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了太乙画妖的传承记忆，然后识别了这些字？”
“他记忆还有点什么？”
“有没有什么高深道术？”
“太乙真人是过往年代的大修士，道法古古怪怪，你有没有获得一些？”
霍去病小小年龄自然不会通读古字。
别说霍去病，张学舟也不行，而董仲舒、文翁、李少君等人的水准也有限。
如果说有什么擅长古字研究的人，这其中首推各大圣地中各年代的长寿大修士，这些修士通晓所处年代的诸多文字，虽说极可能没有跟上后续年代的变化，但这些人在对应年代的认知少有后人可及。
张学舟没想到霍去病能识别这处宫殿文字。
得知霍去病并没有灌输一脑袋知识，而是碰到相关内容才会偶尔碰触画妖记忆，从而识别相关文字，这让张学舟大失所望。
从画妖被禁锢在东天门秘地中的情况来看，画妖对外界的接触有限，能识别这方秘地的古字，这意味着真武大弈至少处于太乙真人的年代，甚至较之太乙真人所处年代更为久远。
“我此前还以为这片秘地是秦皇年代所造设”张学舟唏嘘道：“没想到这片秘地营造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如此之久！”
“他们都死了，是谁造设和这儿有关系吗？”霍去病道。
“死和死是有区别的！”
张学舟摆摆手，示意霍去病所知有限，他的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清楚在秘地中不会惹上秦皇时代布置的机关阵法俑人等手段。
如果上林苑这片秘地并非秦皇所造设，对方或许也是处于外围无法进入。
而四门兜底阵则是近年代的阵法衍变类型，这大概率是秦王朝的阵法师们对这方秘地进行了封闭，又或这属于一种阵法克制阵法的破解方式。
过往的事情难于猜测情况，秦王朝的修士们也没等到这片秘地变化，从而不得门而入。
张学舟看着坍塌近半的木质殿顶，又小心翼翼拨开了门口处阻拦的烂木头。
如果说这片秘地阵法的核心最可能在什么地方，张学舟觉得必然处于秘地主人所在之处。
他进入时承受致幻影响有限，也能正常行进，但这更多是秘地阵法产生了缺失，或许探入时间长久一些，这种影响让他都难于承受。
只有掌控了这片秘地的阵法，张学舟才能做到行进自如。
“你知道的多就多讲一些！”
张学舟点点头，又看了看左右坍塌处。
他翻翻捡捡拉起数根横梁和木板后，张学舟最终认同霍去病所说。
这片宫殿入口处看似建成了房舍模样，实际上如造设城墙一般便于防患外来侵袭。
这也造成了入口处外墙高极高，而中间的内墙等处则是低矮。
他手中定穴术照射出莹莹的紫色光华，但没有荡起一丝波澜，这让张学舟探查时多了几分谨慎。
“真武是过往的派系名，这个派系讲究强绝的武术，属于武术发展到极致的学派，大弈……大弈有个妻子很出名！”
霍去病想了好一会儿，只觉脑海中没什么别的内容可讲。
对画妖和太乙真人而言，大弈就像张学舟等人注视前朝大修士，并不算久远的年代偏偏埋葬了诸多隐秘，导致所知的事情极为有限。
“他那个很出名的妻子叫什么？”
张学舟想了想，还是多嘴问了一声。
“叫什么娥，很漂亮的女人”霍去病道。
“大修士的妻子大多数都很漂亮，这是很正常的事”张学舟道。
“你找的妻子为什么不漂亮？”霍去病疑道。
“怎么就不漂亮了，你说谁妻子不漂亮呢”张学舟吐槽反驳道。
“可我看上去就是不漂亮，皇宫里的女人漂亮多了！”
“那我不算大修士！”
张学舟悻悻应了一句。
阿巧姿色已经相当不错，略施粉黛足以战胜世上八成女子，但唯独皇宫就是剩余另外两成女子的地方。
别说阿巧，哪怕勾栏里的花魁在皇宫中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虽说女子容貌各有千秋，但宫廷女子的气质等并非常人所能拥有，更何况阿巧在淮南王府当了多年的大丫鬟，气质只能算是小家碧玉，没法和大家闺秀相比，更无需说宫廷仪礼女子。
这就像阿巧和任安然去对比，两者之间就像两个层次的人，彼此之间完全没有对比可言。
如果霍去病要从这方面做比较，张学舟觉得这确实没法比。
他干脆利索认输，又催促霍去病走在前头探路。
“你找不到漂亮妻子是有原因的，换成漂亮女子跟着你进秘地，你肯定也会将她推在前方探路……”
相较于霍去病自身，张学舟对这儿的熟悉是真的有限。
霍去病嘴中叨叨，目光扫视四处不断仔细观测，尽可能让自己安全一些。
他身体有一些毛病，但在这种灵气充裕的地方，每一次呼吸都仿若给身体洗涤，被张学舟驱赶行走探路不仅没有让身体更差，反而让霍去病感觉愈加强壮了起来，他甚至觉得身体中仿若有一股火焰在不断燃烧，这导致他浑身上下发红，直到现在都不曾消退下去。
霍去病躬着身体钻入了这片宫殿废墟中，他伸手推开一根拦路的横木时，他能明显觉察自己身体力量似乎经历了暴涨。
五岁的他气力足有百斤，足以暴打八到十岁的少年，如今的他气力似乎已经翻倍，甚至还在上涨。
愈加走向宫殿核心区域，他只觉气力增长的速度更快。
仿若前方有什么让他气力增长之物，哪怕闻到一丝气味都带来了裨益。
透过坍塌处空缺抖落的星光，霍去病看向紧紧跟随在后的张学舟。
相较于他感知的敏锐，张学舟当下似乎并未觉察到异常，身体也并未如他这样在不断增长气力。
在霍去病的眼中，张学舟身体扁平而又如幽魂一般扭曲行进，似乎避开了他所承受的好处。
不断向前，霍去病只觉眼前一亮。
世界还是那个如画一般的世界，但他眼中已经多了一个挽弓射箭的人。
“破日箭？”
“落月箭？”
承受新帝、卫青等人的影响，霍去病喜欢剑术，并不喜欢偷偷摸摸射杀的箭术。
但霍去病发现自己的观念似乎要被改变了。
他瞪大着眼睛，只见属于自己的画世界中箭手随手拉弓，身体矫健灵敏，不论是远射还是近杀，弓出箭随没有任何缺陷。
长弓上的弦就像传闻中阴阳家的傀儡丝，轻轻拉扯之间就能将对手毙命于长弓下。
而长弓拉箭，箭光如芒，堪可媲美日月光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