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淳有些迟疑，但还是将手抓在了水晶柱上。
“嗡。”
水晶柱上登时升起了一道璀璨的金色光辉，瞬间冲顶，并且弥漫出层层雾气，向着四周扩散。
整个教室内，都氤氲出金色的影子。
“颜色金黄！刻度一百！上上品内息！”
这个品质的内息太离谱了。
连监考老师都惊动了，这么多年来，都从来没有学生有这个成绩。
姜淳也有些震惊，他甚至都没有全力释放内息。
不过旋即他就感到心虚，因为这个内息不是他修炼出来的，而是他师父直接灌输给他，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检测出来。
这次的中考成绩虽然还有半个月才出来，但姜淳基本上已经确定为此次修行成绩第一。
尽管不少同学在得知了他的成绩后向他庆祝，但他依旧心神忐忑。
他回到家里，发现怪人正盘腿而坐在他的床上，闭目沉息，周身仿佛有神光萦绕，看着凛然不可接近。尽管他的面目如干尸，但丝毫没有给人怖惧之感。
四周的光线似乎都在微微扭曲，让他的面目都看不太真切。
姜淳只是多看了一会儿，便觉得心神仿佛被拉扯进去。
“超凡因子？”
姜淳看着异象，心中有些不敢确定。
明气以后，是为开窍，修行者的七窍被打开，可以初步从天地间吸收超凡因子。
但他感觉对方吸收超凡因子的速度似乎有些太多了。不过因为他自己也没有踏足这个层次，所以也不敢确定。
“你说的不错，以内息淬炼身体，是可以逐步改造身体，让身体变得更加适合吸收虚空中的超凡力量。”
怪人睁开了眼睛，缓缓开口说道。
他的眼中有欣喜之意。
他经过这几天的修习，发现已经发现了一件事情。这个时代的内息其实跟武道六重的真气性质非常相似。
只是之前的世界没有超凡力量，哪怕你的真气再浓郁充足，也没办法从虚空中吸收超凡因子。
但这个世界的内息更像是阉割版或者基础版的真气，大幅度削减了力量增幅，而是以养身为主，故此这个世界的修行第一境界就是内息。
这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武道修行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每一层之间实力差距都不会太大。
但是如今这个世界不同，第一重境界的明气跟第二重的开窍差距巨大，而据说到了第三重的玄光更是拥有飞天遁地，攻伐百丈之能。
尽管没有见过，但是单纯从描述上来看，就比武道六重还要厉害。
当然，虽然之前的世界在武道六重之前似乎不够厉害，但是在高层战力上，却不见得比这个世界弱。
因为这个世界修行到最后，也是走执掌规则的路线。
“这是个修行大世啊。”
怪人对此非常感兴趣，之前他就觉得，武道六重和七重之间，存在着一个非常巨大的壕沟，中间应该有许多境界才对。如果这个世界存在超凡因子，仿佛一下子将中间的境界补足了。
“师父，我怎么感觉你身体充盈了一点。”
姜淳上下打量着怪人，有些惊喜地问道。
“为师这幅样子乃是缺乏能量所致，在吸收了超凡因子以后，身体补充了能量，自然有所恢复。”怪人看向姜淳，开口解释道。
“吸收超凡因子来维持自身的运转，师父难道你是餐霞境界的大能？”
姜淳心中一跳，餐霞可是修行第六境，中三重的巅峰，再走一步就是上三重，任何一个上三重的强者都是坐镇一国的绝世强者。
怪人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事实上，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能够做到这些。他醒来之后，大量的记忆都缺失了，只留下修行的知识和对武道的本能认知。
不过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这具身体仿佛很特殊，他可以吃铁，吃木头，甚至可以将它们消化成纯粹的能量。
既然这些能消化，那直接吸收超凡因子似乎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对了，你前些日子跟我说，修行第三重为玄光，而凝聚玄光又需要熔炼煞气，哪里可以取得煞气呢？”
他已经将修行的第一重和第二重都走通了，便想试试后面的境界。
尽管这是一条跟武道迥然的道路，但却要比武道强大和完整许多。
“额……我帮你查查。”
这个问题倒是问住姜淳了，他不过是个初中生，连明气境界都是靠作弊才实现的，哪里想到那么远的事情。
他很快连接了网络，快速查找了起来。
“一般而言，能够凝聚玄光的都已经算是比较厉害的修行者了，故而煞气是各国的管控物资，所有人想要使用都要登记在册。”
“目前主要有如下几个获取路径，最方便的方法就是直接去市政厅购买，一道煞气价值百万，哪怕就是开窍修行者都要攒许久的钱，其次是找一所大学就读，大学会提供较为低价的煞气或者先行借给你，但未来需要偿还。还有就是进入国有企业或者机构做职工，也能便宜购买到煞气。”
姜淳看着网上罗列的一堆煞气购置方法，挨个读给了怪人听。
“这样的吗？你现在有多少钱，距离买一条煞气还差多少？”
怪人皱了皱眉头，如今对于修行者的管控力度非常深，他想要自己去寻找煞气或者抢夺别人的煞气，难度有些太高。
“师父，您别开玩笑了，我一个学期零花钱才两千，而且每次钱都不够花。”
姜淳的脸上一红，别说是他自己了，就算他父母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除非是把房子给卖了。
“好吧。”
怪人挑了挑眉，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就凭自己徒弟这几天的表现来看，家里也不像是有钱的样子。
就在这时，姜淳的电脑界面上跳出来一个弹窗。
“你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你想真正的……活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