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纽约拉瓜迪亚机场,国内出发航站楼。
化妆过后的何雨柱用一张名为“罗伯特·张”的美籍华人护照,购买了一张前往洛杉矶的单程经济舱机票。
安检、候机、登机,过程平淡无奇。
他靠窗坐着,闭目养神,大脑却在高速运转,反复推演着此行的目标、可能遇到的障碍以及各种预案。
黄鼠狼工厂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工厂的安保级别应该是他所有行动里最高的了,至于涉及到哪些机构,现在还不好说,只有去看过才知道。
他知道历史的轨迹,F117应该立项了,现在到什么程度还不知道,其颠覆性的隐身能力在未来的一段时间无可匹敌。
这个比收购那些技术更重要,因为用途不一样。
当然风险肯定是巨大的。
飞机在洛杉矶国际机场降落。
何雨柱随着人流走出航站楼,没有去租车行,而是径直走向机场巴士站,买了一张前往伯班克的长途巴士票。
巴士摇摇晃晃地驶离机场,沿着105号公路向东,窗外是加州特有的、在干燥空气中显得有些发白的阳光和低矮的棕榈树。
他没有直接去伯班克市区,而是在距离伯班克还有十几英里的格兰岱尔市(Glendale)下了车。
找了一家汽车旅馆,用现金支付了一周的房费。
房间简陋但还算干净。他放下背包,从里面取出一个更小的腰包系在腰间,里面装着现金、匕首、开锁工具和最重要的地图。
然后,他出门在街角的杂货店买了份详细的伯班克市区地图、一个背包、一顶棒球帽、一副廉价的太阳镜和一些零食。
接下来的日子,他像一个影子,在伯班克外围游荡。
有时是背着帆布包的失业工人,眼神疲惫地扫过那些高墙铁网;有时是戴着遮阳帽的游客,举着廉价相机,镜头却总是不经意地对准那片戒备森严的区域。他骑着叮当作响的二手自行车,换了无数条路线,从各个角度窥探。
高耸的围墙顶端,锋利的铁丝网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不止一层。
墙外是毫无遮掩的开阔地,连只野猫跑过去都无所遁形。
武装警卫带着凶猛的狼犬,巡逻路线密集得几乎没有死角。
探照灯的光柱在入夜后如同冰冷的触手,扫视着每一寸土地。
更让何雨柱心头一沉的是,在一些不起眼的角落和围墙根下,他发现了不起眼的、半埋入土的圆盘状装置——震动或压力传感器,任何触碰都会瞬间惊醒守卫。
瞭望塔上的哨兵如同鹰隼,视野覆盖着整个厂区和外围。
唯一的大门,检查站层层迭迭,车辆人员进出都要经过几重盘查,空气里弥漫着无形的紧张。
地面,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任何试图靠近甚至触碰围墙的念头,都等于自杀。
他回到格兰岱尔那间狭小的旅馆房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意识进入空间看看有什么可以用上的东西么,然后他就看到了那架从猴子国缴获的UH1“休伊”直升机。
“伞降?但天上,就安全吗?”何雨柱陷入沉思。
思考片刻后何雨柱觉得这可能是唯一的可能,但是他要测试,因为这玩意他没开过,虽然他有飞机驾驶的技能。
没开过也是因为他没机会开,香江那地方开出去再吓到别人,纽约就更不可能了。
而且跳伞他也没跳过。
他需要一个地方,一个足够隐蔽、足够开阔,能让他把飞机驾驶技能变成肌肉记忆的地方。
地图在桌上摊开。
他的手指沿着洛杉矶北部移动,掠过圣加布里埃尔山脉,最终停在了一片广袤、人迹罕至的棕黄色区域——莫哈维沙漠。
那里有广袤的干涸湖床、起伏的荒山,是天然的飞行训练场。更重要的是,远离主要城市和航线,雷达监控相对稀疏。
行动!
他迅速收拾好简单的背包,只留下必要现金和那顶棒球帽、太阳镜。
汽车旅馆的钥匙留在房间桌上,无声地告别了这个临时据点。
长途巴士一路向北,窗外的景色从城市的边缘地带逐渐过渡成单调的土黄色戈壁。
空气变得干燥灼热。几小时后,他在一个名叫巴斯托(Barstow)的沙漠小镇下了车。
这里更像是公路旅行者的补给站,充斥着汽车旅馆、加油站和快餐店,居民稀少。
他走进一家略显破旧的户外用品店。
店主是个皮肤被晒成古铜色的老头,正叼着烟斗擦拭一把猎枪。
“需要什么,伙计?”老头头也不抬。
“租辆结实的皮卡,要能跑烂路的。”何雨柱递过一迭现金。
老头瞥了一眼钞票厚度,放下猎枪,从柜台下摸出一串钥匙。“后面停车场,那辆蓝色的福特F150,油箱是满的。押金不用了,算在租金里,别撞烂了就行,沙漠里拖车可贵。”
何雨柱接过钥匙:“附近哪里能找到足够空旷、没人管的地方?足够大,能跑跑车,嗯…或者干点别的动静稍微大点的事?”
老头眯起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吐出一口烟圈。“往东,沿着58号公路开,过了克拉默路口继续往东,你会看到一条往南的土路,是以前探矿队留下的。开进去大概二十英里,有个干涸的大湖床,叫‘魔鬼的盘子’。方圆几十英里除了沙子就是石头,鬼影子都没有。动静再大,只要不扔大BOM,没人管。”他顿了顿,“不过,小子,沙漠可不好玩,水带够,车别陷进去,晚上冷得要命。”
“谢了。”何雨柱点点头,拿起钥匙转身离开。
蓝色的福特皮卡咆哮着冲出巴斯托小镇,卷起一路黄尘,驶入望不到边际的莫哈维沙漠腹地。
滚烫的风裹挟着沙砾拍打着车窗,远处的地平线在热浪中扭曲晃动。
按照老头的指引,他找到了那条向南的、几乎被沙土掩埋的土路。
皮卡颠簸着前行,车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单调的景色仿佛凝固,只有里程表的数字在缓慢跳动。
终于,一片巨大、平坦、寸草不生的灰白色硬质湖床出现在视野尽头,像一块巨大的磨盘镶嵌在赭红色的山丘之间。
“魔鬼的盘子”,名副其实。
何雨柱将皮卡停在湖床边缘一处背风的岩石后面。
环顾四周,除了风掠过沙丘的呜咽,死一般的寂静。
就是这里了。
接下来的日子,成了日复一日、近乎残酷的训练。
先是直升机驾驶,傍晚,沙漠的热力开始退散,但寒风随即袭来。
这时,UH1“休伊”巨大的旋翼开始搅动沙漠冰冷的空气。
何雨柱坐在驾驶舱里,对照着手册,熟悉每一个仪表、每一个开关。
第一次尝试离地,直升机像个喝醉的巨人一样剧烈摇摆,差点侧翻。他死死把住操纵杆,凭着过人的反应和力量强行稳住。引擎的轰鸣在空旷的沙漠里传出很远,但他已顾不得这些。
极限拉升是核心。
只见休伊巨大的机体猛然从超低空姿态抬起头颅!引擎的嘶吼瞬间拔高到令人心悸的峰值,旋翼疯狂切割空气,卷起的沙尘如龙卷般冲天而起,将机身包裹又瞬间抛下。巨大的过载像无形的巨掌将他死死按在座椅上,安全带深深勒进肩膀,脸颊的皮肉都在向下坠。
他死死咬住目标高度,眼珠扫过疯狂转动的上升速率表和高度计,双手双脚在震动如同要散架的驾驶舱里进行精密的共舞——主旋翼桨距!总距!尾桨!每一个微调都关乎能否在那脆弱的金属极限到来之前,将沉重的机体从大地的魔爪中奋力挣脱。
夜间训练最为危险,没有月光时,沙漠的黑暗浓得化不开,只有仪表盘发出幽幽的绿光。
他关闭航行灯,猛地向上拉起。
失重的瞬间让胃部翻涌,黑暗如同黏稠的液体从挡风玻璃外疯狂褪去,又像是要把刚拉升起来的脆弱机体重新拖拽回去。
仪表高度计是唯一的锚点,指针在剧烈的震动中飞速向上爬升。
每一秒的拉升,都伴随着机体结构呻吟般的震颤,也伴随着他精神极致的专注——那被黑夜和重力撕扯着的临界点,一步踏错,便是动能耗尽、引擎喘振,或是机体解体的万劫不复。
当他对直升机的操控达到如臂使指后,,更疯狂的一环开始了——跳伞。
没有副驾驶,没有跳伞长,一切只能靠自己,他还要在跳出时收起直升机。
第一次尝试,堪称惊心动魄。
UH1在高空一千五百米悬停,旋翼卷起的狂风几乎将人掀翻,何雨柱深吸一口气,拉开舱门,强劲的气流瞬间灌入。
他按照手册上的动作要领,蜷身、蹬腿、跃出!就在身体脱离机舱的瞬间,庞大的UH1凭空消失,被他收入空间。
本来向下吹的骤然没了,自由落体的失重感猛地袭来,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
他努力调整姿态,但动作依然僵硬笨拙。
主伞“嘭”地一声打开,巨大的拉力将他狠狠向上拽起,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
降落过程更是狼狈,落地时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翻滚了好几圈,才在坚硬的湖床上停住,浑身骨头像散了架。
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跳出舱门,每一次收起直升机,每一次开伞,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从白昼到黑夜,从生涩到流畅。
他不断修正着开伞高度、控制着落点、适应着不同风速下的飘移。
超低空(300米)跳伞的窗口期极短,对高度和时间的判断要求精确到秒。
夜间超低空跳伞更是将难度提升到了地狱级别,完全依靠感觉和高度计那微弱的光点。
汗水、淤青、擦伤成了家常便饭。
皮卡成了他临时的家,夜晚在睡袋里裹着毯子抵御刺骨的寒冷,白天则在烈日的炙烤下补充睡眠。
沙漠的严酷考验着他的意志极限,他仿佛又回到了半岛,不过那里是极寒,这里可是冷热交替。
终于,在不知第几次从冰冷的夜空中稳稳降落在预定区域后,何雨柱疲惫地坐在沙地上,抬头望向无垠的星空。
身体虽然酸痛,但眼神却锐利如鹰。
他能感觉到肌肉形成了记忆,神经反应变得无比敏锐,对高度、速度、空间的感知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清晰。
这种在生死边缘磨砺出的掌控感,让他确信:是时候了。
几天后,风尘仆仆的蓝色福特F150皮卡,咆哮着冲出了莫哈维沙漠的怀抱,驶向巴斯托小镇的方向。
车身上覆盖着厚厚的沙尘,如同披着一层黄褐色的战甲。
何雨柱将车停在那家破旧的户外用品店门口。
店门打开,叼着烟斗的老头探出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HolyShit!小子,你还活着?我以为你被响尾蛇叼走或者陷进流沙里了!”
“运气不错。”何雨柱的声音有些沙哑,但透着完成挑战后的平静。
他递过钥匙和一迭远超租金的钞票,“车况还行,油箱空了。”
老头接过钱,掂量了一下厚度,咧嘴露出一口黄牙:“啧啧,你小子可真有钱,下次什么时候来,给你打折。”
“有机会的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嘿嘿,路上小心点。”
何雨柱点点头,背上那个磨损严重的背包,转身走出小镇,在没人的地方从空间取出一辆吉普朝伯班克开去。
冰冷的月光被浓云遮蔽,伯班克郊外的荒漠只剩下风声呜咽。
何雨柱早已潜伏到了工行附近的某处地方,当手表的指针走过2点,何雨柱放出来UH1“休伊”。
引擎发动,螺旋桨卷起的强烈下洗气流在沙石地上犁出浅浅的沟壑。
他关闭了所有外部灯光,仅凭微弱的仪表荧光和高度计读数操控。
突然双手猛地拉动操纵杆,双脚协调蹬舵,同时将油门杆推至最大!UH1的引擎发出沉闷的嘶吼,庞大的机体像被无形巨手托起,以近乎垂直的姿态猛然向上冲刺!
几乎在同一时刻,基地外围某个雷达屏幕上,一个微弱的光点骤然闪现,而且越来越近,奇怪的是高度却越来越高。
操作员皱起眉头,想放大信号仔细辨认——哪料信号刚刚放大,“滋啦…”一声轻微的干扰杂音过后,那光点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瞬间消失了。
“该死!什么鬼东西?”操作员咒骂着,迅速切换雷达模式,调整增益。
短暂的信号丢失在嘈杂的电子背景中并不罕见,尤其是在低空和复杂地形附近,鸟类、大气扰动都可能造成假回波。
他盯着屏幕,试图重新捕捉那个可疑信号,但屏幕上只剩下稳定的地面回波。
就在雷达信号消失的瞬间,UH1已完成了那惊险的跃升,冲到了近300米的高度。
机舱内,何雨柱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去看高度计的最后确认——肌肉记忆已经刻入骨髓。
他猛地拉开右侧舱门,强劲的冷风瞬间灌入。他屈膝、蹬腿,身体如离弦之箭般跃入漆黑的夜空!
就在身体脱离机舱的刹那,UH1庞大的机身如同幻影般凭空消失,被他瞬间收进空间。下坠的失重感立刻包裹全身,风声在耳边尖啸。
默数!1…2…3…心跳就是秒表。
在身体达到下坠速度平衡的临界点,他毫不犹豫地拉开了主伞伞绳!
“嘭——!”一声沉闷的爆响在寂静的夜空中并不响亮。
巨大的阻力瞬间传来,将他狠狠向上拽起。
他紧握操纵带,目光锁定下方——那片巨大的、覆盖着厚重金属格栅的屋顶通风系统!
这是他在外围多日观察中锁定的最佳落点,连接着工厂核心区域下方的巨大空气处理机房。
降落伞精准地控制着方向,他像一片被风操控的落叶,无声无息地飘向目标。
靴底接触冰冷的金属格栅,发出几乎被风声淹没的轻微“咔哒”声。
他顺势屈膝翻滚卸力,动作迅捷无声。
落地后他快速解开伞绳卡扣,接着巨大的降落伞凭空消失了。
没有停留,他从空间抽出特制的液压剪和撬棍。
检修口格栅的锁扣挡不住液压剪钳的大力咬合,沉重的金属格栅被撬棍轻轻掀起,露出下方黑洞洞的、直径约一米的通风竖井,冰冷的、带着浓重机油和金属味道的空气扑面而来。
他探头看了一眼,然后悄无声息地进入,顺着竖井往下滑。
竖井底部是巨大的空气处理机房。
数台巨大的工业风扇持续发出低沉而稳定的嗡鸣,这巨大的背景噪音完美掩盖了所有细微的声响。
机房里管道纵横交错,粗壮的电缆如同藤蔓,巨大的过滤器和冷凝器组成了钢铁丛林。
何雨柱稍微辨识了一下方向,就沿着管道标识,向更深、更核心的区域快速移动。
通道尽头,一扇厚重的、标有“研发部最高密级”字样的防爆气密门出现在眼前。
门侧是闪烁着红光的密码和ID卡双重验证面板。
何雨柱没有尝试破解这几乎不可能短时间突破的电子锁。
他的目标是门上方天花板一块不起眼的检修盖板——那是通风管道的入口。
他踩上旁边粗大的管道支架,用撬棍小心撬开盖板边缘的卡扣,无声地挪开盖板,露出仅容一人勉强钻过的管道口。
一股更浓的、混合着电子元件和化学溶剂的气味涌出。
通风管道狭窄而布满灰尘,他只能匍匐前进,根据管道的走向和下方透出的微弱光线判断位置。
爬行了大约二十米,下方传来清晰的交谈声和仪器运行的滴答声。
他停下,小心翼翼地挪开一块百叶式出风口格栅,透过缝隙向下望去。
这是一间巨大的模型室兼设计讨论空间,绝非寻常工厂车间。
房间中央是一个巨大的、覆盖着蓝色绒布的展示台,上面放置着一个比例缩小的、造型极其怪异的飞机模型。
它通体由深灰色复合材料构成,棱角分明,如同由无数个钻石切割面拼接而成,完全不同于任何现役战机的流畅外形。
模型周围散落着大量图纸、计算尺、三角板,墙壁上挂满了手绘的气流分析图、雷达反射截面(RCS)模拟热力图,那些扭曲的等高线和刺眼的峰值区域,无不指向一个核心概念:低可探测性。
F117!虽然此时它还没有这个正式代号,但这独特的多面体构型,正是未来“夜鹰”的雏形!
地方没找错,何雨柱轻轻‘吁’出一口浊气,不然冒这么大风险就太不值当了!
此刻已是凌晨三点多,模型室内并非空无一人。
两名穿着工装、戴着厚厚眼镜的技术员正坐在角落的绘图桌旁,对着摊开的图纸低声争论着什么,旁边放着喝了一半的咖啡。
他们的神情专注而疲惫,显然是在进行夜班值守或赶工。
房间另一端,靠近一扇厚重防爆门的地方,一名身着保安制服、腰间佩枪的警卫坐在椅子上,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对技术员的争论充耳不闻。
何雨柱轻轻移开通风口的百叶格栅,动作缓慢得如同慢放镜头,没有发出一丝金属摩擦声。
格栅被完全取下,收入空间。
他从狭窄的管道口滑出,落在房间顶部巨大的通风管道支架上,距离地面足有七八米高。
下方三人毫无察觉。
他观察着下方三人的位置:两名技术员背对着他,专注于图纸;警卫在斜对面,头低垂。
他需要同时解决三个目标,且不能发出太大的声响。
于是他手里出现了三把军刺,“噗!”
一声轻微的声音响起。
警卫的身体猛地向前一栽,头重重磕在面前的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随即瘫软下去。
这声响惊动了角落的技术员!
其中一人疑惑地抬起头,推了推眼镜,下意识地朝警卫的方向望去:“嘿,汉克?你没事吧……”
话音未落!
“噗!噗!”
又是两声几乎重迭的轻响。
抬头的技术员脖子上插着一把军刺,身体向后仰倒,撞翻了椅子。
他旁边的那位甚至没来得及完全转头,太阳穴上就爆开一团血雾,整个人歪倒在绘图桌上,手中的铅笔滚落在地。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
房间内只剩下仪器低沉的嗡鸣和咖啡机保温灯发出的微弱红光。
何雨柱从支架上轻盈跃下,落地无声。
他迅速把三人的尸体收起,快步走向房间中央的展示台。
巨大的多面体模型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他快速扫过模型台周围散落的图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公式、标注、雷达频率数据,都是核心机密。
他毫不犹豫,双手拂过,巨大的模型连同覆盖它的绒布、以及台面上所有散落的图纸、文件甚至写了公式的黑板都被完整地收入空间。
但这还不够!模型是验证,图纸是过程,他需要的是最终的、完整的、可复制的设计资料!
他的目光锁定了房间另一端,那扇厚重的、标有“资料档案室绝密”字样的防爆门。
他从空间里的三具尸体上翻找了一下,找出了三个工牌,他先是拿技术员的卡试了一下,没想到“咔哒”一声门开了。
这让他一愣,随后他看看手里的工牌“设计主管”,不由失笑,这运气有点好啊。
进入档案室,他直奔那些标有“FX项目”(F117早期内部代号)的档案柜。
柜门上了锁,但这难不倒他,连同柜子都收了,一个不留,他可没功夫看里面是什么,就算是他最终没办法研究,也要让这边研究的进度慢上几年。
收完了“FX项目”的他又开始扫荡别的,反正一个纸片他都不想留。
不到五分钟,档案室里空空如也。
何雨柱转身出了档案室,然后从正门出了实验室,朝来的那个管道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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