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你的裙子很漂亮,脱下来让我看看。”
“啊,不是穿在身上吗?”
“两件美的事物,得分开来慢慢欣赏。”
罗恩是个实干家,说干就干。
伊莎这样的小绵羊落到他手里,毛都给薅没了。
当然啦,他是个有底线的阿三,保持着婆罗门的风度。
帝国酒店的行政套房有泳池、有SPA,他和伊莎享受了女侍者的按摩服务后,才开始共度二人世界。
伊莎很紧张,吸气的时候紧,呼气的时候张。
哎呀,不得不说,伊莎真的很漂亮。
尤其是在没穿衣服的时候,身材和西方女人很像,凹凸有致。
她的脸也很立体,下巴是鲜有的美人沟,别有一番韵味。
不错,非常不错,罗恩一直忙活到大半夜。
第二天上午,他也没让伊莎的肚子空着,
两人直到下午才从帝国酒店离开,然后又大摇大摆的去逛街。
主要是陪陪伊莎,讨她欢心,说到底她也是初次经历这种事,罗恩非常绅士。
天色将晚,他准备把依依不舍的伊莎送回去。
直到这时候,伊尚才开着那辆摇摇晃晃的大使车出现。
他双目无神,形容枯槁,仿佛生了场大病。
反倒是苏妮塔神采奕奕,看起来十分满足。
“你怎么搞的?”罗恩有些惊讶。
“主人…”伊尚委屈极了。
“算了,放你两天假,回去好好养病。”
站在不远处的苏妮塔眼睛一亮,机会又来了。
没管大惊失色的伊尚,罗恩和伊莎告别。
“亲爱的,回去打个电话给我。”
“罗恩,你明天也有时间吗?”伊莎扭扭捏捏。
“有,这几天我都在新德里,不过下周可能去趟比哈尔邦。”
“那我们电话联系。”伊莎十分快活的上了车。
“好。”罗恩挥挥手。
这丫头现在食髓知味,变得更积极了。
接下来的几天,罗恩没有食言,基本都和伊莎腻在一起。
趁着维尔马不在,她每天都偷偷溜出来。如果姑姑问,那就说是和同学去逛街。
实际上两人逛着逛着就逛到了酒店里,大白天的,并不影响他们愉快玩耍。
不过农忙时节也就那几天,进入97年1月份,他又收拾一番飞往比哈尔邦。
萨蒂亚已经联系了比哈尔邦的首席部长,同样是个亚达夫,他们准备就比当地的矿产开发进行洽谈。
罗恩暂时不会回泰米尔邦或者孟买,正好抽空去比哈尔实地考察。这是大投资,谨慎一点不坏事。
提到比哈尔邦,人们就会自动联想到北方邦,这俩妥妥的北印度的难兄难弟。
它们有太多的相似之处,首先都是出了名的穷邦,贫困率居高不下,在全印度属于数一数二的位置。
文盲率也高,超过一半的人口,不会写自己的名字。最简单的,就连阿拉伯数字都认不全。
这两邦在地理位置上也比邻而居,同属恒河平原、温热带季风气候,农业依赖度高。
就连农田里长的东西都差不多,甘蔗、芒果、小麦、水稻、麻草…
人口更不用说,规模都十分庞大,是全国大选时各党票仓的必争之地。
可以说北方邦和比哈尔邦,从地理、气候、人口、语言、种姓、政治、经济、农业…都有极高的相似度。
说它们是北印度的孪生兄弟都不过分,真的太像了。
不过比哈尔邦综合条件比北方邦更差一点,在外面的名声也不好听。
“比哈尔人都是贱骨头!”,这句地域歧视在全印度都广为流传。
提到比哈尔人,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小偷。
孟买中部马尔普丹贫民窟里的牧民,就大多都是比哈尔人,那里源源不断的为黑帮输送底层耗材。
你塞一把土制手枪到他们手里,再许诺200卢比的报酬,他们就敢去杀人。
就连当初帮罗恩拍摄《礼赞难近母》的希夫导演,都承认比哈尔人更容易犯罪。
那是他的家乡,因为这重身份,他在宝莱坞饱受歧视。
罗恩先去了比哈尔邦的首府——巴特那,这座城市有点勒克瑙的影子。
同样都是位于各邦的中部偏西,同样有三百万左右的人口,同样以服务业和农业加工为主。
倒是巴特那的历史更为悠久,它是孔雀王朝阿育王的首府,也是宗教圣城。
不过在罗恩看来,巴特那依旧和印度的其他城市形成鲜明对比。
孟买这样的大都市不说,就连和勒克瑙比起来都相形见绌。
在勒克瑙你可以找到好几家五星级酒店,各种设施齐全,公路也相对平坦。
巴特那呢,到了这里,罗恩的手机直接没信号了!
虽说印度刚刚发展移动通信,不过主要城市还是能有信号覆盖的。
巴特那好歹是一邦首府,结果根本看不见移动通信的影子。
手机彻底成了摆设后,他只能用酒店里的电话。
这是巴特那最好的酒店,但内部电话线系统的噪音比外面的大街还吵闹,你根本听不清接待员在说什么。
“喂,喂,是长途电话吗?”
“不,我是从404房间打来的。”
“喂,喂,您预订了吗?”
“我已经住进酒店,现在帮我转接长途电话服务。”罗恩耐着性子解释。
在巴特那的酒店,你没法直接拨通长途电话,必须得先经过接待员的协调。
他等了几秒钟,电话里干脆传来占线的嘟嘟声。再仔细听听,对面已经挂了。
“这狗屎地方,连个电话都打不出去。”罗恩气的把电话一扔。
“主人,需要换一家酒店吗?”阿尼尔问。
“算了,这已经是最好的酒店,再换只会更差。”
简单的休息了一晚,罗恩就立刻拉着萨蒂亚,准备去拜访那位亚达夫部长。
这鬼地方他不想多待,新德里白白嫩嫩的伊莎不香吗?
然而事情并不顺利,那位亚达夫今天临时有事。
于是在萨蒂亚的提议下,两人索性在巴特那到处闲逛,顺便考察比哈尔邦的风土人情。
罗恩要开采这里的矿产,了解当地市场,也是应有之义。
他们租了辆私家车,穿行在城市的大街小巷。
巴特那的道路凸凹不平,路边没有一个能正常工作的红绿灯。
罗恩朝路边瞥了两眼,这条路叫烦心路,以一名英国殖民官员的名字命名。
过去了那么多年,他们甚至还没给殖民时期的街道改名,统治的惯性的由此可见一斑。
经过一处商店时,萨蒂亚让司机停车。
这里围了几个人,似乎还有争吵声。
“怎么回事?”罗恩问。
“这种店叫平价商店,专为贫困人口提供基础的物资保障,是新德里推行的社会福利政策。”萨蒂亚指了指街道旁一处破旧的小店。
他挤到人前听了会儿,又问了某个手拿黄色卡片的妇女一些问题,然后转头向罗恩介绍起来。
萨蒂亚说那个女人手里拿到东西叫“低于贫困线”卡(BPL),是政府发给贫困人口的某种证明。
有了这张卡她就可以得到补助的谷物、煤油和糖,这些自己的家庭本来有资格获得的东西。
不过在印度这种系统性贪污的国家,想拿这张卡可不容易。
“我必须得贿赂他们,如果我不贿赂他们,他们连正确的申请表都不会给我,”那个妇女说,“然后当我贿赂了他们后,他们给我一份英文表格,我不懂英语。于是我又得花钱请坐在办公室外面的一个人帮我填写申请。”
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后,她最终得到了这张卡,于是她可以到现在的这家平价商店来领取福利。
但是这里的平价商店几乎从不开门,开的时候只有发霉的旧面粉和谷物。
这个妇女抓了一把给他们看,上面爬满了虫子。
这些粮食只适合用来做饲料,根本不适合人吃。
但那个妇女依旧把它看的比什么都重,发霉的粮食也是粮食。如果不领,她家里的锅连煮这些东西的机会都没有。
“苏尔先生,您知道吧,最开始政府给平价商店的粮食都是好粮食。”萨蒂亚说。
“它们被人换了?”罗恩问。
萨蒂亚点点头,“申请贫困卡的人,也不一定真的贫困。”
罗恩若有所思,这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既视感。
拿低保的、拿补贴的、考试加分的,都不一定是真正的帮扶对象。
也有可能是开豪车、住大别野、吃北极连鱼的人呢。
“多达40的拥有贫困卡的人本身并不贫困,他们通过行贿得到了这些卡。”萨蒂亚解释说。
“平价商店呢,粮食这么糟糕,应该便宜才对。为什么也几乎从不开门?”
“因为粮食没有了。”
“没有了?”
“是,它们都被‘偷走’了。”
政府的救济粮在经过第一个官员之手时,就开始被层层剥皮。
到下面的平价商店时,能有四分之一就不错了。
“您知道吗?苏尔先生,在比哈尔邦,有80的救济粮被偷走。但在北方邦,社会党上一次主政时,超过50的粮食都发到了村里。”
罗恩抬头看了看萨蒂亚,他突然懂了。
对方是在告诉他,社会党或许做的不够好,但到底干了些人事。
比起穷的野蛮的比哈尔邦,北方邦是文明之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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