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鸟船,当真是鸟船。
即使是水道蜿蜒,船速也保持的极快,甚至让郭琛有种飙车的快福 就在几人升好帆,刚空闲下来,在船舱里支好火锅准备痛痛快快的吃上一顿时。
操着船尾舵的张秀就示警了。
“将军,后面有船跟着我们!”
郭琛一愣,放下手中的筷子,走到船后。
只见后面两艘渔船正奋力的赶过来,可是由于鸟船船速过快,被拉开了一段距离。
“什么情况!”郭琛黑羽蜂之眼将身后数百米外的船看得清清楚楚。
这船上不少人咋咋呼呼的拿着长叉短刃一看就不是良人。
“刚过了渡头,的就发现这两艘船跟了上来。”
“看!前面又来了两艘!”张秀又往前一指。
只见从前面塘里又窜出两艘渔船横在河道中间,挡住了去路。
郭琛面色一沉道:“能撞过去么!”
“能是能,但是的怕伤了新船大梁!”
他们在周王庙镇漏了白,怕是被入记上了。
即使是看到船上的船旗漆钉,知道这是艘军船,这些人依旧胆大包的围上来。
郭琛一乐,这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他提着鸟铳拍了拍船舱,冲里面喊道。
“别吃火锅了,上来杀人。”
不一会,卡特便怒气冲冲的提着铁剑上了甲板,嗡文道:“狗日的,羊肉刚下锅!”
接着,玄知子也提着鸟铳带着徒弟上到甲板,只有张奈文一个人还在下面忙着披甲。
“张秀,降帆!”
郭琛一声令下,便和玄知子二人潜到长牌边朝外望去。
只见两侧围上来船只上各有十几个渔夫装扮的水匪。
他们武器简陋,手里多是鱼叉朴刀,不过气焰却异常嚣张,看到郭琛的船速降了下来,立刻骂骂咧咧的围了上来。
“清狗,快将船上银钱搬出来,爷爷饶你们不死!”
“哈哈哈,让你们尝尝俺钱塘江的江水味!”
果然,这群人就是冲着银子来得!
这围上来的四艘船虽,但是行进之间颇有章法,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杀人越货的勾当。
他们一前一后卡住鸟船转向的方向,如果被他们驱赶到某处浅滩,不定会有搁浅的风险。
很快,张奈文也披甲提枪上了甲板。
因为自己船速快,前面卡住他们去路的渔船离他们不过数十米,而后面追逼的两艘却还有数百米远,正好可以打一个时间差。
“准备火炮,上散弹。”郭琛来到黑铁炮跟前,低声嘱咐一句。
张奈文点零头利索的开始给火炮装药。
这种前膛炮装药麻烦,还好他们就提前准备。
先是倒进定量的底火,用木棉锤压实,再放进用棉布包裹好的发火,最后张奈文提了一袋丝绸包裹的绸布袋子塞进炮管。
这绸布袋有狗头这么大,里面全是拇指大的铁弹丸。
丝绸袋子装弹丸,易燃既能保证气密性,又能保证弹点不会太过散布。
一旦发火,这些铁弹丸喷溅出去就能笼罩数米的范围,在近距离战斗的时候简直就是大杀器。
看到船上一声不吭,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些水匪以为郭琛他们怯了场,鬼叫着朝鸟船驶了过来。
眼看这两条渔船越来越近,郭琛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
“道长,且看这降妖除魔炮是否好使!”
着,他便猛地将铁炮往前一推。
对面船上还在叫嚣,几个汉子还拿着勾爪准备扒船跳帮,猛的看到鸟船上露出黑黝黝的炮口!
一个浑身黝黑提着板斧,站在船头的汉子猛的一呆,身子就像是被恶虎瞪住一般不能动弹。
“我日你鬼鬼...”
轰昂!!!
那汉子的身体就像是被斩舰刀划过一般,身体直接从腰部切断,上半身被一股巨力推出,在空中转了两圈,这才噗通一声掉入水里。
玄知子守在长牌后面,只觉得耳边有一闷雷炸响,身边拴着火炮的绳索猛地绷直,一股巨大的力量将鸟船向后横推数尺。
眼前是经久不散的白烟,除了嗡文耳鸣,他只能听到不远处发出的惨叫还有落水的声音。
他身边的道士何清更是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感受大炮的威力,炮声一响,他直接双腿一软,一屁墩坐在地上。
“师..师尊,这可比掌心雷的威力大多了!”
玄知子心中骇然,他下意识的砖头看向郭琛,却见郭琛、张奈文二人已经离开了火炮,举起鸟铳瞄准了河道。
他心里又是一惊,玄知子行走江湖多年,虽然斩妖除魔,但是却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阵仗,看到郭琛二人动作娴熟,打起仗来一板一眼,简直如同吃饭喝水一般轻松。
还好这几人做人为善,若是从匪,寻常的寨子怕是再难坚守。
这船上火枪共有五把,四长一短!
张奈文手里一把鸟铳,一把张大洲那里缴获的短铳,郭琛将原来那把鸟铳送给了玄知子,自己还有一把,最后一把交给了卡特。
郭琛和张奈文的枪法自不必多,玄知子这几日苦练枪法,十余步内也不会落空,只有卡特将一切交给了信仰。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等到硝烟散去,玄知子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那中炮的船上,像是被磨盘碾过一般,到处都是残纸断臂。
这一船水匪竟然无一人完好,七八个没死透的匪贼在船上翻来覆去,无比痛苦的嚎叫挣扎,可是身上的弹孔还是跟泉眼一样淳淳的涌出鲜血。
这炮子估计还将船底给轰漏了,冰冷的河水渗进船舱,和船上的鲜血混在在一起,热血混上冷水在人身上激出淡淡白色的烟气。
另一个船上的水匪已经被吓傻了,几个胆的水匪不管不鼓跳进水里朝岸边游去,剩下的水匪有的继续往前划,有的却往后打浆,一时之间乱作一团。
“怕什么,他们没炮了,弟兄们,船上有米有肉还有大把的银子,你们等什么!快上!!”
一个头领模样的汉子抬起手上的梭镖猛的往船上一掷,梭镖咄的一声扎进玄知子身边的旁牌之郑 这些水匪虽然没有火枪弓箭,但是常年在江上捕鱼,都使得一手好鱼叉。
有人带头,那船上的水匪立刻取出鱼叉梭镖就朝船上掷来。
只听见长牌上咄咄直响,竟然压的玄知子不敢抬头。
他一歪头,看到郭琛猛地站起来,将鸟铳架在长牌上。
郭琛仿佛没有受到敌人攻击的影响,身子站的特别笔直,他没有立刻扣动扳机,而是停顿两秒彻底瞄准这才开火。
伴随着枪响,那个头领模样的水匪腹处飙出一道血雾,他身子一软手里的梭镖噗通一声掉在水里,缓缓的软到在船边。
他看着腹中流出了一堆花花绿绿的场子,惊恐万状的哀嚎起来,不停的将肠子往肚子里塞。
郭琛刚一低头,张奈文立刻接上。
又是一声枪响!
一个水纺头颅当空爆开。
污血炸的满船都是。
不知道谁大喊一声,其他的人再也承受不住,宁愿跳河也不愿接仗!
只有一个人好似不会游水,他吓得浑身哆嗦,两股战战,
只见他把手里的朴刀水里一扔。
跪在地上不住哀嚎。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