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不知出了何事,”皇帝告诉了她,开口声音低沉道:“没有朝臣到龙翱殿上朝,朕正派人去查,是何缘故。”
石云昕心一咯噔,变故?怎么刚好有异样的变故,这就跟石老御史派人急匆匆送来的书信有了联系……
“皇上,刚才祖父突然给我送了私信。”石云昕急切地开口说:“爷爷他说出了大事,对您不利,让我告诉您快想办法……”
皇帝脸色微变,石云昕捏着纸递了过去,皇帝一看纸上短短却信息量很大的一句话,黑眸顿时变深,问旁边面色急虑的石云昕道:“石老御史有让人跟你说发生了何事吗?”
石云昕摇头,“没有,只有这一纸急信,是祖父派人送来的,送来的人是石府以前的人……我收到信后立即就来找你了。”
皇帝转头去问勤公公:“查到今日宫外是发生了何事没有?”
勤公公躬着腰面色难看道:“回皇上,派出去的人还未回来……”
勤公公还未说完,皇帝和石云昕还在听着勤公公回禀,龙翱殿外突然一群人闯了进来,守门处的宫人一阵阻拦惶恐的喊声。
这时刻闯进来的,居然是一群今日早上没有上朝的朝臣。
皇帝和石云昕抬起头,就跟一群走得似是急切匆匆,有些喘气,而脸上神色激动得不寻常的朝臣们对上了眼光。
朝臣们都穿着朝服,看样子是准备来上朝的,但不知半途发生了什么。几乎是朝上全部的朝臣涌了进来,还带着喘气,抬目看到面前的皇帝,神色一动似是习惯性有些惶恐敬畏,但随即又回过神来,没有下跪行礼。
站在朝臣之首,率领朝臣急切闯进来的,是丞相唐偃。
石云昕站在皇帝身侧,一看到为首,面色似有丝丝笑意的唐偃,脑里就一下震动,这次肯定是跟唐偃有关。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朝臣们这阵势,却像不再敬畏皇帝一般,不行礼也不尊崇,这么闯进来,丝毫不管大不敬了。
勤公公在旁气势倒是强,怒然一喝,“大胆!今日是怎么了,不告假便私自逃早朝,皇上再次,不经通报贸然闯进,还不行礼!还不跪下,向皇上请罪!”
勤公公端的姿态满满的威势,满脸威严,还是很合该有的模样的。
朝臣们听到勤公公这么喝骂,脸色似有一瞬的复杂,有的下意识想跪拜,却不知为何忍住了。
皇帝抬眸,已知是有什么事发,黑眸一贯的深幽,反应却是平淡,静声开口道:“你们所为何事?”
为首的唐偃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似笑非笑的笑意。
他大胆地抬目直视皇帝,姿态没有丝毫的恭敬,在皇帝问声落下后,话音轻慢带笑地开口:“皇上,不是我们臣等不敬圣上,而是今日,我们有些事,要来找皇上说一说。”
唐偃一身的气势轻佻散漫,开口带着狐狸般笑意,语气里丝丝全是不敬,让石云昕心里一沉。
唐偃斜勾起了嘴角,似笑非笑地清晰道:“自古有训,尊上敬上,忠君忠国,是我们臣子的本分。我们臣等自然应是拥君恭敬,然而我们尊的君,却要是合格的皇上,合格的皇家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