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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严沛之,你算什么男人夫人的决心

  覃疏看着陈墨手中那一连串的令牌,一时不禁愣住了。

  虽然她并非官身,但作为严家夫人,也算是见过世面的,自然能认出这几枚令牌是什么来头。

  “凤栖梧桐,二等飞凰令,另外两枚是寒霄宫的紫鸾令,以及天麟卫的麒麟令……”

  “那枚玉质令牌没见过,不过上面刻着四爪龙纹,显然是出自东宫……”

  覃疏反应过来后,头皮有些发麻。

  这每一枚令牌都重逾万钧,对方定然不敢造假,可究竟是什么人,竟能同时得到皇后、贵妃和太子的恩宠?!

  直到此刻,她方才恍然,原来严沛之所言非虚……

  不是不管,而是根本没能力管!

  厉鸢手中长刀拄地,沉声道:“大胆!见到御赐令牌,尔等竟敢不跪?!”

  哗啦——

  一众侍卫恍然回神,纷纷扔掉兵器,跪伏在地上。

  覃疏身子颤抖了一下,踌躇片刻,缓缓屈膝下跪。

  “啧啧,我还是更喜欢夫人方才桀骜不驯的样子。”

  陈墨手中盘着令牌串,笑眯眯道:“严夫人,不知我这‘资格’够不够?”

  覃疏俏丽的脸蛋涨得通红,低声道:“够,当然够,方才是妾身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阁下是天麟卫哪位大人?”

  “火司副千户,陈墨。”陈墨随手将令牌串递给裘龙刚,淡淡道:“本官奉东宫令旨,彻查蛮奴案,如今有证据表明,令郎严令虎可能牵扯其中,要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陈墨?”

  覃疏神情变得更加凝重。

  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并不陌生。

  严家和陈家本就是死对头,而陈墨这段时间又在京都搅风搅雨,甚至还将裕王世子打成重伤……如今不仅毫发无损,还能来严家登门抓人,可见其背景硬到了什么程度!

  “说是配合调查,但那天麟卫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进去不死也要脱层皮!”

  “更别说陈墨和虎儿此前就有过节……真要是被打入诏狱,只怕是小命不保!”

  覃疏念头及此,起身来到近前,笑容好似春风化雨,语气也柔和了许多,“原来是陈大人,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瞻尊容,方知传言非虚,端的是人中龙凤啊!”

  陈墨嘴角扯了扯,好笑道:“夫人变脸的速度还真够快的,方才谁说我是黄毛小子来着?”

  覃疏虽然性格泼辣,但也不是毫无城府的蠢人,知道形势比人强,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严令虎给留下!

  只要不被打入诏狱,那么一切还都有回旋的余地!

  面对陈墨的讥讽,覃疏恍若未觉,娇滴滴的说道:“妾身一个妇道人家,浅见寡识、有眼无珠,冒犯了陈大人,还望大人莫怪。”

  “你看这大热天的,还要让大人亲自跑一趟,赶紧屋里请,喝盏凉茶解解暑气,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

  陈墨摆手道:“喝茶就不必了,还是尽快把令郎带出来吧,免得误了正事。”

  “咳咳,陈大人,借一步说话。”

  覃疏见状,伸手拉着陈墨的衣袖,将他带到一旁,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妾身不懂办案,却也知道,蛮奴案早就告破,罪首也已经伏法,都过去这么久了,突然又旧事重提,十有八九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严家和陈家的关系紧张,斗了这么多年,两家都没有讨到什么好去。”

  “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得饶人处且饶人……陈大人今日若能高抬贵手,覃家和严家都会感念大人恩情,届时,妾身定然会和沛之登门道谢!”

  陈墨闻言扯起一抹冷笑。

  呵,合着好赖话都让你说了。

  当初严沛之联手其他大臣,当朝参劾控告自己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得饶人处且饶人?

  现在知道怕了,开始攀交情,还把覃家给搬了出来……一个致仕多年的前任通政使,真以为自己面子很大?

  “严夫人可能是误会了,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陈墨负手而立,淡淡道:“让你自己把人交出来,已经是给你严家留脸了,既然夫人给脸不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刚子,抓人!”

  “是!”

  裘龙刚应声,直接带人朝着内院冲去。

  “等等……”

  覃疏也没想到陈墨说翻脸就翻脸,神色陡变,急忙想要上前阻拦。

  结果刚迈出一步,锋锐刀刃已经架在了脖颈处,凛冽杀气刺的肌肤生疼!

  厉鸢单手持着陌刀,语气漠然:“阻碍公务者,视为同犯,奉劝夫人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覃疏后背汗毛直竖,僵在了原地。

  她能感觉出来,只要自己稍有动作,眼前这女人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而就在裘龙刚将要进入内院的时候,厅堂大门突然推开,严沛之缓步走了出来,背后跟着脸色惨白的严令虎,衣角还有鲜红血迹不断滴落。

  “陈大人如此兴师动众,还真是让老夫‘受宠若惊’啊!”严沛之被差役团团包围,神色依旧淡然,隔空看向陈墨,出声说道。

  “严大人,又见面了。”陈墨抬手示意众人退下,笑着说道:“下官还以为大人身体抱恙,否则怎么会让夫人出面,现在看来身子骨倒还硬朗?”

  “有劳陈大人挂心了。”

  严沛之虽是一身常服,但久居高位的气场依旧不容小觑,沉声道:“这逆子刚受过家法,行动不便,老夫本想等他恢复后,再送去天麟卫配合调查,没想到陈大人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陈墨摊摊手,无奈道:“毕竟皇后殿下盯得紧,要求一个月内必须破案,下官自然不敢怠慢……严大人不必担心,天麟卫也有医师,去了那里一样可以疗伤。”

  严沛之掺白的眉毛皱起。

  他之所以动用家法,还不让医者疗伤,就是想要尽量多拖延一段时间。

  不过如今看来,陈墨显然是油盐不进,他也抛弃了这最后一丝幻想……

  “陈大人所言有理。”严沛之颔首道:“既是殿下吩咐,严家自当全力配合,令虎,你跟陈大人走一趟吧。”

  “爹!”

  严令虎额头渗出冷汗。

  严良的下场还历历在目,本来他就和陈墨不对付,落入对方手里还能有好?!

  “爹,你可千万不能不管我啊!”严令虎两股战战,差点瘫软在地上。

  严沛之给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说道:“到了天麟卫,一定要好好配合调查,还记得爹跟你说过的话吗?”

  严令虎声音有些发颤:“记、记得……可言之事,言必有据,不可言者,慎守其口。”

  严沛之点点头,语重心长道:“该说的事情要说清楚,不该说的也不可胡言……无端攀扯,反堕彀中,千万不可引火自焚啊!”

  “可是……”

  严令虎还想说些什么,裘龙刚已经上前将他押解了起来。

  陈墨拱手道:“严大人,人我就先带走了,不多叨扰,改日再来登门拜访。”

  严沛之面无表情,拱手回礼,“陈大人慢走。”

  陈墨微微挑眉。

  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不管怎么说,这位侍郎的养气功夫倒着实不俗。

  “走。”

  陈墨转身离开。

  差役们带着严令虎从大门鱼贯而出。

  门外马蹄声渐远,气氛安静下来。

  看着碎裂一地的木渣,严沛之眼睑跳动,脸色阴沉如水。

  “姓严的,别人刀都架我脖子上了,儿子也被带走,难道你就这么看着?!”

  覃疏眼眶有些泛红,恨恨的瞪着严沛之,“你也知道那诏狱是什么地方,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此事本就因你而起,若是虎儿出了什么意外,我跟你没完!”

  “闭嘴吧你!”

  严沛之瞪了她一眼,冷冷道:“你这位覃家小姐不是挺有能耐吗?怎么在陈墨面前不敢这般张牙舞爪?”

  覃疏呼吸一滞,撇过头道:“他有飞凰令和东宫信物,我一介妇人,又无官身,还能怎么办?”

  “你也知道那是东宫信物?!”

  “一大串令牌都砸脸上了,除了配合,还有什么办法?”

  “那逆子进去了,好歹我还能在外面运作……可要是公然抗法,给了陈墨动手的理由,把严家给一锅端了,那就真的只能在诏狱里等死了!”

  严沛之喘着粗气,怒声说道。

  “运作?”

  听到这话,覃疏蹙眉道:“你有办法把虎儿捞出来?”

  严沛之抬手屏退左右,庭院内只剩他们二人,匀了口气,说道:“朝会结束后,我去找了庄首辅,虽然没有见到人,却给我传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八个字……”

  覃疏好奇道:“哪八个字?”

  严沛之低声道:“祸水东引,卸责图存。”

  覃疏眨了眨眼睛,问道:“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说得明白点?”

  严沛之神色有些无奈,解释道:“陈家和严家虽有宿怨,却也只是利益纠纷,但陈墨和世子之间,却是不共戴天的死仇!”

  “这次他大张旗鼓的登门,看似针对严家,但根本目的还是要借题发挥,剑指裕王府!”

  覃疏心头一跳,“你的意思是,让虎儿攀咬世子?”

  “世子本就牵扯其中,倒也算不上攀咬。”严沛之脸色凝重,说道:“此番看似调查蛮奴案,背后却是两方势力倾轧。”

  “一边是裕王,另一边是皇权,你觉得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覃疏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可说来说去,你也没说该如何救出虎儿?他在诏狱多待一天,可就多受一天的苦啊!”

  严沛之看着天真的夫人,嗤笑道:“都这时候了,你还想着把那逆子捞出来?现在能保全严家就不错了!”

  “等到世子被拖下水后,我会向殿下申请三司会审,到时如果能把他转移到刑部大牢,自然性命无虞……”

  “就怕……”

  严沛之欲言又止。

  覃疏急忙追问道:“就怕什么?”

  严沛之叹了口气,“以那诏狱的酷烈手段,就怕你儿子撑不到那个时候啊!”

  覃疏闻言脸色发白,身形有些摇晃。

  严沛之收拾好情绪,冷冷道:“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就是让你保持冷静,不要做些无谓的举动,免得到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说罢,便袖袍一甩,转身离开了。

  覃疏低垂着螓首,站在原地,双手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搞了半天,还是只在乎你的官帽!”

  “满脑子都是功利得失,遇到难处就弃车保帅,连亲生儿子都能当成牺牲品?!”

  “严沛之,你还算什么男人!”

  覃疏和严沛之是老夫少妻,年纪足足差了十几岁。

  当初之所以在一起,也是因为覃老太爷看中了严沛之的潜质,算得上是一场标准的政治联姻,两人之间确实也没有太深厚的感情。

  但严令虎不一样。

  那是她的亲生骨肉,血浓于水,即便是有些不成器,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见死不救!

  “来人,备轿!”

  “我要回覃家!”

  天麟卫,诏狱。

  哗啦——

  哗啦——

  幽深的甬道中回荡着铁链摩擦的声音。

  严令虎在两名狱卒押解下,顺着石阶来到地下二层。

  他脸色惨白,披头散发,手脚上带着镣铐,肩胛骨上穿着钢钉,鲜血已经将囚服浸透。

  来到甬道深处的一间牢房前。

  狱卒打开铁门,伸手推了他一把。

  “进去。”

  严令虎步伐踉跄的走了进去,紧接着大门“砰”的一声关紧。

  “来了?”

  “我可等了你有一会了。”

  墙上燃烧的灯烛,勉强照亮逼仄的牢房。

  牢房中央,陈墨翘着二郎腿,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

  面前长桌上摆放着数十种刑具,夹棍、锉刀、烙铁、铁莲花……上面沾着暗红色的血迹。

  除此之外,身旁还放着一口陶土大瓮。

  “说来也巧,这间牢房当初就是用来关押严良的,现在又轮到你过来享福了。”陈墨手中把玩着锉刀,轻笑道:“没准下一个就是你爹……依我看,不如将这牢房改成‘严家专用’,如何?”

  严令虎咽了咽口水,涩声道:“陈大人,此前我多有冒犯,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可是蛮奴案,我确实没有参与的,根本不知情啊!”

  “我猜此事也和严公子无关。”陈墨点头道。

  严令虎刚要松口气,却听他继续说道:“不过来都来了,流程还是要走一下的。”

  严令虎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什、什么流程?”

  陈墨手指抚过桌上的刑具,慢条斯理道:“这些都是我们诏狱的必玩项目,严公子可以挨个体验一下……放心,以你的体格,抗住一轮应该问题不大。”

  “重头戏还得是这个。”

  陈墨拍了拍身后的大瓮,说道:“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才找到一个尺寸合适的……来人,点火!”

  “是。”

  两名狱卒将火炉点燃,然后把那口大翁抬起来,坐在了炉子上。

  很快,熊熊炉火就将大瓮烧的通红。

  陈墨伸手做出“请”的手势,道:“火候差不多了,严公子,请入瓮。”

  严令虎被吓得腿脚发软。

  他虽是横练武者,可如今修为尽废,真要是进了这翁里,怕是用不上半刻钟就要被烧熟了!

  狱卒们不由分说,架着他朝火炉走去,严令虎奋力挣扎着,声音甚至都带着哭腔:

  “陈大人,我说,我什么都说!”

  “豢养蛮奴一事,我确实是参与了,但背后主使真的不是我啊!”

  “停。”

  陈墨清清嗓子。

  狱卒停住脚步,严令虎的脸颊就定格在大瓮前两寸,滚落的汗珠被热浪蒸发。

  “你们两兄弟还真是无趣,好歹也坚持一下啊,我这‘请君入瓮’研发出来后,至今还一次都没用过呢。”陈墨神情有些惋惜,挥了挥手,两名狱卒退出了牢房。

  严令虎趴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陈墨走过来,屈膝蹲下,将纸笔放在他面前,“你都知道些什么,一边说,一边写……尤其是关于楚珩,但凡有丝毫隐瞒……”

  说着,抽出炉口中烧红的烙铁,直接按在了严令虎的后背上。

  嗞——

  一阵青烟升起,伴随着烤肉的焦香。

  “啊啊啊!”

  严令虎痛呼出声,颤声道:“陈大人放心,我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陈墨收起烙铁,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开始吧,今天大黄能不能加餐,就要看严公子的表现了。”

  严令虎忍痛道:“大黄是……”

  陈墨语气随意道:“天麟卫养的寻血猎犬,现在年纪大了,留在教场当个看门狗……严公子这么大一坨,够它吃上三天了。”

  严令虎脊背发寒。

  这家伙简直是个恶魔!

  既然已经进了诏狱,他也没打算负隅顽抗,只是想以此为筹码,给自己谋求一线生机而已。

  结果陈墨不按套路出牌,根本就没给他谈判的机会。

  上来就要开烤……

  不过事已至此,无可奈何,他颤抖的手拿起毛笔,开始一字一句的写了起来。

  一炷香后。

  陈墨拿着那张按着血手印的供词走出牢房。

  “这效率未免也太高了,看来我天生就是当典狱长的料啊……”

  这份供词上,明确写出楚珩是幕后主使,并且运送蛮奴入城的路线也是楚珩安排的。

  只不过楚珩行事非常谨慎,每次都是通过他人传话,并且还都会提前布下法阵,防止被录下影像和声音。

  所以缺乏实质性的证据。

  但是对陈墨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没指望通过这些东西,就能把这办成铁案,只不过是需要一个动手的理由而已。

  这时,一名狱卒走上前来,询问道:“陈大人,严令虎那边还需要继续审吗?”

  “审,当然要审。”陈墨收起供词,淡淡道:“来都来了,就别闲着了,先给他来个大全套松松筋骨。”

  除了世子之外,他对刑部侍郎严沛之同样很感兴趣。

  虽然希望不大,但有枣没枣打三竿,就看这位严公子能抗到什么时候了。

  “是。”

  狱卒躬身退下。

  很快,牢房里就传来阵阵凄厉的哀嚎声。

  覃府。

  书房内,覃疏脸色十分难看。

  “爹,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通政司直达天听,就不能稍微走动一下?”

  “哪怕把人从诏狱接到天牢也行啊!”

  满头银丝但精神矍铄的覃煜城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茶盏,摇头道:“你不是朝中官员,不清楚此事的严重性,陈拙可是当朝拿出罪证,直指严家,皇后殿下勃然大怒……”

  “如今陈墨把人带走是名正言顺,更别说后面还有太子撑腰,想把人捞出来简直难如登天。”

  覃疏咬牙道:“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我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你以为老夫没想办法?”覃煜城叹息道:“老夫刚听闻此事,就去了一趟上官家,上官锦态度倒是很客气,但只要谈及此事,便闭口不言,老夫就知道事情不妙……”

  现任通政使上官锦和覃煜城是昔日同僚,私交甚好。

  如今摆出这幅态度,已经足以说明问题……

  “沛之说的没错,这里面水深的很,稍有不慎就会把严家给拖下去,当前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啊。”覃煜城好言劝说道。

  “严沛之?党争失利,就把亲儿子推出来挡刀,活脱脱的缩头乌龟一个!”覃疏神情不屑,显然对严沛之的不满已经达到了顶峰。

  覃煜城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的脾气,无奈道:“现在令虎的小命就握在陈墨手上,要是他愿意松口,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否则……唉……”

  覃疏咬着嘴唇,低声道:“只要是人,就有弱点,陈墨自然也不例外……我听说他好像还挺好色的?”

  覃煜城点点头,说道:“这倒是真的,他可是教坊司有名的豪客,光是银子都砸了几千两……不过你要是想送美人,那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陈墨身边可不缺绝色……”

  覃疏没有说话,转身走出了书房。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紧房门,坐在了梳妆台前。

  望着那张保养得当的俏丽脸庞,红润唇瓣掀起,露出一丝凄凉的笑意。

  一般的美人,陈墨自然是看不上的,但如果是宿敌的夫人呢?

  想来是别有一番滋味吧?

  “虎儿只是个牺牲品而已,陈墨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他。”

  “只要能把人救出来,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

  覃疏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满是决绝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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