边坐下吧,我要单独和伍文定谈谈。”语气还是尽量平和,走过伍文定,走进那个比自己办公室大很多的空间。

  伍文定却扭头给三个姑娘做个鬼脸,跟过去顺手把门拉过来留了根缝。

  伍钦随便找个椅子坐下,指指面前的地方:“跪下,给我交代怎么回事!”

  外面偷听的三个女孩不由得一惊。

  伍文定就老老实实的跪那了。

  伍钦却刷得就是一耳光……

  米玛一急就要冲过去,陶子赶紧拉住,孙琴还捂嘴:“老公自己知道处理,别去坏事!”米玛挣扎了两下,不动了,孙琴小心的放开她的嘴,米玛小声愤怒:“你又捏我的胸!”

  孙琴一下松开左手:“嘿嘿嘿嘿,习惯了,我去关门……”跑过去把工作室大门关严,刚才就是吃过饭顺手就进来给伍文定展示新婚纱,没注意到关门。

  陶子倒是小声给米玛说:“打几下又无所谓,老公脸皮那么厚!”

  伍文定确实脸皮厚,挨了一耳光才说:“您打不打都这样……三个儿媳fù,您认不认都是。”

  伍钦气得手抖抖:“怎么……怎么说你好?早先你和那个杨什么的才多大就谈恋爱?以前你中学老师反映你和女孩儿怎么怎么,我还说你改正了,原来狗改不了吃屎!”

  米玛直撇嘴:“怎么形容的!”

  孙琴紧张:“我最不好过好不好?!估计我爸也得知道了。”

  陶雅玲还是有信心:“别管那么多,日子还不是一样过。”

  伍文定不觉得形容词不好,声音低点:“您真别太生气,我就这样,儿媳fù也没办法退货,您就看开点,以后伍家开枝散叶,您保证欢喜……”

  伍钦张大嘴巴,愣是没说出什么来,就听伍文定跪那叨叨。

  伍文定啰嗦:“我们真是感情好,没别的原因,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没什么钱,也没什么肮脏的东西,什么大被同眠的,分开来看也就那么回事,都两年多了,tǐng好的……您喝点水顺顺气好么?”

  伍钦又颤颤的拿手指过去,伍文定跪着走两步,拿脸迎上去:“要打您继续,明年保证您抱孙子……”

  伍钦平时养生还是做得好,生意又比较顺,所以身体还不错,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才算是调整过来,声音低沉:“你怎么跟人家姑娘家里交代?怎么跟孙琴家交代?”

  伍文定:“还没交代,想把公司做大点,再挨个上家去跪着求原谅。”

  米玛小声得意:“我家不用!”

  孙琴恨恨:“我家估计跪跪就完事。”

  陶雅玲不说话。

  伍钦定定神:“你太让我失望了!”

  伍文定不抵抗:“是是是,现在说也晚了不是?”

  伍钦有点吃惊,压住声音:“怀孕了?”

  伍文定抵御了一下谎话的诱huo,还是老实:“没,只是确实没办法分开。”

  伍钦很想给他一脚,准备威胁不认这个儿子,好像觉得又没什么威力,最后还是问了一句:“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伍文定低头:“不怎么办,您也别太上心,我现在真在好好做事,就这么一件不知天高地厚的事情,您先帮我瞒瞒,我迟早要坦白的,早点您知道了也好。”

  伍钦又忍不住了:“好个屁!”

  伍文定癞皮狗:“随便您怎么打骂都行,您别伤了自己身体,我先送您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伍钦扬扬手,最后才放下来:“我……我真是不知道我这个儿子在想什么了!”

  伍文定看他:“您真别想太多了,我就这么个事,我们是真心实意在一起的,过两天您气消点了,我们一起回家吃饭好不好?”

  伍钦是真说不出什么了,长长叹口气,站起来,伍文定赶紧也站起来扶住,伍钦甩开他:“老子还没这么虚!”调整了一下步伐,从办公室大门这边打开走出去。

  伍文定只好屁颠屁颠的跟着。

  老板大门突然打开,杨静还是认得这是大Boss的父亲,连忙站好:“伍伯伯好!”

  伍钦听了称呼忍不住上下打量杨静一番才快步走出去,伍文定在后面想笑。

  电梯上来,伍文定要跟进去,让伍钦赶出来:“滚!”伍文定死皮赖脸的挤进去,不说话。

  这边三个女孩,打开暗门,到伍文定办公室的大沙上坐下。

  米玛先开口:“你都喊爸了?”

  孙琴点头:“就那次吃饭,都喊爸爸妈妈了。”

  陶雅玲说:“这算是过了一关吧?”

  米玛不觉得有难度:“过什么关?拿证才是过关!”

  陶雅玲觉得任重道远的给大家鼓劲:“不用担心,老公是会加油的!”

  孙琴好奇怪的看她:“你还给我们做政治工作了”

  米玛还笑着怪孙琴:“就是你要设计那么个大门口,就一起弄在里面就不会被现了。”

  孙琴不承认:“迟早知道,而且他爸这么走进办公室,杨静还不是要陪着进来。平时不从那边走,我们进进出出,员工都看着的,好奇怪。”

  陶雅玲也赞成:“还是有这么个进出口要好一些,不过以后要记得顺手关门了。”

  孙琴弹手指:“防贼防偷防爹妈……”

  米玛跟着笑。

  伍文定把父亲一直送到他的写字间外,才灰溜溜的自己回来,等进到办公室也差不多调整好心情了。

  米玛已经脱了婚纱,跳着要给他检查脸上。

  陶雅玲没好气:“没那么娇贵!你爸最后怎么说?”

  伍文定外强中干:“让他自己考虑,考虑好了,我们一起回家吃饭。”

  孙琴幽幽的:“唉……我的地位就不一样了啊……”

  陶雅玲安慰她:“让你当大老婆好不好?”

  孙琴扭头:“你说的别反悔啊!”

  陶子赶紧:“开个玩笑嘛,别当真,看你心情不好。”

  米玛不争。

  下班吃饭回家,晚上轮陶子的班。

  陶雅玲穿着丝绸小睡衣一边给自己身上抹点什么,一边给伍文定说:“今天你爸来,我可是吓了一大跳的。”

  伍文定刚洗完澡:“我知道,当时你不是靠着我么,有点抖。”坐过来,亲她一下:“让你担惊受怕了?”

  陶雅玲顺手把东西在伍文定脸上抹抹:“没那么凄凉,就是给惊吓到了,有点突然。”

  伍文定接手剩下的工作,陶子就干脆趴好,随便他动作:“不过最后我看你爸也不会怎样了,他也管不住你,是不是?”

  伍文定自己摇头:“也不是管不住,是根本就没怎么管过我,都不习惯,以前小时候他就辞职去做生意了,那时的生意可不就是投机倒把?全国各地到处乱跑,所以也不怎么落家里,偶尔回来都不好意思拉下脸面管。”

  陶子缅怀自己的生活:“我爸还好点,我妈管得可严了,经常偷偷看我的书包,检查我的书本,观察蛛丝马迹,有个男生给我写信,我没看顺手夹书里,给她现了,居然自己到学校找老师找那个男生谈话。”

  伍文定手重点:“说他的名字,也太不开眼了,我得去找他麻烦!”

  陶子反手就是一巴掌:“尽胡说八道!”

  伍文定笑:“某些时候,会不会想起他?”

  陶雅玲自己在枕头里翻白眼:“叫什么名字都没印象,你说一个高一学生能懂什么?哦,你是奇葩,你除外,你早熟……”

  伍文定抓字眼:“还是念念不忘啊,都记得是什么时候呢。”

  陶雅玲止不住笑:“我算是折你身上了,原本说,青net无瑕的享受过大学时光再和你一起毕业一起什么的,你看看,我们现在跟结婚有什么区别?”

  伍文定无耻:“你这么好,我要抓紧时间嘛,早有早享受。”

  陶雅玲扭头柔媚得不行:“那你还磨蹭个啥,还不赶紧享受?”

  伍文定赶紧……

.品书网品书网  暑假本来按照伍文定的早先计划是去青城山避暑的,可得找云松讨个别院来好好休养一下,不过先是米玛搬过来,再就是办公室也扩大了,就没什么必要跑那么远。

  伍文定随便咨询了点人,就近找了个清静的山区避暑。

  真不远,二十多公里,山尖上,有个石油系统的疗养院,米玛阔气的包了个小楼,伍文定笑这以前起码都得是厅级干部才能住的,陶雅玲则说她一穷学生还是靠着富婆才能享受这些东西,孙琴一起哄,米玛就真不好意思了。

  休息了一晚,伍文定早起打拳,就在小楼边,有块空地,旁边的围栏外就是山崖,还有一张条椅放在围栏边。

  早上的雾气很大,迷迷蒙蒙的,站在高处看下去,宛若在云间,远远看过去长江如同一条白龙若隐若现。

  伍文定的拳法也如同游龙,翻腾挪跃,气度非凡,站在二楼小阳台上的孙琴看得小拍巴巴掌。

  伍文定仰头傻笑,孙琴扔了条mao巾下去,身上又穿着伍文定的衬衫,这角度低,能zou光,孙琴还故意把腿换过来换过去的晃,陶雅玲在一楼弄早饭,伍文定可不敢急吼吼的上来,逗逗真有趣。

  伍文定真看出了火,左手在楼角砖缝上一扣,右手一拉落水管就跃起来,左右手就扣在栏杆上,再一翻身就在孙琴身边了,孙琴吓得哇哇叫,伍文定才不管,打横一抱就进了卧室,还恶狠狠的低声威胁:“不许叫啊,再叫……我就弄花你的脸!”

  孙琴赶紧入戏,缩成一团,抖抖索索的别别别……

  伍文定是真给刺激到了,赶紧上马,谁知道孙琴好像特别受刺激,没几下就开始浑身抖,兴奋得浑身通红,好容易等这股劲一过就开始主动攻击伍文定,嘴里还念念有词:“我叫你搞强奸,我叫你搞……”结果又把自己弄得tǐng兴奋,不得不拿电tún来掩盖自己的不堪。

  等完事以后伍文定要抱她进卫生间的时候,孙琴已经软得跟块泡沫似的:“别……动我,让我……好好回味一下。”

  伍文定只好自己哼着小曲,爽歪歪的去洗澡了。

  所以等孙琴自己下楼的时候,陶雅玲和米玛一看就知道她做了什么,都甩白眼给伍文定。

  孙琴tǐng不好意思,一脸滋润的水色还故意洗脸不擦干就下来了。

  陶雅玲讽刺:“今天怎么没给你家官人种点啥?”

  米玛接上:“怕是官人给她种了什么吧?”

  伍文定岔开话题:“待会做什么?去钓鱼还是打麻将?”

  米玛举手要求打麻将,孙琴和陶雅玲要求钓鱼,伍文定没资格投票,最后钓鱼。

  伍文定负责在鱼塘边摆好椅子,挂好饵,支好遮阳伞,姑娘们才带着墨镜过来。

  伍文定其实不喜欢钓鱼,他才是个猴子屁股,坐不住,就在鱼塘边的树林里栓好一个网兜netg去的躺着看书。

  凉风吹过来,米玛也飘过来:“老板说这几天玉米摘得差不多了,我们去摘点来自己煮?”说就说,你老tian嘴netbsp;

  伍文定伸脖子看看,陶子和孙琴正在研究到底半沉的浮子是有鱼还是饵太重……

  两人拉着手就溜进玉米地,其实重庆这边是山区,根本和北方玉米地那种浓密程度完全不同,米玛还是兴致勃勃:“快点快点,压倒一片,你倒是快点啊,这么高,周围没人……”

  伍文定就奇怪了,一边动手一边问:“你打哪学来这些东西的?”

  米玛还害羞:“电视电影那么多,赶紧啊。”

  等伍文定清理了一个一米见方的玉米杆子全倒在地上,米玛就把他按住开始行动。

  结果刚开始,就听见孙琴在喊:“放羊的!跑哪去了……”

  米玛恨恨着使劲:“哪……有她这样……自己吃了就捣乱。”

  伍文定不答话,专心抢夺主动权。

  结果形式很新鲜,双方都很满意,就是玉米地又给弄倒一些。

  米玛红晕着脸,懒洋洋的随手在地上刨两个玉米:“背我回去煮玉米……”

  伍文定一看,都没几颗的老玉米了,还是自己找了几根靠谱一点的才背着米玛回去,远远经过鱼塘喊了一声:“我们掰了几个玉米,先回去煮上了,有鱼也拿回来哦。”

  就听见孙琴在那骂:“死小米!又找事儿!”

  隐约有陶子的笑声传来。

  陶雅玲带个大墨镜,舒坦着靠在沙滩椅上,还拿手里的鱼食往水面上扔,这样有鱼儿咬钩才怪了。

  孙琴站那嚷嚷一阵,扭头过来看她:“你倒是自在……”

  陶子喝口水,拿瓶水给她:“本来上山就是来自在的,你吼什么吼,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孙琴有点悻悻然的接过来:“又没人。”确实,因为不是周末,所以疗养院并没多少人,就他们仨在这片区域。

  陶雅玲舒口气:“真是啥都不想做了,老伍说那个山上修房子的事情,我觉得还可以。”

  孙琴洞悉一切的咬字眼:“那还得在周围栽一片玉米地,这米妖精可真能折腾。”

  陶雅玲给提醒了:“小狐狸精最近有什么消息没?”

  孙琴摇头:“我大好青net全耗费在他这么狗屁倒灶的事情上了!”

  陶雅玲笑:“那是谁早上面若桃花的?”

  孙琴哑口无言:“那……”

  陶子拿过一把蒲扇,轻轻摇:“那什么那,有空可把小狐狸精看紧点,别让她钻了空子,我看那可不是个容易松劲的小孩。”

  孙琴也拿过一把蒲扇,把脚都抬到椅子上:“我叫常韵盯着呢,不过常韵说小姑娘放暑假还没回去,你说是不是有点特殊待遇了点?勤工俭学就算了,还有暑假?那么大一家公司的人都在上班呢。”

  陶子突然笑:“感觉我们好像两个地主婆!”

  孙琴靠在椅背上也吃吃笑。

  陶子扭头:“和你以前找老伍时预想的生活也没多大区别吧”

  孙琴把墨镜推到头顶:“就多了你和米玛两个碍眼的,别的都一样。”

  陶子还是嘲笑:“我看你今天早上最觉得我们碍眼。”

  孙琴不依了:“够了啊,再说我翻脸了。”

  陶雅玲收声,不说话了。

  孙琴又犯贱:“没生气吧?”

  陶子漫不经心:“哪能……你不回去看看米妖精是不是折腾完了?”

  孙琴不动:“再躺躺,懒得动,小风吹着tǐng舒服的……”

  陶子梦呓一样:“对啊……睡会……”

  最后是伍文定出来把两位给一手一个抱回去的,一条鱼都没有。

  日子悠闲而懒散,但是没多少天,一周左右,就只好下山回家了。

  因为要开学了。

  陶雅玲和伍文定今年就是毕业年级了,事务性的安排比专业课程还多。陶雅玲需要正式开始为系上的新增专业参加各种研讨会,伍文定也要每个月抽三四天时间去参加巡讲团,全国十佳优秀学生干部先进事迹巡讲团,规格tǐng高的。学院一开学就把横幅给挂在大门上了,伍文定彩色照片更是贴在大门内侧宣传栏,连孙琴都觉得tǐng丢脸的。

  伍文定自己更是,给自己找了顶bang球帽,留点胡子,进出都低着头溜墙根。

  不过熟人实在太多“伍文定!埋着头干嘛呢?找炸弹啊?”

  伍文定无奈的抬头,是体育教研组的老师张勤,去年的足球教练。

  伍文定赶紧先拉重担在肩:“我今年毕业,事情多得很……”

  张勤笑:“知道你忙,找你另外有事。”还掏烟给他。

  伍文定还是警惕:“有事说事,别套近乎啊,不熟!”

  张勤没脸皮:“你名头大,新生开学的时候,你去做个报告?”

  伍文定拿斜眼看他:“这不归你们体育部管吧?新生入学有军训呢。”

  张勤解释:“我今年也去当了个班主任,有些班主任也年轻,出个主意说喊你去做个新生演讲,反正你都在搞什么巡讲团,讲什么不是讲?”

  伍文定还想摆架子。

  张勤一把搂住他肩膀:“中午吃小食堂!我懂!”

  伍文定哭笑不得:“我请客,好不好?这都谁大嘴巴!”

  张勤马上敲定:“那好,中午我多找人!”

  伍文定嘴巴张大:“我顺口一说……”

  张勤拜拜:“中午我们可等着啊。”

  伍文定莫名其妙的一上学就让老师给讹了一顿,中午来了十多个年轻老师,张成还嚷嚷说是给他庆功,欢迎加入大家的队伍。伍文定求爹爹告奶奶的才让这些大嘴巴别乱说,盯着的人可不少。

  张成不屑:“谁盯着?让他也去拆个炸弹?”

  有人就热烈:“伍文定,讲讲怎么拆的?”

  伍文定终于可以陈述事实真相:“就两颗手雷,挂腰上,不拉环比这气体打火机还安全,放太阳下晒,保证打火机先爆。”

  有老师就咂舌:“看来着艺术渲染,那啥比我们搞艺术的还厉害啊。”

  最后尽兴而归,约定第二天去礼堂给新生做演讲,还说已经给院里打过招呼,上面得很。

  晚上伍文定把这事拿出来说,孙琴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没经过允许!不许去,小女生那么多,难保有个看花眼花痴的。”

  米玛附议。

  陶雅玲有大局观:“很正面的事情吧,也不好推脱,毕竟他还是个挂名的优秀学生干部呢……”

  孙琴想辙:“那我一起去,没我漂亮别想开口。”

  伍文定赶紧捧着:“那就没人开口了。”

  孙琴还谢谢。

  陶雅玲和米玛觉得这俩好傻。

篇尾求介绍,求推荐,求和收藏这成绩也算是差得有特色了.品书网品书网  其实也没孙琴想得那么多,面对绿油油的一片新生,伍文定的演讲根本没激起什么浪花,本来就是,美术学院谁会在意你多先进?

  孙琴还煞费心思的打扮漂亮的一起过来,靠在几个门口几个老师后面偷偷挨个打量,稍微有漂亮点的女生就问旁边的老师是谁谁谁,搞到最后,张成笑起来:“看得tǐng紧啊,那陶班长你怎么不盯着?”

  孙琴不脸红:“太熟了,不好意思说。”

  几个男老师都嘿嘿嘿笑。

  伍文定没按照自己的演讲脚本来,而是以一个即将毕业的老大哥身份给大家介绍美术学院的一些前途和出路,正反例子都举了点,简而言之就是希望大家能享受,珍惜这个大学生活,别把钱看得太重,以后除了校门有得钱挣。

  最后才提醒外出写生请注意安全,这次自己能死里逃生都算是运气好。

  张成今年也带了个班,结束后鼓掌迎接伍文定的时候说:“最后这才是帮忙了,免得这些小孩到处乱跑。”

  孙琴亲手把人领走,伍文定tǐng委屈:“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孙琴不怕伤害人:“说对了!小狐狸精的事情就是个例子,所以,必须防微杜渐,说到这,如果我早点这么做,没准就没陶子和米玛什么事了!不乐意?”

  伍文定强颜欢笑:“有您的指导,我温暖得很……”

  晚上吃饭米玛说的事情就没那么温暖了,说是有个家长带着孩子拿基金会的转账支票去银行要求提现,被拒绝以后又到学校去闹,说这钱就是他家的了,不让女儿读大学了,钱得拿去给儿子娶媳fù。

  陶雅玲惊讶:“还有这样的父母?”

  伍文定冷笑:“这就是人性。”

  孙琴关心:“有那女孩照片没?”

  米玛懂:“看过了,tǐng一般的。有点壮……”

  伍文定闭嘴。

  陶雅玲笑:“那就可以想办法一下。”

  米玛脸上泛点得意:“我让项目部的出面,全面接管那女孩的生活费,全部负担,但是得由校方以免费形式提供食宿学杂费,没有什么额外的现金。”

  孙琴嘀咕:“还是可以给点零用钱。”

  米玛心狠:“要零用钱自己去勤工俭学,如果她太过孝顺,你给她生活费都有可能省下来给那样的家里。”

  陶雅玲还是觉得有点难以置信:“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啊,怎么会这样?”

  伍文定终于有机会说话:“这都算好的,应该只是因为重男轻女的习俗,还不算太离谱。”

  孙琴还是听过一些阴暗面的:“所以说不是所有父母都是只有严厉和慈祥的。”

  米玛挥手:“好了好了,反正都处理好了,那女孩也愿意继续读书,支票已经被校方收了,别说这扫兴的事,反正我们是不会成为那样的父母。”

  孙琴上下打量她:“你确实不会是。”

  米玛莫名其妙。

  上了大概半个月的课,伍文定就又去上海,参加先在上海几所大学进行的巡讲第一站,之后每个月一次三四天去两三个城市,最后以北京结束,那时都快寒假了,一共十个城市。

  去机场的就伍文定一个人,因为学生干部们都是要上课的,所以没有全脱产搞巡讲,其实参加的有十五个人,每次十个人,如果有人缺席,候补递进,不过这种级别的机会,估计没谁敢缺席,连伍文定都不敢。

  下飞机直接打车到上海一所著名大学的内部宾馆报到,晚饭的时候就看见基本上到齐了,五个女生,十个男生,周边维护的老师领导却有快二十个,有团中央的,有教育部的,还有本地高教委以及校方的。

  伍文定和谁对上眼就笑笑点头示意,碰见齐雪娇的时候,却看见这军装美女头一歪不理他,莫名其妙,估计大姨妈来了。

  晚饭后,有领导召集开会,并进行了快的预演,检查这段时间有没有落下演讲功课,很好,这高学历的就是不错,大多都是无稿演讲,不像有些行业巡讲团,念稿子都要出错,真是让人白头啊。

  第二天上午就开始马不停蹄的赶场,一天讲了六场,有些比较疲惫的干部就由替补换上。伍文定生龙活虎,还帮老师安排生活作息,这本来就是他做惯了的,偷偷摸摸的还溜号,每所大学都溜,时间不长,最多一个小时以内就回来。

  齐雪娇精气神也不错,不过没有去帮忙,坐在连夜赶往杭州的大巴上还不屑的指给旁边女生看:“部队里面很多喜欢挣表现的小兵就最爱这样。”

  来自广州的优秀干部刘燕绫不相信:“伍文定还是很踏实的,他要挣表现就不是这个样子,你戴有色眼镜了。”

  齐雪娇认真看:“不会吧,我总觉得看他不顺眼。”

  刘燕绫回头打量她:“你不会是想找男朋友了吧?一般反感都是爱情的起源之一。”

  齐雪娇简直匪夷所思:“怎么可能!他?要什么没什么……”

  刘燕绫来了兴趣:“你说他有什么缺点?就光我们看到的东西,我还真想不到。”

  齐雪娇摇头:“世上没有完人,越这样越说明他的问题隐藏得很深。”

  刘燕绫笑:“这说明你也承认他没有什么缺点吧?说明你对他的看法基本上都是主观的,所以是有问题的哦。”这学生干部的唯物主义辩论分析能力就是不一样。

  齐雪娇气鼓鼓:“我一定会找到他的缺点!”

  刘燕绫不说话了,只摇头。

  晚上到了杭州,简短开会以后,就安排自行休息,养精蓄锐。

  伍文定精力旺盛,出宾馆在这所大学里逛逛,还跑图书馆去看看,女生宿舍楼下打望,足球场边给家里的姑娘打电话,快11点手机没什么电才回宾馆,没注意到齐雪娇居然偷偷跟在后面。

  等电梯的时候,掏出手机看短信,还是徐妃青的:“今天从常姐那知道你去上海进行巡讲了,别太累,不过你身体好,应该没问题。我们学院的新生已经军训完毕了,今年又有个盲人,不过是吹笛子的,嗯,如果你在又要开玩笑说我要去找他了……我想说,我很想你,现在我能理解为什么以前有时候米姐会给我唠叨说有多么想你,不知道你在想念米姐孙姐和陶姐之余,有没有一丝想过我?我不着急,不过是来晚了点,我相信你会喜欢上我,加油……晚安。”

  的短信一直是中午,等他出来却是睡前了,看来小女生的情报工作做得很到位啊,伍文定摇头笑笑,删掉短信,脑海确实有闪过那个清丽而倔强的身影。

  迈进电梯,正要关门,齐雪娇却走进来,手里拿瓶水,没好气的看着他。

  伍文定想着她这几天情绪不算好,只点点头,转过身去,不招惹她。

  不过齐雪娇换上便装的样子也tǐng有看头啊。

  齐雪娇话:“转过去做什么?”

  伍文定莫名其妙顺口胡扯:“看蚂蚁搬家……”

  齐雪娇脸没绷住,一下就笑开了:“又胡说八道!”

  伍文定不搭腔,低眉顺眼。

  齐雪娇笑脸就立刻收了:“怎么不说话?”

  伍文定不抬头:“没话。”

  齐雪娇一下给噎住了,好一阵才说:“这么晚你跑出去做什么?”

  伍文定奇怪:“见识一下,没违反规定吧?”

  齐雪娇干脆:“我看你去的地方还不少?女生寝室有什么见识的?”

  伍文定惊讶:“看看嘛,整体素质不错,就是晚上出去上班的不少。”

  齐雪娇听不懂:“上什么班?”

  伍文定笑:“没什么。”

  齐雪娇有点气:“没什么你去看什么?我看你每所大学都要去看看。”

  伍文定怀疑:“你是军医大,不是国安什么特务学校的吧?”

  齐雪娇生气:“你才是特务。”

  伍文定不争论,收口。

  齐雪娇就最气这个表情:“你怎么回事?”

  伍文定指指电梯:“到层了,您先请。”

  齐雪娇气鼓鼓的抱着双手,她今天穿的一件灰色中袖T恤,胸前有印花,下面一条卡其色直筒kù,黑色小坡跟皮鞋,伍文定差点就脱口而出您还该配条白色腰带就更漂亮了,怪不得一身暗色我没现。

  齐雪娇现他在打量自己,自信,手又抱一抱,差点把伍文定眼神又吸引上去。

  电梯门关了,而且马上又下去了。

  伍文定翻白眼。齐雪娇根本就没注意。

  到了一楼,进来几个中年人,可能是学生家长也可能是来办事的,喝了点酒。齐雪娇就顺势让了让,站伍文定旁边。

  几个人先下,伍文定就弹开一点,齐雪娇心里很不爽,感觉嫌弃她什么似的。

  这次伍文定学乖了,电梯门一开,就带头出去:“齐同学,晚安了。”

  齐雪娇闪电手又一把拎住他领子:“话还没说完呢。”

  伍文定转头苦笑:“您家学渊源,是哪一派的?一抓一个准。”

  齐雪娇居然歪嘴小不屑:“就是渊源。”却没什么后话。

  伍文定站着呆呆了一下:“还有什么事?”

  齐雪娇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只好胡搅蛮缠:“明天你还要去各个大学看看?”

  齐雪娇顺势:“我要一起,监督你做什么。”

  伍文定急于脱身:“好,就这么说定了,明天见,晚安……”防着闪电手,斜着退开溜掉了。

  齐雪娇看他小心防备的样子,忍不住又笑。

篇尾求介绍,求推荐,求和收藏这成绩也算是差得有特色了.品书网品书网  第一场是在浙大,讲完马不停蹄就去下一个大学,齐雪娇在上车的时候不满的问伍文定:“你怎么没去看看?”

  伍文定想笑:“昨晚不是看了?”

  于是就第二所大学,完了以后就是午饭时间,齐雪娇干脆跟着伍文定一块,在校方招待的餐厅匆匆吃完就给带队老师说一声就出来了,顺便说一句,伍文定现齐雪娇这部队出来的,吃饭度真和他有一拼。

  齐雪娇一边擦嘴一边好奇的看伍文定摸个小本看两眼,随便拉住一个过路的学生,问问女生六舍在什么地方,然后就过去。

  齐雪娇大鄙夷:“你怎么这样?中学时候的老情人?”

  伍文定笑:“没见过呢,既然一起来了,就帮帮忙,待会去三零七寝室问问有没有一个叫徐薇的女生,顺便看看是不是个看起来爱学习的样子。”

  齐雪娇看来真对做特务很有兴趣,点头:“怎么回事?搞社调?”

  伍文定也点头:“差不多。”

  女生进女生寝室还是比较容易的,何况齐雪娇这样一身军装的,看门的根本不敢问。伍文定就蹲宿舍对面花坛上,点支烟笑眯眯的打望。

  他其实是来顺便抽样核实一下各个大学得到资助学生的,只要有一例资料不符,估计整个项目部就得跑断腿全部复核了。

  小本上的各种资料是米玛整理的,说是一个美女都没有,尽量是男生,这所大学就这么个女生。

  没多一会,齐雪娇凯旋归来,打听得还tǐng细致:“看上去家庭条件不是很好,中午都是把饭打回来吃的,我看了一眼,只有素菜,人就确实有点瘦了,不过我看她桌子上的书堆得不少,听其他同学聊天好像有什么学习上的问题都是问她,成绩应该不错。”

  伍文定站起来一起往回走,好奇:“你是以什么借口进去的?”

  齐雪娇得意洋洋:“我就说我找刘燕绫,然后假装打个传呼等回电话,坐那盒她们聊天。”

  伍文定是真佩服:“您真该去国安上班。”

  下午到了第三所大学以后,安排休息一下,伍文定就跑去男生宿舍看了两个人,让齐雪娇帮忙盯着会场,两人都有手机,方便联系。

  晚上吃饭,齐雪娇就很自然的和伍文定坐一块,刘燕绫经过的时候还给齐雪娇树大拇指加油,齐雪娇骗自己做个不屑的表情。

  伍文定埋头吃饭没注意到。

  齐雪娇刨根问底:“今天你看了四所大学,究竟怎么回事?”

  伍文定打算趁着巡讲就干脆把各地大学的资助生抽样摸底,有个人帮自己照应下也不错,就稍微解释一下:“课余我在帮一个教育基金会做事,这次要到各个大学,就顺便看看基金会资助的雪人,人头是不是对得上,如果能够稍微了解一下学生的学习情况就更好,但最好不打搅学生的学习。”

  齐雪娇终于有点佩服:“做好事啊,还不错。”可能平时话也不算多,这搞清楚情况,反而沉默了。

  伍文定趁机大吃特吃,扭头看齐雪娇一眼:“你不吃?”

  齐雪娇全家都是军人,看惯了这样海吃胡塞的动作,说不出的亲切,正自个出神呢,赶紧拿筷子:“这就吃,这就吃。”

  伍文定看出来这姑娘恐怕是对自己有点意思,小得意。

  吃晚饭,领导说辛苦大家了,待会去南京,明天完成以后就地解散,下次集合。

  专用大巴上,齐雪娇还是没好意思和伍文定一起坐。

  刘燕绫提醒:“他有女朋友哦,他自己说过的。”

  齐雪娇嘴硬:“关我什么事,大家有共同话题而已。”真没见他们共同过什么话题。

  刘燕绫看来是个好事的:“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啊,开始觉得有点好感或者反感,稍微一了解走近点,有好感的就别说了,反感的一看不是那么回事,噌噌的在心里加分,热烈起来比那好感的还快。”

  齐雪娇睁大眼睛:“你从哪里学的这些歪理论?”

  刘燕绫脸tǐng瘦,有点斜刘海,戴副眼镜,不算太好看,但也还可以收拾出来,伸个手指:“学生会里天天都可以看这些狗血连续剧。”

  齐雪娇有点羞恼:“看不出,你这牙还tǐng利索的。”

  刘燕绫装过来人:“学校追你的人tǐng多吧?”

  齐雪娇老实:“有递情书或者直接来问的,不过没什么感觉。”

  刘燕绫点头:“一贯被人追求,突然现个给点颜色还不理睬的是不是就容易觉得逆反?”

  齐雪娇想想点头:“好像是有点。”

  刘燕绫就笑:“我就说嘛,所以你就上心了,现在一了解,人确实不错,就该动心了吧?”

  齐雪娇想动手灭口,又怕这姑娘身子骨不够折腾,只好怏怏的:“随你怎么说,我们平时又没来往。”

  刘燕绫支招:“要么伍文定就是那种会耍心眼,故意吸引你去靠近他的,我们学校里可不嫌少这种自诩为情圣的。”

  齐雪娇还真听了:“要么呢?”

  刘燕绫伤人心:“要么就是人家眼里只有女朋友,根本没你这号的。”

  齐雪娇还真听得心里一咯噔,不由她控制的,这下她知道自己好像是有点那啥了。

  齐雪娇豪气顿生,从小到大,大院里长大,还没认过输!

  到了南京,时间已经比较晚了,伍文定打算第二天一早再去看看了。

  结果第二天一早他刚跑到男生宿舍,齐雪娇电话就打过来了,语气很平和:“起来没?”

  伍文定说:“这边也有三个学生,我已经在宿舍这边了。”

  齐雪娇问:“男生女生?”

  伍文定好笑,这就开始管人了?说:“两个男生一个女生。”

  结果齐雪娇干脆:“把女生资料给我说说,我去摸底。”

  伍文定暗笑自己思想复杂,谢谢着把女生资料报过去。

  齐雪娇顿一下:“等会在宾馆对面的早餐店碰头,先到先等……”

  伍文定答应,挂了电话。

  他动作快,有一个在寝室,佯装老乡聊了两句,现这位已经开始沉迷电脑游戏了,心里还是有点叹气。

  另一个没在,听同寝室没起netg的说,一般早上就去早自习看书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伍文定带点感叹给齐雪娇说。

  齐雪娇有点脸红:“我没找到人,听寝室的说她有男朋友,开学就搬出去住了。平时成绩还不错。”

  伍文定拿笔做点记录。

  齐雪娇问:“这种谈恋爱违反校纪在外面居住会不会影响她的助学金?”

  伍文定摇头:“基金会只看学期考评成绩的,我只是来摸底看人头对不对得上,顺便看看有什么苗头可以纠正我们的工作。”

  齐雪娇感兴趣:“那个玩游戏荒废学业的,你们怎么纠正?”

  伍文定摇头:“我们只是基金会,不是教育机构,沉迷游戏成绩还可以过关的就是天才了,自然还是要资助,成绩不行,对不起,自己想办法了。”

  齐雪娇有疑问:“那你们就不做点什么?”

  伍文定点头:“可以在这次送助学金支票的时候,附送一份告诫书,正反例子都举一些,能清醒一个是一个。”

  不得不说,伍文定的这件事,换个女孩子可能就不那么感兴趣或者谈得上话,齐雪娇是谁?十大优秀学生干部,人插o汹涌的时候先想到用身体挡住危险的积极分子,和她比较,大正经陶子都还差点。

  所以伍文定越在她心目中加分。

  一天的活动很快结束,有些为了赶时间坐火车飞机的,晚饭都没吃6续开始离开了,这里磨蹭可没什么分可以加。

  伍文定也给带队领导报告一声,就准备去机场了。

  齐雪娇喊住他:“等我一起,我也去机场。”她学校在上海,真没必要飞回去。

  女军人没搞明白制服的诱huo力有多大,还特意换回便装,一件暗红色长袖T恤,下面是短kù。热情洋溢的青net,在露出来的长腿上彰显无遗。

  刘燕绫都忍不住瘪了瘪嘴过去小声:“上次,你都没带这个拉杆箱,唉……你好自为之吧。”

  齐雪娇脸有点烫,纠结等会叫伍文定一起坐后面肯定有点直接,可一个人在后面又看不见他的脸。

  还好现实没让她纠结多一会,另外两个要去机场的同学也热情的要求通路,伍文定当仁不让的坐前面给钱。

  齐雪娇小怨念。

  机票都是提前在宾馆订好的,伍文定还八卦的问是不是可以拿回去找学院报账。

  另两位就很惊讶,说自己大学早就说好一切开支都可以报账,没票据都可以。

  伍文定咬牙恨声:“我们学校就没人跟我说!”

  齐雪娇现在是看着觉得可爱了。

  还有两三个小时才登机,那两个干部看来也是有眼力的,说还没怎么逛过机场商场,溜了。

  伍文定坐那想想,先拨个电话给陶子:“晚上我想吃点汤圆……”

  陶雅玲放学了,孙琴正开车呢,笑着说:“这中秋才过,你不吃点月饼?”

  伍文定也笑:“你上次煮的那个汤圆心子太大了,有点油腻,这次跟陕西一个同学学了点招式,你买好东西,待会回去我弄给你试试?”

  陶子柔声:“准备什么?”

  孙琴边开车边嚷嚷:“好酸!好酸!”

  伍文定笑:“叫她别闹,回去给她吃糖糖,就准备干的汤圆粉和汤圆心子……”

  啰嗦一阵才挂电话。

  齐雪娇支着耳朵听呢,直接问:“你女朋友?”

  伍文定做甜蜜状:“嗯。”

  齐雪娇咬咬牙:“叫谁别闹?”

  伍文定吓一跳:“你猜?”

  齐雪娇眉mao立起来:“你们有小孩了?!!”人都差点跳起来。

  伍文定卖关子:“不告诉你!”

  齐雪娇运足气才说:“听你的电话,就好像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给老婆说事,一点没大学生风采。”

  伍文定摊手:“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简单平淡的。”

  齐雪娇勉强:“听起来很幸福?”

  伍文定点头:“确实很幸福,所以也祝你在以后的学习和工作中早点找到这样的伴侣。”

  齐雪娇楞了一会,把要脱口而出的要你管忍住,小声说:“谢谢。”

  坐了一会有点烦躁,提起自己的包:“我先去登机了,祝你一路顺风……”

  伍文定正要说什么,电话响了,只好歉意的点点头,做个拜拜。

  米玛的电话,她居然自己坐出租车去机场等着了,伍文定嘿嘿笑。

  远远看着他笑容的齐雪娇越生气,干脆改签,不回学校,回北京!

  等她回到军队大院,经过站岗的小兵,气都还没消。

  气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不生气,回家找个大盒子,把汤圆心子切成方块,洒上水,把汤圆面装大盒子里,再把方块心子倒进去,一阵猛摇,汤圆面裹在心子外,就可以下锅了。

  孙琴看着觉得好玩,自己也捣鼓了一次,还意犹未尽,又摇了一盒,傻乎乎的端一大堆汤圆没人吃。

  陶雅玲叹气:“明天早上起来再吃汤圆好了。”

  伍文定盛了四碗,分别送到姑娘手里:“回家了,恭祝漂亮美丽……”

  米玛还谢谢,才开始吃。

  陶子笑:“看来你对这些吃的事情是很上心哦。”

  伍文定认真:“又学了几招,希望能讨你们喜欢。”

  孙琴无所谓:“我只负责吃。”

  陶子就稍微愁点:“我可是现不知不觉在长胖啊。”

  伍文定不害臊:“都长到该长得地方去了,没关系……”

  米玛笑眯眯的吃。

  伍文定还说他这次在上海的著名大学开了眼界,上网,上互联网。

  到现在为止,美术学院周围都只有两三个电脑房,几台电脑就只能联网打打游戏,别提还可以上网了,伍文定这井底之蛙算是在外面见识了,决定回来就先给家里和公司上网,不过手续简单,拨号上网,去电信局买个调制解调器申请个账号就可以了。

  三个姑娘没什么感觉,吆喝着赶紧洗洗休息。

  好在最近这种出差频繁了点,再没那种一回来就得全照顾到的急切感了,继续轮班。

  今天轮到米玛,伍文定进屋的时候,小姑娘已经迫不及待的上netg等着伸手抱抱了。

  伍文定做个虎扑,正要跳起,就听见短信声响了一下。

  徐妃青不知道伍文定已经回家,还是照例睡前短信了。

  还好米玛不在意,还批评:“回家就关电话啊,免得事多。”

  伍文定也就不去看了,赶紧做该做的事情。

  第二天上午,伍文定还是给常韵打个电话:“我回重庆了,开店进展如何?”

  常韵打足精神,噼里啪啦开始汇报:“因为是秋冬季货品开始加盟,所以,现在已经6续开业了,有些开得早的还把我们库存的夏季货品也买走了一部分去销售,所以生产部已经在联系加工与原料厂家了。具体开店的数字是,已经开业一百七十八家,正在装修筹备挂货的九十二家,动作慢点的还有二十家在调剂店面,还有十来家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市场部在协调……”

  伍文定差点没把瞌睡听出来:“好做得好,你们继续加油!”就挂了电话,常韵好不习惯。

  中午徐妃青的短信就改过来了。

  昨天的主题是她终于在张熏的培养下学会了一点化妆的技术,问伍文定是喜欢什么样的风格。

  今天的主题是控诉:“上午走进学校大门时,远远就看见那个恶心男人偷偷调整角度,等着我撞上去,我就装着敲棍子,敲近他的时候,狠狠的给他小腿上扫了一棍,棍子都差点断了,真过瘾!旁边居然还有人叫好,看来不是有人打赌就是有人想乘机看笑话,谢谢你,让我看清这些人的龌龊,中午来公司就听见你回家了,米姐一定很高兴,真羡慕她,不说了,我要去做事了,想你……”

  伍文定删掉短信,这边的办公室出来人,轮到他了。

  这不是他的办公室,是院长办公室,八十年代著名油画家,现在的改革派院长,伍文定来做巡讲活动的汇报。

  走进去,伍文定还是很恭敬的打招呼:“梁院长您好……”

  梁院长平头,戴个边很厚的黑框眼镜,繁忙的事务工作让他身上看不到太多画家的气质,点头:“伍文定?我听到你的次数也不算少了。”

  伍文定避免出丑:“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梁院长拿盒烟对他晃晃,伍文定连忙摆手:“您请您请,我netbsp;

  梁院长点头:“专业上你确实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其他旁门左道什么都能听见你的名字。好在你还不是那种积极往上爬的政工分子,不然我真没兴趣找你说话。”

  伍文定惭愧:“我爸搞错了,以为我有绘画天分,结果进了附中才知道什么叫天分,所以早早的专心其他事情。”

  院长笑:“总算你还找到点长项?多数老师的电脑都是你过手的吧?”

  伍文定也笑:“差不多,院领导也有两位,没来得及为您服务……”

  梁院长可能属于比较严肃的寒暄几句就询问参加巡讲团的事情。

  伍文定还是谦虚:“还是运气,突事件的就三四个人,我这个算是突出点的,所以……”

  梁院长抖烟灰:“任何事情的成功都有运气的成分,现在你这事带来的好处也比较明显了,高教委对我们最近的一些项目要求是有求必应,只要求我们把你留在学院任教,我才叫你来问问意见。”

  伍文定有分寸,不牵扯到陶雅玲身上:“我肯定没什么意见,只是我已经在我们班级组成了一个比较有市场和有分量的电脑设计团体,希望以后能为学院的教学提供足够的专业。”

  梁院长还是第一次听说,有点感兴趣:“我也看我儿子捣鼓过电脑上的东西,你们现在已经衔接市场了?”

  伍文定装惊讶:“我们系杨主任还没有把事情给您汇报过?”

  梁院长隐约了解:“新专业的事情?她这个人,不把事情准备好一般不开口的。”

  伍文定献宝:“我们主要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涉及到绘画,一个是商业设计,现在都有一些成品出来了,商业设计那一块也形成了一些效益。按照杨主任的思路,我们在适当的时候,希望能为院领导和高教委的领导做一个展示课程。”还顺手掏出一副陶雅玲的电脑水彩画打印作品放桌上:“这是大概半个小时,在电脑上随手画出来的,可以无限复制,无限放大。”

  专业领导还是喜欢专业的东西,拿在手里细细打量:“有点意思,谁画的?”

  伍文定随口:“我们班上一个女生,主攻电脑绘画的,算是这个项目的带头人。”

  院长有点惊讶:“你还不是带头人?”

  伍文定解释:“我现在主要是为那个嘉德集团做事,他们有一个教育慈善基金会,我负责其中的一些事务。”

  院长是真惊讶了:“你现在居然在捣鼓这些事情?专业都丢完了?”

  伍文定羞愧:“我这点专业底子就不要贻笑大方,影响平均水平了,所以还是趁早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院长稍微严肃点:“那个教育基金的事情我知道,嗯……有意义,很有意义。”他也是农村出来的大山子弟,知道求学的艰辛,况且他那时还是个物价水平低,学费近似于没有的年代。

  不等伍文定说话,院长继续:“我听国画系冯主任说过基金会搞那个艺术品拍卖,你也在参与?”

  伍文定点头:“我的考虑是平民化拍卖,为学生和一些老师提供一个作品的消化市场。”

  梁院长真有点另眼相看了:“我会看看你做事,希望别让我失望。”

  伍文定再把巡讲团的事情顺便汇报一下就撤了。

  回头还是主动去找杨主任把给老大沟通的事情也通了个气。

  杨主任接过他交上来的论文,陶雅玲的绘画作品,张峰他们公司精心整理出来的效果图,设计稿等等,厚厚一叠,做成标书的摸样:“看起来还是很正式啊,不需要系上再费力了?”

  伍文定懂事:“第一页就是空着等您写序言的,还要盖系上的章。”

  杨主任笑起来就赶伍文定滚。

  伍文定出来又去找陶雅玲啰嗦,陶子嫌他闹,叫他闭嘴,老老实实陪她画画。伍文定就跟个猴子似的闲不住,在教室里走来走去还看别人画画,自己的仿古画早就敷衍完了。

  陶子戴上耳机,细心的调色工笔,间或抬头看伍文定一眼,指指自己旁边,示意他过来坐下。

  伍文定就在她桌子肚里翻本书,只要带字就成,放桌面上看书,梁实秋的《槐园梦忆》,应该还是当年的贼赃,也难为了,这么厚一本,他们还偷了八本,书架一层都空掉了。

  一看书,他就安静了,这点还是继承了伍钦的爱好优点,看什么不重要,重点是有得看。

  不过没看两小时,米玛就来了电话撒娇:“过来接我下班……”

  伍文定寻思干脆去帮米玛买个车,顺便还买点面条,打算晚上展示自己的新手艺,就起身亲陶子一下,掰开她的耳机小声说:“我去买菜做饭,顺便去给米玛买个车,免得老叫我去接她!”然后不等批准,一溜烟就跑了。

  陶雅玲还没来得及跺脚,恨恨的说:“接人就接人……找这么多理由,我放学还不是要接!”

  伍文定开车过去办公室,米玛还惊喜:“来这么早?事情还没做完呢。”

  伍文定就跟来观光的:“我就来看看,要不去给你买个车?免得你上班也不方便。”

  米玛不领情:“不想送我过来?”

  伍文定收声:“当我没说,本以为打算当个礼物嘛。”

  米玛问:“庆祝什么的礼物?”

  伍文定随口:“庆祝你体重过11o。”

  米玛飞身就是一巴掌打伍文定背上:“不跟你玩儿了……好吧好吧,我就收下了。”

  伍文定一把顺势抱住她,夹在胳膊下,到大桌子后坐下:“事情随便收个尾,陪我去转转,天天都有公事,哪里做得完?”

  米玛白他一眼:“总要做吧,别催我。”就坐伍文定大腿上快的勾勾画画。

  伍文定左手撑腮帮欣赏她专心的样子,忍不住问:“你不觉得我不靠谱?过于松散?”

  米玛百忙之中还转头过来亲他一下:“怎么会,你大方向把握就好了,事情下面有人做,你这是会放权。”

  伍文定笑:“你这是纵容和溺爱……”

  米玛得意:“我就是纵容!嗯,小老婆的事情不能纵容,别的都无所谓……”

.品书网品书网  看米玛忙,伍文定就打电话给江湖车行的黄老板:“黄叔,我小伍啊,待会我来看个车,现在都有什么车?”

  米玛不抬头:“我还是要越野车。”

  那边听见了:“有有有,还有好几辆。”

  伍文定不问车型:“有什么颜色的?好看点的。”

  那边也不奇怪:“我看看,白色的居多,黑色的有一辆,嗯,有辆黄色的牧马人,就这个吧?我让人给你开过去?”

  伍文定想想:“行,你让小弟开到这边来,宏大厦,知道吧,到了给我电话。如果行,我就直接把钱给小弟了。”

  挂了电话,米玛笑:“你这购物方式tǐng新鲜啊?”

  伍文定自豪:“电子时代嘛,你保证喜欢。”他还是知道米玛的爱好,不过飙车就算了,太危险。

  米玛又纠结:“真的有点重?”

  伍文定搂搂大腿上的秘书:“2oo都不重。”

  米玛大恨。

  没多久,小弟就打电话来,很恭敬:“伍哥,我到了,在大堂外面。”

  米玛就期待的拉着伍文定下楼去看。

  果然米玛很喜欢,中黄色的三门版牧马人,硬朗阳刚的车身轮廓,宽大的前后轮眉,车头七孔格栅,带点卡通气息的圆形前大灯,在路边回头率极高。

  伍文定看米玛爱不释手的跳上去动着要去转转,就拉着小弟去找银行取钱,价钱也公道,二十八万。

  小弟接过钱就当面给老黄打个电话:“黄总,伍哥已经把钱给我了。”笑眯眯的点点头就转身打车回去了。

  伍文定自己溜达着上楼去,经过写字间的时候无意识的停留了一下,看看员工的工作状况,把下面的人,特别是从成都过来的吓得不行,一个个坐得端端正正,让他只好也装得威风凛凛的赶紧进办公室,和员工一起松一口气。

  米玛回来嘻嘻笑:“车不错,我很满意。”

  伍文定献媚:“老婆喜欢就好。”

  米玛要炫耀:“过年就开这个车回去。”

  伍文定有计划:“好!开两部车回去,然后直接从你们那边穿过甘肃去旅游,保证有看头!”

  米玛小声:“婚礼我还是想让孙孙和陶子一起去。”还解释:“没炫耀的意思啊。”

  伍文定笑:“我知道我知道,分享嘛。”

  米玛笑着在沙上坐,还把脚都搬上去盘着:“其实婚纱穿不了,还是穿藏服。”

  伍文定在老板椅子上摇摇:“应该的,我穿什么?”

  米玛咯咯笑:“估计活佛们想你穿喇嘛服。”

  伍文定笑斥:“乱说话小心拔舌头。”

  米玛憧憬:“让你穿藏服,估计陶子和孙孙多奇怪的。”

  伍文定商量:“就说是入乡随俗,这样才配得上你嘛。”

  米玛还感动:“谢谢老公……”

  伍文定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好谢的,过来给我抱抱才是谢谢。”

  米玛突然想起:“这车多少钱?”

  伍文定更莫名其妙:“你关心这做什么?”

  米玛笑:“我觉得比小红车贵,回家你别说多少钱啊。”

  伍文定挠头:“就是讨老婆一个开心嘛,她们不在意的,估计孙孙会找你换着开。”

  米玛不在意:“都是家里的东西,也不是谁的。”

  伍文定爱死个人,主动上前抱。

  晚上回家分别开车,米玛看路上没人就开车撒娇,拿牧马人前前后后的去贴卫士,伍文定这孬货技术没这么好,只好抓紧方向盘保持定保持方向稳稳的走。

  伍文定还是去买了面条什么的才回到家楼下,看见小红车已经停那了,于是c座十楼三号的这家无良的又占了一个车位。

  在电梯里,伍文定就不甘心:“你是不是以前老在草原上开车撒欢?”

  米玛理所当然:“骑马,开车,不然还做什么?大石头臭烘烘的,我才不喜欢和它玩。”

  开门,厨房居然没人忙活,陶子没好气:“不来接我放学,没吃的!”

  孙琴偷偷笑不参与,说不定还是她怂恿的。

  伍文定不在意:“本来就说今天露一小手的,等等,一会就好。”亲一下陶子自己就去厨房。

  米玛兴高采烈拉孙琴去阳台:“看见没,刚去买的车,明天你开去学校?”

  漂亮的颜色一下吸引了孙琴:“下去看看,走走走……”

  陶雅玲不好奇,溜达着去厨房:“真吃面条?”这有什么稀奇。

  伍文定神神秘秘:“味道保证不一样,不许看。”还伸手把陶雅玲推出厨房。

  陶子还是伸手抓了一把青菜,乐呵呵的坐外面大桌子边择菜:“下午杨主任叫我去说事了。”

  伍文定嘴不停手不住:“时间也差不多了,过两天我去买个投影机,接电脑的,你熟悉一下操作,演示的时候用得着。”

  陶雅玲疑huo:“家里不是有一个么?再买一个不是浪费?”

  伍文定专业:“两回事,家里这个是走aV端子,算是影院级别的,买一个会议级别的要差点,主要是接口是针对电脑的。”

  陶雅玲把自己的小腿也盘到椅子上,这是跟米玛学的,说是可以保持腿部线条:“你又是买车又是买这买那的,我觉得要适可而止,花钱不是手段,也不是目的。”

  伍文定伸头出来胡说八道:“我流通经济,我们家那些钱不投入市场流通,时间长了就会造成梗塞。”

  陶雅玲这没学过经济学的也不是傻子:“你那点钱还梗塞?哦,你现在到底有多少钱?”

  伍文定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定期把分红转到我账上,不过大多数卡都在米玛那,所以我自己也没去问过,我就两张我自己原来的卡。”

  陶雅玲想想:“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再平常点,一切来的太容易,好像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伍文定四只碗摊开,手飞快的用菜刀切来切去,还兴之所至的把四个碗列在自己左手小臂上,用右手添加各种调料,熟练得可以去开面馆:“既来自则安之吧,我想金钱也不会改变我们什么,我也主要就是不想钱成为我们生活中的一个太过明显的因素。”

  陶雅玲讽刺:“是不太明显,买车和买菜一码事,淡化得不是一般啊。”

  伍文定把左手杂技给陶子看:“这才是低调做人,高调享受嘛?”

  陶雅玲惊讶:“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一招?”

  伍文定得意:“没钱了,我们也可以去开个面馆,保证活得有滋有味。”

  陶子笑:“是哦,你厨房,我收拾洗碗,孙孙招呼客人,米玛负责收钱?”

  伍文定豪气顿生:“那一碗面可得卖十五块!”

  陶雅玲笑得没边:“看你这志气!”

  伍文定喊:“把青菜拿过来,你这度,小菜叶子都要长出来了,洗洗手去喊那二位回来准备吃面,泡久了可不好吃。”

  陶子看着一大把才给自己择得只有一点,还真不好意思:“嘿嘿,我打电话去了。”

  那两位兴冲冲的回来,孙琴还是说:“毕业了我得买个跑车什么的,我还是不喜欢越野车。”

  米玛点头:“我也想开开,没开过,不过他不许。”

  孙琴笑:“估计也不许你开,迟早出点事,他不心痛死?”

  米玛晃头:“那我就算做点牺牲,放弃爱好吧。”

  去厨房洗手,孙琴还顺便看了一眼,也奇怪:“吃面?没什么特别的吧?”

  米玛早早的分好筷子,盘腿自己坐在桌子前眼巴巴的等着。

  陶子端面过来笑:“应该再给你弄个奶嘴堵嘴里,拿个口水兜挂脖子下。”

  孙琴冷笑:“口水兜那就是水平的了!”

  伍文定还学厨师每个碗里挟个荷包蛋:“请各位品尝一下。”

  孙琴把荷包蛋夹起来大呼小叫:“花形的?你怎么搞的?真好玩……”

  米玛得意:“我是心形的”

  陶子泼冷水:“我煎的……嘿嘿,我是米老鼠。”

  孙琴还追问怎么搞的。

  伍文定笑:“多简单,我们办公室附近有条街全是做不锈钢加工的,我就随手画个图案他们做了几个不锈钢格子,把蛋打进去煎不就行了”

  孙琴举手:“我要求去办公室附近开个小食店……卖煎蛋!”

  米玛终于可以反冷笑:“你知不知道我们那一带一个门面一个月多少钱?你要卖多少个煎蛋才可以保本?”

  孙琴泄气的嘀咕:“死小米,没情趣!”

  陶子挟了一筷子面,还是表扬:“葱绿椒红,搭配黄白两色的煎蛋,还是很有卖相的,咦?味道也很不错哦。”

  米玛尝了一口就不多说话,埋头呼呼的吃,完了以后才意犹未尽的:“老公,你再分我点?”一般伍文定的量都是三个姑娘总和,米玛又是另两个姑娘的总和。

  伍文定受到好评,很得意的赶一些给米玛。

  孙琴也一个劲表扬:“我们一起开店嘛,你卖面,我卖煎蛋。”

  陶子追问细节:“你加了什么?味道这么特殊?”

  伍文定高深:“我加了……浓浓的爱”

  “嗯”三个姑娘一起觉得有点反胃。

  孙琴转眼珠子:“你不会放了罂粟壳吧”

  陶雅玲大惊!

  米玛还问:“什么是罂粟壳?”

  陶子解释:“就是鸦片壳,有些黑心饭馆为了味道好,顾客回头,就加这个。”

  米玛撇嘴:“老公怎么可能整这些东西。”

  陶雅玲一想也对,就温柔加蜜的问:“说说嘛……什么秘方?”

  伍文定笑:“葱花是假的,混了韭菜,是我在别的地方学的小秘方,味道很特别的。”

  陶子一回味,恍然大悟。

.品书网品书网  伍钦这些天是办公室都没怎么去。老婆问他也不说为什么,就说觉得气闷。

  原本以为小兔崽子过几天会来找自己说说情况,结果一个夏天过了,都没什么动静。

  他是知道自己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比较奇特一点,但是他实在找不到怎么解决的办法,何况这个儿子从小没什么依靠自己的念头,实在没什么把柄可以拿捏,连做个父亲的姿态教训他都觉得有点怪。

  最后憋不住,还是给老婆说了。

  钱姨大惊:“三个?!啧啧啧!你们伍家还真是出高人啊!”

  伍钦不耐烦:“咋呼个啥?早知道不给你说了!”

  钱姨没好气:“你们男人就这样!”

  伍钦懒得说了,他在做老板这个群体真算是洁身自好的了,娱乐场所从来不去,只是飞蛾扑火的实在也不少,偶尔逢场作戏还是有。

  过了一阵,钱姨还是好奇:“长的怎么样?和孙琴比,三个都一块的?关系好不好”问题一大堆。

  伍钦叹口气:“有一个就是以前在商场遇见过那个藏族女孩,还有一个我才觉得可能是地位最高的,明显有点领导地位,也tǐng漂亮,就是有点严肃。”

  钱姨惊讶:“孙琴还是小的?!老七知道不把你儿子给剥了皮!”

  伍钦狠:“他敢!”

  钱姨感叹:“小伍胆子还真不小!”

  伍钦顿了一会还是问老婆意见:“你说我该怎么办?”

  钱姨心态好:“先都喊回来一起吃饭,让我也看看,你都看过了。”

  伍钦直摇头:“怎么可能?”

  钱姨嚷嚷:“怎么不可能,一起吃个饭,又不表明什么态度,也起码可以挑挑儿媳fù嘛。”

  伍钦树眉mao:“就是小孙了,还挑什么挑。”

  钱姨鼻子哼:“我祖母那辈,可也是有姨太太的,我也过过大户人家婆婆瘾,你不喊,我喊!伍文定跟我还亲点。”

  伍钦不做声,直想找支烟来抽,最后还是打电话喊小赵送盒烟过来,拆开之后又不想抽,就拿在手里无意识的捏捏。

  钱姨兴头高,说做就做:“伍文定,就知道陪老婆不回家了?”

  伍文定不知道父亲给钱姨说没:“放假我们出去了一趟,开学以后我又去上海出差了。”

  钱姨不跟他啰嗦:“今天晚上,把三个姑娘都带回来,一起吃饭。”说完就挂电话,纠结要不要喊女儿回来看热闹,又怕教坏青net期的姑娘,正叛逆呢。

  最后还是喊,这种热闹可难得,说不定以后没有了。

  伍文定挂电话,正在办公室呢,就短信给孙琴:“我爸这边喊晚上都回去吃饭,去不去?”

  好一阵,孙琴才回复:“去,迟早有这么一天。”

  伍文定就给正在工作之余帮伍文定泡咖啡的米玛说了。

  米玛慎重,立马决定下楼重新买身衣服,再做个头,顺便指甲也修修,面部似乎也可以敷一下,时间很紧,风风火火就要出门。

  伍文定头痛拉住:“不用吧,待会她们俩一起,你不是脱离群众么?她们都还在上课呢。”

  米玛想了又想,勉强忍了,跑卧室里面卫生间好好整理了一番。

  下午时间差不多,伍文定就开车回去接两位姑娘,结果喊他回家接。

  楼下来两位认真打扮过的姑娘,孙琴换了身灰蓝色一字领修身中袖衫,白生生的小锁骨很精致,皱皱的腰部更衬托出七分kù的修长,还故意换了双中跟鞋,越高挑,平时其实都不怎么穿,一起见家长,拼了,染成栗子色的头在原来小卷的基础上,加了点变化,只留下一小溜,跟弹簧似的挂在脸边,青net洋溢,一个白色帆布包更显轻松。

  陶子自然知道扬长避短,单肩挎着深咖色皮包,一件米咖拼色斜边长袖T恤,下面一条水洗铅笔kù搭配米色船鞋,金属扣的皮带和胸前挂着的长链坠很搭配,现出端庄秀丽的风格,还带点艺术家的小俏皮。披肩的中长还是黑色,但是末端有o浪,带点成熟的味道。

  副驾驶座上的米玛就使劲掐伍文定:“你偏心!她们明明打理了一个下午,你还不许我去!”说着居然有眼泪要出来的趋势!

  今天开的米玛的牧马人,比伍文定的卫士还麻烦,那个起码可以从后门上车,这个就只有伍文定跳下去,翻开驾驶座让孙琴和陶子上车,好在后面是通座了。米玛自己抱着胸气哼哼的在那恨伍文定。

  陶子先上,奇怪:“伍文定怎么惹你了?”

  米玛不说话,哼一声扭了下身子,上身还波浪形的抖动了一下。

  孙琴就忍不住又去捞一把:“又这么勾人!你还要不要我们活了?”

  伍文定爬上来:“你们这么漂亮,把她惹了,我遭殃!”

  陶子做惊讶状:“那你这么性感,我们是不是也要找伍文定麻烦去?”

  其实米玛下午把自己打理得也真不错,她局部挑染成黄色的头是盘起来卷在后面的,桃红色大圆领长袖T恤,里面是白色打底圆领衫,胸口稍微含蓄一点,都还是有沟!下面是米色长kù,包得浑圆。关键是内衣她老喜欢穿半罩杯的,动不动就抖来抖去。孙琴看着看着就又伸手想去抓一把,让米玛机敏的打开了,开始有点笑:“你们专门回家换衣服了!我要去买衣服他还不准。”

  伍文定不敢开腔,只好开车。

  陶雅玲解释:“反正下午我们也没什么心情上课,就回去洗洗换换了,也没什么吧。”

  孙琴伸手帮忙:“你头后面有点打散了没弄到,我帮你重新盘过。”

  米玛赶紧坐好,陶子还尽量靠边点,方便孙琴动作。

  伍文定动车,想想还是说:“待会,如果我爸有什么过头的话,你们就听着别往心里去,坐着别动,我自己来处理,好不好?”

  孙琴嘴里横着一把梳子,不耐烦的含混说:“要……你netbsp;

  陶雅玲也没好气:“自己开车,我们知道怎么做。”

  米玛关心头,拿小镜子左右监视孙琴操作:“这边再紧点,掉了掉了。”

  伍文定只好又闭嘴。

  孙琴拿梳子给米玛梳理的时候还分享资料:“他爸人比较文雅一点,钱姨有点大咧咧的,不过米玛可以和她喝两杯,她喜欢喝酒……”

  米玛小声爆料:“钱姨给我买过一套衣服的……”

  陶雅玲和孙琴大惊!最难得米玛这没存储功能的居然可以保守这么久的秘密。

  伍文定赶紧解释:“去年我和米玛在商场逛街,遇见我爸和钱姨了,我当时就说我们一起开的公司。”

  陶雅玲幽幽:“原来就我没见过公公婆婆哦。”

  孙琴不落下风:“婆婆就你见过啊!”

  米玛小声:“我也见过……”

  这下连伍文定都一起三人大惊了:“你……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妈?”

  米玛吃吃笑:“早就让扎西打听过地址了,你去北京那次,有天上班没事,我就开车过去看了看婆婆。”

  孙琴顺手就把梳子插米玛耳朵边了:“你好有心机!不给你梳了!居然不喊我一块!”

  陶雅玲倒是呵呵笑起来,接手剩余工作,拿梳子尖帮米玛分缕:“打招呼没?”打算如果打了招呼也把梳子netbsp;

  还好米玛回答:“就看看,婆婆出去买菜,还是看了我两眼,嘿嘿。”

  这下伍文定都没话说了。

  下车的时候,黄色牧马人一如既往的吸引眼球,下来的三位美丽姑娘更是抢眼,伍文定灰不拉几的基本上都被忽视掉了。

  孙琴领头,三个姑娘戴着墨镜气势非凡的往楼里走,边上就人奇怪,都是模特么?

  米玛看孙琴和陶子都带了包,心想幸好老娘也有准备,挎着自己的黑色长方形大挎包也得意洋洋。

  伍文定打一空手跟在后面,眼里都是花,这背影真漂亮。

  电梯里,才都摘下墨镜,陶子有点小紧张,米玛还给她鼓劲,孙琴仰脖子不说话。

  伍文定终于可以抢先出电梯,去按门铃。

  开门的居然是钟媛媛,她妈估计没跟她说有这种阵仗,吓一跳。、

  “孙姐……陶姐,米姐!”看过照片,还是有印象,赶紧喊人,三个姑娘都稍微笑笑的点头。

  钟媛媛居然转身跑了:“爸……妈,哥他们回来了。”估计去找她妈爆料去了。

  伍文定直接进屋:“先都坐着,我端水。”

  伍钦和钱姨也赶紧出来,其实都有点紧张,这都什么事儿啊。

  钟媛媛惊奇得不得了,好像伍文定带了讨债公司上门一样,靠在客厅和卧室间的拐角墙上仔细打量三位嫂子,是真漂亮,有点自卑又有点自豪。

  钱姨也给闪了一下眼,美女见得多了,三个美女都这样在家里,气场不是111就等于三的。看都站着,才赶紧拉伍钦坐下,自己就坐沙扶手上靠着。

  客厅一般都是这样一套123的沙,谁知道有三个儿媳fù这就不合适了。钱姨暗暗说要换套沙,起码也得是223!

  孙琴带头一排在三人沙坐下,都带点微笑不说话。

  伍文定就在双人上坐下,消除安静的尴尬:“媛媛,去端饮料!”

  钟媛媛也受不住气场高压,赶紧跑去厨房,陶雅玲不由有点羡慕她。

  伍文定开始介绍:“我爸你们都见过了,这是我钱姨,对我比亲妈还亲,这是您的三位儿媳fù,孙琴就不用说了,米玛您也见过,这是陶雅玲,您叫她陶子就行。”

  正好钟媛媛端了饮料过来,一一给嫂子们打开,米玛还有礼貌的谢谢。

  伍文定又介绍:“这是我妹妹,钟媛媛,学舞蹈的,没事可以多和孙姐探讨,米姐的舞也不错。”

  钟媛媛赶紧重新喊:“嫂子好……”

  伍钦觉得自己还是该说点什么:“之前……”

  正要对钟媛媛笑一笑的三位姑娘一下就把腰板tǐng直,绷紧了。

  钱姨一看根本不是这么回事!都遭罪!就站起来:“老伍!你和伍文定去书房说话,我们女人自己聊聊天。”

  伍钦一想,也好,就自己站起来对三位姑娘点点头,自己去了书房,伍文定对姑娘们笑笑也去了。

  所有女人都松一口气。

.品书网品书网  伍钦坐书房又没什么话了。

  伍文定不着急,坐得端端正正等父亲话。

  伍钦憋了一会,才把小赵买来那盒烟给伍文定扔过去:“要抽烟就打开窗户,平时还是少netbsp;

  伍文定接过来放兜里:“还是抽得少。您没再生我气了吧?”

  伍钦横他一眼:“你给我交个底,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伍文定组织一下语言:“我和米玛是嘉德集团的实际操作人,我们还完全拥有一家服饰公司,今年的产值应该是在八千万左右,另外我和米玛拥有的基金会今年的慈善资金运作是四千五百多万。”

  伍钦有点石化:“你……你做了什么?”口气有点急。

  伍文定搓搓手:“绝对没有犯法,总的来说就是运气好,所以你一点都不用担心。”

  伍钦口气真的急起来:“我怎么可能不急?你到底在搞什么?不是传销吧?我认识人,是最高级别的上线,重庆就是他们开始做的,我找他们去帮你解脱出来……”短短一两年好像真没有什么正当生意可以这么快聚集起财富的。

  伍文定难得看见父亲表现得这么情真意切,有点小感动:“真没什么问题,整个集团是在成都,自己有办公大楼,开区,厂区,一切都是正当生意,这两年来我都是经常两边跑,我们工作得也很认真。”

  伍钦不说话,伸手要烟,伍文定无奈,拿出一支帮父亲点燃。伍钦猛吸一口,才说:“你继续。”

  伍钦交代:“其实我在学院已经基本不怎么上课了……”看伍钦有要跳起来的先兆,赶紧说结果:“但是梁院长已经承诺,我明年毕业基本上是要留校的,去不去任教都无所谓,我是想帮陶雅玲也留校,她是当老师当领导的料。”

  伍钦现在没兴趣关心儿媳fù:“你在学院是怎么回事?”

  伍文定汲取教训:“今年五月我和陶雅玲一起和班上去云南写生,您是知道的,回来路上遇见逮捕毒贩,我顺手帮了点忙,现在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我是全国十佳优秀学生干部,正在全国做巡讲,就是电视新闻里经常看见的那种先进事迹报告团。每个月都要去不同地区作报告,坐主席台的,所以学院非常有面子,也一定会把我留在学院。”

  伍钦现在是眉头大展,伸手要伍文定把烟拿走抖烟灰,他书房连个烟灰缸都没有。伍文定随手扯张信笺折个烟灰缸递过去,伍钦摇手,不抽了,伍文定看还剩好大一截,居然节约的拿过来自己netbsp;

  伍钦现在心情大好的催:“然后呢?重庆来不来巡讲?”到时候那不得召集一大帮帮亲朋好友去听?

  伍文定笑一下:“年底左右来重庆。”

  伍钦摸下巴回味一下才想起今天的主要事情,勉强拉回脸:“你和她们到底怎么回事?”

  伍文定就也猛抽一口烟,实话实说:“您和妈离婚得早,也没怎么管我,所以我有点缺失,也就所以正好您三个儿媳fù凑一块开始谈恋爱,我们就在一起了。我是打算都要娶的,七哥那我会去说,不让您为难,米玛家藏族本来就有这样的情况,一点不困难,主要是陶雅玲家是公务员,可能到时候有点困难,但我也会去说明不会隐瞒的。其他的您想打骂都可以。”

  伍钦好像这么一贯通就不觉得三个媳fù算什么事儿了,就算儿子穷,家里也不是养不起。沉默了一阵:“你已经都这样,我还能说什么?”重婚罪在他看来好像也不是个什么事。

  伍文定说:“我在那边买了套房子,暂时住那边,生活还算好,不怎么吵架,您如果有空,也欢迎过去坐坐。”

  伍钦摇摇头:“老七那里……我去说,他总不好和我吵什么。小陶家父母,也让我去做工作。”这是打算豁出老脸了,也算弥补儿子一下。

  伍文定还是不让他如意:“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去,人家该打该骂也是我该的。”

  伍钦想想觉得也对。

两父子谈话还是很客气  钱姨很愉快,坐那笑得合不拢嘴。

  孙琴本来就有点熟稔了,不过有点受到情绪影响,话不多,小声和小姑子玩。

  陶雅玲这时就能充分展示她的场面掌控能力了,先是客气的问候钱姨的身体,然后介绍伍文定最近的学习工作情况,结合钟媛媛的年龄,提出些青netbsp;

  米玛更多是给陶雅玲当帮腔,很合格,时不时还拉孙琴参与话题,本意是证明话题内容,无意识的表现出家庭和谐。颇得陶子的眼神赞扬,就开始有点人来疯。

  钟媛媛偷偷把孙琴给她得手链藏到口袋里,小声嘀咕:“我妈不许我戴……”

  孙琴宽慰:“过两年,等你上大学就自由了。”

  钟媛媛向往:“爸爸说送我出国,去新西兰读大学。”

  孙琴连忙阻止:“千万别去,没什么意思,我初中同学出去了几个,说实话,都不怎么样,你本来就不是为读书出去的,越玩越没个名堂,就在国内找个靠谱的大学学个喜欢的专业。”

  钟媛媛思考:“也是哦,你家也没有送你出去呢。”

  孙琴做甜蜜状:“送出去就遇不到你哥了。”

  钟媛媛年龄还是小,不知道避开话题:“你们在一起不奇怪?”

  孙琴稍微回答得有点艰难:“还好吧……”

  陶子耳朵听着呢,掉头:“孙孙,下次可以带媛媛去你的工作室玩啊,就我没事做……”

  米玛纯天然:“钱姨,您有空也去孙孙的工作室玩,很不错,我看她最近有些设计应该适合您呢。”

  钱姨惊讶:“不会吧?我这身材可不能和你们比,我都老了,还是你妈保养得好。”她确实没有张思琪护理得好,而且她属于骨节偏大的类型。

  孙琴开始自然了:“嘿嘿,伍文定说您这个年龄段才是最有购买力的,服饰公司那边主力设计销售段就是这一段呢。”

  钱姨还没有听说:“你们已经把服饰公司搞起来了?我还说叫你和我一起做呢。”

  米玛解释:“伍文定去年就开始搞了,今年正式进入全国市场,今年的产值应该接近六千万呢。”

  钱姨倒吸一口凉气,连忙问陶雅玲,她也觉得这三个女孩子中最靠谱的也许是她:“真有这么大规模?”

  陶子多懂事:“我不怎么清楚,我只在学校画画,都是米玛她们一个团队的人在和伍文定一起做事。”

  孙琴逐渐找回水平:“我也没有参与服饰公司的事情,我在他那边搞的工作室,其实主要是给我们几个玩的,我们自己做点设计什么的,您有空也可以去休息一下啊,媛媛都说明天去呢。”

  钱姨连声答应。

  米玛凑热闹:“其实服饰公司已经基本上交给下面的人在管了,伍文定又在筹备别的东西。”

  钱姨稍微有点眼晕。

  因为确实这么多儿媳fù不好出去招摇,又确实想表现是个家宴,伍钦安排的就是让楼下酒楼送饭菜上来,钱姨注意观察:嗯,这个陶雅玲确实是个经常做事的贤内助,米玛和孙琴就是典型的大小姐做派。

  伍文定和父亲一起出来的,表情没那么严肃了,伍钦这时看儿媳fù的眼光不同了,伍家有后啊……

  陶雅玲心领神会,上前帮伍钦把椅子拉开:“伍伯伯,您请坐。”

  米玛特别帮钱姨整理一下完全没必要整理的碗筷。

  孙琴就只好帮媛媛倒点饮料,还好伍文定坐她身边来有加分。

  原本一般的家庭圆桌,六到八个人的,也不算挤。

  伍钦两边是陶子和米玛,米玛这边是钱姨挨着孙琴,陶子旁边是钟媛媛。

  伍钦还是先端杯,说话稍微有点犹豫:“在这里还是欢迎琴琴和陶雅玲,米玛一起到家里来吃饭,以后经常回来玩。”其实这短短一句话,他琢磨了好久。

  钱姨跟上:“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确实不好说什么,但是一句话,千万不要委屈自己,要让自己得到幸福。”

  其他人没资格话,只能举杯。

  其实就钱姨和米玛,伍文定是倒的酒,其他人都是饮料。

  开始吃饭,伍文定就活跃起来,从自己老爸开始挟菜,然后钱姨,然后陶雅玲,然后米玛,最后身边的孙琴,等会又反过来,钟媛媛就忽略她了。

  伍钦居然摇头冷笑:“这居然是你第一次给我挟菜,我还得沾儿媳fù的光!”

  钟媛媛抢出镜机会:“我都还没有呢,都给嫂子挟菜了。”

  孙琴赶紧给小姑子挟:“他手长,你这里他转不过来。”说了又觉得自己没水平。

  钱姨开始和米玛喝酒,米玛笑眯眯的,主动把持酒瓶,慢慢的倒,悠悠的喝,看来很合钱姨的风格:“平时喜欢喝点?伍文定他爸就是不喝酒,我在家里也没个人陪,这下就好了,没事就过来陪我喝点……”

  又赶紧掉头跟这边的孙琴说:“你爸在家是不是喜欢也喜欢喝两杯?”这一碗水得端平啊。

  孙琴给钱姨舀了一小碗汤:“他不在家里喝,喜欢和那些叔伯们在外面喝,伍文定都去参加了几次,还帮他挡酒呢。”在家可从来不盛饭舀汤的。

  陶雅玲就主动和伍钦谈话:“伍文定现在主要是在努力帮系上成立一个新的专业,面向电脑设计应用的,我和他都争取以后在这个专业里任教,现在看来可能性很大,加上他现在又是全国十佳优秀……”伍钦是真爱听这个,津津有味,还问些明显外行的问题,陶雅玲耐心解释。

  伍文定端自己小酒杯,乐滋滋的看。

  钟媛媛闲着,转过来给哥哥小声说:“您这平衡感真不是一般好!”语气景仰得无以复加!今晚回寝室一定要给小姐妹们大肆宣扬!

.品书网品书网  晚上是大约十点左右才离开的,伍钦借口说下去散散步,其实和钱姨一起把三个儿媳fù送到停车场。

  钟媛媛要求陪哥嫂一起离开,把她送回学校。

  黄色的牧马人在夜幕下依旧矫健,伍钦问:“又买了部车?”

  米玛动动嘴还是忍住了。

  陶雅玲出声:“平时米玛在这边上班,方便点,我和琴琴也有车,上学代步的。”

  孙琴在和钱姨敲定明天去公司的事情,没空搭理。

  伍文定打开车门,让四个女孩子上去,孙琴和钱姨告别,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挥挥手才一起离开。

  钱姨明显有点兴奋:“三个儿媳fù!老伍,你们家算是祖坟冒青烟了,还个顶个的漂亮。”

  伍钦终于有点笑容:“我看还是麻烦!”

  钱姨鄙夷:“口是心非!以后你带孙子才麻烦!”转身上楼了。

  伍钦还看了看刚才车停的地方,才也上楼。

  钟媛媛话很多,从后面搂着孙琴脖子:“嫂子,我怎么区别喊你们呢?总不可能陶嫂,米嫂吧?”

  陶雅玲靠在侧面咯咯笑,今天心情不错。

  米玛喝得舒服,也不说话,偶尔还打个小酒嗝,很可爱,可惜伍文定开车看不到。

  孙琴皱眉认真想。

  伍文定不耐烦:“就直接喊孙姐,陶姐就是了,哪有那么麻烦。”

  钟媛媛换个方向撒娇:“哥……我也要买个车……”

  伍文定奇怪:“你有本?”

  钟媛媛不在乎:“马上就可以学啊,叫小赵去给我买个本就是了。”

  伍文定摇头:“驾照还是要自己学好技术才可以,免得害人又害己,我回头就给小赵打电话,你老老实实学好了就拿部车给你开。”正好打算把小红车处理了,现在貌似小了点。

  孙琴侧面瞟他表情就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别乱打主意啊,媛媛,等你拿了驾照找嫂子给你买车,别找你哥,他啰嗦得很。”

  米玛吹嘘:“对,找我们,买什么车都可以!”

  陶雅玲都忍不住拍她一下:“喝了酒别乱说话。”

  米玛越过钟媛媛从靠背这边对陶子撒娇:“高兴嘛……来,亲一个……”

  陶雅玲无奈:“孙琴你不动动手?她来sao扰我了!”

  孙琴不开腔。

  钟媛媛新奇的观察嫂子们之间的互动。

  伍文定赶紧开车,到地就把这个小麻烦甩下车,钟媛媛正在跟嫂子申请买个手机……

  汽车重新动。

  孙琴等了一会才说话:“今天陶子表现得最好!”

  陶雅玲谦虚:“都表现得好……”

  米玛睡着了,有点小鼾声,她睡觉有点小打鼾,醒了从来不承认,陶子拿个小抱枕垫在她头下。

  伍文定摇头:“我觉得都不需要表现!”

  陶雅玲问重点:“和你爸谈得怎么样?”孙琴也转过来看着。

  伍文定轻描淡写:“还可以,把我们的公事私事都老实说了,从我父亲的角度来说,事业稳定,学业有成,家庭美满,应该没什么可以多说的了吧。”

  顿了一会:“估计最近是没脸见孙琴她爸了。”

  陶雅玲居然嘿嘿嘿的笑。

  孙琴懊恼今天确实有点挥失常:“不知道怎么的就有点神不守舍的,上次和我爸妈吃饭我都表现不错的。”

  牧马人是自动挡,伍文定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一直到家。

  伍文定把米玛背起来上楼,孙琴和陶子走前面开电梯开家门。

  回了家帮米玛洗白白,放进被窝,认真的亲一下才关门。

  陶子net风满面的洗完澡出来小声给伍文定说:“明早给我下特色面。”就自己去睡觉了。

  伍文定自己三两下洗了去孙琴那。

  孙琴正坐netg上呆:“今天不是陶子的班”还是把被子拉开让伍文定进去,自己溜下去点,让伍文定好抱她靠着男人肩膀。

  伍文定也没说啥,抓过孙琴的一只手,仔细把玩。

  孙琴好一阵才说:“你不说点什么?”

  伍文定笑:“说什么?对不起?抱歉?还是谢谢,都苍白得很。”

  孙琴调整一下头的位置:“陶子这种时候确实就拿得出手哦。”

  伍文定说:“搞政治的嘛……”

  孙琴笑:“米玛那傻子喝得比钱姨还多,实心眼。”

  伍文定说:“都值得说对不起和谢谢。”

  孙琴居然点头:“嗯。”

  伍文定最后说:“睡觉吧,明天还要接待婆婆呢。”

  孙琴恍然从神游中出来:“对哦,今晚别糟蹋我……”

  结果这个词可能刺激了伍文定,还是把她给糟蹋了。而且她又tǐng兴奋的,伍文定算是现了,孙琴比较喜欢点刺激什么的。

  早上吃完面,伍文定和陶子一块上学,孙琴和米玛一起上班。

  伍文定坐小红车上当大爷。

  今天上大课,还是牵着手坐后面,生活依旧。

  中午在食堂吃饭,屁股兜里的手机稍微震动了一下,准时的,伍文定现在把铃声都关了,只有震动。

  徐妃青今天写散文:“昨天下午,常总出差了,我整理了一下文件,就自己去了一趟都江堰,找到了那个吊桥,坐在吊桥边,把脚垂在桥下,想你了……我带了二胡,坐在那张石凳上,拉了一曲《空山鸟语》,很满意,王教授都说我最近的曲风有改变,更能领会情绪和深层次的思考。不过我却不怎么喜欢拉二胡了,你说我去学唢呐怎么样?有时候坐在你的办公室,看看这看看那,就高兴得想吹一曲百鸟朝凤……”

  伍文定删掉短信,看看身边的陶子,正午睡的陶雅玲很安详,白皙的鼻子轻微的细动,嘴net润润的,怎么都看不够。

  晚上回家,米玛tǐng絮叨,说孙琴是败家子:“她一早就去商场挑了快十来件衣服,拿回去拆标,拆袖子,故意等钱姨过来说是自己的半成品,哪有尺码刚合适的半成品?……”

  孙琴tǐng不好意思的:“来不及弄了,钱姨本来个子就比较壮一点嘛。你呢?你还不是一早就去给媛媛买了个手机,她才是中学生!买什么手机?”

  陶雅玲翻白眼笑。

  伍文定自己在厨房也偷偷笑。

  很和谐……

  过了两天,伍文定出私差,陪老丈人去刘林那看藏獒。

  只开了两部车,伍文定的卫士和孙明耀的g5oo,孙明耀把自己的车甩给几个同行的朋友,自己和伍文定一个车。

  伍文定开车只能说是中规中矩,孙明耀在高路上没少嘲笑他。

  伍文定笑:“爸,这车在高路上本来就提不了多少度。”

  孙明耀思维跳跃:“你那送钱的事情折腾得如何了?”

  伍文定又汇报一遍:“今年就送得更多了,学费也高了点,光教育基金就比去年翻了一倍,差不多要三千万了,残障基金倒还好点,没多少增加,打算明年扩大资助的地域范围,多倒腾点出去,创业基金嘛,花得有点多,今年有八十多家获得申请通过的,这就接近一千万了,去年打水漂的也不少。”

  孙明耀一如既往的鄙视:“我看你能撑多久,你要是今年断掉了,那些人可不会怜惜你,只会骂你。”

  伍文定点头:“基金会这块是有准备的,前年开始的时候就准备了一亿三千万,这一年多还多少挣了点,所以问题不大。”

  孙明耀惊奇:“哪来这么多资金?还闲置着!”

  伍文定避重就轻:“所以才把资金拿来做了个服饰公司,已经基本上路了,今年的产值大约八千万。”他和米玛的统计口有点不一样,所以有偏差。

孙明耀是真惊讶了,他也是做实体的,第一年时间,他当年也不过是从几百块到几千块的层次变化而已,就算有资金支撑,也没这么快吧  伍文定稍微解释了一些情况:“您那边经销商或者分公司经理有各地想做的,也可以来做,比较互补,也更好拴在您的船上。”

  孙明耀哈哈笑:“那只能说你是我一朋友,别人知道是我们两爷子把钱都赚走了不眼红?”

  伍文定觉得是个机会,就打算说说了:“这个服饰公司,是在集团下属的,我是和一个藏族女孩一块做的……”

  孙明耀欺负他开车不能观察自己表情,拿手指摸下巴,斜靠在车门上似笑非笑:“嗯,然后呢?”

  伍文定还是抽空瞟了老丈人一眼,咬咬牙说:“这女孩叫米玛,您在昆明也看见过的,我……我也是打算要娶进门的!”不敢去看孙明耀,实在没脸。

  孙明耀语气没什么变化:“还有呢?”

  伍文定就破釜沉舟了:“还有个我大学同班同学,陶雅玲,就是昆明和米玛一块的那个,我也要一起娶。”

  孙明耀语气稍微严肃点:“还有呢?”

  伍文定赶紧:“没有了,我知道是我……唉,啥都不说了,我一定要娶孙琴的,您就给我个痛快,打骂都随您,过两刀都可以!”本来打算顺口说多几刀孙琴要心痛,怕孙明耀飙,不敢说俏皮话。

  孙明耀嘿嘿两声:“你还真会挑时候?”

  伍文定不解:“怎么?”

  孙明耀指指外面飞逝的景色:“你开车啊,我如果扇你一巴掌,你手一抖,说不定我们俩就报销了!”

  伍文定赶紧:“没……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待会到地儿了我再给您认一道错,随便您动手,要不,我开慢点?”

  孙明耀不说话。

  伍文定更不敢说话,双手紧抓方向盘,生怕孙明耀突然打自己。

  只听见卫士呼啦啦的风噪声,这车太方,时过了一百风噪声真不小。

  好一阵,孙明耀才说话。

  “多大一回事!搞得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话!真他妈netbsp;

  前道上大哥爆粗口。

.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不敢接口,就听着。

  孙明耀好像是找到了说话的状态:“我说你这算怎么回事?!”语气一如既往的威猛。

  “找几个婆娘嘛!至于这么低三下四的么?!孙琴是我女儿没错,不过怕是不得受什么欺负的,谁能欺负了她?所以有什么关系?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还少了?我看你又不在外面鬼混,你这么虚做啥子?!”

  伍文定更不敢说话。

  “你如果刚才一直给我啰里啰嗦道歉,你信不信我一巴掌就给你甩过去”

  “男人把子的,你热血点好不好?!做了就做了,唯唯诺诺做啥子?!”

  “你才好多岁?完全是乱搞胡来的年龄,你一天装起这么老成,我说你老了要后悔!”

  完全不同的子女教育方式,让伍文定有死机的感觉,只知道机械的开车,怪不得孙琴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念头。

  孙明耀好像吼爽了:“孙琴是个女儿,我从来就不好这么吼她,烦死个人。”

  “不过我给你说,你丈母娘找你麻烦,莫把我牵扯进去,提前给我说一声,我出去耍!女人唠叨起来烦得要命。男人又不能打女人,更烦!”

  “我再给你说一遍!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就看你什么时候给我说,看你怎么开口,还好不是很失望,敢作敢当,屁大点事情,扭扭捏捏做什么?!”

  伍文定算是理清了点思路:“爸……我可能就这么点上不得台面的丑事,别的事情我都能做好。”

  孙明耀拍他肩膀:“你也晓得是丑事!越是丑事越要做得理直气壮,壮得别人都觉得你理所当然!那就对了!”

  伍文定无耻:“我脸皮薄……”

  孙明耀哈哈大笑:“不要脸就好!”砰砰砰拍伍文定肩膀,伍文定赶紧把右手空心,免得影响方向盘。

  过了一会,孙明耀才放低声音:“我看你把家里搞得很安稳?孙琴不跟你闹?”

  伍文定点头:“她算是很让着我了,所以其他事情让她管严点也无所谓。”

  孙明耀是真忍不住笑:“怪不得你这么没地位,我算是了解了。”

  孙明耀自己一个人摸下巴笑:“你胆子还是大!孙琴她妈就不得让这一步。”

  伍文定又不敢搭腔了。

  一直到刘林的村子,伍文定没少被讽刺和嘲笑。

  这次就有人记得这个白色吉普车了,赶紧去给刘林通报,路好了一点,还是土路,但是平整过,开上去不用歪歪扭扭的了。

  一辆双排座银色客货两用长安微车停在刘林院子门口,看来丹增是花了大力气派人来整理这里,围墙整理过,加高了,以免大狗跳出来,四座破房子也拆了换成一栋两层楼青砖房和一长溜轻钢波纹棚的饲养场。外面的院子也用钢筋隔成了几块,收狗的可以在中间通道安全观赏两边的不同品种。

  站在院子里观察,卫生条件还是搞得不错,没有什么难闻的气味,远远就能看见几只全身黝黑的大型犬在最里面的一排院子里溜达。

  刘林跟在旁边,招呼别人带孙明耀一帮人看狗,自己带伍文定边参观边介绍这一年的变化。

  “项目部下来过四次,您走了没多久,第一次就带了集团的建筑队搞了这些所有的场地建设,只留给我一张账单,说有钱以后再还,我收下了。”

  “第二次就是强巴和多吉带着藏獒种过来了,说好也是先加入,账单列给我,以后结算,我也收下了。”

  “第三第四次就是检查和看我还有什么需要没有,还介绍了一些客商给我。”

  刘林指着狗舍说:“一年了,带来的八只藏獒,已经产了一批胎,一共二十三只,两个月就销售了十三条,我们只留下了十只,原生种群啊,开价三十万都没人和我们讲价,强巴说明年这批提价到五十万。”

  伍文定笑起来:“你也算是百万富翁了?”

  刘林摇摇头:“我把钱折算了一部分给多吉算两只藏獒的钱,慢慢还,其余的都用来买了其他一些品种,不能只单独依赖藏獒,而且藏獒的喂养太专业太危险,我想把别的品种逐渐推广到村子里,都来养。”

  “今年新进入的是德牧,苏牧以及三个观赏犬种类,加上原来的肉犬品种就比较完整了”

  伍文定点头:“好,去看看,这次我带来的人,都八十万一只才卖。”

  刘林嘿嘿笑。

  确实是,两边有些品种看起来完全不同,有一只黄白色的很可爱,小小一只蹲那看着伍文定一个劲猛摇尾巴。

  刘林笑着介绍:“这是苏牧,算是很温顺的品种,您要不要带一只回去给女朋友?”

  伍文定心动,藏獒确实很值得养但是也太危险了,一旦狂,主人都拉不住,所以这也是这最勇猛的犬种没有成为军用犬的原因。

  孙明耀正和几个人蹲在那笼舍门口看得口水直流,哪有一个亿万富翁的样子。

  伍文定也蹲过去:“爸,喜欢么?”

  孙明耀头都不回:“太喜欢了!一定要搞走!”

  旁边一个明显是行家,孙明耀就这点,无论玩什么,一定是跟着行家玩,不瞎玩,要玩就玩出境界。

  行家介绍:“不愧是真正原生的,大的就不说了,基本上都是草原上拖过来的,适应得还不错,那两个藏人是真心爱狗养狗的高手,你儿子不错,找的人太专业了。”

  “品种不是极品,但是成年以后也是一百万以上的档次,有两只我看是白眼狼,猛得不是一般。您看那头,都是虎型的,骨架粗壮,成年以后和那几只大的一样都是12o斤左右的,齐腰高,全是康坝系的,鬃mao没那么长,相对没有那么需要寒冷,所以下了高原容易成活,这个品种不错,容易打开销路。我以后可以拿几只去卖不?”这位也眼馋了。

  伍文定拿包烟出来:“一口价,八十万一只,都是品相不错的,差点的五十万一只两个月的时候已经卖掉了,这些是打算留着扩大规模的,所以最多卖三只,您要倒手,下一批给您留着,早点跟这位刘经理联系。”

  三只?!除了行家,孙明耀带了三个老板来,磨蹭!行家主动说这次他不要,最后包括孙明耀在内还是要了四只走。

  这些四五个月大的幼犬算是比较容易喂养的阶段,而且行家一口承诺他会一手承揽之后的事情。几人才心满意足的付钱走人。

  孙明耀指定要了一只白眼狼,笑骂这不许和他抢,让几人把狗装上他的车,先开回去,自己等女婿一起走。

  伍文定在给刘林支招:“产业一体化,找一户手巧点的,专门做狗笼子,各种大小,就给你供货。你给钱让他买原料,学技术,编竹筐都会,做狗笼子也不难。然后找几家做饲料,只是你要注意不要让作饲料的掐了你的脖子。”

  刘林连连点头记下。

  伍文定和他蹲门口,指着外面:“钱到了,修个舒服点的小楼,招待所,方便往来狗商住宿。你也有个办公室,开会的场所,别老想着还钱,先趁机会搞顺畅。,这点你该跟那个林永刚学学,搞二手房那个,自己有钱还找公司要,主动点,另外早点去成立一个公司,对这一片进行合作社形式的管理和分派,好好和当地干部沟通,别让人眼红,也别让人捣乱下绊子,好好做。等路修好了还可以考虑搞养殖旅游,买不起,可以让别人来玩玩啊?”

  孙明耀笑眉笑眼的站旁边看,强巴还带了只大藏獒过来:“这是最温顺的一只,可以陪您玩玩。您挑的那只就是她的儿子。”

  大狗桀骜不驯的样子,瞟他一眼,甩甩屁股,耷拉着腮帮子踱开了。

  孙明耀欢喜得很,蹲下来招呼,强巴就在一边看着,免得有意外,这天下第一猛犬可不是说着玩的。

  伍文定指指这边也说:“安全,是个大问题,你自己反复思量这些养狗以外的事情,有什么情况随时和我沟通,电话安上了吧?”

  刘林点头:“我会多动脑筋,谢谢伍总。”

  伍文定点头不说话,和孙明耀一起陪大狗玩了一会才告别离开。

  刘林真让人拿个小笼子把那只苏牧装着放在伍文定车上,还给苏牧说悄悄话,让它换个家,伍文定觉得这位是真适合做饲养。

  路上孙明耀得意:“好好养一两年,带去把老张的土佐使劲的虐一遍,把老王也喊上,两条一起去!”老王是刚才车上另外一个老板。

  伍文定笑。

  路上翁婿俩还随便找了个地方吃的晚饭。回到重庆天已经黑了。

  把孙明耀送到家,孙明耀笑话他现在肯定不敢进去见丈母娘,就招招手走了。

  伍文定自己回家,准备小惊喜一下。

  路上短信震了一下。

  徐妃青中午已经日记过了,今天的主题是用防狼术把一个小流氓放翻在地,还打电话通知保全公司的人来把人拉走上课,居然不报警。

  伍文定伸手拿出来一看,居然是齐雪娇。

能不能有空去点点那个读者印象?或者有人是通过印象找过来的?话说又被拒绝了一次呢.品书网品书网  短信充满军人的干净利落:“我到重庆了,你来接我!”感叹号表现出命令式的语气。

  伍文定头大,应该还有几天巡讲团就去广州集合了,这么几天时间过来重庆做什么?

  还好,之前因为不知道孙明耀的时间安排如何,没有告诉家里自己什么时候回去,而孙明耀这个别墅区,更靠近机场,调转车头,就往机场开。

  齐雪娇真的觉得自己是头昏了,上次回家情绪不好,妈妈看出来点端倪,问遍了她周围的人,确定她应该是对重庆某个优秀学生干部动了心,颇有点全家总动员,大张旗鼓的打算netbsp;

  女军人一下乱了阵脚,不敢告诉家里自己喜欢上的是一个也许有小孩的有fù之夫慌里慌张就回了学校,却持续有人闻讯打来电话求证消息,关心后辈,让她更加坐立不安,完全生活不能正常自理,晕头转向之下,居然迷迷糊糊的就定了机票来了重庆。

  齐雪娇不是傻子,现在终于能看得出伍文定对自己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该怎么办?这是她走下飞机才开始逐渐想到问题。

  呆呆的坐了一个多小时,好像是为了安慰自己就给伍文定了个貌似恶狠狠的短信。

  一直没有回音,就告诫自己应该是过来接自己了,所以不用回短信。

  重庆机场还是比较远,所以等一阵也是正常的。

  也许是堵车,所以再等一阵也是正常的……

  完全忘记短信前,告诉自己如果他不回短信,马上就买票回上海的狠话。

  伍文定到机场已经是快一个小时以后了,走进国内航班出口处,正准备打电话,就看见齐雪娇提个帆布包坐在敲死人的咖啡吧里面,她这样高个而tǐng拔的姿态还是很打眼的,如果换上军装回头率估计更高。

  摇摇头走过去,就站在外面挥了挥手,齐雪娇把视线转过来,有点热烈,又立刻收敛回去,站起来,顿了一下,走到伍文定面前。

  伍文定看出来她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干脆:“来找我一起回巡讲团?”

  齐雪娇楞了一下,才点头,居然现自己有眼泪要流出来的感觉。

  伍文定真是想摇头,这位真是个老实头姑娘。

  就不多说了,指指外面,自己扭头先走,齐雪娇跟上,以前比较颐指气使的风格不知道溜哪去了。

  伍文定就把车停街对面,打开副驾驶的门,请齐雪娇坐好才关门。

  齐雪娇可不是土包子,一眼就看出来这车,等伍文定坐好准备动,才问:“这车是你自己的?”

  伍文定点点头:“找个地方坐坐,还是直接帮你找个住的地方休息好了再说?”

  齐雪娇答非所问:“你是住学校还是住外面?”

  伍文定笑:“你又想去国安上班?”

  齐雪娇窒一下,不说话了。

  伍文定就往家的方向开,顺口问:“吃饭没有?”

  齐雪娇摇摇头,还是看前方。

  伍文定如果不扭头还不知道这回答呢,经过闹市的时候,随便找了看起来还不错的饭馆,停下车:“随便吃个重庆火锅?顺便也可以聊聊天。”

  齐雪娇不反对,下车的时候看见后面小笼子里的狗,不由得看了一眼伍文定。

  伍文定乐呵:“刚得到的,给女朋友玩玩。”顺手把小笼子提下去,得给小动物喝点水,吃点啥了。

  火锅馆就没什么包间,就是大堂,伍文定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领座的妹子很泼辣:“大哥,我们不准自带吃喝哦……”

  伍文定一愣,才反应过来提起小笼子:“不是拿来吃的,我自己的宠物,我带进来喝点水,你舍得吃?”

  妹子无视他:“有什么不能吃?你要点一份狗肉,我就给你端上来。”

  齐雪娇终于扑哧笑了一声,还真好看。

  伍文定觉得在一外地人面前tǐng没面子:“吃过火锅没?上海味道不晓得正宗不,我只在北京吃过,那叫一个难吃。”

  小妹子插话:“我们味道保证正宗!”标准重庆普通话。

  伍文定扭头:“客人说话,你插什么话?菜单给我!”

  小妹子还不服:“听见了随便说说嘛,免得别人听见以为你说我们东西难吃!”

  伍文定头痛,拿过菜单板子,用拴在上面的圆珠笔不停打勾勾做选择题,转手拿给小妹,使劲挥手赶人。

  小妹妹这时有服务意识:“这位大姐点点儿啥子不?”主动就把菜单板子递给齐雪娇。

  齐雪娇实在觉得对面两位有喜感,就接过来看看。

  伍文定扭头打量这服务员,这都什么人哪?

  服务员把胸一tǐng,斜眼看他。

  齐雪娇哪知道吃什么,随便找个饮料打个勾递回去。

  小妹妹才得意的哼一声转身就走。

  伍文定真觉得tǐng掉份:“小馆子,服务质量有待提高啊。”

  齐雪娇笑:“很真实嘛。”

  伍文定也笑:“那你过来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齐雪娇又不笑了,闷着。

  伍文定帮她倒杯茶,自己也拿一次性杯子倒了喝,还往手心倒一点,伸进笼子给小狗tian。

  齐雪娇就呆。

  火锅就是上菜快,根本不用等,饿了的人最适合。

  十来盘菜端上来,伍文定看她筷子不知道往哪放就知道不是个吃家,介绍:“正宗吃法,第一筷子肯定是mao肚,就是这个黑乎乎的,来,放进最滚的地方,夹住了,默数十五下,一,二……好了,放进碟子蘸一下,一口全放进去,使劲嚼!”

  齐雪娇只觉得口腔里无数个气泡一下子炸开的感觉,食物粗糙的表面和舌头接触却只有鲜香无比的感觉,滚烫的温度更是刺激她的味蕾也伴随着一起迸裂了,只能不顾形象的张开嘴使劲深呼吸,可是嘴里还有东西,就只能仰着头,吃吃吃的呵气……

  伍文定笑眯眯的看,把冰冻饮料给齐雪娇推过去。

  齐雪娇完全不顾及面子了,端起来就呼啦啦的喝,重重的落下来,喘了几口气才凶巴巴的说:“伍文定!你是不是故意的?”

  伍文定自己喝口茶:“对嘛,这才是以前那个雷厉风行的齐雪娇嘛,你把自己搞得娇滴滴的做什么?”

  齐雪娇不认同:“谁娇滴滴了?!”

  伍文定拿筷子把菜都倒进沸腾的锅里:“你就是个热烈的性子,什么时候学着多愁善感的?我在机场看见你,还以为你在拍剧。尝点这个,这个味道有特色……”没有帮忙夹过去,只是拿筷子在火锅格子上敲敲,指点位置。

  齐雪娇也觉得状态不错,没有那么拘谨:“最近是有点烦,我妈tǐng唠叨……”夹起来一看莫名其妙的一片片带两个孔的肉,也不管,就开始吃,是真有点饿了。

  伍文定惊讶:“你还把你暗恋我的事情捅到你妈那去了?”

  齐雪娇正拿筷子吃肉,忍不住呛了一下,吭哧吭哧的就咳起来,伍文定还招手喊那个女服务员过来帮忙拍拍齐雪娇的背。

  小妹妹风格依旧,一边拍一边说:“假眉假眼的,想拍嘛自己拍嘛,还拐弯抹角的!”

  伍文定真后悔,齐雪娇又想笑又想骂人,咳得更厉害,一张脸胀得通红。

  好一阵才安稳下来,齐雪娇终于完全恢复状态:“伍文定!!!你就是故意的!!”

  伍文定优哉游哉拿筷子拨弄菜:“就算我不要脸的阴暗揣测一下,暗恋我又不可耻,我幼儿园就暗恋隔壁的小红了,就只许男的暗恋女的,不兴你美女暗恋我?再吃点这个,火锅必吃菜品!”又敲敲。

  齐雪娇哭笑不得:“你就是不要脸!!”还是去夹来吃了,还真不错,继续。

  伍文定继续不要脸:“小伙子我条件还不错吧?风趣,热情,英俊,潇洒,经济条件也还不错,前途展都还好……”

  齐雪娇终于见识了,夹块土豆,没有放进嘴里,就呆呆的看这自恋到极点的傻子。

  伍文定拿筷子在她眼前晃晃:“看帅哥看呆了?”

  齐雪娇拿饮料喝喝:“你确实是我见过最无耻的。”

  伍文定话中有话:“我无耻的程度,你完全想象不到。”

  齐雪娇能够正常沟通了:“你想表达什么?”

  伍文定点头:“你说对了,我想表达,你完全不了解我,完全是仅凭你自己的臆想喜好认为我是个什么值得你喜欢的人。”

  齐雪娇还不承认:“我没喜欢你!!”特别加重语气。

  伍文定问:“那你最近搞这些事情说明什么?”

  齐雪娇支支吾吾起来。

  伍文定说:“如果你不是对我有点好感,到重庆来做什么?别告诉我你来看你什么战友什么的,也别说什么我们是同一个巡讲团的,你怎么不去广州看刘燕绫?”

  齐雪娇心一横:“就是莫名其妙来看你了,怎么地了?”

  伍文定说:“莫名其妙这个词好啊,恋爱初期很多事情都是莫名其妙的,不过你这个莫名其妙对我是不是也太奇怪了点,我有女朋友了,关系也很稳定,毕业铁定结婚,这就怎么让你上心了?”

  齐雪娇毕竟还是有点性格的,既然自我状态调整得好,就干脆:“本来是有点好感,知道你有女朋友……好像还有小孩,情绪不怎么好,回家呆了几天,结果我妈看出来了,还去打听了,知道你了,就八方宣扬,搞得我头昏脑胀,回了学校还不得清净,干脆跑出来走走,去别的地方都是我妈知道的,所以……”

  伍文定恍然大悟,就开始嘲笑:“你说你是不是有点傻?你妈都知道我了,你这一不见,恐怕就认为找我了,真找到你,不就真以为我们有点啥了?”

  齐雪娇还真一拍大腿:“也真是啊?”

  伍文定八卦:“你妈为什么要八方宣扬?”

  齐雪娇又有点扭捏:“以为我谈恋爱,高兴!”其实是她自己看不上这个纤细,看不上那个软弱,又看腻了部队系统上的,矛盾得很,挑得她妈着急,难得有个主动看上眼的,自然就有点netbsp;

  伍文定衷心祝愿:“你这样条件的,只要你喜欢,谈个恋爱,容易得很,祝愿你成功!”

  齐雪娇叹口气:“是得抓紧点,好的都给挑走了,剩下歪瓜裂枣。”话有所指。

  伍文定觉得事情搞定,乐呵:“您再吃点……”

  齐雪娇吃了两口,想起一事:“那……能不能看看你女朋友?”

  看伍文定不说话,就又有点乱想:“你没骗我什么吧?”

  其实伍文定在想找谁来应付呢?正挠头呢。

在这里我要感谢湖火,igor,tsbnetbrosse以及末子,红嘴等等一大帮朋友。一周时间,十倍于以前的和推荐,一百倍于以前的收藏,让我深深的鞠一躬,表示感谢……祝看书快乐.品书网品书网  米玛肯定没问题,可是也太没问题了,万一觉得和这傻姑娘还tǐng谈得来就麻烦了;

  孙琴嘛,就怕过来是个炮仗,一点就着;

  算了,还是喊陶子,面面俱到。

  伍文定摸电话:“哪能呢,知道和美女一块吃饭,怕晚上回家挨批评。”

  陶雅玲接电话:“今天回来不?”

  伍文定笑:“有点事,你来一趟,就在花园路这边,有家……嗯,三友火锅馆,有一朋友,想见见你……”

  陶雅玲答应:“那我给她们说一声。”既然打的手机,就是不想三个都去。

  回卧室换了套运动服,随口说伍文定叫他去有点事,孙琴和米玛点头看电视呢。

  但是她前脚走,孙琴就捅米玛:“走走走,跟踪看看去。”原来一个真看,一个是假看呢。

  米玛正被电视剧情节吸引:“老公找她有事呢,别烦我。”

  孙琴赶紧拖人:“你不去我自己去啊,小心你老公和陶子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啊。”

  米玛歪歪嘴:“还不是你老公……”还是穿上拖鞋,勉强走到门口:“我不换衣服,你开车啊”

  两人下楼开车,孙琴技术还不赖,一会就追上陶雅玲,陶子又没什么反侦查意识,不知道被跟踪。

  一路找着就到了火锅馆,进去一看,伍文定正招手呢,笑着就过去了。

  齐雪娇算时间呢,电话过了十五分钟就过来了,看手里只拿了钥匙,是自己开车来的,什么优秀学生干部啊,谈恋爱就算了,还各开各的车,这重庆经济条件这么好?再细细一打量,算是基本死了心,虽然穿得很普通,说不上国色天香的惊艳,也漂亮得不比自己差,而且看见伍文定时候的笑容,谁都看得出来是两口子,唉……

  陶雅玲也正笑呢,就看见伍文定对面坐一个高挑美女,一下就警惕起来,怎么回事儿啊!还是带着疑huo礼貌的笑容坐过去。

  火锅馆基本上都是长条凳,一张桌子四把凳子,她就一下跟伍文定坐一条上,右手偷偷伸伍文定腰上快捷的一掐,还小扭了一下。

  伍文定保持表情,不过眼角的抽抽,还是让齐雪娇看出来点什么,忍不住有点羡慕,这真是真的啊。

  孙琴已经在街对面停了车,米玛居然有点瞌睡,让她自己下去看,说自己睡一会,回家喊她就是了。

  孙琴简直怒其不争,骂骂咧咧的下车,锁好门,偷偷摸摸的过马路,您说黑灯瞎火的,谁关心谁过马路,您现在偷偷摸摸给谁看?

  火锅馆外面橱窗tǐng大,她站在外面就看见陶子在背后拿手掐伍文定了,再一看对面坐个女孩,简直是十万个为什么马上就开演。

  不过还是有分寸,进去就没必要了,回到车上,把车又挪过来,就直接在车上看哑剧。

  陶雅玲还是不至于狗血到搂着挽着秀恩爱,坐下来轻描淡写:“这么晚了还吃上火的东西?家里熬了莲子银耳粥呢……”天知道,伍文定从来没在家里看见过莲子。

  齐雪娇已经死心了,比什么比,就拿筷子无意识的在锅里涮涮。

  伍文定才来得及介绍:“这是我女朋友,嗯,未婚妻陶雅玲,大学同班同学,这位是我参加巡讲团的……同事吧,齐雪娇,军医大的,也是十佳。”

  陶雅玲爽快,欠身起来一点伸手:“很高兴认识你,老伍回家不怎么说巡讲团的事情,我还以为都是正气凛然的干部呢,原来还有你这么漂亮的美女。”换个时间也许对未婚妻这个词很是感动一下,现在么……哼哼,重点在这个十佳了!

  齐雪娇是左撇子,也赶紧欠身伸手握握,居然筷子都没放,坐下才觉得大失水准:“伍文定表现还是不错,要去广州了,我正好有事,过来看看。”说完就看见伍文定自己要笑不笑的,很想挑一片肉砸过去。

  伍文定其实没笑,完全是齐同学的想象:“陶子才是我做干部工作的最大帮助,我的事情都是她帮我做的。”

  陶雅玲谦虚:“可能齐同学的帮助更大一点哦……”

  齐雪娇不禁有点气苦,至于么,当面秀感情。

  就把筷子一放:“吃得差不多了,你们不再吃点?”

  伍文定招手结账:“不用了,我回家喝粥。”

  陶雅玲装热情:“家里小了点,不然就请你去做客了,你住哪里?我送你过去吧,老伍今天开了一天的车了,有点累,得回去休息了。”

  伍文定一想也对:“嗯,您看怎么样?”

  齐雪娇无所谓,那就一起出门,伍文定还把小狗带上。

  孙琴来不及把车挪开,就趴窗户玻璃上笑眯眯的看外面三人走过去,陶雅玲还回头给她做个鬼脸。

  上了小红车,陶雅玲就动,掉头,打算随便找家酒店把这惹事包甩下就回家开审讯台。

  齐雪娇却从后视镜里隐隐看见那个男人掉头走回去了……

  回过头看着陶雅玲熟练的操作:“你们家条件都还不错?”

  陶雅玲不想暴露老伍的优点:“爹妈生得好。”却正好击中了齐雪娇一直的倚仗,不由得哼了一声,陶子听见就很莫名其妙。

  陶雅玲问:“您还要忙什么事情?我好帮您找个就近点的酒店。”

  齐雪娇说:“随便,找个离机场近点的吧。”

  陶雅玲点点头:“好。”

  齐雪娇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你们感情tǐng好的?”

  陶雅玲带点笑:“嗯,就是老伍有点招女孩子,好几拨了,烦人……”

  齐雪娇一阵气闷,勉强:“你们有小孩了?”

  陶雅玲现在有伍文定七分真传:“他这都给你说了?”

  齐雪娇含含糊糊的嗯一声,再不说话了。

  陶雅玲欺负别人不认路,随便找个三星左右的酒店,把人放下,自己车都不下,说声白白就回家了。

  齐雪娇坐在大堂了好一阵呆才开房间上楼。

  伍文定是先过去就挨了孙琴一个飞腿,解释一番,孙琴是怒从胆边生:“你怎么都不能消停点?”

  伍文定悲壮:“你就拿把刀把我的脸刮花嘛!”还真伸过去。

  孙琴张牙舞爪的抓一阵,给伍文定屁股一脚:“开车回家,别以为找条什么破狗就可以蒙混过关!”自己跳上车,呼啦啦就开车回去,米玛还在打盹。

  伍文定就跟上,背着米玛回家,在电梯里米玛还西里呼噜的闭着眼睛在伍文定脖子上擦口水。

  孙琴的手给伍文定牵着,其实也没什么火气,只是觉得烦。

  伍文定把米玛放进被窝里出来,就看见孙琴已经把小狗放出来到处转圈了。

  伍文定还是又装回笼子里:“等它再适应两天,慢慢还要教上厕所什么的。”

  孙琴兴趣很大,不过现在实在不是时候,就起身靠到沙上:“说说吧,怎么回事?”

  伍文定还敢有异议:“等会陶子回来一起说,免得说两遍,真没什么关系,我先给你说点别的。”

  孙琴警惕:“别想把我的注意力引开。”

  伍文定笑着过去靠一起,搂住她的肩膀,孙琴还挣扎两下,力气小,算了,找个舒服点的姿势靠伍文定臂弯里。

  伍文定说:“今天我给你爸说了我们的事情……”

  孙琴一下就要弹起来,伍文定有准备,搂住了:“没有什么太吓人的情节,就骂了我一通,说他早就看出来了,不许我欺负你……”

  孙琴又挣扎两下:“你就是欺负我!”

  伍文定搂紧点,还把孙琴腿揽过来:“我还说,因为你对我的容忍,所以我一辈子都要让你管着……”

  孙琴还是温柔下来了,叽叽咕咕的小声说话,好像心情就慢慢好起来了,毕竟也算是卸下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了。

  陶雅玲开门进屋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幅温馨的画面,netg聪明啊,知道各个击破,该对我耍点什么招?”

  伍文定抬头招手:“美男计行不行,过来抱抱,走不开……”

  孙琴现在已经算是坐在伍文定怀里了,还扑哧的笑。

  陶雅玲过来先脱下外面的运动服,露出里面的睡衣,先拿衣服扇孙琴的屁股:“居然敢偷偷的跟踪我!米玛呢?”

  孙琴还装可怜伸头去伍文定脸边:“她……打……我。”

  陶雅玲哭笑不得:“别学米玛!别打岔!”转手再用运动服在伍文定面前挥一挥,学女王皮鞭:“该你交代怎么回事了!真是莫名其妙,找个外室,还要我去送到酒店,等我披星戴月的回来,你居然在和小老婆卿卿我我,我就是个专门给你们做家务事的老妈子是不是?!!”说是这么说,也靠过来和伍文定坐一块,还伸手去弹孙琴的脸。

  伍文定开始交代:“名字叫齐雪娇,军队的,在巡讲团都是穿军装的……”

  孙琴打岔是高手:“哦……哦……制服哦……”

  陶子懒得动,小小用手掐一下伍文定表示听见了。

  伍文定继续:“我估计啊,可能家里有点背景,不过不关我们事,我说详细点,免得二位太太有疑问,事情要从孙孙的不用带太多行李说起……”

  还真说书一样,说了好一阵,连下了飞机以后的对话都基本原样复述。

  陶雅玲最后站起来:“好啦,表扬了……这次处理得不错,注意总结经验,以后尽量改进,我去洗澡睡觉了,开了车真是累哦……”故意把累字加重点,今天是孙琴的班。

  孙琴警惕性高:“人还没走,过几天又要去碰头,警报还没消除!”

  伍文定乘机抱起来进卧室:“您好好的帮我想想对策,我去帮陶子按摩一下,她开车是有点累了……”

  等帮陶子做个按摩,顺便送上高插o,放进被窝再过来,孙琴也洗完澡靠在netg头念叨了:“又去偷情!洗了澡才许上netbsp;

  伍文定听话……

.品书网品书网  其实没那么多事,齐雪娇第二天一早就去机场回家了,也没给伍文定打招呼。

  齐雪娇她妈杨秋林慈眉善目的,公务员,坐在公公对面还是比较不敢说话的,二三十年来年来都这样。

  穿着没领章六五式军装的齐天海坐那,还是有气势,拿着几页纸,有点扬眉mao:“就凭这几张纸,你就打算把齐齐嫁过去?”

  杨秋林解释起来还是轻言细语,没什么急迫感:“能找到的资料就这些,看上去也还符合我们家的要求,又难得齐齐看上眼,我就稍微急了点……”

  齐家只在军队里扎根,根深叶茂到自己都要收敛的地步,竟然敢号称齐家军!

  所以严禁所有子弟从政,也不允许和走政途的联姻,要么是军队的,要么就做生意,看起来高大威猛的齐天海最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历次运动都没他什么事。

  齐齐是他最小的孙女,老年人了,终于慈祥了一点,破天荒关心一下。

  “一个学艺术的!都是什么玩意儿?还拆手雷?不知道是哪个笔杆子写的狗屁文章,手雷需要拆?这种稿子的水分你还不知道?”十五岁就做过石头手雷的老将军嗤之以鼻。

  齐庆军挂大校衔,稍微露出点笑容,妻子四十多岁还有点活泼,也算是难得,还是帮腔:“稿子的事情另说,我找云南的战友辗转问过当时的人,说这个小伙子是自己动手的,一脚就把毒贩踢晕了,应该是有点功底。”

  齐天海点头:“这还差不多,嗯,他还和藏族一起做事?”再翻翻“和藏族的往来很多,年纪不大,做的事情还有点志气,好,有机会带回家来看看……”领导拍板了,根本都不知道伍文定有女朋友的事,也许在他们看来这都不是个事。

  齐雪娇回到家,得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结论,真觉得无语。

  杨秋林和女儿关系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重庆了吧?”

  齐雪娇耿直:“去找他了,别人有女朋友了,小孩都有了!没我什么事……”

  杨秋林大惊:“怎么可能?大学生怎么可能有小孩?”

  齐雪娇烦躁:“我听见的!”

  杨秋林细心:“怎么听见的?”

  齐雪娇回想:“我们在机场……他给女朋友打电话,喊女朋友叫他别闹,回家吃糖糖……嗯……后来我问过他,他们回答……哎呀,我上当了,都没承认过有小孩,都是我说的。”

  杨秋林笑:“还有点意思,可以见见。”

  齐雪娇泄气:“见什么见,人家两口子感情好得很,家庭条件都好,又不图什么。”

  杨秋林还是笑:“那得看条件好到什么程度。”

  齐雪娇一下扭头:“妈,你要做什么?”

  杨秋林说:“你别管,该怎么交往怎么交往,等你们回北京最后一站巡讲的时候,找个机会带回家来吃个饭,都见识一下。”

  齐雪娇怦然心动:“不太好吧……”

  杨秋林帮女儿理理刘海:“不争怎么可能是自己的?我们不仗势欺人,也表明我们的态度。”

  齐雪娇找台阶:“那别告诉哥哥姐姐……”

  杨秋林想笑,强行忍住:“有什么难为情,都回来一起看看,他也可以看看。嗯,他来他去的,给我说说?”

  齐雪娇是真有点脸红了:“有什么好说的,还不是那个样子。”

  当妈的是真开心:“什么样子?说话是不是很风趣?”

  齐雪娇憋了一下:“风趣什么?就知道胡说八道。”

  杨秋林感兴趣:“胡说什么?”

  齐雪娇咬牙:“他说我长得像棵笋子!还是他们四川那种!”

  杨秋林一贯比较雍容的表情终于忍不住掩嘴笑起来……

  米玛是早上起来吃早饭才听说又多了号伍文定爱慕者,不太惊讶,只是盯着伍文定看表情。

  伍文定小有点脸红:“您一早这么看我,真有点……害羞。”

  米玛不移开目光:“我是看你脸皮有多厚!”

  伍文定谦虚:“真没多厚。”

  陶雅玲奇怪:“为什么我们出现烂桃花的几率比你小很多?”

  孙琴冷笑:“这还不简单?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和外界接触的机会!你看我稍微去过个net节就会有人巴巴的上门,你去开个会,也有邀请喝卡布奇诺的,米玛更是不和外面来往,都闷在办公室……”

  米玛反对:“办公室中央空调还是不错,不算闷。”

  孙琴提醒:“那个齐大个过几天还要碰头啊!你这死人头!”

  陶雅玲打圆场:“巡讲团不去是不可能的,这就要看表现了。”

  孙琴冷笑。

  伍文定举手:“我有表现,请求去一位太太陪同。”

  孙琴奇怪:“之前不是说不行么?”

  伍文定嬉皮笑脸:“一来二去,搞熟了关系,只要不耽搁白天演讲会,其实晚上又不查房,又不管理的,一共就这么几个人,还是高素质的学生干部,没必要管。”

  陶雅玲先拒绝:“我确实没办法去,我们俩不可能同时离开。”

  孙琴居然还知道礼让了:“米玛你去不去?”

  米玛打打算盘:“这次你去,下次我去,下次是不是成都那一片?我顺便回家看看阿爸阿妈。”

  孙琴才舒口气:“那就我去了,一定好好的把小贼子盯好!”

  伍文定欢喜的搂她:“那我就亲一下,算是贿赂监督大臣了……”

  陶雅玲拿调羹遮眼睛:“麻烦不要在我面前做这些事情!”

  米玛不介意,边喝粥边看。

  伍文定就掉头回来问:“陶子,你的莲子银耳粥呢?”

  米玛和孙琴不知道典故,两边看。

  陶子终于也不好意思了:“昨天随口说说表现我在家贤惠的……”

  孙琴接口:“你一直都很贤惠,是真贤惠。”

  伍文定跟上:“衡量贤惠与否主要就是看莲子银耳粥的味道……”

  米玛终于反应过来:“我也要喝!”

  陶雅玲不耐烦:“好好好,晚上熬给你们当夜宵!”心里暗自嘀咕找妈妈问做法。

  其实晚上还是伍文定做,陶子就坐在高脚凳上当指挥,还拿个小本,上面记录着卢青传授的步骤和要点。

  中途孙琴过来看了一眼还惊讶:“哟?今儿没爬山?”

  陶子不理她,伍文定把顺便一起做的南瓜饼喂孙琴一块,堵住她的嘴。

  孙琴咕咕囔囔的出去了,白天都在偷偷收拾行李,心情大悦。

  陶子说正事:“你这次回来估计就要搞那个什么教学课了,杨主任已经在安排了。”

  伍文定洗四只碗出来,点头:“我是不能缺席。你有把握了没?”

  陶雅玲有信心:“问题不大,其实无非就是三书一话加电脑演示,你买那个投影仪我现在还在习惯,仰着脖子看大屏幕画画?”

  伍文定斟酌:“我觉得还是应该看显示器,这样你面对的是下面的人,不是一开始就教我们上课要尽量避免背身板书么,你一直扭着头画画哪能注意下面的情绪互动?”

  陶雅玲模拟一下动作:“好像有点道理,明天去教室找找感觉。”

  伍文定把粥起锅盛到碗里,陶子帮忙端出去:“大小米虫……可以来吃夜宵了。”

  米玛晚上看电视比较多,孙琴喜欢捣鼓自己的东西,可那是真不爱做家务事,还好有伍文定。

  过了几天,伍文定和孙琴就自己去机场飞广州。

  孙琴这几天还真是有点压抑住自己的情绪的,一上车就叽叽喳喳起来,伍文定只带着笑看她高兴。

  可是等上了飞机孙琴还是不停歇。

  伍文定严肃:“孙太太同学,你的任务是去监督我的,不是去玩的……”

  孙琴嘿嘿笑:“我就是去玩,我有很多计划!”

  伍文定交流:“我其实也有计划。”

  孙琴懒得tǐng听:“我偷偷把我俩的港澳通行证都带出来了,还去补办了签注呢,等你搞完那个什么会,我们就去香港溜达一圈?”

  伍文定呆滞:“然后呢?”

  孙琴兴奋:“然后去澳门!我要去赌钱!”

  伍文定下巴都要掉了。

  飞机都要到广州了,孙琴才恍然大悟的问:“你有什么计划?”

  伍文定摇头:“我没计划……”

  孙琴不好意思:“我挪一天给你嘛”拖长声音撒娇,如果伍文定不要就马上收回去。

  伍文定透露一下:“其实本来我就打算和你一起来的。”

  孙琴有兴趣:“咦?”

  伍文定说:“你看陶子和米玛都有事情忙,我们两个是不是找点事情做?”

  孙琴奇怪:“你不是那么大公司,我有工作室嘛?”

  伍文定嘻嘻笑:“我是说我们俩自己开个店,你觉得怎么样?”

  这个孙琴喜欢:“那你有什么打算?快点说说……”

  嗯……飞机要落地了,伍文定就说晚上空闲再说。

  两人一起打车直接到报到的大学,伍文定在校门口下车另外打了个出租车进大学到宾馆,把出租车司机郁闷得不行。

  孙琴自己去开了个房间就上楼休息了,把房间号个短信给伍文定。

  伍文定又打个空手直接到会议室报到。

  一如既往的领导严肃活泼,干部们紧张团结,齐雪娇端坐在会议桌一头。

  顺便说一句,穿的军装,伍文定多瞟了两眼。

  齐雪娇心中大恨:“原来二姐说的是真的,死男人居然就喜欢看制服!!枉费我以前换什么便装。”

  伍文定签名以后,坐下来和管理老师以及另外两三个先到的干部聊了两句,领了自己的房间卡和日程表,就溜掉上楼。

  齐雪娇站起来,给老师了一声,也出了会议室。

  伍文定在电梯口被齐雪娇截住,还是点头:“天气不错哦……”

  齐雪娇想给他个背摔:“没这么假惺惺的吧?”

  伍文定挠头:“和美女保持足够的距离,是我出门老婆的吩咐,您的距离得格外加大。”

  齐雪娇心中猛翻书:“晚上我想吃小海鲜!”试图加点撒娇,完全没有,还是命令的口气。

  伍文定一口拒绝:“晚上我有事。”

  齐雪娇一步卡住走位:“你还有什么事!不就是去核实学生么?”

  伍文定心里喊糟,早知道拖陶雅玲来。

  “我这边有朋友,真有事,巡讲团完了以后还要顺便去别的地方。”

  齐雪娇强势:“我一块去!”

  伍文定诧异:“齐同学,你们军事系统的都是这样搞强攻的?”

  齐雪娇脸上小红一下:“我不管!”

  不但强势还横蛮,这完全是美帝国主义的作风嘛!

  伍文定不由得想。

.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想想,觉得站在这里还是很惹眼,扬扬自己的房卡正要说去自己房间谈谈,还是改口:“到外面找个地方坐坐吧?”

  齐雪娇点头心中暗喜:“不争就没有!”

  校园里面找个坐的地方实在太容易,伍文定就在宾馆外的林荫道边找了个背道面湖的石椅,也不擦,就直接坐下,结果齐雪娇根本也没擦石椅的习惯。

  伍文定先开口:“你这样让我很纠结。”

  齐雪娇认为对方阵地有溃口,很得意:“我这样算不错了!”

  伍文定纠正她的小心思:“你对我有点好感,可是我真有女朋友,不能走错路,我的纠结是指感觉好像我搔弄姿,沾花惹草似的。”

  齐雪娇眉mao就扬起来:“伍文定!”

  伍文定不怕她吼:“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办?”

  齐雪娇牢记叮嘱:“我争取我该争取的!”

  伍文定点头:“嗯,我这样沾花惹草的,下次有人争取我,我是不是也甩掉你?”

  齐雪娇还进入状态了:“你敢!”

  伍文定说:“是啊,我女朋友也这么认为。”

  齐雪娇扬下巴:“她管得住你么?”

  伍文定笑:“管得住,你认为你和她有什么不同?”

  齐雪娇还真想了一下:“没有谁敢对我的……男朋友争取什么!”

  伍文定笑:“您还真自信,来源于你对你男朋友的感情约束,还是你家里的震慑力?”

  齐雪娇楞:“我家?”

  伍文定说:“你家还不错吧?军人世家?或者还有当官的?”

  齐雪娇骄傲:“就是!”

  伍文定点头:“怪不得了,这次回去,是不是你家还给你出了什么主意?”

  齐雪娇就有点嗫嗫嚅嚅了:“是……是说了点。”

  伍文定多嘴:“说了点什么?”

  齐雪娇差点漏嘴:“说……你管!”

  伍文定也不想废话了:“我就是一小老百姓,担不起您的青睐,所以……哎,你是不是觉得我拒绝你让你很没面子,或者你一直都是想什么有什么,不太习惯得不到?”

  齐雪娇不说话,又被拒绝一次!烦死人!

  伍文定站起来:“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让您误会了,所以给您说声对不起了。”转身就走了。

  齐雪娇一个人坐那,眼圈稍微有点红,流泪是不可能的,那时手臂脱臼都没流过泪。可就是有点想哭,看着水面上的波光粼粼,真觉得眼睛里也有点波光了……

  伍文定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宾馆,溜上孙琴的楼层,哒,哒哒,哒哒哒的节奏敲门。

  孙琴的声音:“您找谁……”

  伍文定沉着:“隔壁的强叔让我来借九三年出的四库全书第二卷。”

  孙琴回答:“第二卷没有了,第四卷可以吗?”

  伍文定着急:“可以可以!赶紧的,敌人要上来了……”

  孙琴哈哈哈笑,打开门,一张美丽的笑颜跟朵花似的。

  伍文定猴急急的挤进去:“关门呐!”

  孙琴还真偷偷摸摸伸头出去看看楼道:“鬼子跟着你?”

  伍文定点头:“在会议室就遇见了。”

  孙琴变脸扬手:“又搞三捻四的?”

  伍文定举手扶住她:“说了两句,估计回家得了家里,有点小底气,我就只好又拒绝一次。”

  孙琴收手:“没这么死皮赖脸的野女人吧?”有点气冲冲。

  伍文定摇头:“可能家庭条件比较优越,觉得想有什么就是什么吧。不说她,晚上吃什么?”

  孙琴不依不饶:“怎么不说?过来就是监督这事的!过来!给我按摩腿……”自己找个椅子坐了把腿搭在netbsp;

  腿是真长,在重庆这月份都得穿秋kù了,广州还有2o来度,孙琴下了飞机就得意洋洋的换上了牛仔短kù,这么好的线条感可不得多展示下?

  伍文定过去先拿个枕头让孙琴靠舒服点,才把小腿端起来,开始轻轻敲。

  孙琴看着伍文定忙活:“你说你是不是种了棵桃花树,突然就在一九九六年的秋天盛开了?”

  伍文定吃吃吃得笑:“我还是九七年画得那个圈呢……”

  孙琴也嘻嘻傻笑。

  伍文定想想还是说:“应该说那个夏天还是有很重要的意义,你考上了大学,我在草原上遇见了米玛,嗯,陶子是被你刺激了,不然估计到现在也没生点什么。”

  孙琴拿叫蹬他:“哟呵?意思说还是我把陶子招来的?”

  伍文定恶人先告状:“您就那么开我个玩笑,我哪知道是真是假,陶子是真认为我没人要,迟早是她的。”

  孙琴没好气:“你就不知道来追我?”

  伍文定说:“回头是有心思,没好意思回附中去。”

  孙琴理解:“那倒也是,你够臭名昭著的了。”

  伍文定幸福:“最后还是没错过你嘛……”

  孙琴笑骂:“可是还有俩也没错过!!”

  伍文定温柔的下手。

  孙琴等了一会突然说:“晚上我要吃小海鲜!”

  伍文定吓一跳,这位也是特务连的班长么?

  孙琴看他脸色有异:“怎么?不喜欢?那就吃粤菜好了。”

  伍文定摇头笑:“就吃小海鲜!我爸不怎么能吃,一吃就一鼻子红通通的,跟酒糟鼻子一样。”

  孙琴哦:“那以后请爸爸来家里吃饭可不能带海鲜。”

  连续三天的巡讲从广州到福州,最后在深圳收尾。

  孙琴第一天在广州也兴致勃勃的去站着旁听了一次先进事迹演讲会,实在觉得乏味,要不是期间有两个帅哥来搭讪,让她得意洋洋的甩眼色给远处台上的伍文定看,还真是乏善可陈,加上观察一番,齐雪娇好像对伍文定没什么特别关注,就懒得全程跟踪到福州去,毕竟伍文定他们是专车专送,她单独跑起来就很麻烦,约好在深圳碰头,自己就去逛各个服装市场和商场了,伍文定还找来采购部常驻这边的人全程陪同太太。

  齐雪娇是真没再找伍文定说什么了,刘燕绫看出点苗头,还带齐雪娇到处游玩,也算是尽尽地主之谊。

  伍文定乐得自在,一口气前后跑了快十所大学搜集资料,直到随团到深圳。

  孙琴就在外面的酒店住了,伍文定到了深圳大学就偷偷溜出去住。

  孙琴这次没用对暗号就把接头人放进屋,乐呵呵的展示自己的战绩。

  伍文定看那么多衣服:“你不去香港了?这么多怎么带。”

  孙琴皱鼻子:“你不是力气大么?都扛着啊。有本事你把陶子和米玛的扔了,我不心痛。”

  伍文定笑:“原来是个套,那就算了,明天晚上过来就通知酒店帮忙打包,让货运回去,这次记得写陶子的名字收货。”

  孙琴精力好,要求出去逛夜市,说之前陪自己的也是女员工,晚上下班就放走了,自己也没出去逛逛。

  伍文定大力赞同,稍微换了下衣服就出门了。

  和上次来深圳的感受还是完全不同了,两个人的街头什么都轻松点。

  逛了会夜市,吃了点小吃,孙琴还是指定要去酒店附近看电影,在等电影开场以前,两人甜蜜的在影城里逛逛电玩区。

  伍文定看着两个穿奇装异服约会的小屁孩愣:“这是今年的流行趋势么?我觉得我断档加代沟了……”

  孙琴咯咯笑:“漫画人物啦,人家是动漫同人,你没看过?”

  伍文定苦力思索了一阵:“只有某次觉得某漫画很温馨,特别注意看过一段,好像还有本色情点的还不错。”

  孙琴还是笑:“你就没个正经的时候。”

  买了点游戏币,伍文定自己倒是笑起来,孙琴问笑啥,伍文定说:“我忍不住想作弊。”

  孙琴对这些最感兴趣:“好好好……”

  伍文定拉着她到外面的精品屋买了个二十块钱的小竹编工艺品,拆下其中一根,拿打火机烘烤成直条,末端照着镍币大小挽个勾,收在袖子里就回游戏厅去了。

  先随便找个射击游戏,伍文定掏出一摞币放台子上,小竹条从袖子里滑出来,伸进投币口,一进一出就是一个币,只听啵咙啵咙的,一口气拨了快十个币,孙琴笑得脸都红了,还紧张的帮伍文定掩饰:“赶紧拿枪,赶紧开始,别让人现了……”至于么,您二位花二十块的道具来占人家十块钱的便宜。

  伍文定心情大爽的拿起枪给孙琴说:“我主攻,你跟着玩,自己注意躲好就是了。”

  孙琴很有安全感的一个劲点头。

  确实是,伍文定那叫一个枪法如神,开枪,甩出屏幕换弹夹,连,躲避,有板有眼,孙琴就跟看电视一样,拿枪随便指指乱打就行了,一关又一关,还不用投币。

  打久了围观的人还是有,一阵一阵的喝彩,特别是看出来这二位是不加币的打法,都不掉血!

  孙琴得意,打打还看周围,伍文定认真,一个都不放过,僵尸怪物个个别想逃。

  周围看的人多,孙琴不禁有点心虚:“会不会看出来什么?”

  伍文定忙得过来还说话:“虚什么虚,高手是帮他们带动气氛的!”

  孙琴就愁:“那你拨的币怎么用得完哦……”数字显示还有8个呢。

  伍文定终于觉得有点腻味,放下枪:“好,换个机器玩,这些送人,快找死,收兑奖条……”两财迷还真把角色弄死,撕下大堆的兑奖条才拿了放台面掩护的镍币转身走。

  结果一个小女生居然冲上来挤开孙琴:“帅哥,陪我打一局好不好?”

  孙琴好想用兑奖条勒死这些不知所谓的小花痴!

.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只好又找太鼓机和投篮机,拳击机好好挣了点兑奖券讨孙琴欢心,可是这边小女生更多,更热情。

  孙琴才觉得这里完全不适合伍文定这种高大帅气身手又好的男生来,赶紧拖走,留下每台机器剩几个币让后面的人很惊喜。

  孙琴又怒又笑:“搞什么搞!到处是这种青net兴奋期的小花痴!”

  伍文定恭维:“证明你青net期的时候更有眼光,把我预定了嘛!”

  孙琴还是得意:“嘿嘿,你好能干”

  伍文定回敬:“你最能干”

  傻不拉几的两人最后只好到接龙解锁找不同这样的机器上去消磨手里的镍币。孙琴还严禁伍文定偷偷去勾币。

  孙琴站在机器前认真对比找茬,伍文定在后面抱住她,把自己下巴搁她肩膀上看热闹,到最后两秒还没完成,伍文定就伸手去指出来。

  因为人多,游戏厅的温度还是比较热,孙琴的脸贴在伍文定脸上开始只是亲昵的摩擦,逐渐逐渐,注意力慢慢就没在屏幕上了,轻轻的回应着温度,只觉得火热的分子从头顶冲倒脚底,又掺入到肌肤中,和伍文定接触的脸部肌肤更加敏感,面对屏幕完全感觉不到周围人来人往的存在,一张动情的脸红得马上可以渗出血来。

  两个趴在游戏机边的六七岁小孩,莫名其妙的看看屏幕又看看两个眼睛盯着屏幕却不动手的人着急得不得了,试探着伸手按按屏幕,现两人没赶他们,就慢慢壮大胆子操作一下,两下,最后干脆把两人挤开,两个小孩热火朝天的玩起来。

  伍文定还是有注意到是公共场所,笑着拨开孙琴的头:“好了好了,可以去看电影了。”

  孙琴像喝了一坛醇酒一样,很有点晕乎乎的,好一阵才说话:“我算是知道以前你和陶子在画画的时候搞什么了……”

  拿一大把兑奖条去换了个大娃娃,孙琴一直遮住自己的脸。

  伍文定嘿嘿嘿的笑,不说话,牵着她出去买饮料和爆米花。

  孙琴在光线暗淡的影院坐下,拿冰镇可乐纸杯贴在脸上还嘀咕:“刚才生了什么?”

  伍文定搂她肩膀:“两情相悦嘛,自然流露,最值得珍惜……”

  孙琴舒坦的靠过去,嘴里忍不住说:“四情是相什么?”

  伍文定嘴快:“相亲!”

  孙琴哈哈哈笑,终于觉得从被魔法禁锢的状态脱身出来。

  今天看的电影是罗伯特德尼诺的《浪人》一帮气质型男,帅到掉渣的表演,看得伍文定和孙琴都热血沸腾。

  孙琴直点头:“小老头真帅!”

  伍文定笑:“我争取到这个年龄还配得上你的美丽。”

  孙琴撇嘴:“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一过三十就哗啦啦了。”

  伍文定笑:“也许容貌是会改变,但是心态和气质会让你整个人焕新的魅力,我有点迫不及待。”

  孙琴笑着掐人:“你就盼着我老,好去找你的小老婆。”

  伍文定笑:“米玛陶子岁数可不和你差不多?”

  孙琴翻白眼:“你知道我说谁,还装蒜!”

  伍文定苦脸:“又寻我开心……”

  徐妃青又把短信改到晚上了,估计是不知道孙琴一路的,还好伍文定把短信声音全关了。

  现在徐妃青的生活又回到规律化当中去,上午一早去学校当瞎子上课交作业什么的,中午就去公司当半瞎子吃饭,下午专心上班,下班买菜回家当正常人,晚上练练曲,看看电视,睡前写短信,第二天出去,不怎么去街上没完没了的看了。

  不过没人知道这盲人小姑娘的业余最大爱好是。

  只是今天徐妃青有点烦,那个学生会干部又来找她了。

  徐妃青今天的课程是曲式分析,她一般都是坐在最后面,也算是冷眼看旁人,一副遮了三分之一的大墨镜简直成了她的标志性符号。

  啰嗦的副教授刚刚宣布下课,徐妃青就习惯性的一摸盲棍,从后门溜走,今天要去租书店还书。

熟练而假意的敲敲棍子,轻快的声音传达出简单的快乐,然后就看见那个烦死人的王白罗转过来  其实这位王白罗长得一般,估计就是想对方反正是瞎子,也不会太过在意外形,所以追求起来很是积极,加上现在颇有点留校当辅导员的传言,所以越自我感觉良好。

  老远就喊:“小青……”还开始伸手准备来扶。

  徐妃青的心情顿时大坏,只是她没什么暴力因子,只想把棍子伸出去绊他一下,再把隔壁班那个扬琴垫在前面,看他脸朝下狠狠的摔在上面,方解大恨。

  想象归想象,现在她只能把棍子提起来挡在身前:“对不起……你是哪位?”旁边几个女生咯咯咯笑。

  王白罗毫不在意,笑嘻嘻的继续伸手:“是我,王白罗啊。”

  徐妃青没表情,棍子稍微一提:“不熟……”身子却故意挡在几个女生面前,果然,王白罗咬咬牙,重新堆起笑容。

  这下心里微微叹气:“这城府就不能再深点?”侧开身子就从王白罗身边走过。

  王白罗就插在她和另外几个女生中间,快步跟上,也不多言了。

  徐妃青以前看不见的时候,走路只要熟悉了,动作就不慢,现在得再三控制自己的步,快到校门的时候,王白罗还是选择并排一起走:“你回家还是上班?我送你好不好?”

  徐妃青站在道边,转头做出侧耳对人的动作:“这位同学,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小风吹过,徐妃青两侧丝拉到后面扎住,几缕漏掉的飘起来,在墨镜的映衬下,说不出的俏丽。

  静静的观察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微胖,外号白萝卜,长相也还端正,听说家里是做建筑的,条件还算好,早有小姐妹把各种小道消息八卦给她听,大二就和人打赌,追上了一个漂亮姑娘,不过同居了一年多还是把他甩了,原因是他太上进!一门心思想走政途,听说这次狠狠的耍了一手漂亮的,排挤掉很有希望的一个留校竞争者。

  王白罗脸上还是调整了一下,配合自己带点笑意的语气:“你生活上有些不方便,我很想能照顾你……”

  徐妃青说:“我是瞎子,但还能照顾好自己。”

  王白罗还是笑:“如果有一个人在身边关心你,还是很窝心的,我没有别的想法,先慢慢适应好么?”

  徐妃青不由冷笑:“我师父说,瞎子才是瞎子的同路人,你先把眼睛失明了再和我说关心的事情吧,不好意思,我得去上班了。”敲敲棍子,朝公交车站走去。

  王白罗握了下拳头,想想还是转身走了。

  徐妃青松口气,上车后,把盲棍折叠起来放进背包。

  看着窗外的风景:“嗯,得把这个事情写进短信里……”

  等换过一次车到了开区,下车的时候,她已经不用装成盲人了,沿着宽阔的马路,走进服饰公司,看门的警卫还打招呼:“徐秘书,今天有点堵车?”

  徐妃青笑笑点头,宛若换过一个人,先溜进食堂,这是都已经接近一点,工人和职员们都已经结束了进餐,给她留的中餐放在厨房里面。

  取了墨镜坐在不锈钢操作台边,专门负责舀菜的王婶笑眯眯:“热好了,不怎么烫,正好吃。”

  徐妃青自己有餐具:“谢谢王婶。”就开始吃饭,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她还是喜欢把什么菜都装在一个盘子里,端碗吃饭。

  王婶喜欢唠叨两句:“常总中午吃饭,说还是要给你弄猪肝汤,我说你不喜欢喝……”

  徐妃青真皱眉,咕哝:“她还不是该喝木瓜汤!”还是把一小罐猪肝汤喝了。

  王婶继续:“张总男朋友来了,据说好像有点状况。”

  “咦?!”饱受九点档剧毒害的小女生眼睛使劲闪:“你们怎么知道的?”

  明明偌大的厨房现在就两个人,王婶还是压低声音神秘:“听保洁组说的,她男朋友是大学同学,现在不咋地,来成都看她,有点不相信她展得这么好,说了些难听的,据说常总过去扇了他一耳光。”

  徐妃青拿片青菜挡嘴:“常姐做得出来!”

  王婶继续八卦一番才心满意足:“别告诉常总啊……”

  小姑娘点头,吃完饭,王婶就把东西收走拿去洗了。

  徐妃青乘电梯上楼,觉得电梯间里可以贴点标语,就打算想想伍文定说过什么可以作为标语的话没。

  纠结着走进办公室:“常姐好。”

  常韵不抬头:“猪肝汤喝了没?”

  徐妃青瘪嘴:“喝了。”

  常韵抬头,今天没什么见外人的事情,头就一团乱,随便找个手绢扎起来:“你说加盟商拿货的折扣应不应该随拿货量变化?”

  徐妃青从自己包包里面翻出梳子和卡,走到常韵背后解开手绢,开始慢慢梳头:“我觉得以伍哥的口气,应该是看人不同,两口子经济条件抖抖索索来加盟的,就低点,财大气粗能找钱的就高点。”

  常韵笑:“拿得多的一般都是财大气粗的,那意思是说卖得越多,价格还越高了?”

  徐妃青也笑:“我只说按照伍哥的思路来想,他听了你这句话自然有别的办法调整。”

  常韵点头:“那我就按照这个去问他。”

  徐妃青手脚麻利,帮常韵把头打整好,又去卧室收拾东西:“你昨天晚上又没回去?”

  常韵又埋头:“要开始net季招商了,我在整理方案。”

  徐妃青笑:“赵哥早上来给你送早饭没?”

  常韵得意:“敢不来?”老总姑娘开始谈恋爱了,一个成都周边的小老板,比较厚道,知道常韵是一大公司总经理以后,居然在家蹲了两天才又恢复勇气继续纠缠。

  徐妃青拿几件衣服出来装洗衣袋:“你就叫企划部做方案,招商部市场部把具体情况列在旁边,送给伍哥拿主意啊,你头皮挠破了,还不一定有他三言两语说得清楚,把自己搞这么累做什么?”

  常韵虎眼:“那我不成吃白干饭的了?”

  徐妃青还翻白眼,天知道她什么时候学会的:“反正他一天都游手好闲的,闲着还不是闲着!”

  常韵哈哈笑:“你怎么知道他老闲着?”

  徐妃青咬牙爆料:“他以前在办公室不是坐在落地窗前看风景就是拿支笔乱画,鬼画桃符!”

  她包包里就永远有一张伍文定随手画的她,旁曰瞎子姑娘练功图!

.品书网品书网  第二天一早,伍文定把早饭给孙琴安排好了,才溜回巡讲团去集合,齐雪娇先是拿眼恨他,过一阵就不理他了,伍文定也乐得轻松。

  白天马不停蹄的巡讲完毕,照例解散,齐雪娇站大堂看伍文定:“你还啰嗦个什么?去机场啊。”这次没拉杆箱。

  伍文定汇报:“我还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在广东到处跑跑,您先走。”把我掩护三个字硬挤回去。

  齐雪娇砸一对卫生球给他,转身就走,刘燕绫就是深圳人,干脆在大堂送人,细声细气站伍文定旁边挥手:“得罪大了……”

  伍文定说:“理智点怕是好一些?”

  刘燕绫笑:“那是,人家婚姻可是受保护的,随便乱来不得。”

  伍文定点头:“全是我的错啊……”

  刘燕绫也受不了:“你确实不要一张脸,好,有空来广州深圳联系我。要不要和我一起坐大巴去广州机场?”

  伍文定愣一下:“我真有事!”

  刘燕绫笑,爽快的握握手,也走了。

  伍文定算是没事了,观察下齐特工应该没跟踪,就去喊孙琴起netbsp;

  孙琴边喝粥边问伍文定:“今天就过关?”

  伍文定帮她剥激蛋:“给我三两天时间,我们到几个地方转转。”

  孙琴好奇:“转什么?”

  伍文定解释:“服饰公司已经成型,也甩出去了,现在我打算做个家具公司,也是加盟体系,但是出点和服饰公司不同。”

  孙琴懒得听商业上的事情:“那你说和我俩做点事有什么关系?”

  伍文定嘿嘿笑:“弄个大公司,假公济私,我们俩开个小家具店玩。”

  孙琴不解:“开店我是喜欢,家具店有什么好玩的?”

  伍文定指点迷津:“你不是最喜欢那些稀奇古怪的小东西么,家具店可以卖装饰品的啊,我们弄一个那种琳琅满目,走进去迷宫式的店,让进来的人有寻宝的感觉……”

  孙琴大有兴趣:“好东西先归我,我不要的才能卖!”

  伍文定笑点头:“本来都是你的!”

  孙琴奇怪:“那你去什么地方进货?”

  伍文定有算盘:“藏区肯定可以进不少有民族特色的东西,大件我就打算在广东著名的家具集散地找找,然后我们以后到处玩就到处淘,那种人家自己做的小东西批量的买。”

  孙琴憧憬:“那我得有多少收藏啊……家里放不下啊……”

  伍文定支招:“店面就是你的收藏室啊,不愿意卖的就标个高价或者已售……”

  孙琴大欢喜。

  广东确实有好几个家具集中产地,简直连天连片的都是家具厂,走在镇上,马路两边全部都是家具展示店或者直接的厂房。

  孙琴面对家具还是勉强能保持镇定,跟着伍文定作秘书状。

  伍文定自称是来自重庆的家具商场产品经理,居然还印了盒名片,和人家谈谈说说就选几件沙,茶几,netg,柜子……按照优惠的样品价付款,要求尽快打包到重庆,说是公司会集中考评,挑选合适的长期供货。

  一路走一路买,孙琴有现:“你选择的基本上都是欧式产品。怎么不选中式?”

  伍文定点头:“市场需要,舶来品总是比较容易市场接受点,中式的成本太高,相对要窄一点,以后吧,先做点规模起来再考虑了。”

  还给漂亮秘书介绍:“其实这些地方主要就是做出口的,产品销往北美和欧洲,中东的很多,价格并不高,我就集中采购欧式田园、地中海、乡村和北欧简约风格几类产品。”

  孙琴直点头:“哦……中午吃什么?”

  伍文定噎了一下。

  三天下来,花了接近一百万,两人收手离开。

  晚上在深圳休息,准备第二天去香港。

  米玛在电话里抱怨:“你们擅自增加游乐项目!”

  伍文定笑:“还是有工作上需求的,嗯,如果这些天6续有货运到,你就安排全部整理,直接到成都物流公司的仓库去。”

  米玛继续抱怨:“哦,你们玩得逍遥自在,还要安排我做事!好没天理!”

  就听见陶雅玲在边上笑:“你天天在家不做饭,不做家务,还两天上一次班,是好没天理。”

  孙琴每晚都要挤在电话边听伍文定怎么甜言蜜语,忍不住也插话:“又没有叫你去搬货,你动动嘴就可以了,东西都是我们一点一点走着去定回来的!”

  伍文定哈哈笑:“我觉得我们可以去买个什么可以视频通话或者会议系统。”

  米玛还当真了:“明天我去公司叫人查查有没有这种东西。”

  伍文定都忍不住翻白眼:“好简单的,家里电话串联两个就好,我们这边带个小电话,随时串联到宾馆电话就ok。”

  孙琴横他一眼:“早知道早不做,事后诸葛亮!”

  到了香港,孙琴就开始撒欢,主看衣服,辅看小玩意儿。

  伍文定则是在沙田的宜家家私店整整转悠了一个下午。

  两天后,孙琴要求转道澳门,尝试赌神生涯。

  伍文定不做声,跟在后面给钱。

  孙琴还嘲笑他是窝里横,在内地就敢作弊,到了外面就蔫巴巴。

  伍文定笑:“之前那是游戏厅,这里是赌场,别看都是投币,两码子事。”

  孙琴斜眼:“你不是无所不能么?真该让米玛来看看你这样子。”

  伍文定不怕羞:“你叫他们摆个射击游戏机,我保证得冠军!”

  孙琴哈哈笑,输钱的郁闷一点都没了,和伍文定上街逛逛。

  连玩带买,两天后又回香港采购一番直接飞回重庆。

  东西确实不少,过关交税都是好一笔。

  飞机上孙琴终于有点精力耗尽的感觉,开始懒洋洋:“好无聊……”

  伍文定从座位前拿出个呕吐袋:“如果晕机,我想吐,吐满了装不下怎么办?”

  孙琴捂嘴咯咯笑:“你好恶心!!我的袋子借给你?”

  伍文定说:“我就先喝下去再接着吐。”

  孙琴呃一声,就把呕吐袋撑开到嘴前干呕……

  然后就没头没脑的打伍文定,直到漂亮的空姐过来制止。

  下了飞机,看见接机的米玛和陶雅玲,孙琴还一脸菜色不停反胃:“我把这恶心东西甩给你们,我不要了!”

  米玛眯着眼看她一阵,恨声:“你怀宝宝了?!!这么想吐!”

  孙琴听见吐字又一阵反胃,抱住陶雅玲:“求你们,别多说话”

  陶雅玲哈哈哈笑:“伍文定就那两招,是不是给你讲恶心笑话了?”

  孙琴好可怜的点头。

  米玛还好奇:“什么笑话?讲讲我听?”

  陶子有定力:“三大笑话的,算了,回家晚上伍文定给你说,我不听,孙孙更不能听。”

  孙琴有余力:“还有两个?呃……”

  伍文定偷偷笑着开车回家。

  到家孙琴还是乐呵着分东西,基本上现在有这个传统,谁出门都是直接给大家一起买东西,也说不上礼物,尽量实用,米玛集中在衣服,陶雅玲集中在吃的和工作上,孙琴就莫名其妙买东西。

  等上班以后,伍文定才正式给米玛讲他的下一步工作安排。

  伍文定依旧拿纸乱画画:“前期接近上百件家具我已经购买运,等全部到了成都,我就过去安排组成一个新公司运作。”

  米玛打断:“你不是说要把新公司安排在重庆么?”

  伍文定摇头:“这个城市格局还是小了点,以后公司和营运中心可以在这边,生产基地还是得在成都,这样才能达到我的目的。”

  米玛问:“不是做代理公司赚钱?”

  伍文定点头:“其实都算是样品,我们自己开生产基地做,因为家具生产算是个劳动密集型产业,我想把生产规模扩大,尽量增加劳动就业。这和服装公司有点不一样,因为服装公司的终端门槛比较低,我们的受惠群体主要是放在小加盟商,家具店门槛就要高一些,三级城市也不太适合我们的产品销售,所以受惠群体放在生产系统这边。”

  米玛做记录:“开区是还有空地可以建厂房。”

  伍文定又摇头:“开区最多只做集散,把生产放到周边,可以拆成很多个部分,一个小厂只生产一种产品,这样便于采购和质检。只是因为不能光做不卖,所以先期采用从广东进货的方式,等销售系统建立起来,产品销售上量,再一个一个建立产品生产厂。”

  最后伍文定想想还是说:“这只是个初步设想,慢慢做起来看,我还要顺便去看看net夏季服装的招商和销售情况。”

  米玛点头:“常姐是汇报了一些相关的工作,我也等你批复呢。”

  伍文定把文件揽过来开始看,顺便问问服饰公司的人员安排,说是可能得调点人手过去组建家居公司。

  米玛轻描淡写:“等你自己去看,我觉得企划部的那个经理还比较顺眼,服装公司是女性为主,家居公司可能就得男性为主了吧?”

  伍文定点头:“好……到时候还可以组织两家公司搞联谊,内部消化嘛。”

  米玛翻白眼:“常姐有男朋友了,你知道不?”

  伍文定其实从徐妃青的短信里早就知道了:“嗯,赵老板嘛,做什么的?”

  米玛也八卦:“开了个泡沫厂,规模不算太大,老乡介绍的,本来以为常姐也就是在服装公司打工的,大不了是个部门经理什么的,tǐng喜欢,常姐觉得他人不错,也还合得来,一起吃了几次饭,结果那天他开车去公司接常姐,才看见公司的人喊她常总,一下就蒙了,回家蹲了两天,还是常姐给他打电话,才又出现在公司的。”

  伍文定更八卦:“你说我们要不要什么时候偷偷去调查一下这个老赵?毕竟常韵也是我们一高管,可不能上当受骗。”

  米玛哼一声:“骗谁也不敢骗嘉德的人,小心我扒了他的皮。”

  伍文定啧啧啧的又低头去看文件:“您什么时候变这么暴力的。”

  米玛骄傲:“那里都是你的心血,我可不许谁损害一丁点!”

.品书网品书网  其实每到年底,伍文定都要忙一阵,陶雅玲嘲笑他就是典型的早不忙夜心慌,半夜起来补kù裆。

  伍文定温柔:“您咋能这么粗俗呢?”

  陶雅玲叉腰:“就这样了,还不退货!我真是上了你的当,现在说话完全没有以前的正气了。”

  说这话的时候,伍文定又给陶雅玲揪到教室上课。

  伍文定愁眉苦脸的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毕业论文题目:“你帮我挑一个,帮我写写?”

  陶雅玲拒绝:“有时间和米妖精去办公室玩,就没时间写论文?”

  伍文定咬牙:“您看看这些题目《美术教育理论与教学研究》《美术教育创造力培养》《少年儿童的美术教育兴趣化》这些东西和我现在做的事情搭边么?”

  陶雅玲诡笑:“谁叫你来读这个专业的?”

  伍文定嘴甜:“只是为了来认识你的嘛……”

  陶雅玲被他打败,手捂着额头:“哪有你这样的?”

  伍文定岔开话题:“演示课的时间确定没有?”

  陶雅玲点头:“下周吧,你先做个专题演讲,我再模拟教学,最后让张峰他们进行作品展示。”

  伍文定拿手指节敲桌子:“都有那些人来听?”

  陶雅玲熟练:“院里的领导,各个系的领导,高教委和教育局的领导,还有就是学院以及周边大学相关专业的老师以及领导了。”

  伍文定有主意:“能不能请你爸妈来看看?”

  陶雅玲莫名其妙:“他们又帮不上什么忙,专业不对口的。”

  伍文定说:“请他们来看看女儿女婿的成绩嘛。”

  陶雅玲一想,笑开花:“还是你想得周到。”

  伍文定就摸下巴了:“请我爸来看好像是冒失了点,叫我妈来看吧?”嘿嘿,父母离婚在您这儿居然有这样的妙用。

  陶雅玲也点头:“别叫你爸,我心慌,你爸估计也尴尬。”

  伍钦是很尴尬,最近各种企业家交流会,朋友间聚会都不太敢去,就怕遇见孙明耀,也不知道老七知道没,怕是自己没什么脸开口的。

  可临到年底了,企业家年会什么的一波接一波,伍钦总得迎着头皮去参加几个,不然别人还以为他进局子了呢。

  结果怕什么来什么,在市商会举办的企业家年会上,一签到就看见孙明耀笑眯眯的站在签到台边和别人说话。

  伍钦想转身溜人堆,孙明耀后面喊:“老伍!我专门等你,站着当迎宾,你还跑!”

  旁边有几个熟识的笑:“你们两亲家搞什么搞,总不是小伍做了什么亏心事被小孙逮住了吧?”

  所以说,随口说的往往是真相。

  孙明耀哈哈笑,过来就搂伍钦的肩膀,伍钦是真不习惯他们这种社会习气的动作,一张老脸抽抽,还是笑:“快过年了,今年生意如何?”

  孙明耀没那么多寒暄,稍微压低点声音:“多大个事!不就是伍文定找了两个小老婆嘛!你敢说你没在外面鬼混?”

  伍钦还真有底气,不过这会也提不起气势:“最近才知道,实在没脸见亲家公啊。”

  孙明耀有兴趣:“怎么跟你说的?你肯定打他了吧?”

  伍钦指指前面找个桌子坐下,这种年会一般都是在某酒店一个大型会议厅,摆多少桌,以冷盘,瓜果小吃,茶点为主,各种领导和行业商会轮番上去讲话,比较靠谱的还请点专业人士来预测一下明年的商业走势,接受提问咨询,对这些大多是改革初期,横冲直撞出来的草莽企业家还是有点帮助,起码也让很多人相互认识。

  孙明耀还帮忙劝:“小伍这个事情是有点狗屁倒灶,不过也没多大个事儿,你看那边陈老大的女儿,嫁得还不错吧,哼哼,那女婿我还不知道?包了三个大学生,要不要我再给你举几个例子?我看这没做点什么的才不好找。”

  伍钦是真惊讶了:“老孙!我是真没脸见你,你不是说反话吧?”

  孙明耀开始磕点瓜子:“我还没那么高智商!你别往心里去,我是真觉得小伍不错,孙琴和他感情也好,细枝末节的事情就不用我们netbsp;

  伍钦喝口茶,带点苦笑:“你这么说,我算是放下一半的石头,教育得不好,真的要给亲家说抱歉。”

  孙明耀摆摆手:“我说小伍就是这点受你影响,装文人,酸不拉几的,哪有那么多调调?我说儿子就得他那样摔打,你看看那些把儿子送到国外读书的,一口洋文夹杂中文,那是什么?那是以前上海滩的二鬼子说话。能做什么实事?张家那个送出去四年读了个什么mBa回来,得意洋洋的把他老子的公司拿来改革,我看改个屁,今年效益起码下滑了一半。”

  伍钦还是知道点:“还是有市场的影响,他们做制造业的。受国际波动影响比较明显点。”

  孙明耀不服气:“我还不是做制造业,关键是那叫乱搞,你看小伍,我这次是派人去了他那个服装公司实实在在的摸了下底,你看着吧,明年产值肯定过亿,也就一两年的事!我过亿做了多久?十年!你不骄傲?哈哈,忍住别笑啊!”

  伍钦还是没忍住笑,端起面前的茶:“老孙,我们两家是亲家,我就以茶代酒,给你赔罪了。”

  孙明耀还是有江湖规矩,端起茶喝一口:“我说就干脆把儿子给我,女儿给你。估计你就想得通了。”

  伍钦疙瘩是小了点:“琴琴后年才毕业吧,婚事得大办!”

  孙明耀开心:“那是,多少老兄弟都要来坐坐,小伍能打能做事,好多叔伯都有兴趣见个面呢……”

  伍钦听得心惊肉跳:“他什么时候能打了?”觉得自己这当爹的真失败。

  孙明耀得意:“去年在金豪酒店陪我去玩,人家最能打的,他一挑三,活活把别人累趴下。今年年初和我一块去云南打拳赛,到后面人家都不想他上了,他去打傻子都知道他胜,庄家还怎么netbsp;

  伍钦听得是真恼怒:“这死小子,从来不跟我说这些!”

  孙明耀教育:“你老摆个架子,他跟你说什么说?他就是个滚爬起来的人,你拿书本子教育他算个什么劲?”

  伍钦叹口气:“你这当老丈人的也算是真难得了,和他这么合拍。”

  孙明耀真来劲:“哈哈,看来他的事情你是真不清楚了,你一天都在忙什么?”

  伍钦摇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都给我说说?”

  孙明耀开始八卦:“你儿子拆炸弹的事情你知道不……”也不知道从哪听的版本,添油加醋把伍钦吓得不行,自己乐得哈哈笑。

  晚上回家就给伍文定打电话,一阵吼:“你出那么大的事情怎么不给我说?”

  伍文定莫名其妙:“不是怕你担心么?没那么吓人,谁说我拿钳子剪线了?我去写生,没事带个钳子做什么?”

  伍钦总是很恼火:“那你就不给我说说?”

  伍文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是过段时间就要来巡讲么,您到场听听不就是了,包您满意,比说书还精彩,高级笔杆子润过色的段子。”

  伍钦没好气:“那是先进事迹不是说书段子!!”

  伍文定淡定:“我看就差不多,开讲的时候我给您给信啊,就这样,我得去做饭了……”

  等挂了电话,伍钦咕哝的就是另外一件事了:“三个老婆,还你做饭?!”

  伍文定今儿做饭就没美女相陪了,算是凑了巧。

  明天就要进行电脑专业课程试讲,陶雅玲十分认真,在教学楼那边仔细检查各种准备情况,张峰也带了两个人在那检查线路,电脑什么的,力求万无一失。

  年底照例还有文艺晚会,孙琴又得当指导,据说今年还得亲身上阵,带着一帮人排练小节目。

  米玛是开始搞年终基金会各种项目的总结了,有些项目部的经理从成都过来做汇报,不得不延误一会回家时间。

  伍文定忙活一阵,最后把汤煲上,就溜达到客厅拿电话给母亲说明天过来看公开课的事情。

  黄丹也刚和外婆一起把饭做好,招呼看京剧的外公吃饭:“嗯?什么事?什么公开课?”

  伍文定就如此这般的解释一番,黄丹顿时有兴趣:“好,我明天过去看看。”

  伍文定孝顺:“我上午开车过去接您。”

  外公在边上挟菜呢,看黄丹挂了电话,就问问,毕竟他也是战斗在教育战线一辈子的人,对公开课这个词还是比较敏感。

  听了黄丹乱七八糟的介绍,五十年代大学生老爷子也很有兴致:“我能不能也去听听?”

  黄丹也没底:“明天小定要过来,问问他吧。”

  其实这事伍文定是跟系上申请过的,杨主任很开心:“父母来看看本来就很应该嘛,没事,我这边就可以同意,那么大的教室又坐不满。”最大的阶梯教室呢,三四百人都没问题,领导能有多少?系上还打算找点学生干部来充数呢,人稀稀拉拉叫什么事儿?

  等三位太座6续回家,伍文定就说安排,明天一早,米玛自个上班,他把孙琴送到学校再去接母亲,陶雅玲自己开车去接自己爹妈。

  米玛小不满,一番抗争,最后又不去上班要去看讲课,你一学药的能听懂么?

.品书网品书网  陶雅玲还是小有点紧张的,她把自己的情绪归结到母亲的影响:“从小我妈要求就严格,幼儿园要求能领唱儿歌,小学一年级就安排我做着做那争取当干部,才二年级就要鼓动我去参加少先队活动。”

  伍文定边帮忙脱衣服边笑:“您可真先进……”

  陶雅玲扭来扭去方便伍文定:“我记忆最深的一次是二年级上台去念稿子《文明公约》,我字都认不全,结果上去太紧张,一开口就是《文明公物》,估计紧张得抖眼花了,下面笑成一片。”

  伍文定想象:“扎两个羊角辫的小姑娘,穿着小裙子,鼓足勇气念稿子,肯定很迷人,嗯?有没有把脸嘟嘟涂点红色?”

  陶雅玲笑起来:“哪有,全校开大会而已,又不是表演节目。”

  伍文定参与:“我就有,明明一个什么什么讲话念稿子纪念抗战胜利,非要放铁道游击队之歌,还非要找几个人上去在背后表演。”

  陶雅玲好奇:“你演什么?”

  伍文定伸手做V字状:“一人分饰两角!先充当消息树,一个放牛的小姑娘一把把我推倒,我就嘡的一下直tǐngtǐng的倒下去,身上裹了个圆筒就是树身,倒下去以后昏头昏脑还要从筒子里偷偷爬出来,等一排女游击队员唱到魂飞胆丧的时候,我就当鬼子跪地上抖,脸还涂了红团团的。”

  陶雅玲乐得在netbsp;

  最后好容易平息下来,过了一阵陶雅玲才轻声说:“谢谢你。”

  伍文定明白:“讨好丈母娘是我最大的心愿。”

  陶雅玲立刻就没什么情绪了,顺便就给他一脚:“你那么多丈母娘!”

  伍文定上进:“那我就勇于挑战难度,创造奇迹!”

  陶雅玲又开始笑:“我看你就是个奇迹!”

  第二天一早,陶子就换上前年本来是给公开课准备的那套工作装,秀丽干练,虽然后来买了不少新衣衣,可是陶子觉得那套有纪念意义。孙琴还用锁针改了一下裙子腰,没办法,这两年,伍文定做的饭不错,让陶雅玲恼怒的决定不吃早饭。

  米玛和孙琴一起开车去学校,待会自己溜进去听。

  伍文定出去接母亲。

  陶雅玲就自己开车回家接爸妈,卢青和陶进文都专门请半天假等着的。

  早上伍文定心细,调整了车,卫士拿给陶雅玲开回去接人,因为那是家里唯一一个到后排不用扳前座的,自己开小红车去黄丹,孙琴和米玛开牧马人去学校。

  陶进文还是第一次坐女儿开的车,还是手动挡,很有点惊讶:“你们美院的学生是不是都这么另类?”

  卢青坐在副驾驶座上笑着看女儿,一身咖啡色的小西装,黑色膝上筒裙,白色衬衫,职业套装的利落气息,很点了几下头,真的长大了。

  陶雅玲熟练的开车起步:“平时也还是经常开的。”

  陶进文顺口:“你们就住学院对面,开什么车啊?”

  陶雅玲心惊:“我们其实经常出去玩的,有时还外出,轮流开点长途……”唉,她现在说点小谎也是张口就来了。

  卢青打量一番车:“这车可能也不便宜吧?他爸给他买的?”

  陶雅玲赶紧纠正:“他自己买的,他和别人合伙的公司在挣钱了。”

  陶进文东看西看自然看见那些签名,就笑:“你们还经常带同学一起玩?到处乱签名字。”

  陶雅玲大悔,真不该开这车:“嗯,有时我自己还开车带朱青青她们一起去兜风呢。”

  卢青都忍不住说:“年轻人的生活真好……”

  陶进文还是啰嗦:“开车要注意安全,别乱车。”

  陶雅玲答应:“我和伍文定开车都很小心。”

  卢青问:“伍文定在做什么?没和你一起来接丈母娘?”

  陶雅玲总算是笑起来:“他去接他妈了,说也来看看。”

  卢青点头:“嗯,是值得看看。”

  陶雅玲直接把车开到教学楼背后停下,看见牧马人光彩照人的停在那,围观的人还不少。

  卢青笑:“你们学校经济条件是不错……”

  陶雅玲心惊肉跳,演示课的压力好像都不见了。

  伍文定是连外公一起接过来的,外婆不识字,没什么兴趣出来见识。

  黄丹和外公都对车子没什么话,外公坐在副驾驶上,对城市变化还是比较感兴趣,退休的老人很少出来走动了。

  到了学校,看见卫士,伍文定也知道陶雅玲一家都到了,才给黄丹说:“今天陶雅玲也把父母亲都请来一起看看,您待会和他们坐一起?”

  黄丹乍一听,不禁有些埋怨:“这么见面是不是稍微仓促了一点?”

  伍文定笑:“那就中午一起吃个饭?”

  外公点头:“那就一起吃。”

  伍文定就把黄丹和外公带进教室,外公还感叹:“好些年没有进教室了……”

  直接就到后面,看见陶雅玲正和卢青陶进文坐在一起,看见他们都站起来。

  伍文定笑着迎上去介绍:“陶叔叔好,卢阿姨好,这是我母亲黄丹,这是我外公,以前也是教育战线的,很有兴趣一起来听听。”

  陶进文有风度,伸手和外公握手:“您好您好,两个孩子还算上进,我们都来看看。”

  外公俨然有点回复以前的风度:“雅玲很不错的,知书达理,我们家很喜欢她。”

  一阵寒暄,几位长辈就坐在后面,伍文定和陶雅玲一起到教室外等待领导。

  领导还是准时来的,各级领导客套一番,伍文定和陶雅玲是没资格的,站在杨主任背后当保安。

  就看见孙琴和米玛混在一帮学生里面,大摇大摆进去了,米玛还飞ěn。

  等差不多人到齐,学生会干部和学生也填补得差不多了,老师也来了不少,演示课就算正式开始。

  杨主任上去说了个开头,课程的由来和初衷,准备达到的目标是在蓬勃展的新时代艺术事业领域当中开辟新的教学领域云云的官话一堆。

  最后就安排由本届毕业年级组成的一个专业攻关小组组长伍文定做专业项目论述。

  伍文定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个攻关组,名称很有五十年代工厂车间的气质。

  不过还是稳健的走上台,废话两句开头后就用带鼠标功能的投影仪遥控器,打开一直黑屏静默的电脑投影Indos画面,提前有拉上帘子,所以效果还不错。

  “电脑现在已经不可避免的进入我们的生活和工作当中,在我们的专业领域,更是一种必不可少的工作利器了,也许有些绘画专业的老师会不同意这种说法,但是不能不承认,这种工具的参与已经不可阻挡了。而作为最专业的院校,更需要在这一专业领域具有权威性和学术性,这里我先由国外电脑艺术展示开始……”

  电脑以幻灯片形式开始展示收集的各种门类艺术作品,手绘,三维制作,平面,产品包装,服装设计,门类齐全,数量却不多,贵在精品,伍文定每幅有三言两语的介绍,更多的精力放在观察下面领导表情上,有两位明显比较官僚一点,有点瞌睡,还有一位注意力在手里的什么东西上,其他人还是比较注意力集中。

  卢青还小声给黄丹介绍:“小伍最近表现一直很好,这次的专业演示推广,也是他和玲玲一起努力的结果。”

  黄丹也正面:“全靠雅玲督促呢,伍文定脑子还是灵光,就是不太靠谱,这两年和雅玲在一起才变得踏实起来。”

  卢青看来也很愉悦,频频点头。

  伍文定最后总结:“目前整个国内还比较空白,关于技法和操作能搞懂的基本都是计算机专业的人,没有什么设计理念以及专业素养,所以我们这个攻关小组集中在这个项目上,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侧重于绘画专业的操作技巧摸索,另一部分是侧重于市场接受度比较高的电脑三维设计,下面先由我们攻关小组的副组长陶雅玲为大家演示绘画类技巧项目。”

  有高教委领导认出来这就是上次为美院做教学演示的女生,还回头给杨主任点头:“你们这一拨的学生素质不错啊,涉足面很广嘛……”

  杨主任也微笑点头。

  美术学院的老师不太说话,只看,小鼓掌。

  伍文定下去到门口,站在老冯身边:“您怎么不坐进去?”

  老冯笑眯眯:“有点事,来晚了,不错,搞得很全面啊。”

  伍文定拍马屁:“全靠您的教诲。”

  老冯翻白眼,看陶雅玲。

  陶雅玲迎着掌声上来的,气氛明显比对伍文定热烈。

  她还是有台风,把耳边的头捋一下,俏皮的扬扬自己手中的感应笔:“高级东西,能代替mao笔,油画笔,铅笔,炭笔和油画刀,还可以当橡皮擦……”

  下面的专业老师和学生就小sao动。

  在投影画面中打开专业手绘软件,陶雅玲动作很快,这是伍文定反复给她强调的,既然是演示就要注意表演性,动作熟练快捷,如果能快得花眼就更好了,这样对最后的画面有加分作用。

  陶雅玲其实就专门练几幅作品的绘画,先是写,随便找了现场某个站着的同学作为模特,感应笔点选炭笔,就开始寥寥几笔,一个身影就出来了,说不上太多的艺术性和水平,主要就是炫技,感觉好像就是一张白纸画了写拍了幻灯片投影出来一样。

  陶雅玲大约三分钟就完成,带点笑说:“这是张可能刚及格的一般写,现在演示电脑的特点……”

  “先是可修改性,可以在这里看到刚才我一共画了七十六笔,随便可以挑选其中一笔开始半截重画。”

  “然后是可延展性,这里点一下,写可以马上转变为手稿,直接就可以在上面进行油画创作,我稍微演示一下,这里放大这只手,我只画一个手指头……”

  下面就又不少人吸凉气了,写一般幅面都很小,只是作为创作的基本灵感来源,现在这个画面是无限放大,一个手指头的画面也可以画成一张大画,不得不说这有点颠覆很多专业老师的理念。

  陶雅玲用电脑里的几种黄色颜料做了一个初步的光影分割,有点效果就差不多了。

  “这样是调色,这样我可以随意更换画笔,还不用清洗笔头,如果觉得这一笔有问题,点一下,取消,需要粗犷一点,随时可以换成油画刀,精雕细琢的话可以吧这个局部随意放大……”动作确实快,有点眼花缭乱的感觉,还加入很多不要的切屏,,伍文定的提议,说是看起来专业。

  “最后才是电脑的最强项,变化,无穷的变化……”画面上的光标飞快的打开另一个专业后期制作软件“这里我就偷个懒,调取一张我以前画的成品来做演示,这张作品是水彩风格的,我只需要点一下这里就转变为炭笔画,这里是油画,这里是蚀刻版画……以上这些变化都是通过插件来实现,而国外现在都有不同特点不同风格的插件出现,所以几乎是拥有无穷的变化可能性!”

  梁院长带头鼓掌,现在就比较热烈了。

改进一下,翻天覆地满世界打滚,从喜马拉雅山闹到漠河,再从鹿回头念叨至阿勒泰山区求介绍,求推荐,求和收藏.品书网品书网  后面的演示就更顺理成章了,张峰这怂人不上台,冯雷更不愿意,只好由伍文定上台展示嘉德设计事务所的作品。

  开头的事务所标志就做成三维立体的,银光闪闪,伍文定觉得很俗气,但是确实也有冲击力,他还顺便解说:“这个不锈钢材质的标志,可随时修改为玻璃,木质,甚至生锈的程度都是可选的。”

  接下来一系列的大楼外观效果图,开始展示。

  伍文定介绍:“明显这开头几张还比较稚嫩,注意看这个地方的钢材穿帮了,这是我们攻关小组同学学习软件时候的习作,应该是前五张左右的作品……”

  “这就是比较熟练的作品了,度很快,我以前也有参与过手绘效果图的工作,我算比较粗制滥造一点的,两天左右可以完成一张半开大的成品,这张大概是五个小时,而现在公司化以后,采用流水作业形式,三个小时完成,面积大小不限,您要一张小照片或者要一张大楼原大那么大的画面都可以。”

  “看看这就是公司化以后的对外收费成品,明显已经在光影,结构,环境,甚至阳光,树木,汽车行人等环节比较丰富了,顺便说一下,这片大约两百棵树的树林可以在五分钟内完成。”张峰终于鼓起勇气按照事前安排举断:“现在可以控制在两分钟内了。”

  下面果然响起一片惊叹声。

  “最后我为大家展示一段国外高手制作的片段……最后一点动画是我们艰难的尝试,差得实在太远。”

  充满震撼力的全动感全三维动画确实带来不小的冲击力,以至于最后冯雷专门制作的一段一个笨拙的火柴人跳舞,也获得了不错的掌声。

  梁院长忍不住走上台,主动表态:“我个人完全认可这个小组同学们的努力钻研,虽然他们在抢我这个油画家的饭碗,在颠覆我的认知,但我还是不得不说,历史的车轮是不可阻挡的,要顺应netbsp;

  卢青看着站在讲台边的女儿女婿,不由得骄傲,拍拍陶进文的手:“是很不错哦?!”

  陶进文点头:“都算是成材了……”

  外公也在对黄丹说:“由浅入深,我这个外行也算是听懂了,不错,有说服力。”

  黄丹得意:“那不得看是谁的儿子……和儿媳?!”真该喊点街坊邻居一起来看看。

  卢青掉头过来给黄丹说:“小伍参加全国十佳优秀学生干部的演讲更有激情和感染力!”

  黄丹从来没听说过:“全……全国十佳?”多么遥远的词啊。

  卢青奇怪:“他俩没跟你说?”

  黄丹摇头:“待会再问!”

  老冯也对伍文定说:“这事儿就算板上钉钉了,好好回去整理你的团队,做出好成绩!”

  伍文定点头:“还得经常去听您教诲。”

  老冯忍不住就给了他头上一下:“越来越油腔滑调。”

  杨主任正要拉伍文定和陶雅玲站在门口当送宾客的门童,有个高教委的领导就话了:“这位伍文定同学就是全国十佳优秀学生干部吧?”

  有院里的政工领导就点头称是:“很不错,平常就工作积极,是专业和政治素质带头人……”老冯都有点想翻白眼。

  几位领导兴致不错,提出伍文定现在参加巡讲团,也给大家做做事迹报告?

  伍文定看梁院长对他点点头,就不推辞,上台开始演段子。

  那叫一个熟练,都讲了几十遍了,连卢青调教的几个细节都熟能生巧了,看得卢青频频称赞:“这见过大场面了就是不一样。”

  学生和老师中间却有人就开始忍不住想笑,伍文定平时惫懒的样子和这个激情昂扬的反差太大了,老冯和张成都有点瞠目,黄丹倒是喜欢。

  没办法,路都走到这一步了,可不能掉链子,还有就是伍文定实在是练得太熟了点,有点入戏了。

  孙琴和米玛张嘴呆,这谁啊?!!陶雅玲得使劲捂住嘴才能不笑。

  完成的时候还是有热烈的掌声的,领导们很满意,乘兴而归。

  伍文定让张峰他们帮忙收拾设备,自己个短信给孙琴说自己和陶子陪长辈吃午饭,她们自己解决。

  孙琴回一个字:“嘁!!!!”

  午饭就在外面找个稍微看起来像样点的饭馆解决,找个包间,陶雅玲负责点菜,伍文定陪长辈废话。

  卢青先端茶杯:“在这里我们还是祝愿小伍和玲玲在学习和工作上共同进步,共同展……”

  嗯,黄丹也喜欢这个调调,不落后:“我也祝你们工作家庭双丰收!”

  大家就一起端杯子喝一口,外公也笑眯眯的看。

  陶进文招呼吃菜:“我看玲玲现在好像比原来圆润了一些,小伍伙食开得不错啊?”

  陶雅玲说到心头恨:“他做菜是不错,关键是还喜欢加餐,晚上了还弄夜宵,最催胖了!”

  伍文定难得顶嘴:“夜宵都是你做的,猪油汤圆,油渣面,我现在还不是胖了一圈?”

  黄丹笑呵呵:“看到你们这样,做父母的是真开心。”

  卢青点头:“他们感情是好,工作上互补性也强。”

  黄丹就问:“云南那件事你们也是一起的?”

  陶雅玲点头:“事情一有点不对劲,他就站到我前面了。”

  外公插话:“男子汉就应该这样,保护好家人……”

  黄丹责怪:“回来怎么也不给我们说说?这么大的事儿。”

  陶雅玲解释:“主要还是不想家里担心。”

  陶进文对今天的课程倒是很感兴趣:“你们就是打算全面采用电脑授课了?”

  伍文定点头:“算是个趋势,我们有信心把这块做好。”

  外公也表扬:“一个老鸹一个滩,专心把一个方向做好,比眉mao胡子一把抓要好得多。”

  陶进文好奇:“玲玲你那个笔有墨水没?”

  陶雅玲笑:“老贵的,就怕水呢,电子感应的,其实主要是那块板,平放在讲台上的,下面可能没注意。”

  陶进文刨根问底:“多少钱?”

  伍文定解释:“那是比较专业比较大的一个型号,得两万多。”

  陶进文咋舌:“这么贵?学生们能负担么?一个班几十套,学校也不容易负担啊。”

  伍文定说:“两个解决办法,第一有便宜点的型号,几千块的,第二就是找,这个我有信心。”

  卢青表扬:“现在商品经济展得好,是应该寻求这样一些手段。”

  黄丹还是担心:“几十万呢,如果找不到,项目不会卡壳在这个上面吧?”

  陶雅玲心里有底:“阿姨,不用担心的,前期已经和公司谈过了,就等上面批复专业成立了。”她闭着眼睛就知道伍文定是打算拿自己的钱来补贴了。

  卢青笑起来:“那就再祝愿你们顺利成立新专业……”

  于是又一起举杯。

  吃完饭,陶雅玲就送父母,伍文定送母亲和外公,两边在门口啰里啰嗦一番才分别上车。

  孙琴和米玛一人端杯烧仙草戴个大墨镜就在街对面的小水吧里打望。这里面光线这么暗,您二位带个墨镜也不怕磕蹭?

  孙琴嘀咕:“就感觉我们是小老婆,偷偷看着一样。”

  米玛宽心:“你和老公两家一起吃饭,我和陶子也在家吃面条啊。”

  孙琴想想也对:“那就你父母还没见过他爸妈哦。”

  米玛点头:“丹增忙得很,说这些事情随便我和老公安排,我无所谓。”

  孙琴撇嘴:“无所谓还偷偷摸摸去看他妈?”

  米玛笑:“看看嘛,反正也没事。”

  有几个美院的学生在里面一桌打牌,叽咕了好一阵,有一个鼓起勇气过来:“服装系的孙琴吧?”

  孙琴扭头上下看看,摘下墨镜:“嗯?什么事?”

  这位觉得好像形势没那么恶劣,赶紧说:“你这位姐妹不错啊,能介绍认识一下么?”

  孙琴大恼:“就没兴趣认识我?”

  这位就笑了:“你家官人我们可都认识,不敢随便惹。”

  米玛就呵呵呵起来,更是笑颜如花,那位很有点花眼。

  孙琴赶苍蝇:“这位也惹不得,小心伍文定咬死你。”

  搭讪的也不着恼,摸摸头笑着转身:“那就算了伍文定还有吃人的喜好?”

  米玛就小声得意:“看来我还是很有魅力的哦。”

  孙琴不认输:“要不是知道老伍和我的关系,还指不定是找谁的呢!”

  米玛要强:“那就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比一比!”

  孙琴嘴硬:“比就比!”

  米玛开动脑筋:“那……那就晚上,找个酒吧去坐坐?”

  孙琴想想点头:“还是把老伍喊上,喊他坐远点,我们自个玩,烦死人,一点受到追捧的虚荣心都不能满足,他倒是烂桃花一波又一波。”

  米玛捂住嘴笑。

  等下午和伍文定陶雅玲碰头以后,米玛主动汇报她和孙琴的打赌计划。

  伍文定先提醒:“赌什么?”

  孙琴嘴快:“赌轮班!”

  陶雅玲一下就笑起来:“伍文定你真是个东西!赌来赌去了。”

  伍文定不在乎:“那好,你参加不?”

  陶雅玲敬谢不敏:“这种无聊事情我不参加,我们俩坐一边看她们玩。”

  米玛好像也觉得有点无聊了:“那我也不参加了”

  孙琴气盛:“那你就是认输了!”

  米玛倔强:“谁怕谁!”

  伍文定眼珠子转一转:“等吃了晚饭,逛逛街,晚上再去找个酒吧。”

热烈庆祝偶签约了不过不敢多什么了,希望大家我适当的时候爆篇尾求介绍,求推荐,求和收藏.品书网品书网  晚上把多余的车停回家,陶子本来说吃火锅,孙琴居然拒绝,她平时可是最喜欢的。

  孙琴有道理:“吃了以后一头的火锅味,可是要影响成绩的。”

  米玛也一起点头。

  那就吃点小炒菜嘛,吃完孙琴居然还补妆!米玛赶紧跟上。

  伍文定嘻嘻笑不说话,招呼陶雅玲少吃点肉,免得又怪他。

  吃完饭,又逛了一阵,时间过了九点多,伍文定才带姑娘们去找了个酒吧。

  进酒吧前伍文定买了包三五烟,孙琴奇怪:“你什么时候换这个牌子了?”

  伍文定笑笑:“偶尔换换口味嘛。”

  进酒吧的时候孙琴还充内行给陶子和米玛解释:“都是得十点多以后,酒吧才算是逐渐有人,热闹起来,半夜才算高峰期。”

  陶雅玲只跟伍文定一起去过学院周围的小酒吧,看到这样光怪6离的大型酒吧,还是很好奇,米玛瘪瘪嘴:“成都满街都是酒吧!”

  伍文定先找了张桌子,坐下来,招呼小弟端半打啤酒小吃什么的上来。

  孙琴其实也是假把式,东张西望,还要顾及不要被陶子看出来她没见识。

  伍文定就把烟放在桌子上,netg打火机摆个T字放在上面。

  等东西都端上来,伍文定才笑着给孙琴和米玛说:“那我和陶子就去旁边点坐着了哦,嗯,如果有搭讪就算完成了,玩玩就好,小心我揍人哦。来,你坐我这里……”

  孙琴坐过去小兴奋:“我们真是玩玩,你不生气吧?”米玛也抬头看他,满带笑意。

  伍文定拨浪鼓:“不生气,不生气,开心点哦。”伸手拉了陶子一人拿了瓶啤酒就坐开几张桌子。

  这个时间段真的说不上人多,所以空桌子也不少,但是66续续是开始有不少人进来了。

  陶子就一直笑,坐下才问:“她们这样玩,你真不生气”

  伍文定点头:“你说不吃点小醋是不可能的,但是你们漂亮美丽也是事实嘛,偶尔总要绽放一下。何况我又不怕什么人不开眼。”

  陶子吃吃笑:“是哦,你会拆炸弹嘛……”

  这边孙琴和米玛坐着鬼鬼祟祟的聊天,觉得有点不自在。

  孙琴瞄瞄陶子和伍文定凑一块说话:“我怎么有上当的感觉,让他俩单独坐一块了?”

  米玛使劲点头:“我也觉得,要不我认输?

  孙琴喝了一口酒,说:“还是过去坐吧,我浑身不自在。”

  是不自在,过来过去看她们的人不少,男人更别提了,实质性的眼光直接火辣,不停的在孙琴的长腿和米玛的胸前流连。

  米玛更觉得别扭:“谁叫你要提这么个事,走啦走啦……”

  孙琴咕哝:“谁知道是谁提的……”

  正要起身,桌子边一把椅子被拖开,有人坐下。

  孙琴懒得理,转身就要走。

  那人说话了:“美女,能和你们坐坐吗?”

  孙琴激灵一下,回头,是个女的!

  米玛也很惊讶。

  孙琴还是好奇,回头坐下问:“你找我还是找她?”指指米玛。

  这位女士妆比较重,不过还是看得出来年纪不算很大,不过三十岁,穿的机车皮衣,金属扣很反光,有点重金属的味道。

  她抬头看看孙琴,奇怪:“找你啊……”

  孙琴大得意,胜利的眼神看看米玛,聊胜于无啊。

  转头给皮衣女说:“不好意思,您可能误会了,我是有男朋友的……”

  皮衣女楞了一下,看看强忍笑容的米玛,指着桌子上的烟和打火机:“玩人哪!莫名其妙!!”站起来愤愤的走了。

  孙琴反应过来,站起身抓了几瓶酒,哼哼着顿脚朝伍文定陶雅玲那桌走过去,米玛赶紧把剩下的小吃什么端着跟上,还在哈哈哈的笑。

  陶子倒是看得云里雾里,帮忙拉开椅子:“怎么回事?”

  米玛挤过来先坐下:“让个女的看中了,很得意呢……”

  孙琴哼哼唧唧的坐下:“怎么回事?你问问你家死人怎么回事!”

  陶雅玲也带笑:“好了好了,乖啊……有女人看上也算是魅力……男女通杀嘛……”

  孙琴自己也忍不住笑:“伍文定!!你是不是故意的!”

  伍文定早就把自己埋在椅子背上笑了:“我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去勾搭你?!!”

  米玛才一知半解的给陶雅玲解释:“老公不晓得在桌子上摆了个什么暗号,估计男的都以为我们是那啥喜欢女的,自然没人来搭讪,结果就只有来女的了。”

  陶雅玲没笑,愕然转头:“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

  伍文定推卸责任:“我听谭叔说的,没想到是真的……”

  孙琴不依:“就喜欢拿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来作弄我!”

  伍文定严肃:“那为什么别人不找米玛呢?孙琴同学……要学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啊!”

  这下陶雅玲总算笑开了,和米玛相互支撑,免得摔倒。

  孙琴下意识在自己身上看了一下:“今天衣服穿得有点中性?”转头看看米玛,最大的区别还是在胸前啊:“伍文定!你又嘲笑我!!”

  伍文定伸手拉孙琴,自己还笑得跟在打嗝一样:“好了好了魅力展示完毕,你完胜米玛。”

  孙琴自己也笑着抱胸:“不稀罕!”

  米玛找小吃:“那就好,轮班不作数!”

  孙琴要反悔……

  其实这个酒吧也还不错,有表演有抽奖,气氛热烈,只是偶尔出现的成队美女巡游环节,让陶雅玲惊诧莫名。

  孙琴现在不装内行了,也问伍文定:“是不是随时可以招手点女孩子来陪着喝酒?”伍文定点头,孙琴就和陶雅玲小声嘀嘀咕咕。

  米玛端坐,轻描淡写的表情看待这些事情,没多好奇,也没多认真,不停招手喊上酒,借口有兑奖券,她就乘机放开了喝。

  伍文定笑眯眯的收藏兑奖券,然后和米玛碰碰啤酒瓶颈,相对而饮。

  今天的大奖是台21寸电视,不是直接得奖,还得上去有点小节目。

  陶雅玲看伍文定和米玛对喝:“怎么不一次多要点?”

  伍文定扬扬兑奖券:“概率上来说,集中一个号码段,不如各个号码段都有点。”

  陶雅玲忍不住翻白眼笑:“你就把脑筋用到这些地方来!”

  伍文定笑:“真有数学家把概率用到买奖上面,最后成绩斐然哦。”

  孙琴举手:“如果等会上台领奖!我去!你是烂桃花,不能上。”

  米玛扬扬酒瓶:“我不上去,再开一瓶。”

  喝多了就要上厕所,伍文定主动要求护送,可不能让人讨老婆的便宜。

  米玛是真和高兴了,挽着伍文定往卫生间那边挤过去,现在酒吧人就很多了,伍文定看周围抱着搂着的人也不少,就干脆把米玛一把抱在胸前,让她把双腿盘在自己腰上。

  米玛小声在他耳边说:“还得喝点……”

  伍文定笑着亲亲她的耳朵:“还喝点干嘛?”

  米玛吃吃笑:“本来想把你拖进卫生间……嗯……做点什么的,可还没醉……”

  伍文定无限向往:“那该有多火爆啊……算了,你的声音我可不愿意别人听见……”

  米玛点头笑:“就是就是……”

  于是在卫生间外分手去嘘嘘。

  伍文定顾了一头,顾不了另一头,谁叫他一拖三呢?

  之前那个皮衣女找到孙琴了。

  陶子端着酒杯笑吟吟的想置身事外。

  皮衣女却不放过她:“敢抢我的女人!”

  陶雅玲一口酒没包住,一下就喷出来,赶紧拿纸巾到处擦擦。

  孙琴有恃无恐的抱住陶子:“我就喜欢她,别来打搅我们!”

  皮衣女坐下,还是放柔声音对孙琴:“她有什么好?又没安全感!一看就是混办公室的小白领……”陶雅玲上课的套装还没换呢。

  陶雅玲还是老实:“真是她男朋友开玩笑的,她都不知道那么摆什么意思,对不起啊……”

  人家根本不领情:“我跟她说话,关你什么事?趁早闭嘴!”

  陶雅玲只好闭嘴。

  孙琴还怂恿:“怕她做什么?待会你老公出来收拾她不就是了!”

  皮衣女更恼火:“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就算在喧闹的酒吧里,声调也有点高。

  陶雅玲懒得理这没礼貌的女人,给孙琴倒点酒两人喝喝。

  伍文定正抱着米玛回来,也不惊奇:“哟呵?还有客?”

  孙琴拿下巴指人:“你造的孽,你自己收拾!”

  米玛睁大眼睛打量这位孙琴的爱慕者,伍文定把她放旁边座位上,倒杯酒说:“刚才是我和她开玩笑,摆了个烟盒,您别介意……”

  皮衣女打断话:“你们几个都在玩谁呢?你不是她男朋友?那她怎么说你是她老公?那你又抱她做什么?”小学成绩肯定不好,主谓宾tǐng混乱的。

  伍文定笑:“我们青梅竹马长大,从小就这么喊呢,来来来,我敬你一杯,别往心里去……”

  这位真是不好打这笑脸人,却忍不住教训孙琴:“你看你找什么男人!没骨气的软脚虾……”

  孙琴不介意:“您要教训就教训他,没我什么事!”

  米玛和陶子都嘿嘿笑。

  伍文定tǐng无聊的:“我真没什么骨气,您大人大量,玩开心点……”

  皮衣女给憋得不行,气冲冲的起身走了。

  米玛还嘲笑孙琴:“你这吸引力真不是一般啊”

  孙琴给她敬酒:“她一定以为我移情别恋,从你这移到陶子那才会这么生气。”

  陶雅玲小担心:“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米玛不屑:“有什么麻烦?”

伍文定看看人实在有点多,提议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孙琴点头:“是可以走了,免得我招蜂引蝶。”

  陶雅玲笑着拉米玛起身,米玛舍不得兑奖券,说再等一会就十一点半兑奖呢。

  于是就又多坐一会,不出所料,一叠兑奖券都打了水漂。

  在孙琴财迷财迷的嘲笑声中,米玛嘟着嘴怪伍文定该一次性要一堆酒。

  出门上车,陶雅玲陡然从热闹的环境回到安静的空间,还有点不适应:“和去kTV完全不同的感觉。”

  孙琴小声说:“刚才真有人给我们桌子上放纸条哦。”

  伍文定笑:“我怎么没看见?”

  孙琴得意:“就是你们上厕所那会儿,嘿嘿,我捏成团弹飞了。”

  陶子听了上厕所,就有点被提醒:“开快点回家……”

  伍文定明白,看见路上有小石头就故意去碾一下,让车子稍微颠簸颠簸,能有个小坑就更要去跳一跳了。

  孙琴更过分,直接开始吹口哨歌……

  就米玛不知道怎么回事。

  陶雅玲只想打人,又不敢乱动!

  签约就想上架,所以就只好继续满地打滚继续求各种票。话说周围地面都让打滚搞得很干净了。

然后是郑重其事的感谢igor、qsdaetrgh、暗夜-之风、也不敢留名、zbso1、汉武天下、京城浪人1对我的打赏,感谢各位的评价,,收藏,推荐,介绍,帮我去推介,非常感谢,所以最近埋头码字,希望能有上推荐的机会,然后爆给大家,表示我的谢意.品书网品书网  话说伍文定还有两次巡讲就算圆满完成了,这次就在云贵川渝四地搞,所以伍文定算是主场,打算有机会还是请巡讲团的团友和老师们一起吃个饭。

  陶雅玲就去系上办公室很多了,有不少实际操作的事情要去做,她和伍文定这种刚毕业的肯定不可能是专业带头人,系上安排了另外一位老师来兼任,其实是团委书记,也就摆明了不插手专业事务,陶雅玲就居然成了实际上的小头头。

  孙琴在家就戏谑陶老师以后能不能去她们专业上上电脑课?米玛一边逗弄来来还一边瞧不起:“她才管几个人?我要养活多少人?”来来就是伍文定从刘林那弄回来的那只小苏牧,黄白相间,开始有点长个子了。

  伍文定就和米玛商量从哪边抽钱来援助新专业的设备,钱的数目是小事,重点是名目,让人家当成奶牛,随便挤就啰嗦麻烦得很。

  最后还是决定由集团下属一个公司以专业委培资助的名义投钱,每年得到五个委培名额,没有毕业证,只上学,伍文定的想法是说不定可以为某些级偏科的专业人才提供条路子。

  投资大概一百万左右,三十套电脑、绘图工具以及一些辅助设备,如果有需要可以申请增加,但是申请权仅限于专业本身,也就是只有陶雅玲能申请。

  零零碎碎的后续事情就是陶雅玲和米玛商量着完成,伍文定得去成都,一来几天后的巡讲从成都开始,二来第一次面向大众的美术作品展览会以及拍卖,也结合他的日程安排,就定在这几天开始。

  孙琴一块上路,她还给忙得不可开交的陶雅玲和米玛抱怨自己成了专职保姆,米玛大翻白眼骂她得了便宜还卖乖。

  孙琴花样总是很多,不知道从哪里捣鼓了一张气垫netg,放在卫士车座后面,把后面的椅子收起来,早上伍文定上路,她就笑眯眯:“我睡一觉哦,到了就喊我。”

  伍文定就故意开车稍微摇摆一点,孙琴在后面摆过去摆过来,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样子,就干脆拿枕头什么靠起来,自己半躺着和伍文定聊天。

  伍文定有点良心现:“我不摇了,嘿嘿,你还是继续睡觉吧。”

  孙琴自己在后面翻跟斗:“本来就没打算睡觉,觉得好玩。”

  伍文定就说事:“这次回了重庆,你在我们办公室周围找个铺面?”

  孙琴果然有兴趣了:“要准备开店了?”

  伍文定点头:“买了几十万的家具,总不能老堆在仓库等虫子来咬吧?这次过去和他们开开会讨论整个家具企业的问题。我们自己的小店就可以准备上路了。”

  伍文定笑:“你都不喜欢的还能卖钱?”

  孙琴有道理:“每个人喜好不同嘛,嘿嘿。”自己也觉得牵强。

  孙琴又问:“这次我们过去住哪里?总不能住小狐狸精那里吧?”

  伍文定点头:“我们就直接在外面住酒店,我一个人才去住办公室。”

  孙琴好奇:“小狐狸精最近怎么偃旗息鼓了?我觉得她不是这种性格吧?”

  伍文定还是老实:“有个短信给我,我没有回过。”

  孙琴觉得大伤脑筋:“拿来我检查,看有多甜言蜜语。”

  伍文定指指扶手箱:“手机在里面,我都删了,基本就是絮絮叨叨,说学校公司的事。”

  孙琴就懒得去拿:“为什么要删?做贼心虚!”

  伍文定笑:“我心虚什么?公司的事情我就可以看看,就当安插的眼线,自己的事情就没太注意,看过就删了,免得你们看见了又问我为什么不删?是不是很想着啊?”

  孙琴想想也对,自己也笑起来:“那就该删一半留一半。”

  伍文定说:“那更有问题,删掉的是不是很露骨?没删的是不是有特殊含义?”

  嗯,两个初级特务关于审问和被审问的话题,兴致勃勃的讨论了很久。

  到了酒店吃过午饭,伍文定就自己去集团和服饰公司,孙琴觉得那是米玛的地盘,没兴趣,警告伍文定不许去找小狐狸精,自己安排逛街活动。

  集团这边是早有得到伍文定要来的通知的,好些高层又在大堂等着,伍文定笑:“我该天天来,这样大家习惯了,就不会这么隆重了……”

  于是等去了集团这边的办公室,又是一番轮流轰炸,现在没了徐秘书,就随便喊了个前台接待帮他招呼外面排队的人。

  地产公司的扩张很厉害,所以想要钱,但不白要,拿股份给基金会换,伍文定让他们和丹增细谈,自己是同意的,还举贤不避亲的建议展到重庆可以和伍钦的公司合作。

  物流自己没什么事,主要还是保全公司现在觉得整体不错,想请上师过去检验下,云松都一块来的,老道士和办公室环境看起来那叫一个格格不入。

  药品公司和餐饮公司比较顺利,反哺集团也比较可观,只是还想再上一个台阶,希望上师能指点迷津。

  庙子这次来了不少人瞻仰他。

  杂七杂八的事情一直到下午才完成,伍文定和丹增也商量了一下,才自己去服饰公司。

  结果一路上都看见有外地客商来往,问问过路的员工,诚惶诚恐的汇报说是net夏季招商开始了,这些都是看到前面加盟商反应不错,来公司谈签约的。

  一般服装net夏季加盟的比较少,因为这两季服装利润比较薄一点,所以,伍文定觉得有点意思,打算坐在大堂看看实际情况,反正时间也不过四五点,等会再找常韵说事就行。

  这边楼里的前台接待换了人,不过估计是看过大老板的照片学习过,赶紧过来招呼,伍文定点点头,说自己就坐大堂沙上看看,不用管他,接待员泡好茶就回到台子后,站得tǐng直。

  看得出,公司上下激励机制是不错的,招商部和市场部的员工比较热情积极的迎来送往,有些当导游的瞟见大老板坐在大堂沙上笑眯眯的看,更卖力,一会上上下下都知道老板坐在大堂了。

  徐妃青今天的短信依旧是中午到的:“知道你要来成都,真的很高兴,早上的课程很简单,说是元旦节还是要组织点节目,我就随便挑了个,早早来公司了,我想趴在窗户上看你过来,又想跑路口去接你,不过还是算了,不知道米姐会不会和你一起。总有一天她们会接受我的……”

  一个年轻人过来也坐在沙上,有点坐不住,又不习惯想伍文定那样随手拿份报纸看,就有点摸耳挠头的,最后忍不住找伍文定搭讪聊天:“你不是在这上班的?”

  伍文定觉得有趣:“不是,你呢?”

  年轻人摇头:“我也不是,来接女朋友下班。”

  伍文定想笑:“天天来?”

  年轻人笑:“也不是,今天周末嘛,去看电影,你呢?”

  伍文定说:“我没什么事,就坐坐。”

  年轻人热情:“这公司不错,你有兴趣做服装的话,一定要去当他们的加盟商,可挣钱了。”

  伍文定来兴趣:“你不是他们的托吧随便坐下沙都不放过?”

  年轻人有点着急:“我怎么是托我就是家属!看你年纪轻轻也是想做点事情的,才介绍好门路给你呢。”

  伍文定笑:“街头骗人的都是这样的口气。”

  年轻人居然掏身份证:“你看看,赵铁,就是成都本地人,世代都是良民!真是好心没好报。”

  伍文定想起徐妃青的短信,这不就是常韵那个男朋友么。看上去还真是很靠谱,典型的成都男人样子,容易自来熟,略瘦微黑,穿着随便,面相就看出来没什么乱七糟八的习惯,关键是还很顾女朋友的工作。

  伍文定问:“你女朋友是做什么的?”

  赵铁自豪:“干部!”

  伍文定笑:“你做什么的?”

  赵铁还是自豪:“我自己开了个小泡沫厂,和这公司真没什么关系。”

  伍文定问:“泡沫厂是做什么泡沫的?”

  赵铁奇怪:“你难道要买泡沫?那你在服装公司来坐这干什么?”眼光有点狐疑了。

  伍文定笑起来:“你女朋友是招商的?你这么帮忙牵线,有好处?”

  赵铁有点警惕了:“你到底是干嘛的?来应聘?”

  伍文定点头:“算是吧。”

  赵铁问:“应聘啥?”

  伍文定笑:“总经理秘书。”

  赵铁咬牙:“不是吧?总经理秘书是个小姑娘啊,干得tǐng好的。”

  伍文定觉得玩笑不能开过了,伸手:“我叫伍文定,和常总也算认识,听她们说起过你。”

  赵铁有点蒙这伸手握握:“她们说我什么?”

  伍文定笑:“说你不错,嘿嘿,找个女朋友是总经理,是不是很有压力?”

  估计常韵也没跟赵铁说过自己的老板是个年轻男人,赵铁不知道这是号什么人,但是既然知道自己和常韵的关系,也不是外人了,呵呵笑:“压力不小,咋一听说,还在家想了两天呢,寻思我这点家底是不是配不上,后来常韵给我打电话,骂我莫名其妙,说她也不过算是高级打工仔,乱想啥,后来才转过弯,不就是谈恋爱嘛……”

  伍文定笑:“常总是有点凶巴巴的。”

  赵铁居然笑:“女人嘛,都这样……”看来也是个在家真没地位的,这还没成家呢……

  话说着,常韵就带着张熏和徐妃青以及几个经理匆匆忙忙从电梯里面出来,消息有点晚,主要是下面人都不敢乱说话。

  伍文定指指那边:“你女朋友带人来了。”

  赵铁吓一跳:“这么多人”

  常韵看见伍文定和赵铁在一块也有点诧异:“伍总好,您怎么不上去?”

  伍文定指指赵铁:“和赵哥聊聊天呢,这样,今天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先去张总那边看看,你就早点下班”

  常韵想张嘴,估计还是习惯于服从了,点点头,挖赵铁一眼:“我上去收拾收拾,你等我!”

  伍文定和赵铁握握手笑:“有空多联系,回见……”和张熏一块去设计中心了。

  赵铁有点愣,等人都散了,才去问前台接待:“伍总是干嘛的?”

  前台小妹妹夸张,对老总男朋友也知无不言,指外面到天边:“这一片所有都是伍总的……”说得跟个山大王一样。

.品书网品书网  其实见张熏和见常韵没什么不同,俩高层现在是完全绑一块,要不是常韵开始谈恋爱了,还准备搬一块住呢。

  张熏介绍:“新的加盟商就高低都有,有几个省出现代理商申请,市场部的意见是暂时不展代理商,因为多了一个环节,怕不能把您的意思完全贯彻下去。”

  伍文定惊讶:“我有什么意思?”

  张熏笑:“尽量帮助小加盟商展嘛,公司上下都很佩服的。”

  伍文定笑:“你比常韵会吹捧,有前途……”

  张熏还叫徐妃青过来报一些具体数据,徐秘书没什么额外表情,公事公办的照本宣科,感觉和短信上完全是两个人。

  伍文定也不多话,就去看看今年的新net夏装,花枝招展的衣服看得他眼酸,说不出个所以然,草草收场,又去仓库视察,现在的感觉就和去年完全不同了,一片繁忙,一边是有人把生产出来的拆包搬运入库,一边又是打包出库往全国各地,里面一列列成品货架,两米多高,几个仓储员跑进跑出点数,大老板在旁边都没注意。

  伍文定还是挑刺:“防火器材再加强一点。另外找企划部想办法联系一下,搞台电脑过来,学习用仓储软件做库存管理,但是不要一下就转过去,先调一部分货来做,我看现在的软件都不靠谱,完全依赖的话出错了,哭都没地方哭。”

  储运主管连忙记下,徐妃青在后面站开点,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嘴角轻轻的带点笑。

  张熏指指外面的车:“集团物流公司挑了几台车专门给我们作为市区运,车身都是我们的,在他们物流线路上的货都是他们包了,所有都是成本价结算,本来说不要钱的,常总还是拒绝了,说按照你的态度应该要给钱。”

  伍文定点头:“这个态度是正确的,也别一天揣摩我怎么个态度,你们按照自己的来,有公心就好。”

  张熏偷偷指徐妃青:“她跟过你当秘书,揣摩得多,我们直接问她。”

  伍文定翻白眼。

  周围环境有点闹,徐妃青听不见说什么,但是看张熏指自己方向,连忙收起表情,可惜伍文定没转过来。

  然后去生产部看看,已经快到吃饭时间了,有些动作快的女工已经在收拾东西,生产部张厂长有点急,又不敢去阻止下班,直埋怨仓储部耽搁时间太长。

  伍文定看见了,就喊他:“老张,一起走走,看看环境……”

  老张在主管经理一级中算是年龄大一点的,原来就是一小厂厂长,比较细致。

  伍文定看见一台排机,就顺口说:“刚才我有看见女工是长头,被这种机器卷住就麻烦了……”

  老张赶紧:“明天我们就安排全部剪掉!”

  伍文定吓一跳:“又不是集中营,搞这么野蛮做什么,你叫人去买点网兜就是了,挂在进车间的地方,上班必须网住就可以,见人家头小心人家告你!”

  老张可能是真有点紧张,汗都下来了,徐妃青都忍不住,拿了点纸巾递过去。

  伍文定看看环境,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他要来,反正是看上去还不错,不过服装车间都有点乱七八糟,也就不苛求了。

  最后到办公楼上整体看看办公室,都下班时间了,加班的还不少,伍文定给张熏说:“我个人是不太鼓励加班的,上班时间效率高点就不错了,你们自己琢磨。”

  张熏正点头,伍文定话锋一转:“你也可以下班了,常总都有男朋友了,你也不早点结婚?”

  张熏哭丧脸:“别提了,正不愉快呢!”

  伍文定也不刨根问底:“解决好个人问题才能有精力更上一层楼。”

  张熏胆子大点:“我们还能怎么更上一层楼?”

  伍文定笑这随口乱说:“男装童装,休闲装,运动服,项目多得很嘛。”

  张熏喜不自禁。

  伍文定逗留一会就告辞回酒店,徐妃青也不多问。

  伍文定开车没一段就有短信:“晚上回家吃饭不?”

  伍文定没回,顺手删了。

  徐妃青等了一会,深吸一口气。过去伍文定的办公室坐下,椅子上习惯性呆,然后才开始扎马步练功。

  孙琴这懒姑娘居然就在楼下溜达了一圈就回酒店睡觉,直到伍文定回来把她喊醒。

  伍文定抱着亲亲:“晚上想吃什么?”

  孙琴睡眼惺忪:“什么都可以,有新鲜的什么更好。”

  伍文定就自以为了解的带她一起去吃个什么鲜花花卉大餐,结果两人都觉得好失败,草草收场,上街随便找个街角吃两碗刀削面才算是收尾。

  有伍文定一起,孙琴逛街的积极性就高了很多,还是以逛为主,不过这次两人都比较关注那种看起来比较另类的小店,孙琴有现:“灯光基本都是偏昏黄的,好有感觉……”

  伍文定点头:“东西一定要多,琳琅满目的感觉,得从上面吊不少东西。”

  孙琴嘀咕:“你看那个厚重的黑色玻璃门,我一定要搞一个,还要在门里面挂上铃铛,一开门就叮当作响。”

  伍文定赞同:“有英格兰女王时期的风格气息,不错,我记下来。”

  一路走一路看,天黑了关门的多起来,就去泡小酒吧,很正规很休闲的清吧,孙琴还说估计陶子会很喜欢,她现在还是比较喜欢闹一点的。

  有个女孩在台上唱歌,声音很不错,孙琴闭上眼靠在椅背上,很悠然……

  伍文定也靠在圈椅上,欣赏自己老婆的样子,也很悠然。

  好一会,孙琴才睁眼:“去给我唱个歌!”

  伍文定点头,站起来到吧台说了一声,自己就上台了。

  拿起话筒:“这《三万英尺》送给我的爱人,谢谢。”

  这种带点小资风格的酒吧,一般是有驻唱歌手,客人有兴趣也可以唱唱,不过由于往来都是比较有点素养的客人,没点水平也不好意思去乱唱,成都人可是很擅长冷言冷语的嘲讽的。

  前奏响起以后,“爬升,度将我推向椅背……”浑厚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和原唱略微不同,似乎多了点眷念,很好听。

  掌声居然是吧台那边先响起来,一个中年男人,应该是老板,光头,很热烈鼓掌。

  其他桌位也有掌声响起。

  伍文定没怎么看台下,也没有看字幕,就轻轻看孙琴,目光很柔和,歌声算是比较直白了,孙琴还是很享受的,笑眯眯的看,还把酒杯举起来示意自己的所有权,比较得意。

  到副歌部分的时候,似乎有个反复推动迎向高插o的感觉,有几个男的还比较大声的一起合唱,气氛很好。

  伍文定唱完,掌声很不错,他还装模作样来个躬身礼,笑眯眯的走下来,牵孙琴的手ěn一下:“满意不?”

  孙琴笑:“满意得不得了,这几分钟都忘记家里还有两位太太了……真话,真赞美你的……”

  老板过来,放一个果盘:“谢谢你的歌声,赠品表示感谢……”

  伍文定也谢谢,拿牙签插片哈密瓜给孙琴:“谢谢你的欣赏……”

  总之就是甜蜜一片,孙琴晚上睡觉前给了满分。

  第二天,伍文定和孙琴直接开车去了展览馆,这里有一个美术作品展的开幕式。

  伍文定还建议他们从学生中间挑选了一些来当志愿解说员,毕竟相对专业的作品面对目前的基本国民素质还是需要解释才能欣赏。

  次旦他们还是有选择过,基本上都是比较有卖相的油画,雕塑,国画,版画,漆艺作品,很多算得上是学生们的习作,但是在一般人看来已经有点美感了,所以气氛还算热闹。

  孙琴笑:“我现部分人体作品前都是绕着走的……”

  伍文定看得更细:“抽象的还好点,具象的就正好画前空一块,从那过的人都是匆匆忙忙的,不过基本上都瞟了一眼。”

  孙琴哈哈笑:“那这些作品谁来买?”

  伍文定没道德:“我觉得拉个帘子,男女分开看,估计就抢着买了。”

  孙琴笑得吊住他,免得自己站不稳:“只有你才脸皮那么厚,居然还敢去卖黄碟。”

  伍文定笑:“有市场嘛,我们也是满足广大群众的精神需求嘛。”

  孙琴小声:“你是满足了陶子的精神需求了。”

  伍文定小尴尬:“走走走,我们去看雕塑……”

  最后还是和次旦见面说了几句,叫他记得一周的展示以后,可以安排点人当托,免得拍卖会冷场。

  次旦笑着答应了,说自己是请了上海的拍卖师来操作第一次,自己的几个人手也好学着看看。

  接下来两三天,伍文定白天去公司看看,下午尽量早点走和孙琴到处走走逛逛。徐妃青的作息时间没什么变化,日记也还是按时送,没什么特别举动。

  伍文定等到了巡讲团的到达,自己还是去报了道就回了和孙琴住的酒店,明天就去川大做第一场巡讲。

.品书网品书网  第一场巡讲很顺利也很成功,也许之前校园内做过宣传,伍文定借助自己异于常人的眼光,还是在上千名学生观众当中,看见了唯一的熟人:林凌。个子小小的姑娘明显很惊讶,认真而崇拜的听完了伍文定的整个演讲,热烈鼓掌。

  齐雪娇这次就没有找伍文定有什么接触了,轮到她就上台讲,完了就还是安安静静回到座位坐着,保持一点标准的微笑。

  演讲完毕,接着要去赶下一场,所以时间很紧,经过大门的时候,伍文定还是看见了林凌站在学生人群里,确定她的目光是在看着自己以后,就挥挥手。

  林凌和那个方向的学生都一起欢呼鼓掌,伍文定真想笑,这不跟歌迷影迷差不多么?

  赶着在上大巴车之前,伍文定还是几步迈过去,笑着对林凌说:“还好么?”

  林凌双手鼓掌:“你好bang!”

  伍文定笑笑:“谢谢你表扬,我走了,加油哦!”

  林凌鼓劲:“你也加油!”

  等伍文定走上车,有人问:“认识的同学?”

  齐雪娇倒是远远的仔细打量那个小个子女生,自己小哼哼两声,刘燕绫笑:“不去问问怎么回事?”

  齐雪娇咬牙:“关我屁事!!”

  只是下午第一场完了以后,齐雪娇还是没忍住,喊住伍文定:“上午那个女孩是谁?”

  伍文定沉思:“可能是比较崇拜我这样的英雄?”

  齐雪娇想笑,忍住:“不要一张脸!”

  伍文定说:“我应该再低调一点的,免得被各地美女看上就麻烦了。”

  齐雪娇觉得他在讽刺自己:“我看你才是个大麻烦!”

  远远站着的徐妃青尽收眼底,眼珠子咕溜转。

  一天匆忙的串场完以后就直接去重庆,伍文定给带队领导说一声,自己就回去找孙琴开车走了。

  到了重庆,先回家吃饭,晚上才打电话给伍钦说一声,明天的行程安排是哪些大学,看他自己有什么大学的熟人,自己去看看。

  陶雅玲把列出来的进程大纲给伍文定看:“设备的采购什么时候开始?”

  伍文定摇头:“不着急,这些东西一天一个价,不过应该都是跌价,所以到明年夏季采购都不嫌晚,不过最重要的是,一天这个事情没有完全批复下来,就没有必要去采购,谁知道这件事就百分之百?一个偶然的因素都可以导致事情完全变样。”

  陶雅玲撇撇嘴:“悲观主义情绪很严重,我看你就是不想掏钱。”

  伍文定态度端正:“工作上的事情就按照工作上的流程来,不能感情用事,认为是我们自己操作的事情就不计后果的倾力去,我们只是一个环节而已。”

  陶雅玲不耐烦:“不要给我说那些奸商的理论……”拿文件挥挥,赶苍蝇。

  另一位奸商招呼伍文定:“明年就要有第一批我们资助过的两年制大学生毕业了哦,你有什么要求和准备没?得开始安排了。”

  伍文定不认真:“毕业就毕业,现在是下班时间,你们怎么还成了工作狂了。”

  米玛想想也对,把文件扔桌面上,就要伍文定去做夜宵,自己跑厨房坐高脚凳聊天:“我爸问我没?”

  伍文定诚实:“没,怎么?”

  米玛嘟嘴:“他没跟你说婚礼的事情?”

  伍文定奇怪:“说什么?”

  米玛稍微有点扭捏:“婚礼按照我们的习俗来……你要会骑马……”

  伍文定一边把小汤圆往锅里倒,一边笑:“多简单个事,那时让你给我骑,你还不愿意,后悔了吧?”

  米玛似乎早就忘记这个上师的身份了:“你都没骑过,要抢亲,要搭帐篷,要猜新娘……”花样还真不少。

  伍文定点头:“要不要你先回家去准备一段时间?至于仪式上的东西,我会找扎西问嘛,我学东西还是蛮快的。”

  米玛摇头:“有阿妈和嫂子们准备,我舍不得回去。”

  伍文定亲一下:“那就一起回去。”

  米玛坐在高脚凳上点头,锅里的水翻滚着,热气腾腾,就好像她的小心思。

  伍文定把汤圆端出来,米玛去招呼孙琴来吃,回了家,孙琴就忙不迭的开始分拣自己的收获,把陶子和米玛的也拣出来,有时还要小纠结一下要不要给情敌。

  陶雅玲一身棉袄式的大红睡衣,坐在大桌子前写写划划,伍文定干脆拿调羹舀汤圆去喂。

  陶雅玲吃了还严要求:“糖放少了,醪糟再多放点!”

  伍文定照办。

  陶雅玲接过伍文定一起拿过来的热mao巾擦擦手,才自己开始吃:“这次在成都的事情处理得好么?”

  伍文定摇头:“我们只去看了展览,具体的拍卖现场要过两天才搞,周末呢。”

  陶雅玲思考:“还是有些领导知道这件事和你有关,这两天都在问,我就说你去成都也是在搀和这事,不过他们说你还是先顾着巡讲团……”

  伍文定呵呵笑:“也算是关心嘛,只是关注点和学生不同。”

  陶雅玲正要感叹点什么,孙琴出来了……

  陶雅玲吓一跳,小汤圆差点没噎住。

  米玛笑嘻嘻的一起,两个女孩居然都去换了藏服,没什么装饰品,不过看上去很有味道。

  陶子大不满:“你们什么时候搞得这样???我都没有!”

  孙琴炫耀:“第一次和老伍一起去成都,米玛她爸那边送的,刚才米玛过去看见我的,就怂恿我穿出来看看。”

  伍文定还专业习惯的眯眼欣赏:“这要是换个实力派画家看见,恐怕得灵感大,画点什么哦?”

  是好看,孙琴是黑色为主,红色横条纹为辅的样式,米玛是蓝白相间的款式,不过明显米玛这个质地要好点,感觉是net夏装,孙琴那个有点厚,像是冬装。

  陶雅玲不放过:“伍文定!喊米老婆给我也弄一套!”

  “米老鼠还差不多,什么米老婆,一点不好听”米玛表示反对。

  伍文定点头:“米玛衣柜里那么多,平时又不穿,什么时候也匀点出来嘛,浪费很可耻的……”

  米玛大方:“我早就说把衣服放一块,一个大衣帽间,不过,嘿嘿,陶子穿要改。”

  陶雅玲哼一声:“收收也是可以的……”

  米玛诡笑:“是腰要放一点……”

  伍文定赶紧不说话,假装去厨房做清洁。

  孙琴也装听不见,桌子上端一碗汤圆去厨房找伍文定数个数。

  陶雅玲憋气运气最后才喊:“伍!文!定!你又让我吃夜宵!!”

  晚上本来轮孙琴的,孙琴好心让给陶子,于是伍文定让陶雅玲修理得不轻,说是锻炼减肥!

  第二天的几所大学安排得很紧,因为重庆在高教领域并不如其他直辖市,比成都都差很多,只是因为新直辖,加上伍文定出自重庆,才安排这个点,可是高等级的名牌大学又没几所,所以连美院这样的居然还排上了一号。

  伍钦是第二场出现的,居然带了二三十号人,孙明耀也在,全部排开坐在最后面,伍钦的解释是这边校长比较熟,所以不限制人数,只要不喧闹。

  这两亲家就完全是来炫耀的,伍钦还得意:“看看这横幅!啧啧,全国十佳!”

  孙明耀嘲笑:“你看看这主席台,你都没怎么坐过吧?”

  伍钦现在心态好点了:“你坐过?”

  孙明耀不怕丑:“我没那么先进!有本事你去进个政协看看?”

  齐雪娇上台的时候,孙明耀还讽刺伍钦:“你儿子不是讨小老婆么?有本事把这个穿军装的带回家去!”

  伍钦就怂了:“你又提这事……都喝过茶了。”

  其实今天齐雪娇精神比较好,再一次来到重庆,好像有点不同的感觉。

  昨晚她还偷偷的带刘燕绫一起出去吃了火锅,本来巡讲团是禁止光临这种很容易第二天水土不服项目的,刘燕绫最后也直树大拇指说好吃,不过她吃起来完全没有齐雪娇那么一惊一乍的,广东人本来就好吃,也能吃。

  刘燕绫正在主席台上给伍文定轻轻传纸条:“晚上喊你女朋友一起吃饭?”

  伍文定回答:“不是直接去贵阳么?”

  刘燕绫出坏主意:“带上一路?”

  伍文定正经:“怎么可能。”

  孙明耀眼力好,使劲拍伍钦肩膀:“嘿,那姑娘在和死小鬼传纸条!这都可以?”看来很瞧不起刘同学的容貌水平。

  伍钦仔细看看也犯愁:“不会吧?”

  孙明耀继续讽刺:“你可得给你们伍家把好关,别什么模样都往家里带啊!”

  伍钦是真愁:“真的不会吧?”

  孙明耀乐得。

  伍文定上前演讲的时候,掌声还是格外热烈的,毕竟是本地自己的十佳嘛。

  伍文定激情四溢的演讲还是有感染力,全场掌声好几次。

  孙明耀却一副牙疼的表情:“没这样吹牛的吧?”

  伍钦泰然:“先进就这样!”还掉头和自己朋友得意:“不错吧?上得了台面了。”

  还是有熟悉伍文定的叔伯笑:“别人说女大十八变,你家这个变得也太离谱了吧?”

  不过都还是很高兴的一起跟着学生们鼓掌。

  孙明耀又有新现:“老伍!你看那个当兵的看你儿子……”

  伍钦赶紧:“不就是盯着看么?有什么稀奇?”

  孙明耀充内行:“眼神!眼神!”

  伍钦就有点瞧不起了:“你一做防盗门的,什么时候还钻研眼神了?”

  孙明耀得意:“一看你就不是经常出去接收新鲜事物的!”

  伍钦只好摇头。

  不过还是心虚。

.品书网品书网  等到美院去的时候,气氛就热烈得爆棚了,从头到尾无论哪位十佳干部去演讲,下面都是掌声隆隆,伍文定上去的时候更是掌声震天。

  带团领导都笑呵呵的和梁院长开玩笑:“伍文定在学院人缘不是一般的好啊。”

  梁院长抓住难得机会推销自家人:“人缘确实很好,自学电脑成才,搞了个电脑专业攻关小组,前段时间刚刚论证演示通过,估计明年毕业就得留校当教学骨干了。”

  高层领导不稀罕:“他们一拨的干部中间,伍文定不算最突出,但也不算最平常的,或许是艺术学院出来的?有点不一样的气质。”

  市里面的领导也搭话:“就是啊,之前全市优秀干部集中的时候,伍文定的表现也是很有点与众不同的。有新时代年轻人的风貌啊……”

  梁院长赶紧谦虚……

  从走进学院开始,齐雪娇就认真的打量一草一木,这里就是培养出伍文定的地方?其实她要知道点底细估计得吐血,完全颠覆她的价值观。

  陶雅玲是和孙琴一块站在教学楼边看迎接巡讲团,然后才最后溜进演讲大厅的,齐雪娇也看在眼里,不禁有点泄气,陶雅玲脸上毫不掩饰的自豪和爱恋谁都读得出,旁边那女孩的表情居然是比较嘲讽的感觉。

  其实伍文定热血澎湃的第一次演讲,事后被院里很多人当成段子到处八卦,所以今天有很多来看现场版,可是又有老师到处严厉要求不许哄堂大笑,于是就只有使劲鼓掌转移注意力,拍得手心都红了,保证就不会笑。

  伍文定觉得相当丢脸,估计又要被笑话一阵子。

  等下午六点多,所有程序完成,吃过晚饭,直接上车赶紧转火车去贵阳。

  昨晚就说好,鉴于现场监督观察效果良好,暂且给伍文定一个单独外出的考察机会,三位太太各有繁忙,而且这么近就不去监督了。

  这规格不一样,安排就不一样,伍文定还第一次坐软卧火车,到处看看。

  最后年轻人还是喜欢扎堆,不过,先进集体就是不一样,居然有人组织学习文献资料!伍文定憷,靠在角落里偷偷玩手机,偶尔兴致盎然的看看积极学习的各位同仁,很敬仰。

  徐妃青今天的日记很短有点惊心:“昨天我就打听过了,你们明天在贵阳吧?我今天就过去。另外我现那个齐干部和你有点不对劲,要不要告诉米姐呢?所以,明天晚上陪我吧?我也想你陪陪我,前些天都是孙姐陪着你在成都的……”小女生对要挟这样的招数用起来还显得很生涩,痕迹感很重。

  对啊,徐妃青就是贵州的啊,伍文定头痛,不过也有一丝男人的窃喜。

  这个包厢里面坐了七八个人,三个女生,有人问伍文定对时事政治什么看法的时候,伍文定装正经:“嗯……非常值得学习……也需要很大的精力去领会,我去餐车看看有没有什么夜宵,可以为大家的学习加油鼓劲。”

  闪身出来却不由得恶意揣测:吃了夜宵,你们就没借口停,我看谁能撑到最后。

  餐车其实能有什么吃的,伍文定找一小餐车,泡了十来盒方便面,推过去,餐车的人知道这些是有来头的年轻人,居然很热情。

  伍文定装卖盒饭的,挨个敲巡讲团的包厢门:“您来碗牛肉面不?保证劲道,不要钱的……”

  连领导都笑呵呵的接过去一碗。

  伍文定本来只是开个玩笑,结果还没回到包厢就送得差不多了,只好掉头又去泡了十碗。

  这边还有打官腔批评他的:“晚上这样吃不是很好吧?我们还学习呢……”

  伍文定翻白眼:“还有人吃没?没人我去硬卧车厢卖了,十块钱一盒呢……”

  刘燕绫端起来呼噜呼噜吃:“还不错,你就不服务到位点,弄点喝的?”

  伍文定就汲取教训了:“嗯,还有谁要喝的?好,四瓶饮料,马上就给您送过来咧……”

  自己留了餐车在走廊上,还剩几碗,先去餐车拿了四瓶饮料,要了瓶醋,把饮料给干部们放桌子上,自己出来就坐在走廊车窗边,把面全端上来,倒上醋开始一一收拾。

  齐雪娇坐在门边看他吃面。

  等伍文定吃到第四碗,齐雪娇有点忍不住,出来拉上门,小声吼:“吃不完就不吃了!”

  伍文定是真能吃完,比较惊讶,仰头看她,嘴边还吊一根面一弹一弹的,含着塑料小叉子看齐雪娇:“您……您看我像是吃不完的吗?”

  齐雪娇端了两三天的架子最终还是在伍文定这个样子面前飞逝无影踪了,理理耳后的头,坐到另一边,有人过路,她还侧了一下。

  伍文定继续吃面。

  齐雪娇想想才说话:“觉得累吗?”好难得的温柔语气。

  伍文定不领情:“还行,您现在叫我去做一两百个俯卧撑没问题。”

  齐雪娇问:“今天小陶也去看你的演讲了?”

  伍文定扑哧笑:“她可比你大点,你说话别这么文绉绉的,我可不是学文献的材料。”

  齐雪娇终于有点立眉mao,不过还是蔫下去,不说话。现在她把帽子取了挂在netg头,身上就只穿着冬季常服,靠着车厢,背tǐng的很直,军装稍微有点厚,显得曲线比较浑厚。

  伍文定西里呼噜一口气吃完五盒面,拉过靠墙的小推车,挨个敲门:“有方便面盒子嘛?免费收盒子……”然后全拿去扔卫生间垃圾桶,又回来坐下。

  刘燕绫生活习惯好,时间一到点就准备睡觉,而且就算是在火车上也要换上睡衣,换好后从卫生间出来,顺便在洗手盆把头稍微打湿擦了擦,走过坐在窗边两人的时候,点点头。

  伍文定看她一眼,很惊讶,伸脖子看卫生间:“软卧还可以洗澡?”十足土包子。

  刘燕绫以为他耍宝逗齐雪娇开心,忍不住摇摇头,自个睡觉去了。

  齐雪娇是开心,看他出糗是真开心。

  伍文定回头笑:“没坐过软卧,以前飞机都没坐过,就是这一两年才坐过。”

  齐雪娇点点头:“学生没坐过也正常。”

  伍文定说:“聊聊天吧,其实坐火车就这点好,有朋友一起是可以聊天的。”

  齐雪娇学会过滤性听话:“聊什么?”

  伍文定引导:“说说你的军校生活吧?tǐng神秘的。”

  齐雪娇有点笑容:“没什么神秘的,还不就是大学学医,只是纪律化,更严格一些而已。”

  伍文定问:“你是学什么专业?”

  齐雪娇说:“药剂专业。”

  伍文定差点说我老婆也是学药剂的:“嗯,好专业……”

  齐雪娇认真:“哪点好?”

  伍文定敷衍:“哪点都好。”

  齐雪娇不追究:“你是教育专业。为什么选这个专业?”

  伍文定笑:“这样学费什么的压力小一点。”

  齐雪娇又误解了:“其实你可以考军校,学费更低。”

  伍文定瘪嘴:“我倒是想,可过不了关。”

  齐雪娇问:“为什么?”

  伍文定自爆家丑:“我进过班房……”

  齐雪娇是真吓一跳:“为什么?”

  伍文定不怕丑:“销赃……”

  齐雪娇觉得简直匪夷所思:“怎么可能?”

  伍文定笑:“我初中和中专都是被开除留校察看的……”

  齐雪娇混乱:“那你现在?怎么?”略微语无伦次。

  伍文定作无耻恶心状:“是陶雅玲改变了我,让我走上正道,我的一切……”呃……他自己有点想吐,戏过了点。

  齐雪娇楞了好一会儿:“你们感情真好。”

  伍文定点头:“嗯,学生中谈恋爱的不少,成正果的也不少,我相信我们是。”

  齐雪娇就不说话了,扭头看着黑漆漆的窗外。

  好一阵才低头:“我去休息了……”

  伍文定点头:“晚安……”

  齐雪娇走了以后,伍文定还是坐那,掏出手机看看,没什么信号,顺便把徐妃青的短信删掉。

  其实徐妃青动作快,伍文定前脚离开成都,她就乘当晚的列车第二天上午就在贵阳街头了,伍文定还在重庆巡讲呢,她给常韵倒是说实话,伍哥到贵阳去巡讲,她去负责安排伍哥的生活,常韵觉得tǐng正常,还再三叮嘱,一切报账。

  小女生主意tǐng正,觉得巡讲团既然是在大学搞,套用在成都的运行轨迹,就在贵州大学外找了家宾馆,她没孙琴米玛这么高消费习惯,很普通的小宾馆。

  然后放下行李白天就在附近逛逛,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最后选定两三家,自己却找了个面馆随便糊弄。

  下午居然又去买两本小说回宾馆看,二胡丢椅子上,带来只是为了也许伍文定要听。盲棍就完全没必要了。

  晚上洗过澡,心情不错,哼点小曲把电视打开,这是她在家的习惯,有点声音免得空荡荡,然后自己看书,今天是套老书《长干行》。

  看了几页,好像情绪还是有点激动,想想,自己都笑。

  于是坐到窗前,拿出二胡,刚拉开弓,看看天色不愿扰人,或者有点什么,又收起来,还是坐回netg上,找到手机开始写短信,写给那个从来没拨打过的号码。

现在正在力求上架,所以恳请各位看官,没事就多来看看,,有票丢票,有爱心献爱心加油哦另外那位催更12ooo的,偶现在只能蓄稿等推荐爆呢忍了.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一直等搞文献资料的同仁们休息了,自己才在走廊上拉着过道行李架做引体向上,没什么锻炼的目的,就是觉得有点精力过剩,而且在家陪老婆陪惯了。

  齐雪娇是真睡不着,翻过去反过来的烙烧饼。最后还是偷偷起来,三个女生加一个女老师住的一个包厢,取下军装披在肩上,拉开门走出去。

  正好就看见伍文定无所事事的在七八米外做锻炼,好像就心静了,轻轻关上门。坐在楼廊窗前,手撑下巴,安静的看着。

  伍文定拉了好一阵也没感觉出多少汗,才放手下来,转头就看见齐雪娇,暗自埋怨自己不去睡觉在这卖弄什么风sao。

  还是朝齐雪娇点点头:“睡不着?”

  齐雪娇也点头,不说话,眼睛有点忽闪。

  伍文定挠挠头,还是坐到对面。

  都没说话。

  齐雪娇一直看着他,伍文定不敢对视。

  只听见列车在轨道接头的哐嘡哐嘡声,好像时间凝固了。

  终于,齐雪娇下了个决定,心情舒畅起来,站起来对伍文定说:“我先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

  伍文定点点头,回去找了块mao巾,洗洗脸,才睡觉了。

  第二天上午就到了贵阳,考虑到路上比较累,特意安排休息一天。

  伍文定就在贵州大学校门外迎接巡讲团的人群后看到了徐妃青,倔强的小女生抿着嘴站在热闹的人群后,就好像一棵清冷tǐng拔的竹子,她今天穿的一身浅绿色风衣,浅灰色长kù,提个白色的小包,明显是张熏喜欢的都市时尚搭配风格。

  伍文定不可能装没看见,远远的对她点点头。

  徐妃青脸上立刻绽开的笑容,就真的像竹子开花一样珍贵好看。

  到了大学里面宾馆,领导对领导,学生干部对干部寒暄一阵,就安排房间休息,伍文定没什么行李,抽空就转身出来,徐妃青在宾馆外对面的林荫道里慢慢地走来走去量地面的脚掌距离。

  伍文定走过去:“你还是这么任性……”声音尽量不温柔,可还是没什么怒气,对这样的女孩子,谁能有怒气呢?

  徐妃青点头:“我自己争取,我想吃饭了……”

  伍文定也点头:“待会要集体行动,我和团里的人一起吃饭,你自己去。”

  徐妃青稍微定了一下神,点点头转身出去。

  可那转身微微有点颤抖的肩膀让伍文定闭了一下眼,狠狠心还是自己也转身回了宾馆。

  没去吃饭躺在宾馆netg上,伍文定也有点烙饼子了。

  徐妃青也没去吃饭,回到房间,坐在桌前,还是呆呆了好一会,才找出二胡拉了一曲《闲居吟》,慢慢平复了心思,可是等脱了外套,自己趴在netg上忍不住还是哭了。

  这一哭就收不住劲了,伤伤心心痛痛快快的哭了一中午,好不容易才由号啕大哭转为抽泣,好一阵还有点netbsp;

  小女生最后是去卫生间洗脸看见自己红泡泡的眼睛才惊慌起来,赶紧用热水敷,冷水洗,搞不尽的花样,经验尚缺的她还是没有回复原样,只好戴个墨镜出门。

  到了大学宾馆楼下,徐妃青小手握拳给自己鼓劲好一阵,才短信问伍文定:“和我一起吃晚饭吗?我在楼下。”然后就赶紧关了手机,又去量脚掌距离。

  伍文定过了大半个小时,看见她还在林荫道里低着头转悠,给了自己两巴掌,就走出宾馆大堂过去。

  徐妃青抬头看见他,却有点胆怯了。

  伍文定站在她面前,看着小女生,忍不住叹口气:“你这是何必呢……”

  徐妃青又抿着嘴不说话。

  伍文定又叹口气:“吃中午饭没?”

  徐妃青艰难开口:“我想和你一起吃饭……”

  伍文定点头:“走吧。”

  小女生一下子就焕出夺目的光彩,嘴角牵起来,伸手要抱伍文定的手臂。

  伍文定打掉她的手:“吃饭啊。”

  徐妃青嘟嘴还是笑,忍不住笑,最后还是和以前那样伸手拉住伍文定的衣角,不说话,只傻笑。

  伍文定也不知道说什么,出了校门,看看左右。

  徐妃青连忙指左边大概四百米的地方有家餐馆:“那里有酸汤鱼,你应该喜欢吃。”

  伍文定都心里还是紧了一下,差点把手伸过去拉小手了。

  点点头,往那边走。

  伍文定他们巡讲团都是统一穿西装,可他是在不习惯,就随便带了套运动服下午换上,这就算是唯一的行李了,现在运动服的他和一身白领打扮的徐妃青背影看起来很是不搭,走后面的徐妃青很懊恼,算错了。

  到了酸汤鱼店,伍文定自己要去称鱼,小伙计却拿鱼过来给徐妃青看:“您要的鱼,待会就下锅……”

  伍文定转头对徐妃青说:“我怎么觉得我才是要下锅的鱼?”

  徐妃青不说话只笑,眼睛也在笑,可墨镜又挡住了,就自顾自的拿伍文定的筷子,碗盘用自己带的消毒湿纸巾擦干净。

  这种上菜也很快,热气腾腾的鱼汤锅端上来,飘出酸溜溜的味道,让中午都没吃饭的两个人都胃口大开。

  徐妃青的墨镜很快就起雾了,看不怎么清楚,有点在锅里乱捣鼓,还好早就习惯是瞎子,也还可以勉强吃。

  伍文定奇怪:“这店里又不晃眼,又不是你们学校,你还装什么瞎子?”自己就一块接一块的捞鱼吃。

  徐妃青想想才摘了墨镜:“哭了会,有点肿……”

  伍文定不由得第三次叹气,专心吃鱼,确实好吃,有野生的山椒和特产酸枝,味道真叫好。

  徐妃青自己也抢了几块,还尝试着挑了刺给伍文定挟碗里,伍文定不拒绝,碗里有什么就吃什么,不说话。

  徐妃青胆子就逐渐大起来,专职挑刺,招呼服务员给伍文定倒点啤酒,端点米饭,还要点泡菜,自己都不怎么有兴趣吃。

  伍文定就纳闷了,上次来贵州和米玛吃饭也这样,这次又这样,地域的关系?

  徐妃青看伍文定吃得高兴,自己也高兴,肉肉眼睛,她的眼睛确实不算大,骨溜溜转几下,指指自己的眼睛:“帮我擦擦?”

  伍文定吃人嘴软,再叹下气,伸左手过去在徐妃青的眼睛上轻轻的擦一下。

  徐妃青才不管眼睛还肿不肿,早就放下了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把把伍文定的手按在自己脸上,唉……怪不得孙琴早就说这个小女生是狐狸精啊。

  伍文定的手很享受了三秒钟以上,才轻轻的拉离娇嫩的脸,徐妃青手不放开,于是终于成功牵手!

  徐妃青只动手不怎么说话,拿小眼睛看伍文定,还使劲闪,眼睫maotǐng长的。

  伍文定想说点什么,看她这个样子,憋了憋,还是低头吃鱼。

  徐妃青只有左手闲着,没法使筷子,也不落下,拿个小碗,给伍文定盛点鱼汤,端起来自己轻轻的吹,吹得很认真,好像里面是原子核要聚变一样小心。

  事情一样一样做,徐妃青的神奇在于,她总能找到事情做,吹完鱼汤,拿漏勺,捞点配菜烫起来给伍文定用自己的小碗装着,把泡菜里的辣椒都用筷子头挑出去,还拿纸巾给伍文定擦额头,其实伍文定都没汗,她也好像在擦劳斯莱斯一样精心……

  伍文定稳得住,山风任你随妖娆,我自巍然大青峰,慢腾腾的吃。

  直到自己吃的差不多了,伍文定才把筷子一摆,半侧身对着徐妃青:“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徐妃青把右手拇指在伍文定的手背上小心的摩挲,不说话,抬头看看伍文定点点头。

  伍文定觉得还是要说说,就想把手抽出来,徐妃青不放,他就只好拿筷子敲敲锅边:“我们家里已经有三个女家长,你还来凑什么热闹?”

  徐妃青钻字眼:“我不当家长,我做小。”

  伍文定换个角度:“有三有四就有五,你觉得这样的家庭或者感情真实牢固么?”

  徐妃青不说话了,又只点头。

  伍文定有点头大:“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没有谈过恋爱总该知道点什么吧,我们家真不太正常,你就别来搀和了好不好?”

  徐妃青摇摇他的手,抬头看他:“我……我怎么可能喜欢别人?”

  伍文定掉头看看桌上的一片狼藉,觉得坐这说事也不太合适,招手喊服务员结账,徐妃青也不和他抢,只安静的看着,伍文定趁掏钱把手收回去,她也没什么举动。

  走出饭馆,伍文定回头:“有知道哪里可以坐坐吗?”

  徐妃青指一个方向:“这边有茶楼和音乐水吧。”

  伍文定点头:“那就去茶楼吧,水吧有点闹。”

  在茶楼,伍文定找张两把双人藤椅沙的位子,和徐妃青隔着茶几坐下,随便点了一壶铁观音,就准备谈话。

  徐妃青探身试试:“有点远,要不我坐近点?”

  伍文定点头,徐妃青就喜笑颜开的,拿着自己的小包包,绕过茶几坐到沙另一头。

  伍文定愕然:“我叫你把沙拉近点……”

  徐妃青眼珠子都跑一边去:“我小身子小手的哪能拉得动。”

  伍文定就只好继续:“你说……咳,我说我俩真不合适,你就别在我这浪费时间了。”

  徐妃青就又不说话,靠沙一头,安静的看着伍文定。

  伍文定说:“你不说话也是这么一回事儿,你说怎么可能?”

  徐妃青拿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

  伍文定好像有点不习惯,手指在茶几上划一划的,徐妃青就从自己包包里面拿笔拿纸。

  伍文定窒了窒,拿过来乱画圈:“说说你的打算?”这样没交流说话真没效果。

  徐妃青点头:“她们接受,我就住家里去,不接受,我就住外面。”

  伍文定大翻白眼:“这就是你的打算?”

.品书网品书网  折磨伍文定的对话持续了快两个小时,徐妃青总是清清淡淡的说话,伍文定问紧了,就装哑巴。

  伍文定看出来徐妃青居然还tǐng享受过程,而且结果在她看来也就那么一个,所以根本就是漫不经心的,只专心尝试能不能越过座位间的空隙,靠到伍文定这边来。

  伍文定开始摆老板架子:“你什么时候回公司?”

  徐妃青尽量把眼睛睁大点忽闪:“明天晚上你们去昆明吧?我买了机票和火车票……”

  伍文定惊异:“你那点工资都拿来折腾票钱了?”

  徐妃青撇撇嘴:“我平时又不用钱。”是啊,衣服要么是运动服,要么是设计中心的样衣,别的消费更少,这小女生还没多少美容的习惯,连照镜子都是新爱好。

  伍文定果断点:“那就这样了,你明早就回去上班上学,我这边后天弄完也回重庆了,你真别一天东想西想的,我说你是不是住在外面没有完全融入学校的生活?”

  徐妃青嘟嘴:“我都半工半读了……”

  伍文定没好气:“你怎么老喜欢说一半?”

  徐妃青反省:“可能瞎子当久了,话也少就……”还是说一半。

  伍文定站起来准备走:“你住的宾馆条件好不好?女孩子一个人出门,一定要注意安全。”

  徐妃青高兴:“你过去看看吧?我觉得条件不好,不安全……”

  伍文定更没好气:“我最不安全,好了好了,我送你回宾馆,早点休息。”

  徐妃青看来有原则,不抵抗:“好……”也站起来走。

  沿着马路走回宾馆的时候,徐妃青还是轻轻的拉住伍文定的衣角。

  都没说什么话,徐妃青低头看着伍文定的脚步,不自而然的随着脚步节奏,慢慢地两人好像有点默契步伐感觉,偶尔扯扯衣角指示方向,伍文定感觉自己是被套了嚼子的马。

  到了宾馆门外,伍文定看看,还真有点皱眉:“换个好一点的吧。”

  真是很小的宾馆,老有学生情侣进进出出的,人有点杂乱。

  徐妃青又高兴:“你帮我提下行李,有点多……”

  伍文定咕哝:“那你怎么来的。”不过还是一起上去了。

  没电梯,三楼,徐妃青笑嘻嘻的跟他后面量台阶,反正就是磨磨蹭蹭。

  终于到了房间门前,徐妃青拿金属牌开门:“要不要给你泡杯茶?我带了茶叶和你的茶杯的。”

  伍文定摇头:“收拾一下东西吧,我在门口netbsp;

  徐妃青也不强求,自己进去捣鼓东西,确实不少,茶叶、咖啡、烟、几本书、男睡衣、自己的欢喜衣服,还是照着米玛的款式买的呢。

  弄好一大包,最后才提上二胡,出来伍文定看见莫名其妙:“你出来个一两天,带这么多……唉,你真是何必呢……”他也晓得是些什么东西了。伸手接过背包,感觉很有点沉重。

  徐妃青也不解释,只是伸手想挽伍文定,伍文定是真觉得气短,于是徐妃青就得逞了。

  下楼的时候,徐妃青使劲靠,感觉走廊上人多得很,挤得不行,其实就偶尔三四个人。

  伍文定闷声闷气的说:“我……我真的没法回家交代……”溃坝了。

  徐妃青不说话,使劲挤,大有在年底温度捂身痱子的觉悟。

  两人就依偎着走在街头,伍文定背个大包包,徐妃青提把二胡……

  徐妃青有点小眼泪。

  伍文定准备招辆出租车,手一扬起来,徐妃青伸手拉:“走走……”

  那就走走。

  徐妃青小声:“短信看过没?”

  伍文定也不藏着掖着了:“看了,不过都删了。”

  徐妃青点头。

  就大概的选着方向朝繁华的地方走。

  徐妃青好一阵才开始说话:“第一次睁开眼看见的也是这样的晚上,当时就想,这是你给我的世界……”顿了一会“回到成都,看见米姐晚上和你打电话快乐的表情,就一直压抑着自己也想打电话的想法,看到学校谈恋爱的同学就老是想着你……”好像第一次连续说很多话,有点不适应,老是要歇一下。

  “到了公司,好像就离你近一些了,看见那些文件都要经过你的手,觉得我想的那个人才算是实在了一些……后来你来公司,天天看你上班,那时就只有我和你在办公室,是真快乐,看着你有时在落地窗前呆,有时给孙姐和陶姐打电话,我就想把自己藏小一点,这样别人就不会注意到我,我就可以悄悄的陪着你……”有点神经质了。

  伍文定不说话,还能说什么呢。

  一家看起来比较上档次的酒店就在街对面,徐妃青还在絮絮叨叨,好像要把压抑许久的话都抖一遍,有些有点前言不搭后语,没什么逻辑性了。

  伍文定也不急着过街了,掏出烟,徐妃青摸个打火机:“我买了好久,选了好几个,最后才知道还有这种防风打火机,不会有火焰烧到头……”

  伍文定笑起来:“你是不是该给你爸买个打火机?”

  徐妃青摇头:“我爸舍不得抽烟费钱,现在家里条件好点了,也没必要netbsp;

  伍文定抵抗不住就干脆:“走吧,早点去休息,明天自己回成都,以后的事情慢慢来……自己做好心理准备,你孙姐那张嘴不饶人的。”

  徐妃青权衡再三,还是舍不得眼前:“再陪陪我……”

  伍文定把手腾出来,抓住徐妃青的手:“走吧,街上还是有点冷。”徐妃青也就一起过了马路。

  到酒店开了房间,徐妃青双手握住伍文定不放,伍文定对她笑笑:“我陪你上去坐坐。”

  徐妃青才笑逐颜开的把手松开一点点。

  进了房间,徐妃青就开始忙碌起来,用电水壶给伍文定烧水泡茶,把mao巾找出来给伍文定擦脸,伍文定也不阻挡,看看时间差不多,坐在窗前的圈椅上就给家里打电话。

  是孙琴接的电话:“怎么样?天气冷不冷?”

  伍文定笑:“还好,你呢?多穿点哦,还是有点降温。”

  孙琴叽里呱啦:“哪里冷,今天下午在活动中心拍节目,几个一年级新生做作得不行,我只好作示范,弄来弄去就一身汗,热得很……”

  伍文定听电话,徐妃青笑眯眯的拿mao巾给他擦脸,没拿mao巾的手乘机在伍文定脸上揩油,还尝试着慢慢给伍文定的头上做按摩,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电视学的,没点章法,就知道傻有力气的一点一点乱按。

  孙琴先哇啦再温柔的想念,最后才又恶狠狠:“那个齐大兵有没有什么状况?”

  伍文定汇报:“没有,火车上都没说什么话,肯定不会有什么啦。”

  孙琴警告:“小心回家跪灶台哦,好啦好啦,我给陶子了。在旁边挠我半天了。”

  陶雅玲就端正得多:“没有几场了,一定要坚持好,有个圆满的结局,就算你不稀罕在这方面展……”

  伍文定就奇怪:“在家你不给我灌输这些,我出门花钱打电话你才给我上课?”

  陶雅玲也嘿嘿笑:“想你嘛……”这边孙琴跳起来就去洗澡了,米玛看电视,打算晚点自己打回去,被窝里打不舒坦得多?

  等陶雅玲说我要挂电话了哦,伍文定才说:“米玛呢?也别落下,把电话给她。”

  还好是那次采购的无绳电话,陶雅玲拿给米玛:“你老公找你……”自己也去洗澡了。

  米玛看没人在客厅:“老公……”有点荡气回肠的意思了,很舒坦的把自己蜷在沙角里。

  其实这两人才是最经常晚上打电话的,以前米玛在成都的时候就这样了。

  说了一阵,伍文定开口也不怎么艰难:“小青也在贵阳……”坐旁边削水果的徐妃青先吓一跳,然后就波澜不惊的继续削。

  米玛拖长了哦一声,狠狠:“我就知道这小狐狸精不死心!带回来!我扒她的皮……”

  伍文定小心问:“然后呢?”

  米玛继续狠:“然后就放家里当丫鬟!想当小老婆?做梦!”

  伍文定点头:“好吧,那就先当丫鬟。”

  米玛笑起来:“你决定抱回家里了?”

  伍文定继续小心:“嗯。”

  米玛大气:“那就等你回来写篇申请报告我看看!”挂了电话,还是有情绪。

  伍文定也合上电话,对徐妃青摇摇,自我解嘲:“看见没?得在几位太太之间高空作业,你确定你要来搀和?”

  徐妃青表情自然:“你是高手嘛……”

  伍文定眼晕:“她们才是高手!”

  徐妃青把苹果分成几块,捧到伍文定嘴边:“我觉得孙姐就是魔教妖女!”

  伍文定哈哈笑:“陶雅玲呢?”

  徐妃青有想法:“峨眉派的。”

  伍文定吃苹果:“米玛是什么派?”

  徐妃青说:“天山童姥……”地位那么高?

  还没等伍文定问,徐妃青吃吃笑:“你是武林盟主。”

  伍文定好奇:“你呢?”

  徐妃青收拾苹果皮:“我还是那个走街串巷的瞎子卖艺的。”扔到垃圾桶里,坐回伍文定旁的netbsp;

  “一直等我的英雄来救我……”

.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坐了一会就把大包包里的大部分东西腾出来自己拎回了巡讲团驻地,徐妃青心满意足,但是还是要一起去昆明,伍文定同意了。

  第二天的演讲报告会依然顺利,马不停蹄的赶场完毕就直接到机场,伍文定早就打听好航班了短信给徐妃青。

  徐妃青自己却坐在机场卫生间的马桶盖上,看着第一次亮起的短信回复,又笑又哭得稀里哗啦。眼睛肿点也无所谓,反正伍文定会治,反正昨晚一整夜都没睡着觉,一起治……

  登机的时候,齐雪娇和刘燕绫都注意到那个戴着硕大墨镜穿着运动服的清秀女孩,疑huo:“这身影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

  刘燕绫笑:“美女嘛,最后都是九九归一到一个身影上的。”

  齐雪娇却仔细:“你觉不觉得她的眼睛是老盯着伍文定的?”

  刘燕绫惊讶:“你都草木皆兵到了这个地步了?”

  齐雪娇哼哼:“不是草木皆兵,这小姑娘看着不对劲!”她真该去当特务的。

  伍文定一晚上突然多一个大包出来,也没人问什么,不过别人都是个小行李袋,他这还真有点奇怪。

  飞机上,有来头的巡讲团自然在前面,几位老师领导还是商务舱。

  伍文定借着上厕所,看看徐妃青坐在中后部,偷偷带点笑看着他,等伍文定走近的时候,还伸出细细的脚去绊,是真开心啊。

  齐雪娇居然摸个化妆盒从镜子里看,不由得大为不满:“什么人啊这都是!”

  不过看伍文定也没什么反应一会就回来坐下了。

  等飞机落地,巡讲团自然有车队来迎接,徐妃青就自己打车跟在后面。

  到了驻地宾馆,分好房间,伍文定就收到短信:“9o9。”

  伍文定正准备上楼去坐坐,有人敲门,打开,齐雪娇说:“不让我进去坐坐?”

  伍文定莫名其妙的请进来,齐雪娇还看看卫生间,也不坐,就靠在桌子边,拿手指轮流小敲桌面。

  伍文定笑:“你就不怕张启鲁在洗澡?”张启鲁是陕西的学生干部,一直都和伍文定一个房间,不过很积极,不怎么和伍文定这种不着调的说话。

  齐雪娇没好脸色:“我看见他在大堂和张老师谈话。”

  伍文定点头:“那倒是他的本职工作。”

  齐雪娇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就不能多和领导老师沟通汇报一下?你真以为家里条件不错就可以停滞不前了?”

  伍文定本想耍赖皮,想想还是收敛:“找我就是谈这事?下个月最后一次去了北京地区,这差事就算完了,我会总结经验教训的。”

  齐雪娇苦口婆心:“还能怎么总结?也许一生就这么一次机会,不抓住就错过了。”好像在说她自己。

  伍文定不争辩:“好!我积极抓住。”

  齐雪娇无力的转变方向:“今天飞机上那个女孩怎么回事?”

  伍文定装傻:“哪个女孩?”

  齐雪娇点点状况:“戴墨镜那个。”

  伍文定恍然大悟:“哦,是tǐng漂亮,怎么了?”

  齐雪娇摆点审问的架势:“我看见还伸脚跟你开玩笑?”

  伍文定竖大拇指:“我就说你真该去国安局的。”

  齐雪娇不屑:“要去还不是可以!”

  伍文定恭维:“那就一定要去,不然是国家情报战线的一大损失。”

  齐雪娇听出来讽刺的味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伍文定赶紧收敛:“您还有什么事情要说的?”

  齐雪娇楞了一下,只好说:“没有了,你不下去吃饭?”贵州的点也不是很多,所以晚饭就放在了昆明这边,稍微晚点。

  伍文定摇头:“不去了,有点累”

  齐雪娇点点头:“那你早点休息。”转身出门埋怨自己改变气氛。

  伍文定等了一会才溜出去,没坐电梯,直接走楼梯,敲开9o9房间,徐妃青一下就扑他身上,被闪开了。

  伍文定批评:“哪有你这样的。”

  徐妃青一贯白皙的脸居然有点红:“我高兴嘛……”

  伍文定伸手掉转她肩膀推进去:“好了好了,坐一会,待会出去吃饭,免得巡讲团的人看见了,你怎么就不找个外面的宾馆?”

  徐妃青自己在前面说:“离你近点嘛。”

  伍文定问:“那你昨天为什么又要另外找个地方住?”

  徐妃青小声:“怕你嫌我烦……”

  伍文定不说话了。

  徐妃青转身,笑吟吟:“还好你不嫌我……”

  伍文定找椅子坐下:“你这种感情观完全不对,两个人之间……”想想自己家这么几口人,还是闭嘴了。

  徐妃青就也不多话,坐伍文定背后,又不着调的施展头部按摩。

  好一阵,伍文定才开始又照例给家里打电话。米玛特别提出晚上睡前给她打。

  电话一共打了大半个小时,伍文定挂了电话才说:“饿不饿?”

  徐妃青摇头:“不饿。”

  伍文定还是起身:“走吧,还是出去吃点什么。”都快十点多了。

  徐妃青去卫生间洗洗手,她今天已经换上运动服,伍文定伸手牵她,好温暖。

  出了电梯,大堂确实没什么人了,两人就上街找找吃的。

  大学周围就这点好,大排档小食店的生意永远都火爆,所以在一片红色雨篷下,两人坐着一人点了一个砂锅米线。

  徐妃青今天还是梳的两条马尾辫,斜刘海在她右边脸上有点长得垂着,加上身上的运动服,弯曲的双腿踩在折叠桌子横杠上,活脱脱就是个学生样,伍文定差点忘记她本来就还是个大二学生。

  徐妃青还是照旧掏消毒纸巾给伍文定的餐具做扫除,伍文定下了决心就笑眯眯的看,大不了真回去跪灶台。

  徐妃青明显今天话就多起来:“以后要记得回我的短信,我不会多的,还是一次。”

  伍文定:“嗯。”

  徐妃青继续扬:“有空的时候能想我就想我一下,能到成都出差就来看看我。”

  伍文定:“嗯。”

  徐妃青眉开眼笑:“下回家里换房子,能多个房间就最好。”

  伍文定:“嗯。”

  徐妃青也有愁:“可是这两年我就只有把大学读完,不然对不起我妈,我能不能抽空回家去看你?在外面都可以。”

  伍文定:“你再说我都惭愧到桌子下去了。”

  徐妃青撇嘴:“我可不愿意你为难。”

  伍文定摇头:“你都这样委曲求全了,我还为难个什么?”

  徐妃青也摇头:“这叫什么委曲求全?”

  米线端上来了,伍文定是三鲜,徐妃青是猪肝,伍文定点的,她可不嘀咕了。

  伍文定终于咧嘴笑:“真是啥便宜都让我占了,来,瞎子女侠,我敬你一口汤。”舀了一勺喂给徐妃青,小女生笑眯眯的喝了,也照葫芦画瓢,舀猪肝汤给伍文定喝。

  两个砂锅米线吃了一个多小时,牵着手往回走,徐妃青仰头看伍文定:“今晚陪着我好么?”明天就要回家了,初尝恋爱滋味的小女生还是没有自己说的那么干脆。

  伍文定想想点头:“嗯。”也舍不得。

  一瞬间,小女生似乎就散出璀璨的光芒,脸上的笑容,眼角的笑,嘴角的笑,眉梢的笑,飞扬的马尾辫似乎都在昭告着自己喜悦的心情。

  徐妃青艰难的伸手给伍文定:“抱着我……”说着就已经把头扎进伍文定的怀里,因为泪水止不住的往外开始崩泻了。

  伍文定伸手搂住她,还把运动服拉丝拉开点,让拉丝头避开脸,手稍微搂紧点,徐妃青的泪水开始打湿伍文定里面的T恤,接着就有了抽泣的声音,慢慢哭声越来越大,从闷着的呜呜声开始向哇哇声转变,最后完全是鼻音的嗡嗡声了。

  快半夜,大学外走动好奇张望的人还是不少,伍文定干脆一把抱起徐妃青,小女生无师自通的就把两条腿盘在他腰上,继续专心哭自己的。

  伍文定左手托人,右手轻轻抚背,走着找了个校园内的石凳坐下来。

  徐妃青也不说话,就专心哭,仿佛要把这十九年来的泪水一次性放干,不过还是知道转换姿势,把两条腿收到一边,侧身伏在伍文定怀里洗衣服。

  伍文定从自己kù兜里掏出纸巾,给徐妃青轻轻擦汗,大哭其实也是个力气活,一身都是汗。徐妃青终于得空抽泣着小声:“背……上……也要……”然后又继续,估计那三位都没她哭得多。

  伍文定没动手动脚去擦,他倒不是装,只是觉得既然要谈恋爱就还是稍微步骤正常点好,别一下就跳过很多老了以后值得回味的过程。

  徐妃青可能是真想伍文定给她擦背,见没动作,就扭扭腰肢提醒伍文定,伍文定敷衍性的拿手在外面给她挠挠,还顺便就挠挠腰,小女生终于又哭又笑起来。

  这时,伍文定的电话响起来,应该是米玛,果然:“你还没睡觉”

  徐妃青早就停了哭声,只忍不住的抽抽,也不爬上来听电话,专心拿伍文定的运动服洗脸。

  伍文定汇报:“和小青在外面坐坐。”

  米玛不会拿腔拿调:“都没有陪我坐坐!”

  伍文定不反抗:“明晚就陪你坐坐。”

  米玛停了停才说:“你没有告诉她们?”

  伍文定说:“嗯,实在没脸说,还是我自己当面说比较好,免得她们有什么反应我都没办法。”

  米玛问:“就不怕我有什么反应?”没有什么特别的语气,就是好奇。

  伍文定不要脸:“你会容忍我的一切……”

  米玛不说话,好一会儿才低声:“还有没?”

  伍文定慎重:“没有了,绝对没有了……”

  米玛长吐一口气:“那就好……”顿了一会“嘿嘿嘿,以后家里就是二对二!”然后就挂电话。

.品书网品书网  徐妃青看伍文定挂了电话才出声:“米姐?”

  伍文定拿纸巾给她擦脸:“嗯。”

  徐妃青又开始笑:“真好,待会抱我上楼……”

  伍文定无所谓:“嗯。不过你是得多吃点东西,好轻哦。”

  徐妃青说:“轻点就方便你抱……”

  最后徐妃青还是自己下来分开走进宾馆的,明天要做报告的先进人物却带女生开房,大堂的人眼光得多奇怪。

  不过伍文定也没做什么,虽然徐妃青故意开的大netg房,伍文定洗澡出来,就看见先洗完的徐妃青露个光溜溜肩膀靠在netbsp;

  伍文定过去笑她:“电视又没讲笑话你笑什么?”

  徐妃青其实还是紧张,掉头不看他:“高兴嘛。”

  伍文定就顺势把被单给她裹好:“别受了寒,我知道你的意思,不急慢慢来,好不好,你又不会跑掉。”

  徐妃青把身子缩进被子:“你也不会跑掉,对不对?”

  伍文定点头:“我怎么舍得跑掉?”

  其实两天来徐妃青是真有点心力疲惫了,说了几句话不一会就沉沉的睡去。

  伍文定就随便靠在netbsp;

  第二天一早伍文定给徐妃青把早餐放在桌上,才又溜下去换西装。

  徐妃青眯着眼睛偷偷看,直到伍文定走了才起来,真舍不得睁开眼。

  慢慢洗漱完毕,打理好自己,吃过早餐,坐在窗前开始,等着下午去机场一起回去。伍文定陪她到成都自己再回去。

  白天的演讲真的是乏善可陈,只是那天参与过缉毒的那组警员在其中一所警方学院的会场出现,伍文定远远看到,还挥挥手,完毕以后下来伍文定开玩笑解释演讲稿内容,几个警官也笑:“我们那个也改过,他比较勇敢……”指指那个冲锋枪手,都笑。

  伍文定最后一场完毕就直接跟老师请求离开,说是航班时间很紧,避免和大部队有人一起到机场,在约定的角落和徐妃青碰头。

  站在高大宽敞明亮,精气神完全不同的徐妃青真的很养眼,看到伍文定时露出的笑容,更是让周围有些偷偷打望的人摇头不已。

  随便找个角落坐下来伍文定笑:“你这个大包包是我背走还是你又背回去?”

  徐妃青说:“我背回去,都是你用的东西。”

  伍文定点头:“中午吃的什么?”

  徐妃青漫不经心:“一碗面。”

  伍文定叮嘱:“回去好好上学上班。”

  徐妃青点头:“我晓得……”伸手给伍文定理西装和领带“回去找张姐学打领带……”

  伍文定笑着也伸手摸摸她的头:“我是不是也要找她们学学怎么给你梳头?”

  徐妃青还没太能适应伍文定的亲昵,吃吃的笑。

  成都的航班很快就开始登机了,等伍文定和徐妃青坐在飞机上,齐雪娇才和另外两个干部走进候机大厅,看看翻滚的航班信息,明明重庆的航班还有两个多小时才出啊?拨手机却已经关机了。齐雪娇哼一声:“看你到了北京往哪里跑!”

  百般依恋的小女生一直到走出成都机场都还是紧紧的搂住伍文定的手臂。

  出租车先把徐妃青送到楼下,伍文定下车把包包给小女生:“我就不上去了,免得不想走。”

  徐妃青懂事:“我上去了……”脚却不动,只抿着嘴抬头看伍文定。

  伍文定也懂事,在她额头亲一下,抱抱就转身上车离开了。

  徐妃青心花怒放的在原地转了三圈,才提起包包哼着歌上楼。

  回家打开包,拿出伍文定的换洗衣服,先闻一下,又把头埋进去深深的吸了口气,才开始在客厅里哇啦哇啦乱叫……

  伍文定直接打车到高路客运站,上了大巴,半夜的时候回了家。

  还是都没睡觉,开门的是陶雅玲:“就等你回来吃夜宵哦……”

  孙琴换了睡衣,有点睡眼惺忪:“我不吃了……老伍,先抱我去睡觉……”

  米玛勾勾手指,伍文定过去,她小声咬耳朵:“晚上带个键盘来上netg!”伍文定得令。

  先把孙琴抱到netg上说说话,盖好被子让她睡觉了才出来吃夜宵。

  今天是一点小粥,就他一个人吃。

  其实吃夜宵这个习惯是伍文定自己的,他老是在睡觉前喜欢吃点什么,现在身体有点变化了,更是觉得不吃睡不踏实,可怜陶雅玲老是喜欢陪他吃点,现在正在努力戒掉,只陪不吃。

  陶雅玲单手撑下巴靠在桌边,还是问:“这次演讲有什么不同没?”

  伍文定老实交代:“巡讲没有什么别的情况,只是徐妃青去了贵阳。”

  陶雅玲表情没什么变化:“她就是个倔强性子,然后呢?”

  伍文定艰难开口:“最后我没能经得住诱huo,想……让她和我们一起生活。”

  陶雅玲哼哼两声:“再然后呢?”

  伍文定回答:“没什么再然后了,她也去了昆明,今天和我一起回来的。”

  陶雅玲皱眉:“在门外等着的?”

  伍文定摇头:“我把她送回成都的家才回来的。”

  陶雅玲也轻轻摇头:“你怎么打算的?”

  伍文定说:“就打算一起生活,不过她还得念书,再过两三年吧。”

  陶雅玲想想说:“那个齐军官,你也打算一起生活?”

  伍文定摇头:“没有,我……我知道这说起来没什么信服力,这样的事情真的不会再有,徐妃青算是个特殊情况。”

  陶雅玲还是哼两声:“确实没什么信誉度了。”

  伍文定抬头看看陶雅玲,伸过去拉她的手:“就让我再花心一回?”

  陶雅玲冷笑:“一回这得是一辈子的事情!”

  米玛坐在沙里看电视,看见这边开始正式谈话了,就溜达过来坐下。

  陶雅玲转头:“你知道了?”

  米玛点点头:“昨天晚上打电话,他给我说的。”

  陶雅玲改变姿势,靠回椅子背上:“你又纵容他?还不给我们说?孙琴知道了不得天翻地覆?”表情有点冷。

  米玛没那么想法:“小青又不是外人,我说让她来做家务,免得你累……”

  陶雅玲简直哭笑不得:“做家务的是保姆,我们现在说的是他要讨小老婆!”

  孙琴的卧室门开了,孙琴迷迷糊糊的伸个头出来:“谁要讨小老婆?!”本来有点瞌睡了,伍文定回来一打岔,上netg却有点睡不着了。

  好嘛,现在就干脆三堂会审了。

  陶雅玲看家里四口人都到齐了,也干脆,给孙琴招招手:“你口口声声喊的小狐狸精现在要正式到我们家来当小老婆了。”

  孙琴肉肉眼睛:“不是做梦吧……”

  走过来拉伍文定耳朵:“真的?”

  伍文定点头:“真的。”

  孙琴又问:“齐大兵呢?”

  伍文定摇头:“没我什么事儿。”

  陶子看孙琴要飙,就要上去打圆场,米玛没这个意识,坐桌子对面,笑嘻嘻把头放在手肘里看伍文定受刑。

  结果孙琴顺势一转,就一屁股坐在伍文定怀里:“早就知道要来了……跑不掉的,抱我睡会儿……”

  陶雅玲愣:“嘿!嘿嘿!他又要讨一房小老婆进家门哦!你就这个态度?”

  孙琴吊伍文定脖子上回头,动作tǐng扭曲的:“徐妃青那个狐狸精,你觉得她会松口?与其说等她偷偷摸摸在外面不知道做些什么手脚,还不如放家里来折腾折腾,她不是说要当小么,哼哼哼,我也当当大奶奶看是怎么回事。”

  伍文定没资格参与处置讨论。

  米玛举手表示赞成。

  陶雅玲气得笑:“搞半天,还就是我最有抵触情绪?”

  米玛笑:“你也可以抵触,增加难度嘛,小狐狸精就更怕你,以后你连饭都不用做了。”

  陶雅玲得提醒:“好像也有道理哦,你俩都不做饭的……”

  孙琴还是转头对伍文定说:“你别偷着乐!如果我看见那个齐大兵小心我大耳瓜子扇过去。”

  米玛继续提醒:“当兵的你可能打不过哦?”那次她睡着了没看见人。

  陶雅玲摇头:“我看够呛,个子那么高,行如风坐如钟的,估计孙孙你去两个都搞不定。”

  孙琴善于就坡下道:“我指使小老婆去!”

  陶雅玲终于笑起来:“那还不如找我帮忙。”

  米玛又举手:“我也可以帮忙。”

  孙琴得意的对伍文定说:“看见没?”

  伍文定点头:“一定一定……”

  陶雅玲站起来指指厨房:“去洗碗洗锅子,另外作为惩罚,今天睡沙……”

  米玛抗议:“凭什么!”今天轮她的班。

  孙琴不耐烦:“总要惩罚吧!明天顺延……”

  米玛起来嘀嘀咕咕:“等徐青妃过来我就有帮手了!”

  伍文定没想到这么轻描淡写,还坐那愣。

  孙琴扭扭腰也去睡觉了,临走还是掐了伍文定一把。

  陶雅玲靠在厨房门外,看伍文定呆:“怎么?还不满意?”

  伍文定站起来摇头:“没有没有……”去厨房做事,经过门口抱抱陶雅玲“我以为回来怎么也得脱层皮……”

  陶雅玲冷笑:“你脱层皮的觉悟都有了,还是要把小青搬回家,你说让你脱层皮有什么意义?”

  伍文定哑口无言。

  陶雅玲继续上课:“别闲着,做事呢,我再次提醒你,家里已经五口人了,指不定会有什么矛盾,你继续这么下去,我可是没信心和别人相处好的。”

  伍文定点点头洗碗:“小青没什么错,可能我帮她比较多,她有些误差,然后又被我们家的状况误导了,纠正起来也比较困难,她把自己的位置也放得比较低,归根结底还是我花心,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求你们原谅我。”

  陶雅玲摇头:“你也不需要这个样子,花心了花心了,也不用搞得我们好像是你的上级领导一样,感情浇灌又不是卑躬屈膝得到的。我们算是夫妻了吧?你是个什么人,我们还是明白,所以好好扎好你的篱笆,别再让人进家门了,小心我一年不许你进门!”

  陶雅玲想想,还是搂着伍文定亲一下:“我爱你……别让我失望哦……我睡觉了。”

  伍文定回亲一下:“我也爱你。”然后继续刷锅子,顺便理理头绪,有点乱。

  等他收拾好东西出来,陶雅玲已经把被褥给他铺在了沙上。

  伍文定摇摇头,钻进被窝里睡觉。

  可是没多一会,米玛就偷偷摸摸溜进他的被窝,还振振有词:“她说不许你进屋,没说不许我出来……嘿嘿……”

.品书网品书网  因为昨晚睡得晚,早上几人都睡懒觉,伍文定反而还是最早起来的,把睡的正香的米玛抱进她的房间,盖好被子,满怀爱恋的亲了两下,米玛睡梦中居然还有回应。乐得伍文定做早饭的时候都还乐呵呵。

  做好早饭就去看孙琴,小姑娘有点打被子,盖好被子迷迷糊糊看伍文定一眼,嘟嘴,伍文定又乐呵呵的亲了两下,让她继续睡觉。

  陶雅玲睡觉动静更大,被子都掉了半边,今天的内衣是墨绿色的,伍文定眼睛也绿,赶紧溜上netgmao手mao脚一番,被醒来的陶子笑着两脚踹下netbsp;

  于是又溜到阳台的书房里开电脑打游戏,顺便给小青打电话。

  徐妃青正在上课,看见震动的手机号码,乐得不行,三两步就窜出教室,同学老师奇怪得不行,这不是盲人么?

  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才开始偷偷的接听:“伍哥?”

  伍文定嘿嘿笑:“在上课?”

  徐妃青:试图把多种情绪都放进这一个字当中,成功了一半,有思恋,撒娇,和欢喜,热烈、惊喜、嗔怪、忐忑……等情绪还需要再提炼。

  伍文定偷偷摸摸瞄三大卧室门没动静,开始闲聊:“早上吃的什么?”

  徐妃青又得开始仓促适应:“油条……豆浆……”

  伍文定问:“中午回公司吃饭么?”

  徐妃青点头:“嗯……想……我没”

  伍文定笑:“不想怎么给你打电话?”

  徐妃青得调整一下呼吸,太急促有点小窒息的感觉。

  两人废话了一阵,陶雅玲穿了件睡衣出来:“一大早tǐng热乎啊……”

  徐妃青估计是听见了,居然第一反应就一手把电话摁掉,把电话按在自己胸口上,剧烈起伏,这当小老婆的生涯太刺激了点。

  伍文定脸皮厚:“你们都在睡觉嘛,顺便问问吃了早饭没,那你还把我踢出来了呢。”

  陶雅玲风情万种的白他一眼,自己去洗漱了。

  伍文定就过去把他熬的白米粥盛出来,切点泡菜拌点麻油,一起放在桌子上。

  等陶雅玲出来,两人就一起吃。

  陶雅玲吃了两口伍文定给她剥的白水蛋,就问:“今天你有什么安排?”

  伍文定摇头:“没安排,就游手好闲。”

  陶雅玲指挥:“那陪我去学校,你这缺席也太多了。”

  伍文定没所谓:“好,不过我得把她们喊起来吃早饭才能走。”

  陶雅玲皱眉:“我现在跟孙琴学经常睡懒觉,迟到旷课也是常事了!”

  伍文定笑:“我们现在的课程,老师都不怎么到教室,你那算什么迟到旷课?”

  陶雅玲拿筷子头打他:“你还在蛊huo我继续滑向错误的深渊!”

  伍文定不以为耻:“那我去喊太太们起netg,这都快12点了。”

  孙琴好点,听说这边两人要私奔去上学,磨磨蹭蹭就起来了。

  米玛昨晚虽然没做什么,瞌睡大得很,最后是伍文定抱着去洗脸刷牙的,还闭着眼睛要伍文定抱着上厕所,气得陶雅玲在外面哇哇大叫。

  孙琴倒是端着粥过来打望:“不带你们这么腻人的啊……”

  伍文定乐在其中,米玛偶尔睁眼咯咯笑。

  等都收拾好,伍文定才和陶子孙琴一块去上学,米玛叫伍文定下午晚点去接她,自己才开车上班去。

  孙琴在后座上又开始莫名其妙的掐伍文定:“你还真要去换车了?”

  开车的陶雅玲撇嘴:“换什么换,找个小板凳,叫小老婆坐后面。”

  伍文定提申请:“那还是有点硬,做个小椅子?”

  孙琴一边笑一边用力:“哟呵,现在就开始心疼了,那还得了?”

  伍文定小反抗:“别以为我就一味忍让啊!”

  孙琴上脸:“待会先去我们教室陪我一会……”

  陶雅玲叫:“你们那里都是些布片子,有什么陪的。”

  伍文定笑:“人嘛,有人可以陪嘛。”

  不过孙琴她们教室是要好玩一点,起码美女都多不少,伍文定还是有眼力价,自己在校门口提了一箱盒装牛奶过去的。

  张夏鸥最先来拿,嗯,就是那个专门收陈尚文同学巧克力的孙琴室友:“大官人,你们两口子这日子也太了一点吧,这个时候才起netbsp;

  伍文定嘿嘿笑:“我刚出差回来,昨天回家有点晚。”

  另一个女生也过来拿牛奶:“隔壁班在画人体,大官人,你是不是走错了教室?”

  伍文定撇嘴:“有啥看头?”

  教室里少有的男生开口:“伍哥,女生喝牛奶,男生总得点什么福利吧?”

  伍文定笑:“来来来,烟烟……”

  孙琴不耐烦:“过来,别理他们,过来陪我坐。”

  伍文定不听话,和几个男生勾肩搭背的去门口netbsp;

  几个女生还是和孙琴八卦:“你家官人什么人都能打堆哦?”

  孙琴笑起来:“有次我去成都,看见他在路边和一个穿得很豪华的老板一起蹲路边吃凉粉,确实很搞笑。”

  还是有羡慕的:“好男人啊,抓住哦,嗯,琴琴肯定能抓死了。”

  孙琴不屑吹牛:“那是,我指东他不敢往西……”

  不开眼的笑:“还可以去南北啊……话说我看见你家官人和他那个班长经常在食堂一起吃饭哦。”

  孙琴心理素质好:“他?哼哼,从小就号称fù女之友……”

  伍文定其实真和几个男生去隔壁打望了,一般画人体的教室都要上锁的,所有窗户一般也要都上帘子,他多熟练,拿银行卡出来拨开一个缝:“咦……又画老头!”

  另外几个男生也大倒胃口。

  其中一个胆子大点的给伍文定告状:“你得喊你家娘子别召集姐妹调戏人家老模特了,上次就是这个。”

  伍文定好奇:“咋了?不是有规定不允许任何语言动作么?”

  另一个接上:“她们没动作没语言啊,可是我们上课的时候是9月份,她们穿得清凉啊,还故意把吊带斜着点,V领开低点,故意弯腰去拣东西,害得人家模特反应是一波接一波……”

  伍文定呲牙:“居然整这一出?谁赢了?”

  胆子大那个笑:“你老婆没去,就偷偷在后面指挥,结果章韵赢了。”嗯,那位姑娘有点丰满。

  伍文定也嘿嘿笑。

  其实孙琴叫伍文定也没什么事,就是几天不见,恋着了,伍文定坐她旁边又手不停脚不住的,又找不到点什么书可以看,一会孙琴就烦了:“好了好了,去你自己教室找陶子去……”

  伍文定灰溜溜的就给赶走了。

  陶子这边居然在搞版画,陶雅玲笨手笨脚的拿把雕刀在艰难的刻三层板,伍文定笑着接过来帮忙。

  其实三层板是很初级的版画材料了,稍微有点力气真的很轻松,伍文定搞起来就飞快,按照陶雅玲之前画在板子上的底稿,三下五除二就把大样搞出来了,陶雅玲兴致高,抢回来自己搞细节,也赶伍文定:“走走走,去接米玛,别在这杵着,晚上回去帮我做张好的板子,这张试验品就写你的名字……”

  伍文定还是去系上办公室露露脸:“杨主任,我回来了,还有一次巡讲就算是全部完成了。”

  杨主任拿官僚眼睛看他:“你说你在巡讲团也这么吊儿郎当的,没有被专政?”

  伍文定叫苦:“那些人简直都是红专墙,我这种还是算了,完全不搭调的。”

  杨主任笑:“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哦?”

  伍文定乘机:“我问过其他干部了,别人都是全程报销的,我这往来旅费也不少啊,您看,我一学生……”

  杨主任惊讶:“你这个恐怕应该市里面给你报吧?你没有问?”

  伍文定也就是找个话:“好吧,回头我问问。”

  杨主任还是有事情交代:“回头,你抽个时间去学院的计算机室,和那边联络沟通一下,以后搞电脑艺术专业,还是少不得要和他们打交道,免得别人以为你们完全抢了他们的饭碗。”

  伍文定点头:“其实是两码事,他们是搞计算机基础教育的,他们的电脑用在设计上还是稍微差点,两头都不搭界的。”

  杨主任指点:“那个潘主任算是书生气比较重的,你有空走动一下,还是很好交流的。”

  伍文定下楼以后就打车去找米玛了。

  米玛现在有个小习惯,在家出门穿一套,到了办公室就换一套,说这边基本上不怎么需要见谁,加上她自己招的三个秘书都是女的,所以她现在经常穿一套宽松的睡衣在办公室办公。

  伍文定不好意思从办公区过去,都多少天没露面了,就找前台要钥匙从孙琴工作室这边进去。

  推开滑门,就看见一身睡衣的米玛面前一大桌子文件,正抬头对他笑。

  伍文定过去坐在对面:“看你这个样子,我就觉得自己实在很惭愧了……”

  米玛皱鼻子:“就是要你惭愧,才天天来陪我。”

  伍文定点头:“嗯,明天开始中午还是来上班。”

  米玛有小算盘:“那我就中午等接我一起上班。”

  伍文定伸手开始划拉文件:“我巴不得。”

  米玛笑:“要不要把你的小秘书接过来一起上班?”

  伍文定摇头:“慢慢适应吧,都得适应。”

  米玛指指伍文定划拉过去的文件:“那一堆都是服饰公司的,我看干脆以后就授权给小青代你签字?反正只是签字,文件都不用看。”

  伍文定还是摇头:“别把小孩子宠坏了。”

  米玛笑:“我比她才大多少?你就天天把这么多事情压给我做?”

  伍文定做伤心状:“所以我现在开始天天弥补嘛。”

  米玛笑:“你要弥补的事情多了……”

  伍文定动作还是快,挨个拿文件签字做批复。

  米玛索性停了自己的动作,就看伍文定做事。

  伍文定笑:“是不是觉得你老公很帅?”

  米玛点点头:“我是不是有点笨?做这些文件感觉很费力……”

  伍文定旧话重提:“好早以前我就问过你,是不是真喜欢这些事情,如果你不喜欢做,就干脆别做,我们有各种办法来做事,你也有大把喜欢的事情可以做。”

  米玛歪头:“我还是想生个宝宝,过年的时候许愿的……”

  伍文定签名都差点抖了一下:“我现在当爹真的早了点吧?”

  米玛憧憬:“你看,有了宝宝这个时候我就应该在家逗宝宝,反正是比来勾勾画画文件要好很多。”

  伍文定干脆:“那明天起,你就不用来上班?孙琴那边要搞个家居店,要不你和她一起捣鼓?”

  米玛笑起来:“做过大摊子,怎么还有心思搞小店子?”

  就说这会话,伍文定弄过的文件就叠了起来。

  米玛笑眯眯:“我还是要和你一起来上班……”

  伍文定问:“怎么?”

  米玛眉眼带笑:“你工作这么快,我来还不是陪你玩的?”

  伍文定得意:“那是你玩,我可没玩。”

  米玛伸手过来:“陪我玩嘛……”眉眼带netbsp;

  伍文定心动……

  “我去锁门……”

话说这周我在各位看官的下,居然周推荐可以排进都市前2o,谢谢各位,请在我上都市分类重磅推荐的这一周继续给力,我在存稿争取小爆哦.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还真天天就开始抓紧上班了,他的工作效率还真不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

  基金会今年资助的学生比去年多了一倍,接近万人,也不限于川渝两地,理论上只要申请都有很大可能得到资助,而且那不具备什么约束力的回报要求更加刺激有些家境不算很差的家庭也申请学费,反正基金会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验证家庭经济状况。

  基金会很多人都有点质疑老总确定的这种宗旨是不是被人利用了,所以建议修改规则的报告是层出不穷。

  伍文定一律打回去,先感谢大家对基金会自身利益的维护,其次就阐述了教育基金的宗旨,尽可能帮助别人的教育,就算家里经济情况不至于付不起学费,也不必在意,只要这笔钱是实实在在用到了学费上,基金会的目的就达到了,所以加强对基金的使用监督才是基金会项目组的关键监察点。

  还有人小心的提出明年第一次大概有一千名左右的学生毕业,有人仔细的考究过这些毕业生的专业,现有很多是集团根本不能提供的专业职位。伍文定倒是看得很仔细,最后打算把这个别出心裁去梳理毕业生专业的家伙提起来做基金会的项目监察主管。至于事件本身,伍文定指在文件上批复了一句话:“你们有多少是在从事大学所学专业?”

  残障基金就完全都是申请资助的报告了,包括项目部也提出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申请,比如为残障学生提供导盲犬,电子义肢,高敏度助听器等等,伍文定却一概否决,理由是基金会只是提供一条路,只能提供必要的最基本的帮助,而不是当拐杖,如果这些学生进入了社会,被这些拐杖影响了生存能力,这条拐杖就变成仇人了,当习惯了高敏度助听器,电子义肢就根本不可能再去适应廉价产品,这笔沉重的经济压力就会变成莫名其妙的怨恨了。

  创业基金纷争更多,争议最大的还是项目部内对多个已经养活的项目却廉价卖给创业者的做法感到非常不理解,对这些忘恩负义的创业者,甚至有人委婉的提出是否能通过集团“保全公司”好好的去教训一下。伍文定又再三警告:“项目部只是为了帮助创业者,一旦创业者能够独立就完全应该让别人独立,当然如果实在想不过,可以在以后的合同中适当的提高股份价值利息等条款。”

  服饰公司被伍文定吼了个狗血淋头:常韵真是个好同志,凡是涉及到政策的事情就完全按照伍文定的既定方针做,凡是伍总没有嘱咐过的事情就绝对不做。伍文定问常韵:“你能不能拿出你对赵铁的泼辣劲,对待事业的开拓?”

  常韵还有理:“现在公司展不错吧?各种指标都在稳步上升。”

  伍文定吼:“你能不能适当的拿出点利润去搞点开拓创新的事情?”

  常韵是把电话免提打开,张熏和徐妃青都坐在旁边的,徐妃青赶紧过去趴常韵耳朵边小声咬。

  常韵有参谋支歪招:“比如说做点什么开拓创新的事情呢?”

  伍文定随口:“搞点服装形象顾问公司,陪高端顾客买衣服;搞一两个男装,童装品牌,小批量试产在部分直营店试销;搞点加盟商联谊活动,多沟通加盟商之间的成功经验,多帮助加盟提高成活率。”

  常韵偷偷笑:“张总请记下伍总这些新指示,我们一定会认真完成,另外我们的成活率已经过了百分之九十,行内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伍文定感觉又上当:“你们几个人在电话边?又合伙算计我?我给你说别去相信那些什么百分之九十,成活率高是因为两个原因,一来一部分优质加盟商品质高,销售好,二来相当数量是新入行加盟商,期望值比较低,只要利润过以前的收入就心满意足,但是这种情况在明年经销商大会以后会有很大变化,看到别人挣钱多,有些人就会心理失衡,导致很多店面营运失常,你信不信?!”

  常韵完全不抵抗:“我信,那么我们该怎么做呢?”

  伍文定只好又遥控:“加强加盟商培训啊,现在就开始多让他们看到别人的成绩,别到时候太过心理失衡!”

  张熏等常韵挂了电话才开始八卦:“你说伍总也不过才二十来岁,他怎么知道这些?”

  常韵嘿嘿笑:“他是一理通百理。”

  张熏问:“什么一理?”

  常韵卖高深:“米总说是人性……”

  张熏忍不住嘁:“这都什么答案?搞得好像他们两口子是神棍一样。”

  徐妃青坐旁边笑眯眯不说话。

  张熏过一会想起来继续八卦:“上次你说那个孙小姐和陶小姐都是伍总一家人?”

  常韵点头:“集团那边有人说的,今年net节,米总就要和伍总结婚,也不知道那两位怎么想的。”

  徐妃青突然插话:“都要结婚的……”

  这两位吓一跳:“怎么可能……”

  徐妃青认真:“伍哥说了都要娶的……”

  咦……有钱人真……

  女人真八卦……

  伍文定在给物流公司保全公司的文件批复中强调必须把保全人员和物流人员交叉起来,毕竟现在保全公司的人手也算是有点攻击力了,这样的力量绝对不允许捏成团,于是每车必须由司机和保全人员组成,再不索性就让司机和保全人员身份重叠,不过汇报文件中还是有云松道长的信函,表述目前他还是加强了思想教育,强调这是个法治社会,更是有请庙子里的喇嘛过来反复告诫藏族徒弟保持友善的心态,放开眼看看这个已经必须要融入的大社会。

  次旦汇报第一次的拍卖会成绩一般,大约只有4o的作品被销售出去,只是作品所有者却比较满意,因为这些习作类的东西如果没有这样的渠道,也就是在画室工作室闲置一辈子,直到某一天扫进垃圾堆。伍文定看了几份包括销售作品类型分析和购买人群分析的报告以后,干脆打电话给次旦:“那几份分析报告,谁做的?”

  次旦还要想想:“是基金会下属创业基金项目部的人帮忙做的。”

  伍文定也想想:“你回头找到这个人,让他直接到重庆来见我。我会让他根据这些报告帮你做一份新的指导意见,目前的成绩当然不能和拍卖珍品比,不过胜在细水长流,而且也可以让拍卖活动走入百姓家庭,意义大于利益,你可别掉以轻心,等有点规模了,我们再调动一些重量级作品进入抬高声望。”

  次旦真是信誓旦旦,保证把事情操作好,顺便说他现在其实在外事办,正在咨询能否能够将馆藏珍品出国展览,因为有东南亚团体联系他们希望能去展览。

  伍文定笑着出鬼主意,叫他们把展览的名号改为展示汉藏团结纪念什么什么几十周年,如果申请不能通过,他把名字倒过来写。

  次旦笑着就赶紧挂电话,没过一阵又打电话回来说已经许可了,还可以提供当地领事馆的倾力帮助。

  伍文定又让他还是把娱乐公司的人也一并带上,扩大影响和收入,前提就是主动把整个活动并入到领事馆的指导范围之类,严格管束人员,别在一些敏感事情上找事,不然可是要受惩罚的。另外多找点得力人手,熟悉这种出国展览的模式,以后估计是条大财路。

  次旦有点激动,说娱乐公司老总很想一起出去展,弘扬藏族文化,所以就是还想问伍文定的态度。

  药品公司的事情有点麻烦,新的产品已经获得批号,上市销售,可是有两家老字号的药业公司居然跳出来说嘉德药业的补气活血丸抄袭了他们的方子,八方告状,利用他们比较庞大的销售系统压制嘉德集团产品,丹增都很有点伤脑筋,以前的一些产品都相应的受到了威胁。

  伍文定还是得给老丈人打电话,开门见山的说这件事:“压制的原因无非是我们的产品冲击到了他们的产品销售,我们所有手续都没有问题,现在就可以开始利用这件事情,两方面炒作,先是通过民委领导帮我们到caTV去买时段,一定不要黄金时段,就一般便宜的时段,但是一定要第一频道,叫公司尽快做几个方案,5秒,15秒,3o秒,5分钟的专题都要,我这边找人审查过了就赶紧制作,到时候就进行轰炸。另一方面,你们派人到处去应诉,每次应诉都召开记者会,次数越多越好,多找点熟识的记者,把声势造起来,等两边都差不多了,再找人出来辟谣,让两位活佛话,说是他们的方子,狠狠的打脸。”

  丹增听得呵呵笑:“您不亲自参与?”这态度老变不过来。

  伍文定笑:“您别害大家,我就是口头行动派,具体执行还得您安排人手去做。”

  丹增点头:“我赶紧让公司把方案给您送过去。”

  伍文定伤脑筋:“爸……您老这么喊,我坐不住……”

  丹增自己在那边挠头,勉强改口。

  正要挂电话,伍文定想起一件事:“爸,您还是联系一下民委,说嘉德集团愿意无偿把止血粉的配方献给国家,希望这个配方和产品能够为国防事业做贡献,但是您一定不要主动要求生产这些产品,只求得名。”

  丹增拍大腿:“对啊,反正两边体系也没有影响,又不影响我们的销售。”

  挂了电话,伍文定就看见林永刚探头探脑的在大办公室门口晃动。

  事儿还真多。

  ……………………欢乐的分划线……………………………

偶是代表伍文定全家来求票滴只要成绩好,这周就爆周末哦,话说投4更票那位,您就不能周末来sao扰我?这一周开始,没名没分的爆什么啊?呵呵,谢谢了.品书网品书网  林永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过来瞻仰o斯的大豪斯,顺便汇报自己最近的工作展状况,还带上扎西作为陪伴,现在扎西也是老板了,就央巴一根筋,不做事,只念经,扎西还给他在办公室辟了个佛堂。

  扎西的装修公司已经一分为二,一边是嘉德装饰,专门负责给嘉德地产做装修房业务,一边是嘉德展示,专门负责给嘉德服饰做卖场,后者更像个家具工厂,流水线似的把一套套卖场道具往各地,现在临近net夏季,有新加盟商,又是一轮忙活,按照扎西的预计,这一档忙过了,调整一下,就要开始迎接新一轮秋冬季加盟招商后的忙碌了,那一拨更忙。

  伍文定提了两点:“先是今年肯定还要参加一次服装博览会,操作手法和去年类似,只是把去年介绍新加盟商可以得优惠的条款取消,规模也和去年类似,这些事情我已经通知常总那边安排进展了,你这边的展会装修跟进,具体的展场设计搞好给我过目。”

  扎西端正坐好,也学着拿本子座记录,只是块头太大,指头太粗,怎么看都有点不协调。

  “第二点,按照之前大奖赛得到的店面装修设计,要求企划部和你们合作,再搞两个方案出来,先把成都各挑一个专卖店改装,列为一九九九年度新店面形象,不强求,但是可以引导实力尚可的加盟商学习改进,摸索两年一改进的规律,服装店面这个东西还是得隔段时间有点新意。”

  扎西一张脸扭得跟麻花似的,这下工作量非一般的加大,装修公司的业务饱和得根本不需要到外面去揽活了。

  正事说完,伍文定才调侃扎西:“有没有去保全公司和他们过两招。”

  扎西脸有点红:“有几个小崽子以前差我太多,现在我对付起来有点恼火。”

  伍文定指指扎西的腰:“别当了老板就把身手落下了,有空回集团那边就去找云松道长好好学习学习。”

  前老板保镖果然还是对耍拳弄bang感兴趣,一叠口的答应,说是这次自己回成都,就去找道长。

  林永刚坐旁边看扎西汇报,等完毕才开始自己的事情。

  “店面现在增加到约二十个,业务已经基本上路,今年的预期mao利大约在三百余万,而楼盘销售公司的mao利更高一些,大约是在五百万左右,集团公司已经安排成都和我同步,要求我们过去开分公司,和集团地产公司联合起来做盘,我们也预计明年在成都再开五到十个店面。”

  伍文定点头:“你也搞连锁吧?只是这个产业只能搞直营,把你下面的人派出去,到贵阳,到昆明去尝试一下,等初步消息回来我们再做全力以赴的推进。”

  林永刚低头记下:“您是大老板,有空也去我们的店面做做指导好不好?你之前那几招现在他们都翻来覆去用,我都看腻了。”

  应该说知识就是力量,林永刚这一点和张熏有点类似,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又在北京上海广东见过世面,自然对伍文定除了敬仰和信服之外,没有太多的畏惧心理,感受到这点的伍文定不禁有点心里打小稿子:“要不要撮合一下张总和林总呢?”昨天徐妃青的日记就絮叨,张熏算是失恋了,彻底和那个怀疑她和老板有一腿的大学男友分手了。

  最后伍文定还是打消这个不着调的想法,笑:“待会就去走走,我们也看看林总的兵就近如何了。”

  林永刚主意也多:“其实店面主要就是新招的人手在店长的带领下熟悉行业操作,其中表现出来有能力,有潜质的就转到楼盘销售公司去锻炼,开阔眼界,学习操盘,这里面如果有独当一面能力的就又回到各个店去当店长,学会领导团队,每个季度我们搞各店之间的业绩评比,单项评比,素质考核,都是整得激飞狗跳,热火朝天的。”

  伍文定赞扬:“好!服饰公司那边那个常大姐有你这么灵光就好了。”

  林永刚摇头:“她摊子那么大,自然是要谨慎一些,而且那是你打下的天地,她可不敢随便挥霍,我这不一样,摊子小,压力小。”

  伍文定笑:“看来你们还是平常有联系?”

  林永刚笑:“肯定嘛,有时到成都集团公司去,她们还经常请我吃饭。”

  伍文定忍不住想当媒婆:“那边设计中心的张总也一块?”

  林永刚点头:“张总不错,她点子多一些,思维活跃,和常总配合搭档您是选得真合适。”

  伍文定问:“平常张总人相处如何?”

  林永刚对老板作风有点耳闻,不由得想岔:“您和她有……?”

  伍文定笑骂:“有个屁,我是问你觉得她如何?”

  林永刚不开窍:“您又要调动她?”

  伍文定翻白眼:“我说给你和她拉拉红线如何”

  林永刚倒吸一口凉气:“您别吓我……我还是喜欢温柔可人一点的。”

  伍文定点头:“哦……可人的……那你打算什么时候交代我给你安排的这个事情?”

  林永刚哭笑不得:“您这么大个老板,关心我个人问题算是个什么事儿?而且好歹我还比你大点,让我觉得真是……”

  伍文定认真:“再次警告你,别一天就只知道做事,我是听了小报告的,说你自己办公室都没有,到处流动办公,还动不动就睡办公室。”

  林永刚不笑了:“我尽量改进……”

  伍文定也不说太多,继续和两人讨论装修房这边的业务情况。

  米玛子从伍文定开始上班,就恢复自己专业逛街的职务,现在更是天天去找钱姨一块,气得孙琴知道以后大骂米妖精小算盘打得哗啦啦响,抢她的业务,陶雅玲笑着说她也约钱姨逛过一两次街了,大家资源共享嘛。

  米玛耳朵大,左边听右边出,照旧打电话和钱姨约好逛商场,主题是给各自老公买,顺带自己买点。

  钱姨是大满意,几个儿媳fù真好,每次都有不同的新鲜感受,和孙琴一块是专业,和陶雅玲一块是贴心,米玛就是阔气了,只要婆婆看上什么,米玛就打包,乐得钱姨问米玛:“你和伍文定谁挣得多?”

  米玛还做害羞状:“我的钱都是他的钱……”

  钱姨笑:“你不存点私房钱?”

  米玛奇怪:“为什么要存私房钱?”

  钱姨给噎住,总不能教儿媳fù背着儿子搞小金库吧就问:“家里谁管钱?”

  米玛又害羞:“我……”怪不得。

  钱姨大奇怪:“我还以为是雅玲呢?”

  米玛笑:“陶子基本是用自己的钱,她说她就根本没什么用钱的地方,连汽车加油卡都是办好了放在车上的。”

  孙琴就不用问了,她自己更不会缺钱。

  换话题:“琴琴怎么不来?”孙琴前两天都是和米玛一起找钱姨逛街的。

  米玛还是帮忙解释:“今天不是圣诞了么,她要在学校组织节目汇演,忙得很。”

  钱姨小感叹:“年纪大了啊,想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要参加点什么节目的。”

  米玛奉承:“您不老吧?您看换这身保证年轻……店员,来包好……”伍文定找的钱就这么被用掉的。

  伍文定看看时间,打电话给米玛,结果米玛说她陪钱姨喝茶,晚点再找她。

  于是伍文定干脆就和林永刚一起去找个店面看看,扎西说自己去装修工厂看看,开车先走了。

  伍文定开车载林永刚上路:“你是不是也去买个车?现在不差这点钱了吧?”

  林永刚吭哧吭哧笑:“在学证……”

  伍文定奇怪:“你笑什么?”

  林永刚说:“我的想法是买两个车,接待低端顾客就开个奥拓去,高端顾客就开个奥迪去……”

  伍文定也笑:“你这心眼还真是不少,你现在还自己赤膊上阵?”

  林永刚笑:“总得考虑人家心理感受嘛,有时自己手痒,还是喜欢去做做接待,也算是随时熟悉业务,每个月总要挑几天时间去店面或者楼盘销售处。”

  等伍文定和林永刚把车开到一家店面,却看见一个店员很焦急的站在路边。

  林永刚问怎么回事,年轻店员一头汗:“陈店长在那边接待了一个顾客租房子,去看了,很满意但是要求我们送个配套出租沙过去,等好一会了没人没车。”

  伍文定是看见背后店门口放了个包好的一人高立方体,应该就是个小沙。

  林永刚扭头介绍:“陈店长就是最早跟我一起那个,他一直就负责出租这一块,家具出租也是他想的招,现在还成了主题业务之一了。”

  伍文定看看体积,对那个店员招招手:“装我车上吧,我拉你过去。”

  林永刚一起动手把卫士的后座掰起来,把沙塞在后面,没位置,他就给甩在这里了。

  那个店员也不认识伍文定,更不认识卫士,咋咋呼呼的就上了副驾,只给老板打了个招呼就和伍文定一起出。

  路上店员介绍是商业区的一套房子,估计租房的是在商业区开店的,伍文定顺口问:“家具出租效益如何?”

  店员还是很肯定:“开始是我们租给房东,他可以提高点房价,后来老板说是公司有指示,现在我们直接租给租户,其实对我们来说效益差不多,但是房东就没有多剥一层皮了。总体的效益其实细算下来很可观,也算是细水长流的长期收入。”

  伍文定笑:“房东可是你们的产业来源。”

  做销售的口才还不错,立刻回话:“租户才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一次满意,多次都会来,而且这些优质顾客以后买房也会找我们,也许一生都是我们的客户……”吧啦吧啦话不少,还很溜……

  伍文定有点惊讶,林永刚人员培训做得还不错。

  不一会就到了地方,就在一条人来人往的商业街边,店员跳下车去找搬运,重庆最有名的bangbang军这时却一个都看不到。

  伍文定心态好:“我们俩自己搬上去不久得了”

  店员拒绝:“老板说了,我们是做销售的,要保持做销售的样子,该请搬运就必须请搬运,这是公司形象。”还边说边把自己的西装理一下,正正领带。

  伍文定点头笑:“那我就是搬运。”反正他也穿得一般不惹眼,力气大嘛,没所谓。

  店员可能实在是有点急,就和伍文定一起把双人沙从车上拖下来,伍文定让他别管,前面带路,自己低身一扛就把沙背起来,穿过商业街去上楼。

  伍文定是低着头只看店员脚跟着走的,突然就一双高跟鞋加丝袜站在他面前,语气稍微有点气愤:“伍文定!”

  伍文定莫名其妙的抬头,哦,是自己的初恋女友,好些年没有看见过了,稍微有点妆,看上去应该还过得不错,身上的白领套裙也还像模像样。

  杨女士很是鄙夷:“伍文定!你好歹也是个学美术的,怎么搞到自己当bangbang了?”

  伍文定看看自己上下穿着,这灰不拉几的夹克还是米玛买的什么名牌呢,怎么就没让人看出来?孙琴买的皮鞋说是上千块的,是有几天没刷了,难不成孙琴被人骗了?

  不等他开口解释,杨女士恨铁不成钢:“你说你一直都不靠谱就算了,现在还把自己搞得这副模样,你说你有点上进心好不好?”

  伍文定好容易开口:“我……是帮忙的。”

  杨女士语气凌厉:“我知道你是给别人帮忙做搬运,难不成你还自己买沙自己搬?”

  伍文定勉强:“我又不是bangbang……”

  杨女士更鄙夷:“你混得不好,还不承认,真的很让人瞧不起!”

  伍文定真觉得自己越解释越像在掩饰,只好叹口气,店员已经走到楼道口,回头看见他没跟上来,大声喊:“哎……你倒是快点啊……”

  伍文定只好对杨女士点点头:“我先走……”

  那位闪开点路:“你真是……我真是没看错你!”

  伍文定郁闷得想吐血,林永刚!明年你别想得到公司一分钱!

  晚上回家都还是觉得郁闷得不行,陶雅玲吃饭的时候看出来:“有事?”

  伍文定叹口气把事情讲了一遍。

  米玛张大嘴,米饭都差点落出来。

  陶雅玲放下碗,跑卫生间拿mao巾捂住嘴使劲忍住笑和眼泪。

  孙琴就毫无顾忌的哈哈大笑。

  伍文定更郁闷。

您看如果这周成绩不好,就不能继续得到推荐,就不能上架,就木有收入,就木有……所以,您小手一点,给点推荐?介绍点收藏也重要啊.品书网品书网  吃过晚饭,一家人就一起去学校看看新年晚会,孙琴有忙碌,陶雅玲已经基本上把学生会的事务工作交接给下一任学生干部了,自己乐得一身轻松。

  可能今年的人手有点不靠谱,孙琴操持的场面又稍微大了点,一般都是七八个模特,走走穿插完毕,今年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错了,挑选一个十六人的组合,队形也复杂,所以忙得天昏地暗不说,还自己亲身上场。

  陶雅玲和米玛一起,伍文定稍微离开几步。

  本来是为了不和米玛一起太招眼,结果伍文定干脆偷偷给徐妃青打电话:“圣诞节快乐……”

  徐妃青还是没太多话:“你也快乐……”但是喜悦的气息透过电波传过来了。

  伍文定好奇:“你们音乐学院圣诞节的活动一定不错吧?”

  徐妃青笑:“嗯,我等会还要去表演独奏呢。”

  伍文定向往:“穿的什么表演服?”

  徐妃青说:“就是公司四月让我在展会上穿的那一套。”

  伍文定表扬:“好看……特别你表演的时候更好看……”

  徐妃青话简单:“你喜欢就好……”

  米玛扭头给伍文定告状:“孙孙拿了我好几套藏服去参加表演。”

  伍文定就给徐妃青说拜拜,凑上去打圆场:“拿回来我出钱去洗,干洗!”

  陶雅玲分析:“她们是不是想做民族服饰走秀?这个倒简单,效果又好。”

  伍文定嘿嘿笑:“她们班有几个能穿米玛的衣服?”

  米玛在公共场合居然有点害羞了。

  结果还真是搞民族服饰走秀,陶雅玲现自己收藏的苗族蜡染包包和蜡染头巾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给孙琴拿去成了道具。

  站在学生活动中心二楼的陶雅玲忍不住也给伍文定告状。

  伍文定大包大揽:“也洗!”

  四个藏族女孩,载歌载舞的出来,四个苗族女子,一身银饰居然使用银色纸剪的,真偷懒,还有四个维吾尔族扭脖子跳新疆舞,最后四个居然是清朝格格拿丝巾一甩一甩的走出来!

  孙琴就是格格中间的一个,最高,本来个子就高,还穿个花盆底鞋,加上头上的清朝旗头,看上修长苗条得不行,很有点模风范。

  清朝格格们出来自然是要蹲身行礼的,孙琴的动作倒是标准协调,可是估计训练时间有点短,有个女孩实在有点掌握不好这种高要求的平衡感,摇晃着就要倒,一个维族姑娘伸腿把她屁股顶住,可那个维族姑娘伸脚以后,自己的平衡好像也不好,又有个苗族姑娘去拉她,只有藏族姑娘们勉强整齐,可是衣服明显有点偏大……

  楼上能看出端倪的学生们笑成一片,叫声哨声连连,陶雅玲忍不住点评:“孙孙这次完全是搞笑演出嘛。”

  伍文定也嬉笑着点头:“算是本色演出……”

  米玛看上了孙琴的格格衣服,打算找孙琴要一套,再不就在工作室重新用好料子做一套。

  这就提醒了陶雅玲,打算要一套维族衣服,主要是觉得小帽很漂亮。

  等晚会结束,孙琴收拾好出来还愤愤然:“王婷葙我早就给她说了很多次,她做不出那个动作就不要去当格格,老老实实跳点新疆舞不好?”

  伍文定安慰:“还是不错,大家都笑得很开心。”

  孙琴转身泄:“你这是安慰还是嘲笑?”

  伍文定笑:“本来想安慰的……实在是好笑。”

  孙琴自己最后也觉得好笑:“明年我怎么都不会参加这种傻事了。”

  晚上是陶雅玲的班,看见伍文定换了灰黑色睡衣进来,就想起晚饭的事情又忍不住笑:“你说孙孙和米玛是不是故意把你打扮得灰头土脑的?”

  伍文定恨恨的把mao巾搭在netg头:“我看就是!”

  陶雅玲好容易收了笑,小声:“很失落?”

  伍文定想想:“不是失落,是郁闷!你说我真是bangbang也就算了,靠力气吃饭又不丢脸,可是真没办法解释!”

  陶雅玲笑:“你这个算不算锦衣夜行的升级版?”现在她一天到晚都和各种软件打交道,这种新鲜词还不少。

  伍文定自己也笑起来:“想我麾下万千人!居然怂到这个地步,你说我是不是该从兜里掏出个手机喊林永刚屁滚niao流的带十个八个人过来给我把东西搬走?”

  陶雅玲拍他:“又调皮。”

  伍文定双手叉腰:“你看我这身材也不适合当bangbang嘛。”

  陶雅玲却不笑:“别人的看法又不改变你什么,我知道就好……”

  伍文定心情大好:“那就好……嘿嘿。”嬉皮笑脸爬上netbsp;

  陶雅玲靠他怀里,好一会才问:“还会想起她么?”

  伍文定摇头:“都忘记得差不多了,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真的会洗刷掉很多东西,当然完全忘记也是不可能的,有些模糊了。”

  陶雅玲抬头:“恨不恨?”

  伍文定还是摇头:“她又没做错什么,我觉得我应该感激吧,起码教会我感情还是需要不断浇灌的。”

  陶雅玲想想笑:“这么说我们还是受益者?”

  伍文定不正经:“我才是受益者!”

  孙琴终于忙完了没头脑的新年节目事宜,转头专心和米玛伍文定一起上班,搞得天天陶雅玲还单飞了。

  伍文定刚在办公室坐下没多久,孙琴就悄悄拉开滑门,伸出头招伍文定过去。

  等伍文定过去看着工作室工作台上的平面图和地址,吃惊:“这就是你找的门面?”

  伍文定本来预期是找个大约六七十平米左右的写字楼周围的闹市小门面,里面搞得琳琅满目,就算是给孙琴玩玩也不用太多成本,可是眼前这个平面图足有三四百平米,关键还是在金豪酒店裙楼这种高档地段:“这得多少钱一个平方?”

  孙琴不屑:“我在周围找了好几天都没什么满意的,就干脆回家给爸说了一声,他说金豪酒店的两位王叔本来就很想和你合作做点什么事情,干脆那块门面就给我们用,价钱每年二十万。”

  伍文定咋舌:“二十万?你知不知道二十万在这种五星级酒店最多能有多大个铺面?”

  孙琴摇头:“这些事情我又没接触过,不妥当?”这点觉悟她还是有。

  伍文定摸下巴:“嘿嘿,如果把这几百平米分割成几十个小店面搞跳蚤市场,每家一年收个三五万那不就铁定赚钱了?”

  孙琴嘿嘿笑:“给我留一个最好位置的。”

  伍文定笑:“开玩笑的,这种酒店怎么可能允许开跳蚤市场?”

  孙琴拿笔敲敲桌子:“那怎么办?给我爸说我们不要了?”

  伍文定顺手拿支笔就在上面开始写写画画:“怎么不要?别人怕王家兄弟底子不干净怕牵连,我可不怕,我做正当生意的。”

  孙琴笑:“那这么大,我的收藏可摆不满。”

  伍文定摇头:“你的小店还是我们自己去找,这个地方就当是突然出来的,先给服饰公司用,开两个重庆旗舰店,就算他们王家兄弟入股的。”

  孙琴自己确实也对这种大型正规化的店没什么兴趣,还是决定中午吃完饭和伍文定到处去转转。

  还没到吃饭时间,徐妃青的日记又过来,孙琴正坐在伍文定身上腻呢,感觉到了震动,就自己摸出来看:“嗯?小狐狸精的,我懒得看。”递给伍文定。

  伍文定也不掩饰:“还是有文采的,视角独特,值得一看哦。”

  孙琴上当:“才没兴趣看。”

  伍文定也不看,顺手又把电话放进兜里。

  孙琴又纠结:“你为什么不看?”

  伍文定说:“当着你看她的东西,感觉怪怪的。”

  孙琴手指内曲做虎爪状:“心虚才会感觉怪怪的……”

  伍文定承认:“是有点心虚。”

  孙琴嘲笑:“我可是给你说过了,家里住不下哦,她要是过来,你们住客厅?”

  伍文定脸皮厚:“我住客厅,她和米玛住,反正这两年也应该不怎么经常过来。”

  孙琴总归还是不舒服:“你怎么回事?去了一趟贵州就带个人回来?那你以后出门怎么办?”口气不凶,就是有点慢吞吞的。

  伍文定想想还是解释:“小青总归以前都认识,她性子本来就倔,有些东西在她脑海里也可能改变,这次在贵州总归还是有些东西很触动我,我确实没能坚守好防线。”

  孙琴拿手指轻轻戳伍文定胸口:“装得下么?”

  伍文定拿手握住她的手指:“一点一点塞,应该能塞得下。”

  孙琴甩头:“不想这些有的没的,该去吃饭了……米玛呢?”

  伍文定不放手:“再抱抱,要吃饭她自然要过来喊。”

  那就再抱抱……

  米玛在开会,因为基金会项目部分别都移了一部分随着她过来了,所以最近的很多调整还是由她来梳理,直到中午快一点才散会回办公室招呼伍文定和孙琴一块吃饭。

  三个人随便在外面找了家饭馆吃完饭,开始在街上溜达,看见有空着的门面就去问问。

  临近年关了,空置门面其实不算多,真要找应该是在腊月十五以后。

  经过一处年货大清仓的店面时候,伍文定下意识的多看了两眼,就给孙琴说:“这家怎么样?”

  米玛先探头:“没有什么转让的讯息吧?”

  伍文定指指后面柜台:“那个收钱的应该是老板娘……”

  孙琴先明白:“哦,这么大肚子了,我去问问……”

伍文定招呼:“米玛一块去,你都不知道行情,别说要找门面啊,旁敲侧击的问问……”这时却不由得想起那个喜欢当特务的齐雪娇来。……………………………………………………………………德罗巴进球了,很不错,但我更喜欢布洛林进球的庆祝动作,因为我现在只要看见36o度旋转打滚求票,就会想起那个娃娃脸的金前锋,所以36o度旋转跳跃求,求推荐,求收藏.品书网品书网  齐雪娇还在学校,她今年才是大三,已经是重点培养对象,抛开家庭背景,她确实也对得起这个培养。

  二哥因为有任务经过上海,顺便来看她,兄妹两坐在军医大外面的咖啡厅里聊天,说起来这上海的整体档次就是比重庆好很多,环境氛围都远高于重庆整体水平。

  齐卫国的名字很一般,可外形却对得起这个名字,堂堂正正,一身军装,上尉衔不算抢眼,不过也是他一手一脚拼出来的,齐家在子女培养上面还是很大气的,所以基本没有太多的娇骄之气。

  兄妹俩都是一身军装腰板tǐng拔坐在桌前,话不多,不过他们俩从小却是感情最好的。

  齐雪娇不耐烦二哥追问伍文定的事情:“一月底我们都要去北京,你到时候看看不就得乐?”

  齐卫国摇头:“我还不一定能回去呢,越到net节就越得扎根,你以为跟你似的还有寒假?”

  齐雪娇点头:“我参加完就直接回家了,反正也差不多放寒假了。”

  齐卫国点点头,过一会才说:“你要把他带回家去?”

  齐雪娇嗯:“爷爷叫我带回去的。”

  齐卫国哼哼:“你自己没意思,爷爷会让你带?妈的意思呢?”

  齐雪娇推卸责任:“就是妈觉得不错,才给爷爷说的。”

  齐卫国提醒:“你什么都往他们身上推?这可是你自己的事。”

  齐雪娇咬牙艰难:“他……有女朋友了……”

  齐卫国倒不稀奇:“那你的意思是打算通过家里出面?”

  齐雪娇习惯性的推卸责任:“这是妈的意思……”

  齐卫国拿自己帽子戴上起身:“我过路就是来问问你这个事情,想当我的妹夫,还得过我和大哥的眼,不过现在看起来也就是个软骨头!”

  齐雪娇自己矛盾得很……

  孙琴也矛盾得很,伍文定看得很准,那个店确实有盘出去的意向,米玛随便买了点东西就和老板娘搭上话,不得不说,米玛这两年的商业经历其实比一直在学院的孙琴来得丰富得多。

  可是等三人假装顾客出来逛了没多远,就又现一家店面,这家是正式挂出了转让的牌子。

  到底选哪个位置呢?

  米玛的态度一如既往的简单:“都租下来,如果价格不高就直接买了,就当公司资产。”

  孙琴掉头问伍文定的意见。

  伍文定笑:“找专业人士啊,我喊林永刚来处理这个事情,他们搞这个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下午林永刚就把消息传回来:“孕fù那家六十七个平方使用面积,楼上有夹层,租金七万四每个月,转让费二十万,大一点转让那家面积一百二十平方,租金六万五,转让费十八万。”

  伍文定问:“你的意见呢?”

  林永刚确实专业:“第一家吧?我让人去问过了,本来生意就还可以,要不是生小孩还舍不得转,而且房主是国营单位,处理起来简单。后面那家面积是大,可是位置没那么好……”

  伍文定拍板:“那就这间,以你们的名义租下来,签个两年合同,先付一年。”

  孙琴听了意见也点头:“专业就是好,那我就去看看……”

  感觉是得了礼物的小姑娘,孙琴居然就蹲在店面对面傻看了一下午。

  晚上回了家也在大桌子前写写划划,米玛拿瓶热奶坐旁边热心提建议。

  伍文定边做饭,偶尔出来看看她的草图。

  陶雅玲回家就很惊讶:“孙大圣什么时候也这么勤奋了?”

  孙琴不抬头:“就许你先进?”

  陶雅玲好奇伸头:“什么东西?”

  米玛笑嘻嘻的介绍:“就在办公室附近找的门面,孙孙去开个店。”

  陶子惊讶:“卖衣服?”

  孙琴还是不抬头:“卖家具!还有装饰品,灯具,总之家里用的都可以……”

  陶雅玲笑:“那不是百货店?”

  米玛点头:“以后下班我去打酱油回来。”

  伍文定边炒菜边笑:“陶子帮她看看结构吧,孙孙根本就没学过制图……”

  陶雅玲自己回房间换了身家居服出来拿乔:“怎么样,要不要我帮忙?”

  孙琴自强:“我自己弄……”

  陶雅玲在桌子上拿个苹果,瞟两眼:“透视线不对……”

  孙琴嘴硬:“我不追求透视线……”

  陶雅玲去厨房喂伍文定吃口苹果,出来看看:“平面图长宽比例不对……”

  孙琴闷声:“我不要比例……”

  米玛都看出来图纸问题多多:“你画这个收银台,怕是完全把你挡住了哦?”

  孙琴不耐烦:“伍文定!你快来把你两个老婆拖走……干扰人家完全不能做事!”

  陶雅玲还是坐下来笑:“你也难得做个什么事情,来来来,把笔给我,你说你的意图,我帮你画……”

  最近米玛正在教来来听名字,听见陶子的说的话,小狗挣扎着起身,摇摇晃晃走过去,莫名其妙的对着陶雅玲摇尾巴,陶子就咬块苹果给它。

  孙琴终于还是有自知之明,把笔给过去,开始天马行空:“我看见过一个级大收银台,黑色,在这里……”

  三个女孩的讨论很热烈,伍文定端饭菜过来招呼好一阵才边吃边说,伍文定招呼无果之下,只好奋勇的加入进去。

  不得不说,开讨论会是很容易确定这种设计方案,到晚上睡前,基本上方案就出来了,就按照伍文定之前描绘的感觉“完全带有英伦风格的百年老店”

  整体是深咖啡色的店面外壁,用石材和铝塑板包裹,表面仿造木质做旧,七八米宽的门脸,一半是玻璃橱窗,一半是斜角进门,有小玄关,橱窗和门廊都有扇形欧式阳光蓬,从门外的玄关开始,地面都是防腐木地板,进门右手就是收银台,秉承孙琴“大为美”的设计理念,黑色背漆玻璃两米长,四十五厘米宽,一米一高的大台子。

  夹层给取消,做成半边二层,这样就有带欧式风格的楼梯和栏杆,那一点二层空间做库房,其他挑空的部分正好用来挂吊灯,因为伍文定说谭叔他们被人坑了,堆了好大一堆广东产的欧式吊灯,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

  林永刚动作是很快,第二天就上门把合同搞定,还顺便请国营单位那个管后勤的科长一起吃饭,聊聊由嘉德地产帮忙打理单位上门面的事情,保证价格高高,好处多多,最后吃得宾客尽欢。

  因为前面的商家要大年三十才算撤场,正在拼命消化库存呢,所以伍文定就只能让扎西派了个人过去仔细的丈量了各种尺寸,这边也好作出详细的施工图纸。

  米玛坐在伍文定桌前,手里拿本时尚画报,漫不经心的问:“孙孙搞这个东西和你之前说的家具产业有什么关系没?”

  伍文定靠在椅子上解释:“没多大关系,就是按照孙琴的兴趣做着玩的,不过家具公司也该成立了,我准备先把服饰公司企划部抽两个人,基金会抽几个人先组建个骨架,再找几个配套厂家,明年从四月开始做初步销售。”

  米玛掉头:“你什么时候开始学骑马?”

  伍文定让她的瞬时漂移搞得有点愣:“呵呵,我们提前过去几天就行了。”

  米玛关心重点:“你爸妈去不去呢?”

  伍文定拿笔敲桌子:“我妈可能去不了,我回头问问我爸……”

  米玛有打算:“如果你爸也要去,那我就把规模弄大一点。”

  伍文定吓一跳:“还要怎么大?我们这可是无证结婚……你还怕不够惹眼?结婚证怎么也要几年以后才能补给你。”

  米玛拿眼睛眯他:“人家就这一次嘛……证要不要无所谓……”

  伍文定定定神:“说说你之前打算的规模和抬高的规模?”

  米玛张口就来:“你在草原上没牧场,就只有用我的牛羊给你来送礼送哈达,本来打算是一百只羊,一百头牛,二十匹马,现在怎么也得翻到五百只以上……”

  伍文定咂舌:“你们草原上娶老婆成本这么高?”

  米玛扬下巴:“你以为呢?哼哼……”很是得意。

  米玛继续:“本来打算就请家族的人和周围几个乡观礼,可是现在有庙子的喇嘛活佛知道了,说是要一起来祈福,前后有二十多个庙子都说要来……”

  伍文定有点怕:“这边喇嘛活佛都不结婚的,我这样不好吧?”

  米玛笑笑,骄傲:“早就商量过了,你算是转世还俗,大家都为你高兴呢。”

  伍文定点头:“那就好,我还以为有什么阻碍呢。”

  米玛继续:“集团公司这边,基本上所有的老板以及高层都会过去……”

  伍文定笑:“集团承担差旅费用吧?”

  米玛满眼笑意的白他一下:“保全公司调人手过去负责现场秩序。”

  伍文定惊讶:“结个婚还要维持现场秩序?”

  米玛给他一个少见多怪的表情:“你第一次在纳珠寺出面的时候,如果不是喇嘛们维持秩序,信众早就围得水泄不通了,你倒是不会受到什么伤害,估计现场混乱得很,以前又不是没出过这样的事情。”

  伍文定轻声问:“是为土益尼玛还是多杰?是为了彭猜还是我呢?”

  米玛明白:“我不管是为谁,我只嫁给伍文定这个胆小鬼!”

码字不求票,似乎就好像泡咖啡不给调羹,吃饭给筷子一样缺点什么?还是继续求,求推荐哦.品书网品书网  既然要了,就不浪费,伍文定直接安排扎西这边带人去金豪酒店进行锦雅和轻绯夜雨重庆旗舰店的装修建设。

  伍文定还是给王家老二打了个电话:“王二叔,这边的店面我就收下开始做了,您那边有5o的股份,我回头派个秘书给您送份合同过去,如果有什么需要安排给店面当老板娘的,您直接给秘书说一声就好,具体操作你我都不用管,有店长操心,嗯,有两间店哦,您可以安排两位老板娘,嘿嘿。”

  王老二回头给孙明耀打电话表扬:“你这个儿子是真会处事,正好我那有个啥一天嚷嚷无聊,你说他是不是知道我这回事?”

  孙明耀哈哈笑:“用脚趾丫都知道你那点屁事……”

  王老二笑:“那我也帮你那位安排过去?”

  孙明耀居然难得的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自己找小老婆还要女婿来帮忙安排?

  伍文定的小老婆现在脸上的神采飞扬,就算是瞎子也能感受得到。

  一直以来,徐妃青脸上基本都没有什么笑容,从上半年某个时候开始,那种随时随地存在的警惕感消失了,又在年底的某个时间开始,嘴角变得柔和起来,偶尔还能看见翻起的一点笑容,当然有同学总结笑的时候多半是在打电话。

  是的,有人注意到徐妃青居然有手机,这个据说是靠慈善基金资助才能进大学的盲人女孩,居然拿上了很多老师都还没有顾得上拥有的手机,有些不好听的传言自然就偷偷的流传起来。

  徐妃青是从别人的表情当中现端倪的,这天中午在食堂,两个女生看见她就偷偷的先指指她,又比个打手机的手势,然后窃窃私语:“应该是找个有钱人吧?”

  “肯定是,不然怎么能有那个呢?”

  “哼哼,都这样还能去傍大款?”

  “嘻嘻,说不一定人家就是喜欢这个不一样的调调呢……”

  “要不也可能是在外面卖吧?”

  “看她平时装得那副模样,不知道上过多少男人才买得起?”

  “还不得把腿张开?哼哼……”

  “我是听说……”

  话难听,还很有技巧,如果没看见一定以为说的哪个不相关的人,所以声音也没有压很低,不避讳徐妃青是否能听见。

  徐妃青是带着冷笑慢慢地听着吃饭的。

  从小到大,耳边听见的各种恶毒语言层出不穷:瞎子遭报应、天灾由人起、蝙蝠和瞎子是一家、徐家上辈子造孽……还有人就为了看个乐,把砖头放在她走过的路上,把绳子拴在两棵树之间,小孩子在路上挖坑……

  这也是小女生从来不相信明眼人的原因,所以她才一心一意要找到自己的群体自己的归属。

  慢慢转头打量这两个女生,确实也长得不怎么样,有嫉妒加羡慕的资格。

  其实徐妃青对自己还是没有多大的自信,身高比不过孙姐,气势离陶姐还很远,身材嘛,都没资格和米姐比,所以现在只有专攻体贴。

  只是听伍文定说家里已经基本接纳了她这个小老婆,这段时间是真时不时都有忍不住的笑容。

  而公司食堂接受了常姐的要求,开始搞改革,要过几天才能正常恢复,服饰公司都到集团大楼去吃饭,她就干脆在学校吃了才过去。

  上了车,拉开自己的背包,掏出一套mao线开始编织,刚开始学,挑花罗纹什么的就别想了,现在只能老老实实的打平针,目标是赶紧在net节前打一条像样点的围巾,已经拆过两次了,这次似乎要正常点。

  不过好在公司设计中心那边擅长这个的高手还真不少,有个版房的妹妹更是做花式纹样的高手,勾针,bang针交替使用,眼花缭乱之间一幅前襟就完成了,徐妃青不好高骛远,打算这码子事完成以后,再去学习中级技法打mao衣。

  常韵是现了徐妃青的小计划的,和张熏八卦小姑娘是不是在学校开始谈恋爱了。

  张熏很不看好:“学生谈恋爱有什么搞头?都不成熟,完全是在浪费感情。”

  常韵不怕打击人:“你这是自己的教训吧?”

  张熏恨声:“就算是!我可不愿看着小青让死男人骗……”

  常韵提醒:“大老板几口子可也是学生哦。”

  张熏歪嘴:“他们能是一般人?”

  常韵笑:“婚礼你去不去?”

  张熏摇上身:“怎么不去?就当去旅游散心,说起来自从公司忙碌起来我都没怎么出去走走了。”

  常韵才透底:“嘿嘿……大老板给我说,看你对那个林永刚有兴趣没?”

  张熏大吃一惊,拍桌子:“老板连这些事情都要过问?”

  常韵哈哈笑:“也算是稳定高层领导结构嘛……他说的。”

  张熏咬牙切齿:“老娘有的是人追!”

  徐妃青走进来:“谁在追张姐?”

  常韵继续笑:“天知道!你的围巾打好没?”

  徐妃青放下背包笑:“打着玩的。”

  张熏鄙视:“明明买的灰色mao线,我还不知道你给谁准备的?”

  徐妃青吃惊:“给谁?”

  张熏玩味:“找小男朋友了?”

  徐妃青脸上还是有点害羞:“谁说的?”

  常韵指指她的脸:“你自己照镜子去!”

  张熏好奇:“有空带来看看?我们帮你把把关。”

  徐妃青还是干脆:“不用了,一定好。”

  确定了敌情,张熏兴致高昂:“那可不一定,小男生花样多,嘴甜,最喜欢讨女孩子开心,你可要注意了。”

  伍文定也正在讨陶子开心,昨天晚上偷偷在家用电脑把陶子的侧面头像照片用软件处理好打印出来,上午和陶雅玲一块到教室做版画,自己就找块板子把黑白的打印件贴在上面,用一把园口刻刀和一把V口刻刀,飞快的就开始作业。

  陶雅玲看他难得用功做作业,就已经很欢喜了,过去看,伍文定还遮遮掩掩的。

  伍文定做这种东西确实动作快,加上用了打印件又很取巧,不用太过思考,一个上午就把大体轮廓和神态表现出来,中午吃过饭,陶子要回画室去睡午觉,伍文定干脆把板子带过去,就坐在陶子的netbsp;

  孙琴和米玛上午一块去公司了,这些天孙琴把几乎所有精力都放在捣鼓那个杂货店了。

  陶雅玲睡了一个多小时才朦朦胧胧的醒来,转头看见伍文定坐在netg边埋头做事,心里突然就觉得很安稳,从被子里伸手出去环住他的腰,打算再瞌睡一下。

  伍文定回头看看她:“醒了?”

  陶雅玲难得睁眼,用鼻音回答:

  伍文定笑笑,又回头继续雕版,因为是在房间里做,就没有像在教室那样刻一会就吹掉木屑,只是拿个小刷子,过一会刷一刷,动静很小。

  陶雅玲绵了一阵,终于清醒了,笑眯眯的爬起来:“很少看见你这么用功哦……”因为只是睡睡午觉,就只脱了长kù和外套,靠在netg头,伸头去看伍文定的作业。

  伍文定这时就不遮挡了,他选的不是层板,而是实打实的木板,反正他有力气,所以现在看起来没有层板那么明显,但是陶雅玲还是依稀看出来那个回眸一笑的女子是自己。

  “我就说你上午偷偷摸摸摸的,嘿嘿……什么时候印两张我看看?”

  伍文定自己拿远点看看:“是不错,凝聚了我的心血和爱心!”

  陶雅玲笑:“你爱心多了,打算给米玛做个什么?”

  伍文定还真有打算:“做个小塑像?”

  陶雅玲嘲笑:“为什么要作塑像?你上次的作业还是我帮你做得!”

  伍文定拿手在胸前拱一拱:“立体感好表达一些!”

  陶子的瞌睡是彻底清醒了,笑得拿枕头一个劲去砸伍文定:“你就知道搞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伍文定转手拿板子去挡:“莫名其妙的东西搞砸了哦……,待会我手抖就给脸上刻一刀了哦……”

  陶雅玲还是舍不得,只有放过伍文定。

  下午去教室用版画机压制了两张黑白油墨出来,陶雅玲就很欢喜了,表扬:“不错……”

  是不错,伍文定选择陶子在云南写生的时候,他故意在后面喊她回头抢拍的一张照片。

  版画是做的阳刻,稍微费事一点,不过也正符合伍文定这力大手快的特点,陶雅玲正在一棵碗口粗的树边,一只手轻轻搭上面,半长头挽在耳后,有点风,额前的几缕头吹起来,眼神带笑,微启的双net感觉正要说点什么,焦点就在这一带,和鼻头小翘构成了生动的气息,伍文定还比较好的利用了版画的明暗特点,树上和陶子脸上都有树荫的斑驳,使整个画面跳出了照片写实的感觉,有点艺术升华。

  陶雅玲看看没人注意,小声:“这幅作业是我的,你交我那张!”

  伍文定回头看看那张三层板的作业,嘿嘿笑:“说不定还是我分数高。”

  陶雅玲耍美人计:“晚上表现好,我就给你打满分……”

  今天轮陶子的班。

.品书网品书网  在伍文定去北京参加最后一次巡讲团以前,他还是去了趟成都,公私兼顾,米玛一块的,她有些迫不及待了,说按照藏族规矩,女孩出嫁前本来要在家起码呆一年的,她得回去呆呆了,就等伍文定过年的时候去娶她。

  临走时候,孙琴阴阳怪气:“过去看小老婆哦?”昨晚是她的班,甜蜜了一晚上,早上醒来就觉得有点想不过味。

  伍文定点头:“是得去看看。”

  孙琴想下手掐,顿了顿,收回手,伍文定都准备好了,奇怪:“怎么不掐了?”

  孙琴没好气:“掐了又怎么样?还不是这样。”

  伍文定出坏主意:“你们一起过去米玛老家嘛,你还可以摆大姐架子,管教小老婆。”

  孙琴总算明理了:“我们都是被你骗的良家女子,我折腾她做什么?”

  伍文定笑:“也对也对,都是我的错,你们都被我蒙蔽了。”

  孙琴反问:“蒙蔽什么了?”

  伍文定接口:“心!”

  孙琴来劲:“什么心?”

  伍文定说相声:“爱心!”

  孙琴一脚踹伍文定下netg:“去找你的小老婆献爱心去!”

  临出门,陶雅玲还抱着手靠门边:“你去北京那几天,倒是可以叫那个小老婆过来拜拜山头,不然她真打算躲在外面独享?”

  伍文定讪笑点头,亲亲两人,拉米玛下楼上车。

  米玛不参与讨论,等上车以后才开始单独训话:“过去我们住哪里?”

  伍文定笑:“住酒店还是办公室都可以嘛,要不去小青那里住”

  米玛懊恼:“我真是引狼入室啊……”

  伍文定说:“你那么宽宏大量的……还把屋子都让给她了。”

  米玛感叹:“这下这边的地盘就不是我一个的了。”

  伍文定说:“你这么说得你好像大姐大一样,不过是个小妹妹嘛,哪有这么多事。”

  米玛跳起来蹲在座位上:“其实我感觉她就像当年的我,一心一意的要挤进这个家里来。”

  伍文定轻声:“然后呢?”这次开的车是米玛的牧马人,风噪声还是比卫士要小一些,而且是自动挡,开起来也轻松很多。

  米玛点头说:“家里的生活在我看来很正常啦,不过没什么吵架的场面,也许几个人相互迁就得比较多,所以我觉得我那时的决定还是正确的。”

  伍文定还是轻声:“那你觉得有得到你希望要的幸福没有呢?”

  米玛靠在椅背上考虑一下认真回答:“除了没让我今年生宝宝,别的还是很幸福……”

  伍文定本来满腔柔情有点化为乌有:“你为什么就这么执着于这个事情呢?你总不能大着肚子去参加婚礼吧?”

  米玛嘟嘴抱怨:“如果net节许愿的时候,你动作搞快点,这个时候我就可以抱着宝宝回去了,扔给阿妈她们,我还不是可以漂漂亮亮的当新娘子。”

  伍文定确认事件根源:“为什么一定要早早生宝宝?”

  米玛絮叨:“草原上都生得早,再说我们都可以生了,为什么不生?”

  伍文定原本的劝说全部吞回肚子:“好吧……明年……明年就生。”

  米玛眼睛睁大伸过头来看伍文定:“真的?”

  伍文定抓紧方向盘点头:“真的坐好啊,高路上呢”

  米玛缩回去,紧紧安全带:“我想到后面跳一跳,有点高兴……”

  伍文定的柔情又回来:“有这么值得高兴?”

  米玛点头:“我哪里想坐什么办公室做什么老总?就想抱宝宝呢……”

  伍文定笑:“那你不是说把宝宝扔给阿妈她们么?”

  米玛笑:“我怕你觉得烦嘛。”

  伍文定点头:“我确实不知道我对孩子是怎么一个态度。”

  米玛好奇:“怎么?”

  伍文定笑起来:“这种话题应该和陶子说……”

  米玛小赌气:“不和我说?”

  伍文定赶紧赔礼:“怎么不说?嗯……我爸妈是离婚的,所以我知道父母离异对孩子的影响有多么大,所以我对这个事情非常慎重,比我们开公司还慎重。”

  米玛确实有点运行不了这么复杂的程序:“哪有这么啰嗦,十个月生出来,自己扔草原上风吹日晒,几年就长大了。”

  伍文定禁不住哈哈大笑:“你说的那是来来!”

  米玛嗔怪:“我生的才不是狗!”

  伍文定唠叨:“那家里就不能养狗了,得把来来送人……”

  米玛奇怪:“为什么不能养狗?我们家家都有狗的。”

  伍文定细心解释:“因为要怀孕就要考虑家里的宠物是不是有寄生虫什么的,特别不能养猫……”

  米玛完全嗤之以鼻:“你懂个什么?我家都生了这么多个了,大石头还不是一直都在……”

  伍文定总算开始明白观念上的差别在什么地方了:“我还是买了两本书在家里,有空你可以看看的,好歹你也是个医学院的。”

  米玛笑:“你一个大老爷们,钻研这些做什么?”

  伍文定笑:“还不是你一天都在嚷嚷要当妈,我总得有点了解吧?”

  米玛愣:“你是在偷偷看?”

  伍文定理所当然:“让孙琴和陶子现了,不得笑死我?”

  米玛伸手摸伍文定搭在挡把上的手,声音柔柔的:“怎么不和我一起研究?”

  伍文定笑:“研究什么?什么姿势容易生男孩还是女孩?我看都是胡说八道!”

  米玛也笑:“你看的什么书啊?”

  伍文定炫耀:“精装本!”

  到了成都,两口子就干脆先回米玛家吃中午饭。

  米玛一到家就被满脸喜气的阿妈拉到内室去了,留下伍文定陪闻讯回来的丹增一起喝茶。

  说了一会公事,丹增还是提到婚礼:“你什么都不用管,到时直接就过去。”

  伍文定点头:“只希望米玛开心就行。”

  丹增老话重提:“我倒觉得婚礼无所谓,什么时候你们也该抱孩子回来了。”看来这观念就是这么灌输下去的。

  伍文定摸头:“今天在路上已经说好了,争取明年抱宝宝回来看您。”

  丹增大爽,难得的拍伍文定肩膀:“晚上米玛大哥二哥都回来,一起喝酒!”

  下午两人就还是基本谈公事,丹增对伍文定要搞家具公司也很是好奇。

  伍文定实话实说:“这个行业算是比较稳定的,销售上比较能保证,我是想通过这个产业来养活一系列的小厂,可以带动许多小地方的经济产业结构。”

  丹增还是见过世面:“小地方小作坊做的东西会不会质量不过关,影响销售?”

  伍文定点头:“有个过程,不过成都周边有这个优势吧,适合小厂子生存,我们也就是主要起个引导作用。”

  丹增还是大包大揽:“我就先让人把家具公司的壳子立起来,你再netbsp;

  伍文定谢谢老丈人:“我会从基金会和服饰公司调几个人过去找你先立架子。”

  丹增好奇:“这次怎么操作?还是参加类似的博览会?”

  伍文定摇头:“这次开自营商场,先在成都和重庆贵阳三地开始,主要集中在一级市场,先西南后扩展。毕竟服饰公司资金回笼还是比较浑厚了……”

  丹增有兴趣:“别的公司资金也都可以调动,集团现在流动资金还是很有点帐算了。”

  伍文定摸摸茶杯:“尽量不卖珍宝,都拿来做展览,做宣传,集团现有的资金还是尽量用于集团企业的展,毕竟集团凝聚力还是要拿经济效益来说话……”他自己本身对信仰的力量还是有忌惮。

  丹增笑:“好些公司的老总都想跟着你的企业做事呢。”

  伍文定解释:“因为他们有些产业已经固定成型了,转型或者调整变动都比较大,我们可以尽量的为他们输血注资,按照已有模式展,这也是集团的主心骨,我搞的有些东西一时半会不太容易接受,所以单独搞受到制约少一些。”

  丹增点头:“空白的东西是要好打理得多。”

  伍文定笑:“关于整体的规模,我真的没有太多的想法,就想尽可能的帮助更多人,当然先对自己的家人好,对自己的团体好,这也是个基础,因为只靠我一个人,根本也帮不了别人什么。集团里面各个公司的效益就得您把关操作,我只能提供一些建议和帮助。”

  丹增开始沉思。

  米玛则一直在里面听阿妈灌输结婚的事情,询问他们生活的事情,一直都很忙。

  晚上的家宴喝得很热闹,伍文定让所有人都满意才被米玛送出门,因为她阿妈执意要求米玛现在就开始呆在家里,伍文定还不能住这边。

  米玛笑:“我可是回草原上去等你了哦,最多不过十天时间。”

  伍文定郁闷:“还真有这个传统?”

  米玛撇嘴:“族里这么多分支,风俗各不相同,但是新娘子要回家呆一年基本上是各支都有的,我这呆十来天已经很少见了。”

  伍文定想想说:“我还是去小青那边住?”

  米玛大度:“去吧,你走了她就跟我一起回草原上去,我办婚礼少不了她的事情。”

  伍文定笑:“看来你真有把她拉去当陪嫁丫头的趋势。”

  米玛白眼:“还不是便宜你!”

伸手把伍文定推上车:“你走的时候把车放小青那,我开回去,我就不能和你见面了。你和孙孙她们来的时候再开一部车来,记得你说的哦,婚礼以后要和我们一起出去玩!”传统的章节就用传统的方式求票,偶现在上的推荐是偶的第一个推荐,要有好成绩才能有更好地推荐来成为码字的动力哦谢谢各位.品书网品书网  徐妃青是知道伍文定今天要来成都的,本着来则欢喜,不来也不气馁的态度,下班回家就把该准备的都收拾好。原来米玛和伍文定住的卧室netg了点饭菜,就呆在家里看书。

  但是翻了几页总是没法集中视力在文字上,总是不自觉的把听力放在门口附近,又会伸手摸摸手机有没有动静,是不是关机了,再不就是抬头看墙上的挂钟。

  终于又听见楼下有动机关闭的声音,扑到窗口,一辆黄色车,失望的回来坐下,再三告诫自己这种心情不正确。

  打开电视,企图把自己的沉浸到以前喜欢看的连续剧当中去,使劲把电视声音开大,幻想用这样的方式镇压自己慌乱的心思。

  所以当伍文定敲门几次,都听见里面热闹的音乐声:“这样才是音乐学院看电视的方式?”

  于是就只有给徐妃青打电话,可小女生为了不让自己每隔一会就去摸一下手机,把手机关在卧室里。

  伍文定没法,之前就把钥匙交给米玛以示清白了。

  在门口坐了一会,干脆站起来使劲砸门。

  把自己包围在沙靠垫里神游自伤的小女生终于被惊醒,战战兢兢的过来看猫眼。

  伍文定终于哭笑不得的听见门内有开门的声音了。

  门缝打开,一道白色的闪电击在了伍文定身上,嗯,徐妃青今天穿的白色家居服。

  伍文定抱着微微耸动的瘦弱肩膀,心里不由得爱怜丛生……

  不过时间持续不长,徐妃青还是擦擦眼睛,抬头看左右:“米姐呢?米姐不是和你一起来的么?”

  伍文定指指门内:“先把电视声音关掉吧,一层楼都能听见。”

  徐妃青赶紧转身,又立刻转回来,差点让起步的伍文定撞到:“咋啦?”

  徐妃青笑着却满脸泪水,申请:“抱我进去……”

  伍文定真翻白眼,就几步路呢,还是伸手横抱起姑娘,纤细的双臂马上就挂在伍文定脖子上。

  伍文定拿脚后跟把门关上:“米姐回家了,说是得等着出嫁,不能见我。”

  徐妃青舍不得说话,就把头埋上当鸵鸟。

  伍文定坐在沙上,拿遥控把声音关小:“开这么大声音做什么?平时也这样,就不怕隔壁投诉你。”

  徐妃青现在开始嘿嘿嘿笑。

  伍文定站起来,徐妃青手臂立刻收紧,抬头警惕的看伍文定。

  伍文定单手托住,徐妃青真的瘦,轻飘飘的:“我去卫生间找mao巾给你擦脸,我再去厨房拿茶叶给我泡茶……”

  徐妃青蹦跶了一下,准备跳下来,伍文定使点力,她又舍不得起来了,又窝回怀里玩伍文定的衬衫扣子。

  伍文定先泡茶,端到卫生间,才找了张mao巾蘸了水,和茶杯一起连人都端回沙上,自己喝了口茶,才拿mao巾斯条慢理的给徐妃青擦脸:“以前好像你都不爱哭吧?”

  徐妃青小声:“以前眼睛瞎……”

  伍文定笑着拿mao巾擦下巴:“我看你现在才是瞎了眼……”

  徐妃青扬下巴方便mao巾动作。

  伍文定说:“我看见你做了三菜一汤,还没吃?”

  徐妃青点头。

  伍文定又托人:“一起去吃?”

  哑巴姑娘又点头。

  伍文定过去要放徐妃青坐下,小胳膊又扣紧,伍文定就抱着坐下来,还试试椅子牢实不:“你孙姐看见你这个样子,非掐死我……”

  徐妃青嘀咕:“又没人……”

  伍文定抓桌上的筷子给她,徐妃青又叽咕:“喂……”

  伍文定嘿嘿笑:“你确实有当小老婆的潜质。”自顾自的把饭菜用调羹舀过来喂。

  徐妃青张嘴吃,小嘴巴一嚼一嚼,很满足。

  填鸭活动持续了半个小时,伍文定才把盛好的另两碗饭自己刨掉,还是表扬:“丝瓜炒的不错,还是要加点猪油,味道才好。”

  徐妃青一直不出声笑,伸手从脖子转移到伍文定腰间扣住,认真观察伍文定吃饭喉结的运动状况。

  吃完饭,连体二人组转移到沙上看电视,徐妃青慢悠悠说话:“你喝酒了?”

  伍文定点头:“和米姐的父亲哥哥都喝了点,你爸喜欢喝酒不?”

  徐妃青小点头:“喝得少,但是吃饭还是喜欢喝一小盅。”

  伍文定问:“你倒是不怎么能喝,上次黄酒度数那么小,你都喝醉了。”

  徐妃青鼓劲:“今天也可以喝……”

  伍文定笑:“算了,来日方长呢,你不觉得我们还是先谈谈恋爱更符合步骤?”

  徐妃青低头想:“明天到学校接我去上班?”

  伍文定点头:“嗯,那我也中午再去公司。”

  徐妃青犹豫:“你上午在家?我也不去上学……”

  伍文定拿茶杯:“那我上午还是去公司吧,中午过去接你。”

  徐妃青更犹豫:“那我上午也和你一起去办公室。”

  伍文定批评:“你还要上学呢,好吧,我送你去上学,中午再去接你好不好?”

  徐妃青不说话了,点点头,搂紧点。

  伍文定看看时间,就打电话回家。

  陶雅玲接电话:“去过米玛家没?”

  伍文定说:“嗯,把婚礼的事情前后商量了一下,是有点复杂。”

  陶雅玲不留情:“我也要这么复杂。”还听见孙琴起哄:“我也要!”

  伍文定笑:“我求之不得。”

  陶雅玲旁敲侧击:“米玛现在开心得不得了吧?”

  伍文定说:“她给关家里呢,有传统,结婚前不能见我,回去就不能出来见我,我也不能住那里,过几天还要回老家去。”

  陶雅玲惊奇:“还有这样的?不是封建社会吧?”

  伍文定说:“风俗传统嘛……”

  絮絮叨叨一阵,才把电话给孙琴。

  孙琴直接问:“你不在米玛家,那就在小狐狸精那?”

  现在徐妃青就吊伍文定脖子上,听见这称号,就把小脸放伍文定面前做个要哭的表情。

  伍文定呵呵笑:“这边本来就有我的netg费。”

  孙琴嘿嘿笑:“小老婆天天放一边才浪费。”

  伍文定叹口气:“您真节约持家……”

  孙琴不耐烦:“好了好了,不打搅你和小狐狸精,我也要和陶子就寝了!”

  挂了电话转头给陶雅玲说:“还真不舒坦。”

  陶雅玲拿把小锉刀锉指甲:“你才觉得?当时你和他去成都,我就这感觉……习惯了。”

  孙琴没好气:“你这心态真不是一般好。”

  陶雅玲吹吹指甲:“不然你觉得该咋办?其实离了老伍也能活,要不你成全我?”

  孙琴不上当:“少了我不是还有俩?”

  陶雅玲笑:“搞分化嘛,说不定还可以挤走谁?”

  孙琴居然帮忙分析:“米波波都没什么脑花,估计你这分化没什么作用,徐狐狸我觉得耍起心眼不见得比你差。”

  陶雅玲伸拇指:“你都看出来了还不高兴个啥?这样不tǐng好?我看学校那些一对一的不见得有我省心。”

  孙琴摇头:“我看你是中了炸弹的毒。”

  陶雅玲笑:“你现在觉得寂寞不?家里起码还有我吧?而且家里经常都是两三个人,还tǐng热闹呢,要真是你和老伍两个人,他这么出差,你晚上做什么?”

  孙琴怀疑:“老伍是不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陶雅玲点头:“伍和尚给我种了三尸脑神丸。”

  孙琴摸手臂:“咦……咦……趁早别说,要睡觉了,听这名都觉得起激皮疙瘩……别做恶梦。”

  陶雅玲拿小锉刀晃晃:“要不,晚上你来给本宫侍寝?”

  孙琴眼珠子转悠:“要不我俩好,把老伍蹬了?”其实这种俩女生的情况还真有。

  陶雅玲否决:“我可舍不得老伍,也不愿意便宜米玛和小青。”

  孙琴撇嘴:“你真中毒了……”

  讨论时间持续到半夜,感情还真好……

  看伍文定挂了电话,徐妃青就学米玛嘟了嘴晃来晃去。

  伍文定笑:“别老学这个学那个,嘟嘴你没米姐可爱,装小你没孙姐熟练。”

  徐妃青就扎回怀里扮鸵鸟。

  伍文定想想说:“我知道,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相处来得有点难得,想多腻在一起一会?”

  徐妃青点头。

  伍文定说:“你都下这么大决心了,我们家里也都知道了,也都认可了,以后日子还长得很,你这样小心吃肥肉吃多了腻。”

  徐妃青不以为然,继续腻歪的研究伍文定外套的面料成分。

  伍文定劝说无效,就干脆自己看电视,没事还拿手轻轻拍徐妃青的背,就跟摇小孩子睡觉一样。

  徐妃青再三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可惜怀抱实在温暖,心情实在舒畅,满怀忐忑的纪念意义一夜居然就自己睡着了。

  伍文定轻手轻脚的把姑娘放进被窝,关上卧室门,自己到厨房把刚才的碗筷洗了,才回原来自己和米玛的房间睡觉。

  天还没亮,就感觉徐妃青偷偷溜进来,又溜进自己被窝,不由得笑:“好的不学,你米姐就喜欢溜被窝,这你倒学得似模似样,也对,你摸黑是一绝。”

  吓一跳的徐妃青难得开口撒娇:“你就装不知道嘛……”

  伍文定翻白眼:“我是高手,飞花落叶嘛……好了好了,睡觉……”又伸手轻轻拍拍。

  徐妃青钻伍文定怀里,还真就睡了。

  伍文定稍嫌难过点,不过睡着也不难。

  早上醒来,伍文定现自己手倒是不客气的跑徐妃青身上去了,估计是在家习惯了,小尴尬一下,偷偷起来,去弄早点。

  徐妃青醒来没看见人,自然又是小慌乱一下,出来看见伍文定在厨房,又挥磁铁技能,牢牢黏住。

  伍文定伤脑筋:“喂,你是当小老婆的哦,应该你早上起来弄早饭服侍我的。”

  徐妃青装哑巴。

  伍文定只好摇头:“也不知道你这股劲要持续多久。”

  徐妃青小声:“让我好好过过瘾……”

  伍文定笑:“我知道我知道,您随便……”

  吃过饭,徐妃青还要伍文定帮她梳头,折腾完毕,两人才下楼开车。

  徐妃青看着车埋怨:“昨天就是这车,我不认识,才把电视声音开大……”

  伍文定帮牧马人叫屈:“这都哪跟哪啊。”

  开车到了音乐学院,徐妃青指挥:“开进去……”

  伍文定点头:“中午在哪吃午饭?”

  徐妃青有准备:“学校外的鲢鱼和激都不错,我想吃排骨……”

  伍文定笑得呛:“那你说前面两样做什么?”

  徐妃青说:“下次吃嘛……”

  到了教学楼前,徐妃青居然故意在车上磨蹭了一阵,才摸出墨镜戴上,提上二胡,跳下车,拿盲棍对车挥挥,还做个飞ěn才进楼。

  把也走到楼前的王白罗惊讶得下巴差点掉下去!

  伍文定一直在帮助别人,各位随手多投点票也算是帮偶,对不对?

.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没注意路边的龙套,直接开车到公司,先找常韵处理服饰公司的事情。

  这个net夏季的加盟也有三十七家,常韵没觉得多惊奇,不过她还是把主要精力放在今年四月的服装博览会招商上。

  伍文定稍微纠正一下思想:“今年和去年是有不同的侧重点的,去年主要是铺点求量,今年主要是查漏补缺求质,多寻找能吃苦有耐心的客户,遇见这些条件合适的,适当放低门槛,协助入门都是可以的,只是保证金不能少,人穷未必心善,也别做善事把自己搭进去。”

  常韵现在还是好得多了,有点杀气腾腾:“想占我们的便宜,可得从我这踩过去!”

  伍文定笑:“你也扛不住多少人……”觉得轻佻了点,赶紧补救:“以你的眼光来看,net夏的款式和秋冬已经出来的部分款式,前景如何?”

  常韵抱怨:“我得承认,我离开市场时间有点脱节了,不能很明确的看出这些东西了,公司具体事务实在太多了。”

  伍文定出主意:“找两个事务助理,一个扎在公司,一个跟身边,你平时还是多在一线走走看看。”

  常韵推责任:“要不具体事务叫小青帮我?”

  伍文定难以启齿:“我还打算把她调走。”

  常韵奇怪:“调哪?”

  伍文定挠头:“还是回来给我当秘书,我不在就代我处理一些事情。”还指指那个吧台式的秘书位。

  常韵松口气:“那还不是这层楼,要不我找两个助理,加上米总留下的基金会助理,一共几个人都给她搞个秘书处?”

  伍文定失笑:“这么点个企业,还搞个秘书长?”

  常韵抽抽脸颊:“您说话口气真大,我们公司也就这么点个企业……”很不忿。

  伍文定顺口:“说错了,还在展,一定是大公司。张总呢?之前我有给她说的周边产品有没有什么推进的结论和阶段性成果?”

  常韵端本子汇报:“男装还真有点不错的销售业绩,因为顾客在购买的同时产生连带消费的不少,童装和鞋类稍微差点,具体的数据今天我让她们整理出来明天可以送到您办公室。”

  伍文定正式要人:“你把企划部主管陈晋南给我,生产部这两个给我,我那边组建家居公司要。”

  常韵不在乎:“还不都是您的摊子,别让我们缺人就行。”

  伍文定点头:“人手你自己招,如果好,还可以推荐给我,你这边基本成型了,有得力的应该送给我。”

  常韵很难得的摆个脸色给伍文定:“随便您……”

  伍文定说:“明天下午吧,我把那边的基本人手召集起来,你和张总也带几个一起来开会,基金会也会到场。”

  常韵记录下以后,请示没事就退朝。

  伍文定把桌上的文件粗略的看一遍,勾画一番,又把椅子滑到落地窗前呆,应该说外面热火朝天的工作景象很让他有动力。

  一不小心就看见窗角被徐妃青用小记号笔写了个“徐妃青呆处”,掉头看看另一边窗角,果然有“伍文定呆处”的字样。

  笑着摇头,起身下楼,给前台接待说了一声自己去吃午饭,就开车走了。

  其实时间刚过十一点,到了教学楼外,伍文定也不着急,随便找个垃圾桶边蹲着开始抽烟,这里方便丢烟头。

  时间刚到,就看见徐妃青挥舞着盲棍跑出来,哪有半点盲人的感觉?

  要到楼口,却看见有个男生追上她,急急忙忙的说什么。

  徐妃青上午是真觉得度日如年,手里的二胡一直都很欢快,好容易到了时间,远远就看见那耀眼的黄色停在楼边,可是满以为早上打击了一下的王白罗又纠缠上来了。

  这段时间其实王白罗一直锲而不舍的制造偶遇,反正具体情节也不用深究,对方看不见嘛,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出现就行,可在徐妃青眼里不由得就很好笑了。

  徐妃青懒得和他废话,拿盲棍左右扫扫,让王白罗不由得在原地跳了两下,闪开点位置,她就打算跑过去。

  王白罗声音有点大:“小青,我有事情要给你说。”

  徐妃青冷淡:“你有事说事,别乱喊,我男朋友在那边等我。”

  王白罗有点愣:“那真是你男朋友?”

  徐妃青点头:“不然是谁?”

  王白罗急促:“你清楚他是个什么人吗?”

  徐妃青奇怪:“你清楚?”

  王白罗痛心疾:“一看就是个玩弄女孩子的公子哥,开那种车的都是花花公子。”

  徐妃青迈步子:“什么车?我又看不见。”

  王白罗跟上:“这种人是完全不可靠的,你也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孩吧?别人会瞧不起的……”

  徐妃青停步转头:“让人瞧不起我的有你一份吧?在食堂外和几个人偷偷摸摸的说我点难听的,当成笑话传言讲给女生听?”

  王白罗有点措手不及:“你……你听谁说的,怎么可能……你别听那些人乱嚼耳根!”

  徐妃青又有点冷笑:“这次又是和谁打赌要把我弄上netg?还是蹲在花坛后面偷偷摸摸的那几个人?”

  王白罗更有点被雷劈的感觉:“不……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略微的语无伦次还好点,不太掩饰的面部表情,下意识的回头张望,让徐妃青心里不由得想把盲棍狠狠的netbsp;

  徐妃青摇摇头:“可以骗的女生很多,别找我,我是个瞎子,能听出真假!”快步离开。

  伍文定坐在驾驶位把副驾的座位打开:“怎么?找你递情书?”

  徐妃青摘了墨镜关门:“恶心,几个狐朋狗友不知道打什么龌龊主意,真欺负瞎子什么都看不见!”

  伍文定鼓励:“然后你打算怎么办呢?”

  徐妃青含怨:“当成个案例介绍给基金会残障项目部,瞎子有多容易上当!”

  伍文定奇怪:“你不打算折腾一下他们?”

  徐妃青转头看伍文定:“你没兴趣是不是?”

  伍文定笑:“我自己就道德败坏,没资格教训。”

  徐妃青嘴角稍微提一下:“我贪慕虚荣,也没资格。”

  伍文定哈哈哈笑:“您是真虚荣!”

  过了一会,伍文定还是提醒:“你的防狼术还在练没?”

  徐妃青骄傲:“当然!”一个人有的是时间练。

  伍文定说:“也不要过分迷信自己的能力,真遇见有事,先争取时间打电话,然后拖延时间,保全公司的人应该比报警快。”

  徐妃青点头:“我知道了……”

  其实出校门没几步就到了饭馆,还没点菜,米玛的电话就打过来:“好无聊啊……我想去上班……”

  伍文定乘机恐吓:“以后在家带孩子,天天都这样。”

  米玛不相信:“有孩子还是不一样吧?”

  伍文定也是想象:“你可以回去拿来来做实验,我觉得也差不多……”

  米玛笑骂:“又说我生小狗!”

  伍文定问:“要不要我开车到你家后窗,你跳下来?”

  米玛略微心动:“我妈知道了要骂死我……”

  伍文定怀疑:“对我tǐng慈祥的吧。”

  米玛咯咯笑:“你是什么人嘛……小青和你一块的?”

  伍文定答:“一块呢,正准备吃饭,要不要一起吃?”

  米玛想想:“还是算了吧,就这么几天,就不去惹我妈了,好了好了,我也去吃饭,记得多给我打电话……”

  等伍文定挂了电话,徐妃青早把菜点好,小圆桌对面戴着墨镜看着呢。

  伍文定指指自己旁边的座位:“不腻歪了?”

  徐妃青点点头:“得收敛了,要不去公司不自在,要不你走了更不习惯。”

  伍文定摇头:“你这是何苦呢?”这都成了专用术语了。

  徐妃青小笑:“我喜欢!”

  香酥排骨其实还不错,配上几个小菜,伍文定很喜欢吃,徐妃青还原正常状态,专心给伍文定配菜盛汤,还顺便给伍文定絮叨公司的事情。

  伍文定就当大爷,和在家里完全是反差:“现在我总算知道古时候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当老爷了。”

  徐妃青媚眼不熟练,墨镜又完全挡的差不多了:“老爷满意不呢?”

  伍文定呵呵:“太满意了。”

  不太满意的人就进来了,王白罗中午心里不舒坦,打算和几个朋友一起出来搓一顿,喝两杯,就看见那辆耀眼的黄色牧马人,停在这边,不由得恶从胆边生,重庆牌照外地人,教训一顿应该没问题。

  五六个朋友一起走进来,随眼看见徐妃青丫鬟似的殷勤夹菜,笑眯眯的表情,更是坐实了花钱就能搞定的想法,懊恼加嫉妒瞬间让怒气值爆棚,呼啦啦的就朝那边走过去。

  伍文定听见动静,拿筷子指指方向给徐妃青看,徐妃青瞟一眼只觉得倒胃口,懒得看,继续拿筷子在剩下的小排骨里面拨拉希望找块大点的。

  伍文定看有人居然在拿板凳和桌子上的醋瓶,不由得大感头痛,连忙起身:“好好好,可以了,不要拿那些东西,搞得汤汤水水的烦死人……”

  拿醋瓶那个可能最近看了什么黑帮片子,觉得砸酒瓶很潇洒,又感觉对方在认怂,眼疾手快,嘭的一下把瓶子下端在桌子边敲掉,手里剩个半截,威风凛凛的指着伍文定:“给我兄弟把马子让出来!”这气势完全可以打十分!

  就是满地的醋味散开来,酸得很……

感谢《台湾娱乐1971》的作者得闲读书给我的帮助和建议,也推荐这本我个人觉得很yy的书.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赶紧伸手指指:“我们到外面去?这人家还做生意呢……”

  王白罗火气正大呢,甩手就是一耳光:“做个屁……徐妃青你看看这草包都是什么人啊……”

  草包反手就握住他的手腕,下压,旋转,拧到他背后:“好了好了,要动手也无所谓,走走走……”

  王白罗一下就被制住,背后的手像是给钳子卡住一样:“哎哟,哎哟……别……痛……”

  饭馆老板本来tǐng着急,看见玻璃把又不敢来劝,这下却忍不住笑起来。

  另外几桌看热闹的也笑,就徐妃青头都懒得回:“神经病!”

  另外几个稍微有点投鼠忌器,伍文定就趁机把王白罗推到饭馆外松开手,一把甩开。

  拿瓶子把觉得可能气势还在,居然就挥舞着捅过去,伍文定还是那招,劈手就下压,旋转,这位又背身了,手上劲稍微大点,瓶子把就掉地上了。

  伍文定小声:“帮朋友差不多了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捅中了,故意伤害罪起码判个三五年?”然后一推手又甩开。

  真有不信邪的,就是开始去抓板凳那位,顺手脱下外套,在柜台上一罩,上面的几瓶啤酒就装进去,收成一团,甩着简易版流星锤就朝着伍文定砸过来。另外几个也乘机一哄而上,那恼羞成怒的王白罗还在地上抓了半截脏兮兮湿漉漉的砖头一起扑上来。

  这下伍文定还是有点着恼了,怎么还不依不饶了都,先上腿一下踹在流星锤那位的腰上,连人带锤弹开两三米,顺手抓住王白罗拿砖头的手,还注意别把砖头上的水滴到自己手上,另一只手横着就扫在王白罗肋部,也倒下了。

  一起扑上来的三个人有两个吓住了,一个没收住步子,还是扑到伍文定跟前,伍文定好心扶了一把:“行了吧!动不过的,搞什么搞!”

  过路人不少,围着看呢,有口快的,居然还鼓掌:“漂亮!”

  伍文定sao包的拱手答礼,蹲在王白罗面前:“哪有你这样追女孩子的,追不到就搞人?你懂不懂法律?”

  王白罗那一下其实是被打在腹部膈膜上,一口气还没端过来,只要过来就没事,现在实在说不出话。

  伍文定想想还是吓吓人给徐妃青扫干净路:“知道徐妃青背景不?分分钟喊一堆人来下你的手脚,你信不信?她是懒得搭理你,以后她在学校出点事,我们就直接找你下手脚哦……”临站起身还好心的在王白罗小腿胫骨上拍拍,指示一下断骨位。

  最后很满意自己扮演的角色,转身回饭馆吃排骨,看热闹的老板还已经喊人把地面收拾干净了,没多少醋味。

  徐妃青小心问:“你吃醋没?”

  伍文定指周围:“都这么大醋味了,还没吃醋?”

  徐妃青瘪嘴:“来吃排骨……”

  等摸摸索索吃完结账,老板笑:“都是学生,年轻气盛,是得治治……”

  伍文定说:“那瓶醋算我的,没来得及,那位手太快。”

  老板哈哈笑。

  去公司的路上,徐妃青郁闷:“米姐就好,都知道她是少数民族,没人敢随便招惹。”

  伍文定也郁闷:“你能不能丑点?”

  徐妃青终于笑:“你丑点孙姐可能不高兴……”

  伍文定高兴:“这句我喜欢!”

  徐妃青问:“陶姐她们遇见过这种事情没?”

  伍文定得意:“凭我的名号,谁敢在我们那一亩三分地招惹她?”

  徐妃青还是八卦:“那个陈什么还不是敢找孙姐!”

  伍文定真郁闷:“这你也知道?米玛给你说的?”

  徐妃青吃吃笑。

  到了公司,徐妃青自己去常韵那收拾东西,搬回吧台上班。

  下午徐妃青把基金会创业项目部和教育项目部的经理召唤过来见老板。

  先进来的是创业基金的,这位是知道米总伍总一体,却比较少和伍总打交道,过来稍微有点忐忑。

  伍文定解huo:“这边打算成立一个家居公司,你有没有兴趣过去做事?先是和别人一起搭档,我暂时担任总经理。”

  现在服饰公司的模板放在前面,中高层都知道这个老板是带活了就要撒手的,忙不迭点头:“我愿意去尝试一下。”

  伍文定把自己写的一份大纲递过去:“总体思路在这里,你先看看,不明白随时通过徐秘书联系我,这两天我都在这边的,如果决定到那边,明天下午来这边开会,你可以找两个人手一起,另外把接替你工作的建议交上来。就这样,回头叫刘经理进来。”

  教育项目部的刘经理和伍文定打交道就稍微多一些了,先汇报目前一些事务情况,主要是米玛闭关去了,自然就得请示他。

  伍文定讨论一下才转入正题:“今年教育基金增加一个项目,你们可以进行前期安排和准备。”

  刘经理打起精神做记录,伍文定说:“主要是针对小学毕业和初中毕业女生,只针对三线城市以及农村,除了学费还提供每个月伙食补助,申请人由各在校大学生以及高中生提出。”

  刘经理三十岁左右,思考一下领会精神:“是不是主要针对某些欠达地区,重男轻女情况?”

  伍文定点头:“其实这方面的情况在某些地方还是比较严重,所以尽可能帮助一下。”

  刘经理有顾虑:“国家不是有个类似的计划,会不会有交叉冲突?”

  伍文定拿手指啄桌面:“可能会有,所以我们不通过任何官方形式,只接受大学生以及高中生的非受益人申请,他们也许才是最了解情况的,具体的运作方式你们自己多考虑,尽量周到一些。”

  刘经理有思路:“因为这种金额其实不算大,如果比较分散很不好管理,我建议是不是先找一两个地区集中尝试一下?”

  伍文定笑:“资助应该是通过校方放,可是一旦集中,小数目变大数目,就难保有些地方会产生克扣了。”

  刘经理点头:“大体思路我了解了,回头我们开会讨论一下,集思广益,拿出方案再向您汇报。”

  等刘经理出去,徐妃青又把服饰公司企划部经理陈晋南呼过来。

  估计中午是得了常韵的透气,陈晋南看上去比较兴奋。

  伍文定指指对面的座位,等陈晋南坐下:“常总给你说了吧?有没有兴趣过去试一试?”

  陈晋南自然也是跃跃玉试。

  伍文定也把类似文件让他先自己揣摩,第二天参加会议。

  等各种事情基本处理完毕,伍文定看还有点时间,就带徐妃青一起去保全公司看看,老道士说了好几次,希望伍文定能去检验一下最近的训练成果。

  小秘书也好奇:“我能不能和他们过两招?”

  伍文定摇头:“你那是狠着,看他们那有人形桩,你倒是可以去比划一下我看你有进步没。”

  天气有点冷,这段时间徐妃青上班一般是穿的羽绒服加牛仔kù,现在兴致勃勃的去卧室把运动服换上再罩羽绒服。

  现在就可以慢慢走过去。

  徐妃青呵口气,两手搓搓:“我们家那里基本都不下雪,成都的雪有但是不大,什么时候我还是想去看看大雪。”

  伍文定想想:“你其实待会可以给老道士说,过年的时节,他们山上的雪景还是很不错的。”

  徐妃青缅怀:“去年寒假以前是下雪了,可是只感觉冰冷冷的掉在脸上,没看见。”

  伍文定说:“还有的是时间看雪景,哦,马上就可以……”

  徐妃青睁眼盯伍文定:“真的?”

  伍文定呵呵笑:“米玛叫你过几天和她一起回老家去,你去不去?”

  徐妃青小不满:“你就像刚才问他们去不去新公司一样,怎么可能不去?”

  伍文定说:“我们是打算婚礼结束了,一起开车到那边去旅游一下的,你要面对她们哦,而且基本上一个寒假都在外面了,可能开学前可以回去看看你爸妈?”

  徐妃青小表情有点精彩:“迟早还不是要见,早点还好交流些。”停了一下“爸妈我回头说一声,开学前回去一次。”

  伍文定主动:“我陪你一起回去,上次也没太多说话。”

  徐妃青先欣喜,后犹豫:“算了,下次,我不着急,慢慢来,免得她们心里不舒服。”

  说着话已经到了物流公司门口,这边其实早得了那边的消息,保全公司头头都伸了脖子看伍文定和秘书边走边说好一阵了。

  伍文定看见物流公司老总也在,就顺便说事:“这边我要搞一个家居公司,涉及到的物流立方数可能会比较多,你现在的运力能不能调节出来?”

  这位拍胸口:“您的要求,肯定能调节出来,我们可以开专线……”

  伍文定想一下:“那还是这样,我让家居公司买几部车交给你们用,前期先组织一个小车队,专跑广东,你的人也摸索一下大件家具的运输特点,等前期过了就会比较放射性的铺开。”

  物流老总就是跑车出来的,没什么文化:“什么是放射性?”

  伍文定翻白眼:“以我们站的这里为中心,四面八方都去,而不是只去广东一个方向。”

  哦……这位大老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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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书网品书网  保全公司的大仓库里面还是有点飕飕的风,毕竟空间太开阔太大了,不过训练的人倒是热火朝天。

  大老粗老总介绍:“知道您比较忌讳,所以现在这边基本上都成了整个集团公司的健身房,好些年轻白领中午也过来锻炼一下。原来的保全人员只保留了二十多个人,其它的要么分到各个公司去做保安人员,要么就和车队融合在一起,但是都经常回来锻炼。”

  伍文定赞成:“我的本意就是给企业提供一点点保护,顺带保全一些传统国术,千万不能被人别有用心的利用,我是会一揪到底的。”

  这边点头明白。

  老道士坐屋里喝茶呢,等伍文定进去还捋胡子:“年纪大了,不太能在外面这么冷还蹦跶。”

  伍文定笑:“您这身子骨恐怕没什么问题,养精蓄锐吧?”

  云松点点头:“都等着你来看看我们练习的成果……”

  话不多说,两人就到场子中央的大垫子上开始对练。

  照例两个摄像机又立在对角上,这次还用了脚架,看来准备很充分了。

  伍文定脱下了外套,解开衬衣领子,徐妃青接过衣服,站开点,很认真。

  云松也不客气,摆了起手式就开始采用罗汉拳进攻,伍文定没有采用一直挡拆的方式观察云松的动作,而是用一样的节奏一样的招式,原样打回去,后先至,让云松不停换招,他又不停跟上。

  罗汉拳本就是一往无前,气势磅礴的进攻拳,而且晃身晃膀,扭腰调胯,崩抖力,还伴以浑厚的声,更显得阳刚十足,周围基本上都是跟着云松练习了半年拳法的佼佼者,算是能明白个中精髓,看得心旷神怡。

  徐妃青不看拳,就看自家的人,这姑娘最近确实受了小说的荼毒,对高手风范有深刻的理解,这云松完全没有一点高人风范,抓髻还扎得松松垮垮,活脱脱一个伍文定的对手戏配角。

  早上起来,伍文定还是穿的昨天的牛仔kù,上面一件黑色棉质条纹衬衫,很现代的感觉,打起拳来却隐隐有古风遗韵,小姑娘不由得不冒小红心,但很含蓄。

  两人的对练持续了快十五分钟,节奏由快到慢,到后面重复一遍的时候,伍文定已经慢得如同太极拳一般,云松干脆跳开,一边调匀自己的呼吸,一边仔细打量伍文定的神情。

  等伍文定单人演武完毕,掌声四起,伍文定正声:“道长对于拳意领会确实到位了,但是毕竟岁月不饶人,这是套刚猛的拳法,道长还是偏于阴柔了,再来几位年轻人和我对练一次。”他自己也不过是才热身完毕,不想草草收场,难得的打拳机会。

  云松带出来的年轻人们争先恐后,最后有六个人站一排向伍文定行礼。

  徐妃青小皱眉,多打少呢,总是不想伍文定少一根寒mao的。

  这几位都是穿着短打衫的,也不多话,两个两个一起逐次加入战团,双方都运用罗汉拳对练,云松现在得闲,给自己带来的几个中年道士上现场课。

  “伍总的步法,一定要注意看步法,永远都是稳定的,上盘的动作一致都是建立在下盘稳定的!”

  “这两个上去的动作还不错,但是看伍总是留了手的,只是横跨重锤靠了一下,真靠实了,人立马弹飞,我说你动来动去做啥子,好好看嘛。”

  几乎所有人都不说话,只有云松不停在管教周围几个人,指点其中的细节。

  这一拨六个人折腾了十来分钟就汗流浃背,云松又换拨人上去,还是两个上,两个下,一直车轮战,换下来的人舍不得走开,刚才又有新体验,所以继续扎堆看,最后上上下下都看得淋漓尽致。

  伍文定收势,周围一帮人都头冒白烟,热气腾腾。

  徐妃青还是没太多表情,转手拿条mao巾过去递给伍文定。

  伍文定才开始评述刚才的一帮徒子徒孙表现,对其中有三个第一拨的表示表扬,让那三人得意洋洋,他自己话锋一转却特别把后来上的一个扯出来说道。

  “你就是你,出来……”伍文定指指这个看起来相对有点瘦的年轻人“你以前学过什么国术招式?”

  年轻人困huo:“没学过,只是以前在部队学散打。”

  保全公司老总介绍:“这是我们保全公司成立时候招的一批人里面的。”

  伍文定凝神看看这人,点点头:“你有些动作有习惯性的变形,要纠正,不然以后真和这些师兄弟对打,要吃大亏,来……”让那人摆了几个姿势做了指点。

  云松看着倒不出声,拿mao巾给自己擦汗,刚才他一直呼来喊去,比伍文定出的汗还多。

  等大体都评述完毕解散,伍文定才转头对秘书说:“你到这边来摆摆架势让道长指点一下?”

  徐妃青点头,走到靠墙附近的一个人形桩,把伍文定教她的几下狠毒散手示范一遍,看得云松脸颊直抽抽:“您这几招也太……”

  伍文定笑:“女孩子自保嘛,力量不足招来凑……您还认识什么别门派的人没?”

  云松点头:“肯定有,各省市都有,有些还是政协委员呢。”

  伍文定会意的看他一眼:“你也明白了?那就多找点这样的朋友来把这个团体提高声望,归入体委或者别的什么机关管辖的地方?我们集团出场地。”

  云松看看刚才那个年轻人点头:“您的想法是对的,有些东西还是敏感,我会联系人的。”

  伍文定才出口指点秘书:“这里,应该用掌腕关节部去击打,因为你的手部力量不够,就要尽量运用手臂整体的力量,一击必中,打开花才行,然后你就可以跑了,边跑边打电话……”

  云松前半段还听得兴致勃勃,后半段就忍不住笑起来。

  徐妃青在人形桩面前练得有点出汗,伍文定才喊她休息一下,回办公室。

  两位老总一直陪着过去办公室,伍文定想想还是明说:“今天那个年轻人应该是有关部门的,你们可以找机会让他再介绍点战友朋友来保全公司,我们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索性敞开门让他们一起来,这对集团和物流公司都是好事。”

  两位老总有点吓一跳:“没这么严重吧?”

  伍文定笑:“那人真打,道长都吃力,结果他还没排进前六,铁定有鬼,结合你们招人的时间,不是来学武的,只可能是来监管的,现在他学武倒是意外之喜,所以你们多留意开点方便之门,把我们展示给外界,别搞得神神秘秘黑社会似的,这事你们也可以给丹增说一说。”

  两位算是领会精神,商量着回去演戏。

  徐妃青不多问,只是拍拍伍文定外套后面的灰,一起回办公室收拾东西下班回家。

  伍文定开车,徐妃青才问:“如果中午就我一个人,能打赢那几个人么?”

  伍文定摇头:“你突然出手,最多能放倒两个,力量始终只有那么大,所以千万不要以为自己有点手脚就掉以轻心,你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

  徐妃青点点头:“晚上我做饭吃?”

  伍文定不放松:“在家都是我做的,还是我来……”

  徐妃青想夺权:“我想你当老爷嘛……”

  伍文定不上当:“还是不给你特权好了,我来我来……”

  一路推来拉去到菜市,伍文定交流:“我都不喜欢去市买,菜品差得多。”

  徐妃青附和:“我一直都是在这边买,便宜得多,我喜欢吃这个,买点买点……”

  伍文定动作快,最后还是去趟市要买点习惯用的调味品。

  陶雅玲和孙琴也在逛市,晚上没事,孙琴偶然看见报纸上说这个合资大型市在新年促销打折,就拖陶子一起开车来逛逛。

  促销力度有点大,人有点多,所以两位姑娘逛得比较慢。

  孙琴突奇想:“你把我装推车里走好不好?”

  陶雅玲一口拒绝:“多好笑的,这种事情你找老伍陪你瞎搞。”

  孙琴顺手在货架上挨个拿零食:“都快两年了,你还这么严肃?”

  陶雅玲摆架子:“严肃是我上课的样子啊,平时哪严肃,不过和你们俩不靠谱的比,是要端庄点。”

  孙琴撇嘴:“你说米玛结婚,我们送红包不?”

  陶雅玲也纳闷:“她们藏族都是送牛羊吧?”

  孙琴伸手挠陶子一把:“不管送什么,到底送不送?”

  陶雅玲豁达:“哎呀,就你那些收藏,找两块小片的玉,包起来讨个口彩就行。”

  孙琴郁闷:“你这算盘比米玛打得还快,为啥要我出东西?”

  陶雅玲自豪:“我是无产阶级,我穷,你有钱。”

  孙琴突然反应过来:“对啊,老伍从来没给我过零花钱。”

  陶雅玲苦口婆心:“现代女性应该独立,不依赖他生活,伸手找他要钱就是旧社会的姨太太了。”

  孙琴还在盘算:“那次打拳给了点赢的钱,我放哪了?”

  陶雅玲懒得理她,自己在蔬果区域转悠,多种水果和蔬菜都弄点:“老伍不在家,我就干脆多做点减肥餐啊。”

  孙琴不干:“你看我这腰身,一直都没标,还有我这这,还在育呢,怎么能停营养?”

  陶雅玲白眼:“有意见自己做,我只做热量低的。”

  等最后把东西推着到了收银台排队,陶雅玲看见旁边架子上的薄套套,想起抽屉里没什么存货,就顺手拿了两盒扔推车里。

  孙琴看见了很惊讶,尽量压低声音:“你……你们在用这个?”

  陶雅玲一听也很惊讶,用最小的声音:“你们没用这个?”

  最后交钱的时候俩人都有点脸红。

  收银员是男的,看见俩美女买东西,不由得多看几眼,微笑带羞真可爱,只是刷条形码的时候:……一盒套套……一包黄瓜?……嗯……又是一盒套套……咦?!

  很邪恶。

今天我们提到的是邪恶的西游记,话说悟空应该是什么不需要,八戒只需要美女和美食,沙僧只在意银河里的沙子,我只能请唠叨的师父来帮我向各位求,求推荐,求收藏啊.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坐在办公桌前,面前集合了七八个初步参与家居公司初创的人员。

  准备作为领导层培养的原企划部经理陈晋南,原创业项目部经理海琮两位,两人各自带了两个人作为助手,原生产部副主管韩武只带了一个人,这就算是基本的班底了。

  常韵和张熏就算是旁听的,坐着看看热闹。

  人比较多,伍文定就只好拿支水性笔在墙上的白板上写写划划了,徐妃青还是有提前准备好。

  伍文定又先画圈:“这是西南地区,我们就从这里开始家居公司的雏形。要等稳固好这个圈子,才会把步子迈出去,也才会把我们的小规模代工生产体系挪上日程。”后面画了个很大的圈。

  伍文定又在小圈里画个沙下面拉出三条放射线:“现在市面上主要的产品就是三类,中低端的简约合成材板式,高端的美式和北欧实木加钢木,中端的半实木半合成板欧式家具,我们准备攻最后中端这一块……具体的原因和资料列在我给你们的檔里面。”

  “我给各位两个月时间,请沉下心结合自己的专业,结合我给出来的企业展思路,考虑自己的着眼点和切入点,提出自己的企业架构,暂时由陈晋南担任产品副总,海琮为销售副总,韩武做生产副总,各位都是公司有能力表现过的人,这次就看你们对新岗位的适应能力,家居公司总经理不出意外会在你们中间产生,但是如果达不到我的要求,不排除外面找一位职业经理来领队。”语气稍微加重一点。

  “初期还是在服饰公司这边办公,集团已经为家居公司准备了场地,会在初期步骤完成按照你们的计划申请进行施工。”

  “初期的产品,我已经采购了一批样品在物流公司的仓库,你们可以边招聘人手,边了解行业特征,两个月后,我要看到完整的企业规划书。”

  “这是我的初衷,你们有什么需要提问的?”

  陈晋南先提问:“您列出来的大体计划是今年35家商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时间要求?要契合家居博览会的时间么?”他算是去年服博会的得力干将之一,对于展会的威力有点迷信。

  伍文定摇头:“我们不是做别人的代理,也不准备把自己的品牌交出去找别人来代理,所以博览会对我们的意义不算大,不过都可以去感受和了解一下行业,尽可能给自己找到专业的帮手,不要瞎子摸象。至于店面的数量还是从零到一,由一而三,走一步看一步。”

  韩武表示会先根据伍文定提供的样品厂家进行了解以后再说,毕竟他之前三年多都是在和服装辅料打交道。

  海琮也希望在初步招聘一定人手对家具销售市场有所有了解以后再和伍文定探讨。

  那就散会。

  常韵和张熏还对三位副总表示祝贺。

  徐妃青等人走完了才拿文件过来:“财务部问您是调动哪边的资金作为家居公司的启动资金。”

  伍文定想想:“资金还是从集团的投资基金和基金会两边各走一部分,初期投入可能会比较大一些。”

  徐妃青小疑问:“调动那么多资金做事,为什么不直接放救济补助金?”

  伍文定往椅背上靠:“授人以渔的做法就不用说了,如果没有展改变的希望,再多的钱也只会是投给一个无底洞,我始终认为,只有自己在争取改变的人才是值得帮助的人。”

  徐妃青点头:“爸妈下岗以后,厂子确实也有很多人拿着最低生活费,只打打牌,钓钓鱼,游手好闲,看起来很悠闲,家庭环境却越来越差,一旦有什么坎过不去,就去闹。”

  伍文定拿笔头敲桌子:“我们又不是经济学家,也不是社会学家,别想那么多,只简单的帮帮人就是了。”

  徐妃青看看时间:“你今天要不要去看看米姐?”明天伍文定就去北京了。

  伍文定摇头:“打过电话了,不许去呢。”

  徐妃青小雀跃:“那晚上我们去看电影?”

  伍文定说:“晚上在外面吃饭,走走,看电影什么的都可以啊,随便你。”

  徐妃青点头,回自己座位收拾东西。

  两人随便的找家快餐店吃了点东西就去逛逛,徐妃青有主意,先到kTV唱歌,然后去看夜场电影。

  不得不说成都的娱乐业还是比重庆要达很多,徐妃青带路去的一家名为阿西娜的kTV,都是小包间,很适合两三个朋友一起来玩,徐妃青解释说这里是她们学校的同学们经常来的地方,说是音响设备还不错,她终于可以慕名而来试试。

  停好车过去,地方在三楼,这一片都是比较集中的娱乐场所,到处都是灯红酒绿,霓虹灯闪烁,徐妃青挽着伍文定站在观光电梯往上升,看着外面不说话。

  走出电梯,伍文定看徐妃青稍微有点呆,问:“怎么了?”

  徐妃青把双肘放在玻璃栏杆上,目光所至,在街头路口,有几个卖花的女孩子:“看到她们想起我。”

  伍文定笑笑,也把双肘放在栏杆上:“你还有更多没有看到的地方,所以才要从头抓起,改变命运的也许就是知识。”

  徐妃青抬头:“也许?”

  伍文定点头:“也许……总之是尽量可以提供一个选择的机会,总比完全没有选择好,好了,别这么文艺了,你是来放松娱乐的呢。”

  徐妃青稍微情绪还是有点波动:“这里是不是和我那次去卖唱的门口看起来差不多?”

  伍文定打量:“差不多吧,不过这里看起来还是比较单纯唱歌的。”

  随便要了一个小包间,伍文定看温度tǐng暖和,就帮徐妃青把羽绒服脱下来挂在墙上,徐妃青转身就又来帮伍文定脱外套,然后把外套放在自己膝盖上折迭两下,顺便好奇的打量这个有点昏暗的房间。

  少爷进来询问需要什么酒水饮料,伍文定问问有最低消费,就要了几瓶啤酒,主要是各种小吃卤菜,甚至还有两碗汤圆。

  伍文定教徐妃青用鼠标点歌,小姑娘虚心:“比我在公司的鼠标难用……”

  伍文定预言:“这里可能没有你唱得歌吧?”这位可是传统戏码的。

  徐妃青笑:“这里就没我不能唱得歌……”

  伍文定惊讶:“你师父难道还会唱《月亮惹得祸》?”

  徐妃青咯咯笑:“在学校听她们唱来唱去都听烦了,而且米姐那房子,大学的喇叭天天也从早到晚放歌点歌,早就听熟了,以前师父教我的时候我都是只听几遍就可以唱了。”

  伍文定不谦虚:“其实我也还唱得不错……”

  徐妃青乐得拍手心:“我们一起唱……”

  那就一起唱。

  直接从男女对唱项目选择,先试试比较倒牙的相思风雨中,徐妃青居然能呀呀呀的用含混不清的粤语对唱,调子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就是玩闹的成分比较多,伍文定原本还是会点kTV粤语的,也陪着一起乱唱,结束以后,相对击掌,伍文定还倒半杯啤酒给徐妃青喝,小姑娘一尝就开始皱眉:“什么怪怪的味道?一点不好喝!有黄酒没?”

  伍文定笑:“这里有什么黄酒?”想想喊少爷进来点了一瓶带奶味的洋酒,等送过来,徐妃青一尝,果然很喜欢,拿小酒杯直摇晃:“再来点……再来点……”

  喝两杯,吃两口,徐妃青一洗白天在公司的清冷模样,要求伍文定继续对歌。

  那就唱《广岛之恋》,mTV花乱的胶片在屏幕上闪过的时候,徐妃青还握紧小拳头要给自己加油。

你早就该拒绝我不该放任我的追求给我渴望的故事是我一生难忘的美丽回忆越过道德的边境我们走过爱的禁区  有意无意的歌词似乎正好契合了两人之间有点奇怪的情感交流,伍文定先唱,徐妃青只跟着哼了几句明显就被吸引进去,直到伍文定拿麦克风敲敲她的头,才略带慌乱的说:“你先全唱一遍我听听……”伍文定笑笑,就自己唱了一遍,还换男女声自我对唱,小姑娘不笑,在沙上坐得端端正正看屏幕。

  等伍文定唱完,徐妃青才拿起麦克风:“我先唱……”

  伍文定点了重唱,坐回沙上,距离小姑娘有三十厘米远。

  徐妃青起调的时候稍微压得有点低,但是婉转的腔调还是有,伍文定两句后跟上,声音也压低点,略带沙哑,十足有点成熟男人的沧桑味。

  这里的音响确实还不错,空间不大,混响的效果也更有冲击力,文字的撩拨和旋律的魅力交织出对徐妃青独特的杀伤力。

  小姑娘转头看伍文定,肆无忌惮的用歌声表达自己的情绪,伍文定还有不错的回应。

  副歌的时候,徐妃青忍不住伸手过去拉伍文定,伍文定是真差点没笑出来,拉着手唱歌那不是幼儿园的事情么,不过小姑娘喜欢就随她。

  所以等一曲唱完,徐妃青已经鬼使神差的跨坐在伍文定身上了,小姑娘伸手抱住伍文定的头:“要一直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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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庆祝一下,明天开始上三江推荐,希望大家继续捧场.品书网品书网  唱歌活动持续到快十一点,伍文定看徐妃青基本上把那瓶酒都喝得差不多了,自己把几瓶啤酒一起收拾了,摘下墙上的衣服,扶起略显醉态的姑娘:“差不多了,我们回家?”

  徐妃青酒醉心明白:“还要看电影……”

  伍文定走到电梯口看看大楼外面的影城,距离也不远,点头:“也好,就算醒醒酒。”

  站在售票窗口前,伍文定是打算看那部动画片的,小姑娘一定会喜欢,徐妃青眯着眼看一阵,指画面:“看这部……”也可以,伍文定买票进场。

  徐妃青根本就没在意看什么电影,多少次一个人坐在影城看见恋人们拥在一起的甜蜜场景,现在终于可以自己也享受一番。

  一坐下,徐妃青就伸手把中间的扶手掀起来,伍文定奇怪:“你怎么知道?”

  徐妃青展现一个看不见的妩媚笑容:“那时天天看人家这样……”

  小身板依偎在伍文定身上,抬头:“闻闻……”

  伍文定笑眯眯伸鼻子过去嗅嗅:“嗯,好闻,奶香味。”

  徐妃青借着银幕上变幻的光线,继续抬头:“再闻闻嘛……”

  伍文定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别作怪,老头这么帅呢!”电影是康纳利和泽塔琼斯的《偷天陷阱》。

  小姑娘不满,小扭动:“好容易喝得有点醉呢……”

  伍文定笑:“就是喝醉才不可靠,看电影,我给你讲八卦。”

  八卦还是吸引人,伍文定小声给徐妃青说这老头原来年轻的时候多多帅,结果越老越有味道,女主角多么多么漂亮,却一直出不了头,终于嫁了个大出名的老公,才算是苦尽甘来,现在是一线女星了。

  徐妃青伸手把伍文定的手臂绕过自己背后搂在腰间,自己双手扣住伍文定,扭曲得跟没骨头似的,旁边没人,她还有把脚收上来的趋势:“这就是乌鸦飞上枝头变凤凰……我也是。”

  伍文定笑:“你就是黑凤凰……”小姑娘是喜欢穿黑色。

  伍文定继续八卦:“她老公是真花心,嗯,这个和我有一比,哪哪哪,就是这组镜头,据说他为了不戴绿帽子,就坐旁边看着拍呢……”

  徐妃青吃吃笑:“她身材真好,和米姐差不多……”

  伍文定自豪:“那是,还不如米玛呢。”

  徐妃青小幽怨:“是不是我差的太多,你没有兴趣?”

  伍文定心里是真跳了一下:“你不知道你这个时候多诱人……”

  徐妃青蹭两下:“那为什么?”

  伍文定转头解释:“别太快……谈恋爱嘛,要慢慢谈嘛……”

  小姑娘有紧迫感:“米姐要结婚了,我怕netbsp;

  伍文定宽心:“现在都在家里挂号了,应该我担心你什么时候醒悟过来不让我骗吧?”

  徐妃青喃喃:“好欢喜哦……现在……”

  伍文定笑:“抢我台词!”

  徐妃青还不太擅长撒娇:“本来就是……”

  伍文定说:“我现在也很愉悦,身心都愉悦,能感受到被宠爱的温暖。”

  徐妃青又仰头看,这种既有崇拜,又有爱恋的目光真的很容易让男人心理极度膨胀。

  伍文定指指电影里正和白胡子老头纠缠的美女:“你是个清冷性子,可是就好像压紧的竹子,弹起来的一瞬间,比她还热烈。”

  徐妃青摸摸眼睛,有液体移动,很痒。

  伍文定说:“我还在适应当你男朋友的角色,我确实花心,确实对你也有动心,只是因为家里的情况,有点抑制,所以一直都是你在主动进攻,我在口是心非的抵挡。”

  徐妃青觉得有点醉,不想醒。

  伍文定说:“既然你有这个决心,我也就打算死皮赖脸的和你耗上了,撇开我们现在相互吸引的一些东西,我想我们还是深入的了解一下对方的内在,这样有利于相互了解,相互爱慕。”

  徐妃青其实看的闲书真不算多,又在这样的情绪环绕下,直接而坚决的就把伍文定的手往自己领口拉。

  如果不是在电影院,伍文定就要哈哈哈哈的大笑了。

  连忙把手移动到小姑娘腰间:“这个内在是指精神层面,我们都是学艺术的,这个精神层面应该理解吧?”

  小姑娘才开始有点害羞的吃吃笑:“不许讲给她们听……”

  伍文定终于有点进入无耻状态:“这是我们俩的事情嘛。”

  徐妃青笑:抓着伍文定的手,认真的在上面写字。

  伍文定向往:“家里终于可以凑一桌麻将了……”

  电影散场,其实从头到尾,徐妃青就没有怎么看银幕,要么看伍文定,要么自个儿傻乐。

  回到停车场的车上,依旧是这个状态。

  两人还是分开睡的,小姑娘还给伍文定解释:“靠在你怀里睡觉实在觉得太安稳,现在还不能养成这个习惯……”

  伍文定无言以对。

  第二天伍文定还是送徐妃青上学,中午又接送到公司,才让公司派车把自己送到机场去北京。

  常韵从落地窗看见奔驰开出公司,才溜达着过去伍文定办公室。

  徐妃青开着大门,笑眯眯的坐在吧台后面清理文件。

  常韵习惯性的左右看看,顺手关上门:“中午和伍总一起吃的?”

  徐妃青点头:“伍哥顺便去接接我的。”

  常韵想想,没忍住:“我看见那条灰色围巾挂在伍总脖子上了。”

  小女生还是有点小惊慌,低头没说话。

  常韵靠在吧台边,不由得叹口气:“他那边的情况,你比我清楚吧?”

  徐妃青脸涨得通红,这还是第一次面对知道实情的熟人。

  常韵看她不说话:“你这不是飞蛾扑火?”

  徐妃青低头看着面前的檔,好像能把一个字看出花来。

  常韵看她不说话,活跃气氛:“那我以后不是要喊你老板娘?”

  小姑娘抬头,腮帮子鼓两下,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哭腔:“常……姐……”

  常韵吓一跳:“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赶紧在旁边netbsp;

  徐妃青接过来:“不是那么回事……”

  常韵拉椅子坐下:“别哭别哭,我不问了。”表情和动作却十足的询问状。

  徐妃青拿纸巾稍微擦擦:“我没和米姐争什么的……”

  常韵是真好奇:“另外那两位你也见过吧?”

  徐妃青坚持:“我也不和孙姐陶姐争……”还是有点netbsp;

  常韵咋舌:“你就拿眼泪和她们搞斗争?”

  徐妃青解释:“我以前不爱哭的。”

  常韵笑:“张熏在就要说什么恋爱的女人要把一辈子的眼泪哭干什么的,文化得很。”

  徐妃青好一点:“我也不知道,最近就是爱哭。”

  常韵胡思乱想:“伍总没强迫你什么吧”

  徐妃青惊诧:“怎么可能!”

  常韵皱眉:“那你哭个什么?”

  徐妃青想甜蜜点:“觉得开心……”

  常韵嗤之以鼻:“谈恋爱开心是应该笑的!”

  徐妃青打探:“你和赵哥是不是就经常笑?”

  常韵摆大姐款:“那是个木头疙瘩,没那么多逗我笑的时候。”语气之外还是有得意和幸福的感觉。

  徐妃青请教:“你和赵哥现在一般都做什么?”

  常韵指点:“无非就是逛街吃饭看电影,还有k歌……”

  进度差不多嘛,徐妃青又开始做准备:“下次伍哥过来,我们一起去唱歌?”

  常韵惊讶:“我还以为你们都是在什么高级餐厅吃西餐点蜡烛?”

  徐妃青说:“你还不是可以去试试。”她自己是实在不习惯,看伍文定也主要是奔着吃去的。

  常韵笑:“赵铁不得心痛死,我说我付账,他还要唠叨。”

  徐妃青继续打听:“那你们有没有……有没有……”

  常韵看她吞吞吐吐,跳起来:“小姑娘家家的,关心这些做什么!”

  徐妃青艰难诉苦:“我不知道怎么做嘛……”

  常韵脸皮厚:“我懒得给你说,你去问张熏,她是文化人,会说!”

  徐妃青不放过:“你以前有过男朋友嘛。”

  常韵笑:“关你什么事?叫你伍哥教你!”

  徐妃青抿嘴不说话。

  常韵还是八卦:“你上次说他那几个都要娶?”

  徐妃青点头:“一定会的。”

  常韵不怕自己老板了:“男人的话怎么能信?”

  徐妃青坚定:“伍哥能信!”

  常韵忍不住:“能信还好几个?!”

  徐妃青倔强:“几个就几个!”

  常韵掰手指:“一、二、三、四、五!五个人的生活,你想过怎么过没有?!”

  徐妃青不以为然:“他们现在就是四个人,还不是过得好好的!”

  常韵拗不过:“我懒得跟你说了!看你到时候咋给你爸妈交代。”

  徐妃青强脖子:“今年回去就给他们说!我自己说!”

  常韵败退:“我说不过你,你是打算退学还是直接过去那边上班?”

  徐妃青就是纸老虎:“等再适应一段时间才过去……”

  常韵笑出来:“还是有点怕吧?”

  徐妃青嘴硬:“不是跟你请教点什么嘛!”

  常韵翻白眼:“我可没有给人家当小老……”掐住了,觉得而有点刺耳。

  徐妃青居然没什么格外的表情:“我就是给伍哥当小老婆了,没什么丢人的!”

  常韵真败退了,徐妃青也不叮嘱不要给别人说什么的。

  徐妃青看看时间,估计伍文定已经下飞机了,才开始短信,不是给伍文定,是给三位姐姐,很是咬咬牙才摁下送键。

  陶雅玲的是:“伍哥已经到北京了。”

  孙琴的是:“祝孙姐新年快乐。”

  米玛的是:“伍哥已经走了,我想陪着您。”

  都学会分别对待了……

请各位一定要帮我把收藏,推荐,ho1d住啊也不知道拼写对没有,外语三级作弊过的含羞飘过.品书网品书网  其实这次在北京的巡讲团规格有点高,有不少领导会来现场看看,最后还有一个表彰会,也算是对整个巡讲活动的总结和评比。

  伍文定到了集合宾馆报导完毕,就溜出去,和米玛的婚礼完成以后,他打算几个人一起开车出去游览一番,所以在京城这个地方找找数据和准备要容易得多。

  正在一家驴友书吧看书,准备就在这随便吃点什么当作晚饭,就接到电话:“你到了?”齐雪娇的声音一如既往干净利落。

  伍文定也干脆:“在吃饭呢。”

  齐雪娇滞一下:“我妈说请你来我家坐坐。”

  伍文定还是干脆:“行,你说个地儿,我自己过去。”

  齐雪娇骄傲:“我们这里你可来不了。”

  伍文定不打听:“那我说个地,你来接我……”

  齐雪娇半个小时以后就自己开车出现在书吧外面,果然是一辆军牌车,不过车很平常,就是一辆捷达。

  伍文定也不多问,拉开门就坐进副驾驶,翻翻自己买的几本书。

  齐雪娇其实是有点紧张,瞟一眼伍文定手里:“你打算去旅游?”

  伍文定点头:“这边事情完了,打算和女朋友一起去看看风景。”

  齐雪娇撇嘴,不吭声。

  地方其实说不上很远,就在市区,某个伍文定不知道的角落,军事管理区。

  门口的战士都是荷枪实弹,站得很tǐng拔,伍文定略微好奇的观察枪械是不是有子弹,没经验,看不出来。

  齐雪娇的车居然都不用检查,进去直接右转进入一条林荫道。

  齐雪娇解释:“我家不在这里,爷爷平时喜欢住在干休所,说是有老战友可以聊聊天。”

  伍文定点头:“你家几个兄弟姐妹?”

  齐雪娇回应:“我还有两个哥哥。”

  伍文定就歪嘴:“计划生育怎么就没管到你家?”

  齐雪娇有点气急败坏:“那就没我了!”

  伍文定摇头:“那国家损失就大了。”

  齐雪娇刹车吼:“你别这么说话成不成?”

  伍文定笑笑:“走走走,别让你妈等……”

  齐雪娇伸手指他:“伍文定!我可告诉你,你别跟我拿乔!”

  伍文定点头:“不拿不拿,待会我还得你帮忙送我出来呢。”

  齐雪娇火:“你别说话阴阳怪气的好不好?”

  伍文定还是点头:“你也别这么大火气好不好?”

  齐雪娇莫名其妙的泄气:“我平时没这么大脾气。”声音都放低了点。

  伍文定说:“我知道。”

  齐雪娇又莫名其妙的欣喜:“你知道?”

  伍文定翻白眼:“你平时就没过脾气,好了吧,走吧走吧。”

  齐雪娇是觉得自己平时真没过脾气,重新上路。

  这森严的大院不知道得有多大,黑黝黝的夜间,除了看见路边经常出现的军人,就是路灯,绿化以及标语。

  伍文定也不多问。直到捷达拐进一个水泥坝子,依稀能看见旁边是个小湖,有灯光倒影。

  靠墙根停了几辆车,都是很平常的桑塔纳和三菱越野,无一例外的都是军牌。

  齐雪娇下车带路,还借着路灯仔细观察了一下伍文定的穿著。还不错,上身是略厚的运动夹克,下身是牛仔kù,大头皮鞋,这是米玛的喜好,徐妃青看多了衣柜里这种类型,自己照着买的,快大半个月工资。

  伍文定指指前面的石阶:“看路哎,别扭头摔着了。”

  齐雪娇点头:“你冷不冷?这边晚上寒气还是重。”她自己都是穿的羽绒服,伍文定是穿得有点少,不过看上去很精神。

  伍文定说:“还行。”

  沿着路没几步就到,两层楼的小别墅,明显的早期风格,占地很小,看起来比较瘦得那种,前面有个花园,倒是比较大。

  门口居然还有两个卫兵,身手矫健的拉开门,伍文定这土包子还没享受过别人帮忙开门的待遇,还点头回礼,记得当年在纳珠寺也不过是登巴帮他撩开帘子。

  杨秋林坐在楼下客厅,这房子里面也说不上多大,就是中间玄关接楼梯,两边各一间,一间客厅一间餐厅,两边后面分别接厨房和卫生间,典型的苏式风格。

  看见齐雪娇带着伍文定走进来喊一声妈,边点头边快打量两眼,还是心里赞一个女儿的眼光。站起身,不太热情,也不冷淡的开口:“是伍文定同学吧,来来来,请这边坐。”

  伍文定心里想来来还在家吃狗粮呢,还是点头称呼:“阿姨好,打搅了,来得有点仓促,只好空手登门了。”

  杨秋林点头:“不用这么客气……这边的天气还能习惯么?”

  伍文定也兜圈子:“还行,其实比重庆的冬天还好一点。”

  杨秋林做倾听状:“是么?我好些年前去过重庆,不过是秋天,只记得满城雾气。”

  伍文定笑:“雾都嘛,重庆有点插o湿,冬天,稍微不运动就冷得浸骨。”

  杨秋林笑:“你们年轻人经常锻炼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影响吧?”

  伍文定点头:“是得经常锻炼身体,您的身体看起来也不错。”

  客厅全部都是单人沙,靠墙摆了一圈,呈n字形,都是深咖啡色皮质的,配合深色油漆木地板,到处都呈现一种厚重感,每个沙之间都是一个小扶手几,齐雪娇就是回去端茶过来,把杯子放在这上面。

  原本是有勤务兵倒茶的,齐雪娇好像悟到什么,自己过去厨房端的,然后就顺势坐在伍文定旁边的单人沙,一起面对母亲。

  杨秋林开始关心伍文定的学习:“你今年就要毕业了吧有什么打算?还一直在重庆?”对比北京,所有地方都是小地方,上海?勉强可以算是个城市,虽然那里的人都认为别的地方都是乡下。

  伍文定点头:“基本已经确定留校了,我会好好投身教育事业的。”

  杨秋林都忍不住哈了一声:“就你们那个美术学院?”

  伍文定很维护:“全国四大美院之一呢。”

  杨秋林尽量不让自己的不屑流露出来:“规模只有那么大,完全没有展的前途啊,你就没有一点展大一点的心思?”在她眼里,那个院长,也最多类似于一个营长或者上尉?

  伍文定真是鼠目寸光:“已经很不错了,我这次运气好,误打误撞,得了个留校的机会,已经很难得了。”

  杨秋林直摇头:“年轻人,还是要把眼光看长远一点。”

  有脚步声从木楼梯传来,齐雪娇稍微紧张,跳起来过去门口候着。

  伍文定也只好做个询问的眼神给杨秋林。

  杨秋林也起身:“是齐齐的爷爷,可能听说有同学来看看……”

  伍文定起身想笑:“齐齐?”

  杨秋林可以笑:“家里几十号姓齐的,可就只有她叫齐齐……”有点警告的意思。

  齐雪娇注意力完全在楼梯,没看母亲和伍文定的互动。

  齐天海杵了一支拐杖,自己走下楼,齐庆军带着儿子走在后面,是齐雪娇大哥齐建国,没共和国那么大岁数,不过一如齐家的男人风格,矫健大气。

  伍文定看就这么走进来三个穿军装的,还是觉得有气势,特别前面的老头,身形虽然有点佝偻了,可是没领章的老军装更有震慑力。

  老头子直接到中间坐下,双手扶在拐杖头上,中年军人和青年军人到右边排开坐下,杨秋林领头在左边和齐雪娇坐下,伍文定这没地位的就坐左边头上。

  伍文定略微好奇,上校衔和少校衔他是能认出来的,这之上最少也是个将军,不知道齐雪娇她妈说的几十号姓齐的,有多少将军。

  老头子带头打量伍文定这绣花枕头,卖相是不错,端端正正,符合齐家的长相要求,看这态度脾性估计也不是个大奸大恶之辈。

  老头子手指动动:“齐齐,介绍一下啊。”

  齐雪娇连忙:“这是我爷爷,这是我父亲,这是我大哥齐建国……这是我们巡讲团的同学伍文定。”

  齐天海仰仰头在想什么,开口:“齐齐,你和你妈先去看看有什么夜宵可以招待人。”

  杨秋林站起来拉拉还不情愿的齐雪娇出去,顺手带上门。

  伍文定莫名其妙,居然想给齐雪娇一个询问的表情,怕掌握不好误会,算了。

  齐天海又盯着伍文定看了一阵:“你是汉族还是藏族?”

  伍文定想挠头,没敢动:“我家世代都是汉族吧,我记得我爷爷是河南的。”

  齐天海问:“那你为什么一直在和藏族打交道?”

  伍文定回答:“做事情,全国一家亲,总要有人和藏族或者其它族打交道的。”

  齐天海看看儿子,齐庆军其实是家里老六,几个哥哥姐姐本来说要来凑热闹,怕吓着人,才作罢,不过看这年轻人也没多被吓着。

  齐庆军说:“我是找了战友去看看你的情况数据,结果不但很复杂,而且还了解到有其它部门的人在看着你们?”

  伍文定直想翻白眼:“我也知道,敏感嘛,所以干脆放宽点口子,尽量放在有关部门的监管之下,透明的。”

  齐天海说话:“解释一下你这个复杂的情况?”

  伍文定看看这阵势,觉得也有必要解释:“我参与了一个商业集团,大部分是藏族产业,我的主要工作是带领一个慈善基金会,进行一些必要的慈善事业,另外为了保证这种只花钱不找钱的事情能延续,还协助成立服装公司,现在还在搞家居公司,这些就基本都是汉人了,总之民族在这个集团不是个很重要的事情,也一直奉行比较团结和平等的态度,所以当得住各方面的观察和调查。”

  齐建国第一次开口,声音也低沉:“那你们在集团内部搞的那个队伍是怎么回事?”

  伍文定苦笑:“我比较喜欢武术,有个道教的朋友,一起切磋一下,这么大的集团公司,保安人员本来就不少,所以就跟我和道教的道长学了点拳脚,我后来是感觉不太好,一两百人集中习武练功,还有藏族背景,所以就要求解散了,只留下二三十个人的保安队,其它的都充实到物流公司的司机队伍中,也算是保障货运安全。”

  老头子有注意到细节:“你在集团有很重要的言权?”

  伍文定回答:“说不上多重要,大家谈得拢。”

  老头子就盯着伍文定,好像看抓到的俘虏。

.品书网品书网  齐庆军突然问:“你和民委经常打交道?”

  伍文定摇头:“这些政务上的事情,有公司里的藏族领导负责联系,我没兴趣。”

  齐天海缓慢话:“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伍文定回答:“国泰民安话题太大,离我有点遥远,我只希望帮助一些能帮助的人,不是所有人都有个公平的起点。”

  齐天海点点头:“绝对的公平就是不公平,所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嗯……你们先出去。”转头对右边的父子俩说。

  齐庆军和齐建国点点头,没有看伍文定,起身也出去了。

  在餐厅这边坐着喝茶的齐雪娇正和杨秋林嘀咕。

  齐雪娇拿茶杯盖翻过来摆弄:“爷爷他们说什么?”

  杨秋林大包大揽:“你别管,先说公事再说私事,家里不都这样?”

  齐雪娇拿手指指楼上:“奶奶知道不?”

  杨秋林笑:“奶奶怎么不知道,不好出来看吧,免得也显得咱家太隆重了。”

  齐雪娇动脑筋:“要不要让奶奶单独和他坐坐,我看他还是很会说话的。”

  杨秋林宽心:“哪有那么麻烦?”

  齐雪娇又担心:“他们不会吵起来吧?大哥脾气有点大!”

  杨秋林想笑:“不是还有你爸和你爷爷在么?”

  齐雪娇小害羞,坐立不安。

  齐庆军和齐建国走进来,也坐在八仙桌旁边,齐雪娇连忙去倒茶。

  杨秋林问丈夫:“谈得如何?”

  齐庆军点点头:“年轻人还是不错。”

  齐建国接过齐雪娇端过来的茶杯,稍微有点笑:“小妹也有看上的人了,真难得。”

  杨秋林不满:“卫国都有女朋友了,你不抓紧点?”

  齐建国老理由:“那么忙,哪有时间!”

  齐雪娇不愿意话题转移:“你们刚才谈什么了?”

  齐建国也打算转移话题:“询问他自己做的一些事情。”

  齐庆军点头:“还是不错,年纪轻轻,和别人一起做生意算是成功,自己也有份不小的产业。”

  齐雪娇看过之前的一点数据:“是他自己搞得?”很怀疑。

  齐建国泼冷水:“据说和他不清不楚的女人有好几个哦。”这算是第一次正面提到这个事情。

  杨秋林态度简单坚决:“叫他和那些野女人断了关系就是了,多大个事儿。”

  齐雪娇有点惊讶:“你们怎么知道?”

  齐庆军回答:“他那还是有点敏感,有部门盯着的,我托人去打听一下,就遇见了,顺手问了点东西。”

  齐雪娇急切:“我要看!”一点不顾及保密制度。

  这边齐天海正式盘问伍文定:“你到底和他们什么关系?”

  伍文定负隅顽抗:“合作关系。”

  齐天海稍微加重点语气:“我是代表某些部门询问你的!”

  伍文定没骨气,马上就举手投降:“我运气不错,他们认定我是活佛转世,没推掉,所以我想既来之则安之,就好好用这个身份做点事。”

  齐天海怀疑程序:“他们可以认定一个汉族人转世?”

  伍文定诚恳:“他们总之是认定了,在没有得到这边部门的认可以前,我是从来没有宣布过,也没有和宗教方有过多的联系。”

  齐天海沉思一会:“没有人控制你?”

  伍文定啼笑皆非:“谁来控制我?我就一个美术学院学生,有什么利用价值?”

  老头子可能是回忆审讯材料:“那些拍卖的珍品是怎么回事?”

  伍文定从小就撒谎惯了:“既然有这个事,我就说我不去庙子当和尚,但是到处做做善事,他们有不少信众打算供奉财物,我想这个不对,这不是把经济压力转嫁到普通群众身上了嘛,和他们讨论一下,挑点他们的庙藏珍品来做拍卖,他们没这个拍卖的商品意识,其实那些东西都是死物,放着还不是在库房生霉?还不如拿点出来做善事。”

  齐天海上下打量一下他:“你还有这种兼济天下的心胸?”

  伍文定不敢随便笑:“没这么大心思,值得帮忙的人很多,能帮点是一点,您这一代老前辈才是兼济天下。”

  齐天海不吃这马屁:“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伍文定多顺嘴:“尽量做好企业,尽量帮助更多的人,努力民族团结,不给国家带来一丝一毫的麻烦。”

  齐天海拄一下拐杖:“你愿不愿意接受相关部门的领导?”说实话,他得到的消息是tǐng没主意的,这就是个乌龟壳,又不好下口,又不好不下口。

  伍文定有小算盘:“我肯定愿意接受组织上的领导和指引,不过我不用进某个部门吧?一旦各族群众知道了,有点得不偿失。”

  齐天海脸色还是很红润的,眼袋包围的老眼偶尔凌厉一下:“你还想当逍遥派?”

  伍文定谦虚:“不敢说逍遥,但是得把各方面关系都打理好。”

  齐天海点点头:“你就没点政治上进心?国家是会重用你这样的人的。”

  伍文定不上当:“我真没什么野心,尽量做点贡献就可以,而且我这样一个汉族顶个藏族名号公开了其实也不好听。”

  齐天海是真满意了,抬头闭目又回忆相关部门委托帮忙的对话指南:“那……我就正式代表组织上和你交个底。以后你受民委和国安局双重领导,没有直接上级,组织上会派人去找你,并留在你身边做联络员,这件事就算到我这里为止,高度保密。”

  伍文定听到联络员,不由得稍微一激灵:“组织上的安排,我没有意见,不过派来的联络员不要是什么年轻女特工,别太精明能干,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越平常越好,如果在工作上能真帮忙就最好。”其实这也就是个监视,但伍文定觉得不能让他闲着吃干饭,而且啥事不做多惹眼。

  老头子还点头:“你这心思还很慎密嘛,放在解放前也是适合做地下工作的。”

  伍文定继续拍马屁:“也是跟您这一代革命老前辈学习的。”

  齐天海抬眼看他:“你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伍文定觉得机会不错,打算搏一下:“是有点小要求。”

  齐天海正式:“你说。”摆出谈判架势。

  伍文定开口:“我本来是有女朋友,毕业就打算结婚的……您看出了这个事,为了安藏族同胞的心,我只好和一个藏族女孩结婚,这个net节马上就要举行婚礼……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别算我……重婚?”说到后面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齐天海杀伐果断:“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多大个事儿?和你那个女朋友断了关系不就得了?”这别说谈判,连多问两句的兴趣都没有!

  伍文定危言耸听的威胁:“我和女朋友都见过双方家长了,我妈tǐng喜欢的,稍微有点什么都要死要活的,实在没办法,我就只好netbsp;

  齐天海哭笑不得:“这种事情你跟我说个什么劲?”

  伍文定执着:“您看这事给民委提提?帮我要个免死金牌?不是有些民族问题可以酌情考虑?我保证圆满完成任务,一辈子的任务。”

  齐天海没好气:“免死金牌?有这种东西?我都想要一个!”

  伍文定想把钉子钉死:“您给问问?我等回信……”

  齐天海是真不耐烦:“我都可以给你确定……嗯?……”老头子突然停顿。

  伍文定吓一跳,这马上就敲定的事别处什么么蛾子。

  齐天海是真把伍文定的脸色反复看了看:“小鬼……你还真有点政治头脑,把柄甩得tǐng利落……看不出来啊!”

  伍文定厚脸皮,做一副被看穿的不好意思状。

  齐天海哈哈笑:“小鬼心思不少啊……也好也好……”主动交投名状的人是值得培养的。

  伍文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您家小齐同学这事,可能是真有点误会,我给她说过我有女朋友,而且要结婚了,但是不好明说原因,您看您给她解释一下,这重婚罪的小老婆,您家可不能出这样一个,好说不好听啊。”

  齐天海又专心看他:“这又是什么原因?不愿意和军方有太多关联?”透过现象看本质,这是我党的优良传统。

  伍文定赶紧顺势攀上:“到处都串上总不是好事吧?您看之前我们的药业公司被同行排挤,我要求把止血秘方免费送给军方,也是不敢太过打交道,还没找到门路呢。”

  齐天海点头:“有顾虑,想得远是好事情,一步错,悔恨多啊……”伍文定有屁个顾虑,他想得有屁那么远,就知道围着老婆转!

  伍文定觉得自己话说到了,得了便宜就想溜:“您给我安排个人,我让药业公司把配方交过来,是真有效,很有临netg效果和战场使用价值的,如果您信得过,也可以由我们公司成本价为我们的子弟兵提供这种军需品。”

  齐天海很满意,点头:“改天我找个后辈子弟过去找你,这事就算这么备案,我可是算为你做了背书,你要争气!”

  伍文定点头tǐng胸抬头:“保证完成任务!”

  心里乐开花……哥哥我这是要犯重婚罪了!

老实说,这个篇尾求票人人都叫我要搞,我觉得比写正文还挠头,还说不定各位看官不喜欢,你们说呢?要不使劲投,投得我头晕,我就不写了.品书网品书网各位看官,大件事了伍文定上了三江了,恭请各位去三江帮忙投个三江票啊,帮忙了,帮忙了,国庆节持续爆给大家哦  伍文定是恭恭敬敬的把齐天海扶着出来的,对面四位听见这边门响,也出来迎接,看见和谐得不行的老少两人,理所当然认为事情谈妥了。

  齐天海话:“建国去送送小伍,都是年轻人,多沟通。”

  齐雪娇张张嘴,没敢说话。

  齐天海拿拐杖敲敲楼梯:“齐齐跟我上楼说话。”转头对伍文定点点头,自己上楼。

  齐雪娇心理挣扎了一下,还是乖乖的上楼了。

  伍文定有礼貌:“叔叔阿姨再见,我先走了……”对齐建国点点头,两人往外走。

  齐建国比伍文定还高半个头,虎背熊腰,军服在身上绷得tǐng紧,感觉这生来就是一副军人的架子,走路更是虎虎生风,小路不宽,伍文定都不好和他并行,挤。

  齐建国走前面:“我其实很不喜欢你这种家境稍微好点就拈三搞四的花花公子。”

  伍文定莫名其妙得个杂志头衔:“我也不是很喜欢你们这样的。”

  齐建国哼哼两声:“而且你还很喜欢耍嘴皮子!”

  伍文定承认:“用嘴可以解决的,我真觉得没必要动手。”

  齐建国走下台阶到停车的院子:“在军队!一切都是用拳头说话。”

  伍文定撇嘴:“你这话武断了。”

  齐建国转身:“如果不是看在齐齐的份上,你信不信我马上就揍得你找不着方向?”

  伍文定点头:“看看周围,我本来就找不到方向。”除了点路灯,真是黑黢黢的一片,符合军事管理区的风格。

  齐建国是越来越看不惯:“以后你还是老实点,如果亏待了齐齐……”

  伍文定指指车,不耐烦的打断:“我跟她没关系,你就送我出院门就行。”急着把欢乐的事情给人分享呢。

  齐建国是真怒了,伸手就是一把揪过去:“你别太狂!”

  伍文定反手手背一格,有点无可奈何:“你这算不算仗势欺人?”

  齐建国一手落空,更是不忿,另一只手就是直接挥拳了:“我揍你,仗什么势?”

  伍文定也用另一只手格开:“动人就是犯法,你没点势,这么爱揍人,换平头百姓早蹲局子了。”

  齐建国这下是真了性子,拉开架势就开始动手,直接上擒拿,想几下摁住伍文定。

  伍文定是真懒得和他打,又见不得这高人一等的气派才忍不住刺了两句,现在就干脆用右手反手扣住齐建国伸过来锁他喉的右手,加力翻腕。

  齐建国这一手习惯性的锁喉其实是虚的,见伍文定有动作,下滑五寸,就要滑进腋下开始别手臂,可是被伍文定一抓住,居然就不能动了,如果让伍文定翻过腕,自己就不得不转身,如果伍文定再提手,就只有下跪了。

  这经验还是丰富,主动转身就用左手去锁喉,这下是真的,力量很足,同时一条腿后踹,都是标准的军队招数。

  伍文定提膝顶住后撩腿,把齐建国另一只手也抓住,基本上齐建国就成了背身被拿,不能动了:“动手你不是我对手,真没兴趣和你打,你别下重手,小心伤了你自个!”然后推开齐建国一米多远,看看周围,准备凭记忆大概方位走出去,大不了找个卫兵问问路,报上齐家的名号。

  齐建国剧烈的胸腔起伏几下,居然没有继续作,刚才这几下,他算是知道自己真打不过,憋了几下,才闷声闷气:“上车!”转身打开一辆桑塔纳坐进去。

  伍文定就坡下驴,拉开副驾也坐进去。

  齐建国不说话,打着车,把伍文定放到大院门外,就开车走了,自个还在车上比划两下:“那帮兔崽子平时都是让我的?”

  齐雪娇欣喜加忐忑的跟着爷爷走上楼,奶奶笑眯眯的坐在一把椅子上:“怎么样?我也下去看看?”

  齐天海坐下,指指旁边的椅子:“齐齐,你也坐。”

  齐雪娇赶紧坐下,期待的神情溢于言表。

  齐天海摸摸拐杖头:“他不适合你,你早点断了这份心思。”

  反差来得太大,齐雪娇一下没说出话,有点懵。

  齐天海难得的解释一下:“他马上就要结婚了,不可能的!”

  齐雪娇嘴角动两下,没说出话,是啊,早就知道这回事啊,家里都不能阻止?

  齐天海看孙女表情,干脆把话说狠点:“他有少数民族身份,可能还不止一个老婆,我齐家的孙女,难道给人家做姨太太?!”

  这下奶奶都懵了,这是回到解放前的旧社会了么?

  站在楼梯转角跟上来的杨秋林和齐庆军都觉得匪夷所思。

  齐天海叹口气站起来:“就到此为止吧,小杨你也不要搀和这事了,免得人笑话。”转身去书房了。

  齐雪娇这时才开始有点反应,没哭,就是瘪嘴,奶奶赶紧过去搂:“明儿奶奶陪你去转转散心,没多大事儿……”

  齐庆军大概知道点端倪,对杨秋林低声说两句,自己也去书房了,还是得问问。

  幸好没叫七姑八婆一起来。

  伍文定是真高兴,现在齐建国把他扔臭水沟都可以,也不招出租车,就沿着路边随便找个方向慢慢走,老在军事管理区门口晃悠可不是件明智的事。

  先打电话回家,孙琴接了电话就听见伍文定一阵傻笑,自己也就跟着笑:“怎么回事?拣了金元宝?嗯?别是又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吧?这么高兴。”

  伍文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是很开心,想你,想陶子了……”

  孙琴不吃这套,扭头:“陶子!你老公说想你……”

  陶雅玲居然在开始准备教案了,自己坐桌子前笑吟吟:“帮我回答,我也想他……”

  孙琴懒得带话,自己开始絮叨:“怎么样?晚上到什么地方玩玩没?”

  伍文定不隐瞒:“我刚才去那个齐雪娇家一趟,你先别跳,等我说完……”

  孙琴是真要跳,已经蹲在沙上了,气吼吼:“你说!”

  伍文定说:“他们让我去的,我想也对,估计她家有点误会,就去解释了一下,现在没问题了,他们家把我赶出来了。”

  孙琴乐得哈哈笑:“叫你别去招惹啊,现在流落街头了?”

  陶雅玲不紧不慢的拿尺子画表格,偶尔听孙琴叽叽喳喳,笑笑。

  孙琴最后还是把电话拿给陶雅玲:“他说给你说晚安……”

  陶雅玲接过来:“冷不冷?”

  伍文定看看天气是有夏雪的前兆:“我爱你……晚安,嘿嘿。”

  等挂了电话,陶雅玲才问孙琴刚才啰嗦些什么。

  孙琴跳过来,盘腿在椅子上:“反正就是那些事,说他去那个齐大兵家把事情解释清楚,没什么关系了。”

  陶子笑:“本来就没什么关系。”

  孙琴疑huo:“你怎么知道?”

  陶雅玲哼一声:“你觉得那个什么齐什么会接受我们么?”

  孙琴歪头:“我没近距离观察啊,你观察得细点,给我说说?”还难得的从桌子上拿个苹果开始削,歪歪扭扭的。

  陶雅玲把笔在手指上敲敲:“老伍说她可能是高干家的子女,气势是tǐng够的,也有点傲,我后来不是送她去酒店么,感觉说话就是低头给你说的,tǐng客气,不过是高高在上的。”

  孙琴估计削掉了四分之一的果肉:“傲点没什么吧?女孩子傲的多了去!”

  陶子笑着伸手拿过那可怜的苹果自己削:“人家那是真傲,我看要不是给老伍打了点气焰,还指不定傲成什么样呢。”

  孙琴奇怪:“老伍不喜欢傲?我看他是美女都喜欢吧?”

  陶雅玲不奇怪:“他那么草根的人,可能不太抬举这种?你该去问你爸,那才是他的知己!”

  孙琴居然哇哇叫:“知己这个词用在这里真是让人觉得心酸啊,女婿和老丈人关系这么好,我这做女儿的完全是可有可无。”

  陶子拿刀吃吃笑:“无了最好!”

  孙琴骂:“你这死没良心的,好歹我还帮你削苹果。”

  陶雅玲举手:“现在是我在削,而且还在弥补你刚才的错误。”

  孙琴又有事情:“你说我们一起去参加婚礼,该怎么介绍?”

  陶雅玲开始分瓣:“让老伍操心,我是去采风兼打望的。”

  孙琴给自己找名目:“那我也是去领会藏族婚礼服饰特点……总觉得不是个事。”

  陶雅玲拿个盘子盛上:“你想得多就是个事,想得少就不是个事。”

  孙琴咬字眼:“那到底是不是个事?”

  陶雅玲自己拿牙签挑一片,跷二郎腿:“我觉得老伍是在认真处理这个事,就行了。”

  孙琴想想,自己挑一片,溜回沙上:“他是认真,认真得把我爸处理好了。”

  陶雅玲被说到愁事:“我爸妈怎么办哦……又要过年了……万一喊见家长怎么办哦……”

  孙琴呵呵笑:“为什么我会觉得看你这个样子很开心?”

  陶雅玲自己也笑:“干脆今年就玩长点时间,整个寒假不回来!”

  孙琴理所当然:“本来就说自己开车出去的,我还得想想要买什么东西,护肤的肯定不能少,还要买什么?”

  陶雅玲憧憬:“这次出去吃点苦,能瘦点就最完美了。”

三江就是在页之后的三江页面上,下面有个入选投票,肯请各位看官帮忙投投三江票,晚上还有哦.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给米玛和徐妃青又分别打完电话,伍文定才随便找了个车回宾馆。

  躺在netg上还有点兴奋,打算看看书,才现自己新买的两本书掉齐雪娇车上了,想想明天下午抽空再去买书买东西,就短信给徐妃青玩。

  徐妃青的文字偷偷摸摸:“我在卫生间,米姐在喊我,亲你……”

  米玛是真没什么芥蒂,伍文定前脚走,她后脚就过去开车兼接走伍文定的小老婆。

  徐妃青还是正式再次面对米玛,上车稍微有点拘谨:“米姐好。”

  米玛开车,挥挥手:“别耗子见了猫似的,以后不好相处。”

  徐妃青尽量寻找小老婆的感觉:“伍哥这几天经常叫我要好好尊重姐姐。”

  米玛哼哼笑:“不会吧?他都是要一碗水端平的……”

  徐妃青开始拍马屁:“米姐在家休息了两天,气色很不错呢。”

  米玛掉头看她,徐妃青马上觉得身上mao:“怎么了?”

  米玛又转头回去看路:“你这两天和伍哥在一起,气色也不错?”

  徐妃青不懂:“是有点高兴……谢谢米姐的原谅……”

  米玛不抢功:“回头谢谢你孙姐去,是她的话,没我什么事。”

  徐妃青大吃惊:“孙姐?!”那可是大魔女!最恐怖的。

  米玛支招:“好好听你陶姐话,她可是盯着你这事的。”

  小姑娘不经吓:“我……我就听你的。”

  米玛芳心大悦,哈哈笑:“学开车不?来,我教你……家里人人都会开,不然不方便。”

  徐妃青是真没什么兴趣,还是欢愉:“嗯……谢谢米姐。”

  于是米玛把车随便开到一个新开区大路上,让徐妃青坐到驾驶座上,稍微解释一下哪个是油门,哪个是刹车就让徐妃青自己捣鼓。

  自动挡的车确实就跟个玩具车一样,就算徐妃青不喜欢这些机械的东西,当看到这个庞然大物在自己的操控下,慢慢动起来,还是开心得哇哇叫。

  米玛靠在旁边的车窗上:“别一天冷清清的样子,也别什么事情都憋着,你才多大点岁数?就应该这样开开心心的……”

  于是徐妃青把着方向盘,又哭了……唉……

  晚上徐妃青就住在米玛家了,过了几天徐妃青期末考试一完就回米玛老家,等着伍文定来娶老婆。

  米玛多轻松的,自己开车和徐妃青两人一起一路游览回家。

  天苍苍野茫茫的高原景色,让徐妃青这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一路雀跃。

  米玛善于打比方:“你看这天,这草原,心胸就要这么宽广……”

  徐妃青赶紧跟上:“米姐您的心胸是很宽广……”

  米玛低头看看自豪:“那是肯定!”

  路上米玛一路开一路介绍:这是某某草场,那是某某家族的,这个聚居点是从什么地方迁过来的,那里的风沙特别大,如数家珍。

  徐妃青崇拜。

  米玛又教训:“你可能觉得你自己吃了很多苦,其实谁都在吃苦,这草原上生活艰难的比你苦到什么地方去了,别的不说,你伍哥就没吃过苦?如果没有吃过苦,他会那么主动的去帮别人?你现在可以不用吃苦了,就收敛起那份自怜自怨的心思,好好帮他的忙,帮助那些还在吃苦的人,听懂没?!”口气就跟当妈的没什么区别,看来是给憋坏了。

  徐妃青低头:“伍哥没给我说这些。”

  米玛得意:“老伍喜欢的是心有灵犀,不说就明白,所以他一般都是动手做,很少沟通心里怎么想,你经常在他身边,得揣摩。”

  这个徐妃青擅长,连连点头:“谢谢米姐”

  米玛指指车窗外的聚居点,骄傲:“看见那面红旗没有?那所学校,是集团自己建的,所有孩子念书免费,那辆中巴车是专门接送学生的,都是老伍规定的,你经手过这种文件吧?”

  徐妃青伏在车窗上:“经常看见,可文件上面就是文字,最多有伍哥的一句话批示,换成实际的东西看见,感觉完全不同。”

  米玛索性停了车在路边:“快中午了,等等看孩子们放学,你就知道是我们的工作都是值得的,有多少人都需要帮助。”

  徐妃青不说话,趴在车窗上看着这完全没有接触过的场景。

  一阵铃声,呼啦啦的孩子成群结队冲出来,脏兮兮是最明显的统一特征,女孩儿稍微好点,可是身上最干净鲜艳的通常都是脖子上的红领巾。

  明亮中黄色的牧马人自然是孩子们注意到的目标,不少孩子都围过来叽叽喳喳的在外面看,牧马人车身高,车窗位置更高,孩子们基本上都够不着,有活泼的还一跳一跳的企图看里面。

  米玛转身从后面的行李里面翻出糖果,下车开始,用藏语招呼孩子排队。

  徐妃青一直呆的看,忽然醒过来才推门下车,拿瓶矿泉水,把自己的mao巾打湿了,蹲在米玛面前,每个领糖的孩子必须让她擦手,擦干净才能剥糖往嘴里塞。

  一路上看到的类似场景不少,还几次遇见集团物流公司的车,米玛倍加自豪,徐妃青越沉默,反思点什么。

  到米玛家已经接近晚上了,先回来早作准备的阿妈一个劲埋怨米玛贪玩,徐妃青跟着陪唠叨。

  这几天时间,伍文定好好的忙着采购,欢乐的血拼了几天。

  主要是各种野营装备汽车用品,北京的东西确实又全又好,大量采购,体积大重量重的就直接物流运走,小的就自己收拾,最后装了结结实实两箱,看得同房间的张启鲁奇怪:“伍文定,你不会是趁着出来参加巡讲团倒腾什么东西吧?”

  伍文定还点头:“家里生活不容易,顺便……”

  一心向上的张启鲁真心鄙视。

  齐雪娇倒是第二天就把伍文定那两本书都还回来,没说什么,看都没看他一眼,伍文定大满意。

  别人万分激动万分在意的巡讲团表彰会,伍文定坐得端端正正,手里和别人一样在奋笔疾书,不过他是在根据一本高比例地图册做旅游准备。

  最后表彰自然是人人有份,不过他就是个安慰性质,完毕以后,领导接见,一起合影留念,有些积极分子还接受媒体采访,激情慷慨的陈述一番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

  伍文定看真结束了,就溜回宾馆,收拾好东西,第一时间奔机场,

  他是早就订了晚间的机票,没想到来得有点早,无所谓,办理托运两个箱子以后,就在巨大的机场到处溜达,间或给四位点短信。

  突然就接到齐雪娇的短信:“你走了?”

  伍文定想想还是回答:“家里有事情,祝你学习工作进步。”

  齐雪娇回复:“祝你新婚快乐!”

  就再也没有后话了。

  伍文定不在意,穿梭在机场的书店,这里旅游类的书籍不少,看起来也消磨时间,他的书都打包在箱子里。

  直到快三个小时以后,伍文定才顺利的登机上路,半夜三更到重庆。

  因为机场距离太远,伍文定是说不需要来接机的。

  可孙琴哪里坐得住,吃过晚饭看电视就三心二意,怂恿着陶雅玲一起出门,早早来到机场接人。

  时间确实来早了点,两人就只好找个茶吧坐下,两杯清茶。

  陶雅玲居然带了小本子,自己构思学期结束的论文,一点不浪费时间。

  孙琴不停撩拨她:“哪有你这样?来接你老公呢,专心点?”

  陶雅玲波澜不惊:“抓住一些零碎时间,就可以节约一大把时间。”

  孙琴问:“节约来做什么呢?”

  陶雅玲抬头笑:“陪老公!”

  孙琴不让她如意:“这是一对一家庭适合的情况,我们家不适合。”

  陶雅玲被打断思路:“为什么不适合?”

  孙琴得意洋洋的解释:“时间不是一杯水,想怎么分就怎么分,比如你今天是节约了不少时间,晚上空出来,可是是我的班,呵呵……”

  陶雅玲白她一眼:“你真无聊,居然考虑这些东西。”

  孙琴嘻嘻笑:“我真觉得我们俩在一起的时间是不是比和老伍在一起时间还长点”

  陶雅玲解释:“不过是因为最近那个巡讲团的事情嘛,难道你有移情别恋的苗头?”

  孙琴注意力又被吸引开:“嘿……看那边……空姐也……”

  陶雅玲瞟一眼:“你穿成那样保证比她们漂亮得多。”

  孙琴兴致勃勃:“什么时候我也去买套这种衣服来试试,保证老伍眼睛直。”

  陶雅玲笑:“那是,多简单,你就在工作室自己改一套就是了。”

  孙琴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前天我去工作室做点东西,中午到卧室去休息,无意中翻了翻衣柜,你猜我现什么?”

  陶雅玲小好奇:“有什么?”

  孙琴笑得鬼头鬼脑:“我在衣柜现有套护士服,还有两套学生装!”

  陶雅玲脸有点红,惊讶:“米玛的?”

  孙琴哼哼:“不是她还有谁?”

  陶雅玲说话有点酸溜溜:“他们还真会玩!”

  孙琴呵呵笑:“你要不要也去买一套什么?”

  陶雅玲有觉悟:“我才不比这些东西。”

  孙琴诱huo:“我看那些杂志上面还有兔子装,制服什么的……”

  陶雅玲哼哼:“制服?这次那个军装又没能诱huo到他。”

  孙琴笑:“那就可以搞个制服奖励他嘛,表现还不错!”

  陶雅玲有新时代女性风骨:“为什么要女性取悦男性?他还不是可以穿点什么给我们看?”

  孙琴大觉有趣:“制服?嘿嘿嘿,他穿个白大褂扮医生?没什么亮点吧?男人穿网眼袜子?好恶心的……”

  陶雅玲拿眼睛到处“那!你看那,应该是机长吧?好有气质的!”

  孙琴大为赞同:“那就搞套什么军装警服给他穿?”

  陶雅玲怀疑:“不过男人看到那些制服为什么有不同想法?”

  孙琴也表示费解:“男人真莫名其妙!”

  所以等伍文定拎着两个巨大箱子出来看见两位美女的时候,现她们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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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雅玲出门简单起见,就随便穿了套休闲服出来,灰色的套头衫搭配牛仔kù,就脚上一双淡绿色运动鞋显得还花哨点。

  孙琴就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天气稍微冷点,穿的黑色机车皮衣,羊羔皮的翻领更衬托出笑颜如花,下面灰白色修身kù还扎在小马靴里面,利落清爽。

  站在接机口的人群里,两个女孩很抢眼,伍文定很欣喜的就拖着包过去,大庭广众不太好意思亲热,就稍微抱一下,一起出机场。

  伍文定专心把两只箱子提上车后面,幸好陶雅玲要求开卫士来接机,要是按照孙琴说的开小红车来,根本装不下。

  伍文定转身才先抱孙琴,后抱陶雅玲亲一下:“天气冷了,赶快上车!”

  回家路上,孙琴好奇的坐后面,试图打开箱子看有什么稀罕东西。

  伍文定略微解释:“都是这次出去旅游用得着的东西。”

  孙琴挑刺:“你怎么这样,我看你婚礼都没什么准备,尽关心之后的旅游了。”

  伍文定喊冤:“婚礼的事情,都是米玛在操持,我都不明白程序,不过我估计她也是个半罐水,是她阿妈在弄。”

  陶雅玲微笑着坐在副驾侧身,既可以看伍文定,还可以关心情敌。

  伍文定开车都乐呵呵,陶雅玲奇怪:“你这情绪不太正常吧?”

  孙琴接话:“正常,回家看见两位如花似玉的老婆,乐成这样,很正常。”

  伍文定伸手把音乐声音调大点,电台里正在放《天使之城》的主题曲《ange1》,深邃的歌声响起,车厢里的意境似乎有点升华,都不说话,好像两个姑娘都能伍文定自内心的喜悦和爱恋。

  伍文定在歌曲渐消的时候,忍不住低声:“我真的很爱你们……”

  环境和语气配合得很好,姑娘都很沉浸,陶雅玲还不顾正在开车,探过上身在伍文定脸上轻轻的沾了一下表示响应。

  孙琴靠在后面椅子上,小声鼓掌:“不错,不错,你居然可以同时对两个美女说情话,我们还很享受,你算是无敌了!”

  伍文定举手指指自己另一边脸,孙琴嘻嘻笑着拿中食指在自己net间抹一下,然后到伍文定脸上使劲刮。

  伍文定憋不住:“这次去北京,算是大有收获。”

  陶雅玲关心进步:“巡讲团的事情?”

  孙琴注意敌情:“和那个当兵的没什么关系吧?”

  伍文定摇头:“这次算是捞了一把尚方宝剑……嘿嘿嘿,我可以合法犯重婚罪!”

  孙琴大好奇:“不可能吧?你做了什么?”

  陶雅玲在车上还跷二郎腿:“别听他胡说八道!”

  伍文定把国家机密当大白菜卖:“我加入了国安局!帮他们搞民族团结,所以给我点小特权!”

  这下陶雅玲都坐正了看他:“没骗我们?”

  伍文定笑:“骗人是小狗!”

  孙琴在后面拍椅子背:“来来才不骗人!”

  陶雅玲反复查问细节:“因为巡讲团的事情找到你的?不可能吧?”

  伍文定解释:“还是因为嘉德集团的事情。”

  陶雅玲靠回椅背上,不知道想什么,好像在消化这个消息带来的冲击。

  孙琴反应快:“伍文定,我可警告你,你别以为你拿了这个圣旨就可以肆无忌惮!我要是看见再有啥母的进咱家,我可大耳刮子伺候!”

  伍文定点头:“我保证不犯事。”

  陶雅玲笑:“我是见证人……”

  到楼下,伍文定懒得提箱子:“明天白天再来慢慢收拾。”伸手一边拉一位姑娘就上电梯。

  陶雅玲喜滋滋,孙琴笑得幸福,但鄙夷:“米玛在的时候,就没看见你这么过。”

  陶雅玲插嘴:“米玛一般趴背上。”

  孙琴问:“狐狸精怎么办?”

  伍文定表情自然:“她一般拉个衣服角就可以了。”

  陶雅玲摇头:“我都觉得你负担有点重。”

  下电梯回家,伍文定就主动要求抱抱,孙琴点头:“是有点不正常,这孩子乐成啥了,我去换衣服,陶子你照看一下。”

  陶雅玲是真想自己男朋友了,和伍文定抱着就靠在沙上乐呵。

  腻了好一阵,伍文定抱着还伸手捏捏:“没瘦点吧?我不在家应该茶不思饭不想,为伊消得人憔悴啊。”

  陶雅玲不烦他,笑呵呵拉伍文定的手检验自己的小肚子:“还是消了点……”

  孙琴顺便洗了澡,擦着头出来揭:“她晚上没吃饭,说是这样才能穿那条牛仔kù!”

  伍文定狠:“明早我起来拿钉锤把kù腰好好锤一遍,保证宽松一点,不教训不行!”顺手帮陶雅玲把kù腰扣子解开。

  陶雅玲哈哈笑:“是舒坦多了……”

  孙琴坐在沙扶手上:“再不从明天开始我们天天晚上做瑜伽?”

  伍文定举手赞成:“我陪你们去买健身服!”

  陶雅玲眼睛乱动,明显动心:“你就打这些歪主意!”

  伍文定伸手给孙琴要求帮忙,孙琴就坐过来,伍文定抱人擦头两不误,都感觉很自然。

  小狗这时摇摇晃晃过来凑热闹。

  孙琴想起问题:“我们出门,来来怎么办?”

  陶雅玲提议:“放张峰他们那里?朱青青说他们过年基本都在重庆的。”

  伍文定摇头:“千万别,上次他们养了条狗,嫌脏,是放洗衣机洗的。”

  孙琴和陶雅玲大惊:“这么狠?”

  伍文定点头:“很阴暗的。”

  陶雅玲先推卸:“我爸妈那里不能放。”

  孙琴也跟上:“小心我爸的大点把它吃掉。”大点就是孙明耀的藏獒,现在已经颇有体型了。

  伍文定随口:“多简单,拿给杨静,就是公司那个办公室主任,好好养,不然下个月扣工资!”

  这边两人都翻白眼。

  孙琴看陶雅玲实在有点粘人,等头干了,就自己回房间:“伍文定早点过来陪我睡觉啊!”

  陶雅玲其实也不是想做点什么,就是莫名其妙的腻着。

  伍文定就跟抱只猫儿似的抱着:“给你爸妈说了出去旅游的事情没?”

  陶雅玲点头:“说了,没什么意见。”

  伍文定周到:“那出前,还是先上门去拜年。”

  陶雅玲笑:“今年买什么?”

  伍文定有志向:“在北京帮你爸买了一套文房四宝,不算很贵,但是应该不错。”

  陶雅玲不惊奇:“我妈呢?”

  伍文定走实惠路线:“明天去买个好点的烤箱,你妈说她喜欢吃点小蛋糕。”上次和黄丹一起在学校外吃饭顺口说的,伍文定记性好。

  陶雅玲点头认可,提醒:“孙孙家也还是要去。”

  伍文定轻声:“谢谢你……”

  陶雅玲不说话。

  最后慢慢有点困了,才让伍文定把她抱去洗白白睡觉。

  第二天一早孙琴才开始和伍文定啰嗦:“你和米玛办了婚礼是不是就要生小孩了?”

  伍文定躺得舒坦:“是有这个打算,怎么?你也想?”

  孙琴往伍文定身上翻,有点不满:“每次都是她抢先!”

  伍文定想笑:“我们又不传皇位,老大老二有什么区别?”

  孙琴撒娇:“总是不舒坦嘛!”

  伍文定支招:“你去给米玛说,叫她做好计划生育工作。”

  孙琴被提醒:“你和陶子在用那个?”上次在市看见,回来也不太好意思找陶雅玲打听。

  伍文定点点头:“嗯,她比较认真,觉得这个阶段最好不要小孩,别的方式她都觉得不保险。”

  孙琴眼波流动:“米玛呢?”

  伍文定笑:“她有时用有时不用,随心所玉的。”

  孙琴再打探:“狐狸精呢?”

  伍文定撇嘴:“我们还没有用这个的机会。”

  孙琴居然好奇:“用那个有什么不同感觉没?”

  伍文定做调查:“那你觉得现在的情况好不好呢?”

  孙琴略微害羞:“好像没什么不好,只是突然出去好像是有点……”

  伍文定建议:“那你要不要试试那个呢?”

  孙琴咬手指:“没用过,觉得有点奇怪。”

  伍文定嘿嘿笑:“有很多种型号哦……”口气十足相国寺门口卖金鱼的怪叔叔。

  孙琴指使:“你现在去陶子那里偷一个过来试试……”

  伍文定看看外面天色:“我还是去米玛那里拿比较靠谱点。”

  孙琴下脚蹬:“快点啊……”

  伍文定偷偷摸摸出门的时候,孙琴还露着光溜溜的肩膀后面小声喊:“多拿几个……”

  等伍文定回来,孙琴仔细打量:“陶子不是买的这个牌子。”

  伍文定笑:“她又不像你和米玛,什么都要讲牌子,随便买。”

  孙琴卖弄:“我听寝室里面说有水果味?”还拿起来闻。

  伍文定指点:“撕开才闻得到……”

  既然撕开就要用一用,这个不用教,孙琴好歹也算是青net小熟女了,略微考究就顺利搞定,还惊叹:“浅绿色的……”

  平躺的伍文定觉得好不自在:“观察完没,你不是要检验实际感受嘛?”

  孙琴满带媚意的瞟他一眼:“我要在上面!”

  伍文定赶紧到位:“先让你练练,这次上草原肯定要骑马……”

  最后孙琴一脸红润的表示,用用也不错,很满意……

.品书网品书网其实投三江票的目的也就是想前五名能在推荐中有封面有简介,让更多书友有兴趣看到,所以老书友们,帮帮忙  回到学校就是来参加期末考试的,不过到了毕业班真没什么可以考的,文化课基本都结束了,专业课更是没边,有些忙着在外面找工作的学生都懒得回来,直接通知同学帮自己给专业老师请假或者随便打个分数。

  伍文定也乐得抽空,先把车送去做保养检查,顶上加了个行李架,做了一番越野改装,涉水喉、随车气泵、底盘防护装甲、前后防撞扛,因为卫士的减震系统本来就好,就不用动了,这天下班顺便开回去,陶雅玲看见直觉得怎么有种武装到牙齿的感觉。

  伍文定还在车上装了套车台,另外备一套打算回头放米玛车上。

  主要比较挠头的事情是去请伍钦两口子参加婚礼。

  伍文定是带着两个姑娘一起回去的,已经有过几次一起回家的经历,伍钦在逐渐习惯的过程中,还是现家里有点小。

  孙琴找小姑子玩,陶雅玲去厨房帮忙,伍文定在父亲书房呐呐一阵还是开口:“我想请您和钱姨去参加我和米玛的婚礼……”

  伍钦明显被震惊到:“你……你,她们怎么说……”还压低声音指外面。

  伍文定没脸:“我们一起去。”

  伍钦站起,坐下,又站起,最后找伍文定要支烟:“在哪里办?请老七没?”

  伍文定解释:“米玛回家乡办婚礼,我们都过去,也就是意思一下,主要是她想要小孩了。搞个仪式,完了我们几个准备去旅游,您也可以到处看看,就当去游览民族风情。”说得真轻松。

  伍钦最后终于缓解了一点,咬咬牙:“那我们就去!少数民族是不是要准备彩礼?我找人来安排。”

  伍文定摇头:“不需要,一切都有那边打点。”

  伍钦根本不理:“怎么可能,又不是倒插门,家里又不是穷得揭不开锅!”

  伍文定还要解释,伍钦下定决心:“你把地址时间给我,我自己安排,我们自己过去。”做了这么些年生意,这点定夺还是有。

  伍文定没抵抗……

  回头马马虎虎糊弄了考试,三人就出去成都,卫士后面是紧紧扎扎的装得满满的。打电话给钱姨,说他们昨天就出了,今天一早就进藏区了,不用打搅他们看风景,找不到人自然知道联系他们。

  上路的感觉还是不错,一路欢歌笑语,经过成都都不停留,直接往纳珠寺那边走,到了镇上有人接待。

  孙琴是没有来看过这边的风景,当然新鲜,坐在后面大呼小叫。

  陶雅玲就当是故地重游,微微笑。

  经过和林凌一起被抛下的刷马路口时,伍文定下意识的看了看那个阳光灿烂的三岔路,阳光树木斑驳依旧,身边人和事却变化颇多。

  陶雅玲看着外面给孙琴介绍,觉得老扭着头不方便,还自己跨到后面去:“这里一过基本上就要开始进入山区了。”

  孙琴看着两边高耸的山坡奇怪:“这里还不是山区?”

  伍文定解释:“现在才算是进入,等会就开始爬山,爬完就算是进入高原了,有不舒服要立刻说,我开慢点,我这技术可不能和米玛比。”

  孙琴还没意识到什么危险:“马路上开车有什么危险。”

  陶雅玲心放得宽,靠舒服点:“我这一百来斤算是交你手上了……”最心烦的就是这个问题。

  孙琴鄙夷:“说得你好像多大个汉子,我也就比你轻几斤?”

  果不其然,没多一会就开始不停的爬之字形山路,伍文定度也确实不快,反正现在也才下午三点左右,多半还要在原红休息一晚。

  上次伍文定是坐在后面,现在自己开车感受还是不一样,在这样巨大的自然地貌面前,任何个人的力量都显得那么渺小,纵然是他这样一个有着所谓神通的非常人。

  天色还是湛蓝,因为算是冬季,山梁上到处可以看见雪迹,向阳和向阴面都有明显的区别,偶尔看见山涧还有结冰的迹象。

  随着地势的升高,雪装面积越来越多,透过层层山雾,能够看见远处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雪上山尖,孙琴很激动的指着喊:“真的是雪山!真的是……这样的地方还真有人去爬?”

  伍文定有兴趣:“我向往能去爬,你们有兴趣没?”

  陶雅玲笑:“我你,我在山脚搭帐篷等你们,米玛估计兴趣大。”

  孙琴有点畏惧:“可不可以直接用直升机把我放在山尖上看看风景就又带下来?”

  陶雅玲嘲笑:“那还要不要在山顶刻一个孙大圣到此一游?”

  伍文定在前面也嘿嘿笑:“还要撒泡niao!”

  后面两个女孩一起骂他下流。

  陶雅玲告诫孙琴:“你别跳来跳去太激动的看,这样容易导致高原反应的。”她自己就坐得安安稳稳。

  孙琴确实有点激动:“你们是不知道,我们写生老是逛商场,我都逛得烦了。”

  伍文定出鬼点子:“回头你到我们系上来读研究生,说不定还可以因为成绩优异留校任教,就教电脑服装设计嘛。”

  孙琴一口回绝:“我才不干,我可不愿意陶子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伍文定又咕咕咕的笑:“你这么说我老想象着陶子在你头上拉屎拉niao……”

  这下后面两位都觉得恶心得不行,要不是因为旁边确实地势太险要,非把他拽着打一顿。

  一段山路走完到一个山顶,稍微平缓一点,孙琴真想上厕所了。

  陶雅玲指点:“去那边山崖上,我看见有很大一片雪。”

  伍文定禁止:“还是就在路边,雪下面天知道是什么,万一一脚踩空就太吓人了。”

  孙琴摸摸索索在路边找地形,这边两人在车上还金星火眼的看着她,更是觉得搞不定。

  陶雅玲不由得哈哈笑:“老公你下去抱着她对山下放水好了。”

  伍文定还真跳下去:“要不要为夫来帮你?”

  孙琴羞骂一句,破釜沉舟的找块石头边蹲下才开始解kù子。

  伍文定还远远的喊:“kù子别脱太多,小心屁屁着凉。”

  陶雅玲乐得不行。

  等孙琴手忙脚乱的大功告成回来,愤愤不平:“使劲笑!我就不信你们永远不上厕所!”

  陶雅玲摇摇手边的水杯:“我基本上都不喝的,只抿一点润润net,伍文定还不是没有怎么喝。”

  孙琴咬牙切齿:“原来你们是故意的!”

  在车头前面去迎风niao了niao回来的伍文定听见:“才不是,上高原就应该多喝水,我是开车,都没人侍候我喝水啊。”

  开车继续,伍文定还指指路边:“我画了个你们的头像……”

  孙琴当真伸头看,然后就掉头回来骂:“你能不能再恶心点?!”

  陶雅玲根本不上当。

  天色渐渐下落的时候,越野车终于爬上了高原的脊梁,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一望无垠的感觉,孙琴又开始折腾,把伍文定撵开,兴致勃勃的爬上驾驶座。

  伍文定在后面还是小声提醒:“别下道,别看周围草原看上去很平,车开上去,说不定就陷进去了哦。”

  陶雅玲问:“是不是就是因为怕一个车出点什么问题,你才要两台车一块的?”

  伍文定点头:“差不多,而且要带的物质也不少,不然一辆车光是坐人就够满了。”

  孙琴开车不忘抱怨:“这就是你搞的下场,一辆车都还坐不下了。”

  陶雅玲蜷着身子在座位上扭:“这是他本事嘛。”她已经又移位到副驾驶座上了。

  伍文定掏出手机,已经有点信号了,就给米玛打电话,居然被挂掉,这严格遵循传统的老实姑娘真可爱。

  还好有小老婆。

  徐妃青倒是马上就接了电话:“伍哥好!”清爽利落,没什么腻人的味道。

  伍文定警觉:“你哪位?”

  徐妃青嘻嘻笑:“我小瞎子啊。”

  伍文定笑:“她说话不是这个腔调吧?”

  徐妃青不罗嗦:“米姐问你们什么时候到?”

  伍文定汇报:“现在刚上高原,晚上就在原红住了。”

  听见电话里徐妃青转头汇报再回话:“米姐说让你们去找街上的原红宾馆的,德勤大叔,房间给你们准备好了。”

  伍文定笑:“得令!”

  徐妃青居然不怎么啰嗦就挂了电话。

  孙琴讽刺:“电话打得你喜笑颜开啊。”

  掉头笑眯眯看着的陶雅玲倒是观察出点什么:“怎么?”

  伍文定收好电话奇怪:“高原难道真的洗涤心灵?感觉小青同志变了个样。”

  陶雅玲关心:“变成什么样?”

  伍文定笑:“变成原来那个样。”

  孙琴估计是玩腻了:“老伍,还是那你来开,陶子你玩一会不?方向盘都可以十来分钟不用动的。”

  陶雅玲笑:“我出来就打定主意不做事的……”

  靠边停车,站起来的孙琴却觉得有点头晕。

  陶雅玲幸灾乐祸:“叫你别乱闹,现在有点缺氧了吧?伍文定,快点给你老婆做人工呼吸!”说归说,却在手边的箱子里翻腾小氧气袋,伍文定准备了好几个,还随时可以在卫生院去补充。

  伍文定观察一下没什么大碍,就把双头氧气管给孙琴卡在鼻孔里。自己才又去开车。

  孙琴终于老实了。

这高原上,伍文定就开得有点快了,路不算很好,但是也没有什么坑洼,加上开起来确实轻松,天黑以前还是赶到了原红  迎接的德勤大叔居然在宾馆外站着的,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估计是让他不要声张,只带了两个人,看见伍文定下车就先是一条哈达给搭在脖子上。

  两个姑娘好奇的看这非一般的规格接待。

  接待很热情,直接到房间,是套间,饭吃直接送上来吃,伍文定一直谢谢。

  等人走完了,陶雅玲才问:“米玛家势力还不小?”

  孙琴撇嘴:“上次在成都就看见,一箩筐一箩筐的人,跟黑社会似的。”

  伍文定笑:“有宗教信仰的民族团结嘛,洗洗脸先吃饭。”

  吸过氧的孙琴就跟磕过药一样,精神又好起来:“这盘子和我们在赤水吃鱼的盘子差不多嘛,都是二十年前的样式。”

  伍文定解释:“其实一直都有厂家还在生产这些产品,只是销售市场不同,不经常看见罢了。”

  陶雅玲拿筷子敲盘子:“已经很丰盛了,我们可是沾了新郎官的光。”

  一贯有点耿耿于怀的孙琴终于吃吃笑起来:“现在我也不怎么稀罕这新郎官了。”

  伍文定脸皮厚:“下次沾谁的光?”

  两姑娘都拿筷子指对方:“她!”

  伍文定还摇头晃脑:“搞集体婚礼肯定不行吧?这个事情你们有什么想法和愿望?有创意!”

  孙琴憧憬:“我还是觉得搞个海滩婚礼比较浪漫。”这内地孩子就是可怜。

  陶雅玲笑:“嗯,你家不缺钱,是得包机把所有亲戚朋友一起请过去观礼。”

  伍文定寻思:“也不贵,就当去旅游……”

  陶雅玲哼哼:“起码也得十几万吧?这点钱拿去资助别人不更好?”

  孙琴巨烦这打搅浪漫憧憬的:“你到时候去希望小学搞婚礼!”

  陶雅玲真先进:“要真花这么多钱,我真宁愿拿这钱去修座小学,就算在学校搞个简单婚礼仪式都值得纪念。”

  伍文定打圆场:“我们现在是真不缺那点钱,帮人是一定要帮,自己的生活也一定不亏待自己嘛,自己过得开心才有更好的心情帮助别人吧?”

  陶雅玲反驳:“精神上的财富才是最满足的,雷锋一辈子亏待自己,帮助别人!”

  孙琴皱鼻子:“我还真见不得他那样,做件事情到处留名!”

  伍文定惊讶:“你们在家吃饭怎么都不讨论这么高水准的事情,一到外面就这样,我们真该去饭店大堂吃饭的。”俩姑娘拿馒头砸他,陶雅玲都不节约了。

  还好伍文定用接飞镖的功夫都接下了,顺便都吃掉,太太给的嘛,tǐng感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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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饭,三人还是一起到街上走走。

  tǐng冷,风也不小。

  孙琴说:“吹吹风好像脑袋舒服一点了,一直有点紧梆梆的。”

  陶子有经验:“老伍带了药,回房间你还是再吃点。”经过成都的时候,伍文定专门买了几盒高原安,上路就吃了一次。

  黑乎乎的街道,路灯都很少,偶尔能听见点狗叫声,夜间也没什么车,稍微看远一点就觉得黑成一片,街道外面就是一片的寂静,只有风声呼呼呼的飙过。

  孙琴感叹:“好安静哦……”不由自主自己的声音都压低。

  伍文定摇头:“这里起码是个县城,还算有灯光和对外营业的场所,上次去那个养狗的刘林那,就是个偏僻的村子,和外界没什么联系,一到晚上就是黑得一点灯光没有,我们这种城市喧闹惯了的,简直觉得耳朵里似乎被堵上了什么东西,就是鸦雀无声的安静,静得你心慌胸闷,但是一旦稍微习惯了,睡觉那叫一个安稳。”

  孙琴不奢求:“今晚就能睡得很安稳了。”

  陶雅玲不如她意:“今晚你恐怕是睡不安稳哦……”

  昨晚在家是陶子的班,孙琴误会,居然有点脸红看伍文定:“今天人家有点不舒服……”刚才吃饭她和陶子都去参观过卧室了,就两张netg,好像不太好意思吧?

  陶雅玲啼笑皆非:“你还真有兴致,今晚你就等着被头痛折磨吧……”上次写生同学们第一晚上被折磨的可不少。

  孙琴吓得转头眼巴巴看伍文定。

  伍文定笑:“没那么严重,保证睡个好觉……”

  孙琴得意的给陶子挤眼睛,陶雅玲哼哼:“爱妃嘛……娇宠嘛……”

  伍文定说:“还太妃奶糖呢!来给我娇宠一下?”

  陶雅玲笑着想踢人,想起不宜过多运动,心安理得收回来。

  走了一会,陶雅玲怕有什么藏獒突然窜出来,就招呼回去了。

  回了房间,伍文定怕姑娘不习惯酥油味,都是直接把睡袋提到房间的,自己先去洗行军澡,陶雅玲理铺,打开一个睡袋给孙琴看:“老伍买的睡袋是可以拼接的哦,哈哈。”

  孙琴居然有点害羞:“我还是和你睡好了。”

  陶雅玲刺激她:“那你不要?那我要。”

  孙琴卡位:“就我们一起睡,不跟他挤。”

  陶雅玲翻白眼:“还真有你的。”靠在netg头:“那时你不是那么狠?”

  孙琴也靠netg头另一边:“你比我也差不了哪去。”

  陶雅玲哼一声:“差点就不坐在这里了。”

  孙琴吃吃笑:“不差点的还有两位在不远处。”

  陶雅玲小探讨:“你说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状况?”

  孙琴没好气:“鬼使神差!”

  陶雅玲耐心:“不要带主观情绪嘛……”

  伍文定擦着头从浴室出来:“什么主观情绪。”

  孙琴笑砸一个枕头过去:“死男人,偷听闺房密话!”

  伍文定做惊慌状接住枕头:“小生罪该万死……”

  陶雅玲起来去包包里翻出电吹风:“过来受死!”

  伍文定坐下乖乖享受。

  孙琴把双手枕在头后面看着netg尾坐着的两人,真的没什么主观情绪,只觉得温馨如常。

  伍文定皮贱,瞟着孙琴安静的看着两人就sao扰:“花姑娘,过来给大爷捶捶腿……”

  孙琴咯咯笑,过来把伍文定的腿搬着转到netg就开始边踩边唱:“我给大爷捶腿,大爷说我贤惠!我说大爷是个杂碎……”

  吹风的还配合:“我给大爷打扇,大爷说我勤快,我说大爷是个妖怪……”

  杂碎妖怪大爷是真享受。

  晚上孙琴是真和陶雅玲一块睡的,就算是和伍文定各睡一个睡袋,她还是觉得在陶子的眼光范围内,有点怪怪的不好意思。

  伍文定就自己在netg上翻过去翻过来:“好宽啊……孤枕难眠啊……”

  陶雅玲毫不留情的鄙视:“我们孤枕的时候多了,以后还要多!”

  孙琴积极跟上:“你这个mao病很深沉,就不能一个人睡?”

  伍文定闭嘴。

  虽然睡前孙琴吃了次药,半夜还是有点不舒服,睡梦中不禁有点哼哼着翻身。

  一直注意着的伍文定悄悄起身,在孙琴的头两侧,轻轻的按摩,好一阵,姑娘才香甜的平静下来。

  伍文定笑眯眯的坐netbsp;

  一早醒来的孙琴大不满:“大色狼!半夜三更的摸大姑娘netg上来做什么?”

  陶雅玲更不满:“你坐她那边什么意思!”

  伍文定委屈:“我要爬中间去,你们要骂我心思龌龊,只是想看看嘛,这么漂亮的老婆。”

  孙琴拨眼皮给他:“眼屎!看见没!还没洗脸呢,看什么看,快去准备早饭!”

  伍文定咕哝着转身:“眼屎还不是可以放稀饭里当味精……”

  陶雅玲一大早起来就笑,觉得自己一定可以活到一百岁。

  收拾好东西,吃过饭,告别德勤大叔,三人继续上路,又献一次哈达的德勤大叔说他待会就要关门停业,和街上邻居去参加规模空前的盛大婚礼,吓得三人赶紧跑。

  陶雅玲忍不住学孙琴质问:“米波波在打什么主意?!不是就说搞个形式么!你还把你爸也请过去了,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孙琴经过昨天,气势不是太盛:“她是不是想搞成既成事实,我们最后什么名分都没有?”

  伍文定叫屈:“前些天不是给你们说了么,我现在真可以多娶俩老婆的!”

  陶雅玲抠字眼:“俩?!”

  伍文定忍不住得意:“理论上不限制的。”

  孙琴看车子行驶在一望无际的草原公路上,就先拿氧气袋给自己戴上,再拿抱枕没头没脑的去砸驾驶员,嘟着氧气头歪嘴说话:“偶叫以抚线治……偶叫以抚线治……”打过瘾了还另拿个氧气袋给陶子,她动手。

  陶雅玲懒得动:“真的有这回事?”搞半天都以为他开玩笑的。

  伍文定泄气:“真的是真的。”

  孙琴吸氧:“怎么可能……”

  伍文定给自己一个定位:“我算是对国家有特殊贡献的爱国人士!”

  唉,说得有点玄,俩姑娘又不想理他了。

  老实说,草原蓝天看多了,真的很容易审美疲劳。

  孙琴很快就疲倦的开始打瞌睡,陶子让她把后面座位掀起来,拿个小垫子放平了睡,如果不是带了太多东西,完全可以铺个netg在后面睡觉的。

  自己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开车的伍文定聊天。

  还拿小眼色瞟后面垫子给伍文定看。

  这种二十多公里一根直线的公路开起来真没什么危险,伍文定回头看了看,回敬陶雅玲一个色迷迷的眼神。

  路边几十公里都看不见一个人,偶尔一群牛羊,倒是慢悠悠的从路面上经过。

  陶雅玲怕伍文定枯燥,还自己点烟给伍文定,自己还偷偷的小试一口,没有电视电影常见呛得咳嗽的场面吧。

  伍文定伸嘴过去含住烟笑:“一来是影视作品夸张,表现女主人公的好奇和单纯可爱,二来是你只是用口鼻吸了一下,如果用肺部吸,不注意是容易被呛到,只是不会一吸必呛。”

  陶雅玲说:“女生抽烟的还是不少,寝室那边有几个晚上老在走廊上netbsp;

  伍文定问:“我要不要戒烟?”

  陶雅玲居然有研究:“如果米玛非要生宝宝,你可能就得戒了,而且……”

  伍文定就苦脸嘿嘿笑。

  陶雅玲也笑:“人家最多禁段时间的烟,你这……唉……自找的事儿。”

  伍文定赶散眼前的烟雾:“值得值得,回头就戒。”

  陶雅玲探讨:“你这老婆不止一个,孩子也应该不止一个吧?”

  伍文定揣测:“我俩都是独生子女,是不是可以生两个?”

  陶雅玲瞠目:“孙孙和小青都是独生子女,米玛是少数民族,以后家里不得七八个孩子?”

  伍文定兴致勃勃:“这么多次机会,总会遇见一次双胞胎或者多胞胎吧?”

  陶雅玲更吃惊:“你还嫌不够?”

  伍文定憧憬:“你说如果都是男孩,家里组成一支足球队,是不是可以单独成队争取走出亚洲,走向世界?”

  陶雅玲哈哈笑:“您真有宏伟志向。”

  伍文定点头:“这是我内心现在唯一的奢望。”

  陶雅玲还真分析:“如果打球都跟你一样,还真有可能,不过身体那么好,做什么不成,去踢球?”

  伍文定笑:“一样一样来嘛。”

  陶雅玲终于问:“你为什么不去打球?当个职业球员,叱咤球场,保证大把大把的美女球迷。”

  伍文定无耻:“再多都抵不上你的万分之一美丽。”

  陶雅玲点头:“四个乘以一万,四万个美女,你可能真的应付不过来,你知难而退也是应该的。”

  伍文定严正声明:“我可从来没有奢望过你们之外的任何美女。”

  陶雅玲懒得追究真假:“如果男女各一半,就两支篮球队,也不错,反正你也擅长。”

  伍文定愁:“等孩子们长大了,教育起来就麻烦了”

  陶雅玲呵呵笑:“你终于也有觉得麻烦的时候?”

  伍文定眺望远景:“你说要是有谁像我这样来勾搭我们家闺女,我是不是得一巴掌打到天上去?”

  陶雅玲还没来得及笑,孙琴伸头过来迷迷糊糊:“勾搭谁家闺女?”

  陶雅玲和伍文定一起推卸责任:“你家的!”

  下午过点时间就到了纳珠寺边的那个山口。

  对于这块土地伍文定还是有点感慨,不过一到山口,就由不得他感慨了。

  一群僧人或坐或站候在那,周围各式经幡,彩旗呼呼作响,还有条横幅!什么时候藏庙也流行横幅了?

  上书“热烈庆祝阿旺多杰上师和昆·普姆米玛新婚大礼!”还是藏汉双语的,就差加一排英文了,两种字体一般大。

两位车上的姑娘有点楞,内心来说,同意米玛先结婚,还一起来参加婚礼,以为大不了就是在穷乡僻壤的亲戚朋友一起热闹一下就完事,现在这种阵仗明显出了她们的心理承受范围。国庆节各位多半都参加过这样那样的婚礼,是不是送了红包?我这不要钱的要票比红包还给力哦,三江票,推荐票,收藏,,我什么都要啊.品书网品书网给力不给力,就看你们的票票哦,我会不定期加更哦不减哦,三江票哦,推荐哦  陶雅玲转头拉伍文定:“阿旺多杰?”

  伍文定承认:“他们说我有慧根,给我取的藏族名字。”

  陶雅玲点头:“有点象条小狗的名字。”

  孙琴指:“这个外国名字是米玛的?”

  伍文定解释:“一般是四个字,前面那个是家族名字,比较难得,说明算是贵族。”

  陶雅玲冷笑:“共和国还有贵族?”

  伍文定讪笑:“少数民族世袭嘛……”

孙琴加入冷笑:“还世袭……就该革他们的命!”富豪女立刻变身气势汹汹的无产阶级  在山口的喇嘛中有去参加过嘉德集团一日游的,认得上师这辆简朴修行的座驾,立刻起身招呼,魔术般变出各种乐器,雄壮威武的声音开始传向远方。

  队伍说不上整齐,可这一天三变的草原天气下,这些喇嘛就这样一直在这里等着?

  伍文定赶紧下车,让孙琴开车。

  不过他很快就被自己撵上,因为他下去步行了两步,就现喇嘛们从后面的尼玛堆,变了个步撵出来,就是豪华版的滑竿,大有让他坐上去摆个活佛造型的意思,两相比较,伍文定还是觉得坐在车上靠谱一点。

  翻过山口,陶雅玲就惊讶得捂住自己的嘴……

  她来过,这里最大的冲击就是漫山遍野黑乎乎的棚屋和金碧辉煌的寺庙强烈的反差,现在完全变样!

  一座山,是一整座山,一整座斜面平整的山坡,全部是一整幅级巨大的唐卡,上面应该起码有数千个人物,而每一个人物都应该比真人还高大,唐卡中心就是一位上师的尊荣,伍文定知道,这就是第六世活佛土益尼玛,他在恍惚灌顶时看到过的那位慈祥老僧。

  唐卡的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黑点,那每一个点都是一个正在虔诚叩的信众。陶雅玲摆出游客姿态开始拍照。

  等陶雅玲的镜头转向寺庙这边的时候,以她的心态都真的忍不住有点嫉妒了。

  漫山遍野的黑色棚屋全部都换上了红色和黄色的铁皮顶,量变不一定产生质变,但是如果量到了一个极端,就一定会产生质变,那片红色和黄色就如同土地和太阳一样散出永恒的力量。

  孙琴手有点抖,语句稍微颤抖:“这……么大的场面?”

  伍文定苦恼之极……又被登巴这死小孩利用了!

  随着山口乐队浑厚的声音响起,一波一波的低沉喇叭声,由近及远,烽火台一般传递消息到四面八方,能看见唐卡四周聚集的黑点,如同波浪一样起伏,更有寺庙里的钟声开始加入,远远的能看见暗红色插o水一般的喇嘛从各种建筑物里面出来聚集。

  孙琴不干了,停下车赶伍文定下车:“我不愿意在这种场景里面跑龙套!我宁愿当个旁观者。”陶雅玲不放下相机,但是弹弹的手指表示了同样地态度。

  伍文定只好灰溜溜的下车,坚定的拒绝了滑竿,自己顺着公路往寺庙山脚下的棚屋区走,因为之前有说好,等着接待他们的人在那里等,谁会知道是这么一个类似于无遮平等会规模档次。

  步行下山的上师平易近人态度,让纷纷涌到公路边的信众更加虔诚疯狂,其中的喇嘛们自动担负起维护秩序的职责,一个挨一个结netg人墙挡住从每个缝隙挤出来的人netbsp;

  其实伍文定是安全的,所有人都在离他几步之外就或跪或拜,无数条哈达被请求喇嘛们帮忙挂到伍文定的脖子上,有幸自己进献的哈达能挂上的,更是欣喜万分,喉咙里出毫无实际含义的吼吼声。

  卫士四周也被喇嘛们围住,虽然没有信众涌向这里,可是这是上师的座驾啊……孙琴掉头看陶雅玲,陶雅玲掉头看孙琴,呆滞了,这都什么情况啊,这还是不是二十一世纪即将到来的人民民主社会啊?

  伍钦也在看,钱姨和钟媛媛跟米玛那边帮忙去了,只有他带着小赵和自己最好的几个老朋友一起站在唐卡对面的大庙门口。

  原本当做一次民俗风情游的他们,完全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了,类似的情况得在三十年前那个巨大广场上伟人接见的时候才会生吧?

  小赵最早现不对劲:“伍总,您看那边开始的是不是小伍的车。”毕竟专业出身,眼光和注意力还是不错。

  伍钦认真看,只恨手边没有望远镜。

  小赵着急:“那个人肯定是小伍,肯定是啊!他们全都冲着他去的……”

  伍钦看不太清楚,不管了,招呼小赵:“赶紧把车开过来,我们靠上去看。”

  几个老朋友呆:“不会吧?随便点人就把车给掀翻了,这种人netbsp;

  伍文定不管:“我儿子在那边,我得去看看,掀翻了老子出来走!”文化人少见的说了粗话。

  小赵把一辆途乐开过来,是从米玛家开的,说是方便得多。

  几个老朋友不放心,还是一起登上车过去。

  喇嘛们看来其实是熟悉这种场面的,伍文定脖子上的哈达积累到快没住脸就有人上来全部摘下捧着跟在后面,其他喇嘛有继续往上挂,伍文定觉得自己就是进门那个挂衣钩!

  伍文定步行了大约一公里,背后捧哈达的喇嘛已经有三十来个,可见挂衣钩被过度使用了多少次!

  走到山脚,却是一群老喇嘛聚集在那里,明显是刚从各处汇集来的,背后的滑竿都还没有来得及撤退完成,登巴这死小孩为,双手合十……

  还好伍文定记得带上那串自己的念珠,平时在家米玛奉为神明,天天擦拭一遍,还不给伍文定摸,直到要回来才再三告诫他一定要带上。

  原来这时可以用作谢幕,伍文定下山的时候就拿在手里的念珠,傻不愣登的举起来,四周一片欢腾,插o水般的又伏下去一片又一片,也方便伍钦目瞪口呆的看着站在那里的儿子。

  登巴带领的就是二十多位活佛,那个追星族小活佛也在,带着欣喜明亮的眼神看着伍文定。

  伍文定开口:“登巴……”周围这么多人,还真不好说什么。

  登巴笑得合不拢嘴:“上师看上去真是如同……”一大串以自然界雄壮、tǐng拔、威严为参照物的比喻,不要钱的一个劲送上。

  伍文定很想把念珠给登巴塞嘴里,笑眯眯过去拍他肩膀:“我结婚,你搞这么大阵仗?……”颇有点笑里藏刀的味道。

  登巴皮厚脸厚:“好多年没有看到这样的浩大规模了,值得值得……”

  伍文定无奈:“接下来怎么办?”

  登巴点头:“那边有马队,陪您过去,还有几十公里。”

  伍文定看看街角整齐而花团锦簌的清一色黑马马队,摇摇头,指指山口:“那……让人指引那辆车,安排好,保护好,回头我再来好好问候你!”

  登巴笑得眯上眼:“您无论怎么责怪,都值了,值了!”跟个中了五百万的彩民似的。

  伍文定被打败,只好转身往马队走,远远还是看见了小赵站在途乐车顶上使劲挥外套,招招手,指指山口上的车,就看见小赵跳下去开车往山口走。

  四周的信众跟着伍文定的动作又是一阵欢呼!

  伍文定走到马队前,现牵着一匹空鞍马的居然是扎西,那就好说了,有熟人,伍文定就懒得动脑筋了,直接问:“我上马?”

  扎西穿得很正式,背上还背了杆猎枪,后面一队人都背着猎枪,就是那种带叉的枪。

  扎西向前一步,半跪,小声提醒:“踩着上马……”

  伍文定腻歪:“我又不是上不去,你一搞装修的,真把自己当跃层梯子了?”伸手拉住缰绳,踩住马镫跃身而上,用力稍微大了点,差点从那边滑下去,还好是武林高手,稳住了身形。

  扎西乐,转身挥手,一溜人一起上马,动作那叫一个娴熟,围观人群欢声雷动,很多人纷纷散开,就近拉上自己的马,一片片马蹄声开始混乱起来。

  伍文定吼扎西:“杂耍呢!赶紧的!这么多人,待会挤上了伤人怎么办?”

  扎西毫不在意:“哪能……您前面走,我跟在后面,就顺着那个方向走就是了。”指指西北方向。

  真不需要指路,全是人,有些是本来就抢占的这边位置,有些是看过前面的戏码又来这边插队的,中间倒是留出了几米宽的马道。

  伍文定试探着提绳,夹马肚子,还好不是犟驴,居然真开始动了,心里大松一口气,尝试着两边甩甩缰绳,再夹夹腿,挂个二档,真的提了,手动挡就好办多了,唉……怪不得米玛问过好几次骑马的事情,怎么不在山口那边搞几匹马先练练?

  扎西靠近点,落后半个马身:“小白花是米总自己的马,很温顺很好骑的,马鞍和缰绳都是她一早自己一个人给你套上的。”这么乌七八黑的还叫小白花?

  伍文定感动之余忍不住转头:“你还会煽情?”

  扎西笑:“徐秘书教我的……”怪不得!

  这边人插o都被吸引着跟过去了,小赵如愿驾车靠近了卫士,下来帮伍钦开门,还没等他绕过车头,伍钦就自己跳下来朝着卫士跑过去。

  才过去,看见公公过来就跳下来的孙琴带哭腔:“爸……米玛搞这么大排场都不告诉我们!”

  陶雅玲实在想笑,又觉得确实应该给公公告状,就不说话,只尽量站一边皱眉。

  伍钦心中大骂儿子搞这么多事,一边安慰两个儿媳fù,还要张望儿子的动向,没注意到,孙琴转头使劲给陶雅玲使眼色,喊她挤点眼泪,陶子也一阵挤眉弄眼,意思是挤不出来!

  伍钦那几个坐在后面的朋友又一次瞠目结舌,他们多半是伍钦结交的文化人,不是生意人,就是陪着伍钦来参加他儿子的藏族婚礼,可这两个漂亮汉族女孩又是谁?

  回到驾驶座上的小赵得意万分:“这俩也是伍总的儿媳fù!”

  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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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赵开车在前面带路,不过度不快,因为跟在马队后面的信众移动也很慢。

  伍钦还没怎么单独和儿媳fù相处过,而且一次就俩:“早上吃的什么?”问出来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还好俩儿媳也紧张,孙琴回答:“没吃上稀饭。”陶雅玲说:“中午还没吃。”

  伍钦干脆说事情:“我们昨晚到的,就住在米玛家,那边还看不出来这么大的规模,我们看家里都是女人家在做事安排,今天就出来看看,这里听说是算个旅游景点。”

  陶雅玲也稍微正常点:“确实是,那时我和伍文定就是在这里写生认识米玛的。”

  孙琴专心开车。

  伍钦难得的挠头:“看得出来,你们都是好孩子,小孙的父亲我已经很熟了,小陶的父母我还没有见过,我原本是打算上门去赔礼的,伍文定说她自己来处理,我想也对,她也必须自己面对这些事情……”

  顿一下继续:“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怎么说,说实话,我这个父亲很不称职,对伍文定的教育也不知道从何入手,嗯……在这里,我想先给你们赔个礼……”

  孙琴和陶雅玲就慌乱起来,孙琴在开车,陶雅玲就赶紧代表:“伍……爸……我们真的很好,没有……没有……”却说不下去,委屈、难过、伤感,什么都有,一时间涌上来,还真说不出什么,居然真有点哽咽了。

  孙琴回头看陶雅玲,又赶紧回头抓紧方向盘,抿紧嘴net,好像也有点想哭,但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悲伤。

  伍钦没想到这样的情形,好想老婆在旁边打个圆场,也不知道说什么。

  陶雅玲摇摇头,咬咬牙:“爸……我们……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两年多了,感情很好,请您不要担心,我们会好好生活的。”

  孙琴点头:“爸,我们会过得好好的。”就不说话了,怕哭。

  伍钦赶紧接话头:“那就好,那就好。”

  于是都不说话了。

  好一阵,伍钦才找话题:“伍文定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知道不?”

  陶雅玲解释:“我们上次来这边写生,伍文定就说有寺庙的人觉得他有慧根,有佛缘,于是和这边有一些往来关系,后来就一起做生意,搞慈善事业,现在看,可能真是有点什么关系,不过不用去当和尚的。”

  孙琴忍不住叽咕一声就笑起来:“他怎么会是和尚?”

  伍钦也笑:“我怎么从小就没有觉得他有什么?这阵仗也太大了点吧?”

  孙琴趁机:“米玛就最喜欢搞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

  陶雅玲觉得要展示一个和谐美满的家庭:“这次的事情,米玛事先也是征求过我们同意的,只是真没想到伍文定有这么高的……接待规格。”

  伍钦说:“就算是变和尚,我也得把他揪出来,你们放心好了!”

  浩浩荡荡的马队人群前行,后面跟的车队也不少,拖拉机都有,真是很热闹,三十来公里走了快两小时。

  其实米玛家也不是什么高宅大院,草原上最好的房子永远是寺庙,这里也就是一片规模稍微大点的聚居区,房子小二层,也还是用石块砌成的,明显有些年头,最醒目的就是牛羊,成群结队的牛羊,而且还是挑选过的,白色的羊密密麻麻在一边,黑乎乎的牦牛又集中在另一边,都用临时的铁丝栅栏围住,有展示的效果。

  聚居区背后的山脊上照例是一大堆经幡,斜拉的彩色三角旗,迎风飘扬,不少汉子站在路边tǐng胸抬头,fù女们都集中在楼顶,打扮都很精美,满身披挂,感觉比飞虎队还挂得多。

  伍钦还给俩姑娘介绍:“那一栋白色黑边的就是米玛家,比较大,周围都是亲戚家,我们昨晚就住那边……那边楼顶有些汉人,说是你们集团公司的。”他也搞不清楚集团公司所有权,姑且认为都是儿子儿媳的。

  扎西也偷偷的在给伍文定介绍:“待会要到了,我们就要一起加快度奔过去,米总住在后面那栋的二楼,我们搭人梯让您上去把她抢出来,然后她家的亲戚就会出来追,我们得把那边的羊也一并抢走,才算是完成前半部分。”

  伍文定看看山腰上几百只羊,眼花:“就二十来个人?抢几百只羊?”

  扎西嘿嘿笑:“就是个仪式,抢个三两只就可以了,不过最好是你一手抱米总,一手抓羊……”

  伍文定有兴趣:“这个不难,然后呢?”

  扎西继续:“然后我们一起回来,到门口对歌,那边开门了才算是迎亲完毕,本来抢了米总应该还回去,这时米总和姑娘们一起开门出来,您这时间紧迫,就米总和你一块去,长老主持仪式,活佛们赐福,完事……”

  伍文定懂事:“然后就海吃海喝,载歌载舞,庆祝风调雨顺?”

  扎西纠正:“是跳锅庄……”

  伍文定点头:“还得点篝火!这个我擅长……”

  扎西想翻白眼:“您是新郎……烧火的是杂役……”

  想当杂役的新郎跃跃玉试:“现在开始轰油门?”

  扎西能听懂:“差不多,是那个窗户,有黄边的,您别上错了……”

  小白花真的很好骑,伍文定看着扎西的动作,一提缰绳,两腿一夹,手在后面屁股上拍拍,得得得几步,就开始提,o到1oo码提那是相当快,热血沸腾一群黑马,箭一样就射过去了,满山的围观群众一起喝彩,闹热得很,孙琴和陶子陪公公也看得入神都不说话了。

  说起来长,其实这点距离一个冲刺就到了,几个小伙子飞身跳下,靠在墙根就扎马步,后面的秩序井然往上垒,伍文定一看都是保全公司的藏族小伙,心想我训练你们这么久,结果是为帮我抢老婆的。

  他也有点人来疯,难得这么多围观群众,看人梯搭得差不多,就也飞身跃下,结果忘记脚掌脱蹬,差点套住他摔个大马趴,不知道周围人会有什么反应。

  毕竟是高手高高手,把身形定住,地面上点了一下,踩着人梯的膝盖肩膀就往上,人梯也算是见识了,没觉得有什么力量落自己身上,伍总就到了梯子头了,一跳一起,远远看去真的很有点鹰击搏兔的迅猛,看得轰天叫好声喝彩声!

  伍钦大得意:“小伍还不错哦!”

  孙琴和陶雅玲翻白眼的翻白眼,撇嘴的撇嘴,真不待见!

  米玛在屋里团团转,慌得很:“还不来!还不来!”

  徐妃青也换了身藏服:“不急不急,外面这么热闹,应该来了。”还帮米玛抻裙角。

  说话间就听见窗户在可可可的敲击。

  米玛大喜:“来了!”一个飞扑就过去开窗户,外面笑嘻嘻的不是伍文定是谁?

  米玛哪等伍文定动手抢,自己就开始翻窗户。

  伍文定看见后面的徐妃青,招招手,秘书就过去。

  伍文定伸手抱抱:“想你……要不是米姐盼这么久,我就把你一块抢走了。”

  徐妃青乘机伸嘴在伍文定脸上啄一下,笑着弹开:“那样我多半要遭孙姐陶姐毒杀在家里。”

  米玛着急:“快点!小老婆要亲热有的是时间!”

  伍文定哈哈笑,抱上米玛就直接从窗台跳下去,他这一路过来就没换衣服,还是那套米玛给他买的休闲服,居然没人管他。

  一落地,扎西就把马牵过来,伍文定跃上,小伙子们也一起翻身上马,开始朝羊圈冲刺,这时才听见后面院子拉开门,装模作样的追兵们出来了!

  前面都是黑马,后面都是白马,这道具安排得真是……

  米玛满心欢喜,坐在伍文定身前,搂紧他的脖子:“真的和我小时候想象的一样……太好了……”傻姑娘使劲拿头去磨蹭伍文定的下巴,头顶上装饰的碗口大的黄色石头都给挤到一边去了。

  伍文定意气风:“这婚礼我真满意,老婆就更满意了!”

  还是几句话不到的时间,斜着就冲上山坡,追兵不是一般的放水,跑得快的还帮忙把羊群往伍文定身边赶,生怕新郎官累着了。

  米玛作怪:“我来抓!”

  伍文定就抓住她的腰,平着放低,米玛指指一只小羊羔:“那!”

  伍文定驾马滑过,米玛一手就抓住,弹身起来,手痒,一偏腿跨骑,屁股往后一退就把伍文定挤开了点:“抱紧我的腰!”

  伍文定不仅抱腰,还伸手把胸给抱紧,他可知道米玛要做什么,离心力那么大,别把宝贝给甩伤了。

  果然,米玛一手羊羔一手甩缰绳,脚一夹,小白花就原地横移加转弯,把几个张牙舞爪跑龙套的追兵闪过,掉头就开始加……又引来欢天震地的喝彩声,伍钦、孙琴、陶雅玲眼睛都直了,这还是坐办公室那个傻妞么?

  丹增站在二楼直摇头:“这……这……她又搞……”阿妈在后面一连串咒骂。

  不过没误事,瞬息之间就第一个到达家门口,米玛得意洋洋的举着羊跳下来,伍文定正要问怎么敲门,就看见阿妈开了半边门,眼疾手快抓住米玛的耳朵就拖进去,关上门,可怜的羊羔居然隔着院墙被扔出来。

  伍文定眼疾手快的跳起来接住。

  所有观众都以为是剧情安排,使劲鼓掌叫好,伍文定拿着羊四周拱手,换来更多欢呼声。

  扎西终于带着黑白两色队伍赶到,气踹嘘嘘:“您……您可以对歌了!”

  唱歌?

  唱什么?

  《今夜无人睡眠》?

  伍文定傻眼。

.品书网品书网晚上照例问一声,您今天的三江票投了没?有1o个积分送哦  其实还真不需要伍文定netbsp;

  黑马队里面就有专门对歌的小伙子,拉开嗓子就开始嚎,依依呀呀的,实在难以恭维,山坡上的观众们却很陶醉。

  院子就传来女声回应,明显也不是米玛那个沙沙嗓子,高音,还带花腔,随随便便就把音调拉到山顶上。

  你来我往的拉锯几个回合,门就开了,有个台子,刚才耳朵差点没给拉掉的米玛好了伤疤忘了痛,又活蹦乱跳的和几个姊妹一起站台子上边嘻嘻笑。

  已经有人找到了伍钦,这边三人就把车停在房子边,走到院子外。

  伍文定看热闹,看见孙琴陶子还挥手,这边俩姑娘不理他,人家的新郎官,有什么值得理会的。

  有几个活佛上台,呜呜噢噢的念经,周围钟鼓齐鸣,扎西解释这就是在祈福了,一般能请到两三位喇嘛就不错了,今天活佛都多得很。

  接下来一位藏族老头上去,拿个麦克风颤颤巍巍的啰嗦一大堆,二楼边上一排姑娘,仙女撒花似的,往下面撒灰灰,弄得人满头满脑都是。

  伍文定问扎西:“搞什么搞?嫌地上不够乱”

  扎西笑:“撒糌粑呢,很重要的步骤,过年,庆典,结婚都要用到……”

  连撒三次,最后一次,伍文定学着扎西,几乎所有人都抓了点在嘴上抹一抹:“扎西德勒……”

  后面就是把两位新人拉一起,站个台子上罗里啰嗦,伍钦都有机会带着两位姑娘上去亮相,孙琴和陶雅玲觉得是理所当然,带点尽量含蓄的笑容就去走了一圈……

  二楼的张熏和常韵看得眼热:“看看米总这婚礼,什么叫规模?什么叫气势?”

  常韵拉旁边的徐妃青:“你不下去走走?”

  徐妃青呲牙:“好容易跟米姐沟通好,那两位还没打照面呢,她们可比米姐毒”

  张熏也是听常韵八卦的:“你这也算是自找,找个男人又不难,你非挑战这个高难度的。”

  徐妃青忍不住得意:“基本挑战成功了……”

  常韵和张熏都摇头。

  赵铁也一块来了,没资格上女眷二楼,和一帮集团公司的老爷们扎一起看热闹,昨天晚上被这些汉子灌酒,中午才起来,现在还头昏脑胀的。

  钱姨和钟媛媛在另一栋二楼看热闹:“我这婆婆算是开眼界了,你倒是站远点连我一起拍进去啊……”

  钟媛媛拿相机,横七竖八的拍:“哥是不是还要结两次不犯法?”

  钱姨有点愁:“三次!你看那边二楼,那个穿藏服的,是你小嫂嫂!我看他要是坐牢,还真得轮流去送饭……”

  钟媛媛看着那个清秀得比自己大不点个什么的嫂子,对哥哥的景仰之情再次泛滥:“又这么漂亮!都不比孙姐差了……妈……以后哥哥家的孩子肯定个个都漂亮!”

  没愁多一会,就有穿西装的上去了,接过麦克风,说他是代表什么什么事务办的,恭喜今天的两位新人,还按照传统接受了两位新人的哈达。

  陶雅玲算是信了,虽然没看见结婚证,这有关部门的人都出门贺喜了,那不是说明伍文定说的基本都是事实了。

  孙琴也拉拉她得袖子:“这是不是你老公说的那个什么国安俱乐部的?”

  陶雅玲点头:“差不多了吧……看来你毕业就可以考虑办婚事了,都没什么阻碍了。”

  孙琴嘴硬:“我还没玩够呢,谁早不早的要嫁给他?”

  陶雅玲转头笑:“你不急?那我第二……”

  孙琴气急败坏:“没你这样的吧?陶子,你先把你家摆平了再说,我真要结婚,这趟回去就结!”

  陶雅玲不置气:“我现在觉得也没多大个事,老伍连指标都拿到了,我还怕回家说说,反正要挨打,喊老伍担着!”

  孙琴笑:“你倒是打得好打算。”

  陶雅玲稍微偏头:“看见那边小狐狸精没?”

  孙琴哼哼:“看见了,以为换了身皮我就不认得?这几天估计是把米波波那个没脑子的捧得团团转。”

  陶雅玲叹气:“米波波这下是心满意足,功德圆满了……”

  孙琴嘿嘿:“还得把小小伍生了才算数!”

  陶雅玲恨恨:“我看她生了宝宝,腰还能不能收回去!”

  孙琴担心另一头:“那她喂奶不就更大两号了?”

  事情真复杂……

  伍文定觉得一点不复杂,因为剩下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米玛的,阿妈出来包头痛哭舍不得女儿出嫁,丹增出来训诫以后做人的道理,戏码是一套一套的,传统的东西果然有魅力,不像汉族已经把很多东西都忘得一干二净。

  外面已经开始大摆筵席,这游牧民族的宴席也简单得很,就是直接拉开一张张毯子铺在草原上,煮好烧好的猪羊牛肉,大盘的端上去,水果,麻花,煎鱼,炸油果,白酒啤酒更是流水般的往外断。

  来得都是客,不需要礼金,不需要介绍,热热闹闹的随便坐下就是,于是漫山遍野的人群都变成了酒筵,席地而坐,举杯畅饮。

  看来丹增是早有准备,不停有人从纳珠寺那边的镇子上,一车一车的往这边拖食物酒水饮料,壮观的景象看得外面的小赵呆:“城里一次办个一两百桌算是很大的了,这里怕不止一两千桌吧?”

  文化人也识数:“你看这大概一团我数了一下就是一百多人,你看看有多少团,都看不到了边了都!”

  仪式一直拖到快晚饭才算结束,把伍文定饿得不行,孙琴和陶雅玲倒是没心没肺的自己去吃晚饭了,不管他死活。

  徐妃青倒是抽空就去那早准备好的小电饭锅给伍文定煮了碗肉丝面,端过去。

  伍文定正在手忙脚乱的帮米玛拆除身上的装备,还要出去敬酒,顺便吃烤肉,看见徐妃青端的面进来,米玛笑吟吟:“给我还是老公的”

  徐妃青现在多有眼力:“给米姐的!”

  米玛得意的端过来,随便挑了一筷子:“很用心嘛,好了,赐给你!”伍文定满怀感激的接过来,吃得西里呼噜。

  徐妃青接手帮忙取装饰品:“米姐这些饰物你带不带回家呢?”东西是真多,头上的都有三四串,脖子上最多银的玉的玛瑙的琳琅满目,腰上就是各种腰带居然有五六条。

  米玛无所谓:“可能懒得带吧?回家以后基本就没有机会用了,还不如过年回来戴着玩。”她自己倒是不觉得重,只是这些东西最好还是有人帮忙戴取。

  徐妃青出馊点子:“孙姐不是喜欢这些么,送点给她啊。”

  米玛翘鼻子:“我才不给她,每次帮我买东西,都送内衣,还故意买小一个号!”

  伍文定吃面,含糊着问:“你是可以挑点便宜的,让她挂店里卖个好价钱。”

  米玛小算盘一拨拉:“不划算,我这些好多都是手工做的,买不到。”

  伍文定一贯都是实用主义:“你扔家里还不是生灰霉,不如拿去当镇店之宝,给孙孙说好不许卖,要卖都得是天价,不就行了,没事你还可以拿回家玩。”

  米玛小动心。

  徐妃青收拾面碗,伍文定让她扔那,一起出去看看民族风情。徐妃青不领情,说这几天晚上都这样,看腻了,自己去米玛阿妈那帮忙了。

  外面天色已经渐黑,熊熊的篝火已经点燃,到处都是火堆,有些年轻男女正在歪歪咧咧的跳锅庄,也就是围着火堆乱摇摆。

  看见新郎新娘出来,好多人都在鼓掌,晚间的信众们没有那么亢奋的磕头拜礼,但还是很兴奋的过来围观。

  伍文定是真想去火堆架子上扯下一条烤羊腿来啃的,可是一碗又一碗的青稞酒端过来,伍文定也只能先用无名指沾沾,对空连弹三下,然后酒到酒干,不停的喝,换来一连串喝彩声和米玛红扑扑的美丽笑容。

  米玛还是体贴,让人扯了块羊腿过来,既让伍文定解馋又让他腾不出手可以推辞不喝酒。

  肥得滋滋冒油的羊腿是真诱人,伍文定接过旁边递上的小刀,切下一点放进嘴里,并不复杂的调味料呈现出原始的味道,反而更加美味。

  可惜身为上师或者新郎怎么可能一直抗一只羊腿在那?只能假装是试试今天婚宴的味道如何,比几个拇指表扬一下,再划一条肉,放进嘴里,恋恋不舍的把羊腿递出去。

  还有很多人来抢着分食……

  有胆大的年轻人来斗胆邀请上师夫fù和他们一起跳锅庄,伍文定和米玛答应了,可最后不知道怎么就演变成了开火车,火车好长好长……

  陶雅玲和孙琴就舒坦得多,坐在宽大的堂屋里,中间是火塘,她们围坐的低台上铺着厚厚的皮mao,柔软而舒适。伍钦跟丹增喝亲家茶去了,这边都是女眷,钱姨,钟媛媛以及常韵张熏还有一些藏族fù女都围着聊天喝茶。

  米玛的几个姆妈汉语都说得很差,她阿妈是不得不出来坐在那,气度还是有,不过不怎么开口,就是淡淡地笑,听钱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孙琴偷偷给陶雅玲说这个是不是就是贵族气质的微笑?钟媛媛介绍说晚上那边有个电视机,可没什么节目,就是个摆设。

  后面忙活的徐妃青咬咬牙,才拿大木盘装了好些干果,端出去。

话说徐妃青咬咬牙才敢出去见大fù,我这也是咬咬牙厚脸皮求推荐,三江,收藏,哦.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忙活到半夜,才算是可以进洞房了。

  就在当时他抢走米玛那个二楼的房间。

  米玛拉着他的手走木楼楼梯,伍文定还笑:“你怎么急吼吼的,不是都该男的急色么?”

  米玛回头带着弯弯的笑眉mao:“这是我一直从小长大的地方,第一次带男人进来,当然觉得有点急!”

  伍文定伸手揽住她的腰,打横抱起来:“那还是我抱你进去,你当导游?”

  米玛顺手挂他脖子上,埋下头,深深的闻一下伍文定的气息:“终于嫁给你了……”

  伍文定笑着让进房间,转身腾手关上门:“有没有闹洞房的习俗?”

  米玛拿大眼睛白他,转头指着屋内介绍:“这个柜子是阿妈的阿妈传给我的,这幅唐卡是我第一次去庙子求得……”

  整个房间都是黄色和金色,偶尔有点绿色作为点缀,这个一面墙都是神龛,分成七格,每一个里面都供着一张不同的唐卡外面是玻璃罩住,前面一如既往的摆着塑料假花和供果,神龛下得柜子都是手绘的彩色神话故事,地面全是厚厚的红花地毯,踩在上面软软的,松松的。抬头根本看不清顶棚,全都是各种各样的金色,红色,黄色布幔,伍文定最直观的感受就是这和他撞了后脑勺的佛堂也没什么区别。

  伍文定抱着米玛坐在窗台上,这时正是汉族农历腊月二十左右,天上的下弦月半边,很亮很白,皎洁的挂在天幕上,像个笑眯眯的眼睛,看着新婚的伍氏夫fù。

  伍文定应景的小声唱歌:“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

  米玛舒坦,陶醉,最后听见窗户下嘻嘻笑的声音不少,气得拿桌子上的茶水去倒。

  伍文定笑着拿过茶杯,又抱回米玛,坐在窗台,有明黄色的绸缎垫子,很舒服:“两年多,现在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了。”

  米玛娇柔得像草原上的小草,糯糯的回应:

  伍文定就懒得说话了,轻轻的摩挲米玛的脸,爱恋无限。

  最后是楼下的看客觉得夜寒有点冷,吆喝着让新人赶紧去办事,他们也好撤退了,不是人人都有伍文定那样一副铁打的身板。

  其实米玛这卧室还是个小跃层,一副小小的木楼梯上面才是netg铺,明显也是精心打理过,netg面都是铺的皮mao,不离游牧民族本色,到处都挂得花里胡哨的,一点符合艺术家审美观的都没有,可是就让人觉得和谐得好看。

  伍文定吃吃笑:“真好,我老婆是真漂亮……”开始mao手mao脚的剥新娘装。

  米玛晚上也喝得不少:“今天就给宝宝签个合同!”一点优生优育的意识都没有,亏她还是医学院的。

  伍文定不争辩,只动作:“嘿嘿……”

  米玛破天荒心眼小点:“是不是没有把第一次放在这时,不够隆重?”

  伍文定正舒爽呢:“那你不是害我?两年多呢,忍得过来?”

  米玛咬着嘴net哼哼笑,拿手使劲挠伍文定的背:“快点……再快点……”

  伍文定警告:“那你别乱叫啊……外面人可不少,你这屋我看不怎么隔音……”

  米玛才不在乎,快活了就吼吼,天经地义嘛,不一会就开始了,伍文定捂都捂不住……

  最后还居然真签合同了,就是不知道伍文定的命中率如何。

  孙琴在徐妃青把木盘子端出来的时候没有做声,自顾自的嗑瓜子。

  陶雅玲也没招呼她,自己拿个转经轮仔仔细细的研究。

  其他人都有意无意的看这边,尽量维持音量不减小,可不自而然的还是小了一点点。

  徐妃青放下盘子,低头招呼:“孙姐,陶姐,好久不见……”声音稍微有点抖。

  陶雅玲看看这气氛,心里叹口气,抓把瓜子给过去:“是好久不见了,坐下来说说吧?”

  孙琴不说话,继续嗑瓜子。

  小女生也没多少受宠若惊的表情,接过瓜子,就在台子后面盘腿坐下,和前面的孙琴陶雅玲呈品字形。

  陶雅玲掉头:“你先过来了几天?”

  徐妃青解释:“我陪米姐是一周前过来的,一直就住在这边,主要就是帮忙安排处理婚事。”

  陶雅玲说:“给你父母说了寒假不回去没有?”

  徐妃青点头:“刚刚放假的时候已经打电话说了,他们听说是和米姐一起就很放心。”

  孙琴斜着插一句:“那是不是你嫁米姐的老公就也很放心?”声音不算大,却没怎么回头看人。

  徐妃青回答:“事情我会跟父母解释的,我想他们也应该会放心。”一点不退缩。

  孙琴扭头:“你就没想过别人指指点点背后戳你背,说你去给别人当小老婆?”

  徐妃青心态比她们好:“从小被人戳脊梁骨说惯了,这个不算什么吧。”

  孙琴转过身子:“哟呵,你这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好啊?”

  徐妃青稍微抬点头,还是不看孙琴的眼睛:“话是人家在说,日子是自己在过。”

  陶雅玲倒点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孙琴不放松:“说说看吧,你打算怎么办?”

  徐妃青说:“也没什么打算,就陪着伍哥,孙姐陶姐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办。”有个前提就随便你们了。

  孙琴哼哼:“你这还就耍赖了?”

  徐妃青还点头:“我就是赖上了,随便你们怎么办。”终于抬头,又抿着嘴,看着孙琴,看眼睛太直白,就盯着孙琴的嘴不吭声了。

  陶雅玲帮忙分担:“以后日子还长得很,你就打算这样和我们抗着?”

  徐妃青又低头:“没……我是怕你们不接受我,自己的事,总得争一争。”

  孙琴没好气:“你也知道得争一争?人就那么一个!”

  徐妃青还是那套理论:“是孙姐一个人的,我就没资格去争,可是你们三位的,分一点给我也不算啥。”

  孙琴伸手指指徐妃青:“那要是再多个人,又再分点?”

  徐妃青马上换边:“不能分了,越分越少。”

  陶雅玲忍不住笑:“你也知道不能分?”

  她的笑似乎缓和了点气氛,徐妃青抬头,稍微带点笑:“就算我是家里最小的妹妹,你们让我一下?”

  孙琴其实是真想摆摆架子过过瘾:“你也说了你是最小的,可别指望我们把什么让给你,自己想办法争取。”

  陶雅玲看徐妃青又要犟脖子:“好了好了,婚礼完了,我们还要出去旅游,路上你们随便吵吵,这里这么多人,也不嫌难堪。”

  孙琴顺便咨询:“婚礼要搞几天?”

  徐妃青连忙解释:“一般是三天,还有一些外乡,远处的都要过来。”

  陶雅玲问:“规模怎么这么大?”

  徐妃青其实也是一知半解:“这几天我去过那边的庙子,好像庙子里面也很把婚礼搞大一点,然后昨前天政fǔ又来了人,也规模热闹一些,今天都还有电视台摄像的,说是要放电视上播。”

  陶雅玲是吓一跳:“电视上?!”

  孙琴幸灾乐祸:“要是那个啥七点钟的新闻拨出来,你爸妈肯定要看!”

  陶雅玲没好气的白她一眼:“他有那个规格,我倒是觉得值了!”

  徐妃青安心:“我看了,应该没有走到近处拍,主要也就是拍拍规模,算是个民俗介绍。”

  孙琴挑拨:“你看见米玛婚礼这么热闹,想不想自己也这么搞?”

  徐妃青摇头:“只要你们一起祝福就够了……”

  唉……这下孙琴和陶雅玲心一下就软了,不刺她了。

  静了一会,陶雅玲专心喝茶,徐妃青认真嗑瓜子,孙琴最先坐不住:“媛媛……过来。”

  等钟媛媛好奇的过来,指指徐妃青:“你小嫂嫂见过了,喊过没?”

  钟媛媛先喊徐妃青:“小嫂嫂好。”幸福来得太突然了点,还算伶俐的小女生居然一下给卡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求救的看陶雅玲。

  陶雅玲拿茶杯:“你应该说,叫我小青好了,嫂嫂是叫姐姐她们的……”说着自己就嘿嘿笑。

  徐妃青这几天是真想得有点多,竭力在回复自己以前比较坚强的心理保护,尽量的压制住了又想奔流出来的泪水,先对钟媛媛勉强笑着点点头,就使劲低着头眨眼咬牙,不想在孙琴面前哭出来。

  孙琴在后面拉过一个方方的枕头给自己垫着,斜躺下,拿手肘撑在枕头上:“媛媛你什么时候回家?”

  一问,钟媛媛就直撇嘴:“我就知道你们要出去玩,给爸妈说了,怎么都不同意我也跟着去,说是打搅米姐度蜜月!”

  陶雅玲哼哼:“就得打搅!”

  本来稍微有点情绪波动的徐妃青听了也扑哧一声笑。

  陶雅玲小向往:“还不知道去哪呢。”

  孙琴歪嘴:“那部车喊米波波开,我们坐这边……”

  钟媛媛没听清:“米啥?”

  徐妃青赶紧岔开:“我陪米姐一起。”

  陶雅玲丢小诱饵:“那部车上可以睡觉哦。”

  孙琴果然小犹豫:“叫老伍换个车开?”

.品书网品书网  孙琴是接了伍文定短信才决定去睡觉的:“老伍,嗯,小伍说他洞房去了,我也得睡觉了,晚上头痛怎么办?”

  徐妃青是知道的:“我们就住米姐隔壁,晚点不舒服,你打电话喊伍哥过来帮你按摩一下?”

  陶雅玲点头:“那就行了。”拍拍手站起来,给钱姨、米玛阿妈以及其他女眷说晚安。

  有很多当地群众是要彻夜狂欢的,米玛的这些亲属也有很多要燃香敬神,总之活动多多。

  半夜果然伍文定过去看看,孙琴不舒服的翻来翻去,又伸手在头上肉肉按按,孙琴迷迷糊糊的嘟哝:“也不知道她们怎么睡的着,我刚才是真觉得很头痛,不是故意要打搅米波波的。”

  伍文定搂搂轻声笑:“我知道……快睡吧……”轻轻拍孙琴的背。

  这边卧室就是一个n字形的木头地台,中间有电取暖器,台子上铺得很暖和,取暖不成问题,只是这里四千多米的海拔,孙琴这样的身体还是有反应。

  陶雅玲不知道是来过还是怎么,舒坦得很,睡觉还小哼哼,又有点踢被子。伍文定看孙琴慢慢入睡了,就过去帮陶子盖好,偷偷的亲一下。

  转头看看徐妃青的被子也散开,就又过去,正要盖,却看见一双明亮的小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他,小小的伸手。

  伍文定笑着坐下去小声问:“睡不着,不舒服?”

  徐妃青摇头笑:“你进来我就醒了。”

  伍文定不说话,也不管徐妃青是不是头痛,伸手也帮她肉肉。

  过了一会,徐妃青就推他走,但是指指嘴角。

  伍文定低头去亲一下的时候,就听见徐妃青吃吃笑:“我故意踢开被子的……”

  嘁……

  第二天就不用伍文定去准备早餐了,一大早他打开窗户,冷冽的清风灌进来,让人精神一振。

  米玛倒是又赖netg角不愿动,露出珠圆玉润的白白肩膀,伍文定想想就去咬一口:“好吃!”

  米玛咯咯笑着伸手拉他,被单滑下去,颤颤巍巍白得晃眼,伍文定赶紧拉被子裹住:“受凉怎么办?”

  米玛慵懒:“你喂我吃药嘛……”

  伍文定殷勤:“我帮你穿衣服……来……先是小kùkù……”

  米玛靠他身上不用力:“好像还是更习惯我们自己家了。”

  伍文定找原因:“你其实稍微长大一点就在这里住得不算多了吧?”

  米玛点头:“这两年都住你那了。”还掉头拿眼神去勾搭伍文定。

  伍文定受不住:“别这样啊……大清早的……还要去给长辈敬茶呢。”

  米玛惊醒:“哦……对对对……要敬茶,快点给我穿啊……”慌乱着要起来了。

  过了会,徐妃青自己端了水盆拿钥匙开门在楼下喊:“快来洗脸了,长辈都等着了。”

  米玛才慌里慌张的跑下来,亲一口徐妃青:“你不上去帮你伍哥穿衣服?”

  徐妃青差点上当。

  伍文定自己走下来:“早叫你起netg,偏要磨蹭,小心别从梯子滚下去。”

  徐妃青仰头笑:“孙姐和陶姐还在睡觉。”

  伍文定抱一下:“你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徐妃青在他耳边小声说:“打算给她们打洗脸水,她们就没话说了!”这狐狸精不是白叫的。

  米玛漱口嘟哝:“干嘛呢?大清早啃兔子头?”

  徐妃青弹开。

  下楼真是先去拜见长辈,丹增和阿妈坐一边,伍钦和钱姨坐一边,分别笑眯眯的接受了自家孩子的跪拜敬茶,今天就算是谢客礼,由伍钦做主宴客。

  伍文定终于给换了身稍微像样的衣服,不过还是休闲服,和又一身披挂的米玛一块站院子外的台子上受礼答礼。

  今天赶来的藏民信众更多,上午热闹的参拜以后下午就把整个区域当成了游乐场一般,拉开架势赛马的,摔跤的,拜佛的,甚至还有做小买卖的,热闹非凡,就好像是个欢天喜地的节日一般。

  伍钦带来的聘礼终于派上用场,他咨询了藏族婚礼大概的模式以后,请重庆的厂家帮忙做的礼包,用大车拉了过来,本来以为一定多出来很多,不能弱了夫家的派头,结果看来是大不够。

  就在米玛家的门前大派送,一个西瓜大的红色锦缎礼包,装了两块红色沱茶饼,巧克力糖果包,两盒烟,一对红色mao巾,一对龙凤蜡烛,一对红色香皂,一双红色咖啡杯,总之都是婚庆公司筹措的礼品,全都印上伍文定刚和米玛的名字。

  一共花了二十万,一共怕有两三千套,丹增又给每一套附赠一条哈达,说是上师赐福,排队候领的那是恭恭敬敬,也不重复来,秩序井然,队伍排得好长。

  孙琴和陶雅玲已经起来了,靠在窗边看,徐妃青真端了洗脸水过来,这二位是真说不出什么。

  陶雅玲试试水温:“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徐妃青笑眯眯:“有点早,我去喊的米姐和伍哥起netg,长辈要敬茶的。”

  孙琴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三刨两爪的匆匆洗了脸就自己把水端去倒了,自己把早饭端过来,以示相互帮助。

  陶雅玲笑:“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还第一次吃上你服侍的早饭?”

  孙琴笑:“爱吃不吃!哦……小青你也来吃。”

  徐妃青早吃过了,也坐下来掰点饼子吃吃。

  陶雅玲就指指窗外院子边的长龙:“了多少了?”

  徐妃青伸脖子:“不知道,我一直在后面做事,不过我知道伍伯伯运了两三千套过来,怕得不少钱。”

  孙琴瞟一眼:“等你结婚的时候,家里也不会少了你这些哦……”

  徐妃青还是摇头:“我又没什么人请,就一起吃顿饭就是了。”

  孙琴又有了宏伟志向:“那我们就一顿把这钱吃了,没理由比米波波花得少啊。”

  陶雅玲拿筷子挟点咸菜,轻言细语给徐妃青说:“我们都喊爸了,回头你自己考虑喊不喊。”

  孙琴问:“昨晚老伍是不是来过?”

  徐妃青老实:“给你肉肉头,给陶姐盖被子。”

  陶雅玲笑着不说话,孙琴非要问:“你呢?”

  徐妃青还是交代:“也肉肉头。”

  伍文定站外面当蜡像,还不停换位给米玛挡风,米玛却不耐烦了:“笑了一天了,脸都僵住了,明天我要上路去旅游!”

  伍文定说好话:“乖……就这一次……我给你肉肉脸……好了好了,你先回楼上去,我在这里坐坐装上师摆谱……”

  米玛居然真不当是自己的婚礼,笑吟吟的亲伍文定一下,如获大赦的转头跑了,还好奇的在门口帮忙了几个礼包,就上楼找孙琴陶子去了。

  陶雅玲是看着米玛跑进楼的,一会就听见她蹬蹬蹬的跑过来,进屋坐下往netg褥里面滚:“累死我了……冷死我了……让我躺一会……”

  孙琴本色挥:“昨晚是不是折腾得太厉害?”

  米玛对她伸个小指头,懒得开口理她。

  陶雅玲也有风凉话:“你不是一直很期待结婚嘛,不坚持下去?善始要善终啊?”

  这次米玛好点,伸个大拇指:“您有力气,您去……”

  徐妃青不参与高层斗法,给米玛端了杯热茶过来,又帮米玛解腰带,脱鞋子。

  米玛在孙琴陶子面前,也觉得不好意思,挣扎着起来自己弄。

  孙琴笑:“算了算了,还是我来,免得说欺负小妹妹。”她更熟悉这些服装的结构,动手起来真的比较快,可她有点多手多脚的乱摸,米玛笑得在netbsp;

  徐妃青就起身坐到陶雅玲旁边,一起看窗外广袤的草原和欢腾的人群:“谢谢陶姐让我成为家里一员。”

  陶雅玲转头似笑非笑:“我可没资格给你结婚证。”

  徐妃青视死如归:“我不要结婚证。”

  陶雅玲真心笑:“老伍可是下了决心要给每个人搞个结婚证的。”

  徐妃青没什么表情变化:“我不想让他为难。”

  陶雅玲皱眉:“你过于惯着他,不就把我们显得很糟糕了?”

  小女生的道行还是不够,赶紧:“没有这个意思,我……我以后注意。”

  陶雅玲加点码:“家里本来就不是很正常,不能太惯着他!”

  徐妃青觉得现在的主要矛盾在这里,连忙叛变:“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惯他……”

  孙琴晃过来坐另一边:“伍文定那傻子现在也给风吹得不行吧?”

  米玛却在被褥里摇头:“没事,他不是一般人……”

  陶雅玲突然有兴趣:“我们去骑马?”

  孙琴完全忘了这茬儿,一下就跳起来:“我就说有什么重要事情还没做!”

  米玛也有了精神:“走走走,我带你们骑最好的马。”

  徐妃青想溜号,孙琴不耐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打算netbsp;

  徐妃青就不敢吱声,乖乖的跟着了。

  大户人家的马确实不错,小白花是米玛自己的马,拉给孙琴:“这个力量好,容易骑,适合你。”

  另一匹黑色带白色斑点的,指给徐妃青:“这个最温柔,从来不脾气,你去。”

  一匹白马牵给陶雅玲:“这是我家的头马,适合领导。”

  她还有一匹棕色的就是那年她遇见伍文定的马,也不解释,自己就上马往马圈外走。

  孙琴胆子大,也就在动物园骑过马呀骆驼什么的,学着米玛的样子翻上去,结果一下就从那边滑下去,摔草地上,乐得陶雅玲哈哈哈笑。

  孙琴白她一眼,又尝试一次,这次力度不错,米玛在外面慢慢走,做示范,孙琴学着也平拉缰绳,左右打方向,度着步子出了马圈,得意的掉头抬下巴给陶雅玲看。

  陶雅玲还是有心,问徐妃青:“你有什么问题没有?”

  结果徐妃青笑:“我这几天天天陪米姐出去骑马玩,这匹雨点一直都是我在骑。”说着就一翻身上马,不得不说一来这半年跟着伍文定习武练下盘,二来已经练习了好几天,这动作和熟练劲可比孙琴好太多了。

  敢情就自己一个人了,陶雅玲才小心翼翼的爬上马,她这匹是真比其他三匹要高大一点,也不知道米玛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米玛和孙琴也不吱声,都在外面晃悠,想等着看陶雅玲的笑话。

  还是徐妃青贴心,就在旁边伸手拉住马头,口里指点:“先踩马镫,起身的时候力量小点,孙姐就是太用力,抓住缰绳,腰板tǐng直,上身放松点,轻轻拉缰绳,我们也慢慢出去……”

  孙琴给米玛歪嘴:“你教的好妹妹,拿你的教材拍陶子马屁去了。”

  米玛心宽:“要不要我教你跑快点?”

  孙琴上当了……

话说我真悲催,我的三江前面一名居然是大神级人物所以你们就帮我投票保持住哦,一定要逅住啊.品书网品书网现在应该是晚上了吧,又,顺便问一声,您的三江票投了没?投投更健康哦  伍文定坐在台子上接受信众的伏拜,他也一一摸顶赐福,偶尔看看老人家老眼昏花,也顺手稍微清明一下,但是不敢太明显,也算是表达一个谢意。

  昨天那位领导没有走,带几个随从就住在庙子那边的宾馆里,白天也过来看看,微笑着坐在台子后面,偶尔和伍文定说两句。

  那位自我介绍姓张,是四川省民委的,作为和几个少数民族大区接壤的四川民委一贯都是高配,这位处长很官方的表达了对这次婚礼的祝福,也传达了政fǔ希望伍文定能够秉承这一地区一贯民族团结友好的方针政策。

  伍文定参加了几个月的巡讲团,不得不说还是对打官腔有了很深的体会,笑着点头,也不说自己是什么族之类的话,就很平和的表达自己对于维护团结是要投入百分之一百的力量去做的,希望政fǔ能够及时有效的提供和指导。

  要指导就是有态度,这边觉得说起来很爽利,沟通轻松,你来我往,没什么老实话却把事情都敲定,这位张处长表现出来的就是有限的知道一点伍文定的身份,能够无所保留的伍文定同志的民族大义工作,不得不说是老油子,直到完毕伍文定都觉得张处长的分寸卡得刚刚好。

  双手合十,两人互相拜拜,张处长就完成任务胜利告辞了,还给伍文定留下了一对结婚证,说伍文定另外要办的时候,直接通知他们民委,而不是通过重庆当地民政局,由他们出面协调此事,算是个背书。

  伍文定心里小打鼓:这是不是就只能多办一次?不管了,到时候就说非得凑够四个,自己还多为难呢。

  翻翻这红本本,伍文定觉得这电脑用得不错啊,两人的红底结婚照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tou拍合成的,这也提醒他回头可以约姑娘们去拍婚纱照,估计很讨喜。

  伍钦偶尔过来看看,看领导走了,也过来坐坐:“你都结婚了……真想不到……你都娶妻生子了……”

  伍文定低头笑:“还没生呢。”

  伍钦也笑:“我看快了,米玛家人人都问什么时候生,生了是放草原上还是放城里养。”

  伍文定好奇:“您的意思呢?”

  伍钦坚决:“我来养,好好的养,弥补以前没有好好和你一起的遗憾。”

  伍文定感动的弥补:“您做好心理准备,这孙子孙女一波一波的应该6续就要来了,您还是得悠着点。”

  伍钦也挠头:“我们家这种事儿也没个地方去打听打听?你们住那小楼盘不合适了吧?”

  伍文定有想法:“我想在城北区找个不算很偏僻的山,承包的那种,在那自己修个房子来住。”还描述一下,就是北美中产阶级那种独栋平房,说不上别墅,外观很一般的。

  伍钦是内行:“你还真会想,我想想,这得是有宅基地的,我回头让人问问,如果宅基地多,我也一块过去住,现在城里是住烦了。”

  伍文定想象:“不用两三层楼,就是平房,宽敞点,周围最好是果树,不用砍,稍微修点院墙,做好保安措施就可以了。”

  伍钦想得多:“那最好还是有好几户人合适点,便于有个小的保安组,你老丈人肯定喜欢,拉他一起啊。”

  伍文定老丈人多,不过这个肯定是孙明耀:“嗯,他肯定喜欢,他就是在说现在住得地方太密集,没有地方养狗遛狗呢。”

  伍钦逐渐来了兴趣:“不错,这种其实造价很低的,我回去找找看,应该有空子可以钻。”

  伍文定笑:“您别自己个弄,这个还是得好好规划规划。”

  伍钦瞧不起:“搞土建你懂还是我懂?你砖都没砌过一块吧?”

  伍文定撇嘴:“您什么时候和过水泥?”

  伍钦笑:“回头有眉目在找你来商量,我先问问老七。”

  老七的女儿现在正在草原上折腾。

  四个姑娘先是一起踱着小马步,走出了山坡一带,一两公里外比较开阔的牧区,到处都是散放的牛羊,米玛熟悉周围的一草一木,提提缰绳,给陶雅玲和孙琴演示了一把什么叫游牧民族的本能!

  先提,在一个冲刺五六十米以后就原地掉头,反复两次。这是马,血肉之躯,可不是机械的汽车,何况汽车在做这样剧烈折返时都很容易爆胎和折断球头方向机一类的部件。

  没有什么跨腿,俯身,藏马镫之类的花哨动作,就是暴烈的狂飙。

  陶雅玲还好点,孙琴是看得心旷神怡:“怪不得……怪不得老伍说不能给家里买跑车,你这习惯,那还了得?”

  米玛没有站在原地,而是带着马围着三位打圈,徐徐的慢跑,算是给剧烈运动的马匹放松:“什么时候我们还是偷偷买个什么车,我听别人说飙车可比这好玩得多。”

  陶雅玲阻止:“想都别想,国家明令禁止汽车非法改装,私人赛车的!”

  真扫兴,这边俩都不想理她。

  徐妃青提提缰绳:“陶姐,我们小跑一会儿?”

  陶雅玲尝试着提跟上。

  孙琴细心请教飚马技巧,米玛得意:“骑马可不是开车,一时半会哪行?你今天能跑上点度就差不多了。”

  孙琴不气馁,让米玛教自己调整姿势,还很聪明的咨询:“节奏……我要知道你跑起来那个节奏,是按照什么来的……”

  米玛惊讶:“不错啊,一下就看出来节奏感了……”自己也来了兴趣,让小跑着的棕色马,带着小白花加,教孙琴掌握在马背上骑手一起一伏的节奏感。

  孙琴确实是对运动类比陶雅玲好很多,练了几趟,骑起来也似模似样了。

  陶雅玲和徐妃青就纯粹是散步了,偶尔小跑几步。

  徐妃青指前面:“好大的老鼠!”是有只看起来很可爱的老鼠,不怕人的蹲在土堆上忽悠悠的看着这边。

  也许是在马背上,也许是在广袤的草原上,一贯怕鼠的女人好像也没那么恐怖,陶雅玲还学习:“这是草原上最讨厌的东西,对草原沙漠化危害很大!”

  徐妃青是不怕什么老鼠的,每一种新看见的东西都会觉得新奇,但却没有孙琴那种好奇的心情。

  陶雅玲指着老鼠笑:“你伍哥是被老鼠咬过的,你可别以为这东西可爱。”

  徐妃青惊讶:“怎么可能”

  陶雅玲回忆:“就我们大一的时候,他们男生寝室有老鼠,他住的上铺,他自己说他没兴趣,在netg上看书,看其他男生瞎折腾找不到老鼠就指点了一下,一般在衣柜顶的纸箱里。”

  徐妃青嘿嘿笑:“他会瞎子算卦么?”

  陶雅玲笑:“他附中也是住寝室嘛,自然熟悉这些,结果别人真找到了一窝小老鼠,男生嘛,都是那样乱搞,倒点松节油烧掉了,结果晚上老鼠爹妈就摸上他的netg,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徐妃青捂嘴小惊呼:“怎么可能?!!”

  陶雅玲点头:“是真的,他给我说,他正做梦呢,说我拿把剪子剪他的手指,就痛醒了,看见老鼠跑掉的,那,就在这里。”还在自己手上比划了一下位置,当时可把她给心疼了一把,又不太好意思。

  徐妃青惊叹:“太神奇了!”

  陶雅玲现在是可以嘲笑了:“当时把他吓得不行,怕有鼠疫,跑学校打了破伤风还不够,又跑外面防疫站去打疫苗。”

  徐妃青认真:“这个应该这样,是很危险。”

  陶雅玲连带嘲笑:“你是觉得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徐妃青小摇头:“其实也不是。”

  陶雅玲感兴趣采访:“怎么呢?”

  徐妃青难得倾诉:“他帮我其实都是漫不经心的,他很多时候都是漫不经心的,坐办公室,开会,讲话,包括昨天结婚,很多时候我觉得他都没太认真,除了对你们三位姐姐的时候认真点,现在可能对我也稍微认真点。”

  陶雅玲笑笑:“觉得他不靠谱?”

  徐妃青想想:“这个词我不是很了解,好像是这个意思,我表达的意思就是,除了家里的事情,好像其他所有事情都是为家里服务的,连慈善基金我都觉得可有可无。”

  陶雅玲惊讶:“你就这样把他和米玛两年的心血否定了?”

  徐妃青自然:“既然是一家人,我就说说我的感受嘛。”

  陶子诱导:“还有什么?”

  徐妃青说:“我是真离不开他,所以一个人没事的时候想他想得多,平时看到他的一言一行回头都可以掰开来想,开始很依赖他,后来渐渐是觉得应该很幸福,就想抓住这种幸福。”

  陶雅玲问:“你认为幸福是什么?”

  徐妃青不犹豫:“幸福就是两个人都过得开开心心。”

  陶雅玲再问:“你父母开心么?”

  徐妃青摇头:“说不上开心,主要原因是我带来的。”

  陶雅玲感叹:“父母辈能觉得幸福的真不算多,不过我觉得我能幸福,你也觉得,米玛多半是,孙孙嘛,我看也不难,伍文定肯定幸福,所以我们家也还算幸福了?”

徐妃青觉得是种接纳和认可,笑着认真的点头。我的书到现在是真觉得有书友接纳和认可了,谢谢各位的各种诚心感谢.品书网品书网  嘿嘿嘿,厚脸皮再问一下,推荐票投了没?

  第三天米玛是勉强磨蹭过去的,就赖在楼上和情敌们聊天,展示自己的珍藏,一点没有自己是新娘子的觉悟,终于欢喜的磨到第四天一早,终于可以出旅游,终于可以不用站台子上当旗杆蜡像了。

  伍文定倒是觉得无所谓,晚上把两部车的东西倒腾一下,还把牧马人开到庙子那边的镇上,那边有两个小修理厂,把车升起来检查一番,顺便把带来的几个紧固件,减震胶加上去,这车就是皮实,最后把车台按上就算是收尾。

  他还是把卫士后面腾空铺了个netg位,以免谁累了想休息,把许多东西都打包装在车顶行李架上,牧马人车顶行李架也是这次带过来装上的,把行李都用尼龙网结结实实的绑在车顶架里面。

  出的时候伍钦和丹增都还是送别了一下,钟媛媛歪嘴大不满,拿手挠钱姨的背。

  钱姨不耐烦:“别闹啊,小心我揍人,你哥哥嫂嫂出去度蜜月,你赶着搀和什么劲?”

  这钟媛媛从小也有点象孙琴精力过剩,没少挨揍,又不跟伍文定一样,挨一次就记一个乖,七八岁的时候终于有一次把钱姨给惹mao了,随几下,钟媛媛还反抗,就把手绑桌子上,这是个折叠起来的桌子,双手分开一绑就跟那飞刀转盘那个绑成大字差不多,,靠在桌面上,正好有事钱姨出去了一会,家里没人了,回来就看见倒霉孩子一挣扎,整个桌子扣下来,结结实实把钟媛媛平砸在地面上,差点没给砸成纸片,从此以后,大老实了。

  伍钦回头:“我们自己也可以出去玩,非跟他们一块做什么?”

  丹增建议:“可以看的风景很多嘛,红叶缤纷、白雪皑皑……”

  喜欢文化味的伍钦大有兴趣。

  这边卫士是伍文定在开,后面还是堆了不少东西,netg铺需要的时候再打开,就陶雅玲坐副驾驶上。

  孙琴觉得新鲜,在牧马人后排座上睡觉,徐妃青坐副驾驶,米玛开车。

  徐妃青尝试着拿手麦问话:“喂……能听见嘛?”没反应……

  孙琴在后面伸头:“你傻啊,要摁着才能说啊……”

  徐妃青看看直道歉:“我以为是手机电话一样。”

  米玛皱眉:“这么个玩意放我们车上看起来怪怪的,不太喜欢。”车台是有点看起来过于机械化,女生都没什么好感。

  孙琴做:“有了这个东西,两台车相隔点距离也随时可以联系,就好像坐在一辆车上,多方便。”

  结果这边先响起来:“老鼠二号老鼠二号,我是老鼠一号,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伍文定严肃而认真的声音。

  徐妃青正拿着手麦吓一跳,差点没甩出去,孙琴哈哈笑的抓过来:“我是黑猫警长,有什么事情?!”

  那边估计陶雅玲抢过去了:“我是一只耳,我要找你报仇!”

  孙琴不怕,开始唱歌:“两只老虎两只老虎……”徐妃青勉强能跟上一起唱。

  嗯?这个很好玩嘛,米玛都不想开车:“给我给我,我要说话……”孙琴把手麦伸过去。

  米玛激动:“小牦牛QamBae小羊QamBa

  e,g..yagguByampae……”总之就是咦哩唔噜,都听不懂,两边车厢都好安静,呆呆看米玛挥,只有两部车默默的向前走。

  米玛顿时没了热闹的气氛烘托,大不满,好一阵车台传来伍文定的声音:“那个……这个……我们中午吃什么?……”

  然后就听见里面传来陶雅玲哈哈哈的笑声,还喊:“快关车台……”

  这边也笑开花,徐妃青胆子小,转身笑,孙琴自己在后面大笑,米玛嘟嘴恨恨:“你们故意的!”还抓过手麦吼伍文定。

  其实中午吃饭真简单,一早才走的,所以都还是现成的东西,伍文定从牧马人后面拿下一张折叠桌子打开还带座位的,然后就把早上弄好的几个保温格子摆好五六个菜,打开一个煮好的电饭煲,盛上饭就可以吃了,好简单。

  孙琴还挑剔:“没汤!”

  徐妃青最好将就,赶忙去车上拿温水壶:“有咖啡和茶,孙姐要哪种?”

  孙琴抛媚眼给瞎子看:“那就来杯咖啡,谢谢……”

  座位只能坐四个女孩子,伍文定不在乎,端饭碗蹲在桌子头笑眯眯的刨饭,还使劲看美女。

  陶雅玲拿小叉子叉油炸小鱼干:“秀色可餐……哦?”

  伍文定得意:“大餐,满汉全席那种!”

  米玛忘了唱歌那茬儿,拿筷子给伍文定夹菜:“我们到底去什么地方?”

  伍文定说:“咦,我还以为没人问呢。”

  孙琴嘿嘿笑:“四个漂亮姑娘,卖到山沟沟里面,可得卖大价钱。”

  陶雅玲附上:“他只能开走一辆车吧?还得附送一辆车!”

  徐妃青尽量适应:“三位姐姐卖得贵一些……”

  所有人都看她。

  说笑一阵,吃了饭,陶子和徐妃青把东西收了,伍文定去自己车上拿把折叠马扎过来坐下,又拿本地图册来比比划划:“这里,过去大概八百公里,有草原,山地,冰川,雪山,如果你们到时候觉得身体还行,我们就去附近的敦煌看看,没兴趣就打道回府。”

  米玛先造反:“草原这里就是,冰川雪地那边就有!”

  伍文定赔小心:“这些你都看过了嘛,就是一起去看看你没看过的?”

  陶雅玲投赞成票:“可以去看看,敦煌我也是有兴趣的。”

  孙琴给徐妃青鼓劲:“我们家是很民主的,你可以畅所玉言,表你的建议!”

  徐妃青困huo:“我真没什么意见,随便去哪里都可以……”

  孙琴做示范:“我反对!”

  伍文定奇怪:“你反对什么?”

  孙琴要思考:“我反对你的路线!”

  伍文定更奇怪:“你对路线有什么不满?”

  孙琴随口:“你的路线都是高原,我头痛。”

  米玛撇嘴:“你是想天天晚上都轮你的班吧?”

  孙琴针锋相对:“这几天都是轮你的班,你当然舒坦了!”

  陶雅玲不禁有点脸红:“孙琴!说什么呢!”

  孙琴嘿嘿笑,给徐妃青说:“你看,就是要提出不同意见才有好处!”

  徐妃青还有点摸不着头脑。

  最后还是伍文定一言堂:“好,就这么定了,继续前进!”

  嘁……假民主!姑娘们都撇嘴,自己跳车上去了,只有徐妃青帮忙收收桌椅,伍文定感激的亲一下,米玛就喊:“小狐狸精!给我上来!别偷腥……”后视镜看着呢。

  实话说米玛开车确实比伍文定好很多,又熟悉地形地貌,没开多久,地图册还在伍文定这里,他特意买的一份大比例详尽地图就给米玛收缴了,牧马人趾高气扬的在前面带路。

  效率比伍文定看见个三岔口就要琢磨一阵高多了,米玛几乎不思考,呼啦啦就打着方向盘过去,有时还直接下路,越过草原和小河,乐得孙琴在后面哇啦啦的叫。

  伍文定不敢质疑,因为大方向确实没错,果然,预定全天十个小时的路程到省会岭西的,八个半小时就到了,才下午五点多,姑娘们居然打算梳洗一番上街逛逛。

  伍文定就奇了怪:“刚才在车上谁一直在吼吼说累得不行,要睡觉要休息要按摩的?”

  孙琴大言不惭:“现在这就是个现代化大都市,走走看看很正常嘛。”

  于是就都离开这市中心的高级酒店出去走走。

  伍文定还是习惯性的买地图,米玛自顾自介绍,根本不理这书呆子:“城市是长条的,其实主要玩的地方就是有几处庙子比较有名,晚上听说有夜市好吃的,我只来过两次,都是小时候,没有机会晚上出来走走。”

  陶雅玲听说好吃的,就tian舌头:“老伍,打听一下有什么好吃的嘛……”

  伍文定有做功课:“手抓羊肉,酿皮,酸奶……”

  孙琴好奇:“酸奶到处都有吧?”

  伍文定咂舌头:“我也不知道,所以去探索一下吧,你当先锋!”

  到处走走看看,现在建设中的全国城市都差不多,这所谓的塞外也没区别,看了一会就索然无味,还是专心去找吃的,估计才真有特色。

  找了家路边看起来人很多的小店,这是陶子和伍文定总结出来找吃的窍门,就直接进去坐下开始点特色菜,都先来一份尝尝鲜。

  上得快,感觉就在后面摆好的,直接就端上来,米玛介绍:“这个是手抓羊肉,其实都改良了,我们那本来是应该直接从大块上面自己用小刀剔下来吃的,蘸点这个辣椒就可以了。”

  和伍文定一样有点奉行食不厌精的陶雅玲拿筷子翻翻怀疑:“我觉得就是在清水里面煮了一下吧?都没什么特别的作料和说法?”

  伍文定手快,已经在撕扯了,给每位姑娘面前放一点:“返璞归真嘛,这个应该主要是强调鲜嫩,我尝尝……”

  结果没等他说什么,先吃的姑娘们觉得还真不错,是tǐng鲜嫩的,马上开始瓜分,给他剩点肥肉,徐妃青怯生生的偷偷把瘦肉藏肥肉下拿筷子拨过去,让孙琴现了,毫不客气的收缴。

  伍文定才不计较,自己又要一份!

假日期间,玩得还算开心么不好意思继续求票了,不过有还是可以哦.品书网品书网晚上了,三江票有空闲的可以投投呵呵  手抓羊肉不过是个开端,接下来的羊肉串哨子面,酿皮,狗浇niao,让一家人吃得不亦乐乎。

  孙琴点评:“这个酿皮除了上面的这个腐竹还是豆皮的东西有点奇怪,其他的其实和重庆的凉粉差不多,味道更复杂点。

  徐妃青上进:“这个我可以做。”

  米玛比较偏肉食:“陶子,把你的羊肉串给我,你不能再多吃肉了……”

  陶雅玲是真舍不得,嘟嘟囔囔的把哨子面表面的肉都赶到米玛碗里。

  最后是伍文定把桌面上所有剩下的东西一扫而光。

  孙琴有个新主意:“老伍这次回家在你车上装个冰箱,这样我们就可以打包一些美食在路上吃,这样就不会瞌睡了……”

  纷纷点头称是。

  最后吃特色酸奶来消食,这种表面淡黄内里纯白的小品以net齿留香的味道获得大家一致好评,决定明早出的时候再买点带上。

  踩着夜色回到酒店,这里的套间是两个卧室的,于是四个姑娘两两组合,伍文定只能睡外面的沙,还好有睡袋。

  姑娘们轮流洗澡,伍文定自己就下楼整理车上的物品,力求旅途万无一失,准备第二天去购买足够的饮食物资,因为明天一过基本就要进入人烟稀少的区域了。

  一夜无话,孙琴是真准备半夜溜出去的,陶雅玲笑眯眯的看着她,就不好意思了……

  一早伴着满车厢的酸奶味,加满油就上路,伍文定还在两部车后面都挂了一个2o升备用油箱。

  真正的旅途就开始了,开出去一百五十公里不到,就是青海湖,那一抹可以和天空媲美的蓝色是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和蔚蓝的大海不同,湖水没有在天地交际的地方和天空融为一片,目力可及的地方还有皑皑雪山,灰色的山脊,分隔着蓝色的世界,偶尔划过的白色飞鸟更是彰显活力,凛冽的寒风吹皱了湖面,绽开粼粼波光。

  徐妃青贪婪的趴在前窗上看着湖面,因为湖面在米玛的左手边,孙琴就直接贴在车窗上,伸手抓过手麦:“老伍,我要求过去湖边玩一会!”

  伍文定有计划:“回来的时候去玩,今天必须赶到最后一个县城镇上,不然晚上就等老虎来吃你!”

  未知的猛兽吓住了孙琴,咕哝着找出绒毯在后排座上打瞌睡。

  其实没多远,就进入连绵的祁连山脉,下午经过一片山谷的时候,一直关注外面的陶雅玲叫住了伍文定:“我要下去拍照。”

  伍文定看看,也是光线凑巧,有点多云的天气,洒下一片片阳光在山谷中,两部车正好在山脊上,可以俯瞰成片绿地的山谷中,分割成一块块的庄稼,黄色和绿色交错着,一种人为无意制造的风景和远处天然的山地丘陵雪山交相辉映,很美丽。

  被徐妃青喊醒放水的孙琴大为不满:“我要求去看湖水,你就推脱,陶子要拍照,你就停车。”

  伍文定不生气,温柔的给孙琴肉肉头:“小声点吵,免得费力费氧气……”

  有过在山头上放水经历的孙琴还明了一个东西,在米玛家用铁丝做的,展开就是个三面挡住的小屏风,专门用于女生上厕所,很得另外三位姑娘的喜爱,反而用得比她还多。

  陶雅玲心满意足的走回来:“下午你陪老公嘛,如果喜欢还可以在车后睡觉,我去她们车上玩。”

  孙琴嘻嘻笑:“我也试试单独出游的感觉。”

  还是不一样,好像孙琴就没那么瞌睡了,拿自己的相机给伍文定拍照。

  一口气中午就开到连城县,问清楚那边的条件,决定还是开车过去野营,买上足够的油米菜就出。

  最后下午日落的时候把车停在一片山脊背风面,四周开阔得可以千里目。

  米玛扎营经验丰富,挑选在半山腰一个缓坡上,伍文定拉开这次准备的八人方帐篷,搭建度很快,提个榔头挨个固定地钉,搞完以后陶雅玲才勉强把水烧开准备弄吃的。

  伍文定特地买了个逆变器接电饭煲,功率不算大,但是tǐng方便,陶雅玲还是用丁烷灶炒菜,米玛四处检查帐篷的牢固程度,徐妃青摆开桌椅,准备蔬果,孙琴就只能坐在桌边剥点葱子大蒜什么的,还得把氧气袋带上,这里也有四千多米。

  晚餐不错,伍文定烧了一堆篝火,顺便烤了只激,用锡箔纸裹着烤的,鲜嫩流油,陶子炒了两个菜,还煮了小锅番茄蛋花汤,徐妃青小试身手做了道凉菜。

  孙琴病怏怏:“我啥都不能做哦……”

  伍文定检查过她也没啥大碍,就是典型的高反,所以陶雅玲也不担心:“你反正也不会做什么的……”

  米玛亲热的搂孙琴:“我也不会做,我们一起做米虫好了。”

  徐妃青盛好饭端过来:“孙姐要不要先喝点柠檬茶?”

  其实孙琴一路吃了药还是有效,一来心理作用,二来偷懒,眉mao展一展:“那还是可以……嘿嘿,要热点哦。”

  米玛就直接开始吃:“孙孙,我说你还是吃了再喝茶,你看老公烤的激,味道真的很好。”孙琴真心摇摆两下,觉得还是做戏做全套,喝了茶再吃激。

  陶雅玲招呼伍文定过来:“你这么早把篝火点上,我看你哪有那么多木料。”

  伍文定嘿嘿笑:“本来就是摆在后面垫着东西的,一路用一路补充嘛。”他在镇上拣了不少木块塞在所有能塞的缝隙。

  味道确实都还不错,烤激是主力,边吃边讨论还有哪些菜品可以列入菜谱。

  伍文定最先吃完就去摆弄那个带烟囱的帐篷灶,扎西在镇子上帮他找的,是一个比较小的手工打造型号,说是藏民都是这样在帐篷里面用,取暖效果最好。

  陶雅玲之前的建议果然有效,每次都用食品袋套在碗盘上用,吃完以后直接把袋子全部收拾起来就好,不用洗碗,节约水。

  米玛熟练的把篝火里燃着的大木块往帐篷里转移,徐妃青居然去扶着孙琴到椅子上休息,孙琴索性再虚弱点。

  外面的篝火还在燃烧,帐篷里的温度还没起来,所以几个人就拿折叠椅子马扎,围坐在篝火边喝茶。

  孙琴难:“你不是说半夜有老虎么?还来这半山坡上野营!”

  米玛笑:“他就是!”

  周围真就是伍文定说的那种野外的寂静,黑夜暗沉得好像墨汁刷锅了天际,到处都是黑压压的,没有任何光,这两天又正好是多云天气,月亮星星都看不见。

  除了呼呼的风声和偶尔不知名动物的叫声,就是安静,突然能听见篝火堆里木头烧炸开的声音。

  伍文定挨个端上柠檬茶,高原喝喝还是很舒服,米玛最为习惯这样的氛围:“每个月我们都有一段时间是这样住在帐篷的,阿妈还是会带着我去放牧。”

  陶雅玲咨询:“帐篷呢?那么大的帐篷也是你和你妈妈一起搭?”

  米玛骄傲:“我一个人就能搭,这是草原上生活的基本功,谁都会。”

  折叠小椅子对伍文定来说太小了点,把腿伸开,舒坦的呼口气:“也许明早醒来,我们看到一片新天地。”

  徐妃青欣喜:“晚上会下雪?”

  米玛摇头:“这天气不会下的,还算晴好,就这几天吧,都应该是多云天气。”

  天还没黑的时候伍文定仔细查看过地图,指指西北方向:“明天上午的活动就在那边。”卖关子不说做什么,可没姑娘有兴趣问。

  伍文定很失落:“你们是不是对到这里来玩不喜欢?”

  孙琴惊讶:“没有吧,除了偶尔头痛一下,还是很漂亮的。”

  陶雅玲点头:“完全不同的生验,嗯,米玛就算是回味一下以前的生活。”米玛笑。

  徐妃青捧场:“我最希望的就是能到处走走看看,书上动不动就说草原辽阔,如何如何,终于看到了,刚和米姐上高原的时候就被吓一跳,那么平,那么大……”

  孙琴有疑问:“你就没觉得头痛什么的?”

  徐妃青摇头:“除了第一天有点不舒服,第三天以后就完全没事了。”

  伍文定说:“我有感受,这个一般是针对平时比较喜欢活动的人,需氧量大一点,高原缺氧,反而就难受一些,小青本来就不爱动,需要得就少。”

  陶雅玲疑huo:“你没有暗示什么吧?”

  徐妃青连忙:“没有没有。”

  孙琴看看四周感叹:“好安静啊,一个人都没有,好像完全与世隔绝的地方。”

  陶雅玲拿树棍拨火堆:“他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在这个没有任何人的地方,我们的关系就显得理所当然。”

  米玛撇嘴:“才不是……”

  徐妃青打听:“晚上没有大狗警戒安全,需要守夜不?”

  米玛呶呶嘴:“他就是大狗,放心好了。”

  篝火堆烧得差不多,姑娘们兴奋的心情也逐渐有了瞌睡,其实才不过十点过,就准备去睡觉了,用篝火边烤着的水壶倒出热水,擦擦脸脚就钻进有防插o垫和气垫的睡袋睡觉,孙琴还想洗澡!

  伍文定觉得这是个可以改进的方向,得想想怎么让旅游更舒适,出来体验一下就行,可不是吃苦的。

  陶雅玲从睡袋口露出脸,看看在门外的伍文定:“你怎么睡?”里面其实宽得很,就在帐篷顶上挂了个小照明灯,三张气垫充满以后能睡六个人,陶子的睡袋靠近门边。

  伍文定拉几把椅子在门口:“第一次来,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情况,今天先试试我在这里睡觉守守夜。”进来先帮孙琴肉肉头,亲一下,再帮徐妃青的睡袋稍微紧一点,她实在太瘦了,睡袋里空荡荡,也亲一下,然后等着的米玛一定要多亲两下,笑眯眯的说晚安。最后亲一下陶子说晚安,走到门口把腿都放椅子上,半靠在最后一把椅子上,转头笑笑:“我不睡觉都可以。”

  陶雅玲的心里柔软,点点头,安心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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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文定确实没怎么睡,他很享受这样自然的感受,甚至还在黎明前起来去打了套拳,觉得浑身舒畅。

  也许是人类的侵害,真没有什么大型野兽了,只有偶尔的黄羊和鹰算是远远的打量着这些外来客。

  伍文定早早就烧了点热水装在保温瓶里,做好早饭准备,自己又去收拾东西,没多一阵,却感到柔软的身体从后面抱住自己,头也靠他背上。

  伍文定笑:“还迷糊着起来做什么?”

  米玛的声音确实很迷糊:“想你嘛……”

  伍文定转身抱住:“冷不冷”他穿的是抓绒冲锋衣,就算外面摸起来也不会觉得冷。

  米玛不想说话,只摇头,她现在穿着秋衣只披了件羽绒服,伍文定还是舍不得,赶紧抱起来就随手拉开卫士的副驾驶,坐进去关上门就不会那么冷。

  放倒座位紧紧的怀抱让米玛觉得很舒坦,偶尔睁眼看看伍文定,嘴角的笑容更显纯真。

  徐妃青一早的生物钟很准时醒来,穿好衣服才掀开帐篷出来,内外温差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精神倒是更好了。

  折叠桌椅上,脸盆mao巾和热水瓶都放好了,连四把牙刷都挤好牙膏放在四个杯子上,也不怕风吹成牙膏干。

  徐妃青笑吟吟的拿自己的东西开始洗漱,还边刷牙边到处走走看,找找人躲在哪,就看见伍文定从车窗里露出个笑容对自己做鬼脸。

  小女生居然觉得这样满嘴白沫给男朋友看见不太好,挥挥手就转头溜回去洗脸。

  自己收拾好,才回到帐篷去先喊陶雅玲起netg,等陶子收拾得差不多才又去喊孙琴,期间自己就把伍文定准备好的水烧开下哨子面。

  孙琴拿烫烫的热mao巾在脸上盖了一阵才算是清醒过来:“米米呢?”天知道她哪来这么多称呼。

  陶雅玲正坐在桌子边喝杯热茶,指指卫士:“新婚夫fù在那里。”

  孙琴居然就直接过去,还招呼陶子:“你不去打望”

  陶雅玲小打个呵欠:“老夫老妻,有什么望的。”

  没等孙琴走到,伍文定开门抱着米玛下车笑:“她有点冷,要不要我给你温暖一下?”

  米玛闻言赶紧抖抖。

  孙琴啪就是一巴掌打屁股上:“我叫你装!”

  米玛换表情,可怜巴巴把伍文定脖子搂住,伍文定哈哈笑,把米玛放帐篷里面自己穿衣服,他出来开始拆帐篷外围。

  等吃完早餐又是严格的防晒霜工程和围纱巾工程,快一个小时候后才上路,走了二三十公里,伍文定就到点,在车台里喊:“请各位太太看右边,那就是我们今天的游览点。”

  几个姑娘皱眉埋头的看不到什么,她们四个一起在牧马人上的。

  什么都没有啊,右边车窗外几米就是垂直的峭壁,孙琴还抱怨牧马人天窗都没有一个。

  伍文定在车台里面喊:“你们车靠峭壁太近了,下车站远点看嘛。”他自己说完就把车开回来和牧马人并排停好,自己下车挥手,退得远远的。

  其实这个地方是个很开阔的高地平台,四位姑娘奇怪的下来,掉头向峭壁上面张望。

  原来是一大片厚厚的大型冰川,神奇的造物主在这里不知道开了什么小差,刀切斧砍的一道十来米高的峭壁之上就是白雪皑皑的冰川,白色峭壁下面却是灰土一片,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高原土地。

  徐妃青最先欢呼:“好多雪!我要去看!!”

  孙琴和陶雅玲也惊奇:“我们要上去么?这么高?”

  米玛嗤之以鼻:“这算什么?我们家就有嘛!”

  还是都去帮伍文定从车上拆卸装备。

  登山绳,岩钉,雪镐,甚至冰爪都有准备,还按照个人不同有区别,徐妃青的工具尺寸最小。

  都上牧马人,伍文定坐副驾驶指挥米玛从侧面绕过去,尽量靠近冰川峰顶。

  其实最后余下的距离也就三五百米,大斜坡,倾斜不过二十度,全是雪,没有什么特别的难度。

  等姑娘们下车都换好装备,伍文定才把绳子挨个拴在姑娘们的腰上,每隔七八米一只蚱蚂扎在一根绳上,孙琴第一,陶雅玲第二,徐妃青第三,米玛熟悉状况在最后压阵。

  伍文定还从箱子里翻了五个摩托罗拉彩色小对讲机出来,一人一个,打开电源挂肩膀上。

  孙琴喜欢:“我这个是红色……”

  陶雅玲计较:“为什么我是蓝色?”

  米玛笑:“我是黄色。”

  徐妃青有疑问:“颜色有代表什么?”她是绿色。

  伍文定翻白眼:“注意力不应该是在冰川上吗?要爬雪山了,你们稍微严肃点好不好?”

  哦,对的,要爬山,姑娘们吐舌头回归串成一串的状态。

  伍文定慎重:“待会我在前面走,如果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通知我,高原不能开玩笑的。”

  米玛挑战领导权:“啰里啰嗦,你信不信我啥都不要马上跑上去又跑下来?”一脸看伍文定胆小鬼土包子的表情。

  伍文定恨恨咬牙:“你这个旱鸭子,下次去水边我看你怎么横……”

  陶雅玲打圆场:“好了好了,听老伍的,我们多数人没经验嘛。”

  孙琴装严肃:“要爬山呢,你们新婚两口子吵什么吵?”

  咦,也对,才结婚哦,米玛又吐舌头,跑最后吊着去了。

  伍文定得意洋洋的开始往上走,绳子绷紧了,孙琴才开始动,接着后面三位依次上路。

  慢慢走进雪原里面感受就不一样了,周围到处都是白色一片,那种被包围的渺小感逐渐加深。特别是在这种没有参照物的环境下,好像和周围的距离都变得模糊不清。

  脚下的雪其实不算深,踩下去也就十来厘米以下,下面都是坚硬的冰雪,走起来咯吱咯吱作响。

  徐妃青的声音不停出现在每只对讲机里:“好多雪……”“我要堆个雪人……”“能不能解开绳子让我去雪地里打个滚?”……

  孙琴鄙夷:“这孩子就没见过……”想起来确实没见过。

  陶雅玲岔开:“这点雪堆不起雪人吧?”

  伍文定告诫:“这时少说话,免得气力不支,很容易加深高反症状的。”

  米玛忍不住:“早说该用树枝做个雪耙子的,待会我们从上面滑下来,好玩得很。”

  孙琴埋怨:“早点你不说,还可以让伍文定把我们拖上山嘛。”

  徐妃青舍不得:“他不能太累了。”

  伍文定反省:“这个提议不错,下次,我想想怎么搞个东西拖你们。”

  陶雅玲批评:“就是来体验的,你搞那么多,我们还不如去玩狗拉雪橇。”

  对讲机里有偷偷的笑声,这种无聊按着单通道按钮笑的事情只有孙琴会做。

  确实不算太远,花了大半个小时,五个人都上了斜坡顶,原来另一面就是高山山顶,站在这里还真有攀登高峰到了峰顶的感觉。

  伍文定对孙琴笑:“是不是也满足了你登顶的愿望?虽然没有直升机那么简单。”

  孙琴过来抱着亲他一下,两人都觉得对方嘴netbsp;

  徐妃青真在雪地里翻来覆去的打滚。

  陶雅玲蹲下来捧起雪,拿舌头去沾一点。

  伍文定放下自己的背包,支开三脚架:“我们一起拍照留念。”

  米玛和陶子中间,孙琴和徐妃青离两边,伍文定按动快门,跑到姑娘们身后,展开双臂搂住孙琴徐妃青的肩膀,把自己的头放在米玛和陶雅玲之间,咔嚓。

  很漂亮,身穿一身鹅黄色羽绒服的孙琴和一身红黑色羽绒服的米玛在两边,中间是天蓝色羽绒套装的徐妃青和果绿色套装的陶子,因为高个子在两边,中间矮点,伍文定黑不拉几的一身才有幸露面,头上都带着绒帽,姑娘们都舍不得取掉墨镜,纱巾,只有伍文定是露出了欢快的笑容……

  再重复了几张,五个人带了四部相机,就开始相互拍照,伍文定把自己的给徐妃青,解开姑娘们身上的绳子,一直絮絮叨叨的不让姑娘们接近背面的高山坡。

  回头看看山峰下的两部车,就是小黑点。天上的云好像就在手边,随手就可以拽下来,蓝色映衬白色,简单而美丽。

  陶雅玲有思路,往上来的冰川坡下去一点,仰着往上拍照,人就成了画面中国唯一的小黑点,极大视觉反差,加深了人面对自然渺小无力的对比,很有出作品的思路。

  伍文定看着眼前光滑的冰川雪坡上只有一路上来时的脚印,有了主意:“徐妃青你看好两位姐姐不去靠近那边山崖啊,我上拿东西。”

  他是真无所谓,上下一个来回都不带喘气,笑眯眯的把几张防插o垫拿上来:“待会你们坐这个下去。”

  孙琴本来咕哝为什么不信任她和米玛,看见这个,自然有兴趣:“我先试试?”

  米玛更爱好这些:“拿绳子拴腰上,如果好玩,把你拖上来再滑?”伍文定不成了人力卷扬机?

  孙琴真拴在腰上,伍文定觉得也是个保险绳,反正自己都戴了手套,让孙琴把防插o垫前面拉起来形成一个翘,就使劲在后面一推,孙琴哇哇大叫着就滑下去了,从陶雅玲身边经过的时候还得意的嗨。

  陶雅玲看得眼热,也爬上来要滑。

  眼看着要到底了,伍文定怕孙琴滑出雪地受伤,就开始收绳子,最后还给了一段刹车距离,减把孙琴稳再在雪地上。

  对讲机里孙琴哈哈笑:“再拖我上去滑一次嘛……”

  伍文定真下力气拖她上来,结果到一半孙琴就舍不得了:“好了好了,我要转身下去了。可以放绳子了……快点,我都拉起来了……”于是从半腰又滑下去“好了,把绳子收上去,嘿嘿,我先上车。”解了绳子就飞快的跑车上了。

  从伍文定包包翻了个望远镜的陶雅玲不由得奇怪:“跑什么跑?要浇水?”

  米玛却不管:“该我该我,我要滑……”伸手就把绳子绑腰上,坐得似模似样等着推。

  陶雅玲笑着使坏,使劲一推,力量使过了,米玛是滑出去了,自己也摔个狗吃屎在雪地上。

  徐妃青不敢笑,只好偷偷使劲搂着伍文定的后背一个劲抖。

  伍文定还在对讲机里问:“孙孙?有什么事?”

  孙琴支支吾吾:“kù子……kù子里面全部灌了雪,全湿了……”

  就听米玛得意的笑:“谁叫你拖上山的时候偷懒,趴在垫子上?”

  不过她也还是解了绳子,叫伍文定拉上去。

  徐妃青难得主动:“我去帮孙姐换衣服……”

  不过她滑下去的时候惊呼声就不小了,几乎是一路叫下去的,还好没条件雪崩。

  最后山顶就陶雅玲和伍文定。

  伍文定色迷迷的过去:“娘子……这里可就只有我和你了……”

  陶雅玲甩个媚眼:“你娘子在车上!你想做什么?”

  伍文定笑:“我们一起抱着滑下去啊……”

  陶子很乐意:“我要坐前面。”

  伍文定把她搂怀里,双腿围住,拿雪镐在后面一撑就滑出去……

  对讲机里有孙琴的声音:“郎情妾意……哦……”

今天是国庆假日的最后一天,请各位注意休息,恢复上班状态,然后之前顺便把票票投给偶哦.品书网品书网  在冰川附近玩了两天,还遇见一对老夫妻,年龄感觉都是六十多以上了,居然开一部普拉多,也来附近游览一番,友好的打过招呼,天黑以前离开了。

  陶雅玲正在喝茶,很感慨:“不知道我们老了是怎样的……”

  伍文定蹲着切土豆:“我觉得不会比他们差,你看,老太太年轻的时候一定没你们漂亮,那老头嘛,肯定没我帅……”

  陶雅玲笑得想拿茶泼他:“不要一张脸!”

  徐妃青坐在桌边择菜:“老了我们也可以这样出来旅游嘛。”

  孙琴没好气:“你倒是比我后老几年。”

  徐妃青已经习惯了:“你也先遇见伍哥几年。”

  米玛笑眯眯喝茶,不参与。

  然后一早又开始上路,在中午经过一个镇子加油,还又多买了两个油箱绑在车顶,就开始往敦煌方向开。

  晚上扎营在一片雪山之间,伍文定还找路上遇见的牧民买了一只小羊,请牧民帮忙杀好处理好,自己才用大塑料袋装好带上,晚饭的时候就有烤羊,太后们都吃得很满意。

  又过一天扎营就遂了孙琴的愿,离一汪巨大的蓝色湖面只有四百米。

  冬天,湖面却没有全面结冰,咸水湖在岸边形成一层层的盐碱痕,如同树桩的年轮一样,散着岁月的气息。

  理论上来说,这里已经算是无人区了,只是一来伍文定找到了详细的路书,二来距离有人的城镇也不算很远,所以才壮着胆子在瞻仰一下这个藏在山间不太有名的咸水圣湖。

  第二天一早,起netg后的五个人坐在湖边呆,美丽的自然景色总会让人感到震撼。

  大海也许更加深邃和宽广,眼前的湖却更圣洁和充满灵性,大湖远处银光粼粼的冰塔,素白的雪山,一切都显得浩大,好像生活中的点滴事情也轻易的随风飘走了。

  伍文定居然还带了两把折叠的大型太阳伞,伞下陶雅玲双脚翘在一块大石头上,懒洋洋靠在椅背里,带一副很大的墨镜:“这次的旅游安排我很满意,有深度有内涵,以后要扬。”

  孙琴同样是墨镜:“后面还有什么场景?”

  伍文定想想:“玩沙吧?敦煌周围都是山。”

  米玛其实也没来过这边,心里有比较:“是感觉慢慢的在变化了,我们那边草原还是要多一些,这里逐渐开始有荒漠了,看上去没什么人烟。”

  陶雅玲笑:“你这是没表述能力。”

  徐妃青才是茶壶煮汤圆,认真:“陶姐你描述一下?”

  陶雅玲指指远方:“山地、丘陵、草原是这里的基本地貌,有着西北特有的无垠与荒凉,然而这种无尽的旷野,天边的流云,依旧是一种可以入画的美,就像一副苍劲有力的印象派油画。”

  伍文定和徐妃青一起鼓掌,米玛没怎么听懂,孙琴撇嘴:“当领导的就会耍嘴皮子。”

  陶雅玲不跟她置气:“如果我们都住在这里,一家五口,倒是不用担心别人怎么看我们,天地之间,自由自在。”这家里说起来四个学艺术的,真正有点艺术气质的就她了。

  米玛不反对:“多养点羊,老公烤羊的手艺还不错。”

  孙琴想想:“老伍你想在山野上自己修房子住,是不是也有类似折中的想法?”

  伍文定就晒在紫外线下,徐妃青正戴个大遮阳帽给他涂防晒霜:“和这个无关,上次去竹海和在青城山住的时候有这样的想法,和家庭人数无关,主要是觉得既然有条件亲近自然,就亲近点,过得也舒坦。”

  孙琴看不顺眼:“小青,你别搞得跟他丫鬟似的,你看他躺得就像个地主!”

  伍文定和陶雅玲的姿势差不多,双脚平搁在石头上,上半身缩在椅子上靠着,现在仰着头,舒舒服服的接受徐妃青的悉心呵护。

  小女生不回头回嘴:“我本来就是秘书嘛,照顾老总仪容仪表很本分的。”

  孙琴郁闷:“你还照顾老总什么?”

  徐妃青几下弄完,其实之前一直都在磨蹭着伍文定脸上玩:“什么都照顾,我去洗手。”理理头上的帽子往湖边慢慢走过去。

  孙琴喊住:“等我,我也要去看看……”

  陶雅玲坐那调侃:“伍文定,你这秘书胆子越来越大了哦。”

  伍文定一张脸给涂得白花花:“本来胆子就大,以前装的。”

  米玛恨恨:“就是!把我骗得不轻!”

  到了湖边,其实远看漂亮,近看就有点过不得眼了,水边还有小动物小鸟的尸体,不知道是不是冷死的。

  孙琴找到玩乐点,一大片厚厚的结冰面,从上面的裂缝看,足有一尺多厚,两个小姑娘这点重量简直没什么威胁,不顾伍文定远远的呼喊,两人相互在冰面拉着溜冰,最后把陶雅玲和米玛也勾过来拍照。

  伍文定找了两块光滑点的木板,绑在陶子登山鞋上,让她蹲着自己在后面推,最后一放手,度还tǐng快,每个姑娘都要求有一双“溜冰鞋”,tǐng好玩。

  晚上吃饭宿营,天气还是太冷,轻轻松松就应该低于零下十来度,还好伍文定加油的时候又收集了一批木板,帐篷里的小炉子起了大作用,伍文定反正精神好,半夜起来好几趟加柴。

  早上终于还是出事儿了。

  那时孙琴还在漱口,远处就有个小黑点移动着过来,呼呼的风声中根本不能辨别是车还是动物,她把所有人都招呼出来看,伍文定正在计算木板使用量,其实从这里出去到有人烟的地方也就两百公里以内。

  徐妃青听力是比一般人好:“有机器声音,是车子!”

  米玛纳闷:“这里都没什么人的,现在根本不是放牧的时间段。”

  陶雅玲猜测:“应该也是旅游者吧?”

  伍文定摇头:“不太对劲,车很破……应该不是偷猎者就是淘金者,这里是有这两种情况的。”

  孙琴大兴奋:“可以淘金?!!!你怎么不早说?”看那个架势是打算马上扔了水杯找块土疙瘩开始洗洗。

  米玛已经把伍文定那个望远镜翻出来看:“确实不对劲,我看车窗好像有枪伸出来!”

  伍文定镇定:“你们都上车,上米玛的车,米玛把车打着,等他们停车下来,你就远远的开走!”

  米玛不犹豫,马上转身拿钥匙招呼上车,孙琴放下水杯,亲一下伍文定:“千万不要出事。”跟米玛走了。

  陶雅玲咬咬牙:“上次我一起,这次我还是要一起。”

  徐妃青凑热闹:“我陪陶姐一起!”

  伍文定笑笑:“就是怕你们美女在,让他们起歹心呢,赶紧去上车,没事,忘记我是高手了?”,伸手抱抱陶雅玲,再亲亲徐妃青,这算是第一次当着别的姑娘对小女生亲昵,是个进步呢。

  陶雅玲使劲点点头:“那你说的不会出事啊!如果要打杀就狠点!”

  徐妃青握拳:“对敌人一定要狠!”

  天知道别人是做什么,这些恶女人就要打要杀的!

  米玛等女孩子都上了车,就打着火,把车窗都摇起来,轻轻的倒车挪动,把车头朝向丘陵地带,这样的地形没有谁能跟上牧马人,而且也可以躲避射击。

  其他三个女孩都扑在车窗边死死盯住那个站在卫士车边的身影,从没有感觉如此强烈的爱恋。

  米玛浇冷水:“没有多大事儿,老公他自己知道处理,别人来这里最好都要带枪,他根本不用。”出的时候扎西是要拿一支枪给伍文定的,伍文定觉得没必要,丹增也觉得没必要,还有谁能伤了他?

  这边仨不理她。

  伍文定其实也在瞎寻思:我能不能个龟气波一下把这个破破烂烂的小货车吹上天?他已经能看见车上有三个男人,打扮绝对不是一般牧民,副驾伸出来的真是一把枪,小口径步枪,草原上打猎都不用猎枪,那玩意打不远。

  伍文定稍微往后退两步,把自己大半个身子藏在车头轮胎的部位,大喇喇站空地让人当靶子,他可不是傻帽。

  米玛把望远镜带上了车,陶雅玲不容置疑的抢过来霸住看:“不会有事……不会有事……”

  米玛居然掉头:“你这个时候应该念六字真言……”

  孙琴紧张的抓住徐妃青的手,徐妃青的指甲反过来又掐住孙琴的虎口,两人都没知觉。

  陶雅玲突然放下望远镜:“米玛,我们开车撞过去!”

  米玛吓一跳:“没必要,老公一会就把他们打了。”

  陶雅玲一张脸绷紧:“如果老公没……打走呢?”声音有点颤抖,不敢想。

  米玛也转头看:“只有三个人,应该没事,看着吧。”

  那边的车简直是一跳一跳的来到宿营地边,三个男人走下来。

  前面两个一个穿烂西装,一个穿牛仔服,手放在背后,还有穿件迷彩服的靠在车门边手伸在车窗里面,应该就是拿着那支枪。

  伍文定举手:“嗨……”

  烂西装那个伸左右挥挥:“你好……”

  伍文定等这两人走到离卫士还有三米多的时候,才从车后走出来靠上去,手里拿着徐妃青刚才正在涂的一瓶防晒霜,小玻璃瓶四棱的,分量tǐng重。

  米玛还是没有让车移动,就在七八米外冷冷的看着,脚下轻轻轰油门,她现在是有点想把车撞过去了。

生活没有那么多狗血,但是也不一定是一帆风顺,因为国庆的原因所以偶下周可能没有任何推荐,请各位一定要帮忙给力哦.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主动开口:“我们是来旅游的,你们是放牧的?”稍微调整一下步子,让牛仔服隔在自己和迷彩服之间。

  牛仔服的右手始终拿着一顶帽子,左手空着,看见伍文定走过来,也走快几步到伍文定身边。

  烂西装头很长,感觉很久没有洗过的样子,用绝对不是藏民口音的蹩脚普通话说:“我们是巡逻队的,冬季有盗猎者出现,我们看见有人就要例行检查。”也靠近伍文定身边。

  伍文定故意掉转头露出破绽,指指两部车:“我们是旅游者,一眼就能……”

  牛仔服果然上当,甩开帽子,下面居然隐藏了一把剥皮尖刀,二话不说就直接往伍文定脖子上捅过去。

  这边三个姑娘一起尖叫,米玛轰的一下踩大油门,手里飞快的把分动箱挂到4L档位,就把车往迷彩服那边扑过去,口里低声喊:“你们快抱在一起,尽量趴低点!!”

  伍文定一蹲身,让过尖刀,就是左手一拳直接打在牛仔服的腋下软肋,力道十足,牛仔服软软的就倒下去了,烂西装右手拿的是一把斧头,原本只是给尖刀做个补充以防帐篷里面还有什么人,现在下意识的一下挥过来。

  都没什么难度,伍文定还是那只左手击打了牛仔服,顺势用小臂一格斧头把,左肘不停顿的就撞在烂西装的喉部,这位干呕了几下也倒下去……

  同时右手毫不犹豫的就把防晒霜瓶子朝十多米外的迷彩服砸过去,那位还没来得把枪从副驾驶拿出来就应声倒地。

  伍文定挨个给牛仔服和烂西装补了一脚,伸手拖了两人的手,就往小货车边走。

  这时米玛才把牧马人冲到旁边,一个急刹,差点没把女孩子们从前挡风玻璃飞出去。

  陶雅玲和孙琴要翻开椅子开门出去,米玛摁住:“等一会!等老公把他们处理好我们再下去。”

  徐妃青大松一口气:“小说里面经常都有人诈死的,我们不要去分心,等老公处理好!”没人对她的称呼表示异议。

  伍文定还是回头对这边车上笑一笑,才把三个人拖一块,伸手把车里的枪拿出来放到引擎盖上,看看货舱里面有绳子,就把三人结结实实的捆一块,还把嘴都塞上。

  这边米玛才放人下车。

  伍文定接受了四次美女冲撞才乐呵呵的炫耀:“怎么样?我这一记算全垒打吧?”

  陶雅玲挂着泪花:“没事就好……就好。”

  孙琴庆祝完毕就好奇的过去看坏人,徐妃青拉住她:“别靠近,小心点,让伍哥弄。”

  孙琴掉头:“刚才你喊的什么?”

  徐妃青蒙蒙憧憧:“没喊什么?”

  孙琴退回去:“你没喊伍哥!”

  徐妃青狡辩:“我跟着米姐一时着急喊的。”

  孙琴计较:“她现在可以喊!”

  徐妃青不争论,扭头撇嘴。

  陶雅玲现在霸占伍文定的胸膛,第二次靠近生死边缘了,絮絮叨叨的说些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内容的话。

  伍文定宽慰:“生死关头多了,我俩一起走在路边,往马路夺走一步,汽车就撞上来了,这里有盗猎的也就如同马路上的车,正常得很……”

  米玛不满的挤一点位置出来,个子高,直接和伍文定咬耳朵:“我就想把车挡在中间呢……”一脸邀功的喜悦。

  伍文定真心批评:“说了叫你们走远点,万一开枪怎么办?你认为他一枪打得着我?你还挡,挡住我怎么砸那人?”

  米玛身子也有点软,声音好小的喃喃:“以前你是无所不能的上师,我可以走远点,可现在……你只是我的丈夫,我看见他们用刀捅向你,怎么还能逃开……”

  伍文定只能奖励一个ěn。

  低头闷自己的陶雅玲现了,也要求一个。

  伍文定比刚才吕布战三英还忙。

  徐妃青远远的蹲着,死死盯住三个困在一起的盗猎者,偶尔瞟一眼抱在一起的三人。

  孙琴晃悠着去破货车外看看,确实破,货斗里面乱七八糟的扔着一些动物的皮mao,麻布口袋被刺穿,伸出几个动物的角,一定就是头颅了,孙琴皱着眉继续视察。

  驾驶室是双排座,后排乱扔着几件破旧油污的军大衣,前排什么都没有。

  眼珠子转转喊:“老伍!他们肯定有宿营地,说不定还有同伙!”

  这边纠缠的三人组终于分开,伍文定让陶子去烧点水泡茶给大家喝喝压惊。

  自己过来和新一代福尔摩斯商量案情。

  他就仔细多了,直接拿手翻东西:“一点吃的都没有,肯定有窝子。”

  转身过去盗猎者身边,小看守站起来伸手,伍文定抱住,现小女生用尽力气使劲箍,柔声且低声:“乖哦……没事了……”

  徐妃青使劲在伍文定胸前蹭蹭,在伍文定下巴亲一下,利落的放开手,低头走开,过去帮陶雅玲的忙。

  伍文定蹲三个人面前仔细观察,孙琴凑热闹:“是不是应该拿一桶水把他们泼醒?”

  伍文定笑:“你那是用刑……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温度,真泼水,不多一会就得死。”晚上能到零下三十度,白天动不动也是零下呢。

  孙琴吓一跳:“这么吓人?”

  伍文定挑选那个烂西装,开车的是他,说话的也是他,揪住衣领,叉开手指就是一巴掌:“醒了嘿!”

  那位还慢悠悠的真醒了。

  伍文定不耐烦:“还有人没?”

  不理他。

  伍文定转头说:“你还是走开点,我动手,可不愿意你看见心里有什么疙瘩。”

  孙琴不以为然:“对敌人下手有什么疙瘩,要不要我拿石头砸断他的腿”还真拿脚去踢踢脚下一块二三十斤的尖角石头。

  伍文定笑:“那我心里就有疙瘩了,怕你欺负我。”

  孙琴想想,过来趴伍文定背上:“我就这样睡觉,不抬头看。”

  伍文定站起身:“前几天真该找阿妈要个孩子兜的。”伸脚踢过一块石头,拨到烂西装膝盖下。

  这位一动手就直接杀人的盗猎者莫名其妙的看伍文定动作,实在还没搞清楚这个笑眯眯的旅游者怎么就把他们三个人放翻,看着就是养尊处优的人,又能把自己怎样。

  伍文定看看石头垫好了,直接就伸脚在小腿上一碾,中间被架空的胫骨和腓骨啪嗒一声就断掉了,孙琴都没听见,只听见这位杀猪般的嚎叫起来,挣扎着把捆在一起的牛仔服弄醒了,惊恐的看这边。

  远处拿望远镜瞭望四周的米玛招招手:“别管,男人做事呢。”陶子点点头,继续和徐妃青做点什么分散注意力。

  伍文定先一脚把牛仔服踢昏,又蹲回去,啪的一巴掌:“别叫,不然就是那条腿了。”

  孙琴却在伍文定背上抽抽抽起来,泪水止不住的使劲流,几分钟前的巨大恐惧终于迸出来,这么强烈的刺激好像只有在长江漂流那次出现过,那种剥离感加上腺上素的分泌让她迫切的想做点什么,破坏点什么,如果拿过那把斧头给她,估计她会毫不犹豫的砍向面前的三个人,还是这件抓绒外套柔软舒服,也在平息她的心思。

  烂西装真不敢叫了,一张脸扭曲的netbsp;

  伍文定伸手随便抓了块从货斗翻腾出来的木板在那人身上指指点点:“先指给你看,下一句问话是这里,不回答就是这里,然后这里,再就是这里,顺序是由下到上,由外而内,但是一定不会有血,也一定不会让你晕过去,也不会死掉,就是痛……知道没?”

  烂西装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问题,赶紧点头。

  伍文定换个问题:“以前杀过几个人?”

  烂西装巨大恐惧中下意识:“两个!”

  伍文定马上:“你们几个人?!”

  烂西装回答:“四个。”

  伍文定问:“在哪?”

  烂西装犹豫了一下:“湖西边。”这里是比较靠湖东北边。

  听见只有一个,伍文定放松一点:“以前也是杀的旅行者?”

  烂西装摇头:“剥皮子的。”

  伍文定问问那边没有枪了,就站起来喊:“米老婆!过来一下……”

  正沉浸在血肉模糊乱砍乱杀的孙琴扑哧一下就笑出声来。伍文定还拿手在她屁股上托一托,就跟个背了小孩的育龄fù女一样的动作。

  米玛跑过来也是一脸笑:“叫你别这么,还不如喊米老鼠!”伸手却在孙琴的头上乱肉。

  伍文定指指引擎盖:“这枪你会用么?”

  米玛伸手拿过,熟练的拉枪栓:“会!我用这个打过老鼠呢……还有几子弹呢。”能打老鼠那就不是一般会用了,起码比伍文定好不知多少倍。

  伍文定放下背上的美女宝宝:“我带他们去找剩下那个人,顺便看怎么处理他们,你看好这里,一起把东西收拾好,待会就得离开了。”

  米玛这次就略有犹豫才点头。孙琴又爬回背上:“我是老婆代表,监督你的安全状况,我要一起。”

  伍文定不愿掉以轻心:“带上你,我就要照顾你,刚才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如果三个人同时攻击你们三个,我就抓瞎了。但是我一对三也就轻轻松松。”

  孙琴想想才滑下来:“带上防晒霜……”米玛忍不住笑,有泪花。

  伍文定真带上了玻璃瓶,刚才居然没摔坏,可见里面的实际容量得有多少!这该死的奸商!

  转身过去解开三人的绳索,把牛仔服和迷彩服又绑上,扔到后排座位,烂西装绑都懒得绑,直接甩副驾驶座上,自己动那辆破到渣的货车,打火都好几下才着。

  这都什么破烂啊,被高级车娇惯了的伍文定简直没办法正常开车,起步就熄火,离合太硬了,打着,走几步又熄火,油门那叫一个松!

  让本来风萧萧兮易水寒,送他上路的米玛和孙琴在旁边笑得花枝招展。

  还走到驾驶座边肆无忌惮的嘲笑。

  伍文定丢脸:“站岗去!”

现在距离本次三江推荐结束还有2o多个小时了,谢谢各位的鼎力,请再最后一起努把力,推荐,,收藏,争取一个更好地成绩,谢谢.品书网品书网  找到捕猎者老巢的过程真的没什么风险,就是一路颠簸熄火无数次,让伍文定深切体会到自己那辆铁皮盒子是多么好用了。

  在一片山沟里面,还有两辆车停在那里,一辆北京吉普,一辆小货车,同样破烂不堪,货车上还堆着一些动物皮mao。

  剩下的是个看上去根本没什么战斗力的中年人,胸前还挂着一张橡胶围裙,看来就是专职剥皮的,看见车回来,也没怎么抬头看,继续埋头剥皮。

  伍文定把断腿的烂西装拖下车,顺手拖着走过去,这些人都不怎么壮,轻。

  中年人看见出去打猎的队伍被猎物带回来才有点惊慌的站起来。

  伍文定过去还给两人一人一支烟:“谁提议去杀人抢劫的。”

  中年人眼睛转向烂西装,伍文定一拳就把刚贪婪的抽了一口烟的断腿人打昏过去。

  中年人越感受到恐惧:“是……是……张麻子……”

  伍文定不耐烦:“是哪一个人?我怎么知道哪个是麻子,都多少天没洗脸了。”

  中年人指指不远处敞开车门露出的两个粽子:“就是穿牛仔服那个,他说那辆黄色的车一看……一看就是旅游的,有钱,他们以前干过。”

  伍文定忍不住闭了一下眼睛,这些饿狼窝里斗他可以不在乎,可以不管生死。贪念之下夺人生死基本就越过他的底线了。

  试试对讲机,已经出了通话范围,站起来想了想,先拿剥皮刀把剩下两辆车的轮胎全部划烂。把三个捕猎者拖到货车边,车斗的三个方向,各五花大绑一个,连嘴和眼睛都绑上,免得醒过来相互递话,最后才带上这个剥皮子的一起开破烂货车回到自己的宿营地。

  孙琴和陶雅玲一起已经把大多数东西装好,米玛拆掉了帐篷,徐妃青正在收拾小件物品。

  如法炮制的把货车轮胎废掉,才帮忙把大件物品装上车,他自己押着中年人开始朝着最近的镇子出。

  中年人显然很熟悉地形,见识过伍文定横蛮捆绑那三人的行为,现在一点未被约束的他却害怕得要命,有时还给伍文定指指路。

  其实也就一百五十多公里就到了一个乡上,已经是中午了。

  伍文定直接找到治安室,亮明身份,阐述事件经过,递上枪和作案工具,仅有的三名警察还是比较靠谱,先电话向上级汇报,留下一名先给伍文定以及中年人录口供,另外两人就招呼了而一些乡民开着几辆车过去了。

  中年人颠三倒四的叙说了他们的盗猎行为,关于抢劫案的预谋以及细节也交代得比较清楚,也讲述了他听说那几人可能犯下的不同命案,伍文定补充了一下事情经过,说自己是武术协会的,所以有点身手,最后摁上手印。

  伍文定指指外面自己的车:“我不会走,车在那,我们是游客,到处转转,没车也走不了。”

  警察点头。伍文定就去招呼牧马人上的姑娘们下来走走,结果现车里早就没人了。

  试着打手机,没信号,用对讲机,倒是找到了,原来已经乐不滋滋的开始逛街了,一百多米外。

  就巴掌大个镇子,也许是赶集日,来来往往人还不少,很多都是骑马开车来的,虽然车都很烂,伍文定还是感叹有点美国西部开拓时期的味道。

  找到四位姑娘的时候,米玛带队,都把脸围着,东看看西瞧瞧,收获一些手工艺品的主要是孙琴,陶雅玲习惯性的画点写,米玛什么都瞧不上,徐妃青就注意买点特产以及肉类蔬果。

  伍文定坐在治安室门口台阶上,点上烟,在荒无人烟的地方呆了快一周,突然回到热闹的聚居区,就觉得有点咋呼,闹得慌。

  那个警察把中年人上铐子挂在窗棂上,拖了个板凳也来门口坐下,接过伍文定给的烟:“他揭那个杀人案迄今没人报案……”

  伍文定点头:“外向来的旅游者,谁都不知道,车随便一扔也无所谓。”

  警察也点头:“这些荒山野地,每年扔的车本来就有一些,都没在意。”

  伍文定靠向后面,手肘落在后面一级台阶上:“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堵。”

  警察大约四十来岁,满脸红黑色,摇摇头:“荒漠上,什么事情都有,说起来,你们胆子还真大,就两部车,几个人还敢去那一带,还好他们没有老远开枪,他们一般枪法都很好的。”

  伍文定叹口气不说话,荒原就这点好,多远都能看见,射程之外就现了,不然还真麻烦。

  赶集日下午有些人就直接在乡场街外支上帐篷,打算第二天一早再往回走,陶雅玲和孙琴去看看乡上唯一的旅社,觉得是在有些难以接受,回来招呼米玛和伍文定搭帐篷,徐妃青自己去看了几家餐馆也觉得卫生条件不好,自己开始捣鼓准备晚饭。

  出去的警察天快黑的时候才回来,伍文定绑得牢实,一个没跑掉。

  其中一个年轻点的警察还问:“你就不怕把人勒死了?”

  伍文定笑:“没那么坏的运气吧?”他用绑大字的办法就是这个好处,不好挣脱,又不至于身体伤害。

  晚上还从县里面赶来一辆车,下来几个警察,连夜就进行突审,最后告诉伍文定,基本确定了,第二天一早就去挖掘现场。

  伍文定略微黯然,买了两瓶白酒,到荒漠上撒下祭奠……

  吃饭的时候,为了不招眼,干脆把桌子摆到帐篷里面吃,炉子烧着了,还是暖和得多。

  米玛偷偷也去买了瓶白酒,说是要庆祝一下。

  陶雅玲看出来伍文定情绪不高,摇摇手:“不想了?你以前还宽慰我这是业呢。”

  伍文定点头笑笑:“是啊,不知名不认识的人反而容易小感慨,可能是在那个太干净的世界呆了几天,得适应一下。”

  孙琴已经毫无顾忌的闷了一口,哇哇哇的一个劲在那扇嘴巴:“什么东西啊,这么浓……不行了不行了,我头晕……老伍……快点来给我肉肉啊……”

  伍文定哈哈笑着过去:“肉胸口还是肉哪里啊?”

  徐妃青本来也打算端着碗猛喝一口的,吓住了,轻轻的伸舌尖沾了一下:“咦?真的完全不一样啊,和我在kTV喝的完全不同。”

  米玛得意:“这种几块钱的白酒,度数高的很,要不要我给你们表演?”

  陶雅玲好奇:“怎么表演?”

  米玛给小碗里倒点酒,拿过伍文定的打火机点燃,蓝幽幽的火苗腾起来,她却一口吞下去。

  陶雅玲和徐妃青不由得惊呆了,赶紧鼓掌。

  孙琴终于甘拜下风,一边小声鼓掌,一边问徐妃青:“你什么时候去kTV喝的酒?”

  徐妃青吃吃笑:“和伍哥去的,他点的酒,奶味的,好喝……”边说边把自己肩膀都缩起来,好像缩小一点就不会被注意到。

  伍文定帮孙琴肉肉太阳穴:“过两天经过哪个大城市,我们去唱歌,喝点你们可以接受的酒,别和米玛比。”

  米玛豪气:“老公,我们来喝酒嘛……”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可爱。

  伍文定倒上小半碗,和米玛碰碰:“敬我的太太……”仰脖子一口喝了,劲道是很大,热腾腾的就一直辣到胃里。

  陶雅玲不依了:“也要敬我!”给自己倒了指甲那么几滴酒。

  伍文定开心:“也敬我的太太……”

  孙太太和徐太太也要敬,一碗酒端平嘛。

  徐妃青这傻姑娘真冒死喝了小半碗,立马昏天倒地,伍文定抱到气垫netg上躺着,拿衣服盖上,小姑娘舍不得,要躺在桌子边看,一张脸通红,满脸带笑,憨态可掬,就是时不时要打个酒嗝,笑死人。

  米玛仗着一起喝酒,趁机挂伍文定身上,给他挟菜:“我祝愿你……嗯……永远都对我们这么好……”一起闷了。

  陶雅玲确实不能喝,拿筷子头沾点放嘴里抿抿:“明天我们能走吗?”

  伍文定点头:“应该能行,我们只算是见义勇为嘛。”

  陶雅玲笑:“要不要又变成一起巡讲团的事情?”

  孙琴皱眉:“才不要,上次就耽搁了多少时间,老不回家,还认识了那个啥……”

  米玛在练习变成电影那种妖媚女特务,坐伍文定大腿上拿白酒盖盛点杯酒喂伍文定:“再喝点嘛……”实在是拿个碗喂酒太搞笑了,又没有带酒杯出来,下次一定要汲取教训。

  伍文定真张开嘴让米玛倒,孙琴啧啧啧:“一看就是祸国殃民的妖精啊!”

  米玛还转头真心谢谢赞美:“你也来试试不?好玩……”

  徐妃青估计是白酒烧了脑花,吃了豹子胆:“我要玩……”实在是看得眼热啊。

  陶雅玲哈哈笑,拿筷子头多多的蘸了点白酒去徐妃青嘴上一抹,小女生立刻老实了。

  孙琴拿筷子在盘子里划拉:“天天都吃肉,我想吃青菜了……”

  伍文定安慰:“明天晚上估计就可以了。”

  陶雅玲也点头:“我想洗澡……”

  孙琴不说则罢,一说就一身痒痒:“我也要洗……”

  伍文定乐呵呵浑水摸鱼:“一起一起……”

  米玛赞成:“一起就一起!”

  孙琴大骂:“你个狐狸精,妖媚子!”

  陶雅玲问伍文定:“你打算以后怎么解决洗澡这个问题?”

  伍文定挠头:“两个办法,一来弄个水袋吊着洗,二来就是车上弄个淋浴间……”

  孙琴摇头:“怎么可能?那么小点地方。”

  伍文定摸下巴:“弄个大点的车啊……”

  米玛又缠上来:“再喝一杯嘛……老公……”这眼神是真有点醉了,如果不是帐篷还有别人,估计得把伍文定按倒就地正法了。

  孙琴大伤脑筋:“她是不是一喝多了就这样?”

  陶雅玲瞠目:“好像以前没有这么喝多过吧?”

  伍文定总结:“酒太烈了……”仰头又喝了。

  米玛自己也滋的抿一口,享受得很。

  最后睡觉时,真有点喝醉的米玛怎么都不进自己睡袋,伍文定只好把她装自己睡袋里,半夜米玛稍微清醒点就把伍文定给那啥了,没多少声音,刺激得不行……

  第二天一早伍文定收获一堆卫生球,米玛面若桃花,滋润得很,仨姑娘都不愿和她一车了,嗯,徐妃青是被拖走的。

.品书网品书网  连夜提审的结论很明确,盗猎都是小事了,所以伍文定在又做了一次口供,留下确切联系方式,明确有可能还会接受取证以后,县里来的刑警队长就同意他们一行离开了。

  决定还是去敦煌看看,毕竟学艺术的都对那里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只是为了保险就选择还是先找就近的大城市修整一下,再沿着国道过去,旅游嘛,伍文定可没觉得这几位有冒险穿越的精神,可能孙琴有一丁点,小指甲盖那么点。

  加满油,就上路,一口气开到附近的城关市,才下午三点多,转了一圈,原本是打算找个尽量好的酒店,却现这是个旅游资源多得很的城市,决定干脆就在这里呆两天,休息旅游一番再出。

  找到酒店,条件不错,可是没什么套间,孙琴有点不忿米玛昨晚的行为,自己要了个房间就去洗澡了,陶雅玲也自己拿一片钥匙哼哼两声,米玛嘿嘿笑,徐妃青嘟嘴,她们住一块。

  伍文定先在停车场清理东西,需要扔掉的垃圾,废弃品都不少,后面没有太多的困难路面,但还是把车开到酒店对街的修车厂检查一番,没有什么大问题,专为极限越野而生的两部车都很皮实。

  徐妃青进到房间才把脸上的纱巾取掉,这是米玛传授的不二法门,从小到大,她只要回到草原上,就有这个习惯,牢牢的把脸围起来,现在更是墨镜不离身,怎么都不会被晒伤,姑娘们在大擦防晒霜之余,看见伍文定到草原第二天,后脖子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都吓得不行,把米玛的重点叮嘱当成法宝。

  米玛也取掉纱巾,摘下墨镜,在窗口看看下面忙碌的伍文定:“我先洗澡……”昨天折腾了没洗澡,实在有点腻。

  早早喝醉睡着的徐妃青是听孙琴和陶子嘀咕的,也就嘻嘻哈哈的被拖上卫士,说要孤立米玛,一路上把伍文定奚落个够。

  略微把提上来的随身行李收拾一下,帮米玛找出睡衣,准备好自己的换洗内衣,就靠在窗前看着楼下那个忙碌的身影,笑眯眯。

  孙琴终于能够舒坦的洗上热水澡,快一个小时才穿上睡衣去敲陶雅玲的门,有一支rǔ液放陶子包里了。

  陶雅玲头上还裹着浴巾,回头又坐到镜子前仔细端详:“应该没有被晒出什么问题吧?”

  孙琴过去对眼:“相互仔细看……”

  俩美女还真仔细对看,还好还好,没什么伤害到的地方。

  孙琴坐回netg边去,拿干mao巾细细的擦头:“老伍怎么还没上来?”

  陶雅玲掉头看看,过去坐孙琴后面接过mao巾擦擦。

  孙琴突然说:“晚上我们一起,死男人自己去睡。”

  陶雅玲笑:“我才不接受你的爱……”

  孙琴哈哈笑:“真是……老我们俩在一起。”

  陶雅玲点头:“这趟回家,估计就不会太多分开的时候了。”

  孙琴仰仰头:“从小就觉得想有个哥哥或者姐姐……现在都有了。”

  陶雅玲擦得细致:“你比我还大一点点吧?”

  孙琴点头:“就是读那个该死的附中,等大学毕业我都二十四了!”因为附中是四年,一般还要加个预科一年,比一般高中生就要多花两年时间进大学,如果进雕塑系那种五年专业的,毕业都老了,再读个研究生,小学同学的孩子估计都在念小学了。

  陶雅玲说:“我现在能慢慢享受家里的这种生活了,tǐng好,外人看可能觉得不可思议,也许还说得很难听,我自己觉得很幸福。”

  孙琴不说话。

  陶雅玲继续:“有时候是有点这样那样的疙瘩,不过疙瘩又不能把你们劈死,所以还让疙瘩散去吧,难道我还能转身去找一个象他这样对好我的男人?就算能找到,我还真不敢担保能白头到老,但是我对老伍还真相信。”

  孙琴慢慢回答:“米波波是不是有点过分?”

  陶雅玲笑:“她是无心的,她才没想那么多,喜欢就喜欢了,学业居然都可以不要,什么都不要,就来这边当米虫,至于结婚的事情,我想她其实是想表明一个讯号给我们,她就只求把婚礼完成就好,至于那本证,如果不是恰好老伍去北京争取到,以后是给我们俩的。”

  孙琴小点头:“可那样的婚礼换谁都觉得嫉妒吧?”这过去几天荒芜人烟的无人区都没把这份心思打磨掉。

  陶雅玲说:“嫉妒啊,我是真嫉妒,多有震撼力的婚礼,听那个常总说,她们打听了,电视台还有带子呢,米玛家是要了两盘的,老了看看得多舒坦啊。”

  孙琴就跳了:“那不行!我一定要比这个好,总不成凄凄凉凉的被她压一辈子头吧?”

  陶雅玲看看孙琴头也差不多了,另外拿一张mao巾,扭身:“该我了。”

  孙琴跳回来拿mao巾擦:“这次回去我去做个离子烫,丝一般顺滑的感觉哦……”

  陶雅玲说:“你不适合,小青做还差不多,你还是做个染色的小波浪吧。”

  孙琴扭头看大镜子:“我们真的很像姐妹……嘿嘿。”

  陶雅玲点头:“嗯,这种和谐场面不能让他看见,不然又要无耻的把功劳归他身上了。”

  孙琴感叹:“我们居然一起过了两年多了……”

  陶雅玲有信心:“一定还会过很多年的。”

  孙琴疑huo:“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移情别恋?”

  陶雅玲:“那就最好,我万分你,如果你看中哪个帅哥,我帮你递纸条。”

  孙琴嗔怪:“你真是好姐妹!”

  有人敲门,孙琴过去打开,伍文定探头探脑:“你在这边?陶子没在房间?”

  孙琴扭头看陶雅玲没在视野里,撒娇:“是嘛……我不知道她在哪……”

  伍文定上当:“我去米玛那问问。”

  孙琴嗲:“你就只知道找陶子?”音调有点婉转,还带尾音。

  伍文定伸手摸她额头:“你不舒服?”

  里面陶雅玲使劲咬牙,忍住才能不大笑。

  孙琴觉得小没面子:“老公……”

  伍文定大惊:“你还没这么喊过我吧?咋了?”

  孙琴只好动手:“伍文定!洗澡没!没洗赶紧去洗,少罗嗦!”把伍文定推进门边的卫生间。

  伍文定莫名其妙:“我衣服在哪?还没找到换洗衣服呢。”

  孙琴一把从外面关上门:“先洗澡!真罗嗦……”转头给憋住的陶雅玲讪笑:“情绪没把握好……”

  陶雅玲没能忍住笑:“咋你准备在我这里把他煮了?”

  孙琴一把抓起自己过来找的rǔ液:“现在给你,晚上给我……”转身就走了。

  陶雅玲不满:“哟……你现在小算盘也打得很精哦!”

  洗澡出来的伍文定看见陶雅玲还小惊奇……

  晚上一起出去吃饭,满街的各种风味让五人都有点惊讶,一路过来都觉得tǐng荒凉的啊。

  最后还是挑了家看招牌菜实在好奇的餐馆,各种没吃过的驼掌,驼蹄,驼峰尝了一遍,水灵灵的陶雅玲点评:“不过尔尔,我待会要去吃碗拉面条。”

  孙琴主攻的是几个青菜:“我说你们都得多吃点青菜,特别是新鲜的,老吃肉不好。”

  伍文定规划时间:“出来十来天了,再有不到一个星期就直接回重庆,米玛还回成都去不?”

  米玛正在对付一块羊排,不抬头:“出嫁的姑娘哪有才十多天就回娘家?”

  陶雅玲点头:“也对,你现在是已婚fù女了。”

  米玛不觉得fù女这个称呼刺耳,还得意:“fù女就该抱个小孩!”

  孙琴顿时觉得平衡很多:“我还是先不要当fù女好了。”

  徐妃青小心把肉片挑出来给伍文定挟过去,筷子故意在伍文定碗边逛一逛。

  伍文定懂事:“那回家休息几天孙孙家和陶子家都要去拜年,然后我陪小青回家一趟再一起回来。”

  徐妃青的筷子就收回去,埋头吃饭,碗里都没菜。

  陶雅玲吃吃笑的挟点菜放徐妃青碗里:“别光吃饭不吃菜,免得你爸妈可不放心把你交给女婿。”小女生耳根子都红了。

  孙琴习惯性:“我也要去。”

  徐妃青不强求:“都去也可以,我们那里还是山清水秀有看头的。”

  米玛点头:“我上次看了下,周围风景也不错。”

  陶雅玲宽容:“刚走这么一大圈回去,我得回爸妈那边住两天。”

  孙琴撇嘴:“我回去住不了两天,我爸估计就要问老伍了。”

  米玛笑:“正好在家陪我。”

  孙琴转眼珠:“陪你有什么好玩的?”

  米玛心宽:“逛街啊,咦?你不是要开店么?”

  孙琴完全忘了这事:“对啊,店面一定交出来了,不知道老林和扎西开始动手没……”

  伍文定解释:“现在还没过大年呢,工人都找不到,回去差不多可以先把设计施工图搞好,等大年以后就可以动工了。”

  徐妃青装没事人,偶尔抬头看,带着满眼的笑意。

  晚上,出了电梯,陶雅玲先就悠悠然去房间休息,一起走的孙琴略带警告的看伍文定一眼:“早点回来睡觉!”

  伍文定脸皮厚,一手牵米玛一手牵徐妃青,到房间先帮米玛换睡衣,抱上netbsp;

  徐妃青从牵手开始就一脸红,看伍文定在剥米玛衣服,自己手忙脚乱的跑卫生间换衣服,出来却现伍文定坐米玛net的给米玛唱藏语小曲,米玛趴着让伍文定按按背,也不怕压变形!

  刚才的慌乱好像就不见了,一身绿色小碎花睡衣的徐妃青走过去,坐在自己netg边,把双腿收上去垫在下巴下,看着两人,还是满眼笑意。

待会就在待会三江就正式结束了,对于我这个新人来说,就算是一次期中考试,各位就是我的考官打出您的分数吧!!拜托.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敲孙琴门好一阵,孙琴才气鼓鼓的开门:“这么久?”

  伍文定奇怪:“才过大半个小时吧?”

  孙琴靠门口不让路:“舒坦哦?”

  伍文定也靠门边:“心里舒坦。”

  孙琴笑笑:“舒坦了还来干什么?”

  伍文定不要脸:“别的也可以舒坦一下嘛。”说着就开始动手。

  孙琴笑开点,一掉:“没这样的吧?她们点火我当消防队?”

  伍文定嘻嘻笑,继续伸手:“一家人嘛,谁放火都无所谓。”

  孙琴又打掉手:“放火的轻松,灭火的累啊!”

  伍文定锲而不舍:“也可以被动灭火嘛……”这次就直接揽腰了。

  新一代消防队员一点不给脸色:“你又用强!”

  伍文定给提醒了,干脆就用强……

  孙琴果然大满意,很满意!

  最后粉红晕开的脸颊,让伍文定满足得不行:“真该找个相机,把你现在的脸拍下来,真好看。”

  孙琴轻轻拿手掐他:“回头买个数码的,可以拍了放电脑里,不用去洗照片,就准你拍。”

  伍文定手臂环绕她:“我爱你。”

  孙琴还是背对他,靠紧点:“我也爱你……”

  温馨了一会,伍文定说:“要不要做异性按摩?”

  孙琴吃吃笑:“刚才已经按摩够了。”

  伍文定要求:“再按按嘛。”

  孙琴不置可否:“随便。”

  伍文定就翻身起来,温柔的帮孙琴趴好,从头顶开始逐步小小敲击。

  孙琴舒服的等伍文定敲到背部才扭头:“你累不累?”

  伍文定受宠若惊:“你看我现在累不累?”

  孙琴迟疑一下问:“我是不是……不够体贴?”

  伍文定笑起来:“小青那是生活上体贴,陶子那种是心灵上的体贴,米玛是灵魂的,你是爱情的体贴。”

  孙琴笑:“我觉得灵魂层次是最高的。”

  伍文定掩饰:“打个比方嘛,难为我找出四个理由,就不分高下了,要不我把灵魂的头衔给你?”

  孙琴转头把下巴放在叠起的手掌背上笑:“我还是要我那个头衔。”

  伍文定已经按到腰部:“你永远都是我那个骄傲的公主,我的娘子……”周围netg头暗暗的灯光和语气都有加成作用。

  孙琴果然给击中要害,抽出一只手反手在伍文定腿上摸摸:“官人……真好……”

  两人都没穿衣服呢,这摸来摸起又点火了。

  还得灭火……net节期间嘛,本来就火灾频的。

  第二天就在这里游览了,还是不错,有古长城,有岩画,景点不少。

  陶雅玲是和伍文定一起写生的时候去看过八达岭长城,孙琴小时候陪七哥去过,米玛则是藏族中学到北京必备节目,换上藏服去作秀的,只有徐妃青这可怜孩子还没看过。

  可是等全家人看见这边的长城还是有点愣,这都是什么啊,也就是一土胚墙吧?无非就高点大点。

  伍文定赶紧问路,又找了一段到关口,总算是远远看见雄伟壮观的城墙,远远的映衬在关外灰蒙蒙的崇山峻岭下,显得格外单薄。

  孙琴给坐在中间的徐妃青说:“喏,当年孟姜女就是这样把这伪劣工程哭倒的,你可以试一试……”

  徐妃青逐渐摸清路子:“伍哥好端端的,我哭什么哭!”

  米玛借口指导伍文定开牧马人,坐在副驾驶上给城墙拍照:“这墙确实也有点太土了,和八达岭的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伍文定笑:“当年这边是都,现在那边是都,自然要照顾都,这两头算不错的了,中间有些地方完全就败落了。”

  孙琴忿忿:“我小时候去还捐了十块钱修长城的!”

  米玛瞧不起:“十块钱能修一块砖不”

  陶雅玲笑:“我制止了一个小孩在长城niaoniao,算是贡献。”

  伍文定兴致勃勃:“待会我就去那边niao泡niao!”

  米玛和孙琴居然鼓掌,陶雅玲想打人,徐妃青看热闹。

  等车开近了,气势完全不同了,高大还是有,可是到处都是土黄色感觉,就如同黄土高原那种荒凉感怎么都挥不去。

  站在城墙上,往西北方向望去,就是一片荒凉的黄土色,遥远遥远的地方还能看见点雪山巅,陶雅玲有感慨:“西出阳关无故人啊……”还自我陶醉的抬一只手指西边。

  米玛和孙琴没文化,只瞧不起学究先生,直翻白眼。

  徐妃青是会唱《阳关三叠》的,小声小气给陶雅玲纠正:“陶姐……阳关在敦煌那边……”

  伍文定哼哼笑,不说话。

  米玛和孙琴立刻放肆的笑。

  陶雅玲有点小尴尬,拿宣传册卷成筒打徐妃青屁股:“我就感慨一下,你还挑字眼!”

  伍文定打圆场:“不过这边的这类风景都差不多,就是荒漠,荒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米玛和孙琴就鼓掌做花痴状:“哇……好有文采……!”

  陶雅玲苦恼捧头:“他还不是念的别人的诗!”

  徐妃青抱住陶雅玲的手,也嘿嘿笑:“我给你唱个小曲?”

  陶雅玲手不停:“唱得不好再继续打……”

  徐妃青今天里面穿的是一身深蓝色运动服,外面罩蓝色羽绒服,嘻嘻笑着跳到城楼一个台子角上,取下蒙在脸上的丝巾和墨镜。

  这边四人就稍微退开点,靠着城墙垛口,满怀期待。

  徐妃青还脱了外面的羽绒服,伍文定赶紧狗腿的过去捧着接过来,清清瘦瘦的姑娘站在台角,自然而然就摆个丁字步,左右手拇指捏中指,翘个兰花指,就开始依依呀呀:“渭城……朝雨……浥轻尘……”这次不是那种灵动丰富的表情,而是略带忧伤的洒脱!

  周围有些游客,可能以为是景区方安排的表演,纷纷围过来。

  “客舍……青青……柳色新……”掌声就起来了,小姑娘一点不怯场,自顾自表演。

  然后一口气唱完,左手平端划过:“劝君更饮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徐妃青的歌声一直都不是那种很轻灵清脆的,略微有点沙沙的感觉。好像更能映衬这荒凉的塞外风情。

  叫好声顿起,小女生却腾身跳下一米来高的台子,悬空扑进伍文定怀里,满脸欢笑,悄声在爱人耳边低语:“就是唱给家里人听的。”

  这边三个姑娘都鼓掌,米玛还拿丝巾又给把脸围上,孙琴戴墨镜,伍文定伺候穿羽绒服,陶雅玲指挥:“丝巾翻到羽绒服领子里面去,嗯……好……唱得不错,不打屁股了。”

  孙琴难得帮腔:“又不是旧社会,搞体罚是可以告状的……”

  米玛笑:“是好听,婚礼的时候就该喊你帮去对歌……”

  陶雅玲哼哼:“她怎么可能去?”

  米玛醒悟:“也对哦,呵呵。”

  孙琴小郁闷:“你这表演也太专业了点吧?我觉得我以前那些表演就全外行了。”

  伍文定点评:“人家这本来就是专业的,而且是老字号的版本,何况现在又在专业院校。”

  徐妃青好像很享受第一次全家人的呵护,眯着眼睛不说话,挨个看人。

  孙琴有花样:“回头我们一起排个歌舞?”

  徐妃青使劲点头,她辛辛苦苦一路上任劳任怨做事,还不如这一小曲的效果来得好,所以说艺术的魅力是无穷的啊。

  在这里游览了两天,好吃好喝,休息好才出去敦煌。

  路上车外依旧是黄沙漫天,蓝天白云,没有太多绿色,因为后面的路程没有什么难度,米玛抱怨自己身为新娘子,却一直和新郎分开,所以就把卫士停在酒店,只开了牧马人上路。

  陶雅玲指着外面的景色:“那个《新龙门客栈》应该也是在这边拍得吧?”不敢太肯定,免得又……

  伍文定点头:“差不多,不过是在宁夏,那边有个影视基地。”

  徐妃青好奇:“影视基地专门就是拍电影的?”

  孙琴转身吓唬小孩子:“里面到处都是地道陷阱什么的,专门拍打仗杀人的。”

  徐妃青皱鼻子:“孙姐!我马上二十岁了!”

  米玛搂她肩膀:“可以嫁人了哦,要不要也当个妈来看看?”

  徐妃青吓一跳:“我自己都还是小孩子。”前后矛盾。

  孙琴就嘿嘿笑:“小孩子二十岁哦……萝莉哦……有些臭男人最喜欢这种调调。”

  陶雅玲批评:“孙孙,你都在哪看的这些东西?”

  伍文定赶紧承担责任:“是我是我,我没有把有些青少年启蒙资料收拾好。”

  孙琴不领情:“你说你都四个老婆了,还有这种资料?”

  伍文定白眼:“好心没好报,不管我的事了。”

  米玛继续蛊huo:“早点和我一起生宝宝,一起养,容易得多!”口气就跟窗台上养一盆仙人掌似的轻松。

  陶雅玲哭笑不得:“米玛,有你这样当妈的么?”还伸手越过徐妃青去掐米玛,一般都是孙琴喜欢这样动手的。

  米玛习惯性的反抗:“有本事你也生一个分别养养看,看哪个成气候!”

  孙琴在前面乐得不行,拿手去推伍文定:“你看你看,你两个老婆开始掐架了。”

  伍文定专心抓好方向盘开车。

  牧马人里面很热闹……

  所有人都在动,只有徐妃青夹在最中间,最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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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宾馆开了房间,就直接先去鸣沙山月牙泉,居然可以用学生证半价,除了米玛,其他四人都有,省到钱的四个人都很得意。

  孙琴阴阳怪气:“已婚fù女是不能享受这样的半价待遇的,哈哈。”

  米玛不忿:“要不是我去休学,把学生证交回去,我还不是有!”

  伍文定还是细心的提醒先把kù子都扎到登山鞋里面,免得积沙,还提醒:“我听成龙大哥说,这里的沙细得很,注意别让沙子进到相机里哦。”

  陶雅玲不相信:“怎么可能,这么精密的东西沙子怎么能进去。”

  结果,还真细。

  走秀一般的骆驼队在月牙泉边晃来晃去吸引游客,伍文定只有充当摄影师,为坐在骆驼上的姑娘们留下美丽的倩影。

  陶雅玲也跳下来拍照,因为她觉得这接近夕阳的沙漠骆驼剪影实在有艺术感染力。

  深一脚浅一脚的爬上沙山,傻乎乎的滑下来,站在一起感叹沙漠的浩大,姑娘们更在乎这干燥的区域是不是会影响皮肤,所以跋涉几千里过来的游览,居然草草收场,虽然那荒漠中对比出的一汪小泉格外清澈。

  回到车上,纷纷开始抱怨自己满鞋都是沙,抖弄干净回酒店休息吃晚饭。

  第二天的莫高窟游览稍微好一点,毕竟以张大千为的艺术家们在这里感受到的创作气息还是很浓郁的,贯穿了所有艺术院校学生的学习生涯,连徐妃青都表示她们院校在这方面有论述很多西域音乐的论文。

  莫高窟开放的只有十几个具有代表性的洞窟,可就是这些,居然也让孙琴主动提出在这个地方多停留两天,陶雅玲鼓掌赞成。

  让很多美术学院学子魂牵梦绕的飞天、彩塑、壁画都代表了中国古代佛教艺术文化最璀璨的一页,陶雅玲啧啧称赞:“如果我们把中国艺术史课程开到这里来现场上课,那该多美满?”

  孙琴自信:“下学期我就开始做这方面的钻研,毕业论文就做飞天造型对服饰文化的影响。”

  伍文定和陶雅玲一起表示惊讶:“艺术的魅力真无穷,让你都思考这么深刻的东西了。”

  孙琴在古迹面前不好意思动手。

  米玛打呵欠,墙上鬼画桃符对她实在没什么吸引力。

  陶雅玲却有新现:“米米,你看,这个壁画上的菩萨像不像你?”

  米玛第一反应是先责怪:“关于菩萨的话,不要乱说……”然后才仔细打量。

  还别说,米玛现在稍微有点丰满,个子又高,是四个姑娘里面最圆润的,符合唐代那种审美观,而且飞天的菩萨们多半胸围也比较丰盈,如果让米玛也来个反背琵琶造型,还真有那个味道。

  伍文定很得意的搂住自己老婆:“我们两口子就是绝配……”上师加菩萨还真有点宝相气度。

  米玛乐呵呵,孙琴和陶雅玲哼哼着拖走徐妃青,徐妃青本来是想演绎角落那个侍女的。

  于是就在敦煌住下了,开车送孙琴和陶雅玲到莫高窟,西千佛洞,榆林窟瞻仰学习,伍文定和米玛真正的度蜜月,沙漠里到处玩玩,练习越野技能,一到饭点就去接姑娘们一起,中午吃酸菜牛肉面,驴肉黄面,特产的梨子,葡萄,晚上吃烤羊大腿,日子过得不亦乐乎。

  晚上逛夜市,夜光杯,丝巾都是必买品,伍文定苦心劝说不要购买旅游商品的建议根本没人理。

  还好除了米玛在买东西上比较大条一点,其他三位姑娘都很习惯讲价,而且动不动就是从两折起砍,惊得米玛一愣一愣的。

  这家小摊子老板tǐng懊悔,本来四个姑娘是站在隔壁的,他贪图美色,使劲吆喝,把姑娘们引过来,结果确实引狼入室,孙琴想起自己年后就要开张的新店,对这里几乎所有没见过的工艺品都有觊觎之心,摆开阵势,一点一点享受砍价的乐趣。

  伍文定靠在一边,只提供工艺品鉴定服务,不参与讲价,米玛也有很深的鉴定造诣,徐妃青负责清点记数,陶雅玲负责主谈,孙琴打岔。

  孙琴多次向著名的葡萄美酒夜光杯起进攻。

  老板已经被折磨得有点崩溃:“这种全套三百六的,我二百八给您好不好?”

  陶雅玲摇头:“我们要二十套,您给个一口价。”

  伍文定冷眼:“这种机器做的,没必要那么贵吧?”

  老板苦脸:“二百六吧。”

  孙琴笑:“一口价一百二。”米玛使劲吸冷气,得让徐妃青扶住。

  老板惊恐:“怎么可能?二百五……”

  陶雅玲也笑:“真是二百五才会买呢,就一百三,孙孙你也别太那啥了……”

  往来数个回合,还是一百八敲定,老板掏出纸巾擦汗。

  徐妃青点货收货,记录。

  孙琴又拿起另一样工艺骆驼开始……

  然后是维族乐器;

  接着是风凌石;

  最后是老板娘赶来接手。

  孙琴心满意足的大胜而归。

  不得不决定走得时候要去租辆车帮忙拉到卫士那边,牧马人实在没有太多的空间了。

  可是第二天孙琴又看中街边一家骨董店的东西。

  先是指着牛头骨,米玛终于有机会表现:“这个不要,我们那里一堆一堆的。”

  那羊头骨也没有必要买。

  孙琴指着一个全木头满是补丁的轮子:“这个要!”

  米玛惊讶:“这个庙子那边也多得很,没人要。”

  最后孙琴决定聘请米玛担任自己的最大供货商。

  等陶雅玲和孙琴学习鉴赏完毕,终于可以带着意外收获的回家了。

  一辆租用的越野车一起陪同,到了这边酒店停车场才卸货离开。

  剩下的下午时光,伍文定都是在四位太太的监督下当苦力,一点点把东西打包。

  徐妃青打伞,孙琴靠近指挥:“这些东西还是要垫东西,保证不碰撞。”

  米玛和陶雅玲坐在屋檐下吃水果。

  徐妃青出点子:“回去一路上都住酒店,可以把睡袋什么的都拿来包裹。”

  伍文定觉得好主意,照办。

  最后卫士就完全没有了后排座,全部堆上东西,车顶照例绑得严严实实大堆行李,牧马人稍微好点,全集中在车顶,因为那个后备厢是在是小得可怜。

  又在这边住了一晚才开始上路回家,这次就专门走大路了,一路上都是各种城市,一路走一路吃,终于在三天后的晚上回到重庆。

  看见熟悉的灯光和街道,孙琴不由得在车台里欢歌笑语,还没事就问候新娘子一下,她坐在牧马人副驾的。

  陶雅玲看着逐渐接近的家,问伍文定:“家里怎么住?”

  伍文定不愁:“我和你住,小青和米玛住……”

  陶雅玲坏笑:“孙孙不闹?”

  伍文定撇嘴:“她这趟高原之行辛苦了,要单独静养。”

  陶雅玲伸手:“你死定了,刚才我拿着手麦的!”

  伍文定惊恐万分:“我睡沙,你们随便组合!”

  陶雅玲哈哈笑。

  回家跟到各个酒店的程序基本一样,姑娘们只带着自己的随身行李就上电梯了,徐妃青最开始还妄图留下来等等,米玛一拉就走:“他搬东西,你又帮不上忙,还不如早点把自己收拾好,这风沙可得好好保养……”

  这次东西就实在多了,不过伍文定不着急,慢慢理,不过越是觉得家里有点小了,这些以后出游都用得着的东西居然也有一堆,总要找地方放吧,只有先搬回家堆在孙琴的阳台上。

  他得分好几趟把东西搬回家,中途陶雅玲还下来带着徐妃青开上小红车去市买点东西,家里离开前有些冰箱里的东西不能要了。

  等伍文定搬完东西躺在沙上休息,孙琴居然难得的泡了杯茶过来坐:“嘿嘿,还是觉得家里面最好。”

  伍文定也不讳言:“就是有点小了,你看你那些东西我就只能先全部堆在车里,看明天拖到什么地方去堆着。”

  孙琴环顾四周,把脚收到沙上:“住了一年多呢,还是觉得tǐng喜欢的。”

  伍文定倒过去,偷偷摸摸说:“你不是比我们晚毕业么,我俩偷偷来这里住?”

  孙琴也压低声音喜问:“难道还敢夜不归宿?”

  伍文定小声:“就按照只有两个人的样式来布置嘛……”

  孙琴大有兴趣:“我想想,嘿嘿嘿,米玛和陶子知道了要扒你的皮。”

  伍文定无赖:“我皮厚。”

  陶雅玲开门进来:“洗澡没?没洗澡赶紧的!孙琴你刚洗了澡就跟他腻歪,也不怕又要重新洗?”

  这话提醒了孙琴:“那……我也重新洗……”伸手拉伍文定乐颠颠的走了。

.品书网品书网  徐妃青小担心:“伍哥这么累还……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陶雅玲一边麻利的拆食品包装袋,一边扭头打量徐妃青:“懂得tǐng多哦?”

  徐妃青还是有点红脸:“总要了解下嘛。”

  陶雅玲倒是想起自己被荼毒的日子,也有点脸红:“别跟那俩不着调的学,尽惯着伍文定搞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徐妃青好学:“哪些事情是莫名其妙的?”

  陶雅玲掰手指:“你孙姐就一天不学无术,只知道和伍文定搞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活脱脱的败家子!”

  败家子现在正乐呵呢,还使劲把水开大,掩盖自己的声音。

  徐妃青笑着继续:“米姐有什么不靠谱?”

  陶雅玲嘿嘿笑:“回头你去翻翻他们办公室的衣柜就知道了。她叫不务正业!”

  小女生认真思索,手上动作不慢,准备煮点汤圆当夜宵。

  看着盒子里还没下锅的汤圆,陶雅玲突然想起自己出游的最大初衷,赶紧去卫生间找体重计。

  米玛洗完了正在做护理:“你的小礼包还有没?”她生理期到了,懒得出门去买。

  陶雅玲点头:“就那上面的小格子里,夜用的也有。”自己就从马桶边拨拉出体重计,小心翼翼的踩上去……

  吃夜宵的时候,孙琴是水色滋润,陶雅玲就是神采飞扬:“这次出门我少了七斤!!待会要把那几条kù子都好好试一遍!”

  孙琴嘿嘿笑:“穿不了就买新的嘛……”

  陶雅玲深恶痛绝:“你浪费就算了!当你看着几条去年还能穿进去的kù子怎么吸气都没法扣上的那种沮丧,不是重新买几条就可以弥补的,那是在妥协!”

  米玛吃完最后一个汤圆:“我都妥协多少次了。”

  孙琴警告:“你还不控制的话,如果你生了宝宝,一定会胖很多。”

  米玛不在乎:“就是生以前要稍微养胖点,生了我自然知道减肥,办法多得很。”

  陶雅玲连忙请教:“有些什么办法”

  前医学院药剂专业学生侃侃而谈,听得美术学院二人组惊叹不已。

  徐妃青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疑虑,专心给伍文定偷偷舀汤圆:“我吃不了……”

  伍文定完全不阻碍,一口一个。

  晚上等伍文定进了陶雅玲房间,陶子才嘿嘿嘿笑:“我家亲戚来看我了。”

  伍文定摆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早说嘛,我还以为又要劳累一夜呢……”

  陶雅玲拿枕头砸过去:“你就不能表现正常点?”

  伍文定笑眯眯的接着枕头坐过去:“有没有觉得有点疼痛?”

  陶雅玲头靠他肩膀上:“这下家里的好处就现出来了,这几天可以小青做事……”

  伍文定抢功:“这源自我的无耻和花心!”

  陶雅玲懒得打他:“你够无耻的,为什么米玛也这个时候呢?”

  伍文定笑:“很正常嘛,女孩子住一个寝室时间长了,都会比较接近时间的。”

  陶雅玲钻牛角尖:“那为什么孙孙没有?”

  伍文定惊讶:“哎呀!总不会我要当爸爸了吧?”

  陶雅玲终于还是忍不住笑着打:“你正经说话要死人?”

  伍文定搂着陶雅玲进被窝:“想看你笑嘛,最喜欢看你笑,这里这里,拉起来一点点,弧线很迷人的。”

  陶雅玲又忍不住嘴角拉起弧线:“好看么?”

  伍文定用嘴回答……

  还一会嘴net分开已经觉得有点热了。

  陶雅玲伸手握住问:“要不要我帮你……”嘟嘟嘴。

  伍文定搂搂姑娘:“我帮你肉肉腹部?”陶雅玲以前是有点痛,现在好很多了。

  陶雅玲嘿嘿笑,躺平了才点点头。

  伍文定就侧卧着,用手掌慢慢的肉。

  陶雅玲抬眼看,尽量看,因为舒坦得直想睡觉。

  米玛这个时候就不舒坦:“又有大姨妈!”刚才还没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

  徐妃青吃吃笑:“下个月在努力嘛……”小姑娘还真懂得不少。

  米玛恨恨:“过几天先去做检查,杜绝一切隐患。”

  徐妃青小心翼翼问:“米姐……那个……和伍哥……”

  米玛正烦呢:“支支吾吾要问啥?”

  徐妃青吓住:“没啥,我帮你找毯子盖……”

  看着徐妃青翻下netg去柜子里翻腾,米玛却主动问:“你还没有和老公合体?”已婚fù女现在问起来是一点不打咯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定要用这个如此威猛的词。

  徐妃青也给威猛到了:“还……还……没。”巴不得把自己藏衣柜里去,刚才鼓起询问的勇气都跑光了。

  米玛招手:“过来,我又不打你,你怕什么……”

  徐妃青是给惊吓了,调整一下心态才上netg过去给米玛盖上毯子。

  米玛摆个观音造型靠在netg头坐好:“你们还没一起睡过觉?”

  徐妃青一直大红脸:“有……伍哥说不着急……”

  米玛嗤之以鼻:“你别听他的,他就是个纸老虎,你来强的,看他就范不!”

  徐妃青大好奇:“你当时是……”

  米玛得意:“强行的!你看我就拔了头筹!孙孙陶子老老实实的和他磨叽,结果呢?”真是终于可以找人得意的倾诉了。

  徐妃青景仰啊:“米姐你太了不起了……”

  米玛乐得摇头晃脑:“男人嘛,哼哼,只要老娘出马,他立马就得上钩!”

  徐妃青鼓起勇气问细节:“你怎么用强的,我力气可没你大……”

  米玛笑得跟偷腥的猫一样:“嘿嘿嘿,独门绝技,你不会的……”

  徐妃青看她一tǐng胸,不由气馁:“那倒是啊,我可没你这样的资本。”

  米玛看她一眼:“唔……虽然还不如孙孙,嘿嘿,也算是另外一种特点了……”

  都特点了,那就不是一般情况了,徐妃青沮丧得转身裹着毯子就睡闷头觉。

  米玛在她背后轻声问:“你真的想和他,和我们在一起?”

  徐妃青腾的一下转身,米玛吓一跳。

  小女生习惯性抿抿嘴net才说:“一定要!”

  米玛笑:“觉得好?很多汉人都很瞧不起这种哦,你想过没有?”

  徐妃青爬起来也坐好:“想过很多遍了,在你那个成都的家里,我没事就想。以前是个瞎子,被人说来说去,我还不是个瞎子,都听腻了,没什么新鲜话。现在我给伍哥当小老婆,图他的钱,图他的人,图家里的享受,就是了,我看还能说出些什么花来!”倔强的小女生现在越来越牙尖舌利了。

  米玛搂搂她感慨:“我也是小老婆啊……”

  徐妃青被激起的忿忿之气一下就跑了:“米姐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和伍哥是第一个结婚的啊……”

  米玛哀怨:“不是最早遇见啊,不过……”情绪转变:“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哼哼哼……”

  徐妃青忍不住都吃吃吃笑,过一会又试探着问:“书上说,那个不能太多,伍哥会不会影响身体?”

  米玛不屑:“老公能和一般人比吗?要不,以后你省省,给我?”

  徐妃青赶紧摇头。

  米玛引诱:“我怀宝宝的时候,给你,双份……等你有宝宝的时候再还我?”这都成什么了。

  徐妃青稍微有点意动。

  米玛加码:“我是少数民族,没有计划生育的限制哦……”这小算盘!

  小老婆之间的卧谈会开到很晚。

  一早睡眼惺忪的徐妃青还是按时醒来,看看四周的环境,旁边的美女,醒悟过来是在什么地方,忍不住就嘿嘿嘿傻笑。

  还是起来去卫生间稍微洗洗脸就去厨房。

  却看见伍文定快手快脚的在忙活,高兴得一下跃到他背上:“老公!”刻意压低的声音充满依恋。

  伍文定伸手把小女生托高一点:“早上想吃点什么?”

  徐妃青紧紧的搂住伍文定脖子:“皮蛋粥……”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有点撒娇的味道。

  伍文定赶紧转头去冰箱里面翻腾一个皮蛋出来切了扔锅里:“昨天晚上和米姐睡得好不好?”

  徐妃青把自己的头放在伍文定肩膀上,拿下巴去尝试碰伍文定耳朵:“还不错,和米姐说了很久的话……”

  伍文定笑:“你是该话多点,有什么就该说,家里家务事我来做,你别真以为是什么小老婆的。”

  徐妃青试着去咬耳朵:“就是!你别想赖账!”

  伍文定再托高点笑:“我还没做什么呢,赖什么帐?”

  徐妃青吹热气:“那就做什么嘛……”尽量娇滴滴的,可是还是有点量不足。

  伍文定嘿嘿笑:“我可喜欢你这个样子了,多看看。”

  徐妃青再爬高点:“真的喜欢吗?”

  伍文定点头:“真喜欢!”

  徐妃青捧住伍文定的头轻轻磨蹭:“真想天天都这样。”

  伍文定想想:“家里应该会换房子,要不你也休学回家来住?”

  徐妃青搂紧头:“让我想想,在成都你是我一个人的,可是一个人想着你的生活确实也很不好过。”

  正甜蜜呢,背后传来孙琴哼哼唧唧的声音:“大清早,我说锻炼身体爬爬山呢……现在连山路都有有人占着了?”

.品书网品书网  回到家的生活一进入常态就体现出徐妃青的勤劳,就没闲的时候,随时都在找事做。

  伍文定只有不停的和她抢着做事。可是他洗碗,徐妃青就收拾盘子,他洗衣服,徐妃青就去折叠前次收下来的,他拖地,徐妃青就擦柜子。

  在勤劳的人眼里,家务事简直就是无穷无尽的。

  徐妃青简直看不得家里有一丝一毫的不整齐,但不是洁癖,她就是要让这个自己脑海里反复思量过的家,每个角落看上去都漂漂亮亮。

  这天孙琴本来在阳台上习惯性的给一个半身模特比划点碎布,看怎么才有点飞天的飘逸感,徐妃青就拿个笤帚和撮箕套装,游弋在附近,稍微有点剪下来的碎布线头,立刻就过来扫掉。中间还放下东西去照看洗衣机里面的东西,给孙琴端饮料,顺便给cd机里面换张碟片,喂来来吃点狗粮。小狗是第二天伍文定把东西全部拖到办公室去堆着的时候,要求net节后刚上班的杨静送到办公室的,办公室主任还tǐng舍不得。

  开始孙琴还觉得tǐng不好意思,后来特别注意把碎屑留在桌子上,徐妃青就变个抹布出来赶到撮箕里,如此三番,孙琴有点mao:“你别在我这附近晃悠,成不成?我搞艺术创作呢!”

  一早伍文定和陶雅玲就回去见卢青和陶进文了,米玛去公司拿点文件,家里就她们俩。

  徐妃青满带歉意的弹开,开始收拾每个房间的换洗衣服,孙琴是有点大大咧咧,挂在netg边的装饰纱帘有点脏了,也没觉得,徐妃青看看在搞艺术的孙琴,自己就全部拆下来拿去洗掉。

  过一会趁孙琴上厕所,把所有艺术创作碎屑又收拾一空。

  孙琴从自己卫生间出来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仔细回想好一阵才现帘子不见了,不由得咋舌,又跑到陶雅玲和米玛的房间去看,或多或少都被拆掉了什么东西拿去洗了。

  不由得站在走廊上扶头喃喃:“这小老婆也太敬业了吧!”

  中午自然又是徐妃青做饭。

  这时伍文定也在陪陶进文做饭:“陶叔叔,您这刀功还真不错,是不是练书法练出来的?

  陶进文笑呵呵:“别拍我,你也不错,玲玲她妈是没我做饭好吃,你俩呢?”

  伍文定谦虚:“陶子还是不错,有钻研精神,这次我们在外面尝试了新口味的黄焖激,她还打算什么时候也netbsp;

  陶进文感兴趣:“你们艺术家就是好啊,可以到处去采风,我们这一年到头都在办公室,可是荒废了时光。”

  伍文定点头:“其实您和卢阿姨可以抽时间去那边走走看,火车飞机都可以直达,很方便,真的有完全不同的感受,我和陶子在那里都情不自禁的各吟了一诗。”

  陶进文哈哈笑:“那我一定要netbsp;

  徐妃青做饭属于小快灵,每样没多少量,没有什么黄焖,炖煮,基本都是爆炒,出来看上都是水灵灵的,很适合女孩子吃。

  米玛完全是掐着饭点回家的,进门就喊:“小青今天的做了小葱鱼?我喜欢!”以前她和徐妃青住在一起的时候,可没少偷懒。

  孙琴早早就在桌子边坐下:“我工作室是不是全灰蒙蒙的?”

  米玛洗手出来摇头:“杨静还是安排做了清洁的,我看一点碎屑都没有……”

  说到这个,孙琴就偷偷摸摸的招手,等米玛靠过去:“你去看看你房间,都让她收拾得变样了……”

  米玛真宽心:“那还不好?免得我动手……陶子又啰嗦。”

  孙琴唏嘘:“我是真想这样心安理得,可还是接受不了啊,你这旧社会残余份子!”

  米玛坐好:“嘿嘿,不是你要求小老婆给你做事么?”

  徐妃青端菜出来,她耳朵好:“我是真心喜欢做点家务事,所以孙姐别觉得有什么,洗衣服都是洗衣机了,又不费事。”

  孙琴居然有点不好意思:“你还是先做你自己的事情,我不习惯。”

  米玛已经开始吃了:“老公和陶子什么时候回来?”

  徐妃青把饭碗都端过来:“可能会在那边吃了晚饭才回来。”

  米玛点头:“你什么时候回家”

  徐妃青看孙琴:“孙姐什么时候和伍哥回家?”

  孙琴晃筷子:“随时都可以!你这鱼味道不错……”

  徐妃青笑:“伍哥给我说过,你喜欢吃带点甜味的菜,所以这个多放了点。”

  孙琴筷子顿了顿,笑笑,还是继续吃。

  徐妃青又给米玛盛汤,米玛只吃,不点评。

  卢青就对伍文定的菜大有好评:“你陶叔叔的菜吃了这么些年,真没什么变化了。”

  伍文定赶紧:“我爸不怎么做菜,可是吃我钱姨做菜倒是越吃越喜欢。”

  陶雅玲不由有点急,嫌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卢青顺便就问:“那什么时候,是不是两家人也一起坐坐?”

  伍文定点头:“我爸也在问,net节他们也去旅游了,回头我再上门请陶叔叔卢阿姨一起,两家吃个饭?”

  陶进文点头:“你们也快毕业了,现在大学生毕业以后的变化可不少哦?”

  陶雅玲撇嘴:“我们都是深思熟虑过的,才不会变来变去。”

  卢青拿筷子给伍文定挟菜,轻轻笑:“热恋的时候可都是觉得什么都理所当然的。”

  陶雅玲难得的强调:“我们都快三年了,还算热恋?”

  伍文定笑:“我们感情好,一直都是热恋……”

  陶雅玲忍不住给他个白眼:“谁跟你感情好。”可是眉眼间的爱意,让卢青和陶进文看得哈哈笑。

  伍文定没什么新意,这次上门还是提的保养品,然后偷偷把孙琴的风凌石拿了一块送给老丈人,路上没把陶雅玲笑出mao病:“哪有你这样的!”

  吃过午饭,两人就告辞出来了,开车去逛街,重温二人世界。

  陶雅玲挽着伍文定的手:“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有点罪恶感?”

  伍文定明白:“应该我和米玛有罪恶感。”

  陶雅玲轻笑:“才不让你们有别样的激情。”

  伍文定小惊讶:“你觉得罪恶感很刺激?”

  陶雅玲嘿嘿笑:“可能总有点禁忌的感觉吧?”

  伍文定做高深状摇头:“你的心里看来有只小魔鬼在晃悠……”

  陶雅玲低头看看,她今天是穿的休闲装,因为天气还有点凉,所以特别穿了件稍微厚点的卫衣,胸口上绣着一只拿三叉戟的小怪物。伸手挽紧点:“你就是魔鬼!”

  伍文定拍得快:“你是天使……你看好早好早以前我就喊你女神,没有喊错吧?”

  陶雅玲笑得甜蜜:“你那时就喜欢占我便宜。”

  伍文定笑:“早不给我占!”

  陶雅玲瞟他一眼:“占了就没她们事了!”

  伍文定纠结:“唉……世上没十全十美啊……”

  陶雅玲嗔:“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伍文定翻旧账:“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偷偷在录音给她们听?”

  陶雅玲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语塞,就动手悄悄的掐:“叫你能说,叫你能说……”

  逛逛是没有什么目的的,书店去转转,服装店也看看,有家新开的玩具模型店,伍文定也饶有兴致的进去看看,陶雅玲和店里大多数女朋友一样反应:“这么大的男人了,还玩什么玩具”

  伍文定却和另外一个同样正被女朋友要拖出店面的小伙子讨论起1:6兵人的头雕效果,陶雅玲啼笑皆非,看看那女孩也无奈的看她,就任他去,自己慢慢看看那些很动漫的日式造型,突然又笑起来,别人正常的情侣不也是这样么?

  天知道伍文定哪来这么多爱好,遇见同好,还和别人争论弹夹包边角线缝的处理细节哪个牌子更合理。

  因为他说得头头是道,店主也过来看看,伍文定指着橱窗里面一套硫磺岛之战的兵人造型:“您这个军旗完全没有飘扬起来,下垂着,就完全是打败仗的感觉。”

  店主为难:“我们可是想过办法的,喷胶固定,表面的颜色要改变,别的材质做旗面又没有飘逸的感觉……”

  伍文定琢磨:“其实你可以找细铜丝,最细那种,用胶点在背面,几根就好,保证可以有迎风飘展的感觉。”

  店主大感兴趣,一帮大老爷们蹲那热火朝天。

  最后伍文定还向陶子申请同意以后,才兴高采烈的买了一套需要回家组合的辛康纳利战斗造型兵人,挟在腋下,乐滋滋的出门。

  那个小伙子眼热,也向女朋友申请,结果被骂得狗血淋头,只好灰溜溜的走。

  躲在外面橱窗角落一起看的伍文定得意:“还是我女朋友最好吧?”

  陶雅玲感慨:“如果是孙孙和你一起,是不是要和你抢谁买得多?”

  伍文定笑得开心:“我是真幸福!”

  陶雅玲继续:“米玛就会全买下来随便你折腾。小青呢?如果工资都拿来买,她也不会犹豫?好像就我要做恶人?”

  伍文定眼珠子咕噜转:“你看看刚才那女孩,她们三个的反应都是不正常的。”

  陶雅玲哈哈笑:“哈哈哈,我录音了,你死定了!”

  伍文定翻白眼:“您真小气!”

真是那啥,居然传错了一章,有多少看见了215的,哈哈.品书网品书网  两人还是先吃饭,今天是伍文定带路去一家小广味餐厅。

  座位还比较紧俏,坐在角落里,说不上豪华,干净清爽而已。

  陶雅玲坐好拿筷子小敲敲:“你听谁说的?”

  伍文定说:“办公室员工有时聊天提到过,我过路听见了。”

  陶雅玲笑:“你监视员工言论自由……”

  伍文定推卸:“我耳朵好使嘛……哦,对了,小青的耳朵不是一般好使,小心别让她听见悄悄话。”

  陶雅玲嗔怪:“两个人,就不要提她们嘛!”

  伍文定自罚三杯茶。

  菜端上来,肠粉,虾饺……味道果然好吃,两个土包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宗,相互称赞,陶雅玲还给伍文定展示饺子里面真的有一只大虾。

  一桌子菜都抵不住两人的狼吞虎咽。

  伍文定最后心满意足的把盘子里最后一块西蓝花蘸蘸吃掉才一起结账离开。

  陶雅玲走到门外才想起给伍文定擦擦嘴……

  两吃货!

  然后去看电影。

  排队买票的时候,伍文定就义正言辞:“说好啊,看电影就好好看!”

  陶雅玲奇怪:“不好好看电影还做什么?”

  伍文定转头:“不做什么。”买了电影票,买爆米花可乐。

  等了一会进放映厅。

  果不其然,黑摸摸的空间顿时就让陶雅玲大胆起来,动手动脚。

  伍文定嘿嘿笑:“你看你,还先进呢。”

  陶雅玲吃吃笑:“谁叫你不经常和我一块看电影?”

  伍文定小声认错:“谁叫你老在学校不出来和我逛街嘛。”

  陶雅玲笑:“毕业了就好办了……”

  伍文定撇嘴:“那时你又要专心扑在教育事业了,你这心里啥时有我啊?”

  陶雅玲乐得捂嘴:“又装……”

  今天看的电影是李察吉尔和朱莉娅罗伯茨的《落跑新娘》。

  伍文定给陶子小声介绍这两人十年前的合作成名片:“十年时间哦,罗伯茨现在是最火热的女明星,老李还是不温不火的。”

  陶雅玲看法不同:“朱姐也就这样了,你看看那眼角纹,再过几年就没得看了,可是李哥现在头是白了点,可那叫气质,再过十年二十年都帅气!”

  伍文定献媚:“你再过五十年还是这么好看……”

  陶雅玲笑嘻嘻掐他:“那是妖精,这话哄米玛那没脑子的可以!”

  伍文定烦:“哎呀,两个人就别提她们嘛!”

  陶雅玲还认错:“好好好,不提不提……”

  看电影,相互喂喂爆米花,陶雅玲不知道在哪学的传递可乐,把两人都恶心得不行。

  那就专心看电影。

  看完电影才一起回家。

  陶雅玲在车上稍微疑huo:“你说这样的生活会不会精神分裂?”

  伍文定探讨:“应该不会吧?不然我得分裂成多少块?”

  陶雅玲回味:“一整天,就和一般谈恋爱的没什么区别,可也就这样了……”

  伍文定惊骇:“您还不满意?”

  陶雅玲拿食中指敲敲车窗玻璃:“满意可是我们真正的生活好像更有趣一点”

  伍文定哈哈笑:“您又升华了!”

  陶雅玲转头放慢声音:“老公……家里不会再多人了吧?”

  伍文定惭愧:“再也不了。”有点低头认错的趋势,可是还要开车呢。就双手搂方向盘,有点趴在上面的感觉。

  陶雅玲又连忙宽慰:“哎呀……我就问问,确认下人数,免得烦!你又装模作样个什么?”

  伍文定也放慢声音:“目前这个样子就是因为我花心,可是真的装不下了。”

  陶雅玲拍拍他放在拍档上的手:“乖……我知道……”

  伍文定不停止:“米玛是不经过大脑的放纵我,你和孙琴真的作出了很多退让和容忍,我还是想说一声谢谢……”

  陶雅玲把脚翘起来:“行了行了,说出来做什么,心里明白就是了。”

  伍文定笑起来:“虽然你是我的知心姐姐,可是话说明白了我心里更亮堂。”

  陶雅玲也笑:“你是够阴暗的。”

  伍文定摸下巴:“其实别人阴暗点揣测我们家这样的情况,那才叫阴暗。”

  陶雅玲皱眉头:“是啊,我们现在算是鸵鸟?和外界割裂开来?”

  伍文定笑:“应该是你好像要麻烦点,我们都是自己搞自己的事情,就你当老师,好像老师家不该一夫四太太吧?”

  陶雅玲苦恼:“怎么又是我?爸妈的事情都还没解决,以后工作前途的事情又是我最麻烦!”

  伍文定分析:“你最正经嘛,你看,她们学什么做什么根本不在意,叫你离开你喜欢的事情,恐怕很难受,我也难受。”

  陶雅玲小甜蜜:“你会不会觉得我没有她们更舍得放弃?”

  伍文定摇头:“我一直都觉得你们应该是独立的,成熟女人的那种魅力就只有独立的人格才会绽放出来。”

  陶雅玲凑过去亲一下:“谢谢你的理解……”

  伍文定看前面是直路,晚上也没车,才凑过去亲:“也谢谢你的宽容……”

  tǐng肉麻的两人。

  回到家,孙琴明显感到好像洗礼过的愉悦感,怀疑:“你俩去偷腥了?”

  伍文定过去横抱她:“我们偷腥好不好?”一下躺倒在沙上,另一边躺着的米玛伸脚来掐伍文定的腿,这是绝技,一般人做不到。

  孙琴吃吃笑:“看你们身心愉悦的样子,很不错哦。”

  陶雅玲经过沙躬身亲亲孙琴:“我们搞了个对话交流,成果不错。”

  孙琴翻白眼:“你是不是亲错人了。”

  米玛在吃零食,伸手:“可以……来亲我嘛……”

  陶雅玲坐沙扶手上白眼:“现在我是真觉得家里有点小了,看来看去都是人……”

  米玛反对:“小点温暖一些嘛,大房子空荡荡的,不舒服。”

  伍文定环顾四周:“小青呢?”

  孙琴压他身上不满:“有了新人忘旧人啊”

  伍文定啼笑皆非:“大活人呢,总要问问哪去了?在洗澡?”

  米玛点头:“在给来来洗澡……”

  孙琴趁机告状:“啊……你看她,所有东西都抓来洗,是不是有洁癖?”

  陶雅玲批评:“这是爱家护家的表现!到处都打扫得干干净净,让大家都有一个美好的生活环境……”巴拉巴拉很顺溜的口号,帽子一顶接一顶的扣。

  沙上的三个人全部挤一起抵御滔滔不绝,孙琴怂恿米玛:“你带她去选件你的藏袍……太烦人了……”

  伍文定奇怪:“你贡献个小玩意儿也可以啊,快去,念死人无厌说的就是她!”

  米玛胆子大:“陶子,你下半年就要开学当老师了,现在可以消停点,留给学生嘛!”

  陶雅玲单独开火:“米玛,你又在沙上吃零食,你知不知道那些碎屑是最容易滋生细菌的?你还考虑尽快要孩子,你这样很容易影响胎儿育你知不知道,你……”

  米玛赶紧把零食盒子扔茶几上,找伍文定挡住。

  徐妃青终于出来了,解救所有人:“来来的mao吹干了!”

  半年大的苏牧,已经有点个头了,尖尖的头,支楞的三角折耳,绿豆眼,身上黄白两色,挣扎着企图摆脱徐妃青到米玛那去。

  米玛高兴:“来来……过来抱……”

  陶雅玲一手拿过来:“你不能抱!无论是呼吸道还是弓形虫寄生虫都是你这个时候的大忌!”

  说到米玛伤心事:“伍文定你过来!”拉着要进房间。

  孙琴好奇:“说什么?!”

  徐妃青小八卦,过来做个肚子隆起的手势,摇摇头,嘟嘴。

  孙琴哈哈笑。

  陶雅玲也笑,把狗扔给孙琴,自己去洗澡。

  徐妃青又开始收拾茶几上米玛的零食残渣……

  孙琴赶紧逃跑。

  伍文定大概能明白什么事,关上门就搂住米玛:“不着急嘛,慢慢来。”

  米玛嘟嘴:“次数不够!”

  伍文定嘿嘿笑:“这个月努力,算好时间,加班加点。”

  米玛算算:“你要给她们说,我要换班!”

  伍文定忍不住笑:“你真可爱!”

  米玛振振有词:“本来就是!晚上小青睡哪?”今天是她的班,上次正在生理期就干脆让给孙琴了。

  伍文定吧嗒下嘴皮:“我们睡客厅?她一个人睡客厅感觉不太好吧?”

  米玛无所谓:“那你不许她们出来偷看打搅!”

  伍文定呵呵笑:“我现在就去做个牌子挂在客厅……”

  米玛笑:“写什么?”

  伍文定考量:“你觉得写什么?”抱着米玛就靠在netbsp;

  米玛想想:“夫妻生活,请勿打扰!”

  伍文定无耻:“应该改成‘生产’好点!”

  米玛吃吃笑:“这两天签合同又没靶子……”

  伍文定嘿嘿笑:“我们寓生产于乐嘛。”

  徐妃青其实坐在沙上才没多想,来晚了睡沙嘛,来晚了,哼哼,晚了,值得思量的事情。

  所以等伍文定抱着米玛和被子要出来睡沙的时候,小女生是真觉得甜蜜。

  不等她推辞,伍文定就抱起她进卧室,米玛还在后面喊:“人家小姑娘,你温柔点!”

  徐妃青抬头使劲去够伍文定的脸,伍文定赶紧凑上去,凉凉的小嘴net沾沾他的脸:“真好。”

  伍文定笑眯眯的把她放进被窝:“好好休息,别做太多事,过两天回家呢。”

  徐妃青眼光炯炯:“我们俩?”

  谁说谁不想独享?

嘿嘿嘿,中午其实就过了,现在再重新一次也再求一次票,各种求.品书网品书网  第二天就回孙琴家,孙琴别出心裁的给自己爸妈带了点土特产。

  伍文定tǐng不好意思:“你给你爸送块风凌石?”

  孙琴理所当然点头:“怎么?我爸就喜欢这些古怪东西。”

  伍文定坦白:“昨天我拿了个送陶子她爸……”

  孙琴哈哈笑:“你真没品!她妈呢?还是保养品?”

  伍文定点头:“你给你妈带的啥?”孙琴这方面比陶雅玲顾家,自己准备东西送自己爸妈,从伍文定没钱的时候就开始这个好习惯。

  孙琴拿个骆驼玩具出来:“这个有点掉mao,给我妈,下个月我再偷偷拿回来摆店里卖!”

  伍文定都忍不住狂翻白眼:“你那店在开始动工了哦,你这些天还是去看看。”

  孙琴不着急:“嗯,你陪小狐狸精回去几天?”现在就她还爱这么叫。

  伍文定沉吟:“两三天?得看她爸妈怎么说。”

  孙琴皱鼻子:“估计你还是得脱层皮,自家姑娘凭什么给你糟蹋?”

  伍文定不敢搭腔:“说得我心惊肉跳。”

  孙琴拍拍他肩膀:“没事哪!你脸皮厚,肉也厚,钱包也厚,嘴皮也厚,能过关的!”

  伍文定苦笑:“我还没过你妈那关呢。”

  孙琴哼哼:“张思琪心眼不多,好糊弄……说起来,那个小妖精是你帮忙照应的?”

  伍文定莫名其妙:“怎么又关小青的事了?”

  孙琴脸色稍微好点:“我说我爸!”

  伍文定还是莫名其妙:“你爸又怎么?嗯?他外面有人?”

  孙琴没好气:“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搞那个专卖店,他把人塞那去了!”

  伍文定懊悔:“我哪知道,我是给王家兄弟一个台阶,也算是相互照应下!”

  孙琴点手指:“你们男人啊!!就没个好东西!!”

  伍文定帮老丈人认错:“是是是,以后一定不会再犯!”

  孙琴看他一副惫懒模样,好气又好笑:“你还真顾你这个爸?!”

  伍文定承认:“他给了我一个最好的女儿嘛……”

  孙琴眼光柔点:“见了我妈别乱说啊,我跟她说!”

  伍文定苦脸:“我这是何苦呢?自己的事儿还没敢给你妈坦白,又帮你爸背黑锅……”

  孙琴终于笑了:“兄弟嘛,就是要两肋插刀的!小弟嘛,就是专门背黑锅的!”

  伍文定还是苦:“我宁愿netbsp;

  孙琴靠过去点:“我可舍不得……”

  张思琪看见伍文定果然脸色不太好,孙琴招呼过孙明耀就拉着妈上楼。

  孙明耀居然有点不好意思:“那个啥,你知道没?”

  伍文定皱个瓜子脸:“您怎么让妈现了?”

  两个臭男人讨论破事儿……

  孙琴给张思琪解释:“小伍是真不知道,本来那块地是给我的,我嫌大,他说是人情,干脆就还了,拉了两个店面过来,说是感谢王家兄弟的,结果那边自作主张的给那个什么狐狸精!昨天我问他,他都还莫名其妙的,他连那个服装公司都甩给下面的人在做。”

  张思琪脸色稍微好点:“男人就没有个好东西!小伍看起来好像不爱出去鬼混?”

  孙琴心想他在家里鬼混!口中还是试探:“要是真遇到这样的事情怎么办?”

  张思琪飙:“给妈说!我去撕烂那狐狸精的嘴!”

  孙琴歪嘴:“那您这边怎么处理?”

  张思琪气苦:“还能怎么样离婚?我去和女儿女婿住?”

  孙琴嘿嘿笑:“那你不是便宜了那狐狸精?”

  张思琪恨恨:“你爸就跟没长大似的,什么都好奇什么都好玩,这女人也是!”

  孙琴小心打听:“这次这个女的多大”

  张思琪忿忿:“比你大不了多少!”

  孙琴一起骂:“男人真不是个东西!”

  张思琪教育:“一定要管住,不许随便出去应酬!”

  孙琴还是试探一下:“可我们学校喜欢他的还真有!”

  张思琪烦恼:“找个男人没出息吧伤心,找个男人优秀点又伤神!”

  孙琴嘿嘿笑:“妈!您总结得太对了!”

  张思琪才有点笑容:“你这骆驼是在敦煌买的?怎么有点掉mao?”

  孙明耀带着伍文定去看大点,那只现在半人高的藏獒。

  脖子上拴着象征吉祥和勇猛的红色带子,大点半坐在一个四米见方的大笼子里,警惕的看着伍文定。笼子都不是用的钢条,全是镀锌水管,四分的!

  孙明耀打开笼子,大点走出来,没有太多一般宠物狗欢心热烈摇尾巴讨主人开心的动作,就是慢吞吞的踱着步子,扭头看看伍文定。

  孙明耀大得意:“你看这气质!绝对没有阿谀谄媚,平时这样的东西还见少了么?烦!不过那种人你还是要用,好处多多……”不忘顺便给伍文定上课。

  伍文定点头:“那您还是要注意安全,这藏獒没有成为军警犬是有道理的。”

  孙明耀傲然:“这样的性格,为什么要去做军警走狗?保护好家就是最大的职责了。”

  伍文定不嫌烦:“您还是得找根链子,别让它到处走,草原上养了多少年都是栓住的。”

  孙明耀点头:“他们也这么说,我是舍不得压抑了它。”伸手在大点头上摸摸。

  大点还是喜欢,昂头迎接手掌,蹭蹭。

  孙明耀问:“这次出去玩得开心么?”

  伍文定献宝:“两个事情,嘿嘿。”

  孙明耀好奇:“说来听听……”

  伍文定说:“我们是开车出去玩的,还是有点艰苦,我想搞个车,有卧室,有客厅,有厨房,有卫生间,什么都齐全的那种……”

  孙明耀大感兴趣:“我听说过,搞个大巴车来改!”

  伍文定求助:“您那一天到晚都是玩钢材的,结构骨架什么都得找您那做。”

  孙明耀使劲点头:“两部!我们一起弄!嗯,你比我麻烦,卧室多!哈哈哈。”这老丈人!

  伍文定挠头:“慢慢设计嘛,无非就是个分布问题,我先钻研,有了骨架再找您。”

  孙明耀拍胸口:“早点啊,这个我喜欢,我有数控机netg!随便你搞。之前他们有人开过一部欧洲之星,中巴大小的,豪华,可是也只能是当当老板,根本没有旅游的味道!”

  伍文定深有同感:“不一定要豪华,舒适最重要。”

  孙明耀高兴得拍他肩膀:“好好好,还有呢?”

  伍文定说:“我跟我爸说了下,看能不能在近郊什么地方找个承包山头果园什么的,就利用他们的宅基地,自己盖平房,外观很一般,里面很舒适的那种,嗯,就是北美风格中产阶级住的那种……”

  孙明耀是出国好多次的,在美国还有分公司,虽然那边不是拿来赚钱的,笑得又使劲拍伍文定肩膀:“所以我说我们俩才是父子嘛,我老早就不想住这种别墅区了,自己住在山头,自由自在,多好!”

  伍文定笑得跟个献媚的弄臣似的:“您住得离我远点,别人看见怕您……”

  孙明耀又哈哈哈笑。

  伍文定憧憬:“我要做个大大的工具房,买套机netg,自己在家做点什么。”

  孙明耀瞧不起:“我那换代的机netg多得很,自己去拉,还买什么买?”

  伍文定分析:“一台木工机netg就可以了,数控的我玩不来。”

  孙明耀财大气粗:“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叫人买一台木工在车间搞明白怎么回事?数控多简单,我叫个工程师给你上半天课就搞明白了。”

  伍文定乐得搓手:“这主意不错吧?”

  孙明耀点头:“这才叫享受生活,我没读过多少书,但我知道人有很多种活法,兜里有点钱,没命的找女人的,有,觉得空虚无聊,抽大烟吸粉的,也有,赌博寻求刺激的,更多,这些东西,我认为试试就可以了,没有必要沉迷,什么东西都要尝试一下,才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伍文定纠正:“这个叫体验,一步一步来,做好自己的事情,再适当的让自己感受不同的生活。”

  孙明耀呵呵笑:“体验个屁!少跟我掉文字包!”

  翁婿俩直到吃午饭才被喊回去。

  吃过饭出来,孙琴照例又是一番强烈的嫉妒:“你们两个死男人在外面花园蹲着叽叽咕咕做什么?那么开心?”

  伍文定笑:“和爸分享快乐嘛。”

  孙琴闪烁的大眼睛伸到驾驶室看伍文定:“女人?”

  伍文定嗔怪:“我们家里的事情怎么可能给爸说?我们讨论男人都感兴趣的东西。”

  孙琴松口气,还是疑huo:“那不还是女人?”

  伍文定拍自己额头:“感兴趣的事情还有很多啊,今天你陪我去买玩具好不好?”

  孙琴不放过:“还有什么感兴趣的?”

  伍文定解释:“比如动手制作点什么,其实我小时候的理想是当个木匠。”

  孙琴终于转移了注意力:“木匠?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伍文定吃吃笑:“二十年前,木匠其实是个走街串巷的职业,哪家需要打家具了,就请木匠过来住上一段日子,做好了家具,又离开,连木料都是东家准备好的。”

  孙琴也吃吃笑:“木匠老婆呢?”

  伍文定解释:“有些是木匠漆匠一起搭手的,有些几个人一伙的,也许就带了家眷做饭,有些力气大的女人兼职弹棉花,总之就是一个移动的家居厂。”

  孙琴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要搞这么个家居公司?”

  伍文定嘿嘿笑:“也算是圆梦……”

  孙琴小浪漫:“做做东西的手艺人,到处流浪,我做饭……”

  伍文定嘲笑:“你还能做饭?”

天气渐凉,请各位看书之余注意保暖,顺便投投票,也温暖偶的心思.品书网品书网  等伍文定和孙琴一起走进昨天那家玩具店的时候,店主不由得有点小激动:昨天那个贤妻良母型的都很漂亮了,今天来个高挑模特型的,更漂亮?

  孙琴果然被吸引,有一面墙的架子上都是各种色彩斑斓的动漫人物手办,各种什么姬什么娃的,比起芭比娃娃那不是高出一个两个档次。

  伍文定自然被抛弃,乐得又和一帮烧友扎堆讨论。店主真心想请教泡妞绝技,又觉得交浅言深。

  孙琴不客气,看装配好的样品就直接在后面柜子上淘盒装品,挑出来就随手放店面中间的玻璃展柜上,一盒又一盒,很快就一摞。售货小妹直眼,想开口问问您是在找什么,又被孙琴唯我其谁的气势压住不敢问。

  这可不是什么几十块的廉价玩具,盒装半成品动不动就几百上千一个,店员上架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如果多点什么装备替换搭配,一千多一套,那是杠杠的。

  店主终于有机会开腔,拿手捅捅伍文定:“你女朋友……那是……”

  伍文定看一眼:“打折打折!买这么多,你怎么也得给个会员价?”

  店主乐开花:“一定一定。”

  伍文定多抠门:“昨天那个算一起……”

  店主终于有机会问:“昨天那个是?”

  伍文定面色不改:“那是老婆!”

  这位明白,伸大拇指:“都是大美女啊……!”那叫一个敬佩。

  孙琴招手:“老公……”声音娇滴滴,在外面她可是一贯最照顾男人面子的。

  伍文定带着一身的爽气过去:“咋了?”

  孙琴指着玻璃柜,小声:“这个老师喜欢不?拿回家去叫米玛照着摆姿势。”橱窗里一个略微皱眉的粉红头美女,爆炸性的身材,扭曲的姿势,同样粉红的内衣,魅huo十足。

  伍文定稍微一遐想就觉得要流鼻血:“买买买,都买。”

  孙琴笑眯眯的指着另外一个高挑学生装美女说:“这个是我!”

  伍文定指着一个两个羊角辫的女仆装呵呵笑:“小青!”

  孙琴赶紧指另一个戴眼镜的气质型波霸:“没这么大,不过应该算陶子。”

  好好好,一堆手办,伍文定也挑了几个兵人一起。

  老板拿个计算器装模做样计算出一个满心欢喜的数字,苦着脸给伍文定说:“给您打个狠折,一共一万三千四,一万三!”

  孙琴吓一跳:“玩具嘛,哪有这么贵?了不起一两千块!”徐妃青她爸以前给人守停车场一个月才4oo块,现在好不容易让小女生劝住了。

  伍文定不说话,东张西望。

  店主大窘:“您看您拿的小包都是名牌货色,一个包就抵得住这点价钱了……”

  孙琴振振有词:“我的包包贵,不意味着我的钱就是风刮来的,东西该值多少钱你自己清楚,安心说价钱,不然一个都不要了。”

  伍文定心里实在是想要笑。

  其实这个店开在这里是真的是白瞎了,店面费用不便宜,关键是重庆这种内6城市根本不能和上海北京那样的烧友基数相比,真爱好这个的,都有条件直接在那边买,所以才开张两三个月就很有点举步维艰,难得这么大个客户……

  伍文定看这位也应该是家庭条件不错的孩子,没什么怜悯心,嘿嘿笑:“这样,我们先买这几个走,你算算多少钱,我留个电话,如果以后不想做了,可以找我们接手,价钱好商量。”

  最后付了四千块,拿走六七套,老板实在有点愣神,这都什么人啊!

  孙琴兴奋:“怎么?你有兴趣接过来做?他都做不走啊!”不赚钱她还是知道不能乱挥霍的。

  伍文定笑:“他这个店面确实不好做,但是我们做就不一样,把这些东西全部移到你那个店面去,这里卖饮品都比他挣钱,这个位置黄金,面积小。”

  孙琴哈哈笑:“你怎么不指点他?”

  伍文定撇嘴:“他手腕上戴的浪琴也,我指点他做什么?”

  孙琴笑得直不起腰:“你怎么这样仇富啊?”

  伍文定斗志高扬:“就是!”

  孙琴奇怪:“你怎么这么大怨气?”

  伍文定真有:“四个!四个老婆!!你看看我手腕上还空空的!”还撩起袖子给孙琴正反观看。

  孙琴真觉得抱歉:“好嘛好嘛……我错了。”

  伍文定马上顺杆上:“我要买卡西欧……带海拔的,有天气预报的……”

  孙琴比他还感兴趣:“有这种表?”她自己只带斯沃琪的,学生嘛。

  伍文定如数家珍:“还有带心脏病高血压检测的呢,我这种算是入门级的,不是很贵。”

  孙琴给伍文定买东西那是一点都不吝啬:“走走走,去看看。”

  伍文定最后是真如愿以偿:“谢谢谢谢。”

  晚上吃饭以后一路开车回家都得意洋洋的把袖子卷起来,黑色塑料电子表一点不起眼,批市场十五块就可以买一块类似的,这块四千三……

  孙琴靠在车窗上也很舒坦。

  回家洗澡都没舍得摘,那么贵,三防是基本要求,一般来说拿阳台扔下去都没事。

  陶雅玲细心:“什么时候买了块电子表来戴?”

  伍文定开心:“我要做个遵守时间的男人!”

  米玛瞧不起:“你要戴表也买个名牌嘛,回集团开会也不怕别人笑话。”

  伍文定媚俗的搂孙琴:“孙孙送的,再笑话也要戴!”

  陶雅玲就以为两人又在玩什么十五块电子表的游戏,懒得理,切一声就整理自己东西去了。

  徐妃青在草原上就偷偷把伍文定的温暖牌围巾收起来了,免得成为众矢之的,看见孙琴给伍文定买块破表,也有点撇嘴。

  孙琴乐得在沙上打滚。

  伍文定看看表上的万年历:“明天我陪小青回去,两三天就回来……”这还用看?

  孙琴无所谓:“我忙得很了,明天开始去店面看看,工作室也有事情做。”

  米玛点头:“公司上班三天了,我只去看了两次,明天正式上班。”

  陶雅玲说:“我时间也差不多,整理好东西,还有几天就开学,估计就要开始去准备新专业的事情了。”

  徐妃青不说话,低头有喜有愁。

  欢乐以后就是离别啊……

  所以第二天上路的时候,徐妃青是有点满怀心事的样子。

  一上车就把围巾给伍文定围上:“老公……我不想一个人回去了……”

  伍文定摸摸她的长笑:“那给你一个单边思考的时间,到家前决定是不是还要回成都去读书。”

  徐妃青真坐好,拉上安全带,开始冥思苦想。

  伍文定扭头看她小脸tǐng纠结,就不打搅她,自己开车。

  可车厢里又太安静,伍文定打开音乐,没放一曲,徐妃青又伸手关掉,继续神游。

  伍文定想笑,又怕惊扰到师太练功,自顾自的开车。

  今天还是开的卫士,后座上放了一些东西,是伍文定自己前几天偷偷买了放在后面的,拿储物箱装着,因为见过徐妃青的爸妈,所以各买了几套衣服,另外就是买了一些营养品,重庆四川的土特产也买得不少,怎么买才能不花太多钱,但是又实惠,让伍文定很是挠头。

  没敢告诉小女生,怕她有什么想法,就装后面,如果有必要才拿,没必要估计连拿出来的勇气都没有,伍文定其实也tǐng忐忑。

  这一路无话,开了快三个小时,徐妃青才出关,小声说:“我不想读书了,但是要再回去问问爸妈的意见,其实主要就是觉得他们辛苦这么多年就是想让我念大学。”

  伍文定点头:“我是想你和我在一起的,想着你一个人在那个空荡荡的屋里,心里还是有点那啥的,米玛那个时候毕竟爸妈都在成都。”

  徐妃青眼睛一亮,如同烟花璀璨的一瞬间:“真的?”

  伍文定嘿嘿笑:“是啊,只是觉得那么想是不是有点自私,你在成都,一来可以继续学习念完大学,二来可以继续上班积累工作经验,确定你自己究竟想做什么。”

  徐妃青眼泪都要飚出来:“你想我在你身边?”

  伍文定觉得腔调不对,扭头看了一下,吓一跳,赶紧靠边停车。

  从前面台子上抽纸巾:“怎么了嘛……”

  徐妃青解开安全带,用慢动作向伍文定扑过去,所以伍文定来得及转身接住。

  又一次感谢路虎公司的宽大车厢设计,如同公共汽车一样的驾驶室里,伍文定抱住轻飘飘的徐妃青。

  徐妃青又开始嚎啕大哭:“我以为……你……为难嘛,我以为……你有……顾虑嘛……我以为你……勉强嘛……”

  伍文定拿纸巾轻轻擦:“哦?……我们家还出了个哭包包也……”

  徐妃青又开始笑:“我……我不去……成都了……”还netbsp;

  伍文定皱脸。

  徐妃青小惊吓:“怎么?不好么?”眼泪又想出来。

  伍文定摇头:“我怎么面对成都人民哦……”

  徐妃青哧的一声笑,挂着嘴角的泪,忍不住拿伍文定,第一次……

  伍文定还在演:“上次把米玛拐走,成都连下三天暴雨,街头色狼少了一半。”

  徐妃青吃吃吃的笑:“这次呢?”

  伍文定严肃:“我得通知集团公司做好被成都市民冲击大楼的准备……”

  小女生笑得真开心。

  真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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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书网品书网  中午时分就到了县城,徐妃青有提前打电话回家,说来不及回家吃饭让爸妈先吃不要等。

  伍文定很奇怪:“稍微等等,我们十二点半就能到吧?”

  徐妃青收起电话,翻包包找一包湿纸巾润润眼睛,试图拭去刚才哭泣的痕迹:“待会你先把车停在街边,我先回家和他们谈谈。”

  伍文定反对:“我觉得应该我主动上门认错。”

  徐妃青一如既往的倔强:“这事是我主动的,就该我去说清楚,我不想他们迁怒你。”

  伍文定笑出声来:“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主动追求你,打算把这事记恨我一辈子?”

  徐妃青终于笑了:“你会来追求我?”

  伍文定哼哼:“如果不是家里三只大老虎,你觉得我会不厚着脸皮去追你?”

  徐妃青使劲抿嘴,还是笑:“又说好听的骗我……”

  伍文定较真:“是真的嘛,当时你坐在那些晨练的老人中间拉二胡的时候,我就觉得,真美啊。”

  徐妃青乐成嘛了:“停车停车……靠边……”,于是又停车,然后就又过来翻身跨坐在伍文定大腿上面对面:“真的很美么?”小脸凑近喷点鼻息在伍文定脸上。

  伍文定认真:“真的很美,清新脱俗,小眼睛好有韵味的……”忍不住伸手在徐妃青的眼角轻轻抚摸,眼角很细很长,略微上飘,这就是为什么孙琴一开始就喊她狐狸精的原因,传说中的天生媚眼应该就是这样,还好平时都是用墨镜遮住了。

  徐妃青抓起自己的梢,在伍文定脸上刷,小声:“我也要轮班……”还一扭一扭的。

  伍文定顿时心动神摇,赶紧求饶:“你……你坐回去……”

  徐妃青也感觉坐到点什么,有点脸红,却更是加劲:“老……公……”颇有荡气回肠的风采,和米玛的娇憨,孙琴的精怪,陶子的温柔完全不同,一股清新而稚嫩的气息。

  伍文定真心求饶:“徐姐,徐姑奶奶……放过我嘛……真的,你别再动了……”伸手抱住还在试探是磨圈圈有效还是左三下右三下更有效的小女生,哭笑不得。

  徐妃青被抱住,也不气馁,尝试用胸口去蹭蹭伍文定,小说有这样的情节。可是……现在是冬天啊,她自己穿的羽绒服,伍文定异于常人的薄,也是抓绒衣啊,这样的情况,换米玛来也不过是两个包包而已,何况她?

  伍文定哈哈哈的笑起来,先把座椅滑后去一点,再伸手到徐妃青腿下,把她两腿并起来转个九十度,很细长,很好看,虽然没孙琴修长,伍文定还下意识的做了个比较和欣赏。

  徐妃青侧身靠在伍文定怀里,终于安生了,伸手拉开伍文定的衣服拉丝,把自己的脸和手都靠进去,贴住:“我真高兴……”

  伍文定低头抚摸她扎起来的长长马尾辫:“这些天不开心么?”

  徐妃青笑:“开心,可是心里中有点压住压住的,想着这么开心以后就要一个人在成都,这种反差我怕我越来越不能接受。”

  伍文定点头:“你们倒是越来越来惯着我了,我想你陪着我,你就陪着我……”

  徐妃青还是笑:“我就是想陪着你嘛,她们也没那么难相处。”

  伍文定敏锐:“那就还是不好相处?”

  徐妃青吃吃笑告状:“孙姐偶尔刺两句,陶姐不说话,要打我,米姐嘛,内衣都是我给她洗!”

  伍文定不以为然:“谁叫你那么勤快,还在家里和我抢事情做。”

  徐妃青笑:“上次回来和她们说前一天,我可是仔仔细细的把家里都看了一遍,每个角落都记得清楚,一个人在家就想,这个角落要收拾好,那个角落要收拾干净,现在算是梦想成真,那还不天天就照想的做?”

  伍文定批判:“过了啊……你看他们三个都成懒虫了,以前陶子偶尔还煮个饭,洗洗衣服,现在啥都不做了。”

  徐妃青又吃吃笑:“一来显得我勤快,二来她们就离不得我……”

  伍文定真敬佩:“您真有远见……”

  看看时间:“好了好了,不腻歪了,以后日子还长呢,我得去见咱爸妈了。”

  被推着坐正的徐妃青又变脸:“还是我去见爸妈,等会打电话喊你过来。”

  伍文定温柔的抱抱:“听话,这事我还是要面对的。”

  徐妃青转头给他把衣服拉丝拉好:“乖哦……你才要听话,你又不了解我爸妈,等我先去说说,你再来。”

  伍文定还想说什么,徐妃青已经站起来回自己座位了:“开车吧,真的,我在成都一个人的时候,反复想过不知道多少遍怎么回去跟他们说了,你别捣乱,要讲策略,好不好?”带点恳求的口气。

  伍文定叹口气,动车:“您真的有远见,还有谋略……”

  徐妃青嘻嘻笑。

  孙琴中午才起netg自己的新玩具。

  陶雅玲肉着脸出来,看见桌子上好几盒包装:“我就知道你们俩一定会去抢这些东西,多少钱?”徐妃青和伍文定都走了,就得她来做早饭。

  孙琴扭头笑眯眯的伸出四个手指。

  陶雅玲立刻瞪圆了眼睛,惊讶:“四千?!!两个败家子啊!你知不知道我上班一个月才两千块?,你知不知道……”她是知道伍文定那天买那个是花了几百块的。

  孙琴抱住她的腰哀嚎:“求你了,别唠叨了,你真是我妈呀……您就别知不知道了……”

  陶雅玲一把推开她,没好气的的走进厨房:“我才不是你妈,米玛才想当妈!”

  米玛从卫生间出来:“又说我什么?”

  孙琴拿起那个老师造型的手办晃晃:“这个送给你……像不像你?”

  米玛果然很喜欢:“谢谢谢谢,你说我要不要也去染这样一个紫色头?”

  陶雅玲从厨房伸个头出来:“想要孩子就绝对不要去染头哦……”

  米玛捂头:“她怎么越来越唠叨了。”

  孙琴拍马屁:“陶子,这里还有一个你哦,要不要?不要我拿去放店里卖!”

  陶雅玲端三碗芝麻糊出来:“为什么不要?你故意的吧……有这么大?”

  孙琴嘿嘿笑:“艺术夸张嘛,怎么吃芝麻糊啊,怎么也得吃点面啊粥的。”

  陶雅玲抓过手办,仔细打量,也喜欢,可说话没好气:“要吃自己去弄,老伍和小青都不在,有芝麻糊就不错了!”

  米玛舀了两口吃,看看钟:“今天一起去上班吧?等会就在外面吃午饭?”

  孙琴点头:“陶子呢?”

  陶雅玲看看厨房,嘿嘿笑:“我确实也不想做饭了,等我去找两本书带着看。”

  伍文定也在看带着的书,就在徐妃青家外的路边巷子里。

  这里应该是个改革开放前还颇具规模的三线工厂,面积tǐng大,车进来都开了好一会,绿化不错,只是从龟裂的水泥路面看得出已经败落的样子,门口也没有什么门卫管理,到处都冷冷清清。

  但是在这个小县城里,厂区还是占有颇为重要的地位,几乎是半壁江山,所以随着工厂的衰败,整体经济气象都有低落的感觉。

  徐妃青自己提着不算多的行李,快步回家,车就停在家属区的外面,所以她穿过篮球场就到了楼下。

  以前热闹非凡的文体活动场所,现在已经变成小菜市,有些老一辈工友索性做了小推车,卖点熟食,小百货,都是熟人,看见徐家的小瞎子回家,却一点没有盲人的感觉,颇为惊讶。

  上次回家,徐妃青都还是有点遮遮掩掩,这次就干脆得多,碰见有打招呼的,还回话:“是王叔吧,您好您好,net节快乐……”“李婶,您好,我出去了一趟,刚抽时间回家来看看。”“嗯,我在半工半读了,公司帮我去治好了眼睛,谢谢了……”

  总之就是一路客套着回了家,全靠听见声音才能辨别是谁。

  徐妈妈姓田,田淑芬,自从听说女儿要回来,就准备好了饭菜,让徐妃青的父亲徐成奎别出去找工友下棋,乐滋滋的在家等着。

  八十年代的宿舍楼还是一条走廊有栏杆,自来水槽都在走廊上那种,听见楼梯那边有不少声音喧哗,隐约听见徐妃青的声音,田淑芬一个箭步就跳了出去:“小青……”

  徐成奎没那么外露,其实也激动,搓搓手,把桌子上的三双摆好的筷子,又重新摆了一遍。

  徐妃青给邻居打着招呼,快步走向母亲,田淑芬一手就拉住:“好了好了,小青回来,我们一家人吃饭了,有空晚上来家里坐坐。”就转身拖着回家了。

  一般这样的宿舍楼都不关门,拉下半截帘子,田淑芬高兴:“让妈好好看看你,怎么也没见胖一点……也不多穿点,冷不冷?”

  徐妃青早上从家里出来就穿得少,车上也开着空调,现在就穿了件驼色双排扣大翻领呢子外套,里面是黑色高领mao衣,下面是细腿牛仔kù加驼色半筒靴子,很是青net靓丽,前几天伍文定和她逛街的成果。

  徐成奎看着女儿,点点头:“精神还不错……”就不说话了,只是坐在netg沿边微笑,额头上比较深的几道皱纹都舒展开不少。

  或说如果成绩好一点,是不是我的皱纹也要少一点捏?所以帮忙投票,推荐下?

.品书网品书网  是的,徐成奎坐的netg边,家里就是一间房,以前小姑娘就睡角落的一张钢丝netg,后来逐渐长大才拉了张帘子,除此之外,一张饭桌,一个大衣柜,一个书桌就是所有的家具了。

  徐妃青把包放在书桌上,熟稔的给父母亲盛上饭:“不是让您和妈早点吃么现在都快三点了。”

  田淑芬看着女儿,怎么都看不够:“不饿不饿,这个学期成绩怎么样?过得还好么?你上班做什么?怎么还给家里寄钱?”各种问题论斤的一个劲搬出来。

  徐成奎话确实少:“只要做正当工作,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拿了筷子就吃饭,可还是忍不住给徐妃青夹菜。

  徐妃青捋捋耳边的头,自己也拿起饭碗:“这个学期的专业成绩比较好,老师说我有新气象,嗯,领会作品意图比较深刻了。”

  田淑芬陪着女儿好些年到处求学考试,也算是半个内行了:“你现在大二了,下个学期大三,可不能放松……”

  徐妃青有步骤,也不直接说:“我现在主要精力是上班,两个部分,一部分是给服饰公司做服装平面,就是他们有了新款的衣服,我就穿上照相,公司拿去做,一年有四次左右,平时零零碎碎有一些。”

  田淑芬大为得意:“他们还真有眼光,我们小青是最漂亮的……”

  徐妃青继续解释:“另一部分就是我在公司当秘书,负责处理一些相关工作文件,我现我比较喜欢这方面的工作,特别是有很多工作是基金会的,可以帮助很多人,帮助很多和我一样的人。”

  徐成奎点头:“知恩图报是对的,不要人家工资都应该去帮忙。”

  徐妃青笑:“工资还是要有的,那么大的公司,也不差那点,何况我也作出了贡献嘛,所以我平时也用不了多少,该寄钱回家的。”

  田淑芬心痛:“你在大城市,花销也不少,怎么能节省自己呢?”徐妃青还真是很节约,除了把钱莫名其妙的花在伍文定身上,就基本上寄回家,算起来这傍大款的还倒贴了。

  徐妃青给妈妈夹菜:“我住在米姐那,中午公司吃饭,学费生活费都是公司补贴,哪里还用什么钱。”

  徐成奎低声:“你也别苦了自己……”

  徐妃青笑起来:“爸……您看我哪里像亏待了自己的样子……”

  徐成奎也笑。

  欢欢喜喜吃完饭,徐妃青就脱了外套,熟练的收拾碗筷,田淑芬哪里肯放权,赶紧抢回来:“你坐了一上午的车,赶紧休息一下,隔壁陈叔一家net节到贵阳亲戚家去了,你到那边去休息。”

  徐妃青动作快:“早点收拾好,我还有事情要给你们说呢。”

  原本打算溜出去找工友下棋,把家里让给女儿和老婆休息说话的徐成奎点点头,坐回netbsp;

  田淑芬就和女儿搞对抗战,不一会就把桌子灶台收拾干净。

  徐妃青还泡了两杯茶,端上桌子,自己把家门关上,因为房间后面就是堡坎,窗户采光很差,如果关上门,房间就黑黑的,所以还把灯打开。

  等母亲也坐好,自己才在书桌前的板凳上坐好,咬咬牙开口:“我有男朋友了。”

  徐成奎不惊奇,田淑芬是惊喜:“学校同学?还是成都的?公司的?”

  徐妃青点头:“是公司的。”顿一顿:“就是去年送我回来的伍哥……伍文定,你们都见过的。”

  徐成奎只是见过,没有太深刻的了解,有点惊讶:“那不是你们公司的总经理吗?”

  田淑芬就大吃一惊:“他……他不是和那个米总在谈恋爱吗?”

  徐成奎听了也吃惊。

  徐妃青一起回答:“嗯,我的眼睛就是伍哥帮我治好的,他自己亲手治的,这两年时间里,他救过我三次,帮过我三次。”

  田淑芬惊奇之余还是问:“那个米总呢?”

  徐妃青权衡过很多次:“米姐……米姐这个月初刚和伍哥结婚……”她也不愿对父母隐瞒太多。

  徐成奎夫妻俩顿时就呆住了,这……这不是第三者netbsp;

  徐妃青赶紧解释:“是我一定要和伍哥在一起的,本来为了这个事情,伍哥连成都也不过去了,现在我打算搬到重庆去,和他们住一起。”

  徐成奎一把抓起桌面上的茶杯,扬起手就要砸过去,田淑芬连忙挡住,扭头:“小青……小青哪……”有点哭腔。

  也许老婆这种悲苦的口气侵蚀了徐成奎,他软软手,茶杯就从手里掉下来,还带着热气的茶水从他头上一直淋到地面,茶杯也摔碎了。

  徐妃青转手从门后扯下一块mao巾,房间实在太小,根本不需要太多动作,她躬身上去给父亲擦:“爸……”

  徐成奎顺手就是一巴掌打掉从来没有打过一个指头的女儿手中的mao巾,不说话,但是上身真的有点颤抖。

  田淑芬是腔调有点抖:“你……你怎么会去给有钱人做……做二奶?”最后三个字真的很艰难。

  徐妃青居然没哭:“爸……妈……做二奶,做小老婆,做姨太太,随便怎么说都可以,事情就是这样,我只希望你们能认我这个女儿,我真的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没有和伍哥做什么肮脏龌龊的事情,迄今为止他都没有给过我一分钱,我就喜欢他,他现在也算是接纳了我,我很幸福!真的……”

  徐成奎慢慢地摇头:“他就这样让你回来?”

  徐妃青赶紧解释:“是他陪我一起回来的,我觉得还是我自己给你们解释好一些,就让他在外面等着,他还没吃饭呢。”

  徐成奎还是慢慢摇头:“你喊他来!”

  徐妃青不确定:“您要说什么?”

  徐成奎摇头:“你喊他来!”

  徐妃青警觉:“您要他来做什么?”

  徐成奎低吼:“你叫他……来……!”

  徐妃青想想,点点头,摸出电话:“你过来吧。”她上楼以前就指给伍文定看过位置了。

  其实伍文定几分钟之后就敲门了,屋里三个人却觉得好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

  徐妃青跳起来开门,低声:“我说了,爸好像很生气……”

  伍文定点点头:“我来……”低头躲过门帘,进到打开灯的屋里。

  徐妃青连忙把凳子给伍文定塞屁股下,自己关上门,站在门背后,也在伍文定背后,双腿紧靠伍文定的背,好像顿时就获得了无穷的力量。

  伍文定坐下就把双膝并好:“徐叔叔,田阿姨,我叫伍文定,一九七五年生,重庆人……”

  徐成奎突然就站起来,一手掀开抱住他手的田淑芬,扬起手就是一巴掌,工人阶级就是有力量,响亮的耳光过后,伍文定脸上居然马上就有了几道印子,伍文定既没躲也没挡。

  徐妃青第一反应就是要护在伍文定面前,可是家里实在是太拥挤,伍文定的背又死死的靠住她,等于是把她牢牢的挤在墙角。田淑芬看打的不是自己女儿,也就不阻拦了。

  徐妃青人不能动就动嘴:“爸……!”伸手就要去抱住伍文定的头。

  伍文定伸手从自己肩上拉住徐妃青的手,摁住:“徐叔叔,您真的该打我,再打都行,我既然来了,就是厚着脸皮来挨打的。”

  说着,他居然从自己夹克里面掏出一根电缆,是卫士上用来越野的搭火线,红色的,有手指粗,折起来,递过去:“您随便打,我是真喜欢小青,希望您打我一顿好好出口气,就别生我们的气了,我们一定会过得很好。”

  徐妃青终于才哭起来,没什么声,就是拿手不停的在伍文定后脑勺的头上使劲的捋,就是两只猴子相互捉虱子的那种捋法,不使劲不足以表达她内心使劲在压抑着的情感,眼泪马上就开始从下巴滴下来,滴到伍文定背上。

  徐成奎居然也真的接过去,也不吭声,举起来就是一划拉,伍文定看屋里实在是挤,害怕打到徐妃青,就转过身把徐妃青挡在身下。

  徐妃青死死咬住伍文定胸前的衣服,才能让自己不哭出声来。

  这一鞭子没打下来,不是徐成奎手软,而是他高高扬起打到了天花板挂着的日光灯管,破碎的灯管渣子全落在伍文定身上,荧光粉也不少,还好亮着的灯是另一根靠墙的灯管,四个人才不至于摸黑。

  徐成奎怒气未消,狠狠的把搭火线砸在伍文定身上,过了一会才指着门低吼:“滚……你们都滚……”

  徐妃青这犟驴还真拖了伍文定就想出门。

  伍文定脸皮多厚,看看掉在地上的电缆,转身捡起来,自己又坐好:“徐叔叔,小青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妻子,所以,我就厚着脸皮喊您爸了……”

  徐成奎和田淑芬是又一次惊住了,这大城市的人都这么无耻么?

  伍文定自顾自:“爸,妈,我和小青现在还啥都没做,就是说要等您两位的认可,她也不图我的钱,我们就是相互喜欢……”

  伍文定是看准了老丈人每次都是低声,说明很怕丢面子,这几千人相互认识的厂子,传起笑话来,比光还快,所以就死皮赖脸了,反正你也不可能把我做个啥。

周四了,死皮赖脸求推荐求,明天就能知道下周是否有强推了,是在没有就只有请求上架了.品书网品书网  徐妃青竟然忍不住就笑了,回来视死如归的心情一点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满腔的斗争情绪化成缕缕柔情,就嘿嘿嘿笑起来,捂嘴都捂不住,总算是了解陶姐说老公不靠谱在什么地方了。

  伍文定是真唠叨:“爸,我爸也见过小青,tǐng喜欢的,她能干,懂事,体贴人,最重要的是她有股劲,就是做事认真执着的劲,一定要把事情做好,誓不罢休的精神,以后她会做得很好的,就有有点钻牛角尖,您看您不话,她一直不敢把自个当我们家的人,一分钱都不要,都是拿自己工资过活,还给我买衣服,您看,我这件夹克也是她买的,还tǐng贵,得花她不少工资,您看她这身是为了回家才换的,之前穿得比我差到哪去了,要不您劝劝她?真的很犟脾气……”

  田淑芬张嘴,张了两次,都没出声来,是真不知道跟这话痨能说什么。

  伍文定转移下:“妈,您看小青现在比原来瘦了点没?她自个想得tǐng多,有时候心里压力有点大,就是怕你们不喜欢我,我是有点不讨喜欢……”

  徐成奎终于回过点神,手按着桌子,很有点激动:“不可能!我们家是穷,也不会卖自己女儿!”

  徐妃青又想哭。

  伍文定脸皮真不是一般厚:“怎么可能,小青用再多钱也买不起的,她真喜欢我,也真喜欢她,省大钱了……真的,如果她还想念书,就毕业再结婚,如果不想,我们尽量早点结婚,你们也早点抱小孩……您看我和小青长得还算正常,孩子一定漂亮,妈您是想要外孙还是外孙女?”

  徐妃青又笑了。

  田淑芬终于艰难的开口:“怎么……怎么结婚?那不是重婚吗?”

  伍文定一看有戏,立马:“保证有证,保证不违法,真的,这事小青知道底细,真的是法律认可的,政fǔ认可的……”那口气,活脱脱就跟林永刚手下小中介似的,迫切的想把自己推销出去,不过他也确实是一二手房,还隐瞒了,其实转了三道手!

  徐成奎都被带歪了注意力:“算了吧,你胡说八道!”

  只要有沟通就好说,伍文定赶紧开始天花乱坠:“国家是有规定,可是我们已经这个样子了,那就要去争取尽可能的得到认可,小青和我,现在一起在做事,tǐng辛苦,tǐng用心的,现在算是对国家有突出贡献的人士,加上有点少数民族背景,所以就得到了一点认可,是可以名正言顺的……”

  田淑芬居然小声说:“我妈是苗族……”

  徐妃青差点没笑出声来,干脆,蹲下身,就在后面伸手搂住伍文定的腰,才不管前面谈判到什么样子,心里开始乐滋滋的飘:“原来他什么都知道……都知道……”欢快的想唱歌。

  伍文定还在做推销:“小青说她现在二胡技巧练习起来进展不算太大,主要是心思不在上面了,以前看不见东西,可能心思单一一些,现在又有工作要忙,就想只把音乐作为一个爱好,能不能以后让孩子学?我们现在确实工作很忙……”忙个屁!

  徐妃青干脆坐地上,把脸靠在伍文定的腰上,自己偷偷吃吃笑,伍文定感觉到了,认为在影响他的挥,随手就是一巴掌拍自己后腰的头上,徐妃青更变本加厉的笑。

  田淑芬看女儿和伍文定的动作,眼光不由得就柔软下来,不说话了,嘴角也带点不明显的笑。

  徐成奎确实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愤怒好像也提不起来,可是就让他同意,怎么可能?

  伍文定话多:“早上出门,小青叫我买了东西,我现在去拿上来,小青去搭个手……”

  拉开门拉上徐妃青就蹬蹬跑了。

  徐妃青顾不得脸上的泪痕:“脸上还痛不痛?”

  伍文定给她看:“我高手嘛……有印子没?”还真明显。

  徐妃青心痛:“有!孙姐看见不心疼得给我照样来一下?”

  伍文定扁嘴:“她估计得对称着来一下。”

  徐妃青破涕为笑:“那我要挡着……”

  伍文定拉着走:“你傻啊……”

  徐妃青趁机团身而上,把自己裹在伍文定手臂上:“我就是傻!”

  伍文定哈哈笑:“也对,不傻,就找单身帅哥去了!”

  徐妃青难得的生气,站住:“不许你这么说!”

  伍文定赶紧道歉:“对对对,找我是天经地义的!”

  徐妃青嘿嘿笑:“这还差不多!”

  偷偷出门在走廊边远远看得徐成奎夫fù直叹气。

  田淑芬寻思:“看他们感情也还不错?”

  徐成奎还是有气:“再怎么都不对!”不过他确实文化有限,说不出子丑寅卯。

  田淑芬说:“小青是真的很高兴!她又不图钱。”

  徐成奎忍不住又拿手捶栏杆,水泥的:“这些有钱人没一个好东西!”

  旁边有邻居过来:“老徐?那是小青的男朋友?”另外一边也过来两个,闻讯而来的还不少。

  田淑芬看看徐成奎,咬咬牙:“过节了,一起回来看看……”是和不是都没说。

  徐成奎还是得笑笑,恨得笑笑!

  伍文定拉着徐妃青到车后面打开门,就开始翻腾那几个塑料大储物箱:“你说先拿哪些上去?这个真得讲究策略。”

  东西tǐng多,有烟酒,有给田淑芬买的玉镯子,有给徐成奎买的西装,还有腌腊的兔,鸭子,猪头,另外看上去很热闹的那种礼品套装也有。

  徐妃青傻眼:“你什么时候去买的?”

  伍文定呵呵笑:“背着孙孙和陶雅玲买的,她们知道要扒我的皮!”

  徐妃青是知道今年伍文定netg,不由得大急:“你怎么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孙姐她们要是看见了,嘴里不会说的,但是心里怎么想?肯定不好过!……”

  伍文定原本想讨个好,被徐妃青一阵吼,也有点呐呐:“那先送了?回头……我再补送点过去?”

  徐妃青看他这样子,学着孙琴白他两眼也恢复原状:“我也是急了点,以后别这样了。”

  伍文定倒是有点乐淘淘:“我喜欢你这个样子,很生动。”

  徐妃青一笑嫣然:“那是孙姐的样子……”

  伍文定开导:“活出自我精彩嘛,别……”准备临时说教。

  徐妃青一口打断:“你就是我的精彩,好了好了,拿这些上去,镯子和西装现在别拿。”挑得都是体积大点的,符合招摇过市的用途。

  伍文定正要开始提东西,徐妃青突然拉拉他衣服,小声:“抱抱……”

  伍文定偷偷摸摸看四周,没什么人,这边是巷子路边,就伸手抱住小姑娘,差快一个头了。

  徐妃青伸手紧紧箍一下就放开:“谢谢你……”

  伍文定乐:“这点东西又不贵!”

  以徐妃青的清淡和痴恋都忍不住恨得在伍文定脚上狠狠碾一下:“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真煞风景!

  伍文定还是乐:“我皮厚嘛……”

  徐妃青终于放弃柔情蜜意,叹气摇头,自己挑了样小件的,转身:“你扛个什么把脸遮住……”

  伍文定自己肉肉,不明显就行,屁颠屁颠的提着大包小包跟在后面穿过篮球场,这次打招呼的人更多了。

  伍文定居然有闲心把礼品盒挟在胳肢窝,掏包香烟,碰见打招呼的男性就:“net节快乐……”还有模有样的带点贵州口音聊两句,点头哈腰的。

  徐妃青忍不住笑:“你快点行不行?!”语气也尝试稍微蛮横点。

  伍文定赶紧抱歉的招招手跟上。

  留下一片好评声:“小青找的男朋友不错啊,很上道……”

  “不知道经济条件如何,老杨说是自己开车来的,不过车不咋地……”

  “我看了,北京吉普!”

  唉……早知道去找伍钦借他的车了。

  以徐成奎的心思是想把俩兔崽子关在门外的,又拉不下这个脸给邻居看,只好虎着脸坐在角落里,之前打开的钢丝netg收起来了,好像这样才能表达他的心情。

  伍文定暗赞一声房子小就是好,如果几间房关上门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

  徐妃青带头把东西放在折叠桌子上,伍文定跟上,大多数放在桌子下的地上,体积感是给门外看的,现在堆起来就有点炫耀了。

  换个女儿也许就给父亲撒娇了,徐妃青是真没这个习惯,拉个小板凳,坐在伍文定旁边,低头玩靴子扣。

  伍文定坐那不冷场,知道徐成奎不抽烟不喝酒,就爱好个下棋喝茶,自己就找田淑芬唠嗑:“小青现在主要是给服饰公司和基金会这边工作,现在她还在学习阶段,很多时候是整理文件,学着看报告,写报告,接下来可能就要试着处理一些工作文件了……”

  田淑芬担心:“小青学音乐的,怎么会处理这些东西?会不会担什么责任哦?”

  伍文定解释:“我也是学美术的,今年下半年才毕业,我也是学着做事的。”

  田淑芬终于可以解huo:“公司是你自己的?”

  伍文定低调:“也不算,我也是给集团公司打工的,公司有比较深的藏族背景,我是汉族呢。”

  徐妃青低着头翻白眼。

  徐成奎站起来,一家人抬头仰望,主要是都坐得矮。

  徐成奎瓮声瓮气:“我去老林那下棋……”

.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准备站起来厚脸皮一块去。

  田淑芬眼睛一横:“小青难得回来,你走什么走!”

  伍文定赶紧:“爸,要不我陪您下两盘?”

  徐成奎话真少:“别这么喊!”

  伍文定拖人下水:“小青就这么喊我爸的……”

  徐成奎没好气:“我们攀不起这种人!”

  伍文定就怕他不开口:“我爸以前是在乡村当老师的,下乡知青……”噼里啪啦解释自己贫下中农的成分。

  也许他手上那块偶尔露出来“十五块钱”的电子表起了作用,徐成奎脸上的怒气好像缓解下来。

  伍文定指挥徐妃青:“把棋帮我们找出来摆上啊。”

  徐妃青正和母亲牵着手低声嘀咕。

  徐成奎顺手从旁边的书桌抽屉拿出两盒围棋,掏出折叠起来的棋盘,铺在桌上。

  伍文定赶紧拿过黑色:“我向您请教,我先行……”

  徐成奎不做声。

  老实说,伍文定下棋是样样都会,样样都不精,飞行棋,珠珠棋是高手,本来他以为是中国象棋的,起码还知道当头炮马先跳,这围棋嘛……他就知道金边银角草肚皮。

  于是就开始,得益于现在强大的记忆力和推算能力,他有资本和徐成奎死皮赖脸的在棋盘上拖延纠缠……

  感谢围棋一般都比较漫长的对弈过程,家里呈现出这一两个小时以来,难得的安静。

  徐妃青满带欢欣的看着伍文定和父亲下棋,这也是她曾经想过多少次的画面。

  田淑芬不看,有无数个问号要问女儿,拖着她的手就出门坐在门口:“那个米总知道你们的事?”

  徐妃青不羞愧:“嗯,这些天没回来,就是去帮米姐办婚礼,我一直陪着她的,等我结婚她还不是要陪我。”

  田淑芬确实不理解大城市年轻人的思路:“你们就没有觉得难堪?”

  徐妃青轻松:“这有什么,米姐还不是有四个妈!”

  田淑芬已经没那么吃惊了:“她对你凶不凶?那个米总。”

  徐妃青摇头:“对我很好,生活学习工作都帮助很大。”

  田淑芬迟疑一下:“那……那是不是还要你们……一起……”实在说不出口。

  徐妃青居然还是不脸红不惭愧:“妈,您别想那么多,真没那些事情,我和伍哥还啥都没做,在家我们都是各住各的。”

  田淑芬忍不住摸摸徐妃青的脸:“你哟……从小就犟……”

  徐妃青把妈妈的手按在脸上:“妈……我睁开眼看见的就是他,他两三次把我从危险当中拉出来,对我又端端正正,你说我怎么可能喜欢别人?你也不愿意我老了老了去当尼姑吧?”

  田淑芬疼爱:“他对你真的好?”

  徐妃青轻声:“好不是挂在嘴边的,我还是瞎子,他就远远的说话,让我知道他在哪个位置,免得我惊慌;等我喜欢了他,他就只照顾,从来不提别的,怕我有心理负担,也不给我钱,只好好教我做事,教我独立;喏,买这些东西,都是他偷偷买的,我都不知道,没机会他就打算又搬回去,怕你们多心值钱东西买了还放在车上,不敢拿过来,都是为我着想……”

  田淑芬叹口气:“我看他刚才,是真的很护着你……”

  徐妃青脸上顿时就绽开骄傲的笑容:“就是!”

  母女俩嘀咕得比较多,邻居无聊的确实也多,看这边在门口聊天,也围上来聊天,听说翁婿俩在里面下棋,还有直接撩起门帘就进去观战的。不得不说,这种和睦又八卦的老邻居关系在大城市里很少见了。

  伍文定确实比较菜,让徐成奎舒舒服服的虐了一番,好像面前这个平头小伙子也没那么可恨。

  伍文定竭力反抗,后面进来的邻居还支招,伍文定一概接收,形成多人对一人的局面,无奈早期伍文定造的孽太深,最后还是让徐成奎收拾了。

  一屋子关系很融洽,还有人给徐成奎说恭喜,要请客。

  小青现在每个月寄回家的一千到两千块钱,对于在这个小县城生活的父母来说,算是一笔不小的经济来源了,比起周围的老工友老同事好上很大一截,只是他们平时也不声张,现在徐成奎咬咬牙:“晚上在下面老张头那里喝酒,有空的都来!”也是工友开的小餐馆,也就几张桌子,顶破天两三百块钱。

  伍文定赶紧附和:“我和爸陪各位叔叔多喝两杯,有弟弟妹妹的也可以来一起坐坐……”

  好事的邻居们高兴的答应了一哄而散。

  徐成奎和伍文定又沉默下来,一起收拾桌子上的棋子。

  外面坐着的徐妃青和妈妈终于有机会进来。

  徐妃青拿扇子扇扇房间里的空气,刚才有人抽烟,就开始吼:“伍文定!你又抽烟!”继续尝试凶猛一点。

  伍文定委屈:“我给叔伯们了点烟,我自己没netbsp;

  平时在家被田淑芬经常吼的徐成奎好像觉得伍文定更亲近了点。

  田淑芬熟门熟路的吼徐成奎:“你说要请客?!”刚才是和伍文定不熟,稍微收敛点。

  徐成奎也委屈:“都在恭喜……还不是他!”指着伍文定,打算推卸责任。

  徐妃青喜欢死了现在这个场面,居然过去搂住父亲:“爸……我请客!”

  徐成奎终于露出点笑容:“乱说!”忍不住伸手抚抚女儿的头。

  徐妃青坐下对父亲笑着小声:“爸……我真的很高兴,过得很幸福……”

  徐成奎终于长叹一口气:“随便你吧……”

  伍文定扶田淑芬出门:“妈,我有个想法……”

  刚才他坐在巷子口那边就仔细看过,这里的女性有个习惯,喜欢扎堆聊天,然后手里还不得闲,几乎人手拿张鞋垫在扎针,花里胡哨的,图案还很多,顺口问问,都是自家用,当地基本上都是这样,所以也别想卖。

  伍文定指指操场边一堆fù女:“我们公司您知道是做服饰什么的,我们可以派单下来做点什么这样的绣品,您是不是可以招呼点没事的,做点东西?收入算起来还是可观的。”

  田淑芬和徐成奎听女儿的劝,没怎么出去做事了,其实还闲得慌,连连点头:“应该可以……本来我们这里就流行做这个,就是没人买卖。”

  伍文定开始出鬼主意:“您如果出面找她们收,麻烦得很,公司也不可能在这里专门派人来收,我有个建议,您看是不是我们公司在县城街上开个服装店,您帮忙管管,招一两个女孩子当营业员,然后以她们的名义来这边收,您只管招呼,就说是女儿公司那边的,不管您的事。免得别人有什么看法……”

  田淑芬总算是知道女儿说女婿体贴在什么地方了,不难堪不施舍,想得周到,绕着弯就把事情办妥当,终于点点头:“我知道了,小伍……你……你有心了……”

  伍文定东拉西扯:“妈,这个以后是有图案要求的,您也可以筛选一下,那些做得好的勤快点的,先帮忙做,让她们收入好,就可以带动其他人,这样慢慢可以带动一片,总比都闲着无所事事好?”

  田淑芬再清楚不过这种下岗工人的心态:“就这么大个县城,又拉不下面子出去找活,也没有什么额外的技能,你看那个刘婶,年轻的时候先进工作者,两根断头丝放进嘴里一秒钟舌头能打三个结……现在外面都是全机械了,这些技巧都没用了,还能做什么?”

  伍文定差点想说让徐妃青去学啊!

  田淑芬继续:“其实现在都越来越懒了,真给点什么事情做,说不定还不乐意呢,就这样不死不活的过着吧。所以我也先找几个熟人试试,还是有喜欢做事的,也有条件差想做事的。”

  伍文定点头把事情敲定:“明天我去街上找家合适点的店面和货运点,确定好以后,公司会有人过来进行一系列后续安排,小青的工作很熟悉这些,她会给您详细说的,您就不用操心了,以后过去查查帐,您找的营业员我们会派人培训,最好不要找厂里面的,以免别人知道了,会有些不好的想法……”啰里啰嗦一大堆。

  田淑芬扭头看看伍文定,嘴呐呐了几下,还是没说出什么来。

  伍文定看丈母娘:“妈,真没别的意思,我妈也是在这样的厂出来的,我也很了解这样的情况,真的很让人不舒坦,尽量能帮就帮帮,这是个合作社和小手工厂的雏形,希望您能喜欢,让我和小青心里也算是比较有个底,当然,如果您和爸想到重庆或者成都去生活,我们也很欢迎。”

  田淑芬摇摇头:“我们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怎么可能离开……以后你们……有了孩子,我们去帮忙带带,或者放这边来带也可以……”她自己都没想到,短短几个小时,她居然可以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新女婿谈起自己的外孙了。

  想想还是说:“小伍……看小青和你的样子,我们怎么说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说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她吃了很多苦,你一定要对她好,我……如果你对她不好……”有点泪水马上就要涌出来的样子。

  这……就算是基本认可了……

.品书网品书网  中午在外面吃的商务套餐,环境比较好的餐厅,三个美丽的女孩子坐在落地窗边,边吃饭边叽叽喳喳,散坐周围打望的人不少。

  陶雅玲要了个减肥套餐,很失望:“味道很不怎么样,下次不会上当了。”

  孙琴觉得理所当然:“减肥餐嘛,你不吃就减肥!”

  米玛吃东西和伍文定有一比,西里呼噜的,让打望的人们食玉大开。

  陶雅玲看看外面的街道:“这里倒是能看见你的店铺,以后不就经常来这里吃饭?”

  孙琴边吃边拿个小本写画,这是跟伍文定学的恶习:“把家里的咖啡机搬过来,你们三个都不喜欢喝,我只喜欢泡,干脆这边兼带卖点咖啡好了……”

  米玛用不锈钢勺把最后一口叉烧饭刨进嘴里,心满意足的拿纸巾抹抹,才伸手去端柠檬水杯:“不错,还是这个好吃!”

  陶雅玲喝口汤,斯条慢理:“有你在那坐着卖咖啡,喏,这周围的死鱼眼就会经常出现在你那里,你还要服侍他们泡咖啡?花个十来二十块,你就要忍受一下午这样肆无忌惮的扫视。”

  孙琴顿时醒悟:“卖两百块一杯!”

  米玛商业上比孙琴还是要老练很多:“那工商局就要上门查你为什么要卖这么贵!”

  陶雅玲笑嘻嘻回答:“美色值一百八!”

  孙琴哈哈笑:“太便宜了!”

  新构思宣告失败。

  吃完饭,先去工地上看看,就当散步消食。

  里面灰尘很大,孙琴领衔站在橱窗外指指点点,这里摆什么,那里摆什么,大概有些什么。

  可能这番动作是有点招眼,不一会周围就聚起一堆人,傻不愣登的一起张望里面有什么,三个美女那么认真地看,一定有什么的。

  米玛最先现周围的傻子,偷偷拉拉陶子,陶子再拉孙琴,捂住嘴就跑了。

  回到办公室,三人都还在嘿嘿嘿笑。

  陶雅玲终于想起伍文定:“老伍这趟应该够呛。”

  孙琴幸灾乐祸:“我就喜欢看他遭殃,自找的,去你家更有得他挠头。”

  米玛纠正这种心态:“同心协力嘛……”

  陶雅玲笑嘻嘻瞟她一眼:“你这结婚以后心态越的好了?”

  米玛也笑嘻嘻:“本来这日子就过得舒心嘛。”

  孙琴习惯性撇嘴,想反驳点什么,可真一时说不出来什么。

  下午各忙各的,晚上继续在外面吃饭,一律米玛买单,因为她说之前伍文定分给大家的支票全部被她收走了,算是家用。

  孙琴就嚷嚷着要去吃好的,那就找个漂亮点的酒楼去吃海鲜。

  金碧辉煌的环境和伍文定正在喝酒的小食店简直云泥之别,不过他可能比坐在那吃饭还开心。

  来的人不少,大多是一栋楼的邻居,周围一共三十多栋楼呢,还有一些是徐成奎和田淑芬的老朋友,闻讯就来了,消息真的传很快,徐家小瞎子要嫁人了!

  贵州出各种名酒,可这桌子上还是一般二十多元一瓶的白酒,有些fù女就喝饮料,小食店一共只有四张桌子,有些家住一楼的就直接把自己家的桌子搬出来院子里,最后有十五张!

  每张桌子最少也有个人!还有抱着小孩在边上站着的。

  伍文定典型人来疯,跑自己车上把孙琴给他准备的两条烟拿出来,每张桌子都摆上一包,主动撕开,看见男性就奉上;扶手箱里准备好的小红包,每家的孩子都乐滋滋的领到一封,钱不多,五十块,可是事先就准备了三十个,有心!

  其实看上去,除了徐妃青穿得漂亮一点,伍文定很是普通,一百三一包的香烟,是孙明耀找人从上海搞的,也没人认得出来,没有一点值得嫉妒的地方,所以小女生坐在那里,得到无数真心的祝福。

  徐妃青脸上挂点淡淡的表情,心里却没中午觉得感慨,只是把目光轻轻的跟随那个蹦上跳下的身影。

  田淑芬是真高兴,这个女婿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除了了那该死的老婆,可看样子又很听女儿的话,那……那就不要太过苛求了吧?

  徐成奎其实真没多大的酒量,对他来说,本来干得工种就不是力气活,加上节约,所以本来就喝得少,只是今天敬酒的人实在太多,他也一杯接一杯的喝,有存心喝醉的趋势。

  伍文定坐他边上干脆接了,那叫一个海量,还没什么醉意,喝之前还要挨个寒暄几句您家小孩tǐng聪明,您家阿姨对我们小青真好的客套话。

  徐成奎确实有点喝多了,靠在条凳背后的墙上,看着眼前的场景,略微有点模糊……

  什么时候现怀抱里的孩子看不见的?不记得了……

  土方偏方用尽,也无法恢复,医院动辄就是天文数字,可是千辛万苦花钱检查一番也说无法解决……

  孩子牵自己手走的时候好像很少,因为自己总在到处奔波凑钱……

  瞎子已经成为定局,还居然出现个瞎子师傅,随她吧……

  师傅死了以后,孩子就越沉默……

  自己也越沉默,下岗,守夜,打工,下棋,都不需要说太多话……

  孩子她妈一直陪着孩子东奔西走,期望能出人头地改变点什么……

  什么时候现孩子笑起来的……

  孩子居然能看见东西了,一下子什么都变了……

  家里不再那么拮据,电话里听见的都是孩子的笑声……

  上次看见这个女婿……

  怎么能是女婿……

  最后徐成奎是伍文定背着回家放netbsp;

  徐妃青把隔壁的netg铺收拾好,自己还是在家里的钢丝netg上拉上帘子休息的。

  伍文定怕自己一身酒汗,又不知道去哪洗澡,干脆溜上去睡觉,睡袋和垫子现在都是常备物品。

  陶雅玲也喝得一身酒气,孙琴和米玛更是!

  晚上吃过海鲜,三个人意犹未尽,孙琴居然说有种家里家长不在,三个小孩放大假的感觉。

  一贯贪玩的米玛立马怂恿一起去迪吧玩。

  陶雅玲还是有主见,认为迪吧太乱太复杂,没有老公陪同还是不去为妙,于是一言堂的决定去kTV唱歌,孙琴和米玛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不太反抗。

  就到繁华的夜店区找了家最大的kTV,要了包房,三人都有点出奇的兴奋。

  说是姐妹吧,就算是亲姐妹也少见这么志同道合到这个地步的,何况还拥有完全不同的生活背景;

  说是情敌吧,可是怎么也提不起那种愤恨之心,都是上了伍文定的当,女人何必为难女人?何况相处下来,除开伍文定这个基本主要矛盾,相互真的很合得来,这是必然还是偶然?

  所以说,三个人一起在外面玩,感觉比任何一种关系还要显得亲密,好像那个男人不在,三个人之间就是纯粹的好朋友,亲密到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好朋友。

  陶雅玲要洋酒来配饮料,孙琴想起徐妃青说的奶味甜酒,米玛干脆就直接喝伏特加,所以华丽丽的酒瓶摆上后,一声欢呼,就开始相互倒酒,点歌唱歌反而成了排在后面的事情了。

  伍文定晚上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三人正在包房里唱得天翻地覆,闹得不行,看见伍文定的电话号码,都给吓一跳,关上所有声音,又跑到包房角落蹲下才围成一团听孙琴主讲。

  伍文定已经溜车上了:“家里怎么没人?”

  孙琴嘻嘻笑:“我们仨在外面玩呢。”

  伍文定也不问在什么地方玩:“嗯,玩开心点哦,但是要注意安全,都是我的心头肉哦……”

  孙琴嘿嘿笑:“好得很……呃……”可爱的打个酒嗝,米玛大急,你这不穿帮么?

  伍文定才不管:“喝酒就不要开车了,我打电话喊扎西过去接送你们,你们在哪?”

  孙琴其实已经有点不辨东西了,转头:“你的心头肉给你说啊……”顺手递给米玛。

  米玛居然慌乱:“你早点休息……”慌里慌张的就把电话塞给陶雅玲。

  陶雅玲接过来也是嘿嘿嘿笑:“老公好想你……”

  伍文定笑:“我也想你……”

  陶雅玲嘿嘿笑:“老公我好想你……”

  伍文定正准备汇报自己的情况,得,这位比孙琴还喝得多:“我也很想你哦……你还是把电话给米玛好了。”

  于是又移交到米玛手里:“你们在哪啊?我让扎西去送你们回家,你们随便玩,不是催你们回家,只是喝酒以后不能开车呢……”

  米玛终于正常点,嗫嗫:“我们在kTV唱歌呢……没喝多少酒……”

  伍文定哈哈大笑:“好可爱呢……”

  米玛终于放下点忐忑:“你不怪我们?”

  伍文定奇怪:“为什么要怪?”

  米玛笑:“我们出来玩不带你嘛,还偷偷喝这么多酒……”自相矛盾。

  伍文定记恨:“嗯!好,回头我自个出去玩,也不带你们喝酒了!”

  米玛吃吃笑:“也不许带小青,她在旁边么?”自己伸手拉了孙琴和陶雅玲坐到沙上。

  伍文定笑:“没呢,想你们了嘛。只要玩得开心,都是可以的,只是要注意安全,你叫扎西过来?”

  米玛点头笑:“那就早点回来哦,我看她们也喝得差不多了……”

  等扎西接到电话赶到的时候,看见米玛一手挽一个站大门口,得意洋洋。

.品书网品书网  第二天一早,伍文定就从车里跳出来,跑篮球场边买早点,提上楼,巴巴的在外面等着。

  还好没一会,徐妃青就打开门,灵巧的跳出来,正要打开隔壁的门,就看见伍文定笑眯眯的坐在走廊栏杆上,对她扬扬手里的早点,跳下来。

  袋里装的是贵州最常见的米粉,徐妃青挑挑丝,打开走廊边的灶台,烧点水,等着烧开的期间才自己简单洗漱一下,伍文定凑上脸要求被服务,双方都满意的享受了。

  水开了,把袋子里的米粉倒进去,一会就起锅,四只碗,伍文定已经把切碎的辣椒和小葱放进去,盛好,舀一点玻璃瓶里的肉末,就香喷喷的了。

  伍文定也懒得进去,自己端一碗就蹲在栏杆前开始嘬,味道真不错。

  接着起netg的徐成奎和田淑芬看见他这样子,好感度不由又提升一点点。

  吃过早饭,伍文定就自己溜上街逛了一番,选定两三个位置,看看面积都差不多,就打电话给常韵,让她安排一下这件事。

  还以为他在和米玛度蜜月的常总经理先略微惊讶的恭喜他新婚快乐,然后心知肚明的开始记下一些具体事项,等伍文定说想搞点绣品生产小项目的时候,常韵忍不住想笑了:“这事得跟张总商量……”

  伍文定也忍不住笑:“那你们商量完了联系我,这边安排货品和装修物料,尽快过来,尽早开门营业。”

  常韵没口子的答应。

  伍文定又把徐妃青要转到重庆上班的消息知会常韵。

  常韵终于笑起来:“她是你的秘书,你给我说什么说”

  伍文定也笑:“给你当过秘书,就算是朋友,也给你说一声嘛。”

  常韵还是鼓起勇气说:“那什么时候吃你和小青的喜糖?”

  伍文定高兴:“尽快尽早,听她的安排……”

  常韵觉得打听到重大八卦,和老板的电话就不是很认真了,草草几句收尾就找张熏“商量”去了。

  伍文定回去,现在中午吃饭也有他一双筷子了,偶尔还有邻居过来看看徐家女婿,昨天没来及赶上的。

  徐成奎还是不怎么说话,吃完饭就自己去工友家下棋了,不和伍文定这臭棋篓子玩,不过无论他在哪下棋,还是不停有人问他女婿,烦死人。

  伍文定顾不上老丈人,开车带着老婆和丈母娘一块上街,在街口外就把车停上,小地方就这点好,随便乱停车都可以。

  走在街上给田淑芬小声的分析一下目前街面上的服装店趋势,风格,档次,然后指指他上午来看中的几个铺面,让徐妃青和她妈两个本地人去谈,小声叮嘱合同签田淑芬的名字。

  不得不说,这半年来工作上的锤炼,徐妃青比孙琴还是要靠谱很多,她自己接触专卖店面的文件报告也不少,这种小谈判过程还是比较能驾驭,有家房东不在,有一家是房东自己在开店,一个月挣不了多少钱,乐得清闲可以出租,所以最后徐妃青按照自己的想法租下一个铺面,五十多个平方,准备做锦雅,她个人比较喜欢这个牌子。

  田淑芬欣喜的看着女儿侃侃而谈,逮住机会还是插两句嘴,拉拉人情关系……

  伍文定上午就在银行取了点钱,等徐妃青给他打电话,就过去交一年租金,真不多,不到两万块。田淑芬第一次接触这种事情,很有点心惊肉跳。

  伍文定解释:“公司会很快有市场部的同事过来负责具体工作,一般来说负责这个省份的同事会过来好几次,监督装修工作,协助招聘营业员,培训营业员,建立物流程序和收银程序,直到店面开始正式销售上路,才会移交给您,您就照着他怎么做就怎么做,很简单的,我们很多地方都是这样,好些人都没有做过,一样做得很好。”

  徐妃青挽住妈妈:“我在公司也看见过很多这样的案例了,不是很难的。”回头却狠狠挖伍文定一眼,昨晚她妈没来得及给她说,今天上午又有不少邻居过来打望,也岔掉了,她是直到现在才知道伍文定打什么主意,略微有点忿忿。

  田淑芬絮絮叨叨的还给徐妃青描述了伍文定说的绣品收购的事情。

  伍文定推卸责任:“我已经给常总说过了,她们说这次可以带点样品过去看看。”

  田淑芬想想:“那我去街上别的服装店逛逛,看看,你们不用管我……”把徐妃青交给伍文定。

  这两人就悠悠然逛街,徐妃青偶尔指街角:“我就是在那里遇见师傅的……”

  伍文定认真合十低头拜谢。

  徐妃青吃吃笑。

  伍文定转头嗔怪:“没点庄重样子……”

  徐妃青理所当然:“师傅嘛,以前教的记心里就可以了,你不是说他乱教么?”

  伍文定笑:“是有些东西教得乱七八糟,不过能把你教育得坚强独立,就最好。”

  徐妃青笑笑,想起来:“这里开专卖店的事情,我心里知道你是为我爸妈,可是以后不要了,我怕有什么变味”

  伍文定摇头:“其实是个契机,这次也可以尝试另一种方式帮帮更多人,我们无法从制度上去改变,就尽可能的从某个环节去改变,回头你让创业基金的人跟进一下那个绣品的事情,算是你的创业项目,毕竟他们这方面现在算是经验丰富了。”

  徐妃青想想点头:“我还是给你当秘书,基金会的事情是米姐的。”

  伍文定吃吃笑:“你去找她商量,办公室里自己划分区域。”

  徐妃青就不太说话了,还是自个寻思未来生活。

  这趟就在这边呆了四天,两人才一起离开,离开学就只有两三天时间了。

  走之前伍文定找了个时间,单独和老丈人坐了一下午。

家里没什么地方适合谈话,两个男人就坐在篮球场边的石桌边  伍文定主动找的机会,也主动开口:“爸……确实我这事说起来很难听,也不敢求您谅解或者同意,我只是想单独给您保证一下,我一定对小青好。”

  徐成奎慢慢的抬头看伍文定,胡茬有点花白了,身上还是穿的灰蓝色工装,昨天小青偷偷把新衣服都拿回家,他看了一眼只哼了一声。

  伍文定又开始话痨:“不知道您对小青做音乐有什么想法,是继续做还是做别的,我还是想征求您的意见……”

  徐成奎的声音很沙哑,好像这不怎么说话的几天反而让他的嗓子憋坏了:“伍……文定……”对这个名字还不太习惯。

  伍文定赶紧闭嘴,端正的看着。

  徐成奎顿一顿才继续:“你要对……她好,不然……不然……”也没个下文。

  伍文定听得着急,很想接一句做鬼也不放过你,又觉得对长辈不敬,赶紧:“不然活剥我的皮!”

  徐成奎自己在桌子上拍一下,力量还不小,起身去找工友下棋了。

  所以等上路以后,徐妃青多次打听伍文定和她爸说了什么,她一直远远看着,只看见父亲拍了一下桌子就转身走了。

  伍文定乐呵呵:“没说什么,就是要我好好待你。”

  徐妃青也就不多问,把自己团起来,看着挡风玻璃外的前路,很憧憬……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

  一阵纷乱的迎接,拥抱以后才分别坐在不同位置。

  陶雅玲依旧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米玛靠在沙榻上半躺,之前她就这么看电视的,孙琴盘腿,脚掌相对,双膝水平,难度很大的坐在沙上。

  伍文定直接拉把椅子反坐,对着沙,徐妃青很犹豫了一阵,还是拖了把椅子坐在伍文定背后躲着,来来又在小青后面躲着,最近它在孙琴阳台上拉屎,被气哼哼的孙琴教训了。

  伍文定坦白:“这次去小青家很顺利,我的无耻又赢了一次。”

  米玛鼓掌,孙琴和陶雅玲撇嘴,小青忍不住伸手抓住伍文定衣服后腰,一回到家仿佛就变了一个样,也不知道这小姑娘是故意还是咋的。

  伍文定继续:“小青也打算干脆就回家来住,所以……嗯……没有所以,就现在这样……”

  陶雅玲痛心疾:“又一个放弃学业的?”

  孙琴难得帮忙:“她现在做事都顺手的,有什么关系?”

  伍文定也说:“读书的目的就是学习嘛,她现在打算换个方向,总不可能换个大学吧?”

  陶雅玲撇嘴:“还不是为了你才放弃的,小青你想过当年考学校的时候多辛苦没?”

  徐妃青出声:“那时还是瞎子嘛。”当事人说话,就安静了一会。

  米玛看大家争论暂停:“可以开电视了不?有连续剧……”

  陶雅玲又深恶痛绝:“米玛……你说你晚上不是看电视就是……就是吃零食,你能不能找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做。”她自己的计划是一天做专业练习,一天做教案储备。

  米玛不以为然:“白天都一直做有意义的事情,晚上就最好无意义点。”

  陶雅玲不放松:“那就是在浪费生命啊!”

  孙琴瞧不起:“又开始唠叨了,今天谁的班?”

  米玛算得认真:“你……”她把时间都浪费在这个上了。

  孙琴得意:“老伍,过来看我这几天装好的模型……”

  伍文定笑眯眯的过去,自然拉动了背后牵衣服的徐妃青。

  徐妃青坐那,咬咬牙还是出声:“我也要轮班!”

  顿一下赶紧“少点都可以!”

.品书网品书网衷心的感谢已经在看到这里的各位我进入了页强推这一切的成绩就是你们的喜爱构建的非常感谢  徐妃青的反攻倒算被三位太后联手扑灭,理由是,现在家里住不下。

  第二天一早爬山的时候,徐妃青就腻啊腻的:“修房子……搬家……修房子……”

  伍文定奇怪:“你不回学校去处理手续?”

  徐妃青吃吃笑:“这点时间我都不想离开,你一块去,我又觉得陪我时间太多。”

  说着屁股就挨了一巴掌,吓得转头看,今天是陶雅玲:“是不是没轮班,全改早上了?”

  徐妃青现在面对陶雅玲偶尔敢顶嘴,因为觉得她可以讲道理:“就是嘛,我也要陪陪他的。”

  伍文定求情:“早饭就要做好了,都坐着等等?”

  陶雅玲拉开椅子:“有了新人忘旧人啊……以前都是我趴那的……”

  徐妃青觉得话题严重,连忙溜下来坐到桌子边:“陶姐什么时候开学?”

  陶雅玲顺口:“还有两天,你呢?”

  徐妃青真动脑:“我打算今天去公司个函,说要邀请我参加一个什么什么会,一个月!”

  伍文定把粥和泡菜端过来,还有蒸的小馒头和花卷,笑着帮腔:“得说是什么残障基金的各地巡视会议,一个月起码,时间不确定。”

  陶雅玲大翻白眼:“你们怎么一点道德底线都没有?这种事情可以拿来撒谎”

  伍文定是真没觉得什么:“又没伤害到人,她也确实在巡视嘛,只是在办公室看各地报告嘛。”

  徐妃青嘻嘻笑:“伤害了成都人民……”

  伍文定哈哈笑:“你也脸皮厚了。”

  陶雅玲懒得问典故:“今天陪我去逛逛书店?”

  伍文定点头答应:“嗯,小青和米玛一起去办公室看看?孙孙说她今天想休息。”昨晚电动马达损耗有点大。

  陶雅玲眉角一挑:“有这么尽兴?”

  伍文定摆个眉飞色舞的表情。

  陶雅玲就拿小勺去打他的手。

  徐妃青听不太明白,笑眯眯的看。

  吃过饭,伍文定分别去喊了孙琴和米玛起netg,就和陶雅玲先出门了。

  徐妃青帮两位姑娘做早饭,三下五除二就搞好,自己又开始乐滋滋的做清洁,顺便搞点小心思。

  其实说到底,伍文定和陶雅玲在学习方面都算是比较掌握了规律,懂得利用各种参考书来解决面前的问题。

  路上陶雅玲就问伍文定关于服装公司的建立创意怎么来的。

  伍文定笑:“三年前就有人这么搞了一单,但是我是在一个案情案例上看到的,那是个骗子,我不是,所以我就可以成功。”

  陶雅玲现在对这些歪门邪道的事情越觉得和自己的生活交叉得太多,禁不住追问:“他怎么骗?”

  伍文定呵呵笑:“服博会那段和我差不多,只是他没有工厂,没有办公室,员工都是临时聘请的,就在广东那边找个外观良好的烂尾楼,装修了一两层,付点钱给村委会,挂个某某品牌大厦的牌子,一口气招了一百多家,每家十来万,他前期成本也就两百多万,然后根本就没货,他展出的产品都是直接在香港买的成品换了吊牌。厉害吧?”

  陶雅玲惊叹:“这么聪明,做点什么不可以?”

  伍文定摇头:“诸葛亮再聪明,也要刘备放权,给他资源才能做事,不然他就还是那个天天中午睡午觉的闲人。如果那个人有我们那么雄厚的资本,他又不是傻子,自然会好好做,就算不愿意被束缚,也可以转手把成熟的品牌和这个加盟销售体系卖掉,起码又可以卖个几百万。”

  陶雅玲思索:“你在强调你们资金雄厚是成功的必要条件?”

  伍文定点头:“白手起家不是不可以,也有很多成功案例,但是如果有雄厚资金作为后盾,做实业成功的几率是很大的,因为你展过程中各种缺陷和漏洞,都可以用资金去弥补,而一般情况,只要资金链一断就倒闭了。所以米玛说我很厉害什么的,不过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陶雅玲也出西施:“你说得轻巧,那么多大富豪,大富翁怎么会倒闭?”

  伍文定解释:“我们都不是学经济的,这么说我的理解,有些富翁不是做实体的,专做所谓的资本运作,操作股票,做基金等等金融的,那个东西瞬息万变,几个亿也就是几秒钟就可以蒸,我不懂,自然也不会去沾,而且我还是看了几本书,中国不成熟,要钻空子是有,但是都是吸老百姓的血,我做不出来。”

  陶雅玲刁难:“那和你一样做实体的呢?”

  伍文定笑:“本意不同,一般做实体的都是想越做越大,我没有,到一个阶段就行了,资金抽出来做别的,所以不太容易遇见资金链断裂的情况,还有做实体比较受市场状况影响,我运气不错。”

  陶雅玲疑huo:“可是我看基金会那边就只花钱不挣钱?”

  伍文定惊讶:“你还关心这个?”

  陶雅玲皱皱眉:“你不在家,我们都是一块去办公室那边的,以前也看过基金会一些文件报告,我就觉得有缺陷,坐吃山空,米玛还觉得无所谓。”

  伍文定想想还是解释:“我们所有的资金分为三部分了,一块是投入在集团所有产业上的,这块是有利润的,还不小,不停滚动,资金不闲置;另一块是新产业,就是服饰公司,以及现在刚成立的家居公司,应该来说也是投资回报率比较高比较快的行业,也算盈利;第三块才是基金会这个败家子。”

  “教育基金不用说了,表面上一直在投钱,还越投越多,可是实际收益呢?这些大学生都要自愿来集团实习的,我们不用太高的估计道德水平,一半来实习的学生应该会有的,一方面我们是想让他们得到一个进入社会培训的机会,让他们在社会上更容易立足,另一方面我们可以择优选择录用,这些人才才是我想要的。而最重要的一点是口碑,我相信经过培训,从嘉德出去的学生比那些刚毕业的学生更懂得怎么工作,更会被其他用人单位现这个有点,那么这个方面的效应就不是一般重要了。只是这三方面的特点要几年以后才会显现出来,可是现在每年近万人的资助学生,年复一年滚动下去,这对集团以后的展是多么大的一笔财富?”

  “残障基金不用说,最让人诟病的其实是创业基金,那不过也是不会长远看待的,多了不说,两年来我们一共扶持了两百家不到的创业,就算两千万吧,现在林永刚一家就可以回馈三百万到五百万,剩下这些存活的七十余家企业,排名前十家就可以收回投入,如果他们要脱离,也没关系,可是如果他们看懂跟着集团好做事的原理,就知道离开集团那种大资金大投入的战略,他们单打独斗,什么都不是。”

  “还是说到林永刚和陈永红,嗯,就是开快餐店那个,这就是两个正反例子,林永刚不愧是学经济的,很快就看出了关键,他是最懂得利用集团资金的,你看他的展三五百万不过是个起步,未来不可限量,他主动放弃一部分股份,让集团控股,这才是最聪明的,你看看他现在身家多少?陈永红呢,就只能最多两三个店运作,不成气候的,而且抵御外界冲击的能力很低,如果不是我再三限制,嘉德餐饮随手就击垮他了。毕竟我的本意就是让这些有点想法的年轻人获得一个机会,帮助了这些人,起码来说也给我们创造了舆论优势,便于嘉德集团这块大招牌运作。每年都有林永刚和陈永红出现,每年都有新的资金增长点和新的一批年轻人站住脚独立起来,何乐而不为?”

  陶雅玲有点恍然大悟:“奸商啊……一点没有吃亏的算计啊……”

  伍文定笑:“商人以利为本,吃亏的事情是不会做的,无根之水不会长流的,自然要有根本才能帮助别人,你老公又不是傻的。”

  陶雅玲奇怪:“你学美术的吧?什么时候钻研的这些道道?”

  伍文定是真得意了:“天赋!就好像你对线条,对明暗,对色彩的把握是一个道理,我很早就觉得自己喜欢商业,孙孙没给你说过?我好早就在人民公园卖相思鸟倒钱了。”

  陶雅玲惊奇:“你还真去练摊?”

  伍文定笑:“那是……画眉成本太高,八哥训练时间太长,我就专门卖相思鸟,最适合年轻人来买,名字又好,价格又便宜,好喂养,关键是……嘿嘿……相思鸟不好养家,稍不注意就要跑,然后一般都是一对卖掉的,剩一只,就又得来配一只……”前鸟市小骗子很难得的传授机密。

  陶雅玲张大嘴:“你……你……怎么能这样?”

  伍文定哈哈笑:“不然怎么样?我只有三十块的本钱,就得这么做啊?”

  陶雅玲终于理解:“那你最后赚了多少?”

  伍文定趾高气扬:“一个假期赚了三百块!家里那个松下光驱的一半钱就是这里挣出来的。”

  陶雅玲终于服气:“怪不得你老把我推到前面当挡箭牌,原来你是真心不想当老师的。”

  伍文定撇嘴:“那我怎么没去推朱青青?你是我老婆嘛。”

  陶雅玲懒得打他。

还有几个小时我就要上页强力推荐了,内心来说,真的很激动,码字码到现在一半的时候,真的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呵呵,再次感谢各位.品书网品书网  陶雅玲是来找点专业书籍看的,计算机,美术教育方面的书都要。

  伍文定也来看看有什么商业方面的书,顺便翻点别墅或者国外平房图片资料,自己设计自己建造,真有乐趣。

  孙明耀已经话,现有的三家宅子,材料全部算他的,施工自然是伍钦的建筑队来完成,所以伍文定就只需要提供详细的图纸就可以,那两家的图纸很简单,画出草图,交给伍钦公司的工程师完成图纸就好,就自己家人员结构特殊,得好好琢磨。

  伍文定还是跟以前没钱时蹭书看一个样,挑了一本书,就直接坐在地上看,这些画册动不动就二三十斤重,捧手里看不是犯傻么?

  陶雅玲拿一本计算机美术的书也在不远处的书柜,看看那个坐在地上的身影,心里很舒服。

  不一会就听见呿呿呿的声音,抬眼看,伍文定正笑眯眯的招呼她,笑笑过去,捋捋丝,揽一下裙子,蹲在他身边。

  伍文定指指书上的一幅图片:“这个喜欢么?”

  八开彩页书上,对页四开全景,一栋看上去很不起眼的灰色别墅,一层楼斜顶,外墙就是石块砌成,爬满藤蔓,门外有长廊,周围都是树,缕缕阳光透进来洒在灰色屋顶上,安宁祥和的氛围充斥整个画面,典型美式乡村住宅,说不上豪华,但是觉得生活气息浓厚。

  陶雅玲心底柔软:“喜欢……我,我要住这边……”指指背光的这边,她喜欢稍微暗点的环境。

  伍文定点头:“这边是要适合点,这边给小青。”小姑娘现在什么都喜欢亮堂的。

  陶雅玲干脆:“这边给米玛,这里是孙孙的,挨着我。”

  伍文定满意:“这本买回去,今晚就开始画草图!”

  等这边收拾好书,打电话去办公室问需不需要一起吃午饭的时候,居然是孙琴接电话:“饿死啦……小青虐待我……”

  伍文定和陶雅玲干脆打包上楼。

  电梯门正要关上,就听见外面有声音:“等一等……”

  可是由于伍文定和陶雅玲都是双手提东西,实在腾不出手,只能眼睁睁看门合拢。

  还好,一支手在完全合拢前伸进来,一个女白领气喘吁吁跑进来。

  伍文定和陶雅玲不由得对这风火之势登电梯的年轻人报以赞赏的微笑。

  白领不领情,回头就恨恨的看着伍文定,仿佛不按开门键就是天大的罪过。

  伍文定无辜,双手稍微提提手里的饭盒,表示是实在有心无力。

  白领姿色尚可,一扭头,小声嘀咕:“不就是个送盒饭的?哼!”

  伍文定又悲剧,陶雅玲又喜剧了,肩膀一个劲的netbsp;

  到了楼层,两人先下电梯,陶雅玲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孙琴的工作室,主要是按照她的习惯,大笑一定要捂嘴,现在手里有东西,一直得忍,越难受……

  然后就在玻璃门里传来哈哈哈的大笑。

  伍文定面无表情的跟着进去,看见孙琴莫名其妙的看陶子:“怎么回事?”

  伍文定很不想提糗事:“喊米玛和小青过来吃饭,我是送盒饭的……”

  陶雅玲本来稍微停歇,又哈哈笑起来。

  等大家一起哈哈笑的吃完午饭,就分头做事了。

  徐妃青在米玛的指点下开始接手伍文定的秘书工作,米玛就又恢复自己基金会专职事务。

  孙琴还假装最忙,一方面做点服装上的东西,另一方面开始整理自己的货品,还要关心装修进度。

  陶雅玲就直接靠在孙琴工作室的沙榻上开始看书。

  伍文定坐在办公桌前开始看文件,今年的服装博览会他提出的招商计划也在实施,到时候也还是得去北京一趟,关注今年有什么苗头动向。估计也就是全家一起去旅游。

  家居公司的人已经撒出去了,一个都没落在家,还有一个月估计就得66续续开始汇报情况。

  集团那边除了餐饮公司很哀怨的汇报一直等伍总过去检验调整运作方式以外,基本良好,物流公司还划拨了一个部门开始准备专门为家居公司服务,伍文定批示还是按照市场结算,双方获利展。

  集团公司还说有个人主动上门询问伍总的行踪,说是要介绍助理来上班,问过丹增以后就叫那边自己来重庆,就这两天的事情,估计就是那位有关部门的隐形人。

  快而神勇的处理完待批文件,伍文定就开始找张白纸写写画画,中途米玛过来一趟,瞟一眼,出去招呼杨静给徐妃青安排办公桌,现在徐妃青借了伍文定一只桌子角办公,没事还可以给伍文定传纸条玩。

  徐妃青没个性,米玛用的吧台当办公桌,伍文定用的长方形八仙桌,她就要用最常见的电脑桌,她连打字都还在学习,鬼知道她弄那么个灰不拉几的桌子怎么配得上这间后现代传统气息风格浓重的办公室。

  孙琴也在蛊huo陶雅玲在她工作室里搞张台子,也算是画室。

  陶雅玲捧着书:“开什么玩笑,我跑这种商业区来搞画室?”

  孙琴笑:“方便伍文定随时帮你改画嘛……”

  陶雅玲没好气:“现在要帮秘书改文件了。”

  孙琴掩嘴笑:“我还以为你真的一点不在乎呢。”

  陶雅玲合上点书:“在乎什么?”

  孙琴想想:“也对,这个时间本来就该不在一起。”

  陶雅玲点头:“所以说,就算是两个人也不可能随时腻在一起的。”

  孙琴不放弃:“那我这个拷贝台给你?”

  陶雅玲好笑:“你为什么一定要给我安排个什么?”

  孙琴鬼头鬼脑:“我们也可以要求这边办公半天嘛……”

  陶雅玲哑然失笑:“孙孙,你这种心态不对哦。”

  孙琴苦脸:“你又要开始说教?”

  陶雅玲摇头:“不是说你做得不对,是你心态有变化了,不是原来那个自我的孙孙了,变得有点……有点小心了。”

  孙琴不做声,好一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

  陶雅玲笑:“看来你和老伍感情更好了哦……”

  孙琴笑起来:“鬼知道怎么回事!”

  陶雅玲说:“你是最清醒的,现在也开始昏头了?”

  孙琴鄙视:“清醒个屁,老伍一天到晚灌迷魂汤。”

  陶雅玲居然鼓劲:“好,一起抵御他的迷魂汤!”

  晚上伍文定盛汤给孙琴和陶雅玲的时候,两人都摇头,搞得伍文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吃完饭,伍文定就开始得瑟了:“开会开会!”

  徐妃青和陶雅玲在厨房洗碗,陶子是当成减肥运动,徐妃青是习惯性抢事,就把伍文定撵出了厨房。

  孙琴已经开始和米玛懒洋洋的躺沙上开始当太后,斜眼看伍文定搬个笔记本电脑忙活。

  等陶雅玲和徐妃青洗完手出来,徐妃青还切了盘水果放在茶几上,才算是勉强坐好。

  伍文定关了客厅灯,打开投影仪:“今天我们来谈谈这个新房子建设的问题。”

  徐妃青喊等等,居然去拿个笔记本来做记录,孙琴哭笑不得:“他说他的,你还记录个什么?”

  徐妃青认真:“事情细致点好一些。”

  米玛感兴趣:“说说啊……”

  伍文定先放白天和陶雅玲看的那张图片:“大体就是这个样式,到时候外观再稍微土气点就行了。”

  投影出来的图片很大,所以很方便伍文定指指划划,不过不能在上面画圈让他有点不习惯。

  孙琴有疑huo:“里面呢?这个外观不说明什么吧?”

  米玛皱眉头:“就一层楼?斜顶?感觉象个帐篷,为啥不修得高大气派点?”

  陶雅玲解释:“我们不是那种别墅区里的房子,尽量不要招摇,而且房子是给自己住的,又不是给别人看的。”

  伍文定的解释是:“我想一家人住得近一点,不用上楼下楼的,这样亲近一些。”

  稍微有点闹得会场就安静不少了。

  伍文定换张图片,是他手绘了扫描进电脑的。

  他拿根筷子开始指指点点:“我们家,总体来说是两部分,主体和车库。”

  米玛又举手:“搬那里我就想把小白花迁过来……多几匹都可以……”

  这个提议不错,其他姑娘都心动。

  伍文定头痛:“慢慢来好不好?现在先住人,马厩嘛,下一步?”

  米玛嘀咕:“小白花都十七岁了,再等等就老了……”

  孙琴好奇:“小白花黑不拉几的,为什么叫小白花?”

  米玛吃吃笑:“小时候不喜欢太黑,阿爸就在它身上画点白花再送给我,说是另外一匹,我过了一年多,学会给它洗澡才现被骗了……”

  陶雅玲也跟着嘿嘿笑。

  伍文定大不满:“事情很严肃的啊,怎么动不动就开小差?”

  徐妃青捧场:“刚才说到主体和车库,然后呢?”

  伍文定就开始论述:“基本上房子是正方形的,前后各有一条门廊,前面是草坪,后面是花园,周围有铁架围栏……”

  孙琴习惯性打岔:“围栏还不是可以翻过去……”

  伍文定没好气:“就是好看,不是栏人的你还认真听不?还有你……”米玛偷偷的又伸手去端零食,吓得收回手嘿嘿笑。

  陶雅玲打圆场:“你讲你讲,认真听着呢,有疑问是要问嘛。”

  伍文定拿筷子指回去。

  “那啥,我说到哪了?”

强推了,还是照例求推荐,求收藏求哦呵呵,谢谢了.品书网品书网  徐妃青又出声:“说到围栏了。”

  伍文定强的记忆力看来被残酷的家庭生活折磨掉了:“哦,对,正方形,四间卧室,各一个角,中间空出来一个十字,交叉的地方就是客厅,前后两头,后面是厨房兼后门,前面是玄关兼楼梯间以及大门。”

  米玛终于知道举手:“宝宝住哪里?”很重要很现实的问题。

  陶雅玲奇怪:“你不是扔草原上么?”

  孙琴接口:“你不是放窗台晒晒就成么?”

  徐青妃不敢吱声,仔细看投影画面,猜测自己的房间。

  手绘的,有点乱,孙琴站起来走近看,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

  伍文定解释:“斜顶,所以有阁楼,所以孩子住阁楼,上阁楼的楼梯就在进门边。”

  米玛惊叹:“这么大的阁楼,得住多少宝宝?”

  孙琴思路不同:“小孩一起长大?”

  陶雅玲想想肯定:“这样好,免得有隔阂……”

  孙琴嘲讽:“难道还要上演兄弟相残的古装戏?”

  米玛心惊肉跳:“多了可能就会吧?”

  伍文定直想抓头:“嘿……专心点看画面好不好哦?”

  陶雅玲讥笑:“您这画面乱七八糟,哪里看得清楚。”

  伍文定讪笑:“要不您来?”

  陶雅玲点头:“我来就我来……”拉过自己的绘图板,接上电脑,还得重新启动,tǐng麻烦,间隙时间就大家讨论。

  孙琴有疑问:“我怎么看草图车库那么大?”从比例来看,停六七个车都没问题。

  伍文定继续讪笑:“我……嘿嘿,我给自己留了个工具房。”

  徐妃青都疑问:“工具房?”

  伍文定解释:“孙孙她爸要送我两台车netg,我自己再买点东西,大概就可以组成一个小车间,闲暇之余可以做点什么。”

  米玛奇怪:“你要做什么?买不到?”

  还是孙琴了解:“死男人就喜欢这些东西,不要理他,到时候逼着他给我们做礼物就好了。”

  伍文定还是解释:“我不是喜欢自己动手做点什么吗?有了工具就可以做得更好,也更容易,比如……比如做点戒指,吊坠什么的。”

  嗯?这个大家都有期待。

  陶雅玲搞好硬件,就直接在投影画面上开始画草图,那不是盖的,唰唰唰,大概的整体外观就出来了。

  伍文定站起来,指指房顶:“这里可以给阁楼开几个天窗,总不能让孩子们连太阳都看不到吧?”

  天窗有了,伍文定指挥再画个平面图,继续开始解释:“初步这里是孙孙的房间,这里是米玛的,这里是小青的,这里是陶子的,一样大,都有外廊当做阳台,如果不满意位置,你们自己商量着换。”

  伍文定指指室内的十字走廊两头:“这里是每边是两个卫生间,阁楼有两个。”

  米玛和陶雅玲鼓掌,徐妃青还没实际体会到区别,也跟着瞎鼓掌。

  孙琴疑问:“就这样?”

  伍文定点头:“就这样。”

  孙琴奇怪:“书房都没有一个?画室?或者别的什么。”

  伍文定指指四个房间的中间:“这个中间公共区域并不小嘛,客厅,饭厅和书房,画室都在这里,我预计也差不多有百来个平方”

  孙琴和米玛的兴趣调动起来了,凑到画面前,指手画脚,陶雅玲就做相应修改。

  没伍文定什么事,徐妃青小声问:“晾衣服在哪边?”

  伍文定想想:“那就方便你,就在你走廊外后花园?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徐妃青抿着嘴笑:“我很满意。”小声点“一样大……嘿嘿。”

  伍文定想:“那就干脆把洗衣机放你走廊头上?还是在花园单独做个洗衣房?”

  徐妃青憧憬:“就放走廊头吧,洗衣服的时候,拿本小说,坐旁边看,有点阳光,该多惬意……”

  伍文定画饼:“我们在后花园做个秋千怎么样?”

  小姑娘果然双眼放光:“好……我没坐过……”

  伍文定指指后花园:“给来来做个狗屋,这个我会……”

  陶雅玲改着改着,netg,柜子桌子什么的。

  孙琴不满:“假公济私!”

  陶雅玲现在脸皮也稍厚:“你要画什么也可以说嘛……”

  孙琴瞧不起:“我还不是会!”要过笔就自己画。

  米玛掉头问个关键:“老公,这房子什么时候修好,什么时候开始装修,什么时候可以搬家?”嗯,是三个关键。

  伍文定摊手:“我爸说他去找地,我明天问问……”

  原来连地都还没有,那不是空欢喜么?

  孙琴陶雅玲把笔一甩:“老伍,收拾东西……”

  米玛招呼徐妃青:“开灯开灯,顺便把电视打开。”

  伍文定瓜起。

  只有徐妃青等把给孙琴的奶茶,陶雅玲的苹果,米玛的零食都料理好,才找伍文定要那张最初他自己画的草图,说自己拿去想想。

  伍文定感激涕零。

  第二天上班,就顺便去伍钦公司看看。

  伍钦又从老花眼镜上方看他:“很难得过来哦?”

  伍文定坐下搓搓手:“什么时候有空和陶雅玲她们家一起吃个饭?”

  伍钦给吓一跳:“那边漏口风没?”

  伍文定羞愧:“还没……前几天刚去小徐家,坦白了。”

  伍钦摘了眼镜,看着他,好一会才说:“怎么样”

  伍文定轻言细语:“还是骂了,最后还是同意了。”

  伍钦又愣一愣:“打你没?”

  伍文定想想说:“打了一耳光……”

  伍钦大怒:“我都没怎么打过你!!”

  伍文定揭:“八六年您一棍子把我屁股打开花,八七年您一脚把我从屋里踢到屋外……”

  伍钦大不好意思:“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伍文定乐:“您打得少嘛……”

  伍钦也乐呵:“小时候你没后来那么调皮。”

  伍文定毫无诚意的自省:“青netbsp;

  伍钦想起面前的问题:“你现在又好多少?这个事情这么麻烦!”

  伍文定挠头:“已经这样了,还不得去?”

  伍钦也挠头:“一起吃饭,事情说穿不?”

  伍文定继续挠:“先不说吧?等毕业,等陶子工作稳定了再说。”

  伍钦也继续挠:“那就不说,我还得跟亲家撒谎?嗯?小徐的父母来不来?”有点心慌,觉得好久没吃的效救心丸得带上。

  伍文定才说正事:“您找的那块地怎么样了?”

  伍钦奇怪:“不是说慢慢来么?”

  伍文定是真不好意思了:“小徐也住家里了,确实有点挤……”

  伍钦是啼笑皆非了:“你现在知道了?你……我……我都不知道说你点什么好……”

  想想还是支招:“要不我们那边有个盘还有几套房子,你先拿两套去打通?”

  伍文定摇头:“还是找山头果园吧?”

  伍钦伸手拿资料:“我叫张秘书找人问了一些东西,现成的,我看了觉得山头有点高,那不是还要自己修路?tǐng麻烦的。”

  伍文定接过来看,资料还不少,有文字,主要是照片,翻翻看看:“咦?这是什么地方?”

  伍钦又戴上眼镜:“好像说是西郊那边的一个湖,水库!淹死过人……”

  伍文定不怕:“这照片不错啊,湖心半岛,现在有三四栋土房,树木还茂密,就是那了,找谁跟我去谈价钱?”

  伍钦认真再看看照片:“伸进湖心的,看这面积一般,水面相对海拔也不高……施工难度不算大。”

  伍文定兴致高:“关键是这,您看看,现在过去没公路,进湖心这里是个鸭脖子,很窄,到时候安保好做啊,您说呢?”

  伍钦拿远点看看:“就是觉得面积不算太大,你们先去住吧,我到时候看看周围有什么机会。”

  说着拿起桌上电话招呼秘书喊相关经理过来。

  一位穿西装的经理过来介绍,这是他们在那附近征地的时候拍的照片,本来是有高档楼盘规划,一来现在偏远了点,二来那里总体面积还是小了,丘陵太多,所以盘子不够大,就放弃了,但是前期接洽是有基础的。

  伍文定兴致勃勃:“您把具体方位给我说说,我去看看,回头有什么事情再请教您。”

  这位更客气,写下详细的地址方位,还留下自己的名片电话,方便联络。

  伍文定坐不住,打算告辞。

  伍钦摆架子:“你敢走!这个时候过来,不陪我吃饭?”

  伍文定真坐不住:“吃饭就算了,您儿媳fù催着呢,要不,我叫她们一起过来吃?”

  伍钦认怂:“你迟早有天要把我气出mao病来!滚!”

  伍文定还是去墙角饮水机给父亲泡杯茶过来:“要不,您什么时候去我们家吃饭?”

  伍钦没好气:“现在挤!等搬新家以后再去!”

  伍文定问清楚:“那回头我就约陶子爸妈一起吃饭哦?”

  伍钦觉得烦了:“知道了!还不走?!”

  伍文定笑:“爸……明年您要当爷爷了,脾气要平和啊……”

  伍钦大烦:“滚……”

  伍文定狼狈逃窜。

  伍钦一个人坐办公室,翻翻文件,自己嘿嘿笑两声,开始哼:“我家的……表叔……数不清……”

临行喝妈一碗酒,浑身是胆,雄赳赳临上架前强推得各位,也算是气昂昂呵呵,顺便各种求.品书网品书网强推成绩比三江还要好,谢谢各位了  伍文定回办公室就打算邀约夫人们一起去吃午饭,然后直接去西郊看看那块地。{}

  刚从工作室这边走,斜躺摆优雅姿势看书的陶子给他朝办公室努嘴:“你办公室有人等你……”

  孙琴做鬼脸:“是不是你的什么丈母娘?”

  伍文定还个鬼脸,推开隐形门过去,照例留条门缝。

  看见自己的大桌子前坐了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徐妃青端端正正的站她旁边奉茶。

  看见伍文定走过来,老太太略微点头:“我家就住在后边公园隔壁,没事过来看看……”

  公园隔壁?那不是警备区司令部么?

  伍文定热情的变脸上前握手:“终于把您给盼来了……”还学着电影里面见到红军的激动心情,摇一摇,左手再拍拍。

  老太太明显没被伍文定做作的表情迷惑:“你这的情况看起来很复杂哦?”

  伍文定诚恳的点头:“是很复杂,所以就需要您这样经验丰富的前辈领导来指导嘛。”

  老太太姓朱,就是警备区领导的夫人,老早就听说过伍文定,是从齐家那边,还帮忙八卦的打听过,现在因为齐雪娇的事情,很是不忿。这次听说要挑个尉官过来做联络员,但是又得低调。根本不怎么了解整个情况的她就给老头子说一定要来看看,顺便挑刺。

  领导倒是知道点情况,不过没当回事,看老太太闲得发慌,就同意了。

  朱老太只介绍自己姓朱以后就不多说,带点戏谑的问:“你打算安排我做点什么呢?”

  伍文定反应快:“我是这样认为的,我们公司现在确实缺乏一个有效的组织领导,要不,您当个党委书记?”

  朱老太哼一下:“你这才多少人?能有多少党员?还党委!了不起是个党支部!”

  伍文定不抵抗:“那就党支部,我给您安排个办公室?然后我的秘书,也就是您的秘书?”徐妃青在后面撇嘴。

  朱老太不太领情的往椅子上一靠:“你这秘?”米玛在远处扑哧一下就笑了。

  这都谁啊?这哪个部门派过来的活宝啊?伍文定一阵郁闷,还是尊敬老人:“我给您介绍一下,那边那位是我们公司负责慈善基金会工作的米总,米玛。”

  朱老太明白,点点头:“就是你那藏族老婆嘛……”

  伍文定懒得跟她计较:“这位是我的秘书小徐,徐妃青,算是苗族。”

  老太太绷不住:“哟呵,你这团结统战工作面还做得挺宽?”

  这事就讨厌在这个地方,没什么上级主管领导,伍文定就没有地儿告状,现在简直是可以让朱老太为所欲为。

  朱老太确实没什么顾忌:“隔壁的,咋不一块介绍了?”刚才她过来的时候,陶雅玲和孙琴都在这边,借口拿东西才走掉。

  伍文定笑:“那边是我女朋友,也是同学。”

  朱老太又哼哼:“你都结婚了,还有女朋友?”

  伍文定皱眉:“所以才给组织上汇报了,阴差阳错啊……”

  朱老太看他一副喜上眉梢却做作演技的样子,真想拿桌子上的青花瓷镇纸砸他。憋了憋才说:“我今天就是来看看,回头有事再来……”

  说完就站起来,老太太身体挺不错,拐杖都不用。

  只是办公室大门外面居然坐了个矫健利落的年轻人,一看就知道是警卫员,见了鬼了都,带警卫员的党支部书记?这得高配到什么地步了?

  伍文定一直恭敬的送到电梯口,办公室主任杨静还是有眼力,一早就看出来这位不是一般人,所以也一直候着,现在陪伍文定一起送到电梯边,微笑着等电梯门关上。

  往回走的时候,伍文定还真交代杨静给老太太腾一间办公室出来,多订几份健康报刊杂志,挂上党支部的牌子,杨静景仰的记下了。

  回到办公室,很不待见老太太的徐青妃主动问:“怎么回事呢?”

  伍文定恐吓她:“这位可就是有关你结婚证的有关部门人员,从今往后可得小心伺候着!”

  小姑娘有气节,细脖子一梗:“大不了不要,我可不受这老太婆的窝囊气!”

  一直在那边偷听的孙琴和陶雅玲,也嘿嘿笑着过来,徐妃青迎上去控诉党支部书记的嚣张。

  伍文定还解释:“这应该就是上次我跟有关部门协调以后,派来协助指导我们工作的,我特别要求不要派那种太过精明能干,一看就知道是特务的,也不要跟电影似的,派个什么美女特务来搞狗血情节,可……派个啥都不做,啥都敢说的老太太来,这叫什么事啊?”

  孙琴有想象力:“这……该不会是什么假冒的吧?”

  陶雅玲摇头:“官味那么重,还指不定不是什么小工作人员呢。”

  孙琴埋怨:“看你搞得事儿,最烦跟当官的打交道……嘿嘿,陶子,不是说你啊……”

  伍文定委屈:“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多几张证。”

  米玛却翻白眼:“给你说了,我还不是可以不要,没必要赔笑脸对着那些人。”

  伍文定嘿嘿笑:“我还是很看重这个证的,算是个证明,您们以后想跑都跑不掉!”

  姑娘们幸福的翻白眼。

  吃过午饭,看看天色,本来打算去西郊的伍文定觉得今天太阳稍微偏大点,就挪到第二天早上。

  他的车现在是真不太适合全家出游了,让徐妃青拿个小板凳坐后面估计也是要撇嘴的。

  所幸还有米玛的牧马人。

  一早伍文定就把全家人招呼起来,就当去近郊做春游,时间也差不多,徐妃青和陶雅玲还准备了野餐。

  按着事先指示的方位,牧马人比较准确的开到地方,其实距离学院这边并不远。远远就看见漫山遍野的绿树中间有个水库,,不过却不能和旅游看见的湖相提并论,面积小很多,而且极其不规则,如果从天空俯瞰,估计像个猪腰子,还得是被到处挤压了一下的猪腰子。

  水库的水在春季看上去还是很好看,有点绿,岸边不少植物垂着都浸在水里,看上去生机勃勃,米玛最先表示喜欢:“我就喜欢这种水边的树林。”

  陶雅玲有疑问:“这种半水半绿地的环境,蚊蝇应该很多吧?”

  伍文定有对策:“应该是有那种灭蚊机的。”

  孙琴点头肯定:“还是超声波的!”

  徐妃青孤陋寡闻:“啥波?”

  孙琴煞有其事:“电子的,这样这样,一波一波的展开发出去,空气中的蚊子就死了。”

  徐妃青惊讶:“好厉害……”

  米玛怀疑:“没有这么厉害吧?不然我们草原上家家都要买这个!”

  陶雅玲拆穿科学骗子:“哪有那么厉害,还不如蚊香呢……”

  徐妃青点头:“小时候家里都是点蚊香的。”

  伍文定发愁:“一年到头恐怕蚊香都得批发哦。”

  米玛心狠手辣:“多买点药,全部杀光光!”

  陶雅玲搞科普:“只要靠近水边,就永远要生长的……”

  下了公路就是个乡镇街道,前行一公里下道接着机耕道似的小路,大概几百米就要上岛,最窄的地方只有几米宽,伍文定就指点:“这里做个院子门,就可以保证基本这边的安全。”

  大家都下车,远远看过去乡镇距离不算太远,这一带的房屋不算多,都比较零星的撒在丘陵地带的山头上,半岛也是个隆起,中心位置比较高,到有一边和水面还是一个十多二十米的土坎。

  慢慢爬上高点,就在高处是块比较平坦的区域,不算太大,一栋他们预计的房屋花园就差不太多了,车库估计都得在半坡。

  徐妃青有点怀疑:“这漫山遍野都是野草,能修房子?”

  孙琴指指平地上的几栋土屋:“就是这里啊,全部推了重建,重型机械上来,快得很。”

  米玛也说:“是很快,记得你们服饰公司那个办公楼,叮叮咚咚的,全是机械作业,没多久框架就立起来了。”

  伍文定关心安全:“水库没怎么看见小船,不怕人偷渡过来,不过还是得修点围墙和安保设施。”

  孙琴看看土屋:“好像没有人住在这边?”

  伍文定点头:“他们在周围是有搞开发,很多人都弃农从工了,这边都是宅基地,有些也搬到街道上去住了,很多年轻人还是喜欢热闹。”

  陶雅玲笑:“你也是年轻人啊,为什么不喜欢热闹?”

  伍文定认真:“对啊,你们有没有不喜欢来这个地方的?不喜欢我们就还是住城里。”

  米玛不以为然:“我们那住在帐篷里,十天半个月都看不见一个人。”

  孙琴想想:“还好吧,家里有车,随时可以出去的,而且实际上距离也不远。”

  陶雅玲上去翻出当时的望远镜:“我就记得还在扶手箱里,我看看周围。”

  徐妃青已经找了个草坪,喊伍文定铺开垫子:“野餐……野餐……好早就想试试了。”

  孙琴过来坐下当伸手党:“我要喝柠檬茶,这个算是冷餐。”

  伍文定虚构:“这里这里,以后我在这里搞个烧烤架,可以在院子里搞篝火晚会。”

  米玛顿时有点口水:“烤羊……我去买……我最会挑选了。”

  陶雅玲多走点:“老伍,你拿相机,好好的到处拍照,很细致的那种,每个细节都要拍到,还有,我看你带了皮尺的,记得先量个大概的数据,回去慢慢推敲。”

  孙琴性子急:“慢什么慢,大概就是了,赶紧让人来破土动工,多余的东西等住过来再慢慢打理。”

  徐妃青马上附和:“早点搬过来……”

那啥今天犯了错,早上上班居然忘记带本本,瓜起手写,晚上当打字员嘿嘿,请各位包涵,继续,收藏和哦那啥您别挑我的这句刺嘿嘿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了解:“这种房子搭建快得很,说实话,真材料到位,两天就可以把房子搭起来,然后就是内部装修了。”

  陶雅玲瞠目:“不可能吧?”

  伍文定站起来走到空地演示:“这种一层半的房子不用深挖地基的,先弄个挖掘机来平整,然后只要挨个打桩就好,然后就是混凝土浇灌底层,说实话,这点混凝土,罐装车都不稀得来,一车就搞定。”

  米玛开始吃小饼干:“然后呢?”

  伍文定看来真有研究过:“我打算稍微复杂点,里面按照国外的做法,直接用防腐木搭骨架,然后上石膏板做墙面,国外就这样了,所以有些警匪片里看汽车随随便便就把房子撞开了,我们还是伪装一下,外面再用石头砌一遍,看起来很平常的样子,就好像米玛家那种房子的砌法。”

  陶雅玲直摇头:“你怎么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装模作样呢?”

  孙琴表扬:“这才是你的本色挥嘛,伪装起来,那不是连米玛的车也要重新刷个低调点的颜色?”

  米玛无所谓:“随便。”

  徐妃青认真:“装修要多久的时间?”

  孙琴抢答:“现在的家里当时也就做了两个月?”

  伍文定嘿嘿笑:“这边稍微有点麻烦,电源线我是看见有的,自来水就要麻烦点了,还有电话线,电视就算了,装个卫星接收器。”

  陶雅玲没好气:“你又违规……”

  絮絮叨叨的讨论接近中午才算是结束,伍文定还是做了一个比较详细的测量,大二的时候就学过这种课程,陶雅玲很热心的提供技术,徐妃青负责记录。

  米玛开车把陶雅玲和孙琴,伍文定放在学校才和徐妃青去公司,这边仨要开学报名了。

  在教学楼前分手的时候,伍文定随口问:“中午吃什么?”

  孙琴眼睛骨碌转:“去吃好心婆婆……”

  伍文定笑:“真难为您还知道她。”

  陶雅玲是真没听说过:“谁好心?”

  伍文定指指校门:“外面的,你这几年都在家做饭了,而且家里条件还不错,自然不知道。”

  陶雅玲有点好奇:“说给我听听?”

  两人牵着手上楼,大四了还这样的tǐng少。

  伍文定解释:“就在学校外,有点距离,一片旧房子那边,有个老太婆,给学生做平价饭,好几年了,一直在做,我念附中那会,经常去那吃饭,不过后来在接活就没怎么去了。”

  陶雅玲肃然起敬:“怎么做善事的?”

  伍文定嘿嘿笑:“那时就三mao钱一个人吃白米饭,不限量,一元钱一份回锅肉,小菜汤和泡菜不要钱,现在好像涨到五mao和一元五了。”

  陶雅玲大惊讶:“现在食堂都是三元一份回锅肉,她不亏死?”

  伍文定摇头:“也不至于亏,不然以她一个退休老太婆也不能支撑这么久,米肉菜都是最便宜的,穷学生又不讲究。”

  陶雅玲小兴奋:“我要去见识一下。”

  伍文定笑:“她的回锅肉味道还是不错,就是配菜永远是豆腐干,都不变化的。”

  陶雅玲奇怪:“你们现在搞基金会为什么不这么搞?”

  伍文定摇头:“这只能是个人行为,不可能转变为企业行为的,婆婆一直游走在盈利和亏本的边缘上,企业可不敢这么冒险,必须保证盈利,才有更多的力量去帮助人。”

  陶雅玲争辩:“为什么企业不可以?这么做?花不了多少钱,每个大学外搞这么个店铺,该有多少学生得到帮助?”

  伍文定忍不住伸手摸摸陶雅玲的头笑:“婆婆是拿自己的房子来做门面,采购,炒菜都是她一个人,就没有任何额外成本,所以可以压缩出这个价格,别的人能这么做么?当然,有人说可以请志愿者,可是我是最不相信志愿者的,单凭一腔热血或者激情是没法永远做好事的,那永远都是个人的力量,还是得用商业的做法来完成这种整体netbsp;

  陶雅玲不大满:“志愿者怎么不能得到相信?那么多大学生为志愿者组织做了多少好事?”

  伍文定点头:“志愿者没有收费,每一个参与者都是独立的,没有义务必须遵守合同或者契约,这样就无法捏合成有力的支援。志愿者行为我也赞成,但是那更多是一种姿态,表现光明的一面,但是无法做出什么实际的事情的。”

  陶雅玲不认同,也懒得和他争辩,自己琢磨。

  四十个人的班级,来报道的也就不到三十个人,其他人都在各地接洽毕业工作,甚至开始实习。

  张峰一帮人工作室就在学校外,自然都到场,偷偷给伍文定说笑话:“陈天华回来了……灰溜溜得很。”

  伍文定八卦:“我还以为是假的呢。”

  张峰小声:“是真的,他自己愣头愣脑到处寄自荐书,谁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还真让4a给看上了。”

  伍文定撇嘴:“怎么可能,他普通话都说不清楚,自荐书说不定里面还装你们的作品呢。”

  张峰憧憬:“你说这4a得多大的排场,这么个应聘的,居然就给寄重庆到上海的来回机票?”

  伍文定拍他肩膀:“努力吧,总归有一天,你可以在各大美术院校这样招聘的,漂亮小师妹大把的有。”

  张峰诚实加懊恼:“漂亮的多半专业就菜……”

  伍文定紧张:“别让陶子听见,不然跟你没完!”

  张峰奇怪:“怕什么怕,你胆子那么大怎么现在变这样了?”

  伍文定低调:“你懂什么懂……”

  张峰有咨询:“我要买车,知道你有路子,怎么样?”

  伍文定立马呈现奸商本色:“想买什么车?你这样的,最适合越野车。”

  张峰果然上当:“那是当然!不过我现在钱不多,得分期付款。”

  伍文定嘿嘿笑:“我来放贷。”

  张峰顿时胆气十足:“我就要你那个!”

  伍文定继续下钩:“新车三十五万,你有多少钱?”

  张峰本来是顺便咨询问问,现在立马出现一个选择,嘴net就抖动起来,极大的犹豫和激动。

  伍文定多会察言观色:“我家两部车,我那部二手给你二十五万,小的那部六万。”

  张峰一激灵:“相差这么大?”

  伍文定哈哈笑:“完全两码事,你现在到底有多少钱?”

  张峰有点结巴:“五……五万……”

  伍文定想想:“我去问问陶子,车可是她的。”

  张峰在身后恨恨:“你们两口子都不是好东西,满口鬼话,之前都说是别人的车!”

  伍文定凑陶子耳朵边嘀咕一阵。

  回来拍张峰肩膀:“那就付五万,小的那部卖给你!”

  张峰马上跳坑:“待会就拿钱给你,别反悔!车有问题我找你说事!”

  伍文定笑:“我给你保修一年怎么样?这车我可是万买来,也就开了一年,还花钱改装了呢。”活脱脱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

  张峰不傻:“那你为啥便宜我?感情这么深?”

  伍文定郁闷:“那你就当感情深不行么?”

  张峰乐呵呵:“待会就去开车,我有本!”

  伍文定占便宜:“你出打车费,我们今天没开车来。”

  张峰不计较:“我出就我出。”

  伍文定提醒:“你问过朱青青没?这车……可容易讨女孩子喜欢……”

  张峰有气势:“大老爷们买东西,女人家敢吱声,拾掇之!”

  伍文定大羡慕:“你真有这么威猛?”

  张峰还捋袖子:“绝对的!”

  伍文定试探:“我现在给她说?”

  张峰真不怕:“多稀罕?钱本来就是我自己挣的,而且还持续在挣,她有什么理由反对?老伍,你不是在被陶班医傻了吧?”

  伍文定稍微郁闷:“还是要相互尊重的……”

  张峰有眼力:“哈哈,我知道了,一定是你那个娘子的事情让你在家里直不起腰!该你娃背时!”心情大爽,这脚踏两只船的人就没好下场!

  冯雷凑过来:“啥事这么高兴?”

  张峰介绍:“我刚买了老伍那红色小车,哈哈,便宜!”大半年了,工作室的业务还是蒸蒸日上,月收入过万真不是难事,小胖子做点后期每个月都能分四五千。

  冯雷大埋怨:“凭什么?你家还有车要卖的没?”冯雷算是几人当中最高的,抽条,一米八五以上。

  伍文定愁:“你以为我大甩卖?我tǐng舍不得呢,还得寻思重新买辆车。”

  冯雷乱推荐:“奔驰宝马啊,你那么大的办公室,才配得上嘛。”

  伍文定讪笑:“我又不把车开到办公室里面去。”

  张峰好奇:“你现在有多少钱?”

  伍文定实话实说:“不知道,钱都是老婆管着的。”

  这边两人都鄙视:“你就这样一点没地位?”

  伍文定长叹气。

  辅导员也就是告诫一下大家在最后的一个学期里,要做好表率作用,祝愿大家顺利走入社会,走上工作岗位。

  完了以后就找陶雅玲讨论事情,下学期大家都是老师了,有的是共同语言,其实辅导员年纪也不算大,只是外校来的非专业老师,又是女性,所以在这个学校很容易边缘化。

  张峰完全等不得,唠叨着要去拿车,冯雷也热心拖人,伍文定不敢走:“中午要陪老婆吃饭。”

  张峰阔气:“朱青青请客,陶班跟她们去吃!”

  伍文定呐呐好一阵咬牙:“还有一个……”

  这边两人才彻底惊了:“你真成功同时上俩船?!”

  伍文定好容易才控制住脸上的得意表情:“还没拿证呢……”

  话说男人大多都还是喜欢车的,第一次摸车,学车,开车,买车的时候还记得么?

我也是,记得好像第一次买车晚上在车里蜷了半宿,这种乐趣是大手大脚的伍文定没法体会的了.品书网品书网老衲还年轻端午写的是灰太狼和喜洋洋们的幸福生活,关于梦想的童话  1.起点上诞生数不胜数的归根结底就是写给人看的童话.

  老早以前有个写手写了一个讲述一个男人和很多爱他,他爱的女人们的童话,因为没有王八之气,没有虎躯一震,明明一开始是洗具,最后写成杯具,终于在扑街声中太监了;

  直到最近才又被人翻出来翻拍成了一部叫做石头红了的连续剧,硬是把杯具搞成了洗具才完本.

  久而久之,写多女主的开始多了,前车之鉴,所以多女主的模式一般都是男猪脚很好很强大,或者经过不停的打怪升级,最后很好很强大.

  好吧,回到童话的话题,童话麽很美好,结尾一般是经过千辛万苦的打怪升级,打败了无数的灰太狼和格格巫,终于猪脚和女主…们幸福的那啥在一起.

  最近的风声有些不对头,女主们新鲜出炉评出的最佳伴侣居然是…灰太狼…这让辛苦打怪的男猪情何以堪.

为啥要打怪升级嗫,靠,不写打怪升级不成电话本了,除了一串名字啥也剩不下.再说了,人家老曹前辈就是百十万字不停的和女主们在园子里转磨磨才最终扑街的  幸福的那啥一起,然后呢,没法写啊,梦想都实现了,现实了,接下来还有啥呢,哭闹上吊玩离婚,财产归我娃归你.

  2.端午的书写的就是幸福的那啥在一起之后的柴米油盐,

  端午的每一次叛逆自强,和女孩们每一次胡闹,都有我们曾经的影子,多少人曾上课绕好远路,只为默默看一眼某个师妹的背影,

  孙琴还说没有,连大雨都知道你的破事,你老实交待,又看上谁了.

  多少人曾端着足够洗脸的大饭盆,蹲在路沿打望,往往却看到心中的伊人小鸟依人挽着某猥琐男路过.只能打趣安慰自己:至少,她很幸福的样子.

  此间的少年中段誉早上的晨跑,只为了多看一眼王语嫣,

  最后一颗子弹生存训练中小庄紧紧攥在手中的那束兰花,

老衲中混到米玛教室,还帮没到的兄弟答个到  这一些都是为了完成我们心中的某个心愿,某个梦想.飞扬的青net,淡淡的愁绪,很多时候都已经忘记了飞扬过的青net,只剩下天凉好个秋的玉言又止.,结果一歌,一句话,一个场景,把你以为忘记实际深埋的一切化作记忆的流水环绕心头.

我只能一再地让你相信我那曾经爱过你的人那就是我在远远地离开你离开喧嚣的人群我请你做一个流浪歌手的情人我只能一再地让你相信我总是有人牵着我的手让我跟你走在你身后人们传说中的苍凉的远方你和你的爱情在四季传唱我恨我不能交给爱人的生命我恨我不能带来幸福的旋律我只能给你一间小小的阁楼一扇朝北的窗让你望见星斗  所以这是端午写给自己,写给读者的一个童话,不是大神威,连过数人射门命中场边观战女孩的饭盒,从此开始一段轰轰烈烈的感情;不是人从钢筋水泥啤酒瓶的丛林中杀出,直奔马上就要被糟蹋的她.结果抱到怀里才现是仇人的女儿,又可以多写几十万字;都不是…

佛祖拈花,伽叶微笑,有读者掩卷微笑应和,领悟此中境界,端午也算是大神通了契,什么叫也算是,我家端午本来就是大神通好哇…米玛很不忿端午双耳垂肩,宝相庄严….今天给太太们做啥吃嗫  哎呀,今天扯耳朵有些重了….陶子惴惴…

  端午的小青5o回出场,作为1oo回以后的主线,人物形象非常丰满;

  陶子:丰满。。。哼哼。。。

  米玛嘿嘿嘿,有些骄傲,本来麽,事实胜于雄辩。

  小青脸红中。。。

  太后暴走,拼命掐:就知道你偏心小老婆。。。

  端午抱头鼠窜:不是我,是大雨讲的。

  太后:你不写,大雨怎么会知道…

  陶子:你不这么想,怎么会这么写…

小青还是帮端午:大雨老是拖戏,老后面才让偶上场,欺负瞎子不识字麽大雨:好吧,女人多了是有些麻烦…额到哪里了  好吧,聊聊小青的事情吧,这个小老婆的描写上,端午的态度是偏心,小青的态度是坚持.一直的坚持,

  三长两短的棍子敲击声引领她追寻自己的梦想,学艺,大学,找个盲伴,一起靠手艺生活下去,因为单一,所以比任何人的目标都明确.

  于是追寻梦想的过程就成了梦想逐一破灭的过程,

  端午描述手法中非常出彩,书友说第一因为习惯的关系有部分就是写自己,端午可能自己的意识中暗含我佛慈悲;net秋笔法掠过冲突,一切区别的那样,没有条子,没有空降部队,没有认识任何大人物,没有拨动历史方向,

小青大哭:那是我自己找的…瞎子钱,被抢了  那一刻,那一句,大雨是感动的,小姑娘不知道几分钟前她有多危险,因为她不懂;被抢的钱不多,她痛苦的是她的心血被抢,她痛苦的是她自己认为最后的依仗都是这么脆弱,在残酷现实面前,她连自食其力的资格都没有.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所谓不破不力,不把心盲破去,治好眼睛又如何,小青还是会去追寻,而盲女敏感容易受伤害的特制,端午根本就不想让小青去经历风雨,

  最后希望破灭的时候,光明在眼前,虽然小青看世界的第一眼还是乌漆嘛黑的.

  眼前的黑暗和心中的阴霾都已抹去,剩下的都留给阳光吧.

  端午的书,一路看来,让读者轻松惬意,文笔优美流畅,情境架构缜密,人物描写及其出彩,大雨只是腆着脸迫不及待的在大神的作品里踩个印子.

  微笑之余想到老衲还年轻,老衲还是年轻过的.

我佛慈悲书友威武只修改了两个有人来踩了我再来,因为不想歪楼,怕影响整楼的美观,话说我也是有点莫名其妙的强迫症的比如我打空当接龙,一定要把四个k都放一边,最后看着四条龙升上去才觉得兴头爽爽咦,我开始又想说什么捏?看了大雨的东西就有这个mao病,容易东拉西扯,等会码字我起码要先入定半个小时擦才能摆脱他的魔影嗯,我想说……说句老话,一千个观众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怎么看待角色都是读者的自由,我只是做一桌菜,喜欢的请饕餮一番,不喜欢的慢走,但也不用掀桌子影响别人,还好,也许书太小众,也许太平淡,所以还没有激起什么我所野望的大辩论  其实我码字,没有大纲,没有时间线(写了一张掉了),除了幸福的主线,基本上我现在码也不知道十分钟后走向是如何的,文字随故事走。

下次试试别的场景,看还能这么码不  最后才文不达意的表达我对大雨的感谢深深的感谢,虽然我也许也让你爽了……你也让我爽了……

靠这句怎么这么搞基.品书网品书网第二百五十二章胸口闷  胡同里的游览确实别有风味,加上又是两个学美术出身的一起逛,乐趣更是多多。

  孙琴好奇:“原来这就是传说老北京的胡同啊……看上怎么没电视上漂亮?”

  伍定嗤之以鼻:“现实生活就是这样嘛。你看这些砖,这些墙,都是老东西了,其实这胡同里住着就跟小青她家一样,有人情味,不过也说不上很方便,有些还得用夜壶呢。”

  孙琴疑惑:“那不跟贫民区一样?”重庆有些城乡结合部也有这样的状况,还有就是各所大学附近也必定有。

  伍定笑:“那可不能比,现在一个胡同价格高的很,还买不到。”

  途经过一个看起来戒备比较森严的院子时,孙琴突发奇想:“你不是说齐大兵她那个爷爷住在什么干休所?我们骑车去看看?”

  伍定吓一跳:“我们这样去,只要敢指指点点,立刻就会被逮起来。”

  孙琴没见过世面:“有这么厉害?在重庆我也靠近军事管理区打望过站岗小兵的。”‘

  伍定先清算:“哟呵?你什么时候又去打望过小兵?”还动手动脚呵痒,等孙琴吊他身上求饶才鄙夷:“你就是乡下来的,这里是什么地方,北京城!心脏,领导无小事呢,只要你敢摸老虎屁股,你看他会不会一屁股坐死你,还顺便打个屁恶心你。”

  孙琴一阵恶心:“你这样的,最该死。”笑着一扭屁股下小板凳,在前杠上滑开一点。

  伍定单手把车,伸手把美女搂回怀里:“五谷杂粮嘛。”

  孙琴开始挣扎:“你又要讲那些恶心故事,不许说!”

  伍定乐开花,乘机揩油:“这边过去就是电影学院哦,要不要去打望,美女好多的。”

  孙琴有兴趣,于是两人骑了好一会才到,就在大门街对面路边看。

  平均水平果然很高,美女帅哥都多,孙琴还使劲给伍定指:“嘿,看那个,披了张丝巾的那个,漂亮吧?口水吧?”

  伍定点头:“是不错,可是我觉得还是你漂亮一些。”

  孙琴嘴都合不拢还勉强:“你要尊重事实哦……”

  伍定郑重:“我一贯都很尊重事实的好不好,你要不是在我身上耽搁了,不是来这里念书就是去舞蹈学院了。”

  孙琴彻底绷不住了,只有用使劲拧伍定胳膊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欢快心情。

  伍定遗憾:“美女都不需要教育基金的资助啊,不然我还可以厚颜无耻的有个理由去搭讪的。”确实是,豪车出现的比例也比较高。

  孙琴看着慢慢就不笑了:“小青他们学校是不是也这样?”

  伍定得意:“我抢先了!”

  孙琴没了兴趣打他:“看过瘾没?带我去吃东西?”

  伍定就骑着自行车又找了家烧烤店,向孙琴极力推荐羊肉串:“这北方的羊肉串和我们南方的根本就是两回事。”

  孙琴里肥腻腻的肉串,怀疑:“你不会又骗我吃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吧”

  伍定嘿嘿笑:“你问老板,绝对正宗羊肉……”

  确实好吃,肥滋滋滴着油,孙琴就坐在前杠上,手里抓一把肉串,还好车把上有个篮子,还可以放两瓶饮料,,一人一口,很快活。

  游完胡同去天安门周围看看,还去那个邮局做了几张纪念首日封,写点想念话语,寄给米玛,陶子和徐妃青。

  天色擦黑,经过北海一带,稍微靠近点栏杆,果然就被突然出现的武警要求远离一点,伍定作势给孙琴看:“看见没,给你说了别靠近这些东西的,挺恶心人的。”

  孙琴终于明白的点点头:“那你回去得好好跟你那支部书记相处啊。”

  嬉笑着两人骑回去找着孙琴的自行车,又才变成四轮车找到之前的小伙子还车,那边还挺遗憾:“我还以为你们不回来呢。”

  伍定笑:“要不是住的地方有点远,我们就骑着去了。”展览馆距离有半个多城呢。

  两人溜达着去坐地铁,正是下班高峰期,人有点多,稍微给冲散几步。

  美女还是吸引人,伍定挤过去的时候,一个典型北京口音的小伙子正找孙琴搭讪,孙琴驾轻就熟的似笑非笑不做声。

  伍定拍小伙子肩膀:“嘿,哥们,得直接点……”

  上前一步,直接就问:“姑娘,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孙琴假模假样打量他两眼:“看着还行,先试试吧?”

  伍定马上就搂腰,孙琴反搂……

  这哥们脸都悔青了。

  地铁一停,两人赶紧下车,实在是有点忍不住笑,孙琴又想爬山,伍定刚背起来,一个红袖章老太太跳出来:“干什么哪?地铁通道严禁嬉戏打闹,不许这样背着……”

  孙琴皱眉:“我的脚折了……”

  伍定更着急:“我们忙着去医院……”慌慌张张就往外跑了。

  北京老太太可不傻:“嘿!小毛孩咧,装什么装!”

  做戏二人组,爬上街面,伍定有傻力气,就懒得把老婆放下来,两人顺着街面走。

  孙琴有闲心:“背着我,是不是和小狐狸精不一样?”

  伍定点头很专业的区别:“你腿长,腿弯靠前点,手挽着很舒服,小青人要轻一些,直接托着就可以了。”

  孙琴下套:“是不是陶子背起来就要重一些。”

  伍定偷笑:“不是重一点半点,还好我力气大。”孙琴笑着要给陶子告状。

  伍定赶紧求饶。

  孙琴趴他耳边:“米玛这样趴着是不是很舒服?”

  伍定哈哈笑:“她很少这么趴。”

  孙琴奇怪:“为什么?”

  伍定嘿嘿:“她要是嘴凑到我耳朵边,就要喊胸口闷了……”

  孙琴大恨,张口就开始咬耳朵,伍定随便她。

  还是住去年那家酒店,伍定到总台一问,他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还是意见商务套房,服饰公司人员昨天就全体到达。可不是,明天就开展了,也只有他这样的才不着调。

  两口子刚到房间正准备洗澡,常韵就来敲门,看来是特别嘱咐过总台的。

  孙琴还是懂事的给常韵泡杯茶,笑着打过招呼,才自己溜卧室卫生间洗澡。

  伍定邀请常韵坐下:“怎么样,准备好了吧?”

  常韵点头:“今天下午我已经去展台看过了,和去年有些不同,企划部联络嘉德设计事务所做的,我和张熏都还是比较满意。”

  伍定知道是扎西牵的线:“展台只要做好细致化就可以了,具体的你们作,这次的目标是什么?”

  常韵娴熟了:“今年争取获得和去年类似的成绩,使公司加盟店能够保持在五百到百家,当然也必须要考虑到也许有些地区会有加盟商的变动,所以数目可能会缩小一点。”

  伍定点头:“我们的目的是扎实的扩大规模,没有必要追求数字上的成绩,夯实基础才会长久,所以注意逐步的替换优质经销商,加强三级市场管理,不要放纵二级市场。总之我还是建议三级市场尽量从比较困难的加盟商入手,好好扶持。”

  常韵点头:“其实这部分更容易成为优质经销商,正因为不宽裕,更重视这份投资,期望值相对也要低一些,成活率更高。”

  伍定笑:“今年还是二十多个店长?”

  常韵也笑起来:“去年的店长队伍,留下的多半是藏族姑娘,汉族的基本上要么自己回老家开店当加盟商,要么在自营商场做管理去了,就连藏族店长现在基本上也分配得差不多,今年都是新一批了。”

  伍定点头:“也好,让她们都来感受一下,别以为就做个店员店长就到顶了。”

  常韵感叹:“别的公司都是生怕员工有过多想法,您这还巴不得。”

  伍定摇头:“谁没有过得更好的想法?帮了别人,其实也是帮了公司,离开的那些店长人现在不都在为公司直接间接的产生效益么?”

  常韵敬佩的拍马屁:“还是伍总英明……”

  伍定哈哈笑:“拍马屁你估计还没张熏在行,你什么时候和赵哥结婚?”

  常韵略微羞涩:“就这次展会回去就差不多了,打算五月二十号,希望您能来……”

  伍定居然皱眉摇头,吓常韵一跳:“怎么?”

  伍定说:“不妥,你这个结婚时间最好调整一下。”哪有这么当老板的?还管员工结婚时间?

  常韵紧张:“怎么?”

  伍定给她算账:“你应该把结婚的时间放在加盟商招商会以后搞,顺便请加盟商参加,那你这红包不大收特收,赚得不亦乐乎?”

  常韵大松一口气:“哪有您这么算计人的。”

  伍定嘿嘿笑:“信不信随你,说不定老加盟商得了消息都会来一些,哈哈,我下次结婚也要挑个好日子。”

  常韵头痛:“您……这要结几次婚?上次我们高层可都送过红包了……”

  伍定急:“红包呢?我怎么没看见影子?”

  常韵分析:“估计是米总收了……总不可能是董事长收了吧?”

  伍定哀叹:“下次我一定要找个自己人收!”

常韵不敢搭话。品书网品书网第二百五十三章制服控  朱书记自从有了办公室,就来过三次,一般都是上午出来遛弯的时候,带着警卫员小刘,气势非凡的巡视一番办公室员工工作,有时还会去总经理办公室溜达一圈,体会好久都没有体会到的管理快感,才满意的坐到自己办公室看报纸,直到午才回去。

  自从小孙女开上学,退休的朱老太太就闲得发慌,在党政军商内部牵红线是她们这一拨老太太最热衷的事情,不得不说,相互拉扯出来的关系也确实编织出了一张巨大绵实的网,所以对不愿意成为这张网上一根线的伍定很有点瞧不起。

  员工们都能感受到老太太身上那种油然而生的官威,忌惮得不行,偶尔几个敢跟伍定说点俏皮话的女员工都只敢恭恭敬敬。

  这天朱书记照例去总经理办公室视察一下,米玛现在没事就泡杂货铺上班,有事叫杨静把件给她送过去,反正伍定不在家。

  所以走出来的最高领导朱书记觉得应该找点什么事情来做,就随便伸头到旁边一台电脑上:“你在捣鼓什么呢?”

  这个姑娘是基金会的,立刻解释:“我是负责小钥匙行动的,这个项目现在正在五所大学做推广,我这是在汇总推广反馈信息。”

  曾经在有关部门待过一辈子的朱书记对行动计划这些字眼很敏感,掏出老花眼睛:“把行动计划拿一份送到我的办公室来。”貌似书记要夺权,本来也应该领导一切嘛。

  半个小时后,朱老太摘下眼镜,有点发呆:“新时代雷锋?哼哼……”

  最后书记是带着好几份件走的,杨静也不敢提醒一般不许把件带回家。

  新时代雷锋正陪老婆在人声鼎沸的男装馆转悠呢,因为孙琴要看看今年的男色有没有什么新变化。

  孙琴发现新大陆:“你看那个像不像你那时?”

  有个男装居然在展台上搭了个超级高的台子,上面有个一平方的不锈钢圆台,上面站个彪悍的男模,半露ǒ上身穿身亮闪闪的衣服热舞呢。

  伍定想吐:“我就这样?”

  孙琴嘿嘿笑:“那次我们去迪吧,你不就是这个样?”

  伍定翻白眼:“我真得仰视我那种傻劲。”

  孙琴安慰:“当时黑摸摸的,只有爆闪灯嘛,效果绝对比现在这样光天化日要好……”确实是,这么明亮环境下的男性热舞还真奇怪。

  伍定领会:“怪不得电视放这种热舞都是把个镜头晃来晃去,生怕看清楚了,原来看清楚了还真恶心。”

  孙琴咯咯笑给他一脚:“别影响我打望的心情!”

  确实有看头,有家品牌居然大手笔的要了十多个展位打通,走进去就感觉进了一个大广场,四周全是罗马时代造型猪头,一排排外男模搔首弄姿的站在柱头边。

  孙琴果然还是觉得北欧风格的好看一点:“你看那几个模特,又帅有高大,还那么白……”

  伍定认真挑刺:“肩膀有点斜……牙齿不好……发质那么差……”

  气得孙琴又给他一脚:“好啦好啦,遂你的意去看女装啦……”

  伍定脸皮真厚:“主要是了解我们公司的服装趋势和潮流嘛,我们又没做男装,看什么男装?”

  孙琴笑着揪。

  二十分钟后两人挤进一家女装展台,这家可能新款服装准备得不是很多,把大多场地用来搭建了一个全玻璃的走秀台,两边是水槽,还飘着片片浮萍,花了老大力气。

  伍定看了台子就皱眉:“这谁搞的设计?不是坑人么”

  孙琴伸头看:“怎么了?”

  伍定指指前方:“玻璃台子怎么能和水槽摆一起?你看有些水已经溅到台子上了,还有模特在上面走,滑倒是迟早的。”

  这家公司的服装偏清新,模特基本都是年轻姑娘,鞋跟也都有点高,现在走出来都是小心翼翼,孙琴有走台经验:“这个是有点恼火,你看鞋跟鞋底都好小,她们到前位转身都不敢扭了,基本都是一脚原地转圆规的。”

  伍定摇头:“关键就是这个水槽,肯定会有人掉进去……”

  话音未落,一个模特脚下一滑,扑腾一下就掉水槽了!

  还好水不深,就二三十厘米,天气也不算很冷,那模特一扭身,干脆跨过水槽从外面走回后台,一身湿透的chūn装,倒也不算很zǒu光,不过玲珑身材很是贴身。

  伍定和孙琴看得瞠目结舌,后面的模特自然都不愿意走台,纷纷挤在后面不挪步。

  孙琴转头:“看得舒坦?”

  伍定没心肺:“穿得有点多,怎么那个穿夏装的没掉水里?”

  孙琴又是笑着一阵揪,两人才想着回嘉德服饰展场看看。

  今年的嘉德服饰就不同去年了,早早就开始有人排队,展场里熙熙攘攘都是人,主管们有了经验,早早的安排各种人手接待维持。张熏拿个小步话机纵观全局,早早看见伍定就出来汇报:“基本上一开馆就开始有人坐下来签单,招商部的解释也不怎么费力,大多数都是在我们各个专卖店去实地考察过的,主要是区域分布比较麻烦,因为有些老经销商要求扩展到临近地区开店,和当地申请有些交叉。”

  伍定点头:“当地申请优先,做得好本地不一定能做好外地。款式呢?今年反应如何?”

  张熏自信:“今年对流行趋势的把握应该比去年好,无论泡泡袖,小收腰,长袖,一些组合的特点我们都抓到了,到了展会我上午也到处看了看,我们还是有竞争力的。”

  伍定也不懂女装:“保持这个势头就好,现在不是营销为王的年代了,产品是根本……我先走,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估计也没什么事。”

  说着就转身,孙琴还给张熏做拜拜。

  等常韵过来,奇怪:“伍总呢?”她也看见了,正好在接待一个大商场经理,多说了两句。

  张熏还在发愣:“这就走了?这几天几百个客户,几千万呢……”

  常韵伸长脖子看:“啧啧啧,你看我们这老板,真不是一般人,估计还有什么大业务要做?”

  是有业务,孙琴和伍定到潘家园倒腾假古董回去当饰品卖,好几万的货。

  由于摆明了是来买假货,就一点压力都没有,尽挑着看起来古色古香的做假货买,两三百一件,搞批发似的,伍定还尽往着地摊上找,大门大店的一律不进,最后一个老头干脆把两人带到附近一个居民楼的车库,让他们尽情的选。

  太新的不要,太破的也不要,最好是价格又便宜,又带点土疙瘩,造型奇特的物件,就算是臆造的款也无所谓,最后干脆约订了一个长期供货的意向,等孙琴拿到杂货铺看看销量再固定每个月发什么货。

  满载而归,老头姓陈,收了钱就把伍定他们之前买的一起包扎装箱发运,约定以后先款后货,每个季度他会寄些照片过去当做选货样板。

  剩下三四天,白天伍定和孙琴就骑自行车满城逛着玩儿,晚上听听常韵张熏的汇报,不置可否,让二位高层回了房间讨论,更觉得老板深不可测。

  深不可测的老板送走高层,回头开始煲电话粥。

  米玛有新想法:“你回来我们去拍婚纱照!”

  伍定回头偷偷看孙琴的方位,压低声音:“不太好吧?”

  米玛理直气壮:“难道等宝宝生出来我们抱着拍?也不可能我腆着个大肚子去拍吧,赶紧的,趁着还看不出来!”

  伍定想想小心:“要不回头我找家影楼打批发?”

  米玛难得大恨:“我一辈子就这一次,你有四次,你还叫我打批发?”

  伍定发愁:“那叫我怎么办哦,同时找四家影楼,我跑场?”

  洗完澡出来的孙琴听见了,哼哼笑:“我放你一马,第二天陪我去照……”

  米玛听见了:“你不管,我去找陶子说,小青我说什么就什么了!”啪的挂了电话。

  不多一会徐妃青电话就打过来告状:“米姐说叫我成了已婚妇女才能拍婚纱照!”

  孙琴拿着电话的:“我说也对!”徐妃青吓一跳,也啪的就挂了电话。

  伍定正给孙琴擦头发呢:“你穿旗袍拍照保证好看……”

  孙琴嘿嘿:“别说好听的,挨个都得穿,别以为跑得掉,西装、民国装、长衫马褂、礼服、打渔装、皮卡丘,各种稀奇古怪的,一个都不能少!”

  伍定惊骇:“婚纱照还有皮卡丘?”

  孙琴大乐:“这是我喜欢的,当然有,陶子肯定不会少了学生装,教师服,你可以叫小狐狸精和你拍医生护士装,米玛嘛,肯定还要拍民族服装,不过估计她的衣服都得自购自改,我是不会给她改的,越改越生气!”

  伍定嘟哝:“这是拍婚纱还是搞制服控?”

  孙琴理所当然:“别以为只有男人想象这些东西,你就乖乖的演好你的角色!”

  一个男人一生拍一次婚纱照就够折腾人了,伍定还要拍四次!

  活该!

品书网第二百五十四章办证  第二天就要结束展会回重庆了,孙琴靠伍定怀里看落地窗外夜景:“这几天日子还是过得舒坦。”

  伍定呵呵笑:“一定会努力改进,我也很享受。”

  孙琴轻笑:“如果那时我不和陶子赌气,把你甩了,不就便宜她了?”

  伍定有心计:“你怎么跑得掉?我都想好了,先去那边石凳坐坐等你上钩,如果你再不来找我,我就厚脸皮去你教室找你。”

  明知道是鬼话,孙琴也听得开心:“然后呢?找到我然后呢?”

  伍定声音低沉:“你是那天上乌鸦飞,我是地上黄狗追……”

  孙琴开始笑得打跌:“你才是乌鸦!你这明明是山歌……米玛结婚的时候……你咋不唱?”

  伍定还真曲不成调的乱哼哼:“你是那前面的螃蟹横着爬,我是那后面的豌豆跟着滑……”所以说艺术来源于生活,诗经当年也不过是这样的市井俚语嘛,伍定有把这些高雅化的趋势。

  孙琴笑得一阵乱扭,床单滑开,光洁的上身露出来。

  伍定忙着遮光:“掉了,掉了嘿……”

  孙琴扭头看他柔声:“我怎么就会掉你这坑里了”慢慢闭上眼,嘴角勾起一丝欢笑。

  伍定迎上自己的嘴唇:“我才是掉你坑里了……”

  孙琴不解的睁开眼睛,夜光下泛着妖冶的光芒,几丝颊边的头发无意间滑在嘴角。

  伍定责怪:“打啵儿都不认真,不专业……”加快动作。

  姑娘感觉到填充,终于明白什么意思,细喘几声,伸手挽紧爱人的脖子,嘴唇贴紧,却是为了方便自己翻身上位,启动马达,开始逐渐拉快频率……

  伍定是真有点恶趣味,当孙琴渐入佳境,胡言乱语要求伍定加快的时候,俯身压住姑娘,孙琴就突然觉得背后的床单上有什么凉凉的东西硌了自己一下,下意识伸手一摸,一个亮晶晶的绿玉戒指,不由得性致一跑,兴致上来,真是娇yàn如花的娇嗔:“你……你又搞这些东西!”身子还有惯性的动了几下,注意力才在手上。

  伍定得意:“那天在潘家园看见的,应该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但是上面有s&w的刻字,我觉得是物趣天成,一阵讲价,两百块!”还得意洋洋的伸指头比划。

  孙琴伸手给他:“戴上!”

  伍定乐滋滋的给她带食指上,孙琴面若桃花的远近看看,感受一下伍定状态还在,催促:“死人,还不……操作一下?!”

  伍定赶紧继续……

  第二天坐飞机上,孙琴还翻过去反过来看,终于疑惑:“但是我觉得这事儿不对吧?我俩也不是那么穷吧,还整个二手戒指来戴?”

  伍定还得意:“妙趣天成,你叫我再去随街走走碰见个刻了tw或者xp;w的几率是真比那仨高数百倍都不止。

  到了重庆,直接开车回家,刚在掏钥匙,徐妃青就打开门,不做声不做气的就往伍定怀里扑,孙琴不动声色一把拉开伍定:“来给姐姐抱抱……”

徐妃青刹住车弹开,活泼:“终于回来了,汤还没冷,喝点不?”哪有原来那种清冷影子  伍定还是伸手抱抱:“那就喝点。”

  孙琴自己走前面:“我那碗你帮我喝了……陶子……我回来了……亲一个……”

  徐妃青趁机偷偷亲一下。

  米玛居然没坐沙发上看电视,靠沙发站着,说是坐一会就得起来站站。

  陶雅玲都忍不住撇嘴:“您这也太过了点吧,才一个月不到,三四个月以前都没什么特别要注意的。”

  米玛没脸皮,嘿嘿笑。

  伍定也假模假式的靠过去听肚皮,扁扁的,也不知道听个啥。

  孙琴开始发礼物,都是在潘家园买的稍微好点的东西,徐妃青是个白玉佛像小吊坠,至于玉好不好就不知道了,徐妃青小惊喜:“谢谢孙姐,帮我戴上?”小姑娘一直都没什么首饰。

  没给米玛买首饰,全国人民能比过她的也是极少数,一把很小很小的小金锁,说是给宝宝的,米玛也高兴的接受。

  陶雅玲就是一个玉镯子,伍定选的,价格不算很贵,三万多,孙琴也没多在意,陶雅玲喜欢的戴上。

  米玛伸头:“你自己买了些啥?”

  孙琴显摆:“乱七八糟一包,后面货运还会发一大堆东西过来。”

  米玛有兴趣:“到时候要让我挑一挑。”

  孙琴大方:“随便你挑,都不值钱。”

  米玛歪嘴:“值钱的我看看?”

  孙琴嘿嘿笑:“喏,这就是伍定给我买的值钱东西,两百块,二手戒指……”

  都来欣赏,还是好看,绿油油的嘛,都没鉴赏力,其实花了大价钱。

  伍定给陶雅玲买了台ibmthinkpad奔iii图形处理笔记本电脑,过去拆开帮忙熟悉,其实顺便还买了三台一般型号,因为伍定觉得这个东西更新换代快,没必要都买最好的,浪费。

  徐妃青对于用电脑比较热衷,翻开自己看看,不时请教,孙琴和米玛没这么好学,专心讨论饰品流行趋势。

  晚上是陶雅玲的班,米玛还在还……,欠债太多。

  第二天等伍定陪陶雅玲在学校待了一上午再到办公室,杨静就小声汇报:“朱书记来了,说您来了找您谈话。”

  伍定眉毛扬扬:“我去找她?”

  杨静赶紧摇头:“她只说通知她一声。”

  伍定点头:“那你就通知她。”自己直接去办公室。

  朱老太果然没一会就过来:“你这上班时间可真够晚,我都要回去吃午饭了。”

  伍定还是热情:“您也没说提前给我说一声,我一般上午在学校,今年毕业,还是有些事情要做的。”

  朱老太这次才算是回去专心找来伍定的履历表了解了情况,反正无聊时间大把:“看来你对做生意很有心得?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的规模?”

  伍定谦虚:“年轻就允许失败,所以误打误撞有点成绩。”

  朱老太直接:“我的朋友有些资金是闲置的,投到公司来吃点利息怎么样?”

  伍定笑:“这是基金会组织,主要是花钱的,您就不怕血本无归?”

  朱老太口气大:“也算不上血本,只是闲着也是闲着,你这怎么会亏?”

  伍定摇头:“我们不接受外来投资,集团本身都不缺乏资金,我们一个下属投资部更是花钱的,还找投资来做什么。”

  朱老太呵呵两声:“钱不是多多益善么?”

  伍定看看这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您觉得钱是用来做什么的?”

  朱老太靠在椅背上:“你觉得是用来做什么的?”

  伍定坦言:“一个人能花多少钱?所以留下必要属于个人的,更多资金应该拿去帮别人,而不是利滚利。”

  朱书记再往椅背上靠一点:“你在教训我?”

  伍定笑:“不敢这么说,只是我个人的一点看法,我也是这么在做的,所以不太喜欢掺杂过多因素在这个单纯的事业里面。”

  老太太教训人:“年轻人,你是生活在这个社会里面的,有些东西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要权衡比较各方面的情况。”

  伍定泰然:“我一直都避免和各方面打交道,简单的挣钱,再用到需要帮助的地方,大不了都不要,我另起炉灶就是了,这个地方不行,我换个地方,您这各方面总有疏漏的地方吧?”

  朱老太小眼睛紧紧看着伍定:“你觉得你可以抵御一切?”

  伍定笑笑:“不敢这么说,我就是个老百姓,只能选择退让的。”

  老太太有点冷笑了:“你很清高?看不起权力?”

  伍定摇头再点头:“用对了的权力我是敬畏的,没用到点子上嘛,呵呵,不太好说。”

  老太太摇头:“小伙子还是年轻啊……”

  伍定点头:“您的年纪也不年轻了,还想那么多做什么?”

  朱老太疑惑:“我很奇怪,你一个一般商人家庭的孩子,有什么倚仗可以这样?”

  伍定笑起来:“倚仗……您认为一个人就非要有倚仗才能和您平等对话?”

  老太太轻言细语:“没有倚仗,你就不担心护不住自己和身边人的周全?”这才是赤露ǒ露ǒ的威胁。

  伍定更想笑:“我是个没有什么底线的人,您跟我说这个有什么意思?我给您透个底,任何情况下,我都有把握取一两个人的性命,只是看值不值得。”

  老太太有点被激怒:“你这是在威胁我?”这就是只许州官点灯的典型。

  伍定懒得废话:“我尊重您的年纪,未见得尊重您这个人,您如果想做点什么,麻烦先去国安部或者民委把情况调查清楚,找个靠谱的人问问再做决定,免得伤了您的老胳膊老腿。”

  老太太气冲冲的站起来,拍了一下桌子,转身出去了。

  伍定没什么表情,看着一边的落地玻璃窗,除了一会神,干脆打电话给丹增,请他联系一下上次那个民委的领导,说自己要一次性把三张结婚证都给办了。

品书网第二百五十五章干必求精  中午,三位姑娘自己端着打包的盒子上楼,时髦的洋快餐,伍文定连吃三个汉堡,连孙琴没吃完的半个也帮忙收拾了。{}

  米玛添添手指上的番茄酱问:“上楼就听杨静打小报告,说书记气冲冲的走了?”

  伍文定笑:“敢打我的小报告!这个月扣她奖金!”

  孙琴懒得关心,端了可乐杯子,溜达到自己那边去,打算中午休息一下。

  徐妃青认真,一直都不太喜欢老太太的气势:“有什么事情么?大不了我不要结婚证了,我可不愿意你对她低声下气的。”

  伍文定接过她递过来的薯条:“生活在这个社会上,与其让别人千方百计来防范你,不如让别人知道你在做什么,接过谁知道来这么个不着调的老太太。”

  米玛还是有大局观:“然后呢?”

  伍文定嘿嘿笑:“然后我就打算干脆把结婚证都办了。”

  徐妃青着急:“那你不是把把柄交他们手里了?”

  伍文定笑:“问你米姐着急不。”

  前医学院药剂学生抽嘴角:“我着什么急?我家老公是什么人?陪我睡午觉不?”看来还是她级别最高。

  徐妃青难得提要求:“我想伍哥陪我去看看书店,快弄好了。”

  米玛漫不在意:“下午还不是可以看,现在休息时间,会休息才会工作……”

  转身去自己办公室的徐妃青嘀咕:“还不是要伍哥工作……”

  伍文定还真是工作,纯娱乐性质的小对抗赛,在这个阶段还是可以的。

  下午伍文定看看服饰公司的结算报告:“新增三百七十余家签约客户,其中替换原有客户四十多家,进驻商场十七家,七天内进行新加盟商招商会,申请扩大市场部规模……嗯?常韵这个笨大头,还是没把婚礼给移到这个时候,得少挣多少钱?”

  米玛坐旁边,脚翘在伍文定腿上看自己的文件:“她婚礼我们过去不?”

  伍文定担忧:“你们去了抢新娘子风头怎么办?”

  米玛笑:“可以喊点漂亮的店长帮忙调剂嘛。”

  伍文定更担忧:“新娘子就真成了陪衬了。”

  米玛拿文件砸他:“你这个没良心的。”

  伍文定笑着继续看文件。

  米玛自己也埋头看,忽然想什么,抬头看看伍文定身后的牌匾:“你挂这幅字什么意思?”

  伍文定莫名其妙:“很正常嘛,勉励我自己做事要做好。”

  米玛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说到就要做到哦?”腔调拖好长。

  伍文定觉得气氛不对,回头仔细一琢磨:“你给我坐回你那个吧台去!”

  米玛笑嘻嘻扭回去:“就知道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

  等工作完成,米玛借口孕妇需要休息,又去卧室卧床瞌睡,伍文定才下楼去杂货铺看看。

  孙琴干劲很大的在折腾新带回来的小物件,大件还在路上呢。

  看见伍文定招呼:“你说我是不是还得找个什么玻璃柜子来装这些小东西?很容易被顺的。”

  伍文定看看:“就在那边找人做个长得玻璃盒子不就解决了?就跟前几天看见那个玻璃展台那样的。”

  孙琴笑眯眯的白他一眼:“就知道你贼心不死的惦记掉水里那美女。”

  伍文定现在有技术,不接招:“我给你量尺寸,然后直接到后面那条街找个玻璃店做了?”

  孙琴点头:“有你还是要方便一些。”

  伍文定乐:“你这算表扬?”

  孙琴找个卷尺过来递给他:“自己量……”然后跑橱窗前的椅子坐着监工。

  店员都晓得这是老板娘的啥,笑嘻嘻的站远了看,这时顾客不多。

  伍文定蹲地上比划一下,回头,略微有点呆呆的看孙琴。

  孙琴捋捋耳根的短发:“怎么了?”

  伍文定形容:“光线斜着进来,投你身上,真漂亮……”是漂亮,暗灰色墙面,深棕色橱窗边框,无意中形成了构图,阳光投在孙琴身上,脸上,增加了明暗对比,有一种立体雕塑的美,何况她本来就美。

  孙琴笑:“光线还是我?”

  伍文定热情:“你……你柜台有相机吧?我给你拍两张?”

  孙琴还是笑:“那我现在不能动?”

  伍文定跑过去拿,是这次在北京买的数码相机,挑着几个构图角度,拍了好几张,才意犹未尽的收起来:“晚上回去做一做,改成招贴,给您装裱好,挂新房子那边?”

  孙琴审查一番,是不错,点头:“框子用好一点的哦。”

  等伍文定屁颠颠去做玻璃盒子了,店员们才靠过来拍马屁:“孙姐,你和你老公感情好好……”“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

  孙琴幸福嘿嘿笑,暗自嘀咕:“感情再好!现在还不是找小狐狸精去了!”

  伍文定果然溜杂书铺去,徐妃青正在招呼店员把书往架子上摆,看见伍文定:“工作完了?”

  伍文定不明白:“早做完了,还去孙孙那拍了点照片呢,有什么要我做的事情没?扛包我最在行。”

  徐妃青招呼几声,就拉着伍文定上楼,让三位在杂货铺实习过的店员一阵揣测,这到底是哪位老板的老公。

  徐妃青挨个介绍:“这里有五张桌子,还有四个小圆几,这边墙面就是全杂志类的,我和孙姐商量过,只要买书超过两百元就可以获得一张vip卡,凭卡每个月免费十杯茶,上面的这个书架上的杂志是免费看的。”整个面积也不算很大,二十来米长,宽六七米,尽头就是个玻璃隔断墙,其实背后是办公室。

  伍文定四处打量:“你这最好加点五十厘米宽的垂帘,横竹帘也可以,尽量把桌子之间分隔开,有点私密性,看书的人,最喜欢安静私密的感觉,这里有落地窗,可以加块搁板,还是有些人喜欢看着闹的地方看书,顺便也方便坐坐记录什么的,放高脚凳,如果有人穿超短裙来,就打电话喊我来打望,没你这么漂亮就算了……”

  徐妃青想学着孙陶二位动手揪人,有时候招呼到手肘上,效果不是很好。

  伍文定打量完书吧看人:“你怎么天天都穿运动服?”

  自从被孙琴策反,以前天天穿ol装上班的小姑娘又恢复了以前的天天运动服,各种款式不同换而已。今天穿的复古蓝色镶三根白条的那种,全身都是,脚上一双运动鞋,搭配简单的马尾辫,怎么看都像个初中生。

  初中生闷不做声的拉他到自己办公室,玻璃隔断黑色铝合金框架,全挂的条纹布帘子,关上门就往伍文定身上爬:“这里是我的地盘了!我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伍文定抱起小姑娘坐沙发上:“中午还没来得及给你说说呢。”

  徐妃青专心腻歪:“说啥?”

  伍文定说:“办证嘛,还没正式给你说说呢。”

  徐妃青奇怪:“说什么?”

  伍文定做个对眼:“求婚啊……”

  徐妃青咯咯咯笑:“还用求?我向你求婚的好不好?”

  伍文定伸屁股:“姑娘家家的,不矜持……”

  徐妃青不以为然:“本来就是,我自己的幸福自己争取来的……”看来家里心态最独立就是她。

  伍文定给噎住:“好吧好吧,我买的戒指你不要哦?”

  一直活在传统文化里的徐妃青可能是真没怎么钻研过这个问题:“昨天不是给了我一个小玉佛么?”

  伍文定挠头:“你只看武侠小说不看言情?”

  徐妃青嗤之以鼻:“言情都是假的!”

  伍文定瞠目:“武侠才都是假的吧?”

  徐妃青怪怪的看他:“我俩不是真的?”

  伍文定翻白眼:“您都活在什么世界啊。”

  徐妃青柔声:“我俩的世界呗……”

  伍文定崇拜:“您把她们仨都忽略了,我还真佩服你。”

  徐妃青点头:“又不是没做过瞎子,就当没看见。”

  伍文定无奈的搞科普:“戒指才算是现代男女的感情信物,嗯,有些同性恋也有……”

  略微有点陶醉的小姑娘听见后面的话,忍不住直翻小白眼:“你加后面一句做什么?”还好她实在没有太多重庆女孩直接动手的习惯。

  伍文定还是继续:“那,现在给你带中指表示订婚,跑不掉了,等拿了证,回家办酒席再给你戴无名指。”说着就把在北京买的一个小碎钻给徐妃青戴中指上,细长白皙的手指真好看。

  徐妃青把带上戒指的手远近看看:“有点怪怪的,没戴过,手指头有点……不会影响拉二胡吧?”看来确实没有领会到这个重大的象征意义。

  伍文定任务完成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这里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徐妃青小眼睛斜他:“要走?”

  伍文定嘿嘿笑:“不是,我闲不住。”

  那就去搬书。

  一楼尺寸比较狭窄一点,宽不过五六米,深七八米,靠墙三面都是书架,中间是旋转书架台,从批发市场打包送来的书一箱箱码在门边,四个小姑娘弄起来是有点费力。

  伍文定打开一箱,伸手一掐就是一摞顺手放旁边的书架上:“我先全部拆包放出来,你们只管调整书籍位置就好。”

  有时直接就抱起一箱,挨个把书直接靠在书架上,动作就跟掰包谷的狗熊一样熟练。

  一弄就是一两个小时,直到孙琴找过来:“你给我做的玻璃盒子呢?”

  伍文定哎呀:“应该做好了,我去取货……”说着就跑了。

  孙琴抄着手臂:“在你这玩了一下午?”

  徐妃青现在会粘人了,过来挽孙琴小声:“没……班……嘛……”声音拖老长。

  孙琴就没脾气了:“陶子给我当妈,我给你当妈?”

  这家人真混乱。

  伍文定过一会就扛着个一米多长的玻璃盒子过来,还用不锈钢架子做了个外框加固,直接拿两个孙琴店里装饰的板条箱当脚一搁,齐活。

  伍文定还指点:“干脆把你架子上那张小毯子拿来铺在里面等衬垫,显得东西高贵点,价格又可以标高点。”

  孙琴欢喜的照做。

  弄俩盏台灯一照,看起来卖相好不少,价格可劲的提!

  jiān商就是这么来的。

品书网品书网第二百五十六章活该  晚上吃饭,孙琴先挑刺:“下午就跑小青那磨蹭着搬书什么的,玩儿了一下午。{}”

  徐妃青尽量反击:“还不是给你做了个玻璃盒子,全是他跑来跑去弄的。”

  米玛不参与争论,只起哄:“原来公司那么多事情你不做,是给她们下苦力去了”

  端汤过来的陶雅玲没原来那么深恶痛绝,只是小唠叨:“总是这样不务正业,也不知道以后小孩会不会也这么随他。”

  米玛被提醒:“宝宝的名字还没有取。”

  伍文定挠头:“姓伍吧?”

  米玛眉毛倒立:“你说呢?!”

  陶雅玲哈哈笑:“他的意思是随你姓还是随他姓,免得将家里以后孩子多了好奇怪。”

  米玛先抱歉后发愁:“随我姓?多长的……”

  伍文定也觉得麻烦:“就姓伍!伍什么来着?最好还有个米字?多亲热。”

  深受古典文学荼毒的徐妃青举手:“伍斗米!不为五斗米折腰,多有气节!”

  正在喝汤的孙琴一下子被呛住,陶雅玲赶紧帮忙拍背,稍微好点,孙琴就跳过去和先一步到达的米玛一起蹂躏初中生。

  米玛很气愤:“以后你有了孩子我就叫伍嘘嘘,一直嘘到老!”

  孙琴摁徐妃青小手拍屁股:“你现在取外号也很有天分了嘛。”

  伍文定打圆场:“人家专心想名字呢,别打岔,吃饭吃饭。”

  徐妃青才被放过,直撇嘴。

  伍文定最后推卸责任:“我们就去个小名,大名让我爸取,两个小名,小米,双双,随便选一个。”

  孙琴又撇嘴:“又搞独裁!”

  米玛不太满意:“太随便了吧?为什么叫双双?”

  伍文定振振有词:“双就是二,二二就是四,表示有四个妈!男女都可以用。”

  陶雅玲抚头叹气:“我要当妈了……”

  孙琴又嘲笑徐妃青:“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以后就像个牵着弟弟妹妹的姐姐!”

  徐妃青又反驳:“我还不是可以穿成熟点当小妈!”

  孙琴嘿嘿嘿:“我是说你的身材……”

  徐妃青无语,要哭,看伍文定,伍文定头痛:“吃饭吃饭……”

  饭后伍文定就提醒:“这两天你们都趁早过去看看新房子要买什么家具,装修基本就完成了,工人都没剩几个在那边,我准备找人去帮忙做清洁,我自己也去做,面积大了点,明天我和陶子去一趟养狗场买几个小保安,两三天就回来。”

  孙琴明白的皱鼻子:“你们又去玩,我还得在家当司机,把你那新车给我。”现在米玛主动同意不开车,徐妃青是不会开,三人一起上班都是她开来开去,也就揽胜是四开门,不用爬来爬去。

  伍文定没意见:“那以后还是你开那车,我还是开我的铁皮盒子。”

  陶雅玲昨天还自己去看过工地:“我自己的是看好了,没什么需要买的,搬家直接把这边的床拆过去就好,老伍你来当装卸工。”

  伍文定接受这个光荣的任务:“我去找人运活动室的东西,我知道在哪买台球桌什么的……”

  孙琴高高举手:“我会打斯诺克,买张斯诺克台子!”

  伍文定鄙视:“美女都是打黑八的……”

  其他三人完全听不懂在说什么。

  孙琴引yòu米玛:“你打台球一定迷死人……”

  米玛不细想:“我什么时候不迷死人,哦?死人!”

  死人点头答话:“当然迷,我还得再买个篮球板,买个乒乓球台,还有什么?”

  孙琴又举手:“吧台……别人不是打两杆台球都要喝口洋酒么?”

  徐妃青只负责记录,家里桌子上打过两次乒乓球,她完全不能习惯那种快速的眼手同步,根本无法捕捉白色轨迹。

  陶雅玲只怀疑:“你那些东西能搬上楼?”

  伍文定点头:“其实基本都是可以拆卸的,运过去都是打包的。”

  陶雅玲被提醒:“车库角落那几包打好的是什么?我推了一下,重的很。”

  伍文定小兴奋:“刨铣车床和木工车床。”

  陶雅玲完全无法理解:“你弄这些东西来做什么?”

  伍文定有宏伟志向:“譬如说用木工车床给双双做个木陀螺?”

  米玛喜欢,主动搂伍文定亲一下,其实都很少有这种当面亲昵的动作,所以回头还不好意思:“一定是个好爸爸!”

  陶雅玲真费解:“我承认有亲情成分,可是花几千块买个车床只为做个五块钱的陀螺?”

  孙琴司空见惯的理解:“男人就是这样莫名其妙,我爸还不是……”

  伍文定解释:“你爸喜欢书法吧?在上面花费可大可小,有人为了书法追求好的墨、砚台、纸张,笔就更不用说了,传说张大千一支笔搁现在几十万,都是用牛耳朵里面的毛做的,都是一个道理,爱好,也许张大千的爱好可以用他的画值千金来弥补,可是更多的爱好就是个爱好,不能光用钱来衡量吧。”

  陶雅玲还是觉得奇怪:“爱好我能理解,可你这……车床?你的爱好是当个工人?”

  孙琴爆料:“他小时候的理想就是当个木匠!”

  徐妃青终于笑吟吟chā话:“我喜欢木匠,小时候听见木匠做事的声音很有节奏感,好听。”

  米玛报复:“以后你的小孩就叫伍小木!”

  徐妃青还是笑:“小木就小木,小木头,很好听啊。”

  伍文定概括:“我喜欢动手做点什么,只是我又没有那种巧夺天工的巧手,凭手就可以折出花来,就用工具来做点什么。”

  知心姐姐打探:“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喜好的?”

  伍文定点头:“还是我给你说过那个道理,小时候一张白纸很多东西画上去就不太容易改变,我是很小很小的时候爸给我买了套组合玩具,螺丝配件的那种,又没别的玩具,玩了好几年,就喜欢上了。”

  陶雅玲叹气:“那看来你应该去学工科,过段时间你的毕业证拿下来就好笑了。”

  伍文定明白:“你的气质更配合一些。”

  孙琴不明白:“毕业证怎么了?”

  陶雅玲笑着解释:“学位证是和毕业证一起发的,我们美术学院出来的统统是文学学士学位……”

  孙琴第一次听说,自我景仰:“文学学士?哇……我就写过作文,还老是颠三倒四的也。”

  伍文定哈哈笑:“你该一直这么写,说不定会开创新的文坛风格。”

  孙琴不认为是讽刺:“那是,新一代新锐美女作家!小青,快来找我签名……”

  徐妃青居然在给米玛揉肩膀:“忙不过来……”

  陶雅玲看不惯:“她才几天,你给她搞什么搞。”

  徐妃青嘿嘿笑:“这次进的书有好几本是讲按摩的,我看了看,找米姐试试。”

  陶雅玲想起,恐吓:“好好找你伍哥咨询一下防盗措施,偷书的高手,免得你店里被人偷得一干二净。”

  徐妃青撇嘴:“早就改进了,我们打算在店里安摄像头,孙姐那边也安。”

  孙琴闻言咬牙:“这个月被偷了好几件小件,不然怎么会让伍文定去做个玻璃盒子来装东西?”

  伍文定笑:“自从看了你的账本,我都想去偷点什么,真有打土豪分田地的欢乐。”

  孙琴跳过去就挂伍文定身上开始动手,纠缠一阵,好像也觉得太亲热了:“嘿嘿……实在太讨厌了。”

  米玛哼哼两句:“这么忙,就只有等你和陶子回来再去拍婚纱照,可不能再拖延了……”

  伍文定挠头:“要不回来差不多就搬家,现在自己在新房那边拍点照片看看?”

  米玛大不满:“别欺负我没见识,我知道拍套婚纱还是要好几千,你就打算自己随便拍拍糊弄我?”

  伍文定好话:“我们家这么多学艺术的,我和陶子的照相技术都还不错吧。”

  米玛半信半疑:“你也不是省钱,很为难?”

  伍文定坦白:“我被孙孙吓住了。”

  孙琴哈哈哈得意。

  伍文定现身说法,趁孙琴给三位姑娘卖弄她的婚纱知识时候,去电脑上把孙琴中午的照片调出来用photoshop修了一遍,托姑娘本身美丽和阳光配合的福,真的很漂亮,再像模像样的加上很多英文,做成类似时尚杂志封面一样的东西,打开投影仪,放出来看。

  徐妃青第一个鼓掌:“好漂亮,就是在橱窗边拍的吧,今天拍的。”

  陶雅玲挑剔:“改动痕迹多了点,还有整体可以再调节一下,部分画面可以做高斯模糊,突出孙孙面部的重点,眼部这里还可以稍微锐化一点,不过还是好看,你搞那些花里胡哨的文字做什么?就把色调重一点已经很完整了。”

  孙琴自我欣赏:“他就是有些畸形审美观,喜欢堆砌。”

  伍文定解释:“我没那么多想法,越简单难度就越大,我没那灵感,就多点元素喽。”

  孙琴似笑非笑:“对着我没灵感?回头我看看你对谁有灵感。”

  米玛上当:“那就在新家那边拍,明天过去选选地方,先拍点样片看看。”带过服饰公司自然明白点程序。

  徐妃青笑:“买个测光表我会用,还要买两块反光板和照明灯哦……”原来这位才是正经明白怎么回事的,也对,每年都要当几次服装模特的,今年估计是企划部觉着她变老板娘了,不敢问这茬。

  伍文定兴趣来了:“过几天我去买个单反,好好揣摩,陶子来拍,她技术比我好。”

  眼看大局已定,孙琴唱反调:“随便你们怎么拍,我是要去影楼拍的,早就想试试那无穷无尽稀奇古怪的服装的。”

  米玛大包大揽:“都先在家拍一次,下次再分别去影楼拍!”

  得,伍文定的婚纱照四次变八次,还得贴上一部单反相机。

  真活该。

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一早就拉陶雅玲出门现在连请假都不用根本没人管毕业生。{}还是开们卫士呼啦啦的风噪不小。陶雅玲略微懒散的拿床小被子把自己裹着躺座椅里你看自从没写生我俩都没怎么单独出来玩了……”,

  伍文定点头所以找个理由出来走走嘛。

  陶雅玲拿带的热茶喝一口就是啊其实她们心里也明白?就好像我知道你其实是和孙孙单独去北京相处一会……”,伍文定有理论我觉得这样起码在某个时间段我们是单独正常的恋爱状态其他时间就当有很多亲戚住一起……”,陶雅玲居然吃吃笑不错不错所有的无耻做法都是需要理论作为基础的……”,伍文定得意像我这么聪明的人自然是要给自己找点理论基础的不然那么大的心理内疚感不得把我压趴下?。”,陶雅玲侧身对着他现在内疚感还有没?。”,

  伍文定转头笑眯眯托您的福真还没多少了有的只是幸福感。”,陶雅玲先吼再论述看前面的路其实有时候你不在也不觉得多难受了好像有个过程刚开始你离开段就想念得不行后来好像就没那么强烈的情绪了……”,伍文定紧张没这么快就失去新鲜感吧?。”,陶雅玲笑因为家里总有其他人一起好像除了和你的感情还是有此别的情绪在慢慢习惯我现在和孙孙起码表面上感情还不错……”,伍文定感激你们没仇视我都觉得上辈子烧了高香了……”,

  陶雅玲还是笑比起那年我和孙孙在小食堂给你摔筷子你现在确实成功了不少……”,伍文定忍不住乐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功……”,陶雅玲面对恭维翻白眼你有那么多的资源和能力全浪费在这上面了……”,伍文定不承认这才不是浪费对我来说有你和她们一起陪我看风景一起就这样才是最大的成就至于其他的不过是顺带的……”,

  陶雅玲明显不太适应被捧得这么高你这不会还是因为内疚感导致的补偿心理吧……”,伍文定撇嘴”“怎么可能补偿?可能对我来说拥有一个家的愿望比很多人都要强烈很多现在能有这样一个几乎是完美的家我都没啥别的追求了只希望好景不长这句话是谬论……”,陶雅玲也撇嘴对我们来说就不算是完美的你还担心好景不长?。”,伍文定点头:,世事无常什么变化都是瞬间都可能出现的好比现在我手一抖高速路撞上旁边这辆货车我俩也许一下就去了对于家里的她们来说就是悲伤了吧所以我每时每刻都在提醒我自己要保持住这个美满的家开车注意尊生意上稳健点人际关系上把细点能退让就退让。”,陶雅玲就不说话了靠椅背上安静的看着自己的男人早上出来伍文定给她泡了一壶奶茶现在还是热热的暖暖的。没有经过成都直接在中午过点就到了刘林的养殖场。快两年了比起上次和孙明耀过来明显又有变化最显眼的就是村外多了一副标语读不完初中不许去打工。”,陶雅玲看了觉得很心酸伍文定却没心没肺的笑。水泥路一直铺到村庄还是不太宽但是很顺畅从县城过来也就半个小时不到进了村庄明显热闹很多好此土房子换成了青砖房甚至还有两辆中巴车停在村口前挡风玻璃上的区间运行路牌说明这是定线小客车。伍文定忍不住给老婆炫耀自己的功绩前年第一次来这里破落得就好像无人村全部去打工了现在起码有读完初中的条件了。这就是我们基金会带动一个产业带来的变化……”,

  陶雅玲责怪他那时你就该拍点照片两相对比做一个论述的报告无论对基金会公司都是很好的激励材料……”,伍文定拍脑袋还是你想得周到不过这样的案例好找回头我就让米玛个嘱创业项目部挑选几个新项目做对比调查……”,刘林事先是得了通知的带个姑娘站在养殖场对面路边等着看见吉普车过来就招手气度有了没那么青涩带点老板的样子。伍文定跳下来刘老板亲自接车可不敢当这位是?。”,刘林笑着介绍,这是我的女朋友郑晓娟也是我高中同学……”,姑娘脸颊微圆笑起来有酒窝。伍文定赶紧恭喜青梅竹马什么时候吃喜糖?。”,陶雅玲从另一边下来刘林也看伍文定他现在和项目部接触也多算是耳闻了这个老板的此事情。伍文定也介绍这是我女朋友陶雅玲也是我的大学同学一起来看看算是小旅游一下……”,刘林笑我们穷乡僻壤的不过现在也算是有点特色旅游了……”,指指前面带路。陶雅玲主动和郑晓娟打招呼家里的狗狗就是从这里找去的很可爱你也在帮刘经理做事J。”,郑晓娟略微拘谨我家在县城现在经常过来看他有时在城里帮他做此采购和接洽的事情。”,陶雅玲舟问外面的标语是谁写的?。”,郑晓娟看来也想笑刘林和另外一个完小老师写的……”,

  两前两后一起走进养殖场。刘林介绍项目部还是按照您提供的思路搞了不少方案现在采用了一此初步看到一此效果……”,伍文定看看环境还是有了一此变化心里满足没?。”,刘林笑是好了很多全靠您和基金会的那边就是主要的农家乐接待场地我们专门挑选了几个品种可以售卖一此便宜的宠物还提供斗狗表演不过都是此成本不高的品种反应却不错带来了游客和连带消费……”,伍文定提醒是个好主意总要有此什么节目让游客有玩的只是别让斗狗演变成了赌博形式赌博是我们的劣根性刚开始也许没什么管但是这种红线千万别沾也许来钱快可是没什么背景一旦被有心人盯上大好局面瞬间就崩塌了……”,刘林点头现在产业逐渐上了规模是面临很多可能性和选择了一步走错也许就会导致前功尽弃我算是能体会到创业容易守业难的老话了……”,

  伍文定装老成的拍拍他肩膀也不要太拘谨你是个有心人我们一定会好好你的……”,

  刘林呵呵我明白今年就能把欠集团的钱还上了……”,伍文定老调重弹你经济实力现在是有点了有没有想把养殖场收购回去自己搞的想法……”,刘林笑只要基金会不地弃我我还是觉得树大好乘凉……”,伍文定点头随便你现在你要么把养殖场变成自己的要么可以考虑把养殖场干脆并到集团下面去有更多资源来做更多你最早考虑过的事情当然保持现状也可以。刘林顿了顿我明白您的意思随着境况的改变也许有很多心态和眼界都在变化但我想向您学习一直保持我的初衷我想改变一此我能改变的事物……”,没等伍文定说话刘林继续说去年开始就有狗商给我提出购买养殖场也有乡亲给我提出找基金会买回养殖场包括小郑也怂恿我知恩图报我现在也算是报了可以买回来自己当老板了……”,伍文定哈哈笑你这个女朋友是有经济眼光的知道帮你打理了要好好守住……”,刘林笑笑可我想得更多我甚至还看到了您给基金会最近开会做的讲话反复看过有此触动我想把养殖场卖给集团或者基金会希望您能给我一个团队我想复制这里的到别的地方帮助更多的人当然也可以为集团创造更多的效盖……”,伍文定惊讶你的思路有点远不错我现在口头上同意你这个想法只是养殖场就不卖了还是你的起码你也有家庭也有爱人有一份产业还是要好一此挂到集团下单独成为一个公司吧?回头你写份报告给基金会转给我抽调一此人手补充给你的公司你们就专门操作这样的项目就类似投资顾问团队的形式怎么样?。”,刘林没有感激涕零也没有受宠若惊只是肯定的点点头我会主要在养殖方面着手至于其他的项目会等有一此威功经验以后再考察增加……”,伍文定来了兴趣这两年基金会都有不少养殖的创业项目有好有坏可以考虑把股份都转到你的公司先把这此项目一个个做好就是不小的产业了……”,两个男人越说越起劲最后直接蹲在墙角拿树枝在地上写写刑刑。陶雅玲有郑晓娟当导游带着参观有几种小型犬属于观赏类确实很可爱又没什么攻击性平时在家和来来不算很亲近的她都忍不住乐呵呵捧起来看。

  郑晓娟介绍这此都是平时农家乐面向普通游客卖得比较多的品种价格从一两百到七八百都有有此是杂交品种也比较好喂养成本低要不是我们县规模不算大每个月的收入就基本上能应付开支了……”,

  陶雅玲笑宠物是很讨人喜欢别的宠物有没有伺养呢?。”,郑晓娟也笑:现在只有狗不过刘林想得多说是以后持续增加品种搞成面向周边城市的宠物基地……”,陶雅玲没什么商业细胞我只知道狗和猫老伍好像还卖过宠物鸟的也算同行……”,郑晓娟惊讶伍总那么有钱的老板还卖小鸟?。”,陶雅玲撇嘴有稀饭钱。”,这句口头禅是学的孙琴。都呵呵笑。然后才去看刘林给伍文定准备的守护犬。伍文定的要求是温顺攻击力比较强强但服从性比较高的大型犬最好能有两一只如果实在没有就还是找苏收回去来来确实比较温顺但是有生人叫起来不比警报器差。

  可是刘林居然喜滋滋的给伍文定推荐了刚引进的一批很少见的犬种中亚牧羊犬说是完美的符合伍文定的要求。三条年龄还不到一岁的幼犬身林就接近成年关接近一般人腰间的个头让陶雅玲很有点害怕犹豫暮不敢靠近。刘林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这就是最好的护卫犬中亚牧羊犬非常友善有些地方甚至让它看护小孩虽然其实是冀的一个分支非常好斗但是有很好的服从性只要稍微训练就可以听从主人的命令国内现在还很少我们是打算好好推广这个品种的藏冀名气大但是也太凶猛了不怎么服从命令。”,

  伍文定尝试过去抚摸果然很温顺还有亲昵的反应这今年龄应该是最好训练的颜色还不错你们现在有多少条?”,刘林得意我们引进了四条这一窝有八只给您留了一只最好的它们简直是有保护家庭财产的天性其实一点都没有驱赶羊群的能力主要就是守家的只要熟悉了环境就很防备生人两岁才成年现在有足够的时间亲近成年以后的攻击性就比较强了你们家是独立的别墅吧。”,一般不是别墅还真没法养这样的大狗还好几条。乐呵呵的伍文定招呼陶雅玲过来摸摸真的很温吞你看它傻不愣登的哪里会咬人?”,陶雅玲终于战战巍巍的试了试果然胆子稍微大点再来最后终于居然傻乎乎的去拉大狗的脸因为它大大的头腮帮子略微有点耷拉确实看上去很憨厚。

  三条狗一只黑白一只全黄色一只全白色白色那只是雌性伸出舌头在陶雅玲微微颤抖的手上刷了不少口水陶雅玲手痒笑着抱它的头这种毛短洗起来方便直接在车库洗都可以。”,刘林把一此简单的喂养注意点给伍文定说说。然后一起到农家乐去吃晚饭。居然有狗肉陶雅玲忍不住就开始小声给伍文定搞思想工作我是吃不下口的刚陪着狗狗玩了怎么还能回头就吃?”,伍文定也有点下不了口于是两人随便吃了点山味就告辞出来准备找个山头扎野营。

  刘林给伍文定指了一个方位说那边的山头比较平缓适合扎营还充满笑意的说只有这个时候才觉得你还是和我们一样是年轻人。”,

  那可不是一般的年轻人伍文定晚上就跟夜猫子似的戴着头灯牵着陶雅玲的手顺着山路往上走陶雅玲也丝毫不担心东张西望其实我们新家也就是个扎营在山头的房子?”,伍文定点头搬家过去以后应该都会比较喜欢的。

  陶雅玲憧憬我还是要搬个大点的重型画架在长廊上没课的时候就在家画画估计米玛陪我的时候比较多。”,现在都不忌讳在单独相处时候提起其他人了。伍文定最后干脆把帐篷背包转到身前背起陶雅玲爬山这样速度还快一点累不累?”,陶雅玲温柔拿纸中给他擦额头你被背着我还问我累不累?”,伍文定嘿嘿我又没汗你擦个啥。”,

  陶雅玲趴舒服点表示个姿态”,上了山头一块平坦点的地方伍文定吹着口哨开始扎营陶雅玲就不满别吹”,伍文定哈哈笑有条件反射?”,

  陶雅玲抬腿就踹重庆姑娘就这点动不动就使用暴力还好使用的时候通常很可爱。等两人溜进睡袋里陶雅玲却有点不习惯睡觉就好不做什么啊总觉得周围太空旷。”,伍文定呵呵笑家里晚上也没天天都那啥吧?”,陶雅玲好奇和她们也没每次都那啥?”,伍文定鄙夷你把我当成啥了?”,可是黑黝黝的山间仿佛又挑动了陶雅玲内心的情绪你说附近到底会不会有人?”,伍文定笑估计就我们俩刁刘林那么多狗真有什么偷偷摸摸的人早就闹起来了。”,

  陶雅玲看看半透明的帐蓬天窗提醒没月亮到处都黑乎乎的”,伍文定在自己被窝装迷糊嗯”,陶雅玲侧耳听听暗示只有小虫子的声音好安静?”,伍文定还是嗯”,陶雅玲干脆伸手抱我”,伍文定瓮声瓮气睡袋隔着的。”,陶雅玲变身米玛别以为我不知道可以并袋的”,还伸手掐伍文定帮他清醒。

  等伍文定把睡袋拉丝连接起来的时候陶雅玲还是拉开帐篷伸头出去试图确认什么。伍文定忍不住笑起来一把从后面拉过陶子开始动手已经够黑够安静了”,陶雅玲一边配合一边提醒待会堵住我的嘴哦”,伍文定一边在睡袋里操作一边伸嘴堵。还真得堵陶雅玲面对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特别来劲睡袋相对狭窄的空间更是提供了激情的压缩与爆发。爆发完毕浑身简直有点水淋淋的陶雅玲嘴里含着沾住脸颊的头发吃吃笑搬家了我们也偶尔睡睡帐篷?”,

品书网品书网  第二天继续到处游山玩攻的旅游了一番才下午带着三条天天回家伍文定还是付了钱给刘林也不便宜。{}

  晚上直接把狗放到新房子的车库拴好放下一个水盆和食物盆才回家,

  然后一早全家人视察新家。

  这次过去新家就很成型了孙明耀派来的工程师早就安装好了遥控电子门外观还是那么土气打开却很快捷之前都是关闭了电动扎西的人都是用手动锁门的一串五只遥控器人手一个。

  外面看着很一般关上门独立世界却呈现出特有味道仿佛是保持原样又仿佛经过了设计两棵缺枝少干的大树到处都包扎着矗立在门内两侧。

  伍文定介绍孙琴她爸友情赠送的两棵老树高级东西价格比房子本身造价还高这是为了运输成活砍掉很多等过个半年多你看那漫天的树枝就知道厉害了。”,

  说得一车人翻白眼见过喀宾夺圭的没见过这么喀宾夺主的。

  略微带点斜度的水泥路笔直的通向高点两侧都是间距四五米的松树林陶雅玲最喜欢的就是这光线略暗的树林这也太脱离一般群众了吧。有没有什么麻烦。

  伍文定点头有手续申报了的农家乐就给我们一家人用的租期五十年。”,

  一车人又翻白眼欢喜的翻。

  半岛上基本都是这样的松树林只有靠近水面的部分才是芦苇丛茂密得很只有高处一带原来的农家砍掉了一此树形成了平台平台上现在整理出来一个攻泥现子没什么实际用处伍文定撇嘴就是用来车子掉头的免得把土基压坏了孙孙泳想在这搞个喷水池刁”,孙琴摇头现在觉得没必要了。

  平台一侧就是一百来平方的车库没门一面石块墙内墙都是刷成深灰色有攻有电是能看见陶雅玲说的那几个伍文定的宝贝车床在墙角分布开估计已经定好位这都是铁疙瘩没叉车都没法移位另一头就是只傻乎乎趴在地上的大狗看着伍文定走过去才站起来摇尾巴。

  平台正面就是已经培植到位还没有完全成型的草坪围绕主屋的草坪中间是石块路级台阶走上防腐木前长廊也是米玛和孙答的阳台不用伍文定招呼都」欢呼一声下了车自己去细看自己的领地伍文定也乐滋滋的把车倒进车库蹲下来细看那一部车床两部应该是孙明耀厂里淘汰下来的入门级精密车床和钻床一部木工车床崭新边上还有一台日的砂轮机。

  其实伍文定也是新接触这此东西估计到时候还得好好请教老义人不过站在那就欢喜得东摸摸西摸摸心里规划周围配套的东西怎么摆现在就给他做了个两米左右的大工作台什么都没有了各和工具台钳都还得买。

电话响了孙琴喊他进屋说事嗯这里以后还要安一部电话内线  有过上一次的搬家经验一开始就每人一张纸一支笔开始写客厅唯一的定制家具就是那张和现在家同样大的餐桌兼工作台椅子都没。所以四位姑娘居然都坐在大门内左边的梭梯上。

  也都不是浪费的人陶雅玲提出把现在家里的电器什么的都移过来伍文定和孙琴对看一眼那个房子卖不卖。

  陶雅玲犹豫不卖是不是有点浪费?”,

  米玛决断住了一两年了这么喜欢不用卖就搁那你们之前那个画室才是可以退租了。”,

  孙琴才说那就不用搬什么过来东西还是就新买吧也甩不了多少钱。”,

  徐妃清略微提点小建议现在家里的洗衣机不是很好用震动太大换个安静点的。”,

  伍文定做记录吧里吧嗦会议开得津津有味。

  陶雅玲坐得有点累招呼孕妇也站起来走走两人走到大门外的长廊一看太阳出来了。”,

  真正装修好的家感觉大不一样现在才真有点归属感的四周看看满眼郁郁葱葱一点没有在城市里满眼攻泥钢筋楼的感觉心情自然愉悦。

  都有点迫不及待那就干脆马上分头去买东西。孙琴和徐妃青去买家具陶雅玲和米玛去买电器伍文定自己去买所有姑娘们没有买的东西争取下午晚点过来碰头起吃晚饭。

  回家开另外两部车的路上米玛开始发卡密码都是丑酚嘿嘿都是家里自己的钱应该够。

  一人一张连伍文定都厚脸皮的领了一张。

  真是愉快无比的刷卡消费过程只是姑娘们去的大多是商场直接刷卡伍文定去的小店不少不得不取了不少现金一路消费。

  得益于他看起来比较健壮的块头倒是没遇见什么不开眼的,小贼在体育用品店还拾得手机一部试探一下店主知道不是他的就翻开电话找找里面的电话号码。

  看见存储有一个写着妈就直接打过去确实是个老太太接的您好我这里拣了一部手机应该是您儿子或者女儿的。”,

  老太太还不含糊嗯我就一个儿子应该是他谢谢您了您在哪。我通知他去找您。”,

  伍文定说了地点您让他直接过来这里取就是了挂了电话打算交给店主保管自己还忙得很。

  正要转身走电话响了他和店主犹豫下还是打开您好?

刚才那位老太太小东啊你的电话找到了叫你去  伍文定差点没笑出声来老太太电话在我这里你打这个做什么?

  还好,小东”,接着就自己也打电话过来千恩万谢这还真不是个便宜玩意。

  伍文定懒得耽搁指定了乒乓球台和台球桌的送货地点就匆忙离开还得去买的东西既杂乱又繁琐。还好是个快乐的繁琐过程。孙琴这一路最简单直接回杂货铺把用得上的各种家具直接安排人运走送新家库房有的也拖走装饰品用得上的也拖走惊得营业员忐忑孙姐接了大单子?”,孙琴乐呵大单提成照例店员都乐开花不过还是判算自己的东西怎么都便宜。徐妃清认真一样样对照自己的涛单最后挑出这边没有的一看基本缺的都是大件家具我们是直接去家具城买现成的还是等成都那边把家居公司的货运过来。孙琴等不及陶子要买现代款的床你那窗户明显得配个中式床米玛还是个圆床公司都没有还是直接买她们的也都要买不用发了。”,

  徐妃清还没太多搭阶意识我随便买介床就是了我那窗户是以前师傅住的地方是那种窗户我天天摸想念得很。”,

孙琴鄙夷都什么年代了什么都要讲搭配的不然你就真打算这样一身运动服搭配穿一辈子?”,徐妃清低头自己看看我觉得还好吧。孙琴打开揽胜的车门作为嗯姐妹只还是提醒你你这个审美观还要提升。”,徐妃青嘿嘿笑米姐那一套我确实学不来?孙琴得意那是肯定她那审美观也有待加强  于是逛家具城采购的过程还成了孙琴一路评价灌输的过程。

  陶雅玲和米玛的采购过程就没那么和谐了一路争执说起来两年来两人的争执都没这么多主要还是消费观。陶雅玲和伍文定差不多能用就行合适就好。

  米玛就是一个标准贵便宜没好货体现在家电上就更是。

  为了买进口货还是国产的都争论个没完。

  电器城营业员明显摸不清楚这两个漂亮女孩的关系只好牢牢跟住明显的大客户。

  电视、音响、电冰箱、洗衣机一个都不能少最后相互妥协的结果是大件买国产小件买进口飞快采购完毕就安排送货上门。

  两人居然就开牧马人回家开始收拾东西往新家那边搬最后连美洲豹都用来装上了衣物。

  等伍文定安排送货的回来就看见已经有四辆送货车在新家车库外集合了。指挥工人搬运台球桌什么的上二楼自己好奇的过去看看姑娘们的进度孙琴进进出出的在看各间卧室安放家具还是没遂陶雅玲的意也给她买了一张床不过风格款式很符合陶子的装修风格她自己很喜欢还谢谢孙琴。陶雅玲自己就负责监督家电厨电安装用开水壶给泡了几杯茶茶叶和茶杯都是孙答店里的高级货自己端着坐厨房后的门外笑眯眯的看。徐妃青苦恼只有一棵大树的后院怎么解决晾衣绳的问题。

  米玛悠闲得很仗着孕妇的身份挑了把躺椅自己在后院找了个空闲地方晒太阳陶雅玲本来牵了一条大狗在后院子拴着适应环境的也避开孕妇牵远一点。

  一直到天色擦黑几拨工人才陆续离开伍文定试试厨房的灶台天然气和电都有用到还有接沼气池的管道不过目前没原料。

家的篇一餐就由他来做方便面因为什么调料都没有。餐具也是孙琴销售的所谓骨瓷看起来好看也轻巧只是被五个人用来吃一大锅方便面有点不伦不类。陶雅玲还是提醒米玛你少吃点怀孕呢吃方便面不是很好  米玛照例是西里呼噜饿了一下午没吃东西中午你还和我争论吃得少”,争论和食量有什么必然联系么?孙琴没心思吃刨了两口就回自己卧室整理东西小不满因为陶子和米玛把衣服都搬了一些过来不过她自己有搬装饰品过来打平。徐妃清期待今天还回去那边不。”,陶雅玲寻思床倒是弄好了床上用品没有洗漱用品没有”,

  米玛喜欢这里叫老公回去拿就是了我不想走了待会去走廊躺椅上躺躺能看见星星,“徐妃清赶紧帮腔我和伍哥回去搬东西。

  伍文定也喜欢吃了没多少就出去了在试验他的报警器。预留了电源接头在整个半岛几个角落其实很简单他到电子城买的红外线报警器只要接收讯号被阻挡就会引发讯号。只是试了一会就发现工程有点浩大一个人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搞完放弃了悻悻然回来只把两边长廊的安好就算暂时告一段落孙琴也要求回去搬东西结果最后就把米玛和陶雅玲留这边开了两部车走。陶雅玲看着厨房外面后长廊然的米玛自己也觉得很静谧倒了两杯茶出去很喜欢。”,

  米玛点头笑很喜欢”,陶雅玲也找张躺椅靠下来这里离土崖边还有个后花园看不见米面但是蓝得发黑的天幕上忽闪的星星和息光确实都很喜欢。

品书网品书网  徐妃青勤快的去厨房做早餐陶雅玲和孙琴热情的带领一条大狗熟悉整个住家周围环境米玛去找伍定居然毫不忌讳的爬上陶雅玲的床继续睡觉。

  树林里地面满是掉落的松针的枯叶各狗非常欢快的跑来跑去不时来碰碰姑娘的手。

  陶雅玲第一次珣问孙琴的家你爸妈家的别墅也这样。

  孙琴摇头,比这个差远了也不知道他这个想法是怎么得来的真要别墅这么搞少了一两千万搞不到我们家好像没花多少钱?

  陶雅玲有关心过土建是他爸自己的工程队来做的装修是扎西来搞的至于土地好像给原来的人买了套街上的门面房。

  孙答得意这才是会搞事的对不对?

  陶子略微迷惑我总觉得有哪点不对刁毕竟还是艺术家对某此政策说不出个子丑富卯只是本能的觉得有哪点钻了空子。

  孙琴稍微明白点无非就是农村土地所有权的问题他们搞房地产开发的最明白这一套。

陶雅玲不去多想很喜欢这里  孙琴笑当然喜刃比我爸家都好多少又没有什么闲杂人打扰只是就这么四条狗安全?”,

  陶雅玲背书养殖场说了这是最勇猛的守护犬只要熟悉了家庭环境就它们三恐怕五个成年人都挡不住。”,

  孙琴看看周围那就好这巴面积也不算太大就让它们自己就,?

  陶雅玲摇头这段时间不能还是要带点引练老伍明白总之现在得拴养偶尔放出来遛遛。”,

  两人一路散步回去大狗的智商看来确实不低也不跑远就在周围跟着嬉闹。

  徐妃青弄好早餐估摸着那两位要回来还是去拉米玛起床待会陶姐回来要唠叨人全家都怕。

  伍定揉揉眼晴笑眯眯我来伸手就把米玛横抱起来还腾手出来搂搂徐妃青才把米玛抱到她的卫生间帮忙洗脸刷牙顺便自己也洗秋。

  吃着早餐互相一问都不太想离开这个还很新鲜的家于是决定全体旷工旷课难度都不大。

  伍定吃完米粉发言我今天的主要工作就是给四条狗做狗屋有时间再做别的什么。

  有他带头姑娘也纷纷给自己确定一天计划。

  伍定其实是迫不及待的想试试自己那此昨天新买的电动工具材料装修队给他留了不少在车库里面足够他折腾。

  粗略的看看大狗体型伍定就用切割机把防腐木条开始下料然后用气钉枪开始装钉就是最常见的尖顶圆门造型出乎他的预料当这此简单木工活在电动工具面前轻松得就好像搭积木随着熟练程度增加后面两个狗屋几乎是同时一起完成的还不到午饭时间。

  伍定选了大门内侧两边和主屋两侧分别安放固定好狗屋注意都用砖头垫好不直接落在地面把小白和阿黄安排在大门内侧的狗屋边拴好来来和另一只大花分住主屋前后草坪都拴养因为要熟悉自己的窝。

  回到车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自己用防腐木做了个墙面架子把工具都紧紧有条的收拾好直接把远离主屋的一头清理成为自己的工作车间还用防腐木各做了个格栅围栏把工作间围起来免得以后狗狗侵扰才心满意足的收工。

  车库剩余空间还很大四辆车并排停在那里还有一两部的空间现在都是堆的各种材料要做的各种细致收尾工作还很多伍定打算自己动手挨个完成。

  米玛的一天计划就是先在沙发上好好躺着看电视等午过了太阳出来就到草坪进行光合作用晚上再到沙视期间享受午餐和晚餐。

  不过没到午就觉得一个人实在无聊起来东游西逛当然是先找伍定玩儿。

  坐在旁边看了好一会木工工作无聊又去找徐妃青那傻妞打算洗一天的各种纺织品。

  伍定在大树到她的长廊柱子之间拉了根十多米长的晾衣绳让一贯都是在阳台上小面积晾晒作业的徐妃青有种久穷乍富的感觉所以搜舌一切她所能看见的东西来洗。

  自动洗衣机其实也不难操作不愿直傻等小姑娘就找了块头把头发包起来在厨房洗涤能看见的各种餐具所以米玛在这里陪着拿了两次洗涤液又去找陶雅练玩。

陶雅玲在清理所有从家里搬过来堆在客厅一角的各种琐碎的东西有cD架、台灯、闹钟、甚至还有几盒不同牌子装在藤篮子里的套套  这个米玛略微有兴趣帮忙拿点花瓶什么的摆摆好看的收到自己房间去摆着间居然还看见自己好久没找到的一条昂贵珊瑚石腰带。

  只是孕妇好像容易累来回搞了一阵就觉得想休息给陶雅玲又说了一声去找孙琴。

  这最后总算是找对了人孙琴计划是在阁装饰品没干多久就理所当然的玩起台球来。

  伍定还是买了张美式小台精装版的质量看起来很不错伍定没有用那种台球房常见的长盒状照明灯直接把孙琴从杂货铺挑选的一个头欧式灯吊在台子上方很有点南欧乡村气息。

  白天因为台子是靠近玻璃格子墙边的明亮得很没有开灯孙琴修长的身材躬身在桌面很有美感加上米玛是从楼梯这边上来看过去有逆光效果医学院较学生欢喜的掉头下楼去自己卧室翻出数码相机上来拍照。

孙琴发现了还配合的摆姿势热切的过来怎么样。很漂亮吧不漂亮的马上删掉就不应该留存在这个世界上  米玛献宝的一一展示还不错不错吧我最喜欢这张你这样弯腰一条腿直着一条腿屈膝最好看几乎是黑的这叫什么?

孙琴笑眯眯的点头确实不错我这身材才叫漂亮嘛这是剪影效果  米玛再看看该你给我照了我也要这样摆姿势。”,

  那就还得学学台球姿势孙琴心眼多你穿个睡袍怎么拍?起码也要像我这样换一套稍微紧身点的运动服?

  两个姑娘去米玛房间找衣服都懒衣服还在箱子里没挂出来翻腾一阵孙答故意给米玛挑了件。领衫米玛没在意多常见的有沟伍定多喜欢的。

孙琴教动作喏就是这样左手拇指要翘起来自然一点形成个座右手手肘要直角对弯腰  她换很多个角度拍特别是正面那沟整叫一个深回头翻给米玛下垂了吧?”,

米玛哈哈笑的打她怪不得骗我穿这件侧面看确实太过分了点该搁台子上  嬉闹一阵原本就好动的两人就开始较量起来好像这种安静的运动也很适合孕妇孙琴也没多高杆两人嘻嘻哈哈打得很开心。

  陶雅玲是听见楼上的撞击声找上来的玩得很自在哦。

  贪玩二人组居然有点心虚孙琴主动邀请你来试一下不很好玩的。

  陶雅玲皱眉我妈说以前都是小流氓可在街头玩这个的。

  米玛点头我们那里街头确实都是些不务正业的闲人才玩这个。不过确实好玩。”,

  孙琴主动把球杆案给陶雅玲在外国这都是高雅伸士运动来的嘿嘿国情嘛总会化神奇为腐朽的。

  陶雅玲惊奇的看孙琴一眼你还能说这么高深的话。拿着球杆摇摇也不是很重。

  按着孙琴教导的玩了几次兴趣不大把球杆递回去楼上这个活动空间也还不错双双以后一个人住这里?

  米玛笑着击打白球怎么可能。这么大的空间好吓人。

  孙琴煽动要不你也生一个我还早怎么也要毕业以后再说。

  陶雅玲给提醒到老伍说搬家后就去我们家把事情说清楚我现在心里七上八下得很。要是能顺利过关生一个也无妨。

  总不能落后太多其实陶雅玲现在也才二十二啊。

  孙琴停下来关心难度估计不、吧。”,

  陶雅玲点头我们家可不像你爸对了你爸妈搬家过来恐怕也要摊牌吧。”,

  孙琴胆儿肥有什么张思琪又不能把我吃了反正我爸都知道了还能怎么地?”,

  陶雅玲贡怪你什么时候开始喊你妈的名字的。

  孙答吃吃笑她自己找的事儿看了什么电视说国外都是这样我,”,时候就叫我直接喊她名字后来想纠正都纠正不会来混着喊。

  陶雅玲也笑国情嘛怎么能喊父母名字。”,

孙琴大大咧咧我觉得还可以以后我的孩子还不是也可以这么叫  米玛和陶雅玲一起制止你别一颗耗子屎坏了一锅汤把孩子们都带坏了。

都想得挺远品书网品书网  在家亦玩亦忙了一天还是得继续班。

  伍定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翻看件徐妃青辞职了所以杨静帮伍定新招了一位秘书经过米玛审核才过来报到。

伍定抬头看看挺精明的样子不算太好看看来是托了长相的福个子还高挑短发脸上略微有点雀斑  边翻翻刚送过来的家居公司件顺口问您贵姓?

  秘书正式我姓我叫佳玲”,

  明显的停顿让伍定想了下才差点笑起来你主要就负责集团公司和投资二部往来工作的接洽基奎会米总目前会有自己的团队负责等你熟悉一点再逐步接手。”,

  焦玲恭敬好的我会尽力做好自尸的工作。”,回到外面自己的座位开始了解看起来纷乱复杂的公司业务关系和听杨静介绍老板同样纷乱复杂的家庭关系。

  家居公司的报告已经交上来两家首开家具店都是选择的在省会城市一家成都一家西安看来对于在二级城市预期都不是很乐观。

  目前的进度都比较快成郁的在商场西安是独立店面前开始抓紧时间进行装修力争一个月开始上货摆场进行销售还从服饰公司借了四位店长过去负贡营业员培刮每家店都是二十来个营业员培记量比较大。

  伍定给件上的批复不算多只是提醒家居和服饰有一定的关联但是也有本质上的区别服饰店主要是以回头客和固定消费群体作为主要服务对象家居店回头客比例很更多的还是专业性和售后体系保障的建立”,

  米玛比较热衷于伍定告诉她关于刘林的打算我想下个月让他来公司和我谈谈先让他逐步接手创业项目部现有部分项目组合成一个新的公司独立运行我们作为对他的投资方监管。

  伍定笑你是在减负?”,

  米玛居然有名词我这算倒腾不良资产吧?他有这方面的能力和兴起就交给他来做?

  伍定点头也对起码你以后在家休息的时候也不用太操心这此事情。”,

  米玛笑得开心我不在办公室你还不是要帮我的。”,说着把下巴放在桌面上摇晃哪有半点基奎会老总和未来妈妈的样子。

  伍定放下笔自己也趴桌子上采访一下你要当妈妈了有什么愿望?

米玛不怎么犹豫希望双双长得健康身体好才能以后像你一样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伍定呵呵笑没有后半句我都要嫉妒你的愿望都是双双米玛给个漂亮的媚眼你怎么会嫉妒宝宝  伍定理所当然本乘你个心个意对我好的有了宝宝不是分了不少走?

米玛笑保证只分走点点让大花带宝宝好了伍定翻白眼你还真放心  内部电话响了前台有汇报孙先生乘找您电话还没搁好孙明耀就随便敲敲门自己打开进来。

  米玛还是见过孙明耀的赶紧站起来孙叔叔好。”,还回自己吧台那边去倒茶。

伍定站起来迎上爸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孙明耀随便看看你挂的什么标语啊不必求精?嗨张成这草书真害人。

  伍定嘿嘿笑是干必求精啦还是要精细点好。

  孙明耀不尴尬我就说不对嘛搬家了?米玛端茶给他随意的点点头还是把米玛当后辈。

  伍定惊讶您怎么知道的?

孙明耀哼哼笑就没我不知道的事儿  伍定乐您真该去国安做个兼职要我帮您介绍不?

孙明耀却不当笑话你真和那些部门有点联系  伍定点头他们找的我帮忙做点民族工作。”,

  孙明耀也不奇怪两面派不好当哦。”,

  伍定笑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找我之前那个支部书记走了几天了也没什么联系。”,

  孙明耀纳闷怎么会派个老太太来那就不是很看重你这摊子事?他比较擅长和这此人打交道。

  伍定心宽不看重最好免得麻烦。”,

  孙明耀点头跟那此人打交道就是麻烦既要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关键是我又要搞婊子还得帮忙砌砖真他妈烦人。”,他的行业免不了跟一此职能部门打交道乱七八糟事情也真多。

  伍定恭维您早就上路也不用烦这此事情。

  孙明耀摇头有些关节还是非得自己出面你不沾这此也好免得我操心。”,

  伍定是真觉得暖心爸您也别太操劳。

  孙明耀还是摇头不行了骑上去就下不来现在这么大摊子不习能撒手不管也不能让摊子垮几千号员工呢。

  伍定安慰老丈人您是得找找接班人早点脱身当太上皇监管嘛。他自己就最熟悉这招。

  孙明耀靠在椅背上哈哈笑我习惯了事无巨细的再忙活些年吧我来找你是有事的。

  伍定洗耳恭听。

  孙明耀摇摇左乎臂你那个服装公司的事那个小张不是管了一个王老二楼下的专卖店效盖还不错那大吃饭给我说了这个事情正好一块的另外几个人也听说了很有兴趣想做你之前不是说可以让我的经销商来做么?”,小张就是伍定无意帮自己老丈人背的那张黑锅挺有韵味的一个女人他和孙琴偷偷去看过。

  伍定点头您箕箕我翻一份件给您上面是我们现在已经有店铺的丛域理论上来说我们是一个地方一家的免得内斗搞麻烦。

  孙明耀也点头那倒是我们那个很多地方都是搞代理制的自己和自己抢生意有时候还要打架烦死人。”,

  伍定介绍您可以毡找您公司有兴趣的一级代理商来做我们的当地经销商我们一级城市开得很少二级城市一般县一级开得最多。

  孙明耀拿过来顺手翻翻动作很快嘛有此区域我们这么此年都没有覆盖进去还专门有省级分公司在那边压阵都不行。

  伍定解释服装和您那个还是有不样您那是有排他性的个国做到您这样规模的也就那么几家吧哪里不是争得头破血流的?服装不一样一条街都可以有十来家呢。

  孙明耀拍自己大腿就是这个道理笤没有兴趣来公司接夏的班?

  伍定笑您以后到处去旅游了找职业经理人我帮您打理看着是可以。

  十来亿的产业说着都没当今事儿所以这两位谈得来。

  孙明耀爽快那回头我让人弄份地区名单过来找你搞批发公事说完了你说到旅游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出去走走?

伍定挠头就是这事呢您那边也要搞好了吧妈不是也要过去看着门  孙明耀却大乐要穿帮了吧我不帮忙看你怎么回去给刮苫她妈交代。”,

  伍定赖皮待会下班我就过去要不您陪我?”,

  孙明耀笑得鼓眼少拖我下答还不是连我一块骂不过你这胆孑确实大居然还真想一碗攻端平个个都进祠堂?这口气一点不像其一位老丈人。

伍定撇嘴那我自己去  最后孙明耀走的时候把不必求精的标语拿走说是要挂自己办公室看多少人看错另外打算晚上约点老兄弟出去玩免得回去早了被张思琪借题发挥。

  一直坐吧台那边的米玛过来你今大真要去孙琴家?

  伍定悲壮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豁出去了……

  米码却说早点回来免得等你吃饭饿得慌。”,

  伍定瞪目这么重大的事情你都不给我鼓鼓劲只念叨着你的晚饭?”,

  米玛不耐烦多大个事儿?孙孙她爸都知道了她妈我们也见过了你去说一声是礼貌不说也无所谓难不成孙孙还不嫁给你了我爸说了你要的证办下来了过两天就拿给你。”,

伍定笑逐颜开自己给自己找理由有证了腰杆硬一点等拿了证再去上门  米码赞成后天刚好是孙孙的班如果晚上耽搁了算她自己的”,这小账算得是噼里啪啦响喜欢得伍定抱她的脸就亲一口米玛还乐得咯咯笑。

  晚上下班四个人一起孕妇坐副驾位伍定懒得开车就和徐妃青坐后面孙琴念念叨叨的开车搞计么搞我怎么像后面两口子的司机一样?”,

伍定有理由你不是把这车要去了?你自己的车自己开嘛  米玛有办法调离注意力今天你爸过来找老公说事这两天老公教要去找你妈坦白承认了。

  孙琴果然分心还是你来开我要走神刚走没几步就窘边停下。

徐妃青还传授经验怕什么怕就回家直说总是要同意的正要下车的伍定听得哭笑不得转身给徐妃青拉过来屁股就是两巴堂尽乱出主意  徐妃青丝毫不以为然犟脖子我不就是这么干的?

伍定钻进驾驶座明明是我搞定的还抢功  孙瑟坐徐妃青身边不由得伸手抱住她埋头愁啊愁”,

  米玛还嘲笑你平时不是说起来最无所谓?

  谁她妈无所谓了?

这真不是脏祜。品书网品书网  陶雅玲现在拉风的很就是有点锦衣夜行。确实很符合她自己说的开过了专荐竞速而生的贵族气质满盈的美洲豹再开满身肌肉恨不得去泥潭里打滚的卫士就真的很不符合她的感受了。和豪华的品牌以及价格无关陶雅玲就是单纯的再也不愿开那个手动重死人的铁盒子了只是她还是特别注意每次都把车开到学院外小区才去学校。可时间长了总归还是会被人注意到毕竟美洲豹那充满流线型的外貌在这个还是桑塔纳”,雅阁等四门桥车比较常见的年代太抢眼了。

  杨其东算是美术学院最常见的落魄艺术家毕业以后依日混迹在这方圆一平方公里范围内当当枪手卖点低价画做做肩客顺便泡泡新入行的女生好此年的日子倒也逍遥。只是最近几个月因为听人鼓吹略微吃点粉可以带来灵感就不小心沾上了瘾几十块一小包的消费还不算很恼火关键是基本上情绪就混乱了根本没心思搞创作逐渐断了收入来源慢慢开始捉襟见肘了。最近同居的女学生倒是还算有点头脑发现他在吃粉就赶紧断了联系于是通常他就一个人在画室睡觉醒来随便吃点什么有钱就去买粉没钱就去找人借但是这两天他的注意力在楼下那辆都来停着的墨绿色跑车上了那个女生肯定是有钱人家的伍定他们先到家要到的时候米玛抢先掏出遥控器开门嘿嘿就是门太难看了”,阿黄和小白探头挥脑的就出来了只要家里没人四条狗就完全解开自己转悠只要几天晚上它们就会熟悉自己留下气味的窝了。徐妃青最喜欢这此打开车门跳下去小白就伸出前爪搭她肩膀阿黄稍微安静点跑米玛这边看看好像在检查有没有陌生人。

  孙琴被这个动作逗笑了也下车拉阿黄玩。

  伍司机和尽量少接触动物的米玛自己开车库。徐妃青也掏自己的遥控器关门才带着大狗在有点坡度的树林跑几步玩要。孙琴今天穿了高跟鞋只好带着阿黄慢慢走回去阿黄有点羡慕小白可是只要孙琴在喊就一步一回头的跟上服从性真高。下车的伍定和米玛一样被小花和来来亲热的围住来来对这一条大狗的态度很奇怪主人不在家它就自己在门廊室内玩自己的只有主人回来它才尽量和大狗起接触。米玛毫不留情的把摇着尾巴甩舌头的来来一脚踹开别靠近我”,嘿嘿嘿笑着就进了屋。伍定走到草坪上心情不错伸手就来几个前空翻吓了两条狗一跳。气喘吁吁的徐妃青这时才带着小白从树林里钻出来一张小脸红扑扑不过运动服和运动鞋看起来倒像是晨练回来的样子就是小奖孩和大狗的比例比较少见。伍定迎上去伸手搭她左肩小姑娘陪叔叔去买糖吃好不好?”,徐妃青笑着明白右手抓住他的食指就开始对我叫你骗小姑娘”,伍定不用力赶紧求饶女侠饶命”,徐妃青练习套路扭指转手旋臂直到把伍定制服在草坪上趴着才拿脚虚踩他的背服不服输?”,

  伍定尽量不笑女侠武功高强小人甘拜下风”,徐妃青正要见好就收孙琴带着狗上来看见这个场景觉得好玩等着我也要练”,

  于是走进草坪就蹬掉高跟鞋先跨坐在伍定背上复习一遍武松打虎才拉起来要求伍定传授高深武艺。

  一个人在草坪上胡闹多过认真的对打四条狗兴奋的跳来跳去助威米玛回房间换了宽松衣服到长廊上坐在躺椅里端杯水笑眯眯的看漂亮略带稚气的脸好像也有了点慈祥的感觉。直到陶雅玲开车回来大狗们又快乐的去迎接她毕竟她才是它们最先认识的主人又在回家的车上一路逗弄安慰现在对她仿佛格外亲热。陶雅玲现在就经常抱怨不能穿漂亮的长筒丝袜上下班随便哪条狗一亲热袜子就勾丝太浪费了所以今天穿的牛仔裤随便狗狗靠近亲热不过躲闪几次还是喊你们不来把狗拉走?太热情了”,伍定解释自己在家玩了一天还是很想念主人的我去做饭你们休息一下。”,孙琴还比较兴致勃勃拉着徐妃青给她喂招。陶雅玲从车上拿下自己的电脑包孙孙你就真不去上课子J”,孙琴不回头最近的课程八周全是莫名其妙的色彩构成组合回头叫常姐那边帮我拿点成品交上去就可以了没人管。”,徐妃青个子比她矮不少力气也要小一此在摆明车马对练的时候吃可不少。

  孙琴很得意看来我有练武的天分”,徐妃青不服气伍哥教的招式太狠我只敢对着他练习。”,米玛唯恐天下不乱小青孙孙就是个纸老虎你只要抱她的腰呵痒她一定没辙”,

  孙琴大不满米我们是搞武术交流你又来你那些歪招”,冷不防就被背后的陶雅玲楼住腰开始呵痒徐妃青扑上去报仇刚才她没少被摁倒。大狗们也欢喜的围着叫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时候大狗还是很懂得保持距离只有来来那个没心没肺的也跳着扑上去被孙琴一脚踹开差点踩住我的脚最笨就是你”,天色稍微有点暗才意犹未尽的去洗澡准备吃饭。

  吃饭的时候徐妃青犹豫再一终于鼓足劲搬家了你们答应我也要轮班的”,

  米玛还是笑眯眯不说话拿筷子调戏豆腐有点嫩挟断几次就成了豆腐渣。陶雅玲专心盛汤还吹两口气好像有点烫都端出来大半个小时孙琴找了块肉片扔到桌子下来来一口咬走得意的摇尾巴。

伍定欲言又止还是给徐妃青挟了片蘑菇很爽口。徐妃青没吃扭扭脖子你们答应子的那就从今天开始我给伍哥买了睡衣的”,孙琴忍不住上车的时候没看见你拎什么东西?”,徐妃青自豪早就买了”,陶雅玲叹口气随便你们米玛你自己调整课程表啊”,米玛盘算得快是按周算还是按天算呢?”,孙琴明白按周算可能合理一此哦”,徐妃青不抢话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步一步来。吃完饭伍定还比较忙碌今天他去买了十来套景观地灯到之前预留在路边草坪上围栏边的电线头子上安装好不太亮但是能保证晚上出来散步有个起码的照明。徐妃青喜欢晚上出来散步因为对于黑暗她是最熟悉不过挽着米玛沿树林慢慢走小白心翼翼的跟在后面。米玛是吃得有点多她自从怀李以后越发能吃晚上简直要和伍定抢盘子你说我这样吃下去会不会宝宝生出来就很壮?”,徐妃青小心扶你和伍哥个子都高大应该就比较壮吧?”,米玛点头那要是个小子就好是姑娘的话胖了就不好吧。”,徐妃青笑那你小时候还不是有点胖。”,她是看过米玛家的照片是很胖当时就很诧异。米玛指点还是要喊老公把这里的斜坡稍微整理一下有点梯步这样斜着我怕下雨摔跤。”,徐妃青远远看那个在大门边蹲着装灯的黑乎乎背影抿抿嘴唇米姐我现在觉得很幸福谢谢你”,米玛不在意的推卸责任还不是你自己争来的我又不在意只是平时她们俩喜欢怂恿了觉得还是家里人少点好。”,徐妃青略微有点梦呓的口气如果不是你带伍哥去小旅馆看我后来又让我住到你那里我怎么可能认识他有今天的幸福。”,米玛直接我后悔得不行我就该找那个刘海燕来和我一起住的”,那是和徐妃青一起被残障基金帮助的个女孩很不好看说着就自己笑起来。徐妃青也学着脸皮厚谢谢米姐表扬”,米玛得意你看现在给办公室找的那个秘书孙琴看了都点头说放心我那时是真的没有心眼才被你钻了空子”,说着还学电视里拿食指去点徐妃青的头。徐妃青不躲笑呵呵的接受。米玛想着才问你那边店里觉得习惯不?”,徐妃青小欣喜很喜欢我都自己在那边泡茶累了就出去走走还可以到孙姐那边去玩不想去店里也无所谓我现在觉得是不是太懒散了点。”,米玛笑你伍哥就是这样的性子要不是他还念着要做点事情帮助别人你看他多半喜欢天天在家捣鼓这此小事情。”,徐妃青小心你不觉得伍哥这样是胸无大斟”,米玛乐什么叫有大志?他才是有大志。”,品书网品书网  晚上徐妃青终于如愿以偿的把自己买了好些天的情侣睡衣给伍定挂在床头托孙答鉴赏力的福气她的房间真的是全部走式风格这张榆木明清风格的床她就很喜欢当时孙琴兴之所至的要买一张周围还有框架围栏的大式床让她好不容易才劝住。

  伍定挨个道完晚安才过来来来现在晚上都得被拴自己的狗屋睡觉很不乐意有时还要吼吼两声。

  房间就是深檀色家具木器白色墙面红色床品是的徐妃青特意换了一套红艳艳的床单被套天知道她什么时候藏起来的这此东西。

  伍定拿了睡衣去洗澡出来看看自己还是有点好笑这么式的房间自己身上这套卡通图案睡衣怎么都不太合适。

  徐妃青自己是同样图案的睡裙小妩媚露肩的那种你说了要穿睡裙给我看的。”,

  伍定嘿嘿笑你不穿着吗。

  徐妃清咬嘴唇我拿给你穿”,

  伍定不解风情大喇喇的就钻沮被窝你穿我穿不是一样。

徐妃青一计不成生二计帮我按摩  伍定热情还关上涛间大灯只留下一小盏床头灯才开始给小姑娘做按摩。

徐妃清重点不在按摩上先按正面我要看着你  伍定就先正而锁骨上轻柔的开始然后是手臂直到手指头尖然后伍定自己搓了一阵手心就给她在腹部揉揉,、姑娘亲戚来的时候是有点间歇性的疼痛的。

  真的确雯是舒服徐妃青一边享宝边坚定自己的行动纲领轻轻拉着伍定的手往上滑。

  伍定跟着就小声笑这里也不舒服?手上动作越发轻柔。

徐妃青昏暗灯光下好像有点脸红反正反正就是要你按嘛  伍定就躺下去从后面搂住姑娘一只手依旧在前面轻轻揉另一只手在徐妃青背后慢慢插给你说了多少次啊在家里少做点家务事反正我来做嘛。”,

徐妃清微微喘息低声别岔开话啊  伍定笑着去咬她耳朵啥时候跟我回家去办酒席啊。

徐妃青放弃思考随便你伍定还要说什么徐妃青掉头过来伸嘴堵住  悠长的热吻以后徐妃青就开始纠结到底是转身面对延续可能的下一步还是背对继续享受手上动作身子扭来扭去是能感到伍定的变化的。

  伍定伸手固定住小姑娘胸前的手却没停留到你嫁给我那晚?

  徐妃清不满的往后撞不说话。

  伍定嘿嘿笑往后躲。

于是两人就在床上挤来挤去闹得不亦尔乎最终以徐妃青憋得一脸通红的钻出被窝透气结束你就是偏心她们还不是没有办婚幸就那样了  伍定装深沉那时年轻不懂事还是要把最重要的事情留在最重要的时刺嘛。”,

徐妃青难得的踹他一脚又来骗我  伍定嬉皮笑脸的搂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徐妃青轻声笑骗得多了  伍定欢喜你终于微我骗到手了。”,

  徐妃青嗤笑又来骗我身子一歪还是在伍定怀里面对面习惯舒服一此以后就可以经常这样了真开心。

  伍定内疚我会好好做弥补不能大天这样。

  姑娘又不满那你还不做。

  伍定哑口我是说做个好老公”,

徐妃清皱鼻子那就是好老公应该做的  伍定终于败退伸手就是给徐妃青屁股一巴掌睡觉”,

  徐妃清抗议说不过我就”,

  伍定哼哼再给你说一遍家里都不正常总要有个稍微正常点的。

  小姑娘胆子大还叽咕就我不正常我们学校寝室那此都说过的。

  伍定无语搂紧点不说话。

  徐妃清嘿嘿一阵才低声我知道你是珍惜我伸手抱伍定的腰吃吃笑。

伍定不说话轻轻拍好像在弹奏摇篮曲。」姑娘终于乐淘淘的进入梦乡第二天一早小姑娘原本是舍不得起来所以就没做早餐等伍定起来去做的时候陶雅玲才阴阳怪气的坐在吧台边若短日高起哦刁  伍定心理素质好没呢我们讨论人生说得比较晚一点。

  陶雅玲不奇怪有什么打算。

  伍定也够无耻打算和她一起回老家办酒席吧。”,

  陶雅玲点头这个难度倒不大昨晚孙孙给我说你要去找她妈说说。

  伍定把煎的鸡蛋端过来再瞒瞒就要穿帮了他们也可能要搬家过来啊顺便去女儿女婿家看看不很正常?

  陶雅玲拿小调羹分割鸡蛋那就先孙孙家吧我爸妈那边还可以再拖一拖。”,

  伍定摇头过两天结婚证应该就拿到了我两边家里都去不想再瞒着他们。”,

  陶雅玲惊讶我们都不去民政局就可以拿到证。没这么儿戏的。凹7

伍定又卖大力丸保证是真的真金白银的真  陶雅玲撇嘴结婚照都没照怎么可能有多真。

  米玛走过来给提醒婚纱照老公我要照婚纱照。

  家里有个屁的婚纱还不是得去影楼。

  吃早饭的时候一合计上午伍定就和米玛去照婚纱其他位姑娘一致决定现场监督观摩。

  不自觉的又让米玛抢了个第一名。

  一部车把全家人都拉到一家比较出名的影楼在滨江路上的复古老房子里解放前的法国风格沧桑的石头砌成四层梭加上黑色挽花的壁灯很有点异国小情调的感觉陶雅玲表示很喜欢对着大江大河和我们家对着,小湖小景相比别有一番味道。”,

  在大堂略微坐下孙琴挑剔的看看接待员推来过目的一架子婚纱另外换一组要干净一点最好是P套装的那和别拿这些大路货来看。

  徐妃青和米玛才算是开了眼界捧。大本样册在那惊叹还有这么多样式可以选。

  陶雅玲随便找了套米色婚纱在自己胸前比一比拉伍定站旁边一起对着硕大的落地镜还不错哦。

  被孙琴颐指气使的气质惊动出来的客户经理几个美丽姑娘让她略微有点花眼这这是哪位照婚纱。

  米玛立孰不抬头的举手我,小青你穿这套旗袍保证好看”,

孙琴懂门道带我们去看看你们比较高档的婚纱套装我们自己挑他嘛随便找一套好点的礼服就可以黑色白色各一套  于是姑娘们就被带着上棱选婚纱伍定除了一杯陪伴他的茶水就是另外一溜傻不愣登坐着的新郎们不过都有点偷偷打量这个带着四个美女来的异端。

  还好今天是个周三。上班时间相对人少点平时都是排队拍照的。就是这样也可以在上楼过程不停看到欧式楼梯两边经常有穿着婚纱的女孩子匆匆忙忙跑来跑去换场景换服装就连楼梯上也有取景拿反光板的。

  徐妃青很觉得新鲜陶雅玲也差不多。

  果然上面有间屋子的婚纱就明显看上去好很多价格也咬人孙琴看过了只是表武勉强满意。

  那就上身试试有屏风米玛听孙琴的建议拿了一套到后面换。

  等着也无聊是不是?

  孙琴就给徐妃清也选了几套让她待会换了看看她自己带了数码、相机可以拍着玩客户经理根本不敢插嘴这连价钱都不问的待会只要成交价钱怎么报都可以啊。

  陶雅玲一开始就拒绝孙琴帮她选我自己有审美观我自己来不过也顺手帮米玛挑了两套得到孙琴的赞扬。

  米玛捧着胸口艰难的走出来腰没有问题这秘露肩无吊带的为了能稳固胸前有点紧对她来说就是太紧了。

可是真美丽  孙琴没有帮她挑选最常见的白色婚纱而是一套桃红色丝光缎面料的蓬开婚纱后面有接近四米长的裙摆还好这里全部都是地毯不会弄脏可蓬开的前面却有一个斜面的提高露出了小腿让华丽和性感能够同时展不。

  极度的下身蓬开就是为了对比上半身的紧凑长袖和胸衣都紧紧的包裹住雪白的毛绒边在华聪提供一点点俏皮头上再戴一个配套的桃红色毛绒边小花冠妖艳的性感。其他三位姑娘就一起鼓掌陶雅玲拿过,相机拍照这套要了继续再选米玛有远见的自带了一套藏服伍定也有这里似模似样的藏服被她嗤之以鼻待会拍的时候才会从车上取过来让这此人见识下什么叫地道的藏服。

  客户经理有眼力让人又送了一副屏风过来位姑娘就不浪费时间的自己也换。

  陶雅玲意一套香槟金的高雅型胸口有成片的水钻肩部泡泡袖一朵巨大的蝴蝶结在后腰搭配同颜色的缎面连肘手套典雅气质展现无遗徐妃青躬身帮忙打理身后裙摆这件没有那么拖长但是蓬开得更夸张优雅的高贵。

  徐妃青在陶雅玲肩侧探出头陶姐很适合这样的感觉哦。

  陶雅玲也自恋真漂亮真有气质帮我拿那双高跟鞋再高点可能效果更好我不好弯腰还是得减肥我觉得腰部要箍死人了但还是叫徐妃清给自己照相不过徐妃青技术不行连续好几张都不好最后居然厚脸皮的要求客户经理帮忙照人家这里一般都不许照的不知道为什么客户经理也被感染到一点平时上班没有的热情乐呵呵的帮忙还挺专业。

  因为这个时间孙琴也去换衣服了她是一件大露背长裙雪仿的内裙罩着一直拖开的蕾丝外裙不得不说她的锁骨和肩胛骨是姑娘们间露出来最好看的前面的平直小窝后面俗称的蝴蝶骨都很具有美感不让伍定画张人体画真是浪费了。

  而且由于孙琴的身材一直都很苗条紧度的腰肢上一条宽宽的平滑缎带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得意的姑娘从屏风后面出来随着镜子迈开猫步走了几下真是灵动的精灵。

两位姑娘面对面看着突然有点感慨居然一起穿着婚纱陶雅玲上前帮孙琴理理头上的轻纱真好看怪不得他舍不得放手孙琴没那么春花秋月你这也很好看我喜欢来帮我们俩一起照一张  客户经理真照俩姑娘还摆姿势绝对不是比。的那种挺端着的。

  徐妃清这时才真的去换上一套旗袍出来以后也获得掌声不少个子虽然是最矮的可是旗袍的白色小兰花配合她的长发流露出一种青涩的妩媚连客户经理也跟上身材相貌就不用说了动作也很专业。可以扎对麻花辫就更适合了。

  米玛得意兼职名牌服装模特呢是服装名牌。

  客户经理还是有眼力这位也很专业哦说的孙琴。

  陶雅玲得意这是服装设计师兼模特来的。”,

  一家人都牛。

  可以无穷尽的折腾好看的衣服似乎很符合女孩子的梦想每人都选了几套孙琴推荐的稀奇古怪制服也很受欢迎。

  只是在米玛喜滋滋的去化妆的时候位姑娘看着身上要换下的婚纱对看几眼。

陶雅玲点头干脆一起拍了  孙琴肯定选都选好了懒得跑下次走走走都去化妆。

徐妃青习惯性服从但是下楼的时候还是想想问会不会很奇怪刁孙琴扑哧笑有什么奇怪的老伍就是一道具陶雅玲刚才的一点感伤也不见了还是人形活道具徐妃清也吃吃笑。品书网品书网  伍定看见四位化好妆的太太还是略微有点震撼的美女美到自己老婆这样还四个一起出现换谁都该震撼下吧。

  可是孙琴和米玛都对楼里面的小场景感到不满意陶雅玲和伍定好一阵劝说两人才勉强同意先拍点样张看看效果。

  于是基本上的程序就是伍定当人形道具姑娘们轮流照轮流换衣服偶尔需要伍定自己去换衣服的时候姑娘们自己组合照四个人站一起嗯徐妃清是鞋底下垫了点东西的斜斜的渺视斜蹲在地面摄影师的场景确实很有专业味让换了一身民国长袍马就进来的伍定大力鼓掌。

这时就是换了旗袍的孙琴先和伍定照了还要调整情绪陶雅玲在边上念叨抗战开始了分别的时候到了  米玛笑得不行徐妃青已经换好旗袍也挑了件最大号的给米玛米姐你去换。

  米玛想想也试试,最后让摄影师织是消耗了点菲林谁叫旗袍最清睐的上围和长腿她都是绝佳啊。

  陶雅玲倒是严正拒绝了孙琴打尝让大家换和服的想法绝对不免。许就算你照了都不能挂家里面。”,吓得本来打算劝说的客户经理看她一副领导样没敢多言。

  于是孙琴真的去找了套皮卡丘叫伍定穿上她自己穿卡通造型学生装红色苏格兰学生裙短得略微抬腿就会走光照的被照的看热闹的都很欢乐皮卡丘除外另外还尝试了侠女装让伍定在她的环大刀下俯首称臣。

  徐妃青连忙要求分享不过演绎的她最爱的令狐冲和任盈盈。孙琴还给徐妃清找了套女仆装让伍定穿渔夫装两个乡巴佬合照然后换贵族学生装。

  陶雅玲两口子勉为其难的尝试了眼镜娘和民国学生装表面冷艳实则心底乐开花。

  米玛驾轻就熟护士装和藏服轮流上场金光闪闪彩色石头多多的超级豪华顶级嗜血套装装备让影楼客户经理倒吸几口凉气尝试着想商量以后能不能外借拍摄张了几次口实在没张开主要是因为米玛随手扔豪华装备在地上的神情太过淡定淡定得好像那是纸壳子做的印刷品也让经理深深感到了做人档次的距离感。

  等各种场景拍完终于还是带上婚纱去拍外景出门看见揽胜客户经理算是心里大定这都是白金顾客了。

  先去影楼固定外景地特意安排的接待员跑前跑后摄影助理都五个摄影师两个,一个负责拍婚纱一个负贡拍花絮。

  面对不亚于自家山林的自然公园场景姑娘们更加配合摄影师伍定更加明显的成为背景板就好像」时候挖了一个脸洞的那种站那不动姑娘们自娱自乐的轮流上。所以也根本没引起别人的猜测和想象只是注意这漂亮又亲密的四个女孩子自动忽略那个男人。

  最后孙琴突发奇想的提出还要拍点室内场景两个地点一个是她的杂货铺一个是孙明耀那个,、张的轻绯甭雨专卖店。

  伍定提前给孙明耀打了个电话这边揽胜就带着影楼的依维柯过去。

  灯火璀璨的豪华专卖店和琳很满目的杂货铺果然又提供了完全不同的拍摄感交摄影师灵感大发到后来干脆抛弃伍定让四位姑娘轮流当主角还提供各种组合方式拍摄。

伍定乐得轻松专卖店店长有眼力专门为老板端上茶攻笑眯眯的站在身后打望的人不少最后王老二都下来和伍定勾肩搭背的笑呵呵我都听七哥说了怪不得你不出来玩家里都这样了伍定装惭愧确实不好意思管得严  王老二哈哈笑四个当然管得严哈哈哈哈。”,亲热的认同感爆棚这此事情上面大多数男人都是共通的只是有几个能这么做又做得到。

  在杂货铺拍照的时候伍定索性到书吧换了自己的衣服拿卸妆纸擦着脸叫一直随同的客户经理算账。

  客户经理心花怒放正要挥起大刀狠狠砍向鬼子的头时候孙琴走过来我给邹婕打了个电话她说待会派人过来结账你们影楼总部也就在这附近吧。”,

那是影楼大老板好不好客户经理吓一跳谢天谢地没有砍到人赶紧收好刀坐一边喝营业员端上来的咖啡高级的免费的  结果是邹婕自己过来乐呵得不行琴琴的照婚纱就应该给我先说我陪你一起真好你都要嫁人了”,张思琪的众多亲密麻友之一。

  伍定被孙琴招手过去应酬其他三位姑娘毫不在意继续拍照。

  等伍定走开邹婕还是好奇琴琴那位美女是。

孙琴咬咬牙?婕太太  邹婕以为她开玩笑随手就给她屁股一巴掌跟我还胡说八道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孙琴再咬咬牙真的七哥都知道就张思琪不知道。

  部婕真吃惊了小伍压得过你爸。

  孙琴这次就是撇嘴了他们两个臭味相投巴不得换了我当儿媳妇他当亲生儿子”,

邹婕忍不住伸手就搂孙琴的肩膀你这傻孩子从小就自己拿主意想想还是祝福不管怎么样过得不开心就别拖沓又不是只有这一棵歪脖子树原本眼眶有点润的孙琴一下就笑起来邹婕他哪点歪脖子  邹婕还是搂她要自尸过得开心其他的都不重要。”,女强人看这事都看得淡。

最后邹婕不是来收钱的反而从自己坤包里拿出两个红包本来打算给你们俩的算了都给你算是个见面礼你办酒席的时候我找人给你操办。”,都不是钱是支票  最后邹婕懒得和烂人伍定打招呼自己带点气冲冲的走了。

  等姑娘们都换下衣服摄影队才告骄离开约定一周以后就把成品直接送到顾客家服务态度那叫个好。

  四位姑娘来不及吃饭听从孙琴的安排先一起到旁边的美容院做了个面部护理以免今天的妆彩伤了皮肤最后才让等在外面饿得饥肠辘辘的伍定开车载着全家吃饭回家。

一开始吃饭孙琴就提醒伍定邹婕多半会把事情给我妈说你自己看着办  伍定郎心似铁我凉拌”,

  米玛接口这家的凉拌菜真不好汤还不错。

  徐妃清也轻松你现在就不就吃凉菜多喝点汤我再给你盛一碗。”,

  陶雅玲抽空长痛不如短痛也是个契机让她妈知道了总比你傻愣愣的上门直接开口好。”,

话音未落孙琴的电话就响起来不用说张思琪的  张思琪语调有点悲切琴琴回家来吧。”,

  孙琴不知道怎么调动自己面部的表情说悲凉吧真不觉得有什么悲凉可欢喜也说不就只好啼笑皆非你听邹婕说了?

张思琪咬牙切齿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孙琴顺口对孙明耀和伍定就是一路货色  这边仁姑娘认真观察孙琴的人格分裂电话过程让孙琴很不自在的吼你们吃自己的看我干嘛伍定赶紧给姑娘们挟菜陶雅玲很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狠狠的恨了伍定一眼。

  已经没什么要过关的徐妃青和米玛嘻嘻哈哈相互挟菜盛汤。

  张思琪听见了还是下意识的提高声音就是要这样吼她们都是小狐狸精”,

  孙琴真哭笑不得了我叫伍定过去接宝你的教诲。

张思琪没好气我不想见他  伍定有关注我还是过去见见哨妈?

  孙琴就说他还是想过去跟您解释一下我陪他回去您也想那么多我挂了吃完饭就回去。”,说着就挂了电话。

  伍定电话响了孙明耀也吼你穿帮怎么不给我说一声?念死人啊赶紧过来把我换下场我可不当主力队员”,啪的挂了电话貌似有水声估计躲卫生间打的电话。

  孙琴也没兴趣吃饭我和老伍打车过去你们待会开车回去。

  米玛无所谓今天没什么电视可看小青你给狗粮倒好了没?

  徐妃清还在汤碗里给伍定捞点实在货走的时候就倒好了水也弄好了的。”,

  陶雅玲下决定那就起过去我们在外面打牌算你们如果觉得等不及我们会找个茶楼喝茶或者开车回家。”,

  那就一起走伍定两口刨完碗里的饭一口喝完汤含糊不清结账”,

  徐妃青还心疼慢点待会噎着。

孙琴没心思柔情待会不是噎着是担着  徐妃青不敢惹她转另边拉伍定衣角笑嘻嘻不说话。

  全家一起开车过去路上米玛还真要求停车去买了一副扑克坐在后面教徐妃清怎么斗地主。

  听着后面的小声唠叨坐前面的孙琴怎么都积蓄不起那私悲愤的抗争心态忍不住扭头重庆人斗地主是没有听用牌的不要把你们成都那此规矩拿来害人”,

  后面为了不影响她还刺意压低声音的三个姑娘吓一跳。

伍定不敢笑。品书网品书网  伍定从进屋开始就被晾在客厅孙明耀死道友不死私贫道找个。借口溜出去临走还警告性的指指伍定意思是安顿好丈母娘免得他回来继续被念。

  张思琪果然没给伍定好脸色一进门就喊了孙琴上楼让伍定一个人瓜兮兮的在偌大的客厅坐着保姆也觉得气氛不对只敢过来倒茶就躲开。

  伍定倒没觉得有什么没盆凉水直接泼过来就算是好的了所以一杯茶慢慢喝坐得端端正正就跟当年第一次来坐孙明耀面前一样。

  张思琪拉了女儿的手进屋母女俩坐在贵妃榻边大眼瞪小眼不眼睛都很大。

  张思琪有点想哭是不是就该找个平凡点的男人。

  孙琴脸颊抽抽也不一定吧男人都是有花花肠子的平凡点的不过是没那个机会和能力。

  张思琪很有点悲伤的伸手摸女儿脸不开心就回家来吧你爸那边我去说。”,

  孙琴没什么表情不开心早回家了就是怕你知道了伤心现在你知道了也好我彻底没什么包袱了。

  张思琪的泪水一下就滚出来了。

  孙琴一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泪也流出来妈你别这样”,

张思琪可能情绪是真到位了我是夏想让你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不要像我这样啊孙答抽纸给母京擦我是真开心他没别的什么不好就有点花心也就这样了还刚拒绝了个要靠上门来的高干女呢  张思琪咬牙切齿第一次来就觉得人模狗样的最怕这样招女孩子喜欢的一个没看住就要歪出去。”,

  孙琴扑哧一下笑跟七哥那样凶神恶煞的就不招女人了。”,

张思琪也忍不住笑啪的给孙琴大腿一巴掌怎么说话呢  孙琴撇撇嘴真没多大个事刚开始觉得一定要争过来争来争去就上了他的当一个都没跑掉现在感情还不错老实说我真要有个什么事这几个姐妹可能还知心点。

  张思琪又是一巴掌你傻呀就是上次看见那两个。

孙琴撇嘴三个全家五口人四条狗四部车张思琪恨恨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哦  孙琴白眼要造也是我造不是你想的那样老伍吧其实说简单也挺简单个人当年本来就是我缠着他的那三个也差不多他可能也就半推半就了现在我们说白点就是我单独和他谈恋爱结婚多了三个住一栋房子的亲戚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你跟我爸也不是天天住一块吧。

  张思琪忍不住再给孙琴腿上一巴掌我说你就是个缺心眼这样的男人你还去缠。”,

  孙琴叹气下手晚了点呗正在节骨眼上早个半年一年的哪还有那位的事儿?哎呀不说了越说越后悔”,

  张思琪定定的看着女儿不说话。

  孙琴发慌咋了。

  张思琪也叹气这两年看你好像也还是很开心。

  孙琴有点笑容你说不舒服吧肯定有可伍定还是尽量在弥补刚开始他也内疚纠结得不行还要我开导他现在大家习惯了也还行不过不能给他好脸色看免得他拆房子上粱。

张思琪有点认命这男人就不能惯着  孙琴持不同意见我就惯着他玩了他跟我那叫一个合拍啥都玩得拢家里还有个更着的啥都惯不过还好那个陶雅玲最爱管人管得严省不少事。

  张思琪惊讶你们还分工?”,

孙琴得意还有一个是专门做家务事的  张思琪惊诧保姆变过来的。

孙琴简直哈哈大笑才不是挺老实一小姑娘来晚了我们压迫她  张思琪心还是没那么狠都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孙琴嘿嘿笑开玩笑的那姑娘是真勤快不过没伍定勤快家里家务事多半是他包了我啥事都不做。”,

  张思琪又惊讶这么多人那得多少事儿。

  孙琴声音放低所以说老伍是真疼我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以前爸妈惯着我现在是他惯着我看这样子是打算一辈子惯着我。

  张思琪还是伸手摸女儿脸从小你也没吃什么苦。

孙琴乐以后就更别想吃什么苦了我画画的时候他就坐我旁边帮我削铅笔呢你说他开公司分钟多少钱上下的都把时间拿来陪我嗯还有陪那几个狐狸精  张思琪却忍不住笑一声那你可得把人牢牢抓住了。

孙琴吹嘘你不知道他把我捧得多心为了我开心陪我去长江漂流怕我掉水里自己就跳下了为了我高兴陪我去摆地摊怕我无聊又在办公室隔壁搞工作室我想倒腾点小东西就我搞杂货铺不过我也不想太依赖他,杂货铺全是我自己搞他也明白就放手让我随便搞说起来这事还是她们三个帮我多一些  张思琪警告男人就图年轻漂亮等你老了就是另一副嘴脸。

  孙琴双手撑坐拖收紧肩膀我能感觉到他会图我一辈子的。

  张思琪又不说话只看着女儿。

  孙琴现在不着急了慢慢解释你上次看见那个陶雅玲是他同班的一开始就是她和我争其实人挺不错你不在身边就跟你似的念叨得很今年毕业了估计留校。那个米玛就是胸挺大那个是藏族的鬼知道和伍定怎么回事死心塌地的她们家估计比我们家也不差家里也是四个妈所以什么都惯着伍定我看伍定让她跳楼都不带犹豫的最后那个是个瞎子伍定他们公司帮她治好了眼睛给伍定当秘书当来当去就变家里保姆了。

张思琪没忍住秘书最不靠谱孙琴笑就是  张思琪终于想到核心问题结婚思么办谁拿证谁当老大啊。

  孙琴佩服伍定心眼还是多总想一碗水端平鬼知道他搞了些什么事情打通了上面一些关节居然办了四张结婚证。”,

  张思琪一惊一乍的都办证了?

孙琴沮丧那可不是我都是已婚了  张思琪着急了意么能这样你就打算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他连婚礼都不办。

孙琴伸手抓住张思琪挥挥的手那个米玛春节前回老家办的婚礼漫让遍野的人捧场排场那个大啊妈我要比她办得好张思琪终于成功的被孙琴带歪了主题思想肯定的我就不信了孙琴扇阴风点鬼火她们家摆了两千多桌  张思琪今晚没少被惊吓滋两千多桌骗你的吧?”,

  孙琴撇嘴我亲眼看见的”,

  张思琪持续发楞你还去参加了婚礼的。

  孙琴还得意我们还上台了呢有活佛祝福的。”,

  张思琪啧啧你说你们这都是什么事啊”,完全超出常识范畴的经历啊。

  孙琴发愁怎么才能超过啊。

张思琪安慰女儿我来想办法孙琴终于提出最现实的问题那个来得晚的是随时可以结婚的陶雅玲也马上就毕业了我还有一年多张思琪着急那可不能最后一个得这终于让孙琴带歪了道两母女絮叨个没完  伍定还是有点打鼓就等着什么时候孙琴来搬救兵打算自己怎么也受着挨几巴掌也要把难关度过了。

  茶水都换了好几道厕所也不敢去上终于看见孙琴扶着张思琪从楼梯走下来。

伍定赶忙起身低眉顺眼妈都是我不对  张思琪一口打断我难得跟你说你和孙琴的婚事什么时候办刁语气还是严厉。

  这就搞定了。不敢相信的伍定抬头看老婆孙琴略带笑容的给他眨一边眼睛。

  伍定赶紧承诺明后天结婚证就拿到了随时都可以办就算孙琴是在校生也可以办。”,

  张思琪大包大揽事情你就别管了我来安排我也不想跟你多说什么好好的对琴琴有什么让她不开心的小心我打上门”,

  伍定又没脸皮的认错我知道都是我不对以后孙琴说什么我就是什么保证让她开心。

  张思琪是真没什么心思看这此男人好你也不用给我赌咒发誓打包票的我是要看你们一辈子的走走走真不想看见你琴琴留下来陪我”,

孙琴才没心思安慰当妈的她们三还在外面算着呢声趴张思琪耳朵边我都拿结婚证了那啥今天是轮到我的日子可不能便宜外面狐狸精张思琪估计一晚上已经给惊诧得麻木了一口决断好可不能便宜了  孙琴才得意洋洋的在母亲脸上啄一口挽着伍定出门了伍定还躬身告辞。

  一出门伍定赶紧打听怎么回事啊。

  孙琴那叫得意看见没你老婆我才是最能干的给你舒舒服服的搞定你就坐享其成脸上飞扬的神采真的很美丽。

伍定捧住她的脸也啄一口嗯大恩不言谢只有以身相许孙琴飞着就是一脚谁要你这残花败柳蒲柳之姿  伍定是真惊讶您还知道这两句成语。

  孙琴笑着就扑伍定背上要伍定背着她去找小老婆伍定乐滋滋的照办。

  张思琪站在窗前看着楼下嬉戏打闹的,小儿女真说不出什么滋味。

儿孙福由儿孙吧品书网品书网  不得不说米玛对玩乐真的具有贵族与生俱来的天分新手徐妃青和偶尔玩牌的陶雅玲输得不轻满脸都贴满小纸条可这二位都是性子坚毅之人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好不容易看见逐渐上手开始翻身q伍定背着孙琴在外面敲摇下一半的车窗玻璃陶雅玲还不耐烦敲什么敲忙着呢。”,正算牌。徐妃青有注意到嘿嘿嘿的扔了牌跳下去回来了?”,看上去气色不错应该谈得还可以。伍定心痛来来来我帮你取纸条可别自己拉待会伤了皮肤”,这个他是有惨痛教训的脸上的还好说主要是嘴唇上的稍不注意就会扯出血。找了瓶矿象水润着给一条条取下来然后是陶子。趴背上的孙琴乐我不在你们让米玛收拾了吧?她也就能虐虐你们”,陶雅玲不服气看着要赢了我这么好的牌”,米玛哈哈笑我这就叫技术知道么?老公来亲一下奖励我”,伍定亲一下却没好气还好是我来扯待会扯伤了怎么办?”,米玛不以为然小碰小伤好平常的以后双双还不是要磕碰。”,伍定反手把背上的浣熊娃娃抱到身前再舒服的放进副驾驶位孩子是孩子老婆是老婆不一样的”,他抱老婆看起来也和拖子差不多感觉。陶雅玲拿湿纸擦擦脸才问怎么样?看你们谈得还不错?”,孙琴大得意大肚婆你坐前面来我给陶子传经送道”,米玛伸手就是给她翘起来翻后座的屁股一巴掌怎么能乱说经书的坏话”,一时间是四个女孩挤在后面叽叽喳喳还是米玛怕把自个挤住拉开门换到副驾没事就走回家继续打牌”,有点来兴趣了。孙琴挤到间坐下屁股歪一歪把徐妃青挤开抱陶雅玲全靠我自己老伍今天就当了一天的道具”,陶雅玲可能也是真想级取点经验认真怎么说的?”,孙琴开始复述自己和张思琪的对话过程一车人都听得一惊一乍。徐妃青不满自己的定位我才不是保姆好不好?下次你再有什么别想我帮你洗”,陶雅玲也不满我没那么吧嗦吧还拿我和你妈比”,米玛批判你这个经验完全没法借给陶子用。”,伍定也点头两家态度都不同。”,陶雅玲还是有点心惊肉跳怪不得我打牌要输等着我都有点神惶惶的想着你们进去了是不是要给打出来。”,孙琴趾高气扬总之来说我就是所有事情万事大吉了明天放假一天庆祝”,陶雅玲看着她我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羡慕你。”,徐妃青感触:这个我能理解我那次和伍哥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心情心里就是觉得畅快。”,孙琴转身就抱她使劲拿头顶她脸对就是畅快来给阿婕抱抱”,徐妃青咯咯咯笑着反抗。最爱打闹的米玛羡慕不是午宝宝”,伍定安慰1明后天拿了证我们就回家去把事情解决了早说早了我心里也老压着的。陶雅玲靠回椅背上不说话把脸沉进车厢的黑暗里。孙琴看她情绪不高转身放弃徐妃青又过来抱她别太上心就是了还能怎么地?”,陶雅玲挤点笑容越说我心里越闷得慌。”,孙琴搂搂她的腰晚上我把老伍让给你?”,陶雅玲诧异明后晚我不更需要安慰?”,孙琴豪爽让给你嘛就是送的我才没米玛那么小气还要换”,米玛反驳是我需要你们换给我的我那时需要你怎么没见送给我偏心”,孙琴笑得没边我呸陶子这是心里发愁我才送的你嘛时候发过愁?”,米玛嘿嘿那倒是小青也没发过愁”,徐妃青撇嘴你是不知道我个人在成都愁的时候多了天天发短消息也不见回一个”,伍定终于插嘴那啥你们再这么说我都要羞愧得哭口”,慈爱的米玛伸手摸他头乖啦专心开你的车我们自己聊天没你的事你就真当自己是个道具好了”,伍定更想哭。到家以后照例还是小白和阿黄来迎接徐妃青就照例又提前下车去陪狗狗玩一会。孙琴的兴奋劲还没过老伍陪我去打两桌台球?”,伍定牵着陶雅玲的手一块上去坐坐刁”,陶雅玲有点恹恹的点支米玛安慰待会小青回来我们仁打牌让你一根条”,陶雅玲才略微有点精神。上了阁楼陶雅玲还是个嘱先放下落地窗的帘子才开灯免得远远就看见多灯火通明拿个望远镜就打望我们家了。”,米玛不相信谁会这么无聊?”,陶雅玲没好气问问你老公就知道了”,

  孙琴哈哈笑着解释伍定他们是挺无聊的老喜欢偷偷摸摸到女生寝室对面拿望远镜偷看。”,伍定小声抵抗我可没去。”,陶雅玲恢复了气势你敢说你没拿望远镜看对面专女生?”,男生寝室对面有个专女生寝室几岁的小姑娘这才是大学女生们最不忿的地方伍定更小声每个寝室都有望远镜我偶尔拿起来看看嘛。”,孙琴脚的把十五颗球摆好哼哼我原来知道他们偷偷看附女生寝室原来进了大学还这样?”,伍定嘿嘿大二以后我可没怎么回寝室。”,陶雅玲讽刺小画室天天有得看你哪里还舍得回寝室看?”,米玛看徐妃青还没上来转到吧台里面找瓶酒出来陶子喝点?”,陶雅玲是有点喜欢喝点小酒换那瓶小青喜欢这个我觉得太甜了等会我去楼下拿点冰块”,伍定献殷勤正转身跑陶雅玲把他吼回去打你的球我自己知道东西在哪回头买个小冰箱在这里才是正事”,于是伍定就让孙琴开球小心点啊台球小王子的称号不是白得的”,等陶雅玲兴致勃勃的弄点下酒菜和冰块桶拿个大木盘装上来就看见孙琴一脸郁闷的站在桌子边咋了?打啊”,米玛在边上笑得开心她输了老公一杆清是这么说的吧?”,伍定一脸得意。孙琴大郁闷跟你就没点娱乐性什么事情都搞得这么好”,陶雅玲不相信我从来没看他打过啊?”,孙琴大倒苦水以前他经常打还有个号称十枪团的小团体不过他也不算打得好的鬼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打得这么好了。”,陶雅玲把东西放在吧台上有兴趣来来来给我演示一把?”,

  孙琴想想也来兴趣对再来一次刚才可能是运气”,又一下五除二的把十五个球摆好。伍定笑你让我打斯诺克可能难度还大点这个嘛”,于是他自己开球这还好点起码这得看运气没进孙琴随便打一杆伍定就开始表演了随便找个单色球开始真的有那么准确一颗连一颗没什么运气型的传递就是实打实的准确手没有丝毫的颤抖长台短杆都准确无误。相比斯诺克黑八没有那么多对走位的准确要求所以打起来伍定只要略微注意一下白球进球以后的大致走位方向就可以了很快单色球就被打进七颗轮到击打黑球也是顺利落袋孙琴已经输了。伍定还是没停随便找一颗好打一点的花球又开始还是全部解决十五颗一口气完成。

  孙琴不沮丧还评价老伍打球的姿势还是不错的很阳刚吧?没有那种怪七怪八的野路子动作。”,陶雅玲抿一口威士忌是好看来干杯”,找的是米玛米玛喝的葡萄酒据说少喝点对孕妇也还是有好处的。米玛简直是津津有味的抿了一口因为陶雅玲只给了她两杯的量对她来说就好比喝了点糖水。徐妃青终于带看来来上来了我也要喝点”,原来一家人有一个小酒鬼。孙琴修改规则你只能吃库击打不能直接打”,好了这就不是准确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库边的反弹有很大偶然性终于两人可以打个势均力敌孙琴很嗨皮。

  米玛召集徐妃青我们来谁赢了就可以喝点酒怎么样?”,

  陶雅玲翻白眼你再赢还不是只能喝那么点。”,徐妃青给自己鼓劲刚才陪阿黄它们散步我想清楚门道了我可以打得更好现在还没开始我先喝一杯嘿嘿”,陶雅玲也赶紧喝一点才开始洗牌。

米玛舍不得打算留着喝胜利的酒没多一会孙琴就开始用脚踢伍定没道理的吧你吃库边还这么准?”,倒也不是绝对性准确可是表现出来的准确性还是让她应付起来很吃力特别是球少的时候伍定还无耻的利用两一个球做斯诺克气得她不行。伍定得意你不知道我当年是真有个伍回头的称号么?”,孙琴挥着球杆就给他屁股一棍早听说了我还以为说你是浪子回头原来是这个气死我了”,伍定哈哈笑。品书网品书网  晚上陶雅玲可能还是有点威意去醉所以就真醉了伍文定抱回房间的还抱了徐妃青那姑娘是本来酒量就小。{}

  米玛当没喝自己笑嘻嘻的就睡觉了孙琴当让不让的推翻赠送协议拉伍文定延续快乐的一天。

  不过是真有人在远处用望远镜偷偷看杨其东跟踪陶雅玲天了白天因为照婚纱去了陶雅玲没去学校杨其东就骑着摩托车过来蹲点看前一天他就找着地方了。

  望远镜还不错大双筒的地摊货距离稍微远了点只能看见那家似乎只有四个人好像都是女孩子男的来来去去就看见一个估计是亲戚什么。到不远处街上打听过那里现在是个农家乐看来是亲戚朋友一起来这里度假白大都要一起去上班。有钱人的日子真会过杨其东嫉妒得心里流血。

  所以算陶雅玲开着车来学校停好车杨其东就面带笑容的迎上去美女你也住这边。

  应该说杨其东这赏外皮囊也还三不错长发披肩面部白皙个子也算高大笑起来是有那种艺术家的不羁。

  陶雅玲昨晚喝醉了早上醒来在伍文定怀里还以为孙琴履行了协议早餐的时候乐呵呵的抱着她亲了一口孙琴乐翻天又得实惠还做好人。

  现在一下车关上车门就看一帅哥打招呼第一反应居然是总是孙孙招蜂引蝶老娘也不差昨晚的郁闷之情居然就一扫而空。

  略微点一点头自己就往区外走。

  杨其东跟上几吐你也是美院的。哪个系。我是九届的。

  陶雅玲懒得答话自己直接走。

  杨其东跟着走还有机会捋了下头发甩一下没事我们也可以探讨一下专业嘛刁”,

  陶雅玲就觉得有占厌恶了抬手弹弹手指。

  杨其东可能被这个高傲的动作伤害到了卑微的白尊心语调有点变化美女这么不给面子。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陶雅玲看自己已经要走到学院门口不想跟这傻货一块走进去转头你猜我会喜欢你这样的么?

  杨其东让陶雅玲直接的话语有点噎住呐呐喜欢?”,

  陶雅玲泛起点冷笑你再猜。

杨其东看着陶雅玲走进学院大门恶从胆边生  原本是只打算泡到手找张长期饭票的没有谁想主动犯罪。只是现在看来A计划不行只有‘计戈了。

这真是个傻日陶雅玲走进教室看见没其他人居然先乐滋滋的给孙琴打电话刚才一帅哥来搭讪  孙琴也乐不滋滋的听完有安全意识你还是得小心有些人真的喜欢动手动脚。”,

陶雅玲有主意明天开始就让老伍送我上学  孙琴警恨陶子你不会是杜撰的这么个事儿吧。

  陶雅玲大恨你这是在怀疑我的魅力了。

  孙琴哈哈笑这时就她在家伍文定还是陪米玛和徐妃清去上班说今天都早点回来因为伍文定是去期待能不能拿到结婚证孙琴就放行了自己确实是心情很好打算在家乐一天。

  伍文定坐在办公室接待刘林他都没想到就林来得这么快什么事急成这样。

  刘林笑早就该来您的办公室瞻仰一下了很有特点听集团那边说您是学艺术的。

伍文定点头瞎学没什么艺术细胞  刘林环顾四周您这办公室咳还真有艺术气质。”,这就是米玛瞎胡搞的结果整个装修风格和装饰不伦不类。

  伍文定略微嘿嘿我这也不常来。

  刘林说正事项目部回头就给我澡了不少文件过来我看见里面有家目前情况比较麻烦打算马上介入其他公司的手续问题什么的我怕耽搁了所以就来找您了。

  伍文定惊讶有这么急。”,

  刘林介绍那是家蛇养殖场五六月份是蛇得交配期一错过就得明年了现在看来他们那边由于内部分歧有点散伙的意思我怕错过了希望项目部尽早介入。

  伍文定笑我不懂蛇只给你个建议甄别人他们合伙的眨然有了分歧就是有人要坚持有人想别的什么辙你要甄别你到底应该帮助谁谁才是心里面有坚持的不过要是都有道理也不妨都帮我们的目的就是帮人利润嘛尽量吧不过我看你也是会搞出点利润来的。

  刘林却停顿了一阵就像您当时帮我那样。有点感动的意思。

  伍文定打断别您啊您的我再给你说一遍我和你没什么本质上区别的就是别人也帮助了我有了今大的状况我帮助了你你现在也有点成绩了你可以当今常见的成功人士了可是你却选择了像我这样。可能你是无意的但是既然有了这个荫芽我就很高兴那就帮吧既然我们已经不太用在乎温饱问题为什么不帮助能帮助的人。一直帮下去嘛。”,

  刘林笑起来您你这是在传播邪教我得倒头就拜”,

伍文定乐你看我跟知识分子说起来就是容易那个服饰公司常总你知道吧都快两年了她跟我说事情还紧张搞得我自己也以为自己是教主  刘林笑得开心来得没错算是明白点事情我想过没想透彻现在就这么简单没准我帮来帮去也能个下线那好我就不耽搁您了我去找项目部说事”,

  伍文定乐呵呵的起来跟他握手。

  临出门就林还是转身行了个礼只会试着学习你那一套先学着甄别人谢谢您。”,

伍文定笑着挥手您别客气  林水刚经常来给刘林打招呼才沮来狗老板找大钱了。都笑成嘛了。”,

  伍文定撇嘴人家思瑟觉悟比你高哪去了我这大师一点拨说得真像个神棍其实最像谆叔他们那帮人。

  林水刚浅薄你找他化缘了。我也可以捐款嘛您说个数?”,

  伍文定更瞧不起顿悟懂不懂什么叫顿悟?你就是掉钱眼子里去了。”,

  林水刚委屈都是你叫我认真赚钱的嘛。”,

  伍文定没好气懒摁跟你这钱串子说这么高深的东西说找我什么事?忙着呢。”,

  林水刚嘿嘿笑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们最近又拿下一个比较大的开盘项目我想请您去帮忙剪彩。

  伍文定大惊讶我?你没搞错吧。我又不是什么名人年纪又不大你叫我去不是砸你的场子么。

  林水刚苦恼我也年轻啊现在项目稍微大点了别人看见我觉得不靠谱我是想借着这次剪彩您去下起码说明我是有上线的老板也年轻我有什么办法。”,

  伍文定忍不住笑这样啊那好回头我给你找个人去你就说是集团公司董事其他级别他们还够不上。

  林水刚兴致高镇得住场子的。

  伍文定点头常聘给你公司坐办公室如何?”,

  林水刚多财迷不会吧?一个董事拿给我坐办公室。一个月得多贵。

  伍文定笑不贵兼职的一个月五百块。”,

  林水刚怀疑几亿身价集团董事每个月收五百块。

  伍文定笑你别管我叫过来你待会和他聊聊以后他就归你管”,想想还是交底别让他沾你一分钱别让他能碰你任何的文件和公章就是帮你压压场子的。”,

  林水刚急不可耐谁啊谁啊?

伍文定装高深莫测门口等去  林水刚吧嗦您打电话我看着”,

伍文定就给谆叔打电话嘿嘿跟您借个人嗯大忽悠嘛我这边有个公司管事脸太嫩您叫大忽悠给帮衬一下。先说好他别手痒啊他要是乘机搞什么事我现在可是七哥的女婿哈哈对您也听说了?好嘛好嘛这次一定请您喝喜酒还有次呢  林水刚从头到尾听得佩服专业的?”,

  伍文定伸大拇指最专业的我可告你他的作用就是让别人相信你的实力可是你真要盯紧了他们这种人手一痒就来事你可管好了平时别个他打交道别听他忽悠满嘴没个真话。

林水刚嘿嘿笑我让他挂个正职磨掉他手痒  伍文定点头那您可为人民除了大害了都那么一把年纪了还靠技术活吃饭也不容易这人就交给你养了改是改不掉的就算你圈养了。”,

  人没多久就到焦玲陪着进来的五十岁左右五月初了还穿着一件毛料西装头发梳得油亮进来的时候有点点头哈腰猥琐的神情就挂脸上看佳玲转身出门才几步溜伍文定桌前挤眉弄眼」伍这就是你找的秘书。米玛嫌办公室有时有人抽烟溜徐妃青那办公去了害得秘书送个文件还要上下楼。

  伍文定笑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地产公司老总林水刚这是嗯集团董事黄天恩东南亚的。”,

  黄天恩转头对着林水刚您好您好叫我老黄就是了以后还要在您这里混口饭吃。”,

  林永刚有点楞这么个猥琐老头。忍不住问他说你是东南亚。

  黄天恩没答话却找了张沙发坐下去解开西服露出条纹衬衫的大肚子随手掏个香水瓶啧啧才说话比人系来既马来西亚的华侨啦依为对统战事业有贡献啦在民盟也是有一个虚职的”,话说专业就是专业一股油然而生的气质就出来了配合外籍人士常用的古龙水味道一点广东腔的不标准国语嗯最后黄天恩还来了点爽朗的笑声。

林永刚信了品书网品书网  扬其东其实想找两个帮手的可是略微跟几个人提了一下,分别表示目前卖点小粉已经很知足了不沾这种暴力手段的事情愿意跟他铤而走险的两个却又是走路都有点飘飘然的注射党最后他还是咬咬牙打算自己一个人去干这票大一点的回到租啧房准备好东西就坐在窗口等着还特别准备了一小包平时没舍得买的两百包准备动手前嗨一下。{}陶雅玲听说只有孙琴一个人在家觉得长腿姑娘会不会寂寞自己上午也画得没什么兴趣听见孙琴打电话来哀号说不想动手热饭干脆中午在学校打了两个包提回去两人一起吃。天知道伍文定一早把弄好的什锦饭放在微波炉里懒姑娘只要旋一下就可以了。听了孙琴的个嘱陶雅玲还是小心伸头看看美洲豹周围没什么人才一个箭步过去上车就落锁松了一口气决定明天开始还是把车停学校里面去大不了换身衣服戴个墨镜感觉学校还是要安全点。只是开着车的她没注意到一辆摩托车忽远忽近的一直挂在她后面跟随然后抽个空超过了她。路上陶雅玲还挂上耳机给伍文定打电话你那个老婆真的是懒得没边了微波炉都懒得去打一下还要我送饭回去。”,伍文定撇嘴我还不知道你?姐妹情深嘛她不给你说你还不是要溜回去。”,陶雅玲嘿嘿证到了没?”,伍文定安慰还没呢别着急嘛我们一起面对嘛”,

  陶雅玲埋怨现在家里就我是老大难问题了”,伍文定也埋怨你没结婚我还不是老大难”,吧嗦了一路。快下主路的时候才挂了电话因为美洲豹底盘有点低这剩下的路中间有几个路基转接头要略微小心点安全为上的陶子还是觉得专心开车是上策。就在要拐进半岛的时候看见岔路口倒了一辆摩托车有个戴着头盔的男人躺在地上还有一滩血迹在旁边好像是从头盔里面流出来的伤得不轻。好心的姑娘赶紧把车靠边停下拿着电话就跑过去准备确认是打,2。还是”,还是殡仪馆。

  可是在她蹲下去小心触动骑手脖子摸动脉的时候一把雪亮的匕首就顶在了她的喉部杨其东觉得自己的计划还是完美的绑架太费事就趁着其他人都去上班的时候到这家里面去拨刮一番还可以顺便尝尝有钱美女的味道如果实在没有收获再考虑别的。陶雅玲惊得叫了半声就戛然而止杨其东站起来只是伸手抓住她的手一把拽过她另一只手里的电话和钥匙走吧请我到你们家去喝杯茶?”,声音很容易就分辨出来是上午那个人求财还是求色?但愿是求财伍文定平时没少灌输如果遇见什么事保命第一。陶雅玲冷静得还是快也不说话激怒那把扣在手边的匕首抬步往十几米外的大门走去。

  杨其东很得意你这种女人就是贱好言好语你不听非得来硬的待会就让你见识下什么叫硬”,陶雅玲还是不说话眼瞅看到了门前摁了一下遥控器开门门才打开一备堪堪能出头的缝孙琴一张笑脸伸出来饿死这是谁?”,一个人都吓一跳陶雅玲终于有机会一脚踢在杨其东小腿迎面骨上今天她穿的高帮皮鞋威力巨大杨其东一下就松开了手。陶雅玲跳开抢劫啊大花小白阿黄来来孙琴哪”,嗯被点到名的都被吓跳全向后退了一步因为她扑过来的气势实在太猛了。

  孙琴还是反应过来紧张得声音都变形大花哧哧哧小白哧啊”,这是几乎大多攻击犬的标准攻击指令家里平时也有练习一下只是现在声音扭曲得不像话。犬类是真的可以感受主人情绪的陶雅玲跳开后不由自主的哭出声来几乎同时小白毫不犹豫的就朝杨其东和陶雅玲之间扑了过去有一就有二还有一和四四条狗一下就怒吼着窜上去了来来最后声音最大。其实杨其东是没注意到狗的因为孙琴是在门刚打开一个头宽度的时候就把头伸出来的现在门已经逐渐打开四条那么大的狗一起扑出来估计随便换了谁都得有点魂飞魄散的感觉何况一条大狗还带着那么明显的攻击性低吼。几乎所有人在这个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做出同一个错误的反应掉头跑杨其东也不例外所以他就悲剧了。对于跑动的物体牧羊犬简直是本能的就会追赶连来来都屁颠颠的冲上去。习惯性的两条包抄到前面后面两条企图追咬。又几乎所有人在被这样的大型犬围住的时候下意识的会有抗拒的动作杨其东手里还有一把他认为可以倚仗的匕首顺手就开始挥舞所以他就更悲剧了。这种大型攻击犬其实是靠感知情绪来做出反应的首先是主人的情绪是喜还是怒其次才是陌生人的情绪是不是有攻击性而作为最凶猛的冀类一旦觉得陌生人对主人构成了威胁是根本不会考虑自身危险的与生俱来的狂野才是它们的本性。大花的体型是最大的毫不犹豫的就对着舞动的手臂跃身扑过去在空中才张开血盆大口小白和阿黄则是主动攻击下半身来来这个怂货跳得欢叫得猛真要下口它还做不到苏格兰牧羊犬对付羊群都是驱赶为主偶尔咬咬羊腿都是轻轻的。只听一声惨叫杨其东的小臂就被大花死死咬住绝不松口的小白和阿黄也成功得手嗯是得口分别咬住两条小腿因为杨其东又下意识的不停嚎叫不停挣扎这俩就开始撕咬小腿肌肉陶雅玲泣不成声的搂住孙琴孙琴还是相对要大胆点伸手拿过陶子手里的手机颤抖着给伍文定打电话有人拿刀抢劫陶子被大花它们咬住了你快回来”,说到后面也哭起来。伍文定马上起身下楼不愿等电梯一步并作两步的跑楼梯着急的问陶子受伤没?你呢?受伤没?”,孙琴哭腔没都没”,伍文定心中大定狗呢?”,孙琴还是哭腔也没”,来来看没它什么事第一个回来对着陶雅玲摇尾巴献殷勤邀功陶雅玲看它一副憨厚得意的样子居然扑哧一声笑出来。伍文定显然听见了心情总算放松点坏人呢?”,孙琴抬眼看它们仁咬住不松口呢趴地上的不敢动了没叫了流血了来来又没出力现在最得意”,她也笑起来怂狗的样子实在可乐。伍文定想想你看能不能喊住它们待会咬死了有点麻烦”,已经在打着车了。陶雅玲听了孙琴的转述才试着喊小白小白回来”,正在撕开裤腿咬小腿肌腱的扛白听见了喊声吭吭了几声犹豫一下还是掉头往着陶雅玲这边走过来几步一回头警惕得很。陶雅玲看着小白嘴边的血迹一点都不害怕了上前两步抱着它就开嚎哇谢谢你啊嗯哇”,大狗坐下来点方便陶子抱陶子也顺势坐地上嚎小白就又趴在地上方便她嚎还试图拿舌头去舔陶子好像在安慰女主人来来也凑趣趴陶雅玲另一边假模假式的盯着杨其东那边。阿黄还在专心撕咬等待着下一步的命令。这就是中亚犬和正宗藏粪不同的地方这个时候藏粪基本上拉都拉不住更别说喊了一定会攻击至死方休疯狂得官方都不敢让它们做军犬和警犬。大花是专心摁住人死死的咬住小臂大牙已经嵌进去小臂明显已经责个不正常的折度骨折是绝对的这种小臂还没有它的犬吻来得长再粗一倍的树干它都可以轻松咬住。孙琴不忿居然没条狗来守护她了高声喊阿黄回来阿黄阿黄”,阿黄果然也回来了这位就没那么温柔乐滋滋的舔嘴唇还有血呢没陶雅玲那么情绪化的孙琴就不敢抱它来坐这里”,指着自己旁边阿黄就过来还给了个手势才坐下训练还没到位。伍文定电话一直都没挂和孙琴一直说话中间孙琴还把电话拿给陶雅玲让她止哭陶子这姑娘就抽抽嚎得太猛有点打嗝件老公件好吓人小白件好乖”,得到表扬的小白越发温柔的舔陶雅玲手的口水。孙琴胆子大点带着阿黄小心翼翼靠近点观察。匕首在大花咬住手臂的时候就痛得离手扔在地上阿黄还好奇的过去闻一闻孙琴指挥别去免得破坏现场留下你的指纹在上面哦你没指纹的”,最后觉得这个被大花摁住的倒霉蛋实在没有危险孙琴蹲在离他一米多远的地方喂死了没刁喂不说话我再让狗过去咬你左手哦”,那是杨其东唯一没有被伤害到的肢干了。杨其东其实是被痛晕过去了孙琴以为他负隅顽抗这狠心女人真指挥阿黄去咬另一只手阿黄哧哧不是那那一只手哧”,可怜的阿黄哪里能分辨那么精细的命令傻乎乎的在杨其东身边转来转去还踩了他两脚它也有七八十个的好不好。倒是哧哧哧的命令让大花又咬紧了一此把那可怜的抢劫犯痛醒过来完全是呻吟救命啊救命啊”,孙琴一点怜悯心都没有乐哟呵?还活着呢叫什么啊?”,天下最毒妇人心真的没错。

品书网品书网第二百十章折腾不止  伍定是带着一路的自责飞车回去的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发的抢劫但是如果没有他总之蝴蝶效应都不会有这样的事情。所以他从来没有这样聚精会神的开过飞车好轻松的在车流里穿棱揽胜强大的发动机和悬挂性能体现得淋漓尽致还是注意避开警察这个时候引发点追逐戏耽搁了事情就搞笑了。不过等他满带悲愤的远远看见美洲豹然后心惊肉跳的路过倾倒的摩托和一滩血迹再一转弯就看见孙琴兴致勃勃的蹲在里拿根树枝不停的在捅地上个满身血迹的男人嘿说话啊你一睡着就会死掉的了我老公回来了你可能真要死定了”,大花那死心眼还没得到命令放开就一直咬住也不怕嘴酸。伍定跳下车就先抱着孙琴过去抱陶雅玲那姑娘一直坐地上呢。不过都没哭没什么哭的情绪了孙琴还傻乐这傻子就是上午去骚扰陶子的”,伍定温柔的帮陶子亲掉脸上的泪水陶雅玲躲开好了我回去洗脸小白舔我一脸的口水”,伍定瓜了。孙琴被陶雅玲拖走了还依依不舍你是不是要浸猪笼?我去帮你砍竹子来编啊我要看浸猪笼嘛点天灯也可以啊要不扒人树啊”,这女人真狠。伍定心头大恨过去喊开了大花另外一条都被陶雅玲喊走了也挺依依不舍看来也想看浸猪笼。伸手翻开摩托车头盔挡风面罩靠你不是那哟”,杨其东还是认得伍定这风云人物的怎么怎么是你?救救我啊。”,伍定伸手指指半岛方向那是我老婆你打算做什么?你喜欢泡小师妹的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还在堕药吧?你是想找死?”,杨其东痛得都麻木救救我啊我痛死了。”,

  伍定捡起孙琴扔地上的树枝随便找个伤口戳戳带来一阵嚎叫你也知道痛?你还拿刀对着我老婆?你知不知道我开车过来时候的心情?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这几条狗摆平你我们家受到的伤害?别他妈告诉我你就打算拿点东西就走人?我你知不知道现在我老婆被吓成什么样了?他妈”,伍定越说越激动挨个拿树枝戳伤口最后不解恨干脆站起来拿脚踩大花配合的一阵低吼只要杨其东痛得嚎叫它就一阵低吼抑扬顿挫挺协调的。伍定发泄了一阵才蹲下来现在已经这样了我报警你起码十年要不要我报警?”,杨其东拿左手撑住赶紧磕头放过我吧我该死不要报警啊”,头盔戴着磕头真没诚意。伍定摇摇头放了你不可能让人把你做个什么也轻松。”,想了一下但我没你那么没人性不想脏了手算了还是把你扔局子里自然有人招呼你。”,拨电话给王老二那边还惊奇第一次直接打电话找他呢怎么回事?”,伍定恨恨来个磕了药的想劫我老婆的道我打算送他去局子里你有没熟点的关系过来收人?啥证据都是现成的。”,王老二哈哈笑我派个车过去拉保证一条龙服务就是七哥新搞的那个附近对吧?我都去看过最好的都被你们几爷子给挑了我们只好在江北区来找地方了。寒暄几句就挂了电话。

  伍定就蹲那抽烟最近他都基本上戒烟了真是烦死人的苍蝇。一条龙还没到米玛和徐妃青却打了个车回来看来是孙琴陶雅玲打电话通知了她们。出租车司机胆子也不小”,看见这边情况还好奇的下车来看出了车祸?”,伍定没好气车祸个屁抢劫的被抓住了”,司机气大最恨抢劫的还抢出租车的”,这都哪跟哪啊。米玛和徐妃青没兴趣了解过程经过抢劫犯的时候使劲踹了两脚匆匆忙忙就回家去了司机也上来踹了两脚才恨恨的离开。伍定给杨其东点了一支烟杨其东是吧?看见没?这就是你做得事情人人得而诛之恨不得都来踹你两脚估计你也没什么悔恨的意思只怕还在琢磨怎么就着了道怎么这么倒霉?我告诉你吧你如果还这样你就完了。好自为之吧估计你还恨我把你交给警察了”,杨其东自从知道伍定报警了就一脸瓦灰色只是喊痛不说话一条龙终于来了两部车辆警车一辆金杯金杯远远的停着不过来警车直接过来一位一级警司出来直接握手小伍圳伍定迎上去握手麻烦您跑一趟您看车上还下来两个警察看见这倒霉蛋也倒吸一口凉气。伍定指指那边的美洲豹我老婆开车回来看见他在地面装车祸那血迹估计就是颜料吧下来看就给刀抵住了。哪刀在那边没人碰过逼着去开门家里护院的狗出来就把他就制服了我也是刚回来看见这样的另外这个人我也认识平时是吸毒的我看他开始有点恍惚说不定还是吸毒后动手的。”,一位警察先过去看看血迹回来看看匕首挨个拍几张照找个证物袋一装这事我们接手了如果需要找你爱人录口供再联系你。”,然后这一人就走了居然不管地上倒霉蛋。金杯车这才过来下来一帮人领头的就是经常跟伍定联系的一个白扇子笑眯眯的直皱眉这种事怎么也会撞到您的头上回头得去拜拜庙子哦。”,挥手赶紧的干活了”,这此人手脚麻利也没个轻重直接就把人拉起来拖走连摩托车都装上车打个招呼一溜烟就不见了。

  (只有夹在间说说这个盗贴的事情书尾的要掐不额外算钱昨晚有书友告知我去看盗贴我列个去那叫一个质量差到处掐头去尾错别字连连还老不分段麻烦您盗的时候也认真点。K?所以看盗贴的童靴,我先声明您未看到舒坦的字只能是因为您看的盗贴我是很喜欢分段滴所以还正版吧僧送章节都那么多。,伍定才自己先开揽胜回去又拿了车钥匙回来开美洲豹回去。路上天眼通顺风耳孙明耀就打电话来怎么回事?是什么地方不开眼的小崽子?”,伍定无奈美院毕业的本来想甩给他们折腾的还是心软算了扔局子自生自灭。”,孙明耀气吼吼心软个屁进了局子更好跑不掉我来收拾真他妈闯了鬼孙琴说她当时差点就给刀捅到了”,啪的挂了电话这添油加醋的婆娘。

  伍定收拾好车才带着大花回家路上深深的摸了摸它的头谢谢你们了”,还好大狗没有说人话吭吭的叫了两声当回应可能听懂了。平时为了避开孕妇一般狗都不进屋的现在加上来来都在厨房了徐妃青在煎肉排伍定之前买的打算在后花园做烧烤的现在打算四条狗每条一大块以示嘉奖。陶雅玲看来洗过澡心情恢复了开始难得的撤娇坐沙发上娇滴滴的伸手让伍定抱着进卧室伍定临走还给孙琴米玛做鬼脸。孙琴分了点给来来的肉排吃还没吃午饭呢真是害死人。”,米玛威猛我就说回头叫扎西他们拿几支猎枪过来谁敢不开眼一炮轰过去打他一身几百个窟窿。”,杀气腾腾得孙琴都敬畏什么东西这么吓人?”,米玛拿手指比刑喇叭口的猎枪全是钢珠填满火药打野兽的”,徐妃青揣测我这样的估计钢珠还没到华股气势就把我吹上天了啧啧这块好了孙姐你还分点不?”,孙琴真不讲究味道还不错再帮我撤点盐再切点。”,米玛支耳朵你说他们现在会不会那啥?”,

  孙琴没好气你不会自己到外面窗台去看?”,米玛嘿嘿笑算了赶明儿陶子报复我就惨了。”,孙琴也嘿嘿笑当官的最好别得罪。”,徐妃青也跟着嘿嘿。

  其雯真没做啥陶雅玲越来越神叨叨你看这就是命是我们俩把大花它们接回来的然后它们就救了我”,伍定点头有时候动物甚至野兽更比人好相处一点。”,陶雅玲自己吓自己如果没有它们真不知道会怎样?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活下去。”,

  伍定先给她屁股一巴掌才说所以我恼火就是这点这事就是个搅屎棒弄得你我心里都很不爽就算现在没发生也不能阻止你去胡思乱想好吧从男人的角度来说真发生这种事不能保护自己女人的内疚感也是很重的所以两厢拉平希望你早点忘记这事以后注意保护自己就是了。”,陶雅玲念叨我还不如小青了她起码还能反抗几下?”,伍定头痛干脆你们就别出门了一个个这么漂亮的我怎么得了哦。”,陶雅玲不笑别人一个老婆都费心得很你还四个是够你折腾的。”,

伍定还是有熊熊斗志生命不息折腾不止”品书网品书网第二百七十拉帘子  大哥前此日我在部里看到雍州今年推荐上来的贡士名节,不知这几位才学如何?”,见兄长情绪上佳杨师道主动把话题引到今天的正事上。毕竟是自家大哥所以说话没那么多忌讳不然这等极易引起歧义的问话绝不会出自堂堂吏部侍郎之口。

  都还不错这一人我亲自考校过的”,杨恭仁点点头道。

  不知这一位比之归唐如何?”,杨师道又笑问道。闻言杨恭仁看了五弟一会又转头看向军爷身体缓缓后倾眯着眼靠在椅背上并未急着答话。军爷一笑开门见山道雯不相瞒今夜来访冉某想为归唐想求得观公一个推荐”,只听杨恭仁点头轻嗯”,了声便没下胡戈抬头想从他脸上寻出一此端倪来却毫无收获反倒引得这位不怒自威地雍州牧朝自己望了过来小虫子周身乱爬的滋味竟又出现不过这次还好杨恭仁只看了胡戈片刻便出言问道你有献策大功又蒙克明”,水思这般看重为何也要学那孙伏伽?可是因为自身未加散官之故?归唐不必着急陛下和诸位大人自有考量的”,自打在刘诗薇那里得知孙伏伽的事迹后胡戈很感兴趣又专门向军爷打听过此人。原来这孙伏伽前隋的时候便在京城官场上打拼却因其出身低微且朝无人提携虽说过进士但直到隋朝灭亡时才不过官”,居万年县法曹官其雯此职位不过县衙曹之一乃无品级之小吏归万年县里那位从八品下的县尉管辖)。等到了唐朝孙伏伽的仕途这才通畅起来他在武德初给李渊上了一道疏很得这位新皇帝的赏识将他超拔到了治书侍御史的高位之上(唐时秩正四品下。此职务又叫御史承即原来御史台的二把手。隋朝忌讳忠”,字忠”,”,同音便改称治书侍御史唐高宗的时候尖因忌讳治”,又重新给改了回来。题外话一句提拔一无品之县法曹担任正四品下的职事官可见李渊也是个极有魄力的人物)。不过此时孙伏伽虽因皇帝的赏识身居高位却在朝毫无根基(万年县一书吏的关系网拿到央层次来说不提也罢况且火箭式升官历来最为官场所嫉)这此客观因素让孙伏伽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选择了再一次参加科举考试。最终他在武德五年又高了进士并且名列第一从而成为华历史上有明记载的第一位状元。或许这位后人眼的开山祖师此时并未意识到他的这一举动拉开了官员凭化的序幕成为了引领华夏官场千年风尚的先锋人物。待到数十年后当朝执宰若非进士出身见人都不好意思打招呼。

  晚辈不知道孙大人因何事参考不过肯定和晚辈不一样雯不敢对观公有纤隐瞒事因晚辈昨日上门提亲女方家长给晚辈提出的要求如果下官能考得任何一科的头名才会成全在下的提亲”,胡戈从头到尾全盘托出他深知求人帮忙最忌遮遮掩掩何况这等事雯在是难以保密倒不如光棍一此。

  杨恭仁一听哑然夹笑自己算天算地却没料到竟是这个原因不免有此好奇笑问道却是哪家闺女?”,

  便我大哥家那丫头”,这时军爷笑言道。

  这可不是弘基的风格啊”,杨恭仁摇头道他久历人事闻头知尾片刻便把事情原委猜得不离十当下也不说破。

  呵呵谁不知刘大人那刚绝果断的作风对了大哥雍州的名额已满再加上今年各州县的考试时间已过您看能不能破个例在本州贡士名单上再添归唐一人。”,杨师道插言道。杨恭仁微微点头略作思考便对胡戈道观你所为身具才学不假既然有意科举此乃我辖下之事老夫自然要为国荐才不能耽误你们年轻人的前程”,

  见杨恭仁一口应允胡戈雯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忙躬身行礼道多谢观公举荐大恩晚辈没齿难忘”,

  嗯你且座我问你你准备申报哪科?”,杨恭仁道。

  晚辈准备应考秀才科”,明戈恭敬答道。杨恭仁听完不动声色只是扶髯微笑道呵呵说来惭愧啊这次雍州的一位贡士都是应考进士科的今年还没人报考秀才。归唐你可知道我大唐立国至此在你之前虽累计有数千学子参加科考但在这秀才一科前却不知有多少才子畏难而退啊”,

  晚辈来之前已经想好了多谢观公提醒”,胡戈恭敬的语气带着十分的坚定。杨恭仁点点头没有再问话只是对军爷道水思土窑之事不说了他那巨室论我也有所耳闻说来老夫似他这般年纪之时却还在懵懂之间呵呵人才难得啊今番对归唐老夫就不再单独做考校了明日我便向吏部递书陛下那里我去说”,

  举荐之恩大于天观公您要是不弃的话今后就让归唐以师礼事君还请您千万不要推辞啊”,军爷先前一直隐藏在心的那个想法终于在此时顺理成章的抛将出来。此言一出倒叫陪坐的杨师道吃了一惊。方才胡戈和军爷去驸马府的时候并未曾说及拜师一事不过他脸上惊诧的表情一闪而逝片刻便恢复如常此时再纠缠这此已经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想明白这其的关窍。想这冉水思当年在太原随李家起事一路上功勋卓著君臣和睦可谓铁杆的从龙之臣。平日和自己这此前朝日臣关系虽然融洽但说到底在政治取向上还是有所区别的。他这时突然在自己兄长面前提出让胡戈拜其为师这到底是何意呢刁杨师道清品着杯茶水头脑飞速运转却听这时杨恭仁叹道老夫如今已是花甲之年圣人言七十古来稀都已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如今美玉在前恐无心力雕琢反误了他的前程啊”,军爷见观国公只是谦虚话语竟似有应允之意心暗喜道观公此言差矣呀圣人虽有七十古来稀之言但其又曾言知者乐仁者寿谁不谓当今仁德之士当首推足下?以君之仁德何患不能长寿?况公幼时习武身体向来强健君已忘当年身先士卒亲冒矢雨之往事乎?”,军爷说道这里顿了顿诚恳道我与归唐一见如故知他心志向只恨自己才学浅薄也没有什么可以教他想他自幼流落江湖后又与恩师失散我闻其师分别前留信说今生恐难有再聚之日此后你我再无瓜葛想那高人真是去意坚决。俗语云国不可一日无君人不可一日无师现如今归唐刁然一身无亲无师无依无靠幸而今日得遇明公保举却不是天大的机缘?还望公能体察归唐的赤子之心成全在下的兄弟之义”,说完军爷起身竟一躬到底。军爷的这一举动叫胡戈很是意外拜师的事情自己事先未尊听说但此刻他心却是温暖异常差点就忍不住眼的涩水心感念军爷好意想也没想便跟着军爷起身行大礼与观国公身前叩首道晚辈求拜明公为师情愿终身侍奉吾师”,有道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时杨师道也起身劝道此乃美事啊大哥看归唐心诚意切您老就收个关门弟子吧”,他思索了半晌刚刚理清头绪不管怎么说收了这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对杨家来说总不会吃万罢。见一人如此杨恭仁沉吟片刻便起身离座先把军爷扶起道水思对国忠对友义难得啊你的意思老夫都明白都明白承蒙你高看那我这把老骨头就不自量力一回应允你了”,军爷大喜转身对胡戈道归唐快叩首拜谢师父你须谨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今后定要多听明公教诲事明公如敬父母”,胡戈闻言再次倒身下拜他不知这时拜师情形便欲拜足拜直拜到杨师道在一旁呵呵笑道足矣时胡戈才停住身子。只听这时杨恭仁说道归唐你原受高人亲传我本不欲夺人之美但水思所言情重意切雯令老夫感触颇深今日虽承你喊我一声师父可韬武略上老夫看来是教不了你许多了你只记着一条今后你就把这儿当成是你的家吧”,杨恭仁的一番话终于让胡戈彻底明白了军爷的良苦用心在这门阀时代他这个孑然一身的草野之人竟也有一个声名显赫的家了。胡戈眼眶湿润想两人相遇不过数月军爷却处处关照自己雯在叫他感动不已今次还特地为自己寻了这样一位望重位尊的师父胡戈只觉心有种无以言说的情感需要宣泄。难道这就是华化所独有的义”,吗?怪不得它能够让块块华夏为之感动千年而不衰无论人们身在政治清明还是礼乐崩坏的时代这个融入国人骨髓的义”,字所散发出的光芒都足矣让信仰、追求它的人们感佩终身。正在遐想时胡戈被此生二十四年里头一次郑重其事拜下的师父扶起此时杨恭仁的眼神依日如初见时那般目光灼灼不过胡戈好像从还发现一此隐含的东西他说不出它们的名字或许是欣赏又或许是慈爱总之让人很温暖温暖晚饭还是伍定出来才开始做不过没弄一会儿孙明耀就打电话来把你家的狗拴起来我和你丈母娘要过去见识一下”,说得欢快得很对于有了雯战成果的狗一副垂挺欲滴的样子。伍定招呼小青你去把大花它们都拴起来孙孙爸妈要过来”,一家人就开始紧张起来连貌似轻松的米玛也去换了套衣服妄图在家带点民族风占据一个制高点。徐妃青就站在门廊上招呼回来四条狗都拴在了前廊边的大木桩上。

  孙明耀还没到伍钦就带着全家过来了他是听孙明耀说的急得不行刚搬新家就遇见这样的事家里也还是有大门开关宝马开上来小赵把车停在车岸外警惕的看周围他是听伍钦说小伍家的狗差点没咬死人。门廊下懒洋洋的扎成一堆的四条狗看上去真的没什么攻击性伍定和四位姑娘一起在草坪上迎接伍钦着急小陶没有受伤吧?小孙呢?听说就你们俩在家?”,长辈的关怀可能和伍定的抚慰有不同效果孙琴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陶雅玲就要哭不哭的样子了钱婕赶紧上去搂住好了好了被吓得不轻吧?”,俩人就进屋了外面的人才准备进去孙明耀也到了。他是自己开车的和老婆一起也是先在车里打量一番才出来生怕哪里突然跳出一条狗来。孙琴终于也有机会要哭不哭的扑她妈怀里张思琪白伍定一眼也进去了。徐妃青赶紧跑进去倒茶米玛悠闲慢慢的踱进去藏袍嘛裙摆小”,走得慢。伍定正要跟上孙明耀拉他你傻啊进去说什么?嘿老伍你也不用进去吧?就在外面走走看看不更好?”,伍钦一想也对赶紧从门廊走下来指指门廊下立功的就是它们?”,

  伍定得意您是没看见那惨样”,孙明耀嘿嘿笑我专门去看了啧啧啧那叫一个不成人样我都没兴趣折腾他了好多人去参观。伍钦还是明不会有什么事吧?”,孙明耀不以为然已经立案了正当防卫抢劫”,绑架都算他的还吸毒我看他是吃粉吃得脑壳都坏掉了。”,伍定显摆要不我放出来你们看看?”,伍钦强撑没什么兔险吧刁”,

  孙明耀胆子大就是过来看狗的你以为我过来安慰你老婆的?”,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刁伍定就蹲屋角把四条狗就解开挨个抱抱感受一下安定平和的情绪狗狗们也就比较安静其雯一般情况来了陌生人不是为了显摆真不要随便放开。孙明耀还蹲下去摸摸看体型是比藏粪稍微小一点但是这四肢还真结雯粗壮啊怪不得今天那倒霉蛋那么惨。”,

  伍钦其雯有点怕随便踱两步还是在长廊上拉过一把躺椅坐下这搞好了环境真的很不错就是安保要加强。”,孙明耀没好气叫你等几天一起搬家嘛搞什么搞一家人在这边直接在那里那个下道的路口边设个岗哨反正我那边是有保姆司机和保安的多从公司调两个人过来值班过来就必须检查不然就得爬山涉水好远才能绕进来了。”,伍定笑这路是我们修的最好设个收费站这是我最梦寐以求的事情了。”,伍钦哈哈笑这条路就通我们一家收谁的费?”,孙明耀研究完走去走走带着狗走走我也到处看看我那个是背靠着山修的我比较看看你这个半岛的有什么不同。”,

  伍钦再确认真的没危险吧?”,伍定打包票安全得很今天都是孙琴和陶子明确的要求攻击才攻击的。”,伍钦下来得还是很小心小赵还尽量站他和大狗之前。伍定带着小白过去您摸摸它就知道没什么恶意了。”,小白真没什么表情的懒洋洋的伸头孙明耀看得着急自己伸手摸摸大花狗很敏感的你有没有恶意它都能感觉到”,于是自己就开始往林子里走树林还不错等送那两棵长起来你这气势就有了。”,还招呼着大花一起走大花不理他孙明耀哈哈大笑一阵表扬。伍钦真没这此爱好勉强摸摸你还是拴上”,

  伍定就只好把一只大狗拴上这只是苏牧没攻击性温顺得很”,来来又喜笑颜开的跑孙明耀那去了一点没城府。四个人就慢悠悠的转到树林水边看看室内的气氛就有点诡异了。钱婕和陶雅玲坐在一张沙发上钟缓缓就和米玛坐一张沙发顺便玩玩嫂子身上的装饰品孙琴和张思琪坐一起原以为几个男人后面会进来调节一下气氛谁知道就没了音讯就剩下徐妃青忙忙碌碌的端茶。徐妃青其雯也是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不然真不知道自己该坐哪里。所以先端了四杯就说水没烧够就自己在厨房磨蹭偶尔端点小吃出来又溜回去几个姑娘都无限羡慕她。孙琴还是壮起胆子介绍这是我妈张思琪你们都看见过这是陶子陶雅玲妈你也看见过那是米玛藏族的妈也看见过咳其雯大家都认识难得介绍了。”,米玛神经还是要粗大点伸手拿茶几上的遥控板要不视?”,钱婕也略微觉得有点尴尬打开吧现在应该有新闻顺便看看”,米玛随手就打开电视某个西部电视台正在播放家庭伦理剧一个歇斯底里的年女人拿着枕头劈头盖脸的朝偷情老公砸。所有女人都有点觉得尴尬期待米玛换台米玛却津津有味还点评枕头根本没有杀伤力的”,陶雅玲忍不住米玛钱婕闻啊”,

米玛赶紧换台CCAV确雯在放新闻只是不巧在说到某高官下狱自然必定有的一条罪状就是生活腐化堕落包养了若干情妇所有女人面面相觑期待米玛说点什么化解还好米玛不负众望这此新闻都是骗人的八十多个?老伍四个老婆都累成啥了”,孙琴忍无可忍米玛你就不能看点体育频道?”,啊体育频道才是最安全的只是不巧今天有mA球星的花边消息某个著名球星涉嫌强奸大家都对看电视这个事情绝望了。张思琪终于开口男人都是不靠谱的”,几乎所有人都点头只有徐妃青靠在灶台边撇嘴。钱婕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摆点婆婆架子你们家里搞成这样现在也是没办法了我和琴琴她妈心里还是很憋气的你们可不能再有什么折腾了”,张思琪觉得钱婕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伍家当然好了以后子孙满堂嘛”,米玛胆子大主动插长辈的嘴现在只有一个嘛还早呢”,张思琪大惊有一个了?”,孙琴其来得及说。米玛夹得意我有了快两个月了呢”,张思琪简直方寸大乱在她看来生老大是个多么重要的标志件伸手就拉孙琴的手匆匆忙忙去她卧室了。米玛得意得小声笑靠在沙发背上别提多开心还习惯性的拉钟暖缓过来动手捏还好钟暖暖比较胖点不怕。陶雅玲趁机给钱婕诉苦本来就打算最近找我家里面说说事情昨天又遇见这档子事真真是心烦当时好吓人”,徐妃青终于飘过来钱婕晚饭就在这边吃吧?”,钱婕点头我还提了点菜过来陪我去车上拿”,张思琪简直是呵斥你在搞什么搞怎么又让她生了个老大?”,孙琴理所当然我自己都还没玩够呢怎么可能就去当妈?而且我还没毕业呢大着肚子去上课?我可做不出来那种事情。”,张思琪急得团团转家里以后什么事情老大都占先啊。孙琴大眼晴咕噜转,“啥事都让老大去试试嘛爸不是经常说第一才是最辛苦的市场尽量争做第二名嘛。”,张思琪想想也没法改变事雯稍微稳定点你们平时有避孕?”,孙琴红脸哎呀你别管这此嘛”,张思琪顺便打量环境确雯不错房间这么大你这衣帽间真不小”,谁的房间小点圳孙琴悻悻都一样大。”,自己晃到落地门前摇摇椅上坐下。张思琪到另一把椅子上坐下还是略微表扬我也是和你爸吃苦到有了你以后才开始慢慢生活舒坦的你倒一直没断档。”,孙琴拉开大门让凉风吹点进来靠在椅背上摇一摇妈我真的过得很开心您不要担心何况你看你和爸也住在那边还不是可以架个高倍望远镜看着我的幸福生活嘛晚上我记得拉帘子就是口”,张思琪没忍住笑抬手就是给她一巴掌。品书网品书网第二百七十一章嫁给我  晚餐搞得很快因为台子够大参与人数够多钱婕简直还很享受她自己掌大?两个儿媳妇帮忙动手米玛这懒人就坐吧台上笑眯眯的和钟暖缓看热闹。张思琪带着孙琴到后花园走走看看逐渐天色有点黑地面灯却自动打开小伍搞的?倒也还有心。”,孙琴笑开花和爸一样他也最喜欢捣鼓这此平时晚上也从来不出去应酬什么的就喜欢在家陪着。”,

  张思琪叹口气你也不用帮他说好话我也只能看着你们生活q”,回头看见落地窗里的厨房忙得人活朝天平时你都不做家务?”,孙琴得意都是老伍做还不许我们做就是那个小青来了才分了点去。”,张思琪摇头一点都不做也不好总要会堡点汤什么的吧?”,孙琴明日复明日有空了再慢慢学。”,等四个男人回来就开饭小赵也经常在伍钦家吃饭倒也不算拘束。还好桌子够大很宽松只是挟菜就要稍微伸长点。很热闹孙明耀话多回头一定都要做个小码头我让人去搞几艘小船平时串门还方便此也可以钓鱼改善伙食嘛”,您的伙食都差成啥了还指望这水岸的鱼?伪人伍钦点头是可以在水边做个观景台喝喝茶看美哉”,张思琪终于活跃点是可以经常过来蹭饭味道还不错。”,钱婕拉关系你吃那个是小陶做的她的口味比较典型1菜味道这个是小青的怎么样有特点吧。”,小青的菜是比较受欢迎酸香鲜脆嘛抢得快小姑娘坐边上笑呵呵不怎么挟菜钱婕舀一大?给她。米玛和孙琴都是只管吃的陶雅玲还偶尔知道给钟暖暖和伍定夹点菜。

  看上去还是比较其乐融融的。饭后孙明耀还兴致勃勃的要伍定陪他打了几桌台球才心满意足到离开伍钦一家也告辞。这时伍定才有机会溜厨房洗盘子结果徐妃青早就搞完烧了壶水在给米玛泡茶孙琴也难得出现在厨房煮咖啡呢。伍定高兴也算是个大家顺利团圆的聚会好兆头。陶雅玲靠冰箱边削苹果是拿我和孙孙的惊吓做代价的。”,米玛啥都不做只顾吃切成片到受惊吓好常见的你青她被吓过多少次。”,陶雅玲真转头问徐妃青徐妃青随便那次在都江堰差点掉眠江淹死是伍哥把我拉起来的然后在江淅卖唱那次估计也是让坏人盯上了是他救我出来的。”,孙琴分了一杯咖啡也就陶雅玲和伍定捧场徐妃青和米玛都是只喝茶的。伍定端上咖啡才开始总结今天的事故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坏人坏事越是美好的生活就越有人凯觎”,米玛打断什么鱼?”,陶雅玲优雅的解释就是因为羡慕嫉妒而产生不良企图”,米玛感叹就跟草原上的野狼一样嘛。”,伍定还得看徐妃青徐妃青马上习惯性的说到越有人凯觎了”,伍定找回思路所以我一直强调低调可总会有什么被人注意到总不能你们都蒙着脸上班所以平时还是请多多关注自己的安全问题尽量不要给坏人可乘之机家里其雯还是安全的我会加强对大花它们的训练学校店面也还是安全的其雯主要就是在路上这一段孙琴她爸的办法是干脆在路口轧断做个门岗你们在另一头停车也要注意注意安全尽量找露天停车场上车的时候注意附近有人没孙孙这点就比米玛好她从来就是上车落锁米玛你几乎是不会落锁的”,米玛不服气谁还敢偷偷摸上我的车?我甩得他头晕要吐。”,

  伍定啼笑皆非才不是摸上车来孙孙我们给她演示一下。”,孙琴最喜欢这种角色扮演和伍定在米玛身侧一边一个米玛还佯装坐吧凳上开车。伍定敲敲虚拟的车窗美女你后面轮胎掉了螺帽”,米玛这傻妞就真配合的伸头去看孙琴拉开虚拟的另一边门在米玛胸部摸了一爪。米玛嗷嗷叫着要去摸回来伍定笑着抱住她主要是来偷你的包你追都没法追何况追上去更危险都可能。”,

  徐妃青还提醒我们家所有的卡都在你包里要是被偷了我们就等着喝西北风了”,伍定总结其雯安全的问题主要还是自己防范的问题比如今,我可以去看但是你们就没有必要了孙孙如果是怎么办?”,

  孙琴笑要么开车直接走我帮忙打个电话给四算是好心的雯在心情好可能会打了电话在现场等等看但是别指望我会下车去看如果他敢起来扑过来我是真会加大油门撞上去的不是他死就该我死了所以绝对不留情。”,狠辣之气顿时弥漫在厨房的咖啡味和茶香之间。陶雅玲惭愧今天的事情看来还是我大意了。”,

  伍定搂楼她有过一次教训也好大家都会注意这个问题免得没说服力。”,晚上正好也是陶雅玲的班两口子继续深刻讨论今天的突发事件连那啥都没顾得上。第二天陶雅玲就在家陪米玛伍定带两位店主去上班。孙琴经过门口的时候还手舞足蹈昨天就在这我一指挥小白第一个就冲上去了我多有指挥才能大花和阿黄包抄上去立马搞定”,徐妃青胆子越来越大哟你要是拿根小棍就是马戏团的q”,伍定哈哈笑,孙琴挂不住翻到后面就开虐徐妃青小身板哪扛得住她久经沙场的手脚。结果经过路口的时候居然已经看见有工人在搭建小屋孙明耀这做事的动作那叫一个利落。把两位太太放在店铺门口伍定才回到车岸上楼昨天匆匆忙忙走了把秘书和办公室主任可吓一跳现在看老板神态自若的回来才算是大石头落地上。伍定坐桌前做事途还打电话回去聊天陶雅玲笑眯眯的说她准备和米玛一道把学校外那个画室的东西搬回家来直到焦玲内线报告有人找才作罢。进来一位看上去就很靠谱的精干年轻人说是正式代表民委和国安过来协助伍定同志的统战工作另外还奉上一个牛皮纸包带一句口信下不为例。”,

  伍定才懒得管什么统战工作热情的安排这位去当党支部书记打发走以后就欢喜的拆看看重婚罪罪证。本还是很责一摞的感觉伍定翻开一本本细看乐得哈哈大笼也不知道谁是经办人看来也是个有趣的人一套结婚证分别都是用和米玛不同的伍定照片合成的关键是每张证的身份证号尾数都略微有点改变。拿了证伍定屁股就跟点了盆火似的怎么都坐不住最后干脆把剩下的件甩给焦玲你先试着看看这此件不明白的问杨主任拟一个答复意见给我我还有事去办。”,直接就溜了。先到杂货铺站在橱窗外招呼孙琴孙琴一弄他喜气洋洋的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出来没好气求婚都没有”,伍定还真从兜里掏出个戒指盒半跪在杂货铺门口嫁给我吧”,孙琴就是个假把式一下就愣住惊讶得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过路的人很多还真有人鼓掌接着鼓掌的人还挺多驻足观看的更不少毕竟这种电视电影里面的情节还是不常见。伍定下楼前就去卧室换了套米玛买的西装挺正式不过好笑的特了一个斜背的公事包有点像扫楼的业务员个场景就好像一个有点奋斗故事的小职员终于鼓起勇气向这个美丽漂亮的女老板求婚鼓励的人不少想看笑话的更多毕竟经常这一带来来去去的都知道这家店面的东西不便宜漂亮老板更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孙琴应该是好好品味了一下这一生唯一一次的感受才笑吟吟的伸出右手张开手指左手还是轻轻的掩住嘴雯在是忍不住想笑啊哪里能控制住脸上的笑容这么绽开来。伍定赶紧打开戒指盒掏出刚买的小钻戒还把盒子放裤兜里可以重复用的。伸手抓住细长白嫩的右手慎重的把戒指戴到孙琴的无名指上孙琴终于开心的笑出声来还得意的举起手四周挥一挥感受凉凉金属圈的触感顺带炫耀带来掌声一阵和眼晴一片落地这么就搞定了?”,伍定站来也乐呵孙琴干脆跳起来挂他脖子上送上热吻一个。伍定这怂人就慌了楼着老婆赶紧进店里去这太招摇的事情确雯不怎么适合他。孙琴恨恨的咬耳朵就是怕街那头的书店老板看见是不是?”,伍定还没说话孙琴就使劲咬一口不准今天搞批发陪我去逛街”,人总是都有独立思想的不然就不是人品书网品书网第二百七十二章乌骨鸡  晚上下班的时候徐妃青上车就嘿嘿嘿笑恭喜孙姐我”,还是有听书吧的营业员说看到的热闹当时还很紧张的看老板脸色生怕她勃然大怒可小姑娘倒真是笑眯眯。孙琴还不好意思你还不是有早就看见你戴了秋小戒指了”,徐妃青伸手到前面我看看你的?”,孙琴优雅的把手往后翻也不知道是不是给米把你的钱卡死了买这么小一颗钻戒出去我都不好意思戴”,话是这么说脸上的笑容却怎么都好看。伍定解释是个心意不能因为这种无谓的东西万一又让别人凯觎了怎么办?要不要买个大的给你挂脚链上?”,孙琴和陶雅玲都有戴那个东西也不知道和艺术家有没有关系。

  孙琴呵呵笑我给你做衣服脚链戴起来好不好?”,徐妃青认真观察还把自己的手拿上来比较有发现我俩的戒指都很合尺寸哦你什么时候量的?”,伍定得意自己老婆的手指都不熟悉尺寸那还有什么资格说是老公?”,孙琴转身抓过徐妃青的手来仔细看还真是你的手指比我还细这秋碎钻戒一样很合适给我戴估计过不了指节。”,徐妃青靠到后面不说话表情满足。

  孙琴事儿多陶子和米玛的戒指呢?”,

  伍定责怪先把你自家的事儿管好了再操心别家吧?”,孙琴锲而不舍的翻过去伸手伍定身上乱摸一点不顾忌这位是汽车驾驶员。伍定抓紧方向盘嘿小青你不来把这位拖开?”,徐妃青立场也不坚定我也想看看。”,伍定终于让孙琴给呵到应该痒的部位发出一阵做作的笑声让两位姑娘都觉得毛骨悚然。

孙琴再尝试了几次就发现伍定是真的不怕呵痒就给转移了注意力你怎么会不怕痒?”,伍定好得意你肯定想象不到我们那会的男生有多无聊我们没事就相互比试怎么才能不怕呵痒时间长了自然就没了反应不过要是你挠我到脚估计还有点痒因为相互觉得太臭不愿意去挠”,两位姑娘都觉得挺恶心安静下来  孙琴终于有闲心关心其他事情本呢?”,伍定指指后面小青翻出来给她看。”,徐妃青拉过伍定的特包翻出那一摞结婚证一人一本看得津津有味不过都没发现伍定的身份证号码上面那个小改动孙琴很不满回头找个做假证的重新把照片换了这照片啧啧简直就是村哥村嫂第一次照相还傻笑都是从哪找的照片?”,徐妃青喜欢我觉得这样的照片看上去很朴雯嘛很好我们的婚姻就是朴雯无华的嘛。”,孙琴惊讶1就我们家这样还朴雯无华?典型的睁着眼晴说瞎话你还真有当瞎子的天分。”,现在都不忌讳这个话题了。徐妃青真不在意朴雯的反义词是华丽奢华吧?我们的婚姻哪点奢华了?就是平平淡淡的幸福嘛。”,孙琴苦恼:我不想这样啊我要的轰轰烈烈的爱情结果就结婚了一点激情都没有”,伍定组丧真不知道你轮班的时候那叫什么”,孙琴居然害羞说什么呢有小孩子呢”,这下把徐妃青的逆鳞抓着了张牙舞爪的就开始在后面抓着孙琴的腰呵痒孙琴失了地利很不方便还手徐妃青还积极抵抗不许她翻到后面来终于扎扎雯雯的赢了一回。回了家天色尚早陶雅玲果然摆了个画架在自己的门廊上米玛躺在椅子上吃点零食顺便好奇的看画家创作四条狗现在是没有客人就基本不拴了欢快的到处乱跑大花还试图到芦苇丛里面去撵水鸭子米玛也很期待改善一下伙食。伍定回家就开始献宝结婚证挨个送米玛凑热闹要求伍定去把自己陶雅玲情绪明显开始波动那就要回家去了?”,伍定点头明天回去吧刁早办早了你看现在孙孙多轻松。”,孙琴现在固定节目就是和大狗们在草坪上打滚打架大狗的温柔体现得淋漓精致就算把手伸进嘴里还尽量张大生怕咬住了主人和攻击陌生人的残暴简直两个极端。坐在椅子上的陶雅玲转头问坐在她脚边台阶上的伍定为了这事你已经给打了多少耳光了?”,伍定嘿嘿笑没记回头可以画画正字。”,陶雅玲看着徐妃青带着大花慢慢走回来值得吧?”,伍定乐值大发了再来十倍的耳光都值你知道我脸皮厚嘛。”,陶雅玲笑顺手就拿水彩笔蘸点颜料画伍定脸上伍定嘿嘿笑着起身朝孙琴走过去亲热的抱着孙琴就擦擦脸然后转身迅速的跑开留下刚开始准备温柔回应的孙琴傻在那你搞什么搞要调戏就专心点嘛”,陶雅玲不说话自己躲画板背后笑。坐摇摇椅子的米玛更是不说只笑。直到徐妃青这傻姑娘走近了才惊讶孙姐你脸上怎么有条毛毛虫?”,陶雅玲给伍定刷的绿色。

  孙琴一摸脸上才反应过来气吼吼的去抓伍定一起洗鸳鸯浴结果还是便宜了伍定。按照陶雅玲心有不安的指示还是又拖了一天两人这天下午才一起回家还是开的那辆卫士揽胜现在成了孙琴的专有座驾。陶雅玲从上车开始就紧张得气都喘不过来回家什么说?”,

  伍定伸手拉拉她就直接说。”,陶雅玲没法想象怎么直接说?”,伍定转头看她我去说你就不用一起去吧?就在车上等我?”,陶雅玲不知道是给谁鼓劲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砍了就砍了”,伍定有点苦笑也没有这么悲壮吧?就算你爸妈不同意我也会死皮赖脸的纠缠到底的。”,

  陶雅玲又开始纠结你不会和我爸妈打起来吧?”,伍定就哭笑不得了我又不是上门去打擂台的我去求老丈人丈母娘把女儿嫁给我也”,陶雅玲又表现泼出去的水本色他们要是打你我就挡住”,伍定作感动状我这么大个您怎么挡得住?”,总之就是苦闷悲壮的一路过去。陶家在五层楼公房的一楼还是红砖的那计陶雅玲走到二楼就有点迈不开步子了直想打退堂鼓哀求的眼神看伍定我们回家吧我雯在是觉得脚软就就瞒着过一辈子吧”,伍定心痛得不行我先抱你上去好不好?我一个人上去说等完了你再来或者就直接回家?”,陶雅冷又有点倔强我要和你一起”,伍定耐心我一个人去好不好?有此话他们可能会说得难听或者激动过头我听了没什么大碍我脸皮厚嘛”,陶雅玲没笑那我更要和你一起生活是我们一起过的。”,伍定没反驳是啊可是错误是我一个人犯的就让我先去承认错误嘛大老爷们也不想当着老婆丢脸的。

  陶雅玲不同意那就还是一起”,伸手挽住伍定走了一步还是你背我上去我雯在脚软。”,伍定苦笑照办您这是何苦呢?”,站在门口的时候陶雅玲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强行压抑着扭头好生硬的开玩笑你你倒是经验丰富哦”,伍定伸手帮她在脸上揉揉你这七情上脸的一看就知道有什么事。”,陶雅玲的表情好像才稍微正常点还不是你和孙孙的传染我以前连撤谎都不怎么会的。”,伍定也深吸了一口气才让陶雅玲掏钥匙开门。居然连钥匙眼都捅了好几次才打开伍定提高声音陶叔叔卢阿婕我们回来了。”,之前还是是有打电话先知会一声的。陶进照例还是在厨房探出头看一下回来了?今天有黄焖的鸟骨鸡味道一定不错”,小两口哆嗦着相互找拖鞋换上伍定简直是要托着陶雅玲才能让她站起来。

走到客厅卢青靠在沙报纸今天不是周四么怎么突然想起来回娘家?”,也许已经成了砧板上的乌骨鸡陶雅玲就有点视死如归的决然我假有点事要给你们说说所以就回来了。”,卢青笑有点严肃不太对老陶关了你的火过来坐坐有事发生了呵呵”,陶进真擦擦手过来坐下你们能有什么事?该不会真要我们当外公外婆了吧?”,伍定还是有思考过步骤是这样的我们马上就要毕业了陶子的工作和我的工作也基本确定了所以我们这个月就先去把结婚证给领了。”,陶进两口子对看一眼卢青笑着发话怎么这么急真的等不及了?”,伍定感觉到陶雅玲藏在下面的手已经深深的掐进了他的大腿里自己也才深吸一口气才说主要的问题在我我这次一共领了四本结婚证”,陶雅玲只觉得自己气都透不过来马上就要昏厥过去了。品书网品书网  卢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作为一今生在红旗下长在鲜花里的国家干部无法想象在这样的时代还有这样荒谬的事情关键是这样的事情还发生在自己的女儿身上了。{}不是没有听说过这样那样脆脏龌龊的关系和事件甚至身边也有遮遮掩掩的看见和八卦过可是这样明目张胆的当面锣对面鼓还真是完全超出了她的思维范畴。总之卢青只能伸出手指你你你”,说了好几次都无法表达出自己想要表达什么。陶进文一张脸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白嘴唇剧烈的颤抖了几次终于发出声音滚滚出去”,两次试图起身可是真的脚发软他最骄傲的女儿啊怎么可以遇见这样的人渣。;伍文定和陶雅玲坐着没动陶雅玲好像卸下了千个重担用力闭了一下眼晴睁开爸妈我们”,陶进文终于一下子蹦起来伸手就去推开伍文定陶雅玲挽住伍文定手臂的这个部位简直像烙铁一样烫穿了这个一贯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的心他不愿女儿再有什么地方被这个人渣碰到绝对不愿意应该说激动之下平时又不擅长动作片练习的陶进文用力过猛差点跌倒伍文定赶紧伸手扶住。陶进文毫不领情顺手又是推滚滚出去”,低吼的咆哮声一点不亚于大花的狂暴。伍文定还得把老丈人的手接住陶进文的下盘也太不稳了稍不注意又要摔跤。陶雅玲正要站起来劝解丈夫和父亲卢青如同那辆可以零到一百提速五点八秒的美洲豹一样窜起来一下窜到伍文定和陶亚玲之间毫不留情的拉开陶雅玲就伸手在伍文定脸上乱抓。伍文定手扶着老丈人自然就只能把小白脸留给丈母娘攻击他也心甘情愿说不定这几年来就是想被这么好好的打一顿所以也就不遮不挡略微把眼晴闭上如果被狂怒之下的美洲豹抓瞎了眼晴也不知道自己给自己摸一下能不能恢复。陶进文可能从小到老都没有什么打架经验连单方面击打都不会只会死死抓住伍文定的领口毫无意义的乱摇一会试图推出门外一会又想摁倒在地使劲游所以显得极其摇摆全靠伍文定下盘落力帮他站稳。陶雅玲被拖开以后却奇怪到没有再扑上来试图帮忙只是默默的靠在墙边看着父母一起扭打自己的丈夫嘴角却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伍文定很想提醒一下老丈人如果用击打可能更容易泄愤而不是这样拉来拉去的拖拽。可陶进文喉间发出的毫无意识吼吼声表明他现在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于是伍文定只好乖乖的闭嘴直到他终于被两口子狠狠的推出门外衣衫破烂一脸抓痕嘭”,的一声大门在他鼻子前几厘米的地方狠狠的砸上闭住。一层楼两户对面好像有拖鞋的声音到门前来看猫眼伍文定就假下头整理一下衣服坐下一级台阶背对大门摸出烟用好久都没颤抖的手哆嗦着给自己点上。陶雅玲还是靠在客厅墙边看着父母相互搀扶着回来没有伸手过去讨骂只是静静的看着。骤然安静下来的客厅好像很不适应只听见墙上的挂钟嗒嗒嗒声音。卢青和陶进文坐下好一阵才感觉好像能正常的呼吸抬眼看自己的女儿这个从小引以为傲的女儿从来没有让他们操心过的女儿这个不出事则已一出就是大事的女儿陶雅玲看父母的呼吸慢慢平缓才用同样平缓的语调说爸妈我对不起你们。”,然后就不说话了。卢青艰难的挥手绝对不可能你不用说了把你身上所有的东西都交出来特别是移动电话。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去学校了先在家关一个月再说不允许你和他有任何的往来联系只要我发现了你信不信我死给你看”,一连串的话说完以后还要喘气陶雅玲丝毫不抵抚从衣服兜里掏出所有东西放在身边的五斗柜上才深深的给父母鞠了一躬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陶进文深深的靠在沙发里面不说话只有双手还在不停的抖动无法抑制的抖动这是脱力到后遗症常见于这样的知识分子难得的用力以后。伍文定抽完一支烟烟灰都抖在手心里烟头直接拿手摁掉回头看看大门摇摇头才有点摇晃的走下楼走出宿舍区上了车没有开车呆呆的坐在驾驶座上远远的看着一楼那个房间的亮起陶雅玲的身影出现了一下好像就躺下去了。伍文定慢悠悠的看了一阵才打电话回家事情不是很顺利我晚点回来你们先吃饭然后早点休息?记得把狗狗都放开孙琴接电话小关心早就给你说子,陶子家保证是最难的不过万里长征你也走完四分之三子,再努努力啊”,旁边就传来徐妃青的声音伍哥他们不回来吃饭?”,米玛声音大那就赶快吃吃完打牌趁陶子没在家多喝两杯”,伍文定感受幸福笑一下却拉动脸上的伤你们吃了自己找事别让米玛喝太多啊”,絮叨一阵才挂电话。伍文定靠在驾驶座上持续发呆还好是在街道边也不打眼。陶雅玲进了房间就没有什么声息外面呆坐的夫妇俩突然惊醒过来赶紧又去敲门还好门都没锁陶雅玲正靠在床头呢给吓一跳。诧异于女儿的冷静卢青转头对丈夫说你还是去把饭弄出来都还没吃饭呢。”,陶进文愣一下找围裙去了。陶雅玲下床站好把书折了角放在桌子上居然是一本《古文语气助词解析》。卢青顺手关上门到窗边拉上帘子斟酌了一下语言你现在的心态不正常得好好的调养一下需不需要我到学校去帮你请假?”,陶雅玲摇头不用最近不是很忙各种车情都上了轨道的。”,卢青到书桌前坐下1你也坐下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和他断了关系就这么简单以后的一切都是崭新的。”,陶雅玲不表态先吃饭吧我保证不和他联系也不会出门;卢青习惯掌握主动你不用想用拖的方式来改变我们的立场这是根本的尊则性问题不可能改变的。陶帮玲点点头我明白”,卢青有点被她的表情吓到你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吧?”,陶雅玲居然抬头给母亲个灿烂的笑容才不会我还有好几十年的幸福生活呢。

  卢青皱眉别想太多吃饭去然后洗澡好好休息。”,陶雅玲点头。其雯一家人都没什么胃口草草的刨几口就收场陶雅玲倒是尽力把碗里的饭吃完然后开始熟练的收拾碗筷。卢青不阻拦淡淡的看着女儿动作的身影陶进文心情不好放下筷子就到书房化愤怒为书法好像还很写了几笔不错的草书。陶雅玲收拾好东西就回自己房间找了睡衣去洗澡。洗完以后给父母打了声招呼就回房间慢慢的擦头发安静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陶进文在书法的海洋里尽情的遨游了一番才回到客厅没有焦点的看了一会电视抽了两支烟靠在沙发上养神。卢青的视线也没有集中在电视上侧耳听听女儿房间的声音偶尔看看丈夫最终叹口气随手抓了份报纸来看也没注意是哪一天的。陶雅玲坐在书桌前擦头发慢慢环顾四周观察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小卧室。很简单就是一张桌子一张床和一个衣柜桌齐的排放着一列书一叠信笺黄色竹子笔筒还毕业的时候和父母去某个旅游景点的收获墙上没有什么明星照片也没有什么很少女甜蜜的装饰却有不少奖状其中一张全市十佳优秀学生干部让她突然想起那个在讲台上口若悬河的全国十佳扑哧声就笑出来。;一旦坦白的说出来好像那层窗户纸就被捅破最近几天一直压在心底的那份沉重就不见了现在笑过以后更是觉得轻松想一想忍不住就拿过桌上的信笺开始提笔亲爱的十佳少年”,全国十佳这个时候没有吃饭从手套箱里面翻腾出一个那个小望远镜认真的靠在椅背上打望望着那个几乎没什么变化的窗口刚才好像是丈母娘过来拉上了帘子现在只有一丝丝材黄色的余光从窗帘缝隙透出来偶尔有的影子让他揣摩老婆的行动想得津津有味。看了好久才依依不舍的放下望远镜打着车到市区杂货铺附近的商业区转了一圈随便给自己买了两个面包一瓶水回到之前停车的地方胡乱应付一下翻到后面坐在车地板上趴在后排座位上打开一个刚买的小电筒展开崭新的白色复印纸从一个角落开始密密麻麻的写情书亲爱的陶子。

品书网品书网  温暖的台灯主要照着写字台上的一半陶雅玲好像高考前一样奋笔疾书直到卢青敲门才娴熟的把信笺盖在书本下。{}

  卢青还是有点担心女儿晚上要不要我陪你一起睡?”,陶雅玲转头笑可以啊好久都没有一起睡了。”,卢青终于有点笑容算了你这么大个了挤不下早点休息好好在家调养别想太多有什么想谈谈的就找我或者爸爸。”,陶雅玲点头你们想谈谈也可以找我。晚安”,

  卢青关上门还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怎么可能不想她觉得自己现在都搅得乱七八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先睡一觉起来看看能不能捋出点思路?终于好难得两口子在床上烙起了烧饼陶进文终于忍不住坐起来点了一支烟他以前从来不会在卧室抽烟。卢青抬头看看丈夫完全没法想象?”,陶进文长吐一口烟咬牙切齿完全想不到那个免崽子就是个禽兽”,卢青摇头也坐起来一此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陶进文哼一声自以为兜里有点钱还不是以为什么都可以。”,卢青皱眉怎么以前就没有看出来?”,陶进文恨恨掩饰得好呗看起来人模狗样一肚子坏水说的就是这种人。”,卢青疑惑玲玲怎么会上这种当?”,陶进文再哼一声花言巧语的骗呗”,卢青摇头可是玲玲也不是贪图享受的孩子吧?”,陶进文烦躁不提了以后怎么办就这么关家里?”,卢青犯嘀咕孩子看着不正常不哭不闹的你说是不是给下了什么药?”,陶进文难得发狠看严点我看还能出什么么蛾子就不能让他们再有接触。两口子忧心钟忡的讨论到半夜才勉强睡着。陶雅玲自言自语的写了一大页才觉得有点睡意习惯性的居然想给孙琴或者米玛说个晚安看看四周的环境才自嘲的笑笑把信笺折好藏在书里起身上床睡觉溜进被窝喃喃的说了声老公晚安伍文定絮絮叨叨写子两大页开车回家料理已经喝得有点小醉的一位姑娘睡觉凌晨四点多才又开车出来。鬼鬼祟祟摸到楼下老式公房特有的砖砌窗台和水泥板窗檐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攀爬梯简直不需要费太大的力气就爬到陶雅玲窗外。这种下面对开的合页窗户有个小栓上面是横翻的气窗不到一米宽一十厘米高。他懒得去琢磨怎么用铁丝拉开小栓直接就柔身先脚后头从气窗蛇一样的滑进去接着夜色看着自己的爱人轻轻的把折成条的情书放在陶雅玲手里偷偷亲一下再到处磨蹭看到处看看就又原路返回开车回家。回到被窝的寒气略微惊动了一下孙琴呢喃着楼住他又睡着了。一早醒来的孙琴首先就发现子他满脸的抓痕小声惊呼怎么搞的?陶子呢?”,伍文定苦笑给关在家里了这是她妈抓的谁叫我该背时嘛。”,孙琴忿忿君子动口不动手么还国家干部呢”,伍文定伸手帮孙琴穿上睡袍今天你和小青自己去上班?我这样不太好意思去办公室让米玛自己去办公室处理点事情有事打我电话。”,孙琴拉开落地窗帘才回来坐在床边整理头发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伍文定笑还好我回来得早不然你们仁指不定会喝成什么样呢。”,孙琴又不满米玛真不知道是什么变的搞什么都算得贼精打牌嘛我还剩个一五张她就一定知道我是什么牌。”,伍文定撇嘴知道她厉害你还去那不是傻么”,孙琴还是看不顺眼坐近点伸手摸还疼么?”,伍文定摇头估计没你心疼。”,孙琴鄙夷你们俩就是笨把事情搞砸了还弄得现在这个样子一个伤痕累累一个被关起来。”,伍文定笑我看陶子也没什么悲伤感觉睡觉还笑眯眯的呢。”,孙琴惊讶的回忆你半夜溜出去了?我是觉得好像有一阵拖着有点冷呢你还去偷窥她了?”,伍文定得意我不去当贼真的是可惜了。”,孙琴受他情绪感染笑起来模仿某个明星我要做个偷心的贼”,伍文定伸手揽住她的腰你偷我的好不好?”,

  孙琴甜蜜的鄙视最多偷四分之”,伍文定不说话两人都静静的感受亲昵。

  腻了一会就起床洗漱以后伍文定去做早餐徐妃青早就在捣鼓了看见他的脸也是吓一跳问清楚以后心疼得直撇嘴待会米姐看见还指不定怎么骂人呢。”,

  伍文定大大咧咧皮肉伤没几天就好了”,

  徐妃青还是关心那陶姐怎么办?”,

  伍文定心宽就跟米玛一样嘛结婚前回家住一段时间可长可短米玛不是说她们的习俗是一年么。”,徐妃青笑你舍得?”,伍文定神秘我可以去偷偷找她嘛你看我翻米玛的窗多轻松的。”,小姑娘一个劲点头呵呵笑。最后发现伤情的米玛却一点没觉得愤慨一早上都嘲笑伍文定抢亲失败就该是这副模样还要求伍文定必须陪他去上班让全公司下属都见证伍文定臣服在她的淫威之下。伍文定无奈之下只好找了件套头衫尽量遮遮掩掩上班乐得一位姑娘开心一路。最后米玛还是陪伍文定从孙琴的工作室那边溜进办公室。不过照例进来汇报工作的焦玲和杨静都还是发现了大老板脸上的累累伤痕结合米玛故意摆出来的恶狠狠表情回头好好八卦子一番老板在家饱受老板娘家庭暴力的幻想剧情非常惊讶。陶雅玲也是在非常惊讶的心情中醒来的感受着手里纸张的余温小心的打开两张白纸看见密密麻麻的鬼画桃符心里乐开花似乎有一种膨胀的感觉叫做幸福。

  卢青敲敲门进来这倒真是从小就灌输给陶雅玲的良好习惯她也是身体力行觉得疲倦就多睡一会你答应过我的话我希望你能做到我和你爸去上班了你不要让我失望不然我们就只有轮流请假在家看着你了那样的局面我们都不希望看见对不对?”,陶雅玲在被窝里把白纸往胸前紧紧的贴住笑笑我明白一会儿就起来了今天我主要还可以整理点教案。”,

卢青点点头才转身出门两口子还是带着满头的烦恼上班去了。陶雅玲犹豫再一还是决定就在这暖洋洋的被窝里看只是把自己半坐起来床头是木头的没孙琴买的床头周到舒坦只好拿个枕头立着靠住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打开白纸亲爱到陶子  分开大概有一个小时我看见你在窗前出现了四次咱妈过来出现过一次这样特殊的情况下我才又一次体会到我是多么的想念你。一般写信都会说见字如晤面我想我是能做到的当我打开这张白纸提起笔就好像你在我的面前心里想说的话就如同潺潺的流水一个劲的倘你说是不是有点像我刚看见你的时候流下的口水?我得承认当时我真的流了点口水不过我用舌头把它们很快回收了你没发现。那得是多么值得纪念的今日子我们相遇在最充满铜臭味的财务室你就如同最璀璨的光芒驱散了人民币带来的阴霾让我看见世上还有值得我抛弃黑暗转向光明的康庄大道。

  当时所有人都拿着厚厚的一叠人民币交学费只有我们专业因为有国家补助只有察察两一张可是财务室的大妈不能因为我们交钱少就让我们先靠边啊就在我正心怀鬼胎的想搞点什么事情让唐大妈的毛衫不小心挂在板凳钉子上的时候是你义正言辞的让其他系的学生排好队维持好秩序您不知道要是一个男生这么做会当场就被打成猪头么所以说你的美丽从那时起就被所有在场学生和老师认可了。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说话么?

  我和张峰唾沫四溅的在第一次大课上肆无忌岸的评论整个几百人的一年级新生中的美女你忽然转头非常优雅面对我说不想上课就滚出去”,你的气质好独特好美丽我都看呆了。其雯我就是故意拖张峰陪我坐你后面吸引你的注意的你不知道我还花了五毛钱饭票才买到了你后面的两个位置。

  说到饭票还有个小秘密我一直想告诉你又不好意思说那时经常偷偷跟着看你有一次你不小心掉了张五十块的人民币被我捡到了我想你可能是故意用这种方式表达对我的帮助就义不容辞的接受了我们一人一半我那一半变成了饭票你的一半变成了一十支幽错笔我用了快一个学期的时间才偷偷一支一支削好放进你的文具盒你没发现口巴?好吧我承认我还克扣了一点因为当时冯雷和我一块按照见者有份的原则我只好忍痛分了十块钱给他我还留了五块钱买了包烟因为偷偷听见你和朱青青说男人抽烟的动作是最帅的当然后面我知道你是特指马龙白x度陶雅玲舍不得看完带着满脸洋溢的笑容把信纸贴在胸口仿佛那是最接近爱人的方式。

品书网品书网  伍文定上班的状态仿佛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照例飞快的批复各种文件最近又新增了一个公司项目规模还有点大集团原有的两家公司非常以及相当的想在其中占有比较主导的地位盼望能在伍总的伟大领导下得到长足。{}

  伍文定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专程赶过来的公司老总脸上横七竖八的贴满了小创口贴你们消息倒是灵通?我这个想法更提出来没多久你们就闻到味了?”,

  恒美的老板一直在承接服饰公司的业务所以比较熟络一点伍总一直帮着打理这此公司的事情我们确雯心里有底集团内部也是得到了共识的只有您自己亲理的事情才会大踏步的上台阶不然起来速度确雯有点慢。”,

  伍文定奇怪这两年多以来恒美的年营业额也应该超过了二千万对比以前的营业成绩应该很满意了吧?”,

  老板是藏人打扮已经很汉化了点头笑总想得更大一此嘛而且我和拉巴过来的路上也有商量过公司要合并在一起也可以分属不同也可以总之我们合理的分工心里不会有什么藏着掖着。”,

  伍文定伸手发烟米玛又溜去徐妃青那了这次这个总体来说是个产业化的计刑主要目的还是想为青年打工者提供一个就业机会也许和你们所期望的形势是背道而驰的你们要加入我当然欢迎但是我希望你们先仔细的研究过我让基金会提出的方案以后再慎重的做决定。”,

  拉巴是另一家公司老总长相很憨厚可能做到这个老板位置的就没几个真憨厚我们就是先仔细研究了基金会的方案觉得我们能够为您的这个计划做点贡献才赶紧过来找您谈谈希望能尽早开始。不瞒您说我和罗桑也是从藏区出来一点一点打拼才有了点底子完全理解您的苦心当然随着这个计判的推行我们的公司也肯定会再一次得到飞跃”,

  伍文定就不吧嗦点头那就这样你们先开始张罗重庆和成都各成立一今生产型的基地规模由小及大基金会先分别各投资一千万你们也把公司资产并进来合理占股你们之间分一下工选取不同品类的项目开始专一我的建议是先挑选各种灯箱路牌制作成立一个厂结合你们现有的公司门店进行零售以及批发业务消化再成立一个以装饰画印刷品礼品为主要产品的生产厂以后公司就逐步形成自有生产能力既可以自产自销也可以由集团各个企业进行消化重点是在这个过程中多招收来自藏区其他民族区以及汉族的低学历年轻人进行职业培训提供就业机会为这此十多岁的孩子提供更好的收入保障”,

  两人埋头做记录中间还交头接耳偶尔拍几句马屁上师慈悲什么的。

  事情比较纷繁复杂主要是原有两家公司的业务基本都和新的生产型类容有关联但交叉不多所以得好好分刑和调整。

  最后得出的方案是两人先分任两个副总回头仔细的分割业务范围再把详细的操作方案交给这边。

  伍文定提醒不要把这事一开始想得多美好多完美运作起来是有困难的因为这此十多岁的孩子正处于叛逆期也是最不好管教最容易出错的阶段如何有效的灌输正确的为人处事理念才是根本。

  拉巴手黑喜欢动手闹事的就拉到物流公司去打工好好的跟着锤炼一番不是喜欢打架么?打个够”,

  罗桑笑就怕这此小孩争风吃醋啊打工的小姑娘也不严都是此血气方刚的孩子对以后也没什么规划看来得请此师傅来为他们念经说法”,

  伍文定翻白眼您这算是做思想工作?我看还是多搞一此职业培训让他们看到生活的希望和前途这才易打动人的法”,

  罗桑还双手合十为伍文定找到理论依据心即佛佛即心这样的培训也算是修行过程。”,

  伍文定笑你以前在庙子出家了多少年?”,

  罗桑点头在大轮寺侍奉了十二年”,

  等这二位离开伍文定才打电话给丹增汇报这件事。

  老丈人还是哈哈笑你又把这块弄起来餐饮公司更要来找我念叨了”,

  伍文定解释毕竟我还是学过专业的把这块弄起来不算很难以后这一部分还得劳您费心。”,得才刚开始又不准备撂挑子。丹增明白你先操作吧等稳定以后再交给我来运作”,之后翁婿俩又讨论一番公事家事才挂电话。

  陶雅玲下午看看时间才放下练字的毛笔开始准备晚餐。这一天除了写写字就是接了好几个卢青和陶进文查岗的电话,让她有种好像回到中学生时代的感觉想笑。

  得益于最近吃的花样不少她就着家里现成的材料做了点新鲜意思等卢青和陶进文惴惴不安的回家来迎接的却是一桌现成饭菜。

  陶进文洗过手拿起筷子尝一尝味道还不错”,略微有了一点笑容。

  陶雅玲也不多解释挟菜给母亲这肉丝我觉得还是稍微勾炎以后放一会吃起来口感好一此。”,

  卢青雯在觉得陶雅玲的做派有点不正常可又说不上来哪点不对。越发心里沉重食之无味陶雅玲就斯条慢理的多挟点。

  吃完之后还是自己收拾好碗筷只是洗刷的时候对比自己家的高压伸缩喷头觉得还是有点惭愧等上班了发第一个月工资一定要给爸妈换一套好点的龙头。

  之后陪着卢青带着微笑的看了一阵电视才自己回房间。

  卢青真的有点坐立不安想想先找陶进文沟通我认为我们有必要找玲玲好好的谈一下。”,

练书法的陶进文不太赞同你不是说要让她先慢慢沉淀一段时  间么现在你跟她谈思想转得过弯么带着对抗的意识根本谈不出什么效果来。”,

  卢青有点改掉以前她总是发号施令的感觉可我总觉得不应该是玲玲现在这个样子啊?”,

陶进文指指桌子边的毛边纸这是她白天自己写的字笔架工  整饱满圆润看得出来心底是平和的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先让她静一静回头看看自己到底应该怎么抉择。”,

  卢青摇头如果她还是决定要和那个人一起呢?”,

陶进文笔头稍微有抖动我也不想提到那个人”,就不说话  好吧那就一起当鸵鸟就当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那个人也没有发生过什么。

晚上卢青还随手就把正用着的要资生堂给扔子真便宜死收破烂的  伍文定也在练字准确的说是在写正式的那一幅。

  开始在饭厅大桌子上写米玛好奇的在旁边看洗过碗的徐妃青知道是自己的更乐呵的看准备先恢复瑜伽锻炼的孙琴过路抱着嘲笑的心态也参加围观。

  伍文定还没到那个人我两忘的书法高手水平居然有点红脸推脱一阵抱着东西上阁楼写上面有张乒乓球桌也方便。上楼梯的时候后面只听见一阵笑声谁叫他那笔字确雯太难看呢?

  隶书相比之下还是要相对容易入门此伍文定扎个马步气沉丹田就拿毛笔开始写。

徐妃青忍不住轻手轻脚从楼梯上到一半只露出点头满心欢喜的看伍文定不知道是在练武还是练字  搞废了好几张伍文定才有一张自己稍微满意一点的乐淘淘的拿下楼给太太们欣赏再用早就准备好的镜框装棱起来挂在徐妃青房间的墙上。

  孙琴多鬼精灵的你给小青写的。”,

  伍文定奇怪那不然我刚才是在干嘛?”,

  孙琴玩味内容”,

  伍文定不好意思随便写点感触的就是一片小作文。”,

  孙琴点头我也要七绝的换个字体也要那么大一张”,

  伍文定头痛我哪会什么七绝打油诗都不会。”,

  孙琴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个时候写了很多油爆诗”,

  伍文定确雯很冤枉那都是郑一写的我哪有那个才情这是要天分的”,

  徐妃青出来听见好奇什么是油爆诗?”,

  孙琴嘿嘿笑油爆过的东西是什么颜色?”,

  伍文定还埋怨别乱教小孩子”,

  气得本来还喜气洋洋的徐妃青张牙舞爪又怕碰到伍文定脸上的小伤口,只好往伍文定身上小捶几下伍文定皮厚还转身让徐妃青各个部位都捶捶。

  小姑娘就真认真捶了孙琴还去把徐妃青带回来的按摩书翻出来坐旁边对照着指点。

  米玛神叨叨的开始自己煮药说是这次两个公司老总带过来的她阿妈准备的高级药品最后熬成黑不拉几的一碗一边得意洋洋一边又愁眉苦脸的端着在吧台边酝酿勇气。

  孙琴和徐妃青老远闻见就幸灾乐祸得不行还强忍味道过去靠近监督米玛保养身体健康。

傻妞最后尝了一下就有点翻江倒海她现在开始有此比较剧烈的妊婊反应了最后居然让伍文定代她喝  伍文定觉得这种东西不靠谱也就干脆帮忙收拾了。

  安胎的天不知道他喝了会怎么样.

品书网品书网  ()凌晨四点过伍文定偷偷从米玛身边起身出门摸摸警觉的大花告诫一番才又开车去当那偷心的贼。]

  这次轻轻一碰就知道窗户没栓死伍文定带点笑就翻进去美丽姑娘看来是有等过忍不住睡了枕头边有个苹果下面压着两个信封。

伍文定现场就开吃坐在床边啃得挺认真还拿一小片放陶雅玲嘴皮上好吃姑娘居然舔一舔的就把那一片吃了没醒  伍文定坐了一会又在房间里磨蹭一阵才掏出兜里的纸片换了那两个信封翻出窗外消失在晨雾之中。

  清晨醒来的陶雅玲清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看看枕头边。

那个苹果被伍文定啃了半正侧着放在桌子上从陶雅玲的角度看过去敏锐的发现被咬掉的半边居然是个女性脸部剪影以伍文定的初衷来说肯定想要咬出一个陶子来可是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能依稀看出来是个女人就不错了  陶雅玲实在又忍不住自己的笑容嘀咕今晚准备两个核桃看你啃出个什么来”

翻开又是两页的白纸先看看后面基本写满陶雅玲才满足得像个准备好了过冬存粮的松鼠一样拿手揉揉笑笑的脸靠在被窝里开始看  伍文定看情书的地方就宽敞多了怕身上的凉气惊扰到米玛天色也渐亮起来他就索性在屋前草坪上打了两套拳浑身热腾腾的抓过长廊上挂着的毛巾擦擦没多少的汗坐在米玛的摇椅上开始舒坦的看信。

  陶雅玲还特别有标注第一封和第二封。伍文定就老实的从第一封里面抽出来两张纸开始看。

  信笺其实应该有点历史了是以前小姑娘们最喜欢的那种淡绿色带点底纹的边角还有一此酸倒牙的话再估计是陶雅玲中学时代的余留物资。

亲爱的十佳少年你好想念你的陶子  换做以前亲爱的这个词可能不太那么能说出口也许写在纸上就是一种礼仪现在我却能深刻体会到这其中能够蕴含多少的情思。

  脸上的伤口还痛么?不过你也是该被我妈抓挠所以我就不阻拦了反正待会回家小青自然知道心疼你而且你脸皮那么厚这点小伤小疤都不算什么男人嘛就应该有点粗犷的气质别跟家里生活久了你也变得阴柔起来。]

  当你终于开口把我心底最大的困扰托盘而出的时候我一下子就解脱了我终于能体会到孙孙那时的快乐和欢欣我没有什么再隐瞒我的父母了所以再没有什么值得我觉得悲伤和为难从以前到现在乃至将来所有的风雨你都会为我挡住的不是么?

  从小以来我就是有点喜欢幻想的平凡女孩曾经也偷偷看过初中班上长得帅气的男生欣赏过文学作品里的白马王子期待过我自己的丈夫会是一个多么伟岸的英雄直到你那么不靠谱的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这里我要感谢我的母亲遗传给我的严谨风格和父亲感染给我的艺术气质正是这两样东西交织才会让我遇见你缺一不可。

  从小比较严格的要求让我觉得有此窒息感谢我自己在高中时期的美术启蒙老师让我走上这条路也让我最终进入到那么一个自由的世界刚进入大学的时候简直觉得呼吸到的空气都散发着自由的味道虽然你们这此老美院总说那里的空气质量是最差的。

  只是习惯的力量是巨大的军训期间我还是延续着优良的表现苛刻的眼光扫视着眼前一切觉得不和谐的部分于是你就频频出现在我的眼前。

  对于我来说你是那么的油滑玩世不恭丝毫没有学生和老师的身份观念专业学习漫不经心卜文化课程更是得过且过这一切都让我对你深恶痛绝。

  感谢那一次的写生经历让我重新感受到了你的心善良而美好的心充满责任感的心让我不由得换了一种眼光来仔细观察你的言行举止。

  我得说我那时真的被误导了因为我欣喜的发现你好像对于爱情保持着非常谨慎严谨的态度没有任何面对女生出格的举动和追求让我以为你和我一样打算在大学期间保持纯洁友好的关系直到进入社会再选择让爱情萌芽。

  所以当孙琴后来告诉我你居然曾经有那么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时候我才真正的发现我上当了上了你的大当了如果我早知道这回事早就牢牢的宣布了对你的所有权占据了你身边所有空间哪里还会有孙某某、米某某、徐某某的位置?

  一步错一生错啊我想我以后有了我们的孩子我一定会把这当妈的惨痛教训好好告诫给他或者她。

  很多时候我都在思考为什么我们会变成现在这样的状况为什么我们会拥有这样一个很难被现实社会所接受的家庭?

  首先所有的根源应该还是在你身上如果没有你的花心怎么会导致这样的情况发生?你舍不得孙琴对你的爱恋舍不得米玛对你的崇拜舍不得小青对你的依赖同样也舍不得我对你的相知你这么的贪心想享受这世间最美好的感情陪伴你的一生也许这才能弥补你所失去的亲情和爱情吧?

  初恋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那么难以忘怀而破碎的初恋通常也会改变一个人的爱情观虽然你从未提到过那位姓杨的女士我也相信她在你的心目当中也没有能够比得上我们的地位可是无法否认她还是改变了你的爱情观你那一直都没有什么安全感的内心。

  伯父和伯母在你年少时的离异导致了你亲情的缺失对感情的极度渴望也让你过早开始追求爱情可是这样一段看起来美满而温暖的感情却在现实面前毫无悬念的被破坏于是你对于爱情的信念有此崩塌或者说是被摧残。

  有此人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放弃爱情转而只相信曾经拥有而不是天长地久。感谢上帝你还是选择了相信爱情只是更谨慎更吝惜自己的感情直到遇见我呵呵我这么说是不是有点自恋?

  这是这份感情在我们纷乱复杂的一九九六年底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就莫名其妙的演变成了现在这副无法改变的局面你在珍惜这四份对你来说无比珍贵的感情奢望同时拥有这超出常人所能负担的感情付出你所能付出的一切来对得起这四份感情。

好吧我想说的是别太过多考虑所谓对等付出什么的放开你的心胸享受你的爱情和亲情吧嗯我想引用句老套的誓言无论沧海桑田世事变幻我终会在你身边你这没有安全感的傻子  另外我想说你当年温水煮青蛙居心叵测的让我和孙孙慢慢适应一个人的生活后来我们又适应了五个人的生活我现在也打算采用同样的方式让我的父母慢慢适应我们的生活所以还是满足于你有我这样惹质y心的老婆吧。”

  清晨的微风已经徐徐的吹过伍文定身边大花巡视一番回来远远的趴在草坪上来来却干脆侧卧在伍文定身边舒坦的打着奸睡觉偶尔还抽抽的发出梦呓。

  伍文定小心的把信笺折起来装进信封细心的放在夹兔内袋里还顺手按了一下揉揉有点发酸的鼻子才站起来伸个懒腰脱下外套小声招呼着大花陪自己去树林里去跑跑小路来来懒惰的睁眼看了看还是继续睡懒觉。

拥有知己红颜的生面真美好  米玛工作之余还是喜欢偷偷打量自己的孩子他爸最近几天陶子不在家伍文定居然上班的时候还脸上经常流露出一种幸福的神态好奇的过去看看就发现伍文定在密密麻麻写什么。

  米玛奇怪什么东西?”当了老总以后批复文件的时候比较多关于什么事情最多也就是说点要点自然有各个部门的人去完善成大片文字。

  伍文定不好集思给陶子写点情书”

  米玛对于文字上的东西没有太多攀比心理我还是觉得拿个吉他弹点什么歌比较浪漫。”

  伍文定感兴趣你也觉得弹吉他的男生有吸引力?”

  米玛笑着撇嘴是你弹吉他有吸引力。”

  伍文定信誓旦旦我一定尽快学会。”

  米玛有要求不许跟着小青学免得学个东西本来是讨我开心的全陪着她了。”

  伍文定吃醋你最近不是老喜欢陪着她。”

  米玛还抱歉宝宝有点折腾人老想这样那样在她那也好指使她帮我买兵什么她那方便得多街边什么店都有。”

  伍文定小声责怪不是都该指使我做什么吗?”

  米玛理所当然你有那么多事情要做最近陶子也不在家你还要顾着她家的事情吧?”

  伍文定感动我真幸福你这么为我着想。”

米玛笑我也很幸福嘛。”品书网品书网  ()时于陶雅玲家的情况伍文定回家并没有太过详细的叙述,所以姑娘们只是大略知道一往无前的伍文定计刮遭到了搁浅。]不过出于对无比强大的无耻人渣的信任都认为事情解决不过是个时间问题端庄而知性的陶子迟早会回家来。

  所以孙琴老早就宣布陶子的班还是轮着主要是也让伍文定尝尝孤枕难眠的滋味也算是表达对陶雅玲的。

  米玛和徐妃青对这个别出心裁的提议表示勉强同意按照米玛的本意在陶子缺席的时候不大占特占便宜简直显不出她小算盘o。ffn的本色。

  徐妃青采用短信的方式表达还是老一套都把家里的事情简短的汇报一下习惯了自言自语发短信的姑娘并没有太过在意陶雅玲为什么一直没有回复自己。

  陶雅玲的手机在上楼以前就是关掉了的细心的姑娘是考虑了避免突然有电话的可能性的现在一直静静的放在卢青面前的桌子上。

  已经过去快一周了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卢青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担心也慢慢放下来偶尔还会和陶雅玲有点带着笑容的互动只是晚上睡觉前总要和陶进文说说女儿的事情今天陶进文顺口说他今天去办事就去电信局看了看家里电话记录清单确实没有什么和外界联系的情况楼下院子门口的大爷也说过没人来找过家里陶雅玲也从来没出去过。

  卢青就奇怪了不应该吧?怎么也应该再来问问看看?他不是说他们已经连结婚证都拿了么?”

  陶进文皱眉怎么可能四张结婚证?立马就会抓到公安局去”

脑子里的问号越来越多的卢青想起抽屉里的手机就估摸着陶雅玲已经睡觉才去偷偷摸摸拿过来想了一会连陶进文都带点戏涛的问  高中那会儿你还不是偷看过玲玲的日记本?”

  卢青白丈夫一眼打开手机电源立刻连串的短信收信提示音传来吓得她赶紧把手机一下埋进被子里这会响动的高科技偷看起来可比无声无息的日记本困难多了。

  陶雅玲用的是市面上挺高档的诺基亚8110滑盖的米玛在这方面有非比寻常的气派人家孙明耀都还没用这么高级呢她看见有好看的就买一个她自己和孙琴是更贵的8810金属壳的只有徐妃青和伍文定都是用的她们淘汰下来的v998还好这两位都不讲究。]

  卢青和丈夫更没有用过毕竟上下班都是三点一线根本用不上移动电话夫妻俩研究了好一阵才搞明白这个中文短信是怎么回事逐个打开查看伍文定的居然没有翻来覆去一共接近三十条孙琴的七八条其他全部是一个叫徐妃青的发来的最近一周多就有十多条。

  陶姐小白很想你半径老是哭早点回来哦大花和阿黄也很想你经常到你的房间门廊上闻来闻去。”

  陶姐米姐最近妊婚反应很重孙姐又不管她又不愿让伍哥担心老是我帮她调理还好店里有不少这样的书”

  陶姐最近伍哥看起来很想你的样子有时候一个人坐在你的窗台上发呆不过没什么悲伤的感觉就是很想你。”

  陶姐你怎么还不回来啊孙姐老欺负我不过她说让伍哥还是自己睡你的房间要一直留着你的班。”

  陶姐听说上次绑架你那个男的可能要判十五年径哥听了很是皱眉我看他还是有点心软孙姐说就该拉来点天灯这是怎么点?”

  陶姐伍哥昨天晚上下班回来做了个镜框把四张结婚证都挂在一起说我们店里都是把营业执照挂出来他也要全挂上好好笑的。”

  最近晚上湖边的蚊子开始多起来了孙姐说的那个什么灭蚊器完全没有作用现在阿黄在我脚边一直拿尾巴帮我打蚊子呢。”

  孙琴的就简单得多下课没?车里等。”

  先吃饭还是先去做头发?”

  买菜没老公已经下班了。”

  陶子我爱你你的琴琴我要吃鱼香肉丝。”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陶进文和卢青的脑海里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和这此文字能够匹配得上的生活画面。

  卢青先惊讶还有绑架的事情?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陶进文觉得匪夷所思以前还有炸弹手雷的怎么这此事情都让她遇见了?”

  卢青试着推测这不会是那个人编出来的东西吧?”

  陶进文猜测看起来是另一个女孩子都是被骗的也不知道那边家里知道没有。”

  卢青费解这个孙琴又是谁?”

  陶进文回忆挺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和玲玲一起搞了个画室啊我想起来了那时我去她们画室看过肯定那时就都两年多了啊”

  卢青忍不住又偷偷摸摸出去一趟把抽屉里陶雅玲掏出来的东西全拿过来看。

  也很简单就是一个小零钱包里面二十几块零钱一张银行卡一张身份证一串钥匙。

  卡上是米玛的拼音拼写看不出什么所以然。可以研究的就是那串钥匙了两把车钥匙其中一把带遥控器的明显很名贵还有一个遥控器然后两一把看起来是房门钥匙有把是家里的。

  女儿的生活好像已经远远脱离了夫妇俩的想象范畴对看一眼卢青还是拿起电话挨个查看企图能发现点什么。

  最终除了发现实际上经常联系的电话就四个手机一个标着家的固定电话不过不是这里这里标的是爸妈家。

  再次对看一眼的夫妇俩终于感觉到这个女儿已经有了自己的家不再完全属于这里了。

  卢青犹豫再三明天晚上我还是找玲玲该谈?”

  陶进文仰一下头定了定神谈该也好一周了看看她有什么想法。”

  那就谈涛吧。

  伍文定在和张树林谈话就是那党支部书记。

  张树林介绍自己我之前是上尉衔主要负责一此后勤情报工作这次算是出外勤到你这里做联络官负责日常事务和上级指令的传达具体的外勤时间由上级决定。”

  伍文定点头有此什么曰常事务?”

  张树林不讳言我必须完整的子解你整个集团公司架构的人员组成各民族以及宗教人士的具体职务负责项目有必要的时候我们会提出我们的看法。”

  伍文定笑笑看来我和你不是一伙了?”

  张树林没什么笑容我们讨论的是统战工作在这条战线上本来就很模糊你我关系。”

  伍文定摇摇头既然你来了不是像上一位老太太是胡搅蛮缠我也给你交个底所有集团内部随便你自由进出可以调看所有文件财务报表但是你也就是一双眼睛看着而已我们所做的一切是有益于国家的一切的结果应该会让你们满意我不希望有任何麻烦。”

  张树林倒是点头我相信坦诚互信的合作会让我们的工作都进展得比较顺利。”

  伍文定好奇平时你打算做点什么?光坐在办公室也很枯燥的。

  张树林叙述这几天我算是总纲性的了解了整个嘉德集团的组成很惊讶您这么一个今年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居然能够驾驭这么大规模的资产而且其中盈利能力比较强的几个部分还是你一手建立起来的。”

  伍文定笑能够被广大信众认为转世的人自然有一些不同于常人的地方而且我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所以请不要完全相信宗教都是此唯心主义迷信要知道我本来也是个无神论看到现在也还是。”

  张树林总算有点表情我会再仔细的了解公司各个部门情况避免一此误会和不良情绪的产生。”

  伍文定指点比较有攻击力的都集中在物流公司因为那个行业本来就很有点看拳头吃饭那种实际状况不是你我想改变就改变的尽量约束已经是很难得的了。至于宗教人士比较多一点的还是在集团公司那边因为那边的藏民信众比较多一些有此喇嘛是常驻那边的一个佛堂的。”

  张树林点头还认真做记录腰板挺得很直。

  伍文定继续:其实你们可以关注我们最近要搞的一个项目尽量在吸收低学历年轻人进行职业培训然后提供就业机会因为里面会有大量少数民族孩子毕竟低学历比例老少边穷地区是远高于城市的如果你们觉得这个东西有什么值得防备的你们也可以派人尽早参与进去我的目的就是帮助这此年轻人也许有此人的惯性思维不太相信。”

  张树林还是谨慎关于你的动机是有一此分析。”

  伍文定想笑还真有人研究我?”

  张树林不说话了低头写东西。

伍文定也不多问只是觉得饶有兴致。品书网品书网  ()陶雅玲有乘此机会彻底研究心理学的倾向甚至还给伍文定留言提出了几本心理学书名伍文定这半夜偷心贼还得兼职快递业务。]

  终于在某个凌晨慢慢总结出小偷光临时间段的陶子把伍文定给截住了。

  伍文定一跨进脚就看见陶雅玲拿个电筒从下面往上照自己的脸一点不吓人还很可爱。

  笑嘻嘻的过去坐在老婆身边的床沿先轻轻的亲一下。

  陶雅玲关了电筒伸手悄悄掐伍文定手臂一下。

  都傻乐。

  窗户没关略微有风吹进来伍文定看陶雅玲穿得单薄伸手就拉过身后的薄被子裹住她。

  陶雅玲拉开个小口下巴点一点眼神警告伍文定赶紧。

  伍文定连忙裹进去给老婆取暖。

  没说话也没什么过于亲昵的动作就静静的抱一块直到天色开始有点变化伍文定才放下折叠起来的白纸拿上信笺乐淘淘的亲一下翻出窗外跑了。

  陶雅玲紧紧身上的被子闭眼嗅一下才埋头在膝盖里浅浅的笑。

这才是正常的恋爱嘛  伍文定在凌晨的穿棱兼职中还新开发了一个业务买早餐。

  他也是偶然发现的乡镇街道口有家炸油条的小摊看上去不错天蒙蒙亮就有两口子开始摆摊光顾的都是这里早起外出上班的人于是他停了车在路边也过去买了六七支油条和糍粑块才提回家。

  徐妃青这傻姑娘迄今为止都不知道伍文定夜半一更的外出偶尔半夜发现伍文定不在还以为他忍不住偷偷找别的姑娘去了只撇嘴不满。

  今天是星期天米玛不用上班两位开店的老板娘也觉得应该享受假日所以也老在周末给自己放假话说做店面悄售的都是把周末当做最重要的日子休息都在平时的。

  伍文定在厨房把早餐准备好看看三位姑娘都没动静自己西里呼噜吃完就到车库去翻腾出一把锄头干活去了。

  最近有空又不用陪老婆的时候他都是抽空在修整小路用锄头挖出一级级台阶再用防腐木做成台阶面固定上一条从孙琴那一侧延伸到水边芦苇丛一条从米玛那边沿着半坡到大门口。

  工程量不算小,现在这个休息时间也不能用电动工具他就先在树林边的一片缓坡上松土他决定自己尝试着是不是种点什么农作物也算是开发利用一下这片肥汰的土地。]

最终他选择的是虹豆因为派杨静偷偷问过公司做过农活的员工这是最好种植的那位办公室主任还一本正经的写了一大张关于种植虹豆的细节说明伍文定决定怎么都要试一试不然对不起那张说明  还是徐妃青最先起床出来看见厨房吧台上的早餐就草草收拾了出门带着四条狗去找人。

  大花熟捻的就把小姑娘革到了新开菜地边新时代菜农正在专心蹲着拿土团埋种子徐妃青觉得有趣就也蹲下来满带笑意的看。

  伍文定抬头看她不再睡会?”

  徐妃青撇嘴什么时候起来的?”昨晚就是她的班。

  伍文定伸手给她看自乙的劳动成果怎么样还有点样子吧?”

  徐妃青撇嘴我又没种过问你早上什么时候起来的呢。”

  伍文定含糊买早餐的时候。

  徐妃青恨恨我看你陪她们都比我起得晚”

  伍文定嘿嘿笑那天不是比陶子还起得晚么她还以为我们做什么呢。”

  徐妃青还是小红脸你是不是早上没事做就起来这么早?”

  伍文定哈哈笑我起来给你们弄早饭还不讨好了?”

  徐妃青伸手带我去水边玩儿”

  伍文定拍拍手顺便就在自己牛仔裤上擦一下才小心的牵住姑娘的手沿着挖出来的小路慢慢走到芦苇丛边徐妃青指指前面就在这里搭个木台子?”

  伍文定点头这里的水位还是比较固定的打算在这里做个观景台也可以是小码头嘛。”

  徐妃青都嘴我还没怎么坐过船。”

  伍文定抬手眺望那边有很多竹林我们去砍点来做个竹筏好不好?”

  小姑娘自然兴奋得很拍手称好。

  上坡的时候还让伍文定背上去说是爬坡累真不知道平时天天带着构跑上跑下怎么没发现累。

  回去找点工具开了卫士就出门沿着水库边的机耕道转到水库另一边有点靠近孙明耀的房子了。

  徐妃青还笑这里算不算偷孙姐她爸的竹子?”

  伍文定没心没肺不管先砍了再说。”

  于是就挑着碗口粗的下手伍文定找了一把斧子来砍那是很快十根大竹子就给放倒然后就地开始去除枝叶只留下十来米长的粗干徐妃青带看来来站在高处充当望风的。

  没怎么经常操练这样的力气活伍文定的掌心居然还磨了几个泡出来才把直接收拾干净一捆抱了力气傻大的一下搬到车顶上用绳子捆住前后伸出去老长一段两人一狗飞快的逃掉。

  回去把车开到车库外正在往下搬竹子刚起床的孙琴好奇得不行哪里来的?要做什么?”

  徐妃青激动得小脸红扑扑我们到那边山边砍的伍哥说要做竹筏”嗯手指的另一个方向小姑娘现在也知道撤谎了。

  孙琴看着却有点闷闷不乐伸腿踢踢竹子转身我去洗脸了。”阿黄终于受了来来感染没眼色的靠过去被孙琴一下推开。

  伍文定挠头你不帮我绑竹排?”

  孙琴没好气让你的小老婆帮你绑”这此胡闹事情都是她的专利呢。

  伍文定给徐妃青使眼色小姑娘就过去挽孙琴的手孙姐”一脸笑。

  孙琴还是没好气自个和他玩儿去我还没刷牙呢”

  徐妃青扮可怜我没坐过船嘛”

  孙琴稍微缓解点你们去玩我去吃早饭待会儿来找你们。”

  徐妃青有轻重我也没吃陪你一块吃。”

伍文定看着姑娘走开的背影还是挠挠头才把一捆竹子从山坡扛下去还带了一捆尼龙绳然后就在水边片比较平缓的地方开始捆扎两头和中间一根短的横跨竹排就捆绑起来留下两一根细长的当做撑杆  等孙琴和徐妃青下来的时候伍文定已经基本完成米玛嫌水还比较凉不参与这种有点危险性的活动站在崖边的围栏边看。

  伍文定伸手把竹排推到水面荡漾几下还是浮起来每根接近十厘米的粗细所以整体宽度还是有十厘米看上去好像可以站人。

  伍文定自己用细竹竿撑住才光着脚小心翼翼的站上去嗯竹排摇晃一下还是只下沉了几厘米试着撑撑还在水面上滑开了。

  孙琴对这种事情确实很感兴趣忘了刚才的芥蒂脱了脚上的鞋袜跑到水边笑回来回来我要上去”

  伍文定还在试图掌握这种交通工具你拿一根竹竿撑着再站上来步子轻一点不太好平衡的。”

  孙琴俯身抓起一根竹竿就试探着站上去得益于她苗条的身材竹排没什么变化只是脚还是浸在了水里凉丝丝的。

  孙琴得意的挥挥竹竿小青上来吧逊有一根竹竿。”

  徐妃青要不是为了让她早就急不可耐丫也抓过一根竹竿伸了好几次穿着凉鞋的脚终于咬牙跨了上去动作稍微大点摇晃几下差点没掉水里伍文定指挥你还是蹲着好了回头找两个小板凳给你们坐着。”

  孙琴有主意仰头喊米玛叫大花拿两个小板凳下来”

  米玛看得有趣真回头拿了两个小板凳用一根绳子两头扎住挂在大花的脖子上拍拍它的背你把它喊下去啊”

  笑得乐呵的徐妃青真喊大狗就真的屁颠颠的带着两个小板凳下坡去了准确的把快递业务完成还乐呵呵的试图加入首航让孙琴无情抛弃了留它和开始就在水边的阿黄一起不满的吼吼。

  伍文定看姑娘都坐下才试着开始撑撑竹竿开始移动。

  背对他坐在最前面的孙琴乐得大呼小叫伸出竹竿去撑岸边的石头试图让竹排更远离岸边。

  伍文定赶紧制止这是水库中心很深的竹竿探不到底就在边上转转就好”

  徐妃青居然有此害怕孙姐慢点头晕”她坐在中间缩成一团俯身双手紧紧抓住竹排两边。

  孙琴大乐挥动竹竿指点方道伍文定当发动机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环岛游开始了。

  米玛也乐呵站在崖上顺着围栏走着看。岸边的两条狗也欢乐的跟着在岸边跑叫得很大声。来来貌似有点怕水和小白傻愣愣的站在半坡看。

  等转到另一边的坡边徐妃青终于忍不住靠边靠边我要下船”对于从来没有在水面上经历过的她来说这样的零距离接触也太没安全感了。

  孙琴胆子多大又和伍文定原地转身变船头为船尾刮回原来的地方才意犹未尽的上岸指挥伍文定拿绳子把家里第一条船好好才要伍文定背着上坡。

  伍文定笑还有不高兴没?”

  孙琴搂紧点没了嗯刚力是有点吃醋。”

  伍文定嘿嘿自己睡懒觉过来晚了还怪我移情别恋。”

  孙琴不承认明明是她来晚了还抢我的东西”

  伍文定手上托紧点是我没注意到以后会注意保护好你的宝贝。”

  孙琴想想也摇头我是有点情绪化都是家里的东西以后要改正”

  两人一直做着自我批评才慢慢一路走上去徐妃青早就带着几条狗跑到山崖给米玛描述自己的惊险感受了。

这适应和被适应的过程看来都长得很。品书网品书网  ()卢青在晚饭后看完新闻联播才去敲敲女儿的门。]

  陶雅玲正遨游在心理学深奥晦涩的专有名词中转头略带惊讶的看着母亲她觉得怎么也应该在半个月左右才会心平气和的来找她谈话吧。

  卢青还是顺便看看女儿的书对方业有帮助?”

  陶雅玲笑着点头上课用得着也对过日子有帮助。

  卢青坐在女儿的床边手肘放在桌角这几天休息得好么?”

  陶雅玲点头很好家里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还是很舒服的。”

  卢青感慨家始终是最温暖的港湾无论怎样都会为你敞开怀抱。”

  陶雅玲点头谢谢爸妈这么疼爱我。”脸上带点笑笑。

  卢青也算是察言观色的行家了所以才一直觉得陶雅玲这样的情绪表情都不应该出现停一下还是问以后有什么样的打算?”口气很慈爱。

  陶雅玲坐得端正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笑好好工作好好生活。”

  卢青有点掐不住重点该抛弃的就抛弃不应该留恋的东西就不要留恋。”

  陶雅玲附和一切总要向前看”都绕圈子。

  卢青略微严肃你还这么年轻”

  陶雅玲抢话还漂亮呢全靠妈把我生得好。”

  卢青也笑起来带点骄傲我的女儿嘛要不要我介绍点单位上有前途的年轻人给你认识一下?”

  陶雅玲笑着撇嘴那我可是二婚了您可得把话说在前面免得人家误会。”

  卢青的眉毛忍不住跳了两下你不是说着玩的?你还没毕业呢”

  陶雅玲觉得不能太刺激反正就那么回事您也别太上火。”

  卢青终于有点急我怎么能不上火到底怎么回事?”

  陶雅玲轻描淡写这几年感情还不错房子也准备好了双方家长也还喜欢看着毕业时间要到了正好他有个关系就去把证给办了。”

  乍这么一听就跟一般小年轻结婚扯证没什么两样。

  卢青还是忍不住了我们那时觉得喜欢是因为不面道他那此破事”

  陶雅玲笑他也就这点破事真要就为这个就抹掉这几年的全部?”

  卢青皱眉这是原则性的问题根本就没有商椎的可能性”

  陶雅玲点头是啊怎么可能呢”就不说话了。]

  卢青歪头看看女儿略微低下的脸怎么?还是舍不得?”

  陶雅玲抬头笑初恋嘛”

  卢青调整一下思路那不过是在你所接触到的小范围里放开眼界其实还有很多人都比他好”

  陶雅玲扑哧一下笑年轻俊杰嘛满地都是”

  卢青始终没法进入自己的节奏你不要钻牛角尖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下去的”

  陶雅玲又低头是啊他离开我还有三老婆呢我呢?”

  卢青有点恼火你怎么就定要纠结在他身上呢?”

  陶雅玲抬头又带点笑他直陪着我啊有危险的时候站我面前我不开心就哄我我想做什么就我几乎满足一切最佳丈夫的标准和要求除了那该死的花心”

  卢青总算打算正视这个问题他真的拿了四张结婚证?”

  陶雅玲摇头是啊谁都不愿意可是现在觉得好像也就那么回事。”

  卢青匪夷所思怎么可能那不是重婚罪么?”

  陶雅玲敷衍总是有点关系从民委和国安那边办的。”

  卢青心痛怎么可能?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跟迷了魂似的”

  陶雅玲笑我们一块还是经历了此事情是有点迷了魂了也许换有些人一辈子也感受不到我觉得值了。”

  卢青有点不认识自己的女儿你怎么说话也有点神叨叨的了?”

  陶雅玲自己吓一跳掩嘴真的?看来我是得注意点”

  卢青痛心疾首我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你了和他这种就该千刀万刻的人渣就不可能在一起你就不要有什么幻想了好好的放下包袱开始自己崭新的人生。”

  陶雅玲学伍文定不抵抗好我们起从道义上鄙视他您别上火不值得”

  卢青是有点上火那此女人都是没有廉耻的以为他有点钱就贪图享受”

  陶雅玲撇嘴要说贪图享受也是说我好不好?人家多有钱的”

  卢青有点被噎了一下你怎么能这样说你自己?你从小也不是这样的人啊我们不是一直教育是自己的才是自己的不要贪图别人的东西我们家虽然不算有钱但是也能够让你衣食无忧”原来陶雅玲的四嗦真的是遗传自她妈。

  陶雅玲笑眯眯的等母亲说完我知道外人不就这么看么他们不是鱼所以不知道鱼的快乐嘛。”

  卢青批评不要把物质享受放在自我追求之上年轻人是要有追求的不要因为享受生活就放弃了对自己品格的锻造。”

  陶雅玲真心笑妈你真应该去庙子当活佛说起修炼来一套一套的”

  卢青始终聚集不起火气我跟你说正事呢别嬉皮笑脸的别以为嘻嘻哈哈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陶雅玲收敛点您说”手有点痒在家她和米玛都是零食不离手的回爸妈家来没准还可以减肥算是个意外收获。

  卢青回到轨道你要因为物质享受就被他迷惑了”

  陶雅玲困惑这此物质享受都是他后来创造的刚开始我们条件也很差的还得我接济他呢还好后来来俩有钱人。”

  卢青问俩有钱人?”

  陶雅玲解释有个叫孙琴的家里应该挺有钱她爸还经常来家里吃饭另外一个米玛家估计不比孙家穷伍文定就是和她家做生意起来的。”

  卢青不待见这个名字皱眉心疼所以说让别人说一道四有钱人家瞧不起你欺负你何苦呢?”

  陶雅玲脖子一扬提虚劲欺负我?都是我管着她们俩的怕我得不行”那是怕你唠叨好不好。

  卢青完全没法想象那是怎么一种生活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陶雅玲笑您就别太操心就跟一般家里一样就是有点闹跟小孩似的得管”那是她不在家酒鬼都多了几个。

  卢青回到前面你说那个孙家还经常去你们那吃饭?”

  陶雅玲步步为营孙琴她爸跟伍文定好得跟什么似的现在住的地方都不算远孙琴她妈还准备来蹭饭。”

  卢青觉得自己看见的世界在翻转怎么可能他们就看着伍文定这样乱来?他们自己的女儿啊”

  陶雅玲继续爆猛料米玛婚礼都办了我们都还上台去了呢”

  卢青顿时没了谈话的动力被炸晕子头得消化得回血深吸两口气站起来别说这此有的没的好好自己反省自己”有点觉得小晕厥的出了门。

  陶雅玲乖乖锋点头。

  家里这边一位姑娘才是看得频频点头。

  婚纱照送过来了。

数量比较多直接用依维柯拉过来的伍文定乐呵呵的在停车场接货  影楼的韩姨明显偏心有一张巨大的两米高一米二宽的是孙琴单人的相册什么的明显也比其他一位姑娘大一圈乐得孙琴呵呵笑。

  还好这两位姑娘都是不在意的徐妃青专心寿自己的米玛关心会不会看出来她是个李妇都不错效果很满意。

  伍文定就主要帮陶雅玲看看我说你们的照片怎么这么多我就没出现多少次?”

  米玛不抬头本来就是我们自己乐呵一下。”

  伍文定奇怪当初不是你要拉我去拍婚纱照嘛。”

  米玛终于从相册中抬眼看他送一个娇憨的笑容结果发现还是我们自己好玩一此。”

  徐妃青还是老实我们俩这张不错哦水墨画风格还是卷轴的挂在我床头?呵呵和你那幅字对着还是很有意义的。”

  孙琴兴冲冲的指挥道具王快把我那张大的搬进去我要挂起来”

  伍文定不吃力只是这幅画面确实有点大他得好好找一个受力点。孙琴靠在自己床上看右边再高点嗯差不多了陶子什么时候能回来?”

  伍文定正拿钉锤轻轻敲着找木龙骨不知道她也不让我去见她爸妈说根本没用她也要独立解决你说是不是受了你的刺激?”

  孙琴得意本来就是你看我多让你轻松?早就给你说了讨我当老婆你该多么轻松惬意你不老实非得扯这么多事情出来。”

  伍文定脸皮厚也基本都搞定了嘛就差陶子这个碉堡了。”

  孙琴哈哈乐那就娄炸掉炸掉”

  伍文定笑晚上我转告你这个念头。”

  孙琴异想天开我跟你一块去好不好?”

  伍文定做个对眼多奇怪的我去翻墙偷会你还跟着一块?要不要找个兜兜把你背在背上?”

  孙琴居然憧憬要不我也回去住几天你晚上跑两处?”

  伍文定挑拨你前脚走米玛保证把你的班给都串了”

孙琴哼哼一点没情意”品书网品书网  事情还是多伍文定都得去办公室处理米玛越来越慵懒现在两个多月的样子妊娠反应也是比较强烈的时候就有一搭没一搭的上班经常自己给自己放假。{}

  刘林的初期报告已经送过来他已经带着一个四个人的团队参与到那个养蛇基地的工作当中去干净利落的明确了产权把有另外想法的合作者送走正式接手进行养殖改造。

  现在资金比较雄厚的刘老板做法还是大刀阔斧聘请了他原来大学的一位讲师作为专业指导先期进行蛇类繁殖然后就开始准备各种相关产品销售的渠道准备。

  应该说蛇类养殖的利润还是比较可观蛇肝,蛇胆,蛇油,蛇皮都是可以卖出好价钱的套用句俗话说那真是一身都是宝更别提价格堪比黄金的蛇毒所以他们首批增加的品种都是毒蛇大有什么贵搞什么的势头。

  最后还顺口一提说是有部分他个人觉得经济效益一般的品种被裁掉所以随报告让基金会的同事捎回来几条蛇请伍总有空带回家烹饪算是尝尝鲜如果喜欢还建议基金会找个开饭馆的创业计刮游说搞蛇羹蛇宴他们可以完全保证原料提供。

  伍文定是吃过蛇得乐呵呵打电话给基金会查问。

  没谁敢贪了老板的东西一会就有人拎个铁丝笼子进办公室来昨晚我拎回去我可不敢伸手进去抓一条出来您看都在这里一共十条都是无毒蛇刘经理他们还瞧不起说不值钱。”

  伍文定笑他是大老板嘛来搁这我待会带走。”

  等创业部这位职员走了伍文定才满带好奇的打量就是个编织得很细密的铁丝笼刘林在报告上也提到这还是他那边专供狗笼的那个配套小厂扩展出来的新业务也算是自产自销总的来说就是他很满意养狗场周围带动一片的经营模式。

  十条蛇纠缠在起来挺渗人的还时不时的丝丝丝吐点蛇信子很不满现在的狭窄空间。

  张树林瞧瞧门进来吓一跳您这没毒吧?”

  伍文定笑你们子弟兵宣传不是最喜欢拿条蛇来生吃么?”

  张树林现在熟悉点没那么构谨也笑我可是文职枪都摸得少那都是常训连队做的事还得是侦察连队谁没事去活刷生吞那玩意?”

  伍文定习到座位坐下有什么事?”

  张树林翻开自己的文件夹说到侦察连队我本身还是属于成都军区的我们自己也有特战大队之前有派到物流公司做监督工作的战友汇报说您的格斗功夫比较高他自己都算是格斗技能大比武前几名的所以部队上想请您去指导一下。

  伍文定纠正是国术有此东西可能没有他们的实用有此花架子不过我是可以和他们交流一下的你安排时间就是只是不能时间拖太长我有公司和家庭的。”

  张树林明白也就是去看看交流一下有此人不服气呢。”

  伍文定笑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嘛。还有什么事?”

  张树林斟酌一下语句才说我把集团公司的现状和规模整理成材料详细的汇报上去有关部门领导很重视觉得您的工作很值得肯定”

  伍文定摸不着头脑我们这是私营企业吧?不用上级肯定我们的工作和业绩吧?”

  张树林停顿一下才说意思是说责任很重大希望您能抽时间参加一此必要的培训。”

  伍文定瞪大眼睛笑搞特务培训?不至于吧?我又不是什么间谍再者说了我又到什么生死第一线战斗还要搞培训?不过要是可以练练枪还是可以的不收费吧?”

  张树林哭笑不得您这主要是思想素质培训您这么大的规模也算是领导了进行相关的领导工作培训也是必须的。

  伍文定不上套没有这个必要吧?我都是在各级党校培训过的还信不过我对国家和党的忠诚嗨就跟您明说了吧我这人最烦开会学习叫我去学学开坦克估计我兴趣还大点。”

  张树林苦口婆心一个团体的领导是肯定会影响到这个团体的风格和素质上级领导也是希望您可以更好的领导这个集团和基金会为国家为民族做出贡献。”

  伍文定皱眉出馊主意集团董事长是我老丈人干脆你们把他弄去学习一下最好能给个什么政协头衔保证他干得好好的他本身又是藏人更有说服力嘛。”

  张树林简直有点恨铁不成钢伍总您就不想更进一步?您现在还这么年轻已经有这么好的基础再努力进步一下没准会有更大的一番天地?”

  伍文定点头我觉得你就很上进要不回头你琢磨一下怎么把这好事落你头上你就说是代我去培训以后我会把这此事情交代给你去做功劳都算你的?”

  张树林认为他在讽刺伍总我是很认真的在和您讨论这件事。”

  伍文定挠头我也是很认真的在给你说这事我明白不和上面接触不可能我早就说了哦完全接受上级领导部门的指导可我真的很不耐烦做这此事情所以认真的建议你想想办法全面代理我处理这些事情?要出面我出面就是了。”

  张树林有点瞪目结舌伍总您想过没有这是多大的事情多大的影响?”

  伍文定笑我知道所以我给你个小建议你可以再跟上面申请来个藏人同事协助你以后有此事情他比你更方便这样你们搭档基本上就可以把相关工作自行处理了我就负责签字盖章好不好?”

张世林可能是真没领教伍文定这种喜欢当甩手掌柜的做法  这怎么可能?”

  伍文定撇嘴路总是要开辟的嘛既然你们担心这此东西在我手里容易出问题不妨你们自己来操作?我只管商业的事情如果有什么时候你们需要我以活佛身份做点什么就安排我觉得不过分就行别的时候我就是个商人。这样不就大家都轻松点?”

  张树林反应还是快这么倒是要轻松不少。”

  伍文定又出馊点子不过这话你就不用对上面说了免得上面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你就说你争取这么做的我很勉强。”他不就最擅长这此阴奉阳违的小把戏么。

  张树林警惕我是军人我会把这此都真实的反应给上级。

  伍文定无趣好好好你最大公无私当我没说随便你怎么汇报国术的事儿安排好了通知我那个我还有点兴趣。”这就是撵人了。

  张树林还不走有点苦劝的意思伍总您都这么大的规模和格局了应该把眼界看开阔一点不要沉迷在这此小手段里面那样会限制您的的。”

  伍文定忍不住笑我真的就这样大的格局啊所以才需要您这样的鸿才大志帮我做嘛。”

  张树林也忍不住摇摇头您这样还真可惜了”直到起身出门都还在摇头。

  伍文定不可惜处理完手头事情就提着笼子兴冲冲接孙琴下班徐妃青在家陪大肚婆虽然肚子还没多大。

  孙琴胆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听伍文定给她说后备厢有一笼子蛇居然还乐呵呵的翻到后面去看装笼子就一点不吓人了不错挺肥的待会回家在街口买两只鸡回去做做龙凤羹。”

  伍文定也乐您从来不下厨房还知道这个?”

  孙琴趴在后面拿自己的钥匙去逗蛇七哥还不是喜欢折腾这此东西以前心情好还自己下厨房炖现在好老往外面跑。”

  伍文定小心问你妈最近有点不待见他?”

  孙琴没了劲头翻回副驾坐经常口口声声说想离婚。”

  伍文定伸手握她的手要不晚上请爸妈过来一起喝汤?”

  孙琴摇头不了多麻烦的大家都不自在。”

  伍文定想想那晚上我们提点汤回去陪陪你妈?”

  孙琴鼓眼睛她对你可还不待见呢你还敢上门?”

  伍文定笑丈母娘看女婿总是越看越喜欢嘛不经常上门咋能经常看呢?”

  孙琴转头看着他好一会才伸右手拍拍他的手我懂啦没事的我不会和你一样下场”

  顿了一下低声妈没可能离婚的就算爸分了财产给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过”

  伍文定化解气氛我实在没有立场去劝七哥的”

  孙琴白他一眼完全不同两码事好不好”

  伍文定拍板等晚上洗了碗我们就过去看你妈让她尝尝我的手艺。”

  孙琴收起膝盖在座位上放下巴。

  不得不说伍文定一家人都有点不太正常徐妃青见了蛇有点装模作样的怕实际上却找根棍子打算挑一条出来玩。

  米玛更是直接指挥小青你把狗狗都喊过来放一条和它们打一打看谁厉害真是闷死人了”

  伍文定嘿嘿笑让你和我们一块上班嘛你非要在家休息人家都是六七个月都还有挤公车上班的。”

  米玛娇嗔你也不觉得我辛苦?”

  伍文定反娇嗔你会辛苦?我是怕你无聊啊”

  米玛怀念陶子在家多好一个人可以打牌孙孙陪你上班就好。”

  伍文定就顺手把徐妃青弄出来那条蛇抓住到长廊后面杀了刷皮收拾好洗干净斩成段和打理好的鸡一起纯。

  孙琴看着另一只打理好的鸡突发奇想要不我们在草坪外也养群鸡?”

  其他仁都翻白眼到处都是鸡屎你收拾?”

  懒人没资格说家务事儿。

品书网品书网  后的龙凤汤果然很合三位姑娘的意米玛还仗着孕妇身份气压其余三人。{}

  还好伍文定事先就留了点等收拾完就和孙琴提着保温壶一块去看张思琪。

  张思琪没想象的那么凄凉正和一帮麻友在家里打牌。

  伍文定和孙琴进门得到欢迎声无数张思琪当着外人的面也没太让伍文定难看开影楼的韩姨和报社的黄姨都在前者倒是甩了点脸子给伍文定别人问还是不说为什么就说小两口拍婚纱照居然没提前通知她。

  伍文定有眼力的赶紧去厨房分了几碗汤出来各位阿姨人人有份只是分量就很少了。

  有钱人家的太太们对这此吃食倒是一点不稀罕只是晚辈奉上来还是很乐意接受纷纷恭喜张思琪福气好。

  张思琪挑刺炖得不够烂塞牙缝”您当是牛肉呢?就没听说过蛇肉塞牙缝的。

  黄姨纳闷不会啊还可以吧小伍自己炖的?很有心你女儿有福气了。”

  韩姨明白症结在哪打圆场是鸡肉没有炖烂吧”

  伍文定服务周到等各位阿姨喝完汤还挨个收碗让被抢了职责的保姆忐忑不安又跃跃欲试。

  孙琴熟捻的坐到张思琪身边妈今天手气好不好?”

  张思琪撇嘴一般般怎么想起回来看我?”

  孙琴说好话他们搞了个养殖场送了点蛇回来晚饭他自己熬好了就说给你也送点过来。”

  同桌的另一位阿姨扔出一张九条很难得了听说你家小伍生意做得也还不错居然还有闲心给老婆丈母娘堡汤?”

  孙琴笑眯眯他就这点出息”

  另一位阿姨直接戳穿你就乐吧琴琴小心嘴巴合不拢”

  还是有忍不住要泼冷水的刚开始男人都这样一定要好好管教长治久安啊”

  张思琪忍不住冷哼一声男人就没个好东西”

  孙琴陪着冷哼所以才要管教”

  被管教的伍文定还又端水果出来然后又去厨房捣鼓和保姆讨论他带过来的一条收拾好的蛇怎么整。

  张思琪瞟瞟厨房门他在家也这样?”

  孙琴撇嘴不然怎么办?我又不会做饭。”

  张思琪碰一坎六万力是说态度”

  泼冷水那位都点头小伍这态度是不错看得出来心态好挺乐呵的。”在座起码都是有点见识的女强人不少见来来往往见过的年少俊杰更多得很。

  张思琪略微有点笑就看他能坚持多久?”

  孙琴有信心这两一年都是这样的吧”

  另一桌晃悠过来看看场子的黄姨顺口你那个杂货店生意怎么样?要不要阿姨们帮你热闹下?”

  孙琴发愁“我自己搬家娄搬了不少东西还有点缺货呢。不过生意还不错谢谢黄姨的了。”

  黄姨摆摆手多大回事我还是喜欢你那个店有品位”

  另外几位阿姨还没去过就打听下居然有看见过的是看见过原来是琴琴的那改天要去光顾”

  孙琴走的时候满带得意我觉得我会比我妈过得快乐”

  伍文定反省我还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孙琴笑:别装滚一边去现在这样我就很喜欢了赶紧把陶子弄回来我想打麻将”

  凌晨时候伍文定还真提了一个保温壶去找陶雅玲照样不耽搁他翻墙爬窗。

  陶雅玲睡觉了伍文定就喜滋滋的弄点肉丝放她嘴皮上看她莫名其妙的吃下去如此一番终于醒了皱着眉头吃的什么?”

  伍文定嘿嘿笑来喝汤嘛。”

  陶雅玲总算是清醒点睡眼惺怪的白他一眼大清早的喝什么汤”不过还是把伍文定倒出来的一小碗喝掉。

  伍文定还自带纸巾帮她擦嘴昨天晚上炖的蛇汤她们都挺喜欢的。”

  陶雅玲却略微有点反呕什么?蛇”

  伍文定吓一跳不会你也有宝宝了吧?”

  陶雅玲忍不住就掐他大腿我是听说蛇肉才这样的”

  伍文定笑补得很呢正适合你这样的李妇。”

  陶雅玲还是试着去喝觉得有点困难放回桌子上算了还是你喝吧你说我要是真怀孕了是不是这事就解决了?”

  伍文定端过碗自己一口收拾了摸陶雅玲头不太好吧?总感觉是在要挟什么不是心甘情愿的。”

  陶雅玲不屑的喊了一声你以为孙孙她妈就是心甘情愿的?还不是不得已而为之”

  伍文定不要脸我会逐步改善这种心态昨晚都去给她妈送了蛇汤的。”

  陶雅玲冷笑你还真有心怎么不给我爸妈送?”

  伍文定失落估计要是送条活的会马上咬我屁股上”

  陶雅玲乐得笑自己坐在床沿两条腿在下面摇晃不过声音都挺小。

  伍文定看她的动作你说我们现在是不是有点恋爱的感觉?”

  陶雅玲看看掩上的窗户我觉得像《西厢记》你都翻来翻去的。”

  伍文定兴致勃勃那感情好明天我带孙孙来当红娘她说了几次想跟看来。”

  陶雅玲在黑暗中还是白他一眼不许带说起来我也还是有点想她们的快十来天没见了。”

  伍文定小心打探情况怎么棒我不是催你啊”

  陶雅玲带点笑你说如果不是家里还有一个老婆会不会晚上过来还稳起?”

  伍文定埋怨要不是怕半夜被你妈逮住你说我会不会忍住?”

  陶雅玲伸手温柔掐你就没说把我抱到车上去?”

  伍文定嘿嘿笑既然你不怕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先说好待会儿别乱吼吼”马上就开始毛手毛脚。

  陶雅玲还给自己找事分散注意力其实这几天还可以谈了两次”

  伍文定才不管谈什么早点不说我一直担心你怕给妈发现都想死我了”

  陶雅玲的分散注意法确实坚持不了多一会就专注起来搂住伍文定的脖子死死咬他肩膀呜呜的尽量想抑制自己声音。

伍文定那叫一个专心才不管是不是被咬得疼  陶雅玲兴致一起来动作就有点大伍文定还得摁住轻点轻点你这床要响”

  陶雅玲含糊你傻啊坐椅子上去”还得转移阵地。

伍文定抱着陶子最后转移了两三处他更怕椅子塌了  陶雅玲很尽兴浑身冒汗强抑着喉间的声音沙沙的说别就在里面”

  伍文定也听话继续完成只是好像陶子这几天也蛮危险的吧。

  等伍文定完事后把陶雅玲放床上擦汗清理的时候她才慢悠悠的说话确实有点刺激”

  伍文定偷偷笑看来老夫老妻还是要找点刺激?”

  陶雅玲伸手摸他谁跟你老夫老妻了婚礼都还没办呢别想糊弄过去。”

  伍文定才开始继续打听刚才你说谈了两次谈得如何?”

  陶雅玲懒得动了抱着我躺躺?这乍一运动累了”

  伍文定靠她身边抱住你说结婚以后是不是给你换个床?刚才我可有点心惊肉跳的难保以后回娘家不住一晚的。”

  陶雅玲吃吃笑小点也好挤着睡。”

  伍文定顺手就是一巴掌拍她屁股上啪的一声倒是把两人都吓一跳赶紧屏息凝神听。

  好一会陶雅玲才低声埋怨搞什么搞也不怕被听见。”

  伍文定得意我老婆身材好嘛换个太瘦的保证没这么响。”

  陶雅玲咬他耳朵是不是小青拍起来没这么响?”声音媚媚的黑暗中透着一股妖艳的味道。

  伍文定心热别撩拨我小心我再收拾你”

  陶雅玲嘿嘿笑都有证了还搞得跟偷情似的。”

  伍文定又埋怨谁让你进展那么慢。”

  陶雅玲终于解释慢工出细活嘛总要一点点解释清楚的。”

  是解释得挺清楚。

  这天晚上吃过饭卢青照例又和陶雅玲开始吧嗦几乎天天都这样。

  卢青把陶雅玲的手机放桌子上那天我打开检查了看你和他联系没不算侵犯你的吧?”

  陶雅玲心虚不算我又没跟他联系。”

  卢青皱眉习是我看有人经常在联系你?”

  陶雅玲惊讶不会吧?他还是明事理的不敢来招惹你们。”

  卢青眉头更深你的意思是说他就撤手不管了?”这叫什么话辜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陶雅玲想笑那是怕你们生气你叫他来保证屁颠颠的就来。”

  卢青指指手机这个上面有个徐妃青天天给你发短信怎么回事?”

  陶雅玲也没去翻手机挺不错一小姑娘什么事都很听话的也爱汇报。”

  卢青有点上火挺不错?和你抢男朋友还挺不错?”

  陶雅玲撇嘴原来是瞎子伍文定他们搞的慈善基金会帮她治好了眼睛算是重新认识社会就认伍文定了我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我真不要伍文定拱手送人?”

  卢青生气那伍文定呢?找上门的就要?还有没有感情有没有责任心了?”

  陶雅玲维护还是有没进门的成都有一个北京有一个我都见过伍文定还是坚决没往家里带。”

  卢青吃惊还真有这么多事?他是什么香饽饽么还真有哭着喊着赶鸭子上架的?”

  陶雅玲扑哧笑他可不是鸭子哦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条件还不错嘛有时候人家是有点误会。”

  卢青恨声不是他沾花惹草会有误会?”

  陶雅玲解释成都那个我是和他一起认识的人家可能以为我和他只是同学关系我们那时也没明确关系就对他有点好感后来说清楚了就没事了。”

  卢青认真北京那个呢?”

  陶雅玲还得想想他去北京参加那个十佳优秀干部培训认识的估计也是十佳干部之一听说还是对他挺感兴趣还追到重庆来伍文定给她解释了还不相信我都去见了面看那意思估计觉得伍文定就应该把我给蹬了去攀龙附凤?”

  卢青气愤还有这样的事?”

  陶雅玲笑笑这样的事情还少么?”觉得还是应该强调一下才继续我知道的为了留校为了提干做这种事情的男人还不少吧?一般遇见这么大个儿的估计早就抱大腿去了起码也要纠结一下吧伍文定可是一点不犹豫。”

  卢青不领情你别帮他说好话”

  陶雅玲点头也不算帮他说好话他就是有点重感情过了头这个也舍不得那个也舍不得搞成现在这个局面还好家里都还算开心。”

  卢青听不得别家里家里的你还真当那是个正常的家了?”

  陶雅玲还是点头是不太正常伍文定就是尽量想让家里正常点嘛我也在努力其他人都在努力。”

  卢青带点冷笑怎么努力?根本就是不能被社会所接受的”

  陶雅玲不笑了低头反正我们是互相接受了家里也不会再增加什么人了至于社会我们不脱离社会也不至于非要社会接受还是那句话子非余焉知余之乐。”

  卢青摇头我不管你乐不乐的我不能接受”

  陶雅玲抬头一直以来其实过得还算快乐就是想着怎么才能让您和爸接受才是我最大的心病现在还好点起码你们知道了我也没那么大的负疚感。”

  卢青恨铁不成钢你还知道负疚?这么多年家里对你的教育还少了?一直你都算得上是个出类拔萃的孩子现在专业上学术上也不错为什么要把自己放到那么尴尬被人嘲笑的位置上去?”

  陶雅玲又低头是啊很尴尬很被人嘲笑啊伍文定一直就是在护着我不落到这样的境地啊我也以为不尴尬没有被嘲笑原来还是尴尬还是被嘲笑了。”

  卢青不留情:你可能认为我说得刺耳可是事实就是这样他是吹了个肥皂泡看起来五光十色碎了以后现实还是那样的”

  陶雅玲不说话了。

卢青趁热打铁雅玲啊我们真的不差那点也没必要认为除了他就找不到好男人了为什么一定要认死理呢?退一步海阔天空啊陶雅玲不说话沉默品书网品书网  天气是渐渐的热起来好像是到了可以游泳的时光了。{}

  孙琴吃早饭的时候就问伍文定一般不是应该都要挖个泳池什么的么?你还真打算我们到水库去游泳?”

  伍文定点头要挖随时可以不过我觉得水库游泳更自在当然那个有危险性如果要去定要和我一块。”

  徐妃青是铁定不会游泳的孙姐会游泳?”

  孙琴得意好身材就是游泳游出来的”

  米玛眯眯笑我这样的好身材就不会游泳。”

  孙琴大不满你那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好身材是男人眼里的好身材”

  米玛不介意只是要是好身材就行今年我是没法学游泳了小青可以跟着学。”

  徐妃青想想那天的水上经历算了想想看着一湖水我就头晕还是孙姐和伍哥去吧。”

  伍文定点头今天我去买几件救生衣等天气热起来其实米玛也可以在水里泡一泡的对孕妇貌似有好处吧现在有接生都在水里的呢。”

  孙琴摇头那还是得弄个游泳池总觉得这水没那么干净。”

  伍文定眼珠子转我来想办法。”

  于是饭后他就让孙琴自己开车和徐妃青出门还带上米玛他自己开卫士上班说自己去买个游泳池孙琴哈哈笑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徐妃青觉得在影射她你这眼睛又没事拭什么拭”

  米玛点头那我们今天就去买泳衣”

  孙琴觉得不错嗯那我就陪你们再去买一套嘿嘿。”

  既然伍文定没去办公室米玛就压根没上办公楼直接去徐妃青办公室照例让秘书把文件给她送过来忙完了她又不喜欢就去孙琴店面溜达徐妃青还得陪着。

  孙琴也在二楼给自己弄了个办公室正在打游戏呢怎么叫我吃午饭?”

  徐妃青点头吃了不是要去买泳衣嘛。”

  米玛一进门就靠在沙发上每次都觉得你这个办公室黑摸摸的不亮堂。”

  孙琴嘲讽我们小家小店的在二楼隔这么一间就不错了哪像你那么大办公室还要隔一间卧室出来我看卧室都比我这个大吧,?”

  徐妃青嘿嘿笑我那个也和孙姐这个差不多大。”

  米玛真无心主要是没窗户”

  孙琴扭扭脖子中午吃什么?”

  徐妃责伸头过去看你在玩什么?”

  孙琴眼睛亮介绍网络游戏到处砍人的陪我一起玩?”

  徐妃青看了一会兴趣不大米姐估计喜欢我就算了不喜欢打打杀杀。”

  米玛摇手现在别引诱我我意志不坚定的老公说了电脑对孩子不好这段时间我离远点你没看我连他办公室都不多待来来去去爱抽烟的人不少。”

  正在商量中午吃什么张思琪带着几个朋友过来看看。

现在米玛和徐妃青都没那么紧张了还笑眯眯的站边上打招呼  张阿姨好”

  张思琪也只好回礼你们俩也在这边玩?”

  米玛嘴快我们正准备吃完饭去买泳衣。”

  几位中年阿姨惊叹完孙琴的怪模怪样店才转移注意力这俩姑娘是哪家的?这么漂亮。”

  张思琪只好介绍嗯琴琴的朋友这个是小米搞基金会的那个是小徐开书店的。”听起来好像个是搞金融一个是做文化的。

  所以几位阿姨就很有兴趣哦最近有什么股票好介绍的?”

  米玛不禁脸上抽抽我们是慈善基金只花钱不找钱的。”

  阿姨们更好奇了不得了啊一起吃饭讲讲故事?”反正都无聊。

  那就只有一起吃饭了张思琪算是明白了真的祈祷这个米玛不要乱说话。于是一个劲给孙琴使眼色。

  孙琴还是懂出门的时候拉米玛待会别乱说话”

  米玛奇怪刚才没说什么不妥的吧。”

  徐妃青都比她明白家里的事情。”

  米玛不屑当我三岁小孩呢?”

  孙琴想笑三岁小孩都比你保险你看你一个不靠谱什么都敢说。

  米玛歪头好吧待会我少说话。”

  结果完全出乎孙琴预料米玛很受欢迎欢迎得让她嫉妒。

  因为这此中年阿姨们家境不错居然很有几位是信佛的还在这样那样的寺庙去捐了个居士的头衔偶尔还要吃斋放生期间听米玛说她的基金会是属于藏传佛教下的个分支就陡然引起了阿姨们的重视。

  说起佛法来米玛那是头头是道估计伍文定都没她专业由浅入深引经据典”自然是听得信佛的阿姨一阵赞叹连不怎么懂的张思琪都听得津津有味。

  徐妃青小声你说米姐平时在家没这么能说吧?”

  孙琴也小声你说她是不是平时给憋着了没人和她说佛啊菩萨啊什么的。”

  徐妃青摇头回头得问问伍哥他们俩不是最神神秘秘的么。”

  孙琴惊奇你也觉得他俩神神秘秘?”

  徐妃青笑孙姐也觉得?”

  孙琴撇嘴这两口子就像神棍”

  徐妃青不懂什么棍?”

  孙琴还得解释就是装神弄鬼搞迷信的骗子”

  徐妃青撇嘴了骗子倒不是只是有好多事情好像瞒着我们的。”

  孙琴点头回头得让陶子好好审问他们。”

  米玛可能是真给憋住了她是真热爱佛教的自从嫁了伍文定就没人跟她探讨了这一说就滔滔不绝的直到饭后一个多小时茶都喝了几巡才意犹未尽的让孙琴给拖着上了街。

  米玛还不满再说说她们也可以信我们的佛嘛。”

  孙琴没好气再说说估计我妈也要去给你们基金会捐款了。”

  米玛乐也可以嘛大不了我给你提成?”

  孙琴气得笑你们基金会还可以提成?”

  米玛笑别人没有你有嘛”

  孙琴翻白眼真是多谢你了我和小青听得好无聊的。”

  米玛普法还是可以听一听的人总是要有点面仰的信佛呢最重要”

  孙琴吓得打住打住啊你的泳衣我帮你给钱好不好?别说了已经听了一中午了。”

  徐妃青哈哈笑米姐你回家可以找伍哥讲佛我和孙姐就算了。”

  米玛井悻我说不过他”

  孙琴解气的呵呵笑三人逛荐进商场。

  孙琴是钻研过伍文定的秘密光盘包的不怀好意的给米玛和徐妃青推荐不同款式。

  米玛看着三点式比基尼傻眼这跟内衣有什么区别?别欺负我不会游泳我在学校还是看过别人游泳的都穿的你给小青推荐那种”

  小青拿着连体泳衣也小不满你别欺负瞎子没见识这种泳衣这么保守哪里好看了?我看还不如米姐那个呢。”

  孙琴不屑你还想穿米玛那种?别卡不住滑上去了才来怪我没提醒你啊”

  小姑娘给刺激得不行气吭吭的吴了一套连体一套分体说要回去试试米玛哈哈笑。

  孙琴自己就选了一套分体红色条纹很可爱。

  等下午分头看看没什么事就打电话给伍文定听他说在家里放水一人就心痒痒坐不住赶紧溜回家路上徐妃青还把这个消息发短信给陶雅玲伍哥说给家里买了个游泳池现在就可以用不知道是什么样我们正赶回去呢今天太阳有点大正适合游泳真好玩好想你也一起”

  为了严格观察女儿的状况卢青是把陶雅玲的手机带在身上的下午办公室也没什么事偶尔打开来看一看心里那叫一个郁闷有这么快乐吗?

  其实伍文定的所谓游泳池简单得很他上午就开车去买了张两百平方的厚型篷布边上折叠打孔再买了一大捆尼龙绳回到家折叠成一个边缘一米多高的盒子四个角分别绑在两棵树和车库主屋柱子上又拉了四根绳子把立边吊起来就在车库前的水泥平台上形成一化八米宽十多米长一米多高的蓄水池好奇得四条狗跳来跳去的想看里面是什么吓得伍文定赶紧都拴上这爪子挠破了可有好几十吨水呢。

  就是水放得慢平时洗车的软管扔在里面懒洋洋的喷水多久也不见水位有多大变化。所以伍文定看一切折腾好就自己拿本书躺在门廊上看。

  一位姑娘兴冲冲的赶回来看见都有点傻眼这都什么东西啊?

  伍文定赶紧推销还不错吧买了泳衣没?没买穿内衣不穿都可以啊试试?真的可以游泳的”

  孙琴还是喜欢新鲜可你这个就没跳台啊怎么跃进水里?”

  伍文定扭头看有主意把车开过来一边一辆站车顶跳”

  孙琴乐你先做示范”

  伍文定搓手嘿嘿你们先换泳衣嘛”

  米玛得意的白他一眼你就想看。”

  徐妃青可爱的扒在边子上往里看蓬布是蓝色的水也有大半池子了这么大一盒子水陶姐看见了会不会念叨你不节约水?”她还是觉得有点眼晕。

  伍文定怕怕多半会还会说那么多贫困山区还缺水非洲大陆根本就没有食用水”

  孙琴赶着换泳衣跑进屋空中留下一句话关你屁事”

  徐妃青看只有她一个人还在外面才掏出泳衣问伍文定你觉得我穿哪一套好看?”

  伍文定直搓手傻笑都好看要不要我帮你换?”

  徐妃青娇媚的拿小眼睛学着白他那还不背我进去?”

真便宜他了品书网品书网  其实伍定还是没有亲手给徐妃青换泳衣。

  小姑娘终归还是有点害羞自己溜卫生间去换换的还是孙琴给她推荐的连体泳衣这方面她其实还是很信任孙姐的。

  伍定就穿了条沙滩裤乐滋滋的让徐妃青骑在他肩头出去过大门的时候伍定还要蹲一下免得徐妃青撞了头。

  孙琴和米玛早出来了孙琴还自己把牧马人开过来靠在短边一侧爬上车顶犹豫就这么跳下去?”

  她和米玛都在车顶边坐着真好看。

  都没选择那种过于性感的比基尼而是分体式泳衣上面就在后颈打个结下面有点裙边那种孙琴的红白细条子显得青春可人米玛的黑色小白花更显得丰盈深邃而且因为她个子比较高大两个多月也不显怀看得伍定脖子上的姑娘一扭一扭的小声你就喜欢这样的”

  伍定过来笑还是我把你们放进去先适应一下水温吧?”

  其实放水的过程就一直晒着太阳了重庆五月的天气也可以热上一十五度现在倒是太阳有点过头不用擦防晒霜了。

  伍定背着徐妃青也爬上车顶拦腰抱过孙琴还顺便在她腰间吃豆腐这套红白细条纹的泳衣真好看”

  孙琴白眼你背上背着小老婆来调戏我怎么看怎么没诚意快把我放水里。”

  伍定就伸手在她的腋下等她脚进了水才逐一放手孙琴欢乐的扑腾进去。

  米玛就要差点完全不会游泳不过她胆子大一米多深得水也就到她胸口下站进水里乐呵好像是有道理这样站着不费力?”

  等伍定把徐妃青提着放进池子小姑娘先有点吓着的哇哇叫等脚一接触水就乐热水嘛放了我”于是噗通一声就让伍定给扔水池子里从来没有这样玩过水的小姑娘惊慌得不行一阵乱翻腾根本顾不上水其实只到胸口高。

  伍定看她完全没了章法吓一跳也扑通一声跳进水里把徐妃青抱出水面小姑娘死死抱住他带哭腔好吓人我还喝了两口水。”

  孙琴欢快的用蛙泳鼻过伍定身边喝了我的洗脚水吧?”徐妃青梗脖子不理她。

  米玛好奇的试着扑腾几下不得要领到琴热心指导。

  伍定要把爬上头的小姑娘放进水里徐妃青死死不放手的抱住伍定的头别想再吓我”

  伍定笑你总要学游泳吧多简单的这水又不深你怕什么?”

  孙琴撇嘴我看她就是找理由和你腻歪”

  米玛呵呵笑乍来吧有什么可怕的。”

  伍定干脆自己蹲进水里在徐妃青一片尖叫声还是泡在水里了。

  叫了一阵好像发现也真没什么可怕的伍定还在水下帮她把脚放在地面上小姑娘感受了一下才很不好意思的开始试着自己走走真没多深啊”

  孙琴白眼你以为呢?”

  伍定抓着牧马人的车顶框架就爬上去我俩来一起跳水比速度?”

  孙琴欢喜的伸手来就来”

  伍定一把把孙琴提出水面两人站在车顶孙琴还认真的喊一二三”

  水里的俩姑娘赶紧靠边角看这两人从丰顶跃进水池里开始哗啦啦的打水乐得一边跳一边加油不远处拴着的大狗觉得发生了什么热闹事情也跟着都一阵乱叫。

  场面很欢腾。

  伍定还是放水了等孙琴终于触到另一头的篷布欢笑着抹去脸上的水花回头看伍定还吭哧吭哧的在个身位外努力呢高兴得使劲泼水去干扰他。

  伍定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从下面抱住孙琴的长腿吓得孙琴又叫又笑被伍定举起来扔过去。

  孙琴从水里站起来还给躲角落里的徐妃青鼓劲看见没水里就不怕摔来摔去又不深只要憋住气一下就可以浮出水面来。”

好吧徐妃青连憋气都要从头学伍定乘机教米玛学狗刨说这易学米玛试了试还真觉得挺好学  玩了一阵伍定去把卫士倒过来停靠在边上因为卫士后面有个梯子正好可以让姑娘们自己出来他才会生屋换了衣服煮饭。

姑娘们一直玩到天色擦黑才精疲力尽的让伍定挨个抱进自己房间休息伍定还得挨个帮忙洗澡因为游泳实在是个累人的事情平时不多运动的姑娘都累得不想抬手了。不过伍定乐得跟嘛似的品书网  卢青从女儿的房间出去之后一直都不怎么说话洗漱完回到卧室靠在床头还是一副思考的样子。

  陶进纳闷怎么了?这几天都看你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

  卢青苦笑想你的宝贝女儿呗。

  陶进摇头没能劝回头?”

  卢青惊讶你怎么知道?”

  陶进也苦笑好歹我也坐了几十年的办公室这点察颜观色还是会吧?”

  卢青也摇摇头那你说怎么办?”

  陶进头疼你这几天的感受吧我也是一直憋着呢就看你到底得出个什么结论了。”

  卢青略微复述了一下最近和女儿的对话重点大姑娘了想得也完整了我要说也只能翻来覆去说这种不为社会接受的事情我绝对不能同意我自己都说烦了。”

  陶进也靠在床头我看她最近练字也觉得就是这样了她啥都想清楚了只是不想和我们吵架。”

  卢青闭一下眼睛这种事情怎么就会掉我们家头上呢?”

  陶进头痛我再去和她谈谈?”

  卢青摇头你又能谈出个什么花样?你找她谈还不如把姓伍的小子喊过来打一顿。”

  陶进苦笑摇头打一顿有什么意思他又不还手回头想想那天还是他扶着让我打他呢不然我早气得摔倒了。”

  卢青苦恼那能做什么?在家关辈子?不可能吧我看她那模样再关多久也无所谓。”

  陶进叹气那你打算怎么办?”

  卢青不说话好一阵犹豫着说我还是觉得这此事情有点再夷所思我想亲眼去看看。”

  陶进咬牙我怎么都不会认这个女婿”

  卢青哼哼法律是认的到时候孩子抱着孙子来看你你认不认?”

  陶进语塞很不爽。

  于是陶雅玲在隔支上午就得到卢青正式的说法带我去看看你们家”

  实话说陶雅玲内心还是很激动无论是对家里的思恋还是对得到父母的认可都让她脸上有控制不住的喜色。

  坐上出租车的声青忍不住你就这么高兴?”她今天是专门请半天假来押女儿去看看的。

  陶雅玲竭力控制了一下情绪可是还是觉得很想念啊只好使劲的点点头。

  卢青长叹一口气靠在椅背上不说话眼睛看着车窗外陶雅玲试探着伸手挽母亲的胳膊看看没被拒绝就紧紧搂怀里把头靠上去。

  卢青扭头看看女儿顺滑的头发好像心里的气也顺着滑走了一此。

  距离不算近越来越偏库卢青奇怪你们怎么住到乡下来了?”

  陶雅玲小声安静没人打搅。”

  卢青又叹口气也对”她这理解完全不一样。

  下路的时候保安亭就要检查看到陶雅玲就点头放行了。

  陶雅玲还解释1就是上次出事以后就增加了这个是孙琴她爸提供的人手我们还是不习惯有保姆保安住在一起。”

  卢青烦你不要说起你那个家就这么乐滋滋的好不好?”

  陶雅玲赶紧闭嘴完全没有之前谈话那种淡定自若的神态。

  到了门口想了一路的陶雅玲还是让司机把车停在门口妈我先下车把狗狗栓好免得吓着您您在车上等一下。”

  卢青不以为然的皱皱眉头。

  可等陶雅玲把大门打开小白和阿黄一下就扑出来卢青简直吓得魂飞魄散如果不是陶雅玲死死靠住车门她就要冲下去保护女儿了。

  司吓得够呛我的个老天呀这都是什么狗啊老虎似的这么大”

小白是太高兴一下扑到陶雅玲身上陶雅玲身子一歪阿黄就扑空了扑到车窗上车身都摇了一下留下一大条口水顺着玻璃窗往下淌陶雅玲笑成一朵花伸手抱住小白的脖子一阵摇阿黄不满的退几步使劲吼陶雅玲只好放了小白去抱阿黄  卢青趴在窗户上看着和大狗嬉戏锋女儿总算是放下心。

  陶雅玲拉着两条狗到门内侧的链条上锁住。

  司机看得惊奇您女儿?这两条构教得真好那可真不是一般的狗啊”

  卢青不搭腔。

  一阵大吼看见一条更大的黑白狗和一条牧羊犬又跑过来司机又开始感叹怪不得叫您不要下车”

  陶雅玲干脆就把大花也挠在门口只留下毫无攻击性的来来才开门请卢青下车妈我没钱您帮我给车费”

  卢青突然有点想笑好像又是那个找自己要零花钱的女儿。

  付了车费卢青看着车外同样个子高大的来来还是有点犹豫司机劝这种狗温顺得很和刚才那一条完全不一样不用怕。”陶雅玲也拉开车门妈这是来来很听话老实的。

  卢青谨慎的一点点试探着下车刚关上丰门出租车哧溜一声就跑了估计还是有点怕。

  陶雅玲揉揉来来的头这是我妈妈哦要听话”

  来来这傻狗就看着卢青阵傻乐欢快的跑前面带路另外三条被栓住的就大不满使劲的吼。

  卢青看着后面慢慢关上的大铁门和眼前的一片树林你们就住在这里?”

  陶雅玲骄傲嗯有很多东西都是伍定自己做的比如比如那个狗屋”现在还真没多少是伍定自己做的。

  卢青顺着大路往上走陶雅玲介绍这里是上个月才搬过来的伍定他爸准备搬到那边孙琴她爸要搬到那里”

  卢青心烦别跟我提他们”

  陶雅玲闭嘴过一会又开始叽叽啥喳这里怎么多了块菜地?”

  卢青闷声闷气种的虹豆”

  陶雅玲惊奇妈您怎么知道?”

  卢青更郁闷短信说的”陶雅玲没她看得全。

  陶雅玲捂住嘴乐真是捂不住的乐啊。

  上了平台就看见伍定最近的杰作母女俩都有点吃惊陶雅玲还傻乎乎的踮起脚看里面围的什么这就是游泳池?”

  卢青开始叨叨这么多的水得多浪费还有那么多人喝不上水”

  陶雅玲附和非洲还年年干旱呢”

  卢青看看水池旁边车库里的车卫士、牧马人,美洲豹都洗得干干净净好像也在咧开嘴笑欢迎女主人回来。

  来来更是欢快的跑上门廊转身吭力吭的乱吼。

  陶雅玲带着母亲穿过草坪这里原来就是农家宅基地我们给他们在街上买了房子这此草坪都是我们后来栽的是以农家乐的名义租了几十年。”

  卢青哼一声不说话随着女儿走上门廊。

  陶雅玲推开大门有了大狗以后就没怎么锁门了家里还是安全应该没人在家不然听见狗叫就该出来了。”

  卢青仔细打量着这个完全不同于她平时接触状况的家并不豪华也说不上大气反而有点乱乱的不过生活气息倒很浓垂居然从门口开始就乱扔着几双鞋沙发上还乱搭着几件外套大桌子上也乱七八糟的堆着图纸和件还有一台笔记歪歪扭扭的放在一摞书上还好厨房收拾得挺干净。

  陶雅玲赶紧解释平时不是这个样子我在家都是要叫他们收拾的估计没人管就变这样了厨房厨房是那个徐妃青经常收拾的还算千净。”

  卢青没接话却看着电视上面一幅大大的相框那是这次拍婚纱照时不多的五人合照伍定给挤到一边笑眯眯的站在画面最左边四个穿着婚纱的女孩子笑得很开心或坐或站或搂的聚在一起构成一幅和谐又奇怪的画面旁边就是那传说的四张结婚证装在一个小镜枢里。

  陶雅玲怕刺激到母亲妈这边是我的房间”轻轻伸手拉拉卢青。

  卢青还是又叹口气才转身怎么看你们都像在胡闹”

  陶雅玲伸开自己的门您就当是胡啊”母女俩都给吓一跳。

  因为陶雅玲的整个房间都是纸鹤各种颜色的纸鹤密密麻麻怎么都不止一千只都整齐的码在桌上书架上椅子上床头柜上床头地上倒是没有。

  陶雅玲终于没有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转头带点哭腔妈我真的觉得很快乐”

  卢青其实也有点被影响到情绪顿了一下才有点口是心非的说幼雅”

  陶雅玲呵呵乐搂住母亲的手臂忘形撤娇妈”

卢青不理她自己转头仔细看挺漂亮的房间看得出到处都是用心装点衣帽间的门拉开了一半耷拉着的居然是径定的衣服床上还有一叠彩纸有此折好堆在另一半枕头上  陶雅玲又开心的拉她的手您看您看照片我们回去之前拍的肯定是这几天才送来的”

  确实墙面有一张她和伍定拍的老师学生装估计是被那个韩姨整盅了故意挑了这张很不太正经的放大一身老师气质戴着黑色眼镜架的陶雅玲正满带挑逗意味的拿食指挑学生怯生生的下巴伍定穿着学生装演得还挺入戏抱着书包靠在墙边有点发抖的紧张照片充满戏剧性和调侃一点没有婚纱的浪漫。

  卢青终于绷不住笑着就给陶雅玲一巴掌打在屁股上你看你们都在搞什么?这么幼稚”

陶雅玲乐他就是挺幼稚品书网  半个小时后陶雅玲还是和母亲一起坐在门廊下看着后院阴凉处翻来翻去发傻的来来。

  陶雅玲小心的给母亲倒上一杯茶平时我没事就在这里现在搬了一套画架过来有时也画画。”

  卢青慢慢的喝口茶好像在用茶水调整情绪。

  陶雅玲就不多嘴了也端杯茶在手里不时偷偷看母亲一眼。

  来来还是很粘人看见这边有人坐着就摇摇晃晃过来趴在陶雅玲脚下继续睡觉陶雅玲蹬了脚上的凉鞋把脚丫放来来肚皮上慢慢揉。

  卢青好半晌才开口你心里是怎么打算的?”

  陶雅玲低头慢慢说就这样过下去好好上班工作当今好妻子和好母亲。”

  卢青看看四周这样的经济条件也不需要你去上班吧?”

  陶雅玲略微摇头我觉得还是独立一点好有自己的追求和事业他也很。”

  卢青看女儿如果我和你爸还是反对呢?”

  陶雅玲抬头拖长声音妈”就没有下。

  卢青也没了下又安静下来只听见阳光下树林里的蝉叫声。

  陶雅玲想一想还是开口妈这件事我和他平时都想得挺多既然结婚证都拿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想年底的时候就举行婚礼反正几家都没什么交叉往来您就当家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说到这想起平时仁姑娘怕她唠叨说她跟当妈的一样还忍不住就有点笑容。

  一直看着她的卢青捕捉到这点表情摇摇头才说从小你都听话除了高突然要求考美术学院我们当时觉得挺吃惊但还是尊重子你的意见现在看来专业上倒是正确可却遇见了这码子事”

  陶雅玲急着想分辩什么卢青摆摆手自己继续也许当时我们拒绝了你学美术的想法就老老实实参加高考学个什么一般专业你的生活就是另外一个样子是好是坏也说不一定生活嘛总是充满这样那样的不确定性也许你会遇见一个张定过得很幸福也可能会遇见一个刘定离婚又伤心。”

  想一想卢青点点头我和你爸这两天也商量过既然劝也劝不回头这就是你的生活吧就像当初我们不太理解但还是让你去学了美术一样我们我们就远远的看着你们生活吧记得如果有不开心就回家来”

  陶雅玲有点止不住自己锋眼泪起身蹲到卢青旁边把自己的头埋进母亲的怀里畅畅快快的开始流泪。

  卢青摸着女儿的头发我和你爸肯定还是不待见他所以也不用带他回去看我们婚礼的时候我们牟去的你想我们的时候就回去看看”

陶韩玲哭得很开心  最后陶雅玲洗了把脸才开车把母亲法回家。

  回头开车打算去找伍定报喜可是没走多远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靠边停了车找个公用电话给伍定打过去。

  伍定的电话平时也没什么外人拨打接通的时候还略带疑惑哪位?”

  陶雅玲突然就泣不成声了我我妈同意了”

  电话亭的大妈看着面前这姑娘听着这台词心里八卦的剧情可就海了去。

  伍定没多一会就打个丰过来了因为陶雅玲出门就只带了钥匙身上一分钱都没伍定跳下车还没来得及给电话费陶雅玲就又哭又笑的扑上去抱着了。

  好一阵伍定才带点歉意的给大妈电话费不好意思耽搁您”

  大妈笑开花不耽搁不耽搁”那是几毛钱嘛这不跟看电视剧似的么。

  两人坐上车伍定才问去哪?

  陶雅玲笑带泪回家”

那就回家吧途还挑个人少的路段停下来拥吻了一下陶雅玲还要过伍定的手机给孙琴打了个电话让孙琴转告另外两位她陶汉一回来了  孙琴乐呵的回应她们尽快回家。

  回到家心情就完全放松干脆就坐在门廊台阶上接受一条大狗的热情拥抱伍定也要上去凑热闹没挤进去。

  伍定稍微坐开一点伸手摸同样没挤进去的来来怎么就给爸妈说通了?”

  陶雅玲忙着推开阿黄的头今天我妈和我一起过来我们在后面长廊坐了一上午我午才把她送回去现在还没吃饭呢”

  伍定赶紧起身那我先给你煮碗面垫个底?”徐妃青已经打电话回来说她去买菜。

  陶雅玲终于推开一条热情的大狗站起身来随便吃点点心都可以没觉得饿这是你弄的游泳池?”

  伍定笑要不要也游一下?很干净我看就掉了点树叶进去。”

  陶雅玲伸个懒腰1不着急突然一下觉得很轻松我想去洗个澡睡一会不晓得是不是又哭又笑的搞累了。”

  伍定申请帮忙陶雅玲一脚踹开她们待会就回来了还指不定以为我憋成什么样了快去给我煮碗荷包蛋我要吃了睡觉”

  于是等孙琴开着车回来就看见伍定精力过剩的在游泳池里翻来覆去的游你干嘛呢?”徐妃青和米玛也伸头看里面。

  伍定扑腾此水花溅姑娘们身上我高兴来陪我游泳不?”

  孙琴喊一声晃着钥匙去找陶子了米玛和徐妃青勉强赶点水浇浇伍定也跟着去看好多天没见的姐妹伍定么天天看着的又不稀罕。

伍定更觉得乐呵原地从水里跳出来重重的砸进水里一般人还做不到  孙琴不敲门直接进去就看见陶雅玲靠床头上笑眯眯的折纸鹤我说这此天老伍遮遮掩掩的原来在屋里给你搞这此东西?”

  陶雅玲上了床还是觉得有点兴奋哪里睡的着就东摸摸西摸摸的磨蹭到现在我也是刚回来才看见的想我没?”

  孙琴蹬了鞋跳上去还是有点想叫他带我去看你他还不干”

  米玛跟着进来坐在椅子上去厨房放了东西才过来的徐妃青最后靠在门口笑嘻嘻喊陶姐回来就好”

  陶雅玲笑谁让你天天发短信的?全让我妈给看去了”

  徐妃青惊慌啊没出什么事吧?”

  陶雅玲安慰还行还帮了点忙不错。”

  徐妃青嘿嘿笑。

  孙琴好奇你这也是独立作战啊不过拉得挺长快二十天了说来听听?”

  陶雅玲掐头去尾:还不是就是那样就硬拖呗拖来拖去我爸妈还不是疼我就让步了真是便宜死他了。”

  米玛脱了鞋把光脚搭床尾上人尽量躺平点不管怎么说事情就算处理完了吧?家里也太平了。”

  陶雅玲想想还是开口我给家里说了还有一两个月就毕业我想在年底办婚礼。”

  徐妃青趁机我也想办”

  陶雅玲点头嗯他给我说过你们回老家办嘛你呢?”看着孙琴。

  孙琴烦那我还成了最后过门的了?”

  陶雅玲大度你要比我先办也可以”

  徐锋青小气不开口。

米玛有一种油然而生的优越感微笑着摸肚子动作快就是好  其实平时姑娘们好像有种不成的规矩很少相互串门在已经很没有个人情感的婚姻状态下起码有一块属于个人的空间今天也是托了陶雅玲回家的福居然难得的四个人聚一起聊天。

  伍定上身穿个沙滩裤浑身水淋淋的从外面带着构一起跳上后长廊站在落地玻璃门前惊讶的看里面你们都在这里?”

  孙琴正烦女生寝室非请莫入”

  伍定哈哈笑把小白推进屋带着一条公狗居然跑水库去游泳。

  米玛心情好现在都回家了要不我们找个什么地方去旅游一下?”

  孙琴怀疑你现在虽然肚子不算大起码要保证营养不能在外面去风餐露宿吧?”

  徐妃青想说什么没张嘴。

  陶雅玲看小白在屋里转悠就想起外面的一团糟餐桌上的东西都是谁的?老伍还是孙孙的?沙发上的衣服呢?门口的鞋呢?”

  孙琴腾的一下弹起来回家我还没换衣服你们慢慢聊”

  米玛动作也不慢我是有两双鞋子在门口谁叫我那离门口近我去拿”

  只有徐妃青不慌张我都收拾好了还有伍哥的件也在桌子上我去帮忙收。”走到门口才转身问要不全家一起到我们那边去旅游几天我顺便就在老家办酒席?”

  陶雅玲嘿嘿笑你自己和你伍哥商量顺便问你孙姐的意思我没意见。”

  徐妃青也笑那我就当你同意了”然后一溜烟就跑了。

陶雅玲笑着开始收拾自己房间的纸鹤最后堆一大堆全码在飘窗台上才看见桌上一本自己和伍定的婚纱相册坐下来很有心情的欣赏  晚上伍定陪陶雅玲休息的时候才详细的了解了老丈人和丈母娘的心路历程有点怏怏要不我单独去找你爸再承认下错误?”

  陶雅玲没好气你就别添乱了我好不容易换来的局面等婚礼的时候自然有你承认错误的机会。”

  伍定歪嘴总觉得我偷偷摸摸的”

  陶雅玲嘲笑你一直不都是这样?”

  伍定反省怎么回事呢?”

  陶雅玲毫不留情的批判还不是一夫多妻制搞出来的”

嗯是制度的问题伍定就只有接受了。品书网品书网  徐妃青确实属于小草压不倒那种坚韧型的过了两天抽个下午过去杂货铺壮起胆子就跟孙琴商量旅游顺带结婚的事还刻意轻描淡写后者的分量。

  孙琴可不好糊弄我说你跟米住那一两年好的没学到手尽跟着她学打小算盘了?”

  徐妃青撇嘴也算是安我爸妈一个心嘛”小心思可不愿意说她现在是明白孙琴比陶雅玲小心眼得多。

  孙琴居然还会踢皮球米多半不会有什么反对的陶子呢?”

  徐妃青都嘴1我觉得我就像个小老百姓打个报告到处拿给你们各个机关部门领导盖章一样陶姐说她没意见。”

  孙琴被她表情逗笑哎呀你也别往心里去我是有点不舒服咋说我也是最早给老伍下订单的我还最后完工?”

  徐妃青还不满你们都收货了的就我还没收就是个形式嘛就说你们是我朋友一起去嘛不想去现场看你们就先玩着最多一两天就去找你们多简单。”这姑娘想得也确实简单。

  孙琴感兴趣你这婚礼不会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大排场吧?”

  徐妃青笑我们那小地方能有什么排场就是找家好点的饭店一起吃个饭就算完事都没什么特别要求我家又小晚上还不是都回酒店住就当参观了一个当地婚庆节目嘛。”

  孙琴乐看来你这算盘打了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你说个确切日子?”

  徐妃青终于忍不住和盘托出就下个月你也放暑假全家一起回去我们那里星天还是要凉快不少的就当去避暑?”

  孙琴针眼你要不要也提前回去准备?”

  徐妃青摇头我没那么复杂提前此日子给爸妈打个电话先去订个饭店就可以了也没别的事情。”

  孙琴怀疑你们那不闹洞房?我听说有此小地方闹洞房不是一般的坑人”

  徐妃青平解没有听说过吧闹洞房有什么坑人的?”

  孙琴好为人师来我给你说花样多得很有此新婚夫妻简直苦不堪言呢”个唬小孩子的事情她最喜欢做。

  伍定也想个唬小孩子因为第一批基金会资助的专科毕业生开始陆陆续续到成都集团总部和重庆投资二部报到了到处都有问题这此刚毕业的小孩子真烦人虽然他也是今年刚毕业。

  焦玲坐伍定对面严肃的汇报眼下的问题这次我们陆续接到的报到有百一十余名原定近千人还是有部分没有遵守当时的约定。不过集团总部和这边都觉得幸好没有全部来这样几百上千人同时进入人力资源部天天喊头疼。据说他们想到后年应该接近两一千人就更头疼。”

  伍定没良心叫他们罗列出各种职位嘛让这此毕业生和所有职位来个招聘会双向选择各个分公司企业也可以乘机招收一此有潜力的员工储备培养。”

  焦玲说困难主要是现在报到的毕业生很多都有点眼高手低有有挑战的工作做不来密集型高强度工作又嫌累怕苦牢骚怨言还不少。”

  伍定笑这是教育制度的问题不是我们要解决的没来的其实应该都是找到了工作觉得没必要在我们这里浪费时间剩下的肯定有成绩好但却遵守君子协定来履约的也有没找到工作先有个栖身之地的我们就算是再为他们做一次就业实习培训这份苦心能理解的就理解说不定还会成为公司的好员工不能理解的等半年到一年时间到了有能力又愿意留下的就留下没能力的就只有解雇了所以我也希望人力资源部做好培训我可不愿看到我们花钱资助的学生最后成为一无是处的家里蹲高材生。

  焦玲终于理解那就得让人力资源部先自己给自己招人”

  伍定点头他们确实很重要可以优先让他们先挑选其遵守约定成绩较好有工作能力和领导能力的先行培训入职逐渐形成比较强得培训能力。”

  焦玲看起来是个称职的秘书能跟上老板的思路也算是为以后做好准备这本身就是一项不亚于独立公司运作的项目了我会毅促人力资源部尽早提交报告给您。”

  伍定有点惊喜的笑你之前是学什么专业?”

  焦玲正式我是学国再金融贸易。”

  伍定奇怪我还以为你是学企业管理或者别的什么呢为什么没有在专业内?”

  焦玲解释和这批学生一样进入社会才知道大学学的东西大多数都用不上之前我跳过两次槽开始做员后来做秘书。”

  伍定好奇从员转秘书的原因是什么?又为什么做秘书还跳槽这里也是秘书啊。”

  焦玲严谨点回答我最早是在一家做,摩托车配件出口业务的公司以为和学的专业有关其实就是没完没了的当员处理报关单什么的一直重复实在觉得学不到什么东西才跳槽第二家公司要大不少我是从员转秘书因为我觉得当秘书能够接触更多决策性的东西能够比较宏观的学习和思考不过那家公司后来因为是亲戚做股东有了分歧业绩大滑坡又有点混乱我就离开了觉得嘉德集团直口碑不错开始以为只是为某个分公司老总做秘书现在了解才知道运气不错是跟着您。”

  伍定笑你这马屁拍得不错这样吧关于人力资源部的事情就按你说的去安排你另外自己再也写一份关于这件事的报告也算是让我有不同思路?”

  焦玲估计是还没意识到新老板的风格只当是个难得的锻炼认真记下。

  之后就是基金会单独成立的那个残障周边产品组经过两个多月的前期摸排准备现在正是提交了份报告给伍定详细的罗列出一系列周边产品开发计划看来是有下过一番功夫研究过伍老板的行事作风产品开发也是按照先试水先代工先免费在残障项目部试用的步骤来逐步引导市场不差钱的操作风格体现得比较明显。

  伍定看见里面居然把导盲犬直接划归刘林的养狗基地作为代工厂就笑起来这件事你们有和刘老板沟通没?”

  四个人都坐在伍定面前相对年轻的张勇和陈庆奈唯一的女孩子王琳和年纪三十多最大的刘传斌看来之前也是有商量分工过由刘传斌回答我负责产品代工生产联络刘经理是口头答应了我们的要求说相关训练程序也可以由他们自己负责只是需要在重庆或者成都成立一个小机构对使用者也要进行培训我的理解是他们也可以用这个机构作为对外办事处或者窗口他们那里毕竟还是有点偏僻训练犬只是好地方不太利于保留人才。”

  伍定点头重庆和成都都有这样的残障设备生产企业我知道的大多都是带点国营性质的有生产能力和熟练工人可是这样那样的原因要么亏损要么混日子体制问题不是我们考虑的范畴但是交给他们代工成本和质量又不完全放心我希望的是你们能够什么比较靠谱的方式既能生产出有竞争力的产品又能适当的帮帮这此员工。”

  王琳本来就是负责财务工作我们是有考虑过采用车间承包的方式由厂方人员出面承包我们提供生产合同毕竟现在他们生产不饱和的情况还是比较多所以也希望投资部能提供相应的资金。”

  伍定觉得有道理那就先按照你们的报告先运作简易轮椅”残障标识牌”导盲犬这十个项目张勇和陈庆本要好好把销售渠道和方式考虑清楚”

  等伍定以为自己事情陆续处理完毕要开溜的时候张树林又拿牟本本腰板挺得笔直坐他面前汇报工作末了才一本正经的通知伍定关于请您去相关单位做国术交流的安排出来了我和力公室杨主任沟通过您下周抽两天时间去成都那边一个基地行么?”

  伍定看看台历确要没什么额外安排那就过去我也顺便过去看看家居公司的进展状况你呢?和我一块么?”

  张树林摇头您直接过去到这个地址有交通工具接您到基地那是不对外的希望您理解。”

  伍定无眸谓可以带家属么?”

  张树林都不翻白眼的您这是公干不是旅游”

  伍定呵呵笑一般那此什么基地不都在人迹罕至的地方么也算是开发一个旅游景点嘛我难得去看看也可以带个伴嘛。”

  张树林严肃那都是军事管理区随意乱闯是会被以间谍罪扣押的如果不听劝告甚至可以直接击毙。”

  伍定想翻白眼又觉得不符合目前气氛只好摇头有严肃也要有活泼嘛。”

  张树林自然熟悉那著名的标语团结紧张是前提您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没?”

伍定觉得跟他说话真没劲还是早点给自己下班接孙老板和徐老板回家。品书网品书网  可是等他开车接了姑娘却没来得及回家接到了张峰的电话求助电话。虾米ia迷wee

  电话里面含含糊糊你给我送点钱过来千块我在西坪这边到了给我电话就在街上的一家茶楼。”说完不等伍定同意就直接挂了电话。

  伍定乐这倒霉蛋”把张峰的话复述了一遍说好像还听见冯雷的声音。

  孙琴也笑他该不是会是被那啥了吧?”

  伍定点头打着车多半是他们几个现在兜里有点钱花花肠子就多。”

  徐妃青不明白什么事情?”

  孙琴乐呵呵介绍他俩哥们现在多遇上仙人跳了。”

  徐妃青居然点头这我知道”

  伍定和孙琴就惊讶了你怎么知道?”

  徐妃青催促赶紧去啊我还没见识过呢去看看。”

  孙琴问得急了徐妃青才笑师傅给我讲过嘛花样还挺多无非就是财色赌一种嘛。”

  哟呵这才是专业跑江湖的还有总结分门别类伍定开着车上路那边不算很远但是属于郊区小镇边走就边听小江湖背书。

  孙琴坐在副驾有点小兴奋我也是听七哥说的赶紧今天怎么也要见识一下在茶楼就应该是搞盒子牌的吧?”

  伍定觉得一般搞仙人跳的也没多少战斗力就同意了待会跟我一块进去嗯小青扮小蜜孙孙扮秘书”

  孙琴不满凭什么我当秘书?”

  伍定笑谁让你比小青高那么多今天又穿得的挺白领小青装小鸟依人的小蜜嘛”

  徐妃青乐呵不用装本来就是”

  孙琴想想觉得算是新角色有新挑战就都都囔囔的接受了一会就向伍定前任秘书探讨职业心理状态真是个敬业的临时演员。

  伍定没多一阵就开车到了街上靠边停了打电话哪家茶楼?我到了。”

  一个年男人的声音开车还是打车?”

  伍定明白开的车黑色的越野车就在街口”

  等了一会估计是在看有没有帮手或者报警没电话里就说前面两百米左手边春色茶楼二楼只许上来一个人啊。”啪的楂了电话。

  伍定把车停在对街一人下车过街就看见小红车藏在门洞里怪不得刚才没看见。虾米ia迷wee

  走进茶楼楼下很坐了几牟男人喝茶也不说理他只顾着看美女。

  徐妃青挺入戏的她今天穿一件蕾丝花边浅蓝色小吊带下面是一条米色灯笼短裤青春可人粘糊糊壮伍定胳膊上伍定穿得也休闲看起来倒是不算很奇怪。

  孙琴就好看了一件灰色丝质荷叶领半袖衬衫扎在深蓝色半身裙里本来腿就长现在还穿了双半高跟手里似模似样的拿个包戴个硕大的墨镜在后面跟着。

  上了楼有人就站在一个包间门口伍定走过去伸头一瞧就笑咋啦?还有闲心跑这么远打牌?”

  一看就是让人给设了套两个看上去还算有点姿色的女孩子坐在边上张峰和冯雷很有点垂头丧气的坐桌子动桌上散乱的撤着扑克牌不过还分成一堆随时可以查验牌的意思加上门口那个男的一共一个男人都看着伍定还正好两边都是二男两女。

  张峰哭丧着开口过来玩玩结果没事就打几把喏这位说是接孩子下班过路来看看这把我就输了快千我们只带了不到两千”

  伍定走过去看你是不是有一个炸弹?”徐妃青还称职的挂他身上孙琴也进去墙边靠着墨镜都不摘。

  张峰惊讶你怎么知道?”

  伍定笑人都不认识你打什么牌?我看你是让美女花了眼睛吧,?”

  冯雷开腔我就叫他不要打牌的”

  旁边一个男的开口别说那么多一共八千块愿赌服输掏钱走人”还有意无意的理理T恤领口露出开口里的刺青。

  伍定兜里掏两张一百我朋友不懂事我也不多说两百块请各位喝茶。”

  张峰这没眼色的还开口我们打的五十”

  孙琴抢台词没事你别开口”

  看来站门口那个是唱红脸的输了牌不掏钱就想走人?做梦去吧我告诉你别想出这条街”说着就伸手指伍定的脸还伸得挺近这个时候气势得压住场子。

  伍定的本意是要不报报谁的名号看是不是认识就算了也当给张峰冯雷一个教训。

  徐妃青可不这么想门口那汉子伸手就在她眼前呢那可不是在威胁伍定么?

  刚才孙琴都抢了台词现在可得抢戏左手还挽着伍定右手就是一个肘击打在人家肋部谁让这位手抬起来指看伍定呢?

  又是上了这小姑娘外貌的当谁都没防着她连伍定都个一跳啥时候小姑娘这么喜欢动手?”

  不过既然动手了伍定动作就快上前一步把两个桌边要站起来的汉子肩膀一拍一捏两位就没力气正要回头帮帮徐妃青就看见小姑娘熟练的抬腿就脚能不能换一招?动不动就这样而且看来现在好像有过实战经验威力更甚唱红脸的一下就倒了直哼哼。

  孙琴遗憾没动手机会手一指两个坐沙发上的姑娘放明白点别乱动啊小心伤着你们”还揣摩了一下语气使劲恶狠狠点不太到位没徐妃青那无声派来得犀利。

  伍定还是开口警告不用叫你们楼下的兄弟打又打不过真伤着点人或者别的东西吃可的是你们。”

  说着指指门外跟张峰冯雷说走吧还想请这两位美女吃饭?”

  这边二人组确实没想到伍定居然过来是动手的一边起身一边说楼下还有人呢刚才也上来说了几句的。”

  伍定摇头没事你们直接出去开车走我最后帮我护送她们上车啊看你们都做的什么事真是嘿嘿”没责怪就是朋友间的嘲笑。

  转头就下楼伍定最后还是指指桌面上的两百块钱留点茶钱别嫌少”跟着也下楼。

  楼下凡个人已经站起身迎过来钱给了没?”

  伍定多走一步挡一下完了~没事了。”

  接着就听见楼上喊抓住别然他们跑了”

  咳真是伍定就摇头。

  张峰冯雷还是有义气拉开门让姑娘跑出去打算守住门。

  孙琴一点不紧张的过街去开车还扭头喊你们傻啊老伍又不是不能打真紧开车去待会让人砸了才麻烦”

  这边俩才醒悟过来赶紧去开自己的车。

  伍定看人都出门更放心伸手抓住打过来的拳头小心点啊别砸了老板的店面东西”

  楼下凡人没看见楼上动手样撩了袖子就抓伍定领口。

  伍定是真嫌麻烦不想动手大了砸到店面的什么东西干脆稍微重点手把四个男人打倒在地你们也是扎场子的我不想伤人啊待会起来松松筋骨就好没多大事”

  自己才施施然出门孙琴尽量给自己搞得很紧张嘎吱一声急利把车停伍定面前赶紧”

  伍定要风度慌什么慌”不过还是拉开门就跳上去。

  孙琴猛踩油门揽胜哗的一下就冲出去看来孙琴经常和米玛一块上班很学了点技巧。

  车刚走一个茶壶就从二楼砸在门口刚才停车的地面上趴后面兴致勃勃看的徐妃青赶紧通报孙琴就得意看见没不跑快点你这嗯是我的宝贝车就要受伤了”

  伍定嘿嘿笑他们俩呢?”

  孙琴指前方跑了估计在前面什么地方等着呢。”

  伍定靠椅背上那就快点走吧免得待会打电话喊什么人在前面堵就烦人了最烦打得鸡飞构跳要是刮花点车就更烦”

  想想转头开始唠叨还没说你呢没两句话就动手人家也是讨口饭吃嘛都是走江湖的一点同情心没有”

  徐妃青现在脸皮也不薄装可怜手在我面前一挥一挥的我以为要打你嘛。”

  伍定没好气你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会打到我我是怕你打顺了手我不在也和别人动手吃万”

  徐妃青吃吃笑就是你在才动手我是女孩子嘛也不喜欢打得鸡飞构跳的。”

  孙琴也吃吃笑。

  果然没走多远就看见小红车停在路边孙琴把车靠过去伍定摁下车窗先回学校改天给你们说人家是专业设局的别再上这种当了最近注意点安全他们不知道你们是哪的吧?”

  张峰先点头后摇头不知道在酒吧认识的那我们先走了明天午请吃饭”

  伍定小气好记得还我二百块钱啊”

  小红车一溜烟就跑了。

  孙琴才回头边开车边数落人你看你们男人吃着碗里还想着锅里他们有女朋友吧那个瘦高个还找的附小妹妹吧?真真是没一个男人是好东西”

  徐妃青还帮伍定是他们这样伍哥从来没有这样”

  孙琴呸一声这是家里管得严我给你说你可得看紧了别惯着他再有什么人进门我看你愿意不”

  伍定挺委屈真不关我什么事儿”

品书网  孙琴开车回家才看见陶雅玲正在教米玛游泳于是也河徐妃青换泳衣去了。

  伍定没去笑嘻嘻的站在篷布盒子外打望俩美人鱼呢。

  陶雅玲是正经八百在少年宫学的游泳正扶着米玛的上身让她练习摆腿打水歪头给伍定说话这东西不错花费不高效果很好。”

  伍定关注点不同你这泳衣哪来的?没看见你穿过?”美院挺小”没有自己的泳池所以也就没有上过游泳课他还没见过陶子游泳呢现在陶雅玲穿一套下面深咖啡色上面咖啡横条纹的平角分体泳衣很有点性感。

  陶雅玲真不讲究没就拿的小青的她买了两套说不浪费就给我一套。”

  伍定笑她的?那你穿着会不会有点紧?”

  陶雅玲好看的给个媚眼是有点紧要不要你帮忙改改?”伍定吹嘘他针线活还不错的家里就没人擅长这个她和孙琴在进大学前就基本上不沾家务孙琴进了服装系也操作多来徐妃青当瞎子的时候可不能做针线米玛?她可能连针眼都没穿过。

  伍定眉开眼笑待会你洗澡完了让我帮你改。”

  米玛终于从水里抬起头来长出一口气才发现伍定你怎么不下水来?”

  伍定提提手里的菜我得去做饭你们待会洗完澡正好。”

  米玛解释陶子说水里对李妇比较好她说她也可以减肥”

  陶雅玲嘿嘿笑好了好了别把蛇肉做多了我不吃”最近家里流行吃这个。

  孙琴和徐妃青也乐呵呵的出来了伍定就自己去厨房。

  本来孙琴和米玛是要求二天换一次水的陶雅玲实在觉得浪费而且这全手工泳池放水也挺麻烦一样小家子气的伍定就十天一换平时他拿个小网兜捞捞飘下来的树叶就是了这里空气好又没太多浮尘。

  孙琴没急着下水去车库把野营的气垫床垫翻出来现在野营的那一大堆终于有地方搁了用电动气象打好才叫徐妃青拿更和她一起隔着篷布扔进去。

  还好是个单人床垫嘭的一声掉进水里还是个了米玛和陶子一跳然后就看见孙琴欢天喜地的跳进水里往床垫上爬如果再叫伍定端杯冰冻饮料过来那得多舒坦”

  徐妃青还是不会游泳只能壮个吹气游泳圈在水里飘来飘去给陶雅玲描述今天下班后的小故事。

  陶雅玲听得笑你们就使劲狗惯着他吧搞这种事情你们去干什么?就在车上等等他一个人处理不更安全简单?”

  徐妃青笑跟他一起就安全着看热闹。”

  米玛这懒人看见有气垫就平愿意学游泳了过去和孙琴讨价还价终于如愿以偿的爬上去躺好还得带个墨镜真的舒坦孙孙弄点波浪荡殊一下?”

孙琴有兴趣真的使劲折腾了一阵结果殃及池鱼随波漂漂的徐妃青冷不防的被呛了一口水  晚上吃饭的时候,孙琴还是提起了张峰冯雷的糗事死男人就是这样花花肠子人人都有”

  徐妃青不敢辩非用目光帮伍定扎场子。

  陶雅玲似笑非笑的看伍定家里四个老婆算是很大一口锅了吧你还会不会看着别的锅?”

  伍定拿筷子敲敲汤碗组织下语言我认为感情是有上限的好比你吃了一碗饭再吃一碗又吃一碗最后吃一碗已经饱了再添一碗来你还能吃下么?”

  陶雅玲正要说话就听见米玛说关键得看还有菜没?”筷子在几个空盘子上巡逻很不满她最近饭量大涨。

  孙琴乐得哈哈笑徐妃青跟着笑一会才问最后一碗饭吃得有点勉强?”小眼睛眼神凌厉。

  陶雅玲也没好心吃得再饱也有消化的时候那时又要饿。”

  伍定哀叹我就是打个比方嘛真是挑起刺来没个边”

  陶雅玲笑也算是警钟长鸣这事回头我也要给朱青青说一声。”

  伍定苦脸估计要被兄弟骂。

  第二天在学校张峰听了也苦脸这事不怪你陶班知道了就一定会这样的结果”

  冯雷把自己置身事外本来我就说那俩女的叫我们去那边有点怪怪的你还不听。”

  张峰反驳是谁听说去那边可以泡混泉就两眼放光的?”

  两人坐大食堂桌子边小声吵吵还拿叉子攻击对方饭盆里的肉。

  伍定也加入抢抢那你们俩都该打板子野花哪里能随便采的人家就是一伙设局搞仙人跳的。”

  张峰想起来问昨天你怎么过来还没看见牌就问我是不是一个炸弹?”

  伍定卖弄斗地主的局一般都这样你那牌一定好得没边了看着怎么都是你赢对不对?”

  张峰点头当时可把我和冯雷激动得那不人财两得么。”心里还惦记着呢。

  伍定才解释先让你们打了死吧应该先赢了点再又输了一些这个时候你就有点认真了可能就是有人开关一下门你俩只要扭头先整理好的牌就换了你们一定是地主别人手里的牌就是克着你们的反正下来就是那么多数”

  冯雷回忆是当时有个女的在背后踢了一下桌子角喊痛我们都掉头看了。

  伍定嘲笑色字头上一把刀啊看你们以后还上这种当不还钱给我两百块看你们以后还被人当成肥羊宰不。”

  冯雷不解你知道骗我们钱还给什么给?”

  伍定装老江湖是你们自己贪色贪财上当的赔点小钱当是买个教训”

  张峰都都囔囔一人一百你也要给”冯雷心不甘情不愿的掏。

  伍定继续嘲讽你们现在都老板了一百块钱还舍不得?”

  张峰不落下风你那么大老板也好意思找我们要这两百块?”

  伍定啼笑皆非你们犯错不至于要我帮你们买单吧?”

  冯雷也跟上大哥莫说二哥你也好不到哪去昨天孙二娘就跟你一块来还有个小姑娘挽你手臂上”什么时候孙琴得了这么彪悍一外号?

  张峰给提醒一边拿钱给伍定一边八卦怎么回事?你那孙二娘就不闹腾?居然还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和别的女孩勾搭?”

  伍定含含糊糊我秘书帮忙的。”

  冯雷可算逮住机会装你就使劲的装你那淫荡的笑容早就出卖了你得意的心就是你上次说的家里之一吧?”这学艺术的就是不一样词儿是张嘴就来。

  张峰也恢复了战斗力小姑娘还挺能打?不过我看她是有点怕孙二娘。”

  伍定也八卦何以见得啊?”

  张峰解释我们不先下楼出门嘛小姑娘一路上都是看孙二娘指挥行事”

  伍定可能觉得自己的表情实在压抑不住得意好了好了好好担心你们自个儿冯雷你别以为没你什么事儿孙琴回头碰见你那小师妹说不定也要说说”

  冯雷个一跳没这么狠吧?这么仇视男人?”

  伍定嘿嘿是仇视花心”

  三人正在毫无顾忌的打闹陶雅玲端个小饭盒过来干嘛呢?别以为是毕业班就可以没点纪律性了”

  张峰和冯雷这才歪着嘴起来伍定给蹭得一脸油。

  陶雅玲还心疼的拿纸巾帮伍定擦脸你说你们仁也这么一成年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打打闹闹?”

  张峰冯雷受不住唠叨使个眼色就溜了。

  伍定笑你去女生寝室了?”

  陶雅玲没好气我才不去当恶人咬耳根子这种破事儿个个他就是了人家两口子的事关我什么事。”顺手把擦过的纸巾团扔伍定饭盆口大好扔反正他已经吃完了。自己才开始吃饭。

  伍定去窗口买两瓶酸奶回来打开插上吸管自己先笑眯眯的拿一瓶啜。

  陶雅玲吃两口看他一眼贼眉鼠眼的笑什么笑?”口气尽量可爱的恶狠狠。

  伍定点头看着你开心嘛。”

  陶雅玲嘴里包着吃的含糊看什么看看孙二娘去”

  伍定大吃惊你也听说这个外号了?”

  陶雅玲想拿饭匙敲他的头觉得还要吃饭有点恶心放弃了我去女生寝室王蕊朱青青她们就来问我是不是孙孙也和你还在往来我就说她是你小老婆她们居然说原来是真的现在都喊她孙二娘呢。”

  伍定没笑挠头不说话。

  陶雅玲低点头看他脸怎么?又觉得内疚?”

  伍定小声也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情绪说得更难听的也应该有不过朱青青我倒是给她提过也真难为她没有到处去八卦。”

  陶雅玲还是用饭匙敲敲他的头我们还不是嘲笑陈逸飞的画这样那样人家不是照样活着那么滋润?”

  伍定还是小声他脸皮厚”

  陶雅玲乐了我现在脸皮也厚”

  伍定抬头怎么说你的?”

  陶雅玲把饭匙用纸巾反复擦擦才继续吃饭嗯告诫的比较多说小老婆有点妖喊我要掌管好家里的财政大权别让小老婆分了家产”说着自己忍不住笑说到妖她们该去青那才叫天生小妖至于财政大权嘛掌管的还另有其人呢。”

  伍定惭愧的又低下头。

  陶雅玲安慰他你别在意真相水远都是只有少数人知道的我知道真相我自豪”

  伍定脸颊抽抽您确定不是反讽?”

真不是。品书网品书网  下午陶雅玲照例去教室系上在安排她接手一些工作了,下个学期先为几个班级做相关课程教学具体的新专业招生开班还得等一年开个新专业没那么简单。

  伍定回寝室看看毕业年级都没多少人托他最近两三年在学校露面比较少的福低年级没多少认识他的所以很是没趣就溜达着去设计事务所看看顺便偷偷告诉张峰没有穿帮的好消息男人在这方面水远是一个战壕的。

  这边他来得少是一间仓库改建的哪T风格嘛艺术学院的就最好这一口儿美术学院在隔壁搞了一大片仓库租给各位老师艺术家作为创作基地张峰他们这样的设计事务所也不少。

  工业化钢梁支撑了半边二楼上面是张峰和冯雷的办公室他们的头衔分别是技术总监和设计总监楼下宽大的空间里一排排电脑和绘图台梁家胜刘祥生分别管理制作一部二部陈龙张鲁林管理设计一部和二部小胖子居然独立管平面设计部各个部人数不等制作部比较多各有力气个人设计部都只有两三个人脑力活比较多嘛平面部居然还是人最多的十来个据说除了公司设计部和制作部的活儿还在外面公司揽活林水刚的地产公司也经常交设计活给平面设计部扎西的装修公司就经常找制作部了。

  基本都是美院的学生和毕业生伍定笑嘻嘻的挨个发烟有此女生也照接不误美院女生物烟比例挺高。

  小胖子拉住他说事下午陪我和冯雷出去一趟?”

  伍定点头啥事?”

  小胖子解释我和冯雷在学车呢今天去驾校体检有点偏僻本来说好张峰每次送的今天去接受朱青青的再教育了。”

  伍定发愣昨天的糗事让朱青青知道了?”这不还没穿帮么?

  小胖子抬头偷偷看看才小声说他说既然抗拒从严就干脆先坦白从宽刚才就让朱青青揪着耳朵回去了。”

  伍定翻白眼没听说过坦白从宽牢底坐穿么?真够二愣子的我上去看看。”

  冯雷看见他也是喜出望外来得正好还说只有打个车过去呢。”

  伍定哈哈笑这话怎么说的我就一开出租的?”

  冯雷嘿嘿找你当司机送我们是给你面子还别不乐意。

  伍定点头还不错现在的规模你设计这边的活现在还比较少一点吧?”

  冯雷点头小单子居多刚出校门狗别人还信不过都是此小东西的设计展场啊站台啊什么的。有些还是转了几道手的价格都不高。”

  伍定找把椅子坐下来上次搞的帮个服装店面大赛的资料都在你这边吧?整理出来做漂亮点再加上现在一此渲染作品我这边出钱出版成为你们的作品集通过一此专业渠道低价卖。”

  冯雷皱眉那此作品有此作者不是我们事务所的吧?”

  伍定真有点贼眉鼠眼的所有参加大赛的都签了字的一旦获奖所有著作权和版权都归服饰公司所有你大不了后面列个专类服饰公司授权给你们就是了。”

  冯雷还是小心妻得掉么?会不会可本?”

  伍定嫌弃人你这做专业的就是榆木脑袋这书就是拿来亏的你们现在制作力量不错设计力量还在先打响点名号嘛到时候先找冯老师就是国画系那个主任帮你们联系家出版社尽量找专业院校卖把这东西当做学生们的学习标杆这样把名气铺出去好多事情都好办了。”

  冯雷敲桌子算计你出钱?还是公司出?什么时候还?”

  伍定无所谓“不用还吧你就当我是帮陶子她们那个专业造势行不行封面下角写个四,美术学院美术教育系电脑美术应用专业技术那就行了”这名字真土气。

  冯雷乐得咧嘴别骗我啊估计费用得好几十万呢不过卖得贵还是可以收点回来还给你。”

  伍定笑那账目要清楚别黑我的钱”

  冯雷白眼我们是正规公司有发票的。”以前做私活没少吃这个发票的苦冯雷一直耿耿于怀。

  伍定哈哈笑回头你们准备好了就去找我们那个办公室主任提交申请报告回头就能批下来。”

  把正事说完两人就起身下楼叫上小胖子一起去驾校。

  伍定吧嗦动作搞快点啊我还得回来接陶雅玲呢。”

  冯雷坐副驾驶上捣鼓电动座椅和音响就是体检一下今天应该人不多搞完就走。”

  小胖子也在欣赏车内景象张峰说你这车和杨教授那部差不多不像吧?”那也是伍定介绍去老黄那里买的车二十万不到的一部日系毗w。

  伍定嘿嘿笑反正差不多~~~怎么这一年多收入还不错吧?”

  小胖子点头谢谢什么的就不说了我去年就开始寄钱回去了我爸很高兴。”

  伍定得意明天午请我和陶雅玲吃饭”

  小胖子也豪爽你把孙二娘喊上都可以吃鱼街上的罗非鱼”

  也没多远挺正规的一大驾校伍定把车停在门外好奇的跟着进去看看他是让小赵帮忙拿的本还不怎么了解程序。

  冯雷头疼前面就来了一次报名交钱今天是体检过两天开始学理论然后倒杆最后才是路考前前后后得折腾一两个月张峰是答应天天送还不定得让他敲点什么去我还不如打车了。”

  伍定看小胖子进一个房间体检好奇的趴窗台上看窗户都大大开着也没什么复杂的就是检查视力色盲听力几个有关驾驶的项目。

  看着那碎玻璃似的的色盲本伍定笑我们学校的就没色盲吧,?”

  冯雷笑据说国画系有一个他说他只画水墨色盲不影响”

  这种体检也就是走个过场快得很一年轻女医生顺手在桌上拿一对海绵耳塞递给小胖子指指几米外的墙角站那边去待会我说什么你就重复一遍”

  小胖子赶紧接过耳塞跑到墙角站好。

  女医生翻翻报名资料抬头把耳塞戴上”

  小胖子赶紧把耳塞戴上”

  女医生楞我叫你把耳塞带上”

  小胖子也连忙重复我叫你把耳塞戴上”

  窗户外的俩人已经笑得捂住肚皮溜窗台下了。

  只听见女医生怒吼你故意的是不是?”

  小胖子还认真重复你故意的”

  伍定艰难的扶着墙起来我我得去把他拉出来别待会取消了学习资格”

  冯雷也笑得打跌两人相互搀扶着进去伍定赶紧给女医生赔不是我们一块儿来的他是真老实嘿你过来检查完了不用重复了嘿”

  小胖子还捏着两个耳塞过来这就完了。”

  冯雷解释人家是叫你把这个塞耳朵里再开始重复。”

  小胖子发呆真的?我以为这是什么棉花糖还要吃呢。”

  女医生终于明白这蠢货不是存心找茬忍不住还是笑了想起刚子的情节还笑得挺欢。

这三笑还挺好看  一人折腾完上车回学校的时候小胖子犹犹豫豫明天就来学理论?”

  冯雷哼哼还得排队呢说是要凑够五十个人开始上课。”

  小胖子热心那明天我来看看凑够人数没。”

  伍定多敏锐不是吧?你这么闲?我看你下面那么多人闲得慌?”

  小胖子呐呐还是有事”

  冯雷大咧咧他天天都加班嗯对啊有点蹊跷?”

  小胖子咬咬牙我觉得我觉得刚才那医生挺不错的”

  伍定好歹没个一大跳不是吧?我看起码都二十五了”

  冯雷揣测还是很有女人味的说不定人家都结婚了你就别指望了”

  小胖子终于和盘托出你体检的时候我去前台打听了她离婚了有个一岁小孩。

  这下前面俩人才真的大吃一惊您这沉默寡言的什么时候这么犀利了?

  伍定严肃你确定你打算去给个三岁小孩当父亲?你自己都才毕业刚要进入社会你根本都还没有谈过恋爱。”

  冯雷关心别的平时你跟女生都不搭话怎么去问出来的?我看前台也都是小女生?”

  小胖子挠头居然说“我说我是民政局来学车的没事顺便问问他们婚姻状况先问了几个再问那女医生的姓肖二十了刚离婚一年多带着一岁小孩”打听得还挺仔细。

  伍定开着车伸手关小音响音量说说?一见钟情也没你这么不靠谱的吧?”

  小胖子不说话只扭头看车窗外等子一会我总要去试试”

  冯雷转身朝后面:小样的脾气还见长了?到底怎么回事说出来听听起码我们帮你成功率总要高点?”平时朋友之间是有点小欺负小胖子这老实人。

  伍定敲边鼓你知道过去怎么找她说话才不至于一开始就反感你么?如果第一句话没处理好什么都不用提了你就注定失败根本不用试了那女医生看起来就不是你这个级数能找的”

  冯雷呵呵笑还不快说?难得伍定这大情圣在”

  伍定不乐意你这是在损我呢还是夸我?”

  冯雷乐绝对百分之百的夸你你要帮忙他这成功率不蹭蹭的上涨?”

  估计这成功率的事情打动了小胖子他稍微犹豫一下就开口开始我那瓷笨她笑我嘛就觉得挺好看很心动所以才鬼使神差的去打听她的情况听了这情况我我想起刚才看她皮鞋里面袜子不同色我就越发的掉坑里了”

  前面俩居然一点没嘲笑了安静了。

品书网  小胖子继续说我爸妈也离婚了我跟我爸长大的就这样有点傻我想试试。。”

  前面俩还是不说话小胖子等了一会急了你们逗我玩呢?”

  伍定扭头看冯雷冯雷讪讪是好事我帮不上我连追个小师妹都吃力得不行。”

  伍定开口你再想一晚明天午请我和我老婆吃饭如果还那啥我们帮你出主意”

  小胖子居然改口那就请你和陶雅玲吃食堂我得省着点了。”

  前面俩又对看一下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伍定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连最后陶雅玲上车他还在嘿嘿笑。

  陶雅玲确定自己脸上没花才打探什么喜事又看上哪家姑娘了?”

  伍定才边开车边讲了下午的事。

  陶雅玲伸手捂嘴吃惊没这么离谱吧还真有一见钟情的?”

  伍定不乐意我对你那不就是一见钟情?”

  陶雅玲懒得听他瞎掰你打算怎么帮?”

  伍定笑该怎么帮就怎么帮”

  陶雅玲没好气你这不废话?”

  伍定点头:就是废话只是帮忙出点子难不成我们还帮忙去打听女医生喜欢什么缺什么我们去帮忙帮到底?只能是他自己去努力他自己的感情。”

  陶雅玲点点头这最后一句还有点道理回头问问到孙她不是鬼点子多么。”

  晚上吃饭陶雅玲把这事真拿出来说孙琴居然一开始就反对哪有这样的年龄差这么多根本就不合适以后人家两人有得烦。”

  陶雅玲不以为然这姻缘感情的谁说得清楚你一开始就判死刑是教条主义。”

  孙琴难得辩论管你什么主义我这是为他们好别一开始就走岔了道。

  陶雅玲现身说法那我和老伍的情况呢当时就不合适?”

  孙琴乐你这是承认我比你早一步了?”

  陶雅玲赶紧弥补我是说晚了”

很少给伍定挟菜的米玛这个时候面带笑容的挟点肉丝给伍定多吃点”脸上的表情就差写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这边俩就顿时觉得气馁不辩论了。

  徐妃青专心吃饭偶尔抬头笑眯眯的看也给伍定挟菜。

  伍定吃了肉丝才说其实我是觉得无论棒果如何都应该鼓励人家去尝试一下就算被拒绝了也是收获嘛。”

  第二天午小胖子当真就在食堂请伍定两口子吃饭还好是小食堂起码比大锅菜稍微好那么丁点。

  陶雅玲笑呵呵看不出来啊崔玉国你这春天来得挺猛烈的。”崔玉国就是小胖子正屁颠颠的端几碗白米饭过来。

  伍定接过来就开始吃也不多说话专注于给陶子挟菜。

  崔玉国吃得不多昨天晚上张峰和冯雷就押着我去吃了顿小火锅得快三十了。”一副心痛模样。

  伍定吃惊你现在个月多少钱看你财迷的样不应该啊。”

  崔玉国扭捏上个月分了快五千我寄了一半给我爸。”

  伍定百忙之还伸了个大拇指好同志不过你这二千五也不算少了吧。”

  陶雅玲接口我这上课以后算上课时费还没两千呢。”

  崔玉国认真我在存钱以前不知道为什么存现在更要存。”

  伍定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是得要有点钱可是钱不是所有你得把这个关系理顺别真掉钱眼里这样的人男女都不喜欢。而且你这个经济条件会逐步好转负担一个自己在上班的老婆就算有孩子也不算太困难吧。”

  崔玉国拿手抹一下手臂男的我才不要喜欢你一说我就觉得渗得慌。”美院是有此那啥的个别还很妖娆。

  伍定笑打个比方嘛看你的样子是乍了决心打算怎么做?”

  崔玉国挠头他们昨天说了俩主意冯雷让我跟踪她下班找到她女儿看看孩子个子多大买点孩子衣服买点花再去找她”陶雅玲都听得摇头。

  伍定不表态点头还有呢?”

  崔玉国汇报我觉得张峰说的靠谱一点他说让我早点学车完了天天在驾校门口要求接送她早上也可以去送孩子上班”

  伍定拍大腿这俩都是坑你的”

  崔玉国个一跳不会吧昨天还加了一大份耗儿鱼的”

  伍定乐呵呵评述他们这都是攻击性的都跳过了怎么让肖医生接受你的道理你这样去那不是铁定让人家给拒绝的么?”

  崔玉国紧张那该怎么办?”

  陶雅玲也饶有兴致的看着伍定。

  伍定扮神棍拿一根筷子敲敲盘子仰头思索状。

  看来他这名声是真不太好小胖子立刻就站起来我再给你点个鱼香肉丝?”

  陶雅玲哈哈哈就笑起来。

  伍定有点糗我是真在想辙吃饱了再给我们拿两瓶可乐也不错”

  小胖子就真去拿了两瓶可乐过来他自己没有。

  陶雅玲也不客气笑嘻嘻的咬着吸管听下。

  伍定也喝了口冰镇可乐才说话那天我在那个驾校也看了一圈规模不小可是外面的宣传做得不咋滴是个突破口。”

  陶雅玲专心你这是搞商业还是帮崔玉国追女孩子?”

  伍定拿筷子敲敲这样胖子你下午过去一趟实他们门口那幅路牌喷绘做得挺烂的你估摸一下尺寸回来构思一下做一张漂亮的再拿上门去找他们负责的就说不要钱多半人家就愿意和你该。”

  这边俩人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然后呢?”

  伍定笑然后你就说你还可以免费帮他们设计点这此东西什么宣传单页啊学车须知啊什么的要求就是在他们那壮个虚职当今什么宣传干事什么的也不要工资给张办公桌就成。”

  陶雅玲有点摸着苗头你还真够阴险的借着同事的名号去接近人家。”

  崔玉国认真了凭什么呢?这种找上门的也太奇怪了吧?”

  伍定嘿嘿笑这还不简单就说你是今年毕业的非要找个实习单位你正好在他们那学车又想学车的时候占点便宜只要你做的那个东西拿得出手本来就值钱人家白得还不答应你才怪”

  崔玉国明白了我做的东西肯定好帮再然后呢?”

  伍定馊主意再然后你就上午过去上班啊慢慢接触肖医生啊这样人家一开始就不反感吧?先帮忙把她那体检室给好好拾掇拾掇我看她办公室是两张桌子没准你还可以和她一个办公室呢那时再搬个电脑过去打打游戏多沟通一下等都熟悉再开口起码半个月到一个月?”

  崔玉国听得悠然神往一块上下班那得多惬意嗯下班不行午以后我还得回来做事呢。”

  陶雅玲好气又好笑的伸手拧伍定耳朵好久没这么干了还是挺熟练你的花花肠子果然很多哦”

  伍定嘴硬我帮胖子的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陶雅玲加点劲说起追女孩子的事情你就眉飞色舞”起身拧着开关出门。

  伍定歪着脖子方便陶雅玲下手出门还不忘给崔玉国个嘱先别告诉你爸也别给医生说你专门为她去的哎哟”

  出了门陶雅玲才松了手笑看来回去要好好把这事给她们仁说一下你这心思还真不少。”

  伍定冤枉真不该带你来旁听的男的有谁要追女孩子朋友们不都这样出主意么你这完全是不了解风土人情。”

  陶雅玲改挽他手臂偷偷小掐我不是说这出主意的事我是突然发现你说起追女孩的招式那是一套套的。”

  伍定嘿嘿笑那不是吃人的嘴软瞎出主意么。”

  陶雅玲警惕性高高我们那会你是不是也玩了什么花样?”

  伍定还是乐我不是写情书都给你交代了么。”

  陶雅玲春风满面的搂紧手臂孙孙你做了什么?”

  伍定责怪和我一块呢你咋不专心”

  陶雅玲娇嗔又避重就轻你说小胖能追上么?”

  伍定笑着摇头不看好但是要帮忙鼓劲。”

  陶雅玲上身斜开一点带点惊奇看自己老公好像在这个问题上男生和女生的看法真的不一样我们一般都是劝谁谁谁要谨慎点看准点你们动不动就是先追追看成不成两说。

  伍定点头本来就是这样动物世界里面也大多数都是雄性主动求偶嘛然后俗话也是说女想男隔层纱男想女隔重山女生接触到这个事情考虑得比较多的是接受以后怎么怎么男生还得考虑成不成”

  两口子沿着学校的林荫道慢慢走慢慢聊背影看上去还是很有夫妻相。

品书网  徐妃青拿报告申请盖章终于盖到米玛那了。米玛靠徐妃青办公室沙发上现在也就三个多月略微妊嫖反应没有那么强烈可是还是看不出来多大的肚子她就已经习惯于没事就溜下边点半躺着靠沙发上坐。听了徐妃青关于她自己婚礼的想法米玛不反对只挑刺我觉得你这事别那么草率看你这情况应该是一辈子就这一次吧?就这么糊弄过去会不会以后后悔?”小姑娘估计是真没考虑这么多当瞎子的时候还真就没考虑过结婚的事情呢所以结了就成哪搞那么复杂而且我觉得搞得太隆重了会不会让孙姐和陶姐不高兴?”米玛嘿嘿笑你别管她们俩她们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你真要好好搞她们说不定还帮忙呢。”徐妃青还是老实小摇头还是不了我觉得那样算计她们不好。”米玛无所谓那你不早点回去给你爸妈说一声起码你也是要出嫁了爹妈还是要好好沟通一下做点准备。”很有点大姐的模样了。徐妃青笑我给妈打了电话说过了她是有点念叨不过还好现在她又不少事情做就不太只壮念着我了。”米玛也有馊点子你们那反正我也去过其实就在街上包个大点的饭馆吃流水嘛让你爸妈把厂里街上认识不认识的都请去吃饭最起码也要让你爸妈有点面子家里又不缺那点钱。”徐妃青撇嘴我是觉得请个十来桌就差不多了上次伍哥回去已经在楼下请街坊邻居一起吃了一顿。”米玛想起来老公怎么说的?”徐妃青吃吃笑我还没给他说。”米玛笑怎么你还把他当道具到时候去露露面就成?”徐妃青有章法我总得先把你们问清楚再给他说吧免得到时候他为难你们同意了估计就没什么事情能为难他。”米玛点头那你还他的主意他想得全面一此。”所以等晚上吃完饭徐妃青借着散步的时候把伍定拉着在树林里小声说了自己的结婚打算伍定惊慌我还没求婚呢你就开始准备婚礼了?”徐妃青难得的恶狠狠不许贫想干嘛干嘛结婚的日子不许改”伍定嘿嘿笑自己作打算徐妃青一看他神游天际嘻嘻笑不用想什么花样乖乖跟我回去结婚就成。”伍定点头顺序还是不能搞错明天晚上给你求婚”小姑娘终究还是有好奇心的在哪里?我不要在街上上次孙姐已经那样过了我要就我们俩。”伍定使劲点头没问题”小姑娘就好期待。(今天第一次领到稿费虽然不多但是很得意的去买了个新键盘好好码字~谢谢各位的)第二天伍定就给孙琴说叫她自己开车上班陶雅玲也自己开车上学他有事徐妃青也就装着不知道乐淘淘的跟着米玛一块坐孙琴的车上班。陶雅玲后出门奇怪你能有什么事要单独去做的?”伍定乐呵也没多少事”就干脆坐陶雅玲的车去学校。午吃了饭借口说去找张峰他们自己就到学校外买了点需要的东西又去雕塑系磨蹭了好一阵才打个车溜回家。爬上徐妃青经常用来拴晾衣绳的那棵屋后的大黄桶树选了半天位置才开始把整整一盒小缝衣针倒着插进树枝里面积还不小针尖都对着地面。雕塑系有氢气瓶他自己在那里灌了一堆气球带回来现在挑选好位置让球体躲进茂密的树叶里把下面留得长长的白线扎在树枝上才心满意足的去做饭途还出来看过几次价格比较贵点的气球质量还是不错没有什么漏气的表现。等下午姑娘们分头回家自然也没什么发现只有徐妃青自己有点忍不住经常莫名其妙的傻乐也不知道是谁说这此东西无所谓。晚上本来就是她的班早早的洗漱好坐在门廊上的沙滩椅里数星星看着长廊外面大树的轮廓心情很不错。伍定表情掩饰得好其他仁姑娘都没发现点什么异状所以伍定很快就顺利晚安一圈回来要抱徐妃青进屋睡觉。徐妃青尽量把眼睛瞪大不是说晚上给我什么什么吗?”还气咻咻的把右手指上的戒指竖着比给伍定看。伍定哭笑不得姑娘家家的可不要随便对别人比指。”徐妃青是真不知道不过不关心别打岔说话不算数。伍定小声我考虑了一下午觉得还是明天早上你看要是陶子拉开门帘就看见了而且我觉得乌漆麻黑的效果不好。”徐妃青不解不可以在屋里么?”伍定得意我们家有这么好环境自然是要在后花园了。”徐妃青从伍定臂弯里伸头认真的看了遍后花园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就一棵树嘛搬家前你说了要给我做个秋千的也没有做说话不算数”貌似怨念还不小。伍定笑明天就给你做。”徐妃青认真明天早上是给我求婚的”指挥着伍定把她抱进被窝。伍定点头一定一定现在可以睡觉了。”小姑娘经过了一天的期待和兴奋哪里能很快睡着小身板柔软得很一个劲折腾伍定你是怎么准备?为啥不能就在房间里求婚嘛?”伍定卖关子明天早上你就知道了。”徐妃青开始撤娇给我说说嘛”还不停在伍定怀里扭来扭去。伍定很上火你不是说过些天就回家办婚礼嘛别害我。”徐妃青娇滴滴谁叫你莫名其妙的非要等着婚礼嘛。”房间里现在还留着一盏小床灯昏暗光线下小姑娘的眉眼之间散发着莫大的诱惑力加上身体摩擦接触伍定差点流鼻血。徐妃青还不太熟练不过小脸红扑扑的温度也不低贴伍夹定胸口上腻声你心跳好快”伍定哼哼不说话手上忙不过来。小姑娘自力更生往上爬你听听听我的心跳快不快”伍安把嘴凑上去听徐妃青越发磨蹭得厉害了凑伍定耳朵上咬我们今天就把婚事办了吧”吧字还拖挺长。伍定算是给惊醒了搂自己老婆腰拉开点点我还就不信了非得回去办婚礼”等多说两句话才算是把热血沸腾的劲压下去。徐妃青面若桃花开我算是知道她们为啥要抢班了”伍定嘿嘿笑睡觉睡觉别折腾得我不上不下的小心我溜她们房间去”徐妃青居然发飙跟小猫似的的开始挠才不许去前段时间你半夜有时候是不是去她们房间了?还没说你呢”相当的愤愤不平哪有这样的道理啊都是主力队员凭什么一直坐替补席伍定恍然大悟怪不得你猪不是狗不是的原来是这码子事我去找陶子了她给锁家里嘛只有半夜三更的才能翻窗户去找她。”徐妃青这传统学了解就远比那三位高得多了惊讶得捂住自己小嘴你还半夜爬姑娘闺阁相会?”最后还带点黄梅戏花腔。伍定以前跟着黄丹也是见识过点京剧的也在被窝里装模作样小生这厢有礼了”你爪子在人姑娘腰上胸前呢有礼个屁伍定也发现了讪讪的打算收回来徐妃青恨眼你把手拿开试试?”最烦就这事。伍定觉得现在再搞点弥补可能来得及就献媚的叽叽咕咕一番。谁知道徐妃青小眼睛瞪圆前所未有的发恼早点你怎么不多帮我按摩?早干什么去了非要拖到现在”急得不行气哼哼的转身生闷气。伍定没料到有点傻眼赶紧搂着说好话小姑娘不吱声躬成只虾子还是煮熟的那种小脸涨得有点红。伍定思来想去决定出杀招其实你真没必要在意这事你看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跟米玛那样吧?所以不如索性就不走寻常路我喜欢就好嘛。”徐妃青不动摇起码也要比孙姐好”伍定呵呵笑你比她好就是间分子可没有现在这么特立独行了。徐妃青忍不住转身挠伍安你才特立独行”伍定搂住了哈哈笑我觉得现在我很幸福你幸福不?”徐妃青又趴伍定身上点头幸福”伍定松开自己的手双手枕在脑后真想不到你成我老婆了那时看你和妈妈一起去考学校的时候比现在还瘦点。”徐妃青先把自己滑下去点桂住小心翼翼的感受一下才抬头不满手不搂住说什么瘦不瘦的”伍定依言又把手搂住这次还是要找爸下盘棋这段时间我还是钻研了一下。”徐妃青又拿自己头发在伍定身上刷我知道你对爸妈好就是了,别老热脸贴冷灶免得我心疼。伍定不在乎丈母娘和老丈人我真心爱戴老婆是他们抚养出来的感激都来不及呢。”徐妃青在意身份现在只是订婚”伍定拍拍好好好明早求婚睡觉了免得你顶个黑眼圈”两人絮絮叨叨到半夜才入睡。一大早夏天亮得甲五点过徐妃青就把伍定给摇醒了起床了嘿我去洗漱了你赶紧起来做准备啊我要摄像的”伍定清醒得快看徐妃青小蜜蜂似的在卫生间和衣帽间跑来跑去你小声点别把她们给吵醒了。”徐妃青忙不过来匆匆忙忙甩个白眼给他敷衍一下。伍定就自己把找出来对着大树先跑过去检查一下还正常就笑眯眯的等在长廊上。徐妃青动作也快一会儿就片身出来拉上身后的滑门略微有点紧张在哪?”伍定打量自己小老婆口口声声说随便打扮还是精心准备过绿色翻领T恤镶了白边略微长一点的腰上栓了根黑色镶水钻的小皮带搭配下面的白色雪纺百褶短裙清新自然居然还换了双高跟鞋深深的暴露了她口不对心的底细。看见伍定仔细打量徐妃青也先是害羞然后才掩盖的低声吼你就穿个这样?一点不慎重”伍定呵呵乐伸手就把老婆抱起来往大树底下走徐妃青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紧张的看陶雅玲房间那边。早上的天气还蒙蒙亮没多会水面上还是雾气腾腾的其实能见度很低就算陶雅玲在门边看过来也是迷迷糊糊的一片今天又是个艳阳高照的天气。伍定把徐妃青放在夹树下小姑娘环顾四周还是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并西嘻嘻笑着满怀期待。伍定伸季在树上拉出来一根线递给徐妃青拉下来?”徐妃青赶紧小心的双手交替往下拉接着就看见一堆五颜色的反光氢气球小姑娘乐得咯咯笑还得控制音量小声乐。等气球都拉到头顶徐妃青笑得脸都合不拢勉强说话现在呢?”伍定伸手楼她腰现在就放手”徐妃青有点舍不得真要放?”伍定拿下巴磨蹭她的脸胡子还没刮呢真放”小姑娘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手气球们乱糟糟的就升腾起来树冠真的很大所以气球们也没逃出去被上面到处插着的针头刺爆好多声低沉的砰砰砰里面预先装着的彩色反光碎末全部掉出来纷纷扬扬的洒开落在树下两人的头上肩上笑开的嘴上伍定只低头注意看徐妃青快乐的脸直到预先设计的一个气球没有掉下来才抬头看愕然发现由于放开气球的时候散得太开最重点的那个附属的小气球偏离了轨道当它上面的大气球都被刺爆以后它没有爆受负担重力的影响小气球歪歪扭扭的从悬崖那边慢慢的掉下去了伍定大窘伸手抱起徐妃青就往车库那边跑还得绕下山。徐妃青搂住他的头奇怪怎么了?气球爆炸把她们惊醒了?”声音不算很大吧?伍定小尴尬气球没按剧本来最重要的那个掉水里去了”徐妃青先愕然后哈哈笑搂住伍定的头在自己怀里就笑也不管伍定下山的时候颠簸。还好还好气球是粉红色的心形很打眼的飘在二三十米外的水面上徐妃青也不着急只乐怎么办?我们又去做个竹排?”上次那个因为伍定觉得有点危险拆了把竹子用来做菜地篱笆了。伍定等不及我游过去”说着就放下徐妃青脱了鞋走进水里反正是穿的短裤T恤扑腾几下抓住气球游回来浑身湿漉漉的站徐妃青面前才半跪下虽然有点偏差但是还算正常就好比我们的感情经历一样谢谢你对我的爱小青请你嫁给我”双手呈上气球气球下吊着一个小钻戒水淋淋的。小姑娘的眼睛也水灵灵的了。

品书网  鉴于伍定浑身的,小姑娘就没有要他背着上山,但还是要骑他脖子上,反正她穿的短裙子。

  乐呵呵的骑着,徐妃青把右手远近左右的看看,两颗戒指戴在指和无名指上:“真的很好看,我就一起戴着?”

  伍定走得轻松,只是要注意别让树枝挂到老婆:“是可以随便戴哪一个,也可以同时戴,本来求婚应该戴订婚戒指,等婚礼上再相互戴结婚戒指,不过我们家特殊,证都拿了,求婚就戴结婚戒指了。”

  徐妃青一边喜滋滋的看戒指一边埋怨:“还没享受结婚待遇呢……”说着还双腿夹了伍定脖子几下……

  两人走上平台,却看见米玛打着呵欠出来靠长廊木柱子上:“刚才干嘛呢,大清早乒乒乓乓的……”

  伍定走过去仰着头看着她:“没干嘛,我们玩气球……”

  徐妃青坐他脖子上倒是和米玛差不多高,笑得跟花似的:“米姐早!”

  米玛点头:“早上吃什么?你怎么浑身湿漉漉的?”

  徐妃青心虚,从伍定脖子上溜下来:“我去煮点粥,伍哥去洗澡……”

  米玛大眼睛忽闪:“那还不赶紧上来跟我去洗澡?正好……”

  伍定也觉得正好!

  浴室里面的战斗不算激烈,但是很舒坦,毕竟米玛之前也停了一段时间,最近才恢复,不过次数没那么多了。

  伍定抱着米玛出来,在床上还帮她按摩放松了一番,两人才出去吃早饭。

  陶雅玲正好出来,很惊讶的看着明显容光焕发的米玛,又看看徐妃青,眼神怪怪,最后挖了伍定一眼,伍定莫名其妙。

  等两人一块上车去学校,陶雅玲才侧身靠车门上问:“今天早上怎么回事”

  伍定装傻:“什么怎么回事?”

  陶雅玲直接下手:“别跟我装,先是噼里啪啦的,后来怎么从米玛房间出来的?”

  伍定支支吾吾:“我跟小青开玩笑玩嘛……后来,早上我去米玛那洗了个澡……”

  陶雅玲加重点手上力气:“小青……也去了她房间的?”

  伍定先发愣,后哈哈笑:“您还真能想!”

  陶雅玲脸有点红:“别说你没想?”

  伍定嘿嘿笑:“要不今晚,我俩找张类似剧情的碟片看看?”

  陶雅玲是真脸红了:“我呸!”

  伍定也就不再撩拨了:“没那么多事,从生理和心理上来说,那事都不怎么靠谱。”

  陶雅玲抱着科学探讨的精神:“真的?”

  伍定笑:“可能有强人觉得靠谱……”

  陶雅玲居然说:“你还是够强了……”

  伍定还得意!

  午吃过饭,陶雅玲看系上没什么事情,就和伍定一块先去设计事务所看看。

  张峰贼眉鼠眼的笑着通报小胖子的进展:“已经正式去那边上班了,我们还帮忙搬了台电脑过去,最好的,说是他自己用的,真跟肖医生一个办公室,天天对着坐。”

  伍定怀疑:“那人家还记得这个把耳塞当棉花糖的不?”

  冯雷点头:“记得,很惊讶,我们都装着一个班的,还坐那聊天,都请崔哥以后多帮忙呢。”

  陶雅玲笑骂:“你们又合伙骗人。”

  伍定摸下巴:“这事不错,貌似有很多剧情可以去演绎啊,我得回去写点剧本……”越想越开心。

  张峰他们几个人就热烈举手要求参演。

  伍定一口应承下来,等陶雅玲了解了一圈最近电脑美术新技术才一块去办公室上班。

  徐妃青今天没去上班,在家,米玛觉得早上运动稍微有点过量,也顺势在家休息。

  姑娘是勤快,搬了吸尘器,乐呵呵的跑树底下去把所有碎屑给收拾了,只留下一片绿茵地,伍定是想去买个割草机,居然买不到,只好托孙明耀一口气多买几个进口的,三家应该都要用到,下个月才能到。

  收拾完后院的碎屑,就去前面水池里捞叶子,米玛端杯莫名其妙的饮料,笑眯眯的坐在长廊上看,一点没有懒虫的惭愧觉悟,看来是真有贵族遗传。

  徐妃青不着急,拿头巾扎头上,也算是遮点太阳,踮着脚用伍定自己做的小网兜把游泳池里的落叶捞出来,还要应付热情的四条狗对她的问好。

  米玛慢悠悠的喝东西:“你给老公说了?”

  徐妃青扭头笑:“说了,就等全家一起回去了。”

  米玛说实话:“你爸妈估计不怎么待见我们。”

  徐妃青有思想准备:“不待见那就不见,你们不想去看也没什么,先去那漂亮山区休息。”

  米玛摇头:“再漂亮也没家里好,这里要不是稍微有点晒,估计夏天也没多热,靠着水边嘛,不过重庆的夏天……啧啧……也太热了,还是成都好。”

  徐妃青拿着小网兜过来仰着头挑拨:“米姐想回成都了?”

  米玛扑哧笑:“我们藏族儿女,志在四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看来是念书那会没少上台作报告。

  徐妃青呵呵乐:“我也还是觉得成都的气候条件更好一些。”

  米玛想起来问:“那这次你陪他去成都不?”

  徐妃青摇头:“不去,回头办婚礼才是大事,就不跟他腻歪了,免得她们俩不舒服。”

  米玛点头:“那我跟他一块去,好久没有回去看看阿爸他们了。”

  其实也只有她去,陶雅玲临近毕业,和其他毕业生不一样,事情多得很,系上专门腾了一间教室出来,就在系办公室隔壁,挂名由恒美的电脑设备都在陆续安装。考虑到美院学生特别能折腾,所有门窗都加固加防盗,

  伍定专业的检查过,吃晚饭的时候还含沙射影:“可以让七哥来再检查一下,他说没问题才是真没问题!”气得孙琴拿筷子打他。

  吃过饭,伍定真到后花园去做秋千,其实挺简单,就是拿块防腐木切一段十厘米长的,两头打上孔,今天他下班去买了点龙眼粗的尼龙绳,穿过洞,下面打个结就成。

  再爬到树上,把昨天费心费力的针都收拾掉,挑一根粗粗的斜伸树干把秋千挂上,齐活,十岁的时候伍定就做过这种事,不过那时挺傻,居然用草绳来吊,把他的屁股摔得可不轻,不过更傻的是,一般摔了,几个小伙伴居然是把断掉的接上,继续!

  徐妃青惊喜的跑过来小心翼翼的试试,树干是朝着主屋这边的,一点没危险,就算是断了也不过掉草坪上。

  伍定动手推:“要推得高才有乐趣,双手一定抓紧啊……”力气大越推越高。

  徐妃青吓得哇哇大叫:“可以了,可以了……孙姐……救我啊……”其实咯咯咯笑个不停。

  孙琴确实也喜欢这种东西:“下来下来,我试试……我会站着的……”

  徐妃青只好依依不舍的让出来,孙琴站上去,伍定就当人力驱动器。

  一摆动起来,孙琴花样还很多,时站时蹲,不时还有双手撑开感受迎面风的浪漫动作,徐妃青看得啧啧称赞:“真不得了……”

  陶雅玲站旁边哼哼:“只要是玩的,我看她就没有不会的!该我了!”

  米玛垂涎欲滴,又觉得运动有点剧烈,最后才让伍定慢慢推着摇一摇。

  伍定推得轻:“怎么样?还很舒服吧?”

  米玛眯上眼笑:“嗯……好像对宝宝也很好,以后你再给宝宝也做这么个摇篮,挂在树下,慢慢摇。”

  伍定点头笑:“可以做个拉杆,让小白拴着摇,你就更省事了。”

  米玛看其他仨姑娘新鲜劲过了,又自己做自己事情去了,更放松享受:“你是希望有个女儿还是儿子?”

  伍定不考虑:“你生的吧,还是要女儿的好,跟她妈一样美丽漂亮。”

  米玛先毫不矜持的接受了爱人的赞美,才好奇的问:“那要谁生的才是儿子好?”

  伍定笑:“孙孙啊,她这样精力旺盛又贪玩的,如果生个儿子,准保就跟我这样。”

  米玛笑问:“那陶子和小青呢?”

  伍定点头:“她们就宜男宜女了,不过还早吧,不用想那么远。”

  米玛有不同思路:“我觉得还是可以考虑了,免得双双以后比弟弟妹妹大太多。”

  伍定小苦恼:“要不是你格外想当妈,我还想再过几年当爹呢。”

  米玛在秋千上扭一扭:“你该不会不待见双双吧?”

  伍定哭笑不得:“我那是心理上还没做好当爹的准备,真当了爹就一定会当个称职的爹,好歹我也是学教育学的好不好?”

  米玛点头:“那还差不多……对了,这次,我跟你一起去成都,顺便回去看看阿爸他们。”

  伍定乐:“现在都是你们自己商量谁出门了?”

  米玛风情万种的白他一眼:“谁不知道你那些小,轮流陪着谁一起出去过过二人世界,你说我这两年就没怎么单独一起出去过了吧?”

  伍定许诺:“等你这茬收了庄稼,我俩再单独去什么地方玩玩?”

  米玛居然兴致也不算很高:“还是一块吧,都习惯了,别经常单独出去了。”

  伍定偷偷在后面笑。

  过了两天,伍定和米玛就开着卫士去成都了。

  不过,伍定确实没有想到,会遇见齐卫国。

  齐雪娇的二哥!

品书网  齐卫国心里是很憋着一股劲的。

  齐雪娇是他们这辈最小的一个妹妹,自从春节前让人给甩了,一直有点郁郁寡欢的,他这当哥的看了,那心里还不跟恨成啥了,从小到大,就只有别人求着他们齐家的,还没见过这么欺负齐家人的,还是最疼爱的小妹妹!

  大哥齐建国是给他说过那小子很能打,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因为大哥还不如自己能打,毕竟到了齐建国的职位,考虑得更多是谋略层面的东西,他可不一样,这几年都一直在特战大队摸爬滚打,各种实战训练任务都是能争就争,真真是一拳一脚打拼出来的,自信得很。

  听了父亲和爷爷的告诫,仔细了解了伍定的情况,倒也知道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是借着相互交流的机会,好好打理他一番,也算是为国家给他松松筋骨,不为过吧?训练嘛,断手断脚也很常见的。

  所以这次交流就是他一力撺掇出来的。

  伍定自然是不知道,开着车先把米玛送到集团公司总部,先和丹增喝了一会茶,谈谈最近生活学习,到服饰公司和常韵张熏又坐了坐,约定过几天再详谈,一起在食堂吃过午饭,就出门按照张树林指点的地方找过去。

  其实就是个军队外联的招待所,很不起眼的在一个巷子里,伍定把车停院子里,到前台一问,这边打个内线电话,就出来两位穿常服的军人,士官衔,先挺得笔直敬个礼。

  伍定这厮就见不得敬礼的,特别是警察,呵呵笑着伸手握:“这就是你们带我过去了?”

  这边两位却不答话不握手,掏出一张照片对照一下,其一位开口:“请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证。”

  伍定摇头叹气,最不待见就是这些装模作样公事公办的,掏出身份证递过去,也懒得开口了。

  验证一番无误以后,交还身份证,两人才指指门外:“请您跟我们一块走吧。”

  伍定不挪步:“你们先请,我有车,我跟着。”

  两位摇头:“我们单位不允许外人开车进入。”

  伍定点头:“那行,我就不去了。”说着点点头,就往外走。

  其一个居然横步挡住:“我们只是按照上级命令办事,您这样不太好吧?”

  伍定懒得争辩:“我本来是好心帮帮忙,可不是看你们脸色的,这样吧,有空自己来我们集团交流,我们也是有场子的。”脚上步子不停,走到那个挡住的士官面前,也不伸手,就是直接继续走,那位不让,肩膀一接触,只觉得伍定肩部有个很快的一让一挺,也没觉得有多疼,就不由自主一个踉跄就让开了路。

  伍定走到院子里,上了车,就看见另一个士官动作也不慢,居然跳上一辆北京212吉普,一个倒档就把车停在院子门口,堵住路,很有点无赖气质。

  伍定摇头想笑,看看周围,回忆一下进来时候外面的状况,打着车,直接就朝一堵单砖墙撞过去“嘭”的一声,果然很薄,防撞杠都没什么变化,只是不少砖头掉引擎盖上,挡风玻璃也全是灰,伍定倒一下车,直接碾上砖墙废墟,开出去,话都懒得跟那士官说。

  出了巷子,伍定也不着急,开着车往集团总部那边走。

  不多一会,那辆吉普车果然追上来,可能见识了伍定这不走寻常路的风格,也有点犹豫,如果拦截会不会被直接撞上,就只好在后面跟着。

  伍定还是体谅人,故意找个看着车多的红绿灯开过去,停下来等红绿灯。

  那辆吉普又果然跟着停下,被撞开那个士官跳下车,沉着一张脸站在伍定驾驶窗边:“请您跟在我们后面……”

  伍定点一下头,也不看他。

  士官回到车上,那辆军车,居然就直接在原地倒档掉头逆行,这可是有隔离带的闹市区!

  伍定瞠目结舌的在后视镜里看了,也不跟着做傻事,慢悠悠的等红绿灯放行了,才跟着车流开到一个宽敞一点的路边停下,点一支烟等着。

  军车吭哧吭哧再果然过来,也不打招呼了,顿一下就开始在前面带路,伍定就跟着。

  出了市区其实也没走多远,成都近郊周围没多少山区,大概五十多公里的样子,就进入有军人站岗的独立道路,最后进入戒备森严的军事管理区,在一个营区大门,前面的吉普车先下来要了伍定的身份证,在门口办理手续以后还给伍定,两部车一起开进去。

  里面还是有招待所,两位士官带伍定到前台办理入住,告知请不要随便到处乱走,拍照等一系列保密措施以后,说餐厅随便他自己用餐,不用结账,就敬个礼转身走了。

  伍定其实还是很向往军营生活的,也没什么行李,在大堂坐一坐就自己溜达着出了招待所,就随意顺着大路走走,感受一下真正的团结紧张,严肃活泼气氛。

  典型的军营味道,没有什么高楼,三四层以上的都没有,基本都是平房,绿化搞得不是一般好,到处都是绿树成荫,道旁树更是高大挺拔,如果不是随处可见的成列军人走动,就跟那些老三线军工厂区感觉差不多。

  伍定也觉得自己一个便装在这样环境有点打眼,索性就在道旁一个石凳上坐着,饶有兴致的看旁边低一个坎的大操场上士兵训练。

  背后路上也有十来个一列的士兵经常走来走去,还有不少荷枪士兵偶尔带点疑惑的眼神看他。

  操场上估计是新兵在搞队列训练,挺多,分成一组一组的,到处散布着成一行行,很整齐,在带队者的喝令下练习。到处都体现出一种紧紧有条的纪律感。

  这一坐就是快两个小时,直到伍定表,差不多快晚饭时间,才准备起身回招待所吃饭。

  身后传来一个沉厚的男声:“怎么样?看出什么名堂来没有?”

  伍定回头,一个挂上尉军衔的年轻军官站在道边,身上是穿的作训服,只扎了一根腰带,个子高大,站得四平八稳。

  伍定点点头:“比我们进大学的时候军训要严格枯燥得多。”

  尉也不作自我介绍:“吃过晚饭,我们有一堂训练科目,会有人来请你过去的。”

  伍定点头不多问,上尉敬个礼转身离去,伍定也很想回个军礼。

  其实军队伙食比起学校食堂好得多,起码这个招待所就要好很多,还不要钱,伍定放开膀子使劲吃,直到觉得待会可能要剧烈活动一下,才心有不甘的作罢。

  既然要活动,就干脆走走消化,也不走远了,就在招待所打了一桶水,到门前给卫士洗澡,发现午那一撞,除了在引擎盖上有几个小点估计是掉下来的砖头磕伤,前面粗壮的防撞杠都没多大变化,真皮实。

  主要就是灰尘多,所以洗起来也轻松,等他觉得洗得差不多,消化也差不多的时候,有人来找他。

  一个穿着作训服的小兵过来经敬礼:“请伍同志跟我来。”

  伍定点点头:“稍等,我去把水桶还了就过来。”转身跑着去还了东西才回来。

  天气热,伍定也就在车上带了几件换洗,都是T恤加宽松休闲裤,脚上是运动鞋,米玛买的钟爱勾勾牌。

  距离不算近,走了十多分钟,一座外形庞大的接近厂房式样的单层尖顶房,上部有一排玻璃起床,下面就没窗户,大门还是七十年代的老款,暗红漆间一块玻璃,粗大斜拉手是铸铁的,黑乎乎两根。

  兵拉开门,撩开里面厚厚的布帘子:“您请!”

  伍定点头致谢,走进去,月下旬的天气已经不算凉爽,现在更是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是运动的人体散发出来的热浪!

  从灯火明亮的里面看,整个空间大概上百米长,四五十米宽,三十多米高,墙面全部是简单的白色和标语:“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个巨大空间里面,几百位下身迷彩裤,上身浅绿色军装T恤的汉子有半数在相互搏击,各种击打在上的嘭嘭声不绝于耳。

  另外一半也是在教官带领下整齐的练拳,从熟练程度看,都不,基本上都能拳由心生,挥洒自如了。

  没有人格外注意从大门进来的伍定,伍定也靠在墙上津津有味的观看。

  总体来说,他看到的还是以南派为基础的军体拳,加上一些比较狠辣的捕俘拳招式,力求一招制敌,所以基本上都是硬桥硬马的格斗,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东西。

  兵过去给教官汇报,伍定看见那个教官和上尉转身看他,才点点头走过去。

  教官倒是主动伸手,伍定赶紧握一握:“您好。”对于军人,他还是发自内心比较尊重,所以张树林一说,他就很有兴趣来。

  教官居然还带点笑:“我姓陈,这是我们齐支队长,欢迎您来指导交流。”

  伍定点头:“谈不上指导,希望能够有所交流有所帮助。”没在意这位齐队长有什么特别。

  陈教官也不客套:“您也看了一会,有什么感受?”

  伍定不讳言:“很不错,很实用,只是有些细枝末节的东西可以修正一下。”

  陈教官眼睛亮:“我听到你们那的同志说您的功夫不错,那就请您指教一下?”

  伍定点头:“是单练还是对打?”

  陈教官笑:“对打吧,先让这几位和你来试试?”

  伍定顺着他的手指一看,个健壮军人站在一起,估计放头牛进来,也得被他们给撕了。

  还是个坑!

品书网  伍定点头,陈教官就举手示意,角落里有个小兵敲敲墙边的一根钢轨,所有军人都停止了动作,原地转身,看着陈教官。

  陈教官大声但有点沙哑:“全体集合!”

  急促而短暂的脚步声以后,军人们集排列在两侧形成队列。

  陈教官迈开点步子:“今天有外来的伍同志和我们特战二支队做交流,大家欢迎!”

  掌声整齐划一,还有啪……啪……啪啪啪的节奏!

  尉不说话,退开点站在头上,身边还有几个同样穿着作训服,肩上有星的干部,也挺得笔直,目光炯炯。

  伍定摆足江湖气质,双手抱拳,四方拱一拱,走到央。

  这里没有铺在地面的软垫,就是用绿色油漆在地面画了好多个整齐的十米乘十米区域,边上用红色油漆画了半米宽的边界。伍定就站在最间的一块区域里面。

  随着陈教官一挥手,个小伙子也进入区域,很熟练的就按照三人一组展开,形成倒三角,对着伍定。

  伍定点点头,下盘站成丁字步,双手下垂,双膝微弯,腰部略微下沉一点,不动了,一点都不动,纹丝不动。

  两个三人组同时压上,前面的四个人几乎同时发难,拳风袭面!

  伍定原地不动,双手开始迎击,就是简单的迎击,快速而粗暴的迎击!

  对于他来说,这才是第一次感受到强力冲击的格斗,之前那些无论黑拳还是保全公司的比这位都差得太多,所以伍定浑身几乎在对方发起攻击的时候,涌起一股巨大的快意。

  他选择的就是以拳对拳,没有他以往最常见的格挡和游斗,直接用右手拳头招呼对方的拳头,但是没有使重力,打退即可,还借用对方的冲击拳力,飞快的收回来攻击下一个拳头。

  前面四个拳头几乎是一击即溃,但是毫不气馁的用另一只手挥动抢攻,浑身的冲劲更是向伍定挤压。

  伍定左手手指紧扣,却用掌缘劈砍,迅猛的砍在对方的手腕部位,使这四位的力道不得不被带歪。

  关键是这两个回合的动作都很快,几乎是被打了拳头的才回身就感觉手又被打了腕。

  两个组的落后一米左右的两位,这个时候才突然用撩腿攻击,梅花间竹一般从四个身影穿出来,很有让人措不及防的突袭效果。

  伍定略微有点转身,脚步略微移动,左右手由胸前向外猛摆,击打在两条腿的后跟处。那两人顿时有点失去平衡,不过还算敏捷的一闪身,跃开了。

  伍定根本没有追击的意思,就在原地等着另外四人的又一波进攻。

  七个人在心的打斗速度很快,周围一片鸦雀无声,几乎所有军人都屏息凝神的观察着每个动作,这里每个人都是行家,自然不需要什么人解说,看得是如痴如醉。

  齐卫国也看得惊讶万分,原本以为伍定就是个三拳两脚的花架子,现在看来真是个能打的好手,看得他顿时没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就是想和伍定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扭头看看陈教官,这是和他搭档好几年的帮手,那位带点笑容微微摇头,自然是觉得他自己没法单独打过伍定。

  ,两人还是专心看伍定打斗。

  这次伍定就没有觉得要累死人才收场,干净利落的击打关节部位侧面,让个人很快在不同部位感到酸痛,降低进攻速度。

  伍定这才第一次大声开口:“我现在基本还是利用你们刚才的格斗拳术,但是请注意,我基本上把攻击点都集在关节侧面,这里是个薄弱点,既能让对方快速失去攻击力,还让自己不容易受伤,注意看,出拳在这里要有个小的变化,便于调整最终落点。”

  边说边打,还配合攻击方动作已经被放慢,他也放慢动作,让周围的军人们能够观察到特点所在。

  有些看得入神的军人因为角度问题,看不到,还不由自主的移动点位置看,这种受用无穷的传授,谁也不想错过。

  齐卫国也看得点头,身为一个军人世家出来的汉子,这点气度还是有,好像在他们眼里能打能杀的汉子就不会偷奸耍滑。

  那位倒也还坚持了好一阵才实在是有点受不住,才面前站着退开点不再攻击。

  伍定抱抱拳:“承让……现在最好躺下相互按摩一下,不多一阵就好,没什么后遗症。”几个大老爷们,他可没兴趣汗津津的做按摩。

  齐卫国和陈教官走上去:“伍同志确实很不错,非常感谢……”还带头鼓掌,周围的军人们也热烈鼓掌,这时就没有那种整齐划一的节奏了,真心得多。

  伍定骚包的举手挥挥:“既然来了,我就不藏私,我这里有两套套路,希望能够送给大家,在以后的工作战斗发挥作用……”周围的人顿时轰然叫好,齐卫国和陈教官本来打算他们两人一起再打一场的,不由得也心痒不已,还是先看看再说。

  伍定环顾四周:“最好是有个摄影设备,有个影像保留,以后也可以反复揣摩,有助于再提炼修改。”

  齐卫国赶紧点头:“小张……打电话通知电化教学室送个摄像机过来,干脆喊他们派个人过来操作。”

  伍定点头:“等着也是闲着,我和陈教官再来一场?打慢点,也算是为大家调剂一下,看得清楚点。”

  这里确实拳头最大,伍定拳头最大,轻易的就获得了话语权,陈教官也不多话,抱着教学的念头出来,抱抱拳就开始。

  陈教官的风格应该就是国术世家出来的子弟,拳法厚重稳沉,在军队里又增加了不少实战招式,取掉那些花架子,所以比起云松都还要高出不少,毕竟他也正当壮年,还在巅峰期。

  伍定比较熟悉这种教学方式了,还是按照自己以前给保全公司演示的罗汉拳和陈教官打了一遍,口还不时提点,算是驾轻就熟。

  等摄像的人来了,伍定才接过一个小兵拿给他的毛巾擦擦,还回去谢谢,走到央朗声:“刚才看各位练习格斗,基本都是脱胎于南方拳种的军体拳,我这里就有一套也来自于南方的老拳法,相传是戚继光抵御倭寇时候的戚家拳,希望各位能够把这套拳发扬光大,保家卫国……”

  不等周围回应,就开始拉开架势打拳。

  这戚家拳还是和南少林有点关系,后来经过战场上无数次改良,就是为了近身搏杀而生,动作刚猛却不大开大合,迅捷又有点油滑,十足是既保命又杀敌的必备良方,而且伍定在摔打过程,还警惕的四处防备,让有过身临其境感受的军人们心有戚戚焉。

  听了伍定说拳法来源的热血的军营汉子忍不住都是一阵喝彩,气氛高涨,只是伍定开始以后,就又一下子止住声音,很有点诡异。

  伍定先不做声,只快捷连贯的打了一遍。

  这暗合部队风格的拳法看得连被无意点到名号的齐卫国也一阵澎湃,早先的一点小心思不知道跑了哪里去。

  伍定看周围军人们看得仔细,拉开架势从头再来一遍,这一次就配上了解说。

  “这套拳讲究的就是快捷迅猛,动作幅度小……”

  “寸劲就是这套拳的重心,在狭小的空间谇然发力……”

  “注意看这里,避免扭打,尽量不被别人控制,因为敌人不是一个人,你一旦被这个扭打住,别人就可以攻击你,逃都没法……”

  陈教官兴致勃勃的上前充当假想敌,伍定也不客气,翻过去反过来的把这大汉给折腾了好多遍。

  扛摄像机的军人也专业,居然凑近了拍特写!

  等这一边仔细讲完,轰天似的掌声一直拍,可以说对这些军人来说,不光是军队生涯,也许一生都可以有帮助。

  伍定等热烈的气氛稍微安静点,才开始第二套:“这里还有一套腿法,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单独的腿法了,在格斗擒拿当更是经常处于一个辅助的地位,虽然腿法威力巨大,可是也容易被别人反击,所以腿法越来越凋落。其实问题还是出在基本功不够扎实,如果下盘足够稳扎,腿法在对敌的时候绝对是一等一的有用。”

  伍定看看热烈的四周眼神,随便挑了几个看上粗壮点的:“你们每人拿那个腿靶过来攻击我。”

  这几位拣着墙角的腿靶就开始兴致勃勃的进攻,陈教官靠近点还指点怎么打。

  伍定也是真过了瘾,单腿站立,偶尔右腿落地转一下方向,只要谁靠近到他的腿攻击范围就是弹腿横扫,巨大的力量,嘭嘭嘭砸在腿靶上,后来再往上靠的时候,都有点小心翼翼扎着马步的意思了。

  得周围的汉子们热血贲张,使劲鼓掌。

  伍定越发卖弄,跟个螳螂似的弹来弹去,踢得不亦乐乎。

  终究他也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啊。

品书网  其实伍定卖弄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要展示腿法的重要性,下个饵。

  等各位都感兴趣了,他才开始从基本功论述了一些东西,强调只有扎实的基本功才能保证后面功夫的行云流水,这样他终于有机会比较系统的讲述了一些老拳法的基本要素,也算是正式交给官方了。

  这一折腾就是快三个小时,伍定才戛然而止:“这些东西各位就好好交流,有空我再来和大家切磋。”

  意犹未尽的军人们一阵鼓掌,有些激动的还伸手来找伍定握握。

  伍定笑着握手,有几个手劲还不小。

  齐卫国终于有机会走过来主动伸手:“非常感谢你对我们的帮助!”

  伍定握住他的手:“我也很希望有这样的机会为国家贡献一点力量。”

  齐卫国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时间不早了,一起吃个夜宵?”

  伍定也有点饿,爽快:“好,那就吃点。”

  陈教官这边招呼军人们集合点评,还要啰嗦一阵。

  几个军官就围着伍定一起去一个小食堂坐下。

  伍定还是好奇:“还有熄灯号?”

  一个尉点头笑:“主要还是针对士兵。”

  伍定就不多问,看见端上来的酒菜却不少,有点惊讶,不过想想部队的作风,也不做声,拿起筷子就开始吃。

  玻璃杯倒上白酒,齐卫国先举杯:“今天算是重新认识了你……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多交流!”干脆的仰脖子一口喝了。

  伍定略微有点莫名其妙,还是秉承不该问的少问,端起杯子也喝了。

  其他几个军官也轮流敬酒,表示收获不少,伍定都酒到喝干,没什么犹豫。

  好像能喝比能打更让军官们觉得亲近,饭桌上越发热烈,伍定这两年一直围着家里转,现在就跟放风似的,一杯接一杯的喝,痛快得很。

  气氛在陈教官也过来坐下加入以后进入白热化,这位看来也是能喝,打开一瓶白酒咕嘟咕嘟的倒进玻璃杯:“伍老弟,以后还是喊你老弟吧,虽然功夫上你比我强很多,我就倚老卖老,敬你一杯。”

  伍定放下卤猪蹄,油腻着手抓起杯子:“以后有空多交流,我也希望多练练手,来,干了。”一口气就往嘴里倒,有两个喝得差不多的军官还鼓掌叫好。

  算是下半场,主力就是齐卫国和陈教官对上伍定,其他军官陆陆续续开始撤退了。

  伍定还是精神抖擞,边吃边喝,一副在家里没吃饱的样子,还点评:“你们这伙食不错,卤菜味道挺正的,要不是还得耽搁些日子,一定要厚着脸皮找厨师要点卤水带走!”

  齐卫国喝得也不少,但是话不多,闻言放下杯子:“你还关心这些事情?”

  伍定手里又拿个卤鸡爪笑:“我成天就是围着家里转,所以有机会来和你们沟通,挺不错,免得这些功夫套路全烂家里了。”

  齐卫国有点纳闷的看着伍定:“你说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伍定也纳闷:“我还能怎么样?”

  齐卫国叹口气:“直说吧……我是齐齐的二哥……你的底细我基本都知道,可是这一接触,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伍定是真吓一跳,手里拿着鸡爪都忘了啃:“你……是齐同学的二哥?”

  齐卫国点点头,倒上酒:“来喝一杯,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刚才本来也想和你打的,看来不是你的对手。”

  伍定笑着又一口闷了:“那也算是熟人了,以后多照顾。”

  齐卫国就干脆把话说开了:“我从北京城到军队,从小到大见识的人也不少,真没觉得有多少人像你这样看不透。”

  伍定睁大眼睛:“你这算表扬?”

  齐卫国不表态:“你说你一身的功夫,又还有那么大的产业,我知道的,你就一天到晚就围着老婆转?”

  伍定讪讪笑:“没什么见识,也没什么抱负,就想过点小日子。”

  齐卫国摇头:“男儿生来当热血,你不觉得你这样太那啥了点?”

  伍定拿鸡爪子磕磕桌面:“热血奋斗?可能我确实不喜欢这个斗字吧,斗来斗去,总有输赢,所以说我不太喜欢斗。平静的生活为什么不可以?”

  齐卫国有点急:“平静生活是一般人的想法,你不是一般人吧?”

  伍定摇头:“我就是一般人,可能比别人略微幸运一点,别说,你大哥和我说不到一块,就是这点。”

  齐卫国笑:“你还愤青了?人生来就有很多不平等的地方,你不会真认为众生平等吧?”

  伍定点头:“可能出身、机遇、机会是不平等,但是人格都是平等的,没有谁就应该高人一等。”

  齐卫国瞧不起:“你还搞艺腔了,最瞧不起就是那些假知识分子!”

  伍定乐呵:“我也瞧不起,可我也还是一学艺术的不是?”

  齐卫国更瞧不起:“学艺术的更……咳,你说你那破事是不是因为学艺术的原因?”

  伍定尴尬:“这你也知道?”

  齐卫国摇头:“你真该做点大事啊。”

  伍定纳闷:“哪有什么大事,拯救地球还是银河系?”

  齐卫国还是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总觉得你这样很消极?嗯,也不是消极,爷爷说你想当个逍遥派,我觉得也不是,大哥是怎么都看你不顺眼,我觉得他们都没有看穿你。”

  伍定看看自斟自饮的陈教官,想想还是点头说:“我真没觉得有什么大事业值得去呕心沥血的,可能是我们的世界观不同,如果人人都少一点野心和,世道不就平和许多了?”

  齐卫国难得的脸颊抽抽:“你那还叫少点,你都拿了四本结婚证了!”

  旁边的陈教官一下就被酒呛住了,使劲的咳。

  伍定更讪讪:“就这么点破事,你敢说你没想?”

  齐卫国还真屏息凝神的想了一下:“没有!我的想法里,当个军人还是摆在第一位,有没有家庭都无所谓。”

  伍定叫个好,倒上酒:“我也敬你一杯,这就是我们的世界观不同,我没有什么想劝说你的意思,只表示尊重。虽然我没有什么大志向,如果你们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伸手的,我还是不会推辞。”

  齐卫国端起杯子和他一起喝了:“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保家卫国,就是以军队为家,所以可能不太理解你的想法,你说北京那个圈子里,也有啥都不爱好,就爱好女人的,可你又好像不是那种吧?”

  伍定低头惭愧:“我这点破事真上不得台面,所以就别提了。”

  齐卫国居然哈哈大笑:“大哥说你是个花花公子,我看却未必,真要是,以你这胆大包天的还不做我妹夫?”

  伍定嘿嘿笑:“那是齐同学误会了,真没什么事,来喝酒,说说正事,我在这边再呆两天,有什么能帮的就帮,要钱就免了,我那用钱的地方多。”一脸财迷相。

  齐卫国就越发的亲热了:“不差你的钱,明天我俩好好打一场,你让着我点,得空再给战士们传授点东西。”

  伍定笑:“其实最简单的,你们如果有需要,抽四五个脑瓜子灵活点的,跟着我,到我那当保安,时间不要长,两三个月轮换,学多少算自己本事。”

  陈教官终于插话:“我就奇了怪,你这一身功夫从哪学的?你练了多少年?你师父是哪位高人?”

  伍定呵呵笑:“我要是告诉你是某位少林高僧给我用了嫁衣神功,你信不信?”

  这边两人都直翻白眼:“不说就不说,不带你这么磕碜人的。”

  伍定点头:“那就成了,来,再喝一杯,我也就是懂点功夫,别的也帮不上忙。”

  陈教官实诚:“身手好了,什么都好,基本功好了,别的也自然都好,起码端枪也稳得多吧。”

  齐卫国看来也喜欢拍肩膀:“喜欢打枪不?明天放开了让你打,子弹多得很。”

  伍定终于欢喜得手舞足蹈:“真的?一直不好意思问。”

  齐卫国乐得笑:“在我们这,子弹又不值钱,枪更不值钱!”底气十足。

  伍定双手合十感谢。

  陈教官大概三十多岁,摇头笑:“看你这样子才真觉得不过二十出头,别老跟个得道老和尚一样。”

  伍定呵呵笑。

  三人喝到半夜才收场,走出餐厅的时候,都还步伐矫健,没东倒西歪,看来都是真能喝。

  陈教官说他还要去查查岗,先走一步。

  齐卫国送伍定回招待所,两人沿着大道走。

  伍定摸烟,一人一支。

  齐卫国问:“今天你还和我们派去的士官有点矛盾?”

  伍定点头:“尊重是起码的原则,不光是对我,对所有人都一样。”

  齐卫国也点头:“这点是我的原因,因为齐齐的事情,我有点误会,可能有些意见,现在没有了,算是给你道个歉。”

  伍定抬头笑:“军人都是你这样直来直去的?”

  齐卫国嘿嘿:“我这人就这样,直接点好,别拐弯抹角的,你没当我妹夫,那以后我们就当是朋友往来。”

  伍定也嘿嘿笑:“你们家的人都直接!”

  齐卫国居然歪嘴:“我妹妹也直接!”

  伍定就不接话了。

品书网  伍定最后在这边呆了三天,由生疏到熟悉,齐卫国和陈教官眼睁睁看着他很快就得意洋洋的用精准枪法惊艳全场,战术演练,看上一遍,做起来比谁都麻利。

  齐卫国感叹:“你这就是天生的特战素质,不来做个战士可惜了。”

  伍定笑:“我没追求嘛,不过还是那句话,如果有什么大事难题需要我的时候,尽管开口,帮你们增加点保险系数还是没有问题的,小事别找我,掉份……”齐卫国哈哈笑。

  伍定也还是留下了好几套拳术,都是以近身搏击为主的,还在战士当挑选了一下,分别传授,没有搞大锅饭,让战士们喜不自禁,连部队领导都闻讯过来观摩一番。

  齐卫国卖力介绍:“这是全国十佳优秀青年干部,也是宗教界民主人士,自幼习武,特别通过民委借过来为我们传授格斗技巧的……”还小声靠近汇报:“还有国安局的身份。”

  领导是个大校,确实也爱大笑:“那就怎么也应该在我们这里挂个名啊,反正头衔不嫌多。”

  伍定名正言顺的顶了个外聘教官身份。

  后双方都心满意足的伍定才离开,走的时候还列队欢送,和来的时候天壤之别。

  回了成都,伍定先去丹增家看米玛。

  米玛懒得回去自己那个家做清洁,也住不了几天,就干脆住到自己父母家,更可以接受一些孕妇经验传授。

  丹增在集团公司,两口子陪着阿妈一起吃过午饭,伍定才和密码一块到家居商场去看看。

  了车米玛就话多:“这次怎么样?”

  伍定点头:“好好打了几天的拳,过足了瘾。”

  米玛刚开始穿着藏服,盘着藏族头饰,一身叮叮当当,出门才换了便装:“我也回来过足了瘾……”

  伍定笑:“在家里还不是可以穿成那样。”

  米玛小心眼:“我怕她们抢我东西,不好不给,可我又舍不得。”

  伍定啼笑皆非:“还不是在家里一亩三分地里。”

  米玛吃惊:“你的意思是让我在你的地里挖个坑埋着?”

  伍定笑:“也可以,到时候看能不能长出来。”

  米玛还觉得理所当然会长!

  嘉德集团下属的家居商场叫嘉德,位置就在高档家具比较集的路段,虽然属于某个商场一部分,却独立开门,也算是店店了,三层楼,每层八百平米左右。外观风格完全走北欧简约路线,黑白灰搭配加上玻璃不锈钢材质,很能吸引路人眼球。

  米玛这两天还是有来参观过:“家居公司请设计事务所做的,据说为了这个,事务所还抽了两个人去上海和深圳采风取经。”

  伍定呵呵:“我知道,张峰让他们一人带个小相机,没少偷拍。”

  两口子一进商场,早就知道他最近要来的销售副总海琮一直就呆这边办公,得了通报赶紧过来迎接。

  伍定握握手笑:“外观还不错,陪着我到处看看?”

  海琮点头:“韩武还在广东,带了几个生产技术人员过去,一方面搞质检一方面也算是学习一些生产环节的具体事情。陈晋南就干脆带了几个设计师在上海和深圳两边跑,估计下个月开始正式建立设计心。我也打算您走了以后去西安,这边公司集团的人手关系都不少,什么都方便,我到那边去守着看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伍定表示认可:“销售状况怎么样?”

  海琮张口就来:“试营业十三天,日均销售不到七万,只能说保本。”

  伍定笑笑:“你们的分析呢?”

  海琮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困难:“首先是我们月开业,这是行业淡季,正是五月高峰以后的低谷;其次因为是试营业,我们基本上没有做什么宣传,只是验证各个店面的人员配备,各个部门的工作协调,连保洁组都做出了相应调整;最后就是按照企划部的计划,我们现在基本没有什么促销打折计划,准备在正式开业的时候进行强烈冲击。”

  伍定随意的和米玛走进一家整体白色的田园风格店面:“等销售起来以后就要分析风格比例,看哪种风格才是真正属于目前比较流行的,这个东西应该和服装有些共通的意思,流行趋势很重要。只是家具不会有服装那么大的库存风险。”

  海琮也点头:“我们转过来做这个以后,也觉得其实这个行业比服装的压力小得多,我们有信心做好。”

  伍定问:“正式开业定在什么时候?”

  海琮带点笑:“企划部是这样制定的,月初试营业,大概十五到二十天,各个环节调整好以后,就开始宣传和活动,那个时候叫体验开业,到了七月下旬就是盛夏开业,八月下旬才是重磅正式开业,迎接月和十月的销售高峰。”

  米玛翻白眼:“谁这么缺德,变着法的搞活动。”

  海琮还笑:“还有好几重呢,估计得折腾到年底。”

  伍定表扬:“那我们就看实际销售效果吧……”

  等逛到二楼,伍定指着庭一块比较空的区域:“把这里利用起来,搞一个设计师导购区域,人手我帮你找,专业的,当顾客有需求,或者某个店面有需求的时候,设计师出马,用专业知识帮顾客进行家具风格,装修风格的搭配,后期装饰的搭配,其实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游说顾客,促成销售,设计师也享受底薪加销售提成。”

  海琮兴奋:“那是不是也可以提供上门服务?全套的……”

  伍定笑:“你要不要连装修,修房子都给人家包了?可以上门丈量尺寸,现场色彩搭配,,风格搭配,后旗装饰,这些都是可以按照平方单价计费的,装修什么的暂时不要去沾,免得分散你们的精力,以后可以逐步涉足。”

  海琮点头:“那我回头就让人开始设置这个区域,您可得尽早把人给我派过来。”

  伍定摸下巴:“今年马上要毕业了,人手没问题,不过还是先得找扎西借点熟手,而且这个用真的设计师有点浪费,先用吧,逐步把一些比较能说,脑瓜灵活的销售人员培养出来,基金会不是发愁那么多新员工么?”

  米玛听得直摇头:“你这完坏我心目的形象。”

  伍定理直气壮:“做生意不就是这样么。”

  海琮这时就不敢插话领导斗嘴了。

  到了三楼海琮介绍:“只有在一层楼我们才设立一个小办公室,作为门店经理使用,集团那边的办公楼是和转库房一起建设的,所有主要工作还是在那边,这里只是作为部分培训基地使用。”

  伍定和米玛看得还算满意,最后居然还买了几件家具要求打包给他发回去,海琮也笑嘻嘻的不给打折。

  回公司的路上,米玛就发现卫士前引擎盖上的小坑坑洼洼:“怎么回事,大家还打到车上来了?”

  伍定笑:“撞了墙壁,砖头掉上面砸的。”

  米玛问明白人没受伤才指挥:“待会把车开到物流公司那边去,他们有个修理厂,放那做做漆,明天再来取。”

  等到了办公室,伍定还是先约常韵来说事,服饰公司今年的任务和压力还是比较大,毕竟又开了那么多新店,得面对那么多经销商,为经销商的投资负责,常韵坦言算是尝到了做领导的苦恼。

  事情说得差不多,伍定顺口问:“这都月了,不个月下旬你和赵哥就结婚,咋没通知我们呢?”

  常韵表情纠结:“怄气呢。”

  伍定八卦:“不是吧,有这么大气?”

  常韵还:“证都拿了,就是吵了架,有点不舒坦,加上最近忙死人,打算还是国庆办婚礼。”

  伍定装长辈:“两口子吵架多正常的,不至于闹出什么大矛盾吧?”

  常韵没好气:“赵铁这榆木脑袋也真是有点犟,不求上进!”

  这个四字评语倒是引起了伍定的兴趣:“怎么回事?我老婆也这么评价我的,看来赵哥和我是同道人?”

  常韵更没好气:“您也好意思说您是不求上进?”

  伍定关心:“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方便说的话。”

  常韵气:“有什么不好说,他自己是搞了个小厂,生产点海绵,就是为家具厂家配套的,我就让他也去韩武那报个名,让他去给家居公司当个供应商,说不定顺便可以扩大点规模。我这样不违规吧?”

  伍定点头:“不违不违,还提倡呢,用谁的不是用?质量把关,价格把关就是了。”

  常韵来气了:“那犟人居然死活不干,说不沾我的光!”

  伍定乐:“赵哥这是有气节嘛,你慢慢说,不着急,谁让你现在管的摊子比他大?男人嘛,总有点这样的心思的,我也有很多不如老婆的地方嘛。”

  常韵说着也笑:“他是真的不怎么上进,厂子一直就那么个规模,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车我开回去,他倒是偶尔开开,您也不知道他哪来做什么……开车去拉石头!”

  伍定吃惊:“用桑塔纳去拉石头?”

  常韵笑:“他就爱好个假山,家里现在院子里都是他搞的各种各样的假山,还好他家老院子够大……”

  伍定顿时觉得这真是同道人,要去瞻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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