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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住院陪床的时瑾

  苏倾又说:我估计那个姓张的就算没病也心理变态,都好几个女艺人被他搞得抑郁了,我就见过一个,被那个禽兽用烟头烫了一背的疤。

  张荣海喜欢潜女艺人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专门挑那种急于求成的新人下手,而且玩得狠,口味重。

  厉冉冉平时被靳方林保护的好,没见过圈子里的腌臜事儿,都惊呆了,小辣椒当场就爆了一句:卧槽!特么的牲口啊!

  煤老板的女儿,以前很喜欢爆粗口。

  沙发那边,靳方林抬头睇一眼。

厉冉冉背脊一凉,赶紧捂嘴,不敢再爆粗了,靳方林不让她出口成赃,还不让她跟苏倾这个伪男人玩,说苏倾太野,不过她喜欢苏倾,自从苏倾坦白了性别之后,两人好得跟闺蜜一样,苏倾教了她很多大道理,而且传了很多耽美小说给她,还有典藏版肉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厉冉冉压了压内心的小激动,感慨了一句:老天开眼啊,下一个,她觉得,估计就是柳絮了。

  害她家队长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姜九笙听着,没说话,若有所思的样子,这时,病房的门从外被推开,是时瑾,他身后,还跟着一位中年的护士。

  手术什么时候结束的?姜九笙抬头,问。

  刚刚。时瑾走到病床,看了看输液器,将速度调慢了些,说,我来给你抽血。Χiυmъ.cοΜ

  下午,她有个常规检查,需要做血检。

  姜九笙的意思是:让护士来也可以。

  你血管细,别人扎我不放心。时瑾转头,礼貌又温和,厉小姐,苏小姐,能坐过去一些吗?笙笙要抽血。

  苏炸了!哎哟喂,这时医生简直是女人的天敌。厉小姐和苏小姐都一脸痴相地挪着椅子,小碎步似的往外挪。

  时瑾道了一声谢谢,转头对姜九笙说:笙笙,右手给我。

  姜九笙乖乖把手递过去。

  时瑾帮她把衣袖挽起来,戴好手套与口罩,将橡胶管绑在她手臂上,取了针,消毒,抬头便看见她正盯着他的手,他笑着说:别看针头。

  她想看他打针,尤其是手,就说:我不怕。

  时瑾失笑,说:笙笙,你盯着看,我怕我会手抖。

  苏小姐:

  厉小姐:

  有个医生男朋友厉害了喔,可以花式秀恩爱,一边虐狗一边打针,抽血都不带眨眼睛的!

  采好了血样,时瑾用蘸了碘伏的棉签给她按压了一会儿,见没再出血才站起身:我等会儿还有手术,很晚才结束,晚饭不用等我一起吃。

  大概因为病房里还有人,时瑾只是亲了亲姜九笙的手背,然后对病房里的两位女士微微颔首,转身出了病房。

  两位全程被塞狗粮的女士目送着时医生出去,门关上口,苏倾立马扭头:笙笙,她竖起大拇指,五体投地,调教得不错。

  姜九笙哭笑不得。

  厉冉冉一脸羡慕:我也想找个医生当男朋友。

  她刚说完,靳方林从沙发上起身:冉冉,出来一下。

  厉冉冉:愣了三秒,一副小媳妇样,跟着出去了。

  苏倾摇头。

  厉冉冉这小辣椒,真是被靳方林那个腹黑吃得死死的,苏倾摇头:诶,又一对虐狗的。

  说曹操曹操到。

  不见其狗,先闻其声。

  莫冰抱着姜博美推门进来了。

  汪!姜博美很激动,冲姜九笙嗷嗷叫,它脑袋受伤了,头上的毛全给剃了,光秃秃地,还绑着绷带,带了伊丽莎白圈,前腿也折了,包成了粽子,整个狗都惨兮兮的。

  苏倾看着狗子,眼神很是慈爱:我们的大功臣来了。

  姜博美甩了个高傲的眼神,骄傲,骄傲突破天际。

  姜九笙看着博美,又心疼又担心,问莫冰:可以出院吗?

  莫冰没抱过狗,姿势很僵硬:医院同意了,说它剃了毛后闹绝食呢,带它出来溜溜,换换心情也好,我送过来给你看一下,下午就送回医院。

  给我抱。

博美不等莫冰撒手,就往姜九笙身上扑,一头扎过去,蹭蹭:嗷  姜九笙被它蹭得心都化了。

  这时,小乔推门进来,提了个保温桶,才刚进病房,姜九笙怀里的小家伙立马抬起头,抓了一把头上的伊丽莎白圈,叫:汪!

  汪汪!

  汪汪汪!

  姜博美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冲着小乔就是一顿嚎。

  这是怎么了?莫冰好笑地顺了顺博美的毛,你冲小乔叫个什么劲儿?

  姜博美扯着嗓子:汪汪!

  小乔把保温桶放在桌上,怯怯地说:你再吼我,我不给你炖肉吃了。

  姜博美:汪!

  汪汪!

  汪汪汪!

  晚上,姜九笙接到了一个电话,很奇怪,接通了对方却一句话都不说,也不挂断。

  时瑾在一旁,等她挂了电话,他才说:以后陌生的号码不用接。不是管着她,他解释,万一是坏人呢?

  姜九笙点头:时瑾。

  她欲言又止。

  她不说话,时瑾很紧张她:怎么了?

  姜九笙想了想,拉着时瑾坐在病床上,她说:我听医院的人说,张荣海被转送去了精神病院,这件事,她顿了许久,还是问了时瑾,和你有关吗?

  时瑾眼神蓦然凝住,他沉默了很久,点了头:有。

  姜九笙看着他,突然一言不发。

  她猜到了,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不是宇文和谢荡,就是时瑾,何况,张荣海是送来医院之后才精神失常的。

  她也知道时瑾的性子,绝不会有仇不报,只是未曾想过,手段会如此剑走偏锋。

  她久久都不应声,时瑾有些慌张失措,拉着她的手,稍稍用力地攥在手里:笙笙,你生气的话可以训我骂我,别不说话。

  她开口了:有没有留下证据?

  时瑾错愕了一下,才摇头。

  姜九笙又默了很短的时间,皱着眉头思忖后才神色严肃地说:你再去确认一下,一定不能让别人查到漏洞。

  他说好,不知道她是否生气了。

  确认好这件事不会再威胁到时瑾之后,姜九笙才解释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不赞同你的做法。

  时瑾看着她,眼里幻影浮动。

  我知道,就算是情侣,也没有权利干涉你的处事方法。她尽量表达清楚,不敢太尖锐,语气显得小心,我只是不希望你太过极端,风险太大。

  归根结底,她还是担心他,怕事情败露。

  时瑾垂下眼睫,沉吟了很久,抬起眸,目光灼灼:如果我就是这么极端的人呢?

  姜九笙蓦然怔住。

  时瑾视线不偏不倚,直直看着她眼底深处:笙笙,如果我并不是你所以为的那种人,你会怎么办?

  似乎是。

  他确实并非她一开始以为的那样温润如玉,虽绅士,救人无数,不与人为恶,却也有时极端,有时偏执,甚至有时暴戾狠辣,比如张荣海这件事,他甚至连法律与医德都可以违背。

  明明矛盾的两面,却又结合得恰到好处。

  姜九笙想了很久,最后的结论是: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认了。她语气很坚定。

  或许,他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方方面面,可是,她就是鬼迷了心窍似的,对他偏心得不像话。

  时瑾笑了,眉间阴翳消失殆尽,眼底全是愉悦,把她抱进了怀里,在她脸上亲了又亲:笙笙,我以后会尽量听从你的意见。

  他说的是尽量。

  算了。

  姜九笙抱住他的腰:不听也可以,别瞒着我就行。

  时瑾点头,想吻她。

  电话偏偏这时又响了,还是刚才那个号码,姜九笙想了想,还是接通了,喊了两声,那头依旧没有回一句话,只有微微急促的呼吸声。

  她安静地等了许久,开口问道:是锦禹吗?

  她平素很少将号码给不熟识的人,不知为何那日在中南会将私人号给了一个一面之缘的人,也不知为何她会有这样的感觉,隔着屏幕都能感知到少年的拘谨与小心。

  过了许久,电话里传来少年的声音:是我。

  语速很慢,咬字很清晰,大概是他很少开口说话,嗓音沙哑又干涩。

  姜九笙没有与自闭症人群相处过,不知道该如何对话,尽量温和:你是有话跟我说吗?

  又是很久的沉默。

  那边低低念了一个名字:温诗好。顿了很久,又说了三个字,小心她。

  姜九笙满腹疑问,正要询问,电话那头突然响起了女人的声音。

  姜锦禹——

  通话突然被挂断了。

  姜九笙盯着手机上的号码,若怔若忡。

  是谁?时瑾问。

  姜九笙把手机放下,说:温诗好的弟弟。

  他微微蹙了蹙眉:你们很熟?

  姜九笙摇头:只是一面之缘。

  时瑾神情变得严肃了,语气虽依旧温柔,却稍稍有些强势:温家虽然不比秦家是非多,但也不是什么干净清白的家族,笙笙,我不希望你和温家人有牵扯。

  显然,他是知道温诗好的,甚至了解温家。而且,也不难听出来,时瑾对整个温家似乎都很戒备。

  姜九笙倒好奇了,难得八卦了一句:不是什么干净清白的家族,怎么说?

  夜有些深,时瑾怕冷着她,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才同她说起温家:十四年前,温氏银行的法人还姓林,是温家的老爷子的学生,林家遇难,家破人亡不到一年,温老爷子就把银行改姓了温,并且换掉了所有林家的旧部。

  温家是强取豪夺?姜九笙想,大概又是一出豪门的争权夺利。

  时瑾点头,又道:恐怕不止,说不准是杀人放火。

  十四年前时瑾还在秦家,他得到的消息估计不会错,温家定是当年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而且,姜九笙对温诗好也没有什么好感。

  她答应时瑾:我知道了,不与温家人深交。

  云城温家。

  温诗好抱着手,背靠着门:打给姜九笙?

  姜锦禹一言不发,目光点漆,冷冷地盯着门口。

  她显然对这样沉默的剑拔弩张习以为常了,慢慢悠悠地走进房间,随手拿起了摆在书柜上的相框。

  照片里,少女眯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牵着七八岁的男孩,冲着镜头笑得天真烂漫。

  本来我还只是怀疑,现在确定了。温诗好指着照片里的女孩,言之凿凿,八年前,姜九笙是诈死。

  话落的同时,姜锦禹把手里的水杯狠狠砸出去。

  温诗好退闪开,咣的一声,杯子擦过她脚边,撞在了门上,碎片溅了一地。

  十五六岁的少年,眼底有霜,目色冰冷,开口,只说了一个字:滚。

  八年来,他开口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有轻微的社交恐惧,唯独对着她这个姐姐时,能竖起浑身的刺,像头沉睡着的小狮子,在伺机而动。

  温诗好早已司空见惯,不恼不怒地出了房间,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去查一下,当年温家发生命案之后,是谁带走了姜九笙。

  夜色已深,月隐云层,忽而冷风起,吹着树叶漫天飞舞。医院的夜晚,总是格外阴冷,萧条又森然。

  VIP病房外的走廊很长,空空荡荡的,偶尔有医护人员往来,人影戚戚。

  时医生。护士问候道。

  时瑾对路过的护士点了点头,拿着电话往走廊尽头走去。

  六少。

  查到了什么?时瑾将嗓音压得很低。

  电话里的男人回:姜小姐房里那杯红酒所含LSD浓度很高,与柳絮放在酒里的药并不是同一种成分,应该是二少的人。

  背着光,冷白的手机光线落在时瑾的侧脸上,轮廓精致又立体,他只问:谁?

  没有监控,也没有留下指纹,只查到了一个侍应生。

  时瑾沉吟了片刻:你解决掉。

  挂了电话,时瑾又拨了一个号码。

  那头,女人先开了口,语气很恭敬:时先生。

  时瑾言简意赅:把东西发给我。

  我知道了。女人犹豫了片刻,试探性地询问,那柳絮还用我继续带着吗?

  电话里是柳絮的经纪人,刘玲。

  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低沉,微冷,说道:把她签给sj’s。

  短暂的惊愕之后,刘玲回道:明白了。

  这会儿,阴云散去,月上高楼,银光洒下,笼着整个别墅区,小楼鳞次栉比,大片的凌霄花沐着月色,红得妖娆。

  独栋的小洋楼里,水晶吊灯璀璨,淡紫的灯光暖魅。

  二哥。

  女人娇嫩的手,递了一杯红酒,又唤了一声:二哥。

  秦明立一手张开,揽着沙发,一手将女人拉到腿上,就着她的手把红酒喂进嘴里。

  女人笑了笑,媚眼如丝。

  替罪羔羊已经找了,你可以放心了。

  她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语气娇嗔:时瑾养的那只狗太通人性了点,我不过是进去放了杯酒,它就跟盯上了我似的。

  秦明立扶着女人的腰:要不要我帮你解决掉?

  她摇头:一只畜生而已,又不会讲人话。

  我一直很好奇,秦明立盯着怀里柔若无骨的女人,你为什么要帮我对付时瑾?

  女人娇笑:因为我是你的女人啊。

  不要撒谎。他眼里依旧带着笑,儒雅又温柔,轻轻拂着女人清秀的脸庞,低声在她耳旁说,我不喜欢对我耍心机的女人。

  女人唇角的笑意渐渐僵住,眼眸一点一点冷却,她说:因为我跟时瑾有仇。抬手,勾住秦明立的脖子,她躺在了他腿上,说,大恨深仇。

  秦明立笑了。

  小乔。

  秦明立低头,看着腿上的女人: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她摇头。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天北医院。

  病房里亮着一盏床头灯,时瑾回来时,姜九笙醒着,靠着床头看他。

  你去哪了?姜九笙问,声音温软,带着刚睡醒时的惺忪。

  时瑾走到床头:在外面接电话。替她把被角往上拉了拉,理了理她睡得乱糟糟的发,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姜九笙摇头:你不在,不习惯,就有点睡不着。她以前会吃安眠药,和时瑾交往之后,基本没怎么再碰了。

  时瑾笑,在她后背垫了一个靠枕。

  笙笙,给你看个东西。时瑾坐在床头,开了手机视频,递给她。

  视频里,一男一女,从酒店的门口到Kingsize大床,衣服扔了一地,之后的内容时瑾遮住了屏幕,没有让她看。

  这个视频是怎么来的?

  视频里男女主角姜九笙都认识,是张荣海和柳絮,他们一个已婚导演,一个新晋歌手,身份极其敏感,怎会轻易留下这种毁灭型的证据。

  笙笙,夜里,时瑾的嗓音格外得磁性,有钱能使鬼推磨。

  没有过多解释,姜九笙便也不问,总之,时瑾说的,她都信,她只是笑着打趣,戏谑道:听起来我家时医生好像有很多钱。

  时瑾点头,对答如流:嗯,是不少。理所当然般随意的口吻,说,都是你的。

  姜九笙笑逐颜开,拉着时瑾坐到身旁,商量着问:视频给我好不好?我跟柳絮的账让我自己清。

  时瑾迟疑了很短时间,还是顺着她了:好。

  她心情很好,一点儿困意都没有了,看了看窗外上弦月,问时瑾:晚上要值班吗?

  他说:不用。

  已经快十一点了,姜九笙问他:不回家?

  时瑾笑了笑,在她额上亲了亲:家属要在医院陪床。

家属啊  姜九笙笑着躺下,往病床里侧滚了滚,给时瑾留了大半的床位,他没说什么,脱了鞋和外套躺上去,把被子盖好,她便钻进他怀里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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