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郭铭御剑,楚丹青没用多久就赶回了大部队。
别看郭铭只是4阶,但他可是有着5阶的实力。
听起来在楚丹青一众盟友里显得有些拉胯 但没办法,很多事情也不能强求。
回来后,垩龙并没有意外楚丹青多了个人。
明显是楚丹青召唤来的。
“情况怎么样?”楚丹青顺嘴问了一句。
“还行,就是”垩龙说到这里,却是暗暗瞥了一眼钟皓,低声说道:“这人性格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还是个没情商的愚忠自我。”
说着,他就把澹台瀚的事情一说。
垩龙还有其他使徒又不是外人,大家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这么多人里,也就钟皓和他的孙女不知道这件事。
“那这三份锦囊还给不给?”垩龙问完,又说道:“以钟皓的性格,你就算给他了,他不领情估计还要骂你。”
“不至于吧。”楚丹青就只是和钟皓说过两句话,对于他的了解是来自于垩龙。
“那咋办,总不能不给吧,万一呢。”
楚丹青这话没说完,意思就是万一和试炼任务有关。
“那你去,我可不敢。”垩龙缩了缩脖子:“跟他一相处我就容易起杀心。”
“看来接下来主力得你来当了。”楚丹青笑着说道。
楚丹青不过剧情是因为有杨乾元的一键寻路,垩龙这性格都能成为顶尖使徒只能说他非常能打。
“嘿嘿,好。”垩龙并没有推脱,就应了下来。
“行,我去找他探探口风。”楚丹青说完,便去找了钟皓,与对方一说。
只见得钟皓脸色被憋得涨红,大骂道:“斡亦剌的臭东西,把它撕成粉碎,抛到污泥里去!”
“看一看也不碍事,你便看它说的什么?若然真是胡说八道,那时再撕,也还不迟。”楚丹青可以理解对方受到的屈辱,但这里面又没有毒粉陷阱。
听楚丹青这么说,钟皓的孙女也是跟着应和。
又有其他使徒在一旁帮腔,钟皓也只能恨恨的接过了第一个锦囊。
锦囊倒是华美奢侈,其上用一道墨写了个即开两个字。
钟皓打开一看,当即怒不可遏。
“狗贼,欺我太甚了!!!”说着,就把锦囊往地上一扔,伸脚就去踩:“什么锦囊妙计,还不是那番鬼话!”
那张纸条也要动手去撕,楚丹青眼疾手快夺了过来。
只见得纸条上写着:此时速回斡亦剌,尚可无事,澹台将军留驻左云,可以接应。
楚丹青一看,也是哭笑不得,难怪钟皓能气成这模样。
“你将剩下两个锦囊予我,我毁了这狗贼之物。”钟皓骂的同时还伸手要去抢楚丹青手上两个锦囊。
楚丹青却轻巧的躲了过去,然后轻描淡写的说道:“老大人勿要动怒,且再看一看剩下两个锦囊再说也不迟。”
他可以确定,钟皓的精神方面有问题。
不过这事也不能怪他,绝大部分人如果有他这份遭遇,都难扛住而出问题。
但有这份心性而不出问题的人绝对是未来强者。
一名使徒用了个技能帮他强制冷静下来,对方这才忍住怒火说道:“也罢,看看就看看。”
说着,楚丹青又开了两份锦囊。
前一份标注的是玉剑关七里坡开,后一份则是交予接应之人入关后再开。
时机已迫,此际玉剑关当有人接你,先行领队者若非周思泉总兵,你当立即快马飞逃,留下接应之人断后,或许尚能保全。
此际钟老大人当已被捕,锦囊之内,尚有蜡丸一个,你密藏此丸,切不可开,急速入京,面见王节庵,参劾文康,钟老大人性命能否保全,全在此一举矣。
楚丹青看完,钟皓会被抓?
周思泉是玉剑关的总兵,正是他守住了玉剑关这才拦住了斡亦剌。
王节庵是缙朝的兵部尚书,风评不错。
时不时都能够听到他‘狂悖’的传闻,有他治军这才让缙朝如此安稳。
反倒是那文康,是缙帝身旁的太监,据说皇帝是被他蒙蔽的,所以这才每日荒淫无度。
王节庵是好是坏楚丹青不清楚,不过这文康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皇帝的荒淫无度,让他背锅冤枉了一点,但这太监确实做了不少祸国殃民的事情。
“危言耸听,胡说八道!我钟某是个大大的忠臣,岂有被捕之理!”钟皓神色难看的说道。
“我去国之时,今已经历二十载,换了三朝,朝廷之事,全无所知,不知如今是谁当政?”
楚丹青则是应了一句:“额就是这文康。”
这话不作假,确实是这太监当权。
真假情况不知道,反正身份记忆里是这个情况。
“那么天佑我朝,这文康一定是个大大的忠臣,只有那个王节庵想必是奸臣了。”钟皓不由得神色一缓说道。
楚丹青眼角一抽,难怪垩龙会说钟皓愚忠自信。
真就一点都不带打听的。
“钟老大人错了,大人有所不知,这文康乃是个奸宦。”一名使徒开了口,对方的身份记忆在这方面明显比楚丹青和垩龙要多一些。
身份记忆之间,自然会因为身份的不同而出现差异。
哪怕是同一个师门。
“什么,他是个太监吗?”钟皓也是诧异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一回事。
“正是,听说此人原先在故乡蔚州读过书,下过考场,做过县官,后来犯了罪,本当充军,适逢皇帝下诏‘无子者亦准净身入内’。”
“文康遂钻进了皇宫,后来奉派侍奉太子,亦即当今皇上读书。”
“至先帝归天,太子即位,文康遂得任司礼太监,管理内外奏章,于是遂勾结朝臣,擅作威福,巧立名目,苛征暴敛。”
“虽然不过三年,百姓已是恨之入骨。”
“大人此次回去,也要当心。”这名使徒把文康的来历大致概括了一下。
这听得钟皓是神色愕然,满腹狐疑。
见他这表情,垩龙是爽了,让你之前气得我起杀心,现在好了,冲击冲击你的三观。
对于文康的事情,垩龙的身份记忆里也有,只是没有这么多而已。
“没错,反倒是王节庵官居兵部尚书,听说倒是为官清正。”又一名使徒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钟皓是心里烦躁,暗暗想着:‘这些人乃是江湖上的莽夫,所言不足深信,待我回朝之后,再亲自看个明白。’
虽说这些人不辞辛苦来救自己,但莽夫不过是听风就是雨,如何能信得。
又想到是朱世昌这狗贼送来的锦囊,说不准就是一道计策。
‘兵法有云:虚者实之,实者虚之,纵然这些人所说是实,也定是朱世昌布下的圈套,故意叫我相信他的话,其中必定藏有阴谋。’
这狗贼教他信,他偏不信。
对这位兵部尚书王节庵有了三分恶感,反倒是那文康太监,多了三分亲近。
这宦官里未必没有忠义之人。
楚丹青也察觉到了钟皓的心思,估摸着猜了个七七八八,这些话应该是把对方的逆反心理给激了起来。
“这蜡丸既是给我的,那我就不给钟老大人了。”楚丹青压根就不在意对方的想法。
这么多使徒,还拿捏不了一个没有任何超凡在身上的老头了?
“哼,这狗贼是给你的狗东西,你要藏便藏着吧。”钟皓冷哼一声,冷冷的看着楚丹青说道:“我钟皓与狗贼不共戴天,纵然真是碎尸万段,也不要他来相救。”
楚丹青一听,血压也是有点高。
虽说钟皓和这朱世昌确实有仇怨,这么骂也无妨。
但没事别把周围的人也拖进来吧,难怪垩龙不愿意跟他交流。
说着,钟皓便扯下了自己的一片衣角,咬破了手指开始写血书,而后说道:“大缙天子派使臣亲临,照理应该很受他们的尊敬。”
“却不料在呈递国书之日,那斡亦剌起初还彬彬有礼。”
“后来来了一个身披胡服的缙人,佩剑上朝,把斡亦剌王拉过一边,悄悄说话,一边说一边眼看着我。”
“这缙人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眼光中却露着无限怨毒,好像我和他有着百载深仇!”
“我当时见他身披胡服,也确实不屑和他交谈。”
“他和斡亦剌王谈了一阵,突然下令将我扣留,还要夺我的使节。”
“我大怒抗议:性命可丢,这代表大缙天子的使节却不可毁。”
“可恨他身是缙人,听了之后,反哈哈大笑道:‘大缙天子,大缙天子!哈哈,你是准备做大缙天子的忠臣来了?好!我一定叫你称心如愿,你就去牧马吧!’”
“自此我便在极北苦寒之地,牧马二十年!起初我还指望缙朝派兵来救,年复一年,却是毫无消息。”
“二十年来,我受了无数的苦,在沙漠之中,无水可饮,有时便喝马尿解渴,到了秋冬之季,饮冰嚼雪,更是寻常之事了!这些都还不算什么,更可恨的是,那厮还时不时派人看我,在我的面前,辱骂大缙天子。”
“我无时不准备死难,可恨那厮却又并不杀我,只是将我折磨。”说到这里,钟皓不由怒意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