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府内书房,裴洄面容惨白瘫坐在椅子上,一拳头砸在桌面:“不管是谁,我定不会放过对方。”
到这个时候,不管是裴洄还是叶霜昼,都没怀疑到阿蒖的身上,他们不觉得她会有如此本事,只以为裴洄是被他兄弟算计了。
叶霜昼站在一旁,没有多说话,等着裴洄冷静下来。
过了许久,裴洄的声音响起:“霜昼,这情况要怎么处理?”
“殿下腹中的胎儿是活的,与寻常女子怀上的孩子没什么差别,所以目前的解决方式是打胎。”叶霜昼道,尽管很想看看男人生子是怎么回事,他真的很有兴趣,可面前的人是裴洄,不是他想怎么就怎么的,还是不要彻底将人得罪了好。
“就没其他办法了?”裴洄心头很不好,他堂堂一个男儿,竟然与那些女子一样怀了孩子,多么可笑。
偏偏这苦还得他自己吞咽下去,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叶霜昼摇头:“目前只有这个办法。”
裴洄也不可能等着腹中胎儿长大,让他慢慢研究。
况且到现在为止,他也想不到怎么才能让裴洄腹中的胎儿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见。
“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暗地里的人向我使了什么手段?”裴洄有些不死心地问。
叶霜昼依旧摇头,他还真的不知道,以前从未听说过有如此手段,这般有趣的事情,要知道他早就去了解了。
裴洄终于死心,闭了闭眼:“开打胎药吧,一定要保密,绝对不能叫人知道了这件事。”
否则他就完蛋了。
父皇要是知道他怀过孩子,绝对不会心疼他的遭遇,只会认为他是个怪胎,丢人,皇位是别想了。
就算重来一世,他布局许多,直接逼宫胜算也很大,可只要他这个弱点被人知晓,天下人便会耻笑他,如何会尊他为帝?他可是个男人,怀了孩子不是笑话吗?
叶霜昼很快就给裴洄开了打胎药,怕走漏风声,裴洄最近都深居简出,甚至暂时都没和他的兄弟们争斗。
只是一剂打胎药下去,裴洄腹中的胎儿没有流掉的迹象。
叶霜昼说,胎儿依旧很健康。
“怎么会?”裴洄这下是真的有些慌了,让叶霜昼想办法,一定要将他腹中的胎儿打掉,现在月份还小,等大了他如何去见人?
叶霜昼皱眉:“我再想想办法,殿下先别着急。”
他确实是想办法,可这也是难得的研究机会,如何会错过?
裴洄现在也找不到其他大夫帮忙,再说能有几个医术比得上叶霜昼的,只能配合叶霜昼。
可惜叶霜昼用了无数办法,开了许多猛药,都没能将胎儿打掉。
裴洄也是个狠人,打算用外力打胎,自己受了不少苦,然而胎儿依旧顽强。
这一切,阿蒖是知道的。
既然任务是让裴洄等人怀孕,她便不会让他打胎,他只能将孩子生下来。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裴洄咬了咬牙:“直接剖了行吗?”
以叶霜昼的医术,应该能让他活下去。
叶霜昼也是不由一惊,没想到裴洄对自己都能下得了如此狠手。
但现在没其他办法,这不失为一个办法。
当一切准备好,叶霜昼却连裴洄的皮肉都无法划开,这一次,二人总算察觉不对劲了。
腹部皮肉无法划开,这不是能用人间手段解释得了的。
“殿下,莫非是招惹了什么邪神?”叶霜昼眼里难得露出几分惊悚,“或者是有人利用邪神来对付你,目前这个胎儿应该是没办法打下来了,这完全不是人能使用的手段。”
至少活了两辈子的他,见识无数,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 事情。
“现在怕只能生下来了。”叶霜昼说。
有些同情裴洄,可内心又升起许多兴趣,不知道男人生出来孩子是什么样的,话说回来,孩子的母亲是谁?还是只有父亲?
身为男人怀孕生子,对裴洄来说很是羞辱。
可他也做不到放弃生命,眼看没了办法,只能认命了。
“接下来我会做一些安排。”
既然要生子,他有一段时间绝对不能出现在人前。他本是有差事的,不能叫人察觉不对劲。
在显肚子的时候,就不能在外行走了,至少不能以七皇子的身份在外行走。
那段时间只能称病。
自己生的孩子,到时候再说吧,说实话,他觉得这是怪胎,不能留,可刚如此想,心里就不得劲,只能暂时搁置。
裴洄在京城做好自己生子的安排,无影楼的莫影却是体会到了作为一个男人的滋味,日日沉浸在温柔乡。
原本秦蒖逃离,他还很愤怒,现在自己的问题都解决了,虽然不满秦蒖的行为,可好像找不找秦蒖回来都没什么了,派出去的人都撤去。
本来接近秦蒖,他就是想解决自己的问题。
现在他不需要秦蒖了,对方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关系呢?要真的死了,那也是她自讨苦吃。
且说阿蒖一路去往边关的方向,只因她另有目的,行程倒是不快。
这日,在一客栈停留,她碰见了一队马车。
马车上下来一年轻公子,一身张扬的红衣,环佩玉饰繁杂而奢贵,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
他抬步走进客栈,在那瞬间目光突然落在了角落里的阿蒖身上,神色明显一顿。
他笑了笑,坐在了阿蒖旁边那一座,埋下喝茶的时候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思安内心远没那么平静,心里各种想法闪过。
秦蒖怎么会在这里?
算算时间,对方这个时候不应该都和纪清成婚了吗?
看对方那模样,不像是成亲了,难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在这里也好,省得他再去梅县寻人,没成亲更好,就没那么多麻烦。对方还孤身一人,他想达成自己的目的就更容易了。
毕竟以纪清的才能,这个时候估计入了许多人的眼,想要抢夺纪清的妻子还是挺麻烦的。
上辈子他死得挺惨,因为过于风流,得了病死的。
死时他无比后悔,不该去那些烟花柳巷胡来。
不仅自己病得很严重,后院里的人还有他的孩子也都跟着染了病。
至于这辈子为什么找秦蒖,只因他曾经和纪清打过交道,还知道对方儿女无数,个个聪明健康。事情不出在纪清身上,那肯定和秦蒖有关,便安排人入了纪清府上观察。
可惜就算知道,他也无法做什么,毕竟那时纪清已经身居高位。
哪晓得再一次睁眼,他居然在外祖父家,还没生病,这不,就迫不及待去往梅县,结果在半路遇到秦蒖,天都在助他。
要怎么将秦蒖弄到手呢?先骗吧,骗不过再用强,反正就是一个小小的村女,也没和纪清成婚,还不是随意地拿捏,他可是威武侯府世子。
对付这种村女,直接抓到后院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