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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6章 当“黑墙”崛起时,黑奴得到了真正的解放

  当密集的枪声炮声在马纳萨斯前沿响成一片时,公牛溪北岸的松林里,瓜儿佳·元保的二团正像群黑豹般潜行。这位在蓑衣渡战场上将“罗大天使”连人带车撞翻在地,还缴获“天堂月饼”一盒的满洲巴图鲁,如今也算是活明白了。这会儿正一边领着他的“黑包衣”行军,一边用口音很重的英吉利语在给下面人讲种族平等的真道理呢!

  “黑哥们都听了,白老爷之所以能当老爷不是因为他们白!而是他们能打!想当年他们打不过成吉思汗的孙子们的时候,他们就只能给蒙古的那帮子爷当奴才”

  “你们都听好了,枪中自有颜如玉,枪中自有黄金屋,枪中自有种植园.你们想要睡白妞、当老爷,就得好好打!”

  “只有打赢了白皮,你们才能说自己是白的。要不然你们就算用石灰把自己刷白了,在白老爷眼里,你们还是黑的.”

  虽然他的英语不怎么地道,但他讲的都是人世间最朴素的道理,下面的黑包衣也是一听就明白的,一个个都嗷嗷叫了起来。

  只是麦克马伦派来的白教头一个个有点脸色难看——你们中国人怎么什么都知道,什么话都敢和黑奴说呀?把黑奴教坏了可怎么办?

  “轰轰轰”

  这些个白教头正想着要不要和元保好好讲一讲道理的时候,前方忽然传来了大炮轰鸣的声音!

  “团长,是北佬的炮兵阵地!”

  一个南军的白人军官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这一队人已经完成了迂回,抄到了北军的炮兵!

  元保快步冲到林子边上往外一看,只见二十四门北军12磅炮正朝公牛溪北岸放炮。瓜儿佳·元保抽出顺刀向前一指,生硬的英吉利语混着血腥气:“黑爷们瞧见没?白佬的炮管子就是咱的抬旗梯!进攻‘够’‘够’‘够’啦!”

  第三团的黑豹们早就被元保鼓舞起来了,听见元保的吼声马上就端着上了刺刀的米涅枪,嗷嗷叫着冲了出去。

  “装霰弹,装霰弹”

  北军阵地上的炮兵军官忽见松林里窜出上千黑影——人人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扑上来了,赶忙命令手下填装霰弹、调转炮口。

  “开火!快开火.”一个北军炮兵少校抖着声大喊,“打死这些黑鬼!”

  “轰”

  8门12磅大炮发出怒吼,上千颗弹丸化作铁雨,冲在最前面的四十多个黑影顿时成了血葫芦。黑包衣马克的左臂齐肩而断,血流如注,但还是用一只独手举着米涅枪向前猛冲,一边冲还一边大喊:“杀杀杀杀杀够十二个!我马克要当白老爷!”

  跟在黑包衣后面的元保的举着顺刀用英语大吼:“冲啊!冲啊抢到一门炮赏三百分!”

  三百分相当于三个北方佬,就能提拔正黑旗老爷了!

  在一步“抬旗”的鼓舞下,从松林中冲出来的黑潮瞬间吞没了北军的炮兵阵地。

  两个北军炮手刚举起推弹杆,就被四把刺刀同时钉在炮架上。十几个图波列夫神父调教出来的“黑炮兵”趁机调转炮口:“让白佬尝尝自己的铁葡萄!”

当第一门12磅炮喷出倒戈的霰弹时,第二团白人教官的怀表刚走到五点零七分——距离元保下令发起冲击的时候,才过了一刻钟  当晨光笼罩这处炮兵阵地时,二十四门12磅大炮阵地上,已经飘扬着南方的十四星星条旗。元保踩着北军少校的胸骨给自己猛灌了一大口朗姆酒,向身边的黑包衣大声宣布:“告诉林肯老儿,美利坚的黑爷们来讨真自由了!”他脚边,那个断臂的马克一边在接受医护兵的包扎,一边还用一只独手死死攥着一只北军耳朵——这是他击杀北军的证明!

  与此同时,肃顺带领的黑人旅第三团已经迂回到亨利豪斯山南坡的林子里。

  “龟孙子们趴下!北佬的探马来了!”

  随着肃顺的一声发喊,黑压压的人影瞬间没入树林,一支支线膛枪管从松树干后悄悄探出。

  西弗吉尼亚第四旅的蓝制服终于出现在了肃顺的视线当中,他压低了声音嘟囔道:“放近一点,再近一点.”突然,他大吼一声:“开火!”

  枯枝败叶间突然迸出上千百道枪焰。

  “抬旗!抬旗啊!”潜伏在树林里黑人士兵嘶吼着跪姿装填射击,旅军法官麟书手下的正黄旗军官,捧着账本钢笔,一边记录一边嚷嚷:“汤姆·史密斯,击杀一人——记一百分!”被点名的黑包衣兵竟顶着肩头枪伤不下火线,咬着牙继续装弹射击,一边开火一边发出癫狂的嚎叫:“再杀十一个!老子要镶白旗!”

  麦克道尔的步兵发起第三波冲锋时,整片松林的针叶都被枪声震落。肃顺突然抽出顺刀,大声下令:“第一列蹲射后撤装弹,第二列立姿齐射压制,第三列上刺刀预备冲锋!”

  北军步兵的惨叫惊呼声中,瓜儿佳·元保带着二团已经抢下了麦克道尔的一处炮兵阵地,开始向麦克道尔的侧翼包抄,看到北军阵脚大乱,肃顺果断下令号手吹响了发起刺刀冲锋的军号!

  而在公牛溪北岸这边,北军的又一波进攻被粉碎了,当身穿着蓝色军服的北军溃退下去的时候,公牛溪的溪水都被染成了红色。麟书捧着功劳簿仍在那里用英语嘶喊:“杰克小哥击杀三人——直抬种正黑旗!”那被唤作“杰克小哥”的瘦小士兵正跪在公牛溪的血水里,哆嗦着从一个北军士兵的尸体上割耳朵。他突然抬头,黑洞洞的眼眶流着血——一颗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流弹不偏不倚地击中了他的右眼,但却仍在喃喃:“还差九个.九个”

  在第一团背后一处高地上督战的咸丰则望着暂时撤下去的北军,稍稍松了口气,嘟哝道:“守住了,守住了”

  “还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立在咸丰身边的南军的博雷加德将军忽然插嘴道,“北军的人比咱们多几倍.咱们还得再坚持至少6个小时,李将军已经带着两个军坐火车从巴尔的摩赶来了!”

  咸丰淡淡一笑:“能守住的!我的黑墙一定能守住”他忽然收了笑容,“他们守住了,黑奴就迎来了真正的解放!”

  听见咸丰的这话,自己就是个奴隶主的博雷加德将军就是一愣:“赵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是在保卫奴隶制吗?”

  咸丰扭头看了这个美国南方奴隶主将军,阴测测一笑:“实际上,我们是真正的解放者!”

  一个小时后,石桥缺口处,曾克的第一团已杀红了眼。

  麦克道尔并没有因为他的一个炮兵阵地被抄和进攻受挫而退兵——他有几万人和一百多门大炮,不可能轻易放弃。

  所以在确认了挡在自己跟前的“黑叛徒”只有区区数千人后,立即下达了总攻的命令!

蓝制服北军像潮水般涌来,一波接着一波,可却在咸丰的“黑墙”前碎成浪花。一个黑包衣士兵被刺刀捅穿肚子,竟死死抱住北军上尉的腿,还冲着曾佳·麟书嘶吼:“记功!记功我要抬旗!”军法官的钢笔尖戳破纸面,黑墨水混着不知道哪里来的血迹,在功劳簿上写下了:查尔斯顿的安德鲁,击杀一,俘虏一,阵亡——抬入正黑旗  “轰!”

  图波列夫神父的炮兵连突然齐射,俄制开花弹在北军后方炸开,飞舞的弹片切断了北军后续部队增援的通道。裹着头巾的黑炮手疯了一样在阵地上操纵着8门12磅炮,一边发炮,还一边嚷嚷着:“抬旗!放炮!抬旗!放炮”

  北军后方阵地上,刚刚组建的波托马克河军团司令官麦克道尔脸色:“让纽约来的爱尔兰人旅上!总统说了,杀个黑鬼赏10美元!”

  三千名红头发的爱尔兰壮汉大口灌下威士忌后冲出战壕,可还没等他们的《哥伦比亚万岁》唱完第三句,就撞上了更癫狂的“黑色声浪”。

  “杀够十二个,我就是镶白旗老爷!”冲在最前面的曾克一枪托砸碎爱尔兰旗手的鼻梁,他身后突然爆发出非人般的嚎叫——几百个杀红眼的黑人士兵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朝着人数比他们多三倍的爱尔兰人发起了白刃冲锋!

  当正午的日头照在亨利豪斯山顶时,咸丰已经站在了这处制高点上俯瞰着整个战场——北军的进攻暂时停止了,连续几个小时的猛攻让他们损失惨重,却一无所获。

  在咸丰身边奥哈拉老爷的雪茄早烧到了手指头,爱尔兰口音打着颤:“上帝啊他们真是黑奴?”

  咸丰的麻子脸笑着:“不,他们不是黑奴了他们已经得到了真正的解放!”

  他转头对博雷加德将军挑眉:“告诉李将军,当‘黑墙’崛起时,黑奴已经得到了真正的解放.他们自己解放了自己!”

  博雷加德将军颤抖着说不出话。这时他看见十英里外升起三颗红色信号弹——那是李将军的援兵抵达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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