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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时瑾狂吃醋

  莫冰看了一眼手机,对姜九笙说:苏倾到了,跟徐青久一班飞机,现在一起在楼下办入住。她咋舌,真是孽缘。

  姜九笙但笑不语。

  你确定他俩能合作跳辣舞?对此,莫冰持有怀疑。

  姜九笙反问:很有话题度不是吗?

  莫冰不可否认。

  她家这个,也是不怕事大的啊,那俩凑一堆不就是火星撞地球吗?

  酒店大堂,三更半夜,一前一后进来两个装扮都十分严实的衣架子,一个比一个引人注目,好在五星级酒店安保做得好,记者进不来。

  能把酒店地毯走出戛纳红毯逼格的,正是苏倾与徐青久二人。

  前台接待自然认得这两张时常活跃荧幕的脸:苏先生、徐先生,已经没有单人间了,开一间双人房可以吗?

因为姜九笙在这附近开演唱会,基本所有酒店都爆满,这两位认识,开一间也  苏倾把墨镜取下,面目表情:开两间。

  几乎同时,徐青久冷冷淡淡:我们一点都不熟。

  前台接待:

  第二天,演唱会排练,舞蹈老师炸了。

  都那么熟了,怎么还跳得像两只相互不认识的僵尸。三十多岁的舞蹈老师是个火爆脾气,嗓门儿贼大,青久,手啊!放苏倾腰上,都是男人你抖什么。

  两个大男人为什么要跳这种舞?徐青久满脸嫌弃,很不乐意。

  这都是姜九笙的点子,徐青久助唱,苏倾劲舞,两人有一段互动,是极为火辣的一段贴身舞,打从开始排练,徐青久就各种不在状态,手跟残了似的,就是不往苏倾身上靠。

  舞蹈老师都上火了:现在的女粉口味重,都喜欢禁欲跟禁忌懂不懂,男男CP粉丝才更买账,别耽误时间,赶紧彩排。

  徐青久反抗无效,硬着头皮跟节奏。

  苏倾倒没事人一样,非常之淡定,当然,非常之嫌弃搭档,手才刚搭上他的肩,他就僵硬得像只缺氧的僵尸。

  苏倾瞥了一眼: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徐青久甩开脸:谁脸红了,我这是热的。

  才刚开始跳,热他个毛线啊。

  一言难尽啊,整个排练厅里就只剩苏倾的咆哮。

  徐青久,你踩我脚干什么?

  你又踩我脚了!

  你抢什么拍子,慢点!

  错了,这次是左边。

  又错了,右边!

  苏倾脚都被踩肿了,对天翻了个大白眼,她严重怀疑了,徐青久这厮真的是个唱跳歌手?那眼前这个同手同脚左右不分的是鬼吗?是鬼吗!

  她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了:徐青久——

  徐青久也气急败坏了,打断她:你能不能安静点,聒噪死了!

  苏倾气不打一出来,直接一顿吼:那你特么的能不能别一直手抖,痒死老子了。

  徐青久:

  这舞跳不下去了!

  苏倾一把推开徐青久那个突然变智障的僵尸,抗议:导演,让我跟徐青久换舞步,我跳他的部分。

  导演看了看完全不在状态的徐青久,同意了让苏倾来主舞控场。

  同样的音乐响起,苏倾立马进入状态,眼神微眯,像个撩人的小妖精,身体柔软度极好,贴着徐青久舞动。

  徐青久石化。

  你绷那么紧干嘛,放松。苏倾绕到他左侧。

  话落,她的手,顺着徐青久的腰线往下。

  他身体一震,脚下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四脚朝天,脸朝地。

苏倾尽情地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连徐青久的经纪人都遮眼,不忍直视,觉得他今天牵了个智障出来。

  姜九笙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禁。

  厉冉冉拿着鼓槌,在手上转着,边打量练舞房,很感慨啊:我怎么觉得徐青久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受。

  靳方林哑然失笑:你又偷偷看乱七八糟的小说了。

  厉冉冉哼了哼,耽美是广大腐女同胞的精神食粮,不知者之大过!

  休息了约摸十多分钟,姜九笙拿起吉他:我们再来一遍。

  现在排练的是开场曲目,也是TheNine的成名曲,是一首难度很高的摇滚乐,D调,声调能达到C,高低音转换很快,需要很强的爆发力和控制力,也被乐坛誉为是最难唱的曲目之一,翻唱过的歌手不在少数,可能唱得收放自如的,继姜九笙之后再无第二人。

  一曲罢,意犹未尽。

  少了张耐的主音吉他和柳絮的键盘和声,本以为多少会单调,可姜九笙的主音吉他一出来,爆发力就上去了,琴弦里那股利索的狠劲儿,根本不是张耐能比的,而且姜九笙与谢荡极为默契,小提琴长音符铺底,亦或作为主唱旋律高小三度大三度和声,都无可挑剔。

  靳方林收了贝斯音:主音吉他很完美,跟小提琴配合得毫无违和。

  不待姜九笙开口,厉冉冉就接话了。

  那是,我家笙笙长了一双天生玩音乐的手!眨巴眼,等夸赞,是吧,谢大师。

  谢荡哼哼一声,分明嘴角都快翘上天,还故意摆了个傲娇脸:还可以,没砸我谢家的招牌。

  嘴角继续翘上天。

  厉冉冉腹诽,你就可劲儿作天作地吧!

  姜九笙只是笑笑,把吉他放下,走去看了看放在桌上的手机。

  我去打个电话。

  她打了一声招呼,边拨手机边往外走,接通后,先开了口:刚才在彩排,没听到。

  是时瑾,方才的半个小时里,有他三个未接来电。

  他问:累不累?

  不累。姜九笙拿了一瓶水,去了隔壁的休息室,你呢,有很多手术要做吗?

  下午还有一台。

  时瑾坐诊时间不长,其余时间基本都在手术中,而且,姜九笙听时瑾的医助肖逸说过,通常来说只有大手术才会由时瑾来主刀,可大手术哪个不耗时耗力,一台手术下来,不用一天也要半天。

  他音色沙哑,听得出来倦意,姜九笙有些心疼:不能让别的医生做吗?

  时瑾似笑:别的医生成功率会低一些。

  说到这,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姜九笙脱口而出:我家时医生最厉害!

  电话那头,时瑾低低地笑。

  姜九笙是玩音乐,对声音尤其有感觉,时瑾这幅嗓子当真得天独厚,她不声控,也听得有些着迷。

  时瑾,她坦白又正色地说,我想摸你的手。

  不声控,可她手控。

  他话里宠溺,音色带了愉悦的轻快,答应说:再等等,我很快过去找你。

  姜九笙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晚饭过后,姜九笙接到了恩师谢大师的电话。

  谢大师名讳暮舟,刚到耳顺之年,是国内最早一批弦乐老前辈,传业授道将近二十年,桃李满天下,是位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

  姜九笙是谢大师收的最后一个入室弟子,也是谢大师最喜欢的一个,平时十分袒护,谢大师又是个顽童性子,爱烟爱酒,和姜九笙这个小弟子的喜好不谋而合,师徒两人处着倒更像朋友。

  姜九笙接了电话,喊了声‘老师’。

  谢大师拖着长长的语调:笙笙啊。

  口吻有些别有深意。

  嗯?姜九笙耐心地听完下文。

  谢大师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问:荡荡有没有找过你?

  晚饭过后没有。她有些不明其意,便问,怎么了?

  谢大师没顾上回答,在电话里头骂了谢荡一句:那个怂货!骂完,谢大师又恢复了慈祥和蔼,那你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姜九笙不知所云。

  那边,谢大师刚挂了电话,就又一个电话打到谢荡那里,可不比对爱徒的态度,对他家不肖子,谢大师一向硬碰硬。

  你小子,是不是要认输?语气里全是老子对小子的怒其不争与鄙视不爽。

  谢荡是个反骨,不给顺毛他就能炸了,梗着脖子说:谁认输谁孙子!

  那你磨磨蹭蹭个屁!

  他家那小公主直接挂他老头子电话了。

  谢大师嘿嘿一声,这波药下得猛,就等瞧戏,心里特美,牵着他家二公主汤圆:汤圆,走,去楼下遛弯。

  汤圆那只二哈,公主病得不得了,趴在门口,一副不抱不下楼的架势,一身作天作地天下最臭美的毛病跟谢荡学了个十足。

  谢大师抬脚作势要踹,汤圆一个激灵抖着毛就起来了。

  再说谢荡,挂了他老父亲的电话之后,一鼓作气就去敲了姜九笙的门。

  姜九笙开门,他站门口。

  笙笙。他不苟言笑,像有要事。

  姜九笙问:怎么了?

  谢荡停顿了很久。

  他问:要不要一起看片?

  姜九笙愣了大概十秒:好啊。然后去房间拿了件外套,出来,锁门,完全气定神闲。

  然后,一前一后去了谢荡屋。

  她是真淡定,谢荡脖子都滚烫了一大片,偏偏,目不斜视,继续面不改色,也装得很淡定的样子。

  事情是这样的,晚饭前,谢大师和谢荡通了电话,本来是说三巡的,可话题不知道怎么就偏了十万八千里,从姜九笙的演唱会扯到了成年男人的资源。

  当然,谢荡哪里知道谢大师的用心良苦,厚着老脸把他家傻儿子引上‘正轨’,别憋久了歪上了弯道,于是乎,就激将法,说他一二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带颜料的片子都不敢看,羞不羞。

  谢荡是个不怕事的,弄天弄地不带怵的,就说不敢是孙子。

  嘿嘿,带沟里了!

  谢大师立马顺着话就打了个赌,要是他敢和笙笙一起看,酒窖里那两坛酒酿就给他了。谢荡惦记那酒很久了,想也没想一口就答应了,说他要不敢就叫汤圆三声爸爸!

  谢大师:

  这狗儿子,当爹的还喘着气儿呢!再说,汤圆是只母哈士奇,要叫也是妈妈啊呸!什么鬼!

  资源是谢大师亲自给谢荡发的,片名很文艺,很国际大牌,叫叠中叠,是个‘谍战片’。

  谢荡开好了电视,连了手机上的视频,拿着遥控左按一下,右按一下,磨蹭折腾了半天,回头瞧姜九笙。

  我放了?

  他脑袋冒汗了。

  姜九笙坐在沙发上,稍稍翘起一条腿:嗯。

  谢荡就放了,又摸索了一会儿遥控,再回头瞧姜九笙:那我开声音了?

  姜九笙从容不迫:好。

  他坐回沙发,按了音量键,然后——

  谢荡:艹!

  姜九笙:安之若素,面无表情。

  半个小时后。

  姜九笙的手机响了,是莫冰,她接起来,目光还落在电视机上,问了句‘什么事’。

  莫冰只问:你在哪里?

  在谢荡这里。

  你去他屋里干什么,被拍到了记者又要乱写了。莫冰像是很急,语速很快。

  姜九笙坦然自若地回:陪他看片。

  停顿了几秒钟。

  莫冰突然把声音压低了:笙笙。

  声音越压越低,莫冰遮着传声筒:时医生在我旁边。

  姜九笙:

  怔愣间,电视机里又发出一阵声音,直接传进了姜九笙的手机。

  笙笙。时瑾喊了她一句,然后言简意赅,过来。

  随即电话挂断了。

  这是时瑾第一次先挂姜九笙电话,她想,完了,生气了。

  姜九笙二话没说,出了谢荡房间,远远便看见她门口站着的时瑾与莫冰,没有任何交谈,气氛冰点。

  好在这家酒店的九楼只对VIP开放,没有闲杂人等。

  姜九笙小跑过去,说了句:来了。

  时瑾嗯了声,他还拉着行李箱,风尘仆仆的样子,她便立马开了房间门,领他进去,莫冰不厚道地溜了,给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啪嗒——

  合上了房门,时瑾放下行李箱,弯腰换鞋,长睫微垂,遮住了眼底颜色。

  姜九笙这辈子都没这么心虚过。

  她温声细语地:时瑾,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水。

  不渴。

  那你饿不饿?我给你叫客房服务。

  不饿。

  那——

  时瑾打断她:笙笙。

  嗯。姜九笙走过去,站他面前。

  时瑾起身,与站在玄关台阶上的她一般高,视线刚好齐平,想训她,又不忍说她,沉默了很久,他尽量不大声跟她说话,说:那种片子不能男人和女人一起看。

  姜九笙回:嗯,我知道。

  时瑾眸色微沉。

  她又说:我也知道谢荡一定不敢看。解释说,只是存了心想逗逗他。

  果不其然,影片开始没多久,谢荡就钻进了被子里,她走时,他还躲里面就没出来过。

  她也不是爱玩爱闹的性子,便也只有同谢荡这个师弟一起时,肆无忌惮了些,哪晓得会被时瑾抓了现行。

  时瑾牵着她,往套房的客厅去,眼里的清风霁月像遮了霜,音色也微紧:你看多少了?

  姜九笙迟疑了很短时间:半个小时。

  到哪一步了?时瑾没看过那种东西,不清楚进度和尺度。

  她很坦诚:浴缸。

  莫冰曾说过她,性子虽懒,但也够野,没什么忌讳,便也什么都敢碰,什么都敢玩,骨子里不像一般女子拘着敛着,随性而为得很。

  当然,她的云淡风轻,遇到时瑾之后,便总是容易风起云涌。

  比如现在。

  时瑾脸色难看得不像话,一言不发着,姜九笙便镇静不了了。

  她说:我把它当谍战片看的,剧情还不错。

  是解释,也是实话,谢大师找的片子质量还不错,剧情也算可圈可点。

  时瑾还是沉默。

  时瑾——

  他没听完,突然拉住她的手,去了浴室,反手将门关上,又把所有的灯都打亮,然后就开始脱衣服。

  她上前拉住他:做什么?

  时瑾停下动作:笙笙,你连我都没看过。他尽量理智,作为你的男朋友,我会介意你看别的男人。

  姜九笙愣了一下,失笑。

  原来,翩翩风度的时瑾也会这样子斤斤计较,有点执拗,也有点幼稚。

  时瑾,她扯了扯他的袖子,哄他,别生气了。

  他抓住她的手,几乎没有迟疑,低头吻下去。

  这是第一次,姜九笙发现脾气和耐心都极好的时瑾,对她,有些偏执。

  她呼吸不过来,轻轻推了推他:时瑾。

  像是如梦惊醒,时瑾几乎立刻放开了她,才发现她唇上有血。

  他眼底沉沉的暗色缓缓褪去,竟有一丝猩红,许久才变得清明,便像拨开阴翳后的星子,灼灼光影,倒映着她的脸。

  对不起。

  他声音沙哑至极,音色醇厚低沉,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姜九笙微怔,不知道他为何要这样郑重其事地道歉。

  时瑾抱她下来,然后弯下腰,用指腹轻轻地给她擦唇上的血。

  疼不疼?

  姜九笙摇头,在他眉间亲了一下:不疼。

  他凑过去,轻轻吹了吹,然后接了一杯温水给她漱口,站在她旁边,他低垂着眉眼:笙笙,对不起。

  都第三遍了,他一直道歉。

  姜九笙抬头看了一眼,镜子里,时瑾站在她身侧,有些局促不安,她转身过去,抱住他的腰。

  没关系,不用道歉,我又不怪你。她在莫冰脖子上也时常看到痕迹,她想,大概情侣之间多这样。xǐυmь.℃òm

  我下次会注意,不会伤到你。时瑾温声说,亲了亲她的发。

  她点头。

  我下次也会注意,不惹你吃醋。仰头,碰了碰时瑾的下巴,姜九笙问,不气了,嗯?

  时瑾抱住她,也不说话,就一直抱着不撒手,下巴搁在她脸上,垂下了眼,将眼底阴翳全部遮住。

  不要吓着她,不要让她害怕。

  他一遍一遍提醒着自己,将心底那头喧嚣狂躁的野兽拽回笼子里。

  叩——叩——叩。

  三声门响,有人敲门。

  姜九笙抬头:我去开门。

  时瑾松开她,跟她一起出去。

  开了门,是谢荡,站在门口,看见姜九笙就迫不及待地说:我打赌赢了,我家老头酒窖里那两坛酒是我的了,我给你——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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