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炎生屋子里。
听着柯师傅给自己透露出来的情报和消息,这就是圈子的重要性。
“好了,你回去之后,好好感悟劲力,功法和招势,相辅相成,即便是你呼吸法修行进度慢,但只要招式上来了,也能带动内劲提升,殊途同归的。”柯炎生教诲道。
陈苦听到这理论,不由想到独孤九剑。
他心头一动,腆着脸说道:“我听说,成为学徒之后,还能得传‘灵猿敲山棍’的秘传打法……”
柯炎生脸色一板,怒道:“你薅羊毛呢!”
没薅到东西,陈苦也不失望,只是咳嗽几下:“学生也是太想进步了。”
柯炎生摆手道:“去去去,别来这套,等你力达四梢再说。”
“好嘞。”
陈苦听到这话,就知道,这事儿有谱。
便高兴地施礼离开了。
而柯炎生也是望着陈苦离开的背影,不由心头哼哼:“一次都教给了,以后我拿什么再教。”
从柯炎生屋子里出来后。
他便去外城到了自家小院。
关闭房门。
“该修成第二幅图了。”
陈苦心念当中倒映起变化图,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一百两银子的香火钱,摆在了面前。
第二变化图修行条件已具备 “开!”
一声清喝,在脑海中传递开来。
顿时,陈苦感觉到再次置身于那庞大的画卷之下,自身如米粒渺小,随着那条猛虎煞气和自身的劲力沸腾……
以及一百两银子的凭空消失。
第二幅图上面的雾气,完全散去,裸露出来了一副白纸般的图卷,等待描绘和填充。
随之,那条猛虎煞气,一跃而入,在整张变化图上,形成了一幅水墨无色的老虎画卷。
伴随着煞气落实,老虎身上的一个部位被点亮。
猛虎变·易形 易形部位:虎臂(千斤巨力)
还需九道猛兽级煞气修成变形层次 还需三十六道猛兽级……
陈苦猛然睁眼,
感受着两条手臂当中凭空多出来的爆炸性的力量,看了看周围,似乎这屋子里,什么东西现在都扛不住自己的一巴掌。
“四千多斤的臂力啊!”
两幅图叠加下来,再加他自己的修持,一共四千多斤,两吨之力。
陈苦喃喃道:
“这种巨力,练刀其实不适合我,但架不住屠解院需要的专业技能是刀法,我也只是奔着煞气去的。”
他这样的巨力。
陈苦自觉,应该更适合一些钝器,重型兵器,能更霸道的发挥出大开大合的巨力的感觉。
譬如鞭、锏、锤……
或者是。
“明天去百岁坊看看,问问猿猴消息的同时,顺便看能不能买到一口好棍子。”
毕竟,他现在还有一门灵猿敲山棍可以学呢。
若是找到适合的猿类入图变化,那么棍子,无疑就是他现在最适合发挥实力的底牌武器。
而且……
他也喜欢打闷棍这种简单便利的做法。
在屋子内修炼了一个时辰呼吸法,睡前把细犬放了出去,让它自己去寻觅珍贵草药。
陈苦安心的入眠了。
宝蛟县南郊的一处乱葬岗这里。
一道狰狞癫狂的咆哮声,好似从乱葬岗里爬出来的地狱恶鬼般,喊得撕心裂肺。
“我的刀!!”
“我的刀呢!!!”
月光照在乱葬岗的一大堆荒坟处。
已经拔掉了箭矢,脸色虽还苍白,却已经可以正常动作的倪昆。
这个时候,就像是一个地鼠一样,用双手不住的在一个又一個的坟包上来回刨土。
结果,一个时辰过去了。
他几乎把所有的坟包都挖了一遍。
让倪昆眼冒金星的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几天前埋在这里的血刀了。
“我的刀!”
倪昆就算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让他心痛又狂怒的事实:
“是谁偷了我的刀!!”
他的这把血刀,可是辛辛苦苦用了十年时间,在血刀门当中当牛做马,才终于得到的东西,跟他的命也没两样了。
“十年,十年啊!”
十年心血,就因为这么一次意外,直接丢了。
一时间,倪昆心力交瘁。
直接喷出一口热血。
他以手扶额,强自抹掉鲜血,募的睁开眼皮,第一个选择怀疑的对象就是……
“李元成!!”
倪昆咬牙切齿。
虽然他也没什么证据,觉得是李元成偷走了自己的血刀。
但至少他身中三箭,差点命丧,则是因为此人。
“李元成!你把我害成这样子!我会让你得到报应的,你一定会得到报应!!”
陈苦第二天起床,神清气爽。
朝着身下一看。
细犬昨夜叼回来了不少东西,不光有珍稀的草药,还有一些兽骨,都是可以入药的东西。
“现在我还不是弟子,不然就会被传授药王堂的药方了,届时,这些东西制成药,卖的钱更多。”
照例攒着,等一次性,再去黑市兜售出去。
出门带了点钱。
重新数了数自己的身家,有点牙酸,昨天一百两凭空消失,说不肉疼是不可能的。
他身上现在总共也就四百多两银子,还包括了那张得自杜小刀的银票,昨夜直接资产缩水了四分之一,心疼……
一番辗转,到了百岁坊,这里是内城最繁华的地方。
很多家铺面,都属于城里的又一大组织,鱼龙会。
鱼龙会,是一个霸占了整个宝蛟县捕鱼、狩猎行当的大组织。
如果说药王堂是把全县的药材生意,独吞了九成,那么鱼龙会就是独吞了九成的鱼市和猎市。
进入到百岁坊,陈苦就看到了左右铺面,大都是活物,跟此前乡下的药柴市类似,但更大十倍,区别在于,这里都是猎户和渔民。
这里有毛皮生意、野兽生意、宝鱼生意、水产生意……
甚至在大街上,陈苦都能看着有猎户牵着几头鹿,来回走动。
最后,陈苦来到了鱼龙会下面的一个铺面‘猎士林’。
一进入就有一位身穿虎皮裙的伙计,上前询问道:“这位,要什么活物?我们这什么都有。”
“什么都有?”陈苦看着伙计:“当真?”
伙计淡然一笑:“即便铺子后面没有,只要客人出得起钱,等些时日,什么都能猎的来。”
陈苦将之对应到药王堂相当的体量,也就理解其这般傲然的原因,便直说来意:
“我要一头白猿,有么?”
伙计眼皮都不眨的说道:“现在没有,但十日内可以保证猎到,只要客人肯出钱。”
陈苦问道:“什么价?”
伙计平静说道:“一百二十两一头,需先付一半定金,我们保证十日内交货。”
“一百二十两,这么贵?”陈苦皱眉。
伙计说道:“几十年,白猿没有这么贵,但因为县里某个堂口的武功,与白猿有关,这些年来,多为那堂口之人请猎白猿,久而久之,此物已经在山林当中数量濒危,物以稀为贵,便是这个价格了,再加之,要想猎白猿,至少得化劲级数的猎手出马,人工费,也要算上。”
陈苦沉默片刻,最后还是选择了付钱,拿到了一纸契约。