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本尊来?秦牧野懵了一下,未婚夫在外面喝醉酒,她让我现在本尊潜入到她的房间?这是想要干嘛?根据他丰富的经验,自己只要过去,肯定会发生一些了不得的事情。老实说,他还挺想发生的。但发生之后,很容易出事。各种意义上的出事。毕竟他也是憋了一个月了,身体十分躁动。都特么赖百兽血。秦牧野沉默:“Emmm……”敖锦冷笑一声:“怎么?秦大人不敢么?”秦牧野咧了咧嘴:“不是?我只是感觉,这个不必要的风险,咱们就别冒了吧?要是被发现……”“若你不来,我现在就把那缕意识放出去。”“敖少卿,咱们能不能不要开玩笑?”“你知道的!”敖锦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兴奋,声音居然微微有些发抖:“被逼疯的女人,什么都做得出来。”秦牧野:“……”敖锦咬着牙:“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一刻钟到不了,后果自负!”说完。直接把传讯法器封印。这样的话,秦牧野就算想联系她都联系不上。听着外面的喧哗声。她抱紧了自己的双腿。其实,她根本不会放出那缕意识。但她还是要这么说,不然秦牧野基本不可能来。这个混账人族小子,别看他在自己面前表现得颇为浪荡,但其实都是为了他的计划。步步为营,无比谨慎。正如他说的那样,没必要的风险,他不会冒。所以肯定也不会来!敖锦觉得自己逼秦牧野冒险这种事情很怪,因为这件事情,不但对秦牧野没有好处,对自己同样没有好处。但她清楚自己的心理。她就是想让秦牧野冒险。因为只有冒险,好像才能证明他对自己,还有除合作以外的其他想法。当然。这也是一个伪命题。因为就算他冒险,也是因为受到了胁迫。但她不管。她就是想以这种刺激的事情,把自己受到的屈辱洗刷掉一部分。不管有没有真的洗刷掉,至少自己感觉洗刷掉了。敖锦呼吸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即将到来的风险紧张,还是因为更加强烈的背德感而兴奋。在这种复杂情绪的催动下,她的一切感官都敏锐了许多。她的肌肤,能够感受到山郊夜晚的凉意,明明只是些许清凉,却好像一个个细小的冰针刺入,让她忍不住想要战栗。她的耳朵,不仅能听清外面几个酒鬼说的每一句话,就连山间的虫鸣都听得清清楚楚。总之。一切都很清晰。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直到……麒杌咦了一声:“刚才是不是有什么动静?”“啥动静?”“就是……”“我反正没听到!太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喝酒怎么还分心呢?”“是啊!咱们怎么说也是最顶尖的大妖,谁能瞒得过我们?”“倒也是……喝!”房间内。秦牧野从一团雾气中显形,赶紧布下一个隔音隔气息的禁制,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你未婚夫先天感知怎么这么强?都喝成那样了,居然还能感应到我,猰貐都没有反应!”“怎么?你怕了?”敖锦眼神中带着一丝讥笑。秦牧野扬了扬眉:“怕?怕老子就不来了!”敖锦素手轻挥,一缕龙力沁出,飞快瓦解了禁制。旋即哂笑道:“现在呢?”秦牧野:“???”这波啊,这波处于完全不设防的状态。坏!他这会是真有点慌了。想要重新捏手印布下禁制,却被敖锦直接抓住了手腕。龙力侵扰,周围的灵气根本聚不起来!秦牧野:“……”他已经开始冒汗了。这,这这这……这对于宗师大妖级高手,跟野夕卜露出有什么区别?敖锦悄悄贴近,在他额头上揩了一抹汗珠,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小声笑道:“看来你果然紧张了!其实你不用慌,麒杌那是神兽灵觉,只有遇到高深法术的时候才会产生直觉。他身体先天不足,现在又喝醉了,五感和普通人族差不多。只要你别调用法术,别闹出太大的声音,他应该发现不了。”秦牧野:“……”他脑仁一胀一胀着疼。看着她戏谑的眼神,揉了揉脑袋,压低声音说道:“你叫我过来,到底是想干什么啊?”敖锦反问:“现在我未婚夫就在外面喝酒,你说我想干什么?”话音刚落。身上的衣物便悄然滑落。里面照例有金甲鳞片。可这次贴的近。秦牧野能清楚地感受到,这鳞片居然有着肌肤一样的触感。仔细想想,鳞片其实本来就是龙族的皮肤。换句话说,她现在看似穿着金鳞内甲。但其实没有穿任何东西。如穿。这谁能遭得住啊?敖锦见他躁动的模样,直接坐在了床榻上,摆出一个撩人的动作,随后冲秦牧野勾了勾手。秦牧野不为所动。敖锦只是笑道:“上次你给我作的画,我并不是很满意,所以今天你必须要给我多画几幅!”秦牧野不接受自己的艺术天分受到否定,不由微微皱眉:“我的画哪里不好了?我的画可太棒了!”敖锦点头:“你作画很厉害,但你给我画的那几幅,不够下流!我还是更欣赏被你撕碎的小册子上的几幅,上次我没有赔钱给你,这次你务必要画几幅我的,就当是我赔你了!”秦牧野:“……”这样也行?敖锦攥住他的手腕,让他凑到了床沿:“这次,请用最下流的角度画我!”秦牧野:“……”老实说。现在这个仰视的角度就相当下流。秦牧野一边分心用傀儡跟一门之隔的麒杌说话,一边压低声音道:“那说好了,只画画!”“不然你还想干什么?”“……”秦牧野咬了咬牙,随后取出纸笔。无须画板,气息精妙操控,画纸稳稳悬停在空中。他一条腿站在地上,另一条腿跪在床上。就这么俯视着跪坐仰望自己的敖锦。强压着什么东西开始作画。赶紧画。画完找个借口溜。“描述我!”敖锦忽然开口道。秦牧野愣了一下:“啊?”敖锦重复道:“描述我!”秦牧野错愕了一阵:“你长得很好看?”敖锦摇头:“描绘得细致一些,并且不是向我描述!”秦牧野迷了:“那向谁描述?”敖锦眼底闪过一丝怨恨:“麒杌!”秦牧野:“……”眼见他有些懵了。敖锦立刻加了一把火:“你必须听我的,而且必须投入,把你的真实想法都说出来。不然我就立刻把他招进来,然后说你对我图谋不轨。你清楚的,我实力强,你跑不掉!”秦牧野:“???”很好,我生气了!他捏住敖锦的腮:“嘴巴张开!”敖锦也有些生气,但还是乖乖照做。门外。时大已经喝到兴头上了:“太子,你跟小母蛟谈过恋爱么?”“小母蛟?”麒杌愣了一下,心头莫名兴奋了起来。一句话,直接唤醒了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他很想说自己玩过。但又怕时大玩过。要是描述得不对,很有可能露怯。于是他板起脸,略显高冷道:“没有!我醉心修炼,并且对八庙祝情有独钟,所以对其他庸脂俗粉不感兴趣。”时大:“那我就不说了!”麒杌赶紧阻止:“别!你继续说,咱们今天把酒言欢,可不能扫兴啊!”时大这才露出了怀念的神情:“说起来,以前我也没想到小母蛟这么好玩!但那天,我们因为争夺一个宝物打了一场。你知道的,我们噬妖没有本体,我就只能以人躯跟她搏杀。你是不知道,她的肉身是多么强大,那种雄浑而精纯的力量,实在让我上头。”麒杌急切地追问道:“然后呢,然后呢?”时大继续描绘道:“本来我还奈何不了她,但好在她刚受过重伤,居然维持不了蛟身,只能化作一个美貌小少妇。”美貌小少妇!麒杌抓着自己的大腿,等时大继续描述。时大绘声绘色道:“然后我们就继续扭打,你是不知道她的身材究竟有多野。我就那么面对面压着她,把她的身体都挤变形了,但她的腰还在拼命扭动挣扎,我感觉我随时都会被她掀翻,而后反被她骑在身上。”“然后呢?”麒杌灌了一杯茶。时大冷笑一声:“然后她就被我降服了,只能跪坐在地上,目光迷离地仰视着我!眼神之中,充满着对强者的仰慕,还有对我的渴望!”“然后呢,然后呢?”麒杌现在就像是qq托管回复的机器人。“然后……”时大顿了顿,特么的没有然后了啊!这该怎么编?忽然。“嘶……”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麒杌赶紧追问:“然后怎么了?你这是咋回事?”“回忆的沉浸感太强,失态了!”时大眼神已经有些飘忽,沉醉描述:“然后我想抠她的蛟丹,她却含住了我的手指,你都不知道她的嘴有多温软。”麒杌:“!!!”……房间里。秦牧野惊了,他缩了缩手指,忍不住看向敖锦。敖锦也在看着他,含混道:“你继续描述!”秦牧野有些懵,有些乱了分寸。但外面,他的演讲开始升华了。麒杌击节赞叹,连连催更。然后。描述完之后,秦牧野卡文了。麒杌有些焦急,开始催更下一章,可秦牧野哪有下一章?也就在这个时候,敖锦背着他躺了下来,身上的鳞片缓缓褪去,雪白的肌肤缓缓显现,只剩下氤氲的雾气,若隐若现地笼罩她火热的身材。秦牧野又有素材了,一直讲到大结局的前一章。麒杌也开始了对大结局的催更。秦牧野:“……”敖锦此时也坐起了身,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秦牧野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俯下身凑了过去。却又中途停了下来。敖锦问道:“不敢?”秦牧野咬着牙:“都到这里了,有什么不敢的?”敖锦又问:“那你为什么停了?”秦牧野陷入了沉默。良久良久。他捧住了敖锦的脸:“你很好,错的不是你,所以你不应该这么糟践自己!”敖锦陡然睁大了双眼,俨然已经瞳孔地震。她眼眶有些发红,声音却有些凶狠:“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何时说过我错了?”秦牧野轻叹了一口气:“我能感受得到的!能让这么骄傲的你,用这种自残尊严的方式报复,你……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此话一出。两行泪水陡然滑落。敖锦眼神有些茫然了。在秦牧野温柔眼神的注视下,她第一次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仿佛很害怕他看到自己满身镣铐的狼狈模样。她想逃。又不舍得逃。可能是片刻,也可能是很久。她惨笑了一声:“其实我连作践自己的资格都没有,他们想要我身体最精纯的龙气,在大婚之前,不能被任何东西污染。”“身外化身也不行?”“这本身就是我的本命精血与龙气所化,与本尊性命相连,当然也不行。”“那你……”秦牧野很想问一句,那你叫我过来干嘛,可想想又不太适合在这种充满救赎的场景中说。于是叹了一口气,轻投过去一个眼神以示安慰。秦牧野忽然愣了一下:“你的龙角怎么忽然出现了?”敖锦咬了咬牙:“你想尝尝我的龙角么?”“!!!”“不想尝算了。”“那倒也不是!”“……”“……”秦牧野喉咙有些发干:“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作践……”敖锦低声打断:“我承认我有报复的想法,但做自己厌恶的事情才叫作践,不厌恶就不叫,你……能帮我报复回去么?”秦牧野:“!!!”看着精致莹润的龙角。他只觉脑袋一阵嗡鸣。等回过神时,嘴里已经多出了一块暖玉一样的东西。敖锦轻哼一声,身体止不住地轻颤起来。她双手撑在秦牧野的腿上,维持着正确的方位。却又忽然发现,这个姿势很适合做另外一件事情,而秦牧野也好像做好了做这件事的准备。于是……胸前起伏的鳞片悄然消失,变成了光洁的肌肤。然后,她的手扯下了秦牧野的腰带。秦牧野:“!!!”这样也行?……外面。麒杌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你是不是喝多了,怎么还不讲?”时大:“……”神情茫然。跟脑浆忽然被抽干了一样。这时。猰貐哈哈大笑:“你就听他吹吧,蛟可是最接近化龙的存在,怎么可能那么服帖?尤其他还说了,那小母蛟已经冒出了一小节龙角。也就欺负太子你不近女色,真是纯编!”时二附和道:“就是编的,我们卵生兄弟,从来就没有分开过,我怎么没有见过什么小母蛟?”“编的啊……”麒杌满脸失望,感觉自己失去了幻想都不敢幻想的体验。但又莫名有些庆幸。老实说,刚才听这个故事的时候,他激动归激动。同时却嫉妒得发狂。就好像时大说的不是小母蛟,而是自己求而不得的那条龙。虽然知道不是。但莫名容易代入。就好像他在自己面前,疯狂亵渎敖锦一样。不对!他甚至有那么一刻真的怀疑,时大与敖锦发生过什么。不过转念一想,这完全不符合逻辑。以敖锦高傲的性格,甚至都不会正眼看这噬妖一眼,又怎么可能做出那种放浪的姿态?自己吓自己!一个代入感极强,还带着一丝莫名羞辱感的故事戛然而止。麒杌心中失落无比。猰貐有些感慨:“还是雏儿讲的故事够色啊!”时二附和道:“猰貐哥,你娶过那么多老婆,就没有什么要讲的么?”麒杌求知欲再次被点燃起来:“猰貐老哥,你快讲讲!”猰貐神色充满着怀念:“其实我印象最深的,还是蛮荒时期我的第一个老婆……”茶话会由猰貐接管。虽然讲的细腻度和代入感远远不如时大。但其他三个还是听得津津有味。一边听,一边喝。……“呼……”“呼……”一人一龙都长长吐了一口气。敖锦脑袋抵在秦牧野胸腹间缓了好久。才直起身子,背着他擦拭脖颈与面颊。熟悉的气味弥漫。却没有之前那般厌恶。只有一种复杂的满足感,像是报复成功,也像是做成功了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情。当然,也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空虚。擦干净后。金甲蔓延,重新变成了衣服。秦牧野还有些没回过神:“你……”正在这时。敲门声急促又暴躁地响起:“夫人!夫人!我们酒喝完了,你快开门!”秦牧野:“!”敖锦飞快侧身躺下,把秦牧野包到了自己的被子里。与此同时。“哗!”门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