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撕了?”
陈墨嗓子动了动。
那双如玉柱般修长笔直的双腿搭在自己膝盖上,上面覆盖着一层薄如蝉翼的黑丝,足底处被撕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一片白皙肌肤。
在黑丝映衬下,显得更加粉嫩细腻。
“咳咳,那卑职动手了?”陈墨试探性的说道。
玉幽寒撇过螓首,淡淡道:“反正都坏了,本宫也懒得脱,干脆就撕了吧。”
“好。”
陈墨伸手勾住裂口边缘,轻轻一扯——
撕拉——
伴随着丝锦破裂的轻响,口子不断扩大,大片肌肤裸露出来,泛着脂玉般莹润的光泽。
陈墨不止一次见过娘娘的美腿,包括穿着各色丝袜的样子,但却从来没有过这种亲手撕开的体验……
有种拆开礼物包装的感觉,还带着一种突破禁忌的刺激感。
感觉到他越发急促的呼吸,玉幽寒耳根发烫,小声嘀咕道:“又不是小孩子了,撕个袜子能激动成这样。”
陈墨摇头道:“娘娘不懂……”
“本宫确实不懂,你居然还有这种怪癖?”看着那破破烂烂的丝袜,玉幽寒略微迟疑,轻咬着嘴唇道:“那你下次过来记得多带几条……”
“好。”
“你还要不要继续?”
“嗯……”
“等会,这里就不用撕了……陈、陈墨!”
寒霄宫外。
许清仪蹲在水池边,将手中的鱼食洒下,顿时引来一群鱼儿争先恐后的吃了起来。
很快将食物吃光,又逐渐散开,在水中漫无目的游曳着。
望着这一幕,她一时间有些失神。
她感觉自己就像这池塘里的小鱼一样,看似衣食无忧,实则被困囿在这池中。
只有到死的那天才会被捞出去,然后再放新的鱼儿进来,保证数量不会有变化,如此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不同的是,鱼儿不会思考,对它们来说,周遭的一切就是世界的全部模样。而她却知道外面还有山川湖海,有更加广阔的天地。
这既是幸运,也是一种不幸。
“奇怪,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许清仪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以前她只知道为娘娘办事,不会有任何杂念。
可不知从何时开始,竟然觉得这宫中有些憋闷,对外界也越发向往了起来。
“如果我不是宫人的话,这个年纪,应该也已经结婚生子了吧?”
“我的夫君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许清仪思维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散。
突然,脑海中闪过一张脸庞,五官俊美无俦,嘴角带着戏谑笑意,看起来讨厌极了。
“呸,我怎么会想到这家伙?”
“每次见面都要欺负我,真要是嫁给他,还不得被他欺负一辈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许清仪就算是孤独终老,从这里跳下去,也绝不会……”
“许司正,你在那嘀嘀咕咕什么呢?”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
许清仪打了个激灵,脚下一滑,朝水池里栽去。
眼看就要落入水中,一只大手及时揽住了她的腰肢,将她给拉了回来。
趴在陈墨怀中,许清仪脑子还有点发懵。
“你好,这里不让洗澡。”陈墨提醒道。
许清仪急忙站起身来,双颊隐隐发热。
“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陈墨手指捏着下巴,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刚才听你念叨什么嫁人、孤独终老之类的……许司正,你该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许清仪纤手攥在一起,刚想要反驳,可望着那俊朗脸庞,到了嘴边的话却变了味道:“那又如何?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陈墨笑眯眯道:“真要是成婚了,记得提前告诉我日期,我必须要到场……”
听到这话,许清仪心中莫名有些苦涩,撇过头不去看他,冷冷道:“根本就是没谱的事……再说,就算真成婚了,我也不差你那点份子钱。”
“谁说要给你随份子了?”陈墨大手一挥,“我是要去抢亲!”
许清仪愣了一下,“抢、抢亲?”
陈墨理直气壮道:“别忘了,太子已经把你赏赐给我了,那就算是我的私有物……我倒想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动我的东西?”
许清仪呆呆的望着他。
眼前似乎浮现出在大婚现场,陈墨从天而降,一把扯掉她的红盖头,然后拉着她的手冲出重围的景象。
扑通——
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随后频率越来越快,好像一只小鹿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谁是你的私有物了?你这人脸皮真是厚极了!”她脸蛋红的像熟透的番茄,语气嗔恼道。
陈墨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抱着肩膀道:“脸皮厚,吃不够,反正你就不要心存幻想了,还是早点认清现实吧。”
“呸!”
许清仪啐了一声,不想理他,转身就走。
还没走出五米远,就停住了脚步,扭头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说好了要去我那里写书的。”
“来了。”
陈墨嘴角翘起,抬腿跟了上去。
两人并肩而行,朝着掖庭的方向走去。
路上,许清仪一直低着头,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墨感觉气氛有点尴尬,没话找话道:“真羡慕许司正可以低头走路,像我就做不到。”
许清仪疑惑道:“为什么?你昨晚睡落枕了?”
“非也。”陈墨摇头道:“因为我有巨物恐惧症。”
许清仪表情茫然。
虽然听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话题打开后,慌乱的心绪倒是稳定了一些。
她出声说道:“我听内务府的那边说,今天太子好像去给皇后请安了,这可是少有的事……”
宫里果然没有秘密,消息传的就是快……陈墨点头道:“嗯,确有此事,我们还一起玩皮球来着,这次来找娘娘也和这个有关。”
许清仪想问问是哪个皮球,但还是忍住了。
“娘娘怎么说?”
“娘娘她……”
陈墨想起玉幽寒丝袜残破不堪,双手捂着裙摆,湿漉漉的眸子满是幽怨的样子……刚刚平复的心火又开始躁动了起来。
或许是认清了内心的缘故,娘娘比之前大胆了许多。
甚至还主动的用腿……
“呼……”
陈墨深深呼吸,压下杂念,摇头道:“没什么,就是让我尽量和太子保持距离罢了。”
“娘娘说的没错。”许清仪深以为然道:“仔细想想,这几次和太子见面,处处都透着古怪……乾极宫的意志暂且不论,单单那闾太师,也不是好相予的角色,你还是要小心为上。”
两人一路聊着,穿过内廷,来到了宫舍。
“许司正。”
“见过许司正。”
路过的宫人纷纷垂首问候。
然而看向两人的目光中,却透着几分古怪和玩味。
陈墨微微挑眉,低声道:“许司正,怎么感觉她们的眼神怪怪的……”
许清仪解释道:“太子要给咱俩赐婚的事情,已经在宫里传开了,再加上你在我那留宿,被有心人注意到,自然会引来一些风言风。”
“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想嚼舌根就让他们嚼好了,反正我也不在乎……”
陈墨咂了咂嘴。
上次两人可是睡在了一起,而且还捏了屁屁……感觉这身子好像也不是很正?
来到小院之中。
许清仪推门走进卧房,陈墨跟在后面。
屋子里还和上次一样干净整洁,除了衣柜、书桌和床榻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
桌上放着一本书册,封面是防水的皮革,上面写着《银瓶梅》三个大字。
陈墨翻开看看,里面的内容正是他上次写得五回,被工工整整的誊写了上去,并且还用纸捻固定书页,再用棉线装订了起来。
简直比万卷楼发行的书刊还要精美。
“这是你亲手做的?”陈墨问道。
“嗯。”许清仪点点头,说道:“毕竟手稿只有那一份,我担心不小心损坏了,便誊了下来,这样也方便随时翻阅。”
“不过你放心,这书我没给别人看过。”
以这本书的质量,一旦流传出去,绝对能秒杀那些期期艾艾的闺怨话本。
许清仪不甘心这么好的东西被埋没,但又觉得陈墨未必想出这个风头,所以目前只是自己留着收藏,并没有分享给其他人。
“这倒是无所谓。”
陈墨对此不以为意。
这原作在前世便颇具争议,本是开创了先河的世情,堪称奇书,却因为其中占比极低的小部分内容,被冠上了污名。
若是能让它在这方世界大放异彩,倒也不错。
不过陈墨只记得剧情脉络,内容无法做到一比一还原,不想辱没原著,所以才擅自改了名字。
陈墨坐在椅子上,许清仪铺开宣纸,酥手研墨。
然而他却迟迟没有落笔。
许清仪询问道:“怎么不写?”
陈墨放下毛笔,摇头道:“没灵感,写不出来。”
许清仪皱眉道:“你不会又想糊弄我吧?这次你可是答应我了,最少要写五回,少一回你都不准走!”
眼看她又要暴力催更,陈墨清清嗓子,说道:“我人都在这了,还能骗你不成?写作这种事情,是需要灵感的,否则就算硬挤出来,怕是也没什么质量可言。”
许清仪觉得这话有点道理。
文学创作确实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前五回写到了大郎被毒死,按照剧情发展,那接下来应该是西门官人买通仵作处理尸体,并且和银莲饮酒作乐……处理尸体这事我倒是擅长,可这银莲的形象缺少点素材啊。”
陈墨手托下巴,沉吟道。
许清仪无奈道:“那我总不能真去给你找个女人过来吧?”
“那倒是不用。”陈墨摆摆手,笑着说道:“这不就有个现成的吗?”
现成的?
谁啊?
许清仪左右看了看,神色茫然,许久才回过味来。
“你是说,让我来当潘银莲?!”她指着自己,有些不敢置信道。
“准确来说,这叫角色扮演。”陈墨纠正道。
“……你觉得我看起来很像是朝三暮四、下药毒死夫君的荡妇?”许清仪咬牙切齿道。
“艺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许司正当然不是那种人,这只是为了帮我激发灵感而已。”陈墨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过单从外型上来看,确实还有几分神韵。”
虽然平日里她穿着打扮很素,气质也颇为清冷,但陈墨却见识过那白裙下的风光。
体态丰满,腴润冶丽,别说,还真股人妻的味道。
许清仪脸蛋涨红,想把这胡说八道的家伙赶出去,但对后续的情节发展又很是期待。
一时间陷入两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墨皱眉道:“之前就说过,这书不能白写,不过让许司正配合一下而已,也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若是不愿意就算了……等我下次有灵感了再来写第六回把。”
说罢,便起身作势要走。
“等等……”
许清仪叫住了他,迟疑片刻,轻声说道:“那我该怎么做?”
陈墨扯起一抹笑容,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套衣服,说道:“为了符合人设,许司正还是先换上这个吧。”
“这是……”
“就是普通衣服,一切都是为了创作服务。”
“好吧,那你转过去,不准偷看……”
房间内没有屏风,所以许清仪只能用衣柜做遮挡。
陈墨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后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片刻后,一道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好了……”
陈墨扭头看去,顿时愣住了。
只见许清仪上身穿着红色肚兜,被丰腴弧度高高撑起,平坦小腹上系着丝带,露出可爱圆润的肚脐。
下面则是一条白色膝裤,露出笔直纤细的小腿,不过尺寸似乎小了点,紧绷绷的,将臀胯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本就单薄的纱质布料更显通透。
甚至能隐约看见……
“你关这叫普通衣服?这也太暴露了……”
注意到陈墨直勾勾的目光,许清仪双颊绯红,轻斥道:“你看什么呢?”
“毛笔……咳咳,我是说,我已经准备好了毛笔,随时可以开始创作。”陈墨努力移开视线,本来这只是一套普通衣服,没想到穿在她身上这么犯规。
“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许清仪浑身不自在。
陈墨循循善诱道:“自然是要尽量贴合人设了,你把自己想象成银莲,把我当成西门官人……迷茫的时候,想想潘女士会怎么做。”
潘女士会怎么做?
刚死了相公,不用再偷偷摸摸,自然是和情人恣情肆意……
可自己总不能真的和他……
算了,既然是扮演,那就做做样子吧。
许清仪咬着嘴唇,走到了陈墨面前。
踌躇许久,缓缓坐在了他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颈,语气生涩道:“官、官人,这样可以吗?”
看着她浑身僵硬的样子,陈墨有些好笑,伸手揽住腰肢,直接拉进了自己怀里。
“潘女士可没你这么害羞……”
“我又不是她……”
许清仪总感觉这家伙是在占自己便宜。
不过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再矫情下去也不是回事。
回想着前几回中,银莲的所作所为,不染粉黛的丹唇凑到陈墨耳边,轻声呢喃道:“官人,奴家想要嘛真的好想要第六回,你写出来给奴家看看好不好?”
陈墨喉头动了动。
他也没想到,许清仪的领悟能力这么强,居然还会举一反三了!
果然,表面冷淡的都是反差……
“到底有没有灵感嘛”
许清仪也是代入了角色,不依的撒着娇,声线软绵绵的,听着让人骨头发酥。
陈墨咬牙道:“有,必须有!”
一只手抱着美人,另一只手开始奋笔疾书了起来。
许清仪此时是面对面的坐在他怀里,双腿盘在腰间,螓首靠在他肩头,能清晰感受到那强壮的肌肉轮廓。
以及……
作为《深宫怨》的忠实读者,她自然明白那是什么,脸蛋不禁越发滚烫了几分。
但她并没有逃开,反而抱得更紧了一些。
“官人……”
一个时辰后。
在许清仪的帮助下,陈墨硬是写完了五回,然后扔下毛笔落荒而逃。
如果再继续下去,怕是要犯错了!
刚撕了娘娘的丝袜,又和许司正勾勾搭搭,感觉自己在渣男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屋舍内。
陈墨离开后,空气安静下来。
许清仪好像雕塑似的呆坐在椅子上。
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事情,还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自己好像中了邪似打的,竟然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举动?
“太荒唐了!”
许清仪捂着脸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了,还没看看他写的怎么样,该不会是在糊弄我吧?”
她稳了稳心神,将桌上的宣纸拿起,仔细阅读了起来。
剧情衔接流畅,内容引人入胜,让人不忍释卷,确实是认真创作的。
“倒还算守信。”
这时,许清仪目光定格在了对银莲的外貌描写上。
作为潘女士的扮演者,这自然是基于她的形象写出来的。
眉似初春柳叶,常含着雨恨云愁;脸如三月桃花,暗藏着风情月意。纤腰袅娜,拘束的燕懒莺慵;檀口轻盈,勾引得蜂狂蝶乱。
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
望着纸上的文字,双眸失神,脸上弥漫着羞中带喜的晕红。
“原来我在他眼中,竟然是这幅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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