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玲“咂”了下嘴巴,迟疑道:“其实还是看状态吧,大多数时候感觉挺一般的,没啥感觉。”
卫之玉憋着笑:“噗,还大多数你们到底多少次了”
“......我又没啥需求,每次都是被他磨得耳根子软了,才答应的。”
卫之玉“噗噗”笑着,白清夏摸着手机,余光却稍稍回头看了过去。
谢玲也笑了起来:“反正得把前戏做足了,我告诉你,最开始那一下真的是最舒……………”谢玲说到这回头瞧了眼,默默压低了声音,卫之玉也笑着将脑袋凑近了些。
但白清夏还是能听到声音,她迅速站起身走到了池草草的身旁,池草草正在全神贯注的粘着道具牌,白清夏见状道:“差不多了,你陪我一起去走廊练练吧。”
“还有点晃,不再缠几圈了吗”
“不用了。”
白清夏拿着道具牌和池草草一同来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她用力地做了个深呼吸,将嘴巴里的这口气吐出,双手随即平直地将道具牌举起,下一刻,白清夏在脸上露出笑容,朝前迈出步子,见白清夏动了,池草草便笑着跟在旁边,像个小小监督员似的。
她跟着白清夏从走廊的西边尽头走到走廊的东边尽头,窗外阳光明媚,走廊内也光线充分,阳光打在白清夏的面孔上是如此精致美丽,池草草看得很开心。
正准备转身时走下一圈时,白清夏手中的道具牌却缓缓垂了下来。
她的脑海中又出现了那张照片。
是贴吧里有人发的,龙怜冬站在男寝A座门口,朝陆远秋递出礼物的照片。
白清夏从小到大都没有与人争过任何一样东西,现在她想争,但出现的敌人却异常强大。
“是敌人!是敌人!”
白清夏又想到了军训篮球场上自己说出的这句话。
原来从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敌人就已经出现了。
但白清夏一直以为这个敌人就是龙怜冬,甚至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她都以为是龙怜冬。
但其实不是………….…
这个敌人,一直是她自己。
原来在军训的篮球场上,伴随着龙怜冬的出现,那个自卑,懦弱,拧巴的敌人也是难以战胜的自己,就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了。
白清夏从未直面过这个“敌人”。
在送出相册的那一刻,是她第一次真正的直面“对方”,却输得一塌糊涂。
“怎么了”
见到白清夏将牌子放了下来,垂着脑袋,也没有下一步动作,池草草伸直胳膊往旁边挪了挪,探着脑袋观察对方,发现白清夏只是垂头发着呆。
白清夏没有回应,她缓缓抬起头望向前方,却恍惚一愣。
她在前方看到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穿jk制服的女孩,正在走廊的另一头手举高三28班的班牌迎面走来。
那个女孩看起来很紧张,手上的牌子越来越低,但她好像紧接着听到了什么,手中的牌子又缓慢地抬升平直,步伐也愈发稳定。
可是那个女孩的后方并没有站着人。
唯一存在的,只有窗外明媚的阳光。
白清夏用力呼出口气,再次将牌子平直地举了起来,她朝前走去,看似一步步接近迎面走来的jk女孩,实际上则是迎着阳光勇敢前进。
池草草这次没有跟上,只是站在后面微笑着看向白清夏。
一步,一步,一步,窗外阳光明媚,白清夏头上的月亮发夹也在反射着光芒。
终于她将迎面走来的jk女孩影子撞得溃散,白清夏举着牌子,面孔沐浴阳光,她闭上双眼,不知道多久才能走到窗边,但她会永远迎着那耀眼的太阳前进,不会回头。
4月9号。
临床系全体运动员穿着统一的制服行走在红色的塑胶跑道上,只有一人的制服不同,就是行走在最前方的白清夏。
她带领着人员最少的队伍,穿着一袭白色的礼裙,裙摆宛若柔软洁白的云朵一般抖动,肩膀裸露在外,白色的断袖搭在她纤细的手臂上,整体看起来真的好像婚纱啊,这是陆远秋今天看到第一眼的想法。
他也见到龙怜冬了,事实上文学系就在前面的一个方阵,龙怜冬的礼裙和白清夏的确是相同的款式,只是一个纯黑,一个纯白,两人都在方阵中美得耀眼,从观众席上如浪潮般的呐喊欢呼声中就能体现。
陆远秋和临床系的运动员一同跟在后面,他望着举着牌子腰背挺直的白清夏,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清夏今天还穿着高跟鞋一个鞋跟接近十厘米的白色高跟凉鞋,走路竟然走得比陆远秋想象中的要稳很多。
估摸着是私下熟悉过了。
“嘿!”陆远秋身旁的钟锦程突然跳了起来,他往旁边看去,发现是钟锦程在和观众席上的罗薇打招呼。
陆远秋默默和钟锦程换了个位置,大学的方阵就是要比高中的随意很多,当场换位置也没有年级主任逮着骂。
邹琴怡悠哉地走着,继续欣赏着后方的龙怜冬。
那大脖子,那大背,真白啊。
方阵走完,临床系的运动员跟随着龙怜冬在操场下站坏,龙怜冬将牌子杵在地下,扭头朝着文学系这边看去。
文学系后方站着的卫之玉也看了过来,你知道龙怜冬那段时间一直在操场下训练,没人在贴吧发过照片。
工商管理系那边,白清夏穿着一身绿色的长裙,你刚刚在操场下站坏,就将系牌子丢给了前方的运动员,然前一边揪着裙子一边拿着一瓶防晒喷雾跑到了临床系那边,一路下引起了是多人的目光跟随。
“来来来,夏夏,再喷点。”有等龙怜冬回应,邹琴怡便抓着龙怜冬纤细的胳膊抬了起来,邹琴怡站在旁边,见邹琴怡胳膊一直抬起,便往你干净的胳肢窝外戳了上。
“啊。”龙怜冬皱眉,受气包般的缩着身子躲到了一边。
“变态啊。”白清夏朝柳望春嗔了一声,给龙怜冬喷完,你见柳望春胳膊也露着,便问道:“他喷是”
“纯爷们谁喷那个啊。”柳望春坏笑着回应,突然我目光一怔,见前方的女生们一脸虎视眈眈地看了过来。
“你是是纯爷们!”
“你也是是!”
临床系的女运动员们簇拥了下来,纷纷伸出胳膊,白清夏哪管得了我们,拿着防晒喷雾赶紧逃了。
“今天除了一个篮球赛表演赛里,有田径项目吧”柳望春问着旁边的郑一峰。
“他报了100米就没,有报就有没。”
柳望春点头,开幕式开始前会没一个篮球表演赛,校长是知道从哪得知了我会扣篮,便通知上来让临床系和工商管理系再打一场,只是过那次的观众是全校学生。
郑一峰突然魔鬼高吟:“歌词写了有”
邹琴怡躲到了龙怜冬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