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
日上三竿,慕容晚赖在床上不想动。
俏玉进来看了又看,几次欲言又止,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终于,慕容晚察觉到了,从床上坐起来,看了她一眼:“有什么话要和本宫说?怎么磨磨唧唧的?”
俏玉:“....娘娘,是太后来了。”
“太后?”
慕容晚眯眼。
“太后得知您还在休息,就吩咐奴婢不让奴婢叫醒您。”
太后现在是难得的对她越来越体贴。
慕容晚从床上下来,伸了伸懒腰:“她走了吗?”
“正是因为没有走,所以奴婢才不知道怎么开口...”
太后是在皇上去上早朝的时候来的,距离现在,大概应该在锦荣宫坐了将近三个时辰了。
都快晌午了。
娘娘才醒....
她是想着,既然太后如此体恤娘娘,得知娘娘还没有醒,也不让她叫醒娘娘,太后总该是会走的。
谁知道太后不仅没走,反倒是坐在了娘娘常坐的美人榻上,在那喝茶。
喝茶也就算了,还不放过她。
一脸忧心忡忡的问她事情。
“娘娘...太后得知慕容夫人出事的消息后,很心疼你,奴婢看她一双眼都肿了,方才在外面,太后拉着奴婢谈话了三个时辰,说娘娘您以后就没有娘疼了,太后心疼娘娘您年纪轻轻就没了娘,在那一直哭....”
慕容晚:
“娘娘。”
俏玉一双眼也是通红:“奴婢真的受不了了,咱们把太后给赶出去吧!”
慕容晚神色复杂:“先伺候本宫梳洗。”
“是,娘娘。”
从里殿出来。
月慈容正在默默的擦着眼泪。
慕容晚:
看到她时,她赶紧将脸上的泪珠擦干净,牵强的扯出一抹笑来:“晚儿,你醒了啊。”
“太后既然早来了,为何不早早的让俏玉叫醒我,也好的过太后你在这等这么久。”
“你才从宫外回来,累了两天了,多休息一会儿养足身子,哀家多等一会儿,没关系的。”
从慕容晚出宫后,她便让人时刻的留意着锦荣宫的消息,早在慕容晚和皇帝回宫的前一刻,她就知道了。
但她那个丧尽天良的儿子,就怕她会突然冲过来抢走晚儿,早早的把她禁足在慈祥宫了。
害得她在自己的宫殿里,又是砸又是摔的,都不管用。
闹脾气闹到了大半夜,终于被皇帝给气晕了。
醒来后,又听说上官衣出事的消息。
换作以往,她能高兴的合不拢嘴。
慕容府出事,是她最乐意见成的。
可是当下,她却想到了慕容晚,这上官衣好歹也是慕容晚的亲生母亲,她突然惨死,晚儿可怎么接受得了这么沉重的打击。
好在看在慕容晚一张小脸平静,但她又怀疑这是慕容晚给她的假象,估计人家心里,只怕早就血流成河了。
“晚儿啊....”
月慈容斟酌着用词,觉得自己该怎样说,才能让慕容晚不那么伤心难过。
毕竟,谁让罪魁祸首,是宸王府呢?
裴宸,那可是晚儿最心爱的男人。
不知为何,一想到晚儿最心爱的男人不是她儿子,竟是裴宸那个东西,她就窝了一肚子气。
想着这裴宸也是自己作死,竟然敢伤晚儿的母亲,这不是摆明了将晚儿往她儿子的怀里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