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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长生天抛弃了铁木真,血染斡难河

  这一日清晨,低沉的牛角号声在乞颜部营地之中响起。

  乞颜部的士兵们还在啃着干硬的肉干,以前都没有这待遇的,是昨天才开始改善伙食,顿顿吃肉。

  可还没等他们吃完,号角声传来,让他们瞬间炸了锅。

  “北疆军来了。”

  “都别吃了,北疆人的骑兵马上就来了。”

  “快,快拿起武器,迎敌。”

  营地中到处都喊着北疆军到来的消息,士兵们匆忙将干硬的肉干塞进衣服里,或者吃进嘴里死命的咀嚼。

  又手忙脚乱地去抓身边的兵器,神情中满是难以掩饰的恐慌。

  “列阵!都给我列阵!”

  各部百夫长们挥舞着长枪,朝着慌乱的士兵们怒吼,可他们自己的表情也满是凝重。

  毕竟,这可是北疆军啊!

  打得乃蛮部覆灭,又将克烈部重创,如今更是在草原上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的北疆军。

  没有任何一个草原士兵能平静处之。

  在各部百夫长和部落首领们的指挥下,士兵们骑上战马,磕磕绊绊地聚集在一起,在草原上排成队列。

  东倒西歪,完全是一副乌合之众的模样,与远处逐渐逼近的北疆大军形成了鲜明对比。

  那阵低沉的马蹄轰鸣声越发清晰,如同闷雷在草原深处滚动。

  四万精锐铁骑全副武装,身披的布面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气势,金色的日月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彰显着无上的威严。

  如同一道钢铁洪流,正稳步向前推进。

  队伍两侧,两万多草原部落仆从军同样气势高昂,呈扇面阵型缓缓向前推进。

  这支庞大的军队,漫无边际,将整片草原全部覆盖,仿佛能踏平前方的一切阻碍。

  而随着北疆军的金色日月战旗越来越近,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乞颜部联军士兵们的脸上,也早已满是凝重。

  每个人都紧握着兵器,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仿佛下一秒就要蹦出来。

  毕竟,这可是令漠北诸部闻风丧胆的北疆军啊!

  无论是气势还是武器装备,都足以堪称世间一等一的精锐。

  而反观这些草原士兵的武器就太落后了。

  大多是破旧的皮甲和简陋的兵器,甚至连皮甲都没有,赤裸上阵。

  兵器也只是一根削尖的木头,与北疆军的精良装备相比,差距一目了然。

  而就在北疆大军行至五里左右时,却忽然停了下来。

  士兵们有条不紊地给战马喂食精粮,有的则换乘上专门用来作战的备用马。

  因为他们已然咬住了铁木真的尾巴,深知这支草原联军已是囊中之物,何时吃下都由他们决定。

  自然要等己方士兵和战马恢复到最佳状态,再展开决战。

  乞颜部大军之中,铁木真穿着从克烈部缴获来的铁甲,头戴白色缨盔,目光凝重地望着远处的北疆军。

  对着旁边的者勒蔑轻叹一声道:“北疆铁骑果真是世间最精锐的骑兵。”

  “你看他们的队列,前行时步调整齐划一,停下休整也没有半分紊乱,行进有度,士兵各司其职。”

  “这般纪律,这般气度,怕是我草原最精锐的骑兵也难以企及。”

  者勒蔑不语,因为铁木真只是想找个人释放一下心中的情绪,而不是真的和他探讨北疆军精锐与否。

  说罢,铁木真更是缓缓地仰头看向天空,心中暗自祈祷。

  “长生天保佑,求你庇佑我们这些草原的儿女。”

  “我不奢求正面攻破北疆军阵,只求那些埋伏能奏效,那些稻草人能暂时迷惑住他们。”

  “只要能打退北疆军,我愿献上百头最肥的公羊,愿率领部民绕着不儿罕山祭祀三日。”

  “只要胜利了,草原就能保住,我们的子孙后代还能在这片土地上放牧,还能喝到甘甜的马奶酒啊!”

  就在这时,他的弟弟合撒儿派人来传递消息道:“大汗,合撒儿首领建议,趁着北疆军休息之时,我们主动发起进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铁木真沉吟片刻,目光扫过身边那些穿着破旧皮袍的士兵,他们脸上的惶恐显而易见。

  这个时候,若是能主动发起进攻,的确是能让士兵恢复一些士气。

  或许还能趁着北疆军立足未稳,取得一些战果。

  于是,铁木真深吸一口气,眼神中多了几分决绝道:道:“事到如今,退缩已是不可能。只能拼上一拼了。”

  “愿长生天能垂怜,让我们能寻得一线生机。”

  说罢,铁木真命人吹响进攻的号角。

  苍凉而急促的号角声在草原上回荡,如同草原狼王发出的冲锋号令。

  合撒儿拔出弯刀,对着手下人大声喊道:“勇士们,北疆人欺凌我草原已久。”

  “他们杀我们兄弟,抢掠我们的牛羊,凌辱我们的女人。”

  “今日,报仇的时候到了。”

  “斩杀一名北疆兵士,铁木真大汗赏赐十只羊。”

  “斩杀一名北疆将领,铁木真大汗便封他为那颜,永享富贵。”

  “勇士们,杀啊!”

  话音落下,哈撒儿一马当先,向着北疆军杀去。

  而听到这些奖赏,很多穷困了半辈子的草原士兵心动了。

  虽然北疆铁骑已经在草原上被宣传的妖魔化了,非常的厉害,可也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啊。

  顶多就是穿了一层甲胄而已。

  “弄死他们。”

  “杀啊!”

  “杀过去,我们一辈子便能吃喝不愁了。”

  草原士兵们纷纷大吼,如决堤的洪水,挥舞着弯刀、长矛,朝着北疆军的阵地猛冲而去。

  马蹄声震耳欲聋,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他们嘶吼着,试图用这股悍勇之气掩饰内心中的恐惧,用无畏的精神去冲垮北疆军的防线。

  而在北疆中军,无数的武卫军紧密拱卫,金色的日月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尽情的舒展着北疆的强盛。

  仿佛任何的敌人在这面战旗之下,都宛若蝼蚁般渺小。

  而李骁则是纵马立于战旗之下,身穿暗金龙纹布面甲,神情沉稳地望着前方杀来的草原骑兵。

  这时,阵线的李东河派人来汇报:“大都护,乞颜部联军后方,发现很多稻草人,看似在虚张声势。”

  “稻草人?”

  李骁眉头微挑,用千里眼看向乞颜部的军阵。

  发现只有一半骑兵杀来,还有一部分留在了后方。

  北疆的千里眼精准度越来越高,在这天气良好、视野开阔的草原上,十数里之内的景象看的清清楚楚。

  那些骑在马上的“士兵”纹丝不动,显然是稻草人无疑。

  “这是在虚张声势,铁木真的增兵之计?”

  乞颜部联军的数量少于北疆军,多出这些稻草人骑兵,的确能唬住北疆军一时。

  只不过铁木真没有想到,北疆军还有千里眼这种东西。

  这也是蒙古人的惯用伎俩,西征时期的八鲁河之战中,蒙古军便使用稻草人恐吓扎兰丁,最终却被扎兰丁打的全军覆没。

  李骁微微沉凝,却又摇了摇头:“不对,有伏兵。”

  无论是那些部落首领偷偷传递来的消息,还是北疆探骑的侦查,都表明铁木真军中士兵的数量是在三万骑左右。

  如今,加上这些稻草人也才三万多一点。

  那么,其他骑兵去了哪里?

  于是,李骁立刻下令:“增派探骑,对我左右两翼及后方五十里之内,务必探查仔细,不得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随后,他不再犹豫,下令前军进攻。

  “咚咚咚咚”

  北疆军的号角声高昂,战鼓声雄浑,响彻云霄。

  前军阵前,响起了神机营百户、都尉们的大喊声。

  “快快快。”

  “炮弹,填进去。”

  “后面的炮弹,准备。”

  呼喊声、脚步声以及铁弹滚进炮管里面的摩擦声,在阵前此起彼伏,一片忙碌的景象。

  此次追击铁木真,因是骑兵强行军,神威大炮移动不便,所以只带来了大量的虎尊炮。

  如今的虎尊炮较之前有了很大改进,去掉了车轮,仅用两个炮架支撑着一根光秃秃的炮管。

  炮管后端通过底座直接置于地面,重量从原来的一百斤减至七十斤,更便于运输。

  一辆马车便能装载五六门,节省下的空间可运送更多炮弹。

  且射程也有较大提升,最远可达六百多米。

戚家军虎尊炮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眼看草原骑兵越来越近,烟尘滚滚中,他们的嘶吼声清晰可闻。

  神机营千户拔出骑兵刀,高举过头顶,对着麾下士兵大声呼喊:“开炮!”

  话音落下,炮兵们迅速点燃引信。

  “轰!轰!轰!”

  一声声巨响震彻草原。

  虎尊炮喷吐出橘红色的火焰,一颗颗炮弹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朝着草原骑兵群呼啸而去。

  “轰隆”

  第一颗开花弹在骑兵群中炸开,刹那间,无数铁钉、铁片、石子如同暴雨般四散迸溅。

  冲在最前面的几名草原骑兵瞬间被掀翻,皮甲被撕开一个个狰狞的口子,鲜血混着碎肉飞溅。

  战马受惊,前蹄腾空,将骑手甩落马背,随即发出痛苦的嘶鸣。

  后面的骑兵躲闪不及,被摔倒的战马绊倒,人仰马翻,阵型瞬间乱作一团。

  紧接着,更多的炮弹接踵而至,爆炸声此起彼伏,每一次爆炸都伴随着一片惨叫。

  铁钉钻进士兵的皮肉,铁片削断战马的腿骨,石子砸进战马的眼睛。

  原本气势汹汹的冲锋队伍,转眼间成了一片混乱的屠宰场。

  “啊啊啊啊啊”

  “我的腿!我的腿”

  “谁来救救我!求求你们了!”

  “阿爸,你不要死,捂住脖子,不要死啊。”

  “肠子,快把肠子塞回去。”

  “长生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了!我不想死啊!”

  “这是腾格里发怒了,腾格里要降下雷霆消灭我们了。”

  “腾格里古尔汗才是腾格里的真正使者,我们与腾格里古尔汗做对,腾格里会把我们统统杀光的。”

  惨叫声、哭喊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在这片被血染红的草原上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远处的高坡上,铁木真亲眼目睹了这一幕,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

  他瞪大双眼,嘴巴微张,脸上写满了惊骇,握着缰绳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早在之前,他便从克烈人的口中得知了北疆军有一种非常恐怖的武器。

  “那东西不需要士兵冲锋陷阵,只需远远地发出一声巨响,就能夺走无数人的性命。”

  “它不像弓箭需要瞄准,不像弯刀需要近身搏杀,它就像长生天的怒火,无情地倾泻在草原儿女身上。”

  当时的铁木真还以为是克烈部的人故意夸大其词,以此去掩饰他们惨败的无能。

  毕竟常年生活在草原的铁木真,根本无法理解这种恐怕的兵器威力,分明是非人力可为。

  他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武器,可是这一刻,铁木真不得不相信了。

  “这……这是什么?”

  铁木真喃喃自语,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是妖术吗?还是长生天的惩罚?”

  他看着自己的士兵在炮火中倒下,看着曾经勇猛的骑兵在恐惧中退缩,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原本以为北疆军的甲胄足够坚硬,武器足够锋利,已经足以横扫漠北草原,没有想到这种武器更加恐怖。

  草原骑兵拿什么去抗衡?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东西……”

  “我们的冲锋,我们的勇气,在它面前都不值一提吗?”

  他摇着头,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但是下一秒,却又是面露狰狞,转头看向远处的斡难河,低声嘶吼道:“长生天会保佑我们。”

  “斡难河会帮助我们的。”

  “一定能够战胜北疆人,一定能!”

  而在另一边,扎木合等人身处北疆军侧翼,看着眼前这恐怖的一幕,神色惊恐,不少人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握着兵器的手也紧了紧。

  扎合敢不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他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景象,只觉得心脏都在跟着那爆炸声怦怦直跳。

  若不是提前知道了这是北疆军的神秘武器,恐怕也要将其当成是腾格里的怒吼了。

  “这……这就是火炮的威力吗?简直太可怕了!”

  他看着那些在炮火中倒下的蒙古骑兵,心中一阵后怕。

  幸好自己站在了北疆军这边,幸好自己早早的将女儿嫁给了李骁,否则此刻遭殃的或许就是自己的部众。

  旁边的扎木合则相对镇定一些,但眼底的震撼却丝毫未减。

  他早在阔亦田之战后,被乞颜部军队追击的时候,就有幸得到了北疆军的帮助,见识过火炮的恐怖。

  可此次再见,那铺天盖地的怒吼和对骑兵的强大杀伤力,依旧让他心头一震。

  他深吸一口气,对身边的扎合敢不说道:“你看这火炮的威力,已然如此惊人。”

  “可这还仅仅只是北疆火炮的一种,他们还有一种体型更庞大、威力也更大的火炮没有使出来呢。”

  扎合敢不闻言,脸上露出惊骇之色:“还有比这更厉害的?那得是什么样的景象啊?”

  扎木合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容:“所以说,铁木真此次是输定了。”

  周围的其他部落首领也纷纷议论起来,言语中充满了对火炮威力的惊叹和对铁木真的同情。

  心中庆幸自己当初的选择,若非投靠了北疆军,恐怕自己早已成了北疆火炮下的亡魂。

  炮火还在继续,爆炸声如同催命的鼓点,敲打着每一个草原人的心脏。

  草原联军遭受火炮的覆盖打击,死伤惨重,几乎崩溃。

  毕竟对于草原人来说,最害怕的便是打雷,仿佛是来自神灵的惩罚。

  这种精神层面的威慑,让很多士兵失去了胆魄。

  甚至更多的战马,听到这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也变得惶恐不安,不肯再往前冲一步。

  作为前军统帅的李东河,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战场。

  见此情况,沉声喝道:“神机营,停止炮击。”

  “黑甲军,进攻。”

  扩军之后的六镇,每镇都有一个重骑兵万户,包括一千重甲骑兵和两千轻骑兵辅助。

  此次东征共有四镇,除了甘肃第四镇的重骑兵需要防备夏国之外,其他三镇重骑兵全部被带来。

  此时,李骁留下了第一镇重骑兵作为预备兵力,两千重骑兵则全部拉到了阵前,交由李东河指挥。

  随着特殊频率的号角声吹响,战场上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消失了,只剩下蒙古骑兵的哀嚎和战马的嘶鸣。

  草原骑兵们在炮火的肆虐下早已心惊胆战,此刻见火炮停止轰击,不少人下意识地松了口气,以为这恐怖的折磨终于结束了。

  哈撒儿正准备重新集结骑兵继续进攻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如同闷雷般的马蹄声从北疆军阵中传来。

  越来越响,仿佛要将大地都踏翻。

  他们抬头望去,只见两千黑甲重骑兵如同黑色的潮水,排山倒海般朝着他们冲杀而来。

  骑士们身披厚重的黑甲,连战马都覆盖着坚硬的甲胄,只露出一双双闪烁着寒光的眼睛和不断喷着粗气的鼻孔。

  他们手中的长枪直指前方,在阳光下泛着慑人的冷光,气势磅礴,仿佛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

  草原骑兵们瞬间被这股气势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惊恐的大声嘶吼:“具装甲骑。”

  “是黑甲铁骑兵!”

  “快跑啊!被撞上就成肉泥了!”

  “别挡路!让我过去!”

  “腾格里啊,为什么让我们来此送死?”

  “往山坳跑!快往山坳跑!”

  草原骑兵们的冲锋阵型彻底崩解,纷纷调转马头,疯狂地向后逃窜。

  整个队伍瞬间崩溃,人喊马嘶,乱作一团,互相推搡、踩踏,不少人还没等重骑兵冲到近前,就已经倒在了自己人的马蹄下。

  黑甲重骑兵们丝毫没有停顿,他们如同入无人之境,冲破了草原骑兵的阵线。

  长枪所到之处,人仰马翻。

  厚重的甲胄让他们无惧草原骑兵的刀剑,马蹄踏过之处,只留下一片狼藉和哀嚎。

  更有汩汩流淌的鲜血汇聚成溪,顺着地势蜿蜒而下,染红了斡难河的岸边,连清澈的河水都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猩红。

  扎木合等人站在侧翼,看着黑甲重骑兵如黑色洪流般冲垮草原骑兵的阵型,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扎合敢不神色震惊,喃喃道:“腾格里啊……”

  “这就是重骑兵的威力吗?简直太可怕了,这哪里是打仗,分明是碾压啊!”

  旁边的部落首领们也纷纷倒吸凉气,脸上写满了惊骇。

  “这要是冲过来,咱们这点人哪够看啊。”

  “还好咱们站在了北疆军这边,不然下场怕是和他们一样。”

  议论声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北疆军实力的敬畏。

  扎木合的眼神也颇为复杂,他虽见识过北疆军的厉害,可这般摧枯拉朽的冲锋,还是让他心头巨震。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长生天抛弃了铁木真,他败局已定。”

  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三名身穿黄底红边布面甲的武卫军骑兵,快马来到了他们面前。

  当先一人身姿挺拔,手中拿着一面脸庞大小的金色令旗,上面的日月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格外醒目。

  他勒住马缰,对着扎木合等人朗声道:“腾格里大汗有令,铁木真主力已经崩溃,命你等各部追杀,不可放过铁木真。”

  扎木合等人闻言,连忙收敛起脸上的震惊,纷纷抚胸,恭敬的齐声应道:“谨遵腾格里大汗令!”

  两军对决,最难的便是攻破对方的军阵,那往往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可一旦军阵崩溃,敌军四散奔逃,这个时候便是轻骑兵收割战果的绝佳时机.

  也是杀敌最多、俘虏敌军最多的阶段。

  这一刻,扎木合等人内心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激动。

  腾格里大汗慈悲!

  北疆军将冲阵这块硬骨头啃了下来,却把扩大战果、能立下赫赫战功的机会交给了他们。

  这份信任与厚待,让他们感动。

  随后,扎木合等人不再迟疑,纷纷拔出弯刀,率领自己的部众向着铁木真的溃军杀去。

  “杀啊!”

  “活捉铁木真,封万户侯!”

  而在另一边,铁木真虽然对北疆军的实力早有预料。

  可亲眼瞧见他们如此摧枯拉朽般攻破自己的联军,心中还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不过,脸庞上的惊骇转瞬便化为了异常的镇定。

  大军的崩溃于他而言,仿佛只是丢弃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他没有丝毫犹豫,厉声喝道:“向斡难河上游,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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